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弓记》第一章 泌阳苦斗
fu44.com2014-06-22 10:21:29绝品邪少
第一章 泌阳苦斗 正厅的气氛有点压抑。以前就是更多蒙古军的包围,大家好像也没怎么特别担心过,不过这次好像不大一样。 “别垂头丧气的,蒙古骑兵不是被我们挡在了神宇岭关口之外了吗?咱们虽然损失了些人马,但……” 但什么呢?鲁有脚知道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准备歼灭蒙古骑兵的先头部队,打消蒙古人的嚣张气焰,同时鼓舞一下自己这边的士气。策划是很周密的,行动的隐秘性,以及发起的突然性,都可以说是完美了,六路疑兵的布置更是神乎其技,从一个战役的部署上是无可挑剔的,至于…… 黄蓉从来没有见到郭靖如此忧郁过。这一次真的很不一样么?黄蓉不怎么相信,她对自己、对郭靖、对襄阳的数十万军民,都很有信心。作为主将,失去了信心,那么就失去了战役,黄蓉多少有点担心郭靖的情绪。 郭靖坐在卧室靠窗的那张椅子里,合着眼睛,突然觉得很累。 “靖哥哥,消沉了么?”黄蓉绕到郭靖的背后,伸手轻轻地按摩着郭靖的肩。 “我不是消沉,我在考虑改变咱们襄阳守军的训练,因为蒙古军的作战方式好像改变了。”妻子的手带来了舒适,似乎心也定了好多。郭靖享受着,他伸手按在黄蓉的手背上,希望能得到一些灵感,再和襄阳的军民一起闯过这一关。 “用一万五千最好的精锐也没有收拾下那个区区的一个万人队,咱们的郭大侠是委屈了?”黄蓉轻轻地笑着,弯下腰轻轻地在郭靖的耳边说着。 郭靖知道妻子是在调笑自己,听到那轻松的语调,郭靖心中还残留的一丝沮丧似乎也溶解掉了,她准有办法。 温润的气息接触着自己的耳朵,郭靖的心有点慌,怎么在这个时候,自己居然……不过就是没办法,蓉儿在身边,自己就总是魂不守舍的。 “我倒不认为蒙古军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们还是大胆轻敌,勇猛但缺少智谋。我还不是用六千疑兵把他们六个万人队耍得团团转?”黄蓉有点得意了,的确也值得得意的。已经不再年轻了,不过黄蓉还是喜欢这样,“聊聊吧,咱们的郭大侠是怎么损兵折将的?” 郭靖很认真地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嘴笨,不过战场上的事情的确是看得很仔细的,所以说的也很仔细。 “这是你轻敌了。”黄蓉很果断地说,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她知道这是一支有点不一样的部队,但她并不在乎,让她担心的是这支可以取得全胜,并且可以挟胜势一举攻陷南阳的部队,为什么要突然脱离战斗?他们会神秘地出现在什么地方?应该不仅仅是诱敌吧? “我轻敌了?”郭靖想申辩两句,不过看到妻子深思的样子,郭靖闭嘴了。 有多少种可能呢?黄蓉离开郭靖的身边,把十指交叉在一起,然后缓缓地在房间中踱步,一些可能性要排除掉的,凭借着自己对蒙古军的了解。 “娘!”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了,郭芙出现在门口,她穿着大红的对襟箭袖,宝剑已经背在了背上,剑柄上红色的流苏映得明丽的脸颊格外地动人。 “出去!”黄蓉怒斥了一声,停下脚步。 郭芙吓了一跳,“娘这是怎么了?她从来也没有对自己这样过的,这分明是讨厌自己嘛!”郭芙觉得特别委屈,嘴角已经扁了。 跟着来的武敦儒和武修文兄弟也被一向随和的师母突然爆发出来的威势震慑了,觉得师母那娇小的身躯似乎突然变得高大了,弥漫着一股男人也罕见的凌厉,那双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笑容的眼睛里透出一股不能直视的威严,她像一个师母了! 郭靖也吓了一跳,但他觉得被迷住了,多少年了,蓉儿各种各样的神态都在心中不能磨灭,她上次这样盛怒是在什么时候的?郭靖忍不住要回忆了,那时候蓉儿还…… 黄蓉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暴躁?是压力?的确是有点的。看到郭芙眼眶中滚动着的眼泪,黄蓉觉得有点心疼了,看不得女儿承受哪怕是半点的委屈。 “娘不是跟你说过的么?爹和娘商讨军机要务的时候,你们不要来打扰。”黄蓉的脸色温和了,“芙儿不是要做爹一样的大英雄么?都十五了,怎么能还流眼泪呢?” “娘,你……”郭芙看到黄蓉温和的目光,觉得安全了,眼泪也就管不住了。 “有什么事情?快说!” 郭靖实在是看到郭芙就头疼,不是不喜欢,不过郭靖总觉得郭芙没有按照自己的意志成长为一个像黄蓉那样出色的姑娘,她被黄蓉给宠得都……哪点儿像呀? 郭靖很仔细地打量女儿,别说,她的皮肤像黄蓉,哦,身材也有点像,十五岁的黄蓉也这样苗条,不过好像又不怎么像,郭芙已经比黄蓉高了,也壮一点;眼睛像,是那种让人看了就晕的杏眼,睫毛也都那么长而弯卷着,不过又不像了,蓉儿眼中那万种风情,千般的灵巧,怎么郭芙就一点也没有呢?别说,那点任性和刁蛮是学了个十足,嗨,郭靖就想叹气:剩下的呢?郭靖觉得郭芙还是长的像自己一些,眉毛浓,而且有点上扬着,嘴稍微大了点,嘴唇也稍微厚了点,还是方脸。 不过不管怎么看,女儿也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至少除了黄蓉,郭靖就没看见过比自己女儿漂亮的姑娘。一个姑娘家,光漂亮就行了吗?郭靖觉得真头疼。 “爹,听说您打了败仗,我和大武、小武商量了,我们要去行刺蒙古军的主将。” “你们?”郭靖的鼻子差点气歪了,终于想到了一个词,那叫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们怎么了?爹,您小看人!我们联手,就是江湖上很有名的女魔头‘赤炼仙子’李莫愁,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区区一个就知道骑马射箭的武夫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练的是上乘的武功。” “上乘武功?有多上乘?”郭芙还不依不饶的,根本就不在乎旁边的武敦儒一个劲地拽她的衣角。 武敦儒看了看弟弟武修文,武修文是鬼机灵的,看出师父的脸色已经不怎么好了。 “他能用嘴接下爹的一箭。”郭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觉得心里蒙上了一层迷雾,射箭的功夫是再标准不过的蒙古功夫,不过那扭腰发箭时的身法,以及打破了自己附着在雕翎箭上内劲的那股真气,都是自己从来也没见过的功夫。 “原来是嘴皮子功夫了得。”郭芙嘴里仍然挺着,心里也着实打鼓。 “芙儿,你们不要去胡闹,到后园好好练功去。靖哥哥,我有点眉目了,咱们赶紧到前面去布置吧,晚了,恐怕就彻底被动了。”黄蓉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脸上的神色轻松了许多。不过郭靖知道黄蓉有点焦躁,看来事情不小。 部队没有扎营,赶到的同时就对泌阳发动了猛烈的攻击。骑兵其实不适合攻打坚城的,不过我不想在小小的泌阳耽误我的行程。可能还是轻敌了,我也没想到遭到突然袭击的泌阳,依然组织了很像样的顽抗。由于没有准备充足的攻城器械,而且部队也的确很疲劳了,第一个攻击波次就被挡住了。这让我特别恼火。 泌阳是一座并不很坚固的土城,城墙也不怎么高,我真不明白怎么就被挡在这儿了。 恼火归恼火,我知道打仗是来不得一点冒失的,弟兄们把性命都交在我这个万夫长的手里了,我就得对弟兄们的性命负责。 “行了,命令停止攻击。”我注视着灯笼火把照亮的城头,心里突然有一种冷冷的感觉。 看的很清楚,上面不但有穿着甲胄号衣的士兵,居然还有普通的老百姓,甚至是女人也拿起了刀枪。这感觉很怪,因为头回见到。我从十三岁跨马上阵,到现在已经六年了,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仗了,老百姓也上阵的,还是第一次,老百姓也要裹在战争里吗? “万夫长大人,你再容我一个更次,等云梯运上来,我他妈的一下子就打进去,不然,我提头来见!”脑袋上裹着布的要汗眯缝着那只已经睁不开了的左眼大声叫唤着。他是最先抵达的前锋部队,他也没吃过这亏,倔劲上来了,就带着卫队亲自爬城,结果差点被上面扔下来的滚木砸死。 “停下。”我摘下头盔,用手玩弄着上面的羽毛,语气却不容置疑。“把四门都包围起来,就地扎营,注意警戒,咱们歇一宿再说。” “大人!?” “就这么定了。涡仑台,你好好给要汗看看,这么个丑模样,回头怎么玩姑娘?” 军事会议在几个带兵的主将和丐帮的四长老的参与下进行了一夜,清晨的阳光射进正厅的时候,大家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 朱子柳神色匆匆地出现在正厅的门口,大家都愣了一下。 “朱兄,你怎么不在桐柏?”黄蓉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自己预计得到了印证,可是难道连桐柏也失守了?未免太快了吧! “泌阳被一支蒙古军围困了,苦战。” “哦!”黄蓉松了口气,毕竟东线的支点桐柏还在手里,“是什么人?” “不太清楚,探子只看到帅旗是一面红色的飞虎旗。”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黄蓉的身上,充满了信服。 黄蓉低头沉思了片刻,展颜一笑,众人心中的阴霾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这灿烂的一笑而消散了,这也是由于对主帅的信服吧? “我想放弃桐柏,咱们组织力量,在大洪山好好地招待一下这个骄横不可一世的无炎吧。” “那泌阳怎么办?” “不能救了,也救不了啦。”黄蓉叹了口气,走到窗边,伸手支开窗子,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射在自己身上的阳光,又轻轻地叹息。 “他妈的,该死的汉人,他们在烧仓库呢!” “扑灭。”我坐在马背上,静静地听着城里传出来的呼喝声,看着城里各处窜起的浓烟,这些都很熟悉了。 征服就是这样吧?我们努力去征服他们,他们玩命地顽抗,把我们激怒,然后我们屠城。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很残酷,但残酷也挺好的,这就是一个很直接的警告,会动摇敌人的斗志,让他们在血腥中得到教训,我们可以在下一次征服的时候,少付出些代价,这是军中的信条。 “命令莫和太、飞路度、乞灭赤三个得到休整的千人队不准进城,马上向南,进攻桐柏。有可能的话,要抢占历山渡口,收集船只,但不要冒进。就这些了,传令吧。” “大人,我们干吗去?” “进城。” 泌阳已经是一座死城了,本来也不大,人口也不是很多。经过了一夜的苦战,以及在我们利用坑道突进城池的巷战中,军人和一半男丁已经战死了,多数房屋都在燃烧着,尸体被火一烧,那味道很冲。不过我没觉得怎么样,心里也没有丝毫被震撼的感觉,看的太多了,已经不在乎了。 屠杀还在继续着,士兵们把能找到的男人聚拢在城内的校场里,然后一队一百人,斩下头颅,校场的地面很快就染成了红色的。本来活埋是挺省事的办法,不过那不怎么实在,我们的军功是按照斩首的首级数来定的,砍头就很流行。女人也是要死的,不过她们要辛苦一点,在死前,还要过一遍水…… 泌阳的府衙一点也不阔气,比我南下时经过的那些大城市里的建筑差远了,总算还干净,也没着火,还有一个不大的花园,我觉得挺好。 花园的回廊里聚集着一些女人,她们簇拥在一起,啜泣着。 “弄到地图没有?”我不怎么太在意这些充满了恐惧的女人,现在还不怎么想,我更关心敌方的地图,那样可以多少知道一些敌人的兵力部署,打仗就方便一点。 “都烧了,我赶来的时候就烧得一塌糊涂的了。”涡仑台无可奈何地苦笑着。 “烧了,那咱们也没辙。当官的有剩下的吗?” “没了,有的被咱们杀了,有的自杀了……” “我尻!给我传令下去,看着脑满肠肥的,给我留几个!快!”我吩咐着,突然看见花园中间的那块巨大的扬州石的孔洞中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接着我看见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仇恨的火焰,还有无尽的怨毒,那是一个手里提着短剑的很清瘦的老者,模样挺清癯的,不过他显然不会武艺,他有的是那一腔热血,“蛮子,我跟你拼了!” 制服他不是难事,阻止卫士把他砍成肉泥,倒花了一点力气。 “阿爹!你们放了我阿爹──”回廊里一个女孩子奋力地要从那些女人的拉扯中冲过来。 我的目光落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被吸引了。其实她并不是特别美貌的女孩,但她的柔弱十分使我心动,那双盈满泪水的、细长的眼睛里的那些绝望和悲怆,也非常使我着迷,她还白,虽然不像羊奶那么白,她也够白的了,简直就可以和金帐汗国那些黄头发的女人们相比,我喜欢这样纤细娇弱的女孩子。 “把他给我捆起来,把那姑娘也给我捆起来!” “大洪山,大洪山,连绵十三岭,摩崖摸云端……”黄蓉轻轻地吟着,看着一阵急雨过后愈发明艳的山峦,清新的空气触摸着肌肤,一阵惬意、一阵疲惫。 “蓉儿,咱们歇歇吧?”郭靖看到黄蓉的脸色有点不好,知道她是累了,不由心中怜惜,伸手轻轻地托住黄蓉的腰。 “我是不是胖了?”黄蓉靠在郭靖的肩头,伸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想到孕育的新生命,想到身边的郭靖,一切的疲劳困顿忧愁,好像那山间的浮云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散去,那是一种温馨的滋味。 “胖,你现在又那么能吃……”郭靖笑着扶着黄蓉在旁边的一块青石上坐下,琢磨了一下,脱下自己的外袍,叠好,给黄蓉垫在屁股下面,都说怀孕的女人不能受凉的。 黄蓉脸红了,皱起了弯弯的眉毛,“你就不能说我……说我还苗条呀!”说着用拳头轻轻地捶郭靖的胸脯。 郭靖让她捶着,只嘿嘿地笑,揽住黄蓉的肩,让她靠在胸前。可不是胖了么,本来是瓜子脸,现在好,都快成圆脸了,腰也粗得……一切都会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自己的蓉儿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又是蓉儿了,有这经验,当初生郭芙的时候也这样,那会自己还很担心了一阵子呢。 黄蓉看了看郭靖憨憨的样子,心中多少有点烦恼,也不是特别烦恼,就是觉得缺少了点情调。情调这东西是夫妻之间的蜜吧?不需要么?需要呀!黄蓉眼中的郭靖哪都好,就是不怎么甜。不过也没辙了,就这样吧,那坚实的胸膛,好像比情调那东西来的安全。黄蓉靠在郭靖的胸前,静静地听着那雄壮的勃勃心跳,这样的男人,就是闭上眼睛,让他牵着你的手走遍天涯,也不会迷失吧?值得依靠。 “蓉儿,我……”郭靖的心又乱跳了,看着妻那恬美舒展的脸颊,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都老夫老妻了,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呢?怎么胸中还老是浮现出少年时的冲动?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蓉儿那么好看,她老勾搭我。 “干吗?” 丈夫的大手微微地抖着,气息似乎也灼热了起来,这心跳……黄蓉觉得心里怪怪的,她熟悉郭靖的一切反应,了解他每一个动作的含义,读懂了自己的男人,于是心里就怪怪的,好想呀,自从又怀孕以来,自己就变成了碰不得的瓷器,谁说怀孕就不能……黄蓉微微侧脸,让郭靖能更好地看自己,同时阳光暖洋洋的,好舒服,照得身子软软的,好像心也痒了起来。 “没什么了。” “怎么又没什么了?”扶着郭靖肩头的手滑过去,勾住郭靖的脖子,黄蓉张开眼睛,把一丝嗔怪投过去,脸上飞来一抹红晕,然后是婉转的柔情。 奇幻的一瞥,郭靖被笼罩在这片旖旎的风情中,心跳,气喘,手哆嗦。哆嗦个什么劲呀?别哆嗦! “你要干吗?”黄蓉笑着,微微地动了一下嘴唇。 “要亲你,好么?”郭靖正经八百地说着,有点后悔说了,要是被拒绝了,那多难为情呀! 黄蓉鼻子都要气歪了,亲就亲呗,我这个人不都是你的吗!什么事情难道还要特批的吗?!不过这样的感觉真好,靖哥哥还是那个靖哥哥,他永远也不会变。 “亲吧,要不要我闭上眼睛不看你?”黄蓉缓缓地合上眼帘,缓缓地把自己送上去。 那一片温柔甜蜜,郭靖搂紧黄蓉的身子,轻轻地用自己的唇在黄蓉的唇上蹭着,总担心使劲一点就弄坏了。 碰一下,又碰一下。黄蓉觉得自己的心痒得厉害,嘴唇也痒得厉害,这么弄,多……嗨,还是自己来吧! 郭靖有点慌了,他应付着妻的热情,应付着自己的热情,还担心被什么人看见,汗都下来了。 “干吗这么小心翼翼的?靖哥哥,我现在好想呢。”黄蓉喘息着,牵着郭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这个,这个……”郭靖觉得自己也实在是好想,可这光天化日的,还有黄蓉的身子,怎么弄呀? “我就要!”黄蓉撅着嘴唇,拥过去,再吻,把自己的手伸向…… “爹──娘──”郭芙的声音从半山处传过来。 两个人迅速地分开了,都抓心挠肝,没着没落的,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和头发,别提多别扭了。黄蓉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偷偷地看了看气喘如牛的郭靖,笑了。 “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我坐在热乎乎的房间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会说汉人话的随从官涅洛审讯着那个清瘦的老头。 “大宋泌阳守,黎元亮。” 这句话听得耳朵都有点烦了,他就说这句,剩下的问题一概不搭理,说话的时候还用一种特高傲的态度,真让人受不了。杀了他,就是捻死一个蚂蚁那么容易,我不想杀,我觉得他扬起下颌时,那丛山羊胡子挺好玩的,折磨他,让他在自己的软弱中臣服,比杀了他好玩多了。征服么,征服心灵也比征服肉体好玩多了,我挺好奇的,很想看看这个干巴的老头能坚持多久。 涡仑台带着甲士进来了,押着六个女人,房间里顿时哭声一片。 “万夫长大人,这是老头的老太婆……”涡仑台指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夫人,她也很慌,不过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虽然谈不上镇定,她的确没有哭泣,大概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吧,保养得挺好的,皱纹也不怎么多,眼睛好挺有神的,可以想象出年轻时的风华,她的端庄很有点样子,就是眼睛中那深深的怨毒不好玩。 “……这两个是老头的侍妾……”那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已经哭成了一滩泥,进来都是被拖的。另外一个抽搭着的女人很有趣,也挺漂亮的,娇娇娆娆的,大约三十不到的样子,长着一张猫一样的脸,眼神很灵活,也很飘。我觉得挺有趣的,看她。她似乎并不怎么怕我,对眼下的情景呀不怎么害怕,哭泣仅仅是因为场合的需要,她把自己努力装扮得娇怯柔弱,但眼睛在寻找着什么。 “……这是老头的妹妹……”老头的妹妹可比老头年轻多了,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也瘦得够戗,也倔得够戗,如果不是被甲士按住,想必她也会扑过来拼命的。 “这两个是老头的女儿。”被捆得很好的那个姑娘现在已经不哭泣了,她只是让眼泪默默地流着,眼睛则淡淡地看着一切,好像已经准备好了应付接下来的所有屈辱,不安只是通过嘴角的抽搐表达出来。另一个还是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吓得一塌糊涂的,下身的裙裳已经湿了,长得不如姐姐,不过挺可爱的。 “把那个小姑娘带过来。”我点手。 骚动了起来,女人们疯狂地尖叫着,老头也喊着,他们想用自己的努力来保护那小姑娘。 我恼了,伸手掏了掏耳朵,“让他们住嘴。” 惨叫声,肉体被殴打的声音,咒骂声,还是挺乱的,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剩下一些粗重的喘息。 我伸手在小姑娘滑溜溜的脸蛋上摸着。她哆嗦得厉害,也哭得厉害,躲闪着、尖叫着…… “扒干净。”我不看小姑娘,只把目光转向满脸是血的黎元亮,笑着。 小姑娘被按在老头办公用的桌子上,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突然来临的暴虐,不敢动,只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嘶鸣着。她的衣服迅速地脱离了身体,娇小白嫩的身体展露了出来…… “等一等!”那个娇娇娆娆的侍妾娇滴滴地说着,向我抛来一个媚眼儿,那模样挺勾人的。“大人,我有话说呢。” 我示意甲士们停下,看着那只猫。 “大人不是要黎元亮开口么?那么大人就应该对付黎元亮最爱惜的人,这小丫头有什么好玩?”她轻轻地拂开甲士的手,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款款地走过来了。 我没见过女人这样走路的,像流淌的波浪,又像被吹拂的柳枝,她脸上的神情也很特别。我觉得是被她勾起了什么东西,心跳了起来。 “哎呀,大人!”她的声音腻腻的,被我拉进怀里的时候似乎受到了惊吓,躲闪着,她的手扶在我的胸口,却没有推却,而是轻轻地按。 “你有什么好主意呢?” 我凑过去,闻着她的脖颈间的味道,真细腻呀,她的脖子很细,也很柔,可以看到娇嫩的肌肤下面经脉的动,想咬一口,味道也很香,不怎么浓烈,淡淡的,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汉人的女人果然很不一样,没有黄毛的女人白,但细腻多姿,还没有那股怎么弄也弄不掉的膻味。 我乐了,手环住她那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就伸向她的胸前。触手的是一片绵软,还有一点羞涩的战栗,我尻,有点想马上就干了她!这乳房虽然不耸,也不大,但她很会利用,她用躲闪来勾引男人的好奇,我被勾引了。 “不要呢,大人的手好重呀,捏得人家疼呢。”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她的眼波流转着,她的身体也在我的怀里蠕动着,脸上似嗔似笑的诡谲实在是妙呀! 她很轻,我只轻轻一托,她就坐在我的大腿上了。 “哎呀!”她轻轻地惊呼了一声,伸手垫在屁股下面,好像是被我勃起的阴茎骚扰了,手却恰倒好处地按住了我的东西。似乎是娇怯,似乎是欣喜,似乎是惊讶,“大人的……”她低头,脸红红的。 “哦!好玩!”我大笑着,托着她的腰,让她叉开腿坐在我的小腹上,隔着衣服用下身去顶她,双手肆意地握住她的屁股,还是很软。 那一丝迷醉的浅笑使我很有成就感,这感觉又助长了如火的欲念,她很熟练,简直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她应付着我的顶撞,还不时地用软绵绵的下身在我的下身蹭几下,手按在我的胸口似乎是支撑,可掌心和手指都给我一些很不寻常的感觉。 “大人,您说,是不是那小姑娘没什么好玩的?” “是,就你好玩!”我笑着,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衫,让那两个不怎么出色,但很白很柔的乳房露出来,然后使劲地抓,白腻的肌肤很快就变红了…… “哎哟,哎哟,大人好有劲呢。”她娇滴滴地呻吟着,双手去解盘在头顶的发髻。 她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妩媚而风骚,她的身体也一直在挑逗着我的热情,长发披散下来,像光亮的飞瀑,瞬间,她神秘了一点,手里多了一个六寸的银簪,银簪的一头是尖了,虽然不怎么锋利,看来也能要人的命,她攥着银簪,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好玩呀!” 我的手离开了她的乳房一会儿,很自如地化解了致命的一击,托着她的手肘,一送,然后一托,“喀吧”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她的神情彻底变了,变得疯狂,似乎脱臼的剧痛一点也不是问题,她的眼里喷出猛烈的火焰,“蒙古豺狼,老娘跟你拼了!”她的声音也变得凄厉,还多少有一点嘶哑,她还有一个手臂,她还有头。 我的兴致更高了,这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我试过强奸,试过迷奸,轮奸和鸡奸也不新鲜,女人我见的多了,可这样会变的女人实在是头回见到的,她变得越剧烈,我就越喜欢!拆下她的另一只手臂,她想用头来撞我,美丽的脸颊依然美丽,就是神情有点森人,我非常享受她眼中的火焰,那非常的与众不同。腾出手去扒她的裙子的时候,她咬住了我的肩头,本来是要咬我的脖子的,不过我躲开了。 “谁也别过来!”我怒吼着,收缩着肌肉,调理内力,然后反崩过去。 很疼,不过很刺激,我觉得我疯了,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脸对着我。 她的嘴角崩裂了,牙齿也松动了,鲜血流着。眼中是失望和茫然,似乎没有痛苦,然后那火焰又燃烧了起来,“呸!” 我舔着自己脸上的血和唾沫,笑了,露出森森的牙齿,“你不是爱玩么?我陪着你!”捧住她的头,我挨了上去,舔她脸上的血,凉丝丝的,挺好!然后我吻住了她的嘴,她的头使劲地摇晃着,脸剧烈地变形,身体挣扎着,像怒涛中飘零的一叶扁舟,无所凭依…… 周围片刻的寂静之后又喧闹了起来,咒骂,哀求,哭泣,怒吼……很乱。 我扒开她的裙子,那里居然是干的,手指滑过阴唇的时候,涩涩的,她疯狂地扭动着,想摆脱掉,我没给她那样的机会,我解开自己的裤子,使劲地把怒张的阴茎捅了进去,她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喉间发出奇怪的声音……阴道的干涩使动作很辛苦,而且蹭得我也有点疼,不过我疯了,就觉得刺激,就觉得痛快。我把她平放在桌案上,扳起她的腿,叉开,玩命地冲击着…… 她的脸已经满是鲜血了,发丝沾着鲜血粘在脸上,眼中已经失却了神采,就呆呆地看着被捆在堂柱上的黎元亮,一点清泪顺着眼角滚下去,冲开了血迹,露出一道新鲜的色泽,蓦地,她淡淡地冲黎元亮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艰难地合上眼帘…… 她的阴道湿润了,动作起来很痛快,我一边抽插着,一边抓揉着她的胸脯,用力,用指甲把娇嫩的肌肤划开,露出里面粉嘟嘟的东西和血,然后趴上去,舔,使劲地唑。她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疯狂地抽搐着,但她没有发出一个痛苦的呻吟,只是或长或短地用鼻息阐述着她的艰难。肌肉无节制的收缩使我更来劲了,她的阴道起着奇妙的变化,她抓得我更紧了,我快要来了。 “不说的话,就一个也不放过!”我咬牙走到黎元亮的面前,咧嘴笑笑,伸手轻轻地把鲜血抹在黎元亮的山羊胡子上,“你还有妻妾和女儿,哦,你妹妹也长得不错的。说吧,把我们想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们,你就没事了,你家里的女人也没事了。” 出乎意料的是,黎元亮很平静地看着我,笑了,尽管眼中含着热泪,他笑得很灿烂。 笑?笑你妈的笑呀?有什么好笑的?疯了?!我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他依然笑着。 反手再来一个,这回有点重,他的头歪了过去,嘴角流出血,不过他还笑,而且张开血糊糊的嘴,放声大笑了起来,热泪涌出来了。 我很恼火,可手停在半空打不下去了。 部队在进入预定的阵地,无声无息,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郭靖站在黄蓉的身边,解下自己的布袍轻轻地给黄蓉披上,一阵心疼,知道黄蓉如此操劳都是为了自己,其实她对国家不怎么关心,而且对南宋小朝廷很不怎么看得上,她无怨无悔地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支撑着自己,也支撑着襄阳。 仅仅是为了他么?黄蓉感到了那一丝浓浓的关切,她抓着布袍把自己的身体包得更紧,微微侧过脸,看着伫立在月色中的郭靖,然后把目光移向正在有条不紊地运动着的战士们。这是最刺激的挑战吧?还有什么事情比用自己的智慧来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更有挑战性的呢?所有新鲜的玩意都会玩腻,就是这战争永远也不会重复,永远是新鲜的,刺激的,生死就决定在一个计划中,成败呢? 黄蓉觉得有点累,背负的东西太多了,这数万将士的性命就那么无怨无悔地交到自己的手里,还有在襄阳的数十万军民,我能行么?应该是可以的吧?不然怎么办?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游戏了,中间负载了多少期待和信任。这样,在人世间走一趟,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漫步在泌阳的街头,到处是喧嚣和浓烟,燃烧的余烬在空气中飘舞着,地面上不时就可以看到殷红的血迹,绝望的惨叫声也从各个角落传过来。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这一天,没有太阳。 我独自一人走着,说不清楚是在得意,还是在琢磨什么,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了,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顾虑的,我赢了,那么你就得老实点听我的,我是强者,就应该享受胜利,这有什么不对的吗?至少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的。不过这回好像多少有点不一样,闭上眼睛,那最后的一个微笑就在我面前晃,她合上眼帘的那一丝酸楚也挥之不去,她应该已经死了吧?我记住了她,她是我得到并且毁掉的第一个汉人女子。 旁边的一个院落的门突然敞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后生拽着一个衣不附体的女孩子闯出来,看到我,那后生用自己的身体掩住不停尖叫着的女孩子,眼睛里的火焰冲我燃烧了过来。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不怎么想动手,尽管要杀掉那后生很容易,我就是觉得懒得动手去杀一个没有力量的人。 对峙,片刻。 门里怪叫着冲出来三个甲士,两个几乎是赤裸的,另一个也没有披甲,他们的刀上还在滴血。他们没有看到我,只是凶猛地扑向那个后生,很快,后生倒在地上,血已经不是流了,而是在飞溅,飞溅的还有一些碎肉……那个魂不附体的女孩子缩在墙角哆嗦着,然后被拽着头发又拉回了院子里。 我抬头看了看天,多少有点不是滋味,我被那后生的勇气震撼了一下,他明明没有力量,可他在努力用哪怕是生命也要保护那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使他有这样的勇气?他虽然死了,也算一个勇士吧? 转过街角,一队骑兵喧嚣着过来,马脖子的銮铃上挂着血淋淋的人头,马鞍上或者是财物,或者是半裸的女人,甲士们互相吹嘘着自己的事迹。 房子的火点起来了,几个甲士拿着火把跑出来,笑着,房子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悲鸣。 一个全裸的女人尖叫着从院子里跑出来,够他妈的难看的,浑身的肉随着运动而晃荡着,那嚎啕也特别刺耳,跑到一口水井边,她毫不迟疑地跳了进去。 “跳了?”一个甲士追了出来。 “妈!”一个女孩子在另一个甲士的怀里挣扎着,哭着。 “跳了。” “跳就跳吧,还是这小丫头来劲!”甲士们笑着,就在水井边把女孩按倒在地上,然后围成一圈,解开裤子冲着女孩撒尿,女孩子马上就湿淋淋的了,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眼空洞地望着我的方向。 回到府衙,涡仑台给我收拾了一间很雅致的房间。前面的战报已经送来了。 “空城?”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桐柏怎么说也是襄阳东翼最重要的军事支点,是襄阳驻军与盘踞在鸡公山的义勇军的重要中转站,他们居然主动放弃了这么重要的地方,这搞什么鬼?我把自己的思绪从纷乱中拽回来了,毕竟揣摩敌人的意图才更有趣,我喜欢这样。 另一份战报是从莫和太的前锋营送来的,他们已经夺取了历山渡口,正在收集船只准备搭浮桥。 正面的部队也在陆续地集结,已经开始对南阳进行包围了。 左翼集群也强渡了汉水,开始进攻十堰。 大网已经张开了,强大的战争机器高效地运转起来,襄阳再次成为焦点。 我的心中还有一点疑惑。 “命令全军,尽快休整,清晨,我们去历山渡口。” 夜了,黄蓉坐在刚搭好的茅屋里,手按着肚子,好像能感觉到动了。 郭靖从外面回来了,头上带着山间的薄雾,“泌阳已经完了。”郭靖的语音中带着深深的愤懑。 “桐柏的部队都过去了吗?” “过去了,一部分到襄阳这边,另一部分则到鸡公山去了。” “靖哥哥,他在动呢。”黄蓉不想再担忧了,她不爱担忧,只想把眼前的事情做好,现在一切的准备都已经差不多了,是不是就不用担忧了呢,而且郭靖呀的确应该放松一点了。 郭靖看了看灯光下黄蓉那充满幸福的脸颊,微笑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按着那隆起的腹部,真的呀!一下,两下,三下……郭靖笑了,那是幸福的感觉,新的生命呀,想到了将来。 “蓉儿,等过了这一关,咱们就回桃花岛去,就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到时候,你教武艺,我教诗书……” “你可不能再宠着了,不要再像芙儿那样。” “芙儿有什么不好?”黄蓉伸指在郭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装出生气的样子。 郭靖伏下身子,把脸贴在黄蓉的肚子上倾听。 黄蓉伸手抚摸着郭靖的头发,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热了,“靖哥哥,我好想呢。” “那,那不行,弄伤了孩子。”郭靖连忙爬起来,喘着粗气。 “小心一点应该不会的。” “那,那……” 郭芙怎么也睡不着,这破板子,虽然垫了干草,还是很硬,有点后悔了,在家里柔软的床上多好,干吗要来遭这罪!?床是武敦儒和武修文现搭的,很不舒服,而且这个破茅屋闷的很,还潮呼呼的。郭芙决定不睡了,找妈去。 听到茅屋中有动静,虽然很轻,但很杂乱,好像有喘息,还有摩擦的声音。郭芙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乱跳了起来,就是这声音造成的?十五岁的姑娘了,虽然没人跟郭芙说过男女之事,不过的确模糊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些知识,加上自己的想象…… 真有点脸红呢,女孩子怎么可以想那样的事情的?郭芙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哇哦!居然烫手呢!心跳,身子里好像还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地拱出来,发芽,滋生,蔓延了开来,痒,而且一阵心慌,想马上就逃掉,不过……一声很轻的浅笑,很轻,但其中有一种要把人骨头都酥掉的魔力……郭芙悄悄地挨到茅屋边,屏住了呼吸,慢慢地把眼睛挪到那个不大的裂缝上,张望。 茅屋中一片漆黑,只有那些热辣的声音还在继续着……谁在吧嗒嘴呢?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一点熹微,郭芙愣住了。她看见妈妈靠在爸爸的胸前,他们的唇交织在一起,腮帮子不停地动着,在干吗呢?咬呀?!干吗要咬呢?爸爸的手居然在妈妈的怀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妈妈胸前的衣衫起伏着,波动着,但妈妈脸上居然全是陶醉。这怎么可以呢?女孩子的身体怎么可以让男人摸呢? 郭芙捂住胸口,好像是怕自己的心跳太厉害了,可是胸前的那两坨肉好像突然活跃了起来,麻酥酥的滋味从最尖端的地方散射了开来,居然……郭芙目不转睛地看着茅屋中,手动了一下。我的天!那种奇妙的感觉居然飞旋了起来,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阵麻痹、一阵紧张,毛发似乎要从毛孔中脱落掉了,几乎要管不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怎么办呀?不过真舒服呀,是碰到哪儿了?妈妈在干什么呢?怎么!? 郭芙看到妈妈的手在爸爸的身上滑动着,一点一点地滑过了胸膛,撩起了爸爸的袍襟,露出爸爸的肚子,我的天!爸爸的肚子上排列着两排会动的东西,在妈妈的抚摸下,那些东西似乎就跳跃了起来,在舞蹈?爸爸妈妈相依着倒下去,看到妈妈的手解开了爸爸的裤子,而爸爸的手也伸到妈妈的裙子里去了,妈妈的腿不安地摩擦着,沙沙地响…… 郭芙觉得好一阵紧张,下身的瘙痒像利剑一般刺穿了脊柱,对,那强烈的感觉就是顺着脊柱迅速地击穿了自己的,好像又不是,好像是从肌肤的每一寸那么没法阻挡地蔓延上来的,可最要命的当然是那里了。郭芙觉得有点疼,是自己咬嘴唇咬得太狠了的缘故,可这疼也那么的刺激,好像连嘴唇也痒了起来,咬好像能舒服一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滑过了身体,放到了两腿中间去,揉一下,哦,那触电的滋味又来了…… 妈妈的手把爸爸的裤子褪开了一点,郭芙的目光马上就聚焦在那个令人心慌的东西上了,在妈妈雪白的手背的映衬下,那暴突的东西就显得黝黑。妈妈的手在那东西上撸动着,那东西就好像活了,弹跳着、伸缩着,看到顶端那个伞状的突起渐渐地殷红起来,最顶端的位置还晶莹了起来,湿润。那是干吗用的? 郭芙不敢再看了,觉得自己的心飞来飞去的实在有点顶不住了。可屋里传来的摩擦声和爸爸发出的那一声奇怪的低吼,又充满了诱惑。郭芙更急切地按压着自己最痒的那个地方,觉得自己的肌肉都乱成了一团,不听使唤地抽搐着,这抽搐会带来一些酸酸的滋味,非常美妙。她忍不住又贴了上去,看到妈妈的身子已经转向了里面,她侧卧着,而爸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妈妈的背后,一动一动的。 这是第一次看到成熟男人的屁股,很不一样,上面的肌肉动着,每一次动作,那屁股就展现出爆发一般的力量…… 脚步都有点蹒跚了,郭芙觉得自己一个劲地发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心乱得一塌糊涂的。 “谁?!”一个不识趣的家伙喊了一声。 郭芙吓了一跳,全身都出了一层细汗,顺声看去,看见武敦儒缩在一棵树的后面。 “我。”郭芙没好气地回答着,觉得武敦儒的动作真奇怪,他干吗捂着肚子?“你干吗呢?” “是芙妹呀。”武敦儒忸怩地笑着,始终不从树后出来,“我那个,那个…芙妹,你怎么不睡觉呀?” “大武哥哥,我心乱得很,你陪我聊聊,好么?” “我那个……芙妹,你睡觉吧,明天说不定就打仗了。”武敦儒不能不捂着肚子,这尿没撒好,尿裤子了,说什么也不能让郭芙知道了,不然自己的形象就全完了。 “哼!不理你了!”郭芙气哼哼地离开了。 武敦儒嘎巴了几下嘴,怎么不想陪你呢,可是这样子实在是有点难堪吧? 旁边有人“嗤”地笑了出来,武敦儒看过去,看到了满脸幸灾乐祸的武修文,脑袋一下子就空白了。 郭芙还是没法睡,闭上眼睛那些香艳热辣的景象就晃起来了。内裤都湿了,贴在腿根,凉飕飕的,可是真的还想再体会一下那欲仙欲死的痉挛呀,好想呢。郭芙用武敦儒给自己垫在干草上的外袍裹住下身,确定了没有人之后,她轻轻地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屁股被干草扎了一下,不过没关系,马上就开始吧! 她把手顺着自己的小腹探过去,滑过那一丛细软的毛发,然后接触到那些湿唧唧的组织上,一阵酸软,一阵紧张,她用中指按住最想要的地方,然后用食指和无名指顺着阴唇搓起来,身体燥热了起来,神经的最末梢也在扭曲着,舒张着,腿不由自主地抖着,抖呀抖的,就这样一直抖到那个时刻的来临吧…… 脑海中浮现出爸爸的那个东西,还有爸爸的屁股,还有什么?男人,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从小就脏兮兮的杨过。 武敦儒和武修文听到了茅屋中奇怪的声音,最漂亮的芙妹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那阵急切的喘息中掺杂着莫名其妙的一种类似啜泣的呢喃,一哼一哼的,时断时续。这是怎么了?兄弟俩对视了一下,悄悄地接近了茅屋…… 大洪山,我永远记住了这个名字。这本来是我率部向西转进,达成占领荆门、切断襄阳与荆州之间宋军联系的战役目的途中的一个小小的山地,却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同时也是一个耻辱的印记,仇恨的种子。 我不知道忽必烈为什么失约没有来历山渡口见我,他只是派人送来了督促我进军的军令。 由历山渡口过河,一切的发展都很顺利,甚至进入大洪山山区的开始阶段也没有丝毫的征兆。 通过大洪山有两条途径,一条是北路的山路,一条是南路相对平缓,但要通过山谷的路。也许是对自己的部队过于自信了,另外我对宋军在两次交手中所表现出来的野战能力实在是很轻视的,他们守城还可以,讲到野战,嘿嘿……我选择了更方便的南路。 轻敌是肯定的了,连续的取胜是容易滋长一些骄傲情绪的,我也不例外。不过,我觉得自己的安排还是很有一套的。用两个千人队扼守住历山渡口,占据洛店、新桥两座村镇,互为犄角,守住退路,保障辎重。两个千人队下马,沿山谷两翼的山梁搜索前进。莫和太部为前锋,对全谷进行武装侦察。中军三个千人队组成递进集群行军队形,增强了两翼的防御。后卫还放了两个千人队。我挺放心的,尤其哨探也没有说大洪山埋伏着宋军呀。 伏击是突然发起的,大洪山主峰竖起一面招展的黄旗的时候,漫山遍野的宋军就出现了,喊杀声响震山谷。瞬间,明澈的蓝天似乎蒙上了一层血红的颜色,阳光被飞窜的雕翎箭、滚木、山石遮掩了一下,好像一片乌云遮日,连冲杀下来的宋军的脸孔似乎也可以看得很清楚了,长矛和单刀的锋刃上闪烁着森森的寒光,眼睛里则是仇恨。 受到突然袭击的部队产生了局部的紊乱。 开始的那一瞬间,我的感觉很难描述,震惊和一丝冷冷的寒意,我的脑袋突然有了一瞬间的空白,但随着一身冷汗的分泌,我努力把自己从惊异中拽了出来。首先,我不能慌乱,这个死亡山谷中有与我同生共死的弟兄们,他们都指望我呢!我抬头寻找那两支步行的千人队,找到了,两翼的山梁上正在进行殊死的拼杀。我还找到了宋军的核心,主峰上那面招展的黄旗边影绰绰地有一些人影在晃动。 黄蓉的脸上没有丝毫轻松的表情,她开始明白为什么郭靖在神宇岭关口打得那么艰难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主动权都在自己的手里,地势、兵力的优势、兵种的优势、策划的细致、发起的突然,一切都在自己预计之中、掌握之内。唯一的一条就是这支被突袭的军队度过了开始时的混乱后,马上展现出来的、值得骄傲的武力,被分割成四段的部队在很快的时间内就开始各自为战。 山地作战不利马匹冲锋,就下马用马刀砍杀,准确的弓箭有效地杀伤了包围过来的对手,并且马上就组织了反击,疯狂地向山谷中的高地猛扑,好像一切都做得有条不紊……最可怕的是,那面绣着飞虎的红旗终于在一个高地上竖立了起来,渐渐地用旗语把各自为战的部队的行动统一了起来。遇惊不乱,虽败不馁,这是一支非常强悍的军队。 突围,摆脱追击,在洛店击溃来夺渡口的宋军,渡河,拆毁浮桥……等我们终于在历山渡口的后营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残阳如血,连滚滚的河流似乎也红了,失去主人的战马哀鸣着,受伤的弟兄们强忍着疼痛,到处是一片凄凉。我在各处营寨中走着,看着在伤痛中辗转的战友,心中有一种冷冷的寒意滋长着。 这是一次很彻底的失败,是耻辱,进山的六千弟兄,一下子被打掉了三千多,更要命的是我失去了四个和我多年在一起作战的千夫长。失败的滋味很难受,失去战友的滋味就更难受了,我记住了一个叫黄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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