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第九集
出版日:2011-01-28
内容简介:
南宫修齐救出秦子风和苑玉荷师兄妹之后继续前往鬼愁关,不料南宫凌空已领兵回朝,南宫修齐便隐瞒身分与苑玉荷她们一道回京安城。
在途中遇到江湖大淫贼俏面淫狐,南宫修齐歪打正着地除掉了这个淫贼,博得了荷花仙子的好感,正自得意,回到京城后却发现家族被抄、老爹被抓……
新增人物:
俏面淫狐——江湖有名的大淫贼之一,被南宫修齐所杀。
黑爷——江湖草莽的头目。
【第九集】第一章:杀人出村
南宫修齐一时呆住了,就连苑玉荷及秦子风亦是如此,他们都想不到一向风流淫艳的容娘会有如此刚烈的一面,直到她血溅五步,身子颓然倒下,南宫修齐才回过神来,然而这时他想出手相救也已来不及了,而且陈捕头及一众大汉也一齐向他挥刀而来,容不得他有分身之机。
陈捕头离南宫修齐最近,一柄泛着寒光的钢刀转瞬便砍至他的面前,仓促之间哪里有机会施出血灵召唤,只得一个滚地才躲开这致命一刀,颇为狼狈。
「哈哈,去死吧!」陈捕头狞笑道。
南宫修齐的表现让陈捕头是又惊又喜,他本以为南宫修齐是一名高手,却不料他如此不济,连一招极为普通的招式都躲得如此吃力,心下顿时大定!紧跟着,陈捕头手腕一抖,手里钢刀挽起三朵刀花,如影随形般攻向南宫修齐。
这一招相较之前那招就凌厉了许多,可谓是又快又狠,小小的刀尖袭向南宫修齐身上的三处要害。
南宫修齐大惊,他如今内力虽强,但没有修习一星半点儿的招式,故举手投足之间狼狈不堪,只觉眼花撩乱,满目都是森森刀光,根本避无可避。
无奈,南宫修齐只好咬牙硬拚,他随手抓起歪倒在他身边的一张椅子,运力掷向陈捕头。这里的桌椅都是以上等木料所制,其硬如铁,重量亦是不轻,若是一般人,别说是扔了,就是单手提也颇为吃力,然虹在南宫修齐,一掷之下,这张椅子如奔雷一般夹带着雷霆之声迎向那一团刀光。
只听到一阵清脆的断裂声接连响起,木椅被刀光削得四分五裂,但同时陈捕头手里的那柄钢刀也一折两断,刀尖部分斜斜飞出,激射向旁边一名大汉,穿腹而过。
陈捕头心中大骇,此时他才知道南宫修齐只有内功却无招式,不过内功已到了令人恐惧的境地,刚才他手握钢刀一触木椅便虎口大震,钢刀险些脱手而飞,饶是如此,钢刀亦是折成两段,胸口也像是遭了重锤,体内气血翻涌,差点喷血而出。
一经交手便吃了大亏的陈捕头心下是暗悔不已,早知南宫修齐内力如此强劲就不该和他硬碰硬,而是利用招式的繁杂巧妙来跟他游斗,那样胜算就会大大增加,因为就算他内力再强也不可能刀枪不入,只要自己在他身上多扎几个刀眼,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得血尽而亡。
见自己这么随手一掷便让陈捕头手里的钢刀断成两截,而且还使一名大汉毙命,南宫修齐顿时是信心大增,立刻双手齐出,将地下散落的碎碗碎碟全力扔掷出去,随后便听到阵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随后惨叫声连连,眨眼间便倒下了四五名大汉。
「大家退开,围住这小子全力防守,困死他!」陈捕头大喝。
众大汉立刻急退,将南宫修齐围在中间,同时将手里的钢刀舞得密不透风,把飞来的瓷片一一挥挡开,每挥开一块小小瓷片,刀身都被震得嗡嗡作响,每个人的虎口都既酸又胀,几乎快握不住刀柄。就这样坚持了半晌,直到听不见瓷片被挡开的声音,而南宫修齐周围也变得空空如也时,这些大汉才停止了兵器的挥舞,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惊骇不已。
「大家别怕,这小子内功虽强,但不会一招半式,只要……」陈捕头话未说完,便觉眼前一道红光闪过,一束小姆指般粗细的红光从自己胸前对穿而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使劲的甩了甩头,用力眨了眨眼,低头看着那穿胸而过却似有形无质的红光,他清晰的看到体内蠕动的肠子,惨白的骨头,赤红的血液……
「啊——」陈捕头发出一声极为恐怖的惨叫,随后轰然倒下,而他的身体也如烈日下的冰雪,迅速化为一滩水。
这一下不但把那些大汉骇得面无人色,就是苑玉荷也吓得俏脸发白,接连呕吐不止。而就在这时,空中又多了十余道细如游丝的红光,如赤蛇乱舞,在空中蜿蜒交织然后迅速分开,向各个大汉疾游而去。
这些红光的速度可谓是电光石火,瞬间就袭向那些大汉,它们有的是正中大汉的眉心,有的是穿膛而过,而有的是如蛇般的卷住脖颈……
看着地下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秦子风和苑玉荷都是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南宫修齐不但拥有深不可测的内力,还兼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魔功。在整个黄土大陆,魔武兼修的人不在少数,但能够擅长并赖以成名的技艺却只会有一样,非武即魔,而想同时精于两样,以人的体质来说,基本上是无此可能。
南宫修齐无视他们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容娘跟前,慢慢蹲下身去。只见容娘仰卧在地,一头秀发呈扇形铺在她脑后,一张本来精致的面容此时血迹斑斑,尤其是唇口处,血污密布,嘴角还挂着一丝碎肉;一双原本媚意荡漾的双眸现在已经毫无光彩,空洞呆滞的瞪着上空,活生生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唉——」南宫修齐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抚下她的眼皮,使她双眼闭合,「你这又是何必呢?别那么逞强也许就不会死了。」
「宫兄不要太难过了。」秦子风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想必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了,所以……」
苑玉荷也轻声叹了口气,感怀道:「以前只道此女风习不正,唯淫贱一途,却想不到她还有如此孝烈之心,真是让人……唉……」
其实南宫修齐心里也谈不上什么难过,只是有些唏嘘。这时,秦子风道:「宫公子救我师兄妹于险境,此等大恩……」
南宫修齐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秦少侠不用客气,这帮人名为公差,实则与土匪无异……不,是比土匪还残百倍的恶棍,是以人人得以诛之。」
事实上,打从南宫修齐进了这屋,他的心思就全放在苑玉荷身上,要不是因为她,南宫修齐早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才懒得管其他人的死活呢!
现在苑玉荷及秦子风都中了软筋散,皆不能动弹,简直是任人鱼肉,若是按以往南宫修齐的脾气,他定认为此乃天赐良机,必定不管不顾,先逞兽欲而而后快!
不过现在的南宫修齐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变故后,脾性也在悄然间发生着变化。在京安城时,他可以恣意妄为、无法无天,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桶出了多大的事,都有爹帮他解决,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独闯江湖,面对的困难不知有多少,所以慢慢学会了隐藏,学会了思谋,学会了如何做才能对自己最有利。
如今的情形是南宫修齐救了他们师兄妹两人,可以说是有大恩于他们,所以他觉得只要自己稍使点手段,让这位荷花仙子对自己投怀送抱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犯不着使那强硬手段,给自己无端树敌。
「秦少侠,苑姑娘,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南宫修齐道,「你们看,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若被人发现村保一家被灭门,还死了这么多官差,我们是有理说不清啊!」
「宫公子所言极是。」秦子风苦笑一声道,「可是我们中了软筋散,根本动不了,想走也没法走。」说罢,他顿了一顿又道:「宫公子,还是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们了。」
南宫修齐心里暗道:「不管你那是行的,但不管你师妹那可万万不行。」
心中虽如此想,但脸上却作出正义凛然状道:「秦少侠,这是什么话?我宫齐岂是弃人于不顾之辈?走,我带你们速速离开这里。」说罢,南宫修齐上前,一手一个人,将两人分别挟在腋下,步出了门外。
此时虽值深夜,但天上明月高悬,清冷光辉铺洒下来将地上的一切事物照得清清楚楚,只见如演武场一般的偌大庭院里横躺着几具尸体,不用细看就知道是村保家里的人,全都是一刀毙命的,很显然皆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那些官差所害。
小心翼翼打开庭院的大门,观察了一下外面,只见外头一片空空荡荡,寂然无声,再无半个人影,只余一地烟花碎屑,提醒着之前这里是一片狂欢。
略微辨明一下方向,南宫修齐便拔足狂奔,他之所以不施功召出红虎飞遁,一是因为骑虎飞行毕竟耗费魔力,不到要紧关头还是不要轻易使用;二是因为对秦子风他们师兄妹还知之甚浅,召唤出红虎太过张扬和显眼,自己的身分比较容易暴露。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南宫修齐自觉体内真气流转,内力充沛,挟着两个人也毫无吃力之感,所以他对自己的内力是信心十足,觉得跑起来应该不会累着。
事实果然如他所料,奔跑的时候他是脸不红气不喘,而且在奔跑的过程中他还渐渐掌握了运气换气的法门,奔跑得愈发顺畅,以致足不沾地,几若一缕轻烟。
「宫……宫公子,差……差不多可以了,可以停下歇息了。」秦子风断断续续的道。
「没事,我不累!」
对南宫修齐来说,腋下挟着两个人虽然毫不费力,但毕竟是累赘,他可没有那么好心甘愿负着累赘,之所以不愿意放下当然还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宫修齐现在是理直气壮的将苑玉荷绵软的身躯紧紧的靠在自己身上,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温软香息,一只大手虽然紧箍在她的腰间,但五根魔指亦能时时轻压暗挤,大肆揩油。
凭着女性特有的敏锐,苑玉荷感觉到南宫修齐在占自己的便宜,心中是又羞又窘,暗恨此子无礼,不过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厌恶的反应。
苑玉荷人称为「荷花仙子」,并不只因为她的名字里带有一个「荷」字,最主要的是她的性格如荷花一般淡雅文静,而容貌及行为举止也如仙子一般美丽高贵而不可亵渎。
世上美人虽然都统称一个「美」字,但美却各有不同,有成熟妩媚之美;有清纯可人之美;有婉约沉静之美;亦有荡人撩魄之美等等,不可胜数。而在这些不同类型的美中,有的使人一见便绮念顿生,心猿意马;而有的则使人见之想入非非,心怀不轨;有的一见之下心生卑惭,不敢直视;亦有见之如沐春风,仿若身处仙境。
苑玉荷的美就属于那种使人见之心生卑惭,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的天仙神女之美,彷佛她就是瑶池里的仙子,举手顾盼之间不容正视。
事实的确如此,自苑玉荷行走江湖以来,惊为天人的不知有几多?但很少遇到骚扰亵渎之举。当然,也有极少数如南宫修齐这样好色又胆大妄为之辈对她出言调戏,甚至是动手动脚。对此,苑玉荷不但心理上是厌恶之极,身体上更是如吞了苍蝇般难受恶心。
可是如今苑玉荷被南宫修齐挟在腋下,两人不仅身体厮磨,而且她的柔腰还受南宫修齐五指的轻薄侵袭,心知肚明的苑玉荷尽管在心中是又羞又恨,但身体上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恶心厌恶,相反的还有股隐隐的安全感,让好的身体极为放松,以致根本没想到要南宫修齐停下来,拿开他的色手。
不过这时苑玉荷听到师兄出言要求停下,脑中蓦然省悟,心道:「对啊,看我这脑子,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都出百十里地了,还跑什么?这个色人肯定是想继续借机揩油。哎呀,羞死人了,真是讨厌!」想罢,她忙跟着道:「公子,快放我和师兄下来,一直这样的话我们无法运功驱除软筋散的药力。」
「这……好吧!」
没办法,南宫修齐只好寻了处空地,将秦子风随手放下,而对苑玉荷则是依依不舍,意犹未尽似的松开手,然后小心的将她安置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两人间区别对待是显而易见。
秦子风看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生性耿直,但并不笨,事实上他早就看出南宫修齐对自己的漂亮师妹有意,对此他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因为自己这位师妹名列江湖四大美女,吸引到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南宫修齐一见之下对其倾心是很正常的,反倒是如果他对师妹无动于衷,那才是不正常的表现呢!
笑过之后秦子风便运气调息,自顾自的进入了运功状态,不再管他们了。而此时苑玉荷心里既羞怯难当,又漾着一丝淡淡的甜蜜,她耳根微红,玉颊生晕,声若蚊蚋道:「我和师兄要运功了,还请宫公子在旁边为我们护卫,防止野兽侵扰。」
「没问题,没问题。」南宫修齐拍着胸脯道,「苑始娘尽管放心,一切有我呢!」
苑玉荷冲着南宫修齐羞涩一笑,然后便缓缓闭上眼睛,双腿盘膝而坐,很快就面色平和。呼吸均匀,进入了运功调息的状态。
这里地处一座小山坳中,三面被山围住,南面有一条小溪涓涓流过,这样一处背风向阳,绿草如茵,树冠如伞的地方,是休憩的好场所。
此时,南宫修齐他们三人就坐在一棵百年桃树下,如水清辉透过纵横错的枝桠洒到苑玉荷的脸上,使她光洁无瑕的面孔愈发熠熠生辉,透着安静圣洁的光芒,令色欲熏心的南宫修齐也收起了猥琐淫荡的心,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呆呆的看着她。
苑玉荷身上那件浅紫色、银纹百蝶穿花式的上衣在之前就被陈捕头撕下半边,现在经过了一路的奔波,撕下的衣襟都垂到了腰间,几乎半边身子都露了出来,而苑玉荷一路上被南宫修齐逗得心慌意乱,羞恨交加,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被放下后又是急于运功,完全没料到自己已经是春光外泄了。
被撕下的衣襟散散的挂在腰腹下,着月白肚兜的半边身子暴露在外,窄小的肚兜从颈间斜斜而下,然后穿过腋下绕到背后,虽然遮住了让人遐想销魂的部位,圆润白晢,犹如上等精瓷一般的肩头就足以让每个男人魂不守舍,而且更诱人的是,只要稍稍偏转一下角度,就能从斜侧面看到鼓凸凸的乳根,在明月映射下,白花花,明晃晃,如珠如玉,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此时的苑玉荷面容如九天神女般圣洁凛然,而身上衣着却如烟花女子般撩人心魄,南宫修齐被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引得一会儿欲念丛生,一会儿又心如止水,如此反复了也不知有多少次,直把他弄得筋疲力尽,继而困意上涌,就这么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修齐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薄雾缭绕的清晨光景,一缕金红色的阳光穿过轻雾,捺过枝叶,明灿灿的照在他的脸上,让他不得不用手搭在额前,瞇起双眼,略带茫然的扫了一下前方。
「宫公子,你醒啦!」一个悦耳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南宫修齐揉了揉眼晴,循声望去,只见一张吹弹可破,半喜半嗔的脸正对着他浅笑,不是苑玉荷是谁?这时,南宫修齐才想起昨夜之事,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叫他在一边护卫,他也爽快答应,可是转过身却倒头闷睡,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咳咳,不,不好意思,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你们……」苑玉荷绽颜一笑,打断他道:「没事,我知道你已经坚持守着很长一段时间了,其实你睡着的时候,我和师兄已经将软筋散的药力驱除得差不多了,所以说你已经信守了你的承诺。」
「是吗?那就好!」南宫修齐不由得轻松起来,「咦,秦少侠呢?」
「师兄寻吃的去,过会儿就回来。」
几番问答之后,南容修齐发现苑玉荷身上那件浅紫色的银纹百蝶穿花式的上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青色长袍,袍子穿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一阵晨风吹来,鼓荡荡的,而袍子的下襬几乎到了她的脚踝,显得既怪异又有点滑稽。
南宫修齐看出这青色长袍是秦子风的,看来是他脱下给师妹遮掩春光,而苑玉荷见南宫修齐一直紧盯着自己身上的长袍,顿时想起自己酥胸半露的样子肯定被他看在了眼里,心下大羞,玉颊更是如天边的朝霞一样红通通的,同时眼睛也不敢再看他,慌乱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低声道:「你,你还是先去溪边洗洗吧!我去看师兄回来了没有?」说罢,人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匆匆跑开。
「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个尤物,可我昨夜怎么没把她吃掉?奇怪,太奇怪了!」南宫修齐看着苑玉荷远去的倩影喃喃低语,「难道我性格大变,变成了所谓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迂腐君子了吗?」
随后,南宫修齐也不禁为这个想法哑然失笑,他摇摇头,起身来到小溪边,手掬一捧溪水洗了把脸,清澈冰凉,彷佛带着一丝花草芬芳的溪水顿时让他神清气爽,初醒时的慵懒一扫而光。
这时,清晨的薄雾已经散尽,山坳中明澈如洗,三面环绕的山坡上树木郁郁葱葱,被雾气打湿的枝叶彷佛染上了一层绿晕,波光流转,苍翠欲滴,宛如一匹上好的锦锻铺陈开来。远处的山涧缓缓流出一道碧波,沿着曲折山势蜿蜒流转,从他身前欢快流过,然后渐行渐远,如一条玉带伸向无尽远方。
溪边谷地是一片绿草茫茫,中间夹杂着或粉或白、或黄或紫的无名野花,简直如同五彩的绸缎。而在不远处,一棵近两人合抱粗的百年桃树也正值开花季节,巨大的伞状树冠开满了粉红色的桃花,在青山绿水的映衬下,是那么的妖娆多姿!
伴随着新鲜的空气与迷人的风景,南宫修齐舒筋松骨的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他挥臂舒腿,扭颈转腰,然后就开始练起一套拳法。
与其说是拳法,倒不如说是热身动作,这是在南宫修齐很小的时候,他爹南宫凌空教给他的,因为当时他年龄尚小还不足以修习真正的拳法,后来,南宫凌空自然也教过他真正有杀伤力的拳法,但他从不肯加以勤修苦练,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记得这套简单至极的动作。
可是就是这简单的热身动作南容修齐也使得笨拙之极,样子很是难看,然而难看归难看,举手投足之间却夹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而且随着动作愈练愈纯熟,所带起的风雷之声也跟着越来越强劲,在他周围近三丈之内,地下那约尺长的青草齐齐弯伏下去,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压住了似的。
不远处那棵百年老桃树的粗壮主干亦不住地颤抖,引得满树枝桠哗哗作响,粉红桃花片片掉落,却又被劲风带得四下飞舞,缤纷满目,宛如下了一场花雨!
一套动作练罢,南宫修齐长长舒了一口气,浑身出了一层细汗,颇觉舒爽,同时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正要去找秦子风他们,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频叹:「好!宫公子的内力果然精湛深厚啊!」
南宫修齐回首一看,正是秦子风,只见他一身短衣短裤,右手拎着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猪,而在他身后站的是苑玉荷,她的手上抱着一大堆干柴,此时的她脸上已经不见刚才的羞涩与慌乱,正落落大方的看着南宫修齐,犹如清潭的双眸里满含佩服与欣赏,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解的疑惑。
「哈哈,过奖,过奖!」南宫修齐表面上谦虚的直摆手,不过心里却很是受用。
接下来三人便是一番忙活,剥皮的剥皮,清洗的清洗,生火的生火,配合得倒也很有默契。很快,那头野猪便被剥开洗净,架在枝头上烧烤起来。
小小的动作使南宫修齐与他们师兄妹俩的关系一下自然了许多,不再有了之前的客气与拘谨,仿若老朋友似的,不过这样也使南宫修齐愈发放肆起来,原本他还偷偷摸摸,暗地里饱览苑玉荷的美色,现在他则光明正大的看了。苑玉荷本来还装作毫不在意,但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他目光的火辣,便瞪着他,目光似怒似嗔,但南宫修齐一点也不在乎,嘻皮笑脸回视着她,令苑玉荷又羞又气又无奈。
秦子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脸上挂着憨直的笑容,尽心的烤着野猪。过了没多久时间,白净的猪身便泛起金黄的颜色,清新潮湿的空气中飘起一阵阵勾人食欲的肉香。
「宫公子,给你!」秦子风扯下一只肥猪腿递给南宫修齐。
南宫修齐顺手接过,然后献媚似的转递给苑玉荷,笑嘻嘻道:「苑姑娘,你先吃!」
看着那泛黄流油的肥硕猪腿,再看着南宫修齐那色瞇瞇及略带讨好的眼神,苑玉荷是又好气又有点好笑,她摇了摇螓首,用带着一点清冷的语气道:「不用,我自己来!」
「哈哈,宫公子,你把我师妹也当成你我一样的粗壮汉子了吗?」秦子风大笑道。
碰了软钉子的南宫修齐这才恍然大悟,嘿嘿干笑两声便道:「吃,吃!」
「哈哈,好,吃!」秦子风也扯开一只猪腿大笑道。
两名男人便狼吞虎咽起来,而苑玉荷则撕下一小块肉,一点一点的细嚼慢咽起来,不同于驳两名男人举止的粗犷豪放,她的动作是优雅而娴静,韵味十足。
【第九集】第二章:同路之行
南宫修齐一边大嚼着美味,一边依旧不忘时时窥向坐在他旁边的苑玉荷。从侧面看去,阳光洒在她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辉,显得庄严而圣洁;细长而浓密的睫毛不时的搧扑,又给她增添了一股灵动与俏皮;秀气的鼻翼微微翕动,使侧脸更加活泼起来;两片红唇轻轻开合着,偶尔露出的贝齿晶莹闪烁,宛如宝钻。
火热而情欲味十足的目光使苑玉荷终于忍无可忍,她转首对着南宫修齐狠狠的瞪了一眼,怒道:「宫公子,你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不知礼数?」
面对诘问,南宫修齐不以为意,他嘻嘻笑道:「非礼勿视我是听过学堂里的老学究说过,不过从来都是他说他的,我做我的。至于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那就肯定不会了,因为有哪个女人有妳这般美丽啊?你就好比那天上仙女,我这等凡人怎能不被吸引?」
虽然苑玉荷知道自己的容颜秀丽绝伦,否则也不会名列江湖四大美女,但面对如此直白的夸奖还是生平头一遭。因为大部分的男人见了她都会被她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质所震慑,从而产生自惭形秽之心,哪敢有一丝一毫的亵渎不敬?更不可能说出这般既是夸奖又显轻薄的话。而偶有胆大妄为的登徒子之流也都只是猥亵调戏、言语下流,不会说出此等话来。
苑玉荷心中是既羞又有一丝隐隐的欢喜,但面上却娇横的白了他一眼,薄嗔轻怒道:「口花舌滑,枉为江湖侠义一派。」
秦子风呵呵笑道:「师妹,别这么说嘛,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再说了,宫公子正义仁厚,和那些登徒浪子不一样。」
闻言,南宫修齐险些笑出声来,心想:「我南宫修齐什么时候变成正义仁厚之辈了?还江湖侠义一派?真是太有意思了!」
南宫修齐努力忍住笑,连连喊冤道:「苑姑娘,什么口花舌滑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看,江湖上的人送你一个『荷花仙子』的外号,这就说明了你确实如天仙一般嘛,难道说整个江湖上的人都口花舌滑吗?」
秦子风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连称有理。苑玉荷微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帮着外人一起戏弄自己。秦子风很疼爱这位师妹,一见她似嗔似怒的看向自己,连忙收住笑声,冲着南宫修齐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而后继续大啃猪腿起来。
「什么荷花仙子?只不过是江湖上那些无聊的人乱起罢了,一点意义都没有!」苑玉荷轻声驳道。
「咳,话不能这么说嘛。」南宫修齐忙道,「虽然在下初出江湖不久,但也知道江湖上的传言也不会皆是空穴来风,就像这江湖四大美女之称也绝不会是凭空而来,尤其是见到妳之后,在下愈发相信这是事出有据的,嘿嘿!」
苑玉荷被南宫修齐这分痴缠的功夫弄得既无奈又有点好笑,她拢了拢鬓间的一缕秀发,转首对南宫修齐灿然一笑道:「你这话也有道理,就比如说樱姐姐,她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大美人!」说罢,她忽然抿嘴一笑,美眸斜瞥着南宫修齐,口里揶揄道:「你要是见到了她,恐怕……」
话还没说完,南宫修齐就急急打断她道:「什么?樱姐姐?莫非你说的是……」
这时,秦子风以袖子抹了抹嘴,界面道:「就是同列江湖四大美女的樱花雪伶樱雪怜。」
南宫修齐强抑心头激动,不动声色的问:「樱雪怜?难道你们和她认识?」
「呵呵,岂止认识?我师妹和她是结拜姐妹,两人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呢!」秦子风憨笑道。
南宫修齐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结结巴巴道:「什……什么……妳和她是……是结拜姐……姐妹……」
苑玉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你也认识樱姐姐?」
「啊……没,不、不认识……」南宫修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掩饰道,「在……在下只是没想到樱花雪伶和荷花仙子居然是结拜姐妹。」
苑玉荷脸色释然,随即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南宫修齐眼珠骨碌一转,试探道:「在下听说那位樱花雪伶可是天统教的什么堂主,而天统教又号称魔门第一教,们怎么和她扯上关系啦?」
「这……」秦子风面色胀红,显得理屈词穷。
苑玉荷却面不改色,落落大方道:「不错,天统教确实属于魔教,但这和我与樱姐姐结拜为姐妹有什么关系吗?只要我和她性格投缘,彼此视为知己这就足够了,至于她在天统教的身分地位、行事举止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亦不会插手过问。」
「哦,是这样啊!」南宫修齐笑道。
苑玉荷面色一冷,淡淡话语中透着一丝不屑道:「想不到宫公子也和那些世俗之辈一样,不懂人与人之间的真正情谊,却纠结于身分、地位等外在条件,真是令人可悲可叹!」
南宫修齐敏锐的察到苑玉荷态度的冷漠与疏离,心中大急,暗道:「好不容易取得这妮子的一点好感,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连忙摆摆手道:「哎呀,苑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刚才那么说只是因为好奇而已,丝毫没有因为妳的樱姐姐身在魔门,而有半点轻视乃至敌视的意思。樱雪怜身为天统教的堂主并不代表她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相反的,那些正道中的人也不全都是好人。」
听南宫修齐这么一说,苑玉荷的脸色才稍见缓和,但仍不拿正眼看他,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细嚼慢咽。
「看这妮子的样子估计那红樱的贱人中了我一招却还没死,嗯……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她还不知道那个贱人的近况。」南宫修齐心道,「我再探探她的口风。」
「嘿嘿,既然妳说妳的樱姐姐这么漂亮,那什么时候给我引见一下啊?江湖四大美女得见其二,那是何等荣幸之事啊!」
「哈哈,这有什么问题,等到公子有空,我们……」
「秦子风正说着,却被苑玉荷打断了,只听她急道一声:「师兄……」
虽然这话里只有两个字,但阻止之味显而易见,不过这一次秦子风就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善意忍让了,他对苑玉荷道:「哎,师妹,宫公子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而且心怀正义,对他直说无妨。」
苑玉荷双唇颤动了一下,似要说什么,但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道:「也好,那我就对你直说了,樱姐姐现在已经退出江湖了,隐居在一幽远山谷里,一般人是很难再见到她了。」
南宫修齐心头一跳,暗道:「那贱人果然没死,哼哼,没死就好,这样就有机会再落到小爷我的手里,到时候……哼,有妳好看。」
心里咬牙切齿,但南宫修齐而上却不露丝毫异状,他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事实上他的确也有些吃惊,只听他急切道:「退隐江湖?为什么?好好的干嘛要退隐江湖?」
秦子风轻叹一声道:「哎,就因为不是好好的,所以才要隐退江湖,以躲避仇家的追杀。」
「哦!怎么不好了?」
「如今的樱姐姐己是功力尽废,与普通人无异,甚至比普通人还不如。」苑玉荷神色黯然道,「这在刀光剑影、血火仇杀的江湖中几是废人了。」
「哈哈,肯定是中了我那一招所致的,太好了,这比杀了她更快人心啊!」南宫修齐心中乐道。不过嘴上却说:「怎么会这样?功力全失?谁干的?这么歹毒!」
略为沉默了一会儿,苑玉荷脸上倏然布起一层寒霜,一字一顿道:「南、宫、修、齐。」
南宫修齐被苑玉荷脸上隐现的杀气和言语上的冰冷澈骨给惊得心头大震,差点以为自己的真实身份已被她识破,同时一股内力从丹田迅速升起,布满全身,处在暗暗戒备的状态中。
然而苑玉荷说完这话后亦没有其他动作,再暗瞥了秦子风一眼,他也无任何异常动作,南宫修齐岘是暗松了一口气,放松了戒备,装模作样道:「南宫修齐,此人是谁?我怎府从来没听说过?」
「此人是华唐南宫世家的人,据说是镇南侯的小儿子。」秦子风略加思忖道,「听说此人乃京安城一霸,平时仗着他老子的权势欺男霸女,逼良为娼,恶事做尽,坏事做绝,是一名地道地道的恶棍。」
听到自己被这般评价,南宫修齐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大觉有趣,他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道:「真是岂有此理?世上竟有如此恶人!我等侠义之辈焉能佳视不管?」
「好!」秦子风击掌蒉道,「宫公子果然仁义为怀。」
苑玉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一双妙目定定地看着南宫修齐,声音轻柔道:「宫公刺愿意和我们一道去京安城,为我的樱姐姐报仇吗?」
「啊……你、你们现在就要去京安城?」南宫修齐吃惊不小。
「当然!作为结拜姐妹,姐姐遭受如此惨祸,妹妹岂能无动于衷,不替她报仇雪恨?」苑玉荷的俏丽脸庞现出一丝坚定。
秦子风界面道:「实不相瞒,这一次我们师兄妹出山就是为了给雪怜妹妹讨一个公道的。只是路过长兴村时听说那里饱受狼灾,致使大量村民流离失所乃至丧命,我和师妹不忍置至不理,便想耽搁几日,留下帮助村民消灭狼患,等了结这事再去。哪知狼群来无影、去无踪,为首的白毛狼王更是狡猾如狐,一时居然难以剿灭,就这样耽搁了近半月时间,幸亏宫公子及时出现消灭了狼患。如今这事已了,我们就该去京安城找南宫修齐,为雪怜妹妹报仇。」
南宫修齐虽然很是垂涎苑玉荷的美色,巴不得和她同路而行,但现在得知她要去京安城时便犹豫了,倒不是怕被识破身分,而是因为京安城如今对他来说已成险地,且不说令他恨得牙痒痒的宝月公主,就是冥山鬼母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啊!现在他是恨不得离京安城愈远愈好,怎么还能自投罗网呢?
「怎么?怕了?」苑玉荷见南宫修齐半晌无语,面现犹豫之色,不由得冷哼道,「也是,南宫修齐在江湖上虽然是个没没无闻之辈,但他能重创樱姐姐,其功力是绝不可小觑,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权力显赫的家族及武功至强的爹,你有所顾忌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不是,苑姑娘,你误会了。」南宫修齐一边摆手一边寻思着理由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今华唐是个烽烟四起,内乱不止,不说别的,就是出入华唐的要塞鬼愁城都会被海王厦大军封锁,根本无法进入华唐啊!」
「哈哈,原来宫公子是担心这个啊,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秦子风笑着捡起一根枯枝在草地上比划道,「你看,这华唐乃属于中陆,被四大国所包围。这鬼愁城的确乃要塞,但它只是魔剎出入华唐的要塞,而我们现在地处西陆新蒙国,只要我们从这沿北而上就可以避开大军侵扰,从中途进入华唐,至于他们的内乱对我们行事只是有利而无一害。」
「这……」南宫修齐一时无言。
「师兄,我们走,为樱姐姐报仇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来帮忙。」
苑玉荷倏地站起,转身向北而去,而且脚步越来越快,及至最后,她那纤巧的身影居然腾空而起,几个跳跃便消失在苍茫林海。
这时秦子风也急急站起,拱手对南宫修齐道:「不好意思,我师妹就这个脾气,万勿见怪,我相信宫公子定有其他要事才不能与我们一起去为民除害,那就此告别,后会有期!」说罢,便急急追赶苑玉荷去了。
南宫修齐怔怔地坐在原地,一手举着半只猪腿,一手作挥手状,半天没有动弹,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道:「干嘛急着走啊!有什么事可以再商量商量嘛,我也没说一定不和你们一起去,唉!」
此时,离南宫修齐已有几里之地的苑玉荷自然听不到他这一番话了,不过却听到后面传来师兄的声声呼喊:「师妹、师妹,等、等等……」
苑玉荷立住身子,过了一会儿秦子风气喘吁吁的徕后面赶来,然后便听他抱怨道:「哎,师、师妹,明……明知师兄轻功不如妳,妳还、还跑得这么快……」
秦子风虽然在轻功上不如苑玉荷,但内力却要比苑玉荷强上不止一倍,要是他不急不缓,不求在短时间内追上苑玉荷的话,他可以很轻松的在一段路程之后追上自己这个师妹,然而他怕跟丢,更怕苑玉荷会遇上什么危险,所以秦子风是卯足了劲,拚力而追,虽是较快追上,但也把他累得够惨。
看着秦子风额头上隐现的汗水,直喘粗气的大嘴,还有嘴角边挂着的一点肉屑,样子着实有些狼狈,再配合他一身作为内衫的短褂短裤,哪里还有半分俊逸少侠的风采?简直活脱脱一名村野莽夫!
苑玉荷看得不由得「噗哧」一笑,遂道:「谁叫你和那姓宫的唠叨去?太烦了!」
「呵呵!」秦子风挠了挠头笑道,「人家好歹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岂能这样无礼?」
苑玉荷似怒似怨道:「师兄,你没看到这家伙又猥琐又贪生怕死吗?实在令人……令人讨厌……」
秦子风虽然憨厚老实,但人却很细心,他看出了自己这位师妹对那位宫公子有了异样的感觉。首先,苑玉荷对人虽称不上冷若冰霜,但对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基本上是不会与之说话的,然而对宫公子却打破了惯例;第二,自己这位师妹向来厌恶好色之徒,然而宫公子一路上不仁不时窥视她的美色,而且更是明目张胆的露出色意,这要是在以往,她就算不出手教训也要以言斥之,可面对宫公子,她虽然轻怒薄嗔,但任谁都看得出她并无真正厌恶,甚至连不悦之色也没出现;另外,最明显的是,当宫公子不愿和他们一同前往时,师妹居然如小孩一般赌气而去。
「呵呵,师妹,妳是真的讨厌宫公子?」秦子风有些揶揄的道。
「当然!」说完这两个字,苑玉荷忽然意识到师兄这话别有用意,于是嗔道:「师兄,你什么意思啊?」
秦子风笑笑,据实道:「我说师妹,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啦?」
苑玉荷猛地止住脚步,愣愣的站了一会儿,随后蓦然回首,悄脸胀红的瞪着秦子风道:「师兄,你、你说什么呢?别胡说八道!」
秦子风见师妹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一双明澈的眸子里还隐含着泪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这让他吃了一惊,暗自寻思:「莫非我看错了?」
的确,苑玉荷向来沉静淡雅,一颦一笑,一嗔一怒,皆如春风细雨,润物无声,很少露出这般激动的神色,以致于秦子风慌道:「好好,师妹,我说错了,你别生气。」
苑玉荷没理师兄,一转首继续默默前行,秦子风有些手足无措的跟在后面,心里颇有些懊悔自己不该多嘴,惹得师妹生气。
事实上,秦子风尽管心细,但他善于观察却不善于揣摩,看到苑玉荷这副模样心里便慌了,以为她真的是气恼之极。可实际上苑玉荷并没有气极,之所以如此表现完全是因为震惊。
苑玉荷对南宫修齐的态度大异于以往她对其他男人的态度,这一切虽然都让秦子风看在眼里,但她自己却尚不自知,直到师兄说出那句话时她才蓦然醒悟,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投进了一块巨石,搅得她心底如翻江倒海般不安,惶惑,心虚……
「我、我真的喜欢上那个色瞇瞇的家伙了?」苑玉荷扪心自问。
「是的,妳喜欢上他了,要不妳怎么可能对他那般态度?对他的偷窥毫不介意,对他不能与妳同行而感气闷,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一道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
然而此时另一道声音也在她脑中道:「哈哈,苑玉荷啊!妳知道妳是谁吗?妳是江湖四大美女之一,号称荷花仙子啊!怎么可能喜欢这个猥琐至极的小子?不会,绝对不会!妳对他与别人不一样只是因为他救了妳和师兄罢了。」
就这样,心底里两道不同的声音不断的在交替回响,让苑玉荷彻底茫然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哪一种情感才是她内心真正所属的呢?
步伐依旧在前行,但苑玉荷脸上神色却变化不定,时而忧虑,时而迷茫,看得秦子风是担心不已,他默默跟了一段路,实在忍不住了,便小心翼翼道:「师妹,妳、妳没事吧?喂,师妹,师妹……」
一连唤了好几声,苑玉荷都恍若未闻,秦子风急了,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直到这时,苑玉荷才猛然回过神,从心魔交缠中解脱出来。
看着师兄脸上那焦急担心的神色,再看着明媚的阳光从树枝间点点洒下,枝头上还有一只有着美丽羽毛的不知名小鸟正睁着两只圆滚滚的黑眼睛看着她,然后脆鸣两声,振翅而去,苑玉荷只觉心中豁然开朗,对自己刚才那无谓的纠缠哑然失笑,暗道:「天啊!我刚才是走火入魔了还是怎么的?一切顺其自然,我在这瞎想能想出什么来?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为樱姐姐报仇,其他的都要先放到一边。」
想罢,苑玉荷脸上恢复了平常云淡风轻的状态,轻柔一笑道:「我没事!」
「妳、妳真的没事?」秦子风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口中疑惑道。
苑玉荷又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嗔道:「看什么看啊?我真没事啦!好了,赶紧赶路吧!」说罢,她身影一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一丝淡淡的幽香。
「喂喂,妳,妳怎么又使上了轻功?唉,别跑那么快,等等我!」秦子风苦着脸大喊。
经过了几乎一干的疾行,秦子风与苑玉荷两人终于在黄昏时分进入了斯蒙国的第三大城市———望月城。这里的面积远比不上华唐的京安城,但是人口相对来说比较集中,因而显得够热闹,够繁华!
斯蒙国位于西陆,这里分布着太多的高山与密林,地理环境比较恶劣,所以有黠规模的城市很少,比如说这座望月城比鬼愁城也大不了多少,放在华唐,连中等城市也排不上,但在斯蒙,它就名列第三大城市,可见斯蒙国城市规模之小。
城市规模一小,空间就显得拥挤,走在大街上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地道道地的西陆人无论是男是女,身材都较为矮小,因为西陆多山多林,大部分的人还是生活在丛林中,自然的法则让他们的身材都较为矮小,这样才便于在丛林生存。
如此一来,秦子风与苑玉荷两人站在人群中便如鹤立鸡群一般,使得经过他们身边的人纷纷侧目,不过相对于他们的身高,路人更好奇的是他们的衣着,毕竟他们两人虽高,但和路人相比也还没到悬殊的地步,充其量不过高出一个头半个头而已,主要还是他们两人身上的衣着不伦不类,着实怪异!
苑玉荷脸皮薄,最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于是低声道:「师兄,我们还是先去衣饰店买件合适的衣物吧!」
秦子风点头称好,他也觉得这样子颇不自在。
两人寻了一家衣饰店,店面不是很大,不过衣物却是不少,店老板也很是热情,分别给他们推荐了不少衣饰。经过一番选择,最后秦子风选中了一件深蓝色锦袍,其面料算是上等,做工也颇为讲究,比穿在苑玉荷身上那件青色长袍要好过不知几倍,同时,还选了一条金丝盘龙纹锦腰带,合宜的束在腰间,将他的身影衬托得愈发挺拔修长,也更加俊朗!
秦子风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以他的本意是不准则买衣的,师妹买一件就够了,他可以穿回原来的青色长袍,但苑玉荷却执意不允,说去京安城穿得华贵一点易于办事,秦子风拗不过她,只好听从。
苑玉荷选的是一件绿色羽衣,内衬浅黄色抹胸,下面是粉色麻纱百褶羽裙,端的是衣袂飘飘,裙角飞扬,再配上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秋水般的双瞳,不点而朱的双唇,可谓国色天香,于淡洁素雅中透着高贵的气质。
焕然一新的苑玉荷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顿时照亮了衣饰店,店老板的那双细瞇眼陡然增大了一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表情呆滞,很是失态!
「咳咳……」秦子风不悦的干咳两声,粗声道:「老板,结账!」
「啊……哦……好……」店老板回过神来,一边尴尬的回应一边手忙脚乱的低头算账。
过了一小会儿,店老板抬起肥硕的脑袋,抹抹额头上的细汗,陪着笑脸道:「二位客官,共计白银二两五。」
秦子风轻哼一声,正准备掏钱,却见苑玉荷脸色有点不大对劲,冲着他猛使眼色,秦子风不由得一怔,随即便恍然大悟,一张清朗的脸顿时胀成猪肝色。
原来此刻他们是身无分文,昨夜从长兴村出来时是被南宫修齐直接从大厅带走的,而他们随身带的包裹还留在各自住宿的房里,那里除了一些简单的换洗衣物外,最皇要的就是钱袋了。
一时之间,秦子风与苑玉荷两人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彼此都透着尴尬与难堪的神色,店老板看着他们两人,似是明白了什么,堆在肥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最后冷哼一声道:「二位,请结账!」
「这个……那……」秦子风结结巴巴不知作何回应。
店老板肥脸一沉,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道:「怎么?没钱付账?嘿嘿,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二位也算是郎才女貌了,却没料到是此等龌龊之辈,竟想穿霸王衣!」
「岂有此理!」秦子风受不了这样的言语讥讽,不由得怒喝一声。
秦子风内力甚强,这一声怒吼震得屋檐上的石瓦都微微颤动,更别提就站在他身前的店老板了,他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肥胖的身躯软软倒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惊慌失措就:「你……你想干……干什么……」
「我……」
秦子风不是个无理莽夫,在气极发出一声怒喝之后便立即意识到原本就是自己理亏,当下也窘迫不已匆匆瞥了一眼苑玉荷,却见她也是俏脸发晕,贝齿咬唇,尴尬羞窘之情溢于言表。
正当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笑,紧接着便有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老板,这两位的衣衫费用在下给了。」
话音刚落,一道白芒从门外激射而入,随后便听一声脆响,店老板身前的柜台上多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仔细一看,正是一锭白银,看其分量,应有五两之多。
【第九集】第三章:出浴遭窥
秦子风欣喜的回过头,果然如他所料,来者正是宫公子,于是大步上前既惊且喜道:「宫公子,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哈哈,我不能来吗?我若不来,这会儿可怎么收场?」南宫修齐戏道。
原来,当时他们俩离开后南宫修齐也着实惆怅了一番,然后又啃了一会儿猪腿,仔细思忖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回鬼愁城打听一下那边的情况,之后再作具体打算。不过他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他老头子的情况,老头子虽然武功盖世,明着来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他了,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本是同盟的海王厦转过头来攻打华唐,就让他有点担心老头子的安危了。
打定主意,南宫修齐便向鬼愁城飞驰而去,这时候的他已经掌握了运气换气,内力运转的法门,步伐如风,几乎足不沾地,宛如一道魅影穿梭在群山小径间。
不久,鬼愁关便远远在望了,令南宫修齐感到错愕的是,预料中那黑压压的海王厦大军封锁鬼愁关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远远望去,呈喇叭口状的关口处是一片空荡荡,只有周围不时出现的炊煮的痕迹及风干的马粪提示着这里不久前还有大军驻扎。
南宫修齐心里一惊,以为西门舞月率领的海王厦大军已经攻克了风愁关,不过稍微走近,他发现城头依旧飘扬着华唐的旗帜,显然海王厦大军并没有攻占风愁城,而是自行撤退了。
这下南宫修齐心里疑惑了,按理说西门舞月率领的大军是有备而来,人数众多,军备精良,而鬼愁城这边先前若不是自己帮助的话早就被攻陷了,现在自己已经离开了,鬼愁城的守军也被宝月公主的人掌管了,正所谓临阵换将乃兵家之大忌,如此之状态,怎么可能击退海王厦的大军呢?
「嘿嘿,难道是西门舞月那妮子被小爷我破身后羞愧得自动退兵了吗?」南宫修齐笑着自言自语。不过说归说,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退兵也不是她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又行了一段路,南宫修齐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腥气,随着他渐渐走近关口,这股腥气越来越重,地下的沙土石砾也逐渐变得不是原来的颜色,由土黄变成了暗红甚至紫黑,南宫修齐若有所悟,他蹲下身,用手沾了一点沙土,凑到鼻端一闻,强烈的血腥气让他几乎作呕。
南宫修齐彻底明白了,这些都是被人血渗透过的沙土,从他这里到鬼愁关关口还足有两三里地,放眼望去,方圆数里之内全都是被血渗透的沙石,很显然,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血战。看到这,南宫修齐心里忽然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飞速向关口而去。
鬼愁关城下的厚重大门依然如战时那样紧紧关闭,城头上站着一排排铁甲士兵,守备颇为森严。南宫修齐思忖了一会儿,心下有了打算,他在关口的最外处停了下来,由于这里处在喇叭口的外延伸面,高据城头上的士兵瞧不到这里,南宫修齐放心大胆的召唤出红虎,骑上牠顺着几近垂直的峭壁而上,神不知鬼不觉越过戒备森严的鬼愁关,进入了鬼愁城。
进入城中随便一打听,果然如他所料,他老头子南宫凌空从魔剎率军赶回来了,经过一天的激战,击退了海王厦军,已返回京安城。
得知了这一情况,南宫修齐心中自然是大喜,因为老头子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还击败了海王厦军。有了老头子在京安城,南宫修齐的胆气顿时便壮了起来,对冥山鬼母与宝月公主等人也就不再像先前那么顾忌了,于是他决定回京安城。
既然都是回京安城,南宫修齐当然是想在跟在苑玉荷身边了,这既是觊觎她的美色,更是想从她的口里得知樱雪怜的下落。要是不知道她的消息也就罢了,知道了,那南宫修齐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曾经背叛自己的贱人。更何况,如果将江湖四大美女中的两位都纳入自己的怀里,那将是何等畅快的一件事啊!
于是南宫修齐立刻从原路返回,一路上,因狂奔而内力消耗大了,他便骑上红虎飞行,等到魔力因枯竭而感觉精神稍有恍惚时便再度改运内力狂奔。就这样,在魔力与内力不断的转换间,他几乎是毫不停歇,尽管他因为不太识路而走了不少冤枉路,但还是和秦子风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达了望月城。
对于南宫修齐的突然而至,秦子风和苑玉荷俱是又惊又喜,当然在这种场面下相遇也就不可避免夹杂着一丝尴尬与难堪,尤其是苑玉荷,竭力装出不动声色,和平常一样云淡风轻,优雅淡泊的样子,但她那闪烁、不敢和南宫修齐正视的双眸明白的显示出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中窃笑不止,暗道:「不食人间烟火的荷花仙子也有被俗物难住的时候啊,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出了衣店,南宫修齐将早已想好的一番说辞道了出来:「秦少侠,苑姑娘,你们走后在下想了很久啊!决定还是和你们一道去京安城为民除害,除暴安良。」
「太好了!」秦子风高兴的一拍手道,「我就说了嘛,宫公子是个侠肝义胆的仁人志士,绝不会遇见不平而坐视不理的。」
「哈哈,秦少侠过奖了。」南宫修齐装模作样的谦让几句,眼睛却瞟着身旁默默行走,一直没有开口的苑玉荷。
秦子风看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眼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再赶路。」
南宫修齐连连点头称好,一天的奔波确实让他感觉有些疲倦了,他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大街两侧乱转,很快便寻得了一处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
「老板,给我们来三间上房,要最好的啊。」南宫修齐一马当先的步入客栈嘱道。
「好的好的,三位客官楼上请!」矮墩墩的老板殷勤的迎上前。
南宫修齐便要随老板上楼,秦子风却在后面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要三间普通房间就行了,别太浪费了!」
「哈哈,这事你就别管了,听我的!」
矮墩壮实的老板见来的这三位都衣着不俗,器宇不凡,尤其是那名女子,宛如天仙一般,几乎让他不敢正眼对视,怕自己失态。由此他料定此三人不是一般人,于是亲自引领他们上楼,同时道:「三位来得还真是巧,楼上正好只剩三间上房。」
上楼一看,三间上房是并排连在一起的,南宫修齐眼珠一转,立刻道:「苑姑娘,妳就住中间这间,我和秦少侠住在妳隔壁,你们看怎么样?」
这种安排妥当合理,他们自然无异议,三人正欲进入各自的房里,这时老板陪笑道:「三位是下去用膳还是让小的把膳食送上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苑玉荷终于开口了,她淡淡道:「你先叫人打桶水上来,我要沐浴,然后再把饭菜端到我房间来。」
「好的,好的。」老板不住点头,然后侧首问:「那二位呢?」
南宫修齐与秦子风对望一眼,齐声道:「我们也一样!」
店家的服务果然周到又利落,进入房间的南宫修齐刚喝下一杯茶,两名伙计便将位于屏风后面的大木桶注满了热水,毛巾之类也都齐备好。
等两名伙计出去之后,南宫修齐快步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向旁边看了一眼,原来他之所以这么安排房间就是想和苑玉荷邻近,这样便于偷窥于她。
然而眼前看到的却让他感到沮丧,苑玉荷所在房间的窗户离他甚远,而且墙壁都是由光滑的石块所砌,想攀爬过去几乎不太可能。而且他空有一身内力,但腾挪跳跃等技巧性的功夫却一点也不会,如果硬要运力跳过去抓住那边的窗缘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想要不惊动苑玉荷那就不可能了。无奈,南宫修齐只能望窗轻叹。
悻悻的关上窗户,南宫修齐回到木桶前,正欲脱衣,耳朵却敏锐捕捉到一丝细微的水流声,他先是一怔,继而心喜,疾步走到墙边,耳贴在壁上仔细的倾听。
慢慢的,南宫修齐的脸上浮现出猥琐淫贱的笑容,因为他已经断定苑玉荷就在离他不足五尺的地方沐浴,只不过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墙。
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情形自然不能让南宫修齐感到满意,于是他琢磨了一会儿,有了一个主意。只见他向后退开两步,收心摄神,暗运魔功,顿时,一道如筷子般粗细的红光从他手心里倏然而出,射入墙壁里。
南宫修齐屏神凝气,小心翼翼的将能量极强的红光慢慢向墙壁内穿透,其实这墙壁虽是由坚硬的石材所筑,但对第齐重血灵召唤的红光来说不过如豆腐一般,而他之所以这般小心紧张主要是为了控制好力度,避免穿过墙壁到达那边房间里,那样的话就会被苑玉荷发现。
就这样,红光无声无息的穿入墙体,就在穿透的一剎那,南宫修齐及时收功,没有让一丝红光溢出墙体而到达苑玉荷的房里。
大功告成,南宫修齐嘴角扬起一抹得意而猥琐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将眼凑到小孔间,眼前的这一幕顿时让他呼吸一窒,心驰神摇,差点不能自持。
和自己这屋里的格局一样,那边的沐浴之所同样被屏风与帏幔隔成一间小小的斗室,阵阵的水气充斥其中,在臂粗红烛的映照下,丝丝袅袅的水气彷佛带上了一层金晖。恍惚间,小小的斗室犹如云雾蒸腾、轻霞缭绕的仙境一般。
朦胧中,南宫修齐看见一位如天仙般的妙人儿不着片缕的背对着他坐在一只红木大圆桶中,铺着密密的一层花瓣的水淹至她的肩膀处,两只泛着晶莹光泽的藕臂慵懒随意的搁在桶缘的两边,一头青丝高高挽起,露出圆润修长的后颈,仿若晶雕玉琢。
从南宫修齐这边望去,沐浴中的苑玉荷露出的部位极其有限,但饶是如此,仍令偷窥中的他呼吸微促,大咽口水,胯下的怒龙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直挺挺的隔着布料顶在墙壁上。
坐在浴桶中的苑玉荷身子半天没有动,彷佛正在沉思,直到水汽慢慢变得稀薄她才拿起毛巾擦洗着,动作轻柔而又富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很是赏心悦目。
此时,南宫修齐的表情着实专注,一双眼睛看得是眨也不眨,高挺的鼻尖微微泌出了细汗,厚实的嘴唇稍见干涸,大舌不时伸出舔润着双唇,一只手下意识的伸到胯下,隔着裤子揉捏早已硬邦邦的肉棍。
「别老坐着,快站起来啊!」南宫修齐心中急切道。
「谁?谁在那?」彷佛是听到了南宫修齐心里的话,苑玉荷蓦然发出一声娇喝。
南宫修齐一惊,身体本能的向后一缩,大手摀住自己的嘴,但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刚才根本没有出声,而且苑玉荷又是背对着自己,不可能发现墙上的小孔,所以刚才她那一声喝问也绝不会是针对自己。
「啊!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也在窥视她吗?」
心念闪过,南宫修齐又一次将眼凑到小孔前,这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色彩缤纷,绿衣衫裙如长了翅膀一般在空中飞舞,而让他一直垂涎不已的妙体亦已离开水中,身轻如燕的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白腻的肌肤夹杂着五彩的衣衫让他不禁眼花撩乱。
南宫修齐本能的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然后再度抬眼欲仔细看清,然而这时所有的衣物已经整齐妥当的穿在苑玉荷的身上,接下来还没等南宫修齐发出一声可惜的叹息,便见苑玉荷纤手一扬,一道寒芒穿透帏幔,激射而出。
这下可以肯定是有别的人在偷窥苑玉荷而被她发现,这让南宫修齐恼怒不已,暗道:「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爷爷我看中的女人你也想染指?不想活了?」
南宫修齐一边想着,一边纵步跃到窗前,挥掌劈开窗户,只见屋脊上有两道彼此缠斗的身影,他们动作极快,远望过去就如同一团光影在上下翻飞,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面貌乃至身形,只是其中隐约透出的一抹色彩让他可以肯定其中一人是苑玉荷。
正当南宫修齐欲要仔细看清楚时,这两道身影倏然分开,彼此身影倒纵而出,一道仿如乳燕穿林,一道却似鹰鹞振翅,均潇洒流畅之极。
两人各自站在屋檐的一边,彼此遥遥对望,而到这时,南宫修齐才看清了这名偷窥者的容貌,是名年轻的男子,而且面容极为俊俏,一双星眸黑如点漆、亮若晶石,细而长的眉毛斜飞入鬓,鼻子窄而挺,薄薄的嘴唇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尖尖的下巴微微向前翘起,可以说无论怎么看都堪称美男。
黑夜的黯淡月光中,苑玉荷衣袂飘飘的站在稍显平坦的屋脊上,粉面含霜,目露冷光,同时一手平伸,一手向上扬起,一副迎敌的架式;而美男则是一身白衣,负手而立,悠闲的单腿站立在弯如弧月的屋檐上,一阵夜风吹来,衣角猎猎作响,身形也微微晃动,彷佛随时都可能掉下这数丈高的屋顶,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对南宫修齐来说,他恨不得此人立刻掉下摔死最好,然而透过刚才的情形以及现在此人所摆的姿势来看,任谁都可以断定此人功力不弱,至少轻功极为出色,与苑玉荷一比,高下立判!
在没有摸清此人实力的情况下,南宫修齐采取的还是暂时不出手,明哲保身的作法,躲在一边暗暗观察,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厉喝:「俏面淫狐,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无耻贼子!」紧接着一阵劲风吹过,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屋顶,正是秦子风。
「俏面淫狐?果然是一脸淫相!」南宫修齐心中道:「干的也尽是偷窥女子入浴的下流勾当,真是名副其实。」但他全然没有想到刚才自己干的也是和他同样的勾当。
「嘻嘻,当然是我!」俏面淫狐大袖一挥,一把金光闪闪的铁扇便出现在他的右手,他一边优雅却稍显做作的挥扇,一边面露笑意道,「谁叫妳荷花仙子不从了我呢?只要妳一天不从我,我就一天阴魂不散的缠着妳,直到妳从了我为止。」
秦子风大怒,身形疾闪,人便如猛兽一般扑向俏面淫狐,所过之处连屋上的坚实石瓦都嗡嗡作响,可见力道之强!然而连他自己及苑玉荷也知道,这一击十有八九是不中的。
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预料是因为俏面淫狐不是第一次缠着他们了,而他们双方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历经数次的交战可以说是平分秋色,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事实果然如他们所料,几乎凝聚了近八成功力的一拳还没接近俏面淫狐秦子风觉得眼前一花,原本只有咫尺之距的俏面淫狐不见了踪迹,其速度之快令在一旁观察的南宫修齐也不禁暗暗咋舌。
不过秦子风既然料中此击不中,自然留有后着,只听他发出一声虎吼,疾行的身形硬生生站定并以极快的速度回身,右臂抡圆,左掌平伸,一道隐隐泛黄的气劲激射而出。
「咦!」俏面淫狐微微发出一声惊呼,似是料不到秦子风会有这样的反应,却也不惊慌,脸上依旧带着邪恶的笑容,铁扇一格,硬接了他这一招。
两力相交,俏面淫狐仍然气定神闲,而秦子风却面色胀红,身子连退三步,步伐明显现出凌乱踉跄之态,败象显而易见。不过就在这时,一道长长的绿影如一条蛟龙向俏面淫狐电闪疾射而去,绿影所到之处均燃起一片绿火,映得朦胧月夜一片绿幽幽的清冷,倒也十分好看。
出手的正是苑玉荷,只见她手持一条近有两丈长似绫似缎、似鞭又似藤的东西对俏面淫狐作着连绵不绝的攻击,身轻如燕,姿势曼妙,手里那会发出绿火的兵器如灵蛇飞舞,蛟龙出没,直逼俏面淫狐全身各大要害。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秦子风与苑玉荷连手对付俏面淫狐的局面,形势也有了一些变化,俏面淫狐不再稳占上风,原本挂在脸上的轻松笑意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小心与凝重。
秦子风的出招路数是至刚至猛,而苑玉荷则是至轻至柔,他们刚柔并济,其威力就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使俏面淫狐彷佛是海面上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会被狂涛卷没,饶是如此还是让暗处的南宫修齐兀自心惊,因为他看得出来,虽然俏面淫狐似是落在下风且险象环生,但没有性命之虞,而且此人轻功极为出色,只要他想,仿随时可以脱出战圈,逃之夭夭。
「这小白脸究竟是何许人啊?居然在他们两人围攻之下还能保持不败。」南宫修齐心下嘀咕,「难怪敢调戏偷窥佳人,果然是有点本事。」
南宫修齐初入江湖,不知俏面淫狐是何来历,但只要稍在江湖闯荡过的人,都会听过这个名字。尤其是女人,对他又恨又怕,但也有不少女人在潜意识里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俏面淫狐顾名思义就是此人好淫,在江湖中是个有名的淫贼,不过最初他在江湖上的外号是俏面银狐,因为此人面相俊俏,而且向来只穿一袭白衫,更兼之他轻功高明,来去如狐狸一般迅捷无比,因此得了这个外号,然而随着他的淫行越来越多,人们便将银狐改成了淫狐。
俏面淫狐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自踏入江湖以来不知毁了多少荳蔻少女及良家妇女的名节,但与一般淫贼不同的是,他所奸污过的女子基本上都不是以暴力的手段胁迫就范的,而是用他那俊俏潇洒的容貌、虚情假意的情感以及奇技淫巧的手段来诱奸女子。
更令江湖正道为之痛恨的是,几乎每个被俏面淫狐所奸污过的女子事后不但不对他痛恨有加,反而像是着了魔一般被他迷住,要死要活的跟着他,当然他总是玩过就扔,丝毫不加以留恋,而这些被抛弃的女子便日思夜想,痴痴的等候,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会再回来找她们。
如此一来,那些尚未出阁的妙龄女子便不再思嫁,那些良家妇女从此心里也多了牵挂,甚至连自己的夫君也不再放在心上,这其中不乏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见自己的夫人不但失身于淫贼,就连心也被淫贼偷了,心头是恨啊!只妮不能将俏面淫狐生舌活剥,可是面对他不俗的功力,尤其是高绝的轻功,众人皆是无可奈何。
在采花过程中,俏面淫狐基本上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很少有失手的时候,直到一个月前偶然遇到苑玉荷,他一下便被其天仙般的容貌、优雅淡然的气质给吸引住了,于是再一次使出惯用技俩,然而这一次他失手了。
苑玉荷可不是一般女子,她高雅脱俗,俏面淫狐那俊俏的容貌根本不会让她有丝毫兴趣;她蕙质兰心,于是淫贼的虚情假意也被她一眼识穿;另外,苑玉荷也是不弱之辈,论真实功力,虽然还比不上俏面淫狐,但也相差不是很多,所以他那些勾人淫兴的诱奸手段对苑玉荷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倒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这下俏面淫狐就更加没戏了,因为苑玉荷最为痛恨贪淫好色之徒,尤其是对玷污女子清白的淫贼几乎是毫不手软,非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就这样,苑玉荷对俏面淫狐是大打出手了,尽管她和师兄连手起来是稳占上风的,但要想杀掉这淫贼还是力所不及。而对俏面淫狐来说,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于是仗着自己轻功无双,三番五次的来骚扰苑玉荷,希望能寻个机会一逞淫欲,反正打不过跑嘛,对他来说没什么损失。
时间一点点过去,俏面淫狐开始感觉应对得越来越吃力,于是暗忖着是不是该离开,反正今晚已经偷窥到了苑玉荷沐浴,算是大有收获,过几天再来寻觅机会。
主意打定,俏面淫狐扭躯疾闪,身子如电般的脱出战圈,苑玉荷一看他又要脚底抹油,心下又恨又急,这淫贼屡次对她使出下流勾当,这一次居然偷窥她沐浴,一想到自己全身赤裸的给他瞧遍了,苑玉荷心里便羞愤不已,同时更是心有余悸,因为今天可以给他瞧去身子,明天说不准会又给他得逞什么,正所谓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无耻淫贼,休想再逃!」苑玉荷一声娇叱,将一身功力发挥至极致,只见她手中的那条绿色长鞭上下飞舞成一团,几乎成了一团绿色火焰,忽然爆裂之声响起,绿色火焰从中间炸开,分出无数道绿色火舌向俏面淫狐席卷而去,与此同时,秦子风也使出近十成内力,强大气劲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压向他。
俏面淫狐只觉身上的压力陡然增加一倍,不过他依旧毫无惧色,清啸一声,手中长扇在挥舞中增加了不知多少倍,巨大的扇面划出一道青蓝色光幕,如一面墙般将那无数道绿色火舌及强大的无形气劲阻挡住了。
「碰,碰,碰……」一连响起无数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两股力量之间炸出个巨大且夹带火花的光芒,随后向四周散开,溅落的火花落在屋顶上,烫得石瓦都滋滋作响。
秦子风与苑玉荷均觉胸口一震,不由自主的连退两步,而俏面淫狐则浑身剧震,喉头隐隐发甜,身子却借着这般强大的力量激飞出去,其速度之快,宛如流星。
几乎是在瞬间,俏面淫狐叙远离苑玉荷和秦子风两人,俏面淫狐心下得意,以致不顾身上的难受而轻浮嘻笑道:「嘻嘻,今晚真是不虚此行啊!荷花仙子,妳全身光溜溜的样子会让我今晚做个好梦的,哈哈,我会再来的,总有一天我会将妳压在身下,让妳一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苑玉荷羞愤之极,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而秦子风则怒吼不止,连连喝道:「有种就别跑,我们决一死战!」
「哈哈,跟我说有种,真是笑话,有种的话你们就不会以多欺寡了。」俏面淫狐那带着讥讽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
「你……我……」秦子风不善言辞,顿时被驳得哑口无言。
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俏面淫狐发出一连串的笑声,而且笑声越来越远,眼看就要彻底消失在茫然黑夜中时,凭空中传来另一阵大笑:「哈哈,既然都已经两个打一个,那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第九集】第四章:擒拿淫狐
话音刚一落下,一道尖锐刺耳的破空之音便直捣众人耳膜,随即苑玉荷他们便感觉一道极为凌厉的劲风夹带着不知何物从他们眼前划过,劲风所带起的余波刮得他们脸颊如刀割一般,如此强劲内力让秦子风与苑玉荷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彼此面面相觑,脸上尽是骇然表情。
紧接着,黑暗深处便传来一声惨叫,正是俏面淫狐的声音,这时秦子风才恍如梦醒,大喜道:「宫公子,真的是你啊,太好了!」
南宫修齐从屋角的暗处跳出来,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正是在下,冒昧出手,还请两位多多包涵啊!」
一直按兵不动的南宫修齐本是想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再出手收拾俏面淫狐,这样便可以再得个救人美名,可是一直都是他们师兄妹占据上风,他期待的情形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慵面淫狐准备落荒而逃了,南宫修齐才终于出手,他捡起拳头大的石块,运转真力脱手而出,准确击中在黑暗中已呈隐隐约约影子的俏面淫狐。
「宫公子,这是哪里话?若不是你及时出手,就又要让这个淫贼给溜了。」秦子风忙不迭道。南宫修齐故作谦逊的摆摆手道:「秦少侠过奖了,其实在下在一旁观察己久,凭着二位的功力要胜那无耻下流的淫胚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就是此贼逃命的功夫略胜一筹而已。」
这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没有过分奉承而显得肉麻,同时也给秦子风他们留足了面子。果然,当南宫修齐这一番言罢,不仅秦子风憨厚的呵呵直笑,就是自从进入望月城就没给南宫修齐好脸色的苑玉荷也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姣美的脸庞绽开一丝笑颜。
南宫修齐心神一荡,正欲再调笑几句,却听苑玉荷道:「走,去看看那名淫贼死了没有?」说罢,她身形疾闪,迅速隐没在黑暗中。
秦子风连忙招呼南宫修齐跟上,三人行了约莫百步,却没发现俏面淫狐的踪迹,继续又搜寻了方圆数百步的范围。这里虽然位于闹市,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斗,街上的人早已跑光光,他们搜起来并不是太费力,但依旧没有看到俏面淫狐的影子。这使三人皆感意外,因为从刚才那声惨叫来看,俏面淫狐所受的伤绝对不轻,即使不死也不会逃得如此迅捷。
愣了半晌,苑玉荷咬牙跺脚道:「又让这淫贼跑了!」
南宫修齐也是半晌无语,心中十分懊恼。不过就在这时,一旁一直默默不语,低头观察的秦子风却突然道:「这淫贼跑不了,你们看,这里有血迹。」
顺着他示意的位置看去,南宫修齐与苑玉荷两人在焦黄的土地上果然看到一小块稍深一点的颜色,仔细一辨认,的确是鲜血的颜色,这血滴入土里仅仅让焦黄的土变得颜色深一点而已,要是不注意看着实很难发现。
「太好了师兄,还是你心细!」苑玉荷颇是兴奋道,「走,我们快循着血迹去追。」
南宫修齐虽然也很是恼恨俏面淫狐,但毕竟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所以对追杀这淫贼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加之现在已值深夜,困意不断袭涌上来,于是他道:「哎呀,我看算了,一名小淫贼罢了,不值咱们劳师动众的深夜穷追,况且此贼已中了我一击,料他伤势不轻,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秦子风明显不赞同南宫修齐这番言语,可是碍于他数次出手相救之恩,自己也不好直接出言反对,因而显得支支吾吾,眼神求助般的投向他的师妹。
苑玉荷看着南宫修齐正色道:「宫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贼,而是作恶多端的大淫贼。」说着,她简单的将俏面淫狐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
对于南宫修齐来说,俏面淫狐那些引诱迷奸女子的行为实在算不了什么,自己以前在京安城的所作所为比起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在心里对这不以为然,但面上功夫还是得作足,只见南宫修齐义愤填膺道:「太可恶了!此贼居然毁了如此多无辜女子的清白,那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今晚就要为江湖除去这一祸害。」
「好!宫公子果然深明大义。」秦子风赞赏道。
苑玉荷也含笑的点了点头,然后道:「那我们快追吧!」
地上的血迹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要是有心留意还是不难发现的,三人就这样循着血迹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就在他们三人离去不久,旁边的一棵大树忽然无风自动,满树枝桠哗哗作响,紧跟着一个人从茂密的树冠上掉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在地面上,扬起一股不大不小的灰尘。
此人蜷缩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像是昏死过去,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人的胳膊才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撑在地上,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月光洒落在此人的脸上,赫然是俏面淫狐。
「哼!想要杀我?你们还嫩了点,咳咳……」俏面淫狐对着南宫修齐他们消失的方向狠吐了一口唾沫,然而由于用力稍微猛了一点,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彷佛都要移位,布=痛得他脸都要变了形,剧咳不止。
事实的确如南宫修齐他们三人所料,俏面淫狐中了飞石一击后伤势极重,根本不足以让他逃之夭夭,更别说后面还有三名高手穷追不舍了,于是他灵机一动,趁着夜色利用仅有的一点力气爬上大树,树上枝繁叶茂,足以隐藏他的身影。
不过俏面淫狐也知道,只做这样还是不够的,要是他们稍微用心搜索一下就会发现,所以他还设下了第二招,那就是诱导。这招诱导可谓是他的逃命绝技,他曾利用此技数次逃过被捉被杀之险。
身为江湖上有名的淫贼,俏面淫狐的淫术自然是极高明的,这淫术不仅包括花样翻新的床上功夫,更包括了挑逗激发女子淫兴的手段。可以说,只要是女子,不管她是怎样的贞女烈娃,他都可以让她变成淫娃荡妇。
丼于江湖上大部分淫贼来说,手段无非就是利用药物,他们之间的区别也就是药物效果的好坏而已,但俏面淫狐却不是,他不用药物,而是用独门配方培养出来的一种淫虫。
这种淫虫体型很小,不易被人发现,但其淫性却奇强,女子的肌肤一旦沾染上这种淫虫立刻便会春情勃发,淫欲滋生,要是沾到乳阴等敏感部位那就算是一座冰山也得化成一团烈焰。
刚才就是这淫虫让南宫修齐他们三人作出错误判断,而这种淫虫一死便化为一滩血水,故俏面淫狐在树上悄悄布下淫虫一路而去,然后让他们一批批的死去,如此便形成一路血迹,造成了负伤而去、沿途洒下血迹的假像。一般人如果不知道俏面淫狐会使这种淫虫手段,那十有八九是很难发现这圈套的。
好不容易捱到他们三人离开,俏面淫狐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手脚一软,便从树上掉了下来逃过一劫,命他虽然是捡回来了,但伤却是着实不轻,本来就显白哲的脸庞此刻愈发的苍白,彷佛一张白纸,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原本修长挺拔的身姿也弯了下去,走动起来步伐蹒跚,恍若喝醉了酒的人一般。
谁知走出还没有十来步,俏面淫狐便觉眼前一花,一道身影挡在了他身前,俏面淫狐大惊失色,以为他们三人去而复返,心中直呼:「吾命休矣!」
不过随后他便发现来者只有一人,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相貌陌生,但身形却有些眼熟,正思量着,却听这名男子开口道:「好你个狡猾的淫胚,居然和我们玩声东击西这招。」
一听男子说话,俏面淫狐便知道此人是谁了,这人就是让自己险些毙命的家伙,刚才在树上他看不清楚此人的相貌,但对他们之间的对话则听得清清楚楚,此以此时一听便听出来了。
诘个人的确就是南宫修齐,他返回不是因为识破了俏面淫狐的技俩,而是纯属误打误撞。刚才他和苑玉荷他们师兄妹一起去追俏面淫狐,然而追了不远后便遇到了几条岔道,追杀心切的苑玉荷便立刻建议大家分头去追,秦子风欣然同意,他也只好接受。
但是南宫修齐本来就对这事不感兴趣,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积极完全是为了苑玉荷,想博得她的好感,现在各自分开,南宫修齐才懒得费神费力的去追杀什么淫贼呢!于是便趁机返回客栈,谁知歪打正着,将俏面淫狐逮个正着。
俏面淫狐冷汗涔涔而下,不过多年的江湖生淮让他历险无数,自然养成了处变不惊,遇险而不乱的个性,只见他兀自镇定道:「这位少侠,咱们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今日你放我一马,来日必当重谢!」
「哈哈,谁说咱们无冤无仇?仇大着呢!」南宫修齐怪笑道。
俏面淫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很少杀人,和他有仇的基本都是淫人妻女之仇,面对大部分人而言,有时淫人妻女之仇甚于杀人父母。这些年来,俏面淫狐自问淫人妻女无数,眼前这个人他虽然不认识,但很可能就是他奸淫过的某个女子的亲人。真要如此,他今晚是休想活命了。想到这,他情不自禁的颤声道:「你……你究竟是……我……我们……」
南宫瓜齐笑容一收,森冷道:「本少爷看中的女人你都敢觊觎?你说这仇大不大?」
「啊……」俏面淫狐张口结舌,一时不明所以。
南宫修齐摇摇头,作出一副他穴是愚不可及的样子,然后点醒道:「荷花仙子!」
俏面淫狐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这个,这个,在下实在不知荷花仙子是少侠你的女人,还请少侠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在下这回,以后我再不会跟着荷花仙子了。」
「哈哈,放过你?那我待会怎么向苑玉荷交代啊?」南宫修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可是指望拿你去讨好美人哟!」
听到这里,俏面淫狐反而暗松了一口气,因为透过刚才的对话,他发现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和自己一样,无时无刻垂涎着苑玉荷的美色而不得其门而入的好色之徒。知道了一个人的性格,那就可以对症下药,事情也就好办了。
俏面淫狐低头略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南宫修齐神秘一笑,说:「这位少侠,请恕在下斗胆说一句,你对荷花仙子心仪倾慕,而她是不是对你还尚无好辞色,让你感觉颇是棘手?」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让她对我改观?」
「当然!」俏面淫狐见南宫修齐一副兴趣高涨的样子,精神不由得大振,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道,「在下可助你一偿夙愿,抱得美人归!」
「哼!。南宫修齐撇撇嘴不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俏面淫狐急道:「在下绝无虚言!」
「果真要如此,你自己早就抱得美人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丧家之犬被苑玉荷追杀了。」南宫修齐嘲笑道。
「唉!」俏面淫狐轻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此功威力的大小完全看施功者本人内力的深厚,如果对方的内力比自己强或者旗鼓相当的话那此功就难以见效。」
「哦?」南宫修齐心中微动。
「和荷花仙子相比,我的内力并不强上多少,所以……」说到这里,俏面淫狐情不自禁地带着几分沮丧的语气,但随即就醒悟过来,忙接着道,「也就是说这是天意,荷花仙子注定是少侠你的。」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道:「算你会说话,那你还等什么?快把你说的好法子拿出来吧。」
俏面淫狐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南宫修齐一把夺过,看着封皮喃喃念道:「阴阳摄魂大法。」
「是的,这可是我师门独传的秘功呢!」俏面淫狐连忙凑上前道。语气中既有点自得,又有点讨好。
「是吗?」南宫修齐随手翻了翻,略带怀疑道,「学会就可以了?」
俏面淫狐肯定道:「以少侠你那深厚的内力,修习了这阴阳摄魂大法那绝对可以让荷花仙子对你投怀送抱的。」
南宫修齐合上小册子,双手抱胸懒懒道:「我要如何相信你所说的?」
「这……」俏面淫狐思忖了一会儿,「那我证明给你看看,你跟我来!」说罢,他步伐踉跄的向前走去。
南宫修齐也不阻栏,他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于是跟在他的身后。
俏面淫狐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只见他在如棋盘的街道上东弯西绕,穿街走巷,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紧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喂,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你想玩什么把戏?」南宫修齐疑惑中带着几分警戒。
俏面淫狐听出了他话里的怀疑与防备,忙解释道:「少侠,你别误会,我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证明一下阴阳摄魂大法的效力而已。」
「来这里证明?怎么证明?」
俏面淫狐笑笑,指着大门说:「少侠,你看!」
南宫修齐目力过人,清楚的看到在这扇大门的门额上镶嵌的镀金铜牌,铜牌四周刻有精美的花纹,中间歪歪扭扭的刻写着不知是文字还是符号的东西。
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南宫修齐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于是有些不耐烦道:「别卖关子,直接说!」
「是,是!」俏面淫狐忙道:「这门上铜牌叫千古贞妇牌,是斯蒙国皇帝亲赐的。」
「哦!」南宫修齐饶富趣味的又看了几眼,心中已隐隐明白俏面淫狐的打算。
「千古贞妇牌只有那些守寡三十年以上,除了自己的儿女亲人外从未和陌生男人说过一句话的贞节烈妇才能获得,因此非常稀少。在斯蒙国,能获得这块铜牌的妇人不超过五个,也正因如此,物以稀为贵,获得此铜牌的妇人地位很高,就连这里的城主都要敬她三分。」
闲言,南宫修齐不由道:「如此烈妇你就没兴趣染指?」
俏面淫狐干笑两声道:「烈妇虽然搞起来比一般女子有劲,但也要看她容貌如何?能获得千古贞妇牌的女人一般年纪都在五十上下,这个……」
南宫修齐一听哈哈大笑,然后拍拍俏面淫狐的肩膀,俨然一副老朋友的模样道:「那还等什么?进去吧!我倒想看看你这什么大法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俏面淫狐对南宫修齐突然表现出来的亲昵既感到惶恐又有点受宠若惊,于是忙道:「少侠,我带路,这户人家我来过一回,比较熟!」说着,他便绕过大门,行了十余步,来到一堵较矮的院墙前,然后深吸一口气,身形一纵,双手攀住墙缘,如猫一般无声无息的翻入墙内。
在别人的眼里,俏面淫狐这番动作可谓敏捷之极,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自己最差的表现了,要是没有受伤,哪用得着这般费力?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了。
南宫修齐也跟着翻墙而入,这是一座不是很大但颇为精致的院落,花坛井台分布得错落有致,在东西两边各矗立着一栋两层小楼,其中东边那栋小楼的楼上还亮着灯光。
俏面淫狐指着东楼的楼上小声道:「那里就是贞妇的卧室,此妇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她的房里,甚少下楼。楼下住的是仆妇,而西厢住的是她儿子一家。」
「呵呵,你知道的还挺细。」南宫修齐拍拍他的肩膀道,「走,上去看看。」
两层高的小楼对南宫修齐来说不算障碍,与平地没什么两样,然而对受了伤的俏面淫狐来说就是不小的难度,他根本跃不上去,于是眼睛求助般的看着南宫修齐道:「还请少侠帮在下一把。」
南宫修齐二话不说,拉住他的胳膊轻松跃上二楼延伸出的瓦面上。俏面淫狐站定后便要推窗而入,这时南宫修齐却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先不要进去,看看再说!」
俏面淫狐一怔,随即便明白南宫修齐的用意,他是怕自己玩花样,这名自己口中的贞妇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贞女烈妇,而是自己的同伙,两人串通起来合谋演一场戏给他看。所以他先悄无声息的在外面观察一番,如果里面的女人是自己的同伙,那她在独处而不知有外人于一旁窥伺的时候,必然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想通了这一点,俏面淫狐知趣的闭口不语,乖乖的待在一边,生怕弄出一点声响让南宫修齐误以为自己是在给屋里的女人报信。
南宫修齐轻轻的将窗户纸划开一条缝隙,一名素装妇人落入他的眼里。妇人此刻正跪在一张蒲团上,双手合十,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在她身前放着一张供桌,桌上摆着神像,两边还放着香炉,轻烟缭绕,一派肃穆之相。
玩弄女子无数的南宫修齐对女子自有一套研究之法,他细细观察了该妇人的面相,此妇面色白,但很明显不是天生的白哲,而是因久不见阳光而稍显病态的白;面颊丰腴,额头虽说不上光洁,但也不是皱纹密生,只有少许的几条细纹,可见此妇平时也算是养尊处优。再看其房中的陈设,只有一张床和一些桌椅,被褥纱帐全是素色,简单而又干净。
南宫修齐暗暗点了点头,基本相信这妇人的确是一个终日待在屋里沐斋念经的贞妇,于是拍了一下俏面淫狐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和自己一起进去了。
「砰!」南宫修齐内劲暗吐,窗户的锁闩瞬间便被震断,两人一跃而入。
面对突然而入的两名陌生男子,妇人是极度惊骇,嘴巴大张,然而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随即身子一软,人便昏死过去。
南宫瓜齐慢慢踱步到到妇人的跟前,打量了她一番后笑道:「嗯,看得出的确是一名清心寡欲,终日窝在屋里吃斋念经的贞妇。好了,现在就看你的了。」
俏面淫狐点点头,蹲下身子在妇人鼻下的人中处掐了一下,随即便听一声轻哼,妇人幽幽醒转过来。这时,南宫修齐既感到好奇同时又有一点紧张,他心下暗道:「这下妇人会不会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起来?」
南宫修齐一边想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妇人的神色,只见她醒来之后看见俏面淫狐近在咫尺,而且一只手还在自己的面颊上抚摸,心中再度惊骇欲绝,眼睛睁得老大,里面满是恐惧的光芒,脖子一仰,一副作舫欲喊的样子,不过还没等她发出声音,俏面淫狐的手就及时按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同时按住了她那激烈挣扎的身子。
「别怕,我不会伤害妳,我是来拯救你的。」俏面淫狐声音低沉,与刚才和南宫修齐说话时的腔调完全不一样,犹如从空旷山谷里发出来的,悠远而空灵。
南宫修齐从俏面淫狐那与先前明显不一样的声音,就知道他开始使上了那什么阴阳摄魂大法,但他感觉到的也挜是俏面淫狐腔调的不同,其他共没有感觉出什么,不过他看那名妇人就明显不同了,身子一下就停止了挣扎,懒懒软软地倒在地上,任由俏面淫狐抚弄。
南宫修齐暗道:「嗯,果然有点意思。」于是继续凝神细看。
「知道我是谁吗?」俏面淫狐声音愈发低沉。
妇人茫然的摇摇头,眼神中尽是迷惘与困惑。
「我是妳的主人,是妳的主宰者,妳的一切皆得听命于我,明白吗?」
妇人眨了眨眼,似在思索着什么,俏面淫狐立刻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紧接着道:「不用想,我就是妳的主人,这一点绝对不用怀疑。」
妇人思索的表情消失,眼神中亦没有了困惑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空洞和无神,只听她温顺道:「是,主人!」
俏面淫狐微微一笑,抬眼看了南宫修齐一下,眼神中略有自得之色,意思是说:「怎么样?我这阴阳摄魂大法的效力还行吧?」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好,现在告诉主人,妳是谁?今年多大?」
妇人喃喃道:「贱妾黄氏,十七丧夫,今年五十有四。」
俏面淫狐轻薄的勾起妇人的下巴道:「先前看妳充其量也只算是中人之姿,不过没想到都五十四了,这把年纪还能保持这样算是不错。好了,现在妳把衣服脱了,让主人再检查检查妳的身体。」
「这……不,不要……」妇人呼吸微促道,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也显现出一丝羞耻之色。
原来妇人的心神魂魄虽然都已经被俏面淫狐控制住了,但几十年来所形成的名节感与贞操观在她心里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另外,由于俏面淫狐身受重伤,使出阴阳摄魂大法的效力自然是大打折扣,所以当他各妇人提出这项要求时,妇人尽管并没有清醒过来,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但脑海深处的潜意识立刻让她做出了拒绝的反应。
俏面淫狐一怔,随即将掌心按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嘶哑道:「记住,不要反抗!主人对妳来说是至高无上的,主人的命令要毫无保留的去执行,知道了吗?」
【第九集】第五章:摄魂大法
南宫修齐注意到俏面淫狐说这番话时不但声音嘶哑,就连眼睛里也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蓝色光晕,里面似乎透着某种磁力,把妇人的目光紧紧吸斗住,并且将她眼里的羞耻、反抗一一化解,使其再度恢复空洞无神的样子,仿若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
妇人机械式的点点头,木然道:「知道了,主人!」
「那好,现在开始,把妳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一根丝都不许留下。」俏面淫狐嘶哑着嗓音,眼中所散发出的光晕愈发浓盛。
妇人面无表情的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物,动作没有一点迟疑,不一会儿,她整个人便一丝不挂。
侑面淫狐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不过脸色却更加苍白了,身形也变得摇摇晃晃,彷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很明显,这是功力透支所造成的结果。
「少侠,怎么样,在下没有骗你吧?阴阳摄魂大法完全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让她遵从你的命令。」俏面淫狐颇为得意的道。
南宫修齐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悠闲自得的翘起二郎腿,半瞇着眼睛打量着妇人那赤裸的身躯,对俏面淫狐的话置之不理,似乎恍若未闻。
作为半老徐娘,妇人赤身裸体的样子自然不是那么的不堪入目,相反的还倒是有些吸引力,尤其是皮肤,也许是长期包裹在衣服里的缘故,显得很是白净,身材也不臃肿,但是其腹部有一定弧度的凸起,另外胸前的双乳也有一定程度的下垂了,褐色的乳晕比铜钱还大上两圈,乳头更是微呈黑色;双腿不再结实有力,不过倒还挺直,两腿之间的三角形黑色丛林裟密油亮,看得出是一方沃土。
尽管从外型来看,妇人还算是风韵犹存,但毕竟上了岁数,和年轻女子相比还是差得远了,所以见惯美女的俏面淫狐对她根本不感兴趣,不过南宫修齐倒是饶富趣味地看着。见他如此,俏面淫狐不由得对他生出一丝鄙夷,暗暗讥笑他没见过女人,心道:「这个毛头小子,真是没看过光身子的女人,连这么一名老女人居然也能让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也罢,今天爷爷我就施下手段,让你这没尝过荤的青涩小子开开眼界。」
想罢,俏面淫狐讨好道:「少侠,要不要让这妇人表演几下给你看看?」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哈哈!」
俏面淫狐不敢有所怠慢,转身对妇人命道:「黄氏,别光站在那里不动弹,走几步,转几圈,让主人和这位少侠仔细检查一下。」
妇人呆滞的走动了几步,然后原地转了几个圈,刚要停下,却听俏面淫狐又命令道:「到这位少侠跟前张开妳的双腿,让少侠仔细检查妳腿间的那处小穴。」
「是!」妇人痴痴的应着,走了几步来到南宫修齐跟前,分开双腿,身子微微前倾,将她那最隐密,几十年来从未暴露在任何人眼前的地方彻底展露出来。
黑色杂草下是饱满的阴阜,两瓣肥硕的阴唇红中带黑,此刻它们是紧紧闭合在一起,似乎是在转护着那片久未耕耘的肥沃土地。
俏面淫狐见妇人都这个样子了,而南宫修齐却仍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于是嘿嘿一笑道:「少侠,要不要尝尝这贞妇的味道?」
「哈哈,不急,你看看她那里,还干燥得很呢。」南宫修齐指着妇人的下体道。
「嘿嘿,这还不简单。」说着,俏面淫狐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拔出软木塞,从里面倒出一只约小姆指甲大小,通体紫色的肉虫。
南宫修齐微感好奇,出口询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可是让女子情欲高涨的好东西哦!」
闻言,南宫修齐心下了然,轻哼道:「先前那地上的血迹就是这小东西留下的吧?」
「啊!」俏面淫狐先是一愣,随即尴尬笑道,「雕虫小技,还是瞒不过少侠的眼睛嘛!」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他自然不会告诉俏面淫狐自己去而复返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他的技俩,完全是歪打正着。
俏面淫狐认为南宫修齐是在嘲笑自己,心中不禁又羞又怒,然而自己又命悬他人之手,故不敢露出丝毫不悦,只得尴尬不已的站在一边陪笑着。
过了一会儿,南宫修齐收住笑容道:「那你还愣在那干什么?让我看看你这只小虫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
俏面淫狐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请少侠看好了。」说着,手臂一挥,南宫修齐便看见那只紫色肉虫从空中划过,准确的落在妇人的胸脯上。
「啊……这、这是什么?好、好恶心!快……拿开……」妇人吓得失声叫了出来。
妇人的心神虽然都已经被俏面淫狐控制住了,但基本的感知并没有消失,所以对胸脯上这只全身紫色,微微蠕动的怪异肉虫既感恶心又感害怕,本能的抬手欲要挥落淫虫,而俏面淫狐却在一边抱手淫笑道着,也不喝止妇人的动作,似乎根本不担心淫虫会被她挥落。
事实上的确不用担心,只见就在妇人抬手欲要挥落淫虫的剎那,她的身子忽然剧震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继而手无力的垂下,双膝一软,整个人如抽去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唔……嗯哦……」妇人面色潮红,白晢的身子犹如一只被扔上岸的鱼,不停地扭动,两只腿紧紧的缠绞在一起,双手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胸口上揉动。
南宫修齐也惊讶于淫虫见效如此之快,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原本只有一只的淫虫现在居然分裂成两只,分别附着在妇人两边的乳头上,使原本微黑如花生米一般大小的乳头一下肿胀数倍且殷赤如血,下端的乳峰也如吹了气的泡泡迅速膨胀,犹如两颗小西瓜,颤颤巍巍,波涛汹涌。
「咦!」南宫修齐发出一声惊叹,「这小虫子倒确实有些不寻常啊!」
南宫修齐久混风月场所,对各种常见春药的习性自然是了如指掌,但他所知道的那些春药中,就算最厉害、最霸道的春药也无法造成妇人此时身上的效果,这让同样喜淫好色的他大感兴趣,神情明显专注起来,眼睛紧紧盯在妇人的身上,观察她一点一丝的变化。
俏面淫狐不无得意道:「少侠,不是在下夸口,就勾起女子性欲来说,还没有哪一种药物能如我这淫虫相媲美,毕竟药物是死的,而我这淫虫可是活的,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牠,继而将被施了淫虫的女子控制在股掌之间。」
「哦,能控制淫虫?」
「当然,现在我让淫虫离开那里,去此妇的下体,少侠请看!」说着,俏面淫狐口中念念有词,似在施法,只见附在妇人两边乳头上的淫虫果然蠕动起来,从乳峰上爬下,沿着肚皮一路向下,很快便到达那片黑草丰美之地。
此时,茂密的黑草已由一根根变成一缕缕,从幽穴深处大量涌出的蜜汁将妇人的腹股浸得犹如油泼水洗。那两只淫虫在黑色水草处略为逗留了一会儿便向下一翻,钻入了微微张开,呈婴儿嘴状的的阴穴里。
见状,南宫修齐不由得啧啧称奇,使用淫虫已经算是少见了,这厮居然还能控制淫虫,让牠们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动,简直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啊!
「啊……痒,好痒……」妇人失声大叫起来,她只觉得下体深处似被羽毛拂过,又似被蚊虫叮咬,又麻又痒,同时一股燥热感如升腾的蒸汽从深底弥漫开来,顺着血液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夫人、夫人,妳怎么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南宫修齐一怔,随即明白是妇人的叫喊声太大以致于惊动了楼下的仆妇,于是示意俏面淫狐,让他指示妇人应答以打发门外的仆妇,然而妇人此时已完全沉浸在肉欲狂潮中,如颠如狂,对俏面淫狐的指示根本无暇顾及,也无法顾及,没办法,俏面淫狐只好对南宫修齐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妇人的呻吟声持续不断,门外的敲门声也一阵紧似一阵,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把西厢楼里的人惊动,于是南宫修齐只好快步走到门后,无声无息的将门打开,随后便见一道粉红的身影闪了进来。
南宫修齐一愣,原本他妁为仆妇乃是老妇人,没想到却是一名妙龄少女,心中大喜,立刻打消了将之灭口的念头,同时也示意俏面淫狐不要轻举妄动。
这名妙龄少女大概是太心急的缘故,见门一开便立刻卫了进去,根本没注意到谁开的门,更没看到位于门后的南宫修齐,而进了门之后她的目光便被躺在地上,浑身赤裸、扭动不止的妇人吸引住了,顿时惊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而当她看到一旁还站着一名陌生男子时更吓得当场呆立,犹如木雕泥塑。
「呵呵,少侠,你运气不错啊!前几天我看伺候这名妇人的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没想到今天却换成了一名水灵灵的小妞,真是艳福不浅哦。」俏面淫狐一边上下打量着呆立的少女,一边淫笑道。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也不急着上前,而是双手抱胸,悠闲的站在原地注视着这名少女,少女大概是刚刚从被窝钻出,衣着极少,外面仅着一件粉红轻纱,根本遮不住里面曼妙的胴体。当然,少女轻纱里面也不是全无一物,还有一件白色的丝质肚兜,不过由于南宫修齐位于她的后面,所以他看到的除了少女后颈及背部的一根细丝带外,就再无他物了。
在粉红轻纱的掩映下,少女的背部如粉雕玉琢,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顺着背部向下,其曲线开始收拢,到达腰部时变得最窄,如夫风弱聊,堪盈一握;继续向下则渐渐扩展开来,虽然弧度不是很大,但也显得圆润有致,只是略显青涩,这也正说明了此少女乃一未经人事的处子。
南宫修齐慢慢踱步到少女的身后,伸手捏了一下她那翘翘的小臀,感觉触手柔滑,极具弹性。而这名少女则是如被蜂蜇,人也从呆立中回过神来,正欲发出惊恐的大叫,却不料南宫修齐早有准备,一手疾伸到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轻轻一捏,少女的下颌便被卸下,即将吐出的尖叫声变成了痛苦不堪的沉闷哼。
「别怕,我不会伤害妳的,只要妳乖乖听话。」南宫修齐从背后搂住少女的腰肢,不让她挣扎,嘴对着她精巧的小耳吹着热气道。
「呜呜……」少女低泣着,采扎明显弱了不少。
南宫修齐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边继续对着少女的耳朵吹着热气,一边抬手将她的下颌给接上了,不过还没等她适应过来,南宫修齐就在她耳边温柔却不失冷酷的道:「不要叫喊哦!要不我再给妳卸下。」
少女的确有呼救的打算,但一听南宫修齐如此言语,再想到刚才卸骨的疼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果然不敢再吭一声,只有身子在不住地打着哆嗦。
南宫修齐感觉到怀里人儿的恐惧,轻轻一笑,伸出舌头在少女的小巧耳垂一舔道:「不用那么害怕,妳看妳的主子,她是多么兴奋啊,我会让妳比她更兴奋!」
闻言,少女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妇人,顿时面红耳赤,羞不可抑,赶紧将目光收回,心里犹如被重锤敲打了一般「咚咚」跳个不停。
其实之前少女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妇人这般放浪形骸的模样,不过当时更多的是惊吓及害怕,根本没顾上,也没想到害羞。现在稍微回过神来,眼里看着她放荡的形态,耳里听着她淫荡的呻吟声,少女羞得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妇人那白晢的身体时弓时曲,一只手拚命轮流搓揉胸口那如小西瓜一般的乳球,可尽管这样,仍旧止不住那般麻痒感,而另一只手被夹在两条腿之间,两根手指伸进滑腻不堪的小穴里用力的搅拌,不时冒出带着气泡的白色蜜浆。
「嘿嘿,这女人几十年没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了,现在又这么骚。喂,你就去帮好止止渴吧!」南宫修齐对着俏面淫狐努努嘴道。
「什……什么……我……帮她……」俏面淫狐一时惊得合不拢嘴。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道:「不是你难道我吗?别说现在我已经有了这小妮子,就是没有,小爷我也没打算要上这名半老徐娘。」
俏面淫狐心中暗暗叫苦,其实他极不情愿不光是因为妇人年老色衰,更重要的是自己受伤严重,再加上刚才的施法,已经有心无力了,若要勉强交欢,势必会让自己的伤势更加严重。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想看本爷的春宫戏吗?」南宫修齐一边对怀里少女上下其手,一边对着俏面淫狐冷哼道。
「这……」
「别这个那个的了。」南宫修齐有些不耐填道,「我倒想看看你既然号称俏面淫狐,那床上功夫究竟如何,是不是名符其实?哈哈,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了。」
俏面淫狐知道这一关自己是不得不过了,心中不由得哀叹:「俏面淫狐啊俏面淫狐,想你以淫色横行江湖,这一次却为淫色犯了难,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俏面淫狐一边想着,一边十分不情愿的走到妇人的跟前,此时妇人面色如血,浑身汗液津津,两只硕圆的乳房膨胀如山,以致皮下的青筋都清晰浮现,一双紫褐色的乳珠如同一对妖异的双瞳,闪烁着淫艳的光芒,而胯下更是成了一片汪洋。
说实话,妇人现在这个样子与她本来的模样已经相距甚远了,除了基本面貌没有改变外,其他的都有了相当的差异,如原本松软下垂的乳房此刻既大又饱满,足足有原来的两倍有余,苍白的肌肤也变得红润光滑,相当具有诱惑力。
俏面淫狐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妇人的一只硕乳,其劲道之猛彷佛是要将其从根部拽断,然而妇人非但没有呼痛,反而发出酣畅的呻吟,同时双手齐出,紧紧按住俏面淫狐那只捏自己乳房的手,彷佛要再借给他一把力,以进一步蹂躏自己的乳房。
对于妇人这样的反应俏面淫狐毫不惊奇,他冷笑一声,肘部一缩,手便从妇人紧按的双手里挣脱出来。
「啊……不要……」妇人像失去贝宝似的发出一声悲鸣。
「真是个贱货!」俏面淫狐把一肚子的怨恼之气全发泄到妇人身上,口里不停辱骂道。「还千古贞妇呢!我看青楼里的婊子都比妳纯上三分。」
妇人早已迷失在欲望的漩涡,没有了羞耻心,她无意识的喘息道:「是是,我是贱货,我是婊子,给、给我……」
一旁一直如受惊小鹿般的少女此刻是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夫人口里说出的,在她的印象里,夫人一直是个不苟言笑,清冷乃至淡漠的女人,向来守身如玉,对男人连看都不屑,更别提说话了,然而此时却口吐淫言浪语,脸上媚态毕现,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给?给什么?还是我这手吗?」俏面淫狐故意戏弄妇人道。
「呜……」妇人已顾不上说什么,此时她只需要一个物体,一个坚硬、可让她感觉充实的物体,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所以妇人一把抓住俏面淫狐那只在她眼前晃动的手,径直塞到自己那最需要充实的胯下。
俏面淫狐立刻感觉到一丛杂乱的阴毛包围住自己的手心,麻麻痒痒的甚是舒服,不过同时一股股滑腻的液体迅速将自己的手浸湿,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又不太舒服。
「她,妳想要吧?那我就给妳。」说着,俏面淫狐用力向前一捅,一下便捣入了三根手指。
妇人的幽穴里虽然蜜液潺潺,但终究是几十年来未曾交欢,紧窄异常,几若处女,所以对俏面淫狐这样粗暴的插入,妇人感觉异常痛苦,两道秀眉几乎是紧蹙到了一起。
不过在淫虫强大的淫性作用下,这种痛苦也就仅仅维持了一小会儿,很快那股被充实的快感就如潮水般的淹没了阴唇被撑裂的痛苦,妇人发出一声长长的舒爽叹息,眉头也跟着渐渐舒展开来,臀部由原本的扭来扭去转变成了上下的挺动且幅度越来越大,竭力迎合着对方手指的进攻。
可是手指毕竟是手指,论其长度及热力乃至那种独有的触感还是无法与男人胯下那根肉棒相媲美,因而妇人在短暂的满足之后,便觉得愈发空虚起来,尤其是手指接触不到的蜜穴深处,那里热的像沸腾的岩浆,空虚的像无底的深渊,折磨得她几欲发狂。
「给……给我,快……」妇人睁开迷蒙的双眼,祈求的看着俏面淫狐哀道。
「我不是已经给妳了吗,妳还要什么?」俏面淫狐故作不解道。
「我,我……」妇人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这倒不是因为她还有什么羞耻心,说不出那个字眼,而是她以前极为保守,就是在年轻时夫妻行房事之时,她对男人那物也没有看过摸过,只知被动的默默承受,所以她至今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男人胯下那物。
看到妇人那支支吾吾却又急切难耐的模样,俏面淫狐略一思忖便恍然大悟,他哈哈笑道:「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做吧!想要什么自己动手。」说罢,他抽出手来,在妇人身上擦了擦满手的黏液,然后故意大刺刺的坐在地上,两腿岔开,其意不言自喻。
妇人见状后立刻挣扎而起,四肢伏地爬行至俏面淫狐的两腿之间,抖抖缩缩的解开他的裤带,俏面淫狐也很配合,提臀抬腿,任由她褪去自己的衣裤。
「哈哈,看看妳的主子多风骚!妳也应该多学学她才是。」南宫修齐一边欣赏着那边的旖旎风景,一边在少女的身上大逞手口之欲。
少女哪里敢看妇人一眼啊?同时也不敢阻止南宫修齐对她轻薄,只得低头暗自抽泣着,一副梨花带雨、娇娇怯怯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本来南宫修齐有意让俏面淫狐对这名少女也施下法,让她如妇人那般顺从听话,但转念一想,觉得没必要,反正施不施法这小妮子都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所以也就不费那力了,而且保持她本性还多了一点趣味呢!
这时候,少女身上那件粉红轻纱早已被南宫修齐褪下,其颈部白色肚兜的系绳也已被解下,只剩下背部一根细细的带子还系在身体上。
南宫修齐从少女的身后握住她的两只小巧鸽乳,细细揉捏把玩,同时侧首在她的耳垂处轻舔,灸热的呼吸不断吐在少女那雪白的脖子上。
面对南宫修齐的温柔挑逗,未经人事的少女不由自主的渐渐放松下来,有了一股别样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渴望,使原本的低泣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细细的喘息。
南宫修齐明显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由原先的僵直变成了现在的软若无骨,心中得意,暗道:「嘿嘿,我这挑情手段也不输于那只恶心的淫虫嘛!」
为了更方便逗弄,南宫修齐栏腰将少女抱起,走向位于房间一隅的床。而少女不料他会有此一着,吓得尖叫一声,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搂住他的脖子,搂过之后少女才觉得这个动作实在太过亲昵,有心想松手,却又怕掉下来,又羞又窘间只得埋首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而这时,其身上传来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直冲她的鼻端,让她一时心神皆醉。
就在少女迷迷糊糊间,比觉芳心剧震,一波热浪从隐袐羞人处席卷而起,整副娇躯被烫得酥软无力,彷佛随时会化成一滩春水,这种感觉对未曾云雨的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强烈,以致于她小嘴大张,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一口气被压在喉间,进出不得。
原来南宫修齐已将进攻重点由上转成下了,他将少女的双腿掰开,两指轻轻翻开紧闭如一条直线的外阴,露出里面绽红的嫩肉,但见肉壁呈一罫罫的螺纹状,层层迭迭,一直延伸到幽穴深处。
这时,南宫修齐一指微微用力,滑进一截指节,另一指轻轻抵住上方的嫩芽,一指搅动、一指按压。没有多久,一汪清泉便从里头流出。浸润了他的手指。
「嘻嘻,妳看,发情了不是?」南宫修齐淫笑着将手指凑到少女眼前,两指分开,一道晶莹的亮丝颤巍巍的连接在两指之间。
「呜……」少女羞得无地自容,身子也激烈挣扎起来。
南宫修齐又哪里会让她得逞?他大笑的压制住她,两手再次攻向少女的娇嫩禁区,随着他不住的恣意揉弄,少女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一阵阵让她筋酥骨软的快感从深处弥漫开来,俘虏了她的意志,瓦解了她的斗志,青涩滑嫩的娇躯如一团泥般瘫软在床,任面前男人予取予求。
【第九集】第六章:幼妇通吃
见少女这般模样,南宫修齐很是满意,他直起身来,一边悠闲的褪去自己的衣衫,一边瞥了一眼旁边的那一对,只见妇人此时已被摆成四肢着地的姿势,俏面淫狐位于她的身后,两只手掰开她的两瓣肥臀,肚腹紧贴其上,看样子,俏面淫狐已深深进入她的体内。
随着俏面淫狐每一次的撞击,妇人胸前的那对吊乳划出一道道弧度惊人的线条,彷佛随时都有可能甩脱出去,而她的那一头乌丝则被俏面淫狐从后使劲拽住,用力的往后拉扯,使得妇人螓首高高抬起,拚命向后仰去,整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匹被人驱驰的母马。
看到如此激烈的交媾的一幕,南宫修齐只觉血气上涌,热力沸腾,将之前的那点温柔之心消融殆尽,他大手一揪,少女那半挂在身上的丝质肚兜便被撕得粉碎,然后架起她的两条细腿,挺直腰腹,将那根狰狞的独眼怪龙凑向她的腿心。
一直被温柔包围的少女已身酥骨软,渐向南宫修齐敞开了自己,却因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动作凌厉粗暴,仿若一匹饿红了眼睛的豺狼,顿时又一次吓得滓身发抖,满脸恐惧的蜷缩着身体,同时双臂挥舞道:「不要,不要过来……」
然而瘦小娇弱的她又怎能敌得过南宫修齐的挥戈猛进?只见他一只手便轻易固定住少女挣扎不止的身体,接着腹部一挺,半个龟首便陷入了肉唇里。
「唔唔,不、不要,好……好痛……」少女花容惨白,就连双唇也血色褪尽。
「呵呵,处子就是处子,真是紧得很啊!」南宫修齐只觉半个龟首进入了温暖紧窄的肉壶,箍得他爽快异常,对少女的哀叫充耳不闻。
紧接着,南宫修齐将少女的双腿从肩头放下,然后向两边大大的分开,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少女似乎意识到接下来还有更痛苦的事,双手拚命推着南宫修齐的胸口,同时身子竭力向后缩去,可是她那点力气无异于蚂蚁撼树,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而且一推一缩之间所露出的娇怯姿态反而更让人有想要侵犯的欲望。
南宫修齐轻吸一口气,低喝一声:「进!」随之半尺怒龙尽根而入。
少女发出一声撕心的惨叫,杏眼陡然睁开,娇躯如上了弦一般紧绷起来,十根玉指死死的揪住身下的被褥,眼泪更如断了线的珍珠原住落下,浸湿了面颊。
初经人事的少女嫩腔被强行撑开,嫩膜顿时如山涧小溪般泉涌而出,将南宫修齐的肉棒染红一片,并且随着他的抽出而滴滴溅落在素白的床单上。
看到又一枚处子元红被自己摘取,南宫修齐着实兴奋不已,底下肉棒彷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不但跟着增添了几分坚硬,还猛跳了几下。这不跳则罢,一跳不知跳到了什么地方,龟头陷进了一个凹陷处,既滑腻又滚烫,爽得南宫修齐是龇牙咧嘴,连连称快!
「痛……好痛……」与南宫修齐的感觉截然相反,少女只觉得彷佛有一把刀捅进了自己的下体,将自己的身体撕成了两半,痛得他恨不能就此死去。
「嘿嘿,过一会儿就不痛了,不但不痛,而且还会欲仙欲死呢!」南宫修齐捏住少女的下巴淫笑道。
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南宫修齐一反刚才粗暴的动作,再次回归温柔,他下身不再挺动,就那样彼此腹股相连,然后俯下身,亲了亲少女那张痛得扭曲的脸,接着是耳垂、脖颈、双唇,直至将她脸上的泪水全部舔干。当然,此时他的手也没闲着,不时的在少女胸前的鸽乳上抚摸着,撩拨峰顶的蓓蕾。
终于,少女的身躯再次变得如泥般的瘫软,脸上的苍白渐渐消散,红云爬上双颊,而下面的幽穴也渐见湿润。南宫修齐见状,坏笑道:「怎么样?小美人,我没骗妳吧?是不是开始感觉爽了?」
少女的确感觉到了一股既痛且胀,既麻又痒的奇妙感觉,这股怪异感觉让人感到有些说不出的舒爽,不过这羞人的感觉她哪里敢说出口?只得作鸵鸟状把头深深的埋在南宫修齐的颈窝里,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南宫修齐魔功暗运,令龟头前端动了一下,然后收腹缩臀,肉棒一下抽出大部分,只余龟棱卡在穴口上,撑得穴口一圈嫩肉薄如蝉翼。
少女虽然感觉到一丝美意,但终究是初经破瓜,所以南宫修齐刚一动弹,她便感觉到那股撕心的疼痛再次袭来,于是双臂不由自主的紧搂住南宫修齐的后背,两条腿也紧紧圈住他的腰,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紧紧附在他的身上,其目的自然是让他不再动弹。
南宫修齐自知她的意思,心中暗笑,嘴里道:「怎么?还不说话?那我就搞到妳说话为止。」说罢,作势欲动。
少女吓得再也顾不上矜持了,脱口道:「不要!我,我是感觉到有点舒服……不……不过你,你先别……别动……」说到最后,少女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不可闻。
南宫修齐心情大好,于是顺她心意,紧抱着她不再动弹,另外他自己也想好好体会一下肉棒被处子幽穴所紧紧包裹的感觉,尽量延长这快乐的享受时间。
「好,我就不动,只要妳好好听话,我就不会让妳受苦的。」南宫修齐挑起少的下巴轻笑道,「现在我们就来欣赏妳主子精彩的一幕吧!」说罢,他便捏着少女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看离他们不远,正在激烈交媾中的妇人与俏面淫狐。
少女羞怯不堪,本不敢看自己主子的淫浪之相,可又不敢违逆南宫修齐之命,生怕他再次狂性大发,于是只好微睁双眼,看向那让她面红耳赤,心跳不止的一幕。
此时此刻,俏面淫狐与妇人的交欢似已到了最激烈的时候,男人的腰部彷佛上了发条一般疯狂抽动,胯下双丸频频击打在妇人的阴阜上,同时她的两瓣圆臀几乎要被俏面淫狐撕成两半,致使位于中心的肛菊被撑成椭圆形的小孔,放入两指都毫无问题。
妇人似已完全陷入癫狂状态,脸上似哭似笑,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汗水、泪水、鼻涕纵横交错,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一头青丝大部分被俏面淫狐攥在手里使劲拽着,一小部分则被汗水泪水紧贴在脸上,配合她那茫然无神的双目以及因脱力而趴在地上的上半身,散发出一股凄惨的美感。
看在眼里,少女心里是又惊又怕,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好奇,心道:「那羞人的事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可以让人完全抛弃平日里言行举止,像换了一个人?不对啊!做这种事情的确让人感觉怪怪的,有点舒服,可是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像疯了似的。」
「嘿嘿,妳在想什么?」南宫修齐见少女目光直直、表情怔怔,开口问道。
「啊……没,没想什么……」少女慌乱地摇头否认。
「哈哈,又不乖喽!」南宫修齐脸上浮起极为邪恶的笑容。
少女芳心剧跳,吶吶道:「我……我只是在想夫人她……她平日里可是,可是……」她一连说了几个可是,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一张小脸憨得通红。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道:「可是什么?可是一副正正经经,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是不是?哈哈,告诉妳吧!那些都是假像,是她平时自我压抑的结果,而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她真正的本性。」说罢,他坏笑着捏着少女的下巴道,「不过妳也不用羡慕她,我马上就可以让妳和她一样,尝到欲仙欲死的味道了。」
少女大羞,正欲申辨,却不料南宫修齐的嘴猛然压了上来,封住了她的双唇,将她欲要脱口的话堵回了嘴里,只余下一阵细细的娇喘声。
香舌被噙,少女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要知道此时她身子虽已破,但这却是她的初吻,在她这般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初吻的意义着实不亚于元红被摘。
南宫修齐的舌头灵巧的缠住少女的丁香,舔、吸、撩、勾,诸般手段一一使上,引得少女香液津津,娇喘吁吁,搂在南宫修齐背后的双手不由自主的上移,勾住他的脖颈,动作渐渐由被动承受变为主动相迎。
不知不觉中,少女的腔道变得湿滑柔润起来,将之前的涩胀干痛消融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一股痒痒麻麻的酥感从腔底弥漫开来,产生一股若有若无的空虚。
这时少女有点耐不住南宫修齐这样静止不动,可是又不好意思出言提醒,只得俏俏的提臀送股,欲解那让人心慌意乱的麻痒。
「嘻嘻,小美人,尝到其中滋味,自己忍不住了吧?」南宫修齐揶揄道。
见自己那点小把戏没瞒住南宫修齐,还被他取笑了,少女是大羞不已,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里低低应道:「好,好像没那么痛了,你,你可以动了……」
「嘻嘻,妳叫我停我就停,叫我动我就动,那我多没面子啊!怎么也要求一声吧?」
少女一听,脸色愈发羞红,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咬唇道:「求求你,动一下,啊……」
原来就在少女开口说话的同时,南宫修齐狠狠一挺,卡在内唇口的龟头势如破竹般捣开密合的层层媚肉,直抵根部,撞击得少女娇躯剧颤,心都快蹦出喉咙了。
鉴于刚才的体验,少女以为这一次猛烈地挺入肯定又会带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因此全身都处在紧绷的状态,然而在他的一击之后,少女没有感觉到先前的痛感,又是极为充实的快感,将刚才的空虚一扫而空,身子从里到外一寸寸的酥软。
南宫修齐的快感尤甚,那股被层层温暖湿滑的媚肉所包裹吸附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引得他不住大推大进,刚劲硬杵次次全根而没。
如此疾风暴雨般的攻击别说初尝云雨滋味的嫩雏,就是久惯风情的成熟浪妇也一时难以招架,少女顿时体酥腰软,娇啼不止,一双手死死揪住南宫修齐的肩头,近半寸长的指甲完全陷入他的肉里,而他却恍若未觉,胯部依旧疾耸如风,两只手时揉时搓少女的柔嫩乳尖。
「啊……不,不行了,停……快停……呜呜……」少女实在受不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刺激,不由得发出哀吟。
南宫修齐充耳不闻,一如之前根根见底,致使少女胯间狼藉一片,泥泞不堪,蛤唇边上的嫩草犹如水浇般湿透,服服贴贴的黏在两边的嫩肤上,而原本透明清亮的蜜液经过肉杵的捣弄已变成了乳白色,混合着缕缕血丝沿着腿根蜿蜒而下,将雪白的大腿划出一道道或浓白、或暗红的痕迹,显得极为淫靡。
「哦……真……真的不行……公……公子,饶,饶了我……我吧……」少女婉转娇吟,只觉浑身酸极,快要化成一瘫水了。
「嘿嘿,饶了妳?还早着呢!就慢慢享受吧!」说罢,南宫修齐改变了策略,从暴风骤雨变成了和风细雨,肉棒不再直进直出,而是摆动腰肢,用硕圆光滑的龟头轻轻旋转按压阴唇上方的小嫩芽,似是要将嫩芽按回褶皱的包皮里,可是无论怎么挤,怎么按,黄豆般大的嫩芽始终都不屈的探出头来。
对于初尝云雨滋味的少女来说,温柔逗弄所带来的快感远远大于一味的猛插,只见南宫修齐每单击她的阴蒂,她的身子就激烈颤抖一下,嫩腔里随之冒出一股清浆,屡试不爽,而且每次冒出的清浆都那么多,一点也没有减少,彷佛小小的嫩腔就是取之不尽的水源地。
「呜呜……快放开我,求求你了,要……要尿了……啊……」
极度敏感的阴蒂被百般逗弄,少女在浑身酸透的同时又生出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如千百条小溪从全身四肢向嫩腔深处汇聚,形成了尿感,这倏少女既羞又爽又慌张,生怕当场尿出来,将这污秽之物喷到南宫修齐身上,惹他大怒。
然而就在她苦苦哀求的时候,南宫修齐突然一记深入,硕圆的龟头直抵嫩腔深处的花心。少女只觉花心一麻,顿时魂飞魄散,汇聚在一起的千百条小溪乍然决堤而出。
南宫修齐感觉出一束滚烫的激流直喷自己的龟头,尽管大部分阴精都被他的肉棒给塞住了,但仍有细丝沿着腔壁泄出,射出老远,可见喷射力道之强。爽得他是浑身一僵,似有一道电流从肉棒直窜身心,让他着实销魂不己。
生平第一次尝到高潮滋味的少女此刻脑中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也想不到,一缕芳魂似已出窍,全身像是漂浮在云端,飘渺不知所踪。
不过这一状态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很快下体的饱胀酸麻感便将少女拉回到现实中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见南宫修齐双手箍住自己的腰,一记狠似一记的捣弄幽穴深处的花心,她感觉自己匣里彷佛已被戳烂,已成一滩肉泥了。
少女整副身子都已麻透,欲尿非尿的感觉又一次袭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那种几乎死去的感觉,于是强撑着发出声音道:「公……公子,饶……饶了我吧……真,真的不行……再这样我要……要死了……」
听着胯下女子的哀吟虽然可以让男人有征服的快感,但久听也颇令人不耐,只见南宫修齐皱着眉头一声厉喝:「浪叫什么?再坏了大爷我的兴致,小心我把妳卖到妓院去,让人天天操妳这小浪货。」
少女吓得顿时噤若寒蝉,伤心、委屈、恐惧,种种感受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只恨不能放声大哭,可是迫于南宫修齐的淫威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一排贝齿紧咬着下唇,拚命阻止哭声溢出口外,只有雪白的喉部在一抽一抽的,泪水密布了脸庞。
若是南宫修齐甜言蜜语,再施刚才那股温柔手段,少女纵然无力,亦是还能勉强承欢的,然而作为一名花花公子,混世魔王,南宫修齐的温柔或是狂暴全凭一时之心情,全然不会因为对方而刻意做出改变,而此时的他由于被少女的无休止哀吟搞得有些不耐,之前的那点情趣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因而没有心思再做种种花样了,于是又一次回到了机械的抽插动作。
没有了温情,没有了挑逗,加上恐惧伤心,少女高潮后所凝聚起来的那些快感正一点点的消退,小小的嫩腔渐渐干涸,如此一来,少女只觉身上的酸胀酥麻渐渐消失了,而火辣辣的疼痛则慢慢袭上。
少女的心颤抖了,如果说刚才的酥酸胀感是漂浮在云端的话,那现在的火辣疼痛就是渐沉深渊地狱。其实对她来说,漂浮在云端的感觉同样令她害怕,因为那样的感觉让她死去活来;然而她更害怕现在这样深沉地狱的感觉,因为这样会让她生不如死。
随着南宫修齐抽插时间不断的延长,少女再次感觉到下体犹如刀割一般,已如受惊小鹿的她再也不敢哀吟求饶了,只得咬牙苦苦承受,希望能熬过去。
下体越来越干,终于再无半丝水迹,这时少女所遭受的痛感也达到了最强,她觉得南宫修齐的每一下抽动都像是在一把钝刀割去自己身上的肉,奇痛无比,恨不能就此死去。
其实这时候少女虽然痛得死去活来,南宫修齐也颇不好受,至少没有之前嫩腔水量充沛时抽插得舒服了,极度干燥的腔壁磨得他肉杵隐隐作痛,以致快感急剧消退,高潮似显得遥遥无期。
身下的这名少女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和南宫修齐也无冤无仇,所以他既体会不到多少征服的快感,也没有报复的乐趣,现在连本能的肉欲也急剧消减,因此他很快便有些厌倦了这一味的抽插。
就在这时,一阵长长的嘶鸣夹杂着一声闷哼传进了南宫修齐的耳朵,他斜眼一瞥,只见俏面淫狐气喘吁吁的趴在妇人的裸背上一动不动,而妇人则媚眼朦胧,云鬓散乱,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伏在地上,浑身上下如一滩软泥,异常的慵散。
「哈哈,这么快就结束啦?」南宫修齐嘲讽道。
俏面淫狐无力而又尴尬的笑笑,本来就身受重伤的他经此一场大战后已是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苍白得可怕,而他身下妇人的状态却截然相反,虽然也是一动也不动,但脸上红晕满面,两片丹唇鲜红欲滴,像是涂抹了口红,里面的小舌不安分的伸出口外,舔动着上下唇,一双眼眸波光流转,不时瞟向正在大肆挞伐中的南宫修齐。
妇人被阴阳摄魂大法所控制,同时又身受淫虫之毒,所以在数次高潮后依旧显得意犹未尽,然而身上的俏面淫狐已然是萎靡不振,再也无力发动新的攻势了,于是没有得到彻底满足的妇人只得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盯着南宫修齐胯下那根在少女红肿不堪的嫩穴里不断进出的狰狞肉棒,垂涎欲滴之意溢于言表。
见此情形,南宫修齐心里一动,对妇人喝道:「妳,过来!」
妇人脸上现出兴奋之色,不过此时她的身心俱被俏面淫狐所控制,所以尽管身体上本能的感觉到空虚饥渴,希望南宫修齐那根大肉棒来填充自己,但是对他的命令却置若罔闻,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啪!」只听一声脆响,妇人的右臀上出现五个鲜红指印,白皙的肥硕臀肉一圈圈的荡漾开来,掀起一阵臀浪。
妇人非但没有呼痛,反而吐出一阵腻人的呻吟,然后转首媚眼如丝的看着打她的俏面淫狐,娇吟道:「主人……」
「贱人,少侠的话没有听到吗?赶紧滚到那边去,好好伺候少侠,以后少侠的话就是本主人的话,。需要无条件听从,听见没?」
「是,主人!」妇人娇喘着爬起,手脚并用的爬到南宫修齐所在的床脚下,一双媚眼水汪汪的仰视着他和少女交合的部位。
南宫修齐一边挺动肉棒进出少女的嫩穴,一边对妇人道:「上来,到我身后。」
闻言,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依言爬上床,跪坐在南宫修齐身后,由于这张床实在是不大,三个人都在上面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南宫修齐挺动之间,每向后退一下其后臀便触碰到妇人的脸颊,妇人避无可避,只得承受着他的臀部对自己脸部的撞击。
「别光愣在那,过来舔小爷我的宝贝。」
春情荡漾的妇人丝毫没有犹豫,立刻伸出头,穿过南宫修齐的胯下去舔他那因前后挺动而不住摇晃的双丸,但由于他的动作实在太过激烈,妇人不是没舔到就是被他硬邦邦的臀肉撞得面部隐隐作痛,样子着实狼狈不已,不过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妇人很快摸准了南宫修齐的节奏,准确的含住了他的阴囊,并且头部随着他的挺动而前后移动。
「哦啊……」南宫修齐发出一声怪叫,「对,就这样,给我舔,狠狠舔。」
别样的刺激让南宫修齐不断消减的快感重新开始凝聚,妇人那小舌如灵蛇一般卷住阴囊中的一颗春丸,咂、吸、挑、戳,诸般手段一一使上,然后再换另一颗春丸,反复几次之后,妇人竟然放弃了对双丸的吸吮,转而沿着股沟一路向上,沿途轻咬慢吸,留下一路湿漉漉的涎液。
「难道这浪妇要……」
正怀疑着,南宫修齐突然身子一挺,四肢僵硬,肉棒死死的顶在少女的嫩穴里一动不动,若不是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真让人误以为被人施了定身术之类的。
原来妇人的小舌已经舔到了南宫修齐那最污秽的排泄之地,这可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感觉,只觉那里麻麻痒痒。当妇人小舌奋力钻进肛眼里的时候,他顿感一股酥胀,爽得他前面的肉棒在少女的嫩穴里狂跳不止。
蓦然,南宫修齐一声低吼,抽出深陷在少女嫩穴里的肉杵,转身面向妇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她高高仰起螓首,腰一挺,龟苞撬开她的嘴唇,长长茎身顺势抵入,连根没有她的嘴里。
「呜呜……」突如其来的深喉让妇人极度不适,更何况她从来未试过口舌之术,一点技巧也不会,强烈的恶心感让她涕泪横流,两手情不自禁的要推开南宫修齐,然而在她面前的彷佛是一座大山,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南宫修齐双手紧紧按住妇人的头,腰部接连不断的耸动,每一下都深深的没入口腔,硕圆的龟头强行撑开了紧窄的咽喉滑入食道,直至龟棱卡在咽喉处方才退出,接着再入,周而复始,不停不休。
妇人的脸憨得通红,彷佛快滴出血来,鼻子里的喘息更是粗重如牛,胸前那对硕乳因身子不停摇晃而上下跳动,峰顶勃硬的如石的蓓蕾不时划过南宫修齐大腿上的肌肤,漾起一阵阵微麻酥痒,如同一道道微弱电流闪过,爽得南宫修齐是龇牙咧嘴,呼吸渐重。
就在妇人眼睛翻白,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她忽觉嘴巴一松,那根把自己折磨得快死去的肉棒突然抽离,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却见龟头中间的马眼一张,一道微呈透明的热流激射而出,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脸上,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很快,妇人那红通通的脸上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精液,暴露在空气中的精液渐渐由微透明的胶状物变成了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其中一道从她的嘴角溢出,样子着实淫靡不已。
对于满脸的精液,妇人恍若未觉,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南宫修齐胯下那丝毫没有萎缩的肉棒,嘴里不时吞咽着口水,彷佛是一名饥肠辘辘者面对满桌美味佳肴时的垂涎样子。
不过南宫修齐对此却视若无睹,尽管此时的妇人既淫又媚,加之因淫虫而变得极度夸张硕乳和肥腻双臀,对男人的诱惑力着实不小,但他一来欲望已泄,二来对阴阳摄魂大法及淫虫的效力已经见识了,最重要的是此妇下身一片狼藉,更沾着不少俏面淫狐所射出的精液,看着就让人大倒胃口,因而作摇尾乞怜状的妇人丝毫不感兴趣。他像扔破布一样随手将妇人推开,跳下床来自顾自的整理起衣衫。
「少侠,你这宝贝可真是雄伟至极啊!」看着南宫修齐那尺寸惊人且射精之后依旧威风凛凛的肉杵,俏面淫狐在自惭形秽的同时由衷惊叹。
南宫修齐傲然一笑,没有言语,这时俏面淫狐接着道:「少侠,怎么样?在下所言不虚吧?阴阳摄魂大法的威力完全可以控制住一个人的身心。」
「嗯,还行吧!」南宫修齐淡淡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
「哈哈,没问题!不过你这淫虫玩意我还是蛮有兴趣的,你……」
还没等南宫修齐将话说完,俏面淫狐就忙道:「当然没问题!」说罢,他立刻又从衣袋里摸出一只瓷瓶递给南宫修齐道,只要你洒下自己的一滴血进去再配以口诀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这瓶里的淫虫了。」
「哦,是吗?」南宫修齐接过瓷瓶看了一会儿说,「瓶子就这么点大,那用完了怎么办?」俏面淫狐面露难色道:「少侠,不是在下不肯透露淫虫培育秘方,实在是这培育之法极其繁琐,而且必须在春情谷里的春泉眼里培育,其他地方都不行,所以……不过少侠也不用担心,你别看这瓶子小,但却装有百条淫虫又可自行分裂,足够用上一段时间,用完了你可到春情谷找我索取。」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就告诉我控制淫虫的口诀吧!」
俏面淫狐附在南宫修齐耳边低语了几句,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容渐渐浮上南宫修齐的脸庞,终于他移开一步面对俏面淫狐道:「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也该上路了,我送你一程吧!」
心中一喜的俏面淫狐正欲称谢,却忽然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再看南宫修齐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蓦然明白过来,脸上顿时骇然欲绝,颤声道:「你,你……」
话音未落,却见一道细若游丝的红光从南宫修齐的掌心射出,如蛇一般缠绕上他的脖子,随后还没等他来得及感觉痛苦,他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头颅离开了身体,骨碌碌地滚到地上,紧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宫修齐弯腰提起俏面淫狐的头颅,看着他那依旧张得大大,显得惊恐无比的眼睛冷笑一声道:「你在阴曹地府可别怪我,不是我不想放了你,而是你的头对我还大有用处,只好借用一下喽。」
说完,南宫修齐扯下一截床单裹住了俏面淫狐的头颅,往身后一背,身形一纵,跃出窗外,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只留下两名浑身赤裸,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子。
【第九集】第七章:家族灭难
回到客栈已值深夜,但附近依旧人来人往,不过大多是手执兵刃的军士。原来之前苑玉荷与秦子风恶斗俏面淫狐时造成周围一片混乱,也伤及了不少无辜者,自然有人立刻报官,但等大批官兵到来时,恶斗的几个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留下的只是一片瓦砾碎石。
南宫修齐小心翼翼躲过官兵的盘查,悄无声息的溜进客栈,幸好客栈在之前的恶斗中没有受损多大,依旧照常营业中,只是他还是有点担心苑玉荷会不会因为怕官兵盘查而先行离开,要是那样的话那他这一番小小的苦心算是白费了。
所幸的是当南宫修齐走近苑玉荷的房间时,发现她屋里还亮着灯且隐隐传来交谈声,南宫修齐心中暗喜,轻轻咳嗽一下便步到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却听「吱」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现出秦子风那张热切又焦急的脸。
「宫公子,你终于回来啦!」秦子风一边闪身让南宫修齐进屋一边道,「我们正担心呢,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呵呵!」说着,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道:「其实也是瞎担心啦,宫公子你功力如此之高,怎么会有危险呢?」
「呵呵,实在不好意思,回来晚了,有劳秦少侠和苑姑娘担心了。」说这话时,南宫修齐的眼睛瞟向苑玉荷,只见她优雅的端坐在椅子上,虽然明显没有秦子风那般热情,但一双妙目却自从南宫修齐进屋后便一直盯在他的身上,焦迫之情显露无遗,只是当南宫修齐迎上她的目光时,她便急急移开了美眸。
尽管不知道苑玉荷眼神中所含的焦迫是出于对他安危的关切,还是仅仅关心有没有抓到俏面淫狐,但南宫修齐心中依旧暗喜,因为不管怎么样对他都是有利的。
「唉!我和师妹追了好久都没发现俏面淫狐,地上的血迹后来也渐渐消失了。」秦子风不无沮丧道,「你怎么样?宫公子,有没有发现到俏面淫狐那淫贼的踪迹?」
「唉!」南宫修齐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正欲开口,却听秦子风道:「没关系,这淫贼着实是太狡猾了,不过虽然让他逃了,但这一次也是重创了他,相信一段时间内他不会再出来危害良家女子了。」原来秦子风一听南宫修齐叹气以为他和自己师兄妹两人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空手而回了,于是便出言安慰。
南宫修齐心中暗笑,嘴里却道:「秦少侠,你误会了,在下懊恼的不是让俏面淫狐那淫狐跑了,而是没有能活捉他,将他交给你们师兄妹来处置。」
「什……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秦子风又惊又喜道。
而苑玉荷闻言娇躯也是微微一震,一双妙目半信半疑的看着南宫修齐说:「你真的杀了俏面淫狐?」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只是手一挥,裹着俏面淫狐人头的被单便扔到桌子上,苑玉荷似乎猜到这里面是什么,人飞快地站起,向后退了一步,一手掩住瑶鼻,一手轻挥,顿时一道劲风扫过,紧裹的被单自然散开,露出俏面淫狐那瞪着大眼,显现出无比惊恐眼神的头颅。
「啊!」苑玉荷与秦子风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惊怔了半晌,终于还是秦子风先回过神来,他兴奋道:「真是那淫贼的首级,太好了,宫公子,你为江湖除了一大害啊!」
「哪里哪里!铲奸除恶乃吾辈应尽之责。」南宫修齐假意谦虚的摆手道。
苑玉荷看南宫修齐的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更有一丝钦佩之色蕴含其中,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中着实得意,也暗喜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其实以南宫修齐现在的功力再加上淫虫在手,想要得到荷花仙子的肉体不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但是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采取强取豪夺的手段了,他要慢慢的让这位荷花仙子喜欢上自己,然后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玉体,和自己一道共赴巫山。
「宫公子,你是怎么发现此淫贼的行踪并将他杀死的?」苑玉荷好奇的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南宫修齐料得他们师兄妹会问,因而在路上就想好了应答之词,他说自己在追出不久后就发现不对劲,俏面淫狐受了伤不可能跑出那么远,肯定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于是返身回去,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然后经过跟踪调查,发现了俏面淫狐,本想将他生擒,无奈他一直拚死抵抗,自己怕时间久了引来官兵就有些麻烦了,只好痛下杀手将他杀死。
听完了南宫修齐这一番叙述,苑玉荷脸上满是欣之色,而秦子风更是击掌赞道:「宫公子不但功力高强,而且心思缜密,真是令在下佩服之至!」
「呵呵,秦少侠过奖了。」南宫修齐笑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各自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哦,对对,时候不早了,是该歇息了。」秦子风恍然道,「被这名淫贼折腾了大半夜,真是可恨!不过除掉了淫贼,今晚也算是大有收获。」一边说着一边收起桌子上的头颅,和南宫修齐一起出了苑玉荷的房间。
经历了这一事件后,荷花仙子对南宫修齐的态度明显亲和起来,一路上不再像先前那样对他是爱理不理,而且对他不时投来的色瞇瞇眼光也不再怒目相向,不是羞涩的回避就是嗔怪的回瞪他一眼,这种不经意露出的风情撩拨得他是心痒难耐,只恨不能立刻扑上前去,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欲速则不达,这种事情只能慢慢来,操之过急不但会让苑玉荷心生反感,而且还可能让他现在所取得的这点进展付诸东流。
就这样,经过了几天的跋涉,三人顺利的到达了京安城,这里可算得上是南宫修齐的老巢了,他对这里可以说是熟悉无比,那人流如织的街道,两边飘扬招展的酒旗,时时飘散的酒肉香气,这一切都让第一次远行而归的南宫修齐感觉有些激动,差点仰首大喊:「我南宫小少爷又回来啦!」
不过激动归激动,南宫修齐头脑还是保持着清醒,他知道进入了京安城后要比之前加倍的小心,因为这个地方认识他的人较多,要是被人在苑玉荷及秦子风的面前认出自己正是他们要找的南宫修齐那可就大大不妙了。鉴于这个原因,他一进城便刻意保持低调,低头垂目,规规矩矩的行路,就连对身边一直垂涎的荷花仙子也很少再用猥琐的眼光打量了,生怕节外生枝。
「哇!没想到京安城这么大啊!」苑玉荷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街惊叹道。
「是啊,早就听说京安城富庶繁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秦子风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其中不乏身着异服,容貌怪异的异族人士,不由得道,「哦,对了,宫公子,你以前来过京安城吗?喂,宫公子,宫公子……」
「啊……什……什么?」一连被叫了许多声,南宫修齐才回过神来。
秦子风奇怪的看着南宫修齐道:「宫公子,你在想什么呢?我发现你一进京安城好像就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是啊,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我和师兄说不定可以帮你。」苑玉荷也颇为关切道。
「没有没有,我哪有什么心事啊?」南宫修齐连忙否认,然后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接着道,「我只是在想如今我们来了京安城,接下来该如何走?」
「就想这个啊,这有什么可想的?当然是去找南宫修齐那恶贼,为樱姐姐报仇了。」苑玉荷不假思索道。
耒子风摆摆手道:「师妹,切不可莽撞,南宫修齐可不同于俏面淫狐,俏面淫狐再厉害终究只是他一人,而南宫修齐背后则是他的家族,最重要的是他爹镇南侯,此人功力深不可测,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对啊对啊,我想的也正是这个问题。」南宫修齐忙附和他道。
这时苑玉荷也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是鲁莽了一点,且不说这恶贼有个功力深不可测的老爹,就是他自己也是一名高手,否则不可能将樱姐姐伤得如此之重,因而想要对付此贼必须计划周全,想到这里,她俏脸微微一红,面现赧色道:「不好意思,是我报仇心切了一点,那你们说,接下来该如何呢?」
秦子风略为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晚上再去南宫府探探。」
南宫修齐连忙点头称好,苑玉荷也觉得目前只能这样,于是三人便打算寻一家客栈先住下。以南宫修齐的打算,这客栈当然是愈偏僻愈好,只有这样被人认出的可能性才最小,然而苑玉荷却提议要在南宫府附近找一家客栈,说是既可以观察南宫府周围的情况,又可以探出南宫府里的人作息规律,说不定还可见到那恶贼呢!
这下子秦子风觉得苑玉荷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点头道:「嗯,师妹,妳说的有道理,宫公子,你觉得呢?」
南宫修齐心中叫苦,可又说不出反对的理由,只得强笑说好,同时脑子里飞快的思索起对策来。
尽管他们师兄妹不知道南宫府具体在哪里,但南宫世家的名气可谓响亮之极,相信只要是京安城人就没有不知道的,然而当他们向旁边的路人相询时却一个个不是如避瘟神般的唯恐躲之不及,就是连连摆手推说不知,神情着实怪异!
南宫修齐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刚才问的那几个人中有一两个他可以肯定绝对是京安城本地人,既是本地人绝不可能不知道南宫府在何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有某种顾虑而不敢说出来,这时秦子风他们师兄妹也感到事有蹊跷,三人彼此望了一下,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究竟还是秦子风江湖经验足一些,他向南宫修齐讨了两枚银币,然后又拦住一个路人,低声询道:「请问这位兄台,镇南侯的南宫府怎么走?」
和之前那几个人一样,此人一听立刻露出慌张的神情,连连推说不知便要离去,不过秦子风早有预料,一把拉住此人的胳膊,将那两枚银币塞到他手里,然后道:「兄台,帮帮忙,我们初到贵地,实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手里沉沉的两枚银币,此人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接着小声道:「几位有所不知,如今的镇南侯已不是往日的镇南侯了,而是一名死囚,明日就要被问斩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犹如晴天霹雳,南宫修齐脸色顿时大变,他一把揪住这个人的衣襟,急道:「你再说一遍。」
其实这个消息不仅对南宫修齐造成巨大震惊,就连秦子风及苑玉荷两人也吃惊不小,无暇顾及南宫修齐的失态,连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敢请兄台详说一下。」
而那名路人更是吓得连声音都颤抖了,战战兢兢道:「你……你放开我,你想干……干什么……」
这时,南宫修齐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揪住他衣襟的手,脸色极力放柔和一些,路人这才稍缓一口气,说:「南宫世家犯谋反大罪,男的一律抄斩,女的全部发配为奴。」
「啊!」南宫修齐只觉头脑有些晕眩。
「谋反?怎么会?」秦子风大奇道:「据我所知,海王厦率军攻打华唐,还是镇南侯领军回援的,这怎么非但无擒王之功反成谋反之罪了呢?」
这下轮到呕人吃惊了,他上下打量了秦子风一眼,断然道:「不可能!打退海王厦军的是我们勇敢的宝月公主,镇南侯,哦不,南宫贼子勾结外族,假意攻打魔剎,其目的乃调走我华唐军主力,然后让海王厦进犯我华唐,幸亏我朝宝月公主聪慧过人,识破南宫贼子的诡计,夺回兵权,力挽狂澜,击退海王厦军,保我华唐。」
秦子风及苑玉荷是愈听愈愕然,而南宫修齐是愈听愈愤怒,一双手紧捏成拳以致手指关节喀喀作响。很显然,这里的华唐民众,都被朝廷欺骗蒙蔽了,他们凭空捏造,抹杀事实真相,其目的就是诬陷南宫凌空,以掩盖他们鸟尽弓藏的卑劣行径,否则华唐民众必定会对朝廷感到寒心,不利于统治。
「胡说!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南宫修齐一声怒吼。
这下不但路人吓了一大跳,就连秦子风和苑玉荷都不禁一愣,其实他们两人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大致知道海王厦进犯华唐,而率军远征魔剎的南宫凌空领军回援,所以当听到路人这说辞时,心里便有些半信半疑,毕竟手握重兵的大将起兵造反屡见不鲜。
路人一惊之后见南宫修齐没有什么动作,胆子稍壮了一点,于是反驳道:「怎么是胡说?不说别的,就说这南宫贼子刚一率军出征,他的几名兄弟就起兵造反,你们别说这南宫贼子不知道他兄弟们的阴谋。这很明显就是南宫贼子和他几名兄弟策划好的,他自己率华唐主力远征,利用朝廷防守薄弱直虚,兄弟趁机起兵造反,联合外族趁虚进犯,搞一手里应外合。」
若不是秦子风师兄妹在一旁,南宫修齐早就一气之下将此人立毙于掌下了,不过秦子风他们听了这番言语后从之前半信半疑到了相信七八分,因为他们也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只听苑玉荷道:「如此说来这名震天下的镇南侯的确是叛臣啊!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不过也不是很意外,毕竟他手握重兵……咦,宫公子,你怎么了?」
原来苑玉荷正说着,却发现南宫修齐的脸色很不好,眼睛里更是似喷出火来,不禁心生疑窦,于是止住话语,出言相询。
「哦,没、没什么,就是太过意外。」南宫修齐蓦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恐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连连深吸几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
这时路人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紧张道:「好了,不跟你们说了,现在全城都在大肆搜捕南宫世家余孽,现在和你们说南宫世家的事情,要是被官府认定和南宫世家有瓜葛那就糟了,不行,我得走了!」说罢,此人将两枚银币纳入口袋,一溜棕的跑了。
「喂喂,别,别走啊……」苑玉荷一边喊一边俘得直跺脚。
「算了,别为难人家了。」秦子风拦住她道,「难怪刚才我们一提南宫府人家就跑,原来是怕受牵连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苑玉荷心中不甘道。「就这么算了?让华唐的皇帝老子替我们报仇?」
「呵呵,师妹,妳怎么知道南宫修齐就一定会被抓到并在明天斩首呢?妳没听刚才那个人说还有南宫世家的余孽在逃呢!」
「对啊!」苑玉荷恍然,不过紧接着她又愁了起来,皱着眉头道,「要是那样的话就更麻烦了,南宫修齐肯定跑了,那天地之大,我们去哪寻他为樱姐姐报仇呢?」
秦子风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说:「现在说了那么多没用,还是先去看看再说。」说到这里,他一拍额头,懊恼道,「哎呀,刚才那个人说了那么多,却没说最重要的,就是这南宫府到底怎么走?」
「这……」苑玉荷也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嗔怪的白了秦子风一眼,然后便走到南宫修齐跟前,准备向他再讨两枚银币,像刚才那样如法炮制一番,然而却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完全没将他们师兄妹的对话听在耳里。
苑玉荷满腹疑虑的打量了南宫修齐一眼,突然道:「宫公子,你不会和南宫世家有什么关系吧?」
「啊……怎、怎么会?」南宫修齐一惊,忙打着哈哈道,「我要是鹿和那么有权势的家族扯上关系那就好了。」
其实苑玉荷也并不是看出什么破绽来,只是看南宫修齐那副样子便随口这么一问,见他否认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是略为不屑道:「好,真要是扯上关系此刻你恐怕已是惨遭官府追捕而亡命天涯了,还能大摇大摆的走在京安城的大街上?」
「呵呵,那是,那是,苑姑娘说的极是!」南宫修齐表面是应承不已,心里却冷笑不止,暗道:「我现在就大模大样的走在京安城的大街上,谁又能拿我怎么样?」
在金钱的助攻下,苑玉荷没费多大力气便打探到了南宫府的具体位置,并且很快就赶到了该处,但他们没能走近,因为这里已经被大批官兵重重包围了,而且大部分是重甲骑兵,每一名骑兵都身着重铠,上顶头盔,连面部都有一层软甲覆盖,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胯下的战马同样头部裹着盔甲,四脚钉着铁蹄,极具威慑力!
南宫修齐知道这支兵马不属于负责京城防卫的禁军,而是战斗力最为强悍的御林军骑兵部队,这不但说明了朝廷倾尽全力要消灭南宫世家,更说明了这消灭南宫世家的事情由皇上亲自主控,因为御林军的领导权直属皇帝,没有皇帝的旨意,任何人都调动不了。
这个时候,南宫修齐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从目前情况来看,他爹南宫凌空肯定是被抓住了,至于其他人,哪些被抓,哪些逃脱就不得而知,不过他也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他所关注的除了他爹以外,就是他那位美艳嫂嫂了。
想到椁凤姿,南宫修齐心里便不由得一沉,因为之前那名路人说得很清楚,南宫世家男的全部砍头,而女的则发配为奴,根据他所知,这为奴基本上就是充当官妓、军妓以及给一些宦人家做奴婢,而不管那一种,成熟美艳的椁凤姿恐怕都难逃被污之灾。
看着曾经威风凛凛,气势非凡的南宫府大门现在变得有些萧瑟乃至有些破败,南宫修齐心中着实不是滋味,更有一种茫然而不知所措之感,先前他好几次险些丧命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京安城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那时虽然也落魄之极,但有老爹这座雄厚靠山在,所以他心中始终有底。而现在就不一样了,南宫府被抄家了,老爹也被关进了大牢,明天就被问斩,他彷佛一下就被抽去了心神,焦急、茫然、愤怒等等情绪如海草一般在他心底纠结交缠,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师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苑玉荷看着被重重包围的南宫府道。
秦子风想了一会儿说:「我看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刚才那人不说了嘛,明天南宫世家的男丁就要被问斩,我们先看看这其中有没有我们要找的南宫修齐,然后再做打算,如何?」说罢,他转而对南宫修齐道:「宫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嗯嗯,行,行。」南宫修齐机械式的点着头。
其实,南宫修齐刚才在听那名路人说老爹被抓的那一刻,就立刻想赶紧将老爹救出来,可是不得不放弃了这一念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老爹被关在哪里。正无计可施时听秦子风这么一说,一个大胆的念头立刻在他脑海浮现,那就是劫法场。
可是劫法场并不是一件小事,且不说法场周围有成百上千、战力强悍的御林军骑兵,就是这法场本身可能就是圈套,其目的就是要引南宫修齐出来,然后彻底的一网打尽。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南宫修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爹被砍头而无动于衷。
打定了主意,南宫修齐自然也就从茫然焦虑中恢复过来,他知道明天会有一场恶战,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家上好客栈住下以养精蓄锐。
三人行了约莫数百步,终于有一家客栈招牌映入众人眼帘,宽阔的大门,高高悬挂的灯笼,门口处殷勤招呼的店小二,无不显示这间客栈具有一定的规模等级,不过南宫修齐却不记得有这么一间店,大概是新开的,于是他少了许多被认出的危险,但还是颇为小心谨慎的跟在秦子风他们师兄妹后面作低头垂目状,眼角时刻注意着四周,以防熟人出现。
「三位客官,是吃饭还是投宿?」门前小二见南宫修齐他们走来便殷勤迎上道。
「先给我们准备一些酒菜,然后给我们开三间房。」秦子风随口道。
这时南宫修齐在后面接了一句:「上你们最好的酒菜,开上房三间。」
「好的,三位客官楼上请!」小二的殷勤度又提高了几分。
楼上相较于下面,则干净整洁了不少,而且客人也不少,几乎三分之二的桌子都坐了人,但由于桌与桌之间相隔较远且用了大盆栽种的绿竹、芭蕉之类的植物阻隔,既美化了环境又消隔了声音,因而显得优雅而清净。
小二领着他们来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然后陪笑道:「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坐定后,秦子风颇有些羞赧道:「宫公子,这一路上都让你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南宫修齐摆摆手,很是豪气道:「秦少侠客气了,钱乃身外之物,算不了什么?倒是二位,行侠仗义,这才叫人佩服呢!」
苑玉荷抿嘴一笑,道:「说到行侠仗义,宫公子你也不惶多让啊!不仅为长兴村除去狼患,更为江湖除去了俏面淫狐这一恶贼,而且现在又帮我们为樱姐姐报仇,这样下去,我想要不了多少时间,宫公子就要扬名江湖,成为黄土大陆尽人皆知的大英雄了。」
南宫修齐哈哈一笑,正要摆手谦逊两句,忽然瞥见楼下的大街上驶过来一辆马车,这辆单马一车极为普通,毫不起眼,但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车上驾驭的车手。
【第九集】第八章:佳人救嫂
车手是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身材娇小,肤色白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透着俏皮与机灵,只见她稳坐在车位子上,一双皓腕紧握着缰绳,口里不时娇喝着,熟练的控制着马车避开行人或障碍物,不疾不徐的前行着。
「咦,这小妮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南宫修齐心里嘀咕。
这时苑玉荷也发现了南宫修齐眼角的余光瞥向楼下,于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驾驭马车的那名少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道:「这个家伙,真是色得要死,只要一见漂亮女子,眼睛就像被黏住了一样。」想罢,她提醒般的重重咳嗽了几声。
南宫修齐赶紧收回目光,尴尬的笑笑,没话找话道:「那小妮子驾驭马车的技术不错,呵呵!」
秦子风也跟着看过去,然后随口道:「奇怪啊,不叫大男人来驾驭马车,却让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姑娘来干这粗活,真是叫人看不惯啊!」
「呵呵,想不到秦少侠还如此怜香惜玉。」南宫修齐调侃道,「说不定人家姑娘本来就是干这项活儿的呢!」
秦子风摇摇头,没理会南宫修齐的调侃,颇是认真道:「不对,且不论这姑娘驾驭马车的技术如何,单论她本人,绝不是专门驾驭马车的车女。」
「哦,秦少侠从何得知啊?」南宫修齐饶富趣味的问道。
「呵呵,宫公子,你看那女子的手,白皙细腻,而一般的车手由于经常握缰绳,手底应该都会有一层茧,而且你再看她的衣着发饰,绝不是地位低下的车手,我猜此女大概是菊大户人家的婢女,偷偷带着她家小姐出来游玩踏青的。」
「大户人家的小姐,婢女……」南宫修齐喃喃的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又低头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站起身,看着楼下那已渐渐远去的马车道,「啊!原来是她!」
苑玉荷与秦子风皆被吓了一跳,一齐道:「怎么了?你认识她?」
南宫修齐拱拱手,歉然道:「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再给你们细说。」说罢,身形飞快的下了楼,完全不顾身后彼此面面相觑、满脸疑惑的秦子风和苑玉荷。
原来驾驭马车的俏丽女子,就是已和南宫修齐有了婚约的王丞相之女王如娇的丫鬟小碧。事实上,自从南宫修齐仓皇逃出京安城后就甚少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位未婚妻,毕竟他们之间除了小时候那点交集之外就是和老爹去丞相府提亲时见了她一面,尽管那次见面带给南宫修齐的感想可以说是惊艳,但还是说不上有什么感情,所以渐渐的将她遗忘在脑后了。
正因为这样,南宫修齐对王如娇的婢女小碧更是没什么印象,导致刚才看了她只觉眼熟却想不起是谁,听了秦子风那一番言语后才突然想起来了,于是恍然大悟,暗道:「真是笨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急急忙忙下了楼,这时马车已经驶得颇远了,南宫修齐迅速跟上,没费多大力气就追上了马车,不过他没有急于上前拦住,而是紧紧跟在其后。
王如娇作为宰相之女,南宫修齐料想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事情,说不定还能知道自己老爹及嫂嫂被关在哪里,就算不知道,他也想从王如娇的口里了解一下自他离开京安城后这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南宫家的人有多少被抓,又有多少逃了等等事情。
由于还处在闹市,同时南宫修齐也不确定王如娇在不在这马车里,所以他打算跟着马车到宰相府,然后悄悄溜进去找她,然而跟了一会儿,南宫修齐发现这并不是通向宰相府的路,不由得暗觉奇怪,同时也渐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王如娇身为相府千金、大家闺秀,平时是很少出门的,就算出门,那也是前呼后拥,仆从众多,而这一次出门居然只带了随身丫鬟,更蹊跷的是所驾的这辆马车,普普通通,还是单马独车,和她的身分地位完全不匹配,南宫修齐猜测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王如娇不在马车里,而另一种就是王如娇在马车里,而她是瞒着家人,偷偷摸摸跑出来的。并且为了避人耳目而乘坐这辆普通的马车。
为了证实一下王如娇到底在不在马车里,南宫修齐略微思索一下便计上心头,他捡起一颗小石子,扣在指间,对着马臀弹射出去。
南宫修齐力道控制得刚刚好,不轻不重,既不足以让马负痛狂奔,也不至于让马儿没什么感觉。果不其然,当那颗小石子结结实实的击在马臀上时,只听马儿一声长嘶,紧接着马蹄向上扬起,导致后面的车厢剧烈晃荡了一下,险些把驾车的小碧掀了下去。
小碧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脸色煞白,一双手紧紧抓住车边的扶手,而车厢里也发出了一声惊叫,在后面离她们不足十步距离的南宫修齐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心中一喜,因为他已经听出车厢里的声音正是王如娇所发出的。
果然,当小碧稳住身子后便急急掀开身后的门帘,焦急道:「小姐,妳没事吧?」
「没,没什么大碍。」话虽这么说,但任谁也听得出王如娇这声音透着一丝痛苦。
小碧又急又慌道:「对……对不起,小姐,我……我也不知道这牲畜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发神经!」说罢,她挥起手中马鞭欲要抽打马儿。
王如娇轻声喝止了小碧的动作,道:「好了好了,别节外生枝了,赶紧赶路,要不就迟了。」
声音虽然很轻,但南宫修齐却听得很清楚,心下愈是奇怪了,暗道:「她们这是要去哪啊?好像很急赶的样子。」心里越来越好奇了,他决定还是不要露面,跟在后面看看她们到底要去哪?干什么?
一路尾随,南宫修齐发现路径越来越窄,地点越来越偏僻,行人也渐渐稀少直至一个也没有了,只有那辆马车孤零零的行驶在荒草丛生的郊道上。
南宫修齐极为小心的跟在其后,虽然这里已是荒郊,地形开阔又无其他人,但他利用近膝根的荒草及凹凸的地形隐蔽自己,再加上前面的王如娇和小碧都是毫无功力的普通人,所以尽管他们之间相隔不过七八步距离,但一直没被发现。
此时,南宫修齐心里的好奇已愈发浓厚,他实在想不到王如娇到这荒郊野外干什么,难道她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即将偷窥到别人秘密的兴奋感。
就这样又行了四五里路,马车终于在一处山坳口停了下来,只见小碧跳下马车,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掀开门帘对王如娇道:「小姐,没有人啊,好像他们还没来啊!」
「小姐小心。」小碧连忙上前扶住王如娇。
最先映入南宫修齐眼帘的就是王如娇那着粉红色绣花鞋的右脚,小小的三寸弓足配上白色罗袜、粉色缎鞋,美丽而精致。紧接着便是她的那双掩盖在紫色罗裙下的双腿、明黄色的丝衣,最后是那足以让所有男人呼吸为之一窒的清丽容颜。
翦水双瞳配以洁白细腻、吹弹可破的肌肤,挺直的瑶鼻、小巧的樱唇、雪白的皓腕,这一切构成了一名气质高雅,仪态万千的纤纤佳人。
「真美!完全不输于江湖四大美女啊!」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里一声暗赞,「而且和她们相比,如娇多了一分大家闺秀的恬淡娴静。」
南宫修齐躲在一丛荒草里欣赏着,而王如娇则现出颇为焦虑的神情,只见她一手搭在眼睛上,望向山口那边,嘴里道:「他们怎么还没到?」
王如娇的话音刚落,她的头顶上便响起一阵粗犷的笑声:「哈哈,我黑爷早就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大笑声不但把王如娇和小碧吓得打了个哆嗦,就是隐藏在草丛里的南宫修齐也吓了一跳,忙抬眼望去,只见从王如娇身边的山坡草丛里跳下三名手执兵刃的大汉,其中位于中间的那名正是刚才发出笑声,自称黑爷的人,此人一脸络腮胡,体格很是魁梧,黑裤短靴,而上身只着一件虎皮所制的夹袄,两条胳膊裸露在外,现出盘筋虬结的肌肉。
面对三名如匪壮汉,王如娇似显惧怕,身子明显向后缩了缩,而小碧也好不了多少,但还是向前一步,把王如娇护在身后,然后道:「黑爷,我们要的人呢?你弄到没有?」
「哈哈……」黑爷又是一阵大笑,「有我黑爷出马,岂有不成之理?」
闻言,王如娇面露喜色,也不顾害怕了,上前一步道:「那人呢?」
黑爷摸着络腮胡笑道:「小碧姑娘,这位是……」
「这是我们家小姐。」
「哦,小姐?」黑爷一双铜铃大眼上下打量了王如娇一下,眼神放肆的在她娇躯上巡曳,并且还不时在其敏感部位逗留,嘴里调戏道,「果然比小碧妳这丫鬟漂亮多啦!哈哈……」
其余两人也跟着哄笑起来,个个眼神猥琐的在王如娇身上巡视,使得她是又羞又怕,连脖颈都被红霞染透,其模样又增添了一股别让的动人。
「喂,黑爷,我们说正事。」小碧咬牙上前打断他们无礼举止。
黑爷哈哈一笑道:「好,那就说正事,妳们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但我们的钱呢?妳带来没有?」
「当然,我们小姐早就准备好了。」说着,小碧转身进入车厢拿出一只包裹,递到黑爷眼前。
黑爷伸手便要接过,却见小碧灵巧的将包裹收了回来,同时嘴里道:「我们要的人呢?」
「哈哈,小妮子还蛮精的。」黑爷大笑道,「放心,黑爷我言必行,行必果,一诺千金,不会欺骗妳的。」说罢,他将两指放进口里,吹出一声极为响亮的口哨。
顿时,山坳口的那一边响起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便达到山坳口处,南宫修齐定睛看去,这来者足有四五骑,还有一辆马车,他们呈扇形分布,马车位于中间。
南宫修齐知道王如娇所要的人肯定就在那辆马车里,果然只见黑爷手一扬,瓮声道:「你们所要的人就在这车里。」
王如娇连忙朝那辆马车走去,小碧将手中包裹扔给黑爷后也连忙跟了过去,当两人迫不及待的掀开这马车上的门帘后便听王如娇发出一声惊呼,随后便听她颤音道:「南……南宫夫人……」
南宫修齐心头一震,隐隐猜到了什么,于是连忙运足目力望去,只见门帘后的车厢里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是谁,但可隐隐看见有两名女子的身影斜斜的躺在车厢的地板上。
不过在王如娇及小碧的努力下,车厢里的一名女子终于被搀扶了出来,阳光直射在其脸上,清晰的显示此女正是南宫修齐一直牵挂的嫂嫂椁凤姿。
南宫修齐顿时又惊又喜,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嫂嫂会在这里出现,不过他这分惊喜没有维持多少时间便迅速消失了,因为他看到椁凤姿身上衣衫褴褛,一身红色宫装破碎不堪,其中左边的衣袖完全碎裂,露出雪白的胳膊,触目惊心的尤其是雪白的臂上布满了乌青瘀痕,甚至还有几道渗着鲜血的伤口。
再看椁凤姿那一头秀发,蓬乱垂散,与以皇那种雍容发式、满头珠钗相比简直犹如天上地下,发丝下那张原本艳丽丰腴的脸此刻是苍白的无一丝血色,更是频现痛苦之色。
「哎,嫂嫂她向来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啊?」南宫修齐心下暗叹。
这时,王如娇和小碧已经将柳凤姿扶上了自己的马车,接着转身回到那辆马车将里面的另一名女子也搀扶出来,此女正是柳凤姿的侍女丁珑,她的伤势似乎比柳凤姿更重,几乎是被两人抬了过来。
等将丁珑也扶上了马车后,王如娇和小碧两人已累得是娇喘吁吁,而那边的黑爷也将包裹里的钱数了一遍,黝黑的大脸露出满意笑容。
「黑爷,钱的数目没少吧?」小碧道:「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黑爷挥挥手道:「嗯,不错,妳们走吧,下次还有活儿的话记得再找黑爷我啊!哈哈……」
小碧勉强一笑道:「当然!」说完,手中马鞭一挥,马儿扬蹄而去。
待马车驶出一箭之地,小碧回头看了一下,已不见那群人的踪影了,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略带一点埋怨道:「吓死我了,小姐,妳以后别在干这样的事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妳让我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王如娇也如释重负的长吐一息,然后笑道:「行了行了,小丫头,这不是没出什么事,一切都很顺利嘛。」
小碧兀自嘟嚷道:「要是出事就晚了!虽说黑爷是个重义守信的江湖草莽,但也难保不出什么意外啊!不说别的,就说刚才那几个人的眼神,真是……哎呀!
不说了!」
王如娇笑着摇摇头,然后叮嘱道:「好了,别只顾抱怨了,好好驾车,我去车厢里看看她们的伤势。」
「知道了,小姐!」小碧回首透过门帘的缝隙看了里面一眼,轻叹道,「话说回来,南宫夫人她们也太惨了,这一次若不是小姐妳出手相救,恐怕她们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的悲惨境遇里。」
「唉!」王如娇也轻摇螓首叹息道,「只可惜我能力有限,不能救出更多的人。」
「小姐也不用太自责,妳已经尽力了!」
王如娇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弯腰站起,提起裙角准备回车厢,但就在这时却听小碧发出一声惊叫,紧接着只听马儿一声长嘶,一直快速行进的马车突然停住了,王如娇一个趔趄,栽倒在车厢门帘旁,差点滚下马车。
「怎……怎么了……」王如娇俏脸煞白,惊魂未定道。
「小……小姐……妳……妳看……」小碧抬手指着前方颤道。
王如娇顺着小碧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她们前方不足十步距离处静立着两名骑马的大汉。这里地处荒郊,脚下的小路堪堪只容一辆马车通行,现在前面并排立着两骑,完全将道路阻挡住了,不用说,这两人是冲着她们而来。
这时,小碧又发出一声惊呼:「啊!你……你们不是刚才那……」
「呵呵……」其中的一名骑马大汉怪笑道,「小妮子眼力不错,咱们才刚刚见过面的。」
「你……你们想干什么?钱不是一分不少的都给你们了吗!」王如娇厉声质问道,不过任谁都可以听出她语气里的慌张与害怕。
「哈哈,钱是给了,不过人我还没享受到,怎么能就这么让妳们走呢?」一边说着两名大汉就一边翻身下马,朝马车这里一步步走来。
「无耻……下流……你,你们站住,别过来……」王如娇又羞又怕,连连娇声呼喝。
小碧也吓得俏脸发白,眼前这两名大汉就要过来了,她牙一咬,挥鞭就在马臀上狠狠击打了一下,马儿顿时负痛奔跑起来,她想让马车把这两人撞开,然后逃之夭夭。
这马虽不是什么神驹骏马,但吃痛之下发足狂奔其声势也甚是骇人,转眼之间,马便奔到两人前,这郊道很窄,想要绕过去几乎不可能,要想过去只能从两人身上踏过去。
「啊!小心……」王如娇本性善良,眼看马蹄就要踏到这两人身上,她本能的出声惊呼。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其中一名大汉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拽住马辔,发足狂奔的马儿就这样生生给止住,这分劲力一下震住了王如娇及小碧,两人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嘿嘿,妳们跑不了的,还是乖乖的陪大爷乐乐吧!」
大汉见自己所露的一手手下便把这两名小美人给震住了,心下得意万分,摇头晃脑的走到王如娇跟前,抬手便要调戏,而另一名大汉也从马车另一侧勾住小碧的下巴欲加猥亵。
「啊……」王如娇及小碧齐齐发出尖叫,手足乱舞,「别、别过来,滚、滚开……」
两名大汉一阵淫笑,不过就在这时,一阵更为大声的笑声从他们背后响起:「哈哈……你们两个小喽啰真是色胆包天啊!竟敢背着你们老大做此等龌龊之事,真是破坏你们老大的名声,给他摸黑啊!」
两名大汉皆浑身一震,急急回头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站着一名年轻人,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们。
不用说,此人正是南宫修齐,当时他见王如娇她们安然离去,心中也是大为意外,事实上他早已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因为他料这些草莽汉子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两名如花女子,尤其是王如娇,气质出众,貌可倾城,没有哪个男子面对这样的绝色会无动于衷,何况这个黑爷之前也明显露出色瞇瞇的表情。
看到王如娇她们顺利离去,南宫修齐也准备暗暗离开追过去,不料却听其中一名大汉道:「黑爷,就、就这么让那两个妮子走了啊?」
「不然还能怎么样?」黑爷眼一瞪道。
「这么漂亮的妮子,就这么走了,实在是……是有点可惜。」大汉讪讪道。
「妈的,你小子还不知道我黑爷的脾性吗?这两个妮子是不错,尤其是小姐,堪称绝色,但她们是我们的主顾,对于主顾,我们要做的就是收钱办事,绝不搞其他,这就是我黑爷的招牌,你小子是想砸我的招牌吗?」黑爷恶狠狠的道。
「不敢,不敢!」
「不敢就好,妈的,你小子要是憨得慌就去窑子找个娘儿们泄泄火,哈哈……」
南宫修齐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席卷而去才转身回追王如娇她们,由于知道她们肯定是沿着原路返回,他也就没有运力飞奔,不紧不慢地走着,于是正好赶上了这两名大汉行猥亵调戏之举,而他也认出了其中一名大汉正是之前那名在黑爷面前说放走可惜的汉子。
「你是谁?竟敢坏大爷我的好事?不想活了!」一个大汉喝道。
南宫修齐不屑的笑笑道:「应该是你们不想活了吧?」
大汉心中一惊,他见南宫修齐如此轻松随意定是有备而来,于是不敢大意,冲着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会意,两人齐齐大吼而出,分别挥掌击向南宫修齐。
可以轻松按住狂奔的马儿,可见这大汉的内力着实不弱,这时两名大汉同时出手且皆出十成之力,其威力绝不可小觑,就是一流高手也不敢等闲视之,而这两名大汉也是很有自信,相信这名年轻人绝不敢硬拚,肯定是避开,所以他们两人分左右两边出手,尽可能封死了南宫修齐的退路。
若在以前,南宫修齐的确是不敢与之硬拚,但此时的他对自己的内力已经有了相当的把握,他不避不躲,运力于臂,挥烊相迎。
两名大汉心中皆是一喜,脸上不约而同的浮现出胜利的喜悦笑容,同时皆暗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你自己找死,到了阴曹地府就别怪我们了。」
「砰——」随着一声巨响,周围灰尘四起,弥漫的犹如起了大雾,而驾车的那匹马也被气浪所袭而惊得连连后退。
随后从灰雾中抛出两道身影,重重的跌在数十步之外,然后狂喷鲜血,两条腿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至死,这两名大汉脸上还挂着胜利的笑容。
待灰雾散尽后,南宫修齐看见王如娇怔怔的站在马车上,看着自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一双美眸里蕴满了泪水,而小碧则站在她旁边,吃惊的看着自己以致小嘴张得老大。
过了半晌,小碧终于回过神来,拉着王如娇的手又蹦又跳道:「小姐小姐,是南宫少爷啊!南宫少爷他回来了……」
王如娇依旧没有出声,只是双眸里流出的泪水更多了,南宫修齐慢慢走到她跟前,想对她笑一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就这样,两人妳看着我,我看着妳,彷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是……是齐儿吗?咳咳……」车厢里响起柳凤姿的声音。
彼此相望的两人同时惊醒,王如娇连忙转过脸擦拭泪水,同时低声道:「去看看你的嫂嫂吧!」
「嗯!」南宫修齐低低应了一声便大声道,「嫂嫂,是我!」说着,他便跨上马车,掀开门帘进入了车厢。
柳凤姿挣扎着便要起身,南宫修齐连忙按住她道:「嫂嫂,妳别动!」
「呜呜……」柳凤姿像个孩子一般扑在南宫修齐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刚才在暗处虽然已经看到了柳凤姿的模样,但此时近距离的接触,南宫修齐还是极为震惊,因为她除了衣衫褴褛,几不蔽体外,她的脖颈上被烙了印,约寸见方的乌黑「妓」字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突兀而醒目。
「谁?谁把妳弄成这样的,告诉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哦……唔……」南宫修齐怒火冲天,然而话没说完,两片冰冷而又柔软的嘴唇覆盖在他嘴上,将他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南宫修齐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吃惊的看着柳凤姿,他没想到嫂嫂在这样的伤重情况下还有如此心思,是不是她有点神智不清了?想到这,南宫修齐便要挣开仔细察看,却不料柳凤姿的一条胳膊死死缠住他的脖子,他又不好硬把柳凤姿拉开,正彷惶无计时,柳凤姿的嘴唇移到他的耳边,呢喃道:「齐儿,快来要嫂嫂,快来疼爱嫂嫂吧!要不嫂嫂会死的……」一边说着手一边伸到南宫修齐下身,捉住那条还在沉睡的肉虫。
【第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