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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44.com2014-03-26 11:05:29和嫂子同居的日子


  【第六集】第一章:美人品味

  皇上赐婚,不得抗旨,但朱传宗为了姊姊,准备巴结皇上的爱妃张端颐。哪知道只见了一次面,便被她给迷倒,第二日一早便又去拜见,但听宫里的太监说,这么早皇妃恐怕不见人,原本就晓得不容易见到,正以为白来一趟的时候,谁晓得媚妃居然答应见他,没有拒绝。

  朱传宗来到寝宫,见媚妃躺在床上,一副慵懒的样子,示意让他坐下,睡眼朦胧地道:「你这么早来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朱传宗见她芙蓉面、丹凤眼,皎洁白嫩的肌肤如雪,媚态动人,早就被迷得魂飞魄散,直想上前搂住她大干一场。他身边美女如云,都是可以随便玩弄的,如今见了媚妃比她们妩媚十倍,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因此直勾勾盯着媚妃,露出十足的色相,就差点流出口水了。

  媚妃以前也见过一些失态的官员,都是老头子,和少年英俊的朱传宗无法比较,加上他在朝廷内外名声响亮,而且年纪轻轻就是三品官员,不由对他格外看重,因此对他的色相反而暗笑,不以为意,心中隐隐还有些欢喜。心想:「他也为我的美貌所迷,外面还说他铁面无私,不近女色呢!只是可惜他是个天阉。总说娶了一个民女为夫人,不敢公布,连府门也不能进,在外立府。这样俊俏的模样,真是可惜了。」

  两人这样互凝视,一个色咪咪,一个觉得爱怜怜;一个心里爱慕,一个在叹息,都再不说话。

  朱传宗失态了一会儿,还是当先醒悟过来,心中吓了一跳,忙跪下行礼道:「臣见娘娘容貌冠绝天下,一时被您所迷,失礼之处,请您责罚。」

  媚妃展颜笑道:「算啦!也是我不好,长得让大人着迷。大人一向审案如神,我这犯的是什么罪啊?」

  朱传宗缓缓站起,笑道:「娘娘这罪是『怀璧其罪』。」

  媚妃道:「那大人犯的是什么罪啊?」

  朱传宗道:「我犯的是盗窃罪,想要盗璧,罪大恶极啊!」

  媚妃一怔,见他说的露骨,反而媚笑道:「你胆子好大,敢把心思说出来,不怕我告诉皇上,杀你的头吗?还是以为我女人家,心肠软呢?」

  朱传宗看见媚妃的第一眼,便觉得两人有缘,此时再见媚妃娇柔可人,言辞之中似乎对他有意,心中一横,笑道:「杀头我也不怕,只怕你不理我,害了相思病而死,那才死得冤枉呢!」

  媚妃掩口轻笑,姿态妩媚之极,充满了诱惑,道:「你果然胆大包天,连皇上的妃子也敢调戏。我一直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那么宠爱你,很多人说你的坏话,皇上都还维护你,原来你嘴巴这么甜,定是皇上被你哄的啦!」

  朱传宗道:「臣一向耿直,对皇上是一片赤胆忠心,因此皇上看重我。我对娘娘也是忠心耿耿,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娘娘实在是太美啦,让我不得不拜倒在您的裙下。我便不信,见过您的人中,有不对您产生非分之想的,他们都只是拚命掩饰罢了,只有我正直诚实说了出来。娘娘看是我这样的人好呢?还是那些心中怀着龌龊念头,不敢说出来的人好呢?」

  媚妃笑道:「算你有理,原来你不仅身材容貌变了,连才智口才也都变了,能言善辩,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朱传宗笑道:「娘娘提起我的容貌,那是臣恰巧得到了一帖道士给的秘方,因此才能有今日的。臣对娘娘一片真心,希望能为您效命,把秘方传给您,让您青春永驻,不知道您愿意试试吗?」

  媚妃大喜,道:「难得你有这心,我还以为你在朝廷上呼风唤雨,以后封侯拜相指日可待,才不会看重我这个女人呢!」

  朱传宗道:「娘娘乃是人中龙凤,臣想巴结都来不及呢!只是我这方法要是无效,娘娘可别怪罪我就是了。」

  媚妃笑道:「什么方法?说来听听。无效也就罢了,如果要是毁了我的容貌,那我可是不肯的。」

  朱传宗笑道:「多少总有些效果,损害倒没有。娘娘容貌这么美,只要保持住就可以,要是再漂亮了,我怕皇上日后不上朝了,那可是我的罪过了。」

  媚妃笑道:「你说得我都心动了。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容貌,我一定要试试。不知道什么方法?」

  朱传宗盯着媚妃那圆鼓鼓的乳峰,纤细细的柳腰,只盼着伸手摸上一摸,随口就道:「臣能帮人按摩活血,疏通经脉,使人身材苗条,容颜美丽。」

  媚妃娇笑道:「你这方法我听过,宫里宫女也有擅长的,没想到你也是个中高手。」

  朱传宗忙道:「那娘娘要不要现在就试试这个方法?」

  媚妃想起京中都传言朱传宗是个天阉,若是真有奇效,给他摸一摸也不打紧。而且眼前这个俊俏少年,如果不是天阉,若是能……想到这里,媚妃脸上一红,点头道:「那么就劳烦你啦!」

  朱传宗大喜,就请媚妃俯卧在香榻之上,一双大手颤悠悠朝着玉人香肩探了过去,只觉得入手柔若无骨,虽然隔着衣物,犹自滑腻撩人。

  媚妃张端颐若论美貌,其实和朱水月、薛金线等人不相上下,可是那股妩媚及自然流露的风情,却远非几女可比。而朱传宗这一触摸张端颐的肌肤,心中就大叫救命。原来媚妃宛如水做的一样,浑身上下滑腻如丝,一摸之下,恨不能伏在她身上,与她合二为一,难怪皇上七老八十了,还对她这么沉迷。

  朱传宗强忍住冲动,心想:「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就算死也甘心啊!这尤物真是世间难得,此刻抚摸起来就这样爽快,要是压在她的身上,那可要快活死了。」

  朱传宗意马心猿地为媚妃按摩。他天上仙人下凡,一些记忆慢慢恢复,修炼之术多少记得一些,自然识得人身经脉。他双手在媚妃穴道气脉处揉捏,媚妃通体又麻又痒,又热又胀,不一会儿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大觉爽快。

  朱传宗虽然不敢逾礼,只在媚妃脖颈脊背处施为,可是闻着佳人甜腻幽香,听着声声娇喘,触手温柔,也是滋味销魂。

  过了一会儿,他试探地道:「娘娘,感觉如何?」

  媚妃喘息道:「又难过又快活,真是神奇,你这方法很好啊!」

  朱传宗见她美目微闭,眼光迷离,心下大定,悄悄道:「这方法要每日都做的,明日我再来,如何?」

  媚妃「嗯」了一声,朱传宗见她想要睡去,便偷偷在她那冠绝天下的隆起之处假装失手,触摸了几次,等过足了手瘾,才悄然告退。此时媚妃已是体不能支,委于榻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朱传宗又来拜见媚妃,媚妃正在园中赏石,宫女把朱传宗带到她身边,朱传宗见媚妃神情专注地盯着一块石头,心中纳闷,他以前在天上说好听是一颗星星,说不好听的就是一块破石头,因此也不知道这石头有什么好看的,于是便问道:「娘娘,这石头有什么好看的?臣愚鲁,对此是一窍不通啊!」

  媚妃这才微笑看了他一眼,道:「你可别小看这玩石藏石之风,这可是自古有之,前朝有个宰相牛僧儒,对玩石有句话,叫做:『待之如宾友、视之如宝玉、爱之如儿孙』。你看这石头多重要?」

  朱传宗笑道:「小小的石头这样受重视啊?真没想到。」

  媚妃笑道:「看来对这事你没有留心。前朝许多名人,例如黄庭坚、欧阳修、陆游等人都有石癖,苏东坡写有咏石诗:『前溪电转失云峰,梦里犹惊翠扫空。五岭莫愁千嶂外,九华今在一壶中。天池水落层层见,玉女窗虚处处通。念我仙池太孤绝,百金归买碧玲珑。』这玩石藏石之道,可是很有学问的,你看那么多的名人都喜欢石头,可见石头当中,隐藏着万千世界啊!」

  朱传宗听她娇柔柔的声音,将这首诗念得沁人心脾,不由更爱,真心赞道:「娘娘如此有学问,臣真是长见识了。」

  媚妃见他爱听,便又讲了一些关于石头的学问,边走边说,两人回到寝宫,媚妃笑道:「昨日好生舒服,今日再来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懂得的也多。」

  朱传宗道:「娘娘学问才多,方才听娘娘讲玩石藏石之道,大长学问啊!」

  两人边说着,媚妃边伏在床上,让朱传宗按摩。

  媚妃道:「朱大人不知道平时有些什么爱好啊?」

  朱传宗一愣,道:「我?我每天办案查案,忙得很,也没什么空闲时间,并没有什么喜好。」

  媚妃笑道:「这可就不对了。人生在世,一定要有些爱好才好,不能总是想着事业,这样才不白活一辈子。世上有许多好玩的,有趣的很呢!比如诗词歌赋、刺绣、茶道等等,大人还是涉猎一些,才知道世上的一些趣味,否则人生多么无聊啊!皇上那么忙,还是有时间弄这么东西的。这显示了一个人的修养和内涵,大人年纪这么轻,应该多学一些。」

  朱传宗以前不留心这些,哪里懂得这些生活的情趣,忽然想起了什么,自嘲道:「我想起来我爱好什么了。」

  媚妃笑道:「哦?大人喜欢什么,能否说来听听?想必是不错的爱好。」

  朱传宗道:「小的可不敢说,怕娘娘砍我的头。」

  媚妃咯咯笑道:「你这人真是故意吊人家胃口。好吧!你无论说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听见,谁也不会知道,也不会怪你,总成了吧?」

  朱传宗听她软语求肯,哪里还能忍得住,有些难堪地笑道:「我喜欢收集美女。」

  媚妃先是一呆,随即笑个不停,忍不住笑倒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看得朱传宗欲火高涨。

  良久,媚妃才忍住笑,道:「大人这爱好很好,要继续努力下去才是……」抬眼见朱传宗双目发亮,脸色通红,便伸手在他脸上一拂,道:「你怎么了?」

  朱传宗这才从欲火中醒悟过来,强忍着冲动,道:「没、没什么。」

  媚妃见朱传宗神情古怪,加上这两天和他相处得熟悉了,满面羞红,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笑道:「外面不是说你是……你还收集美女做什么?」

  朱传宗见她模样可爱之极、有心开玩笑,便正色道:「收集美女的学问可大了,让我讲给娘娘听听。这美女可以分为才女型、大家闺秀型、小家碧玉型等等,美女就像是珍宝一样,只有懂得鉴赏的人,才明白她们的价值。」

  媚妃见他谈论起美女头头是道,倒收起了玩笑之心,也点头道:「你说的有理,美女既然是珍宝,就要懂得鉴赏,可叹不知道多少人只知道收集珍藏,却不知道爱护鉴赏,真是暴殄天物啊!」

  她见朱传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忙岔开话题,道:「比如这养石。雨花石清幽淡雅、钟乳石晶莹多姿、菊花石五彩斑斓、矿晶石玲珑剔透,那绚丽的色彩、流畅的花纹,或似人若马、栩栩如生;或小桥流水,天然成画,真可谓一石一世界,一石一亘古。可是要是不懂得观赏,就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处呢!」

  朱传宗见她流露出芳闺寂寞之意,知道皇上虽然宠爱她,可是皇上毕竟是年过六旬的老人,而且很多政务要处理,而她正当芳龄,自然觉得寂寞,便笑道:「娘娘说的对,这些奇石应该让爱它的人欣赏它才不寂寞,否则就算是再新奇、再精巧,放在书房花园没有人欣赏也是无用。好比瞎子点蜡烛,白费蜡。」

  媚妃听了一笑,道:「听你这番话,可知大人是个有品味的人啊!美人和石头一样,都各有性格,懂得鉴赏才好。美人儿就算歌舞出色,如果跟的主人是瞎子,那就无用啦!只是不知道你的鉴赏功力如何呀!」

  朱传宗听了脸色一红,忽然想起他身边这些美女,他一直以来其实并不懂得欣赏,媚妃虽然是在埋怨命运不济,嫁给了年老的皇上,可是他也犯了类似的错误,不由在心中思量起来。

  两人谈论起严肃的话题,便都各想心思,一会儿都发觉气氛不对劲,笑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越来越是投机,可是朱传宗不敢久留,他凭着对经脉的一些了解,用心给媚妃按摩疏通了一番,便告辞去了。

  朱传宗先回到衙门办差,晚上回到外宅,薛金线正在房中刺绣,见他回来,便放下手中的绣品。

  朱传宗忙拦住她道:「不用劳烦,夫人还是继续绣好了。」

  薛金线笑道:「今天怎么转性了?平时我刺绣针织的时候,你都说我不理你,冷落你,这次怎么又让我做了?」

  朱传宗笑道:「以前我只注意夫人姿容绝世,少看一眼都舍不得。却从没仔细见识夫人巧夺天工的技艺。况且夫人这样的可人儿,闲有闲的姿态,忙有忙的风情,只欣赏一种,实在是暴殄天物。可惜我错过了不少,现在要好好补上。」

  薛金线嗔道:「油嘴滑舌!」心里却甜丝丝的。她一直以自己的绝艺为傲,朱传宗却不甚在意,仿佛只贪图她的美貌,今日听了这话,不由芳心暗喜,大有琴瑟谐鸣之感,道:「那你就坐着等会,我绣完这方图就陪你。」

  朱传宗坐到薛金线身旁,见她秀目微垂,左手持绣线,右手春葱似的玉指拈着一根金针,时穿时挑,时捻时刺,动作轻巧柔美之极。瑶鼻开翕,俏脸上满是专注神情,贝齿轻咬着朱唇,真是妩媚动人,别有风情。

  朱传宗心中暗骂自己:「金线这样的奇女子,既有绝艺傍身,又饱读诗书,智慧过人,我怎么能当寻常的花瓶女子那样看待呢?枉我成亲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品才华。一个只知道寻欢纵乐的俗人,可配不上她,幸好我及时醒悟了。」

  不过看了一会儿,朱传宗渐渐忍不住了。他在宫里被媚妃勾起了一肚子欲火,当时强行按捺住了,此时放着一个百媚千娇的美人儿,烛影绰绰、暗香盈鼻,心里顿时火烧一般。

  这时薛金线绣完了一根线,将线头在唇上轻轻抿动,朱传宗看得欲火如焚,用力咽了两口,胯下的不文之物已是昂扬而立。

  薛金线突然歪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道:「相公,你听是不是有奇怪的声音?」

  朱传宗摇头道:「没听到。」

  薛金线笑道:「我还以为是咽口水的声音,原来是我听错了。」

  朱传宗才知道她在取笑自己,佯怒道:「好哇,你敢捉弄我,看我不教训你!」 一把将薛金线手里的绣布扔到一旁,把她压在榻上。

  不多时他便剥去美人衣裙,只见雪白粉嫩的身子,曲线玲珑,美不胜收。那美妙的方寸之地,芳草萋萋,流水潺潺,朱传宗伸手一探,沾了一手的花蜜。

  薛金线娇呼一声;紧闭双目,双颊艳如桃花。

  朱传宗自己也脱得赤条条的,将薛金线按到榻沿,架起玉足,挺起阳物向花心便刺。只觉得那花径又软又紧,登时兴发如狂,搂住雪白腰臀,用力抽送,发挥平生本事,大抽大送,啧啧有声,如同仙乐一般。

  只过了一会儿,薛金线乐极情浓,不觉便泄了一回,轻声求饶。

  朱传宗尚未尽兴,让薛金线换个姿势,薛金线说什么也不肯,满面羞红,道:「我是你妻子,怎么能这么放荡呢……」朱传宗不等她说完,大力抽送了几下,薛金线顿时酥麻入骨,柳腰乱扯,玉股摆动,娇吟慢喘,无力说话。

  朱传宗气嘘喘喘,附耳低声道:「这是夫妻敦伦大礼,怎么算放荡呢?亲亲,听相公的话,保证让你爽快。」

  薛金线先是摇头不肯,可经不起朱传宗像哄小孩一样,百般诱说,只得光着身子,跨在丈夫腰间,如骑马一样,双腿分开左右跨在两侧,用纤手握住硕大的龟头,对准玉户,将身子向下凑就,慢慢含入穴中。金线见已经插进,便放开扶玉茎的手,伏下身子,抱住朱传宗肩头,脸贴脸,乳磨胸,恣意亲热。

  朱传宗心愿得偿,大喜之余,愈发粗壮坚挺。金线下边套弄了一会儿,便觉两腿酸软,不能再动,眯着媚眼,香口乱喘,全身软在朱传宗身上,嗔道:「坏家伙,就你那么多花样,现在可满意了?」

  朱传宗笑道:「这招叫做倒浇蜡,只是寻常招式。你相公我还有好多手段没用呢。」

  薛金线变色道:「好相公,你的金线已经够累了,饶了她吧。」

  朱传宗知她性情端庄,今日已是极限,便不再逼她。翻过身来,奋力挺动了一番,泄过阳精,互相偎抱着睡了。

  过了几日,朱传宗回家时路过集市,心中一动,买了两样礼物。回家后,趁着冬雪、秋月两个当值侍候,送予她们。

  朱传宗给冬雪买了一本古人的诗集,是前朝的珍本,十分珍贵难得。冬雪爱不释手,不过摩挲半日,却道:「少爷,这个我不要,太贵重了。」

  朱传宗笑道:「哪里贵重?你把珍藏了十多年的宝贵身子给了我,才叫贵重呢!」

  冬雪俏脸一红,仍是推拒道:「侍候少爷是奴婢的本分。我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学人家吟诗作对已经很不自量了!哪里还配收这样贵重的东西呢?少爷不要折我的福了。」

  朱传宗握着她的小手,正色道:「你虽然是我的丫鬟,我可从没把你当下人看待。你是命不好,生在了贫苦人家,但是美貌聪慧,不比那些千金小姐差。我有幸得到,自然要好好疼惜爱护,况且我也喜欢听你吟诗呢。」

  冬雪听得双目泛红,紧紧地抱着诗集,痴痴看着朱传宗,道:「少爷!」满脸的幸福之色。

  秋月在旁笑道:「看少爷多疼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他呀!」言语中颇有羡慕的意味。

  朱传宗笑道:「说得酸溜溜的,怪我偏心吗?我怎么会忘了你呢。」转手又掏出一支从「丹青轩」买来的上好画笔。

  秋月最喜欢画画,早盼望有这样一支好画笔,顿时喜不自胜,激动道:「谢谢少爷!」接过笔来,小心地收起,又冲着朱传宗甜甜一笑,真是娇俏可人。

  这些丫鬟久在朱家这样的豪门,心气眼光都高。别家的丫鬟不是沦为玩物,就是嫁给下人农户,都不是她们所愿。如今有个英俊温柔的少爷,又有本事,又体贴,真是她们几世修来的福分,不觉越发痴迷恋起来,把朱传宗侍候得赛过神仙。

  小郁见了只是撇嘴,对朱传宗道:「你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一个个都恨不得能贴到你身上去。」

  朱传宗笑道:「因为我懂得欣赏她们每个人的优点,我们不仅有主仆之情,还有知己之义,自然更亲近了。」

  小郁看他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嫉妒,道:「我脾气又坏,嘴巴又利,最不讨少爷喜欢。她们一个个都温柔可人,是你的知己,干脆把我赶出门去得了,省得我还碍你的眼。」

  朱传宗笑道:「小郁你轻怒薄嗔,最是讨人喜欢,我作梦都想把你藏到心里去。你这样心直口快的脾气我最喜欢了,想亲近都怕来不及,怎么会把你赶走?」

  小郁道:「少爷越来越会说话了,官也越来越大,难怪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

  朱传宗道:「那小郁你喜不喜欢我呢?」

  小郁眼珠一转,问道:「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朱传宗凑到她身边,悄悄地道:「你若是答应我,我在外面给你买座宅子,让你像当官夫人一样,好不好?」

  小郁道:「我命薄,怕无福消受呢!」说着白了朱传宗一眼,嫋嫋娜娜地去了。

  朱传宗心痒痒的,心想:「这个小蹄子,早晚把你搞上床去,非让你求饶不可。」


  【第六集】第二章:画眉之乐

  朱传宗这些日子一边忙着公务,一边以美容的名义去皇宫给媚妃按摩。一来华采云给那些总管太监等人都送了礼物,打点好了;二来朱传宗圣眷正隆,是皇上的宠臣,三品大员,那些太监宫女也都想要巴结;三来他是天阉的传闻京师都知道,所以他到皇宫走动,简直易如反掌。再说朱家的女眷和宫里的娘娘都很要好,小的时候朱传宗经常入宫,虽然那时候他傻傻的,但宫里缺少孩子,因此有不少老宫女太监认识他,如今见他有出息了,都很是欣慰。

  就这样他每日都和媚妃见面巴结一番,又要办案,又要照顾家中的美人儿,忙得不亦乐乎,这天他回到家,华采云派丫鬟请他一叙,朱传宗便将和媚妃的一些事情讲述一遍。当然迷上媚妃之事自不敢说,只说是教了些减肥经验,还有按摩绝技,媚妃甚是满意,看她说话的态度,非常赏识他呢!华采云听了大喜。

  朱传宗和媚妃每日见面,感情日厚。媚妃张端颐不愧是出自书香门第,学问见识都非同寻常,朱传宗和她谈天说地,竟然学到了不少东西。对于生活和人生,有了新的认识。

  这天朱传宗按摩完毕,见媚妃左边眉毛有些淡了,便笑道:「娘娘眉毛有些淡了,若是左边再画一下就好了。」

  媚妃笑着当他的面,对着铜镜画了起来,道:「画眉之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朱传宗大喜,道:「求之不得。」

  拿起眉笔,定了定神,在媚妃面上画了起来。媚妃的鲜红香腻的小嘴红艳艳地就在他的嘴边,又有阵阵兰花般的香气透过来,朱传宗心中意马心猿,不由头上冒汗。

  好不容易画完,媚妃面带微笑,对着镜子看了看,笑道:「画的不错,比我自己画的好。不过看你的样子,滋味不好受吧?」

  朱传宗叹道:「滋味十分美好啊!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媚妃晓得他的意思是滋味美得无法形容,见他开始胡说八道了,便笑道:「这算什么?还有你不知道的呢!闺房之乐,甚于画眉者。」

  朱传宗道:「闺房之乐,我也可以试试吗?」

  媚妃噗哧一笑,满面羞红,媚态毕露,简直可以迷倒天下男子,道:「你若行的话,试试又何妨?可惜……」白了他一眼,神态之可爱,无法形容。

  朱传宗闻言一震,盯着媚妃,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内心在激烈地交战,最后话到嘴边,还是没敢再说。皇上的爱妃,他实在是不敢碰的,否则诛连九族,那可就坏了。

  媚妃和朱传宗相处多日,也被他的胆识学问、温柔体贴、英俊洒脱所迷,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可是终究露出怯意,心中也是惋惜他不能人道,当真是老天不公。他家世又好,人又聪明英俊,办事干练,可惜却身有残疾,而且是天下男子最屈辱的事情。

  朱传宗见媚妃露出惋惜之色,知道她对他大有情意,她青春貌美,正是佳人怀春的妙龄,可是却嫁给了一个老头子。从她对生活的品味来看,她是会为了追求美好事物,不惜一切代价的人,是个有胆识有见识的好女人,可是如果纠缠在一起,日后败露,他身败名裂不要紧,可是全家都要跟着遭殃,却是最可怕的事情。何况媚妃也有家有亲人,如果因为两人的私情,弄得许多人丢掉性命,那可就是不值得了。

  朱传宗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媚妃道:「不用难过,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不能十全十美的。」

  朱传宗见她猜错了他的想法,可是又不能告诉她,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笑道:「我是来给娘娘解闷的,总想些不开心的做什么呢?」

  媚妃也恢复常态,笑道:「我被你按得浑身舒服,我懂得你为什么有外宅了,还娶了一个美女。」

  朱传宗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再尽心为娘娘按一番吧!」他大手抚上媚妃如水温柔的玉体,虽然不能真个销魂,可也是点福不浅。

  晚上朱传宗回到朱家,待到就寝之时,想起媚妃妖娆体态,心火上涌。于是把夏雨等三个丫鬟一起叫来,发泄了半夜,直把三个美人折腾得连连告饶,这才作罢。

  媚妃这边被朱传宗巧妙的手法弄得血脉通行,浑身舒爽无力,如在云端。对着铜镜梳妆,只觉镜中人眉眼含春,面色红润娇媚,果然是比平日更娇艳三分。她以为是朱传宗的按摩起了效果,欢喜无比,其实倒也不尽然,她和朱传宗厮混日久,情投意合,因此心情愉悦,才有此效。

  第二日朱传宗去衙门办公,尽管昨夜荒唐无禁,可是心里翻来覆去,仍是媚妃的影子。看见毛笔,便想到媚妃的纤细腰肢;拿起玉纸镇,便想起媚妃那如玉的肌肤;看到曲线玲珑的花瓶,更是心火如焚,发起呆来。

  他叹了口气,自语道:「她是皇上的女人,我是没希望啦!」想起明宗皇帝年过六旬,却能夜夜享受这般尤物,不由生出暴殄天物的感慨。可是如果和媚妃偷情,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他虽然是天上的一个小神仙下凡,可是皇上是天之子,应该是更高阶的神仙下凡,他讨不了好去,想到这里,烦闷不已。

  这时有人传讯,左丞相庞大人请他过府一叙。

  原来两个月前左丞相李毅衡病故,由原右丞相庞来孝接替,成为百官之首。众人都传说李毅衡是因为朱传宗斩了他侄子李某仁的缘故,被气死的。他是历经几朝的老臣,坐享天下第一抚臣十几年,竟然也给朱传宗气死,因此朱传宗名声在外,传说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又说他天煞星下凡等等,不一而足。

  朱传宗以为有公务,不敢怠慢,急忙前去拜见。庞来孝见他前来,迎出中门,两人在大厅坐定,寒暄了一阵,言辞之间,庞来孝非常客气,对他大加夸奖。

  庞来孝以丞相之尊,朱传宗不过是从三品刑部侍郎,原不用这般客气。朱传宗心中奇怪,连称不敢。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却听庞来孝仿佛漫不经心地道:「朱大人最近接了一桩案子,有人状告户部尚书李寿通贪污官银。李寿通此人为官多年,谨慎守法,虽然现在出了这事,可是咱们当官的,免不了手下有人做错事,便怪到自身头上,我看皇上也是很惋惜呢!」

  朱传宗恍然,心道:「早听说李寿通是庞来孝的党羽,原来是说情来了。哼,他贪污了十几万两银子,死几百次都不冤,岂能让你一句话就免了?还假借皇上名义,真是岂有此理!」忙施礼道:「此事下官自当秉公办理。国法昭昭,必不使一人含冤,一人漏网。」

  他说的义正严辞,庞来孝见他以官话应对,知道事情没有回旋余地,也没法反驳,不由心中大怒。本来朱传宗以前除掉的许多贪官,都和前相李毅衡有关系,他又和朱传宗的父亲关系甚好,加上他本来和媚妃有瓜葛,而这些日子见朱传宗和媚妃打得火热,他以为朱传宗有投靠之意,因此有心拉拢他。本以为一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哪知道朱传宗行事出人意表,竟然拒绝他的好意,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想法。

  庞来孝想了一会儿,还不死心,又道:「如今本相初登此位,百废待兴,身边最缺少朱大人这样年少有为的俊彦,以后还要多多亲近。」

  朱传宗听他有拉拢之意,却假装不知,依旧正色道:「丞相大人位高权重,下官位卑,只知道一心为朝廷效力,相爷的赞誉却是不敢当的。」

  庞来孝又提了几句,朱传宗都是含糊带过,不肯应承。庞来孝终于冷淡下来,微笑道:「朱大人公事繁忙,就不多打扰了。来人,送客。」朱传宗起身告辞离去,心想:「这庞来孝身边全是奸佞小人,我怎能跟他们同流合污?庞来孝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可是背地里坏事做了不少,只是皇上信任他,真是没有办法。」

  庞来孝看着朱传宗远去背影,冷笑道:「原本看你受皇上宠信,家中势力又大,想抬举你一番,却如此不识好歹,等我捉住你的把柄,非让你身首异处不可。」咬牙切齿,面色阴沉不定。

  户部尚书李寿通贪污一案,随着调查,案情渐渐明朗,说情的人也越来越多。

  朱传宗一概挡驾,一来李寿通势力庞大,二来他知道其中多数是庞来孝授意,给他压力。可是他这次是直接向皇上负责,庞来孝也奈何他不得。

  见朱传宗这条路走不通,有人将主意打到他家人身上,去向朱佑继施压。朱佑继便来找朱传宗说项。

  朱传宗没等他说完,便摇头道:「爹,此事事关国法,我不能徇私。李寿通贪污的乃是去年朝廷赈济西北的灾款,害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冻饿而死,您怎么能为这种人求情呢?」

  朱佑继叹气道:「我何尝不知?但是李寿通乃是庞丞相的人,他贪的银子,大半进了庞来孝的口袋,你这般查下去,查到丞相身上,如何是好?」

  朱传宗道:「牵扯到他,便查他,丞相再大,还大过皇上?」

  朱佑继苦口婆心地劝道:「庞来孝门生故吏满天下,如今皇上又宠爱他,我看还在你之上,谁也动不了他。就是他贪了再多银子,也会不了了之,你何必这样得罪人?」

  朱传宗因为朱水月的事,原就有些芥蒂,此时听了这话,更加不忿,道:「爹你那日告诉我,皇上是臣子的天,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如今我奉皇上的命查案子,你又要我迁就权臣,儿有些无所适从了。」

  朱佑继不禁哑然,不禁拿出父亲的威严来压他,但朱传宗做了几任钦差,又审了不少大案,圣眷正隆,官威日盛,气势已经不比父亲差了。

  朱佑继无奈,只好道:「你好自为之吧!希望将来不要为朱家招来祸患。」

  朱传宗和父亲争论了一番,心中气闷,也不吃晚饭,准备回到薛金线处。忽然媚妃派人来请,不由转怒为喜,心想:「才过了一天就找我去,看来媚妃对我情意深厚啊!」想到媚妃那秋水一般的销魂眼神,心中热了起来。

  朱传宗来到媚妃的寝宫,只见屋中摆着一桌酒菜。媚妃笑道:「朱大人,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今天特意摆酒谢你,你可要多喝几杯。」

  原来昨天晚间明宗皇帝召她侍寝,也称赞她更加漂亮了,媚妃得意万分;而今早庞来孝又派心腹询问如何处置朱传宗,说他对案子穷追不舍,再这样下去,就要对他下手了,请她向皇上说他的坏话。但媚妃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晓得朱传宗是个铁骨铮铮之人,倒是真心为了铲除天下邪恶,因此倒也更加佩服,派人回话给庞来孝,叫他不要对朱传宗妄动。

  媚妃心中更下定主意,要好好笼络朱传宗。朱传宗哪晓得媚妃这么多心思,见媚妃喝了一点酒,神色更加妩媚,简直浑身都可以滴出水来,不由看得呆了,心中兴奋莫名,迷迷糊糊。待两人斟了两杯酒,见媚妃芙蓉面红润似火,眼睛媚得勾魂夺魄,更是心动。

  媚妃见了他的神情,能得心上人倾慕,心下也是得意,更加意殷勤起来。

  不过两人身分地位悬殊,不能逾越。过了一会儿,媚妃幽幽地道:「采云妹子真是幸运,有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小弟。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孤苦伶仃,好不可怜。」

  朱传宗心中一动,笑道:「有个姑表兄弟,亲戚子弟什么的,也是一样啊。」

  媚妃看了他一眼,道:「我家族人丁稀薄,寻遍亲眷也没有个好兄弟。」

  朱传宗心下大定,知道媚妃根本不把何治啸放在心上,事情就好办了。便笑道:「如果娘娘不嫌弃的话,我认娘娘为义姊,不知道能否高攀得上。」

  媚妃听了大喜,两人你情我愿,便结拜为姊弟。

  当下两人对月结拜,媚妃请宫女立刻把此事禀告给皇上,皇上因为有要事,没有前来,不过却送了贵重礼物过来,朱传宗见媚妃如此看重,心中大喜。

  一切完毕之后,两人又尽情喝酒,酒酣之时,媚妃已是红颊似火,春意盎然。朱传宗扶她去榻上休息,酒壮色胆,占了几番手足便宜。触手如凝脂滑乳,美不胜收,真是百摸不厌。

  媚妃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冤家,还舍不得停手?」

  朱传宗一愣,道:「原来姊姊没醉。」

  媚妃笑道:「你胆子真大,竟敢占姊姊便宜。要是我真醉了,你还不把我吃了?」

  朱传宗藉着酒劲,大胆道:「就算没醉,只要姊姊愿意,吃了又何妨?」

  媚妃鼻子里娇哼道:「嗯?」翦水明眸看定了朱传宗,眼里隐有情意。

  朱传宗嘴角含笑,默默与她对视。两人气息交融,心跳可闻,虽未真个销魂,滋味更胜似销魂。

  过了不知多久,媚妃娇笑了一声,道:「看我,喝了酒,差点忘了正事。宝儿,你扶我起来,我有事对你说。」

  朱传宗不舍地收回眼光,伸手扶她坐起,拥在香榻上,并趁势抓住一只柔软滑腻的玉手,握在手里,轻轻地把玩。

  媚妃嗔了他一眼,也不抽回,道:「我在宫中,也算有些地位。皇上对我的话还听得入耳。我除了父母,没有别的近亲,如今有了你这个弟弟,当然要多帮你打算。我前日听皇上说,西北闹了灾,正要选调官员去处理,你不如接下这个差使。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做得好了,也能得皇上器重。我再在皇上跟前多多进言,加官进爵那是轻而易举。」

  朱传宗也有些意动,犹豫道:「可是我正在审查李寿通的案子,尚未完结,怎么走得开?」

  媚妃道:「傻弟弟,你真是不开窍。李寿通的案子已经被审明了,就差上报皇上处置,你在不在,结果还不是一样?那立功的差使却不等人,被别人抢先,到哪里后悔去?」

  朱传宗一听有理,媚妃替他考虑得如此周详,更让他感动。攥着她的手,也紧了一紧,道:「姊姊,你对我真好。」

  媚妃道:「我一个弱女子,在宫里无亲无故,朝不保夕的,只图有个依靠。你将来飞黄腾达,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姊姊,就算你有良心了。」说着轻轻一叹。

  这媚妃之媚,乃是从骨子里透出,毫不做作,却又像水银一般,无孔不入。连叹息都带着三分媚意,听得人心中酸痒,恨不能搂到怀里,恣意爱怜。朱传宗听得一阵,血气上涌,道:「姊姊放心,我一辈子都会保护你。」

  媚妃娇躯一颤,反手握着朱传宗的大手,迷醉地看着他的俊脸,小嘴开合,似在娇喘,一阵带着幽香的火热气息,喷到朱传宗脸上。脸颊桃红一片,春意撩人。

  朱传宗忍不住俯下头去,渐渐接近那张红艳香甜的小嘴。媚妃酥胸起伏,眼神迷乱,半闭上了双眼。

  眼看便要宛转相接时,朱传宗酒意一沉,清醒了几分。才想起这是宫廷禁地,眼前人虽然千娇百媚,却是碰不得的,否则不但自己要死,家里人也要受累。心中叹了口气,坐正了身子。

  媚妃等了片刻,不见他来,睁眼一看,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喘息了一会儿,也渐渐平静下来,小声道:「胆小鬼!」心中却对朱传宗的定力越发欣赏。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寻常人都无法抵挡,朱传宗能人所不能,更加难得。

  朱传宗轻咳了两声,想找别的话题来说,突然想起朱水月的事,正好趁此机会解决。于是脸上露出一些犹豫苦恼神色,道:「姊姊,你的建议虽好,但我恐怕还是不能去。」

  媚妃问道:「好弟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朱传宗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我姊姊的事发愁!」

  媚妃奇道:「我知道,你有个姊姊叫做朱水月是不是?我记得前些天,姨父安王爷还托我为她定了这门亲事呢!我们亲上加亲,你该高兴才是,有什么发愁的?」

  朱传宗道:「就是因为这门亲事啊!我姊姊看破红尘,一心向道,并不想与人婚配。她性子又拗,脾气又烈,前两天还悬梁自尽差点死掉。唉,可惜这是皇上亲自赐婚,我们做臣子的也没法违背。」

  媚妃笑道:「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头我向皇上说一声,下旨撤了这门亲事不就罢了?我以前是不知道你们的想法,以为皇上赐婚,你们高兴才是呢!我可不喜欢勉强别人,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朱传宗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大喜道:「如此多谢姊姊了。」

  媚妃道:「嘴上说谢可是没用,看你以后的表现啦。」她说了一会子话,酒意上来,有些困乏了,道:「我困了。你自己出宫去,找你的娇妻使坏去吧!等你从西北立功回来,姊姊再疼你。」

  说完便闭上眼,伏在榻上睡了。朱传宗看着她慵懒的睡态,又是一阵神迷,痴看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了。

  路上朱传宗忍不住将手放在鼻端嗅闻,幽香阵阵,脂乳般的触感仿佛还在指端。他虽然知道这样下去恐怕会出祸事,可是情之一物最不受人控制。就像飞蛾扑火,死而无悔。朱传宗想着媚妃一笑一颦,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意,不禁暗想:「要是告诉她我不是天阉……」心中不禁一片火热。

  想到朱水月的事也有了眉目,更是得意,快活得无以复加。

  回到家中,说起此事,华采云笑道:「看来有希望了,你什么时候告诉水月?」

  朱传宗道:「先不说。等我求张姊姊把事情办妥了,再给姊姊一个惊喜。」

  华采云有点吃醋地道:「叫得好亲热!左一个姊姊,右一个姊姊,也不知道是不是拿水月做幌子,假公济私。」

  朱传宗心里发虚,不敢接话,一把搂住华采云道:「好夫人,你推荐我给别人按摩,自己还没试过滋味,让相公侍候侍候你吧!」

  华采云被他叫得心里甜蜜,叹道:「大白天的,不要作怪。」却早被推倒床上。

  朱传宗按了一会儿,低头看去,见华采云稣胸半露,云鬓散乱,俏脸酡红,魂动神摇。问道:「滋味可好?」

  华采云软着身子,喘息道:「一点也不好!」

  朱传宗笑道:「我忘了夫人尝过更好的,自然不满意,为夫这就改过。」伸手解去两人衣服,不多时已是满室皆春。


  【第六集】第三章:鱼水之欢

  过了两日,媚妃向皇上禀告了朱水月一心向道,不想出嫁之事,媚妃花言巧语几句,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也不留心,自然答允;而且皇上听了媚妃的一番说辞,念朱水月心诚,不仅准许她退婚,还另有赏赐。朱传宗满心欢喜,正想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朱水月,哪知道刚进家门就见一个黄门官迎上前来,口宣圣旨,朱传宗急忙跪倒接旨。

  圣旨中先是夸奖了朱传宗一番,说他克尽职守,刚正廉洁云云,而后便说道因为西北三省的赈灾款项被人贪污,特派朱传宗任安抚使,重新押送钱粮督办赈灾事宜。

  朱传宗接了旨,道:「两位公公,请回禀皇上,我将衙门和家中琐事处理一下,就前去赴命。」

  那公公笑道:「西北灾情严重,迟延一日便有更多损失,还请朱大人快些动身才好。」

  朱传宗匆匆跟家中打了招呼,和薛金线见了一面,一切停当,就赶赴西北了。

  他到了灾区之后,但见千里赤贫,民不聊生,穷人家卖儿卖女,甚至易子而食,而一些富户却为富不仁,囤粮提价,不由更是痛恨。

  朱传宗大怒之下,便颁布法令,富户囤积的粮食必须限日按市价卖给官府,再由官府赈济灾民,逾期者按谋反论处。他又命令各地官吏须将过手的钱粮都记录在帐,隔两日便检查一次,防止被人苛扣。

  其实西北的灾情虽重,但是大梁国近年来风调雨顺,库存殷实,如果朝廷的赈灾钱粮能真正用到百姓身上,并不会饿死这么多人,只是贪官污吏横行,还没出京城先被朝中一干人吞了大半,到了地方再被层层盘剥,到百姓手中的连一成也不到。

  朱传宗不禁慨叹:「这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啊!」

  朱传宗虽然思念家中的娇妻美妾,而且对媚妃特别思念,可是看到老百姓受苦,也不能草草了事。由于朱传宗措施得力,灾民都得到很好的安置,百姓们感恩戴德,「朱青天」之名,家喻户晓。

  等到三个月后赈灾完毕,朱传宗回京之时,成千上万的百姓自发前来送行,沿路密密麻麻排了几十里,山呼海啸般地跪喊「青天」,见者无不落泪。

  朱传宗回朝廷交了圣旨,皇上一番夸奖,等回到家中,后脚皇上的嘉奖旨意便到了,称朱传宗为「治世之能臣」,擢升为大理寺卿,正三品官员,又赏赐了很多银两财物。

  朱传宗升迁如此之快,而且皇上又特别嘉奖,朱家举家欢庆。老太君亲自摆了家宴,在席间眼圈泛红地道:「我的心肝乖孙儿终于出息了,将来我总算可以安心去见朱家的祖宗了!」朱夫人等也是喜极而泣。

  酒后朱传宗推掉了许多的应酬,去拜见吴先生。吴思远道:「你这次回来功劳不小,又升官了,可算因祸得福。」他此次没有随朱传宗去西北,而是自己要求留在京中察看动静。

  朱传宗一愣,问道:「先生此话从何说起?」

  吴思远道:「你离京这段日子,李寿通一案已经了结。查明是他手下人私自贪污,事先他并不知情。皇上罚了他三年俸禄,只治了他个用人不明之罪。」

  朱传宗惊怒交集,道:「此事分明是李寿通一手而为,怎能如此草率结案?」心想:「媚妃支我出京,原来是救这个坏蛋,她……她是在利用我。」心中大怒,对媚妃的思念之情大去。

  吴思远微微一笑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都是庞来孝一手操纵,皇上默许的。他们让你去赈灾,也没安什么好心思。一是藉机支开你好行事,二是那赈灾之事十分棘手,如果你办砸了,正好治你的罪。只是没想到你手段高超,将差事办得如此妥贴,庞来孝现在肯定气歪了鼻子。」

  朱传宗也是一笑,随后又叹道:「权臣当道,皇帝又只会玩弄权术,明明让我诛杀贪官,证据确凿,他又不杀了,根本不把黎民放在心上。这官还怎么当得下去?」

  吴思远道:「你今番已经高升,怎么会当不下去?你自己独力难支,万万不可与那伙贪官硬拚,只需做些力所能及对百姓好的事情就行了。如今官场败坏,如果一个好官没有,那百姓就太苦了。」

  朱传宗听他说的有理,点了点头。只是想起媚妃,终究有些闷闷不乐。

  回到房中不久,朱水月叫人来请他过去。一见她姿容俏丽,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韵味,一时看住,舍不得移开眼光,一切不快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朱水月道:「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不想?」

  朱传宗道:「日夜想念,否则就不会这么快回来啦!」

  朱水月笑道:「算你有良心。皇上已经下旨许我修道,将亲事退了,还给了我一个称号。嫂子说是你想办法求媚妃娘娘说的情,总算事情办妥了,不过你以后再也不许碰我啦!」

  朱传宗奇道:「那是什么道理?」

  朱水月道:「皇上封我为清静道姑,以后我就是道门中人。」

  朱传宗眼珠一转,道:「太好了,我为了你的事费了很多心思,吃了很多苦呢!你怎么谢我?」

  朱水月看他神色不善,脸红红地道:「你这坏蛋,还能怎么谢你?日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两不相干罢了。」

  朱传宗大笑道:「谁说做道姑就不能亲热了。」说完亲着她的脸,笑道:「我还没尝过道姑的滋味呢,今日就尝尝。」抱起她滚倒床上。

  朱水月初时还故意轻轻挣扎,一会儿情动起来,娇吟连连,婉转承欢。

  两人云雨了一阵,到了深夜,朱传宗才潜回房中。

  刚在床上躺下,迷迷糊糊中,一只温软滑腻的纤手轻抚在他额头上,朱传宗睁眼一看,却是水灵儿正坐在床边,眼中满是温柔情意。

  朱传宗喜道:「灵儿,你来看我啦!」

  原来水灵儿神出鬼没,上次陪着朱传宗办了几个案子,便悄悄离开了,但有时候也回来待上几日。

  朱传宗对其他美女们,都是想去亲热便去,随他的心情,可是水灵儿确是大有个性,只有她心情好的时候,前来找朱传宗亲热,却是把他当做了小妾一般。

  水灵儿点了点头,脸颊微红,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一心为百姓做事的好官,你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一定有好报的。」

  朱传宗笑道:「你都知道啦?」

  水灵儿嫣然一笑道:「你去赈灾的事百姓中早传开了,谁不知道朱青天大名?我义父和师父都对你十分推崇,赞不绝口呢!」

  朱传宗道:「既然你说我有好报,我想现在就有才好呢!」

  水灵儿噗哧一笑,俏脸微红道:「你这个色鬼,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朱传宗道:「我照你的意思替百姓做事,不知受了多少苦啊!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当大坏蛋了,贪光朝廷所有的钱,你看我损失多大啊!你只看看可不行,你得慰劳慰劳我。」伸手探进水灵儿衣内,抚摩亲吻起来。

  水灵儿推开他,笑道:「你家贪的还不够啊!你父亲纵容奸商贪官买卖土地,使房价上涨,中饱私囊,贪污了多少?真不知羞。」

  朱传宗一听之下,色心大消,皱眉道:「这几年关于房价上涨的事情,我都弄清楚了。地方官员和他们的亲戚连起手来买卖土地,本来土地不值钱,可是那些审批手续之类的都非常昂贵,老百姓就算在荒郊野外盖房子都不容许。而在闹市的繁华地段,那些房子都被那群混蛋买了起来,非高价不卖,故意散布谣言,使房价高涨。」

  水灵儿道:「你看看历史上哪个朝代像如今的大梁朝?古来有个传统,富不修衙,可是都被这些贪官们给打破了。那些衙门修的一个个好比皇宫似的,这些官员把这些工程都包给他们的亲戚,还有每修一个衙门,都有一大笔银子流入他们的腰包,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朱传宗忙道:「你可别把我算在里头,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工部现在也都在清查这些事情呢!不过我看也没戏唱,工部郎中吕伯冰讲的还是那一套,什么让老百姓不要买房子,只租房子住。这些白痴官员什么不懂?『穷搬家,富挪坟』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租房子的费用最贵,可他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能怎么着?各个衙门口都是一团糟,不查不要紧,一查都是贪污犯,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行。唉,连我父亲也是这样的官,这国家还能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这些恼人的话题,都没心情再做别的,互相搂抱在一起睡了一夜。

  水灵儿来了,小郁等丫鬟们都知道,也不来打扰。第二日朱传宗睡到很晚才起床,水灵儿早就香踪渺然了。

  朱传宗摇头苦笑,叫人送了些吃的上来,草草用了些,刚想去衙门办差,丫鬟们说媚妃派了太监来找他了。朱传宗虽然不情愿去,可也无可奈何,进宫去了。

  朱传宗原本对媚妃有些怨恨,可是一看到她,见她面容有些清瘦,虽然还是那么靓丽无比,妩媚可人,可是掩饰不住一丝病容。

  朱传宗一见伊人,所有的怨恨都烟消云散了。情人就是这样奇怪,不见面的时候总是想着坏处,恨得不得了,可是一见面了就恨不起来。

  朱传宗道:「姊姊病了吗?怎么这个样子?虽然还是那么美丽,可和以前不同了。」

  媚妃幽怨地道:「还不是因为你。你离开之后,我发觉一日不经你按摩,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唉!这日子也真无趣。」说完一手支额,神情迷醉。

  朱传宗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早忘记了彼此的身分地位,道:「你既然离不开我,还支开我救那些贪官?」

  媚妃奇道:「什么?我也是为你好啊,如今你立了大功,又升官了,有什么不好?世上哪有好官,你抓了一个,上来的又是一样有什么分别?警告一下也就是了嘛!千里当官只为财,你也应该学会这样。」

  媚妃说的与正道不合,可是说的在理,实情也是如此。朱传宗心中一动,心想:「她说的对啊,我应该举荐贤良,这样才能整顿官吏。」

  媚妃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分开些日子就生分了?白白浪费了我的心……」

  朱传宗道:「好姊姊别怪我了,我知道错了。」

  媚妃见他认错,可是与他多日不见,相思入骨,岂会轻易饶了他?眼光媚得似要滴出水来,遣退了身边的宫女,嗔道:「小没良心的,回京也不来看我,心里还有我这个姊姊没有?」用手拧着朱传宗的耳朵。

  朱传宗道:「我自然是日思夜想,只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来。」

  媚妃道:「你还想骗我,回家几日了也不来看我,还得我派人去请,架子好大啊!」

  朱传宗见她待他如同情人一般,心中甜甜的,大是受用,道:「姊姊真的这般想我吗?我还以为分开这么些日子,你都把我忘记了呢!贵人多忘事,也是有的。」

  媚妃松开手,叹道:「我算什么贵人?孤零零一个孤家寡人罢了,除了你知情识趣之外,就再无可以交谈之人,皇宫里除了尔虞我诈之外,还得处处提防,真是日子难过的很。」

  朱传宗笑道:「姊姊别伤心了,让我帮你按摩吧!我这手法高明吧?你看几个月没做,姊姊还都瘦了呢!要是一直做,不知道有什么奇效呢!」

  媚妃噗哧一笑,道:「你脸皮真厚,我是想你……才瘦的。」

  朱传宗道:「总之都是我的缘故,这总没错吧!」让她躺在床上,便为她按捏。

  朱传宗开始还好好的,后来鼻端闻到一股柔淡的香气,腹内顿时又是一热。他一边盯着媚妃娇艳的双唇,柔软的腰肢细如柳,便有些作怪,见媚妃不理会,索性胆子大了起来。见媚妃露出雪白的乳沟,又大又迷人,要是能看到全貌,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美景呢!要是摸起来……朱传宗想到这里,心一横,大手一下摸了上去,去势如同饿虎扑食。

  媚妃一惊之下,却也不恼,只是咯咯笑出声来,身子扭动,道:「你这是做什么?好痒。」

  朱传宗也觉得大是失态,脸色一红,手上不禁一紧。

  媚妃啊地叫了一声,身子一绷,随即又软下来,叹道:「冤家,那么使劲干嘛?要捏死姊姊啊!」

  嘴上虽怨,神情却是含羞带喜,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定朱传宗,更把那峰峦起伏的椒乳向上一挺,似乎往朱传宗大手凑过去一般。

  朱传宗正想撒手,就听媚妃呢喃道:「别,别停。这感觉……挺好的。」

  朱传宗对这两处峰峦圣地垂涎已久,如今得了佳人允许,那还有什么可迟疑的,一双大手覆了上去,轻轻揉动不止。当真是触手温软如绵,雪白滑嫩,似凝团之乳酪。

  媚妃被揉得浑身酥麻,吁吁娇喘,那乳儿又胀大了几分,团团耸立,顶端嫣红欲滴,仿佛樱桃一般,好生可爱。朱传宗忍不住拿两指夹住,轻轻一揪,笑道:「好新鲜的樱桃。」

  媚妃微闭着双眼,媚笑道:「你又没尝过,怎知新鲜不新鲜?」

  朱传宗心中一跳,道:「现在品尝,晚不晚?」

  媚妃眯着眼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欲语还羞的美态,真是勾魂夺魄。朱传宗不由一压头,把一只奶子含在口中,不住地吮吸开来。一吸之下,顿觉柔软舒服,一缕秘香自那舌头递入腹内,令其半身酥麻,不由口中加劲,使劲吮吸开来。

  媚妃更是舒服之极,这奶子被朱传宗一含,便有一种未曾有过之快感从心头腾起,甚是舒坦;被朱传宗一吸一吮,更是芳心洞开,身体更是如飘一般,脚下生风,好生爽快,静住身子,任朱传宗亲吮拧弄。

  朱传宗正咂吮得趣,忽然鼻端闻到一股似兰似麝的异香,沁人心脾。不禁吸了吸鼻子,问道:「姊姊喷了什么香水,这么好闻?」

  媚妃双颊红晕似火,娇滴滴笑问道:「喜欢吗?」

  朱传宗一边贪嗅着,一边点头道:「喜欢,以前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香水。姊姊能不能送我一瓶?」

  媚妃笑得花枝乱颤,道:「这是姊姊的体香,你想要就拿去吧。」

  朱传宗疑惑道:「姊姊骗我的吧,如果是身上的味道,怎么以前没闻见过?」

  媚妃媚眼如丝地瞪了他一下,红着脸凑到他耳边道:「这是我……动情时候才会发出的,小冤家,别再撩拨人家了。你点着了火,又没本事救火,让姊姊难受的话,姊姊可不饶你!」

  嘴上说不饶,身子却扭动不停,像水蛇一样,弄得朱传宗浑身燥热,加上一阵浓过一阵的撩人体香,简直如最烈性的春药一般,他喘着气道:「我若是能救火又怎样?」

  媚妃一愣,想起宫中传闻,有的太监和宫女,彼此也做些假凤虚凰的勾当,叫做「对食」。朱传宗既然娶了妻子,又是天阉,怕也有些手段,而且这样假凤虚凰,也不算背叛皇上。她对朱传宗早已生情,望着朱传宗英俊脸庞,迷醉地道:「小冤家,你尽管弄吧,姊姊都随你了。」

  这男女情事,有如江河之水,一旦决口,便是宣泄而出,无法阻挡。此时两人都已情浓似火,箭在弦上,就算杀头的大罪,也顾不得了。

  朱传宗胸中欲火大炽,一手在双乳上抚弄,一手向媚妃胯间探去,以指抠弄媚妃花瓣,那手指在那两片花瓣之上捏拉了片刻,只觉滑腻腻、肉滚滚,甚是饱满,又以指往那花心中一送,只觉里面热乎乎、紧窄窄,一股水晶晶的汁水沾了满手。

  媚妃虽然媚骨天生,却是年少进宫,只服侍过明宗一个男人。然而明宗年纪老迈,精力不足,又只顾着自己发泄,何尝注意过女人的感受?因此这般风流阵仗,媚妃都不曾见过,一时骨软心酥,娇哼不断。

  朱传宗听她淫叫,胸中亦猛燃欲火,忙把手儿拿开,把一张大嘴儿凑了上去。还未触及花瓣,便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微带特别的味道,与先前的体香又有不同,心中连连称奇,忙把大嘴亲了上去,只觉那味儿酸中微甜,夹杂一种桂花香气,心中甚是受用,于是在花瓣上用力吸咂起来。

  那两片花瓣柔嫩细腻,光滑无比。他把那片花瓣用牙咬住,向上一扯一松,只听「啪」的一声,那花瓣弹了回去。

  媚妃呻吟一声,腻声道:「冤家,你轻着些,姊姊都是你的,你慢慢享用就是,可别作怪。」

  朱传宗听闻,隐忍不住,将媚妃阴部咬得更急。又伸出舌头探入媚妃阴内,只觉里面更是清香一片,紧紧当当,股股淫水正自里面溢出,里面虽不甚滑,却也皱得可爱。那舌儿在内四处搅动,媚妃忍受不住,把那粉腿轻抖,不觉小泄了一次。

  朱传宗笑道:「姊姊的火这么快就熄了?我有灭火的本事没有?」

  媚妃飘飘欲仙,只觉得比与明宗的真正交合还要爽快,娇哼道:「好弟弟,好宝儿,你舔得姊姊好舒服……你的本事大极了,厉害极了!」

  朱传宗又道:「我帮姊姊救了火了,姊姊也该帮我了。」

  媚妃失神道:「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朱传宗胯下金枪早就暴涨而立,烧得快要炸了。看着媚妃紧闭双眼,身上片片红晕,遂抬起上身,把媚妃双股分开,一手抚其玉茎,一手摸媚妃那唇儿,伏下身,把那玉茎插了过去。媚妃不觉惊叫一声,上身弓起,睁开眼来,只见朱传宗膀下又粗又大一条肉棍,直挺挺插在自己阴户之中,心中又惊又喜,道:「好弟弟,你不是……?」

  朱传宗假装也是大惊失色,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姊姊的魅力太厉害了,连我这个不能人道的阉人都恢复了本性,姊姊可不能怪我啊!都是姊姊魅力太大了。」抱起媚妃肥臀,身子前倾,大力抽送起来。

  这媚妃体态丰腴,姿容绝美,又有三个奇趣。一是骨肉绵软,交合之时,浑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二是动情时身具异香,男子闻之更助淫兴;三是阴户与众不同,狭窄异常,内里层层叠叠,曲皱无数,男子阳物便如被无数肉圈紧紧箍住,快美无比,令人销魂。

  媚妃有此异禀,可说是床第无上的恩物,难怪将明宗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朱传宗只觉得那花蕊时时收缩,紧裹住自己那物儿。每次抽送之时,磨得那物儿甚是舒服,那快感阵阵涌遍全身,全身毛孔好像炸开一般,口中不住倒吸凉气,哼叫不止。

  媚妃双手搂住朱传宗脖子,两条玉腿在他腰口勾住,双股不住用力前挺,口中娇吟不断。只觉得那大东西在花蕊中如捣蒜,花心好似快被插烂一般,花蕊壁随那肉棒一上一下直张直合,里面舒爽异常,娇腻道:「好弟弟、亲哥哥,有这一次,死也不枉了。」

  朱传宗想起身下承欢的乃是当今皇上的宠妃,一念于此,兴致更高,那肉棒也粗大坚挺了几分,边弄边道:「我厉害吗?比皇帝如何?」

  媚妃叫道:「他怎能跟你比?哦,天啊,轻些,弄死姊姊了。」

  转眼媚妃已泄了四、五次,直抽得浑身酥软,云鬓微乱,大叫不止。朱传宗又抽了二百余回,将媚妃抱于床上,自己爬于媚妃身后,又将那湿漉漉、火炭般玉茎插了进去,又是一番大抽大弄,两人大叫着双双泄了。

  媚妃瘫软在朱传宗怀中,细细娇喘,面上全是满足的潮红。朱传宗一想起就在这龙床之上,把皇妃弄得欲仙欲死,不由十分得意。抚摩着媚妃光润滑腻的娇躯,又是蠢蠢欲动。

  媚妃抓了他胯下一把,嗔道:「坏东西还要作怪,想要我命呀?」

  朱传宗笑道:「刚才是谁喊着我要我要,现在过河拆桥呢?」

  媚妃脸色羞红,水汪汪地瞟着他,道:「冤家,先前骗我那么久,还没找你算帐呢!说,你是不是早就包藏祸心来勾引我?你胆子好大啊!」

  朱传宗笑道:「我可没骗你啊,姊姊治好了我的病,谢谢姊姊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姊姊要是以为我骗你,觉得我辱没了你,就把我交给皇帝杀头吧!」

  媚妃伸手捂住他嘴,柔声道:「姊姊怎么舍得呢!进宫这么多年来,从没像今日这么快活。只是宝儿以后要多来陪陪我,别厌倦我才是。哼,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可有法治你。」

  朱传宗笑道:「我恨不能在姊姊身上化成水,怎么舍得不来呢!」媚妃闻言娇嗔不止。

  两人缠绵了一会,眼看下午将尽,皇帝快要来了,只好另约了相会之期,依依惜别。

  朱传宗从宫里出来时,已经是腰酸腿软,两眼发花了。只因媚妃体质特殊,与她交欢固然比寻常快活数倍,精力却也多耗费数倍,确实是销魂尤物。

  想起刚刚上了皇妃,府里还有嫂子,暖云、盈儿、春风一群美人儿等着慰劳,心中好不得意。

  朱传宗回到外宅,一进门就见薛金线正坐在床边,低头绣花。雪白的颈子晶莹剔透,仿佛玉石雕就一般,心中喜欢的不得了,笑道:「金线,没去陪你爹爹啊?」

  薛金线抬眼见是朱传宗回来,脸上一片惊喜,随即眼圈便红了,显然是思念已极。

  朱传宗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道:「你在绣什么?你现在已经是我娘子了,不要那么辛苦了。」

  薛金线道:「你走了那么久,我心里想你,没有事情做,更不敢闲下来……你看给你绣的荷包好不好看?」

  朱传宗低头细看,见绣的是两只鸳鸯交颈嬉戏,那鸳鸯活灵活现,亲热的姿态也是满含情意。朱传宗笑道:「我们像它们一样,都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

  薛金线听了眉眼含春,脸红似火,笑道:「离开家那么久,谁和你相亲相爱啊?」

  朱传宗连忙赔罪,薛金线噗哧一笑,柔声道:「我在和你开玩笑呢!我已经听说了,你这次为民请命,百姓们都大大称赞你。老百姓够苦了,难得有你这样的官,辛苦你了。」

  朱传宗心虚地道:「不辛苦不辛苦。金线,你……你专门在房中等我,是不是打算要慰劳慰劳我?」

  薛金线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却不答话,靠在床边,伸手将床幔解了下来。

  朱传宗见她冰肌玉肤,容光艳丽,恍若天人,哪里还按捺得住。叫道:「没命就没命吧。」脱了衣服钻入帐中。

  朱传宗享了薛金线温柔滋味,大是得意,不过他身边女人既多,又要处理政务,一个月中,难得见到薛金线几次,便满怀歉意地对她道:「我和你总是聚少离多,你不怪我吗?」

  薛金线笑道:「我不是寻常女子,相公放心好了。其实你不总在我身边,咱们见了面,自然都是欢喜,要是总腻在一起,说不定我早烦你了,不要你了。你不在,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读读书,玩弄花草虫鱼,也有趣得很。」

  朱传宗瞠目结舌,道:「你真是奇女子,想法古怪。不过幸好我也遇到过一个,否则就会以为世上你这样的人独一无二呢!」

  薛金线笑道:「你说的是水姑娘吧!她想来就来,把你当做宠物一般,喜欢的时候才来找你,我已经听说过了。她可给我们女人争光啦,让你也知道,我们女人可不全是窝囊废。」

  朱传宗脸色一红,道:「我哪敢轻视你们,只是我分身乏术而已。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薛金线笑道:「你那些事,有什么好难知道吗?」

  朱传宗讪笑不已,她聪明绝顶,果然名不虚传,本以为瞒她很紧呢,原来只有他自己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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