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霖抬头一看,只见对面兵似兵海、将是将海,刀枪似丛林,大纛旗挥动处,不见边不见际的庞大兵团,缓缓向前推进,最前面巨盾垒得比人还高,巨盾后全是钩镰枪手,后面是数以万计的弓箭手,两翼隐着上万的精骑兵,整个大阵,并无一丝破绽,正是当年大晋太祖皇帝平天下的两翼飞龙大阵,这阵除非他自乱阵脚,否则无懈可击,但行动缓慢,宜守而不宜攻。
曹霖既知门道,也不害怕,远远的勒住大青马,用内力喝道:“番营中是何人!竟用我朝太祖的两翼飞龙阵,反来对付我朝,这真是个绝大的讽刺!某乃大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摆阵之人,可出来答话!”
拓拔宗望败入大阵之后,肝胆尽寒,他所带的一万犬戎精骑,正是当年他们犬戎自外兴安岭起家的老底子,个个骁勇无比,不料今日只一役,全折在江南兵手中,还不是人家以多打少的,而是以几乎对等的精兵,堂堂正正的把号称过万无人敌的犬戎精骑,几乎屠了个干干净净,一万精骑只逃出他们这区区十数骑,这叫他还有什么脸回关外,一急一怕一羞一怒之下,顿时昏了过去。
闻达不得已,只得代管三军,听曹霖呼喝,从高大的楼车之上下来,上了战马,令门旗分开两边,跑了出来道:“我乃大齐国元帅闻达!这阵正是某摆的,曹霖!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可敢破我的飞龙阵?”
曹霖仰天大笑道:“若说这阵是你自创,我还惮忌三分,可这阵是当年大晋太祖皇帝所创,自太宗皇帝征大烈惨败之后,这阵一百多年来,就再未用过,既是当年大烈国能破此阵,现在你再摆出来,难道本帅就破不了?”
闻达大笑道:“曹霖!你到底是年轻识浅,当年大烈国的国土,东到大海、西至伊梨,南到燕京,北至贝尔加湖,用了精骑百万,才强行冲开这两翼飞龙大阵,你曹霖虽勇,然江南以步兵为主,精骑充其量只得三万,你如何用步兵和区区三万余骑兵,冲开这飞龙大阵?不是痴人说梦吧?”
曹霖笑道:“本帅听部将董方平说过,当年先父帐下,有一名上将,叫气贯山河闻达的,正巧和你同名同姓!若你是那人,真是可惜了这字号!”
闻达且怒且羞道:“董方平也曾给某书信,言曹家还有后人,想必就是你了,然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某在大齐,深得齐国皇帝的赏识,被拜为齐国大元帅,将马步精兵四十万,为何要去投你?反受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节制?正所谓宁为鸡头,不做牛尾,更何况大晋实则已经亡了,如今的这个所谓晋献帝姬玳,犹如丧家犬一般的躲在杭州,不敢出来。
齐国全占山东、河北之地,富有江淮,兵强将狠,你江南兵不过八万,且山东、河北兵将素勇,只须一战,定可击溃你的江南兵,你个小子,所依仗者,只有大江,你过大江来,用江南的水兵和我山东、河北的骑兵争雄,实是取死之道!”
曹霖大笑道:“人各有志,倒是可以,但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是在做汉奸知道不?虽说国非一家一姓一人之国,但你个老匹夫,竟然帮外族,来屠戳自已祖国的百姓,你良心何在?犬戎人可恨,你们这些做汉奸的,更加可恨!对面阵中的大晋子民听着,你们是汉人,是大晋人,是山东人、是河北人,但决不是犬戎人,自古山东出好汉,河北出英雄,燕赵之地,多感慨悲歌之死士,自古以来,多侠士名臣,风箫箫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燕赵英雄,自古以来,只为自己的祖国而战,为自己的同胞而战,怎么到了你们这一辈,就都成没脊梁的汉奸了?”
对面山东、河北的兵将,闻言一起骚动起来,不顾军纪,交头结耳,人人咬牙切齿,然面有愧色。
闻达大怒道:“曹小狗!这世上之事,是凭实力说话的,大齐的背后主子,是大荣国,大晋根本不是英勇的大荣国的对手,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有本事的话,敢约日破阵吗?”
曹霖怒喝道:“闻达!你给本帅听着,对面的汉奸兵将,也给本帅听着,本帅要破此阵,易如反掌,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可以反外夷,归大晋,三日过后,破阵之时,再替犬戎卖命的,视同敌寇,王师到日,决不轻宥!”
汉奸军阵中的三金刚许必山回应道:“姓曹的小白脸,别光说不练,有种的话,现在就来破阵!”
曹霖道:“说给你们三日反省就给三日反省,三日之后,再从敌寇者,自按大晋律法处置!但三日后能临阵倒戈重归我大晋者,既往不蹴,闻达!今后你在江湖上的绰号可得改一改了,你既身为汉奸,就不能叫气贯山河的字号了,我看成叫猪狗不如倒贴切些!三日后见!”
说罢回马就走,闻达气满脸通红,青筋暴跳,吼道:“就算你家老子曹猛在世,也休想轻易破了这两翼飞龙阵,你不要逃跑就行!”
看曹霖带人跑得远了,方才咬牙恨恨的归入本阵,拓拔宗望醒了过来,大怒道:“闻达!为何你不趁机擒住曹小狗,让他这样就走了?”
闻达道:“大元帅有所不知,这大阵摆开行动不易,只有等他来攻时,才能发挥阵法最大玄妙,他们全是轻骑,若是令两翼狂追的话,阵形是散了!且让曹小狗多活三日,三日后若他没有百万的精骑,就休想冲破我们的大阵!”
敖钰在马上披着小嘴道:“爷--!我们往哪退比较好啊!”
曹霖笑道:“干嘛要退哩?”
敖钰道:“那个大阵在三日这中,怎么可能破得了?既破不了,他们四十万大军杀来,我们只有精兵八万,如何能抵挡得住?贱妾猜想,爷定是虚晃一枪,先稳住闻达,然后领兵逃跑,以图后计!”
曹霖大笑道:“若是他们把四十万人马,分成几堆,我们剿灭起来,那才废事哩!现在他们把人马全聚成一砣,弄了个笨蠢的什么无敌大阵,这是找死知道不?”
翟蕊笑道:“夫君又开始说大话了,当年太祖皇帝就是以这大阵平天下的,怎么到了夫君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曹霖笑道:“那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现在这阵除了蠢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大用,据敌营中可靠的人向我密报,说是若兰现在正在番营中,被拓拔通那只老番狗迷了神智,穿了琵琶骨,弄成了六亲不认的龙战兽,此次也正好把若兰也收回来,蕊儿!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你要立即去办,还不能走漏消息!”
翟蕊在桃花马上,笑嘻嘻的将耳朵凑过来,一听之下,花容失色,听完之后,带了山甲、丕豹和五百龙骧兄弟,回马就走,曹霖回帐之后,又把众将叫来,如此布置了一番,众将都不明所以,只得领命去了,这以后在三天里,曹霖只是深寨高垒,留警卫警戒,根本就没有破阵的行动。
有番兵探子得知后,报与闻达,拓拔宗望不明所以,闻达笑道:“大元帅不知我们汉人伎俩,曹小狗是想逃跑,只派探子小心的探查,一发现曹小狗有逃跑的迹象,我们就秘密的倾巢而出,趁他逃跑,无心恋战之时,杀他个血流成河!”
拓拔通笑道:“如此甚好?孤仍领着八只龙虎牝畜,在大营三十里处扎营,看管粮草,徐州城高池阔,自有王辅的八万齐军把守,曹小狗过不了我们这关,就算绕路跑到徐州城下,也只能望城兴叹!”
大军师买解木笑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曹小狗趁我们不备,冒死劫营,那时大阵苍皇间不能发动,说不定就会给他得手,我们须加紧提防才是!”
闻达笑道:“大军师之言甚是!这个可能,我早已经想到了,当年大烈国破此阵之时,就是突然令五万精骑死士趁夜袭营开始的,此事百年前已经发生过一次了,此间决不会再有第二次,曹小狗不来便罢,若是敢来袭营,某叫他有来无回,败得更惨!”
汉奸、番狗们一齐大笑,只等三日后曹霖前来送死。
三日后的辰时,曹霖果然不知死活的率大军前来,战车在前,步卒在后,精骑却在最后,并不冲锋,军容整肃,缓缓而来,战车正中,帅字旗下,一丈高的楼车之中,正坐着曹霖。
闻达在阵中的楼车上,看得是不明所以,难道曹霖就想这样破阵,晋军人少,若是这样缓缓进阵,根本连大阵都进不了,在阵外就会尽数被屠戳一尽,看来这个曹霖,虽为将门之后,但不知兵法啊!
晋军步伐整齐的行至番阵一里开外,曹霖将令旗一举,主战车上大纛旗挥动,晋军发出一声呐喊,开始变阵了,步卒巨盾手一齐冲到最前面,组成牌阵,长枪手在巨盾后,再后面全是弓弩手,缓缓的继续推进,作好了一逼防守的样子,似他们不是破阵,而是等番兵破阵一般。
更怪的是,最后面的精骑一齐在动,两翼精骑一齐向前,瞬间全跑到巨盾阵后面,战车前面,接着大阵慢慢合拢,不留一丝间隙。
闻达正感呐闷之时,晋军除少数的战车之外,其余的战车,呈散花阵的样子,距离规则的排列开来,每部车上都有一尊奇怪的东西,犹如一只只的巨大铜虎,蹲于车上,那正是江南新研制的大型火器--远程重炮大虎尊,四十五度仰角发射,射程可达五里左右,后膛装填,可一发三枚巨型炮弹。
这种炮制造要求高,份量重,但装填方便,射程远,性能极好,是妖精谭熙婷精心设计,经应天城弓箭坊火器宗匠李元郎、冶金宗师风炼子等数位天下顶级宗师联手,方才精造成功的,三日前,曹霖正是吩咐翟蕊,带人去后方,急催重炮助战。
其实之前大江水战,番兵已经尝到了大炮的滋味,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是弄不明白,那大炮到底是何物事,闻达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正感大惑不解之时,曹霖军阵中,五百门远程虎蹲重炮一齐震天般的怒吼,顿时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江南的兵马,早已知道大炮的威力,人不动、马不惊,而番兵番将,根本就弄不懂火炮是什么东西,人马皆惊的大乱起来。曹霖既识太祖皇帝的飞龙两翼大阵,自然知道大阵的关键所在,五百门远程重炮,按事先布置好的射点,只管向大阵中关键的部位猛轰。
所谓的天下无敌大阵,在漫天的巨型炮弹落下、炸开一个个漂亮的炮花时,牌车、战车、楼车一齐飞到了半天之中,血肉横飞,根本就无没用刀枪剑盾招架阻挡。
拓拔守望大惊道:“曹小狗竟然会用邪术!我们快跑!”
闻达是中原人,深知中原文代的源远流长,他知道曹霖所用的这种东西,绝非邪术,而是一种新型的兵器,可怕之极,汉人有了这种兵器,足以令万夷拱服,八方来朝。
闻达在大炮的怒吼声中,急弃了目标明显的楼车,这边他刚上了战马,他的楼车就中一发炮弹,被炸得飞到了半空之间,他连人带马的被巨大的气浪,掀得摔倒在地,灰头土脸,一带战马缰绳,把倒地的战马拉了起来,惊怒的大声叫道:“梁亲王!我的大元帅,曹小狗所用,不是邪术,为今之计,我们只得分兵,冒死突围,退守徐州!”
拓拔宗望脸色惨变道:“闻达!你可替本帅指挥!”
闻达知道,守着大阵等着远程重炮的狂轰极为不智,他虽不知重炮是什么东西,然他身为大将,也知道极远的兵器必不能及近,利水者,必不利火,当下也不客气,大声道:“大力金刚许必山,领五万精兵为左翼,永住金刚金不坏,领五万精兵为右翼,扑天雕李应领十万精兵为前锋、乐同、乐共为副,向前攻击前进,只要冲到曹小狗的阵前,他们的这东西就没用了!”
实则在大炮的狂轰滥炸之下,他们布个个呆呆的大阵蹲在原地挨轰,四十万人马,三停倒去了一停,哪有这许多人马给他调了,他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实际上,能站起来冲锋的三队汉奸兵将,充基量不过五万人罢了。
三名汉奸将领一齐领命,各带惊恐万状的步卒,壮着胆子冒烟突火的向前急进,刚冲出阵来不远,刚好到达曹营中机弩神箭的最有效射程内,顿时万箭齐发,如雨般的无簇神箭,从江南精骑的头顶上飞过,直贯入番阵,巨盾阵后,正中精骑的最前面,牛展大笑道:“兄弟们!准备冲锋!”
对阵间闻达继续发令道:“大元帅可领精骑两万,步卒八万跟在李应身后,拓拔宗粘领精骑一万,步卒四万,跟在许必山身后,拓拔宗汗领精骑一万,步卒四万,跟在金不坏身后,若是前方以人肉硬撕开了敌阵,你们三个可趁机从他们身后杀出,斩杀曹小狗,若是前面撕不开敌阵,大元帅兄弟三个,可带精骑回辙,小将领步卒十万,在后接应,同时通知老王爷拓拔通,全军备战!”
戎军剩下的兵马,也不足十万,闻达还是在信口胡谄,但若是算上倒在血中的死尸,那人就够了。
曹霖在楼车上大笑道:“闻达这个匹夫,竟然想用人肉,硬撕开我们的阵角,他也不看看,重炮之下,他的人马其实死伤惨重,全无战心了!下令!炮火递次延伸,轰他的后军,步弓、步弩手准备,射他能冲上来兵将,一轮箭雨过后,传令三路精骑,全力冲锋,直透敌阵,斩杀番狗!”
曹营中大纛旗挥动,在步弓步弩手如雨般的攒射下,许必山三人所带的汉奸兵将,又是死伤一地,血肉横飞,一轮箭雨过后,战鼓齐鸣,牛展在中,呼延豹在左,姜铁山在右,各领三千精骑狂冲,万柄锋利的斩马刀齐挥,大陷敌阵。
山东、河北兵虽勇,但令他们帮助戎人,对抗王师,与自己的祖国作战,本身心理上就在极大的障碍,又加上江南兵强将勇,重炮犀利,跟随许必山等将冲到前面的士卒,许多人未及交锋,就死伤大半,余者一齐弃械投降。
犬戎的中路前锋李应,正遇牛展,未及交战,被牛展冷不丁的一矛剌死,牛展将他的尸体挑了起来,高呼道:“山东河北的好汉,割掉你们脑袋后耻辱的大辫子,拿起武器,请随在下,反身杀敌,痛击戎狗,以血国耻家恨!”
大多数大晋的百姓,并不愿从敌国,闻言一齐高声相应,纷纷割掉代表戎人的粗大辫子,复拾起地上的兵器,反身杀入后队戎兵之中,戎兵后队之中,被炮火轰的走投无路,死伤枕籍,晋骑冲至,炮火也停了。
牛展领精骑冲到后队,也令后队的大晋子民,割掉辫子,反身杀贼,后队中大部分的戎兵,实则也是晋朝的子民,走投无路之下,也效仿前队,割掉脑后耻辱之极的辫子,一哄而起反身击贼。
乐共、乐同被倒戈的乱军乱枪捅死,中路戎兵大败,最后面领真正的犬戎兵押压的拓拔宗望背伤未复,又见士卒纷纷造反,苍皇间接住牛展斗了几合之后,无心恋战,返身想走,牛展将矛一举,众将一拥而上,没头没脑的各举兵刃,朝拓拔宗望身上乱砍,拓拔宗望料不能敌,虚晃一斧,拨马就朝徐州城方向败了下去。
呼延豹用手中枪架住大力金刚许必山的独脚铜人,大叫道:“许必山,千叶散花教大起山东之时,你斩贪官,诛酷吏,也是个血性的好汉子,今日何必从夷?”
许必山怒叫道:“只因大晋朝廷,假意招安,哄骗我等,我心实有不干!”
呼延豹正色道:“你心有不干,可落草,可造反,然万万不该做汉奸,帮助戎狗,屠戳山东的父老乡亲,许必山!这错你就大了!如今曹元帅视天下英雄犹如手足,你何不投效他的麾下,痛击戎狗,以救山东的父老,万世之后,也不失好汉之名!”
许必山想了一下,辙了兵器道:“好!某愿随曹元帅杀戎狗,但话说在前面,日后戎狗灭时,他若是再帮大晋朝廷来加害于我,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呼延豹大笑道:“只要你肯投曹元帅,他决不会帮大晋朝廷来害你,灭戎之后,他自己还有一笔血帐,要和大晋皇帝算哩!”
曹霖早下了战车,上了大青马,令董方平率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将坚守中军大队,看好炮车、辎重,自带了大队精骑,倾巢而出,直追番兵。路上呼延豹引大力金刚许必山来投,姜铁山引永住金刚金不坏来投,曹霖大喜,好言安扶了一番,令其联手击寇。
曹霖双腿一夹大青马,如电似的赶上前锋,大刀挥舞,所经处如波开浪裂,未降的真正犬戎各部人马,被杀的哭爹叫娘,惨嚎声遍野,瞬间追上牛展,大叫道:“牛展!拓拔宗望何在?”
牛展用蛇矛指着人群中拓拔宗望的背影,大叫道:“拓拔老狗就在前面!”
曹霖大笑道:“拓拔宗望!你个老番狗!哪跑!今日非斩下你的狗头不可!”
拓拔宗望回头一看,正见曹霖,直吓得魂飞天外,性急中一斧劈死一名拦路的晋将,亡命就跑。
闻达料不到以前凶狠的戎兵败得这样快,迎着拓拔宗望道:“大元帅休要慌张!”
拓拔宗望在战马上喘气道:“不慌张不行!曹小狗追来了!”
身后,快逾闪电的大青马上,正是曹霖,高举手中大刀,大笑道:“拓拔宗望!老匹夫!不是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吗?休走!看刀!”
拓拔宗望魂胆皆丧,推开闻达,夺路就走,闻达从未会过曹霖,见拓拔宗望跑了,冷笑一声,也从得胜钩上取下四十五斤厚背砍山刀,大喝道:“曹小狗!休得猖狂,看刀!”
曹霖大笑道:“闻汉奸!你也配使刀?”
说着话飞龙大刀一横,“叮铛”一声响,将闻达的大刀磕得直飞了出去,闻达大叫道:“不好!曹小狗果然厉害!”既是败局已成,他也不顾众军士了,逃命要紧,跟在拓拔宗望身后就跑,刚跑了数里,冷不防山角杀出一彪精骑来,当先一人,骑赤霞兽,执七十斤青龙偃月刀,正是刀横天王富,迎着拓拔宗望,当头就劈。
拓拔宗望忙举斧磕开青龙刀,兽马擦身而过,王富一抬头,正看到后面跟着跑来的闻达,虽见他空着一双手,但所骑战马匹非俗,料是个战将,随手一刀,将闻达斩于马下,两下人马大杀了一阵,后面曹霖、牛展也来了,曹霖远远的叫道:“三弟!既斩了闻达,就快随我去追拓拔宗望那个老匹夫,不要恋战,休叫拓拔宗望走了!”
王富领命,拨转兽头,和曹霖、牛展并络去追拓拔宗望。
左后路的拓拔宗粘见机不妙,急领人后辙,山角处忽然拐出一彪人马,马上之人跨下白厉兽,掌中六十二斤三棱逆阳枪,正是张杆,大笑道:“番狗!留下命来再走不迟!”
拓拔宗粘不知厉害,举手中镔铁棍就打,张杆抬枪接住,笑道:“老狗日的!留个名儿再打!”
拓拔宗粘大叫道:“本王乃是大荣国大皇帝的四皇叔,韩亲王拓拔宗粘的就是!”
张杆在兽上叫了起来道:“天呀!让老子拾到大麦子了!拓拔宗粘,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休走!看枪!”
拓拔宗粘本就不是张杆的对手,再加上大败之际,苍皇之间,几个回合后,早被张杆瞧了个空子,三棱枪从他的左胁直捅了进去,将他挑落了马鞍,丢在地上,张杆大笑道:“替老子砍了番狗的首级,回去向大哥报功!”
几乎就在同时,右后翼的拓拔宗汉也撞见了预先候着的汤林,也被汤林砍下人头,一命呜呼了。
犬戎的后营,拓拔通已经接到禀报,令三个炉鼎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双峰入云华无双,领精兵二万,看住粮草,自领天龙兽攀若兰、姜雪君,地虎兽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吐垂香,率三万马步精兵,前去接应拓拔宗望。
才出营不远,就见拓拔宗望领着残兵败将,气极败坏的一路跑来,拓拔通大叫道:“皇侄休慌,为叔在此!”
拓拔宗望在马上摇手道:“二叔!曹小狗就在后面,小侄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您老就更别提了,快令人放火烧了粮草快跑,免得便宜了曹小狗!”
话音未落,后面传来曹霖的大笑声:“老番狗!哪跑?上天我追你到九宵殿,入地我撵你到阎君府,乖乖的把脖子伸长了,给老子砍一刀吧!哈哈--!”
拓拔通顺着笑声看去,正见曹霖,大怒吼道:“你就是曹小狗!休得猖狂!”
说着话,抽出腰间美女皮精制的白生生的皮鞭来,凌空“啪--!”的甩了一个鞭花,八只天龙地虎战兽,原本痴呆而茫然的眼神,忽然就变得凌厉起来,柳叶眉儿一齐倒竖,顺着拓拔通的鞭梢所指,十六只媚眼儿一齐看向曹霖。
曹霖看见拓拔通身后,被穿了琵琶骨、身着淫荡无耻的艳甲、奶牝尽露的樊若兰,不由肝肠寸断,他得到番营中的细作的禀报,要他当心拓拔通的龙虎战兽,特别中一只叫樊若兰的天龙兽,心中就咯登了一下,万万料不到,初恋情人樊若兰竟然流落至此,一双虎目之中,顿时朦胧了起来。
王富在他耳边道:“大哥!你看你,怎么一脸哭包相?三军之前,万万不可!奇怪!对面那人,好似樊姑娘一般,只是樊姑娘向来贤淑,不会着此装扮,天哪!还怕人穿了琵琶骨,如狗马般的使唤!”
曹霖别过脸去,悄悄的将既将流出眼眶的泪水擦了,咬牙恨声道:“老二老三,你们一两个,各带战将,做我的两翼,绕开若兰她们几个,痛击戎兵!”
牛展道道:“天呀!难不成对阵妖道手中牵的那只牝畜,真是樊姑娘不成,待我过去,捅那个妖道十七八个透明的窟隆,将大嫂抢回来!”
曹霖道:“老二!若兰已经失了心智,不会跟你走的,你只须听我将令,和老三两个迂回包抄,若兰交给我处理,我自有法子擒她!”
后面大力金刚许必山抱拳道:“曹元帅,妖道右边,拿大槊的天龙兽,是我们的教主,请元帅千万手下留情,饶她性命!”
曹霖定睛一看,只见姜雪君生得也是倾国倾城,天姿绝色,不由奇道:“不是传闻千叶散花教的圣母姜雪君,身高是一丈,腰围也是一丈,烧饼脸水桶腰吗?怎么也是如此靓美,几和若兰不相上下?”
永住金刚金不坏道:“我们教主,美如九天玄女娘娘,是什么人如此胡说八道,只是教主被这妖道迷了心智,六亲不认,连我们两个都认不出来了,此前在番营中,我也曾偷偷的会她,想不到她犹如木石,只听妖道的呼喝,其他人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听!”
曹霖道:“你们两个,随在我的马后,去揍那妖道,揍跑妖道过后,我自有法子,解了她们八个身上的咒!”
当下兄弟三个队伍一分,曹霖一马当先,直扑拓拔通,拓拔通见他来得凶狠,把手中的宝剑,在手中磨了磨,嘴中朗朗有词,顿时漫天的全是狰狞的怪兽妖物,密密麻麻的扑向晋军,晋军吓得魂胆皆裂。
曹霖大笑道:“妖道!这种手段,也在我面前献宝么!”
得胜钩上,挂上大刀,双手捻了个道决,大喝道:“道玄承天,五雷聚顶--雷来!”他已是混天法体之身,祭出道雷来,非同小可,只听半空中“哗擦擦--!”一道雷响,暗青色的闪电,在低空中划过,晋兵眼前的妖兽鬼物纷纷落地,满天飞的全是纸片。
曹霖双手一引,指向拓拔通,大笑道:“也吃我一记道雷!”
拓拔通要躲时,已是不急,一道风雷闪过,拓拔通须发尽焦,大叫一声,回牛就跑,曹霖收了道决,复取了大刀,撵在后面大笑道:“若是我这大青马跑不过你那牛,还出了鬼哩!”
急飞马上前,背后舞刀就劈,一道血光,把老大的一头青牛,拦腰劈为两截,原来拓拔通见势不妙,忙跳下牛来,借土遁跑了。
曹霖一刀破死了他的青牛,见他跑了,忙祭起背后的逆天斩,大叫道:“妖道!你跑得了?拿命来!”
意念动处,打开了食了太岁肉后能透万物的神眼,地底泥中,寻到拓拔通,左手捻着道决,祭刀往那地底去乱捅。
拓拔通大叫一声,从地底窜了出来,背肋皆伤,鲜血透体,怒叫道:“曹小狗!何苦欺人太甚!龙虎战兽听令!布天地两仪八卦阵。拚死挡住曹小狗!”
曹霖不理他,驱动逆天斩再斩,只听“叮铛”一声,天龙兽樊若兰,舞手中玄冰梨花枪,磕开了他的逆天斩,与此同时,天龙兽姜雪君,挥动手中的问天槊,也磕开了他另一只逆天斩,六只地虎兽一齐上前,把曹霖围在核心,曹霖俊目一瞟,又看到了叶垂香,忙手一招,收回逆天双斩,大声喝道:“拓拔通!算你命好!许必山、金不坏,这八只战兽交给我,你们两个,去追那妖道,敖钰哩?”
敖钰在乱军中应道:“爷--!钰儿在此!”
曹霖道:“快上来帮我挡住姜雪君,我对付若兰,记住!不要伤了她们的性命!”
八只龙虎战兽之中,以攀若兰和姜雪君两人艺业最高,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二,姜雪君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十七,这两名美女发起狠来,曹营之中,除了曹霖自己之外,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兄弟,皆不是她们两个的对手,她们两个被拓拔通用了散魂散,不唯心智被迷,打起战来,战力更是提高了几倍,更是犹如疯了般,不顾生死。
曹霖被樊若兰“刷刷刷--”几枪,直剌得汗流浃背,后面六只地虎兽又到了,曹霖急凝神静气,和敖钰一起,勉力对付这八个丧失了神智,疯了一样的美人儿,有樊若兰在,他根本就不同可能痛下杀手。
敖钰根本就是神龙不是凡人,虽然她的美色艺业皆是顶尖儿的,但却不能在人间的风云榜上和绝色榜上排坐次,那对凡人是不公平的。
敖钰一枪挑开姜雪君的问天槊,妖笑道:“爷--!若不痛下杀下,恐降伏不了她们八个骚蹄子哩!”
曹霖道:“不行!她们八个组成这天地两仪八卦阵,几乎已成一体,若不小心误伤了若兰,我心难安!若兰和姜雪君,是这阵的关键,我看住若兰,你看住姜雪君,她们神智已失,虽然厉害,但也不难破!”
敖钰披披小嘴道:“这八个战兽,个个妖美,爷定是又动了色心,想收为已有,但是爷,有句话钰儿可要提醒你,天下的道术,各有千秋,就算把她们生擒活捉了,她们体中的禁符,爷也未必能解得了!”
曹霖笑道:“擒住她们时,我自有法子解了她们体中的禁符,你且支撑片刻,只等翟蕊、山甲、丕豹来时,我自有法子,把她们八个全部拿下!”
拓拔通在两仪八卦阵外听得分明,冷哼一声道:“她们八个,既是孤的炉鼎,又是孤的私畜,三魂六魄,皆受孤的束缚,就算死了,也要受孤的差遣,曹小狗!你想收为已有,别痴人说梦了!”
许必山、金不坏两个连宰了拓拔通的几名亲兵,一左一右的扑了上来,叫道:“妖道!拿命来吧!宰了你之后,就会一了百了,我们的教主也自由了!”
拓拔通哪里是这两个金刚的对手,只一合,手中的剑就被大力金刚许必山沉重的独脚铜人砸飞,虎口全裂了,这龙虎战兽死活不必他多操心,若是侥幸能从曹霖刀下逃得得性命,就算流落在千里之外,日后他也可轻易招回,若是不巧战死,也能把她们的魂魄招回来,炼成夜叉厉鬼,以供他继续驱使奴役。
拓拔通当下逃命要紧,咬牙忍住浑身的刀伤,复捻了个道决,借土遁逃了,许必山、金不坏见他又平空消失,目瞪口呆,只得罢了,转身再去追杀其队的番兵番将。
曹霖、敖钰被八只龙虎战兽围在核心,一盏茶的工夫,已经看出门道,敖钰笑道:“爷--!她们八个,与其说是人,不强说是人肉做的机关,进退往复,皆是按定好的路数走,连脸上的表情也不变,八件兵器全往爷一人身上招呼,视钰儿有如无物!”
曹霖手中的大刀,盘头护顶,左挡右架,八只龙虎战兽全是步战,上窜下跳,身手灵活之极,他又不想伤了她们,应付起来,极为吃力,迷了心智的战兽,全无人性,而且只依拓拔通敕令,只找曹霖招呼,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正是生擒她们的关键所在。
曹霖道术精深,猜想有此一节,百忙大叫道:“翟蕊、山甲、丕豹何在?”
翟蕊、山甲、丕豹早带了五百龙骧勇士,候在边上,齐声应道:“在--!”
曹霖道:“可依计用天罗地网,擒住这八只战兽!”
翟蕊三人立即发动,从八只战兽的身后,撒下金丝大网来,这些战兽只顾着曹霖,不看身边的其它动静,见巨网撒下,都用手中兵器去磕,金丝网柔软,兵器磕上去,根本就没用,不消多时,全被网住,樊若兰、姜雪君在网中还悍勇如虎,翟蕊下令,连在她们两个身上,撒了七八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两个制服,束紧后捆得如两个美肉粽子一般,丢入钢笼。
其她六名地虎兽,也都被罩了三四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制服,也捆成美肉人粽,丢上了马车上的精钢丝笼内。
曹霖抹了一把冷汗,叫道:“好险!”
翟蕊策马跑过来,苦笑道:“夫君!您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敖钰披着小嘴道:“爷向来是要色不要命,降服我时,也是在拿命行险!”
曹霖大笑,令翟蕊、敖钰带五百龙骧卫,将装了龙虎战兽的马车押回去,自己带着山甲、丕豹,去追拓拔宗望。
再说拓拔通逃入大营,灰头土脸的钻出地来,只见他的三个炉鼎刘语娆、杨步瑶、华无双正据守辕门大寨,与牛展、王富等人厮杀,看那样子,也守不了几时,忙大叫道:“不要和晋兵耗了,快烧了粮草,退守徐州城!”
徐州城下,拓拔宗望跳脚大骂,原来徐州城已经被南朝上将燕统勋袭了,燕统勋乃是老成之将,奉曹霖将令袭了徐州城之后,高据城头,任拓拔宗望大骂,就是不开城接战。
拓拔通赶了上来,气极败坏的道:“皇侄还不快跑!曹小狗片刻就到!”
叔侄两人带了残兵败将,绕城而走,直投济南去了。
第二章 计收八美
曹霖为捉樊若兰等八只龙虎战兽,失去了追击拓拔宗望的最好时机,被他带着百余骑犬戎残兵,逃回了济南,此一战,拓拔宗望又是全军覆灭,沿途大哭不止,来时所将犬戎各部番将,几乎尽数折损,汉将中,也只有张远、张速两个逃了性命,跟在拓拔叔侄马后,拓拔宗望对南朝地理、人情不熟,也幸亏有张远、张速两个鞍前马后一路的侍候。
拓拔通对于南朝,要比他的侄子熟的多,但他大部分的时间,全在晋阳城中,晋阳以外的城乡路径,比起拓拔宗望来,也熟不到哪儿去,黄河南岸的大晋百姓,知道犬戎大败,都想打落水狗,若不是张远、张速两个一路紧跟,弄来物资粮草,他们不明地利,连这百余骑可能也回不去了,见拓拔宗望竟然大哭,不由叹气劝道:“皇侄不必如此!等回到济南,再整精兵,去找曹小狗报仇不迟!”
拓拔宗望叹气道:“皇叔!经过这两次大败,实际上我们犬戎各部,已非南蛮的对手了,第一次大败,我们可以说是不习水战,这第二次大败,可是曹小狗堂堂正正的打败我们的,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神话,也给曹小狗彻底打破,他竟然以数目相等的精骑,大胜我一万犬戎王牌精骑!为今之计,只有变攻为守了,王辅的齐国,人再多,没有大将,也非曹小狗的对手,我们犬戎,又是人口稀疏,南朝有了大将的统一指挥,就算拿人填,也能把我们犬戎四十万子民全灭了种姓!”
拓拔通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今日的大晋,有了曹霖这个大将军,已经今非昔比,不可能再战胜了,更可怕的是,南朝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兵甲犀利,若是倾全力反攻,他们犬戎各部就会有灭顶之灾,不由仰天长叹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当日知道南朝有曹小狗这等大将,我们就不打大晋了,为今之计,先过了黄河,退守北岸再说吧!”
临到泰安之时,张远勒住战马,在拓拔宗望的马上抱拳道:“大元帅!依末将之意,可在此地绕道,从结了冰的黄河去北岸,不可进入济南城!”
拓拔宗望不解道:“我们大败之时,人疲马乏,正要到济南城中好好休整,为何不能进济南城?”
大军师买解木低声道:“张远、张速虽是汉人,然对大元帅忠心耿耿,此话言之有理,这王辅、陈术之辈,皆是小人,当日我们势大,他们两个背了大晋皇帝,卖主求荣,来投我们,今日我们两次大败,所随行者,不过百余人,又怎能不防备这王辅杀了我们,用我们的人头,来换取南朝新帝的信任?”
张远道:“大军师说的,正是末将担心的,人心险恶,不可不防?”
拓拔通道:“真是患难见人心啊!张远、张速,你们两个虽为汉人,然对我们大荣国,忠心可嘉,回黑龙府之后,本王定会禀明大皇帝,替你们加官进爵!”
张远、张速一齐谢道:“谢老王爷抬举,谢大元帅信任,末将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拓拔宗望摇手道:“两位不必多礼,这一路之上,直到燕京,还要劳烦两位了!”
张速道:“为大元帅效犬马之劳,原是末将的本分,大元帅客气了,末将实不敢当!”
拓拔宗望道:“有什么不敢当!我们犬戎人也不会说客气话,真是有劳两位了!”
张远张速又连说不敢,带着犬戎残兵,冒着风雪,绕济南城而过,冒险从结了冰的黄河之上强渡北上。
王辅的伪齐都城济南城内,所谓的文臣武将,皆是魂胆皆丧,他们的主子犬戎连战皆败,拓拔叔侄二人,只带了百余残骑,绕济南城而过,苍惶的从结了冰的黄河北上,伪齐马兵精兵四十万,全军覆灭,闻达战死,许必山、金不坏投降王师,现如今曹霖所率的精锐王师,正在马不停蹄的逼进济南,王辅急向群臣问计,众人纷说不一。
回到宫中,贴身宠妾唆趾双兔领着两队美貌的红粉亲兵,左右接出,见王辅唉声叹气,吮趾大免试张步柳笑道:“皇上可是为国事烦恼?”
王辅道:“正是!你虽是妇人,若有良策,也可说来听听!”
世人只知狐狸狡猾,其实兔子也是狡猾,所谓狡兔三窟,说的自然是兔子不是狐狸,吮趾双兔在豹宫之时,侍候成帝姬策的绝技是舔脚趾,武艺不如跨下马、鞭淫妖等人,但狡猾仅次于舔痔狐胡媚儿。
大兔张步柳边替王辅脱去朝服,边媚笑道:“不知道皇上是想继续效忠犬戎哩还是想反投大晋?”
王辅道:“这话怎么说?”
小兔韩步摇接口道:“若是想反投大晋,可设计将拓拔叔侄骗进济南城来,借接风之际,在酒菜中下药,酒菜中毒药可以试出,我们可下豹房特配的迷药,将他们迷倒,然后砍下脑袋,送到杭州大晋皇帝处,皇上自有封赏,就算做不成皇帝,弄个公候也不是问题!”
王辅道:“这计不成了,当年我和陈术两个,骗大晋的成帝、平帝到番营,以至于二帝遭擒,百官遭辱,这事天下皆知,如今的这个晋献帝再昏庸,也不可能容我,就算当时假意收留,日后也必取我的性命!再说拓拔叔侄也不是两个傻冒儿,就防着我有这手哩,他们的残兵不进济南,在泰安就开始绕道,反从长清,冒险从冰上过黄河北上了!”
大兔张步柳将奶子掏出来,放在他面前,给他肆意玩弄,三个坐倒在了龙榻上,王辅舔着张步柳肥美的奶头,听张步柳媚声说道:“那就设计退王师,南晋的皇帝实则无用,其实就是江南曹霖在怪,皇上可诈降,将曹霖骗进城来后,如此这般,就算他再勇猛,也得成烤猪,只要斩了曹霖,到时江南兵将,不战自乱,那时我们能战就战,不能战就拿曹霖的狗头去黑龙府,握离儿定有重赏,等时机到时,犬戎兵再倾巢南下,那时南朝无将,定会大败,那大皇帝还是这大齐之主?”
王辅大笑道:“如此甚好?也在北方,准备快马,万一换败,也好逃命!”
小兔韩步摇道:“皇上就是害怕,此计包管万无一失!”
王辅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只是这事让谁办才好哩?”
张步柳笑道:“自是我们姐妹去办,旁人也办不了!”
王辅不舍道:“你们两个若有闪失,这肥美的香奶,以后就玩不到了,还是叫别人去办吧!”
张步柳笑道:“只要皇上胆大心细,必会成功,我们姐妹四只奶子,还不是皇上的?”
王辅大笑,贼眼中闪烁不定,将双兔拥到怀中,剥光了细细赏玩起来。
曹霖既得了樊若兰,对于放跑拓拔宗望叔侄的事,并不后悔,进了徐州这座四战之地的雄关后,立即命人找几名手艺高超的工匠前来,准备弄去樊若兰、姜雪君穿在琵琶骨上的铁环。
又命人挑选了二十四名犬戎军随军的真正犬戎妇人,扣住颈脖,塞住嘴巴,准备替樊若兰等八人解了身上的符咒。其余被俘的番兵番将和伪齐的文武汉奸官员、家属人等,男人不分老幼,一律斩首,女人由各统兵将领,挑好的留下做私牝,其余全部充做营妓犒劳士卒。
临阵投诚王师的汉奸兵,选精锐留下了五万,当炮灰充做前锋,由朱浑做主将,告诉他可便宜行事,不必死战;许必山、金不坏副之,兵发济南,趁胜先打一打看看,就算这五万汉奸兵全战死了,也不可惜,伤残老弱,发给跑引、银钱,令他们回家或是种地、或是做工。
从江南带过来的八万主力大军,此一役战死三万余,曹霖令人收敛遗骨,就地掩埋尸体,治疗伤者,休兵十日,准备接应朱浑,再大战济南。
滚地龙汤林的宠妾、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原是在微山湖起的兵,曹霖的大军在徐州整休,她携了乃夫,要去微山泛舟游玩,牛展、张杆哪里能闲得住?也各带美婢宠妾,一同前往,敖钰、翟蕊等美人儿,也想一同去,曹霖料此间无事,索性让也她们一同去了。
王富知道曹霖将行功解樊若兰等美人的禁咒,生怕有失,自请留了下来守城,曹霖知道王富向来谨慎,行功期间,有他代劳处理军务,大是放心。
次日清晨,曹霖命人在徐州将军府的一处四面环水的花厅四周,密密的拉下三十六面巨大的黄色“避魂符”,用公鸡、黑狗血混了,写下禁符,彻底切断了拓拔通的“千里招魂术”,樊若兰八人,立即安静了下来,双目又变得呆滞无光。
在此之前,拓拔通已经施术,招八只龙虎战兽回去,都被曹霖及时发现,用“五行接引”的道术,让他联系不到战兽,“避魂符”展开之后,远处的拓拔通若再施术,就有如石沉大海了,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龙虎战兽的一点点讯息了。
樊若兰、姜雪君、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八个绝色的美女,都一一被赤身扣锁在花厅内、按八卦方位布好的八条粗大的钢链之上,樊若兰、姜雪君两人琵琶骨上的钢环,已被曹霖命人弄断,拿了下来,每人香肩之上,都露着十六个触目惊心的黑洞,不时的有黄浓恶血,从洞中流出,但两女神智被迷,不知痛痒。
八只龙虎战兽的粉颈之上,都戴着粗重结实的钢制项圈,项圈的两边的钢环,穿过由梁上垂下来的那八条粗大钢链。双手手腕,双脚脚踝处,也戴着结实的粗重钢链,抽神换影,移魂换魄、洗魂涤血,此三样都痛苦非常,施起法来,八只战兽定会竭尽全力的挣扎,不锁牢不行,这三样大法,皆是那名美艳的天外来客,植入曹霖意识中的高深道法,在这星球之上,更无第二个人有此神通。
十六名被俘的番女,也被剥得一丝不挂,一前一后的把手腕四肢,用钢铐和樊若兰等人大臂、肘、手腕、腰、大腿根、膝盖、脚踝一一扣牢,颈上也戴着钢制的项圈儿,项圈上粗大的扣环,扣在攀若兰等人项圈的前后扣环上。
地上也有八名赤裸的年轻番女,跪地仰头,被迫张开小嘴,她们的大腿根处、脚踝处、手腕处皆有皮铐,大腿根处、手腕处的皮铐都和脚踝的皮铐扣死在一起,双腿腿根,被迫大大的叉开,牝穴几乎就贴在了地面上,跪着的膝弯处,也有一副粗大的皮铐,这处皮铐两侧向外伸,被钢钉钉死在花厅地上,以这种姿式跪伏在地,又被皮铐固定在地面,使她们的身体非常的平稳,就算人死了,也不会倒下来。
肛门内塞有一根粗大的钢钩,钩头深深的没入肛门深处,钩尾有一钢环,穿过组绳,和头顶的大辫子连在一起,拉得笔立,这样她们不仰起头是不可能的,嘴巴中被卡入一个大大的钢环,钢环两侧有小环,小环中穿过皮带,在她们的后颈处扣住,令她们口不能合,大片的口水不停的顺着环孔往下直流。
曹霖盘膝坐在厅中正中的太极眼上,手执松纹宝剑,焚香磕拜,集天地能量,开始施法,片刻间风雷大作,刮得厅四周三十六面八卦道幡烈烈作响,八根钢链上被锁成一团的二十四个裸女,一齐痛苦的大叫,拚命扭动身躯,巨大的能量贯入她们的体内,剌激得她们三魂六魄急剧的膨胀,将体内的血咒契约和魂魄间的束缚,撑至最大。
曹霖忽得大喝道:“抽神换影!拙--!”
一条条看不见的能量体,先从樊若兰八只龙虎战兽体中逐次抽出,紧跟着前后番女的体中,魂魄也电似的离体,在拓拔通的契约血咒之下,抽一魂立即就要补一魂,抽一魄立即就要补一魄,交替更换,否则契约化的血符就会立即收紧,再填不进去一魂一魄,人少了一魂或是少了一魄,生命倒是无碍,但就是傻子了,曹霖可不想救过来的樊若兰变成傻子。
曹霖将龙虎战兽们的三魂和前面扣住的番女的三魂更换,将六魄同后面扣住的番女的六魄更换,魂魄可同时抽出,这样的更换过后,在龙虎战兽肉身内的这个人,就谁也不是了,而是一副新的魂魄合成的新人。
忽然组成的新的魂魄无所适从,极不稳定,三魂六魄互相排斥,烦燥的在龙虎战兽的体内剧烈扭动,契约化的血符禁制,哪里知道其实魂魄已换?发现三魂六魂骚动不安,似想要挣脱束缚,忙自行运转,紧紧的束住那新魂魄,大加挞伐,樊若兰等人的肉体立即痛苦的紧缩起来,手脚乱抽,浑身的粉肉寸寸急剧的颤动,脸上的表情更是诡异恐怖,黄豆大的汗珠如雨而下,项间粗重的钢链,被她们带得直响,发出沉闷的声音。
同时一前一后两名番女的肉体,接受了新的魂魄后,也感不适,被原有的魂魄拚命排斥,一时间根本无法合为一副完整的魂魄。
曹霖一脸的紧张,用剑环指跪在地上的八名番女,大喝道:“魂散魄离,破--!”
那八名仰头张嘴的番女,本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修过中原的道法,魂魄的束缚力本就弱,又被吓得要命,曹霖大喝声中,同时施法,立即将她们的魂魄赶出了肉体,法剑一挥,击得粉碎,顿时魂销魄散。
曹霖再施法力,用剑递次指着八只龙虎战兽的肉体,跳了起来,大喝道:“移魂换魄,破--!”
八副被血符死死缚住的战兽魂魄,很不情愿的慢慢离开原有的肉体,但离开原有肉体后,却是飞快的钻入没有魂魄的新肉体内,有魂魄的肉体能量高,没有魂魄的肉体没有能量,通常来说凡是能量高的魂魄,向能量低的或是没有能量的肉体转移,都是非常迅速的,这八副番女肉体,非但没有魂魄,还正张着嘴巴,姿式也正是再合适不过。
八具受了新魂魄的番女肉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在血符强大的压力之下,也只得被迫曲服,渐渐的安静下来。
曹霖接下来,又把龙虎战兽的三魂六魄,再从前后番女的肉体中抽出,还归各自原有的肉身,被抽去魂魄的十六名番女,脸上立即出现古怪的笑容,瞬间全变成了傻子。
此时曹霖已经感到灵力耗损过大,然收了这八只龙虎战兽之后,收益良多,不但又得到八名绝色的美人儿,更是可以通过双修,很快的把灵力补回来,樊若兰、姜雪君两个,更是对他的大事,有许多帮助,只要不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料来也是无妨。
当下再运灵力,调天地真气,从樊若兰开始,替龙虎战兽们洗魂涤血,将她们体中最后一点点拓拔通留的残余东西,一起洗涤的干干净净,经过洗涤后的美人儿,体内的秽物都化做恶臭之极的尿屎,潺潺不断的下身两个肉孔中排出,幸好是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否则的话,这气味就更难闻了。
曹霖忍住难闻的恶臭,趁她们未及转醒之时,曹霖又弄了些鬼,在她们的潜意识中,植入了令她们视自己为终生主人,可以任意施为的观念,此时她们形同再造,除原有的意识、脾性不变外,心理防守几乎为零,这时在她们的潜意识中不管植入什么观念,都非常容易,而且一旦植入,就和与生俱来天性一般无二。
曹霖功行圆满了,退符收了道法,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了,感觉四肢百骸间,疲软无力,丢了法剑,大喝道:“来人--!”
厅外当值的张映晗应道:“奴婢在!爷有何吩咐?”
曹霖道:“叫几个人来,将厅中的人解下,小心的将八只战兽扶到厢房,让她们好好歇息,醒了之后,请龙不欺来,替她们仔细看视,好生调养;吊着的十六名呆傻番女,拖出去宰了罢,跪在地上的八名番女,叫人用链子扣在院墙内,以观其变!”
张映晗笑道:“是--!”
曹霖道:“敖钰、翟蕊两个蹄子,玩回来了吗?”
张映晗笑道:“还没有哩!”
曹霖笑道:“办了这事之后,你把鞭淫妖、穿档兽、范淑芳一齐叫来,还有你,我要双修!”
张映晗喜道:“是--!”
曹霖美婢靓妾甚多,行军打战,也不可能一齐带出来,谭熙婷又要生产,挺着个大肚子,更不可能出来乱跑,蔡凤一直留在龙晶雪身边照顾,她经验老道,家中没有她还真不行。
范淑芳自小就带过他,知道他的喜好,就跟在他身边日夜照顾,知道他行功已毕,忙着过来扶住他,笑道:“爷--!这数九寒天的,出了一身的汗,当心受了风寒!”
曹霖自小最爱扶摸她肥美的大屁股,此时也是正常不过的弄着她肥美浑圆的屁股瓣儿,笑道:“我已经是混天法体之身,还怕什么风寒?这犬戎人也是混蛋,秋天春天都不战,偏偏爱选这天寒地冻之时大战,真是费解!”
范淑芳任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游走玩弄,并送上湿漉鹿的小嘴,给他亲了又亲,方才笑道:“爷--!北方少数民族的习性,原本如此,这地方太臭了,爷要玩贱妾时,不如到暖室如何?”
范淑芳原是曹霖老爹的宠妾,然妖骚多情,丰姿绰约,虽比不上龙晶雪、翟蕊等妻妾美艳,然曹霖玩弄她起来,感觉别有一番的情趣,在应天城,令她同蔡凤一同侍寝之时,感觉更好,鸡巴不吹自硬,每个都会多捅一两遍,方才觉得过瘾。
大户人家的妾室,很多都比老爷的儿子要年轻许多,在老爷死后,再侍奉少爷,原就是正常不过的事,范淑芳原比曹霖大了十二岁,但先天道体已成,容貌永远的停留在了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被曹霖再收为宠妾侍奉,也是自然不过。
曹霖笑道:“也好!热水放好了吧!你先带人侍候我洗澡用餐吧!”
范淑芳驯声道:“早放好了!只怕此间凉了,奴婢可再叫下人加些烫水进去!吃食也已备好,要奴婢喂爷吃吗?”
曹霖笑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喂我吃,香艳是香艳了,只是我行功十二个时辰,也饿得很了,还是自己吃来得痛快!”
暖室之中,张映晗、鞭淫妖、穿档兽三个妖艳的奴妾,已经脱得酥胸尽露,跪伏在内室的宽大的深木桶边等他了,看见他来了,一齐妖声道:“爷--!请恩准奴婢,侍候您沐浴!”
曹霖笑道:“还不上来?鞭淫妖替我洗头,张映晗替我摩摩胸,淑芳将酒菜拿过来,穿档兽吹水中箫!”
四只妖精一齐答应,各人按他的吩咐,各行其事,张映晗一边用纤纤的玉手,抚摩着曹霖的两个奶头,边张开小嘴,就着范淑芳的手,将美酒含进小嘴中,一口一口的渡给曹霖喝,曹霖喝一口美人酒,范淑芳就递一口他爱吃的菜,根本就不让他费事。
鞭淫妖王静莹边替他洗抓着头发,边不时腻声妖问:“爷--!这样舒服吗?这样呢?要不要重些哟!”
曹霖全身放松,边点头,边闭目享受,双跨之间,穿档兽田思雪将螓首埋入热水中,水面上飘着她的一头靓丽的长发,把曹霖在水中放松后软软的鸡巴含进小嘴中,从龟头的马眼开始,直到蛋蛋最低部,细细的舔了几圈之后,努力的张开小嘴,把粗长的鸡巴整根含进了樱桃小嘴,她自和曹霜双修之后,先天道体早就成了,深入水中之时,可用胎息法交换身体所需的氧气,不必用口鼻呼息,所以含住鸡巴后,不必再将头伸出水面,尽可以在水中细细的吮唆含舔。
曹霖被四名极绝色的美女侍候着,吃着吃着,眼皮一懈,就在木桶之中,睡起觉来,范淑芳停下手,将酒菜放在一边,轻轻的下到大木桶中,和张映晗一边一个,将曹霖的奶头轻轻的含进小嘴中,细细的舔唆,四只雪样的细白柔荑,缓缓在曹霖身体上按摩抚弄,让他睡得更香。
双跨间的穿档兽田思雪,感觉曹霖睡着了,也放慢了舔吮的速度,在水中不紧不慢的柔柔的用小嘴,套动着他的鸡巴。
鞭淫妖王静莹,也从曹霖的脚边,滑入水中,轻轻的抬起曹霖的一双大脚,伸出丁香小舌来,先细细的舔了一遍,再把两只脚掌心,放在自己肥美的大奶子上,用穿着奶环的、肉嘟嘟的肥美奶头,柔柔的按摩,边上侍立的美婢,不停的添加桶底的木炭,保持木桶中的水温不变!
曹霖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时,感觉浑身神清气爽,双腿轻轻在穿档兽的俏颊边一夹,穿档兽立即会意,忙在水中加快头颈的伸缩,曹霖已经被她含了很久了,鸡巴早硬得不行,她这一加快速度,立即就一滞如注。
范淑芳抬起俏脸,媚笑道:“爷醒了?还要再泡吗?”
曹霖将精子尽数射入穿档兽的小嘴中,机灵灵的打了几个爽颤,笑道:“起来吧!替我擦干净了,上床再日你们!”
门外有婢女道:“大元帅!王富将军来了!”
曹霖已不知时辰,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张映晗笑道:“回爷的话?未时刚过!”
曹霖还一直以为是在晚间哩!忙道:“既是老三找我,定有要事!你们四个,不准穿衣,就这样赤裸着钻入被中,等我来插,我去去就来!”
四只妖精一齐领命,果然不敢穿任何衣物,赤条条的爬入被中跪好,等候曹霖捅插。曹霖自令婢女递上锦袍穿了,直奔正堂。
正堂中,王富也是刚来不久,见面放下茶盏,恭手道:“大哥!大喜!济南的伪齐皇帝王辅,不等到朱浑的前锋到达,竟然递上降书顺表,投降了!”
曹霖却笑道:“这天寒地冻的,朱浑前锋未到济南他就降,这王辅要么就是太孬种,要么就是其中有诈,传令下去,要朱浑小心了,缓缓而行,到济南时,就在城外驻扎,只推言等我来时,方好受降,五万前锋部队,都不准挠民,更不准私自进城,违令者--斩!”
王富道:“大哥!我们要立即开拔吗?”
曹霖道:“这大冬天的,只有蛮夷部落,才会开兵见阵,我们汉人,除非不得已,否则绝不在冬季出兵。还是照原计划,大军休整十日,补充给养,修理兵甲战马,然后再开拔不迟!”
王富道:“大哥一是休整,二可能是在等济南城中,我们的密探准确的消息吧?”
曹霖笑道:“正是!若是不知虚实,冒然进济南,被人瓮中捉鳖,岂不糟糕?另外,这山东、江淮两省数府之地,被王辅这个汉奸,搞得十室十空,民生疲惫,根本就没有粮草供应大军,没有粮草,还打个鸟战,犬戎人有勇无谋,我们胜的太快,还要等江南的粮草辎重过江,才能再行用兵,江北的百姓,更是指望着王师,供衣给食,渡过这个异常难熬的冬天哩!”
十日之中,留守江南的安自在,果然依令,组织了大量的粮草过江,江南连年大熟,物资丰富,暂时支援山东、江淮的被收复的失地进姓,保证其安全过了这个冬季,还是绰绰有余的。
乔公望对曹霖道:“大元帅!你是想替大晋中兴哩?还是想自己打天下?”
曹霖微笑道:“先生这话怎么说?”
乔公望道:“若是想替大晋皇帝中兴,就以大晋皇帝的诏御,下发物资粮食,若是想自己打江山,就以曹家的恩令,下发物资粮食!”
曹霖笑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传令下去,所有下发物资粮食,皆以帅府的名义,各州府因生活不继,卖儿卖女的,一律以大元帅府的名义,分与粮米衣物,令其家人领回,生活若有困难,可去找帅府派到各地的管事,儿女乃是亲生骨肉,何忍分离?”
乔公望道:“为今之计,大元帅可使专人负责,分封土地,修葺房屋,安置百姓!”
曹霖笑道:“某正有此意,这事就交给乔先生,其他人去办,恐不合我意!”
乔公望笑道:“大元帅用些许粮米,能买到这山东、江淮的民心,实在是划算之极!”
曹霖大笑道:“正是此意!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三皇五帝,千秋百代,争得就是这民心,若得不到百姓的拥护,这朝这代也差不多,犬戎愚昧,只知威天下动以兵甲,岂有不败之理?立春之时,可传令江南,选粗大稻种,给分了地的山东、江淮间的百姓耕种,前三年不收赋税,这江北的百姓,也有饭吃了!诸事纷杂,我一时想不起来许多,细节还请先生细细斟酌!”
乔公望笑道:“是--!还有战马!山东、苏北虽是大晋最小的一个养马地,但若是好好料理,也可养好马十数万匹,将来北伐,没有马可不行啊!”
曹霖笑道:“这事等进了济南城之后,再统一料理,拓拔宗望连番大败,可能这五六年都不可能再兴兵了!”
乔公望道:“也不尽然,荣主拓拔握离儿狠勇好战,东北诸夷,不同于我们汉人,从十一二岁的童子,到六七十岁的老人,皆可上马作战,报复心又极强,不杀光他们的人口,他们是不可善罢干休的!”
曹霖道:“那就杀光犬戎所有人口,把他们的种族,从这天下除名,一劳永逸!”
休整十日这后,曹霖留下将领守徐州,自领大军北上,沿途之上的百姓,无不欢迎,只知天下有曹霖大元帅,不知有晋帝。
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人体质本就非常的好,又有龙不欺、龙不灭这两名医药国手随军,伤痛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依曹霖的意思,就要人送她们八个,一齐江南将养,等伤完全好时,再来相助。
但八人的先天潜意识有,已有视曹霖为唯一主人的观念,嘴上虽答应,但都不想走,曹霖为安她们八个的心,把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六个,一齐收为奴妾,将樊若兰、姜雪君收为侍妾,八名美人儿皆是大喜。
落美清正是当年曹霖以龙凡的名姓,混入晋阳,凤衔铃说的凤含箫,和凤衔铃并称跨下双凤,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一,容颜身段,仅次于谭熙婷,尤胜于跨下马柳叶青,玩弄起来,极是美妙。
叶垂香原是曹霖在泰山认识的旧相好,她能以身相侍,也是心满心足,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四个,在曹霖剌杀晋成帝时,骊山途中也照过面,皆是妖骚无比,逢迎快意,单是这六个新收的、善解人意的美人儿在身边,随时侍候,曹霖就美得上了天去,更何况还有梦牵魂绕的樊若兰,泼辣骚俏的姜雪君,真想立即回转应天,大享齐人之福,然天下未定,犬戎未灭,若是稍有松懈,不但大事不能定,美人不能保,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曹霖也不是傻子,如何能不知道?
樊若兰此前在姑苏,曹霖是能看不成摸,现在可以肆意挞伐,自是爽意之极,姜雪君不唯武道高强,艳美如妖,在床上的性子也是极长,这八名美人儿,如今都已经和曹霖双修过数次,成为曹霖炉鼎,终生侍奉曹霖。
姜雪君原为千叶散花教的教主,是山东真正的主人,在民间颇得民心,成为曹霖的炉鼎之后,对曹霖巩固山东、虎视两河,大有裨益,在成为曹霖侍妾的第二天,云雨过后,就坐在曹霖膝上,下了千叶令,招泼法金刚范岩魔、胜至金刚周清法和原千叶散花教的大批强兵悍将来投。
曹霖的帅府之中,所收的许多婢女、仆人,原来竟然也是千叶散花教的,因被晋朝迫害,征大烈得胜之后,无功遭罪,被贬为奴隶贩卖,既是教主成了曹霖的侍妾,那这些人也就自然全心效忠于曹霖了。
翟蕊已为曹霖生有一子,被升为娇妻,有资格坐在曹霖宽敞的帅车之中,敖钰身份不同凡人,虽是宠妾,也被曹霖允许在帅车中舒服的坐着。
翟蕊用手指着济南城道:“夫君!您说王辅这个汉奸皇帝,真的是不战而降吗?”
曹霖笑道:“他不降是找死,有雪君在,我已尽收山东、两准数百州府,济南其实已是一座孤城!”
姜雪君在江湖上,唤作“冷面修罗”,此时骑着花斑豹,跟在他们的帅车之后,她的花斑豹,却是犬戎大将狄铁豹的坐骑,狄铁豹被曹霖淹死在长江中后,这花斑豹一直没有配得起它的主人,曹霖得了姜雪君之后,见她艺业高强,妖美如花,正是这灵兽配得上的主人,就将花玟灵兽给了她。
姜雪君就在帅车左侧,闻言从车窗中探进头来,讨好的媚笑道:“爷--!若是王辅那个狗汉奸敢不降,可让贱妾攻城,定杀他个人仰马翻!”
樊若兰骑在曹霖去岁征南诏时,得到的南诏国主的巨大雪豹之上,也在车左,接口道:“迫不得已才攻城哩!雪君是有勇无谋!”
姜雪君披披小嘴道:“狗汉奸若是不降,不攻城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
曹霖笑道:“我们攻城,不用迫不得已,我随军带着大炮,王辅胆敢顽抗,我立即下令架炮攻城,五百门远程重炮对着一个城门轰,不消一个时辰,就可打下济南!”
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人,虽经精心调养,但以前所遭荼毒太甚,气血虽恢复了不少,但小脸儿都还有些苍白,要真正的复精还元,要有些时日了。
樊若兰原本心就细,又上过朝廷的恶当,变得更加的谨慎小心,在豹鞍上也将头伸进帅车来,悠悠的道:“王辅本为大晋的权臣,心机深沉,爷久在草莽,虽然狡猾,但心机比起这些权臣来,可能还差些,依贱妾之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如此这般布置,可保万全!”
姜雪君武道高深,樊若兰虽是低声的耳语,但也逃不她的耳朵,听完披着小嘴道:“也太小心了吧?依贱妾看,王辅没那个胆子!”
翟蕊笑道:“你个山东的傻妞儿,已经中过一次朝廷的阴毒诡计,怎么还不长记性哩?遇事还是这样的猛打猛冲,全无算计!”
翟蕊是妻,姜雪君是妾,听翟蕊说她,姜雪君不敢回嘴,嘟着喷香的小嘴儿道:“我们山东人,原不会算计,有一便是一,有二便是二!全是直肠子,一路通到底的!”
曹霖笑道:“幸好你跟了我,否则你貌美如花,就算脱离了拓拔通那老鬼的手,也定会被其他的人卖到哪家妓院做姐儿!”
姜雪君咬着樱唇哼道:“贱妾是中了拓拔通那老狗的迷药,否则的话,这天下除了爷,看哪个能降我?”
曹霖抚着敖钰的大腿,笑道:“还是依若兰之计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