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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修订本)》31-33

fu44.pw2015-03-27 10:21:39绝品邪少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罗济一走,苏珊就象丢了魂儿,虽有罗光春香陪着,总提不起兴致,一到黄昏,又常常戴着齐眉博士帽,穿件米黄色的高领风衣,独自去溜大街。  那时已是深秋时节,秋风刮落了满街的梧桐叶,瘦骨嶙峋的枝条在路灯下瑟索着,投下一堆堆凝重的黑网,把过往行人笼罩得如时隐时现的幽灵。苏珊出门就专捡黑网走,好象那样才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她听说集贸口新开了“春梅阁酒家”,鸡翅做得极嫩,服务态度又好,辨着花花绿绿的招牌踱了进去,在临窗选了个位置,一个丰腴的妇人便来擦桌问候,苏珊要了一盘鸡翅,一杯啤酒,边呷边去望了窗外。  只见春梅阁居高临下,夜朦朦的远山如拖了一笔浓墨,沱江水在蒙胧中鬼哭似的奔腾着,倒是江边几排楼阁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凭她的判断,那是港人建造的“天外天”。天外天在H城也算个极乐世界,自捐款成了名人,对她来说,却如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了。  苏珊怅然回过头来,桌对面又坐了位同样打扮的女人,不过那风衣是浅湖兰色的,正埋头挑鸡翅,觉得好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县长太太苏兰。  苏兰挑块小的丢到口里,望了苏珊一阵,吃惊地问:“是你呀,几时来的?”  苏珊擦着嘴边酒滴说:“刚一会儿。你咋也来了,瞧你那身打扮,我还差点把你当作哪家美少年了哩。”  苏兰嫣然一笑,翻下领口说:“你也不是一样呀?刚进门时,也差点把你当作专钓女人的小白脸了哩。”  苏珊扶了扶博士帽说:“人们的眼睛毒得很,不这么穿着,认出了你,还不指指点点说,你们看呀,某女教师又出门了,不是去寻野食,也要去钻地下录像哩……多难听。”  苏兰说:“是呀,人怕出名猪怕壮,谁叫我们是名人呢?”  顿了一下,苏珊挑块大的丢到口里问:“你是县长太太,天天住在衙门里,咋认识我这吃粉笔灰的小老百姓了?”  苏兰笑着说:“谁不知你是H城捐款大户,在电视台亮过相的,亮相时好气派哟,胖县长的胖头就差点勾到你裆里了,我们问他闻了啥味儿,他还神神鬼鬼保密不说哩。”  苏珊苦笑了说:“那是过去的事了,那款也不是我的,是上海一个老板捐的。”  苏兰放下筷子说:“老板的也是你的。你有老板给款,而我呢,只能帮人跑贷款,人家发了财,还得象恭维菩萨那样去恭维。”  苏珊拿筷头点着桌面,压低嗓子问:“你帮跑贷款,不吃点辛苦费么?”  苏兰提高嗓门说:“吃是吃点,那算什么,象打发叫化子。人家贷去一万赚十万,十万赚百万,百万赚千万,变戏法儿的成了富翁。我们呢,还拿几百元的工资,不够人家喝凉水呢。”  苏兰一说,苏珊想起上海的方霖,人一富了什么都风光,心里就酸酸的说:“现在是男人的天下,男人会找钱,找了钱就什么都有了,喝的人头马,穿的进口货,行的桑塔拉,住的是别墅,屁股后还跟着美女一大群。女人就惨了,别说不会找钱,就是有了几个钱,吃点喝点穿点和朝脸上抹点,还不知往哪儿甩好?”  苏兰夹块鸡翅嚼着说:“在我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女人的。”  苏珊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苏兰,苏兰拿筷头点着盘子说:“你看那些挣钱的男人们,拼死拼活去包工程,办公司,做倒爷,还挖空心思吃什么信息费回扣费,辛辛苦苦挣点风险钱,不是被老婆搜刮了去,就是泡OK畜情妇,嘻嘻哈哈塞到别的女人兜里。女人得了钱打扮得花枝招展,又去找更多的男人,挣更多的钱。这叫做男人是牛,女人是猴,男人找钱女人花。不会找钱的笨伯就给女人作保姆。你没听说H城的OK小姐一大半都是带了家室的,女人陪款爷困觉快活,男人就洗衣帚地带小孩,女人下班回来,男人还得去烧水做饭,洗脚抹胯,把女人当作祖爷来侍俸。这还不算,女人领回个款爷来,把那床压的山响,男人还得去站岗放哨,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你说说,这不明是男人天下,实是女人的世界么?”  苏珊生活在她的小圈子里,除了淫乐,没去想过社会上的林林总总,听苏兰一说,象开了眼界,挑块肥鸡翅递过去说:“真不愧是县长太太,晚晚和太爷一床,被带携出一番高论了。”  苏兰把鸡翅放回盘里,苦笑着说:“别提那老不中用的了,人们都说我落到权窝钱窝福窝,享不尽的荣华风光,有谁知我的苦衷呢,真落到了福窝里,还会自个跑出来喝寡酒?”  苏珊知道她底心事,就不再说话,埋了头去夹鸡翅。  苏兰愤然呷了口酒,盯着苏珊问:“你见过夏雨么?”  苏珊突地红了脸说:“提他干啥,我们早离了。”  苏兰说:“离了就不能问啦,他又结了婚哩。”  苏珊撇着嘴说:“晓得的,先找了秋蝉,是个农民,秋蝉死了,又娶春梅,还是个农民,这种人除了找农民,还有啥能耐?”  苏兰笑着说:“你就不知道了,他现在娶了秋莹。秋莹也是一个大美人,中专艺校毕业的,分在文化宫,舞蹈跳出了名,逗得那些县长、部长、局长们成天围着她转,向她写求爱信,她还瞧不起哩。后来停薪留职,开个化妆公司,挣了上百万,年青青的就当上个协主席、工商联副主席,还被评为企业改革家和拨尖人才,在商界红得发紫哩。”  苏珊红着脸说:“我也知道秋莹,她还到我们学校辅导过舞蹈,人长得很美,舞也跳的不错。人们都说H城有三大美人,排头的是你和我,其实我已徐娘半老,还算啥美人,再一个就是秋莹了。秋莹凭她那条件,咋会和夏雨一个乡巴佬教师结婚?”  苏兰说:“其实春梅也是很美的,只是没参加社交活动,鲜为人知罢了。秋莹原是夏雨的学生,那舞蹈还是夏雨启蒙的,为报恩一直在追夏雨,追到后来,就挤走了春梅,一年前和夏雨结的婚,结婚时还请我去主持婚礼哩。我真不理解,你当初咋把夏雨给甩了?”  苏珊说:“那是个窝囊废,见着就心烦。”  苏兰叹口气说:“夏雨虽窝囊,却也是个美男子。我最瞧得上的他还是百里难挑的情种,春梅跑去跟了小老板,他找不着就到街上贴寻人启事,春梅后来和他离了婚,他又送陪奁,为她哭鼻子,就象《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舍不得林妹妹。正因这样,才被秋莹管得极严,动不动就揪耳朵。说真的,能和夏雨一起倒是福气,可惜家有严妻,他就不自由了。”  苏珊对夏雨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见苏兰如此崇捧,又是一肚子的忌恨,就冷笑了说:“兰姐那么瞧得上的,咋不把他也勾了来?他在乡下就是勾女人的老手,什么农民、学生、老的、少的都不嫌,干了不少不开钱的便宜穴,为这事教育局还差点处分了他哩。”  苏兰脸色就不好看,埋头去呷着酒说:“我能勾了他?我还没那本事哩!”  苏珊抬头去看柜台上的妇人,正面了街往一个坛里倒酒,里面的厨师在满头大汗往锅里下料,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在往桌上端酒送菜,一个美少妇在穿来穿去收钱,堂里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生意很火暴。  探过头去小声问:“你儿子呢,咋没陪你来?”  苏兰红着脸说:“读大学走了。”  苏珊恭维说:“不错么,能考上大学也算高才生了。”  苏兰瞅了卖酒妇人一眼,扭回头来愤愤的说:“高材个屁,高考五科考了一百分,还拿着分数单叫他老爸给偿钱,说一百分是满分。真丢他老子的脸。后来还是他老子去开后门,去省里一所新开的大学读了高价。”  苏兰说到这里,探过头来神秘的问:“听说罗局长有两个宝贝儿子,对你都极好的,常陪了转公路,现在哪去了?”  苏珊没防县长太太对自己家底摸得这么清楚,那脸就象被火烧着,好半天才说:“大的不争气,被他老子送到电力公司,混口饭吃。小的倒乖,可学习也不专心,也是开后门上高价中专去了。”  苏兰喝下最后一口酒说:“看来我们都可怜了。”  说罢吃吃地笑,苏珊也跟着哩哩的笑。  酒杯空了,盘里鸡翅也亮了底,卖酒妇人走过来问还要点什么,苏兰摇了摇头,苏珊要去掏钱,妇人忙按着手说:“两位夫人,刚才老板打过招呼的,这点酒菜钱就不收了,以后喜欢吃什么,请常来。”  两人以为酒家不是打名声也是慕名给吃,也就不问什么,擦完嘴提着小提包出了门。  苏兰苏珊来到街上,已是华灯初放,人流如潮,两人站了一阵,便一前一后去逛夜市。  H城的夜生活是丰富多采的,单那烧烤、麻辣烫就排了数里香阵。尤其火锅店不仅布满两边大楼,而且品类极为繁多,什么牛肉、羊肉、狗肉以及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地上爬的,只要吃不死人,都成了火锅佳料。并且随着性革命的深入,一些与性有关的食物也应运而生,什么牛鞭、马鞭、驴鞭、狗鞭都成了稀世之宝,还有壮阳补阴的这样酒,那样酒,价格高出几倍几十倍,招牌也打得十分吓人。那些唱饿跳饿玩饿的先生小姐们,一群群的涌到店里,吃的吃,包的包,这圈走了那圈来,直闹到通宵达旦。  H城的麻辣烫火锅店虽然出奇的兴隆,但要数辉煌又首推OK厅了。OK自八十年代后期第一家始,不仅如雨后春笋冒出七八十家来,而且名目也取得极为稀奇。以花命名的有“花心”、“花蕊”、“红芍药”、“黑牡丹”、“紫萝兰”、“刺玫瑰”,以夜命名的如“夜莺”、“夜猫子”、“夜来香”、“夜夜欢”、“夜夜乐”、“夜中夜”,以宇宙空间取名的如“银河”、“月宫”、“广寒”、“仙娥”、“黑洞”,以地名冠名的有“金三角”、“西双版纳”、“香格里拉”、“撒哈拉”、“百慕大”,还有以老板的英名冠号的,如“赵四OK”、“刘三OK”、“邹老幺OK”、“张花子OK”等等,枚不胜举。门面装璜也极华丽离奇,五光十色的霓红灯管圈成什么园月亮、紫蝴蝶、裸体女人的乳房及屁股,再一排排满天星撒下来,就如银河直落了九宵。说起OK的小姐也极丰盛,七八十家就有千人之众,而且每月吞吐一次,流进流出又在千人之上。有人统计过究竟是小姐多于先生,还是先生多于小姐,结论是不同季节不同结果。倘若在淡季,自然是小姐多于先生,先生们便可左拥右抱,美中选美了,倘若遇上什么会议或商业活动,又是先生多于小姐了,就得出高价聘请本地女孩去做先生的伴侣了。  不过,尽管OK冠绝全城,要说充满神秘感,还是港人在沱江边开的“天外天”了。  苏兰苏珊不走麻辣阵,也不去OK区,只沿了街面漫无目的朝前走,到了滨江路再往回折,不知不觉来到春梅阁脚下,前面出现一座意大利牌楼,三个“天外天”大字拿霓红灯管绕了,象燃烧着的赤炼蛇,晃得人睁不开眼。  苏兰住了脚步说:“咋走到天外天了?”  苏珊说:“我也不晓得,象鬼牵了似的。”  苏兰问:“你来过么?”  苏珊反问道:“你呢?”  苏兰说:“听说里面啥都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困的,还有什么录像包间,放的尽是颜色带,还有小姐陪哩。”  苏珊说:“现在都放有色的,没颜色的鬼才去看呀!”  苏兰说:“看的都是男人们,男人们夹根鸡巴便晚晚去找野穴窝,在穴里寻快活,你我各夹了一个穴,却让它老空着,真没意义?”  苏珊笑着说:“是呀,谁叫你我成了名人呢?倘是一般的女人,夜夜找根野鸡巴陪,不也是一样的快活?”  苏兰说:“名人又怎样?名人偷野的更多,你没听说过美国好莱乌的乌女们,戏一演下来,那床上就有几根十几根野鸡巴陪着哩。”  苏珊说:“兰姐说的是。”苏兰问:“你敢去不?”  苏珊说:“兰姐敢我就敢,兰姐不敢我也不敢。”  苏兰笑着说:“那就作回男人吧,去看看小姐们是怎样缠男人的。”  两人笑了一阵,把头发朝博士帽里笼了,乘着酒性闯入牌楼里,不知穿过多少亭台楼阁,来到一处地下录像室,开了个双人间,由两个女郎陪着,边嗑瓜子边看。屏幕片名过后,画面出现一对金发男女,调情、脱衣、舔吮之后,就是各种交合动作,扬声器便飞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声响。  陪苏兰的是个瘦女,去倚了苏兰肩,飞扬着眉毛问:“先生,刺激不?”  苏兰边吐瓜壳屏着气息说:“外国佬的,还不刺激么。”  瘦女就双手勾了苏兰脖子,把身子倾倒在怀里说:“先生,搂着人家么,看了那镜头,心里就慌得很。”  苏兰去揽了杨柳一般的腰问:“怎么,你也喜欢看录像?”  瘦女扭着腰说:“人家陪先生么。”  苏兰见她虽瘦小,脸儿却象玉雕的一般,忍不住去粉额上啄了一口,竟啄出股什么香味来,对着腥红红一点樱桃嘴撮了下去,四张嘴皮呼噜噜粘在一起。如此吻了一阵,瘦女就喘喘的叉开两腿,去扯苏兰的手说:“先生,你摸么,人家那儿都、都稀了。”  苏兰去裆里一摸,小妖精没穿裤头,一出手就触着堆毛茸茸的肉,去中间拨开,果然水淋淋一片,便屈着两指,一下一下去弹红心口,小妖精就波浪似的扭起腰来。  陪苏珊的是个极骚的胖女,屏幕一出现裸体,就喘吁吁倒在苏珊怀里,先去摸酥胸,摸得苏珊心里一阵阵发紧。幸好她早作了准备,不仅没戴乳罩,还拿细绢把胖奶绷得如平板一般。接着那胖手又去解苏珊裆口,苏珊还来不及去护,胖指已钻入热烘烘的裆里,摸了两下,胖女突然变了脸色,一声惊叫站了起来,苏珊去搂,又一掀手跑了出去。  胖女一跑,瘦女也趁苏兰扭头之间,摸着那对热鲍鱼,忽地弹起身子说:“你、你不是先生?”  苏兰抓住手说:“不是先生,还是小姐不成?你再摸摸。”  瘦女又去摸了,那脸就极难看起来。  苏兰一把按在怀里,边亲边哄着说:“女的就不可玩么?你没见外国录像,女人搞女人的多得很,搞起也不比男人差。”  伸手去红心处乱搔,搔得瘦女杀猪般的叫,叫的没力气了,苏兰才放瘦女走了。  两个女郎一逃,苏兰捧腹笑着说:“你看那些娘们好骚的,怪不得男人们都说天外天比OK还OK,争着朝这里跑哩。”  苏珊说:“也有女人来的,不过都带了男友,边看边做事儿。可惜你我都是女人,只有瞧录像替别人高兴了。”  两个就喝着啤酒瞧了录像。一会儿,屏幕出现一对女人,手里都拿着根假鸡巴,朝对方下体里塞,塞得一片啊啊哟哟的叫……苏兰看得兴起,也去掀起苏珊风衣,把啤酒瓶嘴去戳那涨鼓鼓的阴阜,苏珊也举了瓶嘴来还击,两个嘻嘻哈哈戳来戳去,戳到忘形时,都蹬了裤儿,瓶嘴便没入对方穴孔里,开始喊好冷,后来就叫快活……  第三十二章  说起H城的天外天,确有几分神秘,除了前面提到吃的、喝的、玩的、困的和录像包间外,还有什么金三角、黑非洲、红屋居、天体园等名目繁多的娱乐场所。原来H县与开发区接壤,香港巨商老K,乘大陆开放之机,在羊城创办了“楼外楼”夜总会,很发了些混乱财,于是又把海外洋派的,内地古代的新老玩意都翻出来,在沱江边建造了“天外天”娱乐城。“天外天”建成后,由于活动内容多为大陆官方所不容,因此不敢明目张胆营业,只偷偷进行着地下交易。因此,一般人只知“天外天”神秘,至于神秘到何等程度,就不知道了。  苏珊苏兰从录像包间出来,意外碰着婉儿。婉儿在化妆公司打杂时,苏兰就认识她。后来婉儿去海南夺了姐姐丈夫,好吃懒做,不到半年,就把姐夫一点积蓄花了个罄光。姐夫为了搞钱,参与一起倒卖毒品活动,毒没倒成,倒把自己倒进监狱挨了枪眼。婉儿生下孩子,没脸回家,就把孩子送了人,去做起卖淫糊口生意。不想在海南卖淫也不顺利,才困了几个男客,就遭警方捉去罚款,婉儿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去交罚款,被警方按进闷罐车里,拉到广西的一个乡野间甩了。婉儿流落到乡间,被一伙人贩子骗奸,奸后卖到高山上的一户农家。那农家五个寡兄弟,大的五十多岁,小的也有十来岁,五兄弟就如获了个泄欲器,不分白昼黑夜轮流奸弄。婉儿虽骚,却不堪那牢狱似的爱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逃了出来,吃尽千辛万苦,流落到柳州一家旅社,继续做起卖淫糊口生意。有次同一客人困觉,那客人是“天外天”的小头目,见她说得可怜,又是H县人,且有几分颜色,便带回H县,作了“天外天”的导游兼陪客。因此婉儿对“天外天”自然了解得十分清楚。  经婉儿口头介绍,苏兰苏珊玩上了劲,过了几晚,便叫婉儿领着去逛“金三角”、“黑非洲”和“红屋居”。  金三角虽以泰缅毒品产地冠名,其实是K经理为刺激大陆消费者心里,买个做过改性术的港籽,冒充人妖,再招几个打工泰女,装在一座竹楼里,让人妖表演,泰女接客,赚那皮肉生意钱。两人去金三角看了人妖表演,泰女风情,听说人妖是假的,见泰女也相貌平常,做起爱来比中国姑娘还笨手笨脚,就兴趣索然。  黑非洲确有几个黑男女,也是老K将在港作佣的非洲黑人,拿闷罐车拉到天外天,造座园子,栽些芭蕉椰树,关在里面,利用内地人从没见过黑皮肤的好奇心理,赚那稀奇钱。苏兰苏珊也是怀着欣赏黑滋味的心里去的,开始还对黑得要淌下油来的皮肤十分感兴趣,搂着亲了又亲,摸了又摸,摸着腰下一尺二寸长的黑棒棒,心里又颤栗起来,在黑棒棒向白穴孔里挺进时,苏兰首先一声惊叫,提着裤儿跑了。苏珊开始还咬牙忍受,后来便觉穴里涨得生痛,以为穴底儿给捅穿了,一脚踢翻黑面郎君,逃了出来,白丢了一笔进园费。  红屋居是为想尝禁肉又怕露面的孤男寡女们开设的。室内设计全仿照古代洞房布置,红壁、红床、红被,就连壁灯也是红色,来了客人,点上印度香,开着极暗的壁灯,屋里就一片昏昏暗暗的红雾,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容。红屋居有一批美貌男女侍,去了男客,就有红衣女陪睡,去了女客,又有红衣男来相伴。红屋居还规定男女做爱时,都不得打听对方名姓,其目的是为偷情者保密,因此自开业以来,倒还很受姑娘富婆们的青睐。  从黑“非洲”出来,婉儿带着两人到了红屋居,苏珊苏兰去柜台挂了个双人间,婉儿要去隔壁陪客人,提前走了。两人被领进室内,脱得只留条裤衩,各自检了张床躺着。  苏珊见满屋红雾腾腾,昏昏暗暗,深不可测,对苏兰说:“兰姐,今晚来的不知是啥人哩?”  苏兰掏出手纸去枕下压了说:“反正是男的,不会是女的。”  苏珊说:“昏昏暗暗的看不清,要是来个黑仔或麻脸癞头的,那才好笑哩。”  苏兰笑着说:“黑仔只住黑非洲,只怪我们没福气去消受。这里来的全是大陆货,听说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白马王子,如果拿麻脸癞头骗客人,那不把自家生意给砸了?”  苏珊说:“做时不通姓名,又辨不清模样,糊里糊涂的同别人搞,哪不是乱点鸳鸯谱了?”  苏兰说:“这才有神秘感呢。古时结婚女的都盖头帕,入了洞房男女才相识,红屋居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体验那种神秘感,同时也为你保了密,有啥不好?”两人正说着,不知何处飘进两个红影来,在红雾中一个奔了苏兰,一个奔了苏珊。苏珊虽然等得心焦,见了红影却又害怕起来,直到压在身上,才知是红衣。她在佛山是尝过男侍的,知道那东西很雄伟,纤手就迫不及待去胯下乱抓,不仅没那峰儿,竟触着个开了嘴的水瓮,弄了一手的骚水,惊恐的推着说:“你、你是个女的?”  红衣小声说:“是女的,先生不欢迎?”  说罢就一边解衣服,一边朝床上躺。  苏珊急了就喊苏兰,苏兰正被另一红衣压着咂嘴,来不及辨真假,听苏珊一喊,伸手去摸,也惊叫起来。  红衣听说客人是女的,发一声笑便飘没了。  红衣一走,苏兰摸着床上博士帽,笑了说:“我们戴着这东西冒充假小子,怪不得人家派了女侍来。”  两人正兀自后悔,又有两个红影摸了过来,一个去搂苏兰,一个来搂苏珊。苏珊怕再上当,先去胯下捏了一把,果然有根擎天柱,惊喜的问道:“先生,你是谁?”  那红衣也不回话,一把扯去苏珊亵裤,抱来平放了,从上到下吻了遍身子,再分开两腿,把舌片挑开颤微微的阴唇,一下一下的朝里刺入,一种说不出的酸酥麻痒就流遍全身。苏珊知他在搞“舌奸”,也就两手撑住床边,嗯嗯唔唔扭起身子……  那边床上也做着同样的事,随着苏兰一声哼叫,另一红衣人的长舌也扎进紧窄窄的阴道里……  这边苏珊被红衣“舌奸”奸得还没回过神来,又觉身子一震,一个什么东西顶了进了阴道,塞得满满的,把手去探,探着一对毛卵。一阵啪啪哒哒抽响过后,红衣压了下来,脸儿被刺得麻刺刺的痒,苏珊去摸,摸着一脸的胡子,才知干自己的是个大胡子。人说十个胡子九个骚,一个不骚是草包。一阵狂喜,把腿儿去勾了大胡子的腰,一边咬毛嘴,一边声嘶力竭的叫……  苏兰那边床上,一个在野猫嘶春似的叫,一个在拉风箱似的喘,席梦思在抛上抛下的响。  随着床响人叫,那红雾就如撕碎了的云彩,在室内飘攸来飘攸去……  婉儿在隔壁接完客过来,红衣已经离去。苏兰苏珊向婉儿说起遇红衣女之事。  婉儿就捧腹大笑着说:“你们当我接的什么客呀,第一个也是女的,那女客不满十八,头发修得比男人还短,柜台问她服务什么,她羞羞的不说,就把她当作偷情男孩安到了男间,让我去接待。我一摸那胯下,平原中一个窍儿又紧又窄,知她不仅是女的,还是个没开苞的处子,心里慌着要走,你道她怎样,竟紧紧的搂着不放。我怕伤她面子,就拿食指去插,插进了一半,她就把它当作了鸡巴,把屁股朝前凑着说:插呀,插呀,朝深处插呀,象插我妈一样的插呀。我粗着嗓门说插深了要痛的。她搂着说不怕的,插得越深越舒服。我只得朝里又深入一截,再来回抽送。她就腾着屁股叫:啊、啊,好痒,好舒服,想不到干穴竟这么快活,往日只听人说过,今天才真正尝到了。一连丢了三次,还要再来。我慌忙抽出说软了,插不起了。她才吻着我说:亲哥哥,我下次还来找你。女孩一走,来了个男人,我去摸脸,满脸的碗豆坑,知道遇着个大麻子,只好闭着眼由他搞。”  苏兰苏珊笑着说:“可惜那两个红衣女没经验,如果象你一样,我们也要把她们当男人的。”  过了两晚,苏兰苏珊抵当不住诱惑,又去了红屋居。如果说第一次尝了甜头,这次却要玩个尽兴,便各自买了三个男侍,分别到两个单间去做。苏珊躺在一个单间里,在朦朦胧胧的红雾中,第一个压上身的是高瘦子,鸡巴细细长长,在阴道里也捣得十分的动火。第二个是矮胖子,那东西又粗又短,抵入的深度也不及高瘦子的三分之一,不过粗大的龟头把穴口塞得紧紧的,一动起来也十分的刺激。接下去是个小瘦子,一根弯鸡巴在阴道里一进一出,就如钩连枪一般,似要把人的心心肺肺都勾了出来。事毕去问苏兰,苏兰说最初搞她的是小瘦子,接下去是矮胖子、再下来就是高瘦子。苏珊就笑着骂:“原来三个男人轮换着来轮奸我们。”  以后两人仍去红屋居,不过愈到后来就愈感不行,红衣们不仅对客人盘根究底,还满嘴淫言秽语,全坏了文明作爱的规矩。有次接待她们的竟是自家儿子,两个东西摸上床后,苏珊听出上苏兰床的是罗光,苏兰也听出干苏珊的是自己儿子衙内,那衙内一进入苏珊体内,就搂着心肝宝贝儿的乱叫。事毕衙内去爬苏兰,罗光也来摸母亲,苏珊一脚将他踢翻,盘问起来,原来两人伙着出来嫖女人,服务台叫穿了红衣去女客房,不想竟嫖到母亲们身上。事后一问,才知红屋居真正的男侍没几个,女客多时,就拿男嫖客充数去搞女嫖客。那些出来偷欢的女人,只要快活就谢天谢地,那管他真男侍还是冒充了的假男侍,红屋居一歪,就弄出出许多丑闻来,这是后话。  第三十三章  苏珊苏兰是逛花了心的,大凡女人心一花,比男人还放荡百倍。男人即使浪还要想他的事业,至少要去挣自己和家人的衣食。那些有闲阶级的女人和发了财的富婆们就不同,事业是男人的事,衣食有男人去挣,只单纯了心思去追求快乐,追求刺激。尤其在性欲方面,男人要受身体限制,射了几次后,是无论如何也举不起的了。女人则不同,天生一个仙人洞,连人都装得下,何况你几根鸟棒儿,三根两根嫌少,五根六根不多,十根八根也不在乎,天赐本钱就使女人永不满足。  苏珊苏兰是女人之王,自然玩够了红屋居,又去想那充满迷幻色彩的“天体园”。  天外天的“天体园”,大概取其还我天体之意。想那原始人,赤着上帝赐的天体,在大自然中自由追逐、自由交配、自由欢爱,活得多潇洒自在。今人不仅把通体封裹起来,而且还一个男人只娶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只嫁一个男人,把自己囚在一个笼里,束缚了人性,束缚了自由,束缚了美丽和追求。于是就产生出伟大的幻想家,幻想什么性解放,什么天体运动,学那原始人脱得一丝不挂,去进行裸体大展览,男女大交配,似乎只有这样,人类才真正自己解放了自己。  这本是倒退了的幻想梦,老K发财心切,要把画饼儿的东西变成活生生的现实,于是投资三百万,在沱江边造了座奇特的大楼,在楼里辟出天体坪、天体池、天体屋、天体洞四大景观,置上现代化的照明空调,不分春夏秋冬,白昼黑夜,晴天雨天,让人们赤裸着身子去从事天体,将那三百万赚上千万亿万。港商是个大陆通,自知此举不仅为大陆当局所不容,就是一般守旧百姓也会将它视作异端,于是又利用大陆人的迷信脑袋,给“天体”披上神秘的宗教外衣,说成什么“乐今生,修来世”。并制定了严格的会规园规,会规上规定凡入园者必须入会,入会一要经人介绍作保,二要绝对效忠天体,三要交足一笔会员费,才能领取会员证,凭证购票入园。在园规上又规定:一、必须裸体;二、交欢自由;三、不分辈份贵贱,不认亲情关系,等等。  K经理这招起初并不灵验,没一个敢去闯那快活的龙潭深渊,后来几个冒险家去试探一番又尝了事先准备的禁肉,出来就大吹特吹园里怎么怎么的神奇,如何如何的快活,又咋样咋样的安全。接着又进去一批男女性解放者,性解放们在园里自由自在解放了一通,出来又不便说自己搞了性解放,便吹嘘说那是人间“天堂”,乐的“天国”。大陆人一来迷信,二来奴性,一听说天堂天国,就象朝圣庙般托人入会入园。头次进园还羞羞答答,遮遮掩掩,两三次后也就习以为常,何况活动的内容且不说去修来世,也实实在在在乐地今生,于是乎四五次之后,那衣服就如毛毛虫编的穿不住了,再到后来,就象着了魔般朝园里涌。  苏兰苏珊找来婉儿作保人,交了一笔入会费,举起粉手宣了通誓,领了会员证,再由婉儿带去购了门票,让门卫验了,穿过几上几下的神秘通道,来到天体园的脱衣室。  脱衣室外坐着个精怪的老太,验了票证,递过导游图,去一排编着号的房间开了扇门说:“进去脱了衣服,出来朝前走,穿过石洞门,就到天体坪了。”  三人进入室里,对着镜子脱衣,苏珊别看她平时是极猎奇的,初到天体园,还是砰砰心跳,脱了上衣拉去长裤,在解裤衩时犹豫着说:“进天体园连裤衩也要解么?”  婉儿拉下裤衩说:“按园规要脱得象原始人一样,一丝不挂的。”  苏珊说:“原始人羞处还遮了草叶兽皮的。”  婉儿说:“人家要求比原始人还原始的。”  苏珊为难的说:“都脱光了,女人下面夹撮毛,男人吊着那东西,不羞人么?”  苏兰早脱完了,面了穿衣镜子扭着身子说:“人人都那样,就见怪不怪了。”  苏珊只得抬脚儿褪了衩头,腹下便现出一撮黑亮亮的毛来,慌忙拿手掩了。  三人从脱衣室出来,跨过一道石洞门的门坎,眼前就豁然开朗。那是间可容千人的大厅,厅顶造成穹窿形,一片的霞光,一轮红日擦着地平线跳了两跳,就不见了,一会儿,一弯新月从东边慢慢升到中天,那霞光就变成了碧兰,碧兰中闪着许多星星,其中七颗排列得如老人刁的烟斗,那大概是北斗星座了。  苏珊望着有些不解,指了月儿说:“这就怪了,我们进来时太阳刚刚升起,这里咋挂了月亮,难道昼夜颠倒了么?”  婉儿是导游,解释说:“白天光亮强,就挂了月亮,晚上光暗,就悬着太阳。  当然也有颠倒的意思,天体园是另一个世界,和外面自然是颠倒了的。“  三人笑着去看四壁,壁上画着远山、林带、河流及散布的原始村落,由近及远,极有层次。壁下塑有许多石山,或与壁相连,或断开自成一座,山上有树。  山下是草坪,一片绿草茵茵,踩在上面酥软软的。坪间摆了石桌石凳,坐着许多人。站在厅中央,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回归自然之感。  苏珊苏兰感叹了一阵,去瞧厅里的人,竟有七八十个,其中年青的居多,中年也有,都赤光了身子,或走、或站、或坐、或躺,在月光下就象抹了层兰油彩的木偶。  苏珊眼尖,突然发现两个老太,年纪都在七八十岁上,腰间围了块布,在人群里鞠着腰儿,一颠一颠的走路,边走边拿手半掩了耳,象在听别人说话。拉了苏兰说:“兰姐,那两个老太是不是疯子,都那把年纪了,还跑来凑热闹。”  苏兰望了一眼说:“别多嘴,各人有各人的信仰,也许她们把天体真当作什么佛教或基督教了,虔诚的去修来世。老年人最迷信,听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不比你我是来图稀奇瞧热闹的。”  婉儿笑着说:“园里有三个这样的老太,刚开业就办了会员证,天天到园里修来世。起初人们还觉得好笑,后来倒被她们的精神感动了,都跟着脱了裤子朝园里跑。”  三个便去四周边走边看,见人们有背着手踱来踱去欣赏壁画的,有躺在草坪上坦着四肢晒月亮的,有挽了女郎举着大哥大向外面通话的,有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大谈今年啥生意都亏本,只有人肉生意赚大钱的,更多是围了石桌打牌赌博,这样的圈子就有十几个……  转了半圈,来到厅的一角,那里拥着许多人,地上摆了生熟牛羊肉和不知名的野味,一问,才知天体坪是第一站,进去的人都要准备吃的。肉摊旁的一个小摊上,摆着许多红红绿绿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塑料做的假鸡巴假穴之类的东西,一个中年妇人在边卖边做示范。苏珊婉儿见假鸡巴是半自动的,一动起来如活人的一般,觉得有趣,便各自买了一个。  这时,入口处的人不断朝里涌,在里面过了夜的又不断往回返,天体坪就更热闹了,男的甩着骚根,女的挺撮黑毛,一群群从身边擦过去,又一群群挤过来。  苏珊将假鸡巴装进小提包里,拿手去掩了私处,东躲西闪,生怕碰着熟人,可是,不想碰着却又偏偏碰着,有个医院的女牌友迎面挤来,那奶子就擦着苏珊的手拐,苏珊慌忙招呼,女牌友鼻子吱了一声,挺着一对大奶走了。  女牌友一走,苏珊的背就发起凉来,去推着苏兰说:“兰姐,你看那个女的,平时我们好得如亲姐妹般,刚才我招呼,只吱了一声鼻子就走了,象有啥仇似的。难道天体园连朋友也不认了?”  苏兰瞧了一眼晃过去的白屁股,回头笑了说:“我说你苏珊,在淫乐上是专家,对会规园规却是个白痴。会规上说在天国里不分贵贱辈份,人人平等自由。园规上又讲天体高于一切,即使碰着父母、丈夫、妻子、兄妹、儿女,都不能相认,这叫做信仰自由。你是会员了,也要懂些会规园规才行。”  婉儿说:“天体园只存在天体关系,不存在亲情关系,人人都是天体的一员,即使妻子碰着丈夫,丈夫遇着妻子,也只能是见着当着没见着,这才能保证人人自由,天体极乐。”  苏珊也笑了说:“会规园规我可是读过的,读过后就忘了,就象讲课一样,讲着讲着,脑子里就去想了天外天,口里也说着天外天。学生问啥叫天外天呀,我才知说走了嘴,红着脸指了头顶说,就是天上还有一层天,你们没去过,我可去过的。学生问那层天里有没人呀,我说咋没人呢,是外星人。学生问,外星人有没眼睛鼻子?我说是梦里去的,没看清楚。”  三人就笑,笑过了,苏兰见苏珊的手还掩在私处上,去拉开了说:“老掩着干什么,要怕羞就别进天体园。”  苏珊手一放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勾着头不敢去瞧外人,腿儿也僵直得迈不开步来。  婉儿说:“兰姐说得对,这里不比外面,你越害羞,就越被人看不起,以为你有什么缺陷或是山里来的土包子。”  苏兰推着苏珊说:“挺起胸来。你又不是没本钱的,凭你那对奶子和下边的那撮毛,就可以惊倒好多男人。”  苏珊听两人一说,壮着胆去瞧,果然瞧出明堂来,女人们都把胸儿挺了,腿儿张了,一摇一摆走路,好象谁的奶大谁的毛多谁就最神气。男人们也各自炫耀着自家的东西,也似乎谁的长大谁跷得最高谁就最英雄。相反,那些奶小毛少的女人和鸡巴短小的男人,就满脸沮丧,夹着屁股走路。一个女人戴了乳罩,可能乳塌或没乳头,人们就投去白眼。一个拿手掩了阴部,或许没毛或许毛少,过往的人就撇嘴巴。一位学生模样的男子把张报纸去遮了下身,小伙子们就嘘风打哨喊看假男人,姑娘们也呸呸的往他身上吐口水。在这里,最羞耻的变得最光荣,最光荣的成了最羞耻,真是个颠倒了的世界,就象颠倒了的太阳和月亮。  也是环境逼人,气氛壮胆,苏珊不得不顺应潮流,一反常态去炫耀自己超群的私处。这一来,满厅的目光就集合到她身上,她一下成了人人注目的英雄。  苏珊壮了胆又风光了一阵,和苏兰婉儿沿着山间小路,来到天体湖。只见大厅里造了一大一小两个湖泊,大湖里停着只画船,上面有餐桌,都坐满了女人,岸上是细软软的一片白沙,也躺着许多女裸体。小湖里尽是男人,有的在搓洗身子,有的在嘻嘻哈哈打水仗。湖的后面处是一片林带,远处是云雾缥缈的青山。  这又是港人的绝技,把个大厅打扮得如亦真亦幻的山间海子了。其实,港人开天体湖有两个意义,一是让人们沐浴净身子好去作爱;二是女儿湖里放养着一种德国进口鱼,专去钻吃女人下体里的东西,让女人得到比性交时还快活的快活。婉儿走的累了,躺到沙滩上休息。苏珊去瞧大湖里,见满湖都是女人,都漂浮着莲叶一样的白屁股,十分的好看,扯了苏兰下水。两个学狗爬游了几圈,站在齐乳深的水里搓洗,正搓着,仿佛有东西在身上撮咬,一会撮小股,一会咬肚脐,更多的在朝胯下的穴孔里钻。两人惊喊着有鱼儿,撒手去抓,小东西又吱地溜了,一会又围上来,折腾了一阵,苏珊就哼哼着往下沉。  苏兰慌忙去扶了问:“脚转筋了?”  苏珊哼着说:“不是。一条鱼钻进去了,在咬里面的肉,怎么也扯不出来。”  苏兰笑着问:“痛不痛?”  苏珊说:“不痛,还痒酥酥的痒。我只担心它烂在里面。呵,又一条钻进去了,兰姐,咋办呀。”  苏兰去摸,两片阴唇间果然夹了两条鱼尾,一摇一摆的,去扯却象钩儿钩了里面,怎么也扯不出,一会儿连尾也没了进去。  苏珊“哇”的扑到苏兰怀里说:“兰姐,那鬼东西正往深处钻哩,这样钻下去,还不把里面的肠儿肚儿给钻破了,从嘴里爬出来,我没命了。”  苏珊一哭,苏兰也慌了,忙喊岸上婉儿,婉儿正和几个女裸体在玩,回过头说没事的,它咬一会就自个出来。  湖里的女人们听说鱼儿钻了穴,都围了过来,一个说:“哭喜呀。那是德国进口鱼,专吃女人里面骚水的,吃完了就自个出来。鱼儿钻穴比插鸡巴还快活,别人想钻还得不到呢。”  一个说:“女人来天体湖就为了尝‘鱼奸’,这是天体园一绝。刚才也是钻了我们的。你们是头次来吧?”  苏珊点了点头,就不再去扯鱼,兀自闭了眼睛,由鱼儿们在里面闹去。苏兰正想发笑,突然眼皮一翻说:“呵,我那儿也钻进去一条,在咬里面的肉,好、好舒服。”  苏珊双手拍打着水叫道:“呵,又一条钻进去了,共有三条,挤得里面紧涨涨的。”  苏兰身子一颤,倒在苏珊怀里叫道:“我也是,又钻进去了一条,象咬住了穴筋,在一颤一颤的痒。”  周围的妇人也跟着翻起白眼来,都说鱼儿钻了穴,今天好运气。  正说着,一个少女突然撒了手叫:“呵、呵,我那儿也钻进去了一条,挤得里面生生儿的痛。”  众人就问:“你结婚没?”  少女说:“没、没的。”  众人又问:“你那儿被人弄过没?”  少女颤着声音说:“没、没有,连自家指儿也没动过一下。”  妇人们就遗憾地说:“这就可惜了,倒让鱼儿去尝了鲜。如果找个阔老板开苞,凭你那张俊脸儿,还不要得一大笔开苞费。”  苏兰苏珊呻吟了一阵,都喊泄了,果然泄得浑身酥麻麻的。  待鱼儿退出,两个爬上岸来,岸上更热闹。被鱼咬过的女人一个个躺在沙滩上闭目养神,养足了神的女人又你按了我我按了你疯耍。那些卖小吃的也赶来凑热闹,提着啤酒凉水咸鸭蛋扯破喉咙的叫卖,疯饿了的女人们便去要了大嚼大喝起来。  三人买了一只烧鸡,三个咸鸭蛋,三瓶啤酒,吃毕喝毕,由婉儿带着去天体屋。  三个穿过布满远古藤萝的通道,再朝下走了一段石阶路,便到了天体屋。  天体屋是一群茅舍村落,村后是黑压压的森林和层层叠叠山峦,村前一条小河淌过。我们的祖先是很聪慧的,早在七千年前就懂得依山傍水而居。然而,令苏兰苏珊感到惊奇的是天体屋建造在厅内,溪水却从一个山洞流出,再流入另一个山洞,一片金黄的木叶幽幽飘来,又幽幽飘去,溪底卵石长满青苔,苔丝如女儿飘柔的长发,鱼儿们在绿丝间嘻戏,仿佛它已流淌了几千年几万年。  三人呆看一阵,踏着卵石来到村前,村落东西两排,有二十余间。西边一排房舍呈方形,规模也大,屋里正放着现代化的摇滚乐。东边一排是园柱形,却出奇的冷清。一打听,才知西边是拟设的贵族居室,全被款爷们包了,东边是氏族成员住屋,住着几个外县来的穷信徒。这又是港人的精心设计。五千年前是原始社会的晚期,我们的祖先已出现贫富分化,握着实权的首领们开始大占子民的劳动成果,成为人类最早的剥削者,把个平等的社会搞得极不平等了。就是到了今天,有人要实现一个“均贫富”的理想社会,可是不知怎么,不仅贫富没均成,反而把贫富拉得一个在了地下,一个在了天上,看来这种差距要永远永远的永下去了。  苏兰苏珊婉儿来到东边一间屋里,原始人的住室都是朝地下挖的,进门要下一米阶坎。屋顶盖了茅草,四壁画着图腾,正对门一条飞龙,龙身占了屋壁一半。  中华民族素称龙的传人,就把想象中的宠物宠到了天上去。中央三个石桩,吊口大锅,四周铺有细软软的草,这大概是祖先们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卧榻了。原始人最初是不分老少的乱交,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云南卢沽湖的摩索人至今还保留着这种习俗。乱交虽能给做爱带来极大的自由,却又给社会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漂亮的男子或女子就成为众人轮奸之的,丑陋的女子或男子又无人去光顾,搞得有人奸死,有人旷死,走向极端的极端。何况乱交还常常带来永无休止的械斗。美貌的女子被一群男人所霸占,另一群势必要提了棍棒去拼死争夺。  美貌的男人被一群女子所独吞,另一群女子不服气同样要大打出手。为了性交而爆发战争,那战争就打得毫无意义。于是,就有政治家站出来调解性关系,提出一夫一妻制,使之与低下的生产力同步。至于有人说原始人实行一夫一妻制,是因同血缘交配有碍进化,那是后人的武断。你想在原始社会,没有文字,没有科学,更无现代的文明,哪来什么遗传学和进化论?一夫一妻制虽然提出了,其实是块遮羞布,在布的另一面,仍是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身居上层的贵族阶级,谁没养着众多的美妇,谁没畜有三五个面首?相反,处于最底层的奴隶们,连自家性命都保不住,哪有能耐去讨老婆或娶丈夫?这种灰暗的平等一直延续到今天,难怪有人提出要撕掉那块虚伪的遮羞布,以还我性交之自由了。  三人看了一阵又发了一番幽想,出得时已近中午,几个穷信徒在嚼吃一种绿乎乎的东西,苏兰不知是啥食物,信徒们告诉她是蕨根粑粑。苏珊不相信今天还有嚼草根草叶的?信徒们说好饭好肉都让首领们抢去了,不吃这东西去吃啥呀?  三人经过西边贵族屋,款爷们果然在大嚼半生不熟的老熊掌、野猪心和极稀罕的鳄鱼舌蜥蜴脑,弄得满手满嘴的血红。  天体洞建在天体园的最上层。苏珊苏兰婉儿从天体屋出来,钻入一条古老的峡谷,爬了段山路,前面便出现一座高高的山顶,顶下有两块台地,各凿有五个洞口,就象陕北的一排排窖儿,根据上下来分,上边的叫上洞,下边的就是下洞了,站在洞口,脚下是乱云翻滚的深豁,远处是缥缈了的小山,大有一种身临绝顶之感。  苏珊一行人来到下洞,洞口倒挂着蕨木藤萝,这大约是一万年前山顶洞人的故居了,祖先们刚从树巢上下来,手不能造屋筑室,又要避风雨野兽,惟一的选择就只有这天然的洞府了。  进入一号洞里,那洞一人多高,十来米深,布有石桌石凳,还有壁画。不过,那壁画就比天体屋的粗糙得多,几乎是几根粗线条表达的图腾意义,可能越远古艺术就越幼稚,那时的人身上被着毛,手脚刚分工,粗糙的手只能去举石刀石斧,要创造出精湛的艺术,只有靠后人的造化了。  苏珊对石桌壁画不感兴趣,把目光去溜地面,两边铺着茅草,可躺二三十人,也许这就是原始大杂交时代的卧榻了。想那时全氏族的人,不分男女老幼,裸睡在一个洞里,男的性欲来了,摸着个毛孔儿就插,哪管她老不老小不小。女的骚情发了,触着根肉鸡巴就去套,也哪管他老不老小不小。尤其是女人,性欲本无止境,套完这个再套那个,套遍这山再套那山,直到气喘吁吁精疲力尽。据今人考证,男子一天最多射三五次,女子却可泄一百五十多回,皮白肉嫩的今人尚如此,何况身披黑毛越岭如飞的远古女人,那就非一百五而是二百五了。想那母系社会,女人统治男人,在性的方面就不是男的强奸女的,而是女的强奸男的了,女人们强迫男人奸污自己,奸了一遍不满足还要来二遍,奸不动就按着屁股打,那男人一定会爹呀妈呀的跪了求饶。至于男人强奸女人,那是父系社会的事,而且女人百分之八十都喜爱别人强奸,许多美满的姻缘就是在强奸过程中完成的。  苏珊正想入非非,洞底传来一片声喘,探着头去看,蓝幽幽的光里一个白屁股在动,白屁股下又一对白腿儿在晃。  苏珊扯过苏兰婉儿说:“你们看,原始人在过性生活了。”  婉儿抿着嘴说:“到天体洞的人都得干这种事。”  苏兰瞥了一眼说:“想必是偷情的,别影响人家,我们走吧。”  进入二号洞,那里围着好几堆人。在洞口的一堆里,几个男子在强奸一个女子,女子哼哼唧唧的,十分乐意去接受强奸中最快活的轮奸。在洞底的一堆里,几个黑妇把一个标致男人撑到地上,去争夺着鸡巴,那大概是女人在强奸男人了,那男人很英勇,一面接受强奸,一面去挖黑妇们的阴道,实行反奸。没参加强奸或没被别人强奸的男女们,又各自躲在一处,拿着天体坪买的假穴或假鸡巴去自己强奸自己,搞得洞内一片乌烟瘴气。  到了三号洞,这里正进行着苏珊想象中的场面,女人们一字儿在两边躺着,由男人们逐个去奸污,被奸污的呻吟快活,待奸污的愤然催促,忙得男人们风车儿似的转。四号洞却来了个颠倒,男人们一字儿在两边躺着,女人们学了录象里逐个去套,套了三五下又换一个,也忙得婵娟们如转了的风车儿。可惜女人都是被男人压惯了的,现在翻身去压男人,能把腰儿挺直的就没有几个,抽动起来,那身子不是前倾就是后仰,就象风掀着了的麦苗儿。  婉儿笑着说:“现在的女人都学外国,不仅性交要讲究新样式,就连外表也西洋化了,前段时间一天一个发型,现在又一天一个颜色,染了黑的又染红的,染了红的又改金的,好象外国的金发是世界上最性感最勾引男人的了。”  婉儿一提,苏珊去看,满洞里果然一片金黄,一个个的颈上象装了个黄葫芦,笑着说:“今天染成黄的,明天还会染成白的,染白不就成了老太太了,老太太还来赶时新,不叫人笑掉牙?”  苏兰说:“各人有各人的审美追求,女人能有这点革命精神也不错了,别打击人家积极性么。”  三个说笑着来到五号洞,五号洞正在进行一场空前绝后的性比赛。洞的左边一堆里,在选拨女冠军,三个参赛女人躺在地上,由男人们一个个去奸弄。三人去时,已有两个退场,一胖女还在咬牙坚持,只见男人们一个个爬上去,又一个个爬下来,胯下淌了好大一堆精。当裁判数到二十一个时,胖女才挣扎起来,去拍屁股上的草,女人们一哄而上,给她戴上插了野玫瑰的桂冠,齐声的呼喊:“酋长!酋长!我们的女酋长!”  洞的右边也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男冠军选拔赛,三个参赛男子正勇猛地去爬一排女人,爬到后来,有两人喊爬不动,退下场来,一个大胡子又坚持爬了两个,才翻倒地上直摆了手。裁判就宣布他干了十个女人,成为男子的性交冠军。男人们也一涌而上,给们戴着插有野鸡毛的冠顶,齐刷刷的喊:“酋长!酋长!我们的男酋长!”  苏珊看了一阵,扯着苏兰婉儿笑着说:“这样选出来的领导,骚情一发起来,还不把部下通通给干死了?”  婉儿说:“他们是闹着玩的,搞搞性游戏寻寻开心。”  三个就笑着来到上洞,那洞就古老得多,几乎全是天然洞穴,也许是几十万年前的先人居室。洞里也有男人女人,不过都是些散兵作战,没下洞热闹。苏兰苏珊转了几处就发现秘密,那些散兵游勇几乎都是乱伦者,不是老牛偷吃嫩草,就是嫩草去啃了老牛。一个丈母娘搂着女婿把一对奶颠得极欢,女婿说你都四十了,咋还那么骚?丈母娘说四十咋啦,四十正是只吃人的“虎”哩,把樱唇去咬了女婿的毛嘴。一个小叔压着嫂子晃屁股,嫂子胆怯怯地说你把我哐到这里来,你哥知道咋得了?小叔子说知道又咋啦,他小时还偷过婶婶,现在又搂年青侄女去了。嫂子就骂天杀的不是人,啥老的小的都要偷,骂了又紧抱着叔子喊快活。  一对姐弟躲在最后一个洞里,弟弟去摸姐姐的胯,问咋长了胡子?姐姐纠正说那不叫胡子,叫阴毛。弟弟的手摸进去了,问下面咋又长了张嘴儿,姐姐扭着屁股纠正说那叫阴道,是专吃弟弟小鸡鸡的……  原来天体园随处都可以性交的,但入会的毕竟大多是大陆人,大陆人能在光天化日下光着屁股走来走去,已是破天荒了,要真正的乱来还得躲到不被人看见的天体洞里,而那些最见不得人的乱伦者又只有躲到最古老的上洞去实施他们的乱伦行为了。苏珊苏兰都是乱伦专家,同行相轻,自然要撇嘴儿,两个草草听了一阵,撇着嘴拉了婉儿,回到下洞。  五号洞里二轮性赛又开始了,由于第一轮赛得太激烈,人们都作了缩头乌龟,任裁判喊破喉咙,女队里只躺上去两个。裁判没法,跑到洞外拉人,恰恰碰着苏珊一行,就如获了救星般往洞里拉。苏兰没上过这种阵势,一进洞就躲到一边去作壁上观。婉儿虽骚,因在广西被五兄弟奸破了胆,也去人群里躲了。裁判见苏珊出奇的性感,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硬推去两个女人中间躺了。  苏珊躺下后,见左边是个戴眼镜的文弱女子,没放在心上,可瞧了右边的黑胖妇人,长着一身黑肉和碗口大一个毛穴,心里就直发毛。可她一来天生犟劲,二来有过性赛的经历,也就咬了牙要拼个你死我活。性赛开始,男人们扑了上去,黑妇晃着对黑大奶大喊大叫,如骚野猪下山,大有先声夺人之势。苏珊却很有心计,知道两军对垒,虚张声势只能徒耗精力,不如以逸待劳,沉着取胜,于是,尽管被爬得酥痒难熬,却故作玉龙潜伏,美人春睡状,任由男人们一个个雄纠纠上去,一个个啄了头下来。黑妇一直在摇旗呐喊,可是爬了不到十个,就一脚踢翻第九个,起身骂道:不干了,不干了,龟儿子们象没干过穴似的,鸡巴到处乱戳,把穴孔都给戳肿了。只有眼镜还在坚持,不过那气儿也只有出的没有进的了,待爬完十六个时,一声叹息,挣起身子退了场。这一来,赛场上只剩下了个苏珊,什么男人都往她身上爬,什么精水都朝她体内射,什么赞美的词儿都冲她耳里灌,什么鼓励的动作都向她身上抛,当第二十四个男人爬下身子时,苏珊就四肢一伸,两眼一翻,头儿一歪不动了。  众人一惊,惊后大喊起来:“奸死人了,奸死人了……”  裁判骇得使劲扬了一下红旗,苏珊没动,再扬了一下,还是没动,正要撒腿逃跑,苏珊突然睁亮眼睛,展开两条粉白白的腿喊:“还来不,要来的就快上。”  裁判“卟通”跪了下去,颤着声音喊:“性、性后,你是天下第、第一性后。”  人们围上来,抬起苏珊,簇拥到洞中央的宝坐上,给她戴上兰幽幽的宝石皇冠,再刷地一片匍伏了喊:“万岁!性后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