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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05

2024-02-24 10:20:26

           第05章:好梦惊魂、情海妖姬

  「秋叶这几天一定会来这岛上,而他不想让我们看到他,他一定是有重要的
事才来的,搞清楚是怎样一件重要的事,就可以找到秋叶!」大岛望着他们迟疑
着。

  「大岛。」渡边威胁说:「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并不是我们最可怕的手段,
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试试?」

  大岛耸耸肩:「后天晚上,有一批货会运来。这是来的最大的一批货。横村
先生说,要我去接这批货!」

  「是了。」渡边恍然说:「有一次大交易要进行,如果我没有猜错,买主也
会到此地,秋叶必须来这儿与买主讲价!」

  「但。」劲树说:「如果没有大岛的话,这批货就没有人收,没有交易,秋
叶可能不会来!」

  「但我们不能这样放了大岛!」

  大岛惊骇地看着他们,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命运。

  劲树在甲板上踱来踱去。

  后来他忽然在大岛面前停下来。

  「大岛,你愿意替我做事吗?」他问。

  「替你做事?」大岛迷惘地看着他。

  「是的。」劲树说:「替我做事,你的老板快要完蛋了,你很快就会失业,
难道你不为将来打算一下吗?」

  「不!」大岛摇头。

  金田吐出一句粗话,跳向前,在他的拳头落下去以前,劲树把他喝住:「别
乱来,站开一点!金田!」

  劲树命令着,金田只好退下。

  「朋友!」大岛的态度忽然强硬起来了。

  「压迫人是有限度的!你要我招供,我已经招供了,现在你又要我跟你们。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一个男人,不是一条狗,有些事我是办不到的!」

  劲树的脸上展开了一个得意的微笑,点着头:「我很赞成你的态度,大岛,
我喜欢一个硬汉,男人是应该有大丈夫气概的!但是,一个大丈夫也应该识时务,
为自己的前途打算,你大概也听说过能村角荣的名字吧?」

  太岛点点头,仍然迷惑地看着他。

  「你面前的就是他的儿子!」劲树慢慢地说。

  大岛的眼睛大了一些。

  「跟着秋叶是没有前途的。」劲树说:「但跟能村角荣就不同了,能村是那
么强大,没有人能抵抗他,你是一个大丈夫,你应该有所选择!」

  大岛的眼珠闪动起来了,开始表示犹豫。

  最后他说:「你说我的老板就是秋叶,他不是死了吗?」

  「死去的是替身。」渡边插嘴:「他也许早准备好了两个容貌和他相象的手
下…很可能是用外科整容手术改成的。他认为自己死是比较方便时,他就让替身
去死!很可能这一次秋叶觉得他应该再死一次,这一次替身很可能就是你,这就
是替秋叶这种人卖命的吃亏处,你可能连性命也给与他!」

  大岛舐舐嘴唇:「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呢?」显然他已作出聪明的选择了。

  劲树哈哈一笑,拍拍大岛的肩:「这才是我爱听的话,来,让我们去里边谈
谈!我们应该开一瓶香槟酒?」

  「但少爷,你是不爱喝酒的!」金田提醒说。

  「这次例外!」劲树说。

  二小时之后,渡边一个人独自走在青湖岛的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注意到
在别后这座岛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座小岛是不夜城。

  无论什么时候,街上都有行人,那是因为岛上有赌场的缘故,有赌场的地方,
日夜没有明显分别。

  他们已经和大岛商量好了,大岛仍然回去做他的大岛,不过现在却是帮他们
一边。

  渡边相信大岛会诚心合作的,即使能村的名字压不倒他,秋叶的声名狼籍也
应该使他有所选择。

  如果秋叶有电话来,他说不成功,请秋叶再给他新的指示;反正秋叶在此只
和他一个人接触过。

  他要骗秋叶是不难的。

  另一方面,渡边他们都分散开来,在这城里分散活动,如果秋叶来了,希望
碰见他。

  渡边在街上走了一阵,终于无聊地走进了赌场。

  他对赌博不感兴趣,不是他这个人不爱赌,而以目前的心情而言,他对赌博
不感兴趣。

  人要在松驰的时候才能享受赌博的乐趣。

  才能享受赌博的乐。

  老是要回头提防背后,怎么能安心赌博呢?所以他只是走到了赌场的酒吧中,
坐在最不受人注意的一角落里,呷着一杯酒,看着赌场的众生相。

  他注意到赌客中那些穿着豪华的,如果秋叶是与人谈生意的话,他很可能会
以豪客的面目出现在赌场这种地方。

  渡边没有找到秋叶,但却找到了另一奇怪的人。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人,打扮很新潮,花的衬衣,花的领带。

  窄窄的双襟西服,长长的头发。

  第一点惹渡边注意的是他鼻架黑眼镜。

  在灯光之下戴黑眼镜。

  第二点惹渡边注意的是他腋下微微隆起的一块。

  那是一把手枪。

  新款的西服太窄,这个不容易逃过内行人的眼睛。

  而且,这个人好象有点面善。

  「那个是上海吉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渡边的耳边说:「不认得他吗?」
渡边差点跳起一尺高。

  不是因为上海的名字。

  上海是枪手,名头不小,但不是一流。

  他吃惊的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他连忙转过来,看见那是一个穿黑衣服衬衣的
女人。

  头发高高梳在头顶,砌成一个竖直的圆圈,一张美丽无比的脸上只有淡淡的
化妆,那件黑色长袖衬衣兜住两双尖耸而微向两边斜开的乳房,一个白皮带在腰
间束住衬衣,但衬衣并没有塞进裤内,而是垂在那条白色喇叭脚长裤的外面。

  「别那样害怕吧,渡边。」她微笑:「如果我要杀你,我已经有机会戳你一
刀!」

  「江日美奈子!」渡边诧异地叫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来杀你的!」那女人在他的对面坐下来:「请我喝
杯酒行吗?」

  「呃…只怕请不到!」渡边连忙招手把侍者召来。

  美奈子叫了她要叫的酒,而在等待侍者把酒拿来时,渡边就在端详着她,心
中一时充满了回忆。

  关于他自己,关于美奈子,也关于秋叶的回忆。

  「渡边。」美奈子说:「我很高兴见到你!」她的声音是那么温柔,滑溜的
脸颊上笑靥使她简直像一个天真未凿的处女。

  但渡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处女,也并不天真。

  美奈子是一个女杀手,她杀过的人,要多长一双手才够手指数清。

  和美奈子比较,刚才那个上海只能算是未入流的了。

  她可以用手杀人,可以用刀杀人,可以聪下颈间那条吊着饰牌的颈链把人勒
死,也可以用枪把人杀死,不过通常她很少用枪杀人的!

  美奈子那杯酒拿来了。

  她举起来,渡边和她轻轻碰了碰,他们干了一杯。

  美奈子向那个长发黑眼镜的新潮青年昂昂头:「你知道上海是和谁一起来的
吗?和山部一见一起来的。」

  「山部?」又一个大名字,山部是一个差不多和能村那么大的人物。

  山部的生意比较专门一点…他专门买卖白粉的。

  「很有趣,怎么这座小岛一时之间冠盖云集呢?」

  「我们都是为了秋叶而来的!」美奈子一口把她那杯酒喝干了。

  「那么。」渡边说:「你们果然是来杀我的了!」

  「不,不。」她叹息地摇摇头:「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的,渡边。我一直
在奇怪,如果上头下令我去杀你的话,我会怎么办?但命令没有下来!」渡边从
记忆中找出了关于他和美奈子的片段。

  有一个时期他和美奈子是很要好的。

  那是在杀死秋叶之前。

  后来,秋叶的事情发生了,秋叶杀死了渡边的一位朋友,一位很有交情的好
朋友。

  这位朋友救过渡边,请渡边为他复仇。

  于是渡边去找到秋叶(至少他以为是找到秋叶),把秋叶杀死了。

  这就使他和美奈子的关系完蛋了。

  因为秋叶和美奈子是同一个组织的。

  渡边至少仍然觉得遗憾,因为美奈子是他非常想得到的女人之一。

  别的女人他得到与失去都不在乎,但对于美奈子,他却是在乎的。

  但美奈子随时会得到命令杀他,为秋叶复仇,所以她不可能再与他来往了。

  「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他问。

  「我是为了秋叶而来的。」美奈子说:「像你一样!」

  「哦!」渡边扬起一边眉毛:「似乎你对我们的事知道很多!」

  「现在我的组织相信秋叶并没有死。」美奈子说:「所以我来找秋叶算帐,
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你们一直怀疑秋叶不是真死了?」渡边问道。

  「正是。」美奈子点点头:「所以上头并没有叫我来杀你,通常我们的组织
是不会任人杀死我们一个重要人物而不采取行动的。」

  「秋叶一定是偷了组织的一些贵重东西是吗?」渡边问。

  美奈子笑了起来:「很聪明,渡边你真聪明,没有什么事能瞒着你,对不对?」

  「这并不是很难猜的事!」渡边说:「他偷了什么?」

  「自然是海洛因,数量不能告诉你,但总之大到使我们的组织感到很心痛,
秋叶死了之后,这批海洛因只是不见了,完全不见了。我们这一行总是多疑的,
并不是一个人死了也就算了,我们开始怀疑秋叶是根本没有死!」

  「你们是对的。」渡边说:「他根本就没有死,但是如果他偷了那么一大批
海洛因,他应该逃到南美洲,改名换姓去享福了,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渡边。」美奈子微笑摇着头:「别天真了,那么一大批海洛因,即使秋叶
神通广大,一时之间也不容易脱手,更何况他已经是死了的人,不能再用原来的
身份,只有一个方法可行,那就是从头做起,先做些小买卖,把信誉建立好,然
后才一大批推出来,就不会那么突然!」

  「唔。」渡边点着头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秋叶一直在这里做着小买卖,
建立好了信誉,就做起大买卖来了…现在,他要把那批存货推出来,卖给…让我
想想,好象是卖山部一见!」

  「对了,渡边。」美奈子微笑:「只有山部一见才有能力买下这么多!」

  「只要跟着山部一见。」渡边说:「迟早会见到秋叶的,即使明知危险,秋
叶也会铤而走险,会露面的,因为这是他一生最大的生意!」

  「正是这个意思!」

  「很有趣,这许多人要找秋叶,即使秋叶死了,也会觉得光荣了!」

  「这里有一个相当矛盾的问题!」美奈子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我们要的
是活着的秋叶,你们要的却是死了的秋叶。我希望我用不着因为保存秋叶的性命
而杀死一些人!」

  「这非不是一和很大的问题。」渡边说:「我们在秋叶身上要的是复仇,只
要你不是带秋叶回去让他升官,那我们是无所谓的!」

  「你能代替你的朋友劲树说这话吗?」美奈子问道。

  「我相信可以的。」渡边说着皱眉头:「我正在想,秋叶怎会死两次呢,如
果他是假死,他应该只死一次。但是,劲树杀死他一星期以后,他又让我杀了他
一次!」

  「他的错误是在杀死了你那位朋友,你那位朋友认得他,也知道可能遭他毒
手,便在死前寄给你那封信!于是你去找他了。」美奈子解释说:「另一方面,
劲树杀了他之后,我们仍在怀疑。」美奈子继续说:「于是他就再让你杀死他一
次了,你找到他时,是不是似乎太容易一点呢?」

  「唏,对了。」渡边恍然大悟:「我也觉得太容易了,一个匿名电话告诉我
秋叶当时正在这岛上,我来之后就找到了他,把他杀了!」

  「他以为让你杀死,我们就会相信了。」美奈子说:「因为,以你的信誉,
你是不会杀错人的!」

  渡边惭愧地苦笑:「人总是会犯错的!」

  「总之。」美奈子说:「你和劲树杀的都不是真正的秋叶,只是替身,用整
容手术改过面容的替身,秋计以为经过你那一关之后,他就可以脱身了!」

  「但你们仍然不相信?」渡边问。

  「不。」美奈子摇摇头:「我们一直在观察着,跟着,劲树叫你来澄清关于
秋叶的死亡真相,你找出了不少证据,我们就知道我们的怀疑是对的!」

  渡边微笑:「如果秋叶知道这么多名人在等着他,你以为他还会出现吗?」

  「他是非出现不可的。」美奈子的面容又严肃下来。

  「他的货数目太大,不容易再找到象山部一见这么大的买家。」渡边变得脑
筋很快地转动着。

  美奈子说的不会是谎话,他知道美奈子是一个十分倔强的人,总是认为世界
上没有什么人值得骗,而且,他的话与事实也是相吻合的。

  横村不是说会有一大批货将要运到吗?这一定就是秋叶准备卖给山部一见的
那批货了。

  「秋叶这一次是逃不了的。」渡边摇着头说:「一定逃不了,如果你不能保
证这一点,我也可以保证!」

  「他很快就会出现的。」美奈子说:「既然山部一见正在等着他,但,在他
未露面前,我们是用不着紧张的,渡边,我们到轮盘上碰碰运气如何?」

  忽然,渡边又有了赌博的兴趣了。

  他刚才的理论是对的,赌博这件事完全由心情控制,心情好,赌博的兴趣就
提高了。

  现在的心情很好,因为他遇见了美奈子,而且,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矛盾
存在了。

  另一点使他高兴的就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伴,而且是一个他认为
称心的女伴。

  这样总算公平一点,以他这个出了名的调情圣手,总不能连劲树都比不上吧。

  「假如你赢了呢?」渡边问:「我记得你赢了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她凝视着他,眼中闪着狡猾的光芒:「我很少很少赢的。」她说:「不过,
这一次有你在,我倒希望我赢了!」

  「我也希望!」渡边说。

  他们离开酒吧,到赌桌那边去了。

  渡边换了一些筹码,美奈子也换了一些筹码…用她自己手袋里的钱,这是美
奈子的特点之一,她从来不肯用男子的钱,和大多数女人相反。

  他以随便的下注,手拉着手。

  赌场是命运之神的游戏场,在这里,它可以肆虐地把人类戏弄。

  而人是完全无从反抗的。

  现在,它又在戏弄着渡边和美奈子了。

  渡边每一注都输,而美奈子每注都赢。

  渐渐,渡边面前的筹码已几乎清光,但是美奈子面前的筹码却有一大堆。

  「我要破产了!」渡边苦笑。

  「我却正在发达。」美奈子兴奋地笑着,「我在赢呢,这真奇迹!」

  「在我们分别之后,你有赢过钱吗?」渡边相当正经地在耳边低声问。

  「没有。」美奈子摇着头:「我连赌也没有赌过!」

  「唔!」渡边满意的点头。

  他们继续赌,渡边最后一只筹码也输出去了,便只是袖手旁观,而美奈子则
一直在继续赌着。

  她面前筹码已有了很大一堆,而她的运气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人们正在跟
她下注。

  渡边觉得她的身上一种强大的热力透过来。

  「好了。」她终于说:「我看我们也该收手了!」她把筹码一推:「请你兑
给我!」

  那兑换的人在兑钱给她时,她转向渡边,脸贴得很近,她眼睛半闭着:「我
们走吧,到你的房间还是到我的房间?」

  「这一次到你的房间吧。」渡边有点难为情的:「我在这里还没有一间房间!」

  「很好。」美奈子点着头,一直紧紧握着渡边的手:「到我的房间去吧!」

  美奈子就在赌场隔邻那座小但很雅洁的酒店里租着一间房间,她和渡边一起
回到这房间里,关上了门,房间就是一片昏黑了。

  他们静了一阵,就相拥在一起了。

  他可以感到她的身体是灼热的,也可以嗅到她的鬓发的幽香。

  接着她说:「渡边,我们不是敌人,对不对?」

  「不。」渡边说:「我们不是敌人!」

  他们的嘴唇吻在一起,渡边感到强大的吸吮力。

  她忽然象变成疯狂了似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搜索着,就象急于找寻一个
洞,能让她伸手进去,触到他的心。

  她的身体贴紧着他,不断地在他的身上辗磨着。

  渡边的忍耐到此为止就彻底崩溃了,他忽然捧住她的脸,近乎粗暴地把她拉
起身来,但在他能吻她的嘴唇时,她却挣脱了。

  她退到门边,打开了头顶的灯。

  在灯光之下,她凝视着他,手慢慢地伸到腰间,把那条束着衬衣的皮带解开
了,丢在地上。

  然后,她的双手伸到喉咙间,去解开衬衣的第一颗衣扣。

  渡边的思潮忽然跃过时空,回到过去,从记忆中找出类似的一幕。

  差不多是完全相同的情景,那一次,她也是在赌场里大赢(这在她来说是非
常罕见的),她告诉他说,当她赢的时候,她的性欲就会无可压抑地冲动。

  事实上,她的处女之贞也就是如此失去。

  于是渡边陪她一起回到她的房间,就是那次,他差点和她一起上了床,但是,
当她刚刚解开第一颗钮扣时有人来找她…上头有任务下来了,她马上就要出发,
于是,他们的第一次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而以后也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是他们的第二次,渡边希望这一次是不会失败。

  她慢慢地把衬衣脱下来,一面以沙哑的声音说:「你还在等什么?渡边,为
什么你不脱下衣服?」

  一时,渡边只是呆呆地傻看着她。

  她是与别的女人不同的。

  不但因为她是那么美丽,而且因为她是那么特别,在她的双乳之间,乳沟之
中,那乳罩的斜坡上,就斜斜地插着一把黑色的小手枪,插枪的地方就是乳罩上
一个另外加上去的套子。

  一种具有死亡气息的美丽。

  她的手伸到腰间,把一只扣子解开,于是那条松松的丝绸裤子便也滑落下来,
在脚下聚成一团。

  在里面,她只穿了一条白色的三角裤。

  那条纯洁的白色三角裤上也有着一件特别的点缀品,就是一腹皮袋,皮袋上
端露出一把刀柄。

  这皮带紧贴地缚在她的下腹的前面。

  这真是一个危险的女人,渡边不由地奇怪,如果再脱一层,还会不会再发现
武器。

  她的手屈曲着伸向背后去,摸住乳罩的扣子。

  只是摸住而没有解开,眼睛满含春意地看着渡边。

  渡边明白她的意思。

  他也动手脱下自己的衣服。

  一丝不挂地呈现在她面前。

  在转身之前,就把灯熄了,于是房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他只看见她的轮廓
在向他走来,当她走到面前时,他已准备好了。

  接着房门砰地一声给撞开了。

  一个人冲了进来,伸手开亮了电灯,渡边已经跳到了床的另一边,蹲在地上,
美奈子的手指已伸了出去,抓住了三角裤上的刀柄。

  「别碰刀子!」进来的人喝道。

  美奈子僵住了,由于来者的手上有枪,她只好这样赤裸地伏在床上,右手还
伸着。

  「渡边,你还好吧?」进来的人问。

  「劲树!」渡边叫道:「你来这儿干什么呢?」因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新
搭档劲树,渡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是把劲树踢下搂去。

  「我是来救你的。」

  「妈的。」渡边雷鸣般地吼道:「我并不需要你救我!」

  劲树的手一招,就有四个人走进房间来。

  其中两个是彪形大汉,却被另外二个人捉住。

  这另外的二个人是劲树的助手金田他们。

  劲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美人计,渡边,当你和这女人风流快活时,这
两个家伙已拿着枪在门外等了多时了,他们是跟踪你们而来的。他们只是不知道,
我也在跟踪他们。」

  美奈子忽然把手收回,就伏在床上捧腹大笑起来。

  渡边连忙拉过一床被子把她盖住,一面用一只枕头遮住自己的下身。

  美奈子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指着那两个大汉:「你们告诉他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我们是美奈子小姐的手下。」其中一个大汉呐呐地说:「我们…什
么时候都跟着她!她并没有吩咐我们对这位先生下毒手!」

  「美奈子?」劲树的眼睛睁大了一点。

  「是的。」渡边吼道:「现在你最好滚出去,少管闲事好吗?」

  「但…」劲树难为情地搔着后脑。

  「坐下来吧,劲树。」美奈子说:「我正打算找你谈谈!」

  「谁要跟他谈!」渡边吼道。

  「我要!」美奈子指指床边的椅子:「坐下吧,劲树先生。」她指向那两个
她的手下挥挥手:「你们出去!」

  劲树迟疑了一下,终于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对他的两个手下说:「好吧,
你们在外边等我!」

  于是金田他们便把两个打手押到外面去,劲树倒转坐着,背向椅背,枪仍在
手中。

  美奈子把渡边一拉:「到床上来吧!」

  渡边放弃了那只枕头,也钻进被子下面来了。

  「美奈子。」劲树严肃地说:「我知道你和秋叶是一起的?」

  「以前是。」美奈子说:「现在我也在找他。」

  「为什么?」

  渡边把美奈子告诉他的故事对劲树叙述了一遍,最后说:「我知道她没有说
谎,不然我也不会和她上床!」

  「你们打算处决秋叶吗?」

  「不错。」美奈子说:「不过在处决之前我们先给他一些教训,他会后悔上
次不是真的死了!」

  劲树考虑了一会:「好吧,我没有异议,只要能解决秋叶就行!」

  「谢谢你。」美奈子说:「我不会忘记你帮我们这个忙的,劲树,下次有机
会,我们会报答你!」顿了顿:「对了,劲树,你可以告诉我,究竞为什么要杀
死秋叶吗?我一直很奇怪?」

  「嗯。」渡边也说:「我知道你们从来不触海洛因,但秋叶却是专营海洛因
的,究竟你是怎么和秋叶这样一个人缠上的呢?」

  他俩一起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劲树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我从来不告诉任何人,但,我
猜你们是有权知道的,是这样的,秋叶还有一张油嘴了不得,他说服了我投资经
营海洛因,只有一次。他需要钱,我就给了他一大笔钱,但他拿走了钱之后就忘
记了这件事,我追问他时他就笑我,他说我不敢声张的,我不敢让别人知道我也
做起过一门肮脏的生意来!」他咬紧牙关,一向青色的脸红起来了。

  「他是有意找麻烦。」美奈子说:「那时他还巴不得有人去追杀他。」

  「现在我知道了。」劲树说:「如果当时我也知道,我当然不会理睬他的。
但是当时我不知道,所以我就拿了钱找到了他,我还以为真的杀了他!」

  「那狡猾家伙。」渡边咆哮道:「美奈子,你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

  「你不必担心。」美奈子微笑:「对付这种人,我们是有专门办法的!」美
奈子转向他:「现在我们既然彼此了解,希望你别再阻止我们…休息了!」

  「啊,对不起。」劲树站起来,把枪收好了。

  「我看我还是再留意一下山部一见吧,既然秋叶会在他身边出现,好吗?」

  「这是个好主意。」美奈子说:「不过别跟得太近,他的保镖上海吉姆是疑
心很大的,而且脾气也很坏!」

  「我知道。」劲树点点头:「不过我也不怕他!」劲树随即转向渡边:「要
不要我替你叫一瓶香槟上来,外加二打生豪之类?」

  「不必了。」渡边吼道:「你现在最帮忙的就是滚出去不要回来!一定要回
来的话,先敲门才好进来,不然下一次你会躺着出去的,知道吗?」

  劲树摇头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真是好人难做,我不过想救你的命,你却
没有一丝感激之意!」他出去了,关上了门。

  「妈的。」渡边说:「他又忘记了把灯关掉。」

  「你在埋怨吗?」美奈子慢慢地把被子拉下,拉到腰间。

  「不。」渡边慢慢摇摇头:「我不埋怨!因为熄了灯,他就不会看到现在所
看见的,他的眼睛贪婪的看着。」

  完事之后,他们就相拥躺在那儿。

  渡边想睁着眼睛,想保持清醒,不想错过欣赏她那美妙的肉体的机会,因为
他实在还没有彻底欣赏够。

  但极度的疲倦却不容许他这样做,不由主地,他的眼皮垂下来,他便堕入了
梦乡。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她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面而使他醒过来的。

  张开眼睛,灯还开着,她一身赤裸的肌肉就象一只太阳一般,使他眼睛为之
一亮,而男性的反应又勃然而起了。

  这以后又是一阵疯狂了,他们好像两只野兽在作着殊死搏斗,而结果,他们
得到的是双方肉欲的满足。

  渡边躺在她的身边,躺在那汗湿了的床单上,渡边觉得自己的身子就象只剩
下了一个空壳,可以找出来的都找出来给她了,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有很大的不
同,甚至和最近的一个加代,他也不曾如此激动过。

  在美奈子面前,他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最后一点一滴气力,他部要用尽。

  「渡边。」美奈子在终于可以说话的时候,梦呓般地说:「当忙完这件事情
以后,我们应该去渡蜜月!」

  「你在开玩笑。」渡边马上坐起来:「我们又不是结婚,怎么会去渡蜜月?」

  「别那么大掠小怪好吗?」美奈子却笑了起来:「只是渡蜜月,用不着结婚。
我知道结婚这一件事是使你害怕的事,我也是一样的。我们抽出一段时间,象新
婚夫妇一样,那么我们就不必担心别的,只是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吗?」

  「我们自己想做的事情却是要你在赌场赢了才能引起兴趣的。」渡边苦笑。

  「我也想试试是不是一定如此。」美奈子嗤嗤笑:「但和你在一起,我猜不
一定。」

  「好吧。」渡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将来,让我们试一试!」

  「现在。」她拥着他:「让我们美美地睡一觉吧!」渡边在她的怀中很快睡
着了。

  他是那么疲倦,他觉得他简直可以一连大睡两个星期。

  他们就在这岛上继续窥伺秋叶,但是却始终没有看见秋叶的影子。

  那狡猾的家伙大概非到最后关头他不会出现了。

  但渡边倒不是很焦急;天罗地网已经早布下,秋叶是难以逃脱的,只是迟早
而已的问题罢了。

  很快里过去两天时间。

  第三天晚上,其中一个美奈子的助手忽然到了。

  他神色严重地对美奈子附耳说了几句,美奈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继续留心吧。」她终于说:「我过一会就出来!」

  那个人点点头,又匆匆地出去了。

  美奈子转向渡边:「山部一见叫来了主力军,有二十人之多,二十个打手!」

  「来和谁开战?」渡边奇怪地说。

  「不见得会是和秋叶开战的。」美奈子接着说:「因此剩下来只有两个对手
了,就是你们,或是我们。」

  「他疯了吗?」渡边也皱着眉头:「山部一见和我们有什么过不去呢?」

  美奈子耸耸肩:「让我们吃完这顿饭,再去查一查!但暂时,提高警惕,有
办法通知劲树吗?」

  「我去打一个电话告诉他吧!」渡边说。

  他起身去打了个电话,又走回来:「劲树已经知道了,他在静观其变!」

  在他去打电话的时候,美奈子已有时间思索过,现在她说:「我认为是秋叶
叫山部一见带这些人来和我们开战的!」

  「除非秋叶是疯了。」渡边说:「他怎会这样做呢?他的那批货今晚就会到,
开战起来要惊动警方,他现在最怕的事就是惊动警方!」

  「货到的是什么地点?」

  「鱼麟岛。」渡边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是横村说的,今晚午夜,横
村就要到鱼麟岛那边收贷了!」

  「鱼麟岛是一个离岛。」美奈子说:「不是在青湖岛上的,对不对?是离开
这里十几里的一座小岛!如果这里出事,警方的力量一定集中在这里,一时也顾
不到鱼麟岛那边发生什么了,事实上,连我们也可能行动不得的!」

  「于是秋叶和山部一见在那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渡边咬着牙说。

  「我猜就是这样的!」美奈子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秋叶的手段!到底我
们是一个组出来!」

  渡边又用叉子弄着食物,寻思着。

  而外面,大雨忽然霍然而下了。

  早一些时候,天上早已乌云密布了的,现在雨终于下了,雨落在干而热的路
面,路面吸收下雨水,放回一种奇异的气味。

  「你以为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渡边低声问道:「如果和他们硬拼,那他们
是正中下怀了。」

  「不。」美奈子摇着头:「我当然是不会和他硬拼的,我们是来找秋叶的,
不是来找一些无名小卒试验我们的枪法,我猜,我们还是到鱼麟岛去吧。秋叶不
让我们到那里去,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想我们去,这已经是一个我们非去不可
的理由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是会在鱼麟岛找到他的。山部一见大慨也会出
现在那里!」

  渡边叹了口气:「小孩子都知道,他们不会让我们起程到鱼麟岛去的。这些
打手的作用就是在这儿缠住我们!」

  美奈子又皱起了眉头:「我奇怪,秋叶是否已经知道了横村正在出卖他?」

  「很可能不知道。」渡边说:「他似乎是还没有机会知道的,不过,即使他
知道也不要紧…横村暂时还不会有危险的。因为这里的一切都靠横村出面,不论
雇船雇车,都要靠横村动手。秋叶在横村还有利用价值之前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希望是如此吧。」渡边也耸耸肩:「我们对横村的安全的确是需要负一点责任。」

  美奈子看着他微笑:「做人太讲义气,在这行里面往往是一个缺点,但在我
眼中,这却是你一个可爱的地方呢!」

  她伸出手,隔着桌子轻轻捏着他的手臂。

  只是轻轻一触,渡边忽然又很想要她了。

  事实上,他是还不曾要够她的,他和她就是只经过了那一夜吧了!这之后,
就只是一起交换信息而已。

  「我们。」美奈子缓慢地说:「到我的房间去吧!」她顿一顿:「假如有人
监视着我们,让他们看着我们一起回到房间里去吧!」渡边有点明白美奈子的意
思了。

  如果他们以为他和美奈子是一起在房间里,也许他们会懒得动手了。

  不过他并不很喜欢这个计划,因为这是一个太虐待的计划。

  「我们走吧!」美奈子说着,提高声音召唤侍者:「买单!」渡边付了帐,
和美奈子一起踏出了餐厅的门外。

  美奈子那二个手下已经在对面街上等着了,他们很忠心,也很谨慎地保护着
美奈子。

  渡边和美奈子在门外就停住了,因为大雨还在下着,他们要越过马路,到了
对街才能回到美奈子所住的酒店。

  「我们冒雨冲过去呢,还是截一部的士过去?」渡边问道。

  美奈子的眼睛机警而狡猾地向四周张望,不过却没有看见什么人:「不要坐
车。」她回答说:「如果他们是已经在监视着我们的话,我要保证让他们知道是
回到了房间里去了!」

  「那么我们跑吧!」渡边说着便领先向对街跑过去。

  如果他可以脱下一件衣服给美奈子披着,他会脱下来的,但是他在外衣的下
面有一副枪袋,他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外衣而露出枪袋的。

  美奈子跟着他冲了过去,跳到对街的行人路上,踏到了屋檐之下。

  但身子已经差不多全湿了,那雨简直是大得跟倾盆大雨一样。

  「他们已经分出两个人在监视着你们了。」其中一个美奈子的手下说:「我
们怎么办?」

  「装作不知道好了。」美奈子说:「但你们得小心,他们随时可能是先向你
们两个来动手!他们一动手时,你们就不要留情,尽量多杀他们几个了!」

  「我们会的。」那二人点点头:「但,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他们有二十多人
之多,你认为我们是否需要一些生力军呢?」

  「别担心。」美奈子说:「还有能村的手下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们的也
是好手,就是把你们制服的那两个,记得吗?」

  这个说话的手下的脸一红:「他们只是乘我们不备吧,如果再来一次,我们
可以…」

  「不会再来一次了。」美奈子严肃地说:「现在能村家的人是我们的朋友,
而不是我们的敌人。总之,你们要小心一点,别再让人攻其不备了!现在,你们
掩护我吧!我们要回酒店去,你们得保证没有人会向我们放冷枪!」

  「我们会提防着的。」那人点点头。

  「我们走吧!」美奈子对渡边扭扭头。

  渡边也揽着她的腰和她一起走:「幸而你是穿一件黑衬衣。」他说:「不然
人家一定看见你乳房上的手枪了!白衬衣一湿就会透明!」

  「我知道。」美奈子说:「因此我带着枪的时候是从来不穿白衬衣的!」

  渡边推着她:「得快一点,我不想给人在背后射一枪。下着雨是比较难提防
的!」

  「但下着雨也比较难瞄准。」美奈子说:「而且我们也不相信他们会开枪,
我们弄湿了身子,表示我们得先回房间里去换衣服,如果他们是聪明的,他们会
希望我们暂时不要出来了!」

  「希盟他们是聪明人吧!」渡边说。

  他们匆匆地沿着行人道跑。

  回到美奈子的房间。

  美奈子嘘了一口气,用手一掠那湿透了的头发,走进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
经拿着一条毛巾,在擦着头发。

  渡边已经脱下外衣,并把腋下的枪拔了出来,正在用一条手帕揩抹着。

  枪是一种最忌水份的武器,一点点锈也会影响它的灵活性及准确程度的。

  「你。」美奈子说:「躺在床上吧!」她说着把头上的大灯熄掉,只留下床
头灯仍然亮着,透着柔和的光。

  渡边愕然地看着她:「我们…我们不是真的要做爱吗?」

  「你想要吗?」

  「我…我什么时候都想要你。」渡边呐呐地说:「我们现在不能做爱!」

  「和我的想法一样。」美奈子说:「我们现在不能做爱,但我们得让他们认
为我们现在正在做爱,所以,请你在那床上躺下来好吗?」

  渡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只好在床上躺了下来。

  美奈子走到露台的前面,用背对着露台,就慢慢地解开了衬衣的衣扣,她把
那件湿透的衬衣剥离了肩上,向地上一丢,然后又动手脱下裤子。

  渡边深深地吸了口气。

  「如果现在有人正在对面天台监视着这房间,你很可能会使他堕落而死的!」

  美奈子把长裤也脱掉了,丢下,然后两手伸到背后,摸住乳罩的扣子,柔声
地说:「现在你把床头灯熄掉吧!」

  渡边困难地咽着唾沫,把床头灯熄掉了,于是房中便黑暗下来。

  不过也不是绝对黑暗,仍然有些微弱的光从街外射进来。

  渡边可以看到美奈子把手放回下来。

  并没有解乳罩。

  她走到床边,坐在了床上。

  渡边的手搭在她的腿上,男性的反应已经很自然地正反应着。

  「别碰!」美奈子打开他的手:「我们要谈谈!」

  渡边挨向她,开始用嘴亲吻她的身体,用手抚摸她,这使她再没有其他方法
抚拒那种诱惑。

  她毕竟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年青的生命,年轻的欲望。

  当接触到他温热的嘴唇时,她开始瑟瑟发抖,她明白会发生什么事。

  「渡边…」美奈子用力回拥着渡边,疯狂地吻着他的脸和唇。

  他们火热的肌肤相触时,他们就再也无法分开了,他们自信他们找到了自己
的另一部分。

  美奈子紧紧抱住他,不让他离去。

  渡边自己深深地感到,美奈子是他遇到最展能满足他的女人。

  本来他是无意来做爱的,没想到他却在美奈子的欲望里完全淹没了自己。

  他象是条硕大无比的鲸鱼,而美奈子是鲸鱼所需的海洋。

  美奈子叉开双腿仰卧在床上,渡边把手伸向她的头,然后闭上了他自己的眼
睛,开始用指头依次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耳朵,从脸颊上滑到她的脖子上。

  同时他也感觉到她那温暖的手指在他脸上游动,做着和他同样的动作。

  渐渐地,他把手往下移动,轻轻地握住了她的乳房·它们非常柔软,除了那
硬挺的乳头之外。

  在他这样做的时候,他感到她的手指也在他的胸部,摩擦他的胸毛,摩擦他
的乳头,因为她没有忘记,对男人这也可能是个性感区域。

  他俩继续抚摸,直到过了大约几分钟,最后他空着的那只手缓慢地往下移动,
直到摸着她阴部的上部边缘。

  就在他感觉到他摸到了她的阴蒂时,他同时也感觉到了她手指握住了他硬挺
的阴茎。

  真需要斯巴达克式的坚韧才能控制自己。

  他知道这很困难,因为他知道他在膨胀,渴望着达到高潮。

  他的手指更加快速的按摩她的阴蒂,她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呼喊,她那气喘吁
吁的话语打破了寂静:「噢,我的…我的,不要…千万别停!」然后她大叫着:
「接着干!」

  他那膨胀的阴茎挺了起来,直直地站着。

  根本不能弄它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她的手绕着那阳物转着,真完美!

  她的手动得更快了,「我知道你要什么,亲爱的。」她轻声说。

  渡边的阴茎扫着她的阴毛。

  「感觉怎么样?」她问。

  他低低地压在她身上,让他的阴茎完全进入阴道,那火热的阴茎进入了温暖
的阴道,象阴道里插进一把火,美奈子整个身子都被它烧着了。

  浑身发烫,心口发闷,双手用力环抱着渡边的腰部。

  渡边气喘如牛地在上面不停地抽动着,用力地抽动。

  美奈子在他身体的底下摇动和颤抖起来,她感觉到他在她内部的爆发。

  过了二十多分钟以后,美奈子发觉渡边已是软软的阴茎仍留在她的阴道里。

  美奈子紧了紧内阴的肌肉。

  「噢!」

  她抱住他翻了个身,这样美奈子就骑在了渡边的身上,她的大腿紧紧骑在他
身上,当他在她体内运动时。

  一会儿,她就感觉他的阴茎增大了,勃起了,她的动作也更快了。

  这一次他们配合着动的时间久了些,直到他再次射精后,他们才瘫软地搂在
一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美奈子望了望窗外,大雨仍然不停地下。

  「现在几点了?」

  渡边看着表:「我们还有时间,秋叶的那批货还要三个钟头才运到!」

  「现在起程也差不多了。」美奈子说:「鱼麟岛并不近,赶到那里也需要一
点时间。现在听清楚,渡边,我们要到鱼麟岛去截这批货,秋叶不能肯定这一点,
他不能肯定我们是否知道他有货到鱼麟岛的,所以他叫山部一见召来这一批打手,
监视我们,如果这批打手知道我们起程,那他们是必然动手拦截的。」美奈子顿
了一顿说:「我们虽然也有好几个人,但动起手来还是吃亏的,因为他们到底有
二十人之多。而且,一动起手来也会有警察缠住我们,来找麻烦…我们大家都不
喜欢警方干涉这件事,因为很可能导致警方把秋叶抓去了,那样的话,我们只有
失望了,所以我们一定不能惹他们!」

  「你说了一大堆,都是我早知道的话!」渡边望着她微笑道。

  「岂有此理。」美奈子娇嗔地道:「我没有说我是在教训你,我不过在和你
商量这件事罢了!总之,现在的情形就是,如果他们不见我们有动手的迹象,他
们可能不会向我们动都的,所以,我们只要不让他们知道我们动身,那就行了!」

  「和我的想法一样。」渡边说:「而且这个想法也是不难实现的!」

  「那么你打电话给劲树吧!」美奈子指着电话。

  「叫他们到海边去与我们会合,但是留下他的手下,我们不能全部失踪的,
留下来一些人,他们就不会怀疑了!」

  「那么,就只有我们三个去?」渡边问。

  「你不是害怕了吧,渡边?」美奈子讽刺地挖苦他。

  「不,不,我并不害怕。」渡边也觉得自己疲劳的身子恢复了过来:「我们
三个人都是一流好手,我们三个人一起行动,应该有一支军队一样的威力!」

  「那么打电话吧!」

  渡边拿起话筒:「叫他唔…四十分钟之后到游艇码头见面好吗?」

  「不好。」美奈子在黑暗中睨着他:「十五分钟好了,我们不需要四十分钟
那么久,因为我不打算再做你心目中要做的事情!」

  渡边叹了一口气:「太聪明的女人就是这一点不好!」他拿起电话,打到一
间餐馆去找劲树。

  劲树不在那里,但金田在那,他们是以那家餐馆作为联络站的。

  渡边定时打电话到那里,金田答应叫劲树回电话给他,渡边便收了线。

  美奈子已经离开了床边,正打开衣柜,取出干净衣服准备更换。

  渡边还在看着她。

  一分钟之后,电话就响了,是劲树打过来的。

  渡边告诉他现在的情形以及他们定的计划,然后说:「你和曲美装着恩爱的
样子回到酒店去吧,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出来,到游艇码头见面。十五分钟可
以到吗?」

  「二十分钟吧!」劲树说。

  「不需要四十分钟吗?」

  「不,二十分钟行了!」

  「好吧!二十分钟!」渡边失望地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连他都不肯帮
忙!」

  「他也算帮忙了你五分钟!」美奈子说。

  「五分钟!」渡边恨恨地摊开两手:「五分钟有什么用?你以为我是那一种
男人?五分钟!」

  「我们走吧!」美奈子说。

  渡边看见她已穿上了一身紧身的黑色衣服,还带着一件雨衣。

  渡边只好从床上起身,找到自己那件湿的衣服一一穿上,拿起手枪,迟疑着。

  「如果你怕把手枪弄湿,交给我吧。」美奈子说:「我穿着雨衣。」

  渡边把枪交给了她,她拿起那件套头的紧身线质衣服,塞在腰间,又把衣服
盖回:「我们走吧。」

  他们没有亮灯,迅速地闪出了房门之外。

  他们沿着走廊的后面,转进后楼梯,便沿着后楼梯登上天台。

  美奈子披上了雨衣才踏了出去。

  渡边反正身子已湿,也不讲究了。

  他们走到天台的栏河边,向下望望。

  酒店的后面,与酒店毗邻的是一座陈旧的三层建筑物,比酒店矮了一层。

  那即是说,这屋子的天台是十几米的下面。

  「我们下去吧!」美奈子说着爬过栏河,两手扳着栏河边,身子垂下去,然
后一放手,人便下去了。

  她能做到的,渡边没有理由不能做到的,所以渡边也轻易地下去了,于是,
他们与地下更接近了一层。

  到这个时候,渡边可以说已经是从底到面,没有一层不湿了。

  「我们这边来吧!」她拉拉渡边,他们便走向那天台的门口,那个门口乃是
遇到酒店的一条街上的,很方便,那门并没有锁上,因此他们顺当地就能进入了
门内,下到街上。

  他们躲在楼下那黑暗的楼梯口等一等,看到没有一个人。

  这样大雨,如果不是有极重要的事,即使是游客也不会逗留在街上的。

  一部的士冒着雨经过,渡边跳出去把它截住了,他和美奈子一起上了车,的
士便带着他们向码头区驶去。

  游艇码头在这座岛上占了很大的一段海边,由于这里是经常都有很多游艇来
到的。

  由于大雨,本来一天廿四小时都相当热闹的游艇码头,现在也变得冷清起来
了。

  他们下了车,渡边便去找码头的管理员。

  由于他们已经到了旅馆中,游艇就交始了游艇码头管理了,不过当然是随时
可以取回的了。

  管理码头的是一个动作很慢的老人,也许那些年青力壮的小伙子都偷懒到别
处去玩了。

  老人把渡边那艘游艇的钥匙交还,一边咕噜:「这么大雨,还出海干什么?
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

  「我们不是要去什么地方。」渡边向他挤挤眼:「你应该明白的,我们两个
人,不一定要到什么地方去!」

  「哦,对了。」那老人点着头,色情地笑起来。

  「我们是准时的。」美奈子说:「劲树却似乎迟到了!」

  这样说着时,他们让忽然听到一声枪响,而且不远之处,树林之中火光一闪。

  那老人已经回到了那座木塔的办事处,低着头整理着他的钥匙,并没有注意
到。

  渡边对美奈子一扭头:「我们去看看!」

  美奈子也点头,两个人便加快脚步,向枪声的方向奔跑过去。

  他们分两头进入林中,渡边虽然没拿着手枪,手中却有另外一件武器。

  那是一只只有五六寸长,拇指般粗细的金属圆筒。

  两个人在黑暗树林中小心地搜索着,肯定那一声枪声是和他们有关的。

  忽然,游边脚下踢着一件软软的东西,那似乎是一个人。

  他停住了,蹲下来。

  「渡边,是你吗?」有一个声音问。

  渡边大吃一惊地连忙向旁一滚,手中那只圆筒对着对面。

  但他马上就认得出那是劲树的声音,所以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了。

  「劲树!」他在吵闹的大雨声中叫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有电筒吗?」劲树问。

  「没有。」渡边回答。

  「我有。」美奈子说。

  原来她也来了,她开亮了一只手电筒,渡边接过来,照照地上,果然看有一
个人伏在那里。

  一个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人,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是你干的吗?」渡边问。

  「是的。」劲树点头:「这边,还有一个!」

  渡边的手电筒跟着照过去,就照见了另外一个人,也是晕倒在地上:「他们
是谁?」

  「大慨是山部一见那二十个生力军的其中二个吧,我是先来的,他们看见我,
就想制止住我,他们当然不能制止我的!」劲树自负地耸耸肩。

  「你干得很好,劲树。」美奈子说:「现在,我们该怎样处置这两个家伙好
呢?如果把他们丢在这里,他们会给雨水淹死的!」

  「或者会醒过来,回去报信。」劲树说:「而且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杀掉,如
果有人发现了尸体…」

  「因此我们只好带走他们了!」

  「带走他们?」劲树说:「怎么能把他们搬到船上面不让人知道呢?」

  「那边。」渡边指着海堤的尽头:「那边有右手摇的舢舨,这样大雨没有看
守的,你和美奈子把这个家伙搬到那边去,放在舢舨上,划去海湾中心吧,我去
拿游艇,开来接应,就可以把他们搬上船了。」

  「嗯。」美奈子点头:「可以这样,来,我们动手干吧!」于是她和劲树动
手把那二个打手抬出树林。

  「等一等!」渡边说,他们抬起头,看见他手中又举起了那只金属圆筒。

  「你在干什么?」

  「只是保证他们会睡得久一些!」渡边说。

  他把那只圆筒一扭,「锵」一声,然后其中一个打手的腿上似乎给什么东西
射中了。

  他再一扭圆筒,另一个打手的腿上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有麻醉的小箭。」渡边解释道:「这会使他们睡八小时以上的!」

  「很有趣的玩具。」美奈子说:「不过,我不希望给你射中,我不喜欢睡得
这么甜,这太让人不放心了!」

  「我们走吧!」渡边说着,随即转身向游艇码头那边跑过去。

  美奈子和劲树每人拖着一个打手,出向海堤尽头。

  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工作,因为,一个不会走动的人是特别重的,尤其是
在雨中。

  「妈的!」美奈子咒骂道:「真想杀了这两个狗娘养的,不是他们,我们也
不会有这额外的工作!」

  劲树没有埋怨,他只是默默地做着他的工作,他不是那种多话型的人物。

  他们把二个人拖到了海堤的尽头,那里是有一个梯阶通下水中。

  那楼梯的水边果然系着起码二十艘小舢舨。

  二人把那二个打手拉到了最低一级,他们的半身都浸在水中。

  他们非大病一场不可了!

  「他们应该庆幸性命没有丢掉!」劲树说着,把靠近岸那一艘舢舨的油布用
力掀了起来。

  没有人使用,这些舢舨都是用油布置起来的,以免雨水把它们装满。

  两个人合力把二个死尸一般的打手搬到了舢舨上,然后劲树就把绳子解掉了,
向海湾的中心划去。

  雨虽然而没有风,水面是很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浪。

  虽然海湾中心是一片黑暗,他们也并无困难辨别方向,因为渡边那艘游艇是
有灯光的,而且有马达声,他们就把小舢舨迎着灯光及声音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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