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欢女爱
阿娇搬到东门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岗厦。发廊老板倒是打过几次电话问候她
。
但她没有再去岗厦见他。倒是岗厦的服装老板——那个“老鸡巴”舍不得她
,每周都打出租车过来看她,一直到现在还与她保持着这种买与卖的性关系。
就这样,阿娇开始在“老鸡巴”和陈工两人之间周旋起来。“老鸡巴”来时
,阿娇便要陈工回避:陈工在她那里过夜时,她便要“老鸡巴”第二天白天再找
机会过来。
做小姐的女人,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的呵护和追捧,何乐而不为?
阿娇的日常用品,穿的和用的,在两个男人的宠爱下,开始慢慢高档化起来
。
说到“老鸡巴”,还真是有点特殊。即使是后来,我成了阿娇的情人,也要
让他三分。因为阿娇与他,具有常人所不具有的一种性取向——恋女和恋父的乱
伦情结。
每个星期,“老鸡巴”都要从岗厦专程过来看阿娇,一老一少的两人躲在房
里,上床肏了屄之后,“老鸡巴”将身上所带的钱全部掏出来交给阿娇,然后一
个人再搭车返回去。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让人理解。岗厦那边本来就有很多小姐,长得也还算漂亮
,“老鸡巴”为何舍近求远,路上花一个小时的车程跑过来与阿娇相见?
阿娇笑着说:“你不知道,他有恋女情结。他是把我当成了他女儿在肏. ”
据阿娇介绍说,“老鸡巴”很喜欢她的一对小肉脚,总是拿在手里玩。阿娇
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说在他女儿小时候,他也是这样玩的。
阿娇于是问他女儿的情况。他说女儿现在出嫁了,生了一个孩子,可夫妻感
情不是很好。女婿喜欢玩股票,而且每玩必套,把家里的一点活钱全套在股票里
了。所以女儿跟他大吵大闹,经常带着孩子跑回娘家来。有时,女儿当着他的面
,敞胸露怀的给孩子喂奶,他不经意间看到女儿那对大奶子,就有一种想吃她的
奶的冲动。但又不敢真那么做。
我问阿娇:“‘老鸡巴’最喜欢的姿势是什么姿势?”
阿娇想了想,说:“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姿势。只是喜欢把我压在他下面,然
后拱着个屁股在我身子里面乱肏. 一边肏还一边幻想着我是他女儿。”
我说:“象这种变态的男人,一定有变态的玩法。”
阿娇笑了:“其实,他的玩法就是喜欢舔我骚屄。每次来了,玩完了我的脚
,他就睡在床上,让我脱光衣服,张开两腿,蹲在床上,把骚屄对着他的脸,让
他伸出舌头舔我的骚屄。”
“那你的感觉怎样?”
“一开始不适应,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从来没有男人这样要求过我。可一想
到男人钻到我的胯裆下面,这样为我服务,便也有些激动。舔的时候,那个舌头
伸在我的阴蒂和阴唇上面来回的摩擦,弄得我痒痒的,真的很舒服。我想既然是
出来卖屄,就要象个卖屄的样,只要不伤害我,而且让我舒服,客人想怎么玩,
就随他去了。渐渐的,我也就习惯了。”
“那你有没有被他弄得动情?”
“你想想,女人在这种时候,哪会不动情的。除非是木头人。”
“那你怎么做?”
“他把我弄爽了,我也舔他。我翻过身去,把屁股对着他,一边让他继续舔
我的骚屄,一边低下头去舔他的小弟弟。”
“玩69式呀?”
“我那时哪里知道什么叫69式,只觉得这样做,两个人才好玩。”
“那他肏屄的功夫怎样呢?”
“还可以。每次肏进去后,总要肏上十几分钟才射。”
“他平时对你好吗?比如说给你买东西吗?”
“对我也还可以。他每次来,总要带点吃的东西。比方说水果之类,还算大
方。”
“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老婆,儿子,女儿。女儿出嫁了,刚生了一个小孩。但夫妻关系好像很紧
张,经常回家住。儿子在深圳当警察,好像是巡警,一个月五六千。他跟老婆开
服装店,搞点批发零售生意。他老婆负责守店,他负责进货。所以,他总是可以
找到借口,跑出来玩小姐。”
“他儿子当警察,他都敢出来嫖。要是给抓住了,怎么得了。”
“深圳人都是这样的。你以为他儿子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儿子一样的也在外
面玩。”阿娇笑笑说:“你不也是一样的出来找女人吗?哈哈!”
我问阿娇:“那你喜欢他的什么呢?”
阿娇笑了:“你真是的。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跟他来往,一
开始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做服装生意的情况,怎么进货,怎么出货,最好是他能
带着我做点服装生意。后来才慢慢明白,他把生意看得很紧,根本没有让我参与
的意思,我就冷了心了,只跟他做皮肉生意,做一次给一次的钱,毫不含糊。”
“那你跟他肏屄,到底爽不爽呢?”
“那要看当时的心情。有时爽,有时就不爽。你想想,你年纪轻轻的,如果
找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肏屄,你爽不爽?”
“哈哈,你倒会打比方。那你总有爽的时候吧。”
“我有时也会拿他与其他男人进行比较。跟他在一起,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冲
动,但小小的舒服还是有的。有时候没什么生意,也会打电话叫他过来。他还以
为我真的是爱他呢。我只不过是爱他的钱而已。但我和其他男人就不同了,有时
碰到了血气方刚的小年轻,或会玩的中年人,那会让我爽得不得了,骚屄的骚水
流了又流。”
“你是说那个岗厦的小男孩吗?”
“他算一个。”
“你是怎么被他迷住了,跟他做了朋友的呢?”
“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他,只是把他当作一般的客人。那时,我刚去不久,
发廊老板也缠得我紧,我也感激他收留了我,所以两人来往很多,几乎每天都要
找机会在发廊里肏一次。还有刚才说的那个服装老板,那个‘老鸡巴’也迷住我
了,也来得勤,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把那个小男孩放在眼里。后来发现他每次来
都只找我,其他小姐他一概不要。有时我正在包房里和其他男人肏屄,他也要等
我出来后再和我进去。这样时间一长,我就注意他了。跟他聊天,发现他很喜欢
我,还悄悄的额外给我钱。你说一个女人单身在外,有人喜欢你,而且对方也是
单身,人又年轻,你怎么能不动心?”
“那后来,你是怎样和他改变了关系的呢?”
“有一次,我来月经了,不能肏屄。他就说‘那我们出去玩一下,你来深圳
也这么长时间了,可能还没玩过什么地方吧’。这话一下子就打动了我。我们那
天出去玩得很远,到什么‘锦绣中华’和‘欢乐谷’玩了一天,到天黑时才回来
。
他把我当成他女朋友,我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那一次,我们约好,等我身
上干净了,第一个给他。过了三天,我发现我干净了。我想看看我和他到底有没
有缘分,于是没有马上告诉他。没想到下午他真的来了,说他早就算好了是今天
。我真的无话可说。我想这就是命。我把他带到了我的出租屋。这是我第一次主
动带男人到我的出租屋里肏屄。从此以后,在我上班时,不论多晚,他都等我下
班后一起回家,还买夜宵给我吃。这让我很感动。我们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同居了
。“
“他长得什么样?”
“高高的,瘦瘦的,黑黑的,很有精神。”阿娇回忆着说。
“你觉得他有些什么地方特别值得你回忆?”
“跟他好上后,他对那些经常到发廊来找我的嫖客特别吃醋。没事的时候就
跑去坐在店里,守着我,如果哪个嫖客要我,他就拿眼睛凶人家。我跟客人进房
后不久,刚脱掉裤子,光着腿和屁股准备让客人上,他就跑来敲门,摧别人快点
快点,弄得我又好气又好笑。发廊老板也跟我说,别让他到店里来,不然大家都
做不好生意。我也跟他吵。当然,我知道他那是爱我,只是方法让人受不了。所
以,除了不让他到店里来,我们还是在一起过日子。”
说到这里,阿娇眼睛一亮:“你想不到吧!他会做饭。后来他在我的出租屋
里给我做饭,做好了后就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吃。那种感觉真好。”
“你跟他之间,我是说性生活方面,过得协调吗?”
“刚开始是他来找我做生意。基本上是两、三天一次。后来我们同居了,自
然就每天都肏屄了,有时还不只一次。只是时间和常人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一般人都在晚上睡觉之前肏屄。我们则反过来,在起床之前肏屄。因为在
发廊做小姐,一般要工作到半夜三、四点钟才下班。你想想,那个时候,大家累
了一天,都想睡觉了,谁还有性趣?到是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醒来时,看见旁边赤
裸裸的睡着个大男人,才有了一点感觉。”
“这是你这一边。那他那边呢?”
“他也一样,习惯了就好了。其实早晨做也有早晨做的乐趣。你想想,睡了
一晚,醒来后自然精力充沛,人又年轻,鸡巴又硬又热,两个人肏起来自然也很
爽,常常肏得我高潮不断。最让人好笑的,是两个人完事后,他不让我清洗自己
的下身,非要我把他的精液夹到店里去。”
“为什么这样呢?”
“他只想让我记住他,想着他,不想让我跟别的男人肏屄嘛。”
“他这么爱你,那你有没有想过,跟他长期过下去?”
“也想过,但是基本上不可能。”
“为什么?”
“有好多原因。首先,我是做小姐的,和我来来往往的男人有很多。我也需
要从他们身上赚点的钱财。还有那个发廊老板,也很在意我的一举一动,若有什
么差错,那他就不会再关照我的生意了。而那个小男孩又太在意我和别的男人发
生关系,常常为这事两个人吵架。所以,我们不可能真的长期在一起。”
“还有啊,我要大他好几岁。我那时已经三十三了,他只有二十五六,我们
之间就象人们常说的,是那种姐弟恋,是注定不可能长久的。”阿娇有些伤感地
说:“有时,我们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他睡在我怀里,就象一个小弟弟那样
听话,那样乖。有时,他吮着我的奶头,甚至喊我叫妈妈。他说他从小就没有了
妈妈,他特别想有一个能照顾他的妈妈。”
阿娇感慨地说:“男人有时其实是很脆弱的群体。他们需要女人的呵护、安
慰。”
“那后来呢?”
“后来,有一次他跟别人打架,把别人给打伤了。那个被打伤的人又约了更
多的人来追打他。他无处可逃,躲到我这里,结果别人找到我这里把他给打了,
还把我的家砸了。”
“那他为什么和别人闹这么大的矛盾呢?”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赌博,欠别人的赌资。”
“那他没找你要过钱?”
“没有,从来没有。所有这些都是背着我干的。我问他为什么去赌?他说他
没有钱。我说你没有钱为什么不找我要。他说他不能用我的钱,因为我赚钱也不
容易。他说他不想让我去当小姐卖肉,想养活我,可自己又没有工作,所以只有
去赌,碰碰运气。我觉得他虽没什么能力,可也是一个男人,也想成家,也想养
老婆。这是最让我感动的地方。他被别人打的那天晚上,我回来,我们坐在乱七
八糟的地上,抱在一起哭了一晚上……”
如果有人要问:“人性是什么?”
我的回答是:“这就是人性!”
一群生活地社会底层的各式各样的小人物,已经把人性演绎得够充分:放弃
在家乡当小学老师的资格,跑到深圳来经营色情发廊的老板,只是为了摆脱经济
上的贫困:警察的父亲背着老婆出来嫖娼,却是为了满足变态的恋女情结:刑满
释放的年轻人染上赌博恶习,欠债后被人追打,起因只是为了赚点钱来养活自己
喜爱的女友:年轻的少妇踏上卖屄之路,却并没有什么羞耻感,能够让她理直气
壮的原因是:死了老公,没有生活来源,为了养活儿子,自己只能走这条道路。
而踏上了这条道路后,才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样多姿多彩,既赚钱又快活,
还有一大堆男人在屁股后边追着爱着。
有些事情是不能用抽象的“道德”观念来解释的。我们总是习惯于用一套抽
象的概念来思考问题。而事物本身则是一种远离我们思想的自在之物。阿娇遇到
的所有这些人和事,都只不过是一种自然的生存状态。而处于这种生存状态的人
多了,便形成一个既自我充足、又彼此关联的社会生态系统。这就是所谓的文明
,就是我们人的历史。以善恶美丑等概念来划分人的行为方式,其实是一种很肤
浅的做法。它不能让我们真正的认识到客观真理。
其实,就在阿娇向我讲述她与服装老板和那个小男孩的故事时,我的鸡巴一
直处于半充血状态。等我“采访”完了,或者说等她回忆介绍完后,我便一把将
她压在身下,三下两下就剥掉了穿在她屁股上的三角裤,张开她的两条大腿,一
边骂着她是小骚货,一边将鸡巴肏进她的肉屄里,狠狠地肏她。而那时,她自己
的骚屄也已经湿得不行了,也渴望着我的肏入。
人性就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是从自己的历史中一路走来,在回忆往事时无
不带着强烈的伤感色彩。那天晚上,我们肏了好长时间。往事已经成为过去,成
为虚无,而现实则是实实在在的可以感觉和触摸。她的眼角,始终湿润着,双手
紧紧的抱着我的背脊,一连来了好几次高潮仍嫌不够。我越骂她,越肏她,她反
而越发情,越浪荡,骚屄的骚水流得越多。
有一个问题我还是没有搞清楚,我又找机会问阿娇:她为什么要从岗厦搬到
东门来。表面上是她想与三姐在一起,这会让她有安全感。可实际上,在岗厦,
她不也很快乐吗?她的这些理由,在我看来,只是“版本”之一。
后来,被我问得多了,她也就说出了另一个“版本”的真情。
原来,她与服装老板,那个“老鸡巴”的事情,终于被小男孩发现了。小男
孩于是便与老鸡巴之间打起了一场“小姐争夺战”。
我问阿娇,这其间的直接的起因是什么。阿娇说就是她那个出租屋。一般的
男人她是不会随便带进去的。所以去过她的出租屋的男人,只有三个:一是发廊
老板,二是发廊老板介绍的“老鸡巴”,三就是那个小男孩。
有一天,小男孩回他自己家去了,她与“老鸡巴”在出租屋里正光着屁股在
床上男欢女爱的调情,屋里已经拉上窗帘,两人都动了情,阿娇躺在床上,张着
双腿:“老鸡巴”蹲在床上,正将硬起的鸡巴往她的骚屄送,正在进入肏屄的状
态了,不料房门一响,那个小男孩提着一包东西突然回来了,因为两人是同居关
系,所以他有钥匙,门从外面打开了。他进来一看这情景,一下子就火了,跑上
来抓起那个“老鸡巴”就打。“老鸡巴”还没反应过来,背上就挨了两下。阿娇
也顾不得什么廉耻,光着身子跳下床,一把抱住小男孩,哭着喊着要“老鸡巴”
快跑,屋里一下子乱成一团……
后来,“老鸡巴”问阿娇,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小男孩跟她在一起?阿娇也觉
得再这样下去,可能要出事,于是便打主意要离开这个小男孩。这是她离开岗厦
,搬到东门来的主要原因。她到了东门后,连的机号都换了,只告诉了两个老熟
人:一个是引她下海的发廊老板:另一个就是一直关照她生活的“老鸡巴”。
在东门,阿娇的卖屄之路如鱼得水:既有三姐和罗哥的护佑,又有“老鸡巴
”
和陈工的宠爱与关照。每天与十多个男人打情骂俏,或搂抱亲嘴,或上床肏
屄,肏得她真是气通血畅,阴阳调和。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精液的滋润下,自身体
内的雌性激素也分泌得多了起来:奶子变大了,乳头竖起了,屁股高翘了,声音
细腻了,皮肤白嫩了,人也娇艳了,活脱脱的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妇。
这种情境,似乎是在为她此后更加淫乱的生活做准备。
有一天,她命中的另一个追她的男人终于出现了……
第十章 酒店男孩
第二天,也就是九月三十日,黄金周即到,杂志社只上半天班。一大清早,
我就给阿娇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她立即就说,昨天抱歉了,有几个老客户缠着
她,她实在抽不开身。我问今天能过去看她。她于是约我下午早一点过去接她。
她又答应要到我这里来了!
我象得到皇帝的圣旨一样快乐。中午在单位食堂吃了午饭后,立即赶回宿舍
洗头洗澡换衣服,然后躺在床上小睡了一觉。时间刚过三点,就出发去了东门。
我刚坐上5路公交车,手机就响起。
是阿娇打过来的。她问我在哪里。
我说正在公交车上。
她说怎么还没到,她都等了半天了。
我说马上就到了。
当我走到东门立交桥下时,远远的已看见她正站在凉台上等我了。
我向她挥挥手,她也向我挥挥手。
等我上到凉台上时,她立即就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腰。
“好人,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人家都等了你半天了。”她撒娇说。
“才三点半,怎么这么着急呀。”
“刚才有个男人一直缠着我,要跟我肏屄,我心里想着你要来,没答应他,
告诉他说我男朋友要来。他还没死心,坐在那里不肯走呢。”
我笑笑说:“我来了,他就死心了。”
我向四周一望,并没看见什么男人。可能是刚才被别的小姐拉到屋里去了。
“今天你打算怎么安排?”阿娇问。
“明天不是十一吗?我们还象上次那样,去我那里呀。我那里安静点,不管
做什么,都没有人打扰。”
“好。”
阿娇这样答着,开始收拾东西。显然她也希望去我那里。
阿娇今天打扮得很美,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一双白色的细带高跟凉
鞋,一条佐丹奴的白色牛仔裤,配着一件粉红紧身T恤,衬托出奶子的丰满,屁
股鼓鼓的向上翘起。当两人在公交车的后排坐着时,我就有了一种冲动。
我悄悄地握着她的手,压向我的下面那个鼓鼓的鸡巴。她很正经地缩回手,
却向我投来暧昧的一笑。
当我把阿娇带回了宿舍,当我们进入房间时,我和她都知道,我们进入了一
个与世隔绝的两人世界。
然而当我张开两臂,正要上前拥抱她时,她一扭身,笑着躲开了。
“怎么了?”我问。
“哼!”阿娇坐在床上,白了我一眼。
我说:“怎么了?生什么气了?”
她娇羞着说:“都是你搞的鬼,把我的阴毛剃了,害得别人都说我这样不好
。”
“是谁说的不好?”
“……”她不做声。
“没关系的,说嘛。谁说不好?”我引诱着她。
“不告诉你。”
“为什么?”
“你们男人都爱吃醋。说出来免得你吃醋。”她这么说着笑了起来。
我也不示弱:“哈哈,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呀?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我就是要
在你身上做点什么记号,要告诉他,你——阿娇,是我的!”
“你个坏家伙,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很坏吗?”
“那当然。”
“坏才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打死你。”
她说举起小手,却被我一把抓住,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头向下一低,嘴便吻
到了她的红唇上。
夜里,我和她疯够了,两个人便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聊天。我问她昨天晚上
到底有什么事情。
她光着身子,侧过头来,问我:“你真想听?”
我说:“当然。我对你的一切都感兴趣。”
“但是你不吃醋才行。”
“好,我不吃醋。”
“你知道我是做这一行的,睡过的男人多……”
她于是讲起了昨晚为什么不能见我的原因。
算起来,酒店男孩是她到深圳后碰到了第三个情人,也是她认识我之前,最
让她刻骨铭心、丢魂舍命的小白脸。
他们从相识到恋爱,似乎是上天安排的一种缘分。
那一天,阿娇站在东门雅园立交桥下等客人,酒店男孩骑自行车正好从她身
边路过,一下子就被她的香艳气质吸引住了。他回过头来看她。但那时,阿娇并
没有注意到他。他有些失望地走了。
第二天,酒店男孩再次骑车路过那里,他特意等了一会儿。阿娇正陪一位老
头从屋里出来,于是酒店男孩从她与那个老头的极不协调的年龄上看出了她应是
此地的一位小姐。他开始了思想斗争,要不要继续接近她。据酒店男孩后来向她
介绍说:接近她太容易了,只要花钱即可,但那也未免太商业化了。
经过几天的徬徨和犹豫,酒店男孩还是忍不住去找了她。但一连几次,他都
在还没有靠近她时,她就被别的男人带走了。
那天两人的见面情景,即使是现在谈起来,也让阿娇记忆犹新。
“靓女,你好。”酒店男孩鼓起勇气向阿娇打招呼。
“你好。帅哥。”阿娇看了她一眼,完全是职业化的语气。
“一次多少钱。”
“一百。”
“好。走吧。”酒店男孩说。此时的他并不在乎钱的多少,只是想一亲她的
芳泽。
阿娇于是将他领进了自己和三姐的房间……
当阿娇说到这里时,我问:“他多大年纪?”
“二十七、八岁。”
“他在酒店是干什么的?”我又问。
“客房部经理。跟你一样,也是个很优秀的人才唷。”阿娇称赞着说。
“你跟他认识了多长时间?”我又问。
“三个多月了吧。”
“你们是怎么从客户关系变成情人关系的呢?”
“日久生情嘛。”阿娇说:“刚开始我与他也只是小姐与嫖客的关系。他经
常过来找我。如果我不在,或正在与别的男人肏屄,他也要等我。他从不与别的
女人来往。这一点到是象岗厦的那个小男孩,让我很欣赏。后来有一次,我来月
经了,他来找我。我说身体不行,不能接客,要他去找别的小姐。他说没关系,
两人在一起也不一定非要肏屄,和我聊聊天也可以。我那时由于是生理期休假,
一天到晚无所事是,正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心里发烦。忽然有个靓仔要陪我
说话解闷,心里当然高兴。那一天我和他在对面的儿童公园里很开心的玩了一上
午。
后来,他又请我到餐馆吃饭。就这样,一来二往,不知不觉的,我们就成了
情人。“
“喂,他很厉害吧?”我有些酸酸的说。
“厉害什么?”
“我是说床上功夫。”
阿娇笑了笑:“你怎么关心这些事情?”
“说嘛。”我要求道。
“是。是很厉害。他好像可以控制自己,每次和他上床肏屄,他都会让我先
爽够了,他才射精。”阿娇回味着说。
“他有这本事?”
“是。所以我才离不开他。”阿娇笑道。
“可是,据你所说,你姐夫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陈工吗?”
“那个男人并不是每天都来。而且他们搞建筑的,四处游荡,一下子在深圳
,一下子又跑到东莞,惠州,并没有一个定期。所以,他在深圳的时候少,不在
的时候多,我当然有机会与其他男人来往。”
“那你姐呢?她怎么看这件事?”
“她才不管呢。她自己除了罗哥外,也有好几个情人呢,只要罗哥不在,她
就和那些男人偷情。”
“搞了半天,你是跟你三姐学呀!”
“去你的,你嘲笑别人。那你别跟我来往了解!”
“那怎么可以,那不是要我的命嘛!”
我嘴里这么说,可心里酸酸的,但又不好发作。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她
认识我之前。于是又问:“你既然这么在乎他,那又为什么跟我来往?而且你要
知道,依你和他的关系,中秋节后,你从老家刚回来的那一晚,应该跟他在一起
才是,但你却选择了我。这是为什么?”
阿娇叹了一口气:“我不可能再跟他来往。因为他在深圳有家,有老婆孩子
。
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希望去破坏他的家庭。“
“他老婆是做什么的?”
“是另一家酒店的财务主管,也是很优秀的人物。他们曾是大学同学。”
事实上,阿娇在酒店男孩的老婆面前,是有自卑心理的。
“他老婆知道他和你的事情吗?”我又问。
“刚开始不知道,可是后来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你想想,他下了班不回家,整天只想和我泡在一起,晚上总是玩到后半夜
才回去,而且每次在我这里发泄后,自然就不想和他老婆肏屄了。时间一长,他
老婆自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和他老婆吵过架吗?”
“不仅吵过,还打过。有一次,他打电话哄他老婆,说在酒店加班,其实那
时他正躺在我床上,在我的身上加班。
他老婆后来好像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到酒店里去找他,结果找不着。他那晚
回去后自然问他。他也答不上来。后来又有一次,他在我这里睡了一夜,两个人
玩得确实也有点疯,第二天他从我这里回去,不知怎么搞的,我的口红印在了他
的白衬衣领上。他老婆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把他身上划了好几条血印。他再次见
到我时,脱了衣服给我看。我都忍不住流泪了,叫他不要再来,可他却放不下我
。
“
“可是那口红怎么就到了衣领上了呢?”我问。
“估计是我们亲嘴时,不小心弄到他脖子上,然后又从脖子上擦到了衣领上
。”
我明白了。看来,这真是一对有情人。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只要我不在,陪她过夜的就只会是这个酒店男孩。酒
店男孩对我给她剃阴毛的事,不仅大为不满,而且还对她非常失望。
我又想:面对酒店男孩的质疑,阿娇会怎样介绍我呢?肯定是说我只不过是
她的一个普通嫖客而已,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现在,当我知道阿娇在与我恋爱之时,还与别的男人保持着肉体上的亲密关
系时,一种无名的兴奋立即从灵魂深处升腾而起,那是一种与同性动物争夺雌性
肏屄权的原始欲望。同时,我还想探究:一个女人是怎样同时与两个男人保持情
人关系的。她怎样运作?怎样平衡?怎样周旋?怎样回避?又怎样心安理得的在
两个男人怀里说谎?
但是在与那个酒店男孩的竞争中,我有优势吗?从阿娇对我的态度上看,应
该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如果她对我没有感情,不信任我,她不会将她的身世经历
,
包括她与表哥、与发廊老板、与服装老板、与小男孩、与建筑陈工和酒店男孩的
情事一一讲给我听。她也不会在从老家返回的第一个晚上放弃他们,选择跟
我一起过夜。
但是,人的感情也是很微妙的,特别是有了肌肤之亲的男女。有时,人会在
一瞬间作出一件影响到终生结局的大事。她说过,那个酒店男孩年轻,精力旺盛
,每次都能控制自己,满足她的需要……
阿娇最终会选择那个男孩,还是我呢?特别是当酒店男孩在精神与肉体都离
不开她时,她的天然的母性会引导她偏向谁呢?
这样想来,我发现我自己反而不那么在乎酒店男孩对我的威胁,而阿娇的一
举一动更能让我费心。因为我要研究的人是阿娇,并不是酒店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