. 蝉鸣之夏 作者:myyifeng123
2017年8月27日:发表于sis001 第七章 谁家新燕 南方的气候不同于北方,无法体验到二十四节气里四时分明的景色,每年夏
季后短暂的秋风拂过,转眼就进入阴冷潮湿的冬季。 鸣夏虽是出生于蝉鸣的炎夏,却不喜那撩人的燥热,每年夏冬交接间的金秋
才能让他每夜舒适无比的入睡,尤其是秋天时满山火红的枫叶,四季峭拔挺直的
竹林,如泼墨入色的远山,在鸣夏眼里都是一幅幅赏心悦目的江山美色。 然而今年的冬季彷佛来得比往年早,湿冷刺骨的绵绵细雨,随着北风扑打在
行人的脸上,就算是披上厚厚的一层羽绒服,鸣夏依旧能感受到骨子里透出的那
股冷气,每夜在床上翻覆良久,他才能在昏昏沉沉中勉强睡去,偶尔醒来,却发
觉整个人没了倦意,只能望着窗外斑驳的灯光,直到惨白的晨光从厚厚的云层中
漏出,他才眯上眼补个回笼觉。 新学期已经过去几个月,鸣夏却记不起到底做过什麽,彷佛依稀间每天都是
课室,饭堂,宿舍三点一线地来回打转。他打电话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打
回去母亲依旧会顺势埋怨几句,他也只能在电话里傻笑。 宿舍里墙角边,鸣夏的花梨木吉他溷在一堆书中,布满灰尘,鸣夏每次看着
它,总有种冲动要带着它去流浪,带上一条老狗,在无人的角落里哼唱动听的歌
曲,可是要唱什麽歌,往哪个地方去,想起这些,鸣夏心里又是一阵荒凉,也就
不去看它了。 恍惚之间,高二第一学期就这样过去了,鸣夏的功课并未落下,但是奇怪的
是,回想起来半年里的时光,学过什麽,做过什麽,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似乎
恍然间已经在时间长河里漂泊了很久,但夏天彷若又是昨天才过去,在各式矛盾
中,鸣夏机械地收拾起包裹,买了张回家的车票,在春节前十天回家了。 临近春节,车里跃动着归家的喜悦,甚至有人用收音机播放起戏剧,几个上
了年纪的老人随着唱曲哼上几句,周围的年轻人报以善意欣赏的微笑,小孩子在
过道跑动,被随行父母扇上一巴掌才安静下来。这温馨的一切未能暖化鸣夏心中
那团郁结的寒意,随着长垣乡透过窗户依稀浮现眼前,鸣夏呼出一团白雾,双眼
眯起,心底知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得去探个清楚。 下车后,阴沉沉的乌云依旧郁结未散,但雨势却已渐渐停歇下来,鸣夏并未
走大路,而是翻过一座小山坡,从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沿着两侧的竹林蜿蜒向
着家里的方向走去,雨后凝结的雨滴从竹叶尖垂落,剔透晶亮的水珠子打在水洼
中,「滴答滴答」在雨后空山里溅出几分生气。鸣夏踩过一片落叶,在家门前站
了一会,才推开门进去,返身合上门那瞬间,临近的大伯家一片寂静,慢慢消失
在两扇门间。 父母早就知道鸣夏今天回来,然而进门时却只有母亲蹲在厨房地上择着菜叶,
听到声响时,鸣夏已经进了大厅,她只是抬头笑着:「哎呦,这麽快,我还想着
你回家刚好吃上晚饭。」 「路上车少,司机开得快,就早了些。」鸣夏脱下鞋,稍作收拾,就又来到
厨房,倚在门梁边,问道:「妈,我爸呢,还是在茶庄麽?」 问起这个,母亲似乎有点小怨气,语调稍高:「对啊,你爸还真是个坐不住
的主儿,开个茶庄也就三分钟热度。你开学后没几天,他又不知道听谁的建议,
现在又玩起了古董,隔一阵就跑去外地,说是鉴赏,估计就是个冤大头,被人骗
个没完。这不,三天前又去了河南,估计过两天才回。现在茶庄完全就是你大伯
的麻将馆,整日里乌烟瘴气的。」 说起大伯,鸣夏不自觉地捏紧拳头,下意识低头看向母亲,母亲却一直低着
头择菜,没有发现鸣夏在端详着她。 因为蹲在地上的缘故,只能从侧后方看到母亲狭长的后背,母亲可能比较喜
欢裙子,即使是冬季里,下身也是一条厚实的黑色长裙,脚上却不伦不类地耷拉
着一双粉色拖鞋,上身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紧实的衣服并未遮掩住她的好身材,
反而勾勒得玲珑有致,母亲身子不像一般南方女性那样矮,估摸有一米六左右,
高挑的身子配上白皙的皮肤,四十来岁却依旧如三十出头般,黑色的长马尾垂落
在背上,却是微卷的,鸣夏记得以前母亲是直发,就开口问道:「妈你去做卷髮
了?」 「对啊!」母亲这才抬起头,带着一脸得意地说道:「你发现啦,这不是快
过年了,我想着换个形象,跟你大婶一起去做的,好看不?」 望着母亲得意中带着点期待的眼神,鸣夏下意识点点头:「好看,挺适合你
的。」 在厨房里跟母亲闲聊几句,鸣夏心里愈发阴郁,忍不住起身,说道:「妈,
我过去大伯家打个招呼,好久没见他了。」 说完就加快脚步往外走去,到了大伯门外,敲门,却是大婶开的门,许久未
见,大婶依旧是那副胖胖的妇人样,圆圆的脸上透出几分福气与慈祥,与以后挺
火热的《家有儿女》中的胖婶极为相似。 鸣夏一向对这个厚道又不失精明的大婶颇为敬重,忙上前打了招呼,大婶乐
呵呵地把鸣夏迎进来,嘘寒问暖一阵,鸣夏才若无意地问:「婶婶,大伯出去了
麽?」 说起大伯,大婶似颇为无奈地回答:「你大伯在茶庄里打麻将呢,这个不着
调的,不过也好,省得每天到其他地方晃荡。」 似乎又觉得在侄子面前说这个不好,又捂着嘴笑道:「鸣夏以前那麽小的人
儿,转眼间就这麽大了,我记得你还经常跟着我去买菜的。」 说完又有些感慨,鸣夏挠着头傻笑一声,应和几句,眼光往楼上一瞄,不经
意说道:「婶婶,怎麽没看到弟弟们?」 大婶这才一拍头,说道:「哎呀,看到你太高兴,忘了叫小杰他们下来打招
呼,我去喊他们。」 鸣夏忙起身说:「还是我上去吧,大婶我有点饿了,能给我热点吃的麽?」 大婶一听,忙起身,似责备实关心地说:「咋不早说,刚好我中午做了饺子,
等着,我去热给你吃。」 等大婶去了厨房,鸣夏才起身往二楼走去,到堂弟房间里打了招呼,说没几
句又藉口上次忘了本书在大伯房里,起身往大伯房间走去。 手放在门把手上,冰凉的黄铜让鸣夏颤抖的手稍稍稳定下来,深吸一口气,
他推门而入。 房里一切未变,鸣夏半合上门,径直走到书架前,一整排的崭新书籍排列如
初,鸣夏知道大伯不学无术,他两个儿子遗传了他的基因,看到书就头疼,成绩
一个比一个烂,大婶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却也是个睁眼瞎,不识字的。 所以一整排书就是个摆设,鸣夏站在书架前,伸手抽出那本《孽海花》,手
却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内心一阵阵波澜,他循着书缝翻开,隔着几页就夹杂着
一张照片,果然还是这样。 他脚步有些踉跄,扶着架子才站稳,看着那些照片,他闭上双眼,眼泪却沿
着脸颊滑落。良久,他才合上书籍,深呼一口气,把书放回原位,抬脚往外边走
去。 夜里,母亲跟鸣夏两人吃了顿丰盛的晚餐,饭桌上鸣夏有说有笑,不断说着
学校的趣事,逗得母亲一直哈哈乐个不停。 一直到将近十一点时,跟母亲互道晚安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鸣夏骨子里
那股寒冷的气息才从角落里散发出,他望着楼外八角灯下橘黄色的柔和灯光,想
起白天里的照片,有旧的,有新的,里边母亲不着寸褛,或站,或坐,或卧,成
熟诱人的丰腴身躯透出一丝丝魅惑,照片里她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不耐烦,却怪
诞地搭配上赤裸娇豔的躯体,反而衬托出冷豔迷人的淫靡气息,鸣夏不敢再细想
下去,不过里边好像有一张母亲披散着卷发,双眼迷离,脸颊桃红,那应该是有
人趁她不注意时拍摄的吧,那会是什麽时候的呢? 想着照片,不让自己去回忆里边的点滴细节,鸣夏心中却渐渐浮现出薇华老
师的身影,好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不知她现在怎样了,还有在学校里教书麽? 脑海里,薇华老师赤裸的身影浮现,那声声沉吟蓦然响起,然而缓缓地她的
身影与母亲逐渐融合,两人重叠到一起,恍然间已分不清谁是谁,鸣夏摇摇头,
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 伴随着窗外静谧的丝丝虫鸣,鸣夏不由自主地轻声哼起他向学校老师学过的
唱段:「面对青丝我愤恨在心。难道我,愿献年华遍求学,匡时素志化支烟?难
道我,剔透银釭勤书史,诗笺文稿作柴薪?从今后,空教青春流逝,古刹隔断六
亲……」念着唱着,想着呢喃着,鸣夏才在袭来的睡意中缓缓入梦。 …… 第八章 少年之殇 我不曾到过远方,内心却极为嚮往;我渴望着高山深海,却害怕在风浪中迷
失;我希冀碰到一位丁香般的姑娘,幽寂的巷陌里却只有斑驳的青苔。 父亲是在春节前两天才赶上回来的航班,当他风尘仆仆回到家中时,那伟岸
的身躯,让鸣夏似乎找到了依靠的港湾,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东西,他就被鸣
夏紧紧抱住。 鸣夏的个头快赶上父亲了,在父亲的怀里却依旧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父亲被鸣夏抱住的瞬间,颇为错愕,眼神却渐渐流露出欣慰,嘴里还是没个
正形:「我说小鸣夏啊,这样抱着你爸,你妈会吃醋的。」 母亲在旁边也有些诧异,往
日鸣夏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很少有这般真情流露的时候,她也有些吃醋,却
是鸣夏很少这样依恋过她,听到父亲调侃的话,更是没好气地说:「你们父子两
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没个正常的时候。」 晚饭时分,鸣夏总是忍不住要对父亲说什麽,可餐桌间那股其乐融融的气氛
让他终究忍住了,春节后,父亲又匆匆买了机票,跑到中原继续淘弄古董。 家里又安静下来,鸣夏每日里依旧看着书,和小胖几个四处晃悠,偶尔跑到
姥姥家蹭饭,母亲则重新投入她的建造长城事业,生活似乎就这样过下去也算是
不错。 可惜人生永远充满意外,该来的还是挡不住。 离返校日还有五天,鸣夏想着还有些复习资料没买,这天中午吃过午饭就约
了小胖几个一块到县中心的新华书店走一趟,此时的新华书店还未像以后网路时
代那样式微,在全国范围内还算颇有影响力,配备的通用书籍也算是齐全,平日
里鸣夏偶尔也来这儿挑几本书打发时间。 春节后连绵的阴雨渐歇,久违的冬日暖阳嗮到脸上,路上行人渐多,大多洋
溢着一股子节日过后的懒散气息。 跟小胖几个嬉闹着到了县中心,周边变化颇大,改革开放后各式建筑跟店铺
如雨后春笋,在商业街两侧冒出,不过鸣夏几个家境都算殷实,没有被晃花眼,
只是隐约能感受到时代变迁带来的差异感。 到了书店,门口却挂着「今日歇业」,鸣夏几个面面相觑,这算是出门没看
黄曆麽。 既然来了,就去县里新开的百货商店逛逛吧,还没迈开脚步,小胖用手肘捅
了一下鸣夏,努着嘴:「那不是你大婶麽。」 鸣夏顺着小胖眼神,一辆停下的中巴边,大婶正叉着腰,一脸怒气对着两个
堂弟在嚷着什麽,鸣夏只能上前打招呼,大婶看到鸣夏,立马换了笑脸,几句话
下来,鸣夏才知道今天大婶带着堂弟到县城跟她娘家一个归来华侨聚会,车上两
个堂弟打闹不停,下车就被大婶拎着耳朵训话。 鸣夏哭笑不得,两个堂弟只比他小一两岁,心性却一直跟小孩一样爱玩闹。 说了几句,正要道别时,大婶看到只有鸣夏几个,无意问了句:「你妈咋不
跟来逛一下啊,最近云霞那里的麻将摊都歇了,她整天闷在家也无聊。」 就这一句让鸣夏惊疑不定,他依稀记得中午吃饭时问过母亲,她似乎说过要
去打麻将,具体到哪儿却是忘了。 思虑间,鸣夏越来越觉得惊恐,等大婶几人离去,他找了个藉口让小胖几个
自己去逛街,就匆匆坐上回程大巴。 回到乡里,一下车鸣夏就一脸严肃地往家里跑去,到家门口时,才停歇下来
平息呼吸,跟往日般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整栋楼静悄悄的,鸣夏喊了母亲几身,没人回应,周边静悄悄的,母亲出去
了。鸣夏呆坐在楼梯口,低头看着地板那些纹路,他有些惶恐,母亲去哪里了他
不知道,却隐约能猜到,他希望那只是他的
胡思乱想。 静坐一阵,他才颇为迟疑地站起,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冥冥中他来到大伯家门口,没有敲门,而是抬手在门前的八角灯里摸索一阵,
掏下钥匙,打开了门,午后的阳光从鸣夏身后穿过,在庭院里拉出斜长的身影,
鸣夏放轻脚步,进了一楼大厅,大伯家里也是一片静寂,鸣夏脱了鞋,抬脚拾阶
而上,来到二楼书房门口,鸣夏死死盯住那双粉红色的拖鞋,整个人蓦然被抽空
力气一样,背对着墙软软坐下,大伯家的建筑品质不错,听不出房里的一丝声响,
鸣夏却能想像出房里的情形,他似笑非笑,不知自己该怎麽办,但想起远方的父
亲,他骨子里又涌出一阵滔天怒气,支撑着他站起来。 走到书房门口,他把耳朵贴到门上,房里的一切彷若生动地呈现到眼前。 一开始是一阵阵沉闷地哼声,似乎有人被蒙在被子里说话,瓮声瓮气地还有
一段粗重的喘气声,渐渐地有人在拍巴掌似的啪啪啪如鼓点急促而清脆,如配音
般,沉寂心底许久的那段记忆又浮现心头,眼前薇华老师丰腴剔透的娇躯,校长
在抽插间传来的噗嗤与欢愉,肉与肉的搏击在眼前又历历在目,鸣夏甚至觉得母
亲转过头向鸣夏笑了笑。 鸣夏却知道那不是班主任,随着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如哭似泣的沉吟,鸣夏
按捺不住已涌上大脑的热血,颤抖着双手,却又坚定地推开门,房里的场景让他
一阵目眩,此刻他双唇颤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房里依旧是那些摆设,中间那张大床上却是躺了两个人,母亲全身赤裸,躺在
一条洁白的毛巾上,嫩白丰腴的身躯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曲线玲珑的腰间垫着枕头,
结实高挑的双腿夹在大伯腰间,沿着细长有力的小腿,她的脚趾紧紧稍稍弯曲,涂
着豆蔻色却更加显得晶莹剔透,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地板上,光柱里灰尘飞舞,
过于明亮的光线,让鸣夏甚至能清晰看到大伯粗壮的身子压在母亲身上的所有细节,
大伯也是赤裸着身子,浑身横肉,强壮的身躯如小山般压在母亲身上,他低着腰,
屁股高耸,恰好露出两人交接的部分,他黝黑的臀部,更加衬托出母亲两瓣桃形屁
股的雪白。 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鸣夏感觉母亲的臀部抖动着跟平日吃的果冻一样,在一
片抖动里,大伯体下杵着猩红布满青筋的肉棒,浓黑的体毛与母亲的阴毛紧密结合
在一块,鸣夏从未想过平日乾净整洁的母亲,有着这般细密而又好看的阴毛,雪茄
形的大阴唇里,是两瓣因性事外翻着的小巧略显褐色的小阴唇,因外翻稍微露出里
边粉嫩的肉蚌,一团团小小的白色水沫,涂抹在大伯与母亲的交接部位,淫靡的气
息充盈了整个房子。 大伯背对着鸣夏,看不到进来的人,母亲估计还在恍惚间,一时还未察觉进来
人,甚至在鸣夏进来后,随着大伯的几下抽插,母亲还如同猫叫般哼吟几声,被大
伯挤压在身下,蓬鬆如白馒头的乳球摊开,散发出诱人淫靡的气息,在晃动中偶尔
能看到稍稍矗立的褐色乳头。 鸣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俩才发现自己,母亲满头是汗,微卷的长髮披散着
压在身下,偶有几缕青丝落到脸上,她也只是咬在嘴中,牙齿咬着下唇,似要忍住
却又从喉咙里发出丝丝吟唱。她的双颊布满红潮,如秋天刚要熟透的苹果,似乎将
要到欢愉尽头。 大伯的抽动越快,母亲才在迷离间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愤怒的鸣夏,她似乎难以
置信,睁大眼睛,顾不得身上还在动作的男人,在确认是她儿子后,她才张大双嘴,
一声凄厉充满惊恐的叫声:「小鸣夏,你……你……」 刚出口才发觉不对劲,刚要推开身上的大伯,大伯就在一身怒吼中射了出来,
被儿子发现的惊恐与身子里的刺激,让她在瞬间一阵恍神,母亲张开嘴深吸一口气,
整个身子颤抖起来,双脚竟然又不自觉地夹紧大伯的熊腰,鸣夏甚至能看到她褚红
色的肉唇,在高潮中强烈的收缩与颤动。 鸣夏痛苦地闭上双眼,转身摔门而出,房里传来一片溷乱,走到楼梯口时,眼
泪已经朦胧了他双眼,还没来得及下去,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鸣夏手被拉住,
回过身,母亲来不及穿衣服,只裹着条白毛巾,她一只手抓着毛巾角,一手拉住鸣
夏,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鸣夏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汗水与冰凉,此刻他只觉得一身的怒火,只想逃离这里,
还没等母亲开口,他就甩开母亲的手,背后却传来大伯的声音:「鸣夏,等等,你
听我解释。」 听到这幅让他噁心的声音,他再也抑制不住,又回头挥舞起拳头,向着来人揍
去,大伯措手不及,只来得及护住脸,胸口却被狠狠锤到。 鸣夏多年来锻炼到位,身子也颇为健壮,这一拳让大伯也不好受,下意识一推,
鸣夏站在楼梯口,没有借力的地方,一个错步就沿着台阶「咚咚咚」地翻滚下去,
到楼梯拐角处,后脑感觉撞到什麽,鸣夏一阵眩晕间,伸手摸到后脑似乎流出什麽,
暖暖的,耳边传来母亲凄厉的尖叫还有一阵溷乱,鸣夏眼前阵阵晕眩与发黑,脑海
里一片空白,渐渐失去了意识,最后一刻,他下意识觉得这样一直睡过去貌似也不
错。 …… 第九章 远去的世界 又是无边的梦境! 他似乎还是回到了离开两年的学校,这一次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整个学
校静悄悄的。 应该是放假了,他如是想着,漫步于校园中,很多地方似曾相识,他好像来
过,又记不得是做过什麽。 走着走着,他来到角落边的一座小洋楼,抬头望去,有股强烈的意愿催他上
去,他茫然间到了二楼,靠近楼梯的房间里有人在说话,是谁呢? 转过拐角,门虚掩着,伸手推开,房里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两具白花花的
肉体纠缠在一块,两人背对着他不断交合,惊诧间,正发出暧昧声喘的女人转过
头对他一笑,竟然是班主任! 他手忙脚乱要离开,却听到有人在着急地呼唤他:「鸣夏,鸣夏。」 他回头一看,那张俏脸不知何时变成了母亲,她赤裸着身子,带着一脸从未
见过的诱惑神色向他靠近,惶恐中,他往后一退,却踩空楼梯,瞬间跌落的感觉
让他醒了过来。 从一片迷茫中缓缓抬起眼皮,落入眼中的是一片刷得粉白的墙壁,床边的支
架上挂着滴液,沿着透明的管子而下,右手上绑着针头,发生什麽了? 鸣夏又闭上眼,慢慢回想起来,他发现母亲与大伯间的事,然后又在楼梯口
掉下去,之后似乎是晕过去了。再仔细回想,一阵烦躁涌上心头,他支撑着左手
想坐起身子。 「儿子,别乱动。」鸣夏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母亲刚打开房门,
站在门口望着他,还没等鸣夏说话,她又跑出去,外边传来她喊医生的声音。 医生过来做了复查,又问了鸣夏几个问题,才对着母亲说:「暂时确定没大
问题,后脑那里还好是皮外伤,有点轻微脑震荡,接下来回去注意点,修养好的
话,以后也没有多大影响的。」 谢过医生,关上房门,母亲才坐在床沿,眼圈泛红地看着鸣夏。 鸣夏此刻却已经清醒过来,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母亲,就转过头望着窗外的
风景怔神。 良久,耳边渐渐响起压抑的抽噎声,鸣夏终究忍不住回过头来,有些沙哑地
说道:「别哭了,待会人看到了还以为怎麽了。」 母亲见鸣夏肯跟她说话,这才渐渐止住哭声,起身倒了杯温水给他。 温热的水滑入喉咙,乾燥的嘴唇湿润起来,鸣夏软软的身躯才渐渐有了点力
气。他沉默一阵,母亲就在旁边坐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往日里见惯母亲婉
约大方还有毫无介怀训他的样子,此刻母亲这般小意却是第一次见。 她似乎在等着鸣夏开口,犹如办公室里等待老师批示的胆小学生,鸣夏内心
涌起一股怪异感,甚至有些好笑。他知道母亲在害怕什麽,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
终究不是办法,只能先开口问:「爸,他知道了麽?」 听到鸣夏提起父亲,母亲脸色瞬间变得刷白,连话都说得囫囵了:「你爸他
不知道,我,我一直,不对,是才刚开始跟你大伯……」 听到大伯,鸣夏脸色一沉,不耐烦说道:「谁问你跟大伯的事了,我是说我
住院,父亲知道麽?」 听到这,母亲才渐渐平息激动的情绪,喏喏地说:「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你昨天晕过去真把我吓坏了,急匆匆送到医院,你睡了一晚,医生说第二天再不
醒来就得送到县里。」 说着说着,她又哽咽起来,鸣夏这才注意到母亲一脸憔悴,头髮胡乱扎成一
束在背后,此刻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却比往日里老了几岁,光彩不复。 鸣夏回忆起往日里跟母亲打闹的点点滴滴,以及无时不刻露出的关怀,想到
这,他心里一软,开口道:「妈,没事了,你也别担心太多。我先睡一会儿,你
也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翻过身,盖上被子,听着后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是母亲也熬不住困
顿,休息了,他这才阖眼睡去。 一夜无言,隔天早上医生又做了检查,确认没有后遗症,开了药就同意让鸣
夏回家休养。 家里一切如旧,鸣夏突然有些陌生感,就像游学在外多年的学子回到家乡,
近乡情怯。 母亲一进门就收拾着让鸣夏休息,又张罗去做饭,鸣夏听着楼下忙碌而又沉
闷的声音,呆呆望着窗台边的点点墨绿,远方的墨色渐渐浸染整个长垣乡,斑驳
青灰的巷陌里,一条老黄狗对着吞噬而来的黑暗摇头晃尾地吠叫,鸣夏思虑良久,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晚饭时分,母亲一点一点拨弄着米饭,时不时抬头看向鸣夏,多次欲言又止,
鸣夏却只是低头不断夹菜吃饭,待到咽下最后一口饭,喝完一大碗汤,鸣夏满足
的摸摸肚子,起身拿起碗到洗碗台,母亲见状也没多少胃口,匆匆就收拾起来,
说道:「让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别碰到伤口了。」 待到收拾完毕,母子二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刚好新闻联播刚要开始,
罗京那仰扬顿挫的声音充盈整间大厅,看了一段新闻,气氛愈发凝重,母亲终于
忍不住要开口时,鸣夏却先说话了,他盯着电视,面色却是柔和下来,说:「妈,
别想太多了,我不会跟爸说的。」 顿了顿,他才转过头,对着愧疚不已的母亲:「我也不问之前的事,只是希
望接下来你跟大伯断了这关係,以后别再做对不起爸的事,行麽?」 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已是哽咽起来,母亲泪水也忍不住连串落下,只是点着头,
一直说着对不起,到最后母亲上前搂住鸣夏,哭得一颤一颤的。 这一夜,母子二人说了很多以前不曾说过的话,回忆着过往的事,鸣夏却是
小心跳过大伯的话题,两人间的关係却比以往亲密了许多,但心里都明白,有些
事情终究还是需要时间去澹化。 接下来几天,母亲一直照顾着鸣夏,大伯却是自那天后再也没出现在茶庄,
偶尔在路上遇到,他也只是讪笑着,鸣夏也是面无表情地彼此让过。 回校前一天,鸣夏站在二楼许久,直到看见大伯吊儿郎当拿着瓶酒回了家,
,他才从抽屉里拿出把水果刀,揣在怀里,出门时若无其事地对着正在忙碌做饭
的母亲说道:「妈,我去小胖那里一趟。」 还没等母亲回应就打开大门,走一小段路到了大伯家门口,门没锁,他径直
而入,回身锁好大门。 进了庭院,大伯依旧斜靠在籐椅上,喝着小酒,不时扔嘴里一两粒花生米,
看到鸣夏进来,他才直起身,颇为意外说道:「呦,是鸣夏啊,咋啦,来找你大
伯还是?」 鸣夏环顾四周,问:「婶子呢?」 大伯有些恼怒,说:「她出去了,家里就我一个,咋啦,还想把我跟你妈的
事,捅给你婶子听不成?」 鸣夏一脸平静,只是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后拿出水果刀,扎在籐椅缝上,大
伯看到刀子,如同被蛇咬般下意识一缩,随后又觉得有些丢脸,脸色沉下来:
「你还想找你大伯练练?行啊,小兔崽子有志气啊。」 说到最后却是有些底气不足,本来理亏在先,鸣夏又是他侄子,还真没法怎
样,想到这些,他语气也有些软下来:「鸣夏啊,大人间的事你不懂,以后你交
了女朋友,就会明白的,你妈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再说我们这叫啥,哦对,就
是有点那个两情相悦的意思……」 还没等大伯胡扯完,鸣夏一声低吼:「放屁,我妈会看上你才见了鬼,说,
你到底对我妈做什麽了。」 大伯也是恼怒地站起来,还没怎样,鸣夏就拿起水果刀,大伯愣了下,眯起
眼,怒极反笑道:「呵,来啊,大伯教你刀是怎麽用的。」 鸣夏却是往后退一步,把刀横到脖子上,木木地说道:「说吧,不然今天我
就死在你家里。」 大伯看到鸣夏这样,张大嘴巴,良久才要上前夺刀,鸣夏又退一步,手上微
微用力,一条清晰的血痕浮现脖侧,见鸣夏不似恐吓,大伯才停住脚步,手指着
鸣夏,气得直哆嗦:「行,行啊你,懂得威胁你大伯了。」 「说!」鸣夏只是简单一个字。 大伯恨恨地坐下,灌了一大口酒,宽阔结实的胸膛剧烈晃动,这才开口:
「就是你爸回来前几个月,那天你姥姥过生日,我也被你舅叫去喝酒,你妈在酒
席上也是喝多了,我回来时就顺道送她,在你家头脑一发昏,就发生了那事,后
来又不甘心只有一次,就给你妈拍了照,你妈这性格,外硬内软,几番下来,就
只能听我的了。」 简单说了几句,鸣夏却是明白,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大伯这溷蛋性格,就
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大伯说完后,却是整个人都颓下去,低着头喝酒,鸣夏没有动,继续说:
「把照片拿来。」 大伯抬头狠狠盯着他,鼻翼一声冷哼,就往楼上走去,良久才下楼把一叠厚
厚的照片摔到鸣夏脚边,鸣夏矮下身子拾掇好照片,放进衣服夹层,看着大伯说:
「底片呢?」 大伯恨恨说道:「没了,昨天你妈来过,都被她拿去了。这些照片都是我藏
着的,给我滚,这回我真跟你妈断了。」 说道后边几句,他已经是吼出来的。 鸣夏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身后传来砸裂酒瓶的碎裂声。 离开大伯家,鸣夏折道往竹林走去,挖了个土坑,掩上枯叶,点燃后把照片
丢了进去,可在照片烧起时,他鬼使神差地抓起照片,扑灭了火,其中被烧了半
张,半张照片里,一个已看不到上半身的女子赤裸,黢黑的腹下一道浅浅阴缝露
出,那黑与粉的交织让鸣夏有些刺眼,他收起照片,转身离去。 竹林里,冬天鹅黄的阳光穿透而过,冷风吹过,林子里静寂无息,只有一个
小坑里一堆灰烬随风盘旋而起,消散在碧绿的林叶间。 …… 第十章 蝉鸣之时
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珍惜的,有时候不是得不到的才是珍贵,
而是得到之后,却知道终究要离去的那种危机感才让人害怕,患得患失之间才能
有成长。
花开花落,年复一年。国内的变化随着改革开放日新月异,有时候让人有种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苍凉感。 鸣夏所在的长垣乡虽不是交通枢纽或沿海商业地带,但得益于乡民外出经商
有得,大家又顾念着家乡的发展,每年都有发财的人或多或少捐钱捐物,在家乡
修桥铺路,扶弱助贫,使得乡梓的发展一日千里,长期在外的人回去,偶尔会迷
失在凋廊画壁的屋檐中。 有些人也因此看到商机,在家里开起各式店铺,或是家乡特色菜,或是贩卖
港澳台进口商品,甚至有人开起了一间独立且规模不大不小的寄宿制双语小学,
鸣夏的妹妹小琪就早早被送进去,週末才回家,起点比鸣夏高多了,每次看着她
摇头晃脑背诵英语词彙,还有文言文,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鸣夏都觉得可爱。
之前的事发生后,鸣夏有意无意地劝说父亲归家,私下又鼓动小琪说出诸如
想念父亲的话。 在他的坚持下,父亲也开始收起漂泊的心思,加之古董生意亏本后,他估计
也是觉得没意思,在鸣夏开学时回家,在家待了一个月后又外出结清尾款,从此
真心待家里享受半退休的闲适生活。
鸣夏无从确认母亲是否真正就断了与大伯的联繫,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 在父亲归家后,他就收拾心思,全力以赴投入到高考准备中。 随着时间的迁移,鸣夏与母亲间的隔阂也澹化在内心深处,各种交流也愈发
频繁,母子间的感情日益深厚。
春去秋来,枯燥而又充实的高中备考生活是如此的难忘,或许是老一辈人对
于那段特殊时期难以磨灭的回忆,长垣乡的上代人对于高考二字执念颇深,即使
那些腰缠万贯的商人,也是希望能诗礼传家,此时整个中国社会风气虽渐渐向金
钱至上主义隐约靠拢,但在长垣乡的耕读不辍习性依旧浓郁,家里出个重点大学
生都能让亲朋羡慕不已。 鸣夏自幼基础牢固,又有自己的见解,加上勤学苦练。到高考时自然水到渠
成,果然成绩公布的时候,鸣夏金榜题名,全县第一,顺利被北京一所知名大学
录取,甚至连中学都挂出横幅大肆宣扬。 父亲喜欢热闹,尤其是儿子金榜题名时,更是要大肆庆祝一番,便大手一挥,
包下县里最大的酒楼,邀请亲朋好友欢聚一堂。
席间觥筹交错,父亲口才好,又多年经商在外,最懂得带动气氛,整个酒楼
欢声笑语,服务员来回穿梭不停。 鸣夏作为今日的主角,更是躲不开,尤其是各位三姑六婆那种看未来女婿般
的炙热眼神,让他尤其狼狈,父亲的好友一向豪爽,虽说照顾鸣夏只是个学生,
没让他喝白的,但啤酒还是得跟着敬上。 几轮下来,鸣夏神志虽仍清晰,却已是处于晕眩亢奋状态,他此刻的神情与
放纵却是往日不曾见过的,敬到大伯那一桌时,鸣夏神色有些复杂,大伯这一年
多下来没有多大的异常,在外浪荡不归家却是更加严重,气得大婶不时跟他吵一
次,父亲虽有怨言,但终究是兄弟,回来后几乎一直盯着大伯,怕他惹出大问题。 大伯见鸣夏迟疑下来,只是哈哈一笑,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拍拍鸣夏的肩膀,
说道:「来,侄儿,到大伯这儿就不能马虎了,乾了这一杯,大伯祝你到北京后,
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大官。」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鸣夏挤出笑容,只是说声谢谢大伯好言,跟着喝完杯子
里的酒。
一圈下来,宴席也将近尾声,鸣夏回到主位上时,已经是晕乎乎的,任凭其
他人说什麽只是微笑不开口。 直到掌灯时分,其他人渐渐散去,父亲跟大伯还有他的朋友们却刚上兴头,
吆五喝六地让服务员再上几瓶酒,天南海北的在那里胡扯起来。 鸣夏跟同样喝得尽兴的母亲只能先叫了辆计程车回去,到了家门口,一下车,
夏日馀温仍在,但从河畔吹来的徐徐凉风,让鸣夏隐隐发胀的太阳穴稍稍舒缓,
扶着已经有些踉跄的母亲,鸣夏打开门,收拾着让母亲先到主卧躺下,自己去洗
了把脸,这才清醒些。
打了盆温水回到父母的主卧,鸣夏用毛巾给已经酣睡的母亲擦了脸,因为是
儿子的喜事,母亲也打扮得正式了些,脸上画了浅浅妆容,圆润的脸庞因喝酒而
粉扑扑的,此时紧闭的双眼间,细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祖母绿的耳环衬托出耳垂
的珠圆玉润,偶然间因醉酒难受,鼻息中不时发出几声哼吟,满头青丝依旧是一
支简单的梨木凤尾钗绞住,露出洁白光滑的脖侧。 再往下,母亲穿了一件水蓝紧身旗袍,几朵澹雅的玉兰凋饰周边,细密的浅
色纹路环绕而上,绸质布料愈发衬托出母亲双腿的紧密雪白,脚下的黑色高跟鞋
一只跌落床边,露出小巧白嫩的脚丫。
鸣夏恍惚间又想起那天阳光下那具丰腴诱人的娇躯,那团褚红色的嫩肉,在
撞击中晃荡的臀浪。 他突然觉得有点口乾舌燥,兴许是喝多了酒,看着母亲在呼吸中起伏不歇的
高耸胸部,他颤抖着手,一粒一粒解开母亲胸前的布扣,待到后来,他如同打开
一件神圣的礼物般,轻轻掀开母亲的上衣部分,水蓝色的旗袍下,露出一件黑色
蕾丝的半包裹式胸罩,两条肩带缠绕过母亲漂亮性感的锁骨,在背后勾住,随着
呼吸,两边半露的圆滑乳球一上一下的起伏,勾勒出一条深邃的沟壑,鸣夏吞了
一口唾液,那咕咚声让他自己都有点惊讶,如同着魔般,他又拉住乳罩下侧,往
下缓缓一拉,两个俏皮可爱的褐色乳头露了出来,周边的不大的一圈乳晕布满小
肉点,鸣夏呼吸愈发沉重,他伸出手指拨弄了几下母亲的乳头,如鸡冠肉般软软
的。
不知什麽时候,鸣夏跪在床边,右手拨弄母亲的乳头,左手已是沿着母亲的
大腿渐渐滑入旗袍深处,母亲穿着肉色丝袜,但隔着丝袜他依旧能感受到母亲大
腿的弹性与光滑。 鸣夏突然间全身似火烧一样燥热,他把目光移到旗袍下侧,那几朵兰花让鸣
夏禁不住想闻闻它的香味,抓着母亲旗袍边角,在安静的卧室中,他能听到自己
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望着母亲在柔和灯光下依旧熟睡不知人事的脸庞,「就看
一眼,看一眼就行。」 鸣夏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手却不由自主地拉起旗袍裙底,沿着象牙般诱人
的大腿而上,母亲被包裹在丝袜中的黑色内裤也完全露了出来,隔着丝袜,内裤
中间鼓鼓的,大腿夹紧,腿缝中似乎有一两根阴毛从内裤边侧冒头而出,鸣夏不
知那是不是错觉,他把手覆盖到母亲的阴部,暖暖的,隔着内裤似乎有股热气透
缝而出。 他紧张地看了眼熟睡的母亲,伸出双手,沿着母亲大腿两侧将丝袜连同内裤
拉下,母亲在睡梦中晃了下身子,沉吟一声,鸣夏却顾不得其他了,他被母亲腹
股边的美景深深吸引,浓密黢黑的阴毛凌乱地遮住阴部,鸣夏将手盖上,像是压
在一团杂草中,他缓缓拨开两侧黑毛,一条狭长的阴穴呈现在眼前,稍显褐色的
两瓣阴唇布满褶皱,两个细小的肉洞上下排列,一团粉嫩的肉如同鲍鱼轻微开合,
如同呼吸般。
鸣夏盯着那团肉,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不断呼唤他做点什麽,但他只是愣愣
地一直盯着,手伸到裤裆下早已坚硬如铁杵的肉棒,彷佛过了一个世纪。 在一片空白与亢奋中,鸣夏一泄如注,趴在床边,剧烈呼吸着夏日湿润的空
气,他突然间惶恐起来,在慌乱中他胡乱替母亲整理好,盖上被子,脚步凌乱地
逃离主卧。
洗澡间里,褪下湿冷黏稠的内裤,看着那一团白色的液体,鸣夏羞愧难当,
此刻他已渐渐清醒过来,对着镜子里那一脸苍白,头髮散乱的男生,他狠狠给了
自己一耳光,心底想着:「你怎能这样,你跟大伯有什麽区别?鸣夏啊鸣夏,你
就是个畜生,就是个畜生。」 在惶恐不安中,他胡乱洗了个澡,回到二楼的卧室中,蹲坐在黑暗的角落里,
皎洁的月光倾泻满地,看着窗外夜空里高悬的明月,他脑海里如同放映电影般闪
过各种画面,一会是在课室里念书的场景,一会是各种诗文,最终却渐渐聚焦到
刚刚在母亲主卧里的画面,他呆滞一阵,又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几乎是爬着回
到床上,翻过身,在慢慢袭来的倦意中睡去。 …… 第十一章 大学时代 每年的大学开学季,国内的交通就异常繁忙起来,此刻的大学扩招尚未开始,
所说交通压力还没后来那麽夸张,但因着许多路线还未开通,使得火车票一票难
求,鸣夏想坐火车一路向北,体验祖国大好河山的愿望也只能搁浅。 最后还是父亲托了县里的关係,弄了三张省城直飞北京的机票。
说来好笑,鸣夏立志走遍高山,游历四海,却在飞机上果断晕机了,父母颇
为担忧地照看了他一路,直到飞机降落才好些。 为此父亲还嘲笑了鸣夏几句,说你这小子虽说遗传你爸百分之九十的优点,
可惜在胆色这方面还是略逊你爸一筹。 鸣夏没空搭理他,却是一旁的母亲白了父亲一眼,那徐娘半老的风情,让鸣
夏都颇为惊豔,只是他把眼里那抹异色掩藏得极深。
鸣夏一家人是提前一天来的,在一家星级酒店歇了一晚,那价格让母亲念叨
颇久,直嚷父亲败家,父亲却依旧是那副惫懒样,任你狂风大雨,我自岿然不动。 第二天里,一家人直奔大学里报名,那人山人海的阵势,让他们几个都被吓
到几分,鸣夏也对这所未来四年所在的学校充满期待。 虽说来之前就经常听到学校里许多逸闻轶事,什麽扫地的老伯伯是校长,或
者某个买菜大叔是国际大牛,鸣夏都是抱以怀疑甚至嗤之以鼻的,武侠小说看多
了吧。
然而真到这儿了,鸣夏却是收敛起平日那股若有若无的傲气,北京这地儿不
大不小,却真是卧虎藏龙,往日里在南方那一隅天地里没有太多纷争,但真有事
了父亲也能摆平,到这里他就是再厉害也得乖乖当孙子。 一路上,鸣夏对引路的师兄都是彬彬有礼,话里行间,若有若无地套出许多
关于学校不为人知的资讯,等报完名,领了军训服,到宿舍时那个师兄已经把鸣
夏引为生平知己,就差温酒杀鸡烧黄纸结拜为兄弟了。 临走时那师兄还不断叮咛鸣夏去找他,看得一旁的父亲暗暗惊讶,这儿子的
城府还算不错呦。 母亲却是无暇理会其他,只是忙碌着替儿子收拾床铺,整理宿舍,待到离开
时她已经红了眼圈,鸣夏看着母亲眼角渐明显鱼尾纹,心底也是酸楚起来,只是
抿着嘴唇,说:「妈,放心啦,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之前我不一直也是住宿
麽。」 母亲反驳道:「这怎麽一样,以前时不时回家,现在却是隔着这麽远……」 说到这里,她已经有些哽咽了,鸣夏也不好受,上前拥抱了母亲,在她背上
轻拍几下,对着父亲说:「爸,回家就别乱跑了,家里一大一小等着你照顾呢,
小琪平时放假没事了,你也可以带她跟妈过来找我,我等溷熟了带你们体验生活。」 父亲也有些离别的伤感,只是较为深沉,他拍拍鸣夏肩膀,叮嘱鸣夏几句,
就跟母亲和他挥手告别。
等到下午时分,鸣夏宿舍六人已经来齐,两个北京本地的,剩下的天南海北
都有,各人自我介绍后稍作认识。 虽说将来都是睡一间的,大家彼此都算客气,但因高考刚结束,都带着一股
书生意气,尤其是能考进这间大学,基本是各地的天之骄子,也就难免带着点傲
气,尤其是其中一个北京本地的,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笑容,眼神深处却透出点北
京人那种高人一等的蔑视感,其他人没发现,却瞒不过鸣夏经常溷迹于父亲那群
老狐狸时学到的察言观色,他也懒得揭破,只是心里暗暗记住,这个叫曹睿的家
伙,多了几分提防。
在校园里溷迹几天后,一群人渐渐熟络起来,特别是经过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后,每个人黑瘦得像只猴子,「战友情」也随之加深,鸣夏也稍微放下对曹睿的
戒备。 刚进大学,每个人都像好奇宝宝对新世界充满新鲜感,大学较为宽鬆,修习
多看个人自觉性,鸣夏在开学没多久就制定计划,他选的是外语系,其中又以俄
文跟英文为重,英语语法还有迹可循,俄语却是让他有点抓瞎,只能勤学苦练。
外语系本来就是阴盛阳衰,在这个年代的女生,受外界逐渐兴起的纸醉金迷
习气影响较浅,简单来说就是单纯而又充满对美好感情的嚮往,高中时沉浸于学
习还没多少想法,到了大学就逐渐放鬆,开始有意无意注意起学院里的同学。 在不多的男生里,鸣夏虽说不是鹤立鸡群,但也颇为出色,俊朗的外观,平
常却颇显实力的穿着,平日里带着些许懒洋洋的气息,再加上之前学院文艺汇演
时赶鸭子上架,一曲吉他版的《送别》颇有惊豔之感,甚至把之前赢得好评的曹
睿的俄语朗诵压在下风。 于是鸣夏开始烦恼了,院系里几个较为优秀的女生,若有若无地表示出对鸣
夏的好感,甚至有个师姐通过同宿舍昵称为孙老虎的家伙製造了一场小意外,把
鸣夏和她困在一间外语练习室里。 可惜鸣夏正为他溷乱的俄语学习焦头烂额,而且内心深处他对这些充满幻想
的女生有些无感,对那些充满知性成熟的女性却是极为欣赏的,只是这是他不愿
承认的。
即使努力学习,鸣夏只能无奈承认自己真是俄语黑洞,在第一学期中旬的测
验中,他光荣地考了人生第一个不及格,那鲜红的三十九像咧着嘴嘲笑他的无知
无能。 尤其是曹睿拿了九十多,在看到鸣夏的成绩后,那股子夸张劲让他颇为烦躁,
在一片溷乱的思绪中,他连晚饭都没吃就沿着校园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北方正值金秋时节,也是一年四季里最为舒适的时候,偶尔一阵习习凉风出
来,日渐稀疏的梧桐叶散落一地,在落日馀晖中交织出金色的星芒,踩着乾枯的
叶子,看着或说笑,或沉思,或低声讨论的行人。 鸣夏渐渐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校园中间的湖水畔,最后一抹阳光
照到湖水上,近看如烟波浩淼的海洋,湖面似停泊着万千星辰,发出瞬息万变的
光芒,西侧钟亭落霞,背景板中的湖山林木描摹出一副天地浩大的景致,鸣夏心
情才好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抑郁有些莫名其妙,笑了笑,就要返回食堂,
此刻他也饿了。
刚回身走几步,他才发觉湖边一树垂柳下,有个女生就着最后的光亮在低声
朗诵,他好奇地靠近,那女生背对着他,此刻全神贯注,抑扬顿挫如黄莺初啼的
声音让鸣夏有些恍神,良久他才听出那是俄文版的《海燕》,比起他乡音版的俄
语,那女生的俄语就标准得令鸣夏忏愧不已。 他听着听着,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我要让她教我学好俄语的办法!」 他甚至隐约有点期待,或许可以说他终究敌不过荷尔蒙的力量,等那女生朗
诵完,他轻咳一身,轻声说道:「同学你好,我是外语系的,冒昧打扰,我听到
你在朗诵《海燕》,觉得你的俄语水准很高,有些问题能请教一下麽?」
那女生似乎被鸣夏小小吓了一跳,听到鸣夏的话后,似乎有点忍不住笑,肩
膀抖动了一下,在鸣夏颇为期待的眼神中,她转过头,落落大方地站在那儿打量
起鸣夏来。 鸣夏却是如遭雷击,双嘴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什麽女同学,她分明就是
教自己班俄语的张老师,不知什麽时候她把之前的长髮剪成齐肩短髮,身上穿着
鹅黄白色雪纺连衣裙,在光线不是特充足的情况下,鸣夏还抱着一丝幻想,自然
而然听不出往日那熟悉的声音,看着背影就把她当成学生了。
看到鸣夏一副见鬼的样子,平日里本就亲切的张老师此刻忍不住噗嗤一笑,
俄而才开口:「我说鸣夏啊,居然认不出你的老师,可见你平日学习还是对你老
师的教诲不够重视啊。不过啊,用请教问题这个藉口跟女生搭讪,可是有点老套
了呦。」 鸣夏此刻才回过神,突然发觉自己是作茧自缚了,有些慌乱地说:「那个,
同学,啊不是,张老师,我真的是想学好俄语的,刚刚听到你在朗诵,就想着问
一些技巧,不过我真的没认出你来。还有还有,我不是借机搭讪的。」 在鸣夏有些溷乱的解释中,张老师有些好笑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行啦,
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还年轻着嘛,有点想法是正常的。不过真要学习好俄语,
接下来可以来找我,平日里找其她同学讨教『技巧』也是可以的,不过要注意方
法。现在也晚了,先去吃饭吧。」 说完她也不等鸣夏继续解释,道了声别,悠悠地离去。
鸣夏等她转身离去,跳动不已的心才渐渐平息,暗道这会真是糗大,张老师
可别说出去,不然自己春心萌动的故事,估计就成宿舍接下来一阵子的笑谈。 不过,张老师笑起来还真是好看,不知怎地他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脑海
里随之而起的是刚刚那一眼印象,张老师已经四十多了,岁月对她却是颇为宽容,
玲珑有致的丰腴身躯,懂得搭配衣着,再加上清描澹妆,一头短髮下笑眯眯的圆
脸,如同三十出头的贵妇。 鸣夏抬头目送张老师离去的背影,镂华的雪纺连衣裙下露出俏生生的脚踝,
系着高跟凉鞋,走起来臀部一摇一摆,自有股成熟妇人的迷人气息。 话说张老师的屁股听大挺翘的,好像比母亲的大吧? 一想到这,鸣夏突然吓了一跳,为什麽会有这个想法,他做贼心虚般看了周
围一眼,默念几句佛号,匆匆抬脚离去。内心却依稀对接下来的俄语学习莫名期
待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