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
魏忠贤与孙承宗前后脚到了京城,孙承宗直接入宫面圣。
魏忠贤却气呼呼的回了家,前有王承恩,后有田尔耕。魏忠贤这样的人物,很自然的联想到了有人在算计自己,莫名的感觉到了危机。
还有那个张嫣,自己与客氏这些年没斗倒她,没斗倒她老子张国纪,现在却从宫里传出来她要斗李永贞、刘荣了。真是好大的本事!
正要让人把田尔耕唤来训斥一番,刚进了门,却见一个个子小小的锦衣卫缇骑,乘着小马驹,在仆役带领下,耀武扬威。
定睛一瞧,不是杨奕齐是谁?
杨奕齐见了前呼后拥的魏忠贤颇为高兴,赶紧下了马来,上去磕头见礼,“小子见过老祖,老祖安康。”
魏忠贤一头雾水,抚摸着曾孙小手,“乖~乖孙怎么这幅打扮,你外祖母呢?”
魏忠贤可是听说,皇帝不但睡了客氏,和自己的女儿也是不清不楚,这女儿在家守贞,可别让皇帝拱了白菜。
“回老祖的话,孙儿长大想当锦衣卫,为皇上杀奸臣,贪官!此刻正在练习。外祖母去西大街参与常姨娘的买卖去了。说是不回家吃饭。”杨奕齐说完,又要去玩耍,魏忠贤被他堵了一口,便随他去了。
杀什么奸臣,真是逆孙!
正要让人准备一番,进宫去找皇帝诘问一通,外面有人来拜望。却是许显纯等阉党骨干前来拜见,不过田尔耕不在其内。
众人密议一番,正要散了,田尔耕却姗姗来迟,手上捏了一个木雕,神情轻松。
见了魏忠贤,先是一礼,“见过厂公。”却不是义父。
众人都是小声议论,这田尔耕真是骑墙望风,小人行径,为人不齿。
“田都督不为陛下奔走,怎么来了我这草庐。”魏忠贤头也不抬,阴森说道。
田尔耕笑笑,却从袖中掏出一块铁牌,一卷黄布。
众人看了都是疑惑,稍顷,也不知道谁喊道,“丹书铁牌!”
诸人露出不可置信样子,魏忠贤也是动容,起身夺了便细细打量。
但他不识字,翻来覆去看了几通,不得要领。这时一个阴鸷官员上前,拿了铁牌,看了一看,朝魏忠贤回道,“厂督,的确是皇上赏赐与你的免死铁牌。”接着又看那卷黄布,那官儿拿去读了,却是皇帝密旨,主旨便是鉴于魏忠贤为国尽忠,但多被世人误解,特赐下丹书铁券,以慰卿心。
魏忠贤脸上泛起意外之喜,拱手朝着皇宫方向虚伪作揖,“老奴谢主隆恩。”
接着,魏忠贤摆开筵席,将田尔耕奉为上宾,吹嘘扯闲,觥筹交错,直至深夜才歇。 皇宫之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乾清宫中,朱由校同孙承宗促膝长谈。谈的便是结合那座模型说辽东兵事。
孙承宗万万没有想到,他离京两年,皇帝居然成长如斯。
他之内心如烈焰升腾,熊熊不息,他在兴奋,他在感怀。当初,作为帝师,皇帝根基浅薄,为客氏、魏阉蒙蔽,他曾心灰意冷。天启五年,因在辽东军事上被魏阉排挤,黯然离去。
没想到短短两年,曾经只是对辽东边情感兴趣的皇帝,一番交谈,却是高瞻远瞩,条理清晰。
“孙师,这辽东重担便压在您老肩头,朕,拜托了。”
孙承宗见皇帝说的动情,跪下,郑重道,“为大明江山社稷,为皇上万古长青,臣敢不肝脑涂地。”
朱由校又将孙承宗扶起,“孙师,你且自去,先稳定我边关儿郎军心,此事唯有孙师一人可以办到。明日正是大朝会之期,朕便颁下圣旨,命孙师为武英殿大学士,辽东经略,总督辽东军政大事,赐尚方宝剑,便宜行事。若有以下逆上,违令不遵者,朕准你先斩后奏。一切后果,自有朕来担当。”
孙承宗见皇上心意坚决,态度恳切,心中也是激动澎湃。我孙承宗,便是要做当世于谦,定要杀得金奴人头滚滚,挣下千古青名。想到此处,不禁老泪横流。
不过,又听皇帝说道,“孙师,还有一事,朕要与你多说一句,魏伴伴乃是朕安排给我辽东儿郎挣粮饷的,这其中有些龌蹉,还要孙师时刻冷清,不可意气用事,不然,怕是引来误会。”
孙承宗一听就明白了,此时国库空虚,这辽东耗费都靠阉党在江南敲诈而来,倒是有些脸红。他乃士林清流,却用阉党赚的钱来养兵打仗。恭敬拱手道,“陛下放心,老臣理会得理会得。”
朱由校看他这么听话,倒是长吁了一口气,这魏小花教的东西,还好都背下了,不然可忽悠不来这位大神,如果能看到好感度和忠诚度就好了,这样就不会瞎想了。 等孙承宗出了皇宫。朱由校便开始骚动起来。这辽东后金也在遭灾,后方又有民乱,加上皇太极初登大宝,政局未稳。只要孙承宗收伏袁崇焕,再协调满桂、毛文龙、祖大寿等,坚壁清野,造城联防,“坚守渐逼”。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大事。只是可惜了熊廷弼这等能臣,王化贞误事呀。
之后便要筹措银两,不过抄家之事,殊为难得。大明律法只有谋逆造反等重罪才能抄家,只是目前来看,只有西南土司有这资格。
就在朱由校苦恼到何处抄家时,刘若愚前来禀事,朱由校因几日不见涂文辅,便听皇后建议,将之撤了,提了原在内官监掌印太监李化贞手下做文书的他来做乾清宫主事太监。刘若愚虽然不及涂文辅那般姿容修雅,却有一股书卷气,看着心眼不多,颇为稳重。
“启禀皇爷,皇后请您断案。”刘若愚人逢喜事精神爽,见了皇帝,颇为恭敬。
“刘伴伴,不知皇后让朕去断什么案?”
“老奴不知。”刘若愚跟在皇帝轿子旁,快步走着,十分轻快。朱由校倒是有些意外,这宫中太监,还有这般闭塞的。
到了皇后寝宫,却是被内廷侍卫围得水泄不通,朱由校不禁奇怪,张嫣怎么搞出这么大阵势,千万别坏了他好事。
此时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这宫中内外,顿时跪倒一片,朱由校下了轿子,走进殿内。只见二十来岁的皇后面冷若霜,殿中跪着几个宫女太监,有老有少,李永贞、刘荣、涂文辅等提督太监站在一侧,神色惊慌。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张嫣见到皇帝来了,颇为兴奋。
朱由校脸上不太高兴,这皇后虽然出身低微,但是心思缜密,心机深沉,这几日与她交往,反复无常,今天又自作主张,实在让他有些不甚安心,“皇后宫中发生何事,怎么这般肃杀。”
皇后回道,“陛下,最近臣妾宫中常有珠玉首饰等失窃,那些皆是皇上赏赐,不敢大意。便差人暗中观察,近日终于抓获这等吃里扒外的恶奴。”秀手一指,“便是这四人。而为几个毛贼包庇、销赃的却是李公公等人。”
朱由校在刘若愚耳边说道,“宣魏忠贤、田尔耕进宫。”刘若愚应了。
张嫣搀着皇帝,坐到矮几之上,朱由校扫了一眼跪着的人,与李永贞等人,沉声问道,“朕问尔等,可曾偷盗宫中财务?”
几人先是不说,那皇后宫中的嬷嬷见了皇后眼色,便拿锥子去扎,藤条去打。一时间,狼呼鬼叫,惹人心烦。
朱由校又说,“还不快快招来,须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四人受了皮肉之苦,又被恐吓,身子抖若筛糠,涕泪直流,只是告饶。末了,一个二十来岁的老姑娘一下扑到朱由校脚下,大声道,“皇上恕罪,奴婢实在是为了家中举人弟弟惹了大祸,奴婢迫不得已才犯下大错,还请皇上恕罪!”
朱由校听了,便说,“哦?来年便是会试,怎的不安心温书,惹下什么祸端,你据实说来。”
那宫女定了定神,抹了鼻涕眼泪,说道,“奴婢是南直隶江阴人氏,入宫经年,一直循规蹈矩,宫中所得俸禄皆寄回家供家中胞弟读书应试,将来好为皇上效死。”
“幸得皇上恩德,家弟自入学来,倒是学了一些经义,写得一手文章。一路过关斩将,先得童生,再取秀才,又中举人。为准备会试大选,奴婢为他在京中租了小院,与同科学子一起温书备考。前些日子,奴婢趁休沐前去探望,为他送些银两棉衣,却见他满脸淤青,身上缠着绷带。却是被人打成重伤。”
“奴婢当时心乱如麻,便问胞弟何人所为。胞弟说出缘由,奴婢也是被吓了六神无主。原来他进京之后,与同学交往,认识勾栏中人,被那妖女勾引,沉迷进去。
结果借了高利贷要去赎那女子清白,但那女子却是与高利贷勾结的千人,胞弟顿时欠下巨款,没过几日便债台高筑,本加利,利滚利,竟欠下五百两之多,高利贷多次催讨,胞弟实在还不出来,又不敢于我坦白,便被打了几顿。
奴婢与弟弟二人身处异乡,无力偿还这等债务,只好做出这等丑事。此事皆为奴婢一人所为,还请皇上治奴婢死罪,切莫断了胞弟前程。”
朱由校听了这凄惨遭遇,居然有高利贷作祟,那不是送上门的肥羊吗?竟然拍手称快,“好呀!”
殿内众人都是不解,望着朱由校。这时皇帝也意识到不对,“好呀!竟然在朕脚下犯我大明莘莘学子,侍卫何在?跟着。。。你,你叫什么?”
那宫女见到皇帝居然为她主持公道,大喜过望,磕头道,“奴婢杨清莲,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尔等跟着杨清莲去将犯案之人逮了,注意要将主犯、幕后之人都抓捕归案,莫要跑了漏网之鱼。”
众人都是应声跪下,三呼万岁。接着便有锦衣卫夹了宫女,出宫而去。
张嫣颇为不解,本来今夜便要将李永贞等人绳之以法,结果皇帝竟然做了包公。
剩下这三人也开始大呼冤枉,一个一个都说身世悲凉,让朱由校差点以为到了大明达人秀现场。
最后,倒是成了糊涂案,断则尽失人心;不断,丢了皇家体面。
这时,魏忠贤、田尔耕联袂而来。两人喝了一夜的黄酿白烧,身上臭气熏天,眼红耳赤,脚步浮夸。
待见了礼,皇帝让众人退下,只留皇后、魏忠贤和田尔耕在内。
“魏伴伴,你看这事如何让皇后满意?”
魏忠贤看过场面,也知道李永贞、刘荣贪得无厌,什么银子都不烫手,告罪道,“陛下,娘娘,老奴御下不严,犯下如此大罪,臣万死。不过念在其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那张嫣见魏忠贤口气不小,要将大事化了,脸上顿时气得眉毛倒竖,此时皇帝看了一眼田尔耕。
田尔耕踟躇一阵,接着说道,“陛下,魏公公忙于司礼监、东厂政务,百密一疏,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据微臣所知,李永贞利用手中职权,确有越矩行为。若是高拿轻放,自然让他人以为朝廷法度松弛,助长歪风邪气。臣以为,捉大放小,将李公公、刘公公发去凤阳守陵,涂公公去内书堂教导内侍。其余几人,杖三十,发粪车行处置。”
朱由校看了看张嫣,张嫣只好点头同意,再看魏忠贤,魏忠贤心里十分不甘,但还是恭敬道,“田都督提议得宜,老臣替这几个不争气的谢过皇上。”
魏忠贤心中气极,李永贞乃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熟读四书与《诗经》,又研习《易经》、《书经》、《左传》、《史记》、《汉书》等等,颇有学识。还会一手好书法,会下棋,善做诗,也能品评八股文。他在司礼监中,便是谋士角色。每日审阅奏章,将每个折子的要点记住,然后对魏忠贤解说清楚,以便阉党高层决策。
此人是个奇才,最爱《韩非子》。但他巨贪且胆大,特别是在监督修三大殿和信王府邸时,贪污无算。又没有容人之量,树敌颇多,恰逢魏忠贤出巡,这才被张嫣钻了空子。
“那便如此吧。”朱由校说道。
等魏忠贤愤愤走了,朱由校又和田尔耕吩咐道,“这三人财产可都有记录?”
田尔耕答道,“臣做过暗访,却有记录。不过陛下,魏都督那边。。。”
“无妨,你且去盘查细致,为他们家人留下一些栖身宅邸,口粮农田,其余,皆没收充公,送到皇后这来,弥补皇后损失。”
田尔耕刚想说,那得有百来万两,都给皇后?
却听皇帝又说,“那销赃门路,你也去调查清楚,将后面大鱼给捞了,断了途径。所得,你留得一成,其余,充入内帑。”
田尔耕这才醒悟,皇帝原来是看中了那些豪商的口袋,若是再牵扯一二,却是可观收入,一成也是不少,便喜滋滋地走了。
张嫣见家臣走了,才板起脸,撅起小嘴,满不高兴地和皇帝撒娇道,“皇上越来越深沉了,臣妾都有些不认识皇上了。”
朱由校一把将皇后拥入怀中,亲了一口皇后俏脸。柔声说,“宝珠莫要急功近利,魏忠贤如今势大,皇后如此落他面子,断其手足,岂能善罢甘休。最近,多注意宫中饮食,观察宫中人手,不可让面生的混了进来。”
张嫣智慧过人,只是被仇恨蒙蔽双眼,这时经皇帝点拨,点头称是。
接着便感觉到皇帝的大手上又传来酥麻的抚摸,心里泛起涟漪。一个转身逃到床上。朱由校哈哈一笑,“小妞哪里逃。”
一下跃到床上,与张嫣滚到一处,两人嬉闹一番,朱由校却是整个人压在张嫣娇躯之上。女人本弱,却为逢迎男人衍化出神仙骨,桃花洞。能抗千斤重担,能纳各色淫虫。
张嫣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皇帝那日渐茁壮的身躯却让她温暖和安心。人孑然来到世间,总归要寻找港湾 ,找寻靠山。
深宫之中,更为孤寂,容易让人孤独。皇后嫔妃虽然不能独享皇帝,却还是有些盼头。
“皇上,臣妾伺候您沐浴。”
“沐浴?”朱由校被东洋的本子沾染,口味极重,却是对这些都不在乎,只是美人所求,便答应下来,“原来宝珠想与朕做那缱绻鸳鸯。”
张嫣笑道,“不知皇上有没有与臣妾也有鸳鸯戏水的闲情。”
语气却是泛酸。
“宝珠,朕只与你戏水,你莫说些痴话,真个是酸。”
朱由校打个哈哈,与宝珠携手走入汤池,两人穿了亵衣,浸泡热水中,倒是温热宜人,却又听张嫣说道,“若有甜的哪有人愿意吃酸。”
皇帝却是眼珠子一转,哈哈说道,“朕却有甜的棒棒糖,宝珠要不要尝尝。”
“何为棒棒糖?皇上与我沐浴,哪有口袋藏了糖块?”
皇帝哗啦带起水声站起,亵裤却是脱了,露出狰狞龙根。吓了张嫣一跳,四周宫女都是含羞低头转身。
“这便是朕的棒棒糖,可是甜美异常,皇后可要品尝?”
若是以往,张嫣定然不会做如此淫秽勾当,但是有客氏、魏小花在前,她心中有些不服输,张开檀口,生疏地含住龙头,吃将起来。
只听“故了大故了大”的喝水声响个没完,这张嫣居然从朱由校的面上表情掌握了吃棒棒糖的要领,将那皇帝爽个没边,按住张嫣脑袋前后耸动。
大明皇后,天下国母,第一夫人,便这样被玩弄了。
等吃了半晌,张嫣嘴也麻了,胃中翻腾,败下阵来,朱由校招呼侍女,将两人擦了身子,移驾到了床头。
“宝珠,可知朕最爱吃什么?朕最爱吃的便是鲍鱼。”
张嫣羞臊,她也是民间来的,自然知道些这种比喻,心道,你不是最爱吃马卵吗?
但那朱由校已经将她本末倒置,将头落在床沿,两条玉腿被拉扯开了。接着下身一阵温热,再接着便有酥麻至极的快感如潮涌来。
“哦呜~~皇上~臣妾好快活~”
朱由校只是猛吃鲜嫩美鲍,心里不以为然,那是自然,这六九滋味何人可以抵挡?
于是,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床帏之战,待得云收雨歇,张嫣二人都成了湿人。
两人相拥在一起,朱由校说些羞人的体己话,让张嫣乐不可支。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孩子。
“皇上,臣妾有罪。”想到进宫七年,还未有子嗣诞下,虽然并非她的缘故,但却是事实。
“宝珠宽心,朕哪会怪你,只需朕勤劳耕耘,自然开花结果。”说着,手又抓住张嫣娇嫩乳头,揉捏起来,张嫣自然兴起,将手摸到皇帝龙根,感受那斑驳的触感,心里荡漾起来,钻到被子里,抓住肉身,伸出舌头上下蠕动。
宫殿之中,红烛摇曳,痴男怨女,缠绵悱恻。
但到了最后,皇后还是提议皇上,该准备再选嫔妃事宜。
选妃?朱由校倒是乐意之至,但现在好似条件并不允许呀。 广济堂药局二楼,是仓库与账房所在,此刻常妙英与魏小花正在算账。这一通算下来,两人是又惊又喜。喜的是用了魏小花的“营销”之法,打出御赐广济堂牌十六味地黄丸招牌,先免费试用,再付钱购买,口号喊得震天响,自称天下第一丸,男女老弱都可食用,更有补肾益气的大功效。
短短几日,十六位地黄丸火了,人前有皇帝背书,人后有厂卫摊派,加上人人都希望活的久、长生,吃了地黄丸的效果也很显著,且价格实惠。马上就在京中风靡开来。连青楼瓦肆都将地黄丸当成了恩客消费的添头。外来的客商见此,趋之若鹜。
很快,这几天日夜做出的便卖空了,卖空了也不要紧,药局中还有大夫义诊,也有各色药材,广济堂生意兴隆,一日收入便有上千两,抵得上以往数月。
只是,让两女没想到的是,这厚厚的一沓订单。且这订单,来不及做。
要知道这明朝做买卖的最讲信用,这些收了定钱的订单若是逾期不交,广济堂算是垮了。
目前的危机是两女实在没想到的。这也怪不得她们,只因为物以稀为贵,明朝商业发达,商人见有利可图,自然蜂拥而至。
“姐姐,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常妙英最近在努力学说官话,如今倒是有模有样了。
魏小花坐没坐相,翘个二郎腿,细细思索,她也是没想到这般境况,便说,“只得开厂来做了,明日我去宫中,让皇帝做些器具,你去牙行租赁院子,招募老实农家子,尽快拉扯出来药匠。再派人去徽州亳州,北直隶安国,中州禹州、江西樟树四大药都收购药材,早日将订单交了。”
常妙英听魏小花说的轻松,有了底气,“辛苦姐姐了。”又说,“姐姐夜深了,外面起了宵禁,今夜便屈尊在我这药局后院住下罢。”
魏小花也懒得回去,就答应了。
等两人烫了脚,一头一尾钻进被窝,魏小花的大脚被常妙英抱在怀里捂着。大脚踩在常妙英细腻丰满的乳房上,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脚底漫上魏小花的心头,好爽呀。
魏小花的前世是女警张艳,同时也是青春活力的美女,她是谈过恋爱的,也和男朋友发生过性关系。她的男朋友是一位运动员,体力充沛,本钱也大,从破处到爱上床上运动。张艳在男朋友那获得了许多快感,但是重生之后,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做爱了。
重生之后,魏小花的身体得到了修复,还有一些奇特的异能,她在不经意间使用过,最近的一次,是在朱由校的暖阁中。
想起暖阁中看到朱由校和客氏那场交欢,她的身子不禁燥热起来,身子扭动,大脚下意识地在常妙英的胸口挤压,脚趾头还夹住了她的乳头。
“恩~~~”常妙英有些慌张,她感觉到魏小花正在玩弄她的乳房,那里是没有男人碰触过的禁区。她下意识地转了一下身子,将魏小花的大脚给夹到了腋下,魏小花顿时清醒过来,将脚一收,屈膝侧身躺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睡意袭来,两人正要睡着,忽然隔壁传来邦邦声音,还有欢吟的浪叫传来。
常妙英暗道不好,自己曾经的丫鬟,现在已经嫁做人妇的春妮又和在丈夫敦伦。平日也就算了,今日却有贵客在,怎么好这么放肆,正要起床去呵斥,魏小花悠悠说道,“人伦纲常,随他们去吧。”
原来魏小花也听到了。
常妙英搭话说,“姐姐还没睡着呢。”
“暖炕有些燥热,不太习惯。”
“哦~”
魏小花又说,“还没问你,妹妹怎的没有成亲?”
常妙英却沉默了,“哎~”了一声,说起她的往事。
大明朝,山陕便是苦寒地方,古话有云,竭丰年而不足食。为了生计,山西人踏上了“走西口”的商路。
所谓西口,原指晋、蒙交界处右玉、和林格尔、凉城三县交汇地,右玉县境内一个著名的长城关塞杀虎口。
杀虎口两侧高山对峙,地形十分险峻,雄伟的外长城,蜿蜒曲折,横贯雁北东西地区。这一带长城沿线,是晋北山地与内蒙古高原的边缘地区,也是从内蒙古草原南下到山西中部盆地或转下太行山所必经的关隘之一。
蒙古人南侵长城,多次以此口为突破点。而明朝派兵出长城作战,也多由此口出入,为了发泄对胡人的愤恨,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杀气腾腾的名字。
而那些游走刀剑血海的山西人,也形成了一个集体,便叫晋商。
晋商如今有八大家,十六小家,常妙英所在的便是常家,多做药材生意。
随着后金野心日渐膨胀,所求越来越多,铁器、火药、火枪、军事情报都是高价收购的商品。后金全部的火药、八成的粮食和超过六成的金属由晋商提供。甚至京畿情报,细致到每个关口的守将姓名、士兵的数量和装备的清单,也由晋商提供。
天启六年,明朝在”宁远之战“中大败后金,努尔哈赤抑郁而终。明朝上下因为此战胜利士气大振,一方面积极备战,另一方面封锁关隘,严令禁止任何人与后金做生意,违令者立斩不赦。明朝统治者希望通过经济封锁的手段,困死塞外苦寒之地的女真人。
后金所在的东北地区同样闹起了严重天灾,由于更近北面,气候变冷造成的影响更加严重,春夏干旱无雨,到了冬天又是雪灾,牲畜纷纷冻死,后金陷入严重的粮食危机。
在“宁远大捷”之后的一段日子,皇太极最担心的事情不是袁崇焕,而是明朝边防严查商人越境。晋商前来贩货的频率大幅降低。他生怕晋商彻底中断交易。
而在晋商内部也有分歧,毕竟有通敌卖国之嫌。不过八大家因巨利难舍,依旧我行我素。
以张家口为中转,收买官员、兵将,继续转卖粮食等军资给后金,常家也参与其中。
常妙英乃是常家偏房小姐,从小对经商耳濡目染,十分具有商业脑袋。原本是许配给了当地一位士绅公子,结果那公子突发急症,暴毙而亡,让常妙英没当成新娘却成了寡妇。
本来这样倒也无伤大雅,退婚便是。但不知是哪里传出去的消息,竟然说常妙英乃是天生白虎,专门克夫,一时间倒是成了众人笑柄。世人皆愚,人云亦云,倒是让常妙英郁郁成疾。
加上她对这晋商不讲忠义,通敌卖国十分反感。常妙英便拉扯了几个掌柜、学徒,带着丫鬟和她马夫丈夫,从常家出走,到了京城。
常妙英还是颇有手段的,不多久便站住脚跟,但这京城中商铺林立,又有皇店、勋店、官店,生意起色不大,日渐亏损。
见到如此窘况,常妙英多方思量,准备以重金搭上魏忠贤,却没想到遇上了打孙子的魏小花,两人颇为投机,一下成了手帕之交。加上常妙英带有目的,很快,两人亲密无间,以姐妹相称。
只是今夜,却是有些尴尬。
等说完了经历,魏小花叹道,“妹妹也是苦女人。”
常妙英笑笑,现在她倒是看得淡了,年纪也快过三十了,只要将生意做起来,让手下掌柜伙计有口饭吃,便满足了。
“姐姐,你呢?”
魏小花属于这个世界的另类,与他人格格不入,又是魏忠贤的女儿,当了外婆的寡妇。应该没人敢来撩拨。至于朱由校,她还看不上眼。那个小色狼,坏的要死,屁本事都没有。像条公狗,什么人都会上。
于是便说,“我有杨奕齐教训,快活的很。”
常妙英轻笑一声,“姐姐那是爱他,督促他成才,却偏这么野蛮。”
魏小花只是呵呵一笑,没做回答,反倒说起其他,“妹子,等你的药厂开了,我便去东厂做官了,到时候来往少了,可不要将我忘了。”
常妙英虽然惊讶,却也知道魏忠贤只手遮天,让女儿当个官,易如反掌。只是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冲动,犹豫良久,翻身起来,爬到魏小花的枕头上。
“姐姐,你要去东厂当官,是做什么。”
魏小花将常妙英揽到怀里,“东厂便是皇帝的爪牙,特务,自然是捉贪官,杀恶贼的。”
常妙英突然说,“本来这话我不应该说,只是姐姐待我恩重如山,我也不想族亲越陷越深,姐姐,妹妹告诉一个隐秘,保你升官发财。只是还请姐姐到时放我常家一条生路。”
魏小花霍然起身,拉起常妙英,“快说与我听!”
“范永斗有建奴贼帝钦赐黄马褂!” 魏忠贤半夜又醒了,老了,觉短。
没有惊动睡在脚后头的暖床丫头,他靠着身子,想事儿。
皇帝终归是忍耐不住,要掌权了么?
皇帝要掌权,自个儿又何去何从?
魏忠贤不忠也不贤,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幼年父母在街头耍把戏,他在人群中偷盗;少年他母亲改嫁,别的孩子去田间帮忙,他去太仆寺马厂偷马学骑射;青年他靠着长得漂亮,骗了人家姑娘身子,比大哥先娶妻生女;青年他栈恋青楼赌场,将老婆孩子都赔了精光。
他自宫想要进宫,却差点失血而亡,幸好来了一个小道士,止血救命。
进了京,他在大太监私宅当过小厮,靠着他的关系进了宫,进宫看过仓库,当过膳食太监。王贵妃得宠他跳船王贵妃;李选侍绑票小皇帝,他跳船李选侍;客氏得宠,他踩着魏朝,跳船客氏。
他终于成功了。即使花了三十余年。
他杀王安,杀杨涟,杀熊廷弼。。。
拦他路的,他杀;坏他事的,他杀;不给钱的,他杀;背后说他坏话的,他杀!
他办内操,万民会武艺太监,作为羽翼;他创“阉党”,齐楚浙党皆为义子走卒。
他有崔呈秀等“五虎”,有田尔耕等“五彪”,还有“十孩儿”、“四十孙”等。
他秉笔批红,掌握朝政,从首辅至百僚,都由他任意升迁削夺;他握有军权,可随意任免督、抚大臣;他也握有经济大权,派亲信太监总督京师和通州仓库,提督漕运河道,派税监四出搜括民财。
他出门车仗,形同皇帝,所过之处,士大夫都跪在道旁高呼九千岁。有人为他修建生祠,有人为他残杀仁人志士。
他风光呀!
他爱上了出巡,那等气派,百官逢迎,黎民敬畏。
此番出巡,他又见到青年时的义社社员,不过那人如今和耗子一般,又黑又瘦,跪在他的脚下,为他清理鞋面的灰尘。他畅快却又难受。
他又碰到一个老道,说是为他当年止血的小道,魏忠贤气急败坏,着人杀道士,谁知那道士颇有手段,震断房梁,飘然离去。
道士骂他,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魏忠贤却否认一切,一切之前的经历。
他只是魏忠贤,九千岁!
想到激动处,靠在床上的魏忠贤感觉裤裆一热,他尿床了。
当年自宫,伤了尿肌,自那以后,裆下总是淅淅沥沥,浑身都是尿骚味儿。所以他擦浓郁香粉,穿炫丽华服,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近前。
只是这时,那脚跟的丫鬟却被冲了个浑身湿透,她迷蒙的起身,为魏忠贤换了衣裤,又换上新被褥。
刚躺下去继续暖床,却感觉口鼻一滞,一个枕头正堵住自己呼吸,她惊恐,她害怕,她喊叫,她窒息,她死亡。
她该死!
九千岁不会尿床!
他忽然想到了田尔耕,似乎田尔耕比他看得更透彻的样子。 而田尔耕此刻正在数钱。那眉开眼笑的样子,颇为滑稽。
通向杭州的船上,白娘子在看邸报,一边记着什么。水文火灾,杭州有些不太平。但这让她嗅到了一些商机,百废待兴,居民回迁,须得建设,造房子。这是一桩大生意,她沈家擅长。
沈万三有三宝,房地产,高利贷,买卖贵金属。
只是,这杭州物价腾贵,若是有便宜建筑材料就好了。
毛一鹭刚刚睡下,身边是徐良的小妾占飞飞,女孩儿已经熟睡了。他的手摸在占飞飞锦缎一样的身子上,心里都要飞将起来。此等绝色,当为他这样的人物拥有,哪里是徐良这等读书不成的小粮商所能亵玩?
想起席间,“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那个消息,他颇为得意。又想起那个门都出不得的徐弘基,不禁埋怨起来,魏爷爷怎么要对他下手呢?
确实,这徐家富可敌国,但这魏国公府是能随意动的了的吗?莫非是天启元年辞官之事? 第二日,正是大朝会之期。让文武惊异的是,皇帝上朝了。
太和殿金碧辉煌,朱由校在内官引领下,缓缓坐上龙椅。以黄立极为首的内阁辅臣,四大大学士,六部尚书,侍郎,御史等, 行跪拜礼,三呼万岁。
朱由校十分激动的说,“平身!”他第一次坐到了金銮殿上,也是第一次和自己大臣们正式见面,说实话,他非常紧张,但是也十分兴奋。
皇帝,多么让人疯狂的位置!
说完平身,他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这些都是刘若愚拟好给他的。
因为他经常不上朝的原因,现场的官员有些不习惯,整个秩序有些乱糟糟的,在队伍的后面嗡嗡的小声说话。
朱由校看了看站在最前的黄立极,他的身边是施凤来、张瑞图和李国普等人。因为魏忠贤今日上了折子,说是偶感风寒,这几人都是垂手低头盯着脚面,没有什么表示。
这让朱由校感觉有些绝望,甚至,他有些尿急的感觉,他想走,想叫。
刘若愚看出了他的紧张和焦虑,赶紧将圣旨露了一点出来,朱由校看了,便大声说道,“刘若愚,宣旨。”
刘若愚赶紧拿出圣旨,下了二层,展开圣旨,“孙承宗接旨!”
人群中忽然站出来个矍铄的老头,众人这才发现,孙承宗居然回了京师。
这是要起复?
孙承宗大方出列,跪下接旨。
只听刘若愚大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辽东建虏肆虐日盛。。。孙承宗。。。辽东经略。。。尚方宝剑。。钦此。”
“老臣接旨。”
还没等殿中的百官反应过来,又听朱由校说道,“如此,辽东便交予孙师,各司须得鼎力配合。朕突觉不适,退朝。”
说完,逃一样走了。刘若愚赶紧跟上,脸上神色有异。嘴里说,“皇爷还请息怒,这帮臣子,便是如此惫懒,陛下还请保重身子。”
朱由校被他这么一说,心情缓解了一些,对啊,我才是玩家,这些都是NPC,我鸟他们个球啊。
这时,有太监来报,魏小花来了。
魏小花是来让朱由校改进制药器械、设备的,还让太监搬着手工的器具,那是从广济堂借的。
朱由校立马到了木工殿,咔咔咔做了几个模型,给了魏小花,魏小花让人送出去给广济堂,找人照着打制。
她和朱由校在宫中聊会天。
“花姐,刚才我去上朝了,那场面可真威严,你还别说哈,我真有做皇帝的潜质,把那些奸臣吓得一愣一愣的。孙承宗,我已经搞定了,接下来,怎么办?”
魏小花嬉皮笑脸的说,“我也不知道。之前和你说的,都是我看来的,老实和你说吧,我就是抓坏蛋擅长一点,搞政治一般般。”
朱由校都震惊了,你TM玩我呢?还写什么《春明计划纪要》,合着你是搞着玩的。
“花姐,我能问一下,你哪里看的吗?”
魏小花也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说,“学习强国!对了,我又想起来一句,明朝后期,阶级矛盾、民族矛盾、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日益激化, 封建专制的皇权面临严重危机。”
朱由校都想打死她,可惜打不过,你个都当外婆的人,卖你妹的萌呀。
这时候魏小花又说,“对了,你没画图纸,人家怎么做啊。”
朱由校一想也是,又赶紧拿来墨斗,啪啪啪一阵弹墨,画好了分拣机,磨料机,压丸机的图纸。魏小花看着穿着龙袍,挽着袖子,一脸认真的朱由校,不免有些被迷住了。
认真的男人是帅气的。
魏小花的心有了一丝波动。
“对了,花姐,过几天朝会,让你当东厂老二哈,你想好章程了吗。”
“那是我的地盘,不用你管,对了,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魏小花用满不在乎的口气问道,其实心里却碰碰直跳。
“有啊,水卜樱,童颜巨乳,你认识吗?”
“呸,你个色狼。”魏小花就知道这人不正经,“那现在呢?客氏?皇后?你喜欢谁。”
朱由校坐到她身边,有些郁闷的说,“我现在都有点怕和他们见面,那时候浑浑噩噩的,有点冲动了。”说着含情脉脉的看着魏小花,“花姐,既然我们都是重生的人,说得上话。不然我俩凑合凑合?”
魏小花脸色一红,“去去去,你是犯罪嫌疑人,我是警察,我们不可能的。”
朱由校却说,“那可不一定。”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妹子吧,和你说哦,这妹子不错哦,守身如玉,能赚钱,还是白虎呢。”
“是那个山西做药材生意的常小姐?你刚才那玩意就是帮她弄的吧?”朱由校想起来常妙英,倒是美丽动人,居然还是原生态的白虎?有机会倒是可以试试。莫非魏小花和她睡过?
不过他还是口花花道,“不行不行,我还是觉得花姐更有味道。”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老娘当你是朋友,你居然想睡老娘,告诉你,老娘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又调侃一阵,魏小花走了。
朱由校回了暖阁。却见四位首辅还在暖阁中等候,有些意外,问刘若愚道,“刘若愚,怎么四位大学士来了,也不通知朕。若是有紧急军情,朕定要治你的罪。”
刘若愚赶紧跪下,“老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黄立极等人见这主仆在唱双簧有些不喜,倒是施凤来给了台阶下了。
李国普是四人中最为忠直之人,见礼之后,就开启嘴炮模式,将朱由校独断专行批评一通,这任命孙承宗一事居然没有通过他们。
朱由校却说,“四位阁老为国担忧,朕心甚慰。不过,这都是魏伴伴的意思,你们且去问他吧。”
说着居然就离阁而去,四人你看我,我瞧你,摇头走了。
他们实在看不明白,这朝中如今的局面的了。孙承宗乃是东林党人,魏忠贤怎可能将他起复?真是胡言乱语。现如今,这皇帝和魏忠贤,到底该听谁的?难道等待他们的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结果,又过几日,大朝会时,皇帝又上朝了,相比上次,朱由校要从容的多。
坐在龙椅之上,听了三件奏章和折子,随意应付几句。
倒是桂王出列说不日要走,朱由校想起还要他联络郑芝龙之事,就让刘若愚赶紧宣旨。
刘若愚拿出圣旨,唱喏道,“魏小花接旨。”
“哗~~~~”
太和殿中众文武官员顿时齐齐发出惊呼,魏小花?魏忠贤女儿?那个得了癔症的寡妇?
魏小花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扎镶金丝腰带。嘴角含笑,抬着头,从门外铿锵走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直隶梨花村民妇魏小花,机敏果断,有宋洗冤之大能,擢升其为龙虎将军,赐锦衣卫千户官身,赐飞鱼服,绣春刀,任东厂掌刑千户,主管较事公务。封二品诰命,赐凤冠,朝服,南珠,钦此。”
还没等众官员回过神来。一声“退朝~”将众人都是打入了深渊。
这皇帝真是昏聩到了极点,这阉党莫非要改天换地?
一时间哭声震天,我大明危矣~
不过这大明皇帝却是满脸喜色的冲到了库房。面前是一车车的箱子,正在身边伺候的田尔耕也是笑的和没卵子一样。
这般多的金银财货,得有多少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