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政龙捏弄着谭熙婷的妖靥,笑道:“婷畜三年不见,越发的妖骚了!”
谭熙婷知道薛政龙要虐玩她了,不敢不依,是凡暗妖兽,都是薛政龙的玩物,大国师种师道的炉鼎,姻体血脉之内,都有种师道的契约,束缚住了她们的身体魂魄,除非种师道或是另有高人替她们解除契约,否则的话,稍有反抗,连死了也不能幸免残酷的惩罚。
谭熙婷立即恭声道:“婷兽请求主人狎玩!”
薛政龙忽然正反抽了她两个清脆的耳光,喝道:“去!上那椅子上坐了,叉开双腿,露出骚穴!晗兽,去把墙上的皮鞭拿下来,遇兽用皮索把她捆好!”
三女应命,驯服如羊的照薛政龙的话去做,谭熙婷赤身坐在太师椅上,叉开一对粉乎乎的肉腿,架在太师椅的把手之上,任秋风遇用结实的牛皮索缚紧,搭好皮扣,尽可的张开肉挡,露出骚穴。
薛政龙拿了一根连着木球的皮带,走到谭熙婷的身后,叱道:“张嘴!”
谭熙婷忙张开小嘴,薛政龙把木球塞入她的小嘴里,在脑后扣好皮带,顺手接过张映晗跪递上来的鞭子,绕到太师椅前,用鞭梢轻扫谭熙婷粉嫩的肉穴。
谭熙婷的肉穴,紧张的微微张合着,媚肉蠕动处,淫水流了出来,是凡牝畜,从小都被用媚香日夜薰陶,反覆教唆她们以性交为乐,令她们本能的认为,袒胸露乳、侍候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丝毫不以为耻,自姻体到神经深处,都是性欲高涨,一经男人抚弄,立即淫心荡漾,不能自控。
薛政龙见她微微蠕动的骚穴美极,俯下身来,用一根食指捅了进去!指尖一勾,立即被谭熙婷美穴两侧的“叮子肉”紧紧咬住。
谟熙婷的美穴,乃是天下至淫名器“玉蚌含珠”,穴内的媚肉两铡,各有两块异常滑腻的骚肌,能随穴主的心意,紧紧咬住伸进骚穴的异物,乃是天下男人的克星,但凡被她媚肉咬住的鸡巴,她不主动放开,轻易休想拔得出去,这种女人,天生克夫,若是被普通男人弄回家去做婆娘,不消百日,就能不由自主的吸干丈夫的精元,为已所有,那个倒霉的丈夫,自是精尽人亡,不可药救。
也只有“玉蚌含珠”的名器,才能使用大国种师道的天下奇淫奇恶之物“淫欲媚香丸”,在一夜之间,淘空男人的内丹真元,留下空壳,把大部分的生物能量,收为已有。
薛政龙可不比新湖鲤,新湖鲤力能拔山扛鼎,谭熙婷骚穴中的的“叮子肉”虽然有力,但哪能控制住丑八怪新湖鲤的指头或是鸡巴?薛政龙就不同了,食指被她香媚淫腻的“叮子肉”咬住,竟然动弹不得!
薛政龙用另一只手上皮鞭,“啪--!”的一声,抽在她粉腻的大腿内侧,在她肥美的肉瓣上,留下一道血红的鞭痕,笑道:“骚货!放松点!你这样死死的夹住,是不想要本使玩了?”
谭熙婷大腿内侧极娇嫩江的敏感处被抽,立即反映过来,薛政龙不是新湖鲤,不能由她痛痛快快的承欢受爱,在以往的三年中,新湖鲤玩弄她时,不管她的骚穴媚肉咬得如何的紧。新湖鲤的鸡巴、手指都能进出自由,死抽硬拔之间,多少乐趣在其中啊!
薛政龙是极有权势,而又没有本事的男人,虽生的极是俊俏,但草包一个,只能曲意逢迎,不能痛快做爱,但若是将他弄得恼了,少不得要一顿痛责,当下松开骚穴中妖媚的四片“叮子肉”,曲意迎合起薛政龙来。
谭熙婷得到了新湖鲤的八九成神功,姻体各处的机能,都得到了脱胎换骨的提升,皆被浑厚的先天道力,调整至最佳状态,丹田的中内丹正在慢慢形成,直接排出身体中的阴秽之物,越过先天道体、先天真体、玄天道体三个大阶段,直逼玄天真体的修为,从此以后,容颜将不会再老。
谭熙婷虽松开了四片媚肉,但异常优异的姻体机能,使得她的嫩穴依然紧窄,骚穴被浑厚的道气,调整的几与处女无异,却又弹性十足。薛政龙的一个手指捅在温滑黏腻的肉洞中,已经感到她微微的牝道自然夹力,洞中温润的吸力,引得薛政龙又塞入的第二根手指。
谭熙婷的骚穴吸合大张,立即就大有反应了,塞住的小嘴里忍不住大声浪哼出来,洞口的淫液更多了,薛政龙感觉手指被她的骚穴握得更紧了,坏笑了一下,残忍的又伸进去第三根手指,不停的在嫩汪汪的粉洞之中翻搅。
谭熙婷向后仰起头来,秀发飞洒,含着香木球的樱唇中,发出一声销魂荡魄的妖呤,蜜穴中的爱液“哧--”的一声,喷了薛政龙满手都是。
淫贱至此,薛政龙哪里忍得住?然自己养熟的牝畜,是知道她的牝穴凶恶的,天下男子,少有匹敌,哪敢将自己的鸡巴伸进去找死,又加上胁伤还未痊愈,不敢抵死淫媾。
当下一手抚弄着谭熙婷粉跨之间,坟起的、水淋淋的迷人丘壑,一手忽然挥动皮鞭,“啪--!”的一声,发出淫糜的肉声,黑色的牛皮鞭,结结实实的抽在谭熙婷的噙合蠕动的牝唇之上。
谭熙婷的阴部被抽,含着香木球的小嘴,叫得更是淫荡,声声蚀心腐骨,妖声中丝毫没有痛苦之意,反觉她欢乐无比,鞭打阴部,是谭熙婷除被大鸡巴捅入骚穴之处,最大的欢乐性爱,随着一记记皮鞭的抽打,谭熙婷高潮涟涟。
薛政龙狎玩美兽无数,皮鞭记记都毫无差错的抽在水汪汪的粉挡中间,所有妖兽、宠兽,已经完全习惯了皮靴的抽打,在她们性欲高涨之时,除了粉牝中被塞入大号的鸡巴外,就是皮鞭,才能给她们带来无边的乐趣。
薛政龙这一顿皮鞭,足足抽了一个时辰,累得他气喘如牛,谭熙婷的粉跨间,血痕殷殷,不时的高潮服迭起,阴液喷得三四尺高,洒得一地都是,骚穴深处的媚肉,更加兴奋的蠕搅翻滚,不时的轮番自动翻出美穴深处的嫩肉,积极的迎合皮鞭,以承欢娱,春意浓浓的暖房中,顿时骚香阵阵,这种自绝色美兽姻体深处喷洒出来的骚香,可以令全天下的男子,都血脉贲张。
薛政龙丢下皮鞭,手一伸道:“针来--!”
张映晗忙跪着奉上一盘子的五寸长、米粒粗细的钢针,秋风遇夹着一对嫩汪汪的粉腿,春情荡漾,可怜兮兮的仰面看着薛政龙,沟股之间,白色的米浆,顺着大腿,流的一地都是。
薛政龙贼笑着拿起一根钢针,抚摸着谭熙婷挺得不能再挺的、小西瓜似的肥硕丰乳,弹了几下她大如樱桃的红艳艳的奶粒,挑逗得谭熙婷又是一阵妖呤。然后一手拎起谭熙婷的一个肥美的奶头,另一只手把拿在手上的五寸长的钢针,慢慢的穿了进去,谭熙婷疼的四肢乱动,无奈手足都被结实的外皮内钢的皮索扣住,挣脱不得。
薛政龙剌乳的技术极好,虽穿透了谭熙婷的奶头,但并没有多少鲜血流出,横着在左乳乳头上,穿进去一根钢针之后,又拿起一根钢针来,竖着在左乳上穿过。
谭熙婷左边肥美的奶头上,立时被钢针,插成一个“十”字形,薛政龙并不把钢针拔出,接着在她的右乳上,如法穿过两根钢针,拍了拍手笑道:“骚蹄子!今日就先替你穿上乳环,本使格外的恩赐于你,每个奶头上,替你穿两个,你个骚货,如今艺业高深,万人莫敌,本使特许你升为侍妾,以供奴用!”
谭熙婷虽疼的满头香汗,但知道是薛政龙格外恩宠,竟然破例的升她为侍妾,不由大喜,含糊的谢道:“贱妾谢主人恩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薛政龙大笑,拍拍她满是香汗的妖靥道:“这样的知道好歹,也不枉本使疼你一场了!晗兽!去--!从本使携带的首饰中,选四只上好的白金奶环,本使要替她穿上!”
说完话,薛政龙拿住谭熙婷奶头上的针尾,一个一个翻搅,以期扩大针孔,谭熙婷疼的含糊大叫,芳香的美涎玉津,流得满颈满胸,被死死扣住的一对玉足,疼得情不自禁的抽搐起来。
薛政龙熟练的替她穿过四个白金奶环,顺手抽出钢针,任她乳头上的香血,直流到腹部,回头一瞟之间,发现了她抽搐的玉足,不由兴趣大起,大笑道:“拿戒尺来!”
秋风遇递上戒尺,薛政龙接过戒尺,抚着谭熙婷娇美的玉足,淫笑着对着纤细雪美的脚底心,就是一顿狠抽,把雪样的脚掌,全抽得通红,方才住手。
淫虐中,薛政龙感觉自己的鸡巴也硬到了极限,对着张映晗喝道:“跪下--!”
张映晗应命,忙跪了下来,张开小嘴,把薛政龙的鸡巴含入口内,薛政龙的鸡巴,和新湖鲤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张映晗毫不废力的将他的鸡巴整条吞入,极尽技巧的含舔。
薛政龙喝道:“小心点!不要弄滞了!遇兽!你去将婷兽的塞口球拿了,解下皮索跪伏听用!”
谭熙婷的一被解下,忙如羊般跪伏谢恩,高高的蹶起被皮鞭抽的满是血痕的肥臀,狗似的趴伏,等待着薛政龙的恩入。
薛政龙从张映晗的小嘴里抽出龟头怒张的狰狞鸡巴,一脚踢开张映晗,转身抚着谭熙婷的伤痕累累的粉股,想了又想,还是不敢捅入蜜穴,怒叱道:“扒开屁眼!”
谭熙婷除了在开苞时狠夹过薛政龙的一次鸡巴外,以后和薛政龙交欢,就再没品尝过他的鸡巴,薛政龙只是一次,就被她恶狠的“叮子肉”夹怕了,精气几乎被她一次抽光,若不大国师种师道施法,薛政龙的小命,就交给她了。
从此以后,薛政龙训化谭熙婷时,所用的鸡巴,就不再是人的了,连雄壮的藏獒,也怕极了谭熙婷的四片“叮子肉”,训化谭熙婷时,只得用雄壮之极的公牛,方才能抽拔顺利。
谭熙婷兴欲上来,哪管骚穴里插入的是人是狗是牛,只顾拼了命的索爱,四片“叮子肉”翻转,情不自禁中,将人、狗、牛的精元,抽得一干二净。
谭熙婷生得极品绝色,体态妖娆,牝器却是如此恶物,不知道的男人,若是贪她貌美,又不是天下名炮的话,哪里受得她的一收二夹三吸,不消片刻,定会丢盔弃甲的大吐白沫,精尽人亡。
然菊门之中,捅插倒是无妨,谭熙婷就知道薛政龙不敢入她的牝器,只得努力的扒开屁眼,露出漂亮的菊门,哀声道:“婷兽后庭,恭候主人姿意捅插!”
薛政龙一抬鸡巴,捅入谭熙婷的后庭之中,谭熙婷闷哼一声,欢快的迎合起来,前面急速蠕动的美牝,随着后庭的遭袭,又喷出爱液来。
谭熙婷粉体后挫中,却又想起新湖鲤来,那个男人丑虽虽粗。倒能给她最大可能的满足,做起爱来地动山摇,连公牛与之相比,也是大大的逊色,有生之年,若是能找到如新湖鲤般雄壮,而又如薛政龙般俊美的男人,做牛做马做狗做什么都愿意,只求那个男人,能日日夜夜的狂捅暴操,其愿足矣!
薛政龙在这暖屋内,与三只暗妖兽媾合欢爱,云收雾散后,又定计密谋,要谭熙婷巩固薛家在江西群盗中的地位,彻底收伏这一支义军,使其成为他老薛家的第一支精兵,以图天下大业。
却不料一名年老的嬷嬷,小心的从一个连谭熙婷也不知道的暗孔里,看得清清楚楚,这名年老的嬷嬷,是新湖鲤的伯母,新湖鲤的大伯早死,没有子嗣,新家贫穷,这妇人无以过活,只得回到娘家萍乡,卖身到一处大户人的家里做婆子,四十余年做下来,未曾有过差池,深得这大户主人的信任。
后来新湖鲤的九江被占,她暗引新湖鲤来萍乡,占了这处大宅子做了楚天王府。是凡大户之家,都有暗室夹墙,当时她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了新湖鲤一部分暗道密室,最重要的关键所在,一处也没说出来,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她倒不是不信任新湖鲤,但凡事留一手总是有益无害的。
凌晨,淫媾的男女三人已然沉沉睡去,老嬷嬷虽然没听到新湖鲤的真正死因,但却明白的知道了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刘露、李影、韩无双、吕琳、汤婕、胡歆、江蝶原是国舅薛政龙的牝畜,薛家特训的暗妖兽。
新近安插到旧楚军所部的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曹远、曹速等人,是朝廷的密探暗桩,薛家的鹰犬,潜入楚军,定有大的图谋。
见三人睡熟,当即悄悄的从暗道夹墙中抽身出来,密密的直奔旧楚军的中大夫黄炳处,将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黄炳说的明明白白。
黄炳是新湖鲤的旧臣,对于朝廷的招安,本就心存怀疑,暗自推测朝廷的所谓招安,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皇帝和朝中的大臣们,决不会信任他们这些犯上作乱的贼,定是先施招安的花招束缚住他们,再寻机把他们兄弟,密密做掉。
听到老嬷嬷的一番言语,立即令人招昔日楚军旧部陶入水、温旭、李国腾、勾坦,巴怀、阮明仁、李轼、王详、李元郎、乐第、索诚一齐过府饮酒。
半个时辰后,昔日兄弟坐在了一起,黄炳将闲杂人等屏退了,暗令心腹兄弟,四下看守,百步之内,不准有人,唤出老嬷嬷,将偷听、偷看的事说了,众兄弟默然不语。
黄炳道:“你们别不说话呀!好歹说个意见听听撒!”
温旭道:“想不到夫人原来是薛政龙的牝兽,这么说来大哥说不定也是因她而死!”
陶入水道:“大哥死时,我正在沙场掠阵,确是战死无疑,若是非说因谭骚货而死,只有一个说法,就是大哥日夜寻欢,已经被酒色淘空了身子。以致于沙场战死!”
李国腾道:“当日我也在场,大哥真气不继,确是酒色伤身的样子,此事不提也罢,我们要说的是,往后我们怎么办!是跟着贱人乖乖受朝廷的招安?”
黄炳道:“那是自寻死路,朝廷定会拿我们当枪使,唆使我们今天打罗延庆,明天打赵五,令我们和天下反王厮拼,朝廷坐收渔人之利,直到把我们旧日的好兄弟,全部白白的拚死拼光为止,到时战死沙场无功,封候拜爵无份,白白的叫那些替朝廷出谋画策的大臣,笑我们蠢!”
李轼道:“就算没有战死的兄弟,朝廷日后也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们斩杀而后快,尽除我们之后,替狗皇帝出谋划策的大臣,定会受到封赏,用我们兄弟的鲜血,铺成别人的封候之路,想想真是冤枉之极!”
巴怀跳了起来,怒道:“这种活大头的事,谁想做谁做去,老子不干了,自重回九宫山落草!”
勾坦苦道:“当日我们跟从大哥,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我们两个九宫山的寨子,早就烧了,大哥连年征战,农耕荒废,江西、湖广的大户也给我们全杀光了,重回九宫山?喝西北风去呀!如今我们缺衣少食的,不如且跟着那贱人,寻机再走如何?”
阮明仁摇头道:“不妥不妥!只要跟了那贱人,我们就是薛政龙牝畜的手下了,你们说,我们是什么?日后传到江湖中去,岂不给天的下好汉笑掉大牙?士可杀不可辱,老子就算饿死,也不做牝畜的手下!”
李元郎道:“我和乐第、索成有一手制作烟花鞭炮的手艺,自去他处谋生,不受朝廷招安,想来也不会饿死!”
索诚咧嘴道:“你得了吧!现在天下十室九空,万里都没鸡鸣,我们做的烟花,哪有人卖?就算有人卖了也不敢放哟!你想哟!十家有九家死了人,你一家放鞭炮,不招人揍才是怪事!”
陶入水道:“我们大破江西官兵,放完一次就没用的所谓大炮,不要告诉我是你们三个败家子做的?”
李元郎笑道:“正是我们三个的得意之做,只是诺大的钢管,放完火药之后,就如同爆竹的药壳一般,不能再用了,实是可惜,我们三个,精于硝石之技,却不精于冶金锻造之技,事急从权,浪废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温旭笑道:“也幸亏了你们那些玩意,才吓住了狡猾的吴越大将军赵五,否则的话,赵五的精骑,早袭破了我们的萍乡老巢了!”
陶入水道:“不如我们以火药大炮为献,去投吴越的赵五可好?”
温旭道:“赵五与我们一般,皆是贱民造反,投靠赵五,我看总比受朝廷招安强!只是我们当日也没深交于他,这样去投他,恐他不肯收容!”
黄炳道:“无妨!我和赵五倒是颇能说得上话,我看不如这样,我推说冬至要回家祭典父母,先走一步,到姑苏和赵五说知,就说我们江西兄弟,没路可走,要去投他,若是他不肯收容,那时我们再落草不迟!”
李轼笑道:“就算落草,也得有些家当才行,等那贱人升帐议事,我们就说,想押运些粮草衣物,给镇守四处的兄弟过活,让兄弟们尽沾朝廷恩泽,那个贱货同意最好,不同意我们再暗暗的跑掉,齐到南昌会合,等候老黄的消息如何?”
巴怀道:“还是你们读书人点子多!咦--!为何今日还不升帐议事?”
老嬷嬷笑道:“昨日夜那贱人被薛政龙鞭打针剌的,折腾了一夜,一时半会之间,恐下不了床!”
黄炳笑道:“谭骚货自大哥去后,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急急的私下动作,替换了我们许多的旧日兄弟,把薛家的鹰犬,塞在各个要害口子上,薛政龙那个花花公子,急于全权接收我们楚军的军政大权,今日不升帐便罢,只要升帐,薛政龙必会令谭熙婷,领我们正式参拜于他,以定名份,就算谭骚货下不了床,薛政龙也会逼她升帐议事!”
果不其然,午时传来号角,谭熙婷召集部将升帐了。黄炳支会众人,分开着陆续进入楚王府,只见薛政龙大马金刀的居中而坐,谭熙婷坐在一侧奉陪,旧营中的元老兄弟,脸上皆有怒色。
谭熙婷见部属到齐,吩咐道:“众位兄弟!随我一同参见荆州招讨使薛大人!”
有旧日部将哼道:“什么玩意!大哥尸骨未寒,要老子磕拜他人,门都没有!”
谭熙婷双目含泪,团团拱手道:“夫君被闽粤贼人杀害,熙婷肝肠寸断,我们江西好汉,缺衣少食,投效朝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得到朝廷的物资援助,我们才能挨过今冬,候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再重振旗鼓,南击白雨龙,为夫君报仇,为你们的大哥报仇!”
有人叫道:“只怕朝廷行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事!”
薛政龙道:“本使可以担保,朝廷诚意招抚各位,决无他意,有功之日,定会同朝廷的其他官员一般的封赏,请众位英雄不要再心生疑虑而坐失良机!”
黄炳朝陶入水等人一挤眼睛,出班大声道:“列位兄弟,听黄某一言,主母这样做,也确是大有苦衷,大哥新丧,主母为大家计,总不能叫大家饿死不是?众位兄弟,且听主母之言,接受朝廷招安,有功之日,也不失高官厚禄!”
薛政龙抚掌道:“这位先生,真是个识大体的人!”
陶入水道:“黄先生言之在理,我们就随了主母,参见朝廷的荆州招讨使薛大人吧!”
谭熙婷想不到新湖鲤的生死兄弟陶入水,竟然带头响应她,不由大喜,朝陶入水万福一礼道:“谢叔叔成全!”
陶入水冲着薛政龙道:“只是有一言,望薛大人千万应允!”
薛政龙笑道:“只要薛某能做到的,定然应允!”
陶入水道:“请薛大人来春定提大军,剿灭白雨龙,为大哥报仇雪恨!”
薛政龙大笑道:“这是自然!”
温旭跟在后面大声道:“既是如此!兄弟们,我们随主母参拜荆州招讨使薛大人吧!”
谭熙婷想不到正式升帐参拜薛政龙,会这样的顺利,当下一撩战袍,带着众人向薛叩拜行礼,以定名份,只要这个头磕下去,薛政龙以后,就是这些楚天王旧部的新主了。
礼毕,黄炳高声道:“属下黄炳,有一事请薛大人恩准!”
薛政龙道:“黄先生有事请讲,不必拘泥!”
黄炳道:“冬至将临,黄某想回乡数日,祭典一下亡父母,望大人成全!”
薛政龙笑道:“先生孝心可嘉,本使准你回乡祭典!”
黄炳笑道:“谢大人!”转身出帐去了。
接下来陶入水等人提出,虽然萍乡的军校,领了朝廷的恩泽,有了冬衣吃食,然镇守四边的兄弟,还在忍饥挨冻,请招讨使大人,分发物资粮食,让所有的兄弟,均沾朝廷恩泽。
薛政龙想也没想,当即令这些人,去朝廷的军政处,领粮草物资,分给四面镇守的兄弟,陶入水、温旭等人,领到物资,慢慢的清点验看,故意拖延时间,等黄炳的消息。
新湖鲤战死之时,他的坐骑灵兽避水金睛兽落荒而逃,被掠阵的陶入水顺手牵了,怕被楚营的老兄弟指责,虽一直留在身边,但又不敢自己骑乘,心里琢磨着,此次去投赵五,赵五若肯收容,就把避水金睛兽送给他,做个顺水人情得了。
冬至将至,狮子园画堂之中,蔡凤吩咐翟诺上街买纸钱,好去翟家的坟头,烧与翟家先人,翟蕊也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叮嘱哥哥,
义女赵菱儿,也跟在其母后面,小小的雪手上拿了满满一篮子的纸钱,和赵五道别,上了马车,在几名家将的护送下,去他生父的坟头祭祀。
龙晶雪道:“五哥!你家冬至不烧纸吗?我大哥和我两个侄儿,准备了不少金元宝,几篮子的纸钱,不如叫龙不欺也拿些来,分与你烧烧!”
赵五默然不语,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人,负手直彪彪的立在赵五身后,也是一句话不说。
蔡凤回头,见赵五不说话,忙媚声哄道:“爷--!我们翟家托爷的福,今岁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坟头,给先人烧纸祭祀,但若是爷不高兴,我们不烧就是!”
赵五闷声道:“你们烧纸,祭典先人,没什么不对,只是看你们烧纸,我也想起了父母,可怜一十三年来,我连父母的坟在何处,也不知道!”
话声未落,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人,一齐哭了出来。
赵五道:“你们三个不要哭!我这里无事,若是真想父母,可以回去寻找!”
跨下马道:“奴婢自小离家,哪能记得家在何处?就算去寻,也定无结果!”
龙晶雪握着赵五的虎腕柔声安慰道:“五哥!听我父亲说,当年曹大将军的尸骨,被他的一名部将,带着生死兄弟暗暗掩埋,只要寻到了那名部将,自然就知道了曹大将军的葬处!”
赵五道:“就算知道了那名部将的名姓,我到哪里去寻他?”
跨下马道:“只要这人还在大晋朝为官,我们或许知道他的去处!”
龙晶雪道:“那名部将名唤董方平,善使一把厚背砍山刀,骁勇善战!父亲辞官之时,他在禁军中做军官,只是不知道这几年,他到哪里去了!”
鞭淫妖王静莹笑了起来道:“主母若说别人,我们或许不知,这大刀董方平,却是大晋的名将,只是出身布衣,不得大晋皇帝的重用,这几年一直在河北定州做总兵,要寻他却是容易的紧!”
门外家人报道:“大将军!安先生求见!”
赵五道:“有请--!”
龙晶雪站起身来,道:“夫君有事,为妻进去了!”
赵五笑道:“好--!”
龙晶雪伸出雪手来,跨下马、鞭淫妖抢上前来扶住,翟蕊、蔡凤、透骨骚一齐跟在龙晶雪身后,去后堂了。
安自在在前,江西的那个中大夫黄炳在后,两人一齐步入画堂来,赵五起身笑道:“安先生!哟--!这不是黄先生吗?这寒冬腊月、大雪连天的,不待在你们大王身边,跑到我这来有何要事!”
黄炳见到赵五,撩衣便拜。
赵五忙扶住他,笑道:“不敢当!先生有事坐下来慢慢的说!”
三人坐定,安自在道:“大将军!楚天王新湖鲤已经死了!”
赵五惊道:“怎么死的!”
黄炳道:“是战死的!”
当下江西的形势,一五一十的对赵五说了,赵五听得直想大笑,但人家新死了大哥,他要是大笑,就太不道义了,非恼了黄炳不可,只得苦装做一副悲痛欲绝的嘴脸,叹气道:“这么说来,这闽粤的上将燕统勋,其艺业尤胜你家大王?”
黄炳道:“我看未必,我们大王,定是酒色过度,被谭骚货淘空了身子,以致于如此!”
赵五想到风骚绝色、诡异难测的谭熙婷,向往道:“这么说来,谭熙婷的牝穴,定是天下名器了,你们大王也是,既知她是名器,双修就得了,怎么还放着给她吸?”
黄炳惊道:“大将军也认为,我们大王是先被那贱人淘空身体,才失机战死的?”
赵五笑道:“若谭熙婷是名器的话,就天生会吸男人的精元,你们大王定是强壮,然一天两天不要紧,长年累月下来,难免会被她淘空,在燕统勋等人的重压之下,精元真力难续,身死也是意料中事!”
黄炳道:“所谓的名器,只是传闻,难道这世上真有那种令人消魂荡魄的名器?”
赵五笑道:“上次把先生灌醉在应天孙楚大酒楼的内厂妖兽透骨骚,就是名器骊龙迎珠,现在她已经成为我的奴妾,实际上,在狗皇帝身边的妖兽、宠兽,大部分都是名器,名器夹吸起男人来,确是不同凡响!”
黄炳道:“难怪我们发现,谭熙婷近日来艺业大进,竟然杀败了大王都战不过的燕统勋,原来如此了!大将军!我们众兄弟,不愿受朝廷的招安,有意投大将军,就是不知道大将军肯收容否?”
赵五一听新湖鲤身死,就想趁机劝说江西的群雄,到他这边来,听黄炳竟然主动提了出来,差点就连翻几个筋斗,天呀!这种天下掉馅饼、白拣便宜的事,竟然能摊到自己头上,收伏了这些楚军旧将,日后进军江西,就容易的多了,最最开心的是,竟然有精于硝石、能造大炮的专家,肯投效于他。
赵五努力憋住笑,正色道:“江西的好汉们肯投我赵五,是看得起我,赵五求之不得,众兄弟来后,我们立即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赵五在此,翘首相盼!”
黄炳也是大喜,拱手道:“谢大将军海量,黄某立即回去,叫众兄弟过来!”
赵五笑道:“左右无事,我即带人,同先生一起,到抚州迎众位兄弟!”
陶入水、温旭等楚王旧将,是带着朝廷的物资粮草来的,所带一万三千的楚兵,衣着褴褛不堪,说是楚军,其形和北方来的难民,没有什么区别。
赵五带着牛展、汤林、张杆、安自在、唐桥、贾伏等吴越兄弟,当即与众人结拜,成了异姓兄弟,以安其心,换下了他们的一万三千疲兵,令张杆领着他们,去应天找倪猴子,令猴子发与衣食,好生看顾他们,就在应天附近,组织他们开垦荒地屯田,五十人为一屯,恢复元气之后,再组织训练。
调回了镇守德胜关的刀横天王富,把吴越的南大门德胜关、南城,交与陶入水、温旭等人镇守,陶入水等人,皆封为骁骑将军,丝毫没有怀疑之态。又从各营抽调从大户、朝廷命官府中抓来的美女,送与楚军旧部玩乐,金银丝绸数十匹,各人又送了一匹上好的大宛良马,龙泉精造的趁手兵器一支,龙泉清风佩剑一柄,陶入水等人大喜。
赵五如此大方,陶入水也顺势将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送与赵五,赵五自有大青马,然推辞不过,只得收了。黄炳等谋士,赵五也皆送了从大官大吏人家搜出来的古书古玩一箱,美女两名,封为吴越大夫,跟在安自在手下为吴越效命。
精于硝石的李元郎、乐第、索诚,被封为军器大夫,被派往应天,与精于铜铁治炼的风炼子、玄锋子、清冶子一起,设法弄出威力无比的轻型大炮来。
赵五已从李元郎处知道了谭熙婷的空城之计,更是知道了谭熙婷极善设计精灵古怪的火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绝色美女,收为已用,既做私妾,又为助手。
黄炳、王详、李轼随赵五等人一路东行,只见吴越之地,隐隐已呈繁荣之象,这个泼皮出身的赵五,竟然极重视农工的恢复,已往荒疏的田陇间,种满了冬小麦和各种菜蔬,农院中鸡鸭喧闹,城镇之间,贸易繁盛,完全不似同样草莽出身的新湖鲤,俱是暗念投对了人。
李轼在马车中,拱手笑道:“大将军如此重视农工,实是吴中百姓之福!”
赵五为表亲密,弃了大青马,与谋士们同坐一车,闻言笑道:“说起来倒让先生笑话!赵五狗一样的贱民,因衣食不着,无法过活,这才铤而走险,杀官造反,若是天下太平,君贤臣明,万民安居,赵五哪想走这条不归之路?实是被逼无奈啊!”
王详叹道:“君王昏暗,奸佞弄权,小民无法生计,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等小民,若能过活,哪个愿意造反的?然江南富庶,天下赋税,半出江南,所谓江南熟,天下足,吴越之地,为天下反王时时觊觎,朝廷也欲收之而后快!”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赵五尽知,这块大肥肉,是人是鬼都想咬一口,为保江南安宁,某已令各府各县各乡,农闲之时,训练民壮,以抵外敌!”
黄炳笑道:“大将军说的不差,你们看,前面县衙空场处,人声鼎沸,似在练兵!”
赵五笑道:“先生们与某一观如何?”
黄炳笑道:“最好不过!大将军!您可知道,王详最善结阵破阵,以往在楚军中,连年征战,没空训练士卒军阵,到了大将军处,正好施展!”
赵五也颇知战阵,笑道:“江南多丘陵草泽,北方的大战阵,几乎都用不上,赵五正思虑一种小型战阵,利在江南作战,以守城保地!”
王详大笑道:“不是某夸口,是凡军阵,不管是步兵、骑兵、车兵、水师,还是步骑、车骑、步车骑,王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江南之地,最利步卒,更可令乡勇,利用地形结阵,牵制大敌,抽出精锐,一举击溃来犯之敌的主力。”
赵五大喜,拱手拜道:“赵五愿听先生教诲!”
第四章 未雨绸缪
王详忙道:“我们既是异姓兄弟,大将军莫要多礼,王某投在大将军麾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江南之地,山路崎岖,水泽密布,不利大兵团铺开,可训练兵卒结成鸳鸯阵,十一人为一组,互为掎角,阵势展开,几无懈可击,还可变成两种阵形,一曰五行阵,利于在街头巷尾或是狭窄的山路间作战,二曰三才,可全攻敌军,既阻步卒,又挡精骑!”
赵五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阵式,就是无砖之城,无水之壕,利于守而不利于攻,主要在于拖住敌军,消耗敌军的战力之后,再纵精骑掩杀,方才能获全胜,练习战阵,提高士卒之间的相互协调性,利用人墙构成的平地壁垒,在第一时间内,尽可能的消耗敌军锐气,依然是大有可取之处的。所谓治大国若调小烹,大军作战和两人角斗一般,关键性的决战之时,谁能抗住住对方的重拳,谁就有可胜之势。”
说话间,车马已经来到人群前,却是当地的县令,招集当地的乡勇比试箭法,赵五也不惊挠,只和众人立在人群后面看,只见乡勇们射来射去,都是轻飘飘的,也没几个能拉开两石的弓,射得好的。
牛展道:“大哥!我们江南子弟,原不善战,这弓箭要想射的和北地、胡夷一般,确是不可能!”
黄炳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汤林道:“我们和大哥几个,算是江南的另类,江南人的身型,原比北方人瘦小,这马上征战,硬碰硬的对攻,我们江南人,普遍不行,但讲到种地、做工、经商等等,北方人又远不如我们了,就算重赏,江南的子弟中,想组成十数万的精兵,和西北大汉逐鹿中原,也是不可能!”
赵五产自晋阳,牛展家出燕地,王富产自陇西,汤林老家在西河、张杆是三秦人,他们五个根本就不是江南的种,个头就比江南本地的汉子,要高大雄壮出许多。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以后我们不如这样,大规模的征战,我们只挑北方逃难来的北方汉子,江南的当地人,可以用李先生的鸳鸯阵训练,保卫地方!”
赵五道:“但这射御之术,人人可习,不分南北,但江南人天生只爱读书种田,不爱习武征战,若果是北方的反王南下,我们须是抵敌不住!须想个办法,让这些鸟人,人人喜爱射御之术,大敌来时,男女老幼,皆可利用城池、地形、河泽等,结成阵势,强弱互济,射杀敌军,野外、街巷之中,再以灵活的鸳鸯阵阻击,必会消耗大量的敌军战力,最后再出马步精卒,全力冲锋,击溃其疲软的主力,定能杀他个人仰马翻,大败而回!”
王详笑道:“大将军!这鸳鸯阵在平原铺开,还可连成一个阴阳两仪混天飞龙大阵,可以步、马、车配合,杀伤数倍于已的敌军,另外精骑的运用,也不是简单的冲锋,可以结成云垂、风扬等阵,最有效的切割、分开敌军大队马、步精兵,然后痛击之!”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极是,兵阵虽有好处,但士卒操练就难了,若是操练不好,或是布阵的不得阵法精妙,则反受其制,就算操练的再好,也只利守而不利攻,呆呆的排在原地,等人来攻,若是敌军不攻,为之奈何?实际上,我中原王朝,在对北方少数民族的作战中,都以驱逐为主,并不想占漠北贫脊不毛之地!然所攻守之道,缺一则不能全胜,大晋自建国以来,历年和大烈国的交战中,都用军阵,全守不攻,以致于败多胜少,这就是临阵战将,只用阵法,只守不攻,反被人轻骑袭败所致!”
安自在笑道:“大将结阵有方,步兵壁垒一成,长枪大盾之下,可挡两倍于已的精骑狂冲,但一味的只采取守势,确是我大晋治军的弊端!”
赵五点首道:“安先生说的极是!但依目前形势来看,这富庶天下的江南之地,我们得先守住,而后再谈进攻,可先在各州各府各县,组织乡勇,操演王先生的鸳鸯战阵,这种小型的战阵,灵活机动,配合地形,用来保卫江南,杀死杀伤小股的来犯之敌,确是管用,但若是面对千军万马一波接一波的狂冲,那什么战阵也不抵事了,唔--!这激发江南人射御之法,我也想到了!”
当下排开众人,带着牛展、王富、安自在等人,来到衙前,通了姓名,县令忙来参见,赵五笑道:“不必多礼!”
说罢自怀中摸出一个一两的纹银来,叫人用线吊起,放在五十步外,向众人大声道:“自此之后,是凡有人能用一石的弓,射到五十步外的纹银者,既将这一两银子奉送,用两石的弓,射到百步外的纹银者,即赏银二两!”
此言一出,本无多少积极性的江南百姓,一齐群情沸沸起来,人人争着要射,赵五见诡计成功,心中得意,密密的吩咐牛展、安自在等文武兄弟,以后考较射御,就用此法,只是随着百姓箭术的提高,改变一下银子的形状,让可射点变小,但份量不要变,自此之后,江南无论男女老幼,人人射法精奇,能百步穿杨者,大有人在,江南各州府,抵御外敌的能力大增。
薛政龙、谭熙婷听到斥候的禀报,得知黄炳、陶入水等文武得力旧属,骗了朝廷的物资,带着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率领上万的楚卒,投吴越赵五去了,都是大恨,依薛政龙之意,不等来春了,立即发兵,去打吴越。
但被同来的薛家天师青云子、洞箫子一齐劝住,要他先下闽粤,拿下白雨龙之后,再以白雨龙的降卒做前驱,打强狠的赵五,千万不可因小而失大。吴越那边,最迟明年春末夏初,日本国的存粮吃尽,自有不怕死的日本人先去搔挠,等耗疲了赵五后,再打不迟。
他们这一耽误,倒成全了赵五,赵五自得到江南之后,时时防人来攻,不停的发展生产,筑固城池,整兵袜马,州府的宣传也是时时不断,令江南的百姓人人知道,要想在这乱世之中,过太平日子,就不能被朝廷的兵马,或是其他的什么反王攻破了江南。
子爵、左仆射史柱,在晋阳之中,并不知道天下反王四起,奉命出京后,于途中边走边听内厂的线报,不由大惊,扬州原来已经落在千叶散花教手中,此去江南,还要冒死穿过毫州王雷大胆、合州王应鸭子的地盘,从河北一路向东,行至濮阳之时,亲眼目睹天下大乱,盗贼四起的境况,又接到江南大乱的消息后,就再不敢向前走了。
所谓的东南帝星,史柱压根儿就不信,只是暗中接到表妹薛政君的密令,要他出京后,设法弄死这十二个被成帝宠爱的妖兽,以绝后患。
史柱带着大批的内厂高手,就在濮阳分开,十二路妖兽,遣出了十路出去,要她们带人便宜行事,分开设法剌杀各路反王。
令艺业最高的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只妖兽去江南,剌杀刚刚起事的、最弱的泼皮出身的赵五,以期一举成功;令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并媚心驴李雯绮三个,带内厂高手,去剌杀毫州王雷大胆,令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摇,并噼啪猪朱沁颜三个,带内厂高手,去剌杀合州王应鸭子;
令最善于追踪的吞精狗李青蝶,并另外两个宠兽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往来传递消息,两只小狗却是表弟薛政龙后来派来助他的,并顺带传话,要他不要管千叶散花教和江西新湖鲤的事,尽管放手去对付其他的反王,罗延庆自有薛霸解决,要他也不必废心。
这三路只要有一路成功,他史柱定将会再加官进爵,若不成功,这些妖兽或是被反王杀死,或是回来再降罪惩罚,反正都得弄死,实际上,史柱也知道,是凡反王,皆是艺业了得,可能道术也高,这些妖兽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十二名妖兽之中,虽是跨下马最美,但也最冷,相比起来,史柱却是特别偏好见男人就笑的舔痔狐胡媚儿,和柔美温驯的穿档兽田思雪,留了她们两只妖兽在身边,准备等玩腻了再宰杀处死掉。所谓“十男九痔”。史柱也有极重的痔疮,发作起来,痛苦不堪,舔痔狐和其她妖兽相比,有一门极拿手的绝技,就是替主人医治痔疮。
门外大雪纷飞,穿档兽田思雪静静的托着一只铜盆,跪在史柱的床前,雪白的粉颈上,依例戴着项圈,前面用拇指粗的钢链扣住,另一头挂在床前的把手上,一双雪腕上戴着数十个锃亮的钢环,玉臂轻动时,发出好听的脆响。
着一件狐皮坎肩儿,只及腋下,一对挺翘的丰乳,露在狐毛外,怒突的椒乳上,一对银光闪闪的奶环,发出迷人的淫辉,下身着一件紧窄的狐皮罗裙,只及胯间,裙内赤溜溜的,不着寸缕,牝蒂上挂着的缨铃,露在毛皮裙外,屁眼中被塞入香木精制的七星连珠的葫芦,葫芦的末端,连有结实棉绳,棉绳后有一个钢环,便于主人用手指扣住,拉出菊门内的七星连珠的香木葫芦。
铜盆中全是恶臭的黄脓秽血,那是舔痔狐从史柱的屁眼里,吸出来的痔疮秽物,史柱近日来,日日接受舔痔狐的调理,痔疮已经好了大半,要不是薛政君严令要处死这些妖兽,史柱还真舍不得杀她们。
所谓“同行相忌”,这些妖美的牝兽,是男人们的爱物,却是女人们的恨物,既美又妖还骚,迎合男人没有羞耻之心,没有尊严心,只要男人高兴,要她们怎么做就怎么办,实令天下男人爱死,却令天下女人恨死。
史柱是明白薛政君心思的,大晋历代的皇后中,是有先为妖兽的,得到帝王恩宠后,再升为皇后,以至于太后的,要想薛家富贵长久,这些看似下贱妖兽,不能不防!
舔痔妖狐胡媚儿,背朝上跪趴着伏在史柱恶臭的大腿中间,小心用香艳的小嘴,轻轻舔吸着他流着脓血的屁眼,琼鼻上的鼻环,紧贴精巧的鼻档,并不影响她的舔吸运作,吸尽黄脓之后,把史柱因痔疮发作而掉下来的腐臭肛肉,慢慢的往体内顶,塞进屁眼深处的原位,这“顶肛”之技,众妖兽之中,就属舔痔狐练的最好。
舔痔狐的酥胸尽裸,奶子下面至小蛮腰处,扣着几根皮带,奶头上挂着的奶环,也是银光闪闪,还连着两个漂亮的银铃,两条修长的粉腿也完全露在外面,肉档处的牝毛,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两片牝唇上穿着的六个牝环,并没有丝毫水渍,牝蒂上的牝环中,也挂着一个银铃,随着她的舔吸动作,三个银铃轻轻的摇晃着,有一声无一声的发出悦耳而淫糜的声音。
一对粉臂之上,露着一段自肘到大臂中部的雪肉,小臂至手背,套了一副毛绒绒的黄色狐毛臂套,晶莹光润的手掌却是露在皮毛之外。
粉背之上,也紧紧的着了一张狐皮,胸腹间的扣带,正是用来扣紧她粉背上的这张狐皮的,狐皮向上,越过香肩盖住,露着光溜溜的香腋,狐皮再上,是一只美狐的头首,这个头首,并不是真正狐狸的,面是巧匠精心缝制的酷似狐首的毛皮帽子,把舔痔狐的一头秀发一齐包了进去,正面的粉颈上,扣着一条黑色的颈圈,劲圈上连着九个钢环,亮光闪闪,方便随时扣锁玩弄。
若是从后面乍一看,一定会以为伏在史柱后背上的,是一只成了精的人形大狐,舔痔狐吸干净史柱的秽脓之后,伸出一只温润的雪手,拿床边几上的一个小瓷瓶,瓶中是大内配制的上好药膏,对于治疗史柱的痔疮,有很有的效果。
舔痔狐轻轻的将药膏涂在史柱的屁眼上,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史住舒服的哼了起来,前面的鸡巴也因为被舔痔狐舔弄屁眼,也硬了起来,然此时此刻,不宜性交。
史柱吩咐舔痔狐、穿档兽两名绝色妖兽道:“你们两个下去吧!自己弄干净了,等药膏干时,再来侍候!吩咐下去,今日我谁也不见!”
两名牝兽巴不得离开,替他盖上棉被,施了一礼后,转身离开,史柱遗走两兽,也是无奈,有她们两个跪在边上,身子下面硬直的鸡巴是不可能软下来,挺着也是难受。
两兽刚走片刻,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在他床前的椅中坐下,冷笑道:“大胆的史柱,连本真人也不见吗?”
史柱抬头一看,却是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不由笑道:“国师自是能进来,不知这大雪天的,国师不在晋阳搂着炉鼎快活,跑到这鸟不生蛋的濮阳来,意欲何为?”
梁志通道:“圣上有旨!”
史柱笑道:“得了吧!有什么事,你老就说吧!不要搞那套鬼东西出来,老皇帝是不是要我回去啊!”
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精于各种淫器的设计,极善驯化各种刚烈美女,绳结打得也好,和史柱是老熟人,曾通过史柱之手,搞到许多大内自民间征来的资质既好又漂亮女孩子,从小调教,以做炉鼎。
史柱也从他的手中,搞到大量的精巧淫器、淫具,讨好薛政龙和留为自用,也常常狎玩他调弄好的美女,两个根本就是狐朋狗党。
梁志通笑道:“天下有你这么接旨的吗?算了!皇上传旨,令你为招安特使,我为副使,去招安山东的千叶散花教,令千叶散花教主、佛母冷面修罗姜雪君,率领山东四十万护教大军,明春北上,归薛太师统领,与犬戎建立的大荣国一起,夹击大烈国!”
史柱一听,差点就从被窝里蹦出来,忍不住就骂了出来道:“他娘的!这老皇帝是吃饱了胀得还是怎么的?这种吊主意,也亏他能想得出来?听说山东千叶散花教的什么佛母姜雪君,身高三丈,腰围也是三丈,头如芭头,眼如铜铃,青面獠牙,使一根六十四斤的丈八问天槊,跨下九色双叉白唇骥,所向无敌,手下四大金刚,铜头铁骨,刀枪不入,更有近身八娇、十六铁卫帮衬,杀官劫府,大败官兵,我去了不是羊往虎口上送吗?这种呆B事,老子不去!”
梁志通大笑起来道:“不去可要砍头的噢!”
史柱道:“砍头也不去!”
梁志通笑道:“说起来这冷面修罗姜雪君,还是仆射大人替她开的花苞,和你也算是老相好了!”
史柱咧嘴道:“得了吧!老牛鼻子!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哄老子开心是吧?”
梁志通走了过来,低低的在他耳边道:“这千叶散花教的所谓佛母姜雪君,实是贫道的炉鼎,六年前她刚满十三岁,确是大人替她开的苞,还是大人将她送到贫处的!贫道见她资质血脉异于常人,用道法在她体中,炼化了百虎的精元,再教以武道,方才铸就,三年前,密派山东行事,非但如此,千叶散花教五大天魔女中,倒有四个,是贫道的炉鼎,此行招安,必当成功,大人你怕什么?”
史柱闻言,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道:“天呀!你个老道,想谋反不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梁志通笑道:“非也!实际上早在姜雪君这些炉鼎去山东前,山东的贼势就已经成了,贫道只是令她们,把这些贼设法集中到一处,以便于朝廷调用,这次招安千叶散花教,根本就是贫道的主意。
只要千叶散花教一受招安,明春去北地征战,既可兵不血刃消灭山东数府的反贼,又可令这些反贼为前驱,灭了大晋的强敌大烈国,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何来贫道谋反之说?”
史柱笑道:“这样说来,我是捡个现成的便宜了?”
梁志通笑道:“正是!”
门外,一名全身黑色劲装的绝色少女,拱手道:“禀子爵大人,薛太师有密使来,见是不见?”
史柱道:“吞精狗!你去叫上穿档兽和舔痔狐,侍候左国师去客房安顿,请薛府密使进来说话!”
薛家的密使进来,也不说话,暗暗的递上一封书函,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了。
史柱打开密函一看,哈哈大笑,原来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和近身八娇的五人,都是薛政龙的私兽,秘派至山东,薛家要的就是这支山东的精兵。
只要薛太师掌握了这只山东精兵,夹击大烈国成功,就可直接掌握山东、河北的统兵实权,非但如此,大晋开国的太祖皇帝有旨,谁能收复被大烈国占据的幽云十六州,关上中原东北的大门,就封谁为王。
信中支会史柱,不要害怕,尽管去青州,招安之事,是大有希望的,只要进入千叶散花教的地盘,自会有人保护他的安全,并促使招安成功。
与此同时,千叶散花教的总坛青州、水军微山湖大营和扬州重镇的三名正副教主冷面修罗姜雪君、碧波穿红鲤冷红姑、火凤凰落美清,都收到了各自主人的密信,要她们妥善安排,准备接受朝廷的招安。
元宵佳节刚过,赵五就在狮子园中,招集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安自在、翟诺等几个心腹文武兄弟,说是左右现在无事,要闭关修炼,最迟谷雨前后,就可出关,吩咐众兄弟,好生看顾吴越州府,不要有失。
安自在羽扇轻摇,点头道:“大将军自去办事,依目前形势来看,立夏之前,吴越不会有大事,但立夏之后,大将军无论如何得亲主大局!”
赵五知道瞒不住他,拱手道:“不用立夏,无论成否,某谷雨之后,一定主事!”
牛展笑道:“先生不用多虑,若是有大事,我自会冲进密室,揪也要把大哥揪出来!”
安自在笑道:“你那二个日本女人可好?”
牛展道:“玩起来自是带劲,听话的紧,只是她们家里的事太多,小寒之后,就不停的有亲戚同门,前来造访!”
汤林笑笑道:“日本女人没有贞操观,当心她们给你戴绿帽!”
牛展笑道:“那两个骚货,早给老子治得服服帖帖,没有我在时,她们根本就不敢接待日本来的人!”
安自在笑道:“我们从日本贸易回来的人,都说去岁日本国粮渔无收,一直在吃存粮,日本粮食的价格,一天三涨还买不到,我在想,去你家的那些日本人,其实根本就和你那两位日本夫人没有任何关系!”
王富沉声道:“先生是说,那些日本人跑来,是在控听我们江南的虚实?”
安自生道:“是--!自大将军采用贾伏的提议,采用户籍制、里正制、联保制以来,各州各府各乡各村,只要有一个生人入境,都会受到乡勇的盘问,入住客栈的所有客人,都要详细登记,由店家到当地衙属备案;北方的难民由专人统一管理,在规定的区域,组成村落,发以物资,分给荒田耕种,以致于令整个吴越,水泼难进,不但朝廷三厂的密探无法落脚、藏身,连来历不明的外地人,也受到严格监控,江南诸地,非昔日可比,这些日本浪人远从日本顺洋而来,在吴越各州府,根本就是无法容身,依日本往日的惯例,逢到大灾荒,必会到我们大晋和江南来大抢一番,原因无他,就是我们江南富庶而民风赢弱,乐于耕读而怯于征战所致!”
王富道:“事实上,入冬以来,就有不少日本浪人零零散散的在宁波的舟山等地登陆,大哥让牛二哥、翟诺带人去宁波,已经剿杀了不少,但这些日本狡猾的紧,我们人去少了,拼他们不过,人去多了,他们就下海跑了!”
牛展笑道:“但若是老子亲自带人,多小也杀他个干干净净,大哥你问问,那些日本浪人,哪个不怕翻江倒海牛二爷!”
翟诺苦笑道:“实际上这些日本人抢了东西就跑,我们闻讯赶到时,他们早没影了,头疼啊!”
安自在笑道:“这些日本人杀不过你们,所以就认起亲戚来了?”
牛展笑道:“是啊--!那些所谓的日本浪人中,有不少是女人和小孩,其实就是日本的难民,因饿肚子活不下去了,才做这些抢劫之事!”
赵五笑道:“在料民之前,我还以为我们吴越之地,有多少人口呢!料民登记户籍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江南,只有人口四百余万,很多肥美的山林草泽间,根本就没人住,更不用说大海边了,人口的密度,远不如北方,既然那些日本人是难民,不如我们一视同仁,像收留北方难民那样,收留他们可好?”
王富道:“若是如大哥所说,如此对待日本国,真能以柔克刚的话,倒是件美事!”
牛展点头道:“日本人人悍勇,厮杀起来,战力非常的强,我们平均三个兄弟,才能对付一个日本人,但可惜他们不知兵法,各自为战,觉得不济时,不知坚守,各自逃跑,全无纪律,但若是能收伏这些日本人,组成军队,那战力比大晋任何一个地方的人组成的军队都强,只是他们的种族观念非常强,松野唯那个骚货和我说过,说是只有战死的日本武士,没有投降的日本武士。
日本这个国家非常奇怪,女人吗就又贱又骚,全无辱耻心和种族的观念,只要是雄性,不管是人是兽,都可以和她性交,被一个男人训服后,就如同母狗,主人不死,决不敢背叛。男人的自尊心却又强到极点,逃不掉时,宁可战死,决不投降,尽管日本国贫穷无食,也没有人肯投我大晋的为民的,说起来倒是有骨气的很。大哥计议虽妙,但是依我来看,日本可不可能接收,倒是个大问题!”
赵五笑道:“我们新收江南,万事准备不足,不给人逼得无路可走时。凡事须要忍让,我们给日本难民吃的用的,把他们集中在内地某处,也如吴越之民一样,登记户籍,设里正保长,分给荒田,令其耕种,授以大晋的文字风俗,不出数年,就是我吴越之民了,我以仁德对待,不滥施杀戮,日本人又不是畜牲,也该讲理不是?
牛展、翟诺,你们回宁波之后,就着手办理此事,以安抚为主,轻易不要动刀兵;安先生,陶放不是久在日本贸易吗?你可令他,选一个和气、会说话而之精通日语的人,做为吴越特使,带上重礼,去见日本的天皇和重臣,传我的意思,就说吴越欲和日本国永远的和平相处,我们愿用江南的稻米、棉布、瓷器、茶叶等物,换取日本国的海鱼、白银、硝石硫磺、日本大白马、兵器,甚至是日本美女,和日本国成为长久贸易伙伴,请天皇和幕府的大将军们,约束手下的武士和臣民,不要到我们江来搔挠生事!”
安自在笑道:“日本人非我大晋子民,不会好好说理的,他们真的有如畜牲,只畏强狠,不知仁德,不过大将军先礼后兵,也足有可取之处!”
赵五何等聪明,立即知道安自在并不赞同他的决策,安自在料事如神,既有异议,不能不考虑,想了一想,道:“若果如安先生所言,伐谋伐交不能化解,那只有备战了,日本人真是不肯讲理的话,我们就会给他逼得非打不可了,然最起码也要师出有名,你们过来听我说,真要是日本非要开战的话,你们可如此这般……!”
汤林听完笑道:“大哥!你这是绝户记,但我们江南的百姓,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王富道:“不让江南的百姓吃些苦头,他们不会下决心的痛击日本人!大哥此计甚妙!”
赵五笑道:“应天城火器的研制,还得加紧,李元郎、乐第、索鼎成三个虽是火器制造的大行家,但心思木讷,要他们照图样做是可以,但要他们设计为出新奇厉害的新式火器,却是困难,想想我就后悔,若是当日下狠心,擒下谭骚货来,驯服后令她设计火器,就无此虑了!”
翟诺道::“大哥!若是对付日本浪人,我看大可不必穿铁甲,可以就地取材,用江南砍之不尽的竹子,劈成竹片,用桐油精熬,做成竹甲,穿在身上,既是轻便,又省铁料人工,日本刀轻易还砍不开,你看如何?”
赵五道:“日本人都不着铁铠重甲,只着布衣,逃跑起来方便的很,你的主意很好,只是这竹甲,哪个会做?”
翟诺道:“当年家父领我们兄妹逃离妓寨之时,没有铁甲,曾教过我们一家,做过竹甲竹盔,我母蔡凤、妹妹翟蕊都会做,大将军闭关期间,我和翟蕊两个,自会教竹匠去做!”
赵五笑道:“如此甚好,翟诺一说,我也有灵感了,王详先生教我们演习的鸳鸯阵所用的狼铣,也不必用钢铁做了,只把整株的毛竹砍下,不必削去枝叉,只有前端装个铁枪头,即有拒敌!”
安自在笑道:“我们应天的弓箭坊中,新近精打的斩马刀、铁枪等兵械,尽量充实秘密训练的五万马步水精兵,以前从官兵手中抢的兵器,大可充实乡勇和地方守备部队!既加强了地方安全,又可迷惑敌军!”
赵五笑道:“既如此,请各位兄弟分头行事!”
晚间吃完饭,众兄弟散去之后,赵五喝退众妾,唤来娇妻,也不行那云雨巫山之事,只是把龙晶雪抱在怀中说话儿,龙晶雪悄悄的在赵五耳边道:“你的大青马,太过显眼,不如换匹凡马可好!”
赵五道:“不妨!大青马本是青蛟,自会变化!”
龙晶雪笑道:“马包内有个玉脂瓷瓶,装有三十枚保命药丸,能解万毒,内厂妖兽体中的暗毒,更是不在话下,依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所言,为妻画下的内厂妖兽模样,相公可记得清了?”
赵五笑道:“当然记清了,既知她们南下勾当,要是冷不防给她们弄一下,岂不冤枉?小亲亲!我走后,你要管好这些美妾,遇事记下就行,万事等我回来!”
龙晶雪笑道:“她们几个乖的很,不劳你操心,凌晨时,龙不欺自会依你的吩咐,牵着大青马在西门外的大路边等候,你可要小心了,千不念万不念,念为妻腹中有个小曹霖,相公你可要千万保重啊!”
赵五笑道:“还是老婆能干,她们几个,每个给我日过数百遍,就没有一个有孩子的!”
龙晶雪道:“她们交媾太乱太杂,以后都不会有孩子的,五哥!说起来你别不理我,为妻的医术,自认为可独步天下,能容下这许多绝色美女在你身边而不吃醋,就是因为她们根本不可能有孩子,说到底只不过是你的玩物或是宠物罢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养的美女,哪怕是仙女,相公会因她而不理我吗?”
赵五笑道:“有了孩儿,为夫的自会更加宠你,以后不论如何,你永是我的正妻至爱!”
龙晶雪把头倚了过来,低声道:“相公疼疼我吧!”
赵五道:“不行!若是弄掉了怎么办?”
龙晶雪笑道:“胎儿刚刚结珠,相公轻轻的,不会有事!”
赵五笑道:“还是不行!若是我们的孩儿出世后,忽然问我,爹爹!孩儿记得小时候,住在一个温暖黑黑的地方,忽然有人用一根大棍子赶着他打,把他吓坏了,要我替他出气,如之奈何?”
龙晶雪笑道:“粗--!好相公!慢慢的来啊!人家要你!”
赵五“扑--!”的吹灭红烛,轻轻的拥龙晶雪睡了下去。
院内,翟蕊道:“爷睡了,娘--!我们还是用木相公自己解决吧!”
蔡凤道:“不行!不得爷的允许,我们的私处,自己不得乱碰!”
跨下马冷声道:“翟蕊!你就知道操B,没事多练练功吧!你那两下子,差的一B!”
翟蕊怒道:“柳叶青!你想打架不成!”
透骨骚忙拦住道:“行了!不要吵了,吵醒了爷,吃一顿鞭子是小事,要是被罚戴上贞操带,几年不给性交就惨了!”
鞭淫妖咯咯笑道:“叶青是脸冷心热,她要你练功,是要你把精力消耗掉,累了就不想操B了!”
翟蕊叹气道:“我是越累越想爷操啊--!”
蔡凤道:“谁不想被爷操哩?只是我们这些奴妾侍妾,要听话才行啊!”
龙晶雪欢爱已毕,小声道:“相公这样小心翼翼的,为妻的是快活了,你可就憋得难受了吧!”
赵五笑道:“是啊!不然怎么样!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的!”
龙晶雪笑道:“没人和你抢,相公可去外面,叫美妾们给你煞煞痒!”
赵五笑道:“不行!今天我陪着你!”
龙晶雪笑道:“你看你,这地方胀得老高,不如你暴干了她们之后,再过来陪我,天明后悄悄离开,我只说你闭关去了,不就行了!”
赵五要远行,妻妾中只告诉了正妻龙晶雪,其她的美妾,一概不知,对门住着的樊若兰,就更不知道了。樊若兰常常辗转反侧的听着静静的黑夜中,从狮子园内传来的隐隐浪声妖语,她玄天道体已成,许多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到。
同一个床上,还睡着樊母,她可什么都听不见,大冬天的,被樊若兰翻来覆去搞的棉被里寒风阵阵,不由怒声道:“死丫头!三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翻什么翻?”
樊若兰道::“娘既是怕冷,五哥令人送来的那些物事,你就不该不要,若是这屋中升起火炉来,娘就没那么冷了!”
樊母气道:“死丫头!你可给我听好了,做人要有志气,你爹生前是怎么教你的?所谓义士不吃嗟来之食,壮士不饮盗泉之水,你既已许了杜家为妾,那就生是杜家人,死是杜家鬼了,赵五怎么说也是个反贼,有朝一天,朝廷大兵到日,他怎得好死?为娘的也是为你好,这天下哪有父母,愿让女儿从贼的?”
樊若兰低声嘀咕道:“杜家杜家,我家遭逢大难,就没见过他家一个援手的,指不定他家早把我们忘了呢?龙老先生难道不为女儿好?天下就独你为女儿好不成?”
樊母气得蹬了她一脚,忽然大哭了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子的道:“我的老爷啊!你泉下有知,快来看看呀!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女儿,一门心思的想弃了国家,弃了婆家的从贼哩!这可叫我怎么好啊!不如我也随你走了算了!”
樊若兰哼道:“娘也特会演戏,怎么说哭就哭呢?这吴越百姓,就只你说五哥不好,大晋朝廷昏暴,早该完蛋大吉,为这样的皇帝尽忠,我看也是傻瓜蛋子!”
樊母哭道:“你个天打雷劈的丫头,你这样说话,岂不是连你爹爹都骂了吗?娘可告诉你了,寒山寺的老方丈,已经叫人支会我了,说是杜家的花轿,已经出发了,你趁早给为娘的断了和赵五的这段孽缘,嫁入杜家之后,乖乖的替杜家生个大白胖儿子出来,那为娘的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