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情魔》第一部 11-15章
fu44.com2014-06-03 16:14:06绝品邪少
第十一章 回家之路,竟是如此难行!此时武林早已传出暗夜铩羽的消息,很多人都想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痛打我们这群落水狗。 由于包括师父在内的所有高手都受了重伤,及已知情报系统被人渗透,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作为暗魔五行术的后遗症,总护法秦独的伤势最重,全身经脉俱断,几乎已成了个废人。幸而也全靠了他的奋不顾死,师父他们才能坚持到我去的那一刻。 年轻一代弟子中和他感情最深的我,常常在背后落泪叹息,曾经是多么风光的一大高手啊,现在只能躺在藤床上苟延残喘,甚至连起身走几步也不可得。 幸好我去的是时候!据师父所说,再晚得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将全体使用暗魔五行术,以求与敌同归于尽。 一路上,先后遭遇了几起敌人。幸好,在杀手强大的本能下,我们每每都可以发现敌人的先头部队。虽然终于能够将之革杀,一个不留,但护法鬼影龙曜还是因此身亡。 迫于无奈,我们只得在深山老林里暂住下来,过了一段时间担惊受怕,餐风宿露,茹毛饮血的日子。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没说过什么话。所有人的心中只想着两个字:屈辱! 暗夜在百年的历史中,这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大的挫折和耻辱。总管和三个护法阵亡,曾经是多么铁骨铮铮的汉子,却落得黄土一堆,被我们草草葬下,甚至连墓碑都不敢立。总护法秦独又已宣告重伤难治,暗夜一下就去了近一半的实力。不仅如此,还被迫签署城下之盟,三年内不得出入江湖。 一个多月后,大多数人的伤势已经养好,而外面由于失去我们的行踪,也都逐渐相信我们已经平安返回,因而风声也平息下来。这时我们才离开深山老林,专走难路,又过了近一个月,才终于回到了黄泉庄。 想起去时的意气风发,和回时的淒惨惶惶如丧家之犬,我恍如隔世。 秦总管!龙曜师父!我对这两人的感情很深,一个是管理所有人日常生活的总管,一个是自小教我内功和寒月心法的师父。可现在,却已天人永隔,永无见面之日。我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我岳小七一定要屠尽八大派,为你们报仇雪恨! 虽然耻于承认,但在这次行动中,我却是唯一得了彩头的人。 扭转了整个不利的形势,保全了大家的性命,在回庄的当天,我被确立为暗夜的继承人,黄泉庄的少庄主,从此进入了核心阶层。 誓言里并未规定武林在三年内不可以向我们进攻,换言之,在这三年中,我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虽然确信总部的地址没有泄露,但庄内的气氛还是一天比一天沉重,欢声笑语,再不复得见。 暗夜规矩,向来讲究睚眥必报,任何些微的仇恨,也要十倍偿还。可现在,却被逼下三年不得重出江湖的誓言。这种窝囊的感觉,让我的心情变得阴郁和浮躁,只想大肆发泄一番,再无任何怜香惜玉之情。 *** *** *** 事隔两个多月,我再次踏入了逍遥居。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柔儿惊喜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溢荡的春情。 「贱货!有没有想我?」郁闷的心情,急须宣泄,此时的柔儿,虽然还是那么娇柔可爱,但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供我发泄兽欲的工具。 「当然了,这段时间,柔儿好想好想你。你能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小手扭着衣扣,柔儿垂首娇羞的承认思念之情。 「那就让老子的肉棒来安慰你吧。」我飞快的脱下了衣服,爬上了床。 柔儿羞涩地坐在床头,红霞从她清秀绝丽的俏脸,烧至雪白的胸脯上,扭扭捏捏的不敢看我。 我一下子把柔儿扑倒在自己的身下,重重的压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饱满浑圆的雪峰,摩擦着我的胸膛,柔软蓬松的下体,使我的阳具暴长。我一手掐住柔儿雪白的颈脖,一手用力的在她浮凸有致的身上揉捏着。 「公子,轻点……」不适应这样的动作,柔儿皱着眉头想推开我。 我大怒:「妈的,贱货!装什么圣女,给我脱!」 柔儿不解的望着我,似乎疑惑着,为什么我今天说话会这么的粗暴,不解风情,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少在老子眼前扮纯情!快脱!」 「呜……」两个月的苦盼,却迎来了一下重重的耳光,柔儿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可看到我野兽般不带任何感情的眼光,知道犹豫只能换来更重的惩罚,她只好呜咽着,抽搐着,缓缓解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盈盈珠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床单上湿了一大块。 「这么慢,搞什么啊!」我不悦的骂着,「唰啦」一声,撕下柔儿的肚兜、亵裤,运功一搓,布料立时在手中粉碎。我随手向上扔去,片片碎丝如同雪花一般慢慢飘洒下来,带着少女体味特有的清香,洒落在柔儿如云的秀发、雪白的胸脯、平坦的小腹、阴户的毛发和白皙修长的大腿上,给她美丽的胴体更增三分诱惑。 用力扯动柔儿的长发,把她拉到了我的下体处:「给我含!」 「痛!」柔儿身体微微抽搐,但是不敢多言,拿起我的肉棒,含到了口中吸吮起来,眼泪一滴滴落在硕大的阳具上,又顺着肉棒滑至囊袋,一路酥酥麻麻,奇爽无比。 「操!上次不是教过你了吗?还是这么笨!」我不耐烦的说着,一手捏着嫩滑小巧的乳房,另一只手则粗暴的扣弄着她紧密的玉洞。 「唔,唔……」未经润滑的花径,被我食指用力探入,柔儿感到很不舒服,摇摆着腰部,想抽离我的魔爪。 「老子叫你不要动!」我用力的拧住她的乳头,往上猛提,同时曲指狠狠的弹了一下她的阴部。 「嗯!」柔儿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弓了起来。 揉搓着柔儿乳房的手,感觉到一片柔软嫩滑,被我挤的变了样子,好象一块面团似的嵌在我的手中,用力越大,弹力越大,说不出的爽快。而抠着她肉洞的手指,则好象陷入了一个水蜜桃中,温热而又有压力。 柔儿笨拙的讨好着我,手指稍稍用力挤压着我的肉棒根部,滑腻的丁香小舌缠绕着肉棒,到处游走,最后用牙齿轻轻咬着我的龟头,吸吮着马眼处,传来阵阵消魂蚀骨的快感。 我享受着柔儿的服务,心中却回想起那天亵弄梅晓洁的景象,那张美丽的俏脸、那具动人的肉体、还有那柔嫩的肌肤……妈的,干! 狠狠的把柔儿推倒在床上,我揉搓她丰满的臀肉,手指探入了菊门抠弄着,淫笑着说:「贱货,老子今天就把这里也开苞了吧!」 「不要!」柔儿大声惊呼着,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下子爬了起来,拼命的向我磕头:「公子求求你,不要……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柔儿…请放过这里…」 一阵怒气涌上心头,我正要破口大骂,但看着柔儿乞怜的泣容,愤怒又渐渐平息下去。曾几何时,这个纯真的小美人,也是我一心想要爱怜的啊……我冷声道:「好吧,放过你,也行……」 「谢谢,谢谢公子……」柔儿闻言松了一口气,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赶忙向我道谢,却发现腰肢上一紧,接着阴户被毫不留情的贯穿。 「疼,好疼呀!」尚未流出爱液的肉洞,就这样被用力插入,柔儿下体传来比初夜更难忍的疼痛,如同灼烧一般,疼的身体痉挛起来,她银牙紧咬,娇躯瑟瑟发抖,雪白的肌肤上渗出了滴滴虚汗。 哇,爽。干燥的私处,紧密的包裹着肉棒,周围肉壁重重的压力,一下子使两个月未尝云雨的我,欲望烧到了极限,我激烈的抽插起来。 这样的动作,实在不能给柔儿多大的快感,美丽的秀眉皱成一团,痛苦的摆着头,娇躯绷的紧紧的,一双小手用力的抓住床单,似乎这样可以减轻点痛苦,白嫩的乳房,随着每一下的冲刺,荡漾起伏着,形成一道道诱人的波浪。 我忍不住伸手拨弄着她柔润丰盈的双乳,左来右去,小腹发动更猛烈冲击,囊袋打在她的洞口,「啪啪」做响。 即使在我粗暴的动作之下,柔儿的身体还是渐渐有了反应,干燥的肉洞逐渐润滑,绷直的身体舒缓下来,黛眉轻轻舒展,口中开始发出伊伊唔唔的声音。 不知为何,柔儿婉转承欢的呻吟,竟让我感到极不受用,现在的我,只想看到她在我跨下痛苦的辗转反侧。 于是,我的手移到了下体交合处,用力的扯下了柔儿的几根阴毛。 「呀!!」柔儿娇躯猛的一颤,同时来自阴道里一阵紧绷收缩,夹的肉棒巨爽不已。 很好,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的兽性再次得到满足,抚上了她雪白的大腿,大力捏着,掐着。 柔儿早已泣不成声,大腿踢打着,但怎么也逃不出我铁钳般的手掌,却使得娇嫩白皙的肌肤遭受更大力的蹂躏,最后她的力量用尽,认命的闭上眼睛,任凭泪如泉涌,接受着我一次次的鞑伐。 我探手抱起了柔儿,把头深深埋在她两座乳峰之间。闻着她身体上特有的清香,看着柔嫩乳房上晶莹的汗珠和泪水,我张口含住了那团柔软的肉球,用力的噬咬着。 「不…不…」伏在我肩头,柔儿美丽的脸蛋痛苦的扭曲着,不断摆头向我求饶,发丝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 我猛的向后拉动她的长发,柔儿随手后仰,我一口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脖子,用牙齿啃噬着她的嫩滑。柔儿不住呻吟,但显然只有苦难,而非享受。 「不……怎么会这样……不要啊……」柔儿无助的哭泣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他妈的,老子干的正爽,你哭什么哭?真他妈败兴!」我顺手拿起散落床上的袜子、内裤,一古脑儿塞进了柔儿的小嘴中:「老子我叫你哭!老子我叫你扫兴!」 「唔…唔…」小脸憋的通红,柔儿无助的喘着气,一双轻灵闪动的眼睛早已失去了神采,像是失去了灵魂般,不再做任何挣扎,被动的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猛,似乎永不会结束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欲望终于达到了顶峰,肉棒抖动不停,精元倾泻而出。 兽性发泄完的我,看着柔儿哭的红肿的美目,雪白大腿上处处的瘀青,胸脯上布满隐见血痕的齿印,感到一丝歉然。 柔儿抱着双膝坐到了床边,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秀发遮住了俏脸,身体不时的抽搐着,似乎把我当做了一只魔鬼,再不敢看我一眼。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请你原谅我。这句话到喉咙边,可怎么也说不出去。 我叹了一口气,无言的穿上衣服,离开了这个气氛沉闷的房间。 「呜……呜……」背后传来柔儿哀痛的哭声,有如失去母亲的幼小黄莺,淒惨婉转,令人不忍听之。 *** *** *** 师父不愧是令武林闻名色变的暗尊,很快就已从打击中恢复,更加严厉的督促着大家练功,同时也带着我,让我知道了不少暗夜的核心机密。 暗夜由百年前一位名为「暗夜修罗」岳北芒的人物创立,此人也是从小无家可归,行乞为生,受尽冷落,行事偏激。后来他偶遇一个奇人,从师半载,学得了一身极高的武功,从此就开始了对武林的血腥报复。 由于他手段残忍,引起当时几位白道绝顶高手的追杀,在几次险死还生后,他意识到自身的势单力薄,遂伙同两名好友秦海天和龙宏照二人(此三人合称暗夜三祖),收留了一批恨世嫉俗的孤儿,苦心教导,十年磨剑,最终创立暗夜,从此以后傲啸江湖,快意恩仇,掀起了一阵阵惊涛骇浪,把死亡和恐惧洒遍了武林。 历经几代,暗夜形成了严格的规矩。黄泉庄为暗夜总部,庄主即为暗夜的首领,最高领导层中尚有有副首领、总护法、总管和护法。 作为一个杀手组织,一切都凭力量说话,实力越高,威信越高。一开始,所有的新弟子都被统一传授同样的武功,然后根据其武功进展和做案状况,由庄主选择最突出的弟子作为暗夜继承人,得以传授最高深和最完整的武功;而其他的首领,也可以选择各自满意的弟子,传授其独门武功。 除了总部,暗夜尚有周边组织,主要工作是运作全国各地的「希望善堂」,以及收集武林情报和联络总部。周边弟子只被传授了普通武功,也不会被告知机密,绝大多数周边弟子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为暗夜服务了一辈子。 最后,暗夜还有一股隐藏着的力量,这就是以逍遥居的胖瘦两老者为代表的「暗夜七魔刹」。历代七魔刹都是从小潜修「修罗绝情手」,平时隐居在黄泉庄后山,从不离开。 暗夜修罗曾留下遗命:「不到最后生死存亡关头,绝不可动用这股力量」。因为修罗绝情手一旦施展开来,则施用之人会绝情绝义,嗜血如命,将不分敌我乱杀一气。 对于我们这一代暗夜人来说,历史毕竟太过遥远,而一转眼,距离青城山的失利,就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时间,真是治疗一切伤痛的灵药。现在的我们,再想起当时的耻辱,几位前辈的死亡,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切肤之痛,那种想要疯狂杀尽天下人的感觉。黄泉庄的地址并未泄露,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遭受丝毫的进犯,让我们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庄内开始有了一些生气,愁云笼罩的气氛似乎再没那么强烈,我的心情也慢慢好转,有时想起那天的行径,便无可奈何的摇着头。-把仇恨发泄在可怜而又无辜的柔儿身上,这样的我,与懦夫有何区别? 罢了,柔儿,就当是……你欠我的吧!出于自尊,虽然我不会对那次的粗暴做任何解释,但从今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点,以做补偿。 练功、吃饭、打炮、睡觉,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古井不波的过着,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似乎以前的惊涛骇浪、出生入死,全都是一场无痕的大梦。我开始感到害怕,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三年后我还能适应杀手的生涯吗? 然而,深不可测的命运,又岂是人力所能尽知。现在的我,根本就意想不到自己生命中最大的波澜之一,即将涌现。 第十二章 这天,我终于能够把「啸雷掌」一次流畅的使完,我负手而立,气定神闲,甚是得意。 暗夜的武功,向来分为正宗和邪毒两道。 暗夜的正宗武学,例如寒月心法等等,与其他门派的武学并无二异,只要刻苦修炼,循序渐进,必然会有所提高。而其中的啸雷掌,就是暗夜正宗武功的精华所在。 仅仅一套掌法,却包罗万象,博大精深,毫不讳言的说,在掌握啸雷掌的这一刻起,我岳小七,正式迈入了一流好手的境界。当然,是属于一流中最差的那种,毕竟在内力上面,是没办法走捷径的。 而邪毒一道,则与正宗武学截然不同,全都是剑走偏锋,往往要付出某种代价,而使武功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无论是暗魔五行术又或是修罗绝情手,都带有极大的后作用。 武功既成,我轻吐了一口气。这段时间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辛苦啊。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应该犒赏下自己呢?柔儿,我来了! 一念及此,我微微的皱了下眉头。自从那次暴走之后,我心中对柔儿就起了一种愧疚之情,每每念及她那张含泪的娇容,只想竭尽所能的宠她。对一个杀手来说,如此的疼爱一个女人,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秦总护法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在没有勃起的状态下,当你们发现自己想念一个女人超过三次的话,对此我只有一个忠告,立刻杀了她!」 杀了柔儿?开什么玩笑,我哪有可能下得了手。但若不采取任何行动,任由这种微妙的情愫增长下去,则又后果堪虞。 再叹一口气,逍遥居内又不是只有柔儿一人,虽然一楼那些都比不上她的容貌,但也都算得上是一流的美女,干脆,这些天就不要找柔儿了吧! 逍遥居啊……禁不住想起了前天刚看到的资料:一楼的美女,如锦霞她们,都是从各地青楼以钜资买来的美妓,由专人处理,每十年一换;而二楼的美女,如柔儿,则都是被暗夜灭门后留下的遗孤,小小年纪就被带来暗夜养大,被灌输以男人为天的奴性思想,作为暗夜有身份之人的专用美肉;至于三楼……则没有任何资料留下,这也使得我更加好奇,到底三楼是什么样子的呢? 想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进到三楼,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躁,于是运足功力,一招天雷传音击出,只听得「轰」的一声,一棵胳膊粗的大树应手而倒,掀起漫天的灰尘。 「哈哈!」身后响起师父的笑声:「为师果然没看错人,这套掌法,错综复杂,老夫当年足足用了近两年才修炼至大成,想不到你,居然只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能成功,看来你的天分,还在为师之上。」 我回头,看见师傅正含笑望着我。奇怪,最近这一年来,我越来越觉得师傅似乎年轻了很多,尤其是他以前黝黑粗糙的皮肤,好象褪去了一层皮,逐渐变得光洁细腻,给他带上了一丝文人的气息…… 难道,师傅的武功另有突破?想想又不大可能,以他目前的境界来说,哪怕是一点点的提升,也是难如登天。 不敢多想,我垂手低头:「小七不敢,弟子本是愚昧之人,全靠师父您教导有方。」 听到我这番话,师父又好气又好笑:「你个臭小子,居然跟师父也打起了马虎眼。难道为师是嫉才之人吗?」 我赶紧拍马屁道:「早知道师父学究天人,智比武侯,小七再不敢糊弄您半分。」 「哈,学究天人,智比武侯」,师父大笑,接着声音逐渐低沉:「如果真是这样,那在青城山就不会……」 知道师父和死去的几人如同手足的感情,我安慰道:「在整个白道如此处心积虑,天衣无缝的阴谋之下,我们都能逃出生天,可见上天是在我暗夜一方。师父您不用再多想,大不了我们三年后重出江湖,展开血腥报复,将武林杀个血流成河,天翻地覆。」 「不错」,师父缓缓点头:「说到这次,你立下的功劳实在不小,就算立你为少主也是不够的。你可要其他的赏赐吗?」 「小七的命都是师父救来的,哪敢再要什么赏赐!」我停了停,试探的问:「但……徒儿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可不可以去逍遥居三楼看看?」 「这……」师父一怔:「小七你可知道,逍遥居三楼只有为师、龙庄主和秦总护法才能进去?」 「徒儿知道,但徒儿实在忍不住有点好奇,想看看师父您的女人到底美成了什么样子。」 师父想了想,失笑道:「如果为师不答应,岂不被你耻笑出尔反尔?也罢,就让你看看又何妨?但你要记住,不要对任何人宣扬,知道了吗?」 *** *** *** 和一、二楼都不同,在三楼硕大的空间里,居然只有三间房。镏金房门上依次写着:「庄主」、「副庄主」和「总护法」几个大字,仔细一看,这几个字上居然镶嵌着各种珍贵的珍珠宝石,幽幽散发着光泽,华丽灿烂,令人头晕目眩。 仅仅这三座门,就已是气势非凡,富丽堂皇。 师父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写着庄主两个字的大门,对我笑道:「就算是龙庄主和秦总护法,也从未能踏进这间房。你一定要记住,等会可别昏了头,对里面的这个女人,为师绝不容许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对她冒犯分毫。」 房门大开。 突然之间,我看到了一生再不能忘怀的有如瑶池天仙一般的丽色,头脑嗡嗡做响,神为之夺,魂飞天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出现的一个美女,身着白色轻纱,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秀美无伦,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端正挺直的俏鼻,纤美修长的身形,高耸的酥胸,不堪盈盈一握的蜂腰,令到我呼吸顿止,一时之间竟分清不身处梦中还是现实。 一楼的锦霞她们,虽然已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可和她比起来,却立即相形见拙,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柔儿之美,虽然绝对是万中无一,但在她面前,也要黯然三分,在风情和气质之上,更是远远逊色。 她不应该是个人,倒像是个被贬落人间的仙子。 可如此绝世的美女,竟被反手绑在了一根柱子上,任凭丝般光泽,如云的秀发散落胸前,被反剪着的纤纤素手,白皙嫩滑,柔若无骨,隐见绳痕。我心中,竟升腾起了难以遏止的怒意──师父,你怎能这样残忍? 师父的一番话,才把我从失魂落魄中拉了回来:「傻小子,师父的女人如何啊?」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脑海中回响着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拼了性命不要,我也要得到这个女人!」 好象被鬼附身似的,我指着她,结结巴巴的对师父说道:「我……我要这个女人!」 「什么?」听到我荒谬的话,师父几乎不敢相信了自己的耳朵,对我说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坚定的说道:「师父,我要这个女人!」 「岳小七!你不要得寸进尺!」师父的脸色攸地变的铁青了,勃然大怒道:「抬起头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见师父森寒的眸子,浑身冰冷的杀意,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了,告诉我,刚才的话,你是无意的。」师父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明知师父是给我台阶下,可现在的我,却完全是鬼迷心窍,没有任何顾忌,我摇着头:「不,我是认真的,我一定要这个女人!」 「畜生!」师父狂怒:「枉我从小把你养大,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敢来跟师父抢女人!也罢,我今天就毙了你这个孽障!」 看着师父的手掌缓缓扬起,我没有任何的抵抗,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 我是不是疯了?明知这个女人被师父视为禁脔,给人看看都不行的,我居然明目张胆向师父要她?岳小七啊岳小七,你这样做对得起把你养大,恩同再造的师父吗?何况我不是最珍惜生命的吗?就这样死了值得吗?可奇怪的是,现在的我竟没有一丝后悔,反而觉得,能死在这个九天仙女的面前,也是一种荣耀。 师父的手掌逐渐变红,隐有雷声,我知道这是啸雷掌蓄满力的样子。 殷红的手掌在我眼前越变越大,直到我再看不见任何别的东西,眼前只有一片死亡的血红。 *** *** *** 师父的铁掌,在我的眼前生生停住,并未落下。 半晌,师父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好象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看着现在的你,完全和以前的我一模一样,聪明绝顶,但却又骄傲任性,胆大妄为。犹记得当年老夫初遇你时,见你虽然满身的落魄,却仍然被你不屈的眼神所吸引,老夫当时就意识到,你绝对不会是甘居人下之辈…」 听师父讲到这里,我想起了童年的悲惨生涯,及师父对我海般的恩情,让我粉身碎骨,难以为报,可我现在…天,竟要和师父争女人!一股羞愧的感觉,立刻盈满了全身。 可抬头看了这个绝色美女一眼,我再次被她那闭月羞花的绝美容颜所震撼。 师父,徒儿刚才是开玩笑的,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 我坦然望向师父,说道:「师父,您如果现在杀了徒儿,徒儿绝不会有一丝反抗。但要徒儿放弃这个女人,却决计不能!」 听到我的话,师父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再不说话。 一刻,两刻,三刻,我硬着头皮看着师父,冷汗一滴滴往下掉,也不敢做任何表示。 终于,好象一辈子那么长的沉默之后,师父开口说道:「好,不愧是我岳某人教出的好徒弟,绝情绝义,连师父也不放在眼里,好,好,好!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岂非我岳某人言而无信?」 一声无可奈何大笑之后,师父又说道:「看在你于暗夜有大功的份上,不过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我又有何割舍不下的?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长啸一声,似乎要吐尽心中的愤恨,师父道:「岳小七,好好享受吧!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她就是武林四绝色之一的,点苍飞凤蓝娉婷!」话音刚落,师父已大步走出了房门,「砰」的一声响,狠狠的带上了门。 *** *** *** 武林四绝色之一,点苍飞凤蓝娉婷?果然名不虚传,丽色无双,倾国倾城。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她,头脑完全失去了运转能力,浑不知已然流了满地的口水。 突然回想起在武当金顶听到过的话,「点苍飞凤蓝娉婷在游黄山时被一神秘人掳走」,难道掳人的就是师父?师父你可真厉害,把如此动人的美女暗杠了这么久,全暗夜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难怪在以前我的记忆中,师父对女色一向是近而远之,可最近一年多以来,却跑逍遥居比谁都勤。多少个雄鸡初报晓的日子,我和师父在逍遥居门口不期而遇,师徒二人颔首道早,笑的比谁都尴尬。 唉,师父也真是的,要是当时顺手把武当玉女林冰滢也抓来,给我当个少夫人,师徒二人齐心合力,同操武林二绝色,共创暗夜新高峰,该是多么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啊! 后来,当我就此问题问师父时,师父的回答甚为简单:「我不忍心。」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生金戈铁马,快意恩仇的师父,也会有于心不忍之时?难道说,江湖传言竟是真的? 武林四大绝色,虽然总是被人相提并论,但每个人的气质风情都有所不同,而性格更是迥异。江湖传言如下:柳如烟的冷,蓝娉婷的烈,姚素素的媚,和林冰滢的纯。 「雪山嫦娥」柳如烟,常年居住于冰雪漫天的雪山派,养成了冷若冰霜的性子,却偏偏出落的艳若桃李,倾倒众生。由于幼时曾无意中服过武林中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万年雪参」,使她的武功更是出类拔萃,几乎俨然为江湖新一代的第一高手,甚至传言有名列风云榜的实力。 「点苍飞凤」蓝娉婷,如何美貌那是不用说了,让我差点毙命在师傅掌下,竟还没有一丝的悔意。 对于她的「烈」,武林中则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指她个性刚烈,凡有不平,绝不会委屈退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又有人说,其实她内心火热,一旦对人对物交付出情感,便会如同飞蛾扑火,永不回头…… 「芙蓉天仙」姚素素,则是四大绝色中最有争议的人物。天生一副魔鬼般的身材,娇媚惑人的容貌,再加上那软绵绵骚到骨子里的嗓音,简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绝顶尤物。 据说有次连少林方丈白眉大师被她赞一句「哎哟,您的眉毛好性感哦」后,居然差点勃起,幸得狂念「金刚伏魔经」才未能破功。 而她却也没有浪费自己本钱,四处招蜂引碟,勾得无数侠少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之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 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是,虽然其行为有点惊世骇俗,却始终能够保持着清白之身,未曾让任何人得手。 「武当玉女」林冰滢,天使般的面孔,一颗纯真无暇的心,却偏偏有着能洞穿人思想的异能。那干净清纯的气质,让所有人都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她。一见之下,我的兄弟秦三因此做了和尚,而铁石心肠的师傅居然会「于心不忍」,原因恐怕也是如此…… 当然了,传言不可不信,却也不可全信。如果蓝娉婷真有那么烈性的话,被师傅淫辱之后,恐怕早就自杀了吧! 又看了一眼美艳无双的点苍飞凤蓝娉婷,我再次为她的美色所摄。脑中浮现起师父压在她身上的画面,突然感到极度之不舒服,竟然无端的嫉妒起师父。 这种情绪,实在是太古怪了。以前对于一楼的锦霞她们,我可以高高兴兴的和龙大等人一起探讨,如何操她们才能更爽。对于柔儿,要不是暗夜规矩所限,我早就在所有人面前大干特干她了。可对于蓝娉婷,现在我的想法却是永远把她锁进金屋,给别的男人哪怕看一眼都不行。想起她曾被师父蹂躏,我竟然会感到心痛! 这个女人危险,极其危险!明知道目前最佳的做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向师父认错,可禁忌的诱惑,又是何其之大?知道不对,仍然要继续错到底,天下又有多少人是和我一样呢? 罢了,罢了,听从最原始的欲望吧:我,要这个女人。 第十三章 解开缚着蓝娉婷素手的绳索,我把她拦腰抱起。触碰到她香肩的肌肤,禁不住混身一震:入手之处,到底是怎样的冰肌玉骨啊!我低头看着她的颈项及与之相连的一片白嫩胸脯,晶莹如玉,白皙的近乎透明,绽放着眩目的光彩。发际之处,阵阵清香飘漾,如同处子一般纯净…… 处子幽香?我失笑,那怎么可能? 蓝娉婷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任何情绪,然而从她身体的轻轻战栗可知,她的心情,并不似表面那样平静。 我大步迈入厢房,把她放到了房内大床上。 退后几步,看个仔细。绝色美人,无力的躺在粉红色的床单上,罗衫半解,酥胸半露,若隐若现粉白修长的大腿,看的我欲念大做,几乎不能自已。 「咕噜」吞下一大口口水,我僵直的走向她。可笑啊,自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我,此刻却紧张的比个初哥都不如,一颗心卜卜做响,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就在此时,蓝娉婷忽然张开美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光中包含着不屈、无奈、鄙夷还有……绝望。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震撼人心的眼瞳,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清潭的眸子,清澈的柔水中央,有一个我,一个渺小、浑浊的我。 只此一眼,欲念全消。 我突然觉得自惭形秽,只想拜倒在她的裙下,亲吻她的裸足,发誓永远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蓝娉婷警戒的看着我,强做镇定的说道:「你……不要过来!」右手握的紧紧的,几乎快滴出血来。 滴血?忽觉不妥,我再向她走近一步,低头查看她的小手。 蓝娉婷突然坐起,奋力朝我的胸口刺去:「你别想碰我!」 被封住武功的她,动作当然不会迅速到哪里去。在她手中的物体即将刺入我胸口的时候,杀手的警觉立刻让我从迷失中醒觉,我抓住了她的粉拳,夺去了差点害我不明不白死去的凶器。 那竟然是一支被磨的尖尖的牙筷。 完全由象牙做成的筷子,坚硬程度可想而知。失去的武功的蓝娉婷,需要付出何等的辛劳,才能把一端磨尖? 筷子被我收去后,蓝娉婷俏脸顿失血色,神色数变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我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速度之快,几乎超出了自己应有的水平,心跳简直停止,这才感到后怕,就只差一点点,这个倔强的女人就在我眼前咬舌自尽了…… 蓝娉婷再次睁开眼,愤怒的瞪着我,「呸!」一口唾沫,重重的吐在了我的脸上。 退后几步,我神色不变的擦去脸上津液,诚恳的对她说:「蓝小姐请放心,我岳小七绝对不会冒犯你的。」 蓝娉婷怀疑的盯着我:「你想玩什么花招?」 「玩花招?」我对她说:「刚才的情况下,还用得着玩花招吗?我如果想直接占有你,你能有什么办法?」 「狗贼,你还不如杀了我!」 「不,我绝不会看着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搔搔头:「我只想和你聊聊天,多了解你。」 「不必!」蓝娉婷闭上了双唇,任凭我如何言语,再不答我一句话。 ——中邪了,我今天一定是中邪了!先是向师父强索了如同「师母」一般的蓝娉婷,然后,面对毫无抵抗力的她,本来可以轻易的一亲芳泽,得偿宿愿,而现在,却象个傻瓜一样,说着连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话。 面对蓝娉婷,我真的感到胆怯,对着清心剑客林道庄都无丝毫惧色,连杀几十人后照样可以神色如常的我,真的是对她不敢有任何冒犯,我他妈真的没胆掀开她的裙子,扑在她的身上! 挫败啊,两个时辰毫无进展,蓝娉婷始终再未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甚至连看我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最后,我无奈的离开房间,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逍遥居。 当晚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始终在脑海中飘荡,无论睁眼闭眼,那美妙的身形仍然无孔不入的钻入我的心房,我知道,我彻底的陷入了魔障。 *** *** *** 第二天,又是传功之时,可我却在房间里踌躇不已,完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师父。 我无数次的做着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师父并不是那么看重女色,和师父一起这么久,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师父。在师父心中,美女真的不比猫狗的地位强多少,暗夜的存亡,比任何事都重要。 何况,暗夜的风气,只要各自愿意,并不忌讳玩弄其他人的女人。龙大他们几个有幸能拥有自己女人的弟子,就经常互相交流,搂着对方的女人共赴巫山。 出于对柔儿补偿之心,也出于自己某种未明的情绪,我一直未能加入他们。 我对自己说,自己对暗夜有过大功,这样做并不过分。而且,以师父的性格来说,徘徊在女人中间不可自拔,是最不可原谅的堕落。我的「横刀夺爱」,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个远离诱惑,重新修炼自身的契机。 我呸!恩情这笔帐,岂是如此容易就能算得清?如果不是师父,恐怕多年前我早就饿死,哪有可能学得一身武功,还可以拥有诸如锦霞、柔儿这样的美女? 我厌恶这样的自己,做出如此不堪的事后,竟然还要无耻的为自己找理由。 须知在白道之中,我这种行为,可是欺师灭祖的重罪,会被千刀万剐的!扪心自问,如果我的徒弟敢这样对我,一定会被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痛苦的捶着头,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难道,在我内心深处,竟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又或者,自从小家破人亡后,缺乏了安全感,就成了我心中永恒的噩梦?所以,为了抓住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我可以不顾一切? 理智告诉我,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向师父忏悔,乞求他原谅,并告诉他,我根本就没碰过蓝娉婷。 可是,这样做的话,我不就永远和她无缘了吗?一想到以后再不能见到蓝娉婷,我的心就隐隐作痛,简直感到自己以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再无任何生趣。 想来想去没办法,我烦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该来的始终要来,逃避现实,只是懦夫所为。我毅然站起,向传功处走去。 *** *** *** 「小七见过师父……」我忐忑不安的看着师父,后面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父的脸色平静如常:「既然来了,就开始练功吧……」 一个半的时辰说长不长,但对我而言,却是一场漫长没有终点的煎熬,一场良心的折磨。 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师父象往常一样指导着我的武功。 「这一招,应该这样使才对,」找出不足之处,师父详尽的对我作着示范:「你看,是不是流畅了很多?不要小看这一点破绽,短兵相接之际,就足以判定人的生死了啊。」 「师父,徒儿错了!」听到他语重心长的教诲,我抑制不了内心的激荡,红着眼睛曲膝跪下:「徒儿对不起您!请您责罚徒儿!」 俯视着我,师父道:「唉,你先起来再说。」 「不!」我一下一下磕着头:「徒儿有愧,不敢起身。」 「其实,我并不怪你,」师父长叹一声:「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想当年,我也……」 师父的眼神变得幽远而深邃,凝视着远处的某一点,看似专注却又迷离。好一会,他伸手扶我起来:「罢了,罢了,老夫当年的遗憾,又何必让你再生生承受一遍?」 探手入怀,师父递给我一把钥匙:「三个月……」 「三个月?」茫然接过钥匙,我不解的看着师父。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你尽情享受这个女人,不必理会任何事情,甚至连练功都可免了。但三个月过后,你就得抛开一切,全力开始修习邪阳功。」 邪阳功?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作为暗夜邪毒宗两门顶级功夫之一,纵然邪阳功对提升武学的帮助极大,但从来却让所有人避之惟恐不及…… 邪阳功最注重阳气的培养,修炼之时,绝对不可沾染女色,否则阴气侵袭阳刚之躯,将会极大延缓功法的修习,若与女性交合超过三次,则终身无望练成。 偏偏修习邪阳功之时,阳气大涨,欲望会比平常高昂许多。 一旦邪阳大成,体内阳气太过充沛,若无法得到排解,则修习者就会爆体而亡。 一个合理的数位是,每过两日,至少就要与女性交合一次。 然则,以人的资质不同,邪阳功的修习少则一年,多则长达五年。虽然有一些速成法门,但其邪门之处……还是不说也罢。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内不近女色,试问有谁能受的了? 故老相传,约莫五十年前,暗夜有一位前辈,修炼邪阳功三年尚未大成,而欲火却已憋至无法自持。某日,他无意中见到一对野山羊苟合,本着「母羊应该不带什么阴气」的心态,妄顾对方的反抗,杀其羊而夺其妻,强行「上」了那只可怜的母羊。 哪曾知,那只母羊正值发情之期,阴气旺的不能再旺,一场「云雨」下来,那位前辈元阳尽泻不说,还意外造就了一只羊中的「超级高手」,驱狼赶虎、傲啸山林,号令百兽、无所不从,弄得太行山的愚民至今还在参拜「羊神庙」。 另外,那位前辈旺盛的阳气以及淫欲,也使得母羊身体产生了变异,下体长出了一条人形巨屌,成为了一只独一无二的阴阳羊,挺着羊屌又或是蹶起羊屁股四处淫乱,羊群之中一时羊羊自危,无论公母老幼,无一不曾遭受过其辣「蹄」摧残,搞得整个羊族劳累不堪,整日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平均体重亦减轻了十公斤…… 后世的史学家记载,这段时间,太行山上日日充斥着「咩咩」之类叫春声,而后诞下无数天阉的后代,致使羊族元气大伤,几乎惨遭绝种,整整持续五年了之多,被称做是羊族的「暗黑岁月」。 而那位前辈,损失也是极大。三年的苦练,一下子付诸流水,终生再无可能练成邪阳功,不仅如此,他还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恢复了以前的功力。 但他的屌上,从此长出了没办法除去的淡黄色羊毛,被称做「黄金毛屌」,而这位前辈也因此有了一个响彻江湖的外号:「金毛羊王」…… 自此以后,人人对邪阳功谈之色变,甚至戏称其为「邪羊自宫功」,意思是说,与其修炼邪阳功,还不如自宫了去练「麻花宝典」来得痛快…… 「你考虑的如何?」见我沉思的太久,师父出言打破了我的沉默。 ——能拥有蓝娉婷三个月,将会是我一生难以忘怀的美梦,夫复何求?而三个月的时间,无论一个女人是如何的美如天仙,也足够让我从迷恋中解脱了。 更且,如果能够尽全力,以我的资质,三年内必可练成邪阳功,那时武功大进,我才有资格为暗夜雪耻,为父母报仇…… 我坚定的看着师父:「徒儿,当然听从师父的意见!」 「很好!」师父身形逐渐远去,却在即将消失在我眼际时回头,问了一句:「你,会对她动真情吗?」 *** *** *** 动真情?恍如一盆凉水迎头泼下,我呆呆的站立地上,心乱如麻,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杀手是绝对不能动感情的!」这是已逝的龙曜师父的话。 「动了感情,就有了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你离死就不远了!」这是躺在床上的秦总护法曾说过的。 「对一个发泄工具动心?那简直是不可救药的事情……」这是师父的言论。 我,动了真情吗? 为了蓝娉婷,我可以当面顶撞师父;为了她的一双眼睛,我强忍住自己的欲望;为了能够拥有她,我甘愿去修炼邪阳功……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真情吗? 我忽然感到好害怕,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下。 看着手中的钥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扔了它,从此不再见蓝娉婷吗? 还是拿它打开那扇门,去看望那张让我整晚彻夜难眠的容颜呢? 我,该怎么办? 女人嘛,到处都有,又不差一个蓝娉婷…… 可放眼天下,谁又能象她一样如此强烈的吸引着我? 我已经有了一个,未来姿色不逊于她的柔儿了。 柔儿只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人,哪比得上蓝娉婷那刚烈至让我都钦佩的性格? 「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师父方才的话又在耳侧响起。 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就是三年之后了啊……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区区数十年寒暑,若不能诚实面对自己,还有何痛快可言?」这是……我原以为我已经忘记的父亲,在我五岁生日时给我的诤言。 我霍然起立,喃喃自语道:「我要用这三个月,彻底征服这个女人,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弃之如履!」 第十四章 怎样,才能真正征服一个女人呢? 得到她的肉体,让她沉迷在欲海之中? 这不是真正的征服,我有的,别的男人也有,我能给的,别的男人也能给。 姑且不论我是否有足够的胆量去冒犯蓝娉婷,单靠肉体的吸引,便已经落了下乘。 那么,就只有得到她的心了。女人一旦对你动心,就等于赤裸裸的把一切敞开在你面前,任你宰割。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毫不留情的将她遗弃。想想柔儿,爱上我之后,对我千依百顺,完全以我为天,却反而得不到我的珍惜。 我有一个预感,当蓝娉婷亲口向我坦承爱意的时候,我所有的躁动和迷失都将消失,心灵也从此不会再有任何裂缝。 可是,想得到蓝娉婷的心,却又谈何容易? 对于从小就受着无数人追逐的她,自己不拿出点真心,如何能打动她? 就算能够成功的打动她的芳心,可是,到时我能全身而退吗? 这绝对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失败和胜利,只会是一线之隔。 *** *** *** 带着这些疑问,我打开了锁着蓝娉婷的房门。 见到了昨晚反复在我脑中出现的娇容,我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蓝小姐,岳小七这厢有礼。」 蓝娉婷淡淡看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瞥开。 看着她又被绑在了柱子上,我立刻说道:「你这样一定很辛苦,我把你放下来,会舒服点。」 解开她的绳索,我轻扶着她的香肩,隔着衣服,我可以清楚感觉到罗纱下细腻的肌肤,登时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不敢多想,我把她扶进了厢房,本欲再让她靠在床头,可念头一转,说道:「坐到窗下观景,蓝小姐不反对吧。」 小心的安置好蓝娉婷后,她突张美目,疑惑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诚挚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尽我所能,让你能够快乐一点。」 蓝娉婷认真的想了一会,对我点了点头后,全神贯注的看着外面的天空。美丽的容颜随着窗外景物的变迁,时喜时忧,种种情态,竟让我一时移不开眼睛。 她到底被师父关在这里多久了?为何哪怕仅仅是飘着几朵白云的天空,也能让她如此的专注?想到这里,我的心竟然有点酸酸的。 不妙!我猛然醒悟,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情感了,我得赶快离开另商大计,否则一定会悔之晚矣。 把那截绳索扔下窗口,我诚恳的对她说:「看你被绑在柱子上,我是真的感到心疼,但是,请你千万别踏出这间房,因为这里的看守者绝对不会怜香惜玉,肯定会杀了你的。一定要记住啊!」 蓝娉婷没有说话,但走向门口时,我却清楚的感应到,来自背后一阵视线的凝望。 *** *** *** 人说烈女怕缠,只要你经常在她面前出现,嘘寒问暖,时间一长,她自然会习惯你的存在。如果她正值难中,那就更精彩了,些许的关心,有时会起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每天清晨,我都会摘一朵鲜花送给她,带来热气腾腾的早餐和她一起分享,在她身边不停的讲着笑话,逗她开心。 效果也算是明显的,一个半月后,她已经可以把我当一个朋友,能够和我进行基本的交谈。当然,对于某些敏感话题,我小心翼翼的不去涉及。 一日,我见她又呆呆的看着窗外一只飞翔的鹰,忍不住问道:「我始终不明白,一只鹰有什么好看的,哪及得上我岳小七这么帅?你为何每天都看得如此专注?」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表情逐渐凝结:「你不会了解,失去自由的感觉,是多么无助,多么可怕。」 我无言以对,只能沉重的说:「我……」 「好多次,我都想就这样跳下去,一了百了……」 「千万不要这样!」 弄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激动,我着急的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你还是如此的风华正茂?如果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你当我没有试过吗?」轻抚着自己秀美的额头,蓝娉婷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可有时候,连寻死都是那么困难……」 我艰难的对她说:「过去的事何必多想,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向前看?」蓝娉婷忽然激动起来:「我的未来在哪里?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吗?没有一丝温暖,有的只是无尽的寂寞和恐惧。而我,就象一个深锁青楼的妓女,心惊胆颤于每一次的敲门声!」 「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在我心中,是最美丽圣洁的!」 「不!」蓝娉婷放声大笑:「我比妓女都不如,她们好歹也有人逢迎,有人爱护。我呢,却躲在这里忍辱偷生,没有丝毫的节操,低贱得如同烂泥一般,任人践踏……哈哈!」 我紧紧的搂住了她,感觉到自己肩头处颤抖的厉害。 一阵湿意传来,我忘情的接住她的泪水:「你,流泪了。」 「我没有!」一把推开我,蓝娉婷慌乱的擦去眼角的泪珠:「我绝不会流泪的!被抓来这里后,我就发过誓,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流一滴眼泪!」 唉,你何苦……故做坚强呢?这句话并未说出口,突如其来,一个想法牢牢的占据了我的心,我急急的对她说:「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我拼命的跑向后山,喘着粗气,急却的四处搜寻着。 一盏茶后,我回到了逍遥居。 我笑着望向她,一举自己的右手:「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这是……」蓝娉婷惊喜的看着我的手中:「这是……这是真的吗?」 「不错,是我送给你的。」 「好可爱的小白兔,真的很可爱……」她接过我手中的白兔,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忘情的抚摸着它的大耳朵,和那丝线般的绒毛。 「我刚刚给它取了名,你知道叫什么吗?」 「它叫什么?」 「岳小八……」 「噗嗤」一声,蓝娉婷终于在我眼前笑了,如同百花绽放,又如万物回春,完全让我移不开眼睛。 好一会,我正色对这只兔子说道:「作为我岳小七的兄弟,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当我不在的时候,尽全力陪着娉婷姐姐,让她开心,让她微笑,不再让她寂寞,更不能再让她流泪。如果有一点没做到,小心我把你煲汤哦。」 蓝娉婷忽然轻轻的抱了我一下,旋即又放开,白皙的俏脸上飞起一丝红霞:「岳小七,谢谢你!」 *** *** *** 回去一路,我都沉浸在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之中。 今天,实在是收获不小啊!蓝娉婷第一次对我哭,第一次对我笑,第一次主动拥抱我……太多的第一次凝聚在心底,汇集成那股甜甜涩涩复杂的感觉。 我骇然止步。 为什么,我竟然是如此的在意她,关心她?这样的我,好象已经超出了「征服」的界限了。 不!我告诉自己,事情并非如此。 对付蓝娉婷这种心思敏锐的美女,自己若不先付出一些,让她感觉自己所受到的尊重,哪有可能打动她的芳心?何况,女人嘛,只要得到了她们的身体,我的兴趣自然就会降低。 加油啊,岳小七!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半,这几天,你可得抓紧时间! 「岳小八,你今天真是不乖,小心姐姐生气哟。」 悄悄的一进门,我就看见了这副失笑的画面,向来保持漠然,吝啬于在我面前表露任何情绪的蓝娉婷,正蹲在地上,努力的把一小根胡萝卜往兔子的口中送去。 「张嘴呀,很好吃的……」 「不吃东西怎么行,姐姐就剩你一个了……就只有你了……」 我大喝一声:「大胆!」妈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尚未得佳人如此温言相待,这只该死的兔子,凭什么还不理不睬的? 「你这人,想吓坏我们哪。」蓝娉婷脸色攸地变得苍白,在看到我后才回复血色。而受到惊吓的岳小八,则飞快的跳进了蓝娉婷柔软温暖的怀抱中。 「对不起,看到这只兔八哥如此不识抬举,我只是在为你鸣不平。」我陪着笑脸,同时森寒的目光向岳小八扫过去,这个王八蛋,居然紧紧的靠在蓝娉婷饱满挺拔的酥胸前! 感受到自我身上发出的杀意,岳小八的长耳朵猛的一颤,往蓝娉婷怀中钻的更深。 你……他奶奶的!要不是必须在蓝娉婷眼前保持风度翩翩的形象,我几乎就要破口大骂大打出手了,朝思暮想的圣女峰,居然被只兔子先攀了上去,这叫我的脸往哪搁?决定了,今天暗夜的晚餐加消夜就是,胡萝卜炖兔肉! 纵然内心痛骂,我还是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贤弟,乖,来哥哥的怀中,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伸手向蓝娉婷怀中抓去,如果能吃点豆腐,那就太美妙了。 但蓝娉婷没给我这个机会,将小八递给了我,忽然轻笑起来:「你们两兄弟真是长的好相象……眼睛都是这么红……」 「是吗?」无暇去看自己的红眼,我就势放下兔子,垂涎着说:「小七也要姐姐抱抱……」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我一把搂住了她。蓝娉婷微微一震,不知该做何反应。 从来都不知道,仅仅是抱着一个女人,感觉居然是如此的好。我忘情的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蓝娉婷忽然醒悟,在我怀中挣扎起来。 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我寻到了她的唇,低头吻了上去。 「不!」在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她用尽全力推开我:「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在我做了那么多事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受伤的看着她。 「我……」她嗫嚅着,垂首不语。 「昨天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难道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扳过她的肩头,我紧紧的锁住了她的目光:「问问你的心吧,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眼看我的脸和她逐渐贴近,蓝娉婷神色数变,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我大喜,看来,今天没准就可以一亲芳泽了。 当我沉重的呼吸,喷上她的娇容时,她忽然睁眼,再次推开我,同时绝望的呼喊道:「不!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无恶不作的杀手?」 「无恶不作的杀手?」内心为这句话所刺痛,我冷冷的看着她:「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真正的看法?」 铁青着脸,我一步步迫向她,她节节退后,最后缩在墙角处无路可逃,但仍然倔强的望着我,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薄薄的下唇,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惧色。 我缓缓向她伸出手。 她怔怔的看着我迫近的手,红唇上,几粒血珠渗出,神色开始变得惊惶。 「不要打我!」眼看我的手即将抚上她的脸颊,她忽然凄声尖叫,纤细的小手竭力乱舞,似乎陷入了某个极大的梦魇之中。 我戾气全消。 师父啊,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再说,如果就这样强行得到她,岂不将成为我一辈子的心魔? 抓住她的小手,看着慢慢她安定下来,我无神的开口,语气前所未有正经:「我知道,你是白道中人,是蓝掌门的掌上明珠,所有白道人士心中的女神。而我,属于黑道,是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可,这又怎样?」 一眨不眨的盯住她,我继续说:「人生苦短,我只愿对自己负责,亦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什么道德,什么礼教,全都是狗屁!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想要你就是想要你,没有任何鸿沟可以阻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我承认,暗夜是有对不起你之处,这点我无法否认,因为已经给你带来伤害。可伤害是属于过去的,你我还有漫长的未来不是吗?封闭在过去的记忆中,迈不出那向前的一步,既伤了我,也会伤了你自己。为什么你就不能敞开自己,接受我呢?」 蓝娉婷的眼光逐渐变的凄迷深邃,显然,她并非是充耳不闻。 我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在这一刻,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你愿意听个故事吗?虽然并不好听,但却是绝对真实的。」 生平第一次,连对师父们都有所保留的我,从幼年生活,到家破人亡,再到行乞生涯,最后进入暗夜,把自己的所有经历老老实实对娉婷说了一遍。 「你以为,如有得选择,这个世界上真有人想入黑道吗?在我父母被杀时,白道人在哪里?在我行乞的时候,有天降的大侠客来帮助我、拯救我吗?」 「我去百剑门讨饭,这个白道有名的正义门派,居然放狗来咬我,咬我这个年仅七岁的小孩!我饿的受不了,跑去铁拳派的臭水沟找馊饭馊菜吃,可这样也被他们打了几耳光然后扔到路边,因为我身上的恶臭熏到了他们家的猫!对大部分白道人来说,不在人前,不能出名的滥好事,会有谁来做?」 「暗夜里全是象我这样的孤儿,没有暗夜来收留我们,我们早不知死哪了。对,我们是杀人,但全天下那么多人,我们一年能杀几个?你再看看全国各地的希望善堂,我们用杀人换来的钱在幕后经营,每年又救活了多少条性命?」说到激动处,我已深陷幼年的痛苦回忆之中,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说话的对象。 「如果白道不是那么沽名钓誉虚有其表,我哪用去做杀手?如果当年真有人能对我施以援手,我,我他妈的现在怎么也是个兰剑山庄的少主,武林有名的侠少!」 「砰!」我含恨一掌击出,面前的一张八仙桌登时四分五裂,木屑飞溅,受到掌风的波及,墙上的壁画亦是唰唰做响不停。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察觉到情绪已经失控,不宜再呆在这里,我对蓝娉婷说:「刚才过于激动,有失言之处,还请见谅。」 蓝娉婷忽然开口,声音竟然是如此的颤抖:「对……不起!刚才的话,娉婷实非有意,你会怪我吗?我……我只是……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我重重吐了口长气,对她说:「当然不会怪你,今天就这样吧,我要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她抬头,深深的看着我:「明天……你还会来吗?我,等你……」 第十五章 回去一路,我好象走在云端上。 「我等你……」一向不假辞色的蓝娉婷,居然能对我说出这番话来,是否意味着,她终于坦承,芳心深处,已经被我进驻? 天道酬勤,近两个月辛劳没有白费,收获的时节就在眼前,只要再加把劲,她就再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想起那张绝美的玉容,那具被轻纱掩盖住玲珑剔透的胴体,以及薄纱下,那雪白细腻的肌肤,我跨下一阵火热。 看来,的确是忍的太久了啊!这段时间,每天都和她处在一起,连去柔儿那里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仔细一算,我竟然已经有近半个月没近过女色了。 但,这是值得的。我冷冷的告诉自己,既然注定要舍弃,那在这之前,我就一定要得到全部,包括她的心、她的身子,不能让自己留下一点遗憾,否则必将成为心灵上的破绽。 得之,因为无憾。 失之,所以无悔。 *** *** *** 「小的给娉婷妹子请安。」摆出一个自认潇洒的姿势,我向她鞠躬问安。 「今天怎么这么早?」她拉开椅子让我坐下,并向我递过一杯刚泡好的茶。 我就势握住她青葱般的皓腕:「一想到有个天仙般的美女为我癡心守侯,小的当然是辗转反彻,一夜无眠,所以天一亮,就立刻赶过来签到了。」 蓝娉婷俏脸一红:「你又在乱说,人家哪有……」 「哦?那烦请蓝小姐解释,在下昨日听到的话,难道竟是幻觉不成?」 我微一用力,蓝娉婷在惊呼声中坐到了我的腿上。 她并未做过多的挣扎,身体本能的僵直一下便恢复了自然,软软的依偎在我怀中。 她终于不排斥和我的身体接触了!我大喜,但随即,便陷入了无边的懊悔之中。 柔软芳香、玲珑起伏的胴体,竟和我贴得如此之近。瀑布般垂落的秀发中,露出一小片白皙光洁的颈项,只要我低头便可以吻到,那纤美修长的大腿,正被我的腿紧紧交缠着,尤其是那丰满翘立的臀部,若有若无的刺激着我的下体,简直让人心矜荡漾…… 最要命的是,我还要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欲望,生怕就此吓跑了她。 不妙,老二已经抬起了头,正有勃然暴涨的趋势…… 我匆忙坐起身:「我去看看结义兄弟岳小八……」 她笑着,美眸里透射出感激:「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不会刻意占娉婷便宜的。」 「不,你错了。」我装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深凝视着她:「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每天所想的,正是该如何占你便宜。比如现在,我就很想好好吻你……」 她亦回望着我,看着我的脸向她越靠越近,然后,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轻轻的覆上了她的唇,温柔的吸啜着她的唇瓣。 显然,蓝娉婷对如此温和的吻毫无经验,全身僵硬着,任我为所欲为。 我尝试着把舌头挤入她的双唇,可惜,受阻于她的贝齿,不得而入。当然,这种小儿科的事再难不倒我,我轻咬了一下她的上唇,在她呼痛的时候,舌头长驱而入,在她甜美的口中到处肆虐。 当双舌交缠的一瞬间,娉婷嘤咛一声,浑身都软了下来,无力的靠在我的身上,竭力想避开我舌头的纠缠。 老天,我实在爱煞了这种双舌追逐的游戏,一次又一次霸道的卷回她的小香舌,直至她不再挣扎逃避。 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人快窒息而亡的时候,我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长吻。心情仍未平静下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的胸口急速起伏,双眼愈加迷离,探出香舌,无意识的舔着被我吻的红肿的唇瓣。 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她现在的这个动作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吗?我长叹一口气,再次覆盖了她的双唇。 又是一个蚀骨消魂的长吻,我的手在她光滑的粉背上大肆游走,然后,顺着她缎子般润泽的肌肤,穿过腋下,向前面那两粒柔软挺拔的乳峰移动…… 「不!你不能这样……」从欲望中惊醒,她抓住了我作怪的大手。 看着她被欲望烧的晕红的脸颊,我内心中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我,用了两个月才使她卸下心房,慢慢开始接受了我,如果今天就想一步登天,未免会吓着了她;可欲望却对我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上吧,上吧,你已经等待太久了,禁欲对身体不好…… 我受伤的看着她:「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这样子,实在太快了……」 「娉婷,你可知道,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吗?每天睁眼闭眼,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你,你早就让我迷醉,让我癫狂…」 「我……」她怔怔的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感动。 「那就请相信我,接受我的一片真心吧……」 我拦腰抱起她,一步步走向厢房。短短的几步路,此刻竟是如此的漫长和宁静,除了我粗重的喘息,就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 温柔的把她放到了床上,我就势压上了那具柔软的娇躯,感受着来自身体各个部位和她全面的接触,同时紧紧锁住她羞涩的目光:「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的。」 「这样不大好,唔……」话音未落,已被我封住,用唇。 大手钻入了薄纱下,逐寸揉捏着她细致嫩滑的肌肤:「原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美好……」 「不要这样,你害我不能说话……」微微喘着气,她嗔怪地看着我。 「嘘,你难道未曾听过,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句话吗?」我低头,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人家……又没有答应你,呀!」 隔着胸衣,攀上了她比我想象中更高耸柔软的乳峰,我时重时缓的握着、捏着,引导着她的情欲。 「啊……」她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开启,发出了勾人魂魄的呻吟声。 「这样是不是很美好呢?」不满于目前的隔靴骚痒,我开始褪下她身上的衣衫。我要让她在我眼前赤裸,我要摸遍她全身雪白柔嫩的肌肤,我要亲遍她美丽胴体上的每一寸! 「不……不要……」她用力的抓住我的手,阻止着我的动作。 女人天生就比不上男人的力气,何况现在的她,还使不出一丝武功呢? 我径直剥着她的衣物,雪白的胸脯,逐渐在眼前展现,随之,是那一道惊心动魄的乳沟,然后,是那白嫩耸立的乳球,我几乎就可以看见那两粒娇小挺立的乳尖了…… 「不要!」她忽然放声尖叫,眼睛里充满恐惧,半裸的绝美胴体瑟瑟发抖,乞怜的看着我:「求求你,娉婷求求你,不要这样……」 恐惧,这就是我带给她的感觉吗? 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后,却发现她还在畏惧着我,这,叫我情何以堪? 在她心中,我到底是什么? 更为无奈的是,我发觉自己,居然为她脆弱的表情而心悸。 我铁青着脸,慢慢从她身上爬下,在她哀怨的目光下,大步走了出去:「原来,你始终没有真正相信过我!」 *** *** *** 「公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柔儿可能刚起床,正对镜梳理着自己长发。 半个月未见,这小妮子是出落得越发动人了。刚睡醒的俏脸上,带着一丝朦胧的惺忪,竟是如此的娇艳欲滴。 还未从刚才的挫败中恢复过来,我的双眼依旧充满着情欲的血红,冷声道:「想干你,就来了。」 「公子,你……呀,你在做什么?」 一把扫落台上的东西,我将柔儿推倒在了书桌上。 「啊!」柔儿勉力用粉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匍匐在桌上,丰满的臀部挺翘着,回首愕然望着我。 我看着她圆润的臀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半个月,你一定想肉棒想得很紧吧。」 「柔儿想的是公子……不!」 她身穿的紫色缎裙,被我用力扯下:「小淫妇,你真不老实!」 把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臀部上,我放肆的揉搓着,感受着柔腻的臀肌。另一只手则伸到前面,拨开那稀疏的乱草,围饶着美丽的花瓣慢慢打圈。 「嗯……公子……」柔儿的意识逐渐变得迷离,汩汩蜜汁从那紧密的穴口慢慢流出,一双白玉般的小手自动抚上了自己的乳房,忘情的揉弄着。 「还真是有够淫荡啊,瞧你的淫水。」我啧啧说道,手指轻轻一挑,便已带起一丝银线,送到柔儿嘴边:「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吧!」 「唔……」软滑湿润的小嘴,一口含住我的手指,柔儿用力的吸吮着:「公子,柔儿想要……」 「想要吗?」手指突然探入她紧闭的蜜穴,我轻抠着腻滑的嫩肉:「可是,我凭什么就得给你?」 「公子,请不要再逗柔儿了……柔儿好痒,好难受……」柔儿难受的扭动着身体,雪白的臀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是不是想要这样?」我撚住了那粒绽放在穴口的蜜珠,慢慢的挤压着。 「轻点,轻点,嗯……」柔儿哪堪刺激,浑身几乎快要瘫软下来,潮湿的液体从下体喷出,顺着她白嫩修长的大腿,形成一条线状的流向地面。 「感觉如何??」 柔儿喘息着抓住我作怪的手:「公子,快插进来,请干死柔儿吧!」 这样,才象一个女人嘛,我暂时在心中抛开了蓝娉婷的倩影:「那,我就把你干到死为止!」 解开裤带,那条苦忍已久的阳具顿时直挺挺的跳了出来,我扶着柔儿臀肉:「受死吧小淫妇!」用力一顶,肉棒便撑开那两片紧密的花瓣,顺着腻滑火热的甬道,没入柔儿体内的最深处。 「啊,公子好棒……」感觉阴户被滚烫肉棒涨得满满的,柔儿叹息着,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 「到底是我棒,还是我的鸡巴棒呢?」十指紧陷入柔儿雪滑的臀肌,我用力的一个强劲的顶入:「说!」 「啊……」被这下强力的冲击打得遍体酥软,柔儿颤抖的说:「都好棒,都好厉害!」 我加快了抽插:「淫妇,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的肉棒多点!」 在剧烈的动作下,柔儿紧紧抓住了桌簷:「公子的玉茎……是很棒……」 「干!要说肉棒!」 「肉棒……」 「又错了,那是鸡巴,是屌!」我拨弄着那粒充血涨大,放射着淫靡之光的阴核。 「啊……是鸡巴……是公子的鸡巴,屌的柔儿好舒服……」在双重刺激下,柔儿已经完全没入了欲望的深渊之中。 「很好!」我伸手握紧了她日渐长大的奶球,感觉那团软绵绵的嫩肉已经在我的大力挤压下变了形,挺立的乳头,更是在手指的按压下陷进了乳房。 「啊……哦……」她满足的呻吟着,美丽的头颅摇晃不停,带动秀发漫天飞散。 我双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蜂腰:「再大声点!」 「嗯……啊……唔……」用力揉着自己的乳房,柔儿昏昏沉沉的大声叫着。 「很爽吗?」我突地停下了动作。 「好爽,不要停!」柔儿的屁股向后挺动,自发追求着强烈的快感。 「那我就不停!」一把搂住她的小腹,我飞速的抽送着。 「啊……啊……嗯……柔儿……快被公子干死了……」柔儿已经进入了恍惚之境,随着下体处传来一波波电流般的快感,秀气的脚趾绷得紧紧,星眸紧阖,阴户内壁的褶皱一阵阵收缩,夹紧,又收缩…… 在这阵强烈的刺激下,我象个野兽般的怒吼着,捧着她的屁股,肉棒飞速在柔嫩深幽的阴户里进出,直到发泄出这半个月的所有元精…… *** *** *** 「公子,请留步。」 我奇怪的看着柔儿,虽说每次临走时,她都会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但鼓起勇气出言挽留,尚属首次。 柔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垂首怯生生的问我:「请问,在公子心中,柔儿到底是什么呢?」 我看着她含羞带怜的神情,「玩物」二字,实在说不出口。 等不到我的回答,柔儿自嘲的一笑:「高兴的时候,一天一来,不高兴的时候,十天半月不见踪影。每次都把柔儿逗弄得异常不堪,然后,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人——在公子心中,柔儿可能根本排不上号吧。」 她抬起头,幽幽的说:「柔儿虽然不懂事,可是,毕竟还是有感觉的呀。为了能讨公子欢心,柔儿一直努力想把自己变成您喜欢的样子。但是公子您知不知道,柔儿心中,是多么的希望,哪天您来了,不是为了柔儿的身体,而是,可以和柔儿聊聊天,陪柔儿作作画……」 我怔怔的看着她,一时间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柔儿,终于也长大了。 在我心中,她到底是什么呢?真是「玩物」这么简单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心底此时复杂的感觉又代表了什么? 我忽然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变得冰冷无情:「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做无望的幻想!」再不忍看她淒然欲绝的神情,快速走出了逍遥居。 ——蓝娉婷,柔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此时竟在我脑海中交错出现? 而我岳小七,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一个多情种子? 他妈的,一切都乱套了! 我揉着自己的脑门,竭力让紊乱的心平息下来。 蓝娉婷,一个你注定要抛弃的女人,你只是,还没有得到她而已。 柔儿,一个无知的少女,你只是,得到了她的初夜而已。 就是这样了。 也只能是这样。 在这时,我眼前忽然几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一声暴喝:「淫贼,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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