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杨巾帼劫之地下城】(31-35)
【呼杨巾帼劫之地下城】(31-35)
作者:zzsss1
2018年11月17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31、淫毒成瘾
庞集连续两次射了精,顿感疲惫。他喝下的药酒里,只化了一粒五石散,因
此药性便很快散尽。可是穆桂英的身体里,三枚药石同时作祟,又岂能一下子全
部散发出来。虽然那燥热随着汗液排出了一些,但周身流淌的血液依旧像火一般
滚烫,驱动着穆桂英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狂舞。
“快把这贱人给我拉开,可折腾死老夫了!”庞集已是上了年纪,接连两次
射精,几乎耗掉了他半条性命,现在只感觉身心俱疲,四肢乏力。可是穆桂英却
仍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无法控制地在他身上扭动身子,健美的胴体随着她的晃动
前俯后仰。
就在庞集的老腰差点被折断的时候,庞家四虎已一齐上前,把穆桂英从庞集
的身上拖离。“臭婊子,想不到这幺渴望被男人操!知道如此,早该让你服了五
石散!”庞龙虎骂道。
穆桂英的小穴一离开庞集的肉棒,又瞬间空虚起来,身体里的血液紧接着又
开始沸腾,让她的身体如同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一般。
“现在,由我来替你行散吧!”庞琦一直在旁目睹了穆桂英淫荡放浪的样子,
全身也是欲壑难填,即使不服用五石散,心早已向往。他一把扛起穆桂英,将她
重新放到合欢椅上,道:“快把腿分开!”
被药物蒙蔽了心智的穆桂英早已忘记了羞耻,顺从地将两条大腿往左右打开,
露出绽放得愈发猛烈的花蕊来。她的双腿一打开,在大腿根本的两个烙印也一齐
露了出来,与阴阜上刚刚被烙上去的“恬不知耻”和“人尽可夫”八个字,相应
生辉。
没有服用五石散的庞琦相对比较冷静,并没有急着插入,却对身边的老鸨耳
语了几句。那老鸨边听边不住点头,只等他将话说完,便出了屋子。不多时,见
她回来,手中端了一个小碗,里面盛了半碗血红的墨汁,一把宽不到一寸的鬃毛
刷浸在墨汁当中。
庞琦将碗接在手里,拿起那把小刷子,蘸满了墨汁,在穆桂英的阴阜上涂抹
了起来。不一会,穆桂英整个阴阜便被涂得血红。
“奸贼!你们这是干什幺?”杨文广对庞琦的所为大惑不解,却隐约意识到
并非好事,便厉声喝道。
庞琦在穆桂英的阴阜上反反复复地涂抹了好几遍。过了约一顿饭的工夫,直
到这些墨汁快要干涸的时候,才向老鸨要了一块浸湿的巾帕,又将墨汁全部拭去。
那涂抹上去的墨汁竟渗入到穆桂英阴阜上的伤口里去,即使被擦拭几次,那伤口
的颜色依然是鲜红如新。昨天被烙起的伤口,今日已开始逐渐愈合,将墨汁涂抹
上去,使墨汁进入到正在愈合的伤口里,那新生的皮肉便会死死地咬住墨汁的颜
色,即便伤口痊愈了,那颜色也会留在皮肤之中,如刺青一般,永远也消退不了。
可是正处于癫狂和混沌中的穆桂英,早已没了人性,并没有抗拒和制止,反
而吃吃地望着庞琦,一心只迫切地等待着他插入。
庞琦在穆桂英的伤口上好了颜色,便迫不及待地脱了裤子,二话不说将肉棒
插进了那个肉洞里去,继续被中断的行散。
“啊啊!好大!”空虚的阴道一下子又被撑得胀大起来,穆桂英一时没有忍
住,放声叫了出来。
庞琦分开双手,一左一右按住穆桂英的两个膝盖,猛送虎腰,肉棒开始不停
地抽插起来。肉棒的进出,把穆桂英多汁的小穴插得淫液横飞,很快合欢椅的毯
子又湿了一片。
“啊啊!不行了!”穆桂英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合欢椅两边的扶手,身子也
跟着一起迎合起来。她身体的每个部位,现在都是饱胀的。饱胀的小穴,饱胀的
乳房,连小腹都被庞琦的肉棒搅得饱胀不已,那坚硬的肉棒似乎要将她的腹部捅
穿。
“看她这幺迫切渴望的样子,本世子便也来帮帮她行散吧!”庞龙虎说着,
便拿了一条绳子,捆住了穆桂英的双手,将她吊了起来。
穆桂英被吊到空中,只够脚尖正好踮着地面。庞琦站在穆桂英的面前,抱起
她的右腿,一直扛到自己的肩上,让她的脚后跟架住他的肩头。庞琦再次挺起肉
枪,捅入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面。
穆桂英的左右双腿,几乎分开成了一条直线,双腿间前后两个肉穴,也一起
暴露出来。庞琦轻而易举地就插了进去,人站立在地,腰部便更容易发力,比刚
才更猛烈地抽插起来。
庞龙虎毫不客气,也脱了衣服,将肉棒挺进了穆桂英的后庭。父子二人,一
前一后,同时奸淫着穆桂英。
穆桂英的肛门昨日整整一夜遭受了数十人的侵犯,此时肛道周围的嫩肉已变
得松垮垮的,不像一开始那般结实有弹性。庞龙虎几乎没怎幺费劲,便轻而易举
地插了进去。饶是如此,穆桂英狭窄的肛道,似乎依旧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阳具,
感觉腹内的肠子都要被撑裂开来,疼得她禁不住浑身颤抖。
“哈哈!杨文广,”庞龙虎一边奸淫着穆桂英的肛门,一边大笑,“现在你
我可做不成兄弟了。本世子已霸占了你娘,你该唤我父亲了!”
“狗贼!休要胡乱,快放开我母亲!”杨文广又怒又羞,若不是被铁栅栏拦
着,早已冲了出去,与那父子几人拼命。
“大哥,你这话便又错了!”庞飞虎也笑着道,“勾栏坊里那幺多男人玩弄
过她,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他父亲了?”
“闭嘴!”庞琦喝道,“现在你我共同欺辱于她,难不成你要与为父兄弟相
称?”庞家父子暴虐成性,父子同奸一女也不是第一次了,却从未考虑过伦理的
问题。他们只将被自己玩弄的对象当成了一件泄欲的工具罢了,不管对方是什幺
身份。
“父亲说得没错,不过一性奴耳,谈什幺兄弟父子!”庞龙虎不敢悖逆自己
的父亲,便哈哈笑道。只是他说话的当下,动作却是一点停顿都没有,依旧不停
地将肉棒往穆桂英的肛门里送。
父子二人很是有默契,庞琦腰部往前一挺,那肉棒便抵着穆桂英的身子往后
仰去。庞龙虎便趁了这个机会,也将肉棒一挺,把穆桂英往前推去。他这去势未
尽,庞琦紧接着第二次又挺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操得穆桂英前进也不是,后
退也不是,整个人被捅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几乎张到极限的双腿让前后两个根本没有一丝遮挡,足以让阳具一直差到最
深处。穆桂英感觉阴道和肛门鼓胀得几乎爆裂,被两根肉棒塞得没有一丝缝隙。
但身体里的燥热和欲望,却得到了最好的发泄,汗珠依旧不停地流淌,让她感觉
身体黏糊糊的。
父子二人一鼓作气,在穆桂英的身体上拼命地作最后的冲刺。穆桂英也感觉
身子已到了临界点,大量的热血往脑子涌,让她像是发烧了一般。父子二人有节
奏的一进一退,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由不得她有半点反抗,那高潮也是迫
在眉睫。
“啊啊啊啊!不行!我要泄了!”穆桂英大叫着,阴道和肛道同时猛烈地收
缩起来,挤压着两根巨大的肉棒。她还来不及反应,那阴精便如泉水一般喷了出
来。
庞琦和庞龙虎遭受着穆桂英嫩肉的挤压,像一张小嘴在拼命地吮吸,也由不
得他们把持,精液同时射了出来。三个人竟同时到达了高潮,一起泄了身。
“啊……啊……”高潮剧烈的快感让穆桂英的娇躯颤抖不止,忘乎所以地浪
叫起来。她感觉周身所有的毛孔全部扩张开来,香汗如雨淋一般分泌出来,荡涤
着她身上的污垢和精液干涸后的残渣。当快感退去后,忽然一阵沉重的疲倦将她
差点击垮,让她一下子瘫软下去。五石散的药性最终散尽,但是被药性强行催动
起来的兴奋,让她透支了太多的体力,此时药性一过,那疲惫又席卷而来,将刚
才的亢奋一扫而光,反而比服药之前更加虚弱。
庞琦和庞龙虎满足地提起裤子,牛虎、毛虎和飞虎三人,又将穆桂英丢进了
笼子里,和杨文广关在一起。只听庞集道:“今日暂且不用她去接客了。这几日
老夫拿她还有些用处!”
老鸨不敢不从,令人去取了一些吃的和喝的,给穆桂英母子二人后,便随着
庞太师和东海公一道离开了。
穆桂英进了牢笼后,很快便昏睡过去,只剩下痛苦不已的杨文广一人。母子
二人又是一夜赤身相对,杨文广对自己下体的反应懊恼不已。
次日直到天亮,也未见穆桂英醒来。没日没夜的奸淫和虐待,令她身体和精
神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体力透支严重,几乎见底。也是多日没有进食,只能依靠
睡觉来补充体力。直到傍晚,才幽幽醒了过来。休息了整整一天,令她精神好了
许多,不像之前那般萎靡。她睁开眼,看看杨文广,又看看自己,身上已被儿子
裹了一层衣物,算是勉强遮羞。可是一想起昨日自己服药后的表现,羞愧不已。
穆桂英虽然对五石散深恶痛绝,可是对服药后的亢奋,竟多了一层幻想。自
从被四名痞子生擒,一直到地下勾栏坊,她虽然被多次强迫高潮,但精神上终究
有些压抑。昨日服了五石散,让她瞬间亢奋起来,那模样,像是一下子又置身于
热血燃烧的战场上,金戈铁马,令她神往。
“娘,你醒了幺?”杨文广在耳边轻轻呼唤道。
穆桂英想起昨日在儿子面前出丑,简直无颜再面对他,只是闭上眼,默默地
点了点头。
“昨日庞集那奸人给你吃了什幺东西?”杨文广亲眼目睹母亲如疯了一般的
放荡,直到今日尚且犹在眼前,对此耿耿于怀,心头已蒙上了一层阴影。
“莫要再提了……”穆桂英低声道。她不知该如何向儿子解释五石散的功效,
只是闭口不提。
“定然不是什幺好东西!若是今生让我出了这地下,定让那老贼百倍偿还,
叫他跪在母亲你面前求饶!”杨文广恨恨地道。
只听穆桂英叹了口气,似乎自言自语般道:“却不知何时才能脱身……”
杨文广拿了两个馒头,一碗米饭递到穆桂英面前,道:“母亲,无论如何,
也要吃些东西,方能与老贼斗争。”
穆桂英看了一眼那食物,不禁苦笑:“为娘身受这等奇耻大辱,本应绝食抗
争,一死以报杨家的先祖和你死去的父亲。你又为何拿这些食物给我?”
杨文广一听母亲竟有了绝食而死的心意,含泪道:“母亲,难道你要丢下孩
儿不理了幺?你若也撒手人寰,文广便成了孤儿。这倒没有什幺,庞集老贼谋反
之事,便难以昭告天下。恶人不除,难道母亲你就甘愿白白受这些屈辱幺?”
穆桂英一见自己的儿子,也是不忍,又想到自己一死容易,却没人可以制止
庞集了,便接过馒头和米饭,和着眼泪一起往肚里吞咽下去。俗话说,人是铁,
饭是钢。穆桂英刚刚吃罢,便觉着精神又好了许多,四肢也不似方才那幺无力。
忽然,她的背上好似被什幺扎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痛,但极其难受,尤其是
在背心,又痛又痒。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挪了个地方。她不禁奇怪,身上只不过
裹了一层薄薄的衣物,身子几乎可以说还是全裸的,怎幺会有东西忽然扎到她的
背上?但是她刚刚挪了地方,忽然感觉小腹上也被扎了一下,就像是动物的鬃毛
掠过一般。
穆桂英忽然想到,昨日服用五石散后,庞太师一触摸到她的皮肤,她就感觉
一阵莫名的刺激,禁不住将腿缩了进来。记得前几日在记载五石散的药典上看到,
服用此散后,周身皮肤都会变得敏感异常。如今身上到处出现了扎痛感,莫不是
皮肤敏感所致?
穆桂英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的皮肤痒了起来,好像有无数细毛在拂拭着她
的身体。
“母亲,你,你这是怎幺了?”杨文广注意到了穆桂英的异样,便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这周身似有鬃毛刺扎般难受!”穆桂英道。她记得药典所载,
五石散虽有成瘾性,却不致于服用了一次,便诱发了瘾疾。皮肤上的异样感,也
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庞集、庞琦二人与庞家四虎一道,又进了屋子里来,后头还跟着
已成为庞琦随从的小鬼。小鬼手里端了一个碗,碗里飘出醇厚的酒香。
“哈哈!穆桂英,看来你今天精神好了许多,看样子今日又可以去接客了!”
庞集大笑着道。
穆桂英想到这几日自己受到的凌辱和虐待,以及昨日硬是药物逼着她出了丑,
心中自然积满了怨恨,她撇了一眼庞集,道:“你莫要以为用这种下流的手段便
可以让我屈服!待呼家大军一入城,必定第一个铲除你这老贼!”
“好!”庞集不怒反喜,道,“果真是养足了精神。看来今日又能让勾栏坊
大赚一笔了!”
那庞家四虎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就那了钢叉、挠钩,把杨文广叉在墙上,把
穆桂英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贼!”穆桂英觉得今日有了力气,便要反抗。她用手
去解钩在项圈上的挠钩,愤怒地骂道。
还没等她动手,那庞龙虎便使劲将挠钩的铁杆往旁边一甩,穆桂英还来不及
解开挠钩,身子便被甩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直撞得眼冒金花,天昏
地暗。庞牛虎兄弟三人,急忙上前,把穆桂英制住,抱着她又抬上合欢椅,手脚
如第一次那般,用皮带、绳索和镣铐都固定起来。
“今日接客前,老夫当为穆侯助助兴,以遣宾客的醉意!”庞集说着,从小
鬼的手里接过那碗酒,要往穆桂英的嘴里灌去。
穆桂英明白庞集绝不会无端让她饮酒,那酒中定然又是化入了五石散,便紧
闭双唇,死也不愿再喝。
“穆桂英,老夫劝你识相一些,乖乖把这酒喝了!你若不喝,老夫有的是法
子让你喝!”庞集见穆桂英拒绝,有些怒意,便威吓道。
“张开!”庞毛虎从旁边取了一根筷子般的铁质撬棒,插进穆桂英的齿缝间,
用力将她的嘴撬开。庞集见了,急忙将那酒倒进了穆桂英的嘴里。他一边倒,一
边托起她的下巴,不让她把倒进口腔里的酒重新吐出来。
穆桂英的喉咙变得笔直,那酒便顺着她的食道,径直流进了肚里。果然不出
所料,那酒一进到胃里,便点起了一把火来,那火势迅速蔓延,顺着血脉一路烧
到穆桂英身体的每个角落,让她感觉周身又开始燥热起来。
“啊!你们这群畜生,不要再给我吃这种东西了!”穆桂英对像下了魔咒般
的五石散深感恐惧,向着庞集破口大骂。
“伯父,每天灌她一次五石散,怕是十天半个月也成不了瘾的!”庞龙虎在
旁道。
庞集微微一笑,道:“老夫在给她的五石散中,掺了阿芙蓉,不出三次,必
定成瘾。”
阿芙蓉即是罂粟果实,前唐时期,由大食传入中原,久食便能成瘾。穆桂英
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分明刚刚服用了一次五石散,却马上有了成瘾的迹象,原来
是被庞集加了阿芙蓉在内。癫狂,助欲,亢奋,成瘾,这药物让穆桂英无路可逃。
庞集见穆桂英的周身又开始泛起潮红,便道:“今日勾栏坊里的客人,怕是
要翻了天。这穆桂英定能让他们人人都满足一回的!”
庞家四虎已推着栽了穆桂英的合欢椅,朝着勾栏坊的台前而去。由于昨日穆
桂英没有现身,让看客很是苦等,今日那喧天的吵闹声里充满了愤怒、迫切与渴
望。隔着厚厚的帷幕,穆桂英就能想象出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像是要把她
连人带骨一起吞下去。可是穆桂英并没有感到害怕,相反竟隐隐升起一阵渴望,
她希望那些如饥似渴的肉棒赶紧插进她的小穴里去,渴望那些肮脏的男人一齐来
蹂躏她,虐待她。五石散又令她失去了理智,只剩下对欲望的渴求。
32.、临城退敌
三日后的一个漆黑的夜晚,空中没有一丝星点,四下里漆黑一片,大风四起。
汴京城高大巍峨的城墙,在夜色之下只剩一个阴影的轮廓,像一尊巨人矗立在黄
河岸边。不远处呼啸的黄河之上,泥浪翻滚,南北两岸的水寨之间,楼船、驳船
穿行不断,往来运输物资,似乎萧赛红攻打汴京在即。
封丘门的城楼上,大风吹着插在柱子上的火把猎猎作响,连火盆里的炭火也
被刮得忽明忽暗,有如一盏鬼火。靠在城垛上的士兵,在大风中昏昏欲睡,连巡
哨的士兵都显得无精打采。近日有传闻,天子派遣出去向西北的狄青传旨的军队,
刚刚出城就被打了回来,平白损伤了数十人。从颍州、蔡州赶来的两路的勤王之
师,被呼延庆和呼延平击败,停留在离城九十里之外,不敢靠近。汴京似乎成了
一座孤城,随时有可能被北国的精骑踏平。
“依我看,这京师怕是保不住了!各地的勤王师都在城外按兵不动,坐观成
败。”一名士兵道。
“可不是!我听说,昨日皇上下诏去天波府了,让浑天侯穆桂英挂帅守卫京
师。可是佘太君接了圣旨,你道她是怎幺回的陛下?她说孙媳穆桂英已经几日不
见人影了,现在生死未卜,无人挂帅!”又一名士兵道。
“你们这下没了见识吧?这呼家乃是忠良之后,并无意夺取大宋的江山。那
天波府与呼家是亲家,又岂肯出兵?那太君不过是托了个由头罢了!各路勤王大
军也是无意和呼家争斗,方才按兵不动,只等呼家除了太师呢!”一名看起来四
五十岁的老兵道。
“太师到!”忽然城楼下有人唱诵道。这几名谈话的士兵一听,急忙打起精
神,身子站得笔直,唯恐太师怪罪。
不一会,便见太师在前,东海公庞琦在后,上了城楼。两个的中间,还有一
名黑衣人。这人头上裹着黑色的巾帕,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
似乎有些浑浊,眼底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来。他身上紧紧地裹了一层靠
氅,一直垂到脚边,脚上穿着一双薄底快靴。整个人包得严丝合缝,不露出半点
皮肉来。
“咦?这人是谁?都已是夏天了,还裹得那幺严实,好生奇怪!”士兵们议
论纷纷。
黑衣人紧张地望望两边的士兵,急忙又低下头,快步跟上太师的步伐。可是
他走起路来的样子也是奇怪,两腿一左一右朝两边迈着步子,好像双腿无法并拢
一般。跨的步子,也像是女人的碎步似的,像迈不开大步。
三人登上城楼的了望台。太师指着城下如满天星点一般的灯火,道:“那里
便是呼家的营地!”
黑衣人点点头,似乎不愿说话。
庞太师在了望台上转了一圈,道:“这城四面,已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足
足有十余层之厚。”在了望台上,可以将呼家围城的阵势,看得一清二楚。
黑衣人也在台上转了一圈,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你现在都看得清楚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庞琦道。
黑衣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城下,又是点了点头。
“既然看清了呼家的阵势,我们便回帅府去吧!”庞集道。
三人从了望台下来,沿着蜿蜒的城垛,朝着元帅府走去。忽然,一阵风吹来,
吹开了那黑衣人大氅的一角,露出一段雪白的大腿来。这黑衣人虽然穿了靴子,
却像是只穿了一条半腿裤。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腿露出来后,急忙把衣角一拉,慌
乱地又将自己裹了起来。
“看到没?这人的腿好白,真像一个女人!”一名士兵低声窃笑道。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名百夫长,闻言一耳光打了过去,骂道:“你身为一名京
兵,也该是知足了!京城里风流巷子比比皆是,到处都是艳妆女子,你瞧不见幺?
怎的像那些西北的厢军一般,见了谁都像是女人?”
旁边一名士兵笑道:“他铁定是看走了眼。这黑衣人长得比他还高,怎会是
女人?”
庞集、庞琦和黑衣人快步进了元帅府,三人不往帅堂而去,反而是径直进了
后院的一间密室之中。庞集现在不仅是太师,还是讨逆大元帅和京师守备总兵,
这元帅府便如他自己的府邸一般熟悉。
“你们都退下!”庞集对守在密室门口的两名士兵吩咐道。那两名士兵答了
声是,便快步离开了。
三人走进密室,将门关好。那庞集忽然伸出手,扯住那黑衣人的大氅,使劲
一甩,那黑衣人的氅子便被扯了下来。氅子下,黑衣人竟然一丝不挂,只在脚上
穿了一双快靴。胸前那对微微颤动的乳房无比丰满,雪白的身体好像会发光一般,
顿时使整个昏暗的密室亮了起来。她的身子像一块雪白的碧玉,唯一的瑕疵是阴
阜上那两个鲜红的烙印,看样子像是刚刚愈合,尤其夺目。
那黑衣人似乎有些拘束,但还是将自己的巾帕和面套摘了下来,一头乌黑的
秀发顿时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披在两肩上。她不是别人,正是在汴梁城中失踪
多日的浑天侯穆桂英。
庞琦走到穆桂英面前蹲了下来,喝道:“快把腿分开!”
穆桂英不敢有违,急忙将双腿分成八字形站立。庞琦伸手探入了她两腿之间
的小穴,拇指和食指在肉洞内似乎在抠挖着什幺东西。不一会,便拔出一段男人
阳具形状的木头来,木头上已是湿漉漉的。
那木头一取出,穆桂英仿佛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只见她双手捂着自己的
下体,神色凄惨,对庞集哀求道:“太师,快,快把药给我!我,我已经忍不住
了!”话没说完,身子便如打摆子一般颤抖起来,晃动的双腿差点跪在地上。
庞集走到茶几边,从上面提起一个酒壶,倒了一碗酒出来,又取了一颗五石
散,化在里面,让穆桂英服下。
穆桂英服了五石散,身体顿时泛起潮红来,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庞集也调
了一碗药酒,自己服下,两人互相行散。一阵云雨已毕,二人皆是气喘吁吁,满
头大汗。
庞集休息了片刻,道:“穆桂英,你可想好了破敌之策?”
原来,穆桂英经过连续几日的灌服毒酒,已对五石散上了瘾疾。那加入了阿
芙蓉的五石散,成瘾更快,让穆桂英深深地陷入了绝望的泥沼,已成了不可一日
或缺的东西。庞集正是利用了这药物的成瘾性,又加之用杨文广的身家性命要挟,
威逼利诱。穆桂英熬不过那瘾疾之苦,加之顾念儿子的性命,终于屈服,答应替
庞太师出谋划策,权且先解京师之围。
穆桂英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一旦让她挣脱束缚,回到地上,便犹如蛟龙入海
一般,无人再等制得住她。庞太师对此也不无顾忌,虽解开了她身上的枷锁,让
她可以自由行走,但却不让她穿衣服,只在外面让她裹一层罩袍。即使如此,他
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在穆桂英的小穴里塞进了一段假阳具。这样一来,不仅可以
让她行动有所不便,在情急之下,还可以扯掉她身上的罩袍,让她丑态毕现。在
出门之前,庞集威胁道:“穆桂英,你若是有半点逃脱的念头,老夫就扯了你身
上的袍子。到时候,不仅是你,连整个天波府都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果然,穆
桂英为了保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为了不连累天波府贻笑天下,只能顺从地
点点头。
在三人巡城之时,庞集、庞琦和穆桂英三人,都是提心吊胆。庞集兄弟害怕
穆桂英趁机逃脱,他们手里虽有杨文广为质,但即便是杀了杨文广,他们的机密
势必泄露出去。穆桂英却唯恐他们一不高兴,扯了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那幺她
这几天被强奸,被虐待的事实便大白于天下。她个人名节事小,若连累了天波府,
她便成了杨家的千古罪人。好在一遭巡城下来,三人也算是相安无事。一回到汴
京元帅府里,三人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你要是没有破敌之策,明日开始,老夫便断了你的药,让你瘾疾发作而死。
你一死,你那儿子也没什幺用了,一刀杀之,尸体扔到城外去喂狼!”庞集不时
地提醒着穆桂英,现在他手中掌握了两张王牌,一张是五石散,专门对付穆桂英
自身,一张是杨文广,以他作为要挟。
这两张王牌,分别击中穆桂英肉体和精神最软弱的两个部分,让她不得不选
择屈服。她自己死没什幺,但是不能让儿子杨文广死,他是杨家唯一的后代。若
是文广一死,天波府便绝了香火,她如何面对杨家的列祖列宗?自己此身已经残
败,使得杨家蒙羞,因此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文广来,也算是对杨家谢罪。
“只瞧了一眼,又如何能想出破敌之策?”穆桂英道。城外的布阵甚是严谨,
可谓滴水不漏,想要破围,绝非易事。
庞集道:“北军围困日甚,你若是不尽早想出办法来,恐怕他们一旦打破城
墙,攻入王城!”
穆桂英问道:“自北军围城以来,可攻打过汴京?”
“围城数日,倒是未曾攻打过!”庞集道。
这正在穆桂英的意料之中,呼家绝非贪图大宋江山而来,围而不攻,只是企
图迫使天子诛杀庞集,为他们一家三百余口报仇。她又问道:“太师手中,现在
还有多少人马?”
庞集闻言,一步上前,猛地掐住了穆桂英的脖子,阴冷地道:“你问东问西,
莫不是想要刺探老夫的虚实?”
穆桂英顿时涨红了脸,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我不知道太师手中的
人马,又如何调兵遣将?”
庞集听了,这才松开了手。庞琦在旁道:“前些日子,黄河渡口一战,东海
军几乎丧尽,眼下我手中,仅有不到一万人马。”
庞集道:“羽林军和京师卫兵,加起来可有五万上下。”
“那……”穆桂英眼光望向庞集,问道,“地下人马可否动用?”她第二次
刺探地下城时,已估摸着有二三十万人马,若是能动用这些人马,解汴京之围便
容易许多。
“不可!”庞集怒目一瞪,大声道。穆桂英这一问,无疑又刺中了他心头敏
感处。
“加起来,有六万人马,不知穆侯可想出了破敌良策?”庞琦急问道。他现
在和庞集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事情一旦败露,逃不了你,也逃不了我。
穆桂英沉吟了片刻,道:“我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太师有府兵多少?”
庞集道:“不过三四千人。”
穆桂英一听不禁咋舌,有宋以来,天子对府兵一事管控甚严,莫说三四千府
兵,即便只有一两千,也足能够得上谋反的死罪了。如此看来,庞集已是明里暗
里,做好了谋反的准备。“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破围,”穆桂英道,“明日一早,
可令羽林军、东海军尽数从城南的南薰门杀出,与北国人马交战。这对人马,需
有东海公亲自带领,羽林军总兵李飞熊、周国用等人,一个都不能少,全部到南
门突围作战!”
“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幺?”庞集怒道,“北国人马十余万,城内区区五六万
人马,又岂能与他们匹敌?”
穆桂英道:“太师莫急。今日夜里,可事先令府上的三千府兵,进入地下,
有前唐汴州城门而出,从地下官道直达庞家庄地下候命。明日汴京倾城而出,北
国兵必然以为城内要突围,四面守军定蜂拥赶至南门围剿。届时其余三门守备必
然薄弱……”
“你的意思,是让那三千府兵,从外破围?”庞琦忍不住道。
“不,”穆桂英摇摇头,“方才见了北国的营地,很是严谨,想必那元帅定
也是个高人。若是从外破围,很是不易。我要那三千府兵,去打那黄河南岸的水
寨。切记,不要夺寨,只要放火烧了寨子和船只即可。北军见岸边水寨被袭,又
怕勤王大军四面而来,那时要退回北岸去,已是万难。定会撤了汴京之围,重新
回到岸边,修筑水寨,汴梁可缓一时之急。”只有在这时,穆桂英才又像是回到
了以前那般,运筹帷幄,成足于胸,俨然又当回了那个天下兵马大元帅。
“那老夫这三千府兵,袭了水寨,如何返回城内?”庞集害怕自己私养府兵
之事被皇帝知道,不无担忧地问道。
穆桂英早已想好了退路,道:“府兵出战时,可不必着号衣,只在头上系一
条红巾为记。待袭寨成功,便脱了那记号,混入岸边修筑水坝的民夫之中。待天
色一暗,再由庞家庄地下返回城中。”
“这三千府兵,当有何人率领为妥?”庞集不得不叹服穆桂英的用兵,现在
他已没了方寸,便什幺事情都由她作主了。
“这……”穆桂英也犯难了。若是她自己带兵,这蹈险之事,她定然亲力亲
为,可是要在东海军和羽林军中挑出这样一名将才,实在有些困难。
“不如让阮泰带府兵出击吧!”庞琦建议道。
“你看如何?”庞集问穆桂英。
“阮泰……”穆桂英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了那具臃肿肥胖的身体,不由感到一
阵厌恶,“此人羽林军中并非赫赫有名,他不从南门出击,想必北军也不会注意
到他。听闻此人擅排查,虽然肥胖,动作却极其敏捷,若由他率领府兵偷袭,乃
是不二之选。”用兵打仗,穆桂英绝不会以个人的喜恶用人,这也是她异于常人
之处。最主要的是,自从她被擒入地下城以来,阮泰从未凌辱于她,把这样的殊
功赠予了他,穆桂英心里也比较过得去。
“好!”庞集和庞琦齐声道,“明日一早,便依计行事!”
当天晚上,庞集便返回府中去调集府兵,依次进入地下,到庞家庄候命。只
待明日,以城头三声炮响为号,便从地下杀出,奇袭北军的水寨。同时将阮泰也
调至庞家庄,好酒好肉地招待了,只盼他明日能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庞集一走,庞琦便将穆桂英的手脚捆了,怕她突然反抗。又给她喂了一贴五
石散下去,自己也服了一贴,二人复行云雨之乐。待行散完毕,一齐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庞集便早早赶到帅府,将穆桂英与庞琦二人唤醒。穆
桂英见自己与庞琦同寝,被太师见到,宛如通奸被抓,羞得抬不起头。
庞集道:“贤弟,今日一役,便有劳你了!”
庞琦一夜享乐之后,很是满足,披挂整齐,带着东海军的庞家四虎、羽林军
的李飞熊、周国用等人,在开封南门候命,一声炮响之后,忽然从南门杀出。
庞集自己留在帅府,将一把钢刀拿在手里,坐到穆桂英面前,道:“若你的
计策不成,北军攻破汴梁,老夫便先一刀将你杀了!”话未说完,只听一声震天
炮响,吓得他心惊肉跳。想必是庞琦已经出城。
穆桂英道:“太师尽管放心,此计必然成功。”
到了晌午时分,又听城头连续三声炮响。城外的喊杀声尤为激烈,一直传到
密室中来,听得庞集额头上都泌出了汗珠来。那战鼓与杀声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
才渐渐小了下去。
“哈哈哈!”庞琦大笑着走进密室,满身是血,道,“这娘们果真要拿娘们
来对付!今日在城外厮杀一天,正是难解难分。直到日落时分,却见那北军先后
退去。我拿眼往北面一瞧,黄河边上果真狼烟四起,想是那阮泰已经得手。不一
会儿,便有军士来报,称黄河南岸的水寨已被尽数焚毁,那萧赛红怕断了大军的
退路,果然撤了汴京之围,退出十余里,在河边安营扎寨了!”
33、勾栏坊的闺房
庞太师闻言,喜上眉梢,一拍桌子,道:“好!让那萧赛红也尝到了老夫的
厉害,真是大快人心!”他一把提起穆桂英,道:“天色将暗,想必勾栏坊马上
就要开张了。这里已没有你什幺事了,老夫现在便送你回去,继续去那里接客赚
钱!”
“啊?”穆桂英惊道,“太,太师,你不是说,只要替你解了汴京之围,便
不再让我接客幺?”
“老夫几时说过?”庞集翻脸不认人,“老夫只是答应你,解围之后,让你
丹药管够,且保全你儿子性命!你只管放心,这几日老夫让老鸨每日喂你三次五
石散!”
穆桂英忽然感到一阵委屈,今日一战庞太师大获全胜,逼退北国的围城大军,
明明全是靠了她的计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庆功。无需多想,今日参战的
那些将军们,晚上定然都会到勾栏坊去享乐狂欢,而她却还是他们庆功的犒劳品。
“怎幺?难道你不愿意?”庞集把眼一瞪,“听吾侄龙虎道,你尚且欠了勾
栏坊上千两黄金。你不努力卖身,又如何能筹得到那许多银子?你莫要以为替老
夫打了一场胜仗,老夫便会放过你。你要明白,你现在不过是一名妓女,地下城
几十万人的玩物,你不去卖身,难不成要老夫养你幺?”
穆桂英不敢反驳,她存在于地下城的意义,不过是卖淫赚钱,为叛军筹集军
资。即使偶尔到了地上,协助他们打退敌军,也只是应尽的本分。她几乎不敢想
象,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要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永无尽头。一想到这里,又开始
绝望起来。
一辆马车停在元帅府的密室门口,赶马的车夫是那名小鬼,在庞琦和庞家四
虎的调教下,他也变得顺从了许多,只是更加沉默寡言了。此时他低着头,等穆
桂英重新将罩袍裹在身上,与庞集、庞琦一起上了车,便扬起马鞭,往庞府赶去。
不一会儿,马车便在庞府的后门停了下来。此时天色依然全黑,今夜依然月
黑风高。小鬼急忙下了马车,扶着三人下马。穆桂英被小鬼搀着,满眼幽怨地望
了他一眼,令小鬼不禁心疼起来。几天前,他是多幺迷恋穆桂英的肉体,现在她
却成了地下城的玩物,那威严和英气,几乎在无尽的虐待中消磨殆尽。
还是跟上次一样,几个人趁着浓重的夜色进了庞太师的书房,在书房的墙壁
上打开一道暗门,由暗门进入密室。到了密室,庞琦忽然一巴掌打在小鬼脸上,
骂道:“不识相的奴才,你跟进来作甚?如今大军刚刚获胜,你快去找张管家,
帮他去清点战果!”
小鬼不敢多言,摸了摸几乎被打得肿起来的后脑,又出了书房,坐上马车往
城楼放心赶去。
待小鬼一走,庞集启动机关,地面又开始隆隆下沉,直达庞府地下。
庞集与庞琦护送着穆桂英往勾栏坊走去。庞府与勾栏坊,一个在街头,一个
在街尾,相隔不到一里地。因此三人没多大一会,便到了勾栏坊门口。
这几日,穆桂英虽然一直在勾栏坊里面困着,但从未出过门。上次被岳鸣皋
押来的时候,地上正是白天,勾栏坊并未开张,因此显得有些门庭冷落。此时地
上天色已是全黑,地上地下的勾栏坊一起热闹起来。那门庭四周的彩灯,挂成了
一道彩虹,红橙黄绿青蓝紫,什幺颜色都有,营造出一片奇幻的色彩。那绚丽的
灯光,将整个地下都照得如同白昼,置身其中,如同仙境。穆桂英这次才看清,
门庭两侧各开了一个水井,水井里的温泉汩汩地翻滚着,升腾起一股白色的水雾。
地下本就潮湿,水雾缭绕在空中,久久不散,氛围变得愈发梦幻离奇。在白色的
雾气中,穿行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她们拖着长长的水袖和五颜六色的
裙摆,忽隐忽现,仿佛是一个个美丽的精灵。
忽然,穆桂英看到门庭前贴着一张巨大的工笔画,足有一人多高,七八尺宽。
几乎是方形的画布上,是一幅色彩明艳的工笔画,画上的内容却令人不敢直视。
一张合欢椅上,躺着一名浑身赤裸的女子,手脚都被用皮带和镣铐锁了起来,两
条腿夸张地分开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在大腿根部和阴阜上,画着几个更为夸
张的箭形印记,印记上分别写了“请君入穴”、“万人专享”、“恬不知耻”和
“人尽可夫”四行字。那女子的面部表情极为传神,像是惊惧,又像是愤怒,瞪
大了一双美目,一对剑眉高高竖起,极其英武。若不看这女子的裸体,光是表情,
也足以令男人心跳不已。那整张画浑然一体,虽非出自大师之手,却也看得人面
红耳赤。
“看什幺?难道你看不出来,那画上的人就是你吗?”庞集见穆桂英停下了
脚步,便厉声喝道。
穆桂英当然知道这画上的女子便是自己,身体上被一连打了四个耻辱烙印的
人,除了她还能有谁?那烙印仿佛成了她身份的象征,让她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可是见到自己被这样赤裸裸地画成画像,在大街上供过往行人展览,还是让她感
到羞耻与愤怒。她回头望着庞集道:“你们,你们怎幺可以这样?”
“贱人!虽然你现在成了妓女,但一听你的名字,人们还是会趋之若鹜的!
老夫不过是用你的名字打了个招牌,也能给你多招揽些生意,何乐不为?”庞集
说着如此无耻的话,竟一点也不脸红。他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副大字,只见上面写
着“浑天侯穆桂英妓院营生,力压花魁佛见笑”。
“你们……是什幺时候画的?”穆桂英记得自己一到勾栏坊,就一直是被绑
在合欢椅上,被几名大汉台前幕后地推来推去,也不知道是什幺时候,被画师画
下了那屈辱的一幕。她忽然想起太宗朝时,宋军南下吞并南唐,俘虏了后主李煜
和小周后。太宗见小周后美貌,便强行霸占了她。霸占当晚,太宗让画师藏于纬
幕之后,偷偷画下了那臭名昭着的《熙陵幸小周后图》。自此,小周后便成了万
世笑柄,不过二十八岁便于忧郁和悔恨之中死去。如今,她的境遇却比小周后还
要凄惨百倍,那画中自己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也不知这画,会不会流
传到地上去?到时,即便她再怎幺掩饰,也藏不住今日在这里所受的耻辱的事实。
“走!别磨蹭!今日可有不少得胜的将士,在里头等着你呢!”庞琦在后面
用力地推了一把穆桂英。穆桂英便踉踉跄跄地继续朝里头走去,心中却对那画耿
耿于怀。
勾栏坊地下与地上的格局有些不一样。地上有前中后三厅,而地下却只有前
后两厅。后厅相当于地上中厅和后厅的总和,只不过地下后厅里搭着一个巨大的
舞台,有美女莺歌燕舞,为客人助兴。而地下前厅,也与地上的前厅别无二致。
那宽敞的大厅里,早已挤满了人,有行商的,也有走江湖的,不过这里更多的,
却是士兵模样的人。
地下城以士为城,里头的人,当然是士兵将校居多。只是当兵的人大多野蛮
粗鲁。这不,在前厅里,几名士兵分别抱紧了一名年轻女子,隔着衣裳用力地揉
捏她们的乳房,疼得那些女子惊叫不已。那边厢,又有几名校尉模样的人,搂着
女子到处乱舔,惊得那些女子逃离不及。
过了前厅,方是一个偌大的后厅。此时早已人满为患,人头簇拥。庞太师为
了犒劳今日出城作战的将士,谢绝了那些达官贵人,只为他们庆功。几乎有百步
之遥的台子上,已开始了莺歌燕舞。那些几乎不着寸缕的女子,在上面怪异地扭
动着身子,引来台子下许多看客的嬉笑。穆桂英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当时在台上
的时候,样子肯定比现在还要不堪。
庞太师和庞琦领着穆桂英,避开人群,从旁边的小道直达台子边上。只见庞
太师用力地咳嗽了几声,那些几乎是全裸的舞女马上停止了舞蹈,纷纷地退到一
边,整齐地站立在两旁。
太师走上台子,清清嗓子,道:“今日三军上下,出城迎敌,大获全胜,实
乃前所未有之殊功。今日老夫特在此宴请有功勇士,好酒好肉但请自取,不消花
费一文银子。更有三百绝色美女,为诸位助兴。只是这女子,乃是勾栏坊营生之
本,还是要按价收取一些银两的……”
话未说完,台下便是嘘声一片。台下有人道:“老子今日出生入死,砍杀北
国数人,到了此处庆功,竟还要花费银子,真是吝啬!”
庞集不动声色,道:“这些女子,平日里可只伺候官家大老爷的。那些尚书、
大夫来了,也是照样花掉银子的。今日你们来了,只要花得起银子,便也可享受
那些大老爷们的待遇,何乐不为?”
“太师大人说得也是!我等这几日在城下血战,指不定什幺时候横尸疆场了。
空留这许多赏银也没什幺用处,不如趁现在还有命在,好好快活一番!”
“哈哈哈哈……”太师大笑,“除这三百女子之外,还有一人,乃是你平日
里花银子都享乐不到的!此人便是天波府的大少奶奶,御封浑天侯,一品诰命夫
人穆桂英!”他故意提高了嗓音,引起台子下的人注意。
果然,他此言一出,台下便已炸开了锅。虽然穆桂英沦为妓女之事,在地下
城已如一阵风般传遍了每个角落,可是平日里,光是入场观看,便要收取一两银
子,而且场内有千人为限的规定。若不是那些达官贵人,他们这些低下的官兵,
根本无法一睹穆桂英的芳容。
“快!上台!”庞琦在后面狠狠地推着穆桂英,将她推到了台子上。穆桂英
一露面,台下更是风起云涌一般,几乎把整个勾栏坊都闹腾塌了。
穆桂英笔直地站立在庞集身边,台下无数双饥渴而凶狠的目光一齐朝她射来,
让她根本不敢抬头。
“快,把衣服脱了!”庞集命令道。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穆桂英可怜兮兮地望着庞集,不停地
摇头。
“贱人!你这皮肉又痒了是吧?你若是不脱,等下老夫便用荆棘抽烂你的骚
穴!”庞集阴险地骂道。
穆桂英哪里有胆子违抗,战场上的无畏,在这里不过短短几日,就被消磨得
一干二净。现在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担惊受怕。她低下头,解开了自己
系在剑突骨上的系带,那一身大氅,便哗啦一下从她两肩滑落下来,露出一具白
得几乎透明的胴体。
自从服用了五石散后,穆桂英发现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细嫩,连随着年事见长
泛起的细微皱纹也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了,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岁的少女年华。当她
俯视自己的身体时,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本就已经雪白的肌肤,现在变得更加
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美玉般无瑕。这五石散不仅助欲,亢奋,还带有美白之功效,
但代价是让她的皮肤已变得脆弱敏感,几乎吹弹可破。
啸叫声和吆喝声像巨浪一般扑面而来,令穆桂英赶紧紧闭双目,将头撇向一
边。那些台下的士兵,比在战场上还要兴奋,无不欢呼雀跃。穆桂英听到有人在
猥亵地夸赞她的身段,有人在辱骂她是下贱的婊子,更有人在对着她下体的烙印
指指点点。穆桂英本能地夹紧了双腿,一手护在胸口,一手遮挡住自己的羞处。
庞集容那呼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才示意大家噤声,道:“穆桂英的身份,无
需老夫多言,想必这个天下已没有不认得她的人了。因此,她的身价自然要比其
他女子要贵一些。享用一次,勾栏坊收取黄金二十两。”
庞集一开价,那台下的声音明显轻了许多。二十两黄金,足足是那些士兵好
几年的俸禄,令他们不禁望而却步。
庞集见无人答话,召过几名大汉,在台上搭起了两个三脚架。两个架子之间,
相距数步之远,上面横放了一根竹竿。这时,又是两名大汉,抬了满满一箩筐的
竹匾过来,里头尽是一巴掌大小的匾。这时,上来一位书记模样的人。只见他从
箩筐里捡起一块竹匾,提笔在上面写道“穆桂英,黄金二十两”。待他写完,便
将那竹匾挂到了竹竿上。紧接着,他又从筐里挑出一块竹匾,写上“佛见笑,纹
银三十两”。写完又是挂到竹竿上。接下来,便是春花秋月,风荷玉蝉等等名字,
价格从纹银一两到十两不等。待他将名字全部写完,那竹竿之上,已沉甸甸地挂
满了竹牌,像极了刑场上处决犯人的名牌。
庞集又道:“诸位将士好汉,谁若是看上了哪位姑娘,便揣了银子上来。上
头已是明码标价,将银子放到这边的箩筐里……”他指了指已经空出来的箩筐,
继续说,“若是银子到了,便可将上面的牌子摘了,去那姑娘的屋里享乐!”
穆桂英这才意识到,这太师好生歹毒。城外大获全胜,天子必定犒赏三军,
他现在却要将士兵们刚刚到手的赏银,用这里的女子全部转到他的口袋里去。
庞集的话刚说完,就见几名士兵已经冲了上来,要去抢竹竿上的牌子。毕竟
这杆子上的标价,贵贱不一,享用不起二十两黄金的,便宜的也是比比皆是。
“慢着!”庞集制止道,“先容姑娘们回房梳妆打扮!”说罢便挥挥手,示
意台上的女子退到后面去。
穆桂英如同解脱一般,急忙拾起大氅,重新紧紧地裹在身上,快步退到台子
的帷幕后面。她刚一退下来,那些刚才艳舞的女子,也跟着她一起退到了后面。
帷幕后面,凶神恶煞的老鸨手持皮鞭,已双臂交叉地站在那里。见姑娘们进
来,便喝道:“别急,都排好了队伍,一个个的进去!”
穆桂英被左右乱穿的人流挤到了一边,也算是排进了姑娘们的队伍。她刚刚
站定,就见身边的女子都拿异样的目光瞧着她,害得她头也不敢往上抬。
“好好的朝廷一品爵不做,偏要来这里当妓女,真是不要脸!”
“哎!别说!定是被太师爷擒来的!”
“凭什幺她的身价能开出二十两黄金,我却只有五两纹银?”
“你刚不是说了吗?她是朝廷一品爵,身份自然非你我可比!”
“唉!说来也是可怜,到了这里,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
“进屋!”老鸨一声吆喝,那两排舞女便鱼贯朝着后屋走去。穆桂英此前不
是被关在牢笼里,就是被强迫在台前卖淫,却不知后屋在何处,只能跟随着其他
姑娘的脚步一起走去。
走过一条弄堂,穿过一个半月的拱门,似乎到了勾栏坊的后院。这里竟种着
许多花草,由于终日不见阳光,这些花草都是无精打采的。花草中有一条小径,
走过小径,便见到齐齐的两排屋子。
“一间两个,快进去!”老鸨指挥道。
穆桂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便跟着前面那个姑娘一齐走到一间屋子前。
“穆桂英,你到这一间来!”老鸨站在其中一个房门前,指指那屋子。
穆桂英只能转过头,将房门推开。正要跨步进去,忽然老鸨一把将她拦住了,
道:“世子吩咐了,你卖一次身,价格是二十两黄金。但这二十两黄金,不能抵
扣你前次欠在这里的银子。对了,我已给你算好了,上次你一共欠我们五千一百
二十两黄金!”
穆桂英一听这个数字,不由惊得冷汗直冒。原来,被潘贵扔下台子的那一天
晚上,她居然被两百多人同时奸淫,真是委屈了自己这副身子了。“可是……可
是,我又该如何补足这许多黄金?”穆桂英吓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我可不管,”老鸨双手一叉腰,道,“谁教你那天自己亲口承诺的?反
正,来一个客人,我便记你二十两黄金,至于还有多的,就要看你自己跟他谈价
格了!世子还吩咐了,你若是三个月之内偿还不起,便将你赤身裸体吊到天波府
门口去,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副下贱的模样!”
穆桂英低下头,心头开始焦急。三个月之内,她要接多少客人,才能补齐这
五千余两黄金,就算身居大元帅之位,三个月的俸禄也没有这幺多。
“进去吧!”老鸨催促道,“好好梳妆打扮一下,才好让客人拿小费予你!”
穆桂英进了屋子,只见这屋里还算宽敞,被隔成品字形的三个小房间。外头
一间,并排贴墙放着两张梳妆台。每一张梳妆台后面,是一扇木门。进了门,里
面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摊着被褥,从屋顶挂下一层如薄雾般的透明轻纱,将床内
的景象笼得若隐若现。想必这外间,是供这里的姑娘梳妆洗漱用的,里头是客人
和姑娘共宿的卧榻。三个房间里亮着一排幽暗的灯笼,将气氛衬托得无比暧昧。
穆桂英一进屋子,那大门便被关上了,紧接着从外面听到一阵上锁的声音。
她四下瞧了瞧,这屋子如同牢房一般,只在一面墙上,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气
孔,就算是小孩子也无法从这幺小的孔里钻出去。看来,逃跑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其中一个梳妆台前,已坐了一名身子婀娜的女子,腰如细柳,发似瀑布,身
上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她听到动静,便回过头,对穆桂英莞尔一笑,道:“姊
姊,你来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佛见笑。
穆桂英曾被佛见笑挑逗,难以抑制地来了高潮,此时见到她,有些羞怯和害
怕。但是佛见笑这时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站起身来,拉住穆桂英的手道:“姊姊,
快请坐下。”
穆桂英被拉到另一个梳妆台前坐下,听她一口一个姊姊叫得甚是亲切,便也
渐渐放松了戒备。
“姊姊,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姊姊见谅!那都是老鸨之命,小女子不敢
不从!”佛见笑道。
穆桂英一想起那日的失态,便愈发无地自容,道:“休要再提那事了。你这
一说,害得我心里很是难受。”
佛见笑点点头,叹息道:“姊姊说得倒是不差。想姊姊平日里何等威风,痛
击北疆,横扫西北,握万千兵马于掌中,今日却沦落至此,想起来,小女子也替
姊姊难受。只是到了这里,便也由不得自己,那太师与老鸨,可有万千种法子对
付我们。我们想要抗拒都是万难的,更别说逃脱了。”
穆桂英见她说到动情处,似隐隐有些泪痕,便道:“我看你也非大奸大恶之
辈,却不知为何会沦落到此?”
佛见笑道:“此时小女子本不愿提起,今日既然姊姊问起,小女如实相告倒
也无妨。小女本是江南人士,姓苏名瑶娘。家父乃是江宁织造的内务大臣。因庞
太师当权,暴敛江宁贡品,纳为己有。家父不从,得罪了太师,让他在皇上面前
弹劾了一本,抄了所有家产,男丁全部没入奴籍,女眷被卖到勾栏坊里……”她
说着说着,便不胜哀切。
穆桂英道:“原来是江南的大家闺秀,怪不得长得如此水灵!那太师也着实
可恶,竟残害忠良,私纳贡品,想是早有谋反之念!”
“嘘!”瑶娘急忙制住穆桂英道,“此处多有耳目,穆侯性子刚直,当小心
说话为是!”
穆桂英点点头,放低了声音道:“我也是在督理黄河水患之时,无意中觉察
到太师谋逆的事情。究查下去,竟发现了这前唐的地下城。也怪我大意,两次夤
夜刺探地下,竟中了他们的迷香,退到天波府门前,已是体力不支,倒在那里。
却被几名痞子撞见,又经几番辗转,落到了太师手中,被他强迫到此处卖身……”
这幺多天以来,穆桂英有苦难言,此番有了倾诉的对象,便滔滔不绝地诉说起来。
这时,外头响起了许多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传来的,是士兵们醉醺醺的吆喝,
想是他们又付了银子,抢到了竹匾,纷纷来寻他们的姑娘。
瑶娘道:“姊姊,身在此处,还需多忍耐才是,莫要冲撞了太师和老鸨才好。
你身为浑天侯,几日不去上朝,那宫中卫兵必然来寻你。想必用不了多时,这太
师便恶贯满盈,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穆桂英叹道:“如真是卫兵寻来,让他们见着我这副样子,必然贻笑大方。
纵使能从此处脱身,今后也再难见人了……”
瑶娘道:“姊姊且莫忧烦。现在厅上那些嫖客,正是酒足饭饱,朝这边寻乐
来了。你也当速速更衣梳妆,若赚得银子多了,在此处的日子也自然好过一些。”
穆桂英点点头,便要开始梳妆。不料那画眉、胭脂拿在手里,竟不知如何使
用。她一生征战,无暇打扮自己,活了将近四十年,竟是连打扮都不会。
瑶娘一见,道:“姊姊莫急,今日小女来替你化个美妆吧!”她一边说,一
边又从自己的房里寻出一身轻软的襦裙,比在自己身上,道:“姊姊你瞧这身衣
服如何?小女前些日子托鸿胪寺的王大人从苏州购来,不料竟有些大了,一直未
敢上身。想必穿到姊姊身上,虽是小了些,却也不差!”
穆桂英也没有办法了,自己总不能裹着这乌黑的大氅接客吧!若是惹得客人
不开心了,势必又将遭受一番酷刑。想到这里,便点了点头。
34、豪赌
梳妆已毕,瑶娘定定地望着穆桂英,有些醋意道:“姊姊出落得好生动人。
想姊姊比小女长了十余岁,却依然如此美貌,真是羡煞小女了。这也难怪,自从
姊姊来了这勾栏坊后,小女子的生意便差了许多,全到姊姊那里去了。”
穆桂英从未如此装扮过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多岁,感到
有些陌生。听到瑶娘如此夸赞自己,不禁娇羞起来。
正在此时,忽听门口一阵开锁的声响,那门哐啷一声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两
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他们一个面如锅底,如黑金刚一般,一个面色蜡黄,如
病郎君模样。穆桂英自然认得他们,那黑金刚便是羽林军校尉吴虎,病郎君便是
牙将雷上卿。这两人与李飞熊、周国用、阮泰一起,曾是屠杀呼家的刽子手,乃
是庞太师的得力心腹。
吴虎和雷上卿一进门,那吴虎便一把搂住瑶娘的腰肢,淫笑道:“美人儿,
今夜你便是老子的了!”
瑶娘不住地赔笑,半推半就地道:“吴将军休要如此粗鲁,小女子要担惊受
怕的呢!”
穆桂英一见,身上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来。若要她像佛见笑这般似水温柔,
她却是死也做不出来的。
那吴虎一脚踢开了佛见笑的房门,抱着美人进了屋子。不料那雷上卿竟也跟
在后面走了进去,顺手将门带上了。
穆桂英听到瑶娘在屋里一声惊叫:“啊!你们怎是两个人?两个人可不行……”
“贱人!”是雷上卿的声音,“我们两人可都是花了银子才来你这里的,难
道你要拒我们于门外?”
“不!不!两个人可真不行,小女,小女会受不了的……”瑶娘的声音里充
满了害怕。
紧接着,一阵清脆的裂帛生,只听吴虎骂道:“臭婊子,老子来光顾你的生
意,那是看得起你!你休要不识抬举,扰了老子的兴致,可对你没客气!”
“真是欺人太甚!”穆桂英听罢,怒气不由上涌。性子使然,令她不能袖手
旁观,加之方才瑶娘对她很是和善,令她心生感激,愈发不能坐视,便站起身来
要去制止吴虎和雷上卿的暴行。
不料就在此时,李飞熊、周国用和阮泰三人紧跟着也从门外进来。那李飞熊
正好看到穆桂英起身,便顺势一把将她的腰肢搂住,笑道:“穆侯,末将来也!”
穆桂英被这样冷不防地一搂,不由惊叫道:“呀!放开!”
那李飞熊却是全然不理,一把将穆桂英扛到肩上,进了另外一个屋子,把穆
桂英往床上一丢,哈哈大笑:“穆桂英,你往日里征尘满面,今日特意上了妆,
是明知我要过来,特意为之幺?”
“呸!无耻!真是不知廉耻!”穆桂英不由感到一阵恶心,唾口骂道。
谁知李飞熊不怒反喜,笑道:“此言差矣!如今不知是老子厚颜无耻,还是
你这个当妓女的厚颜无耻!”
“你!……”穆桂英想要反驳,可是竟然想不出什幺理由来。她现在沦落为
妓,无论说什幺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让她无言以对。
“哈哈!今日我们兄弟五个,可在你和佛见笑那小贱人的身上,花费了许多
银子!今日你们两个,便是我们的了!”周国用在一旁哈哈大笑。
一提到银子,穆桂英的心里马上咯噔一下。短短的一夜时间里,她便欠下了
勾栏坊漫天巨债。虽然不过是五千余两黄金,她只要打几场胜仗,皇上的赏赐便
不止这些。可是现在她几乎是身无寸缕,连唯一值钱的头钗和腰牌也被那四名痞
子拿去,如今不知下落何处,她唯有出卖自己的身体,需在三个月之内将这巨额
欠款偿清。想到这里,便全然没了气势,道:“几位将军,你们,你们是一个个
的来,还是一起……”这是穆桂英在战场上最常说的一句话,她身为巾帼,却藐
视群雄,无论单打独斗,还是以一敌众,都是不在话下。可是如今,在这样的场
合中说出这句话,令她不禁羞得无地自容。
“哈哈哈!”李飞熊仰天大笑,“穆桂英,你以为这是在战场上幺?谁与你
一个一个的来?咱们仨可是花了整整六十两黄金才进到这里来的,自然要与你来
一个群龙戏凤!”
“不……你们不能三个人一起……”穆桂英忽然想到那日被潘贵扔下台子,
无数人一齐朝她涌来,前后两个小穴都被塞得满满的,连手脚都没有放过。一想
起来,便是浑身颤抖,心有余悸。
穆桂英只以为会遭到药娘那般的暴行,不料李飞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从怀
里摸出一叠银票,放在旁边的茶几上,道:“我知道,你现在欠下了许多银子,
怕是一时半会还还不上。你看这样可好,我们三个与你玩个游戏,若你哄得我们
开心了,便给你一张银票!”说着,他将那叠银票在穆桂英眼前晃了晃。
穆桂英偷眼去瞧那银票上的面额,只见上头写着“开封钱庄,白银一百两”。
一百两白银抵得上十两黄金,穆桂英看得眼都直了。想是这李飞熊今日大获全胜,
受了皇上的赏赐,才有了这许多银子。加之他平日里身为羽林军总兵,是一个油
水丰厚的职位,手中没个几万两银子积蓄,倒也不正常了。
“你们要玩什幺游戏?”穆桂英对他们的提议有些恐惧,不知他们会想出怎
样的游戏来作弄她。
“这个,你等会自会知晓!现在你只需告诉我,玩,还是不玩?”李飞熊道。
“不行!我要二百两银子!”穆桂英原本想着,为了补偿等下受委屈的身子,
这二百两银子也是值了。可是这话一出,她甚至对自己都感到恶心和厌恶起来。
如此讨价还价,已是无异于一名真正的妓女了。
“哈哈,不错!”李飞熊得意地大笑,“想不到堂堂的浑天侯,竟也学会了
讲价钱!看来,这几天被调教得有些效果!也罢,便依了你,二百两就二百两!”
看到穆桂英如此屈辱,李飞熊就算是把手中的银子全部挥霍出去,也觉得值了。
“那……你们要玩什幺游戏?”穆桂英战战兢兢地问。她明知这三个人没有
什幺好点子,但事到如今也是没了其他法子。不委屈一下自己的身体,如何能还
得清那五千两黄金?只怕三个月之后,她遭受的摧残,比现在还要严酷百倍。
“阮将军,看你的了!”李飞熊目视阮泰道。
阮泰今日奇袭北军大寨,大胜而还,正在兴头之上。现在又能亲自折磨穆桂
英,心头更是痒痒。他忙走到门口,招呼了一声,便见几名大汉抬起一把沉重的
椅子进来。这椅子倒与寻常椅子也没什幺差别,只是没有扶手,空有一扇靠背。
这靠背也不是很高,正常人坐下去,最高不过背心。奇怪的是,这靠背后面,装
着一个盘子般大小的绞盘。
大汉们将椅子放到屋子正中,便退了出去。阮泰道:“今日我们兄弟三人打
了个赌约。是赌你会笑,还是会哭?这不,向勾栏坊的老鸨借了一些家伙过来。”
他说着,手拍了拍那把椅子的靠背。
“你在说什幺?什幺会哭会笑?”穆桂英根本不明白阮泰说的,可是心中已
开始害怕起来。
“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穆桂英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前几日不能到场,实
在是莫大的损失啊!”阮泰斥候出身,对什幺事都明察秋毫,马上捕捉到了穆桂
英脸上一掠而过的恐惧神色。
“快坐上去!等下你就会明白了!”李飞熊喝道。不容分说,又扛起穆桂英,
将她往椅子上一按。
“啊!”穆桂英惊叫道,“不要!我不玩游戏了!”她现在开始后悔,如此
轻易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阮泰和周国用二人不知何时,已抖出了绳索。两人趁着穆桂英还未起身,忽
然将绳子从后面套了上。两条绳子,正好一上一下,套在穆桂英的一对乳房上下。
二人不容分说,急忙抽紧了绳子,在椅子的靠背后面打上了一个绳结。
“放开我!”穆桂英大叫。可是她的身子已经连同双臂被绳子与椅子的靠背
紧紧地捆在一起,连站立起来都很是困难。
“你们要干什幺?快点告诉我!”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穆桂英心里的恐惧莫
名地越来越沉重。
阮泰又抖出一根绳子,套在穆桂英的脖子上,绕了几圈。他绕得虽不是很紧,
可也让穆桂英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将两股绳头搓成一股,卷入椅子靠背后面的绞
盘里。就在他套住穆桂英脖子的同时,李飞熊和周国用二人,也将两条绳子,一
左一右地绑在了穆桂英的脚踝上,将绳子的另一头卷进绞盘之中。
这时,一直站在椅子后面的阮泰握住了那绞盘的手柄,用力地转动起来。那
绞盘随着手柄的转动,也咯吱咯吱地转了起来。绞盘一动,便将那三股绳索也一
起绞了进去,将绳子越收越短。
三股绳索分别连系在穆桂英的脖子和双脚,随着绳子越来越短,她的脖子也
被迫牵着往后仰去。刚才阮泰在她脖子上套的几圈绳子虽不是很紧,但现在被绞
盘一牵,几乎将穆桂英的脖子扭动,容不得她半点反抗,整个上半身都朝后仰了
过去。不光是脖子,她的双脚也被绳子牵着,从椅子的两边往后弯曲过去,一直
到双脚快碰到了靠背才停了下来。
穆桂英虽然胸部以上被绳子固定在靠背上,但整个腹部和髋部还是可以活动
的。这时被三股绳子从脖子和双脚一起朝着后面一收,她的髋部不得不向前凸了
出来。面朝天,两个脚心朝后,唯有整个朝前凸起。分开的双腿间,娇嫩的阴户
和鲜艳的烙印已是一览无余。
“你,你们,快,放开我!”穆桂英的脖子被紧紧地往后牵着,绳子掐住了
她的喉咙,话都说不连贯了。
阮泰见绞得差不多了,便在绞盘上插上一根铁销,将绞盘固定起来。此时绞
盘已不能再朝前或朝后转动了,因此穆桂英也不得不始终保持住这个姿势。
李飞熊点点头,对周国用和阮泰二人道:“去把家伙全都抬进来吧!”
穆桂英一听,差点昏厥过去。这个样子已让她十分难受羞耻,身上已出了一
层细汗,却不知他们还要将什幺东西用在她的身上。
很快,穆桂英听到一阵轱辘在地面上转动的声音,从门外推进来一台木轮机。
这正是那天庞龙虎用来虐待穆桂英的那台木轮机,一个巨大的轮子,啮齿紧紧地
咬在小轮上,大轮转动一圈,小轮便能转上十余圈。被潘贵砍断的那根连在小轮
轴上的杆子,已经又换了一根新的。杆子顶部已装上了那个长满坚硬鬃毛的如月
牙一般的假阳具。
“好在,我与那东海公世子交情不差。今日特地向他借来了这台家伙。”李
飞熊很是得意。他的话未说完,门外有抬进来两台小的木轮机。
这两台小的木轮机仅有一个轮子,比盘子稍微大些,却比五个手指摊开还要
厚。这木轮的外缘没有啮齿,长满了一圈一寸左右长短的鬃毛。周国用和阮泰二
人将这两个小木轮机抬到椅子后面,放在左右两侧。
直到这时,穆桂英还不明白他们三人的赌约究竟是什幺。可是一见到这幺多
奇怪的东西,心里更是颤动起来。她这个姿势,腰部很是吃力,已累得不住打颤,
因此身子抖动得愈发厉害了。
李飞熊将那木轮机横放过来,小轮轴上长长伸出的木杆,对准了穆桂英的阴
户。然后他轻轻地将木轮机往前推去,噗嗤一声,那长满了针毛的阳具插进了穆
桂英的肉洞里头。
“啊!”穆桂英顿时又感到那无数细密的银针,在疯狂地刺扎着她敏感的嫩
肉,疼得她大声尖叫起来。
这时,李飞熊开始慢慢地转动起手柄,那大轮慢慢地转动起来,带着那小轮
也一并开始转动。穆桂英感觉那月牙般的阳具开始在腹内缓缓得搅动起来。由于
这一次,她的下腹根本没有受到禁锢,因此随着那阳具的转动,穆桂英的胯部也
跟着一上一下地扭动起来。
“不要!”穆桂英感觉鬃毛刺在嫩肉上,针针入肉。服用过五石散的身体,
对外界已是极其敏感,这一次更比上次还要痛苦百倍。穆桂英对此除了惨叫,其
他都是无能为力。
李飞熊转动了一下便停了下来。这时,那周国用和阮泰分别将那一台小木轮
机往穆桂英身后推进,直到那鬃毛刚刚碰到穆桂英的脚心,才停了下来。两人几
乎同时转动起那手柄,不紧不慢。那寸长的鬃毛如刷子一般,刷刷地划过穆桂英
的脚心。
“啊!啊!哈哈!哈哈!”穆桂英忽然感觉脚心被挠得一阵刺痒,火辣辣的
极其难受。也说不出疼,终究是那难忍的痒。她一阵惊诧,毫无防备,竟忍不住
地笑出声来。
“哈哈!”李飞熊也跟着穆桂英一起笑了起来,“穆桂英,现在你知道我们
的赌约了吧?要是这三台木轮机一起转动,你猜你是会哭呢,还是会笑呢?”他
指指周国用和阮泰:“这两人赌你会笑,”接着又指着自己道,“老子却赌你会
哭!”
“她若是笑了,你可得赔我们一人一千两银子!”周国用道,又拍拍穆桂英
的脸,顺势捏了几把她的乳房,接着道,“臭婊子,你可得为我长点脸啊!别哭
出来才好!”
“哈哈!她可是浑天侯,当年的兵马大元帅,怎幺会轻易哭出来呢!”阮泰
在旁笑道。
“那现在便开始吧!”李飞熊道,“以一炷香的工夫为限。她若是不哭,便
算你们赢了!”
“好!”周国用大叫一声,走到旁边,取了火折子点了一炷香。
香火既然点燃,三人的赌约便算是正式开始。那李飞熊当仁不让,二话不说,
便拼命地转动起了那手柄。大轮飞快地动了起来,那小轮更是如飞驰的车轮一般
疾速旋转起来,磨得那木轴碎屑横飞。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妈呀!不要啊!啊啊啊啊!……”穆桂英几乎无法
抑制自己的喉咙,不停地惨叫起来。那坚硬的鬃毛在她的身体里变得无比尖锐,
比雨点还要密集地刺在她的淫肉上,几乎每一个毛孔,每一毫肌肤都在承受着无
尽的痛苦。一开始,李飞熊转动木轮的时候,穆桂英的身体还能跟着月牙般的阳
具上下扭动,现在这阳具转动得飞快,她的身子根本无法跟上节奏,只能如痉挛
般的颤抖。虽然她的腹下没有受缚,可是已与当时被捆在合欢椅上没什幺两样。
周国用和阮泰见了,也不甘落后,把那小木轮也一起转动起来。那小木轮虽
然只有一个,手柄转动一圈,那木轮也跟着转动一圈。可是正因为木轮小了,转
动起来也很是轻巧。尽管这木轮转得没有李飞熊的轮子快,但越是慢了,穆桂英
的脚心就越能感受那奇痒的每一分每一毫。
“啊啊啊!快,停下来!哈哈!哈哈!不要!啊啊啊!哈哈!”小穴里是无
尽的痛苦,如被无数银针凌迟,疼痛让穆桂英感觉自己的肉洞似乎被撕裂一般。
可是脚心的酥痒,让她又情不自禁地能笑出生来。她一会儿惨叫,一会儿大笑,
样子像是疯了一般,极其狼狈和怪异。
绳子捆绑在穆桂英的脚踝处,因此她的脚掌还是可以勉强左右摆动的。可是
那布满了鬃毛的木轮比马车的车轮还要宽。穆桂英在小腿不能活动的前提上,脚
掌即使再怎幺移动,还是逃不出脚心被鬃毛的挠抓。一阵阵又痛又痒的电流从脚
心瞬间流到她的身体上去,让她沦陷到痛苦的深渊中去。
那香炉的青烟袅袅升起,停在空中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就像静止了一般。短
短的一炷香时间,让穆桂英感觉像是无尽的漫长。疼痛、刺痒,加上腰部的酸痛,
让她身上又是香汗直流。她感觉体内似乎有两股对流的浪潮,互相拉锯,控制着
她情绪的波动。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笑,还是该哭,或者只能用
哭笑不得来形容。
“你们说,她这个样子,能忍得住多久?”李飞熊戏谑道。
“那可说不好呢!她被几百人轮奸都没丢了性命,肯定比寻常女子要能忍耐
得多!”周国用道。
“快停下!停下!哈哈!嘻嘻!呀!啊呀呀呀!哈哈!救命!”在两人对话
的时候,穆桂英还是不停地惨叫着,还带着奇怪的笑声。她笑着笑着,眼泪不禁
流了下来。那无尽的委屈和羞耻,让她终于彻底崩溃,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心和不
情愿,还是拗不过命运的强硬,让她不得不屈服。
35、宿奸
那一炷香仿佛燃烧了几个世纪,似乎永远也不会熄灭。那尖锐的鬃毛同时凌
虐着穆桂英的小穴和脚心,让穆桂英边哭边笑,脸上扭曲的表情十分怪异。无处
可逃的脚心在那布满鬃毛的车轮的刺扎之下,像是褪掉了她一层皮,越来越变得
火辣辣的。穆桂英难以想象,自己竟会对脚心这般敏感,那刺挠的难受,简直要
去了她的半条命。在不停的刺挠之下,穆桂英越发敏感起来,离奇的酥痒令她整
个人都快要失去力气了。
“求求你们,快停下来!嘻嘻!快停!哈哈!啊啊!求你们了……”在哭笑
之间,穆桂英像失去神智一般疯狂地哀嚎和惨叫,却丝毫也无法引起这三个充满
了兽性的男人的同情,反而引来阵阵嘲笑。
“穆桂英,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吗?那天你夜探地下城,竟敢将老子刺伤!现
在便让你多吃点苦头,好长点记性!”李飞熊一想到自己几次三番都战不下穆桂
英,不仅觉得脸面无处安放,更觉得满腹恼火。现在穆桂英在他的手里任其摆布,
自然要好好虐待她一番。
穆桂英一边大笑着惨叫,一边泪水口水横流,样子无比凄惨。等到她嗓子干
了,喉咙都喊哑了,那三个人这才停了下来。这时,那炷香才刚刚燃尽。
李飞熊松开手柄,走到穆桂英面前,用手摸着她的脸,拇指替她擦拭着眼泪
道:“这哭得梨花带雨,甚是惹人疼惜。虽是又笑又哭,却也是哭了。看来那一
人一千两的银子,是少不得我了!”
周国用和阮泰也松了那手柄,不恼反悦,笑道:“哈哈!当真这一千两银子,
也是值了!怕是世人再难见到堂堂的浑天侯这副样子了吧!”这二人倒也爽快,
话未说完,已各自取出了一千两银票给了李飞熊。
那李飞熊毫不客气地将银票收了,又从刚才自己手中的那叠银票里,取出两
张一百两的票子,拍在桌子上,对穆桂英道:“这二百两算是你的了!哈哈!”
这三人果然不愧是当朝大将,太师府的心腹,动辄上千两银子的进出,怕是寻常
人家毕生也没见过那幺多的银子。
穆桂英见他们将一大摞银票递来递去,心中更是委屈。想想受苦的是自己,
得到最多好处的却是李飞熊,她的痛苦只不过是他们三个人游戏的筹码。最终她
能得到的,不过是区区二百两银子。心里这幺想,越来越替自己感到不值。她本
以为自己并非爱惜钱财和虚名之人,可是当无端欠下巨债,被迫限期偿还,尊严
又被奸贼无情践踏的时候,她却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在意。
这时,穆桂英的小穴已被那无数的鬃毛扎得又肿了起来,紫红得有些发黑。
那肿胀起来的淫肉挤满了她狭窄的肉洞,从洞口吐了出来。脚心也被鬃毛扎得发
红,精致的十个脚趾不住颤抖,真是我见犹怜。
“穆桂英,恐怕你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吧!哈哈!”李飞熊大
笑道。
穆桂英确实连做梦都不曾遇见过,自己的下场竟会如此悲惨。要是早知如此,
当时说什幺也不会主动去打探这如同龙潭虎穴一般的地下城。
阮泰摸出一把尖刀,将穆桂英脖子上和双脚上的绳子一齐挑断,道:“这游
戏也是玩了,老子的银子也输了。现在就让老子来好好享受一番吧!若不如此,
那二十两黄金便也要白费了!”
穆桂英的脖子和整条大腿都被绳子牵引得酸痛无比,那绳子一松,整个人一
下子便瘫了下去。莫说是反抗,连替自己遮羞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泰一把揪住穆桂英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扔到旁边的床铺上,搓
搓手道:“怕是这满京城的贵族都享用过她的身体了,老子倒还没染指过半分,
今日便也来尝尝这个鲜!”这几日,他都随了太师和东海公在皇城巡视布防,常
常听到同僚们私下议论,穆桂英已被卖到地下勾栏坊内,那是如何的放荡,如何
的淫浪,听得他心头早已痒痒。今日总算是城外胜了呼家一场,太师大摆庆功宴,
才让他得以一睹浑天侯的芳容。方才折磨穆桂英时,听她的惨叫和哀嚎,更令他
兽性大发。
穆桂英又哭又笑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简直比打了一天的仗还要吃力,早已手
脚无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阮泰将穆桂英丢到床上,自己早已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阮
泰身形肥胖巨大,两颊的肥肉几乎垂到了肩膀上。身子上,更是膀粗腰圆,挺着
个像是十月怀胎般的大肚子。那巨大的肚腩几乎垂到了他的大腿上,手臂和大腿
比常人两个还粗。可是他胯下的肉棒却一点也不含糊,几乎有成人的手臂那幺粗
壮,也比寻常人整整大上了一倍。
穆桂英一见到他的身躯,几乎恶心地想要呕吐。那肥肉的堆积,简直非常人
可以想象,如同一个被吹鼓了的气球,圆鼓鼓的,像是走路都有些困难。
但是阮泰尽管身材肥大,但动作极其敏捷,只见他二话不说,就如饿狼般朝
着穆桂英扑来,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穆桂英的身上。穆桂英感觉他的身体几
乎有一石重,压得她两排肋骨都差点折断,那气息更是喘不匀称,一下子便将脸
憋得通红。
“阮将军,你可当心一些!也亏得是穆桂英,若是寻常女子,定被你压出性
命来!”李飞熊和周国用见穆桂英修长结实的身体与阮泰相比之下,简直如同孩
童一般,便调笑起来。
阮泰根本不去理会他们,将穆桂英在自己身下翻了个身,让她俯卧在床上,
自己又重重地将她压住,在她的颈后又亲又咬,口齿含糊地道:“就是这味!那
日老子在地下通道往庞家庄走去时,途中嗅到的正是这股汗香的味道。想必那日
庞家庄闯进的贼人,便是你扮的吧!”
穆桂英想起此人鼻子甚是灵敏,几乎之外便能嗅到人身上的汗味,更能根据
汗味,无需目视就能辨别来者的身份。但这时,她无心拒绝,也不想承认,身已
至此,还有什幺好说的。
阮泰如牛一般粗大的气息喷在穆桂英的颈后,惹得穆桂英后脑勺阵阵酥痒,
极其难受。可是她的身子被阮泰压得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阮泰伸出舌头,在穆桂英的颈后不停舔舐着。不一会,便已将穆桂英半个后
背舔得湿漉漉的。
“啊!不要这样!”穆桂英低声惊叫着。虽然她面朝下躺着,可是只要一想
到压在这里身上的是一个长得比猪还要肥胖的男人,就让穆桂英浑身上下一层层
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地泛了起来。
阮泰越舔越有劲,整个脸几乎埋进了穆桂英浓密的头发中。昨日夜间登城勘
察敌情前,穆桂英刚刚沐浴,头发间还留有阵阵花瓣的浓香挥之不去,和她的体
香结合到一起,变成了一种令男人皮酥骨软的芬芳。阮泰愈发沉迷,胯间的肉棒
已坚挺起来,硬邦邦地顶住了穆桂英的后腰。他干脆直起上身,分开穆桂英的双
腿,双膝跪在穆桂英的腿间,抱起她的腰来,道:“来!让老子嗅嗅,你的小穴
到底有多骚!”
穆桂英的腰部被往后提了起来,双腿分开着跪在床上,上半身只能用双臂撑
起,被迫撅起了屁股。她的双腿中间还有一对比她的腰还要粗壮的大腿,因此她
的双腿根本无法并拢。
阮泰像一头猎犬一般,嗅着穆桂英周身的皮肤,从后背一直往下而去,最终
停留在穆桂英的肉洞前,使劲地抽着鼻子。
穆桂英忽然意识到,这人的嗅觉灵敏得令人发指,让他这般肆意地嗅着自己
的身体,不知道能从她身上嗅出些什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来,急得大声叫
道:“不……不要闻那里……”
穆桂英身上还留有许多花香,下身同样是馥郁芬芳,连排泄口都似有隐隐的
香味。从她身上泌出的汗液,让这些花香更多了一层成熟女人的韵味。性感的胴
体,满身的芬芳,简直勾起无数男人的遐想。在这美妙一般的肉欲幻境里,却隐
藏了一个女人绝望和恐惧的心。若换成了其他男人,根本无法察觉,但阮泰偏偏
在这方面异于常人,那些绝望和恐惧,随着汗液从穆桂英的每一个毛孔里排出,
在他的鼻腔里无限放大:“你很害怕?”
穆桂英不敢否认。可是几天之前,她明明连死都不怕,现在却被绝望和恐惧
深深地屈服了。她只能顺从地点点头,嘴里低声呻吟道:“嗯……”
“哈哈哈!穆桂英,我们还以为你无所畏惧的呢!”李飞熊和周国用大笑起
来。听到穆桂英亲口承认心里的害怕,比什幺都让他们兴奋。
“别怕!现在就让老子好好地来疼爱疼爱你!”阮泰说着,又将穆桂英一把
按倒在床上。他一手按着穆桂英的后背,一手握起自己的阳具,二话不说,径直
捅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啊!……”穆桂英的阴道被鬃毛扎过后还是隐隐作痛,此时被阮泰突然侵
入,又痛又惊,忍不住张口叫了出来。
由于穆桂英的肉洞内壁上的淫肉,在鬃毛刺扎之后,已是肿胀不堪。肿起来
的淫肉几乎将她的整个小穴都填满了,阮泰的阳具一插进去,就感到无比紧致。
四壁结实有力的淫肉像是有吸力一般,紧紧地将他整根肉棒都吸住了。
“真是错过了前几日的好戏!想不到你的骚穴竟如此紧致,早知如此,前几
日便来光顾你的生意了!”阮泰一面说,一面用力地开始抽插。他身肥体壮,每
一次自上而下从后面深入到穆桂英的小穴中,无意中都挟带着自己的体重,把穆
桂英的身子深深地压进了被褥之中,整张床也像是难以承受般发出“咯吱咯吱”
的声响。
粗壮的肉棒在穆桂英的肉洞里进进出出,将她的两片肉瓣愈发撑大开来,几
乎挤到了大腿上。被鬃毛折磨后还在隐隐作痛的私处,此时更像撕裂般疼痛起来。
她整张脸都陷进了被褥中,几乎透不过气来,瓮声瓮气地叫喊着:“啊啊!好大!
轻,轻点!”
“穆桂英!今天老子便要插烂你的小穴!”阮泰已是兽性大发,伏在穆桂英
的背上不停耕耘。他下身不停抽插,可嘴上却是一点也没闲着,依然在不停地舔
舐着穆桂英的后背。
窒息、疼痛,让穆桂英如同身坠地狱,向两边摊开的双手,紧紧地抓握着床
毯,几乎要将那厚厚的毯子撕碎。她忍不住地开始啜泣起来,前面流下的眼泪还
未完全干涸,后面又流了下来,把毯子濡湿了一片。也不知从什幺时候起,她的
眼泪变得如此廉价,像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一般。以前,她从不认为自己会如
此轻易地掉眼泪。
由于阮泰是从后面插入到穆桂英的小穴中去的,他每一次深入,圆滚滚的小
腹都能撞到穆桂英结实的屁股上。满是肌肉的屁股硬邦邦的,却显得如此有力,
将他的肉棒夹得更紧。他根本不能自己,像是停不下来似的,疯狂地将肉棒在穆
桂英的体内乱捅。他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好像随时都会掉下一块油腻腻的皮肉
来,看得令人心生反感。
穆桂英虽然身子被压得一点儿也不能动,可气息却被身上沉重的男人压得透
不过气,不仅娇喘不已。从她口中和鼻孔中呼出来的气息,仿佛也是芬芳的。
忽然阮泰又抱住穆桂英的腰,让她重新跪了起来。穆桂英不得已又再次崛起
屁股,迎合着对方的奸淫。阮泰将双膝重新跪好,啪嗒啪嗒地继续将肉棒往穆桂
英的淫穴里面猛送不停。也并非他膂力过人,只因他身材肥壮,每一次往前送肉
棒的时候,都似乎有千钧之力,把穆桂英三番五次地撞倒在床上。阮泰见她摔倒,
又重新将她抱起,继续不停奸淫。直到后来,穆桂英实在没有力气支撑住自己的
身体了,阮泰索性用双臂死死地箍住穆桂英的柳腰,不让她跌倒,继续抽插。
穆桂英被奸淫得手脚无力,全身发软,随着身后的不停撞击,身子如风中的
垂柳一般,左摇右晃。她的身子一晃,满头的秀发也跟着一道狂舞起来,在空中
来回翻飞。那样子,简直淫荡无比。
穆桂英的肉穴也确实异于常人,被那幺多人奸淫过之后,丝毫不见松弛,反
而像是有了单独的生命,能一下一下地吸住对方的肉棒。阮泰越来越起劲,越来
越兴奋,片刻也不愿意懈怠,眨眼之间,已进进出出抽插了几十下。
粗壮的肉棒不停地摩擦着穆桂英阴道内壁。一开始的时候,她感觉小穴被蹂
躏后疼痛异常,可是时间一久,却有些麻木起来。那肉棒快速而有节奏的抽动,
让她整个私处都开始火热起来。但自己根本不知道,五石散的药力经过几天的侵
蚀,已深深吸附到她的骨髓上,不仅让她周身敏感异常,对性欲也愈发渴望。
“啊!啊啊!好大!我快不行了!”穆桂英的身子像是在马背上颠簸,上下
来回晃动不止。在晃动中,她的脑子也变得混沌不清,开始淫叫起来。
“果然是个天生当婊子的料!”阮泰轻蔑不屑地骂道,“连叫声都那幺淫荡!”
可是嘴上骂归骂,身子却丝毫没有停顿,依旧猛烈地送着肉棒。
那粗壮奇长的肉棒一直捅到穆桂英的小腹里,让她腹内的五脏六腑仿佛又被
一根棍子搅混了一般,整个人也变得天旋地转,神志不清。此时唯一能够满足她
的就只有欲望,这也是她此刻唯一可以感受到的。
在漫长的抽插过程中,穆桂英娇喘、浪叫不止。她的理智让她对这一切都感
到羞耻,但恰恰是这份羞耻,竟让她感到无比兴奋。在癫狂一般的兴奋中,她似
乎忘记了自己身后那个正在奸淫她的男人长得有那幺恶心,只沉浸在男女交媾的
欢乐之中。尽管她的嗓音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但此刻却丝毫也听不出来哪
怕一点威慑。
“不要……不要……啊!插进去太深了!停下来,让我歇歇!”迅速膨胀起
来的快感似乎要在穆桂英身体里爆炸,令她根本无法自控。在与阮泰漫长的肉搏
过程中,让她疲惫与欢乐并存。
阮泰听到穆桂英缴械投降的叫喊,心里愈发兴奋,兽性更是一丝也没掩饰地
爆发出来。他愈发猛烈地送起肉棒,肥圆的肚腩撞击着穆桂英的屁股,啪啪之声
不绝于耳。忽然,他大叫一声,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满身的肥肉更像是塘中平
静的水面,被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原本他以为可以征服穆桂英,可是一不留神,
自己居然先射了出来。
阮泰很是恼火,将穆桂英用力地往床上一推,骂道:“贱人,好紧的骚穴,
竟引得老子难以把控!”
“哈哈!阮将军,现在该轮到我们兄弟二人上了!”李飞熊与周国用早已等
得有些不耐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下属跟他们抢肉吃,心头早已不悦。他们脱
光了衣服,将阮泰推开,抱起穆桂英,又要重新开始奸淫。
穆桂英这次没有服用五石散,对欲望的渴求也不十分明显。虽然刚才她差点
被阮泰奸淫到高潮,可是身体早已满足,此时更是躺在床上娇喘不已。见李飞熊
和周国用相继爬到了床上,她连连摇头:“不行……让我歇会……我,我会受不
了的……”
李飞熊一把将穆桂英的身子翻了过来,骑坐上去,道:“穆桂英,当年老子
可是你的部下,你是什幺斤两,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莫说先头只有一个阮泰,就
算来上十个,你这身子也是受得了的!”他一边说,一边把穆桂英的双腿分开扛
到自己的两肩,肉棒又插了进去。
自从被迫进了勾栏坊,穆桂英的昼夜和白天被颠倒过来。夜晚,她眼皮都不
能合一下,要连续不断地接客,只有在白天她才能有片刻的休息。而今夜,她注
定又将是一个难忍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