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有德大喜过望,立即磕头相谢,连称:“大将军大量!”
赵五道:“那几块大矿石,你带着人替我看好了,在没试出谷中人的心意之前,不可乱动,或是被他们弄鬼,浪费了就可惜了!”
皮有德道:“是--!一切全凭大将军吩咐!”
赵五果然立即令人,放了皮有德的妻子儿女,当着谷中众人之面,恭手谢罪,奉为上宾,由他家在谷中选了一处好宅子住了,当即送上纹银五百两相谢。
既有皮有德做榜样,其他数名匠人也想通了,赵五只不过要他们打造些兵甲,又不是不给银钱,和他拗着干什么哩?当下立即就有几名匠人,愿意听命,赵五当即也把他们全放了出来,令人好生招待。
林峰带着三千步兵也到了,赵五立即令他驱兵,役使谷中不肯降服的男女老幼起牢,有累赘干不动活的,不分老幼,立即斩杀。
樊若兰自有玄冰梨花枪,看不上谷中的那些样品,倒是挑中了一套梨花盘凤穿云盔甲穿了,又选了一张好弓,一壶好箭和一把上好的龙泉剑。
皮有德帮翟蕊挑了一杆二十四斤的丈八雀舌桃花枪,一套桃花绣云映日盔甲,翟蕊穿上战甲,极为妖美,试枪后,也是趁手之极,大感满意,这条枪原是供女将用的,不唯造的玟丽、重量轻,韧性也好,就算把枪杆压成弓形,也能弹回去,枪尖呈雀舌形,普通的铠甲,一捅就破。
赵五看来找去,既找不到合身的盔甲,也找不到趁手的兵器,只得作罢,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各挑了一杆三十六斤的兵器,对付着先用着,留下林峰看守烈焰谷,赵五等人,带着三千精骑,败兴而归。
赵五新收了许多战将,不知道他们的本事到底怎样,第二天,吃罢早饭,就在龙泉校场,开始点兵,令各位将领,各显本事。
赵五的本事,比牛展、王富、汤林、张杆要厉害许多,牛展四人,却又比韦明成、倪峰海等十个混混高了许多,韦明成,倪峰海等十个混混中,韦明成武艺最好,鲁铁义、强丰康最差,而林峰、张雷等众小混混,武艺又比强丰康要差。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人中,牛展本事最好,张杆最差,赵五先令新收的朱浑、孙品等人比试,知道这十七名统制官中,朱浑、孙品、史堂、王起四人本事最好,陈解、袁亮本事最差。
再令朱浑、孙品和张杆交手,结果朱浑、孙品双战张杆,尤不是张杆对手,又令韦明成、倪峰海和陈解、袁亮交手,两对人杀了个难分难解,由此,赵五已经知晓各人艺业,然韦明成、林峰等人,武艺虽不及朱浑、孙品等统制,但都是从姑苏带出来的兄弟,对自己忠心耿耿,朱浑等人,本事虽好但尢不能深信。
当下令韦明成、倪峰海、时天俊、葛英义、伏连城、汪大虎、祁田平、鲁铁义、鲍守信、强丰康为剌使将军,分守各处重要州府。
林峰、张雷、花竟、孟刚、许德、段彪、柏坚、谢立、邹览、潘栎、韩涛、李肯、杨贲、张威、秦前、程通、项志、岳标、陆诏、苏启等数百名从姑苏带出来的兄弟,为骁骑宣校,或守城,或跟在左近为亲兵统领。
朱浑、孙品、史堂、王起、张系、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严忠、黄散、戚继、范仲、彭业、傅义、陈解、袁亮等官兵的降将为骁骑将军,带在身边,南征北讨。
牛展为吴越前将军,王富为吴越后将军,汤林为吴越左将军,张杆为吴越右将军,自己仍自号吴越大将军。
樊若兰坐在他的右边,小声道:“狡猾!那我呢!我是什么将军?”
赵五低笑道:“我本身实为草寇,你若想要,我就封你为梨花女王如何?”
翟蕊抿嘴轻笑,樊若兰也笑,踢了他一下,低声道:“那你这个将军,得听我这个女王的!”
赵五笑道:“是--!女王殿下!”
赵五命人摆上酒宴,大劳三军,令葛英义带人留下守龙泉,不日就回姑苏,吴越之地今天大熟,他又不收什么课税,辖地内的贫苦百姓少了朝廷的荼毒,今年也能过个好年了,再者,冬天也快到了,待明年春暖花开,再战应天军不迟。
正饮宴间,忽然有安自在遣八百里加急来报,说是江南提督汪杰,令应天总兵候勇守城,看住江北的应鸭子,自己亲率江南精兵三万,以双锤将边得力为先峰,合四斧骁将,十八位善战的统制,自应天发兵,倾巢出动,日夜急行,直捣姑苏,意在一举击溃吴越军,守常州的时天俊恐不是对手,请大将军迅速回兵,去救姑苏!
赵五闻报,大叫一声,翻身就倒,翟蕊、樊若兰急忙上前来扶,赵五一眼睁一眼闭的小声道:“扶我进帐!”
大帐中,行军医生龙不斯笑道:“姑父似在骗人,看你这样子,哪里有病!”
赵五笑道:“是凡两军交锋,哪有不用间的,这江南之地,本为朝廷命根子,我虽击溃李孝义,然我大军周围,定还有朝廷的细作,密密的打探我军军情,意图反扑;你出去之后,找个极严重的病情来,告诉众人,就说我得了疾症,药石无力;须派大队人马,找到仙霞岭中的灵龙,剿杀后取其龙胆做药引,方才会有救,唤牛展、王富、汤林、张杆进来!”
樊若兰笑道:“江南提督汪杰,用的是围魏救赵之计,逼你回军哩!你不速回去救老窝,却在这里装死,又在玩什么鬼?”
翟蕊也急道:“爷--!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我们回去迟了,姑苏定然有失!”
赵五笑道:“我们只带了两万精兵出来,安先生留守姑苏,自会抽调精壮,去堵来军,兵是不缺,将就少了,我临来之时,就担心汪杰蹲在应天城不老实,曾细细吩咐过时天俊,时天俊又不是傻子,又有欧鹏、步累两个泥鳅为副将,三人在姑苏做混混时,就狡猾的紧;汪杰想轻取常州,也不是易事,所谓围魏救赵,这计是不错,但要看用在什么人身上。应天城城高池阔,背江靠山,若想轻取,实在不易,要破应天,只有南门一处,便于马步强攻,本来我还想等明天春来,一点一点从外围的慢慢打,然后困死应天守军呢!汪杰此来,是向我们送应天城的,真是天助我也!”
牛展等人早抢了进来,立在边上,王富笑笑道:“我说呢!大哥向来体壮如牛,哪来的病症?定是又想用计勾当!”
赵五笑道:“正是!你们出去之后,四处放风,就我说得了不明疾症,只能坐车,不能骑马,更不能见风,依龙不欺之言,派大队的精骑,入仙霞岭找灵龙!令翟诺为先锋,朱浑、孙品为副,带一千精骑,去援时天俊,牛展暂将中军,王富暗中小心的看着那些降将,以防有变,你们两个将着大队的步卒,急跟在翟诺后面,星夜去救姑苏。
张杆、汤林却四处说要替我去杀龙取药,用我的大青马引路,推说去找龙,带上韦明成、倪峰海、鲍守信、祁田平,以及花竟、孟刚、许德、段彪、柏坚、谢立、邹览、潘栎十二名亲信兄弟,选八千精骑出来,我悄悄的混在你们人丛中,向西诈去仙霞岭,却是经龙游、寿昌,插芜湖、马鞍山,从应天最好破的南门,轻骑直取应天。
牛展弄个大空车,罩上帐蔓,只说我生病见不得风,放在大队中做样子给人看,翟蕊、若兰提枪跃马,仔细跟在大车左右,不要放一个人过来,晚上翟蕊自到车中休息,提防沿途朝廷留下的细作窥探,记住了,朝廷留在江南的细作,定是高手,须得千万小心。”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翟蕊一起应:“是--!”翟蕊留下布置,牛展四个,自依令出帐安排。
樊若兰笑道:“哪个和你开兵见阵,也是倒霉!”
赵五见她笑语如花,倾城倾国,忍不住就在她的靥上,香了一下,樊若兰一惊,薄怒道:“五哥!我是有夫之妇!请不要这样!”
赵五笑道:“啊!我眼看花了,以为是翟蕊了!若兰!不如不要去杜家做侍妾了,就嫁与我,我娶你为妻如何?”
所谓“三妻四妾”,一般的大晋男人,娶三个妻子,是正常不过的事,赵五既娶了龙晶雪为正妻,要娶樊若兰为平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樊若兰冷声道:“这是父母之命!我也是没有办法!来生我一定嫁与五哥!”说罢,心中伤感,若不是她一再推脱,早已是赵五名正言顺的掌房正妻了,那个杜尽忠,比她大了八岁,又出身名门,不唯正妻,平妻、偏室、侧室早满了,杜家的老爷子,还是当初看得起她家,同意她过门后,给她做个侍妾,她既不忍放弃赵五,又怕赵五再来纠缠,转身走了出去。
翟蕊拿了一套普通的衣甲进来,笑道:“爷!要香贱妾吗?”
赵五笑道:“你过来吧!此一别恐有些时日,临走时是该好好打你一炮!”
翟蕊妖笑,将香喷喷的小嘴凑到赵五嘴边,任他舔吻,玉手摸到他的档下,已经是帐逢高举了,当下就势把小手,从他的裤腰处,伸了进去,忽紧忽松的在他的鸡巴上抚摸,再向下,轻勾他的春袋。
翟蕊手上的技巧,极是美妙,赵五给她弄得舒服,把她的衣甲,自香肩处拉了下来,露出挂着钢环的肥乳,翟蕊的这对美乳,自交给龙晶雪整治后,不唯变得坚挺,奶尖上翘,还比以前,更要肥硕,小蛮腰儿更细,越显得双乳如峰,奶头儿也变得更加肥美,挺在酥胸最前端,有如两粒樱桃一般大小,红艳艳,肉乎乎的。
赵五将嘴凑到她的奶尖上,舔着那环儿穿过的奶头挑逗,翟蕊妖目半闭,享受之极,赵五舔吮了片刻,将她的衣裙全部褪去,露出羊脂白玉似的柔美身子,搂在怀里,咬含舔吸。
第二章 理也不理
翟蕊感到小腹之间,赵五坚挺的鸡巴,顶得她死死的,当即跪了下来,掏出赵五的鸡巴,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马眼上轻轻的绕了一圈,忽然一口含在小嘴里。
螓首急动,买力的舔嘬,香舌一圈圈的在鸡巴上左盘右旋、绕上绕下,一只俏皮玉手伸过赵五的屁股,在他的屁眼处,四处游搓,赵五爽的哼了起来,拍拍她的雪股,翟蕊会意,就在大帐中,小狗式跪伏了下来,努力的蹶高雪样的粉股,大张开水淋淋的牝户,等着赵五的恩物插入。
赵五逗了逗她的牝环,用手拉了又拉,翟蕊妖喘不已,朝天摇晃牝穴,爱液蜜汁撒了一地,哼道:“爷--!来吗!”
赵五轻轻拍了后她两片雪股,抬枪“滋--!”的一声,插入她挂着银亮牝环的花牝中,笑道:“汤林、张杆点兵快的很,没奈何!打个急炮吧!”
翟蕊急卷动肉牝,死死的夹住,媚哼道:“爽啊--!翟蕊的花庭,能得大将军的雨露滋润,真是不虚此生了!”说着话,肉牝内花蕊翻搅连动。
赵五感到鸡巴被一团滑腻腻,嫩汪汪的黏滑美肉紧紧的蠕动包裹着,本能的连连抽插狂动起来。
张杆在帐外听见帐内妖叫连连,知道是赵五临别一炮,心下会意,也不进来了,就在立在帐外笑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赵五边插着翟蕊,边笑道:“马上就走!”一炮放在翟蕊的嫩穴中,同时翟蕊的高潮也来了,一股乳白色的蜜液,自穴中被挤了出来,两条大腿紧紧的夹在一起,姻体上下,微微的颤抖不已。
赵五拔出鸡巴,把翟蕊的牝肉。也带得翻了出来,翟蕊感觉下体微凉,忙站起身来,张开肉腿再合拢,把牝肉收回体中,复又跪伏,张开樱桃小嘴,眉眼生春的含住赵五的鸡巴,把性交后留下的秽液清理干净,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笑道:“爷--!贱妾服侍的可好!”
赵五拍拍她的妖颊,笑道:“太妙了!”穿了翟蕊拿进来的普通衣甲,压低盔沿,扮做亲兵,和另一名亲兵一起跟在张杆后面走出大营,混在八千精骑兵里面,上马绝尘而去。
江南提督汪杰,尽起江南仅剩的三万精兵,一路东来,直抵常州西门,放炮安营,前面开路的双锤将边得力带着两名副将迎上来参见。
汪杰坐在大帐中,问边得力道:“你们可曾和贼人交锋?”
边得力道:“这些贼人,根本就不开城门,今晨末将来时,就到城下挑战,守城的贼将,理也不理,直接将免战牌挂在城门上!末将人少,不敢攻城,只得在此,等候提督大人定夺!”
汪杰道:“赵五攻浙南,后背空虚,这些贼将,哪里敢应战,所谓兵贵神速,传令下去,简单扎下大营,亮阵叫战!不管贼人是否应战,我们带足攻城的器械,今天一定要趁锐气打下常州,入城之后再埋锅造饭不迟,我们此次,要速战速决,万万不能拖!”
边得力倒是战将,听汪杰这个书生如此说,犹豫道:“大人!若是贼人死守,我们攻城,士卒死伤就重了,万一今天攻不下来,为之奈何?”
汪杰笑道:“兵书上有云,有拙胜而末有巧久也!我军十倍于贼兵,急攻之下,料贼难以坚守,纵是死伤惨重,也必然会下此城,然后急捣姑苏贼巢,赵五可破也!更何况,这城中早有我们的内应,自会想法帮我们大开城门,你这个武夫,知道何事?某要你打就去打,啰嗦什么?”
边得力被骂的满脸通红,再要争辩,统制官车勇朝他直挤眼睛,详声道:“边得力,我们武将,纵算识字,也读不懂兵书战策,大人饱读诗书,自是博学,所谓勇将不如智将,智将为如博学之将,你依大人的将令去做,定然大胜!”
读书人原就迂腐,是又臭又硬的茅坑的石头,事事按书上去做,也不管实际情况对不对,边得力原和车勇交好,闻言知道是车勇用话劝他,知道再要争辩,恐汪杰降罪,当下道:“是!末将立即令人叫战攻城!”
在大晋,是凡武将出身的将帅将兵,麾下将领,都称其为大将军或是大帅,若是文人将兵,麾下将领都称其为大人,不称将军,以示区别。
赵五领兵南征,就怕应天军抄他的后路,时天俊来时,就依令,命人扮做难民、货郎等等,混入应天城中,日依打探动静,这边汪杰刚集结兵将,那边时天俊立即就知道了,急命人去报安自在准备应敌。
城楼上,欧鹏对时天俊道:“哥哎!我们就这样缩着?”
时天俊笑道:“安先生吩咐了,我们只可坚守,不必出战,待大哥来时,可一举破贼!”
步累笑道:“这也太窝囊了吧!不如我出去打一阵,不济时,我们再守城!”
时天俊也窝得慌,点头道:“他们中军来了,自然会亮阵叫战,到时欧鹏守城,我就和步累下去,会会他们!”
欧鹏道:“这城我们恐怕守不住,城中的百姓,虽得了我们许多恩惠,但尤认为我们是贼,官兵来时,我带人请城中的父老帮我们守城,根本就没有人理我们,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必败,我们只有三千兄弟,百姓们若是在城中反水,大开城门,迎接王师,我们这点人,恐弹压不住他们!”
时天俊点头道:“大晋还没有亡国,皇帝还在,连我自己也认为我是贼,若是有人开城门迎接王师,也是意料中的事,来时大哥早已料到此节!”
步累小声道:“若是城中的百姓,被官兵屠戮一通,或许他们还会帮我们守城!我真是搞不懂,明明这些人,被大晋的皇帝逼的已经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心底深处,怎么还帮着这个狗皇帝?”
时天俊笑道:“大哥说了,这就是百姓们心中的正统观念,无论我们待他们如何的好也不行!改朝换代,谈何容易啊!既是这城守不住了,百姓又不大肯帮我们抗击官兵等大哥前来,这天色也将晚了,只得依大哥之计行事,你们过来,我们如此这般这般!”
步累应命,悄悄带着一千兄弟走了,欧鹏带一千兄弟,悄悄换了寻常百姓的衣服,在左臂处,扎上了一条白巾,以做标记,只令百余人守住东门,其他三个门也不守了,秘密的暗通了联系方式,在城中各紧要处散开,堵死各条巷口,找到所需之物,密密的埋伏在官兵的必经之处。
时天俊走上城来,也悄悄的吩咐手下的兄弟,如此这般,官兵占了城后,定不会再行追击,三路的所有兄弟,跑散后,都在惠山脚下会合。
这边刚刚吩咐完毕,城门内竟聚了不少百姓,为首的竟然是一名极靓丽的女子,身材挺拨,竟然有八尺上下,双乳怒突,翘臀细腰,一身黑色劲装,足踏抓地虎小蛮靴,长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背后插了一对竹节鞭,站在那里,比男人都高,奇怪的是,漂亮的琼鼻之中,紧贴着鼻端处,竟然横着穿过一个银亮的鼻环,朝时天俊笑道:“将军!我们帮你守城如何?”
时天俊泼皮出身,浪荡惯的,心思自然的油滑,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眼,又看了看她近身处的数十人,都是练家子,这修长的美女,屁股特别的肥硕,分明是长期扎马沉腰的结果,媚目中,似有银辉闪耀,这是先天真气已成的表征,鼻中所穿之环,说明她或许是某人的私兽,然秋风中英姿飒爽,印象中只有翟蕊可与之相比,对了,翟蕊不是也在鼻端穿了一个性感的环儿吗?。
时天俊眼珠儿一转,笑道:“姑娘肯帮我守城,时某感激不尽,只是时某奉命坚守,是不会出战的!”
姑娘把时天俊等人,看成是乡巴佬,咯咯笑道:“久闻姑苏英雄大名,却不料原来是只缩头乌龟,一战也不打,就这样缩在城中,好是教人失望!”
时天俊身后的兄弟,一齐就骂了起来,时天俊脸色也不好看,对姑娘道:“我们人少,若是下去交兵,就没有人守城楼了!”
姑娘笑道:“若是将军放心,你自带人下去交兵见阵,我替将军守住城楼如何?”
时天俊想了又想,道:“还是不行!将令难违,不如这样,姑娘可同我一起上城楼观看,真是官兵要攻城时,我带人下城打退来兵,你可帮我看守些时候城门可好!”
旁边一名兄弟小声在时天俊耳边道:“奇怪!我们来此,已经有段时间了,这常州城里,根生土长的,我们都留意过,这妞儿靓丽绝色,又生的如此修长,比我还高哩!若是兄弟们见过,肯定忘不掉的,哥哎!你听她说话似带北方腔调,我们又不认识她,不可不防!”
时天俊小声道:“我自理会得!到时我们让她守住城楼,我们兄弟,分一部分守住城门,正好依计行事!记住!我们人少,不可恋战!”
天边的一抹夕阳洒向大地,城下金鼓大作,时天俊和姑娘肩并肩的走上城楼,姑娘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十名身高体形差不多的男子,时天俊是个混子,偷鸡摸狗、踩惯了盘子,眼光瞟去,已经发现这十人不对,不像真正的男子,喉节不大,皮肤白暂嫩滑,行为动作,比兔子营中的兔哥儿,还要“姨”些,但又决非女人,都是手拿朴刀,背负连鞘单刀,其刀形状,似和西园寺左近剿杀的东厂鹰爪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冷笑不已。
双锤将边得力在濠沟边耀武扬威,数十名骂阵兵更是亲娘日B的乱骂,时天俊笑道:“兄弟们!竟然有人和我们骂架,来啊!我们回骂过去!”
城上的一千精兵,许多都是混混出身,骂起人来,更是阴毒,只把边上的姑娘听得面红耳赤,许多事情,她自是做的,却不敢当众这样说出来。
城下的骂阵兵碰到了对手,骂来骂去,讨不得丝毫便宜,汪杰在大旗下看的不耐烦,传令边得力攻城。
第三章 去打一阵
边得力无奈,只得命兵卒架起云梯,准备攻城,时天俊急了,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守城器械,大叫道:“兄弟们!随我下去打一阵吧!”
回身对那名修长的靓丽佳人道:“有劳姑娘替我们守一下城楼,若是在下不敌,请姑娘照应些个!”
姑娘微笑道:“将军自去!我理会得!”
当下时天俊上马提枪,带了那一千名兄弟,一齐跑下城去,姑娘望着他的背影只是笑,她身后有名不男不女的姨子小声的笑道:“这些贼将,全不知厉害,根本不会用兵,哪能将兵全带出城接战?全不留些后手?”
姑娘笑道:“我们正好助汪杰,先得常州,破了赵五后,吴越之地,再没有反贼了,也就不会出什么帝星了!”
双锤将边得力杀法骁勇,时天俊是真打不过他,两人枪来锤往的打了二十多个回合,时天俊知道弄不他,再打下去也是无益,若是不小心送了性命,就更不划算了。
又一个回合过后,时天俊盔歪甲斜,汗流浃背,拨马不回来了,在马上高声的喊道:“兄弟们快跑!这个蠢货厉害,我弄不他!”
一千名混混带出来五百名对阵,五百名鬼头鬼脑守在城门口,见时天俊败了回来,连城门也忘了关,跟一声喊,跟在他后面就跑。
时天俊骂道:“你们这些呆B!跟着老子乱跑什么?还不赶快关门!”
城墙下早抢下那名绝色美女,扬起手中一对竹节鞭喝道:“反贼!哪里走?吃本姑奶奶一鞭!”
她身后的跟着的数百名百姓一起喊:“贼人走了,请汪大人进城!”
时天俊挺枪跃马的接住绝色美女,招呼兄弟直向东门快走,不要管他,他自会断后,大笑道:“婊子!原来你是奸细!”
姑娘柳眉倒竖,娇叱道:“你妈才是婊子!”说话声中,就从一丈多高的城墙石阶上跳了下来,双鞭并举,朝着时天俊当头就打!
时天俊早就提防着她哩,见她来的凶,不敢横枪去接,用枪斜挂,只想偷巧,只听“铛--!”的一声,火光暴现,直震的时天俊双臂一阵发麻,这姑娘的双鞭,竟然比城下的边得力打得还重,大枪顿时就飞了。
时天俊既败,负鞍就跑,嘴上还凶,大叫道:“好家伙!你这个婆娘,生得倒俊,为何这般的泼辣,当心找不着婆家!”
姑娘怒道:“既已输了,还要讲嘴?再吃我一鞭!”
时天俊打马就跑,远远的道:“你能长鞭,还出怪事了,不如吃我一鞭吓!有奶子的留个万儿,待我大哥来时,非生奸了你不可!哈哈--!”
姑娘怒道:“就算赵五亲来,在本姑娘鞭下,也讨不得好!你个无耻的贼,败就败了,嘴上还不干不净,你记好了,本姑娘乃是内厂王静莹!下次见面,非宰了你不可!”
边得力见城门大开,更无一个守兵,不由心下怀疑之极,只把战马在濠边左盘右盘,不敢轻易进城。
汪杰大笑,叫人扶他上了马,跑了过来,指着边得力喝道:“还不进城!只在这濠边乱转,寻魂么?”
边得力道:“大人!这贼将败是败了,只是这城恐进不得!”
城楼上有人尖声叫道:“我们内厂在此,助汪大人办事,你们不必怀疑,那贼将早溜了,城中已无一个守军,尽管放心进来!”
汪杰恭手笑道:“多谢内厂的公公!”
边得力道:“这城得的太容易了,方才那贼将和我交手时,又贼眼乱转,油头滑脑,汪大人,提防有诈!”
汪杰暴喝道:“诈你个头!滚开!”
一马鞭抽退边得力,带人如潮水般的就涌进了城来,远远的看见起先与边得力交战的那名贼将,骑在马上,也不跑远,只用一张弓,向城门口射来射去,口中还不停的高声乱骂,其言污秽不堪,难以入耳。
虽是天色昏暗之时,汪杰也看到,一名绝色的修长美女,舞动双鞭,在拨那贼将的箭,却不过去厮杀,再一细看,明白了,原来那贼将是想用箭,射断城门千斤闸的绳索,妄想把千斤闸放下不,挡官兵进城,那绝色美女却是用双鞭护住,不让那箭射中。
绝色美女见官兵大举进城,边注意贼将的箭,边恭声道:“内厂妖兽王静莹,见过汪大人!”
汪杰大惊,原来这名绝代佳人,正是是成帝身边,宠爱已极的四大妖兽之一,鞭淫妖王静莹,映着初升的朦胧月色,果然妖美异常,既见她如此绝色修美,又想起以前曾听过她的种种淫情妖事,裤档底下的鸡巴就翘了起来,坐在马上难受已极。
鞭淫妖王静莹听不见他说话,又高声道:“内厂妖兽王静莹,参见汪大人!请大人令人看住这里,待小妖去毙了这个口无遮挡的贼!”
车勇一碰汪杰,低声道:“汪大人!内厂妖兽王静莹,参见大人哩!”
汪杰方才回过神来,想起内厂豹房有绝色妖兽四十八名,以跨下马、鞭淫妖、穿档兽、舔痔狐为最,不由暗叫成帝好福气,高声道:“有劳王姑娘!汪某感激不尽!车勇你带人护住千斤闸绞索,边得力!快快上前毙了那个贼将!”
时天俊远远的见大队的官兵涌进城来,哈哈笑了两声,丢掉手上的那张两石的弓,从皮囊内抽出一张三石的硬弓来,也不射那绳索了,月光下,照着官兵中间骑在马上的汪杰就是一箭,汪杰大叫一声不好,那箭早到了,“扑--!”的一声正中汪杰左肩,还亏得边得力冲在他马前,挡住了时天俊的视线,否则这一箭,他就挂了。
时天俊大叫一声“可惜!”吹了个呼哨,拨马就走,直朝东门败下去了,边得力纵马就追,大叫:“狗贼!留下命来再走!”
汪杰大叫一声,落下马来,左近换了百姓衣物埋伏的欧鹏,听到时天俊的呼哨,带人从从街边的房屋上站起身来,搭着火箭,朝城门中乱射,千斤闸的绳索,早就被火油浸过,一点着,城门头上,也挂着不少硫磺之物,顿时烈焰冲天,火光中,欧鹏看的清切,一箭射下一大包爱物来,“哗--!”的一声,浇了汪杰一头一脸。
汪杰身着龙泉造的顶级坚甲,时天俊隔得又远,用的又是普通作坊的箭,箭头的穿透力不行,所以那一箭,只入肉一两分,汪杰受伤并不重,只是吓得不轻,才刚刚转醒,被那爱物一薰,又惊得大叫道:“什么东西?”
房上的守军大笑道:“黄金万两!恭送汪大人!”
副将苏建掩鼻道:“大人!是屎啊!”
汪杰素来爱洁,立即就吐了出来,大叫道:“抓住这些贼将!本官重重有赏!”
手下兵将,立即大举涌进城来,有的追人,有的爬墙捉贼,乱哄哄的,全挤在大街上。
火光中,苏建定晴细看道:“不是贼将,贼将早跑了,这是城中的百姓,似不愿我们来,和我们作对哩!”
汪杰恼羞成怒的暴跳道:“刁民!竟敢对抗天兵,传令下去,这常州城中,鸡犬不留!”
鞭淫妖王静莹恨死了时天俊的一张嘴,既有人替她看护千斤闸,又见时天俊要逃,立即撕腿就追,她本就是替成帝拉皇辇的牝马,往日和跨下马、穿档兽一起,无论严寒酷暑,都要赤身裸体、口含嚼铁、穿着蹄靴,没命的拉着成帝的沉重皇辇狂奔,稍有缓慢,立即皮鞭着背,所以她的体力、耐力都是极好,力气也大,追着时天俊的马屁股道:“狗贼!休走!”
时天俊笑道:“婆娘!老子不陪你玩了!真要耐不住时,回去找条狗吧!”一夹跨下的大宛良马,如飞而去。
这话若是说给一般的姑娘听,自然听不懂,可是对于大内十二妖兽来说,可是太懂了,鞭淫妖只当时天俊知道她们那事,心中大耻,以往她们在豹房之时,成帝有事没事,都会令人,牵数十条大狗来,和她们性交。
闻言脚下缓了一缓,忽然无数的黑点从街两边的房屋上扑天盖地的撒了下来,鞭淫妖王静莹大惊,本能的想逃,却已有无数的黑点,落在她身上,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黄豆,刚想这是为什么时,脚下一滑,差点就跌了个跟头。
无数的黄豆撒在青石铺的街面上,穿了牛皮官靴的官兵,一起大骂起来,脚下踩着圆滚滚的豆子,如何能站的稳当,正骂之间,又是一阵不明液体,从两边的屋顶上,被人倒了下来,汪杰大惊,急叫:“那是屎尿,快躲!”
王静莹鼻子灵极,花容失色道:“快跑!是火油!”
她叫得快,欧鹏的动作更快,无数的火箭,自房上射下,挤在街上的官兵,顿时中箭者无数,漫天的大火跟着就烧了起来,沿街的巷口,全被各种引火的东西堵住,跟着也着了起来,官兵只能窝在街上挨揍,汪杰大叫:“快出城!”
只听“轰--!”的一声,城门千斤闸的绞绳,被火箭烧断,落了下来,要想往回退,难如登天。
鞭淫妖大叫道:“跟我来,往东门冲!”
路上全是大火,去东门的街上,全是着了火的各种障碍,一道红色的焰火,带着厉啸,冲到黑暗的天空,在虚空中炸开一团漂亮的焰花,沿街两边房屋上的人,见到信号,全跑的干干净净,鞭淫妖带人冒烟突火,冲到东门,只见东门的千斤闸也落了下来,通往南、北两个城门的巷口,也全被堵死,四周一片火海。
汪杰令边得力用大锤砸开路障逃命,立身处,回头看到城外也是火光冲天,急问道:“怎么城外也有大火?”
车勇叹气道:“定是贼人分兵,反绕到我军身后,把我们的粮草辎重点着了,这下可是一败涂地了!”
城外的大火,正是步累依令,带人绕到汪杰的身后,杀散官兵,把他的辎重点着了,汪杰只顾集中所有力量攻城,全没料到贼人竟然不要城池了,反常理主动出击。
汪杰须发全焦,怒道:“这火不一定是贼人放的,可能是这城中的刁民,故意和我们捣乱!”
几个统制也道:“大人所言极是!贼将确已被我们杀走,方才火起时,末将们也看到,全是这城中的百姓,立在房屋上放火,并无贼兵的番号,听说赵五自得了常州等地之后,大施恩惠,拢落人心,定是这城中的刁民感他恩德,情愿从了贼人,反跑来和我们作对!”
王静莹这组跟她南下的内厂小太监也跟着跑到汪杰身边来,十个武艺高强的内厂的小太监,乱军中死了四个,没死的也是焦头烂额。
王静莹怒道:“你们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内中一个小太监叉手道:“回姑娘!是城中的刁民,我们几个看得清清楚楚!”
王静莹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汪大人!这城中的百姓,似已从了贼人,不欢迎王师,你看着办吧!为了你的事,我带来的人死了四个,也不知道回去如何交待!”
汪杰暴跳道:“砸开西门,把我们剩下的人放进来,清点兵卒,然后屠城,以报贼寇!”
第四章 妖兽出动
官兵屠城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四乡八野,吴越军散在民间的细作,立即大做文章,到处宣传朝廷无道,一些族长,本还对朝廷报有一丝希望,勒令本族子弟,不可从贼,然事实俱在,江南提督轻取常州后,竟然屠城。
官兵所部兵将,出于各种原因,全部都是从外地征的兵、调的将,和当地居民本身言语就不通,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利害关系,长官要他们杀就杀,要他们屠城就屠城,又不自己的亲娘老子,手软做什么?
同样,原本是江南的青壮,也不能留在江南当兵,也要调到外地服役,对当地的居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这是朝廷的权谋之术,既便于指挥兵将,又可以让百姓互相荼毒而不自知。
吴越军中,除了北地逃荒过来的外,全是根生土长的本地人,和原住居民,勾通容易,吴越方言,本就难懂,当地人聚在一起叽哩呱啦的说事,北地来的官兵根本就听不懂,但从他们愤恨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定然是对官兵不利。
吴越数地的百姓,为自生计,纷纷愿意同吴越军一起,抗击这些外地来的官兵,还有族长要弹压的,立即被混在族中的吴越士兵当场击毙,声言他不顾族人利益,不配作族长,这吴越之地,又何止三万精兵?贫苦的庄稼汉啸聚起来,雄兵百万、千万也不止啊!
吴越军所过之处,都是杀劫贪官豪强,均田薄赋,把大量的良田、店铺分给贱民、贫民、佃户,官兵屠城,击碎了残留在吴越百姓大脑深处的最后一丝正统思想,赵五所要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
赵五在时天俊来守常州前,就吩咐他说,吴越百姓,虽得吴越军的不少好处,然还是被大多数的百姓看成是贼,时天俊守常州,若是能得城中父老帮助,守个十天半个月的,自然不成问题,到时他的大军也到了。
若是城中的父老不肯帮助他们,为免腹背受敌,就只得弃城而遁,然也不能白白便宜官兵,勿必要火烧常州,用计嫁祸百姓,逼官兵屠城,让官兵杀个样,给四乡八野的百姓看,以期达到百姓和吴越军同生共死的目的。
岳标、陆诏依令早在惠山口,扎下数道大寨,安自在又招了一万名精壮,帮助死守,常州一役,官兵无道,吴越军又得到沿途百姓的拥戴,顿时声势大壮。
汪杰要迅速击破姑苏,必要走这条路,时天俊、欧鹏、步累从常州撤出来后,依令去惠山休整,安自在自调人,分成数队,沿途袭挠不休,这期间竟然有四乡八野的贫苦好汉,自发的带人袭击官兵,然后来投吴越军,有名的是吴中双虎,青面虎蒋雄、跳涧虎谷云,安自在大喜,急命他们帮助岳标、陆诏守惠山大营。
汪杰这三万精兵,沿途给人不断袭挠,行动缓慢不堪,他也不顾兵卒的死伤了,气极败坏传令三军,不许扎营,星夜急进,直逼惠山大营,有这四五天的时间,翟诺的前锋回援也到了。
第二天吃罢早饭,翟诺手提丈八点钢枪,跨下追风兽,在阵前叫战,左有朱浑、右有孙品,时天俊乐呵呵的带着吴中双虎蒋雄、谷云替他压住阵角,翟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有翟诺出马,那个双锤将就要倒霉了。
鞭淫妖王静莹早带着内厂的高手走了,跟汪杰说她先去姑苏,以作内应,日后自会再见。汪杰恋恋不舍的送走美人,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的火,连日来他就没打过一场像样子的仗,全是受贼人和刁民的算计骚挠,打了就跑,不堪其烦,听有贼将叫阵,立即点将出阵。
双锤将边得力看着对阵追风兽上的翟诺,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贼将手中的这杆丈八长、鸭蛋粗细的点钢枪,可不好惹,奈何身后战鼓大作,只得一夹战马,迎了上去,道:“贼将通名!”
翟诺刚想答话,旁边孙品夹马冲了上来,对翟诺道:“杀鸡何用宰牛刀,先锋替末将掠阵,让末将来会会这厮!”
翟诺点头,退回门旗下,孙品一挺手中的、自龙泉烈焰谷中新得的二十八斤三尖两刃刀,拍马冲到边得力近前,背对着着翟诺,鬼头鬼脑的向边得力挤了挤眼睛,高声道:“我乃吴越大将军麾下,骁骑将军孙品,来将通名!”
这边得力、孙品俱是秦地人,两人本是同乡,共被调至三江效命,早已熟识,在马上见孙品朝他挤眼睛,立即会意,高声道:“某乃江南提督麾下,正印先锋边得力,贼将还不下马受俘,更等何时?”
孙品高声道:“找死!”一摧战马,就冲了过来,二马相交,战在一起。
边得力低声道:“孙品!你个鸟人!怎么会从了贼人,这两军阵前又挤眉弄眼的,玩什么鬼哩?”
孙品道:“一言难尽!我后面提点钢枪的那主儿,看似个兔哥儿,俊得不像话,实则厉害之极,你千万莫要惹他,你回去也支会车勇、康骁两个家伙一声,别冒然上来送死,明白吧!”
边得力道:“那枪我看着就觉得可怕,自不会轻易惹他,不如你在贼营里窝里反,助官兵拿贼如何?”
孙品道:“赵五此人,诡计多端,又骁勇无敌,某看着他,就想起当年的曹大将军来,端的是条大虫,现在双方胜负难料,我既降了吴越军,轻易就不可再窝里反了!”
两马一错蹬,各自跑开,圈马回来再战,边得力道:“那是为何?”
孙品道:“我若再反回官兵营中,汪杰肯信我么?这是一,其二,我的家小俱在贼营,我若一反,家小就不保了!其三,如今时势难料,皇帝昏庸,贪官佞臣横行,朝廷重文轻武,天下反王四起,大晋朝能不能保的住,还是问题!”
边得力道:“那你挤眉弄眼的做什么?”
一声响,刀碰锤,磕得火花乱暴,两匹马又错开,再圈回来,孙品道:“我是说,若是这次吴越军胜了,我就在赵五面前,保你不死,你也投效吴越军,既保活命,也保家小,以待天时,若是官兵胜了,我就相机窝里反,你在汪杰面前,保我不死如何?”
边得力闻言,打得笑起来,低声道:“这计好!依你!汪杰这个吊书生,不听我的劝告,常州一役,损兵折将,亏了五千余人,沿途又折了一二千人,士气已没了,现在民心又不向着王师,看来是败多胜少了,只是我身无寸功,赵五肯收容我么?”
孙品道:“大不了你我引师作前锋,帮他攻应天、下江西而已!不要笑,好好打个几个回合,我就败走,你千万不要追,惹恼了那个拿点钢枪的粉面二郎,你一个照面就死了!明白吗?”
边得力不信道:“他有这么厉害?我不信!”
孙品道:“听我的话没错,若是等你信了,命也没了!”
两人半真半假的打了二三十个回合,孙品拨马就走。
边得力也不去追,在阵前扬锤道:“谁再来送死?”
翟诺大怒,就想上前,朱浑道:“先锋少歇,待某去会他!” 手舞自龙泉新得的三十斤飞镰锯齿砍山大刀,一夹战马跑了上来,道:“边得力!看某来会你!”
边得力也认识朱浑,知他也是骁勇,舞锤来迎,二马相交,朱浑低声道:“该死的!你方才和孙品两个挤眉弄眼,鬼头鬼脑的,当我是瞎子吗?你和他原是秦地之人,你们说些什么吊东西?念你我曾同帐效力的份上,也支会支会我一声吓!”
边得力低声道:“你们河北人,也是哆嗦!既给你看出来,也罢,就说与你知道也无妨,孙品支会我说,你们阵中那拿点钢枪的主儿厉害,要我别惹他,且要我和车勇、康骁也说一声,不要胡乱的送了性命!”
朱浑道:“那拿点钢枪的粉面二郎确是厉害,万万惹不得!既如此!你败下去,换宣扬上来,我和宣扬交手时,你也顺便支会我河北其他的三个好友郦扛、劳荐、郁图一声,要他们也别惹那个粉面二郎,只换其他的战将去送死得了!”
边得力真想大笑,这是打战吗?也罢!既如此马马虎虎的和朱浑斗了几个回合,拨马就走,朱浑假意来追,边得力向门旗下的宣扬直挤眼睛,宣扬和朱浑原是好友,他们几个都是老熟人,早知道此战有鬼,见边得力向他一挤眼睛,立即就拍马举斧就迎了上来。
朱浑复又和宣扬战在一处,朱浑道:“宣扬!我们阵中那使点钢枪的娘娘腔厉害之极,过会儿你可离他远点,别丢了老命就惨了!”
宣扬道:“多谢提点!朱浑!你不帮官兵拿贼,反投贼人帐下,这是为何?”
朱浑道:“赵五厉害!犹如当年曹大将军一般手段,汪杰恐弄不过他,你们几个,可要小心了!”
宣场道:“我们士气都没了!这个书生,全不听将计,我知道说了也是白搭,所以干脆就不说,随他弄去,大不了我们弃他逃跑不就行了!”
朱浑道:“要是跑不掉呢?”
宣扬道:“那只有死战了!”
朱浑道:“不要死战!为这个书生死战不值得!若是战败,不如先降了我们吧!”
宣场道:“赵五肯信吗?”
朱浑道:“无妨!到时我定会力保,你们几个也要见机行事,能跑掉是最好的!”
宣扬道:“既如此,我败下去了!”
翟诺见朱浑又胜了一阵,点钢枪一举,当先就杀了过来,汪杰也从胁下拔出龙泉指挥剑,向前一指道:“三军儿郎!迎敌!必要剿灭这些该死的贼!”
第五章 降者免死
边得力、车勇、康骁、宣扬、郦扛、劳荐、郁图七个,已经得到消息,远远的避开翟诺,只挑其他的吴越将领厮杀,又恐杀死赵五亲信,招来赵五痛恨,所以也不怎么卖力,且战且走,当先就向西败了下去。
翟诺乃是天下第十六条好汉,掌中这条七十二斤点钢枪可了不得,又痛恨官兵,下手更不容情,劈波斩浪似的直贯入官兵丛中,逢人就挑,汪杰带来的十八位骁勇的统制官,除了边得力七人取巧以外,其余十一人,被翟诺一阵杀得个干干净净,远处的边得力、宣扬七个,齐齐伸出舌头,心道:“幸得以前好友提点,要不然果然是一个回合也走不下来!”
副将苏建急驱游击、校尉、偏将、牙将、守备、千总、把总、都尉等大小将官,又调上千的刀盾手,把翟诺围在核心,自己和汪杰拨马就跑,他这个江南提督副将,也是进士出身,原是上不阵的。
翟诺冷笑一声,公然不惧,掌中枪如翻江倒海,官兵中的大小将官,接连落马,枪杆抽在巨盾上,顿时盾毁人亡;朱浑、孙品、时天俊、欧鹏、步累、岳标、陆诏、蒋雄、谷云各带精兵冲了上来,汪杰大败,跟在边得力等七个狡猾的统制官后面,往西疾退,常州城四门尽破,人迹全无,哪里能住?
官府的败兵穿城而过,往应天而去,翟诺带人急追,沿途砍杀官兵,死尸盈野,汪杰带着败兵,如丧家犬般的赶回应天城,抬头一看,只见东门上遍插吴越军的旗帜,正苍惶间一声炮响,城门大开,数千的精骑兵冲出,当先一员大将, 跨下大青马,手舞双刀,直冲了过来。
来人正是赵五,左有汤林、右有张杆,五千精骑一齐冲出,直杀的官兵哭爹叫娘,血流漂杵,后面翟诺也到了,两下里会师,朱浑、孙品方知赵五根本就没有病症,已经用计取了应天城了。
赵五扬刀大喝道:“降者免死!”
官兵见大势已去,一齐放下刀枪道:“我等愿降!”
朱浑引了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来见,孙品引了边得力、车勇、康骁来见,时天俊带着吴中双虎蒋雄、谷云来见,赵五大喜,一起封为骁骑将军,留在帐前听用。
众人打着得胜鼓,齐到应天城中的江南提督府中议事,赵五要人去催王富、牛展的大队齐至应天,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江南省的长江南部并江西省东部,分开人手安民整军,杀剿贪官污吏,大开狱门,招兵买马。
这日,赵五正议事间,有人来报,说是城西冶山道观有名故人,要见大将军赵五,赵五奇道:“怪事!我在应天,哪有故人,也罢,唤他来见!”
未几,军士引了一名仙风道骨的道人来,那道人稽手道:“贫道风炼子,见过大将军!”
赵五笑道:“我们认识吗?”
风炼子笑道:“不认识!”
赵五笑道:“那你又说是故人?”
风炼子笑道:“贫道是说和大将军的双刀有故!”
赵五笑道:“你和我这逆天双斩有何故?”
风炼子笑道:“大将军这双刀,根本就是贫道十年的心血!”
赵五大惊,他这对逆天双斩的品质,比龙泉烈焰谷中任何一件兵器的品质都高,想不到出自这名道人之手,忙降阶跑下虎皮交椅来,拉住风炼子的手,笑道:“原来风道长会冶造之术,失敬呀失敬!”
风炼子笑道:“敢是大将军军中,急想聘我等之流么?”
赵五作辑笑道:“若是道长肯帮小子打造刀兵,小子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长的手艺,和龙泉的大匠师比起来如何?”
风炼子笑道:“实不相瞒,没比过,还真不知道!大将军可知道你这对双刀为何取名逆天?”
赵五大笑道:“敢是逆大晋的天么?”
风炼子笑道:“非也!起先,朝廷的采石官得到两块天外殒石,送到龙泉烈焰谷,钟不成云此石虽奇,但不可成兵器,若成兵器,必会逆天,所以弃之不用,贫道私下托人,将这两块天外奇石盗了出来,花了十年的心血,精打细造成了这对刀,就以逆天为名,取名逆天双斩!”
赵五笑道:“那为何会在日本人手里,还是日本刀的模样?”
风炼子笑道:“日本哪里有刀?日本人原无创意,只会效仿我大晋的东西,所谓的日本刀,就是大晋的唐直刀,这逆天双斩的刀形,是贫道定的形,双刀出世后,大晋的官府恨它的逆天之名,所以弃之不用,贫道打这对双刀之时,损耗颇巨,既是官府不肯收购,只得另寻卖家,正好有日本浪人路过应天,试刀之下大喜,愿以重金,将双刀收购到日本,当年贫道想的是,被日本人收购走最好,就算逆天,也是逆日本人的天,与我大晋无关,放在观中,迟早也会被官府没收,那时就血本无归了。
第二年,逆天双斩在日本四岛扬名,贫道所定的刀形,因拿握合理,砍、劈、剌、挑等等皆是顺手,被日本的兵器界迅速的容呐吸收,大晋之内,反没有它的踪影,不知根由的人,因见此形状的刀具,常佩在日本浪人身人,所以就唤此种形状的刀为日本刀!后来官府严令,本观不准再打造任何兵器,本观自欧冶子以来,每代的道者,皆有神兵出世,产量虽不大,其实品质,尤胜龙泉!现如今皇后娘娘手中的青锋双剑,就是出自本观!”
赵五笑道:“真人!小子不要您老弄这种神兵利器出来,只要能弄如龙泉般的高品质、大批量的七尺斩马刀和一些大将用的趁手重兵器即可!”
风炼子笑道:“此事极易耳!我还有两个师弟,一曰玄锋子,一曰清冶子,俱是此道好手,大将军所要兵器,技术上讲并不难,只是实际上却不可能!”
赵五急道:“为什么?”
风炼子大笑道:“就是小观中没有人手可用啊!小观里外两间殿房,供着先师欧冶子,上上下下,就我们师兄弟三个,更无他人,如何能大批量的打造兵器!”
赵五笑道:“原来如此!道长不必亲手打造,只要做做监工就行!”
风炼子道:“噢--!这是何意!”
赵五将龙泉的事说了,又许以风炼子黄金二千两,又把整个治山,划给风炼子做福地,风炼子也是大喜,表示愿意即刻赶到龙泉监工,帮赵五等人打造趁手的兵器。
赵五笑道:“我来时,听谷中管事说起,那几块小山似的海外铁石,其实化开了没多少,道长此去,可先将我四个兄弟的兵器打出来,我有这一对逆天斩,倒不急着兵器用!”
风炼子笑道:“只是龙泉那边人心不服,暂时苟且或是没事,若是长久将兵器场设在龙泉,恐怕有变时,大将军鞭长莫及!”
赵五想了一想,道:“这也好办,就在道长的冶山左近,选一处大场,起名弓箭坊,专替我们造兵器,你们师兄弟三个,或在道观,或在作坊,来回也好有个照应!龙泉还有我们派过去偷艺的匠人,道人此去,将龙泉那边的铁石用尽后,就可以回来了,以后的铁石,就不要再往龙泉运了,而是直接从长江口,运到弓箭坊来,再从吴越各地,征调三千名匠人来,统一归道长统辖,所要银两物资,我自会如数拨给!”
风炼子喜道:“敝观中,有先师所造的狮子唐猊甲,不但轻便,更是坚固,刀斧难伤,比之龙泉所造的所有战甲尤胜,贫道回去,立即命人取出,献与大将军!”
赵五闻言,也是大喜,当下就命人去取了黄金,用马车送至冶山道观,顺便将宝甲带回;又命倪峰海、花竟、孟刚三个昔日姑苏的心腹守应天,督工建造弓箭坊,不许偷懒生事,送走喜气洋洋的风炼子后,又去商议西征之事。
再说王富、牛展,所带全是步兵,虽晓行夜宿,连赶是赶,又怎么能快过四条腿的战马?更何况又是详动,作样子给朝廷的细作看的。本来行军,牛展等人从不注意有朝廷的细作出没,既听赵五之言,沿途也留意起来,果然发现大军周围,常有些可疑之人在远远的窥查,大军一到,他们就急忙跑来。
具前后负责搜索的尖兵讲,吴越军来时,并没有这么一拨子人在左近,这些人极有可能是近两天才粘上来的朝廷细作,看见的有十一个人,十名不男不女的姨子,领头的是一名绝色修长的美女,跳下马来,许有八尺上下的身高,全身黑色劲装,骑一匹极骏的大宛乌骓,背插双钺,武艺极高,搜索的尖兵有两次和她短兵相接,都不是她的对手,被她跑了。
大队人马行至箫山,尖兵来报,一直跟在人马左右的那十一个人忽然不见了,樊若兰秀眉微颦片刻,低声道:“她们耐不住性子,要动手了!”
牛展道:“大嫂!尖兵说她们不见了,不是要动手了!”
樊若兰低声道:“她们全是高手,跟了这些天,忽然不见,定是算准了我们大军行军的路线,起营宿营的时间,看准了机会,在前面埋伏要下手哩!现在天色已晚,也是我们宿营的时间了,牛二哥!你不传令扎营?”
牛展笑道:“正要传令哩!大嫂!今天你是不是饿了!”
樊若兰笑道:“有一点!令翟蕊立即上那大车吃饭,没事不要出来,牛二哥!你可和王三哥,带着诸位将军,悄悄的将这大车围起来,准备捉人,今夜必有人对这布蔓重重的大车,心生怀疑,不看到车中之人,是不会甘心的,看到车中之人,也定会顺手剌杀,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