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多情小倩
(1)
这天,阿娇没有出去,而是在家里接客。
我坐在凉台上,一边看着街上的风景,一边注视着阿娇的一举一动。她梳着
长长的秀发,上身是一件紧身的无袖T恤衫,下身是一条小花超短裙,光着两条
大腿和小脚,蹬着透明的高跟凉拖,像一只花蝴蝶,一忽儿与嫖客进进出出,一
忽儿又接听不知是谁打过来的电话,与电话里面的人说笑逗闹,忙得不亦乐乎。
而我坐在黑暗之中,就像一条看家狗那样,默默地注视着她,注视着那些与
她同进同出的野男人。
有时,阿娇送走了嫖客,也过来陪我坐一下,问候一两句,说说家常话。然
而很快,又有电话过来,她便站起身,走到离我远一点的地方去小声的接听。这
似乎是在照顾我的面子,或者是在照顾她自己的自尊,抑或两者皆有。
阿娇又和一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进屋去了。从那男人的背影上看,可能五六十
岁了,驼着背,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而走在前面的阿娇,却是那么的年轻漂亮
,花枝招展,朝气蓬勃。这两个人从年龄、形象、气质上看,是那么的不协调,
进了屋,上了床,脱了衣,会是一番怎样的猥琐情景,真让我不敢、也不愿往下
想。
“强哥!”
正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有一个人已经走近了我的身边,一声甜甜的呼叫,
把我从“入定”的状态里唤醒。
回头一看,是小倩。白脸蛋,花发卡,棉布花睡衣,小小凉拖鞋,活泼而清
秀,一副小女孩的形象。
“你怎么今天没去上班?”我问。
“我爸要回家了,我帮他清理一些东西,明天送他走。所以请假了。”她轻
轻的走过来,坐下,很安静的神情。
我随即闻到了她身上少女的体香,还伴随着刚刚洗过澡的那种沐浴露的气味
,好香。
“你爸要回家?回去做什么?”我问。
“村里要搞什么土地流转,要把我们的地收上去,搞集中经营。”
“这可是件大事。你们答应吗?”
“有什么不答应的。村里说是集中起来,办一个专业养殖场。还有老板过来
,投资办一个配套的家禽深加工厂,一年可以多赚不少钱。”
“你爸就是为这事回去?”
“是啊,听说可以拿土地入股。”
“那好啊。这样一来,你爸就成了股东了。如果还能在厂里找一份工作,那
就更好啦。”
“他也是这样想。”
我望着街上的车流,不做声了。
“你怎么不说话?”小倩问。
“刚才说的,也许只是一厢情愿。人总是喜欢往好处想。”我说。
小倩眨动着一双大眼望着我,好像不明白。
我说:“我看过很多报道,现在的农村里面,村干部好心办坏事的例子多得
很。你爸这次回去搞土地集中的事,如果村里不掌握市场销售命脉,便在最关键
的根本环节上受制于人,最后极有可能会受人摆布:或者销量上不去,或者价格
上不去。到那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哪怎么办?”
“这事我也不知道详情,所以也不好多说。但你要记住,‘凡事预则立,不
预则败’这句话,可是古人说的真理。”
小倩笑了:“看你说得头头是道的。你要是我们村长就好啦。”
“好,不说这个了。哪你爸回去了,你不就一个人在这里了?”
“是啊。”
“那你想回去吗?”
“我回去干嘛?又没有我什么事。”
“还是舍得离开深圳这样的花花世界呀?”
“有什么舍不得的。这里再怎么花花世界,也不是我的家呀。我只是觉着在
这里谋生,似乎是我必走的人生的一阶段而已。”
我忽然想上次她跟我说到的一件事,忙问:“那个男人,这两天找过你吗?
”
“来过。”
“那你怎么说。”
“我跟他说,要想让我跟他在深圳过日子,必须有房子才行。没房子,我心
里怎么踏实呢?”
我笑道:“不错。他怎么说呢?”
“他说,打算在布吉买一套二手房。”
“如果是五年内落成的次新房可以考虑,不过要写你和他两个人的名字,才
能答应他。”
“我也是这么想。免得他到时候玩花样。”
忽然间,我感到了一种透彻的悲凉之情由心而起。好半天,我都没有做声,
想想都郁闷:两个据说是“有感情”的人还没住到一起,就互相防范着对方“玩
花样”,这是两性间多么可悲的事情。
“喂,你想什么?”
“哎,我在想,这个世界上,又一个小美女,就要消失了,但却不是因为爱
情。”
“别那么悲观嘛。我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少什么东西。”她说。
这是“80后”女孩典型的思维方式。她们对自己物化的价值观已经感受不
出来了。但如果告诉她们,世上还有其它许多活法,她们会反过来认为你“老土
”。
“我是放心不下你。”我很深沉地说:“你一个小女孩,跟一个中年男人过
生活,能不吃亏吗?”
小倩婉尔一笑:“那怎么办?你帮我想想?”
我说:“如果有机会,能跟你那个男人见上一面,直接了解他一下,就好了
。”
小倩道:“这容易,等我老爸走了,我安排你们见个面。”
我笑了:“嗯。好是好,可你怎么向他介绍我呢?”
“我就说你是我表哥。”
“那他问怎么以前没听说过我这个表哥呢?”
“笨,我说你刚来过来呀,还是大编辑呢?他可在乎有文化的人了。”
“为什么?”
“因为他自己没文化呀,只知道做生意赚钱。听他说现在生意也不那么好做
了。”
两人正说着,阿娇送那个老男人出来。待那人下楼走后,阿娇也笑眯眯的过
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一边问,一边将手里的两个桔子递给我。
“没说什么。小倩的爸明天要回去了。”我接过桔子。
“噢……”阿娇明白似的:“那小倩以后可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也没什么,不就是做饭洗衣嘛。”小倩笑道。
“哪有那么简单。”我说:“比如,有人欺负你了,怎么办?要不要找个靠
山?”
“是呀。”阿娇深有感触道:“做这一行的,想混口饭吃,也不容易呀。”
我对阿娇说:“今天我坐在这里,看你一晚上这么辛苦,早点收工吧。”
阿娇笑道说:“你还真体谅你老婆啊。”
“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夜宵来,你就收工?”
“再等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人来。没有就收工。”
真是敬业呀。我想,要是阿娇有文化,以这样的态度在机关单位里做事,何
愁得不到上司的青睐。
(2)
那天夜里,阿娇收工后,两人回到家里,阿娇一边收拾屋子,做清洁,一边
笑着问我:“他刚才在电话里,说我把头发染成深黄色会很好看。你说呢?”
“深黄色?那种发色有点像俄罗斯女人。”我说:“但中国人染那种颜色,
就有点招摇。走在路上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妓女,还是你现在这种栗红色的好
看,也很性感。”
阿娇笑了笑,没有做答。
真正的夫妻生活,并不是每天都很浪漫,平淡如水,却相濡以沫才是夫妻的
真正情状。
阿娇洗了身子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望着她那熟睡的身姿,感到做
小姐的女人,谋生不易。
半夜里,我又听到了隔壁那边小倩房里传出的那种做爱时压抑着的叫床声。
那是小倩在与她父亲离别时的最后激情。没有天赖般美妙的音乐,也没有迷
人的五彩光影,只有黑暗中最原始、最单调的情欲发泄,但它隐隐约约的“吱吱
”声却在我的心中传扬得那么漫长,直到现在,还在我的脑海中回响。
(3)
两天过去了,阿娇并没有将自己的头发染成深黄,依然保持着她现有的暗红
色。这其间她去做了一次修整,将头发又拉直了,“清汤挂面”般的披在肩上。
那天,我下了班,回到家里,看到她有了一个新形象:直直的脖颈,长长的
秀发,两缕搭在前胸,一缕垂在脑后,一对银色的大圆环吊在两边的耳垂下,玲
珑地晃动着,感觉确实更有女人味了。
“好看吗?”她一边化妆,一边问我。
“那要看你是为谁打扮了。”我反问道。
“当然是为你呀。哈哈……”她快乐地笑着。
“那就好看。”我像孩子一样说。
“哪要是为他呢?”阿娇斜着头,问。
“那就丑死了!”我喊道。
阿娇笑道:“丑就丑。”扭过头去,继续化她的妆:“我现在和他是玩恋爱
。”
我不解道:“玩恋爱?”
“是啊,就是那种两人明知不能在一起,却非要寻找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那我也找个女孩玩恋爱,寻找一下那种感觉,可以吗?”
“不行。”
“怎么你就可以,我就不行呢?”
“不行就是不行。”阿娇横蛮地说,眼珠子一转,笑道:“你是不是看上哪
个女孩了?快说!”
“还没有啊。”
“哼,是不是……看上隔壁的小女孩了?嗯!”
“哎哟,你怎么一猜就准,太有才了!”
“我打死你!”
“哈哈,你也晓得我出轨了你很伤心,那你为什么要出轨呢?”
“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小姐。我如果不想法子把男人抓在自己
手里,就没饭吃。”
阿娇的话让我心里一震,她居然这么坦承,又这么坦然地告诉我,小姐就是
这样生活的事实。这种勇气,实在是不简单。
阿娇转过身,抱住我,又道:“老公,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也知道这不是
长久之计。我想等你,等到你什么时候养我了,我就什么时候收手,不再跟任何
人来往。”
“好啦。我相信你。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
阿娇笑了,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这似乎是她对我的最好的精神安慰。
(4)
那天晚上,阿娇描眉抹粉的将自己装扮了一番后,去和东北佬幽会了。走时
告诉我,她可能今夜不回来了,让我早点睡。
我一个人坐在凉台上,吹着晚风,看着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想着我和阿娇的
关系,以及阿娇和其他男人的关系。
阿娇无疑既是个好美人,也是个好女人。自己既然决意要和她在一起,那就
要照顾到她的身份,在容忍她肉体出轨的同时,也容许她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做出
感情上“临时性”的出轨。
记得网上有朋友曾经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爱自己的女人,就该让对方享受到
更多的性。而一个男人即使性能力再强,也不可能给予女人更多的性享受。因为
再强的男人,也不过是男人中的一种而已。
此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我就是再好,也只是一个男人,永远不可能像东北
佬那样,能够带给阿娇不一样的性刺激和性快乐。而她却需要这样的东西。
如果我真的疼惜阿娇,那就该作出让步,让她的心里腾出一点点空间,存放
她对别人的感情。
她要做的,是一个“自然化”的,不能离开“男人”的女人,如果我要她放
弃性享受,回归到“道德化”的圈圈里,时间一长,她可能真会离我而去。
想起去年,当香港摄影师勾搭阿娇时,我不是做得很大肚、很得体吗?怎么
现在反而酸酸的,变得小气了呢?
其实,我一直相信:“通情”即是“真情”,“达理”才能“正理”。我若
能通情达理,自然可与阿娇互相拥有。
也许,是我现在比过去更在乎她了,或者说更自私了。我对她的这份感情,
经历的时间越久,越是醇厚,越是难以割舍。
其实,就单纯的性享受而言,在特定情形下,“一人独乐”不如“大家同乐
”。
许多成人3P、4P游戏,就是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进行的。前段时间,我
和老王,还有阿娇、阿媚的四人同乐,不也是这种思想吗?
可是,若真的承认这种思想的正确性,真这样滑下去,我岂不是有病吗?好
好的夫妻不做,非要把“家庭”拿出来,去与别人分享?
但反过来再一想,我们所处的这个社会本身,不就是一个疾病缠身的社会吗
?
现代文明本身不就是一个美丑不分,真假难辩,善恶颠倒,矛盾重重,疾病
丛生的文明吗?从衣冠楚楚的高官,到四处谋生的平民,非理性的物质主义、享
乐主义、商业主义已将他们点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精神病患者,有谁能够逃脱?
什么是精神病世界?就是普世价值、普世逻辑、普世秩序不再起作用。精神
病患者不要游戏规则,只要流氓意识:精神病患者也没有礼义廉耻,只有贪得无
厌,骄奢淫逸。精神病患者没有羞耻心,也没有罪恶感,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就
要万般的作恶。高官贪污腐败,平民男盗女娼。在精神病患者充斥的世界里,到
处都是杂乱无章和混乱不堪东西。资产泡沫、消费泡沫使人辩不清方向。人是倒
立着向后行走的,是与非、善与恶、美与丑、白与黑也都被颠倒了……
忠贞的爱情?这个时代所强调的,是体验,经历,Happy……只要有可
能,连要饭的叫花子都要养二奶……倒过来说,人的进化,已和高等动物非常接
近了……所以要原谅阿娇,让她在男人面前放纵一下自己的雌性之花……她会更
爱你的……等她老的时候……你就是杀了她,她也会说,在这世界上她最爱的人
,就是你……
(5)
那天夜里已经很晚了,我还没有什么睡意。阿娇不在家,小倩也没有从洗浴
中心回来,我有点为踏实。我似乎是在等她们中的一个,可又不是那么明确地意
识着。只感到她们都没有回来,我心里空空的,不该睡。即使躺在床上,心里好
像也不踏实。
外面的防盗铁门终于响了。从脚步声中,我听得出是小倩。
我开门出去迎她。
“小倩,你回啦?”
“强哥,你还没睡?”
“你不回,我睡不着。”
“为什么?”小倩笑着关上防盗铁门。
“担心你呀。老爸不在,你一个人在深圳,出了事怎么办?”
“哈哈,这么关心我。”小倩高兴地笑道:“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她只是这么随便一说,但在我听来,心里也是很受用的。
“快洗洗,我这里有好东西给你吃。”我说。
“什么呀?”
“肉丝龙须面。好吗?”
“好呀,我肚子真饿了。”
我厨房点火烧水。小倩进屋去换衣服。不一会儿,穿着睡衣,赤脚趿拉着拖
鞋走出来,望着我,小声问:“阿娇姐呢?”
“出去了,还没回。”我淡淡地说。
小倩了解似的笑了笑。都是做小姐的,当然知道“出去了”是什么含义,没
再往下追问:“那我先洗澡,好吗?”
“好。”
不一会儿,一碗肉丝龙须面就做好了。淋上小麻油,洒上一点葱花,嘿,还
真香。
小倩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看到桌上的面碗,眼睛一亮。她做了一晚,真的
饿了。
“哥,你真的好厨艺。”
“这算什么,小菜一碟。只要你喜欢。”
小倩端起碗,吃了一口。
“味道怎样,咸淡如何?”我看着她,问。
“可以。蛮好。”
因为与小倩离得太近,我感到了来自她身体上的芳香而温馨的气息,甚至感
到了她身上散发的生命的热力。
“哥,你也吃一口。”
“我不饿。你吃吧。”
“不,快,张嘴!”小倩用筷子挑着面条,含笑要求道。
我笑着张开嘴,小倩就像喂小孩似的,将面条喂进了我嘴里。
“哈哈,好吃吗?”她问。
“好吃。”
“阿娇姐这样喂过你吗?”
“没有。”
“哈哈……”
“笑什么?”
“没,没什么。”小倩回避道,又多情地瞟了我一眼。
“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快说!”
小倩道:“阿娇姐对你这么好,都没喂过你吃东西。那我喂了你,岂不是超
过她了?”
“这有什么,超过才好呀,现在不都讲个对决PK吗?”
“嗯,想得美呀,你!”小倩娇嗔道。
“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我转了一个话题,问。
“我早就想走了,可以今晚客人多,走不开。”
“我一直在等你。本想打电话,又怕你不方便。”
“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心里有小妹了。”
“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那点心思,其实都写在脸上了。”小倩说着,笑了。
“嗯。是。”我承认。
“其实,我也想让哥以后……帮着小妹点。”
“那是当然的。”
“那,反正阿娇姐也不在,今晚你就……别走了,跟妹一起吧。”
“你喜欢吗?”
小倩含羞嫣然一笑,轻轻说:“不喜……欢。”
“不喜欢还这样。那要是喜欢了,我更不该怎样了。”
“哈哈,逗你玩的。如果不喜欢你,深更半夜的,能和你这样吗?”
“那,到底是哥追妹,还是妹追哥?”
“是妹追哥,行了吧?”
“行。”
“美得你!是哥追妹!”
“好。”我挑逗道:“那,闭上眼睛,先让我亲亲你。”
“不!”小倩拒绝着说,却以非常快的速度亲了我一口。
“好呀,这么浪!”我笑着,一把搂住了她:“快,让哥亲一个!”
小倩颤动着身子,一边笑一边闭上了眼睛。
我一下子收紧了两臂,环住她的身子,紧紧的,然后低头吻向她的唇边。
小倩太激动了,身子有些发抖。
或者,这正是她盼望的时候。
我又开始吻她的脸蛋,她的唇,她的耳根,她的脖颈。
小倩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喉咙里莺莺地哼着……
(6)
人其实是一种病态的动物。人在文明的秩序中,总是想尝一尝过去原始的父
女乱伦、兄妹交配或男女群居的生活,于是有了偷情的行为发生。
在小姐集中居住的淫乐窝中,这样的机会总是来得比其它地方快。
脱掉小倩的睡衣,她的少女之身便呈现在眼前。微微的灯光下,她的肌肤很
白,不仅白,而且嫩,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那样,两乳高高的隆起,屁股也圆圆
地翘起,伸手一摸,好有弹性。张开她的两条大腿,下身的阴毛也很少,只有细
细的几根。大阴唇呈粉红色,鲜嫩得像一朵小小的粉莲,十分水嫩。真是人物尤
物呀!我心里想。如果说阿娇是熟透的苹果,那小倩就是初熟待摘的鲜桃。
两个渴望的肉体,急切切地拥抱着滚在了床上。我把她压在身下,伸手一摸
她的裤裆,已感到了她的下身明显的湿热。
我一边吻她的脸蛋,一边伸手到下面脱着她的内裤。
小倩没有抵抗,而是配合地将屁股抬起,让小内裤从腿上脱下去。
“小倩,也帮哥脱了吧。”我要求说。
小倩红着脸,伸手将我的裤子拉住,往下脱。看到我的鸡巴已经翘翘的,笑
着打了它一下:“坏东西!”
“来,摸摸它。”我挑逗着小倩。
小倩伸手摸向我的鸡巴,并用手套弄着。到底是性工作者,摸起男人的身体
,没有一丝的羞赧。
“亲一下它。”我又要求道。
小倩俯下身去,伸出舌头,开始吻起它来。她很会吻,吻得很有技巧:先用
舌头在上面打着转,然后含进嘴里,然后带着唾液吐出来,再用舌尖插弄马眼,
舔棱沟。一边舔,一边用手指玩弄下面的两颗卵蛋,太爽了,受不了了。
“好了。我来为你服务。”我说着,一把推开小倩,将她的身子平躺在床上
,然后张开她的两腿,露出下面的骚屄,用手剥开两片小小的大阴唇,找到上面
那枚小肉豆,揉弄着。
“啊……”小倩侧过脸去,用手揉起自己胸前的奶子来。
看到小淫妇动情了,腑下身,握住坚硬的鸡巴,一下子就插进了她那个芳香
的销魂蜜洞。
“啊,哥,鸡巴好大……轻点……”小倩在下面感到有些不适地说。
与少女做爱,就要真材实料,穷追猛打,才能让她们尝到一种被征服的快感
。
特别是对小倩这样已经经历过男人耕耘过的小姐,更不能听到她们说疼就饶
了她。
如果你真的听信了,慢下来,她们反而没了刺激,也就没的快感。所以,与
她们做爱,常常会看到她们上面含着泪,下面却流着满床的骚水,完了后还缠着
你…
…
以正常的体位将鸡巴插进她的小屄后,我感到她的阴道又小又紧,却很滑,
很通畅。小而紧,有一种做爱的快感:滑而畅,使做爱有了一种乐趣。
鸡巴长而粗,试了几下子就全根而入,龟头抵到了她的子宫颈。我相信那种
插入后的充实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带给她的。这让小倩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她情不自禁地两臂上伸,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两条大腿也向上举起来缠在我的
腰间,自己的屁股则抬起来,向上一拱一拱地不停地索求着。
我一边拱着屁股肏她,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忽然想起了她与她老爸在
半夜里的乱伦情境……
“爽不爽?”我帖着小倩的耳边问。
“啊……好爽……好舒服……啊……”小倩悄声说。
偷情总是一种令人兴奋的行为。小倩一边啊、啊的叫着床,一边疯狂的向两
边摇着头。
“快,叫我老爸!”我一边卖力地肏她,一边小声说。
“不。”她红着脸道。
“快叫……”我抽出了鸡巴,放在外面,笑嘻嘻的望着她。
其实,我这样做,是想缓和一下龟头的快感。第一次和她做爱,太刺激了。
“哎呀,老爸……好老爸,快点嘛……”说着便吻上我的嘴。
受不了她的迷人的诱惑,我的鸡巴一下子又插入了她湿淋淋的阴道里。
房里,两个人交合处的肉体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强烈地刺激着两
个人的神经。
出租屋里的家具大多都是质量不好的二手货,小倩屋里的席梦思床的弹簧有
些儿软。平时,她和她老爸在上面做爱时会发出一种咔咔的声响我们都能听到。
此时,我和小倩在上面疯狂所发出的声响比平时更大了,好刺激。
“小倩,我,要射了!”我将我的肚子帖在她的肚子上摩擦着,有些激动。
“啊,射进去,我要……再大力点……肏死我……”
当她这么说着时,我感到她阴道里的肌肉在搏动,好像一只小手在那里一握
一握似的。我知道她也开始高潮了。
我感到龟头在攻击她的子宫口了,鸡巴又快速地在阴道里插抽了几下,龟头
挺到她的最里面,一股股浓精喷薄而出,射进她的子宫口里。
“啊……啊……啊——”小倩的手指刺进了我的背脊里。
(7)
高潮过后,小倩依然躺在我的怀里,两个人说着情话。
“其实,看到你和阿娇姐平时那么恩爱,我经常幻想着你和她两个人在房里
睡觉的情境。”小倩说。
“是吗?”看来,性好奇不仅男人有,女人也一样。
“有时,我半夜回来,还真想偷听一下你们做爱呢?”
“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呢?”
“没有。”
“告诉你吧。我们经常是在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做。”
“难怪。那时我还没醒呢。”
“你老爸可能偷听过。”
“去,不要说他。”
“不过,几时我们约好,等你在家的时候,我和她大干一场,一定让你听到
她的叫床声。”
“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
“但是现在,我却要和你大干一场啊!”我说着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哎呀,你压着我的眯眯了。”小倩淫荡地叫起来。
“来,就让你的眯眯为我服务。”
小倩很听话地将两手从左右两侧掌住两只大乳,让它们之间形成一个深深的
乳沟。我则将鸡巴插在她的乳沟里。大龟头在乳沟里一伸一缩的,小倩伸着细嫩
的舌头,当龟头一伸出来时,她便淫笑着舔一下。这种乳交,弄得我十分爽快。
小倩用她的擦了红指油的拇指来刺激我的大龟头。不一会儿我就觉得要来了
,连忙将鸡巴从她的乳沟里插出来,插到她下面湿淋淋的阴道里去……
和小倩的第二次做爱,比第一次的时间更长,动作也更激烈,直到两人都做
出汗来时,才双双高潮射精。
(8)
那一晚,我就留在了小倩的床上。并不是我坏,也不是她骚,而是两个异乡
客深更半夜的在一起,都有点情不自禁。这种近乎一夜情的两性关系,在深圳那
样的大环境下,到处都是,并没有什么大了不起的。若以道德,或以常态化的社
会规则来评价,是无济于事的。
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躺在床上,两人都没有睡意,小倩说起了她的家世
。
我说:“你和你老爸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小倩对我说,她因为从小就没有母亲,是跟着父亲长大的,所以在她心中有
一种很强烈的恋父情结。
“我爸他一个人把我养大,也不容易。所以我,所以才……答应他。”
“你们有多久了?”
“大概有半年了吧。那天是他生日。我妈跟别人走了好几年了。就是那天晚
上,我没什么礼物好送的,就把自己送给了他。”
“可你爸不该这样。”
“也不能怪他。那个时候,我们还是住在沙头角那边。我在一家桑拿房里做
小姐。那天晚上回家,就发现他在外面喝多了一点。当我冲了凉,从卫生间回屋
,看见他还没有从我屋里离去的意思,就知道他是在想女人了。其实那天晚上,
我在桑拿房里,已经和客人做了好几次了。一开始我拿眼瞟了他一下,他也瞟了
我一下。我就知道他想了。男人的那点心事都写在脸上。我也没管他,自己甩掉
拖鞋,独自躺在床上。我没有盖被单,只是那么躺着,还露着腿脚,心里说,想
要的话,就把女儿拿去吧,反正我也是你养大的。
可是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动。我睁开眼,看见他坐在床下的凳子上,正把
手伸在下面自慰,我于是便悄悄的解开了自己的睡衣……“
“后来呢?”
“后来,当他看到我露出的两只奶子时,就知道了我肯了,伸手来摸我的胸
……”
“那你觉得……你能给爸爸带来快乐吗?”
“我想他应该是快乐的。他那晚很激动,就象一头饿狼一样不停地搞。”
“那你自己呢?”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做爱,但第一次跟老爸做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
害羞,总有一种乱伦的犯罪感。后来时间长了,慢慢就适应了。毕尽是在这里,
不是在家乡,也没有旁人,又是半夜,所以便有点无所顾及……”
小倩说出了我们大家都有的那种黑暗心理。不仅是我,还有阿娇和阿娇的三
姐,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也都存有乱伦的念头。这罪恶的念头表现在行为上,有
时便化作性伙伴交换,或偷窥异性裸体,有时化作在姐妹两人间的偷情……
(9)
小倩似乎找到了可以叙说内心苦闷的人。当我问起她是怎样走上这条路的时
候,她说出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小倩说,母亲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家里贫穷就跟别的男人跑了。从此她
便和父亲相依为命。
小倩说,她前年高中毕业,和同学们一样也复习,也报考,但最终没能考上
。
小倩从此开始了自己的谋生之路。
她四处打工,想早点挣钱帮助老爸养家。到饭店去端盘子,洗碗,摘菜,到
小旅馆去拖地,收拾房间。咱苦累都不怕,可是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不如意的
事都让她遇上了。不是这个饭店卫生不合格被停业,就是那个商店经营不景气减
员,半年不到她竟换了五、六个地方。至今还有两家小饭店欠她工钱。
有一天,她正在街里闲逛,发现一个招工广告,就停下来细看。突然有人拍
了她一下肩膀。回头一看,是她的同学小凤。她也没考上大学,却找了个不错的
工作,穿的用的很时尚。小凤见她看的广告原来是一家桂林米粉馆招收外卖工,
就惊讶地说,你还想到饭店去端盘子?一天累死累活才挣十块钱!凭你这么漂亮
还愁没饭吃?
小倩知道小凤话里的意思,但她想也没想,和小凤聊了几句后,就进了那家
桂林米粉馆做帮工,送外卖。
有一天,一位顾主打电话要店里送一份外卖到家里,留下地址后就挂了。小
倩将外卖送到他家里,男顾主随身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小倩一时没有零钱找给他
。
男顾主想了想说,不用找了,只要愿意陪他玩一次,才两清了。
小倩有些慌忙,这才发现原来屋里只有男顾主一个人在家。
那天,当男顾主将小倩拉到沙发上时,小倩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凤的身影
。
小倩在男顾主家里的沙发上,让他发泄了半个多小时,而自己则得到了九十
三元钱。
从那以后,小倩成了暗娼。后来,干脆到洗脚城、桑拿房、洗浴中心等地卖
淫。在她看来,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再往下,怎么活都是一样,
只要能赚钱就行。
小倩非常感谢自己的父母,因为正是父母给了她一张漂亮脸蛋和一副好身材
。
如果她是个丑女,恐怕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小倩从不埋怨爸妈,她说是她自
己选择了这条路。
小倩说过,走上这条路她一点不后悔,路是自己走的。不管怎样,她有钱了
,衣服一件接一件买,什么时髦她穿什么,不用再象个乞丐样从春到秋总穿个破
牛仔裤,还能给爸爸生活费贴补家用。
那时,她和老爸之间,没有越过人伦的底线。老爸在她眼里,还是一位可敬
的长辈。
然而,看到她不断变化的新潮行头,老爸越来越疑惑了。有一天,终于奇怪
地问她到底是在哪里上班,做什么工作。哪来那么多钱?
面对他的逼问,小倩说了实话。
老爸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扬起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并且气愤地说,什么钱
不好挣,偏挣这种丢人见眼的钱?
小倩哭了,说,这怨谁?怨你!谁让你只是个农民?如果你能给我找工作,
我何必去挣这种钱。
爸爸被小倩说得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是啊,那么多的政府机关,大公司,吃官饭的大机构,可咱穷人的子女哪里
进得去呀。
从这之后,父亲默认了小倩的行为,但父亲也因此变得沉默寡言了。为了不
让乡邻知道,还是和小倩离开了家乡,来到了深圳。
小倩将在夜总会里赚的钱交给父亲,父亲除了给小倩的爷爷奶奶寄点钱回去
外,其余的都给小倩存了起来。
虽然小倩每天都要接触男人,享受着来自他们给予的性快乐,可并没有一个
是她真正看得上的。
在深圳这样一个消费城市,男人消费女人是非常普遍的。小倩有时很自卑,
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尽头在哪里。直到有一天,那个中年男人的出现,改变了小倩
对世界的看法。
第四十六章 性伴被抓
(1)
第二天早上,从小倩屋里出来,漱口洗脸,直到我去上班,阿娇都还没有回
家。估计是与东北佬昨夜玩得太晚,起不了早床。
上午十点多,我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审稿,阿娇的电话才打过来。
“喂,你在那里?”
“在办公室啊。”
“我现在东门的茂业百货。想给你买一套衣服。我只知道你的衬衣领口尺码
是40的,裤子尺码是多少我拿不定把握,所以打个电话问一声,好让裁缝师傅
给你锁边。”
“哇,怎么这么关心我?”
“那还不是你老婆傻呗。”
“那我太感动了。”
“哈哈,快点说哟,我还等着呢!”
“裤长的尺码好像是1米32。”
“好。我记住了。”
“你想给我买什么款式的。”
“当然是休闲裤了,米色的,穿着帅气点嘛。”
“好,好。那你做主吧。”
挂上电话,想想阿娇,待我也不错。在别人那里赚了钱往我身上花,也算是
个有情有义的女人了。
(2)
下午下了班,本来想要给杂志社加班赶一篇稿子,阿娇电话来了几次,摧我
早点回去,所以干脆带着笔记本电脑去了她那里。
到了东门,还没上楼,就看见她一身白色的裙装,婀娜多姿的站在凉台上,
和其他几个小姐在逗笑着。西边的天空,天高云淡,斜阳从桔红色的晚霞中穿出
,映照在她靓丽的身上,尤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走上凉台,阿娇当着好多人的面,风情万种地迎上来:“老公,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嘴里虽然这么问,但心里明白她和东北佬玩得很开
心。
“看到你才高兴呀?看不到你痛苦死了!哈哈……”阿娇逗笑道。
“骚哟!”我小声的笑骂道。
“你才骚哟!”阿娇也笑着回骂道。
“哈哈,这两公婆有意思,见了面都骂对方骚,哈哈……”旁边的一位小姐
向其他人笑道。
大家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既然这么高兴,就干脆牵了阿娇的手,两人恩爱
无比的一同往家里走。我感到了阿娇是一脸的满足。站在一旁的几个小姐面带微
笑,不知在说什么。我很清楚,和她们一起生活的男人,不是在工厂打工,就是
在工地出苦力,哪有我这样风光?所以,她们有时羡慕、或嫉妒阿娇,也是正常
的。
走进屋里,阿娇坐到床边,兴冲冲的看着我,小声说:“你猜他昨晚给了我
多少?”
既然这么问,我想不会是太少,于是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千。”
“哎呀,你说得真准,还真的就是一千块。”
“怎么会有这么多?”
“他这次出去一趟赚了嘛。”阿娇笑道。
“那你还真应该慰劳一下我。你去跟他鬼混,我精神损失可大了。”
阿娇笑了起来:“哈哈。好,你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要吃你!”说着一把抱住她,就要吻。
“哈哈,好呀!天天在吃我,还没吃够吗?”阿娇在我怀里风骚地扭动着,
那真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更是激起了我的兴奋。
“没够。”说着,我便吻上了她的脸蛋。
阿娇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小鸟依人地受纳着我的进攻。
她不动了,我却放松了对她的拥抱。
阿娇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说:“先看我今天给你买的衣服,喜不喜欢?”
说着从我的大腿上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两件男式夏装,丢到床上。那
正是我喜欢的风格——米色的休闲长裤和深蓝的T恤短袖衫。穿在身上,一幅风
流倜傥的样子。虽然长裤的腰围小了点,但裹着臀部,倒显得干净利落,阿娇看
着很满意。
“今年夏天,你还差双鞋子。”阿娇说:“过两天,我再给你去买双皮凉鞋
。”
这身装扮,若再配上米色的皮凉鞋,那份潇洒,感觉一定不会错。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人家都说,男人的形象好不好,是女人能不能干的表现。你若形象不好,
别人不会说你,只会说我。知道吗?”
“嗯。这么说,这个月发了工资,我也要打扮一下你。你若不漂亮,别人同
样也不会说你,只会说我啰。”
“好!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你想要什么嘛?”
“那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你只看今年街上流行什么嘛。”
“流行的东西我还不一定喜欢。我先去找,等我找到了,再要你去买给我。
”
“好,好!这样最好。”
两人心满意足,有说有笑的逗闹了一会儿,阿娇便到厨房去准备晚饭。
(3)
说来也巧,那天吃过晚饭,阿娇又接到东北佬的电话,要她去陪他。两个人
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了一阵,阿娇便坐在镜前,开始化妆。
我坐在床边,看着镜中的她。她做得很认真,打底粉,画眉毛,上眼影,抹
口红,再戴上两只又大又圆的耳环,一眼望去,还真像一位风尘女子:如烟如柳
的弯眉,慵懒忧郁的眼影,风骚含情的黑眸,窈窕妖娆的红唇。
阿娇开始换衣。她挑了一件无领露肩的小白衫。又挑了一条低腰牛仔短热裤
。
前面露着肚脐,后面包着圆圆的小屁股,整体看去,袅娜轻盈的细腰,让人
顿生上前一搂的念头。向上看,轻薄透露的小衫里,丰隆高耸一对胸乳,荡漾着
无限的风情。往下看,圆润修长的双腿和小巧玲珑的纤脚,却又勾勒出一种无限
的体形美。可以说,阿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雌性的美,充满着对男人吸引
力。
阿娇开始往自己身上喷洒香水。香气开始在她的颈边、腋下、小腹和大腿深
处弥漫开来,那是一种对男性更具有性激刺的雌性气味。
“真是秀色可餐啊!”我想。
看到阿娇打扮得如此性感美丽,我心里的平衡又开始倾斜了:她这样打扮自
己,完全是为了迎合东北佬那个奸夫呀。
“不行,今天不让你去。”我从床边站起身来,说。
“舍不得老婆偷人啦?”阿娇扭过头来,笑道。
“是。”我站到了她身后,看着大圆镜中的她。
“哈哈,真的这么在乎我?”她仰起脸,瞟了我一眼。
“那你不去了吧。”我把手搭在了她圆润的肩头。
“做生意嘛,我这也是没办法呀。”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无奈地说。
“不能放弃一次吗?”
“不行。都说好了的。”
“那你跟他做了,就赶快回来。我在家等你。”我抚弄着她的头发,说。
“好,今晚我尽量赶回来。”她说着,站起身,在我脸上吻了一口,很响的
一个吻,然后又凝视着我的脸,深情地说:“你是我老公,我也知道你在乎我。
所以我不会为了他而抛弃你。“
“心里话?”
“是心里话。真的。”
从她清秀妩媚的容貌中,也从她的话语中,我看到了她的娇艳,她的爱心,
她的情欲,和她作为一位女人,行进在人际生活上的艰难。
但愿她说的是真的。
理解吧,尊重吧,放手——让她去吧!
双手放开阿娇的身子。她整了整衣服,拿起桌上的小包跨在手腕上,走到门
边,将脚上的拖鞋踢掉,伸进摆在地上的高跟凉拖里,然后回过头来,朝我一笑
,小声说:“在家里乖啊。”便出了门。
阿娇走了,我的好心情也被她的离去而带走了。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本想写
点东西,脑子里却心猿意马,想的全都是阿娇风骚美艳的倩影。
阿娇真的爱我吗?
若说不爱,又怎么解释她对我的生活那么关心?
若说爱,她又怎么不顾我的感受,当着我的面一次又一次去和东北佬偷情?
那是她生性好淫吗?
如果我找不到其它答案,就只能这样怀疑了。
可女人一旦好淫,那她这一生,就基本没有救了。
小姐变成淫妇很容易,两者间只有一步之遥。因为她们每天都有太多的机会
。
阿娇每天从早到晚,至少要与十多个男人上床,她不能没有男人,不能没有
性。
虽然她对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没有感觉,但男人和性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
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小姐们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是对自身现实的认可,或妥协?抑或是对人生,或未来命运的绝望?
都也未必。
有一种说法:小姐每天淫浸在男人的怀抱里,自尊心受到极大压抑,只有通
过享受短暂而疯狂的性快感,才能使肉体和神经不至于缺失刺激而麻木,才能平
衡一下她们的心理。所以,许多小姐都养着小白脸,供她们驱使。
另一种说法,女人是因为精神空虚而产生欲望的,女人一旦出轨,就会成为
一种心理惯性或精神依赖,不是想着一个男人,就是想着一堆男人。
经常听到有人说,男人因性而生情,女人因情而生性。但这种认识只对普通
人有用。对生活在异性当中的小姐来说,就未必准确了。小姐们其实往往也和男
人一样,是因性而生情的。台湾导演李安把这种思想通过电影《色戒》演绎得淋
漓尽致。小说家张爱玲也有过类似的表述:男人完全可以通过女人的阴道而达到
她的心灵。现在想起来,东北佬,和香港摄影师,都是这样间接地占有了阿娇的
。
只是因为我的存在,阿娇才在出轨的同时,留住了最后的一点底线,而没有
全盘崩溃。
男人经不过女人的诱惑,可是女人,特别是以卖淫为生的女人,却更经不起
男人的诱惑。
(4)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我的手机响起。
打开一看,正是阿娇打来的。
“老公,快,我不行了。你快过来。”
“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我问。
“我就在儿童公园的东大门。快过来。”
怎么回事,居然说自己不行了。被车撞了?被抢劫了?或者被……
不必多想,赶快去找她。
关掉电脑,锁好门,跑到楼下,穿过立交桥的涵洞,直奔儿童公园大门而去
。
远远的,路灯旁,大树下,就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
“阿娇——!”
听到我的呼唤,她抬起头来,我看到她的秀发虽然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颊,却
分明早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啦?”
阿娇摇着头,没说一句话。
我蹲下去,望着她,那脸上的神情,很忧伤,很痛楚。与此前刚离开家时的
她判若两人。
“怎么了,你?”
“什么都不要问,扶我回家。回去再慢慢告诉你。”
我扶起她,握着她的手,让她的肩膀半靠在我身上,一步步慢慢地从马路边
重新走进了儿童公园的东大门。
“行吗?你。要不就在亭子里坐一下。”我指着旁边的一座凉亭问。
“好。找个石椅吧。”
(5)
我们坐在凉亭边的一个石椅上,这个地方很幽静,在大树的掩映下,无人打
扰。阿娇坐在我怀里,把腿伸直了放在椅子的靠背上。我一手搂着她圆润的肩膀
,一手抚摸着她光裸的大腿儿。在别人看来,正是两个正在谈恋爱的人儿。
“怎么啦,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小声问。
阿娇叹了口气,说出了十分钟以前发生的事情。
阿娇说,当她穿过儿童公园,从公园的东门口走出,仰面看到对面“东门天
下”的高楼时,她知道,东北佬正在那栋大楼里的某间房里等着她。高高的楼房
,好壮观的建筑,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一套就好了。她这样想。
正要过马路、还没过的时候,突然从她要去的那个门栋里奔跑出几个人来。
仔细一看,跑在前头的,正是东北佬,后面的几个人则是在紧追。
突然,阿娇身边不远处,原本在站着的两个男人冲了过去,一左一右迎面拦
住东北佬的去处。一切都是那么的迅猛,那么的快速,不容多想。阿娇不知发生
了什么事。
迎上去的一个人抬起脚,使了个绊子,东北佬一下子栽倒在前方的地上。几
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如饿虎扑食一般,一连串地跟着压了上去,按住他。其中两个
人将他的手臂背到身后,在给他上手铐。
阿娇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想喊,却喊不出:想走,又走不掉:腿一软,
就蹲在了地上。
东北佬被警察从地上拉起来,当他抬起头时,猛然看见了阿娇,就在与她对
视的那两秒钟之间,仿佛不认识她似的,却又露出了怪异地怪笑——那种痛苦的
反抗、无奈的挣扎中的怪笑,似乎是在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的我。然后什么也没
有说,一扭头,就被四名警察押上了停在一边的轿车里。
阿娇一见这阵势,哪里还敢上前与东北佬相认。
阿娇看到他在被警察推上车时,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警察将他的衣服向
上一拉,遮住了他的头颅。他于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阿娇说,这就是曾经给她带来性快感的人。
就在刚才,他还在手机里与她调情逗闹:就在一天前,她还睡在他床上与他
交欢,在他的身体的碰撞下,快乐地叫着床,痉挛着自己、抽搐着自己,甚至让
他把精液射进了自己的子宫。
可转眼间,他就人间蒸发了!
阿娇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来,拨打给我。
阿娇随后掏出东北佬送给她的手机,关掉了电源开关,切断了与他的联系通
道,也切断了别人利用这个通道与她联系的可能。
(6)
我的手忽然发现阿娇的小短裤里面没有穿内裤,再一看她的胸脯,里面也没
有戴乳罩,两只乳房高高地隆起,撑着小衫,从领口里,还看到了一道深深的乳
沟,里面的两个乳头隐约可见。
她刚才出门时,不是这样子呀?
“你里面的衣服呢?”我问,手却摸到了她的光屁股上。
“在这儿。”阿娇一指她腕上的小跨包。
“怎么脱了?”我问。
阿娇说,她刚才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接到了东北佬的电话,他并且还在电话
里与她调情,叫她不要穿内衣内裤,光着身子过去。她正是应他的要求,在路过
儿童公园里面时,才躲进女厕里,脱掉自己的乳罩和内裤,放进小包里的。意思
就是要在见到他时,给他一个里面裸露的惊喜。反正那时天已经黑了,别人如果
不认真看,也注意不到她。
从厕所里出来,阿娇一想到自己里面居然光着身子,外面只套上一件小衫和
一条牛仔裤,就去找野男人,就觉着刺激。阿娇想着两人见面的情景,东北佬一
定饥渴难耐,当他脱下她的外裤,一看,哇,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一定高兴
得当场就跪下去亲她那里,用舌头舔她……
一想到这里,阿娇的屄就湿湿的。只好停下来,装作等人的样子,歇一歇再
走。
然而一切来得这样的迅速,太快了,让她猝不及防。
阿娇说,如果我没有在房里缠着她,甚至如果她没有进厕所脱内衣内裤这些
事情,那她也就不会耽搁时间,而是早已到了东北佬的房间。那样的话,她很有
可能也会被警察一起抓走。阴错阳差,让她逃过了命中的一劫呀。
我说:“警察如果进了房,东北佬肯定跑不出来。我估计警察没有进房,而
是在半路上与东北佬相遇的。”
阿娇说:“我也是这样想。他们可能是在下楼电梯的出口处。”
阿娇推断说:“可能是东北佬想下楼来接我。因为那时我已经走到儿童公园
门口,要出去了。而他刚好坐电梯下楼来,刚要出电梯时,与正要进电梯的几个
警察迎面碰上。又是下班的高峰时间,进出电梯的人多,所以,东北佬乘机想跑
,里面的人于是追出来,正好让我碰上了。”
阿娇对当时情景的推断也许是正确的。而让阿娇亲眼看到东北佬被抓,却仿
佛是神的安排。她和他在这种情景下相见,不多一分,不差一秒,如此的精准,
不是神的旨意又是什么?神或者是在向她做出了一种暗示——生命不仅不是那么
高贵,那么强有力,而且脆弱的程度,令人不可想象,就像一只玻璃杯那样易碎
。
(7)
耳朵听着阿娇的分析,手却摸着她迷人的肉体,心里却有几分兴灾乐祸的感
觉。我也不是什么圣人,这个潜在的情敌,以这种结局退出了性的竞争,多少有
点令人高兴。
手掌顺着她的小衫,摸到了她里面的乳峰,光光的,肉肉的,好弹手,两个
奶头翘翘的,仿佛一直在渴望着来自男人的刺激。
“老公,嗯,不要摸了,我好痒。”对我的挑逗,阿娇有些受不了,小声的
哼哼着。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我坏笑道。
“嗯,不要。”她开始撒娇道。
“那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像有蚊子咬。”
阿娇坐起来,两人手挽着手,沿着林阴小路走出了公园,回到我们的小屋里
。
路上的行人没人看得出刚才曾经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就连站在立交桥
下街边等客的三姐,在跟我们打招呼时,也没看出什么不妥。
美人受了惊吓,理应服伺她。我让阿娇在床沿坐下,然后脱了她的鞋子,又
将两个枕头一叠,让她在床上靠着枕头躺下。
我转身又把桌上刚才给自己泡的一杯碧螺春茶,端过去,给她喝了。
阿娇似乎清醒了些,说:“在他房里,还有我的一些东西。我能去取回来吗
?”
我非常肯定地说:“不能。”
她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警察也注意到了你的那些东西。他们会派人守在那里,专门等
你前去取东西,然后将你抓去和他一起坐牢。”
阿娇有些惋惜:“那些东西不拿回来,真是可惜了。”
我说:“都是身外之物,不必留恋了。对你而言,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事
情。”
(8)
躺在阿娇身边,一边分析着东北佬为什么会被抓,一边又安慰着她,说一切
都会过去的。
“其实,东北佬说,明天要带我去东门的周大福买一条白金项链。不然,我
也不会对他这么百依百顺。”阿娇说。
“算啦,什么项链,都是身外之物,何必认真?”我说。
阿娇还是有点遗憾:“一条白金项链好几千哟。”
“那也是你命中本该没有嘛。又何必强求?”
阿娇想了想,又说:“东北佬还是很孝顺他的父母的。每个月都有钱寄回去
。”
阿娇有些伤感:“这一下,他进去了,他父母再也收不到他的钱了。”
我问:“究竟为什么抓他?是东北老家打城管的事,还是后来这几年他在外
头又犯了什么案子?”
阿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平时也不让我问。问了他也不说,口很紧。
”
过了一会儿,阿娇又说:“其实也怪我。我要是不这么霸着他,要是让他去
珠海,与那个四川小姐在一起,也许他还不会这么快就被抓到。”阿娇后悔地自
责道。
我想这不过都是妇人之见。现在,公安局的计算机早就全国联网了,如果真
要抓一个人,跑到哪里都逃不掉。
阿娇接着说:“其实,他每次去珠海,都是住在那个小姐家里的。他们的关
系不一般。”
我问:“那个小姐是做什么的?”
阿娇说:“东北佬跟我说是开发廊的,还不到三十岁,长得也还可以。不然
,他也看不上她。”
阿娇接着说:“其实,那个小姐要东北佬过去与她过,我也很理解。做小姐
的,那个女人不想找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来保护自己?换了我也是一样。东北佬之
所以犹豫,是他不想去吃那个女人的软饭,他想自己再干两年,等赚够了钱,就
结束这种成天打打杀杀的日子,开一家正规公司,而且说让我也到他的公司里去
上班。”
我问:“那你答应了?”
阿娇说“他现在只不过是说说。我当然也只是应和。不过他对我确实又是有
这份心的。但如果他要把公司开在珠海,又想和那个女人过,又想占着我。你想
,我怎么可能真的答应他呢?”
我想想还真是这个理。
阿娇说:“所以,他现在尽量拉拢我。昨天给我钱,今天给我买白金项链。
其实,都是为了这个。“
我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也别想那个多了。”
阿娇又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里的郁闷之情全呼出来。
我搂着她,说:“早点睡吧。”
阿娇摇摇头:“这个时候,我哪里睡得着。”
我哄着她:“来,抱着我,听着我的心跳,你会有种安全感。”
阿娇将脸转向我:“老公,我这样了,你,还要我吗?”
我说:“要,当然要。我从来都没想过不要你。”
阿娇伸出手臂来,抱着我。又把脸贴到我的胸膛上。
我忽然感到她在流泪。
轻轻的,用手指帮她抹掉脸上的泪水。
(8)
“啊——”阿娇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我赶紧打开屋里的灯,看到她两眼直直的,额头沁着细细的汗珠。
我小声的轻唤着她:“阿娇,阿娇!你醒醒!”
她叹了口气,悠悠的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我问她梦到了什么?她说她在梦中梦到有一个警察在问她。
警察问:“你与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阿娇说:“我不是他的同伙。”
警察又问了一句:“是什么关系?”
阿娇答:“也不是家属关系。”
警察问:“那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阿娇惊吓地喊了起来:“不,不,我不认识他!我走错门了!”
警察说:“是吗?我们从他的住处,找到了一些女人的衣服、鞋子和首饰,
还有一些性器具。据查,那些东西都是你的。”
阿娇否认道:“不,不是的。”
警察说:“但是非常遗憾,此前,我们已经拍到了你和他的一些亲昵的镜头
,包括双方在床上做爱的镜头。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不!”阿娇极力地摇着头。
“你是他的情妇吗?”
“不!”阿娇蹲下身来,抽泣着哀鸣道。她感到自己的精神要崩溃了。
“但是非常遗憾,我们在你的尿液中,还找到了他的精液的残存物质,这怎
么解释?”
“不!我不清楚。我不知道——”
“跟我们走一趟吧,到了警局再说。”
“啊——”阿娇在叫一声,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我安慰着她,说:“梦到的,都是与现实相反的。梦到了警察,就说明你见
不着警察。这两天就不出去吧。”
阿娇说:“那要是别人打电话找我呢?”
我说:“不做了,什么人的生意都不做了。”
阿娇说:“那我就没收入了。”
我说:“不是有我吗?我难道不能养活你吗?”
阿娇笑了,凝视着我,道:“老公,还是你好!”
我搂着她:“睡吧,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10)
阿娇闭上了眼,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只是闭着眼,迷迷糊糊的挨时间。
快六点钟的时候,天已开始蒙蒙亮了。
透过窗帘外的微光,我在朦胧之中看到了阿娇的身子。这才发现她昨晚睡觉
时居然没有脱衣,也没有卸汝,就这么睡了。也许是那件事情对她的心理冲击太
大,以至于忘记了这一切。现在再一次看到她半遮半掩的媚态,嗅着她浑身散发
着的体香,心中忽然想到,如果东北佬没有被抓,那她和他昨晚会干什么?这会
儿又在干什么?一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要占有她的性欲。
我将阿娇的身子搂过来,一只手顺势就伸进她的小衫里,摸到了她的两只奶
子,只觉得她的奶子如大馒头般鼓鼓的,翘翘的,很好玩。
我又将自己的脸帖在了她的脸上,我感到她的脸庞依旧是红红的、热热的,
仿佛依旧荡漾着春潮一般。
“阿娇,阿娇!”
“嗯。”
“我……想要肏你了。”
“嗯。你想啦?”
“是的。你摸摸。”说着把她的手放到了我的下身。
“哇,老公,好大。你……真的还爱我吗?”
“爱的。”
“那你就睡上来,肏我吧。”
我伸手去脱掉她的短裤。阿娇一挺腰肢,就让我将她的遮羞布从腰间拉了下
来,露出了白光光的小肚子和下面稀疏的屄毛。
“我知道你想什么。”阿娇也伸过手来摸我的已经勃起的阳具,说:“其实
,我和他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一种业务交往关系,我不会将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他
身上:我跟你才是真感情。我把你看作是自己的老公。所以,你随时要,我就随
时给。”
阿娇这么说着,一把将我搂上她的身,闭着眼,张着腿,用手捉着我的鸡巴
,慢慢插进她的阴道:“快,插进来,搞你老婆!”
龟头伸进了她的阴道里。阿娇的阴道有些宽松,里面湿润润的,也有些润滑
。
我知道她的话是真的。但她的身体也告诉我,她性欲旺盛,希望与男人交配
,也同样是真的。
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她。
深圳就是这样一个城市——在充满了温情的同时,也充满了真实而美丽的谎
言。
房间里开始响起两个人肉体相撞的靡靡之声。
“谁在肏你?”我问。
“你呀。”阿娇红着脸,说。
“是东北佬!”我挑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