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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传】第二卷 江湖就是江湖(第1-10章)

fu44.com2014-07-24 11:22:46绝品邪少

            第二卷 江湖就是江湖             第一章 极品销魂  “姑姑,白日我要陪个客人才给耽误了,要不然早过来陪着你了。”岳航眸子深情的盯着美人娇靥,把那几套衣裙递到她手里“我还特地给你订做了几套衣裙,你快穿上看看合身不!”  月奴儿接了过来,一件件的展在玉床上。这些衣裙大多镶金衬玉的,瞧来华丽明艳,直映花了她的眼睛。女子天性爱美,何况月奴儿这般倾城美人,她头次见这么多漂亮衣裳,一时欢喜坏了,竟不知道该先试哪一套好。  “姑姑,这件淡紫色的很配你呢,你穿上试试!”岳航拿起衣裙一件件的给她穿上,摆弄她原地转了个圈子,抚掌叹道:“哎呦呦,这是何处仙娥落了凡尘了,耀的我睁不开眼呢!”  月奴儿粉脸轻晕,提起绣鞋在岳航脚尖猛踩一脚“坏蛋,胡说些什么,就只会说些轻薄话,先帮我看看合不合身嘛”  “好,好…我看就是………”岳航支起下巴仔细品鉴。  “嗯,当然合身了,可是我亲手量的尺寸呢,嘿嘿………只是……”他语气一顿,一双色眼定定的看着那被勾勒的犹如峰峦一般的硕乳“只是胸部好像紧窄了点,不过不影响美观的。”  岳航做出惊讶神色,涎着脸道“啊,姑姑,才这么短时间不见,你那里又变大了好多呢,快过来叫我好好看看那俩好东西有什么玄奇。”  月奴儿脸嫩,经受不起这些肉麻情话,拿着双媚的含水的眸子嗔了岳航一眼就背转身去,不再理他。岳航那能轻易放过廝磨机会,一步窜上去把她拦腰抱起,放到玉床之上。魔爪轻探,那肥美的乳肉已尽在掌握。  掌心细细捻弄几下,那两颗樱桃粒大小的乳尖瞬间就充血硬挺起来,凸的仿佛要裂衣而出。他童心一起,隔着衣料夹住乳头,用力向上拉旋,直把那双肥美之物拉至尖笋状,方才放开手指。那乳肉极具弹力,缩回又弹起,反复多次才平息波浪,岳航看的涎水横流,忙又伸过手去狠狠揉捏。  看着那乳肉在他手里变换各种形状,岳航欲望渐盛,胯下巨龙勃挺到极致,直直的抵在美人大腿内侧。那惊人的热度烫的月奴儿身体轻颤,嘴里抑制不住的发出些许淫荡的喃呢呻吟。不知何时,私处竟滑下丝缕花蜜,被沾湿的亵裤贴在温热的耻丘甚觉粘腻,月奴儿一声惊呼,双手推开身上的魔头“航儿,别弄了……。新衣服都揉皱掉了…”  “皱了就皱了嘛,航儿在给你买新的就是”到手的美肉飞走了,岳航颇觉恼怒,指着月奴儿初时晾在杆子上的衣裙“你瞧你,那些衣裙都旧成什么样子了,何必再去洗它,可别伤了你的手呢,都不知道有人心疼你嘛!”  月奴儿听了这话魂都化了,嘤咛一声又投到魔头怀里,探唇在他耳垂上连连啄了几口,柔柔说道:“好航儿,姑姑知道你疼我,只是那身衣裙是我唯一的一个朋友送的,怎能不好好对待”  “哦,姑姑还是个重情谊的人呢”岳航紧了紧她身子“不过,那你以后不准在穿它了,只准穿我给你买的衣服,知道嘛!”  月奴儿屈指轻弹他额头,咯咯轻笑“你这小魔头好霸道呢,占了人家身子还要管人家穿什么衣衫嘛?”。顿了片刻,她扫扫鬓角乱发,双眼凝在岳航面前深情地说“姑姑的一切都是属于航儿的,你说怎地就怎地…………”  岳航感动坏了,双臂环了她的腰身,紧紧把他勒进怀里,细细感受被人珍爱的温馨。岳航瞧见杆子上挂的衣服,心里疑惑,问道:“姑姑,那衣裙你怎么洗的啊?这里有水嘛?”  “当然有水咯,没水姑姑怎么活过来的啊?你真当人家不食人间烟火啊!”月奴儿在他怀里拱了拱“后面还有间石仓的,里面有泉水和果子…。”  岳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只是说到果子泉水,我却馋了呢。自从那日我尝了姑姑的‘果子’和‘泉水’就时时念想呢。”他手缓缓在月奴儿腿心豆蔻上揉按,歪头含住那晶莹耳垂,坏坏轻语“姑姑,你的果子都熟成这样了,再不吃可真要泉水氾滥了。”  “啊!”月奴儿舒爽的闭眼呻吟,断断续续的求饶道:“航儿,先………先把衣服脱了吧,要不又要弄……弄湿掉了…”  岳航听了欢喜坏了,双手翻飞,片刻过后两人已一丝不挂。看着身下峰峦起伏,玲珑有致的绝美胴体,他呼吸越显急促,暮的喉间发出低低的一串嘶哑兽吼,低头含住那让他朝思暮想的粉嫩樱桃,牙齿轻磨,仿佛要挤出几滴奶水来喝。  月奴儿乳头本已硬挺,此时给人不知轻重的不停咬磨,直疼的她呜咽出声,猛的一个翻身把男儿压在身下呻吟道:“航儿,你冷静些,都弄疼人家了!你可怜可怜姑姑,这次………这次让人家来吧,你就好好躺着,可别乱动了,姑姑害怕呢……”  岳航被她痛呼声惊醒过来,也不再那么粗暴,伸手轻柔的安抚两只敏感玉兔“对不起,姑姑,航儿再不急色了。你觉得怎么爽快就怎么玩吧,航儿尽量配合,定把姑姑服侍的飞上天去。”  月奴儿耳根羞红,低头瞧见那昂扬的巨龙正自剧烈的挺点,一下不落的尽打在她嫩白的雪腹之上,粉红的肉菇一贴她肌肤,沟冠边缘竟能扭曲旋动,正中马眼一开一合,仿佛要与自己亲吻。月奴儿一时只觉爱煞了这东西,伸出手指轻轻点它头部,又赶快收回,倒好象怕被那东西给咬到了。  岳航瞧她模样,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舌尖轻挑她下颚促狭道“姑姑,你小时候不就把玩过了,怎地这时还玩的这么起劲!”  月奴儿兰指轻旋,食指拇指成个圆环勒住沟冠,用力一掐,直把岳航爽的龇牙咧嘴,那巨物跳动的更加剧烈,竟一下震脱她的指掌,逗得月奴儿掩嘴轻笑“你小时候哪有这般大啊,也没这般可爱呢!”  她顽皮的啄了下男儿鼻尖,伸出那纤细的尾甲,缓缓探到马眼之内一通搅弄。岳航只觉那小眼要裂开了,舒爽中隐隐带着丝毫尿意,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巨物受不住这般大的刺激,跳动幅度越来越大,月奴儿单手竟有些握不住了,忙又伸下另一只手去支援。  岳航在她臀肉上拍了一下“姑姑,我这东西就是为你生的,你想什么时候把玩就什么时候把玩,还用得着这般时时刻刻的宝贝着嘛!”  “你休得说些好听话哄骗我,谁稀罕你这害人的东西。当人家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嘛!,恐怕一松开你,你又急着来糟蹋人家。”月奴儿撅起小嘴,就那么用力握着,死活也不放开。  看着男儿呼吸越来越急促,面目时而扭曲变形,月奴儿知他熬的太苦了,心里不忍,香软小手上下掳动,以求疏解他的欲望,偶尔还把那肉菇包在手心里仔细揉捏。只是她青涩无知,不识技巧,倒弄的岳航阵阵刺痛。岳航忙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上下掳动,教她怎么服侍自己。过了一会儿,美人渐渐纯熟起来,轻重缓急间弄的岳航直欲升仙。  他轻托姑姑乳廓,把那嫣红的樱桃送到嘴里吸吮,闭起双眼默默感受美人温柔服侍,喉间时而发出舒服的‘呵呵’声。  月奴儿忽的停了手上动作“哼!你这小贼就只图自己舒爽,从来不知怜惜人家,前两次把人家弄得都快疼死了。”  岳航不舍的吐出樱桃,嘻嘻一笑“姑姑你不也很舒服嘛!要不怎么会‘插深点’‘用力点’的叫个没完”。月奴儿羞坏了,把头埋在他颈侧不敢出来,轮着小拳头在男儿胸膛一通捶打,不依道:“胡说啦,人家哪有说过那些羞人话啊…………”  岳航听她否认,没好气的瞧她一眼“真没说过?好…。那今次再要你多说几次,看到时候羞不死你”。他猛的翻身把美人压在身下,双手精准的拿住那粉嘟嘟的脚踝用力一分,修长雪白的大腿已被摆佈成个淫靡的‘大’字型。  只见她外阴成个桃子形状,可能是前两次挞伐的太重,显得有些肿胀,两片可爱唇儿略微外翻,中间露出个红艳艳的肉缝,稀落的草丛杂乱无章的护在四周,偶有几根调皮的毛毛竟曲弯着粘到肉缝里面,直看的岳航欲念又重几分,手扶了那怒勃巨龙,自下而上撩拨开肉唇,微微揉挤,大半个龟首已陷入玉门。  月奴儿门户一失,呜咽一声伸手推拒男儿胸膛,谁知一触那铁铸般的肉块,身子一下就没了力气,只好大声哀求“航儿,你千万轻缓些许,别再让人家那般疼了。”  岳航死死扣住姑姑柳腰,不让她有半分闪躲。“放心吧姑姑,你也不是初次了,不会再那般疼了,我若弄的轻了,一会儿保准你又来催我呢!”他腰杆一挺,偌大分身已没入膣内。那腔管太过紧窄,巨物突入竟把里面浆汁迫的飞溅而出,‘哧哧’的尽皆喷在他腰腹之上。  岳航朝自己腰腹上抹了一把,又把那只粘腻不堪的手递到姑姑面前“姑姑你看,你里面这么多水水呢,滑的不得了!”  月奴儿轻‘嗯’一声,觉得这次确实不像以前那般干涩痛苦了,肉冠挤刮到她阴内媚肉时也颇觉舒爽,不禁收紧围在男儿腰上的秀美双腿,足弓用力挺个比直,以图那巨物进的更深些。  她正默默享受,谁知男儿竟把那沾满淫水的手指探到自己口中搅弄,正要扭头闪躲,忽的瞧见他那期待的眼神,心里顿时一软“一定是这魔头喜欢看我那样!既然他喜欢,我还有什么做不得的”唑嘴吮住手指,细软丁香仔细扫舔,直把那手指吮的亮晶晶的沾满口水。  岳航不想她也能做出这般淫荡动作,胯下的巨龙又胀大了几分,忍不住剧烈抽添起来。那硕大肉菇洞穿层层褶皱,直透梭底,把那细小腔道撑到儿臂粗细,直到耐不住紧迫的揪抓,才急急退到蛤口,沟冠拉拔过猛时竟能翻出一段粉红肉糜,上面媚肉见了空气骤然间战栗抽搐,一股股体液不知从什么地方急涌而出,瞬间就埋没深深的沟壑。  岳航拉过旁边的锦被,抬起美人肥臀垫在下麵,使她耻丘凸凸的正对自己插入角度,巨龙急不可耐的插进拔出。却见那跳跃的豆蒂粉亮诱人,忙伸手掐住搓捻拉拔。这下却摆佈的月奴儿欲仙欲死,急急的耸挺柳腰去廝磨男儿耻丘,双手紧紧揪住锦被,闭目苦忍那醉人酥麻。  岳航御女颇多,熟知怎样逗起女子淫兴,他缓了缓腰上动作,俯身啜住美人耳垂挪揄道:“姑姑,美的极了就叫出声来,何必这般忍得辛苦。”  月奴儿本已快到尽头,谁知男儿竟不再配合,一时只觉阴内奇痒无比,忙挺腰狠狠煨上去,可那可恶肉棍又急急退去,偏偏就不肯给她记爽利的。熬得片刻,头脑竟然有不听使唤了,嘴里无意识的呻吟出声“航儿,航儿,…。给我……给我…我要死了…死了…。”  岳航听了坏坏一笑,腰身狠一下耸动,巨物直捣到极深处擒住赤蕊,缓缓的旋动茎身,龟首廝磨捻弄。月奴儿只觉蕊首酥痒难耐,一会儿功夫整个蕊心都酥了,忙弓起身子,雪腹一阵抽搐,颤颤巍巍的丢起精来。  岳航与她几次廝磨,早适应了她阴内的异热,那波波洪流冲洗棒身,他竟能勉强忍住射意。肉菇紧紧抵在深处,清晰的感到那嫩蕊鼓胀收缩的频率,那些奇烫花浆偶有透过马眼射进茎身,直到那巨龙实在吃不下了,又‘噗噗’的吐还阴内。美人的细小腔体如何容得下这许多汁液,顺着交接缝隙一股股的挤出阴外,沁得锦被都透了……  月奴儿泄了良久,终于从高潮中平复下来,小嘴兀自喘息不休,尖尖双乳泛起不寻常的嫣红,揪紧被子的双手也瘫了开来,只是那双夹紧的长腿却怎么也不舍松懈,纤细的足趾偶尔曲起又挺直,显然余韵犹在。             第二章、赠君明珠  岳航俯下身去亲了亲她挂满汗珠的脖颈,调皮道:“姑姑,这下美了嘛?”  “好美……”月奴儿闭着眼睛细细回味“就像是飞到极高处又突然掉下来……真的很神奇!”  “这下你美了,可是航儿还没出来呢,这可怎么办?”他轻轻舔舐那浑圆的肩头,顺着颈侧舔至美人嘴角,拭去上面香甜的口涎。月奴儿恍恍惚惚的,哪知道怎么答他的话,只是嗯嗯哦哦的轻吟。  见她情欲又起,岳航欣喜异常“姑姑,咱俩再来一次吧,也好让航儿尽兴啊!”  “那你…。那你快些,人家没多少力气了”月奴儿闭眼轻哼。  岳航缓缓退出分身,捏着她的瑶臀轻轻转过她的身子,使她跪伏床上,两瓣香臀高高翘起。他手扶着肉茎在蛤口微微捻弄,‘咕唧’一声已整跟尽入,这次却未遇一丝阻隔,只觉那阴内滑腻异常,仿佛连里面褶皱都消失不见了。  月奴儿刚泄完身子,阴内异常敏感,一经插入身子就颤抖不休,螓首左右乱摇,口中禁不住的呦呦呻吟,肥硕香臀一下一下向后狠狠靠坐,去感受男儿强有力的撞击。  岳航双手紧紧揪着臀上肥腻腻的美肉,用力向后拉扯她的身子,挺勃的犹如烧红铁杵般的肉茎急进缓出,一丝丝射意缓缓聚到龟首。这姿势最及深远,再加上他肉棒本就粗长,几乎下下都能触到蕊心,几次给那赤蕊烫的差点晕厥过去,却仍死不悔改频频探采。  忽的见了美人紧凑的菊眼,心中淫念丛生,甩手在那暴露的玉门上掬起一把花蜜,尽皆浇淋在后庭,食指在那细密的褶皱上细细涂擦,待得入口充分润滑了,猛的一下插了进去………。月奴儿只觉身子给什么东西给撕裂了,后庭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回手拉拔男儿作恶的手指,只是一时瞧不清后边境况,摸索了好一阵子也找不到物件,只得开口讨饶:“航儿,…别…姑姑好疼,你………你绕了姑姑吧…真的承受不住了!”  岳航指腹轻捻,把里面的褶皱尽皆摊平,隔着那薄薄一层肠衣,竟能清晰感觉出自己陷在美人阴内肉菇的形状,这感觉新奇刺激,岳航初尝滋味怎会轻易放弃,手指、阴茎紧着进出几下,温声抚慰道:“姑姑莫怕,航儿只玩一会儿就好了,我也…。我也快出来了…”  “那你快出来吧,姑姑和你一……。”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已化为‘嗯嗯’的呻吟。她惊觉自己叫声是如此淫荡,忙叼起小手,挺直脊背闷声苦忍。渐渐的,后庭的疼痛与阴内的爽美点滴交汇一起,交缠冲击她的身体,使她再也分不清自己该去期待还是该去躲闪,心里只余一个念头越加清晰‘身后的爱人一定很舒服,那就足够让自己去承担一切了……’  岳航巨龙上下翻飞,时旋时点,尽往美人极深处招呼,龟首每与蕊心接触一下就又木几分,待到整跟肉茎酥透了,忙凝住腰杆,肉菇与赤蕊贴的没有一丝缝隙,细细品味那喷薄前精关颤动不休的如潮快感。  月奴儿整个臀股紧贴男儿腰腹,自然清晰的感到他身子的紧绷程度,就像是上了弦的箭,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她无力的回过身来“航儿,快出来吧,都射到姑姑里面!”  岳航听了呼唤,瞳孔骤然放大,一股酥麻之意直透后脑,终于到了尽头,低吼一声,马眼阵阵鼓胀,阳精激射而出。月奴儿给那又浓又急的阳精一烫,花蕊抖动几下,也汩汩的出起精来。两人相拥激射良久,才软到床上。  月奴儿身心愉悦,虽已两番高潮,却也不似新瓜初破时疲惫欲死,看着男儿脱力模样,母性泛起,瑶臀一摆,把那疲软的巨物退了出来,抓过自己的亵裤仔细擦拭干净。又拉过锦被把两人裹了。谁知那锦被却冰的她身躯轻颤,原来是早被爱液给沁透了,看着上面满布的淫迹,不禁面红耳赤,嘤咛一声钻到男儿怀里取暖。  休息片刻,岳航回过神来,紧了紧美人身子“姑姑,此番你特别温柔呢,真是舒爽死航儿了!”  月奴儿抚着男儿胸前肌肉,嗔声道:“也不见你用功上进,每次来了都急急的来榻上摆佈人家,真是个没出息的小魔头!”  岳航讨好一笑:“姑姑漂亮的跟个仙女似的,航儿血气方刚的怎么忍得住嘛!再说啦,我也有用功练武呢,白天的时候和一位长生派个高手过招,几下子就把他打得倒地不起。”他平生也没什么事蹟能拿出来炫耀,也只好拿此事来冲门面。  月奴儿与他相处几日,对他武功内力已有所瞭解,此刻见他那般骄傲模样,不禁掩嘴轻笑“就你的功夫还打的人倒地不起?不会是人家故意防水的吧!”  “哼!不信嘛!待航儿耍两招来给你看”  月奴儿拦下作势欲起的岳航,促狭道:“你还是歇会吧,刚才耍的那么疯,现在还有力气起来嘛?”  岳航那肯让她看轻,身子一挣已站了起来,急着运转内力,启动步法,嗖的一声身形窜了出去,只是这次急于在美人面前表现,又没控制好方向,肩头一下撞到石壁上,直疼的他哀声嚎叫…。  月奴儿被他狼狈像逗的捧腹大笑“哟!这个就是咱们岳大侠的撞墙绝技嘛?果然神妙的紧!”  岳航老脸一红,灰头土脸的钻回被窝拥住佳人“航儿这个自然算不得什么绝技,但能博得佳人一笑也算有些用处呢!”  月奴儿心中一甜,轻抚他略微有些肿胀的肩头,柔柔道:“航儿,你这招‘血月盾影舞’用的颇具模样呢,只是不识劲力收发转顿技巧才会伤及自己。”  “血月盾影舞?那是什么啊?”  “鲁残没告诉你嘛?”月奴儿大感惊讶“这招就叫‘血月盾影舞’啊!”  岳航搔搔脑袋,一脸迷惑“鲁残?姑姑,你在说什么啊?都把航儿弄迷糊了!”  “这招不是鲁残教你的嘛?那你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天下可没第二个人会用这招呢!”  岳航略微思索,眉飞色舞道:“我是真的没见过什么鲁残,这招式是仙女姐姐教我的呢!姑姑,你知道嘛?咱们身下的玉床好神奇呢,昨天夜里竟会放出雾气,而且在瓦顶幻化出三个舞剑的仙女呢!”  月奴儿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学自祖师本相……这个我倒是知道的…。”她语气一顿,忽的眼镜绽出异样光彩,紧紧抓住岳航肩膀“什么?你见了三个影像嘛?”  “嗯,是三个一模一样的仙女,分别穿红白黑三色衣衫,一人舞一种剑势,真的很神奇啊!当时就想把姑姑叫醒一起看的,可你睡得熟,我不忍心打扰……”岳航说到这事就忍不住手舞足蹈,想要和情人一起分享如此异事。  月奴儿听了猛的在他嘴上亲了亲,欢喜道:“嘻嘻…。航儿,真想不到你这惫懒人物也能尽得祖师之意呢!看来人生际遇多在天为呢!即便自己再努力也未必抵的过别人一场机缘…。”  她她微微叹了口气,小嘴一撅“那仙女舞的正是月神诀里的月舞术,月舞术共有冷月幽光舞、暗月翩跹舞、血月遁影舞三式,刚才你用的就是血月盾影舞。也不知你这小贼怎么这么好命,人家练了这么多年月神诀,也不过只见了那白衣仙女舞的冷月幽光舞,你却一次见全了…真是好没道理…。哼!”  岳航见她可爱模样,忍不住在她皱起的小鼻子上狠狠一掐“你若想学,呆会儿航儿把另两式耍给你看,不过你可要交学费呢!”。他忽的又起逗弄之心,伸手在她下身一撩“算了算了,学费就免了,下次欢好时姑姑记得叫大声点就行了”  月奴儿娇媚轻哼一声,身子扭动躲闪,低头轻咬他锁骨含糊道:“谁要和你欢好,更不要学你的东西,人家见不到自然说明我现在还练不得,修炼月神诀步步惊险,我可不敢强求呢!”  岳航得知自己无意中学了高深武学,心里高兴,一时间只觉倦意全无,继续刨根底“姑姑,那仙女影像是怎么来的?”  月奴儿缕缕头绪,悠悠道:“自然是出自我们身下的这玉床。具岳家典籍记载,这床叫做”氤氲碧游“,乃是月神娘娘从昆仑山上带下来的秘宝呢。此物最具传形聚影功效,当年月神娘娘在此床上坐悟月舞术,就用妙法印像于此,后世弟子如有资质绝佳者自可见到!鲁残当年不过五岁年纪,误入此地竟能见到祖师本相习得血月盾影,那可是岳家几世以来最杰出人物呢。没想到你比他更有机缘,一下就学到了三式剑招。”  岳航高傲的昂起下巴“我连姑姑这样的仙子都能抱在怀里轻怜蜜爱,可见我福泽深厚呢,小小三式剑招当然不在话下喽!只是不知这氤氲碧游有没有印下咱俩欢爱场景,要是有的话那就妙了,以后咱来多多温习,仔细研讨印证下得失,姑姑你说是吧?”  月奴儿暮的小脸通红,拿着光滑的额头狠狠撞了下男儿胸口“你当你有月神娘娘那般妙法吗?整日就想着那些榻上的事,十足一个大色魔,还什么深厚不深厚的,尽吹牛皮!”  岳航尴尬的轻咳几声,忙转移话题:“姑姑,鲁残也是我岳家的人嘛?怎么我从没听说过他啊,你给我说说他的事吧!”  “他是岳轻言大弟子,你应该叫他一声师兄呢。当年他也和你这般,缠在我身后姑姑姑姑的叫…烦人的紧呢,只是…。来守护这武库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那小傢伙现在过的怎么样!”  月奴儿神色一黯,用力搂了搂男儿脖颈低声喃呢“航儿,是姑姑唯一的亲人了呢,你可不要突然消失了,”  “姑姑放心吧,只要航儿还有命在,自然要时刻感念姑姑深情”  嗅着美人醉人体香,感受着怀中娇躯不时传来的悸动,岳航幸福的直欲晕厥。两人相拥良久,月奴儿终于耐不住沉默,柔柔道:“航儿,你娶媳妇了嘛?要是有的话带来给姑姑瞧瞧吧!”  “没…没”岳航连连摆手,忽的又想到苏如画,犹豫片刻“前几天倒是多了个未婚妻,只是这武库可是不准外人进入了,怎么能带来给姑姑看……”  “哦对了,我到忘了这个了,那你替我转交个事物吧!”月奴儿探手在床边衣物里摸索片刻,拿出个晶莹欲滴的坠子递到岳航手里“这是情人泪,就当是姑姑给她的礼物…也祝愿你俩百年好合……。”  岳航亲身体会过这情人泪的威力,忙一把夺过仔细把玩。月奴儿见他贪婪神色心中不禁一悔,忙吩咐道:“这情人泪一经内力催逼就能滴出液滴,极具催情功效,我送与你们想你们夫妻榻间多些情趣,你可莫要拿来害人清白。要是叫我发现你用它做坏事,定要严惩于你……你可知道?”  听了如此狠话,岳航不禁打了个寒战,乖乖的把那坠儿挂在脖颈上“航儿理会得!姑姑请放心吧!”。那坠儿随他动作细微荡漾,泛起阵阵红霓光彩,倒与他胸口的红痣颇为合趣,辉映起来十分悦目,看的月奴儿脸儿一红,急急的把头颈贴在男儿胸膛,比起眼睛聆听蓬勃的心跳声。宁静温馨的气氛持续良久,她再也耐不住疲累,沉沉睡了。  岳航凝住身躯一动不动,等着怀里佳人呼吸均匀了,才缓缓放下她的身子,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才起身下床。略微活动下筋骨,只觉骨头都比往日酥了几分,轻飘飘的不着力道,却不觉如何疲累,身子里仿佛有股暖流洋溢全身,说不清的舒畅。低头瞧了瞧那锦被难掩的玲珑曲线心里暗自销魂“这美人姑姑缠绵起来还真是养人身子呢…果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宝贝…。”  他嘿嘿傻笑几声,忽的一拍自己脑门“呀!忘了她的约会了!”仔细算了下时辰,离子时还有些时候,才松了口气,忙整理衣冠向外走去。             第三章、姹女迷情  岳航心系苏如花约会,不觉间用上了血月盾影的神妙步法,瞬间就到了自己屋前。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有细微响动,好像有人在抽嗒哭泣,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他心里直发毛。刚要推门看个究竟,就听一幽怨声音道:“你怎么还不进来,到底打算让人家等你多久!”  岳航心道不好,忙推门而入,只见苏如画双手抱膝坐在榻簷,双肩兀自抽动,粉嫩小脸上挂着两条细细泪线,长长睫毛上珍珠般的泪珠晶莹欲滴,一双雾也似的眸子就那么定定的瞧着他。岳航一时愧疚万分,紧赶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拉起她小手。  “如画,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要等子时嘛?”  “呜呜!你没良心!人家本来要多歇一会儿的,可是一闭眼就想着你,就想早点过来。谁想你………”苏如画甩掉男儿火热手掌,恨恨擦去眼角含着的泪水,脑袋一扭不去看他。  岳航瞧她哭得惨样,一颗心早碎成几瓣,忙搬过她双肩抚慰道:“如画,你听我说啊!我………。哦,我是去后院练功夫去了”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理由,只好假充勤奋。“那李慕寒多次欺负于你,都怪我功夫不济,要是再不努力怎么去给好如画你雪恨呢”  苏如画晃开他双手,粉拳轻挥,雨点般砸在男儿身上。  “你骗人!你骗人!练功能练出一身女儿香来?真当如画是懵懂无知的闺中少女嘛?呜呜……”。  岳航于月奴儿廝磨已久,身上自沾染些许体香,此时给人一下拆穿谎言,惭愧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想搂住美人身子,却犹犹豫豫的总是伸不出手去,一时傻愣在当场。  苏如画嘤嘤哭了半晌,渐渐住了声音,忽的一把抱过岳航腰杆幽咽道:“你若平时去找些女子风流我还能容忍,可人家早都约了你……你还…”那清冷的泪滴片刻就濡湿了岳航前襟,丝丝凉意漫延内沁,竟冰的他内心一阵抽搐,不觉的眼角也湿润起来。  “如画,你原谅我这次吧!岳航发誓再不会有下次了”岳航双手捧起那张勾魂的粉靥,拇指轻轻擦掉上面泪珠。“好宝贝儿,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就是把我拆了卖掉也赔不起呢!”  苏如画扁扁嘴巴,瞪了男儿一眼,抓起岳航前襟就往脸上一通揉擦,鼻涕眼泪儿一股脑都涂在他身上。看着男儿身上一圈一圈的湿痕,暮的绽出个悲惨的笑容。  “如画人称七情女,每次人家都是让那些臭男人流眼泪摸鼻涕的,不想遇到你这没良心的,却害得人家这般淒惨”  见她终于止住悲声,岳航心里好受些,转身挤到榻上,把美人双腿由榻缘拉到内里,为她拉过被子裹好,柔声道:“如画最漂亮了,天下男儿哪有不倾心的。你都不知我都被你迷成什么样了呢!晚上做梦都能见到你”  “哼!油嘴滑舌的!也不知说的真话假话!……哎…。算了,早知你是个风流之人,也不来怪你这些!”苏如画稍稍整理的鬓间乱发,忽的想到什么,一把掀开被子,把双腿飞快抽了出来“咿呀!还没脱鞋子,可别弄脏了你的床铺。”  食指抵住后跟微微用力拉扯,那双粉色的绣鞋已剥落下来。她把绣鞋整齐摆放床下,回身嗔了岳航一眼“尽会说些好听话来糊弄人,也不见你对人家细心些,恐怕是把心思都用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还来理我作甚!”  岳航讪讪一笑道:“那里有什么别的女人,以后我细心些就是,定要把我们未来的岳夫人服侍的好好的。”  “谁稀罕做什么岳夫人,哼!害得人家把仔细描的妆都给哭花了…。以后再也不来找你玩了”苏如画吐舌做个鬼脸,一把拉过被来一股脑蒙在身上,不留一丝缝隙。  看着那凹凸起伏的诱人曲线,岳航暗吞口水,忍不住伸手顺着她娇美的背部上下抚弄,最终停留在那两瓣犹如峰峦般的翘臀之上。薄薄的被子丝毫不减温软触觉,诱的他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不想手上一滑竟顺着臀沟探进了美人大腿内侧。  苏如画嘤咛一声,挣着双腿子在岳航身上一通踢打,终于摆脱了那只魔手,不想一双玉足却冒出被来,上面宽松的衬袜大半滑到足尖,露出一截白莹莹的脚背。岳航见了如同着魔,猛的一把捧到眼前,低头衔住袜缘轻轻一拉,一双瓷娃娃般的嫩笋已暴露出来。只见那双莲足纤和适度,十指细长挺直,指甲用凤仙涂的嫣红,足弓完美的弯成个新月状,其上肌肤特别柔嫩,粉莹莹的皮肉仿佛水做的般,微一揉捏就泛起层层润红之色。  岳航喉结上下呵动,急不可耐的伸出舌来卷住那肉嘟嘟的玉趾,在那细细的趾缝里贪婪蠕舔,却仍觉不甚过瘾,张口含住那幼细的小趾撮嘴狠吮。仔细品尝,只觉她那丫儿香甜中略微带有几分乳味,不禁让他怀疑现在吃的是女子乳头。  女儿家私密处给人这般亵玩,苏如画如何还耐的住,“哎呦”一声轻呼翻身而起,双腿急挣扎,却没能脱出岳航掌握。还待再挣,却见男儿迷乱模样,不禁咯咯轻笑“哪有你这般急色的,人家今日没洗浴呢,也不嫌个脏!”  岳航不舍的吐出笋趾,把那双丫儿抬的老高,上下左右仔细品鉴。“如画,你这双玉足可跟蜜糖般香甜呢,我还想吞到肚去呢,哪里会脏啊!”  “量你也不敢嫌我脏!哼!”苏如画臭美的一昂下巴,足趾轻曲弹弄掉上面挂着的缕缕口水。“人家这双足儿日夜温养,这么多年来也未曾给别人看过,谁想今日却给你这般狎弄,可真是便宜了你呢!”  “是啊是啊!如画这双丫儿堪称绝品呢!只是不知是怎么温养的?”岳航也品过许多女子美足,却没一个有她这般细嫩香甜的。越发爱似珍宝,凑过鼻头在那莲瓣上仔细闻探,贪婪攫取其上温香。  苏如画听他夸讚,心里一甜,也不再挣扎,只把足弓绷成个美美的弧度任他品鉴。“打很小的时候师傅就让我每日用新鲜奶水浸泡数个时辰,还有专门的嬷嬷帮我修指甲,板足形,也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呢!哼!不是我自夸,这天下也未必能找得出一双胜过我的,现在却便宜你去享受!你这小色鬼还真是好福气呢!…”  “用奶水温养?”岳航嘴巴张到极致,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惊叹道:“你们宗里这是在养皇后娘娘嘛!乖乖不得了,怪不得皮肤这般细腻,味道这般香甜!”  “你还别说,我有一位师姐就真的做了荆楚皇后呢!”苏如画神色一暗“只是师傅去世后就不再理如画了!还帮着外人来欺负人家…。哎………”  岳航听她语气黯淡,忙抚抚她足背,温言道:“如画莫伤心,以后自有我爱护于你,绝对让你过的快活似神仙。”说罢坏坏一笑,伸出舌尖在她嫩白足心上来回扫舔,直痒的苏如花咯咯笑个不停,伤心往事都抛脑后去了。  岳航舔了半晌也不见停歇,苏如画终于忍到极限,双腿猛的登直,一下就脱了男儿掌握。她用力颇大,足掌直直的踢了出去,正踩到岳航两腿间的巨龙之上,幸好她身材娇小,伸直了腿只不过刚刚抵到男儿胯部,落脚力道刚刚好,岳航觉来倒像是她故意伸来嫩笋轻轻拨弄自己巨物。  硬挺巨龙触到一团酥软,暮的又胀大几分,颤着身子在那细嫩的足心上狠狠点弄,又惹的苏如画阵阵轻笑,却不抽足而去,反倒用温软脚掌上下擦动茎身,时而揪起指头来去抓那火热的肉菇,直爽的岳航龇牙咧嘴,忍不住仰头轻呵!  苏如画看他模样,不禁起了作弄之心,脚指头抓着龙头,用力向下拉扯,把那本昂举向天巨龙按平压捻在榻上,掌心前后滚动,待到滑到沟冠,趾头又微微上翘。那巨龙脱了莲足束缚,一下弹跳而起,‘啪’的一声抽在岳航小腹上,疼的他差点掉下泪来。  看着男儿痛苦神色,她心里不忍,忙又凑过莲足去抚弄巨龙,一双媚眼轻瞟男儿那挺挺的帐篷促狭道:“岳航,你的这东西是不是特别大啊!好像都要扎破裤子啦!”  岳航给她作弄的狠了,微微有些恼意,没好气道:“你不是都摆弄一会儿了,还来问我。”  苏如画小脸晕红,脚上力道更柔,嘻嘻一笑“…。隔着裤子怎么看的到嘛,光靠感觉可不准确呢!不如……。你脱光了叫人家看看……人家还没看过真的……”  “没看过真的?那是……什么意思?”  “以前师傅交过人家好多服侍男儿的技法呢!练习时多要借助角先生的!”苏如画缓缓收回脚儿来,眯起一双猫眼凑到男儿胯间,在那不停颤动的帐篷顶部吹了口热气“好郎君!你要不要试试啊!”  “天哪!你这是什么师傅啊,怎么尽教你这些………”  苏如画伸指在那巨龙上狠狠拧一把,虎着脸道“不许你说师傅坏话!怎地这般不理解人呢…。我宗里都是女子,将来难免要嫁人的啊,学些榻上的技巧将来免得失了宠爱…。”气鼓鼓的一扭头“哼!你到底要不要试。”  岳航干咳几声,做出一副不情愿表情“既如此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咱俩点到为止。咳咳…”  苏如画‘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抡着拳头捶打男儿几下“坏傢伙,看人家一会儿不把你那话儿咬下来!”双腿一分,跨坐在男儿膝上,解开腰带子微一拉扯,绸裤连着短裤一起剥落下来。只见一巨龙忽的弹跳而出,竟有儿臂粗细,筋肉多作粉红色,错乱虬结的血脉勃的清晰可见,龙首上偌大个肉菇半含在包皮里,正中马眼犹如鱼嘴儿般开合不休,喷出股股火热气息。  见了这妙物,她暮的眼前一亮,忙伸手握住茎身定住那点动的龟首,凑过唇去在上面轻吻一下,抬眼挑了男儿一眼道:“哇!果然好大的,又干净又漂亮,可比那些角先生好玩的多了!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儿喜欢你了…”  “哪里有别的女孩喜欢我拉!即便有与它有啥关系嘛……好如画,你快别玩了,都难受死我了”岳航欲火焚身,奈何那小魔女就是东拉西扯的不肯给他个彻底。  “你急什么嘛!”苏如画歪歪脑袋,在那巨龙身上拨弄几下“我听师傅说男儿的东西越大,就弄的女儿们越舒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双手把住茎身,探出一条粉色的舌儿紧紧抵在包皮边缘向里探动,待得舌尖深深探入包皮勾住沟冠内簷,舌底才缓缓下撬,就像剥荔枝般把那偌大的肉菇整个翻了出来。湿软舌儿绕着沟冠打几个圈圈,把里面深藏的白色粘津扫的一干二净,  她第一次吮舔男根,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只觉舌尖有些温鹹,细细品味倒有些像生鱼一般。忍不住张开小嘴把整个龟首全都吞入口中,细嫩腔壁仔细研磨,偶尔还用细碎的贝齿轻切沟冠深处,然后旋动螓首,把深沟里的褶皱尽皆展平。  苏如画唇齿技巧颇高,把那敏感巨龟服侍的整粒酥麻,舒服的岳航仰头轻呻吟,双手紧紧捧住美人后脑发力一按,那肉冠擦着香舌挤到极深处,竟触到了那柔嫩的喉头。那喉头极似女人花蕊,肉冠点弄其上舒爽异常,岳航贪恋那酥软触觉,急急抽送肉茎频频揉按,忽的一下探的深了,肉菇滑过喉锁,深深探进了美人喉腔里,里边也不知是骨是肉,绵软中竟还带着几分刺硬,真好如幼鱼骨刺般刮的龟首又疼又麻。岳航凝眉苦忍片刻,直到再也耐不住了,急急的往外抽拉,谁知那喉头好如一颗肉钉子般卡在沟冠深处,用了好大力气才逆着力道拉拔出来,喉头刮的肉冠麻到极致,幸好他刚才已在美人姑姑身上发泄一次,不然恐怕又要一泻千里。  苏如画喘不过气了,忙格开脑后男儿双手吐出巨龙,一下躺卧在男儿腿跟上,双唇张的极致一阵急喘。她平日拿着角先生练习吹箫技巧时也未曾入过如此深度,此时只觉喉间憋闷火辣,腔里禁不住的阵阵痉挛,竟潺潺的流出涎水来,涂到男儿肉袋晶莹水亮,淫艳异常。  过了好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缓缓睁开双眼,瞧着眼前兀自挺勃不休的巨物,羞羞一笑道“要了我的命了,也不知怜惜人家,那么大东西尽根塞进去,害得人家差点断了气。”             第四章、吐蕊仙莲  “乖乖好如画,刚才舒服的我差点晕死过去,你这口技好厉害呢!”岳航挽起那缎子般的青丝,一股销魂蚀骨的香气飘散四溢,直引的他淫兴汲汲,急不可耐的拉过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来放到自己肉茎之上上下抚弄。“只是这样好不公平呢,你看了我的,我还没看你的呢!不如你也把衣裙脱了叫我看看吧!”  “才不要,人家还没玩够呢!”苏如画扭头叼住男儿肉袋,轻轻一唑那颗弹丸已无处可逃。她牙齿轻摩,甩着脑袋一阵摇晃,把那弹丸带的左窜右跳,直到那本缩成红枣般的卵囊被拉的尖锥状,才松了牙关,用力收紧口腔,把那颗弹丸从唇边缓缓挤出,弹回原状。  “岳航你这东西可真好玩哈!”她轮换着招呼两颗弹丸几番,然后伸长红舌自肉茎根部刷舔至沟冠,轻绕几圈后停在马眼之上。那灵活的舌尖有如蛇儿一般,在那小洞里左探右探,忽的她竟把舌头打成个细卷,尖端空隙正对着马眼,就好像给瓶子灌水般一点点的泌起口水来。那细小的孔眼瞬间就被粘腻的唾液灌的满满的,溢流出来涂的整个茎身水亮耀眼。  直到她觉得口干了,舌儿才缓缓舍了巨龙。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苏如画只觉非常有成就感,不管不顾男儿那仿佛要把她生吞了的灼热目光,又俯身把舌儿探到那浓密的森林之中,敏感的舌尖仔细捕捉每根毛发根部,待得探的一清二楚又急急的把舌儿移到小腹之上,在男儿腹肌轮廓线上轻扫一圈,最终点在脐眼之内。  给美人这般悉心服侍,岳航一颗心早飞到天上去,眼睑低垂,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不自觉的呜呜呻吟。“如画…。哦…。如画……。好乖……。”  苏如画恍如未闻,紧着在那脐眼里狠钻几下,又缓缓上移,灵活的舌尖点探转扭,只一会儿功夫岳航衣衫上的那排纽扣自下而上全被解开。在那裸露出得胸肌上亲吻几下,苏如画缓缓抬起头来,一双媚眼儿邪邪的望着男儿,双手拉着他衣襟略微动作,男儿已全身皆赤裸。忽的把目光凝在那挂在脖颈上的晶莹坠儿,痴痴抓在手里翻看半晌,才惊叹出声“这坠儿,好漂亮啊!”  岳航正愁不敢抱住小魔女肆意发泄,一见那她迷恋‘情人泪’,计上心头,满心欢喜道:“如画,这坠儿有神奇功效呢!待会我们仔细把玩这坠儿好不好?”  苏如画抬头扫他一眼,那眼神里泛起炙热的光辉,闪烁间微微带着几分挪揄调侃意味,说不出的勾人魂魄。  “把玩?”她把双腿张到极致,轻提腰臀把那火热巨物迫夹在两人小腹之间,小腿交缠男儿腰腹,一双小脚抵着他臀肉,耻丘紧紧的廝磨男儿囊袋。双手轻绕住他脖颈,红唇开合间股股香热气体尽皆吹在男儿口鼻之上。“嘻嘻!据说这情人泪乃月神娘娘坐化后宫头所化,极具催淫之效,可是塌间的至宝呢!你要和人家把玩这东西可是安的什么心思呦!”  岳航听了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干咳几声支吾道:“你……。你都知道啊……咳咳……这个……”此刻肉茎终于触到美人身子,虽然隔着层衣物微觉不爽,但也兴奋异常,身子颤抖幅度渐大,在两人肚腹之间震荡不休。岳航再难控制那深深的欲望,抓着美人翘臀的双手不觉的大力几分,苦着脸讨饶道:“好如画,你快快遂了我的心愿吧,都被你给折磨死了!”  “想要人家的身子就说出来嘛!干嘛要来骗我。哼!却不知我朝花宗供奉的就是‘朝花月神’,怎会连娘娘的神物都认不出来,你可真是傻的可爱啊……”苏如画轻笑一下,也听不出是何态度,只把光洁的额头抵在男儿额上,那双妩媚的眼眸凑近他眼睑“把身子给你也是可以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情…………”  “别说是两件事情,就是一千件一万件我也答应!”  见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苏如花咯咯轻笑,在他面前吐了口香风妩媚道:“你也不用急着把话说满,这两件事可颇为棘手呢。”  她眼珠咕噜一转“这第一嘛………待会你破我身子时候可不要乱动,一切都要如画自己掌控…。要不然会很疼的……。”  微一沉吟,见男儿没什么特殊表情,接着道:“第二嘛……。你可要记住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以后你可千万别来怨恨我………”  不等她说完,岳航已张嘴衔了那两瓣香唇,把她后面的话统统变成呜呜一串轻吟。是才被这娇嫩嘴儿弄的魂都化了,现在怎么能轻易放过。他撬开美人牙关,,舌儿在那蜜腔里左勾右舔,终于捉住她鱼儿般的香舌。  那舌儿颇为细小,与岳航的对比起来反差极大。岳航卷起舌头缠住她的娇嫩,缓缓的引到自己口中,猛地合起嘴巴猛啜,把缕缕香津点滴不剩的吞入肚内。吻了良久,苏如画喘不过气了,一把推开男儿,迷乱的晃晃脑瓜,待得双目再次聚焦,又急不可耐的凑过唇来狠狠的啄在男儿面颊之上,喉里兀自呻吟不休,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岳航………岳航……。爱我……岳航………都拿去吧!哦………”岳航仔细倾听,才分辨出她是在呼唤自己名字,一时如坠梦境,只觉股股暖意在心底点滴流淌,暮的整个天地都暗淡下来,只余美人身周寸许地方泛着粉红的光亮,那些彩线犹如实质,分毫的映射他瞳孔之中,竟让他生出淫糜感觉。  他呼吸越趋急促,喉头急速上下滑动,捏着臀肉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大脑没做出任何指示,双手竟鬼使神差飞速上移,手掌准确的探到美人胸衣内侧,用力一扯,‘哧’的一声,整幅衣裙从中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羊脂般细嫩肌肤。  岳航大舌紧跟其上,在那对淑乳间的深沟里来回刷舔,分的两团乳肉扁坦的垂在身子两侧。  那细小的乳头极像一颗红豆,可爱的凸在雪梨般两团之上,其上纵横的细纹里泛着些许白浆,发出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岳航张嘴叼起一只细细品尝,只觉香甜可口,真好如新出的乳汁一般,诱的他忍不住用牙齿细细捻弄,谁知那红豆敏感异常,微受刺激就胀的跟个葡萄粒般大小,而且香气更浓。  感受着怀里玉人阵阵不知是苦是乐的战栗,岳航头脑微微清醒,记起她刚才说过的话来,一时只觉愧疚万分,再也不敢用些粗暴动作,缓缓的松了牙关,把头凑到苏如画耳边柔声道“如画,你可真美,我自知品性不佳配不上你,有幸得到你那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你放心吧,自此以后你我夫妻一体,我绝对不会怠慢你分毫!若违此誓,叫我下九渊旅幽穴永世不得超生”  苏如画听了男儿言语,双目徒然清亮,再没有丝毫肉欲之色,伸手掩住男儿双唇“岳航……。你………你真是个好男儿呢!莫在说什么配与不配的事情,如画自问除了这身子还算清白其他那比得上郎君你无暇剔透……。能把身子献于你也算我福气了………它日如画若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求你千万体谅……”  她双手移到下身,把腰带子拉解开来,身子一晃,那破烂的衣裙尽都滑落身体,里边竟未着亵裤,白净无毛的光洁耻丘好如个肉馒头,上面裂开一条嫣红肉缝,两片紧闭的阴唇上兀自挂着几颗晶莹水珠,发出阵阵醉人香气。尾甲大小的阴蒂子不时调皮的轻颤,牵动镶在其上的一颗细碎宝石上下晃动,映出道道霓虹光彩,耀的岳航眼睛都直了,口中涎水直流,傻愣的盯在那嫩蒂之上,一时没了动作。  男儿灼热目盯的她浑身不自在,苏如花忙曲起双腿掩住花阴,羞羞道:“我……我下边丑怪死了!你还是别看了……。”  岳航听了嘻嘻一笑,用腰杆挤开她合起的双腿,把那熟桃似的女阴完全暴露出来“如画………你还是个小白虎呢…哈哈,好漂亮的,干嘛藏起来,快让我好好玩玩它…”  苏如画粉脸通红,忸怩别过头去,底下双腿却不自觉的张的更开了,膝盖一挺,那花唇正正的对在男儿肉菇之上,却不急着坐下身子,只晃着瑶臀廝磨敏感肉龟。  “你要玩就给你玩好了,只是。记得啦可千万别乱动,如画会疼的………等………等我适应了自然任你施为的…”她嘱咐几句,自己却耐不住私处奇痒,急急分开两片花唇叼住男儿龟首。只觉那龟首奇热无比,烫的她身子忍不住的打了几个摆子,差点晃的她从男儿身上翻下去,她忙把双手探到男儿脑后,十指狠狠揪住岳航头发,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磨弄片刻颇感疲累,苏如画凝在半空的腰再也悬不住了,香臀微微下沉,大半粒龟首已陷入濡软肉壶之中,把两片花唇撑个浑圆,如同个紧缩的肉环般卡在沟冠深处。她奇嫩花茎初次被人进入,竟不觉如何疼痛,只略微有些胀麻。低头去看交接之处,那火热赤龙大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而头部却在花唇边缘处消失了,这景象颇为突兀,直看的她淫性汲汲,不禁又泻出几缕花液,顺着男儿沟冠濡濡挤冒出来。  “好郎君,如画这就来了,你可要仔细体会哟,我这穴儿可是个好宝贝呢!保管要你飞上天去。”此时苏如画身心舒爽,不觉言语放浪起来,哦啊呻吟不停,时而吐着舌头轻扫男儿鼻头,时而挺着两点樱桃廝磨男儿胸膛,逗弄的岳航几近暴走。  “那你给为夫说说你那穴儿怎么个宝贝法…。难道会咬人不成。”岳航腰杆一挺,肉茎又深入几分,终于触到那层薄膜。他再不敢强入,旋着龟首在花径缓缓捻弄,渐渐探清那层膜的承受能力,挺着肉菇在上面来回触碰,几次都在那薄膜将破未破时才急急松了力道。  “师傅说我这穴儿唤作‘吐蕊仙莲’具体怎么神妙法还要你自己品尝呢,人家又没试过!咯咯…。”苏如画阴内给他玩的奇痒无比,渐渐的竟盖过了刺痛感觉,痒意点滴转化为更深层的空虚,折磨的她直欲晕厥。她再也耐不住了,猛的沉腰坠臀,‘咕唧’一声,肉茎已突破防线,一下钻到内里来。  新瓜初破,即便她精通淫技也疼的她秀美微蹙,双手紧紧抱住男儿身躯不让他动弹分毫,‘哎呦呦’的痛呼良久才缓过劲来,低头看看身下那半显的龙身上沾着的丝丝血迹,张开红艳小嘴吐出一串腻人呻吟“臭岳航,张的这般大干啥,弄的人家疼个半死………”  “嘿嘿。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在忍耐些时候吧!”岳航嘴上哄着美人,身下肉茎也不闲着,细细品尝绝美花阴,只觉她阴内仿佛碧脂琼膏般,说它紧凑,里面却软绵绵的不着力道:说它宽松,里面的软肉却好如汁水一般与肉茎紧密胶合一起。全然不似月奴儿般紧迫抓人,却更添几分温柔味道……。。  这感觉果然美的紧,岳航忍不住提臀挺进巨龙,想看看更深层会是什么效果,可不管他怎么用力也再难进入分毫。原来美人花茎奇短,只半个龙身已塞的它满满的,岳航不知深浅,直插的苏如画哀声大叫,一双藕足急着踢打,伸手下去握住龙根往外拉拔,谁知那沟冠提出时刮的阴内软膏酥麻难耐,一下就卸掉她全身力道,软绵绵的趴伏在男儿胸口。  “你又不听话了,刚才差点撕裂我,呜呜,好坏………”  岳航抚了抚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把滑出的肉茎又缓缓赛进去,温柔道“如画的妙穴比常人要浅好多呢,轻轻一弄就到底了…。嘿嘿……只是怎地没捉到那蕊儿?你给藏什么地方了啊?”  “咿呀,听师傅说我那‘莲儿’极乐时才会出来呢,人家怎么知道藏才什么地方嘛!你若喜欢就自己去找吧…”  “可以‘找’了嘛?可别在弄疼你呢!”岳航龟首在花穴尽头揉挤几下,试探美人反应,却见美人螓首微仰,双目迷离,小嘴开合间喷出阵阵火热气息。  “找吧!找吧!不很疼了,里面好痒呢!”  岳航知道火候已到了,缓缓把美人放倒榻上,抄起那双雪白浑圆大腿,肉茎剧烈抽添起来。进出间只觉她花阴之内泌液甚多,奇软奇滑,丝毫不显干涩,水浆般的媚肉波浪起伏,在茎身上来回蠕动,真好如万千香软舌头轻动灵活。他享受片刻,又起寻幽之心,杵间在极深处点探,仔细搜索每个凹陷凸起,却怎么也找不到花蕊藏身之地,一时恼的不行,大手发狠提起她一双足踝,把她双腿高高束的笔直,腰腹狠的一耸,整根肉茎都插进了那短细的花茎之中。肉菇顶端被迫的仿佛弯折过来,竟有半粒陷到花茎尽头密实滑腻的肉壁里。  苏如画暮的圆睁双眼,瞳孔骤然放大,那本哦啊呻吟的小嘴急急的叼起青葱般玉指,生生忍住亢声高喊的冲动,螓首胡乱摇晃起来。被高束而起的长腿挣扎着曲起又舒张,阵阵不识苦乐的战栗从大腿内侧的丰腴肌肤一直蔓延到挂满细汉的笋趾,持续良久也不见平息。             第五章、某算得酬  瞧着身下美人娇媚模样,心里琢磨“她这般敏感,倒很容易满足呢!”缓缓松了她一双腿子,把肉茎退到蛤口去感受那两片肉唇的紧束,俯下身子扫舔那铜钱般大小的粉红乳晕,含糊道“可是极乐了嘛?蕊儿还没出来啊……”  苏如画回过神来,吐出被衔的发白的手指“快了!快了,再来几下想必‘莲儿’就出来了”,阴内极深处酥麻犹在,极想寻那物搔刮,可是那可恶的傢伙尽贪恋她两片肉唇,好半晌了都只插至蛤口就抽了出去,弄了里面痒极了,急的她她双腿环住男儿腰腹,挺起耻丘去吞吐肉茎“岳航,快…往里边一点…痒痒…”  她声音本就甜美,此时颤巍巍的音调听起来更是淫媚入骨,岳航暗道销魂,又挺腰深入几记,只是那奇短花茎服侍不到整个茎身,一时难以尽兴,心里甚觉苦恼,忽的瞧见那双随着抽插动作晃来晃去的白嫩脚丫,一把抄了过来,双手分别握住两只脚踝,让一对藕足掌心相对,两个优美足弓合成个略扁孔洞  岳航从蜜壶中抽出肉茎,急急的塞到她双足中间,微微调整她双脚迫紧程度,剧烈抽添起来。只觉她足心肉乎乎的极富弹性,两层薄薄肉皮绝鲜奇嫩,肉茎翻飞间竟扯的皮肉略微错离,幸好刚才在美人蜜穴里涂的尽根湿濡,才不觉干涩拿人,即便如此岳航还是放缓了力道,生怕伤了这双可爱之物。  苏如画脚心奇痒,脚丫挣扎半晌却没能脱出男儿铁钳般的双手,只得停了动作任他施为“郎君好贪心呢,刚才还嚷着要寻蕊儿,这会儿又来玩人家脚丫…”  岳航听了缓下动作来,坏坏一笑道“乖如画,这算什么贪心,等我再玩个花样,保管让你一辈子记住贪心到底是啥含义”双掌顺势下压,把她双腿曲折平按,笋足放到花唇边,足弓间的孔洞正对着红糜肉缝。肉茎紧跟其后,穿过足心嫩肉直直刺入蜜壶深处。细短花茎加上嫩软足弓正好容下整根巨龙,龟首经过足心时感受的是迫紧廝磨,探到阴内又变作滑软湿糯,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交杂缠绕,侵袭的他情欲渐酣。  这姿势即便是院子里那些从小休习淫技的红姑娘也很少有能摆的出来的,双腿那般曲折肯定疼痛难耐,多半是没有快感的。幸好苏如画从小习武,身子韧性极强,又动情已极,做出这般高难动作也不觉如何疼痛,只是足上阴内俱都麻痒难当,咯咯的笑出声来“坏傢伙!果然贪心的很…竟两个一起玩……”  岳航哪听到她说些什么,只是埋头抽插,快意极速汇聚渐到尽头,刚想把抽到足心的龟首埋入阴内,竟忍耐不住如潮快感,‘噗’的一声激射而出。他反应颇为剧烈,腰杆颤动间龟首不觉抬高几分,奶浆般的浓精穿过足心尽皆射在她健美平坦的小腹之上。  苏如画小腹一烫,从迷乱中惊醒过来,低头一瞧,只见那硕大的肉菇已扭曲得不成样子,正中的马眼张到极致,排出汩汩浓精,忽地又收紧小口,好像要憋回那些精液,却瞬间即被冲开缺口,如此反复多时,看的她目瞪口呆,心里寻思“看来男儿也是水做的呢…这么一根管子竟然容得下这许多浆液…”  岳航射的脱力,松了她双足倒卧美人身侧,疲惫的眨着眼皮逡巡美人完美曲线,一时没了言语。苏如画难得见他乖巧,到觉得他就像个小小宠物,可爱极了,温柔的擦去他额上的汗水怜惜道:“出了那么多精,累坏你了吧……傻瓜…也不知爱惜身子…”  她伸手抓起小腹上粘腻的一团精白,搓起掌心仔细捻弄,却觉得这些东西似水一般,却又比水柔滑,里面好像有些颗粒状的东西掺杂其中,心想“这就是他的精嘛?很好玩呢……”张开十指抓住自己雪乳,把那些粘物通通擦在其上,双手上下抚弄均匀,一会儿功夫,乳儿已变成个晶莹水亮的鼓胀球体。她起身骑在岳航身上,媚眼挑视男儿面颊,拖着乳儿上下抖动,几粒精液急剧滑下,拉出几条淫靡丝线,尽皆滴在男儿胸膛。  ‘妖精这就是个妖精!’岳航心角急急抽搐几下,瞬间就被这淫媚动作点燃,那本已疲软的玉茎再次勃挺而起,茎身上模糊的粘着些花蜜、精液、元红的混合液体…瞧来倍显狰狞。苏如画在龙身上轻轻一弹“又起来了吧!嘻嘻,人家‘莲儿’还没出来闹你呢,你可不能就这么当了逃兵……”  “谁当逃兵了!你若还有力气就再来喽,看到时谁去求饶…”岳航极好面子,怎会示弱,扶着茎身去寻蜜壶,却被苏如画一把夺了过来“郎君好好休息,还是让如画好好服侍你吧!”  玉手环绕拉下包皮,胯部轻抬,把蛤口对正龟首,微一沉腰,已把半根肉茎吞入膣中,胀麻感觉再次洋溢身心,不觉的张开小口呻吟出声。她旋了旋瑶臀,让龟首在深处研磨一圈,终于解了里面的刺痒,羞羞想道“这感觉真好呢,哪痒就去搔哪!……”  她得了好处,不禁频频吞吐肉茎,把它送到急需抚慰的部位解馋。舒爽感觉点滴积累,阴内出蜜渐多,吞吐间‘咕唧咕唧’的淫声不断,听的她脸红心跳,却怎么也不忍停了动作。迷乱良久,却觉麻痒尽去,只余一股激灵灵的酥意直透小腹,身子里莫名的一阵躁动,仿佛什么东西急需宣泄,她暮的挺直脊背,断续呻吟道“岳航,岳航,出来了……莲儿……啊…”  岳航不须动作,只是枕起手臂默默享受。忽然,美人膣内密实的肉壁上竟然开了个偌大的口子,肉菇一下就陷入其中,只觉里面甚是紧凑干涩,皮肉不时蠕动,拉扯的他阵阵刺痛。岳航哎呦一声惨叫,缩臀欲退,谁知刚刚挪动分毫,里面竟探出个水蛇般的东西,一下就钻到马眼里。  那蛇儿头大身细,在马眼深处不停蠕爬,正中的小嘴透出无限吸力,抽的他差点丢精,岳航猛的咬紧牙关,浑身如触电般战栗不休,紧匝着美人柳腰颤声道:“这……这是你的蕊儿嘛!”  “是啊!这个……这个……就是我的‘莲蕊’,妙吧?”见男儿反应激烈,苏如画竟清醒许多,专心致志驽驾‘莲儿’探他马眼,只是自己的莲儿也特别敏感,初次触碰异物禁不住的战栗酥麻,激的她头昏眼花,知道再也挺不了多久了,忙收摄心神,提气运功,过得片刻,脸上再也见不到肉欲之色,只余一抹媚人浅笑,她双手板起男儿下巴,使两人四目相对,压低喉咙轻轻呼唤“岳航……岳航……岳航……”  岳航被她唤的骨头都化了,精关一松泄出一缕精来,却被那贪婪莲蕊吞的点滴不剩。他不忍就此败去,擎起柳腰把肉茎退出蛤外,谁知那莲蕊竟跟着一起吐出阴外,死死赖在马眼里不肯出来,他不得喘息机会,酥意如巨浪般再难遏制,瞬间麻痹整个身子,弓着脊背泄起精来。  一波波浆液离体而去,岳航疲惫欲死,直想就此睡去,忽见苏如画双眸里凭白的荡起层层水痕,一圈圈的涟漪波纹由内及外,搅扰的他心绪凌乱,想要避开她的眼神,却怎么也别不过头去,不觉的深深陷入那粉红色的瞳窝里,渐渐的,他双目灰败下去,再难找到一丝光彩……  苏如画一丝不落的吞下全部精液,身子也忍不住打了几个摆子,脸上的笑意又加重几分,对着男儿无神的双眸悠悠一叹“你是个好男儿呢,如画也舍不得害你……但有些事情不想做也得做……”低头啄了下男儿嘴唇,流下一行清泪……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抚抚男儿头发,脸上没了悲戚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狂热凌厉“你既然生受了人家清白身子,自该拿些东西出来回报于我,我来你家就是为了广陵密卷,你若有就拿出来吧……”  听了这般绝情言语,岳航却全无反应,双目无神,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身子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个人偶。沉默良久,才哑着嗓子回话“广陵密卷?”  “是啊!广陵密卷!快给我吧”苏如花音调仿佛哄孩子,调皮里带着几分催促。  “我从没见过广陵密卷!”岳航回答的干脆俐落,不带丝毫感情,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苏如画听了皱起眉头,微一沉吟“没关系,那画总有一天会到你手里的,记得到时一定要第一时间把它拿来给我知道了嘛?”  “知道”  岳家,通往一处厅房的曲廊上,柳娥眉快步行走,神色颇为慌张。此时夜已深了,却不见她提灯探路,转折穿梭间身形直如鬼魅。过些时候,她停在一处厅前,曲指敲了敲门“属下娥眉,有要事禀报盟主,请盟主赐见…”  阴森的窗格轻轻振动,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更显夜色深沉静谧,惨白的星光映的屋内鬼影重重,仿佛万千妖魔暗俯其中,等着无辜人类送上鲜美血肉。柳娥眉垂首静立,良久也不见回音,无形的压抑感揪的心脏突突抽动,她忽的叹了口气,颤着步子缓缓离去,这时,一低沉声音自门内传出“有什么事你就在外面说吧……”  这声音干脆俐落,没得半点拖泥带水,语调中自带着一股狂霸气势,听的柳娥眉身子一颤,猛的顿住脚步,躬身朝门一礼“下属刚刚得到消息,盈月使于白城受人狙击,恐怕一时不能赶来了,属下怕耽误教主大事才深夜来朝,打扰了盟主休息,还请盟主原谅!”  “喔?”那盟主颇为惊讶“这天下还有人能伤的了他嘛?有趣有趣,你可知出手狙击的是什么人?”  “属下也是刚得到的消息,目前还不知是何人所为…”柳娥眉低垂眉眼,犹豫半晌才开口道“不过属下发现前几日秦假仙曾再泽阳附近出现。”  “秦假仙嘛?那就没错了,他还是有这个实力的,不过他也未必讨得好去,想来是用不出什么手段了…哼哼……”  柳娥眉见盟主没有怪罪她办事不利,心神一松,略微调整气息道:“朝花宗的小妖女今夜已经动手了,如今盈月使又到不了……属下担心会被她抢先夺去那画儿…”  “哈哈哈哈……”那盟主放声大笑“娥眉啊娥眉,你还不明白我的用意啊,怕她抢夺我还要她进门干什么,她若能得到手就更好了,我们直接从她手里来抢可要容易的多了…就怕她得不到密卷,到时候就还要麻烦盈月使了”  “盟主心机百转,属下自然不能全部领会!只是……”柳娥眉沉吟片刻,接着道:“只是属下不明白,盟主武功盖世,何不亲自进武库抢夺,为何偏要等那刚入盟没几日的盈月使呢?”  “我亲自动手嘛?”那盟主声调忽然转悲,好像瞬间苍老几分“我……我若忍心…何必等到今日……”说道最后竟长叹口气,说不出的落寞沧桑,柳娥眉听的心里突突一跳,不想主宰自己噩梦的可怕人物也有如此人性化一面,一时也呆住了。沉默良久,直到盟主开口让她离开,她才惊醒过来,匆匆消失夜色之中…             第六章、砥砺青锋  天光放亮,柔和的阳光透过轩窗照的榻上暖烘烘的,岳航舒服的翻个身子,不想身下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喃呢声,抬手揉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把个娇软身躯紧密压在身下,那硕大的奶瓜正自轻轻颤动,幅度虽然不大,却一样的动人心弦。  岳航微微一笑,缓缓移开身子退到榻侧,仔细审视这勾魂美人。她脸上潮红犹在,小巧的鼻翼轻缓扇动,喷出阵阵醉人香气,柳叶般的弯眉时而皱起时而舒展,仿佛梦中正苦思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眼皮略显青黑之色,岳航知道这是纵欲的恶果,心里一阵抽痛,俯身吻了吻她佈满汗珠的额头。  见美人还在沉睡,他也不忍打扰,轻手轻脚的给她摆了个舒展的睡姿,想让她睡的更安稳些,刚摆顺了那双修长白腻的腿子,就被那光洁漂亮的耻丘深深吸引住,只见上面斑驳的粘着些落红、精斑,形容好不狼狈,两片薄薄肉唇扭曲张开,露出里面一段艳红嫩肉。  岳航淫思蠢动,仔细回想昨夜悱恻情景,暮的头脑一阵眩晕,思绪成了空白,仿佛一切关于苏如画的画面都被刻意擦拭掉了。他抬起手掌狠狠砸的后脑几下,暗叹一声“都说白虎伤身,看来并非虚言呢!”收起旖念,揉按几下穴位,穿衣下床……  出了房门,岳航轻呼一声,小莹儿鸟儿一般的跑到身前,象徵性的一福“少爷起来了!小婢这就去准备汤水,给您……和屋里的小姐洗漱……”  岳航轻咳一声,到不在意被个小女娃打趣“我自己会料理自己,你不用管我了,去把屋里的苏小姐侍候的好好的就行了…”又想到美人那肿成桃子般大小的光洁外阴,心里一阵愧疚,忙嘱咐道:“记得待会用温水给苏小姐擦下身子,然后做些温养补品给她进补,知道了嘛!”  莹儿嘻嘻一笑:“小婢理会得,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些善后的事了……只是现今有些难度呢!”她皱起眉头“药库新来孙嬷嬷严厉的很,我再弄不来那许多金疮药呢!恐怕要少爷你亲自去求才行!”  “金疮药?哦…”岳航沉思片刻,又敲了敲生疼的额头“这个……这个还是别去孙嬷嬷哪儿领了,免得被姨娘知道。等会我亲自去买些回来吧!你先忙你的吧…”  莹儿轻快的应了一声,跑去打水了。岳航微微一笑,也顾不得肚腹蛙鸣不绝,阔步向外走去…  正值清晨,街上也不很热闹,只是些卖早点糕饼的商贩陪着笑侍弄食客,岳航被食物香气一熏,腹中饥火郁结,一时难耐,朝旁边的店铺叫了一碗豆浆,把热乎乎的一碗豆浆灌进肚腹,才觉身子舒服了些。他十足的纨绔高粱,平日哪儿吃过这般粗食,今日一试,竟觉得香甜可口,不禁抿嘴回味起来。  付了食资,岳航匆匆离去,很快找到家药店。本想多买些金疮药已备后用,谁知老板却只卖给他一份,再多半分也不肯卖,岳航问他缘由,那老板说大唐临近荆楚边境将有战事,贩药品的商人都停了货,所以药品供应才会紧张起来。岳航对这些国家大事本没什么兴趣,心中暗骂几声,悻悻离去。  刚走到门口,却见对面街口上乱哄哄的围着些路人,指指点点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此时还早,岳航不想太早回家,就像去看看热闹,一路分开人群,选了个便宜位置踮脚探看。只见人群中间一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拉着个高大道士衣襟拳打脚踢,嘴里幽咽有词“呜呜…该死的神棍假道学,怎么这么黑心…连我这般流落风尘的女子都忍心去骗!呜呜…”她哭的涕泗横流,直看的行人尽皆唏嘘,以为又见了痴心女子负心汉…  有行人实在看不过去了,给那女子帮腔道:“小娘子你有何委屈自可说给大傢伙儿听,如若真是这牛鼻子欺辱于你,我们定帮你扭他送官。”  女子停下乱舞的手脚,擦了擦脸上鼻涕,悲声道:“大家给评评理,我混迹风尘二十年,厌倦了迎来送往生活,就生了从良之意,今日上街见这道人仙风道骨,就许了他二两银,求他给我算算姻缘!”  她恨恨瞪了道人一眼“这道人神神道道的算了一会儿,说我姻缘马上即到,要我即刻北行,结果我走出北门两里地竟一个男人也没有遇到……他这不是骗人钱财嘛……呜呜……”断断续续说完此事,又转过身来抡起钵般大小的拳头狠狠的揍了道人几下。  道人哼哼几声,也不躲闪女人拳头,只不紧不慢的抚着手中的布番面“哎呦呦…妇道人家说不清道理,只是你若想要回那些银子是不太可能了,刚才道爷用你那二两银换了汤药拉…咳咳…”他手上动作极其轻柔,到好像那烂布番子是个什么宝贝疙瘩。  “某人一双慧眼,识尽人间帝王将相:客官几两纹银,得知今生祸福姻缘!”岳航手点着番面上潦草的一副对子,一字一顿的念出来,旋的掩嘴大笑,心想“真是乱世出奸贼啊!这么无耻的话也拽的出来…”仔细打量道人面庞,暮的打了个战栗,这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翠云楼里赖去他一锭银的老道士……  瞧着道人无赖嘴脸,岳航心头火大,升起报复之心。他捏起下巴想了片刻,面上现出奸坏笑容,尖着嗓子喊道:“呦!这人不是臭南山、臭道观、臭老道的大弟子臭哄哄嘛!据说是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无良拍花子呢!也不知道给他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娃了!在场的姑娘媳妇可要小心拉啊!”  他这话直如落地惊雷,人群里一下炸开了锅,这边喊着‘拍花贼来啦!大家护好家人啊’:那边喊着‘大家散开拉,别给这贼人混入人群逃走了,马上去报官抓他……’一会儿功夫场中人逃了个一干二净。岳航本想诬他个罪名,大家会来猛揍他一顿,谁想想像中的景象根本没有出现,倒是他自己反应慢了,没有逃开。  没了人群掩护,他这挑事人愣生生给暴露出来,看着老道士干巴巴的面容,岳航尴尬一笑,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想不出话题,只好沉默下来。老道士眨巴眨巴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如潮散去的人群,抚掌大笑:“好啊好啊!原来这事这么容易解决,早知这样何必如此受窘。”  他瞧了瞧傻愣站着的岳航,一步窜上去拉住他手臂,面带感激的对岳航点点头“好小子,好小子,道爷能脱困可全靠了你啊!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他低头想了想,忽然一把拉过他手掌,捻平上面纹理,震声道:“就让我免费给你蔔上一挂!指点下你生克运道。老道不是吹牛,我这先天神挂可是圣王一脉独传,就从来没准…哦没不准过…嘿嘿!”  这老道士明显没有认出岳航来,岳航也不点破,只乖乖的叫他看像,思索如何整治于他。只见那道士,指尖顺着岳航掌心纹路轻描,时而欢喜时而皱眉…好半晌才开口道:“哎呀呀!人气鼎盛,筋骨雄奇,何等俊才!只是…”他眉头凝成个波浪“只是孤阳失和,中宫晦暗,神庭赤红,此乃桃花煞气,哎……命不久矣…”  他说的这几句话就最后一句‘命不久矣’岳航听的明白,一下就变了脸色,奋力挣开道士大手,戟指骂道:“臭道士不会说些好话,当少爷像无知妇孺般好骗嘛!痛快闭上你的臭嘴,小心少爷打掉你的门牙……”说罢捏起拳头递到道士面前,做恐吓状。  那道士一下冷了脸,拉开面前的拳头怒吼“臭小子不知好人心,道爷好心提点你,你不知感恩到算了,竟还来辱骂本仙……也好!也好!你不听我话,过几天保管你死无葬身之地。”攥着岳航手腕的手向旁边一代,就把岳航甩出老远,叽里咕噜的撞在街角石墩上。  岳航被摔个头昏眼花,额角已见了血迹,一时怒火冲天,猛的挺身而起“臭道士…少爷今日和你没完,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抡起拳头直奔老道心窝打去。他拳脚粗略,用的只是市井间斗殴的架势,只是他身形灵动,出拳还算迅捷,瞬间就攻进道士身边。  那道士脸上泛起古怪笑容,也不如何惊慌,番杆微微一动,杆柄正正打到岳航手腕之上,这一下又快又准,番柄着肉并无拍击声响,而是生出粘缠力道,绕着岳航腕子打个转子,把他身子再次飞一般的甩了出去。  岳航滚了几滚,火气更大,却不敢豁然再进。此时他心里已经明白这道人有武艺在身,而且肯定比自己要厉害,可他昨日偶然斗倒了冷锋,信心大增,别说是个混蛋道士,就是天下第一高手来此他也要与之一争,少年血性,无知者无谓…  仔细观察了下对手,岳航明白了自己劣势,那道士手里拿着这么长的杆子,在老远处就能打的到他,自己却只得用一双拳头,这如何敌的过。晃着脑袋在身周查看一遍,拾起旁边面瘫上撑篷的用的竹竿,轮圆了向老道打去。  老道嗤笑一声,不紧不慢把番布缠到杆子上打个结子,微一侧身让过岳航挥来的竹竿,番柄犹如蛟龙出海般直直探向岳航腹部。岳航大吃一惊,经过与冷锋一战后,他也渐渐懂了些实战技巧,急忙收回手中竹竿,窥准番柄来势奋力举高一架,把番柄架到头顶之上。  他见招架住了这招,心里欢喜,对着老道士努努嘴“臭道士,少爷也不是吃素的,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打狗棍法!”把番柄架到一侧,一挥竹竿朝老道面门打来。老道士面带微笑,抬手轻描淡写的抓住了竹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全无章法,你就不行使出个像样点的招式出来?…还要打的我满地找牙…真是笑话!”  听他耻笑,岳航面上一红,也发了狠劲,猝然用出了暗月翩跹舞,他手中竹竿好像有了生命般,回震几下脱出了道人掌握,暮的幻化出万千竹影,攒击老道胸前。老道惊叹一声,只觉眼前一花,竹子仿佛雨后春笋般急速的窜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环布岳航身周,情景好不壮观。他识得厉害,旋身退出岳航攻击范围“哎呦!这招还有点样子呢嘿嘿待道爷来破你!”  他却不急着攻进,凝眸仔细观察岳航招式,只见岳航步法看似混乱,其实腾挪间落点全有定数,仿佛周天星斗般运转有序,隐合河洛之像。看明这些,道人眼中绽出光彩,抚了抚长须小声嘀咕“果然是昆仑正宗呢,今日得见也不枉此生”番柄一伸,如见缝插针般轻松的探进岳航双脚只间。岳航还待动作,脚下却绊到番柄上,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上。  道人手腕一翻,番柄已压在岳航肩上,不让他起身,微微一笑“真是个蠢小子呢,你这招可阻八方来敌,端得玄妙呢。可惜你不识大体,既然已收到防御效果,何苦还在那儿舞动不休,如若对手精通玄学,瞬息即可窥破内中玄虚。”  道人声音虽然不大,可听在岳航耳里直如黄钟大吕,心里渐渐冥悟“可不是嘛!原来这招是用来防御的……用过后应该换成别的招式攻击呢…”  道人瞧着地上沉思的岳航,忽的收回番柄,笑吟吟道:“和个笨小子打架可没意思呢!还是不和你闹了…”转身欲走。岳航怎肯甘休,翻身站起,拦在道人身前“我只是一时大意了,有本事咱们再打过,这次一定叫你跪地求饶…”  “是吗?那就……来吧”后两字还没说完,道人番柄已然扫到,岳航猝不及防,忙又用出暗月翩跹,仓促挡开老道攻势,这次却是一用即收,生怕被他寻了破绽,紧跟着,急急运转真息,换作冷月幽光舞,挺着竹竿刺向道人脖颈。  道人微微一凛,只见这竹竿来如惊鸿,快似闪电,杆身白光流转,仿佛给镀了层冰雪,无形寒意自其上宣泄而出,竟冰的他打了个冷战,心中暗叹“岳家绝学果然神妙万方。”  岳航第一次用这招式,不想竟如此凌厉,打的道人没了反应。此时收手却是晚了,眼见着竹竿洞穿道人身子,他心中立刻升起悔意。两人本无深仇大恨,他也只想教训这道人,谁想一竿子穿了个透心凉……  “不对,受了如此重伤,怎的没有哭豪挣动!”岳航心中疑惑,眨眨眼睛仔细观察,却见那道人身子渐渐模糊了,最后消失无形。“这是……”岳航把伸到道人原来的位置一阵搅动,却什么也没找到,心中越发肯定“天哪!这是残影!……”  “小子!找什么呢!道爷在你身后”老道鬼魅般的拍拍岳航肩膀,呵呵笑道:“臭小子这招厉害啊!竟能逼道爷用出缩地奇术!”  岳航惊骇欲死,不想这道人竟如此厉害,自己整个脊背暴露对手打击之下,叫他如何心安,这情景不禁让他联想到当日的冷锋。忙回身又是一记冷月幽光,却还是只能刺中道人残影……             第七章、仓惶冥焰  缩地术乃是昆仑散修壶公秘传,传说修到高深处可瞬息万里,道人虽然未必能到那个境界,但就此速度已足够从容躲开嶽航攻击。他身形快到极致,往往是残影未散,新影又生,场中一时多出了无数个似幻似真的道人影像,嶽航一时竟不知到该向哪个出手才好。  嶽航累的气喘籲籲,无奈停下动作,呆傻良久,长歎口气,一屁股跌坐地上,他此时心里明瞭,看这道人身手气度,明显一个大大的高手,自己怎么会是对手。他把头一偏,不去看悠哉踱步的道人,颓唐道:“原来你这般厉害,却是有心来戏耍我。”  “嘿嘿!”道人停下步子,抓抓脑勺,嬉笑道:“小子!怎地不打了?瞧你刚才招式渐渐成熟了,搭配起来也颇具威力呢!如果能在速度上有所提升那可就更完美了…”  “速度!”嶽航思索道人言语,渐渐领悟自己这三式剑招的用法,冷月幽光用来攻坚,暗月幽光用于固守,再加上速度奇快的血月盾影步法那就是个完美组合。想通此节,嶽航不禁抚掌大笑“对了对了!原来是这样用的…”  在地上歇息良久,他体力渐複,忽然噌的一声从地上窜起,挑起眉眼瞧了瞧正抚须微笑的道人“前辈送佛送到西,晚辈好不容易遇个您这般大大的高手,就请前辈再磨练磨练晚辈吧!”他心性剔透,已看出道人是在指点他武艺,如何还很放过如此良机。  “好好!孺子可教,以你这般筋骨悟性,稍加磨练自可成才!”道人赞他一声,又横番来打。嶽航知是练习,也不再惊慌,三式剑招从容应对,放对起来也能有攻有守。两人一样的急速身法,腾挪间兔起鹘落,少纵即逝,场中只余两道残影纠缠一起,又渐渐消散……  嶽航剑法越趋熟练,一时间只觉心情激荡,直想仰天长啸,宣泄胸中快意。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乱哄哄的人声,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兄弟们快了啊,封锁个个街口,可别让拍花贼给逃走了!”原来是一群官差来此拿贼,约莫三十来人,为首一人缁衣配剑,正是泽阳捕首钟无厌。此人师成铁剑门,江湖上倒也有些名气,投身官府寻个出身,这些年来也破过几宗棘手要案……听人说成里出了拍花贼,便立刻提了人马来捉人。  嶽航吃了一惊,忙停了手脚,扭头看了看正全速赶来的众衙役,焦急道“晚辈顽皮,竟汙了前辈名声,还请前辈快些走吧!落入公人手中少不得一阵啰嗦!”  “无妨!无妨!几个差人奈于我何!”老道不慌不忙,把番布解开抗在肩上“嶽小子,你我有缘,老道也乐得提点于你,只是老道有句话你可要记清楚了……”他上下打量嶽航一番,暮的一声长歎“人生怎能事事皆如人意,它日如遇挫折,千万不要丧气,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希望……”旋即转身信步离去……  嶽航从小失了双亲,平时姨娘又疏于教导,根本不知人情冷暖,尽养了些凉薄品性,不知怎地,瞧着道人伟岸背影,眼角竟也湿润起来,心里流过一股暖意,忍不住放声高喊“还没请教前辈高姓大名,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前辈教导大恩!”  道人也不回头,只晃了晃那破烂番布“嘿嘿!小子有心了,老道士唤作秦假仙,也不图你报答,只求它日你叱吒江湖时看在老道面上,莫要做些放手屠戮之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哈哈哈…”  嶽航搔搔脑袋,只觉秦假仙话里句句隐含机锋,却一时领悟不出其中真意。“叱吒江湖??我??”嶽航无奈摇摇头…“怪不得叫假仙,还真是假神仙呢!”  正自神游,却听身后公人叫道:“嶽家公子,快快拦住前面的贼人,可别让他逃了去,逮到了他兄弟请你去逍遥拉…”,说话之人正是钟无厌,他与嶽航也是风月挚友,隔着老远就认出了老熟人…  嶽航打了个寒战,他此时可不想与这混人纠缠,回头拱手“我家姨娘要发飙,兄弟得赶快回家,钟兄自己去捉贼吧,回头嶽航给你庆功!”抄个小路飞也似地逃开了……  “哎…别走…”钟无厌还待再喊,嶽航却转瞬没了踪影,他愤愤的吐口唾沫“这脂粉公子果然醃臢,平日里混我吃喝,有事了就先逃开。,可恨的紧呢!”,却不敢耽搁,运起轻功飞出行列朝贼人消失方向追去。  赶了片刻,却始终不及贼人速度,钟无厌气喘籲籲的顿下步子,心中暗恨“这贼人好快的身法,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会儿功夫甩下我这么远距离!”此时那贼人的身影已经模糊了,只余番布还在迎风招展,上面斗大墨字清晰可见。钟无厌瞧清上面字迹,暮的张大嘴巴,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回身朝众衙役吼道:“妈巴羔子!是谁说是拍花贼来的,是要存心害死老子嘛!”  一差役畏畏缩缩行出列来“钟头,真的是拍花贼,城中好多百姓来报案的”  “你他妈瞎了眼睛嘛!没看到那番上写的什么字???”钟无厌擡手扇了衙役一个耳光“连宇内三仙中的秦假仙都认不得还来当什么衙役!早晚一日给你这们这些无知蠢廝害死!”说罢正了正剑柄,悻悻离去……  天气有些闷热,秦假仙慢下步子来,挽起袖口擦了擦额头汗水,看看阴郁的天空“要下雨了,看来要找个地方避一避呢!”看着旁边一座冷清的茶肆,忽的嘿嘿一笑“真好真好,原来到地方了……”  他行进茶肆,向侍儿要了壶铁观音悠然喝起来,缕缕茶香入腹,只觉体内乱窜的真息好像也安份了很多。正自享受,忽的胸口一阵气闷,他急忙伸手掩嘴,可惜动作慢了几分,还是没有阻住喷洒如雨的鲜血…  秦假仙自怀里掏出个手绢,拭去嘴角的血渍。看着泛起点点猩红的茶杯,惨然一笑“好一个‘仓惶冥焰炼青锋’,差点就要了我的性命!真是流年不利……”忽然,一冷冷声音自身后传来“你……你竟然受伤了?”  秦假仙回头一看,来人锦衣玉带,粉面朱唇,好不俊俏,正是那富贵公子李慕寒。他呵呵一笑:“只是些小伤,还死不了人,只是你不是一向准时,怎么今日晚了些时候?不会是又与哪个名门淑媛缠绵榻上忘了时辰吧!哈哈……”  李慕寒面无表情,把摺扇插进后腰玉带,缓缓走到秦假仙身后,双掌轻轻印在秦假仙后背之上,搬运内力为他平复伤势“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说笑,当真是个疯子…”  秦假仙知他意图,也不抵抗,只让那股阴冷强劲气息顺着经脉肆意奔流,以便疏导体内散乱真气。异种真气强灌入体,只觉经脉仿佛刀刮,疼的他不紧皱起眉头,面部肌肉不时抽搐,良久才缓过劲来。  “几日不见,你的‘坤元功’又有长进呢!”阴冷真气在身内运转一周,秦假仙觉得伤势好多了,脊背一晃,甩开李慕寒双手,拉过条凳子递给他,温柔一笑“你娘在天之灵如若见到你这般上进一定很欣慰!”  李慕寒凝着冰一般的眸子瞪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去指点个不相干的小坏蛋…你可真是热心肠呢!如若坏了我的大事,定叫你不得安生……哼!”  秦假仙干咳几声“故人之子,理当照拂,略微提点也算进点心意!”  “故人之子?…”李慕寒沈默半晌,却没再问他这些不相干之事。抓起茶壶饮了口茶,悠悠道:“是谁这么厉害,居然把你伤成这样!难道……难道是白自在亲临?”  “白自在?白自在可没这么淩厉!伤我的还不就是你让我去拦截的盈月使喽!”他摊开双手,无奈一笑。  “盈月使??难道月神盟一个小小的护法使者就能敌得过‘四圣三仙’之流?”李慕寒大感错愕,焦急的搓搓手掌“如若月神盟实力如此恐怖,那我还谋算什么广陵密卷,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逍遥一生算了…”  秦假仙见他面泛颓色,心有不忍,拍拍他肩膀轻声安慰“你也不必灰心,‘广陵’不过是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何必如此在意。再说了,我也是一时轻敌才受此重伤,如若无半分保留,和他对成平手还是可以的……”  李慕寒稍微整理情绪,忽的撅起嘴来“臭道士就是不济事,平时把自己夸成天下第一…一到用你之时却半点忙也帮不上。”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绵绵细雨,忽的狡诘一笑“你答应我的这第二件事没有办成,却是不能算数的,记得以后再补给我才行!”  “什么!姓李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了!”秦假仙猛的一拍桌子,没想到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势,竟剧烈咳嗽起来“咳咳……我拼的半死去狙击盈月使,虽没能伤他分毫,却也用阵法困住了他,谅他一时可脱不出身来。怎么到了你这儿却半分功劳也无…”  李慕寒一甩袖子“臭道士休得混赖,我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你等着我再来通知你下件事情吧!哼!”说罢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出了茶肆……秦假仙张大个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暮的摇头一笑,小声嘀咕“撒起泼来还真有些嫣妹年轻时模样…”  雨渐渐大了起来,丝丝串串飘洒地面,激起‘滴滴’水声。嶽航拭去额间雨水,暗歎晦气,不觉加快了脚步。过了半晌终于进了自家庭院,他也不想惊动他人,轻手轻脚的来到自己屋前,推门而入。  小莹儿正端着盆清水,小心翼翼的给苏如花拭汉,见到少爷回来了,忙停下手中活计,伸出一指挡在唇间嘘声道:“少爷轻声些,苏小姐正睡着呢!”  他向榻上一看,见苏如花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细密悠长,显然睡得正香。“她一直在睡嘛?”嶽航也学莹儿一般细声细语问道。  “没,刚才醒来了,我帮她擦了身子,又喂她喝了些粥,见你没回来就又睡下了。”小莹儿瞧见嶽航手里的药包,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少爷,这小姐可不简单呢,自己身上带着药呢!可让你白忙活一阵了…嘻嘻……”  嶽航听了心里没来由的轻颤,思及这小妖精平时妖媚言行,身子竟也飘飘然起来。在榻侧静坐一会儿,心里却总是痒痒的,想要摸摸美人身子,却又怕扰她睡眠。他抓耳挠腮苦忍片刻,再也呆不下去了,嘿嘿一笑“莹儿,你在这儿帮我照看着,千万别饶了她休息,少爷我出去溜达溜达……”也不等她答应,抄起墙上挂的油伞快步向外走去…  细雨如幕如帘,溅在伞顶激起迷蒙水雾,感受身周的湿润,嶽航一时心绪荡漾。他很喜欢雨,很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所以他常在雨天里散步,常去感受这些舞动的精灵奇迹般的润泽之力。就这样漫无目的走了良久,不知不觉的竟走到后院武库,当嶽航看清身在何处,不禁哑然失笑,这几日他流连姑姑春色,一得空闲就来与她相会,没想到竟养成了习惯。  想起美人姑姑,嶽航又起漪念,半日不见她,心里甚是思念,迈开步子行了进去。  进了武库,却不见姑姑踪影,嶽航心里奇怪“这石室就这么大的地方,姑姑能在哪呢?”又仔细看遍每个角落,却还是没找到,这下他可慌了神,好不容易得来的美姑姑怎好给弄丢了。忙高声呼唤“姑姑!姑姑!你跑哪去了?快出来啊!航儿来看你了!”  “咿呀!你鬼吼个什么,我知道是你来了,你且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了。”  听到姑姑应声,嶽航才放下心来,遁着声音去寻找佳人踪影。绕过玉床,终于在那高大的灵台后面找到个半敞着的石门,里面传来细微的水声。嶽航心中一荡“姑姑不会正在洗浴吧?”             第八章、广陵遗恨  岳航坏坏一笑,踱步进门。这是一间极其宽广的石室,与外面的陈书室有天壤之别,里面没什么陈设,四壁上爬满了翠绿的藤子,隐约可见藏在其间的颗颗朱果,中间一个烟气蒸腾的潭子,发出阵阵凛冽寒气。走进潭边,只见潭水清稠好如酒醴,渊深不见潭底,岳航伸手入潭,想掬一捧水来,谁知刚刚触到水面,竟被那水冰的激灵一下缩回手来。他大吃一惊,不想这潭水竟如此寒澈,指尖麻疼感觉犹如尖锥刺骨,激的他止不住的掉下眼泪来!  “嘻嘻,真是活该你这小魔头受罪,进来也不问问人家就随便乱动…”月奴儿手里搓着衣裙,头也不抬的与他说笑“这潭水冷的很呢!不适应一段时间恐怕是不能轻易触碰…”  岳航把指头伸进嘴里暖了暖,急着向前走两步,分开氤氲水汽,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美姑姑,正蹲在地上就着潭水洗衣服呢。没看到美人出浴,岳航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只是哪里敢表现出来,快步走到姑姑身前拉起她一双冰凉的小手道:“是啊!姑姑!这水好凉啊,你怎么还用它洗衣服,也不怕冰着手嘛?”  感受着男儿手里传来的暖意,月奴儿心如饮蜜“人家可早都习惯了呢,也不觉得如何冰冷”瞧见男儿手里的油伞,随口问道:“外面下雨了??哎…好久没有看到雨了呢!”  岳航捕捉到她语气里的一丝落寞,心中怜意大起,替她整了整鬓间垂下的几丝乱发“好姑姑,这里如此苦闷,你不如随我出去吧,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花红柳绿,气象万千,何苦日日对着阴冷墙壁。”  月奴儿痴痴看着他的眸子,良久绽出个甜甜的笑容“姑姑早就不属于外面的世界,也不想再被一些伤心俗事纠缠……就让一切淡淡消逝吧,只要姑姑心里装着你就足够了!”  岳航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在她顶心的发窝上吹了口气“姑姑……我们…永远不分开…”他真的想不出什么情话来说了,只好说出了这最最老套的一句话,但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一句是他有生以来最最真心的一句话……足以抵得过任何华丽的语言……  两人都不言语,默默享受这亲情与爱情完美交汇的温馨气氛。直到身子麻木了,月奴儿才挣开男儿臂弯,水灵灵眼睛轻瞟男儿面靥嗔道:“坏傢伙,就会耽误人家正事”她抖了抖手里的衣裳“瞧瞧,要不是你来了,人家早把衣服洗完了…去去,自己上一边玩会,待我洗完了再去找你……”把男儿推开几步,又埋头洗起衣服来。  被美人赶淘气的孩子般哄走了,岳航一阵丧气,却也没放心上,心知这美人怎么也逃不出自己怀抱,也没必要急色,迈着步子在屋子里游逛起来。这屋里空间甚大,岳航踱的半晌才走到一边墙壁,又不舍的瞧了瞧身后,可水汽凝聚起来视线颇受阻碍,离老远只能看见个玲珑身形。  岳航凝望良久才会过神来,却见墙上隐现的朱果娇艳欲滴,漂亮极了,伸手摘了一颗凑到鼻前嗅了嗅,阵阵甜腻果香弥漫腔管‘姑姑就是以这个充饥嘛?’塞进口中慢慢咀嚼,汁水四溢,果然清甜爽口。岳航食指大动,又摘了几颗全都祭了五脏庙。  附近显出来的果子都给他吃个精光,仍绝不太解馋,只是这藤叶特别茂密,找了半晌也只摘到几颗,可急坏了他,忽地瞧见旁边一个石桌子上供满了一盘子的朱果,红艳艳的好不炫目。岳航一拍巴掌,几步窜了过去,抓起一把美美咀嚼起来。  “有这甜果裹腹,看来姑姑在此倒是饿不到的!”他小声嘀咕一句,抬目瞧去,只见那靠着石桌的一段墙壁上并无绿藤,岩面给凿的光滑整洁,上面挂了幅画,青色画轴,画布镶银,边角处浮凸的显出些许凤纹,装裱的华丽异常,颇为醒目。  岳航也是爱画之人,贴身上前仔细观看,却一下看的呆了,这画上画着个绝色美人,身形窈窕,黛眉苍翠,星眸顾盼间尽显倾城丽色,可不正是他从碧玉氤氲里见的‘月神娘娘’。她身披桃色轻纱,鬓云乱洒,半掩的酥胸隐约可见,左手执剑,右手擎杯,仿佛正在忘情醉舞,神情狂浪中隐显几分含蓄婉约,直看的岳航心头猛跳,暗道销魂…。  画底还标了一行朱砂小字,字迹颇为潦草,岳航凝眉细看,才看出上面写的是‘丽色倾城,广陵遗恨’八个字。他念了两遍,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旋的一笑“等等问问姑姑就是了…”  正转身欲走,却觉心头有什么熟悉的东西跳跃着,不停叩击心弦,却模模糊糊的总是把握不住,他不禁低头沉思,头脑越是思考就越是飘忽,最后竟化成阵阵刺痛。岳航双手抱住头脑,紧着摇晃几下,暮的转过身来,定定的去看那画,过了片刻,才嘶哑着嗓子低吟出声“广陵遗恨……广陵遗恨……”他眼中绽出一道妖异光彩,又急急灰败下去“广陵……广陵……这是…广陵啊!。”  岳航嘴里不停说着‘广陵’二字,手脚极不协调挣动攀扯,仿佛正经历摔落深渊前的垂死挣扎。过了半晌,终于沉静下来,歪头侧肩,嘴角流涎,双目空洞没有聚焦,极像一个破败人偶,歪扭扭的伸出手去摘下那画卷,也不知卷起画轴就呛啷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莹儿在房里无所事事的转了几圈,推开窗子看了看,却仍不见少爷身影,嘴里嘟囔几句,又转身坐到榻缘去打盹。眯眼片刻却怎么也睡不踏实,这时,被窝里的苏如画不安的翻了个身,一张粉靥正对着莹儿方向,双唇开合轻吟几声,却没有醒过来。莹儿笑了笑,拿手绢擦了擦她额头的香汉,心里寻思“我要是张这小姐一样的美貌,保管迷的少爷天天舍不得出门……”  小丫头迷迷糊糊的痴想一通,脑袋瓜里还真的出现了少爷坏坏的抱住自己不肯撒手的场景,她‘哎呀’一声,拿着掌心狠敲几下脑门‘我怎么尽想这些羞人事…’脸儿一热,急急把头藏在帐帘之后不敢出来。  她正害羞不已,忽听苏如画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身子一挺已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她起的甚极,连被子都给掀出老远。莹儿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害羞,一把扶住眉头紧皱的苏如画,在她光滑如玉的后背上轻抚几下“苏小姐,你怎么了?发恶梦了?”  苏如画长睫跳动几下,眸子终于聚起焦来“没,没事…只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后面一句话显然不是对莹儿说的,莹儿听的稀里糊涂,她知道眼前的小姐将来可是要成这屋子正牌主子的,自是不敢怠慢分毫,忙讨好道:“苏小姐,您没事吧?不如我去喊少爷过来陪陪你吧!”  苏如画沉默半晌,又急急抓起莹儿一早预备在榻边的一套新衣裙套在身上“我没事的…不必叫他”待她穿戴整齐,立刻下床出屋,连伞也没带一把,就匆匆离去了。  苏如画焦急间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运起轻功腾身而起,趾间轻点翻过间间房舍,直奔城南柳林行去。她在雨中极速穿行,身上却不沾点滴雨水,清风吹得她裙带翻飞,秀发乱舞,老远看去直如凌波仙子。  进了柳林,她在一棵粗巨柳树下停住身形,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异常,轻声低唤道:“李公子,你出来吧…”她嗓音本就不大,再混以连绵雨声,就更显微不可闻了。  半晌没有回音,苏如画皱起眉头,思索片刻,也不再言语,寻了一处干爽地方轻轻坐了下来,双膝弓起,手臂环抱胸间,下颚抵在膝头之上,双眼定定的望着前方,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出现。  就这样坐了片刻,却听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响“你太急了,有人跟踪你你都没有发现!可真是失误呢!”这声音虚无缥缈,只是嗡嗡的环绕耳边,良久才渐渐消散。苏如画知道这是有人在用传音术提醒她,心中一凛,神色却一变不变,运功束起音波回传过去。  “是…我焦急了…只是这事太突然了,我本以为他要过了冠礼才会得到广陵密卷,可我刚才明明感应到他已经拿到了密卷,岳家之内太危险了,所以我招他来此相会,相信一会儿就会到了。”她略微有些失神,接着传音道:“可是岳家人跟踪我?”  “不是岳家人,这事你不必管了,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有我伏在暗处,谅那人也讨不了好去,哼!”  两人终止了交流,都默默等待那期待已久的事物的出现。等待是一种煎熬,可对于只能在生存与感情只间挣扎徘徊的苏如画来说却是最好的处境,这可要比让她违心的伤害一个人好多了。她真想让时间停顿,就这么等一辈子,可是事与愿违……  不远处出现了个模糊的身形,步子一摇三晃的,趟的地上积水飞溅,双臂摆动极不协调,看来颇为可笑。苏如画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身影,身子禁不住的轻颤,眼角不觉的湿润起来,嘴唇蠕动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揉揉膝盖缓缓起身,犹豫半晌终究还是迎了上去…  岳航满身衣裳皆被雨水濡湿,松垮的黏在皮肉之上,上面溅满泥点,披散的头发随着他的步伐乱甩,拉出条条水线,模样瞧来肮脏邋遢,活像地域里爬出的死尸。他停在苏如画面前,抬起僵硬的手臂,把手里的一幅画卷递了过去。  这画布也不知是何质材,雨水落在上面就像落在飞鸟翎毛上一般,统统滚落下去,却是半点也没被沁湿。苏如画接过画来,展平开来看了半晌,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广陵遗恨……果然是广陵密卷呢!”,她缓缓卷起画来,抬手拨顺岳航额前湿发,看着男儿青紫的唇儿,心中没来由一阵抽痛“真是…辛苦你了…”  岳航交出画卷,就像卸下了万斤巨担,扭曲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些许,身子也没那般僵硬了,喉头滑动几下,发出一串模糊不清的声响…苏如画鼻间酸楚,一把把男儿环在怀里,泪水夺眶而出,抚着男儿冰凉的脊背轻唤“对不起……对不起……”她那本来干爽的衣裙瞬间就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被勾勒的清晰可见的一双峰峦兀自轻颤,也不知是给雨水冰的,还是太过激动……  忽然,柳林里发出一声尖响,苏如画惊醒过来,她松了手臂,抬头看看声响传出的方向,只见一道妖艳蓝光冲天而起,升到半空中又炸散开来,飞舞的蓝焰瞬间聚成个弓月形状,持续良久才被细雨冲淡消散  “月神盟!!!”苏如画眉头一皱,把岳航拉到身后,全神贯注的瞧着焰火方向,攥着广陵密卷的手不觉紧了紧,高声喊道:“月神盟的哪位高手于此?请现身相见。”  “哈哈哈哈!如画果然好手段呢!终究还是让你得到了这广陵密卷。”柳娥眉举着柄油伞,分开雨幕摇摇而来。停在苏如画身前不远处,微微一笑笑,不温不火地说道:“如此甚好,也不枉姨娘守株待兔这么长时间呢!”  “原来你早知道我心思,唉…如画竟然还自视聪明,真是可笑呢!”苏如画把广陵密卷举在身前,示威似的看了一眼柳娥眉“只是这画既然到了如画手里,你若再想拿回去恐怕是颇为不易呢!…”  柳娥眉悠哉的转了转伞柄,甩掉挂在伞缘的水滴“就是就是!只如画一个姨娘已经应付不来,要是那位暗处的李公子再猝然出手,那我不是要小命不保!”她拍了拍胸口,作出惊骇神态“哎呦呦,不得了,李家公子还是出来吧,我老人家腿脚不灵便,可玩不起躲猫猫呢”她年岁也不算大,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显然有恃无恐。             第九章、神剑惊魂  “柳娥眉,既然知道我在此地还敢过来聒噪,不怕少爷一剑剐了你嘛!”李慕寒冷哼一声,从苏如画身后的树冠里显出身形来,轻轻一纵,如鸿毛般纷纷飘落地面,摇开手中摺扇遮在头上,端的俊逸如仙。“你们月神盟还真是耳目聪明呢!这么一会儿就发现我们的行踪。”  “耳目聪明是谈不上的,不过别人会用的伎俩我们也会用,李公子你能知道我盟盈月圣使行踪,我们自然也可以得知你与苏狐狸相会之地,一样的道理嘛!…”  “原来是奸细!好!好!看来我要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先除去你这祸根呢!”李慕寒双目神光冷的仿佛要凝出冰碴来,身上万千道阴寒气机喷涌而出,尽皆锁定柳娥眉要害部位。柳娥眉却全然不觉,好像听了什么笑话,掩起嘴巴轻笑起来“我自然怕的要命,所以刚才不是放了焰火求援了!盟中高手想必一会儿就到了!你俩要害我可要抓紧时间呢!”  李慕寒皱起眉头,给了苏如画一个眼神,旋既转过头来哈哈一笑:“既如此那就先留你性命,我和如画可要先走了呢!……”他回身拉起苏如画手来,作势欲走。苏如画自然领会他意思,把画收入袖中,淡然一笑“是啊!既然画到手了就别再耽搁了,我们走吧。”  “骗了我家的宝贝,就想这么安然离去嘛?未免太过小瞧我月神盟!”柳娥眉不再说笑,缓缓收起伞来,自腰间抽出把软剑,剑芒吞吐间仿如灵蛇吐芯直指李慕寒后背。她正待出手截击,忽见苏如画抬掌击在李慕寒胸膛之上,接着,李慕寒身子就好如闪电一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旋冲到身前。她暗道糟糕,忙转腕横剑抵挡,却怎么也扭不过剑身,原来剑尖不知何时已经给人牢牢钳住。  柳娥眉行走江湖多年,猝然被袭击虽觉惊愕,却没有慌乱,果断的松了剑柄,侧过身子让过扑面而来的阴森冷气,抬掌向那团模糊的身形拍去……。只听‘啪’的一声,双掌对在一起,乱溅的气劲激的雨水飞洒,连身后的巨柳也跟着颤了几颤。  李慕寒知道她身手不弱,即便和苏如画联手强攻恐怕一时也难以伤她,到时她援手来到,两人就难以脱身了,所以假装欲走,再借着苏如画劲力急速近身缠斗,以图瞬间毙敌。见柳娥眉被逼得比拼内力,他嘴角绽出个难以察觉的得意笑容,下身一稳,内力如潮水般攻了过去。  柳娥眉一触实对方手掌,只觉一股气流自掌缘攻了过来,那气流阴冷如冰,穿行经脉之间就好如冰刀剔骨,痛苦万分。柳娥眉咬紧银牙,正待运转内力驱除寒劲,半身子却不听使唤起来,低头去瞧那条木了的手臂,不禁到抽一口凉气,自己那纤纤的手指竟然结了薄薄一层白霜。  她心中恼恨,颤着牙关一字一顿道:“好一个‘坤元诀’”心知不能再与李慕寒接触,强提体内残余真气统统聚在手臂,一下把他迫了开去。柳娥眉遭了暗算,已是强弩之末,怕对方追击,忙飘身后退。  她站定麻痹的身子,调整了下体内混乱的真气,见李慕寒没有跟进,不禁长出口气,忽然,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柳娥眉警觉的看看身侧“不好…苏如画不见了!”身子还没做出反应,就觉背后一只软绵绵的手掌贴上了脊背。本以为这一掌会是雷霆一击,谁知却全无半分力道,沾身即退,她心中疑惑,转过头来去瞧背后,苏如画正笑盈盈的立在不远处,仿佛从没动过。  瞧着她动人心魄的笑容,柳娥眉头脑一阵恍惚,只觉有股压抑不住的躁动不停撩动心弦。又过了片刻,她身子竟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暮的喷出口鲜血,败絮一般委顿倒地。她艰难的转转眼珠,恨声说道:“‘七情真息’…好卑鄙的功法……”没等她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直染的她前襟尽赤,瞧来触目惊心…  ‘这魔女功法好生霸道,看来可不能小觑呢!’李慕寒如是想着,却不敢耽搁分毫,伸掌虚空一抓,地上的软剑仿佛有了生命般飞掠入手,冷声道:“柳娥眉,黄泉路上独个走好!”足尖点地飞身而起,挺直软剑刺向柳娥眉咽喉要害。  剑尖急速前行,瞬间就触到了喉间肌肤,看着那双不甘又无奈的眸子,李慕寒冷淡一笑,心知这一剑必然建功!忽然,只听‘呛!’的一声剑鸣!,一道白光丝毫不差的点在剑尖之上,一股沛然之力传过剑身,丝毫没有停滞就攻入手臂经脉,气劲过处就像钢针入体,虽不如何狂霸却胜在凌厉,体内真气与之一触即刻崩溃,根本构不成任何防御。  李慕寒虎口震裂,再也握不住剑柄,软剑飞旋着钉入柳娥眉身侧地面,剑身犹自震动不休,发出声声悲鸣!柳娥眉本忖必死,谁知那剑却在千钧一发的一刻偏了出去,她死里逃生,心中狂喜,知道必然是援手到来,眼中立刻放出虚弱的光彩,正要发声求救,喉咙却传来一阵碎裂般的疼痛,呜咽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一时焦急,手脚并用的乱挥起来!忽觉后襟给人拿住,然后一下就离地而起,等她回过神来,身子已在十丈之外。  柳娥眉强压伤势,伸手捂住咽喉,五指轻按片刻,发觉喉骨只是轻微的损伤,还不至于失声,这才放下心来,扭头一看,只见身边立着个高瘦文士,身穿青色儒衫,神情俊冷,面白无须,清臒的脸孔透出丝丝酸腐气息,若不是手中握着长剑,活脱一个私塾先生。柳娥眉双眼暮的睁圆,撕着嗓子哽咽半晌才断续出声:“您…您是…盈月……圣使!您终于赶来了……咳……咳”  文士没有应声,甚至都没看柳娥眉一眼,提着她后襟的手一松,任由她身子委顿在地,缓缓走上前来,长剑虚指天际,冲着苏、李二人淡然说道:“两个小辈痛快交出广陵密卷,否则休怪某人辣手无情!”  苏如画没有言语,望向身旁的李慕寒,却正正看到他那只藏在身后兀自颤抖不休的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紧了紧裹着广陵密卷的袖口。她深知李慕寒实力,能在一招之间把他伤成这样的恐怕天下也没有几个人,然而历数江湖上绝顶好手,却没有一个与眼前文士相符,心里暗想“这人到底是谁,怎地从没听过月神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李慕寒脸色煞白,傲气神情却丝毫不改,一双俊目盯住文士握剑的手,冷冷说道:“你就是那盈月使嘛?剑法真是厉害呢!怪不得能把秦假仙那无用道士伤成那副模样!”  文士冷哼一声“无知小辈,若不是秦道人用阵法消磨我五成功力,此刻你已是一具死尸,还有什么资格嗤笑别人无用!识相的就赶快交出广陵密卷吧,你我也无冤仇,看在秦道人面上饶你们性命也无不可!”  李慕寒抽出背后犹在滴血手掌,惨然一笑“是啊是啊!看来打是打不过你呢!也只好舍了这画卷来保命了!”转过头来,对苏如画点点头“如画,把画给他吧!”  苏如画微微颌首,缓步走到文士面前,袖子一张,广陵密卷滑落手中“瞧尊驾身手气度,一定是位武林前辈呢,如画眼拙却是看不出前辈来历,还请前辈赐下名号,也好叫我俩知道今日是败在谁手里呢!”手腕轻转,把画递到文士面前。  文士见这女孩娇媚客气,心生好感,收起剑来和声道:“某人只不过一个爱剑之人,贱号炼青锋,倒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你年岁小,不识得我也是正常。这广陵密卷牵涉甚广,我劝你们别再谋算,免得惹祸上身危及性命!”说罢伸手去取苏如画手中的画。  苏如画乖乖一笑:“嗯嗯!这就给您了,您可要接好哦!”手臂一扬,那画‘嗖’的一声飞上天去。炼青锋没抓到画卷,恼怒万分,瞪圆眼睛厉喝“小丫头莫再使诈!某人可不想伤你性命!”他心系密卷得失,当下旋身而起,直奔空中的画掠去!  李慕寒见他身子腾空,心中一喜,大喊一声“动手了!”抓起地上的软剑,飞身向炼青锋刺去。炼青锋何等人物,瞬间就看清飞速袭来的剑势,忙挥剑下劈回攻过去。两人剑器交接一起,发出一声刺耳脆响,又急速弹开。炼青锋身在空中无从发力,饶是他功夫卓,绝仓促间接了李慕寒蓄势良久的一剑也颇感吃力,身子一下给弹出老远,轻颤的长剑上结了一层霜雪,一股股凉气自剑上传过经脉,握剑的手竟麻痹起来。  李慕寒一剑建功,却不敢给对手喘息机会,又提剑急速攻上。炼青锋暴怒,内力运转,瞬息就驱除体内肆虐的寒气,对着飞掠而来的身形冷哼一声“来的好!看我这招‘麟趾七出’”长剑一挺迎了上去。  本以为炼青锋会退守,不想他却不退反进,长剑好如毒蛇般朝自己剑身刺来,李慕寒微觉错愕,猛提坤元寒气聚在剑身,只等双剑交接,再像上次般侵蚀对手经脉。软剑刚刚接触长剑,李慕寒却‘啊!’的惨叫出声,只觉那长剑仿佛一根巨大铁锤,一下就砸的他气血翻腾,凝聚的真气瞬间就涣散了。  长剑‘锤’了一下还不算完,紧接着又‘噔’‘噔’的连续六次,力道速度尽皆一般大小,落点集中整齐,李慕寒手中软剑禁受不住这偌大力道,竟给硬生生震碎开来,然而那七道剑气却不曾势竭,仍然飞速射向他身子。  李慕寒劲力用尽,根本无从躲闪,慌忙间抽出腰间摺扇,急速展开遮在身前,七道剑气转瞬即至,齐齐撞在扇面之上,一下把他身子推出丈许距离,贴着地面滚了几滚,方才卸去无匹力道。  他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看扇面上排列成梅花状的七个小孔,一时竟呆傻住了!这摺扇非比寻常,骨架乃北海寒铁铸成,两面均有开刃,切金段玉不在话下:扇面由西域铁蚕丝织就,韧性绝强,一般刀刃难伤分毫,炼青锋所持也非利器,只凭着剑气冲击就能穿透扇面,可见他剑法之凌厉。  瞧着呕血失神的李慕寒,炼青锋冷冷一笑,也没再理他,俯身去拾地上的广陵密卷,忽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风飘过,一条桃色长绦曲弯弯的蔓延而来,瞬间就缠在手腕之上。炼青锋立生感应,知道是一旁苦等战机的苏如画出手了,也不敢怠慢,在她未发力之前挥剑斩断了绦带,飞速抓起画卷即便冲天而起,也不刻意去找苏如画所处位置,回身一剑劈出…  苏如画向来谨慎,刚刚的一击只是试探,见绦子给斩断了,哪还敢在原地停留,飘身就要退到侧面,双足刚刚离地,却见炼青锋这一剑如同白链一般递了过来,剑光暮的放大,瞬间就分开地面泥土,犁出一道深深沟壑。她在毫釐之间避过这惊鸿一剑,心里暗自庆倖,如若她刚才冒然跟进,还不给劈成齑粉??!!!!  炼青锋落回地面,却不再看苏、李二人一眼,展开画来凝眸看了看,过了片刻才拉长声音说道:“果然是广陵密卷!费了偌大力气,终于还是得到了!”他沉默片刻,缓缓走到柳娥眉身前“如今你有伤在身,这画交到你手里怕你再有闪失,不若就由我亲自交给你们盟主吧!”  柳娥眉强支身子,颤着嗓子道:“如此有劳盈月圣使了”她扫了苏、李二人“只是这两人都是盟中对头,圣使不若趁此机会大展神威,除去祸害,到时盟主定然欢喜!”  炼青锋冷哼一声“他欢不欢喜干我何事!我只答应帮他抢广陵密卷,杀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去作吧!你同伴马上就到,应该刻意护住你性命,我也就不再操心了,告辞!”拂了拂衣袖,转身阔步离去。柳娥眉愕然当场,真的不敢相信盟中还有人敢对盟主这般不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油然生出些许敬意……             第十章、琉凤幽蝶  苏如画呆了半晌,直到炼青锋失去踪影,才无奈笑了笑,摇头自语“付出了这么多到后来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嘛?”瞧瞧旁边痴傻瘫软的岳航,心里愧意更深,忍不住又去抚他面靥。李慕寒瞧在眼里,心中火起,低声骂道:“小蹄子!瞧你平时蛮玲珑的个人,此时怎地犯起花痴起来。月神盟的人马快要到了,还不快随我离去!”  苏如画抚的更柔了,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浓翘的长睫上水光闪闪,让人看了心疼。李慕寒妒意大盛,支起伤疲身子走了过去“那无用的绣花枕头真的就有这么好?看我不捏碎了他,也免得你总是这副模样!”刚迈了两步,却觉眼前一花,苏如画身后不知何时竟多出个水蓝身形,溶在迷蒙的细雨里直如一团水雾,弥漫而悠远,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那身影速度极快,无声无息的已到了苏如画身边,李慕寒心脏紧着抽动几下,双眼圆睁,暮的发声大喊“危险!小心身后!”话音刚落,那团蓝影中忽然伸出只白腻腻的手掌,五指捏绕成个兰花形状,不紧不慢的拍向苏如画姣好脊背,他想赶去救援,却是来不及了。  苏如画‘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好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射开去。那蓝影却没有停留,鬼魅般的窜了过去,却没有再攻击苏如画,兰指在空中一通舞动,那本飘散空中的血水涓滴的汇聚到她指掌之间。片刻过后,蓝影返身回到岳航身边,手里多了个晶莹的水球,水球里面浮着一团猩红,可不正是苏如画喷出的鲜血…  李慕寒紧赶了几步,护在苏如画身前,也终于瞧出那蓝影原来是个体态窈窕的蒙面女子,她身穿一身水蓝衣裙,上衣领口甚为开阔,露出一片细腻丰润的肩锁,下身纱摆重重,裙带上绣着几只细小的蝶儿,瞧来空灵淡雅。头上青丝盘旋束起,升到高处又散成两片蝶翼形状,遮面的蓝纱直掩到胸间,倒是看不出相貌如何。  苏如画被她偷袭,倒不如何恼怒,缓缓从地上爬起,拍掉裙上挂着的尘土冷淡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却是因何因何伤我?”  女子晃晃手中的水球“我与苏家妹妹自然没什么冤仇,只不过是要借妹妹几滴鲜血一用”她声音极其幼细,仿类童音,却又少了几分青稚多了几分甜腻,听来亲切喜人,叫人全然生不出敌意!  李慕寒不觉放缓了语气“刚才跟踪苏如画的就是你吧,你到底想做些什么?就赶快划下道来吧!”  女子面纱一阵起伏,独特的音质再次飘出“是啊!淋了好半天的雨才等到刚才那个好机会呢!”说罢不再理会苏、李二人,迳自从衣袖里拿出个瓷瓶,剥开瓶塞放到鼻间嗅了嗅,自语道:“嗯嗯!百黎木芯、酥油草粉,都是拔秽良品呢!再加上这新鲜的蛊母鲜血,应该可以了吧!”她把水球移到瓶口上方轻轻挤迫,鲜血点滴滴落瓶内,瓶里骤然滋滋乱响,飘逸出丝丝白气。  苏如画面色骤然涨的通红,不可思议的瞪圆双眼,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女子“你…你怎么知道…”。女子瞟了她一眼,没有理她,迳自扶起地上的岳航,一手捏开他僵硬的下巴,一手竖过瓷瓶,把里面的液体灌了进去。  “不要!!!”苏如画挣扎挥舞,无力的大喊一声,却也来不及阻拦,看着岳航鼻腔里不断溢出的粉色血污,泪珠禁不住的劈啪滚落……  待到粉血流尽,岳航身子犹如坚冰解冻般柔软下来,脸上也泛起些许嫣红。又过了片刻,他虚弱的‘哼’了几声,眼帘轻颤转醒过来……  酥油小雨丝丝润在额间,阵阵清爽之意传遍全身,岳航舒服的伸个懒腰,终于睁开了双眼,一片淡淡的蓝色充斥眸间,不禁让他以为还在梦境。晃晃生疼的头脑,凝眸再看,原来是个女子……眉心上嵌的冰蓝珠玉发出妖艳的光芒,刺的他不敢直视,忙低下头来环视自身“奇怪…我不是在姑姑处嘛?怎么……怎么跑这里来了!……”他沉思片刻,却怎么也搞不出个所以然,头脑又是一阵刺痛,不禁双手抱住后脑摇晃起来。  “你醒了?”女子嫩如羊脂的一双手小手欢喜一拍“这下好了,终于大功告成!”  “这声音好熟悉啊!”岳航抬头去瞧她面容,却被蓝纱掩盖的严严实实,他挠挠脑袋也没想起这人是谁,疑惑问道:“姑娘是谁啊?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不等女子回话,眼角忽的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如画!你…你也在这儿嘛?”刚想迎上前去,却见李慕寒面目狰狞的挡在身前,正冷着眸子瞪他。心里突突跳动几下,没来由的泛起酸意,一拧眉毛恶呼道:“如画,你怎么和这坏人在一起!快…快过我身边来!…”抬步要去拉人,后襟却给人提住,回头一看,正是那蓝纱女子……  “你这小呆瓜,费了好大力气才救你出虎口,你却不知好歹的急急送上门去!当真要女色不要性命么?”明明互不相识,这女子却说的好如姐姐教训弟弟般自然。岳航挣了几下,那女子却怎么也不放手,心里着急,急忙解释“她是我媳妇儿,怎么会伤我性命!定是这位小姐搞错了!”  柳娥眉见岳航醒过来,眼珠一转,发声喊道“航儿!千万别过去,这两人阴狠毒辣、狼狈为奸,都是来抢咱家的宝贝来的”岳航遁声望去,只见一人气息幽弱,浑身浴血,形容狼狈的趴伏地上,仔细一看才看清楚样貌,可不正是自己姨娘,大吃了一惊,猛的一轮膀子,竟把衣衫给扯碎了,一刻不停的奔了过去。  看着手里的一块碎步,蓝衫女子无奈摇摇头,身法启动,寸步不离的跟了过去。  “姨娘!啊,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岳航扶正姨娘身子,用还算整洁的内袖子给她擦了把脸,焦急探看伤势!  柳娥眉瞧瞧岳航身后的蓝影,一皱眉头,旋即指了指苏如画“姨娘瞎了眼睛,花了天大的价钱竟然请了个小狐狸进门。苏如画她勾结李家妄图染指我家广陵密卷,刚才还狠心伤了姨娘,航儿快快帮姨娘出气,去杀了她俩!”  “什么?怎么会呢!如画她不是对我很好!”岳航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呆了半晌,又晃了晃脑袋抓狂似的大叫出声“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不会这样的!”  “呆瓜!对你好能用‘迷情术’来蛊惑你嘛!那可是噬人心魄的妖邪功法呢!若不是我来医你,你还浑浑噩噩的像块木头!”蓝衫女子拍拍他脊背,像是要安慰岳航,又像是要点醒“那苏如画只不过是利用你找出广陵密卷!不信你自可仔细回想过往,是否觉得有部分记忆缺失的现象!如果有的话可不就是迷情术恶果!”  岳航抱着脑袋想了想,却只能记起零星片段,朦朦胧胧的越来越不清晰,记忆果然有些断条之处。他安静了一会儿,暮的转过身来“如画!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双眸子无助的盯着那张让他无比痴迷的娇靥,几丛湿发蔓延爬过脸面,却丝毫掩饰不住哀求神情!  苏如画胸部一阵急促起伏,巧妙的避过眼神的交汇,默然无语。李慕寒冷哼一声接过话头来“说你是傻子还真是一点没错,你也真够可怜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嘛?别以为你那姨娘会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是月神盟的走狗吧了!能养你这么大恐怕也是为了那广陵密卷,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保准她一脚把你踢开!”  “胡说霸道!什么广陵密卷!我不管…我不管”岳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苏如画“如画!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你说…你不是在利用我,他们都是在胡说!…你说啊!”  苏如画眯了眯眼睛,倏的吸了口气,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细碎着步子走上前来“没错,这些都是无可逃避的事实,我们之间的一切不过是利益促就的,我到你身边确实是怀着得到广陵密卷的心思,但……但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此刻的她优雅如仙,淡定的神情中带着几分淒迷的决绝,嘴角挂着残红更添几分惊艳“人活着总会有所追求,而我别无选择,只能去追逐利益的灯盏,如果你不能接受只忠贞于利益的感情,那我也没有办法……”  “只忠贞于利益吗?”岳航出奇平静下来,眼睑垂了垂,吞下几滴盘旋的泪珠  “是啊!这天下的事尽皆如此,利益永远在第一位!”苏如画冷淡的说着“既然你不能接受,那就只好说一声珍重了……”  柳娥眉有些不耐烦,急声催道:“航儿,莫要在被这狐狸精迷惑,天下比她美的女孩儿多的是,何必在乎她一个,如今她俩受了伤,正是为姨娘雪恨的好机会!”  岳航却恍如未闻,十指不安的紧握,彷徨的眸光尽皆投在苏如画身上……这时,远处显出一片濛濛暗色,一群黑衣人正朝这里疾驰而来,人数大约在三十上下,全都时紧身短打,腰身挎剑,面蒙黑巾,为首一人身形魁梧,毛发丛生,胸前绘这幅银狼啸月图案,瞧来诡异万方。  柳娥眉被激烈的破空声引过目光,她扭头探看,心中一喜‘炼青锋说的没错,狼牙果然赶来了!’  李慕寒瞧瞧飞速赶来的人群,皱起眉来,拉了拉苏如画的袖摆“莫再与这废人啰嗦!月神盟的爪牙来了,再不走恐怕你我性命堪忧!”  “要走了嘛!”苏如画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失落情绪,身子不受控制的挣开李慕寒的手臂,瞧瞧兀自哽咽忍泪的男儿悠悠说道:“岳航……好好活着,别总是在别人安排好的樊笼里徘徊……”倏然转身,偕着李慕寒飘身离去……  泪水终于决堤而下,而隐在泪水下的绝不是淒美……岳航心疼的直欲晕厥,却怎么也闭不起那双充斥着娇好背影的眼睛,直到她消失在茫茫柳色之中,才颓然倒地……  狼牙掠至柳娥眉身畔,望瞭望远去的苏、李二人焦急问道:“娥眉!广陵密卷可在那二人身上?”  月神盟崛起不过数年,行事隐秘,着实聚养了许多人物,自盟主岳等闲以下,盈缺护法、四时四相都是响彻南北的狠角色,只是这些人大多身份隐晦,江湖上多是只闻起名不识其面,狼牙与娥眉同为‘四相长史’,分司竟陵、泽阳两地事务。两长史本就唇齿相依,今次为夺广陵密卷被请来助拳。  “广陵密卷在盈月使手中,他会转给盟主的,那两人都是我盟对头,而且受了伤,你快去追击!”柳娥眉差点丧命,心里恨极了苏、李二人,急急的劝着同伴。  “既然东西到手了就别再节外生枝,盟主还等着我们去复命”瞧见蓝衣女子与岳航,疑惑道:“这二人……是你手下?”岳航是月神盟主佈置的,只是此时岳航衣衫褴褛,乱发遮面,一时难以分辨。柳娥眉一怔,心神骤然揪紧,赶忙回到“是…是的!”  “喔?……”狼牙捕捉到她眼里的一丝慌乱,缓着步子走近仔细审视“怎么我没有见过?”走过岳航身边,终于看清他面容,不禁轻‘咦’一声“这……”他迟疑半晌,眼里忽的放出异样光彩,回头对柳娥眉说道:“这个不是你家的岳航?”  “哈哈!娥眉啊娥眉!想不到你竟然还敢回护于他,盟主不是有过严令说得到广陵密卷即便宰了这小子嘛!”他握剑的手缓缓抬到头顶做了个手势,身后一众黑衣人迅速窜了过来,把蓝衣女子和黯然失神的岳航围在正中“既然你舍不得下手,那就让我来代劳吧!他首级到了我手里怎么说也算得一件功劳!”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