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同居

不伦不类 56---57

2018-05-10 11:13:46

56   “随便坐。”   任伟把钥匙扔到了沙发上。   “够热的。”龙语并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怎麽不热。”任伟嘟囔了一句,脱了Tee。   “那谁知道啊?出租车上我就觉得闷。”   “你又喝多了吧?”   “你瞅我像吗?”龙语笑。   任伟不接茬儿,“你今儿怎麽想起自己一人儿看演出去了。”   “找你呗。”   “鬼话连篇。”任伟斜了龙语一眼,开了冰箱,把罐装啤酒扔进了龙语怀里,“我去洗澡。”   “去吧。”龙语开了电视。   任伟撇撇嘴,从客厅走了。   进了浴室,脱裤子,扯上浴帘,开了花洒,任伟站到水流下,不住的揉搓著脸颊。   龙语跟他回来了,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预料到龙语的忽然出现。   他从背後拍了他一下,笑嘻嘻的就跟上了他的步伐。他说话随意、毫不拘束,仿佛他们并没有离开过彼此一般。   他是去买烟的,龙语跟上他就再没离开。任伟跟朋友们聊天儿,龙语也参与,他们倒是都算熟。   离开时候,龙语拦了出租车,开门,等他上去,坐到了他身边。   他是什麽意思呢?   任伟有些想不通。要知道,上次见面後,他冷淡的拒绝了他,跟他联系也从不成功。怎麽今天倒是冒出来了?   正想著,门吱呀一声,浴帘晃了晃。不一会儿,龙语赤身裸体的站到了他身旁。   他并不说话,按了洗发水揉头发。   有些拥挤,但谁也不吭声。   “热死我了。”良久,龙语抛出了这麽一句。   “别挤我。”任伟扯开了浴帘,拉过了浴巾。   “这不是就不挤了嘛。”龙语说著,舒展了一下肩膀。   “你几个意思?”任伟背对龙语,随意的擦著头发。   “嗯?”   “跟我回来干嘛?”   “你又没不让我跟著。”   “又跟人家吹了?”任伟哼了一声。   “哪个人家?”   “你说呢。”   “我不知道。”龙语舒舒服服的冲澡,没一点儿严肃正经的意思。   “装吧,装。”   “我装什麽了?”   “就上回那男的。”   “哪个上回?”   “跟你格格不入那个。”任伟不禁皱眉。   “哦。”龙语点点头。   “你哦什麽哦?”   “本来就没什麽,说了,哥们儿而已。”   “是吗?难道我记忆出问题了?”   “是你一直说我俩有什麽。”龙语关了水。   “你也没辩驳啊。”   “我辩驳了,你还说有而已,不想再解释呗。”   “就知道你看不上那样儿的。”   “那你废什麽话啊!”   任伟扯过了一条毛巾递给龙语,自己继续擦头发。   龙语囫囵的擦著,从身後靠近了任伟。唇落到他背上,他明显感觉到他轻微一颤。   手缠上去,被任伟按住了。   “不让啊?”龙语贴著任伟的耳根问。   “找我解闷儿是吗?”   “我可没强迫你,不乐意但说无妨。”   “……我觉得你挺操蛋的。”   “我门儿清,甭提醒。”   “现在你总不能说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了吧。”   “嗯我知道。”   “不怕我缠你了?”   “怕。”   “你到底……”   “我就是这麽一个寻欢作乐的人,不愿意告诉我就行。绝不纠缠。”就像是为了讽刺任伟,龙语的话里带笑。   任伟咬了咬嘴唇,终究什麽也没说出来。   纠缠著倒在床上,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沈重。任伟抓住了龙语的头发,目光锐利的盯著他看。   龙语回望,并不挪开视线。与此同时,手并不闲著。极尽挑逗之能事。   他一定会败给他。他知道,他也知道。   闯进任伟的身体,龙语急切的索取著,谈不上温存。任伟的喘息声、呻吟声统统钻入耳膜,令他很兴奋,於是头脑暂且空白了下来。   这才是自己。这是龙语此刻唯一的信念。而所谓“这”又到底是什麽,龙语并搞不清楚。它可以是:这样的处事方式才是自己;它也可以是:这样的行为模式才是自己。   “真有劲儿,再来……”任伟用力的攥著龙语的手臂。   龙语轻笑,“行啊,讨好我。”   事毕,任伟躺在他手臂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他说话。龙语只觉得困,觉得疲乏。他嗯、嗯的应著,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睛。   任伟点了一支烟,仰面看著天花板,一口一口的吞吐。   客厅里模模糊糊有声音传来,好像是龙语手机的铃声。   龙语睡的很沈,任伟也不加以理会。      很黑、很暗。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愈发的困难。   他拼命的喊,却无论如何喊不出声音。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有谁知道我在这里!   味道,甜腥的味道,令人愈发的憋闷。   袁振猛地醒了过来,刺目的光芒令他眩晕。   这是哪里?浑身为何如此疼痛?   得有一分锺左右,袁振才发现自己窝身在车里。他的胳膊,还压著方向盘。   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他再次闭上眼,慢慢梳理著思绪。   哦,哦对。他在等龙语。   几点了?   这麽想著,袁振睁眼看了看手表──07:27。   昨天,他给龙语打了几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老实说,袁振有点儿上火。会开车来他家,并不是什麽理智行为。一口气爬上十九层,咚咚擂门,袁振设想著龙语也许会丧麽耷眼的开门,口里嘟囔著:谁啊,要死啊?写东西呐!然而,门,迟迟没有打开,倒是犬吠声不停。   龙语,不在家。   不消说,又是去鬼混了吧?   袁振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较劲了,然而,还是没能把车开走。他就想看看,这位又得喝成什麽样儿回来。   结果,这一个驻守,一不留神,就成了一夜。期间也不是没给龙语打过电话,可,就是没人接。具体自己几点睡著的,袁振不得而知了。   我肯定是疯了。袁振想。   何苦来的啊,半夜等门!   这是他袁振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越想越觉得崩溃,袁振倒车,只想尽快离开这小区。   明显的,他行为失常了。   後面的车停的很近,袁振有些烦,几乎是擦著边儿倒出来的。倒出来就一给油开了出去。   他找龙语来干嘛啊!   干嘛!   是恼羞成怒吗?袁振不知道。   清晨的北京有些清冷,路面上的车却不少了。袁振开了调频,早间新闻主持人正好对听众们说:再见。广告接踵而来。   换台,也基本是广告联播。   无奈之下,袁振关了调频。   找龙语干嘛?   袁振有点儿跟自己较劲上了。脑子里来回来去就是这个问题。答案却像矗立在浓雾中的大楼,有轮廓,却不清晰。   绞尽脑汁,他给自己找了这麽一个理由:关心关心他生活。   你怎麽那麽爱关心啊?   另一个声音马上斥驳。   哦哦,那就是……   那就是……   对!那就是告诉他,心理医生不想再看了!   没错!绝不再看了!   一想起心理医生,袁振就来气──每次就是谈谈谈。什麽都谈。要不就是催眠催眠催眠,醒来头晕恶心。   成果呢?一点看不到。   上周五,医生问他: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吗?   袁振问:什麽事?   医生答:什麽事都可以。   袁振问:具体多大的时候呢?   医生答:说说你能想起的最早的。   袁振就说到了七岁第一天上学的情形。   医生听著,只会点头。听完,曰:那麽更早些呢?   更早?多早?   任何人年幼时的记忆都不会清晰吧?   也许,两岁幼儿一点点具备了智力,但记忆却是靠不住的。三岁、四岁的情况又如何呢?成年以後仍然保留著的最早的记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袁振真有些说不上来了。   他呆愣在那里,医生便问:你还记得你父母过世时候,你的年纪吗?   被这麽一问,袁振从迷茫中抽离,他笃定的说:七岁。   医生点点头,继续问:原因呢?   车祸。袁振马上回答。   那双眼睛凝视著他,意味深长,令人相当不舒服。   你的问题就让人很不舒服了,这样盯著我看……   他引起了他强烈的反感。   这医生,袁振不想再看了。   对,他其实是来告诉龙语这个的。告诉他,不想再看了。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毫无效果。   只是,仅仅是这样吗?   唉。   他一早就知道跟龙语搅合到一起没好果子吃,结果,还是没能及时抽身。   这不该是他的行为,袁振知道自己否定自己行为的原因。他不是这样人的,他该是收放自如的。   如今,龙语挥手说白白了,他却胳膊沈得抬不起来。   好麽泱泱,他干嘛说白白。袁振想不透。这发生的实在──毫无前兆。   他适应不过来。 不伦不类 57   57   龙语是被电话叫起来的,在此之前一直睡得很沈。   一边接起电话,他一边用眼睛斜著床头的闹锺。16:05。   该死。龙语在心里骂。他是今天上午十点多才上床的──写东西停不下来,背疼的要命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天光大亮,比他开著的灯亮的多。你说,他这是一个什麽状态呢?   “邹医生?哦哦……哦……知道知道。”   龙语摸过了烟,原来是袁振看的心理医生致电。   “什麽?……不去了?……不不,我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是,是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好……不不,哪里,真是劳烦您费心了。”   电话并不冗长,相反,言简意赅──袁振不去看心理医生了。他让人家跟诊疗室里白白面壁了小一个锺头,人家请前台小姐联系他,就收到他这麽一句:我不再去了,抱歉,应该先通知你们取消预约。   想他妈什麽呐!坚持可也不短了,想前功尽弃啊!   王八犊子!   龙语巨愤怒,直接一个电话杠了过去。   然而,迟迟没人接起电话。   叼著烟,龙语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头几天,袁振给他打过电话,不止一个。起先他是跟Pub里,没听到;後来是在任伟床上,还是没听到。等第二天睡醒看到,袁振却又没再打。於是,他便终究没回。   自动重拨始终持续,电话的另一端就是无人接听。   龙语烦了,按了挂断。下床,出了卧室往卫生间去了。路过日历,眼睛一瞄,好家夥,明天国庆了。日子,根本过的没了概念。   洗了个澡出来,龙语回卧室拿起手机,有未接电话,却不是袁振,而是节後要随他们剧组出行的制片人打来的。回过去,说了几句,对方无非是确定行程之类。   龙语讲完,扔开电话,开了衣柜找衣服。   孙子,不接电话是吧?我登门。      袁振处理完手边的合同,斜眼看了看躺在手边的手机──消停了。   诶,您啊,也尝尝找不见人的滋味吧。   想到这里,袁振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不是他记恨,是那滋味实在不好受。既然,你不是随叫随到,那我也不是。   较劲。袁振是在较劲,可他的问题在於──他不承认他在较劲。   他是个性格认真的人,谨慎、细致。这与龙语截然相反,龙语豪放、性格外向。   人的性格,实际上没有好坏之分。之所以会这麽说,是因为人的性格只有一个,它表现出来,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事态,才会有好坏之分,区别仅限於此。   就拿“认真”来说,看上去是一种好的性格,但是,有时也会展现出坏的一面:顽固、不会变通、自以为是。   再拿“豪放”来说,同样会展现出坏的一面:气势凌人、口无遮拦、毫无节制。   於是,在这个层面上,袁振和龙语相同,都有令人厌恶的一面。   具体到不接电话这件事上来说,也是如此。一个小肚鸡肠,一个自我为中心。   当然,谁也看不到自身的问题。   时间在忙碌中流逝,临下班,来了一个咨询的客户,很难缠。无奈之下,负责人将电话转给了袁振──这也是对方要求的。   袁振不怕,他有的是耐心。你有疑问,尽管开口。最近这样神经质的加盟商多了起来,可你还真不好去怪他们,日前接连几起商业诈骗上了社会版头条。加盟不再可靠,倒是布置陷阱的绝佳温床。只是,什麽投资没有风险呢?   忙完从後门回家已经是八点多。天早黑了,院子里乌涂涂一片。见他跨进来,来福叫著冲过来欢迎。   袁振弯腰摸著来福,眼睛看向木制楼梯,哎呦,门口黑乎乎一团。   本能反应是点亮廊下的灯。   咳。袁振的紧张一下松懈了下来──门口是坐了个人,可这人绝不是过路犯案的。   为嘛?虎子跟他怀里呢!   “你怎麽来了?”袁振表现的满不在乎。   龙语低头看著往上走的袁振:“饿了。”   “隔壁啊,浙江会所。”   “操。”龙语笑骂一声。   袁振开了门,龙语走门,虎子走猫道。   “你个贱猫。”   “人有人道,猫有猫道。”袁振换了鞋。   “呵。”龙语先他一步,走向了客厅。   “干嘛来了?”   “没事儿就不能来了?”龙语摸出了烟,点燃。   “外套得挂起来,说你一万次也是耳旁风。”袁振拿过了龙语的风衣。   “你说了一万次也还继续说啊!相辅相成。这是平衡之道。”   “诡辩。”   “嘿,哥们儿你今儿斗志不高啊~”龙语嘿嘿笑。   袁振微微皱眉──“哥们儿”一词,够扎人。   “我得找点儿喝的,渴了。诶,你今儿做啥吃啊?”   “您还真是……”袁振气结。   “嗯,我不拿自己当外人。”龙语说著,蹓躂进了厨房。   袁振叹了口气,也跟著进了厨房,开冰箱,准备晚饭。   龙语并不离开厨房,而是靠在橱柜上有一搭无一搭的与他闲谈。这是他们彼此喜爱的亲密气氛,可,即便住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难得。大多时候,各干各的,是他们一贯的交往模式。   “然後呢?”龙语一边发短信一边接话。他就讨厌发短信,情况可能是绝不回复。然而,这会儿得陪著发,因为是任伟。你不跟他接话,他准给你把电话打过来。说起这个,龙语颇为头疼──明知不该招惹,然,肾上腺素就是不听话。且,不可否认,多少有点儿感情在里面,至於是源於对他才华的欣赏,还是源於他们交往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就不得而知了。   “然後就被警察围剿,上报曝光了呗。”   “哦哦。”   “你累吗?”   “哈?”   “别短信来短信去了,有什麽事电话里说多痛快。不方便我听,你可以外面打。”   “咳。不是要紧事儿,就是确认一下行程。”   又撒谎了。龙语对自己有点儿无奈。他从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为嘛?说谎累!没人值当他这麽累!   “行程?要出门?”   “哦,嗯。节後吧,跟剧组要走一段日子。”   “是嘛。”      吃过晚饭,袁振沏了两杯茶,往茶几上一放,惹了龙语不高兴。   “以茶代酒?”   “我不知道你开车没有。”这话在别有意味的基础上,也确实包含著不知道与关心,“说起来,你怎麽进院儿来的?”   “翻墙呗。”龙语笑。   “嗯……是你风格。”   “我开车了。那就以茶代酒吧。”   “你自己住,又开始酗酒了吧?”   “你倒真不盼我好儿。”   “这不是耐不住你勇猛嘛。”袁振喝了一口茶。   “嗯,饭菜很牛逼。”龙语像总结似的发言,“我现在觉得你比赵小0做饭好吃。”   “谢谢。”   “这有啥客气的?你应得的!”   嘿,这人。你说多可恨?跑来不由分说蹭吃骗喝,还来句有啥客气的!   “谢谢你没吃饱饭打厨子。”   “呦呵,战斗力上升啊。”龙语眯眯笑。   “你就贫吧。”   “那说不贫的。”龙语放下茶杯,摸过了烟盒,“心理医生为嘛不看了?”这可是个恰当的询问时机,大家都不急不躁、心平气和,还有点儿小幽默。   袁振愣了愣。到现在,他才算知道龙语为什麽来的。吃饭是个说辞他明白,正题於这处等候呢倒是有些意外。他,不像是会在意此类细腻心思的人。   “别装哑巴。”   “消息够灵通啊。”袁振呵呵笑。   “想不知道也难,你让人邹医生自己面壁思过近达一小时之久。”   “这是我自己的事。”袁振喝茶。   “错。大错特错。这是咱俩的事儿。咱俩。医生,是我介绍你去看的;诊所,也是我说服你去的。”   “但我跟门内,你跟门外。”   “对,你接受治疗,我陪伴。行。”龙语顿了顿,“我还陪你去,以後,每一次。”   “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我同样也说了,关。”   话说到这份儿上,两人都有些激动。   袁振沈默了,点了烟,吞云吐雾。   龙语也沈默了。他替他著急,令他心慌。   “我最近总做梦。”袁振抽完一支烟,碾灭了烟蒂,“梦里很黑、很暗。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想喊,却无论如何喊不出声音……”   龙语摸了摸鼻子。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做这样的梦,但就是反复做,梦里还有甜腥的味道,特别令人作呕。”   “跟医生讨论过吗?”   “没有。确实不想再去了。我承认,我有问题。但是治疗也有一段日子了,并没有什麽好转,而且,每次催眠过後,起来头疼的简直要裂开。”像是回忆起了那种痛苦的感觉,袁振的手下意识的抱住了头。   龙语伸出了胳膊,压低袁振的脖颈,令他抵在了自己肩上。   “那种感觉糟透了。”袁振低声的诉说,“幽闭恐惧症我可以承担。但承担是有限度的。所谓的治疗,却像是在不断的挑战我的底线。”   “我懂,我明白。虽然这麽说并没什麽立场,但我明白。相信我,我明白。”   “你知道,绝望没什麽。而是……一潭死水中,你好像又看到了希望。那特别折磨人。”   “恐惧,源自恐惧本身。”龙语轻拍著袁振的肩膀,“你跟它,没有哪个更强大。你看向深渊,深渊回望你。这是一种平等的立场。你不用去恐惧它什麽。”   “可是……”   “没有可是。谁也不该不战而败。战了,你才知道敌人的斤两。”   再不著调的人,也有靠谱儿的时候。龙语很多方面都让人觉得不可靠,然而,他的话语,总有一种力度。这,自然是取决於他一贯的文学素养。   低气压持续了好一会儿,以龙语说服袁振而告终。他告诉他,如果恐惧,那麽,想一想,他总在门外。那不过是一扇门,并不能分割世界。   袁振抬头,龙语正直视著他,视线相撞,起了某种微妙的反应。   他与他挨得很近,近到可以完全捕捉到彼此的呼吸。   渐渐的,面颊与面颊处於同一高度,袁振凑近了龙语。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龙语後撤了,没有留给他亲吻的机会。   “也不早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最近写小说写得特飞。”   袁振不懂龙语了。他既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他对他的在乎、青睐,又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刻意的疏离、放逐。   

上一篇:不伦不类74---75

下一篇:不伦不类92---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