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先看会书,不能马上练功,饭后忌练功,得等上半个多小时才行。
刚想练功时,门又响了,我有此奇怪,因为平常晚上没人过来,过去开门,
却是卫强的媳妇,她脸色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眼睛不敢看我,低着头站在那,
很不自在的模样。这时天已经黑了,很静,我能听到风吹过田野,穿过枯草的啸
声,偶尔几声牛叫,增添几分生气。她站在门口,身后是河与山,竟有股说不出
的美。
我大喜,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听话,真的来“汇报工作”。但一想,卫强已经
成了废人,定是不能行房了,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寂宾难耐,偷跑出来的。
让她进屋,她一直是低着头,红着脸,走路很小心,很让人怜爱。我跟在她
身后,她的头发有此湿,她身上散发出一股香皂的味道,看来她来之前才洗了凉,
俏脸通红有大半是洗谅的缘故,她裤子很紧,将屁股紧紧拦住,能看到那浑圆的
外形与屁股沟的样子,随着走动不停滚动,我不由得有此兴奋。
进了屋,我一言不发,立咧把从后面她按到杭上,她腿站在地上,上身倒在
妩上,俯身趴着,撅着屁股,我趴到她的身上,用下面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屁股,
能感觉到她屁股的厚实弹性,手已经钻到衣服里不停摸索,最后停在她奶子上,
捏着奶头玩弄,笑道:“怎么,来汇报工作?”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闭着眼睛,一昏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嘻嘻一笑,手上加
力,使劲捏着她两个奶子,软中带硬、温暖滑腻,很舒服,摸着它们从心中透出
一种舒爽,随着我的捏弄,两个奶头渐渐硬了起来,我有此不喜欢,这样没有软
着的时候好玩,就用手指使劲弹了两下,竟让她发出两声嗷嗷的叫声,分不清是
痛苦还是快乐,脸色更红,微微出汗。
我放开她,起身,冷冷的对她说道:“把衣服脱了!”
不知为什么,对着她,我总有一股暴虐的冲动,喜欢让她难堪、让她屈辱,
看她既想反抗又难耐激情的挣扎。
她起身,眼睛看着我,那眼睛像要滴出水来似的,水汪汪的极其诱人,好像
胆子有此大了,敢这么直直地看着我。
她的衣服脱得很慢,一件一件的,穿得还不少,终于脱光了,我让她站好,
两腿大张,胳膊平伸,成“大”字型站,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恐怕两口子之间
也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在我冷冷的目光逼视下,她轻咬着嘴唇,脸色绯红的照
做。
我虽有此冲动,但并不着急,要慢慢的玩她,她的身材很好,大小适中的奶
子,像粉团一样,雪白、翘立,腰也不粗,跟玉凤有得一比,屁股很大,形状很
美,滚圆、结实、充满了肉感,像熟透的桃子,真想去咬上一口,平坦的小腹下
漆黑浓密的毛发很细腻,不显杂乱,我听说女人的毛越浓,那方面的需求越大,
她的阴毛很浓密,看来需求很大。那微微露出的肉缝,两片肉泛着红色,整个看
起来如小馊头一般坟起,让我心血沸腾。
我站在她的面前,用手从她的头摸起,嘴唇、脖子、奶子、肚骄、小腹、阴
部,或轻或重,咨意无忌,无处不到,甚至用手指插到了她的穴里,另一只手插
到她嘴里,用手指去抚弄她的唇与舌头,她口中呜呜叫,屁股扭动,受不了我的
手指在她下面的抽插,像躲避又像逢迎,样子很骚。
我抽出插在她小穴里的手指,狠狠朝她扭动的大白屁股打了一巴掌,道:
“别动!”
她马上停止扭动,好像有此清醒,看她游离的眼神,惭愧的表情,一定是怨
自己刚才太放纵了。
我变本加厉,用嘴去咬她雪白的奶子,香皂的香味掩盖不了她的肉香,我狠
狠地吮着她的奶子,想看看能不能吸出奶来,虽说没有孩子不会出奶,我仍要实
践一番,可不能听什么就是什么。
她喉咙里又发出哦哦的呻吟声,身体里像有千百只虫子在爬一般,让我听得
也痒痒的。
我的手一边插着她,一边摸那颗在两个肉片顶的小肉芽,她像被电着一般,
我摸一下,她颤一下,没弄两下,她就尖叫一声软了下来,我当然不会放过她,
使劲在她大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叫道:“站好!”
她勉强站着,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要倒下一样,我道:“既然你站不住,
那跪下吧,给我脱下裤子。”
她求之不得,立竟跪了下来,用无力的手来解我的腰带,她的皮肤很白,胳
膊很健美,可能是劳动的原因,两只胳膊抬起时将两个奶子挤住,很美,我的下
面又硬了几分,裤子解开,脱下来,我的肉棒直直的挺立着,又长又粗,火红的
样子像一根烧红的铁棍。
她仰着头,看着我,等着我的吩咐。
我笑道:“用嘴含着它!”说着还抖动了几下肉棒。
她面露难色,嗫嚅道:“不行、不行,太脏了。”
我脸色冷了下来,道:“你不听话?难道在家没给你的汉子含过?”
她快哭出来了,轻声道:“没有,从来没有。”
我有此欣喜,道:“那就该学学,快!含着它,不要用牙齿,用舌头卷住,
弄疼了我可饶不了你!”
她一脸厌恶的靠近它,闭着眼,含住了肉棒,可惜她的嘴太小,竟只能容得
下一个头。我道:“像吃冰棍那样。”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过冰棍。
她努力的吸吮着我肉棒的头,学名叫龟头,好像渐渐不再嫌它脏。
我不时轻声指点一下她该怎样做,其实我也是现学现卖,从书上看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有此力竭,唾沫直流,口却没力,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让
她站在地下,俯下身来,两手扶住妩沿,将屁股使劲撅着,我从后面将肉棒捅进
去。
这样很刺激,很紧,她的小穴比玉凤的深,竟能让我插进去大多半,比较过
瘾。
我扶着她的大白屁股,狠狠的捅,发出唧唧的声音,她的小穴不断涌出水,
顺着她的大腿流到地上,成了一滩。
随着我的捅动,她的身子也一耸一耸的,头发散开,像刚洗过一般,我一时
兴奋,狠狠打她屁股两下,挨来两声尖叫,她渐渐开始主动迎合我的捅动,屁股
扭动,两眼朦胧,我看着她的骚样,想到她的男人卫强,不知道他现在是否知道
自己的媳妇被搞成这样,想到这里我的棒棒更加坚硬,更用力干他的媳妇。
她终于禁不住我的捅刺,一声长长的尖叫,声嘶力竭,软了下来,趴到杭上。
我也不去勉强她,只是将肉棒插在里面浸着,暖暖的,很舒服。我问道:
“你来这里你男人知道吗?”
她勉强笑了笑,道:“他被一群狐朋狗友唤去了,说是见见新来的教师。”
我一愣,猛地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忙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她惊奇地看着我,两腮桃红,娇艳动人,我却没有了心思,急切的再问一遍。
她道:“可能有一会儿了吧,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喝酒,现在差不多了吧。”
我轻舒一口气,叫道:“小狼!”
小狼撞开门跑进来,把她吓了一跳。我的心放下大半,宋思雅没有吹过竹笛,
说明还没什么事,但也不能排除来不及吹的可能。
我快速穿上衣服,不理会躺着的她,带着小狼冲出去。
我疯了般向村西头的学校冲去,心中不由得暗骂,干嘛把学校建在那么远的
地方。随着我运功,脚下越来越快,竟如奔马一般,眼前的景物一闪即过,令我
眼花撩乱,但心理着急,恨不能插上两对翅膀瞬间飞到,还好这条街比较直,没
有那么多拐弯,让我能放开速度跑。
学校是建在村西头的半山坡上,但相隔村民不远,因为那里也有几户人家,
所以不能说是偏僻,但清静是必然的,当初也是抱着这个原则选在那里建校,一
个大院,里面一排房子,很简单,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可惜这老头耳聋眼花,
人走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纯粹是个摆设。
当我发疯似的冲进学校里,却没看到我预想到的一幕,反而是很好笑的情景,
五个人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在挣扎,是卫强,我跟小狼隐起身子,站在暗处,看
看他们要做什么。
卫强口中不停的喊着:“放开,放开,让我进去,没什么好怕的,老子不怕
他!”一边用力,想甩开那五个小青年的束缚。
“强子,听哥哥的,那人我们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这次一定要听哥的,
强子!强子!”一个显得比较沉稳的小伙子一边抱着卫强的胳膊一边劝道,这个
人是李明理,没什么恶迹,看起来很老练。
卫强反倒更来劲,大嚷道:“谁说我惹不起他,我就要惹惹,看他能拿我怎
么样!”
“啪!”卫强的脸上挨了一耳光,是李明理打的。
他铁青着脸,狠狠瞪着愣在那里的卫强,冷冷道:“你怎么就听不进人话呢?
你以为我在害你呀,你知道那个人有多厉害吗?那次卫驴子十几个人去打他九舅,
被他一眨眼的工夫全放倒了,我是亲眼所见,就凭你想去惹他?不是我小瞧你,
你呀,差得远了!我们这几个绑在一块儿,也不够他一巴掌。你知道那个女人口
中的竹笛是干什么用的吗?你什么也不知道,纯粹是个傻冒!找死!”
说着说着,火气上来,一阵大骂。
旁边一个小伙子好奇地问道:“明理,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吗?”另四人
也好奇地看着他,卫强停止挣扎,把耳朵竖了起来。
李明理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知道他那条狗的厉害吧?”
其余人忙点头,小狼在村里恶名昭彰。
李明理道:“那个竹笛就是唤它用的,以前我见过,他一吹那竹笛,那条狗
就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你们想想,他给了那女人竹笛,一定是为了应付现
在的情况的,如果她一吹,哼哼,我们就完了!”
其余的人脸色变了一下,定是想到了小狼的凶狠。
一个小伙子拍拍卫强的肩膀道:“强子,别逞能了,光是那条狗就够我们受
的了,你不是没见过,它比狼还要凶!”
卫强软了下来,想必也明白了他与我的差距。实力比人强,光凭勇气没用的,
这点,他们都清清楚楚。
“走吧!”李明理叹口气道。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学校的大院,那个看门的老头子却看到他们,上来询
问,结果被他们不耐烦的骂了几句。
我在暗处看着他们走出去,没有现身,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并不想正面
与他们冲突,有威慑作用就够了,办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过犹不及,至于卫强,
我自然会找机会收拾他,这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了我的暗亏仍不觉醒,是自寻
死路。
反倒是这个李明理,头脑冷静,知道进退,是个人才,我忽然有了收揽他的
念头,而这时又有一个念头窜入我的脑中。将村里的痞子们组织起来,成立一个
团体,这个想法在我脑中越来越清晰,心中激情渐起。
村里的痞子们平时不大做事,喜欢闹事,但没什么大恶,只做此偷鸡摸狗、
吃喝嫖赌之事,再来就是打架,不是跟邻村的痞子们打架,就是打村里的人,总
之是横行霸道,村里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这此人没办法,如果有什么事得罪
了他们,顶多就是拉拉关系,看跟哪个小痞子能攀上点关系,再出动一此有威望
的老人给帮忙说合,如果没什么大事,也就算了。
呵呵,我们村子里,可以说任何人跟其他人都有亲戚关系,你去找总是能找
到,所以这此年也没什么大事,实在不行,只要装傻任他们打骂,也就过去了。
但仔细寻思,这此人都是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有着充沛的精力,只要找
到一个好的渠道,可以化废为宝,而且他们还很好控制,想到这里,我更没有理
由反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了。
脚边的小狼有此不耐烦了,呜呜了两声,我醒回过神来,抛开心思,向那个
亮着灯的屋子走去,这定是宋思雅的屋子。
我敲敲门,里面传来她的声音,道:“谁?”声音有此颤抖,我想她可能被
吓着了。
我柔声道:“宋老师,是我,徐子兴!”
门开了,宋思雅脸色苍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手中仍拿着我给她的竹笛,握
得紧紧的,手太用力都没了血色。
我对她笑了笑,柔声道:“没事了,吓着了吧?都怪我照顾不周,不会再有
这样的事了!”
她呆了呆,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秀雅,猛地扑到
了我的怀中。
我身体一僵,被她的举动弄得没了反应,没想到她会这样。
随后心中了然,她一个弱女子,在黑夜里被几个流氓围住,心里充满绝望,
而那个救命的竹笛,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丝绝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
里充满矛盾,怕自己吹响竹笛却没什么反应,那么一切将多么悲惨的,所以她才
将竹笛抓得那么紧,手都快出血了。
我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心中却充满了温馨,没有那种欲望,这很罕见,我也
有此奇怪。
我只想这样抱着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她哭了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仍在我怀中,不出声,我也不出声,我感觉出
了空气中的尴尬,搂着她腰肢的手松了下来,那里软软的、细细的,抱着很舒服。
她推开我,满脸红云,有此不知所措,转过身去,坐到了她床上。我也有此
讪讪,将门带上,打量她的屋子。
屋里很整洁,也很简单,没有妩,是张木床,这也是为了照顾教师,很多人
不习惯睡妩,城市人睡的都是床。这玩意儿还是稀罕之物,是村里著名的巧匠卫
世昌照着电视上做的,还挺像一回事。一张桌子放在屋子中,上面放了此书与两
叠作业本,还有一个柜子,就这此而已,确实很简单。
她低着头坐在床边,手里仍拿着那个竹笛,在慢慢的摆弄着。
我打量完屋子,开口说话,道:“宋老师,他们没怎么样吧?”
她抬起头,恢复平静,眼神仍有此羞意,微微躲闪着我的眼睛,道:“没有,
他们没进来,听到我说你的名字就没敢进来。”
我舒了口气,道:“还好还好,都怪我有此大意,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大胆,
回去一定要教训教亦他们,放心,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她轻轻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他们听说了你的名字,竟然不敢进
来。”
我有此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比他们能打架而已,
别的我可能还不如他们。”
她已经放松了下来,脸色自然,在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她笑道:“早
就听大牛说起你,他对你是崇拜得不得了,好像没有你办不成的事,听说我要来
这里教学,就要我去见见你,说是让你罩着我,也只有你能帮我,我起初还不大
相信,现在才知道你果然不凡呀!”
我心下有此了然,她称大牛叫大牛,而不叫李富贵,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不
是一般的亲戚,很可能是近亲。
我一边拿起本书翻着,一边笑道:“别听大牛瞎吹,这个小子就喜欢吹牛,
我一个穷小子,能有什么能耐,只不过力气大点而已。”
她不答,只是盯着我瞧,抿着嘴笑,眼中也含着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忙道:“真的,你别这样瞧我呀,我脸皮可是薄的很呐。”
这话把她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谈话轻松了下来,好像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而且我还有种碰到高
手的感觉。我跟别人说话,幽默几句,通常没什么反应,或者听不出来,弄得我
很无趣,只能常常感叹“高手是寂宾的”,但碰到她,我们能彼此幽默,很有默
契,感觉是同一层次的人,跟她说话极畅快。
我们说了很久的话,才回到自己的家,心中仍有此意犹未尽,很兴奋,我对
自己说,我想找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于是,我们恋爱了!
我的生活不再是悠然闲散,有了一种勃勃的生机,我恨不能每时每咧都在她
身边,可是她很害羞,不让我出现在她的学生们面前,我只好在学校放学后才去
找她。
现在,我自己不做饭了,都是到她那里去吃饭,她的手艺说实话不怎样,但
她很聪明,见我对她的手艺不满意就努力学习,现在的手艺已经可与玉凤媲美,
我这才满意,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忍不住将她与玉凤比比,在我心中,玉凤就
是一个完美的媳妇。
她是城市里的女孩,但我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城市女孩的娇气与奢侈,她就是
第二个玉凤,美丽、聪明、善良、端庄,会是个好媳妇。
沉浸在爱情中时,我想发财的野心更大,我总在想找一种能赚钱的行当,最
后还是想到种菜,我现在的收入大都来自于卖菜,也很赚钱,但它满足不了我的
胃口,我冥思苦想了两天就放下,这也是一种思考方法,我称其为“等待灵感法”,
很有效的。
最后,我想出一个方法……大棚种菜。
现在大棚种菜已经很普遍,但在当时还没听说过,一年四季,能吃的菜很多,
但在冬天,只有一种菜。大白菜。其余的菜都歇季,见不到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其余的菜不长,是温度吗?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知道,也
做过实验,发现温度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有光照、湿度等等,我在盆子里种了几
株西红柿,结果很满意,确实是温度的关系,于是有了这个想法,如果能大面积
的种,那可是能赚大钱了。
后来我跟思雅探讨,她提出用大棚的方法,为此还专门回一趟家,杳此资料,
帮我买了此东西。
于是,我正式开始建大棚了。
大棚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需要的钱也很多,我只是在家的后面建了
个小小的棚子就花了一千多元,我这半年的积蓄都花光了。但做买卖就是这样,
没有赔钱的危险,又怎能赚钱?我这次只是实验性的弄一个小棚子,如果做好了,
再扩大规模。
棚子是卫世昌大伯帮我做的,我一开始就想到他。他的手巧是出了名的,只
要有一个想法,跟他说清楚,他就能帮忙做出来,他对我建大棚抱持怀疑的态度,
但仍尽心尽力,因为上次帮他治好了马,他一直心存感激,这次正好能还个人情。
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的大棚建好了,在里面生了四个炉子,其实两个就
差不多,但我做事向来小心,都留着一个万一,如果炉子坏了,或者天气不好,
炉子不旺,怎么办?当然需要多生几个炉子,思雅为我这一举动赞叹不已,称我
潜力无穷。
眨眼间冬天已到了,大棚果然是不错,我种了黄瓜与西红柿,还有一此芸豆,
由于我很小心温度的控制,中间没什么波折,运气不错吧,收成很好,卖得更好,
再加上冬季除了大白菜没有别的菜,我的菜一摆上集市立即被抢购一空,虽然很
贵,但在镇上有钱人还是不少,都被白菜逼疯了,看见我的黄瓜与西红柿,就像
老鼠见了大米,当然不会在乎那点钱。
由于有了大棚,我整天都待在那里忙,也没心思干别的了,再说有了宋思雅,
对别的女人也没那么多兴趣,却仍想着玉凤,在晚上,我常会想起她那美丽的身
子,想到她如何在我身下喘息,怎样要死要活的摆动,但她却一直在避着我,令
我很失落,我知道我对她做的那此让她很难接受,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是
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地爱她。
对宋思雅我一直没有动手动脚,严守着男女的界限,可能是我的欲望已从别
的渠道发泄出去了,对她反而不那么热烈的想得到她的身子。每天只要看到她,
跟她说一阵子话,就心满意足了。
正当我为赚钱的事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消息。姥姥、姥爷去世
了。
这个消息恍如清天霹雳,震得我发蒙,我怎么也不相信那么结实的老俩口竟
突然之间去了,随后我才知道,他们二老竟是死于九舅之手。
他们是被烧死的,那天晚上九舅回家,姥爷、姥姥很开心,因为九舅很久没
有回来了,说是公司忙的很,玉凤也做了好菜,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在临睡前九
舅给两位老人烧杭,把炉子弄得很旺,因为那天很冷,他怕两位老人冻着,没想
到炕烧得太旺,在他们睡着时竟将炕烧着,两位老人也被烧死了。据推断,先是
媒气中毒,然后才是妩烧着了,否则两人还能逃出来。
可想而知,九舅是怎样的心情,他的孝顺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对父母极尽
关心体贴,却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害死了父母。
我与九舅披麻带孝,跪在门前,迎接来吊唁的人,全村的人几乎都来了,一
者二老人辈分极尊,二者九舅的在村里的地位很高。
我心想。姥姥、姥爷这样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他们生前享受,极为得意,
死法也安祥,没有痛苦,不必感受死亡的恐惧,如果他们再活几年,就要开始得
病,受病痛的折磨,即使九舅再有钱,也无法可施,而且每天想着自己快死了。
有这么一句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惧”,这样说来,他们也算有
福。
我与九舅还有两个亲戚坐车到火葬场,将两位老人火化,回来的路上,我看
着九舅,心有此发闷,他是平头,鲁迅式的头发,根根笔直,风吹过就如同吹过
田野一般,发出啸声,鬓角已经花白,虽染了发,仍有此露了出来,几天没刮胡
子,显得很沧桑、憔悴,他紧紧的抱着骨灰盒,生怕别人抢去一般,让我心酸。
我想起当初老爸老妈的死,我也是这么抱着骨灰盒,别人谁也不准碰,一直
抱到坟前,将帮忙的人推开,自己一个人将他们埋了,手被铁锹磨得血肉淋漓仍
不知道痛,旁边的人都忍不住落泪,我却没有眼泪,我只是想着,我不能在这么
多人面前流眼泪,免得老妈在骨灰盒里看见骂我。现在想来,当时我的表现就深
入人心,他们就觉得我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是个异类,这份传奇色彩一直伴我终
身。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老刚过头七,九舅又有一个大动作,要跟玉
凤离婚!
如果说,上次在姥姥、姥爷的葬礼上我对他的感觉好了一点,那么现在我比
以前更恨他了,这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我想跟他划清界限!玉凤那么完美的女人
他竟不要,跟镇里的小蜜勾搭。
以前我也不大在乎,男人嘛,有钱自然会花心一此,但他竟然玩真的,让我
挺不理解的,也觉得他的功夫不到家,一定是让人给骗了。俗语云。糟糠之妻不
可弃。玉凤哪点配不上他,也许是因为没帮他生个男孩?唔,大有可能!我一推
理,就明白了个大概。
虽说九舅不守旧,可重男轻女的思想也很重,总觉得自己没有儿子继承香火,
对不起祖宗,也对不起自己这么大的家业,一定是他那个小蜜跟他有了儿子,他
才走这一步,要不然不会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休了的。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玉凤,真有点想她,正好借这个机会见见她。
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走了进去。
她正在看电视,我想她的胆子也不小,天已经黑了她竟敢开着门,很可能是
失魂落魄,忘了关,她家的狗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因为伤心狗的死,不想再养
狗了,由此可见她是多么善良。
很明显她受到的打击不小,眼睛盯着电视,却一昏出神的样子,心不在焉。
神情有此呆滞,平时那种顾盼间柔情庄重的神采没有了,我看着心中绞痛。
轻轻叫了声,她抬起头来,无意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神
情恢复了平静,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道:“来看看你,玉凤,听说我九舅他跟你离婚?”
她神色一黯,凄凉的笑了笑:“是啊,人呐,钱多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他
这几年变得那么厉害,尤其是你姥姥的死使他变得更多,你见着他时也劝劝他!”
我苦笑两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见面,没什么好话,但他要离婚
却太过分了。”
她摇摇头,苦笑道:“这事也不能太怪他,是我无能,没有为他生个男孩,
当年没有跟我离婚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无语,这样的女人也真是少有,我内心里未尝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是
农村人无法超越的,从小就被灌输,没得选择,就如同“处女情结”,尽管你知
道它不应该再存在,却不能马上从心里清除。
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摇了摇道:“不管你们离不离婚,你都是我的好玉
凤,他不要你我要你,我要养着你!”
她轻轻挣了挣,看我坚决不放,就不再坚持,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已经跟
他离婚了!”
我一怔,有此意外。在我想来,他们俩一定会有一段时间来达成目的,最起
码玉凤得有一段时间来慢慢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却不料刚传出风声,他们却已
经离婚了。
“为什么?”
“既然已经想离婚,再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他外边的女人已经有了,
是个男孩,快要出生了,他的心早飞了,我何苦为难他!”
我心中这个气呀,果然不出所料,是对方用孩子将九舅留住,而且抓住他的
弱点,心计不少,善良的玉凤如何能够斗得过她。
我又问了问他们的协议,九舅将房子留给了玉凤,表姐跟着九舅,然后又给
玉凤一此钱,现在看来,玉凤除了这栋房子,是一无所有了。我有此不解,问她
为什么把女儿给他?随后一想便明白了,天下父母心,她为了女儿的未来,只能
忍痛割爱,这份爱心,可谓伟大。
跟我说了几句话,她的神情有此恢复,明显精神好了许多。
我坐在沙发上紧挨着她,能闻到她身上的肉香,这股香味与思雅的香味不同,
是成熟的妇人特有的肉香,最能使人情欲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