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修真

方寸光短篇4部曲1-2

2014-05-30 15:30:58

第一章 落红记   作者:方寸光   “喝、刹、咄!”   西天残阳照映,彤云如血,山风吹拂之中,不断响着轻脆的娇喝声。这是桂林千山万水之中,一座陡峻秀峰之顶,绿树葱茏之间,正有一名妙龄少女,黄衫飘飘,翩翩然持剑起舞。   可称之为舞,却又不然,那剑锋流转自在,银芒所掠踪迹,凭空画影,宛然雪白缎带,固是美极,然而剑刃上风声长啸,却是凌厉逼人,如此在柔美剑路之中,更增刚健剑势,正是这一门剑法精妙之处。   每当剑势急转,那少女便是一声叱吒。瞧她也只十六七岁,乌黑灵动的一双大眼睛里,虽是一副认真精神,却也是带了股稚气,樱桃小嘴闭得紧紧的,白皙的脸蛋透着些许嫩红,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身子骨虽然纤细,举手投足却都带着股劲儿,一挺胸,衣襟便绷得曲线饱满;一踢腿,群摆飞扬,姿态更呈曼妙。   旁边一名白衣女郎,娴雅地倚着一株苍松,看着少女演练剑术,不禁练露微笑,美丽的脸上添了一丝赞许。   那少女再练数招,长剑刺、劈、撩、点,忽地一个扫势,喝道∶“杨师姐,小心了!”右臂一甩,长剑脱手疾飞,如奔雷,如流星,森森寒光直冲白衣女郎胸口。紧跟着白光一闪,那女郎身子微侧,让开飞剑的同时,一手把剑柄抓个正着。长剑瞬时定在半空,内劲仍在剑刃激荡,戛然长鸣。   那少女抹抹颊边汗水,脸上掩不住兴奋之情,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过来,叫道∶“怎么样?杨师姐,这次真行了罢?”   那女郎见她如此心急,只是一笑,淡淡地说∶“这”神岚剑“的剑法,你也有三四成火候了,不过最后这”长烟一空“的飞剑功夫,可就差了些,遇上真正高手,怕是不成┅┅”那少女急道∶“成的成的,怎么不成?杨师姐,你功夫这样高,当然抓得住,武林中可没几人有这样本事呀!”   少女这么说,也非有意讨好师姐,实是她所知便是如此。说起南方的武林世家,谁也不敢小觑了桂林如玉峰的侠女们。这小姑娘名唤燕兰,正是如玉峰主人杨明雪、亦即此一白衣女郎的小师妹。   如玉峰上向来只收女徒,且无一而非处子之身,只因门规严谨,女徒自幼上如玉峰习艺,不到武功有成,不能轻易下山。如玉峰上没一个男子,众女徒平日不思男欢女爱,功力易于精纯,而如玉峰武功也确实不凡,往往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出道,已可匹敌它派三、四十岁的高手。杨明雪行走江湖,更在四年之前,以二十岁的年纪,连胜几名在江南享誉武林二、三十年的前辈,名动江湖,加上她容貌出众,美名更胜威名,名号早在江湖上红透半边天,“如玉峰”三字,武林地位稳如磐石。   燕兰年方十七,对这个大师姐最是仰慕,一心也想早日学成功夫,游历江湖,两年前便开始央求杨明雪,希望能孤身下山。杨明雪深知江湖险恶,知道燕兰功力未纯,一直不让她独自离峰。   这一个月,燕兰学完了如玉峰所有功夫,此刻杨明雪正在考核她功力如何,能否下山。她听燕兰口吻急切,满脸盼望之情,刚练完剑的脸儿红通通地,当下笑道∶“没几人有这本事?可别说!要真碰上,又是对头,一个就够你瞧的!”   燕兰撇了撇嘴,低下头去,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低声说道∶“那┅┅还是不成了?”   杨明雪见她垂头丧气,不禁面露微笑,道∶“成的成的,怎么不成?当年师姐下山,也不过如此。再不成,我的小师妹快急得发疯了。哪,剑拿着,去收拾收拾,爱什么时候下山,尽管去吧!”   燕兰听着,先是愕然抬头,眨眨眼睛,忽然大声欢呼,接过长剑,随手一丢,搂着杨明雪又笑又跳,叫道∶“杨师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杨明雪给她搂着,心里也跟着欢喜,却也暗暗觉得好笑,好不容易把她按下,笑道∶“好了,好了,别乐昏头了。想要下山,准是准了,可还有事得教给你。”                  如玉峰顶筑有数间屋舍,杨明雪一辈共有六人,其中二弟子方盈月收有两徒,都只十一二岁,加上其余几名小婢女,住在峰顶的约有十来人。燕兰的五名师姐,都已艺成,这时倒有四个不在山上,只杨明雪一人留下督导。   燕兰临行之际,杨明雪摒退旁人,在房里同小师妹叮咛∶“阿兰,你记着,像我们这样的单身女子,行走江湖,必须处处小心。”燕兰笑道∶“是,我知道啦!”   杨明雪肃然敛容,沉声道∶“师姐说这话,你可不要当作耳边风。你说你知道,那你知道该防些什么,说来听听。”燕兰微一沉思,道∶“当然是防歹人强盗,还有怎地?”杨明雪道∶“盗匪之流也就罢了,硬碰硬的动手,相信你还应付得来,至不济也能凭轻功脱身。女孩子最要提防的,是好色之徒。”   燕兰道∶“好色之徒,是指采花贼么?”杨明雪道∶“也不全然,乡里恶霸、强梁土匪,甚至名门正派之人,都有可能。二师姐不是教你读过《孟子》么?告子曰∶”食色,性也“,男人喜好美色,那是与生俱来,不是坏事。可是有些人过于贪花好色,就可能用各种手段,对女人进行侵犯。”说着一看燕兰,又道∶“像阿兰你这样美丽的小姑娘,更危险。”   燕兰肩膀一缩,脸上微微泛红,道∶“杨师姐,你别吓人!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每个男人都要防着?”杨明雪道∶“女人也要防着!男人怕你戒备,派他的女人来对付你,让你松懈,也是有的。”燕兰轻轻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又道∶“可我还是搞不懂,杨师姐,是怎么个侵犯法?”   这话问得杨明雪有点尴尬,道∶“怎么侵犯?呃,这个┅┅比如,他会想看你的身子,甚至想动手摸,那就算是了。”顿了一顿,又道∶“阿兰,你对世事所知太浅,这些你慢慢会明白。最要紧的是,你认识了男人,千万别让他们为所欲为,不要轻易失了贞操。”   燕兰呆了一下,道∶“什么是贞操?”这又是一个尴尬问题,杨明雪窘红了脸,怒道∶“傻丫头,这也不知道?”燕兰噘嘴道∶“我早就问过你们啦,那时师姐们都说我太小,叫我别问。”   杨明雪吐一口气,想了想,才道∶“这么说罢。你记着,男人的身体,跟我们女人不同┅┅”说着手指指向股间,轻声道∶“我们的这儿,是个小洞,男人的这里,是┅┅是一根东西┅┅”燕兰甚感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杨明雪忍着害羞,板起脸孔,道∶“不要多问,乖乖听着就好。”左手空握,右手食指伸出,往左手掌里一塞,道∶“要是像这样,男人那东西插进女人的那里,就是”交合“┅┅”   虽然用词颇为含蓄,杨明雪还是红了脸,说道∶“女孩子要是第一次做这档事,小洞里就会流一点血,这叫做落红。见了落红,这女孩子就不再是处女了。阿兰,这对女人是很要紧的事,处女之身,一定要献给丈夫。如果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交合,那就是失了贞操,懂了么?”   燕兰应道∶“懂了!”实则在她心里,委实似懂非懂。她又问道∶“师姐,我们只会有一次落红么?”杨明雪道∶“只有一次,失身之后,就不会再有落红了。”燕兰道∶“这么说来,我们只能跟自己的丈夫交合了?”杨明雪红着脸道∶“说来是这样。”又道∶“但也有女人被男人强迫交合,以致失身,那是最可恶的一种侵犯,无论如何你要小心。”   燕兰笑道∶“没问题,再怎么说,咱们如玉峰的武功可不是浪得虚名,对吧?真要打起来,我未必会输呀。”杨明雪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着动手还好,就怕对方狡猾,另有卑鄙手段。阿兰,真正可怕的淫贼,就算武功不高,也有对付你的本事,你知道是什么?”   眼见燕兰摇了摇头,杨明雪神色登转严肃,道∶“当今武林风气败坏,常有些好事之辈,胡乱给武林中的美貌女子定了排行,什么”四大美人“、”十美榜“、”江南四佳丽“,不仅毫无意义,反而常使这些女子受淫徒侵害,着实可恶!这些淫徒十分可恶,要是明着打不赢,就使迷药、春药之类物事。这个迷药,你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比蒙汗药。那所谓春药,就是利用药性,使人心智迷乱,想要┅┅想要做那档事,如此便使得女子无力反抗,然后再胡作非为。”   燕兰闻言,颇感奇怪,道∶“杨师姐,那迷药、春药,当真十分难防?”   杨明雪道∶“难防?那也未必见得。饮食随时小心,别给人在里头下了药,这是基一;入睡时保持警觉,闻着异味,要立刻辨别来由,以防毒气迷香,这是其二;若跟淫徒动手,一获胜,马上封住对方穴道,或是重创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这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有多少侠女高手,在稳占上风的时候,还给对方施了药。”   燕兰道∶“这情形,很多么?”杨明雪道∶“多了!有时候是女方大意,或是一时手下留情,反遭毒手。别说女的,男人也常碰上这等事,不过这比较不一样。一般夫妻助兴用的春药,不须男女交合,只要服用些清凉药物,自然可以消火。”燕兰奇道∶“咦,那没什么嘛。”   杨明雪道∶“可是一些邪门歪道的春药,经常是非经交合,不能化解药性,更有可能致死。若是女子,紧要关头,只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日后要么从了他,要么徒自伤心。男人可不一样,找女子替他解了药性后,可能就多了一个情人,反而占了便宜。在武林中,这是对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实在莫名其妙!”说到这里,杨明雪神色愤愤不平,用力吐了口气。   一番话说下来,燕兰虽然还没下山,彷佛也深深感到江湖险恶,不由得点了点头。突然之间,她又想到一事,道∶“杨师姐,你怎么会懂这么多?”杨明雪道∶“江湖上历练丰了,自然懂得。”燕兰道∶“听来的人物轶事,当然是啦,可那些落红、交合什么的,也是行走江湖听来的么?”   杨明雪大窘,道∶“这、这当然不是了┅┅”燕兰奇道∶“那是怎么听来的?”杨明雪满脸绯红,再度板起脸孔,道∶“师┅┅师父生前告诉我的。这种事不要时常挂在嘴边,很丢脸的!”燕兰搔了搔头,看着师姐脸红到了耳朵,心中彷佛也有些羞意,悄声道∶“是,对不起啦。”   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此系了长剑,告别师姐,孤身下山,开始了独闯江湖的历程。                拂晓时分,西湖湖心,一艘画舫悠悠随波而行。   “嗯啊、嗯┅┅啊啊┅┅”   销魂蚀骨的春声,不断从画舫船舱中传出,在湖上薄雾间萦绕不去。一名少年坐在船头,满脸不耐,对着舱中大叫∶“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干多久了?三个时辰了!我们可以靠岸了没?再不靠岸,我自己游水走了!”   “啊、啊、啊啊、呜──”   女子的吟叫声突然急促起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急什么?就快完了。嗯,这小娃儿┅┅”   少年暗骂一声,转过头去,看着满映晨曦的湖波。   没过多久,女子的叫声平息下来,舱中只留下细微的喘息声。一个浑身赤条条的青年走了出来,胯下一根肉棒粗红过人,挺得半天高,手上提了裤子,一边穿着,一边笑道∶“穆家庄的闺女也不过如此!什么江湖名门,身子练得这么弱,挨了几十下,就开始叫了,真不中用┅┅”   那少年似乎看惯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样,随意呼了口气,翻了个白眼道∶“是,是,在你”采花神“江子翔胯下,管她是怎么三贞九烈、守身如玉的姑娘,没一个不俯首称臣的!”   那青年江子翔笑道∶“师弟,你是听得腻了,还是羡慕成了嫉妒?你别当”采花神“这三字来的轻松!今天你出了江湖,一年之内,打得下一个”采花大盗“或是”淫魔“的名号下来,让武林中的姑娘谈起唐安这名字就脸红,就算你够本事!”   唐安道∶“得了这种名号,又有什么好得意?追杀我的人可会多上一大票。”江子翔摇摇头,笑道∶“那才好啊!依着江湖常例,致力追捕淫贼的,十个就有六个是姑娘,而且多半容貌不差。记不记得三年前的事?”   唐安又吊了吊眼珠,道∶“记得,记得,你说过不下十次了!四位扬州明月庄的女侠来围捕你,半个月里,全给你整治得服服贴贴。”江子翔笑道∶“是了!将来你本领到了,把一群侠女姑娘玩上手,看她们一个个向你哀求,抢着帮你舔宝贝,这可是天下至乐哪!”   唐安默默不语,看着画舫逐渐近岸,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迷惑。他从小就被邪派高手司徒豹收为徒弟,学得了一身功夫。司徒豹武功强横,不仅杀人如麻,而且好色成性,是武林着名的淫魔。他在四年前伏诛而亡,留下两个徒弟,其中江子翔深得司徒豹真传,不仅功夫高明,而且特别擅长师传房中术,足以御女不泄,一夜十战。他出道以来,奸淫过姑娘的不济其数,在黑道上得了个“采花神”的称号,虽然为“同道”所佩服,却也是树大招风,仇家满天下。   小弟子唐安在师父、师兄要求下,也以成为一名淫魔为目标,但这却非他所愿意。他年仅二十,女人却看得多了,凡是被师父、师兄奸淫过的姑娘,多半都给他看过了裸体,见着了与男人交媾时的姿态。他曾经因此而兴奋,并在司徒豹指使下,插入一个小姑娘的身子。可是在他亢奋到即将泄精之时,司徒豹却不准他泄出来。这是司徒豹传授房中术的一大要点,一旦泄了,便损及自身精力,没法子连续与多名女子欢好。   这让年少浮动的唐安相当难受,硬生生地压抑了射出的冲动。他只觉得下体又重又热,积满了无处发泄的欲望,搞不懂为什么师父、师兄都能乐在其中。   从此唐安便对女人兴趣缺缺。对他来说,拥有一身好武功,痛痛快快地与人过招,要比抓着女人狂摆身子有趣多了。也由于他的潜心武艺,他的武功越来越逼近江子翔,已然可与师兄拼上百招而不败。   这一日师兄弟两人在西湖游玩,江子翔仍不忘带上几名猎物,在湖中大肆纵欲,淫声浪语,吵得唐安一晚难眠。   江子翔见他脸色难看,心中老大没趣,道∶“师弟,你也真是的,船上放着七八个姑娘,你随便找一个上了,也可打发不少光阴,干嘛整天摆臭脸给我看?”   唐安挥挥手,道∶“你玩你的,我可没这兴致──啊,到岸了。”   画舫离岸尚有两丈,唐安提气一跃,已然凌空而过,踏稳实地。他回头叫道∶“师兄,我走了!”   江子翔愕然道∶“走?你上哪儿去?”   唐安道∶“城里头随便逛逛。你慢慢玩吧,傍晚老地方见。”说罢,举步便走。   江子翔皱了皱眉头,正要喝骂,忽然听得身后一个温软的声音∶“江┅┅江大爷┅┅人家还要┅┅”   一转身,只见一个眼神迷蒙、一丝不挂的年轻姑娘,脸色泛红,掩着下体,歪歪斜斜地走出来,口中轻轻喘着气。江子翔面露笑容,不再理会唐安,转身抱住姑娘的腰,将她按倒在甲板上。                “着!”   随着燕兰一声娇叱,但见剑光闪灭,三名大汉同时肩头带花,手上刀剑一一落地。旁人尚未发出惊叹,燕兰左手捏诀,连点三人胸腹诸穴,闷哼声中,三名汉子颓然倒地。   旁边一名白须老者大步踏出,喝道∶“好!燕姑娘这一手”霞光剑“,神乎其技,老夫佩服。你只需胜了老夫手中这柄鬼头刀,杭州长兴镖局这批镖银,如数奉还!”右手一挥,刀风虎虎,声势煞是惊人。   燕兰眼神明亮,笑道∶“真的?就等老寨主这句话呢。晚辈得罪了!”   长剑一立,点点剑光纷纷洒落。白须老者凝神以对,两下顿成酣战。   第五十七招上,鬼头刀重重摔落在地。                长兴镖局的总镖头满脸感激,送着燕兰出了镖局大门。燕兰下山三个月,从桂林一路来到杭州,管了不少不平事,最近一件是替长兴镖局夺回被盗匪所劫的三十万两镖银。她年纪轻轻,手下已胜了好几位响当当的狠角色,包括夺还镖银时对上的石马寨周老寨主,名声逐渐在江湖上传了开来。   初次受人称赞时,燕兰本来还颇为不好意思,多听了几回,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飘飘然。她自知武功还颇不及大师姐杨明雪,但是出道以来,一路安然,初下山时的战战兢兢之情,此时已不复见,神态中更多了几分自信。加以她容颜秀丽,所到之处,往往引得少年为之瞩目,甚至上前搭讪,这倒是最容易让她感到害羞的事。不过,听过了杨明雪的训诫,燕兰对这方面极具戒心,倒也没吃亏,吃亏的多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   这天燕兰离开长兴镖局,在杭州城游玩一阵,日暮时分,找了城里最大的一间客栈投宿。一进客栈,向店小二说要房间,店小二道∶“姑娘来得不巧,单人的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双人住的。”燕兰道∶“两人住的也成啊!”店小二道∶“这个自然,就是价钱贵了一两,姑娘真要么?”   燕兰没法子,摸摸荷包,银两还够,便道∶“好吧。”   店小二正要带燕兰上楼,忽然后头一人叫道∶“唉呀呀!一个人住两人房,空荡无伴,岂不寂寞?姑娘,且让在下同宿如何?银两不成问题,就由在下出了。”   燕兰和店小二回头,来者是个猥琐汉子,一双眼睛瞧着燕兰上下打量,满脸怪笑。燕兰白了他一眼,不去理睬,转身就走。那汉子却跟上楼梯,眉开眼笑地道∶“好俊俏的姑娘,细皮嫩肉,胸是胸,腰是腰┅┅”说着说着,竟伸手去摸燕兰的屁股。   还没碰着燕兰裙子,那汉子眼前一黑,已被燕兰回身一脚踢中面门,骨碌碌地沿着楼梯滚了开去。那汉子倒在地上,大声喊疼,叫道∶“你这婆娘,恁地泼辣,居然敢打你家相公。唉唷喂呀,踢死人啦!”   燕兰脸上泛红,低声骂道∶“下流!”店小二陪笑道∶“姑娘,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这一带的地痞,叫做刘阿三的,整天闹事。待会儿掌柜赶走他就没事了,姑娘可跟他纠缠,会吃亏的。”   燕兰哼了一声,瞥眼一看,只见掌柜已经出来,喝道∶“去去去!你这无赖,别在这里胡闹,碍了咱们生意!”刘阿三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朝掌柜冷笑几声,道∶“臭老头,你狠个什么劲儿?你家那如花似玉的闺女,还没被带走么?你不回去帮女儿整理嫁妆,还有空管我的闲事?”   掌柜脸色一变,怒道∶“你,你说什┅┅”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刘阿三嘿嘿冷笑,已然走出客栈。   燕兰看到这一幕,心中甚疑,向店小二问道∶“你们掌柜的女儿怎么了?”店小二面有难色,道∶“没什么,这不关姑娘的事。”燕兰心道∶“听那无赖的话,这掌柜的女儿似乎遭逢了什么祸难。”她是一副热心肠,遇着异事,忍不住不问,当即下楼去问掌柜∶“掌柜的,那人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掌柜垂头丧气,道∶“唉,一言难尽!”虽说如此,但燕兰不住追问之下,掌柜还是说了原由。原来那掌柜姓陈,育有一女,年已十六,颇具姿色。日前有一名男子投宿店中,见到了陈家小姐,出言调戏。   掌柜前来喝止,那男子却冷笑道∶“能让本少爷中意,是你们的福气!   只是我有要事在身,现在没闲暇带走她。再过十五天,我会再来这儿,可要将她带走了。“说完就此离开。   那男子临走之前,还显了一手功夫,连挥两剑,一瞬之间,将一张方桌对角划成了四块,整整齐齐。他更报出名号,便是江南无人不知的“采花神”江子翔。掌柜深怕女儿真被他夺走,先送去了亲友家,自己却无法舍弃客栈产业,又唯恐关了客栈,过于明显,会被其党羽发现,是以仍留在杭州,提心吊胆,不知到了那日,如何应对。   燕兰听了,心头大怒,道∶“哪有这等蛮横的人!”暗想∶“今个儿真碰上采花贼了。师姐再三交代,要我小心这种人。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观?”   当下又问∶“掌柜,这是几天前的事?”掌柜道∶“五天了。”燕兰道∶“恩,那就是还有十天了?”说着一拍胸脯,道∶“好,我便在这儿住上十天,帮你解决了这档事!”                唐安喝了一杯茶,看着店小二再次带了燕兰上楼。他在一楼客席里吃饭,看见整个过程,仗着内功精湛,更把所有对话听在耳里。他心里颇为疑惑,暗想∶“五天之前,师兄又有什么要事了?怪哉,不过是家客栈,师兄若要掳掠这掌柜的女儿,根本用不着留话示威。莫非有人假冒师兄的名号?可是那两剑划桌的剑法,确实是本门那招”四野沧凉“。除非这冒牌货见识过”萧然剑法“,否则┅┅不,太牵强了。”   燕兰想都没想的事,唐安已想了一大堆。他放下空茶杯,略一回想燕兰向掌柜承诺相援时,那股稚气未脱、却又信心满满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心道∶“这姑娘年纪比我还小,看来又涉世未深,要跟师兄过招,只怕不出十招就败了,到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人?”   唐安看多了师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眼见燕兰生得俏丽,一旦不敌江子翔,肯定失身于他。他伸指弹弹茶杯,心中甚感烦闷,暗道∶“师兄的事,我本无权过问。罢了罢了,管她去的!”   想到这里,唐安付了账,自行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上,用功打坐,运了一遍内息,便即就寝。   到了夜里,唐安忽然惊醒,只闻墙后几声喝叱,语音清脆,乃是少女。   唐安一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这般巧,就在隔壁房么?”   他好奇心起,打开窗子,夜色昏暗,全无星月。唐安抬头一望屋檐,吸足一口气,脚踏窗棂,游身上窜,双手探横梁,几下转腕,调转过身子,面朝屋里。再一使劲,换攀屋梁,来到邻房窗口,猛地一个翻身,头上脚下,双手才松开,两脚已挂上,勾着横梁倒吊下来,隐在窗边,从窗缝窥伺房内。   房中点着灯火,一看之下,只见衣袂轻飘,掌影急舞,燕兰口中轻喝,手上脚下摆的架势,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唐安曾经见过如玉峰高手和师父过招,一望便知,心中暗惊∶“好丫头,原来是如玉峰的门人,听说这掌法繁密绵长,极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数,可不简单。”   燕兰凝神练武,瞬息之间,手上连换十七八样招数,长裙飞扬,不时飞起一腿,时机抓得精巧,亦称精妙。唐安见她招式纯熟,神情认真,双眼神采逼人,越看越是出神,心中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忽见燕兰定住身形,一声清啸,声极悠扬,双掌左右一分,真气浩荡,这一分彷佛拨云见日,势若滔滔江水岔为二流,但听“嘶”地长长一声,一条棉被隔空撕裂开来,棉絮纷飞。唐安暗暗喝采∶“好本事,这姑娘内功不弱!”   只见燕兰收式调息,长长吁了口气,歪着头,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突然拍着手轻轻蹦了两下,兜转了个圈子,衣裙飘扬,状甚雀跃。突然,燕兰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蹲了下来,一手拎起被子残骸,满脸尴尬,低声叫道∶“糟糕,糟糕!”   唐安看着,倒吊着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赶紧捂住了嘴。只见燕兰将棉被堆到一旁,稍微拉开衣襟,用手扇了扇风,又吁了口气,往床上一倒,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唐安暗笑∶“毕竟是小姑娘。”心想看得够了,正想回房,忽见燕兰站了起来,口里哼着小曲,音色轻柔,传入唐安耳中,令他怔了一下,又把眼光移回窗缝。   不望还好,一看之下,唐安的眼光便似给钉子钉住,转也转不开了。只见燕兰口哼曲儿,一双手解着腰带,正在脱衣。她将腰带丢在床上,继而褪下了长裙,露出了一双美腿,白净可爱,只大腿上半尚被衣摆遮掩,看不分明。唐安当场呆住,浑身一阵燥热,勾住屋梁的双脚竟有些不稳。   燕兰完全没有察觉唐安在外窥伺,愉快地哼着,将上衣也脱掉了,全身很快便只剩下一件鹅黄色的肚兜。她侧背对着窗口,唐安只见到她全身雪白,屁股圆润,连接大腿的曲线完美无缺,只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直摸到她柔若无骨的足踝。   燕兰的乳房被肚兜覆盖着,好像受到了相当大的束缚,撑得布料紧紧外绷。她一解开系在颈后的绳带,一对奶子便轻轻跳了出来,那饱满坚挺的双峰,顶端嵌着粉红色的小珍珠,也跟着微微弹动,唐安的眼睛,似乎也跟着那么弹了一下,晃得他目眩神驰。   唐安猛地觉得两腿发软,倒吊得有些酸麻,方才惊觉,裤裆里的宝贝已经硬了起来,而且前所未有地,有些胀痛。   他吞了吞口水,眼见燕兰坐在床边,没有任何蔽体衣物,正拿着一条手巾擦拭身体,想是练功汗湿。唐安呆呆地看着她,见她的小手持着纯白的布巾,拂过脖子、肩膀、乳房、腰枝,而后伸入了双腿之间,擦拭那最私密的地带。   距离远,加上手巾阻挠,唐安看不清她私处的切确风光,但是看她缓缓地、柔柔地进出着,像是在抚摸自己,唐安已感到无比的刺激。   燕兰擦乾净了身体,开始换上另一套衣物。直到她穿好衣服,上床睡了,唐安才悄悄返回房内。   他一回到房里,想起燕兰的诸般动作,心里莫名地悸动起来,满脑子都是燕兰美妙的练武姿态,以及充满诱惑的裸体。他脱下裤子,看了看依然耸立的阳具,想起师父教房中术时“固精不泄”的吩咐,心中略感矛盾,一咬牙,坐在相邻燕兰房间的墙脚边,伸手握住阳具,奋力搓揉,脑里浮现了种种幻想。   唐安想着燕兰的趐胸,想像它贴着他的身子,那清纯娇羞的眼神望着他,双唇微吐着哀喘,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唐安深深舒叹,在手掌的抚慰下,射出了白稠的浓精,脑里想的是燕兰闭目娇啼的可爱模样。                次日清晨,燕兰起了个大早,换了衣衫,刚开房门,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少年。燕兰怔了一下,道∶“你┅┅你是?”   那少年微微躬身,道∶“在下唐安。姑娘听说过么?”燕兰摇摇头,道∶“没有。”跟着微笑道∶“怎么啦,你找我有事?我应该不认识你呀。”   唐安说道∶“确有要事。姑娘芳名,可是叫做燕兰?”燕兰微微一愕,道∶“你怎会知道?”唐安道∶“燕姑娘见义勇为,欲替此间掌柜保全爱女,与淫贼周旋,我早听掌柜说起,自然知晓。”实则他向店小二问过,才是自然知晓,不过先将燕兰捧上一捧。   燕兰搔了搔头,微笑道∶“路见不平罢了,没什么啦。”唐安微微一笑,双目紧盯燕兰,忽然严肃起来,道∶“在下奉劝姑娘一事,姑娘请勿见怪。”燕兰道∶“什么?”   唐安道∶“姑娘或许有所不知,那江子翔是江湖上第一淫魔,人称”采花神“,并非寻常采花贼可比。他武功固然出神入化,对女子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一旦看上了眼,非要夺到手不可。”燕兰道∶“我听掌柜的说啦,所以我才要留下来对付他啊!”   唐安皱眉道∶“姑娘不懂我的意思?”燕兰也皱起了眉头,道∶“什么意思?”唐安道∶“在下担心姑娘为女儿身,恐怕也会给他看上。胜了便罢,万一不胜,绝无脱逃可能,只怕┅┅只怕┅┅”燕兰道∶“怎样?”唐安道∶“只怕江子翔色欲薰心,会使姑娘受辱。”   燕兰忆起大师姐的言语,心中也有些不安,一时不语。唐安紧跟着道∶“依在下之见,姑娘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以保自身安全。”燕兰道∶“那掌柜的女儿,岂不是只好任那淫贼掳去?”唐安道∶“在下略通武术,虽然未必能敌江子翔,却也可支撑一阵,不如由我来对付他。”   燕兰笑道∶“原来如此,你也是来帮掌柜的!既然这样,咱们何不联手对付他?这也多几分胜算。”唐安忙道∶“不可,不可!”心道∶“如此一来,我的身分岂非会被她知晓?”燕兰道∶“怎么又不行了?”唐安道∶“在下实不愿姑娘以身犯险,无论如何,请姑娘别与江子翔见面。在下尚有一些好友,也都有些本事,可以前来助拳。对付淫贼,本当由男人出面,就请姑娘抽手罢!”   唐安这一席话,确是怕燕兰败给江子翔,受他凌辱,一番好意。他向来不会刻意接近女色,昨晚一场偷窥,却深深被燕兰所吸引,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盼先保全燕兰,扛下这个责任,私下与师兄商量,要他打消这个念头。他是江子翔的师弟这一节,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可是这么一来,燕兰未免有些怀疑,道∶“你┅┅你当真应付得来么?”   他见唐安眉清目秀,不似武功高强,实在难以安心。   唐安微笑道∶“姑娘若是怕在下无力胜任,不妨试上几招。”说着双手一摆,意态悠闲。燕兰见他全无架势,暗自觉得好笑,心道∶“这样怎么与人过招?”笑道∶“试几招也好。呔,得罪了!”右掌一劈,正是一招星河掌“星云华衮”。   这一招出得快,唐安挡得也快,手臂一翻,架了下来。燕兰右掌翻击,左掌随出,“满天星斗”,双掌之势圆转如球,覆盖方圆七尺。唐安气定神闲,横架着的右臂反手疾探,“西风枯千松”,破了燕兰掌上气劲。燕兰身子一震,倒退一步。   唐安笑道∶“这点功夫,还成吗?”燕兰愕然片刻,道∶“再来一招!”左掌虚握而出,“掌握斗枢”,蕴着绵绵真气,无穷无尽。唐安也是左手迎击,五指连弹,“鬼神僭天机”,五道指力奇巧诡异,各有不同,消解了燕兰掌力。   燕兰猛然双掌分开,一招“星河断流”,正是昨晚唐安所见绝招。唐安骤觉压力备至,两股巨力分向两侧,如要将他身子撕裂为二,当下右手蓄势,左手在前连划三圆,“潜龙弄风浪”,旋劲急带,乱了燕兰左右分扯之力,两招真气互相干扰冲击,顿时破招,两人身子各自一震。   唐安呼了口气,笑道∶“燕姑娘,你这一招可太认真了┅┅”忽听燕兰怒声喝道∶“你这功夫┅┅是”外道千手“!这是武林魔头司徒豹的武功,你是他什么人?”   此言一出,唐安顿时心中冰凉,大叫不妙。他没想到燕兰也见过本门武功,不禁连声叫苦,一时慌了手脚,支吾道∶“这┅┅这是┅┅”   燕兰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唐安,喝道∶“我就觉得不对劲!快说,你到底有何意图?你跟江子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支开我?说!”她接连喝问,毫不客气,几乎已把唐安当作了敌人。   唐安自知难以辩解,索性把心一横,道∶“也罢,说就说了!我便是司徒豹的徒弟,江子翔是我师兄。”   只见剑光急闪,燕兰已一剑刺向唐安。唐安侧身闪过,叫道∶“可是我劝你莫要插手此事,以免师兄对你不利,那是千真万确!”燕兰骂道∶“那当然啦,我不在这里,没人阻止你们,你们就可为所欲为了!想得美,我才不会上当!”   一边骂,一边攻,燕兰使出师传霞光剑,剑出如彩霞满天,闪动无数光华,端的凌厉绝伦。唐安手无寸铁,全心避让,叫道∶“我要骗你,就骗到底了,还会告诉你?你打不过我师兄的,留下来,只有给他欺侮罢了!算我求你,千万别留下来!”   燕兰哪里信他,“霞光剑”招数越逼越紧,亏得唐安眼明手快,在剑光纵横之中穿梭来去,沿着走廊奔开,叫道∶“你到底听是不听?”燕兰把脚一跺,骂道∶“谁听你胡说八道!”仗剑追来,又是一轮快剑。   有理说不清,又遭穷追猛打,唐安也不禁有点冒火,心道∶“不信也罢,我就先制住你,直接带你走,总不能给你打跑了,谁来帮你?”当下闪身推门,冲进自己的房间。   燕兰紧追在后,叫道∶“哪里逃?”一进房门,陡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唐安已取了长剑在手,一剑递出,喝道∶“谁逃了?你这丫头太不讲理,给我坐下!”他为了避免燕兰起疑,将佩剑放在房中,此时情势紧急,唯有挺剑还招,一剑刺出,剑面随即朝下一拍,竟尔引带一股巨力,压落燕兰肩头。燕兰感到肩上一阵沉重,吃了一惊,忙以卸劲法门化解,但仍感不易支撑,跌坐在地。   唐安以为已然获胜,踏上一步,正要说话,哪知燕兰功力不弱,这一压之力旋即消去,翻身跃起,连环三剑疾攻唐安。唐安长剑轻摆,已是“萧然剑法”的架势,运起“幽冥功”独门内功,剑上贯注阴寒真力,每一剑刺出,均带着森然寒意,霎时寒气四布,气象萧瑟。   “萧然剑法”本是极其阴毒、不夺人命誓不休的狠辣剑法,佐以“幽冥功”寒劲,更是阴寒过甚,剑若冰雪,势如朔风,只是唐安手下留情,无意伤燕兰性命,剑上不带杀意,威力便打了折扣。燕兰却是全力迎击,眼见“霞光剑”不易取胜,陡然间剑法一变,剑势圆滑,流转自如,剑身化成三尺银龙,翻腾无定,精妙难言,正是如玉峰剑法绝学“神岚剑”。两人在剑法上顿时打成平手,互有千秋,内力上却仍是燕兰居了下风。   唐安暗暗发愁,心道∶“要赢燕姑娘不难,但要她住手而不使她受伤,那就难了。怎生想个法子,劝她听话快走的好?”他左思右想,苦无善策,情急之下,索性把手一甩,放声叫道∶“算了,算了,不打了!”只听“卜”一声轻响,唐安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插上板壁,微微颤动。   寒光一闪,燕兰的长剑已抵住唐安咽喉。   唐安苦笑道∶“你果真住手了,妙极!”燕兰柳眉微扬,娇声叱道∶“你干嘛不打了?”唐安道∶“我本来就不想跟你打。再说一次,我是来忠告你快走的!相信我,我会跟师兄说,要他别对陈家小姐下手,行不行?”燕兰微微动容,随即用力瞪眼,道∶“你们蛇鼠一窝,说这话谁会相信?”   唐安肩膀一顿,道∶“我耐性有限。燕姑娘,拜托你想一下,你认为我真打不过你?如果我真有歹念,在你刚出房门时就可以暗算你,你防得住么?刚才你我交手,又是谁占了上风?要是继续打下去,你还可以支持多久?”燕兰怔住了,脸上神情微微退缩,指着唐安的长剑,气势似也弱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说道∶“要是真如你所说,那也不对!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不帮你师兄?这没道理!”   燕兰一问,唐安脸上颇有尴尬之意,苦笑道∶“这个么,连我也不知道!”   燕兰呆了一下,看着唐安,见他凝视着自己,眼神带着一股奇妙的感觉。她突然感到脸上发烫,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害羞,突然收还长剑,“锵”地入鞘,转身跑开。   唐安目送燕兰冲出房外,心中忽地一阵怅然,有点后悔刚才没露个破绽,让她在身上拍一掌。                燕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靠着门后,回想刚才的情境,不由自主地感到难堪,心道∶“怎么会呢?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那是她从没感受过的眼神,在如玉峰上的师姐间,也不曾看过。彷佛是阳春三月的和风,吹起了她心中的涟漪。燕兰慌张地搓着手掌,觉得心乱极了,想要胡思乱想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到。   忽听“擦”一声轻响,从墙上传来。燕兰眼光扫得快,见到似有一物缩入墙中。她呆了一下,随即醒悟∶“是他把剑拔了起来。是啊,他就住在隔壁而已。”   她走近墙边,蹲下身去,见那板壁裂了一条缝,从中望去,可以看见唐安正收剑入鞘,放在桌上。燕兰心中一动∶“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可以从这儿偷看?这样正好,且先观察他几天,瞧他到底是不是真要帮我。”   燕兰年纪尚轻,此时童心一兴,觉得如此偷看,倒也好玩,索性坐在地上,眼睛凑在墙边窥看。但见唐安就地打坐,用功片刻,脸上表情甚异,似乎心绪不安,睁眼站了起来。   燕兰心里暗笑∶“好啊,打个坐都不专心,这身功夫怎么练出来的?”   却听唐安低声道∶“这傻丫头!”   燕兰大吃一惊,心道∶“给他察觉了么?”见他神色,却又不像。但见唐安来回踱步,状甚烦躁,满脸愁容,忽然站住,长叹一声。   眼见唐安如此,燕兰心里有点动摇,暗想∶“看他这么烦恼,莫非他真是想要帮我?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难道┅┅难道他对我┅┅”   正想到无法想像处,唐安忽然坐在床边,开始脱裤子。这一下燕兰吃惊更甚,羞得连忙转头,心里暗骂∶“不要脸,王八蛋,怎么在女孩子面前┅┅”转念一想,却又不觉赧然,他可是在自己的房里,又不知自己正偷看着他。燕兰搔了搔头,心里七上八下,暗想∶“反正他不知道,我且再偷看一下。”又把眼睛凑了上去。   只见唐安脱了裤子,胯下一丛黑毛,一根红通通的肉棒从中高高竖起,状甚惊人。燕兰吞了下口水,心中蹦蹦乱跳,暗想∶“这就是杨师姐说的那根东西?”她回想杨明雪的话,不觉用手摸了摸股间,隔着裙子、亵裤,指头往她娇嫩的小秘洞按了按,心道∶“如果那根东西放进来,那就是”交合“┅┅”   她不自觉地施了点力,指头按在私处的洞口上,微微感到一阵舒爽,身子窜过一丝发麻的感觉。燕兰脸上微热,有些不知所措,继续看着唐安的房中,见他用手握着肉棒,正来回套弄着。燕兰看他一边套弄,脸上一边显现出难耐的表情,像是竭力压抑什么,看着看着,竟觉得心跳逐渐加快,忍不住喘了几声。忽然,她觉得指头湿湿凉凉,低头一看,裙子上竟然湿了一大滩。   燕兰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我┅┅我┅┅这是┅┅”她赶紧脱下裙子、亵裤,一看之下,只见腿间满是水液,湿湿黏黏,却又不像尿液,不知道是什么,不住从私处的穴里渗出。   燕兰慌了手脚,被这不知原由的异象弄得满脸通红,心里只觉得羞耻,却又不明白何以会感到羞耻。她摸了摸私处,手指触到阴唇嫩肉,忽然感到一种出奇的舒适,令她不自觉地轻声呻吟∶“啊┅┅”   甫一发声,燕兰立刻捂嘴住口,心里怦怦而跳。她再次从缝中偷看唐安,只见他仰起头来,腰部用力震了两下,在手掌搓弄之余,肉棒的前端喷出了一阵混浊的黏液,洒在地上。   燕兰目瞪口呆,只觉得心儿快要从胸腔蹦出来,浑身发烫,几乎快要晕了过去。可是下体传来的异样感受,似乎又催促着她的安抚。燕兰犹豫了一下,用力摇摇头,将双腿紧紧地并起,挤压之下,爱液沿着大腿慵懒地流了下来。                唐安一个人坐在房里,暗骂自己不中用,心道∶“再不想法子劝她离开,她迟早会被师兄捉去的。唐安,快想个办法!这是第一个令你心动的姑娘,你难道救她不得,只能在这里痴心妄想?”   他左思右想,得不出一个妥当计策,脑中只浮现燕兰俏丽的身影,在他面前蹦蹦跳跳,舒展着匀称的肢体。想到燕兰那诱人的娇躯,唐安只觉浑身发热,无法忍耐,再次掏出宝贝抚弄一番。   藉着幻想燕兰的诸般娇态,唐安再次泄了精,虽然发泄了欲望,却不能纾解烦躁之情。他对燕兰越来越着迷,不仅极欲亲近她的胴体,更想呵护她不受任何侵犯,永远保持那副纯洁可人的神态。而当务之急,就是要对付师兄江子翔。   唐安穿好裤子,心想∶“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找到师兄,拜托他放过陈家小姐。但要师兄放过看上眼的姑娘,谈何容易?何况,现在我也不知师兄在哪儿。”   他正自踌躇,忽然灵光一闪∶“反正燕姑娘已知道我的身分,看她离开时的样子,对我也不是全不相信。那么我两联手对付师兄,倒也可行!事难两全,只好先跟师兄翻脸,日后再行解释。师兄干了这么多坏事,也该受点报应。”   想通此节,唐安甚为喜悦,当下暗暗点头,已做了与燕兰携手抗敌的准备。这时,隔着板壁,唐安忽然听见了几声可爱的喘息。   “啊┅┅哦啊┅┅哈┅┅嗯┅┅”   唐安心中大震,放轻脚步,走到墙边,以耳贴墙,清清楚楚地听见,燕兰正模模糊糊地喘着气,声音又柔又腻,极其诱人。唐安一瞥之下,见到墙板上有个裂口,是被自己掷剑时所刺破,当即跪下,眼睛凑过去,窥视燕兰房中动向。   房里的燕兰,正侧躺在床,面向唐安所窥墙板,神情朦胧,用手掌抚摸着私处,掌心磨蹭着那一片乌黑芳草,沾满了透明的晶亮汁液。她的动作十分犹豫,想是不懂如何爱抚,手指也不曾探向洞中,只是柔和地拂扫牝户的嫩肌。   每当触到了敏感的部位,燕兰便“唔、唔”地略为呻吟,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但对唐安来说,已经足以亢奋全身,看着看着,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险些灵魂出窍。   他深深呼吸几下,神色中仍难掩兴奋,轻声道∶“罢了,值得!”将刚穿上的裤子又脱了下来,再次握住玉茎。                接连过了几天,唐安、燕兰不曾再碰面,却隔着这一面墙板,每日窥见对方的动静。   唐安远比燕兰阅历丰富,第二天便察觉燕兰时常在偷看他。但他毫不在意,心道∶“反正我心里没鬼,你爱看,便看个够罢。”在他对燕兰的欲望无法忍耐时,依然在房里靠双手解决,有时他猜想燕兰正在看着,反而更加兴奋,射得比平常更是充沛。   而当他窥伺燕兰时,也常能看见燕兰羞答答的紧张模样,想是她在偷窥时,发觉唐安走近墙边,赶紧装作无事,这全给唐安看在眼里。   唐安特别喜欢偷看燕兰更衣,这时的燕兰全无防备,美乳、纤腰、翘臀一览无遗,彷佛根本不担心唐安会偷看她。每当她换好衣服,总会跑到裂缝处来查看,唐安立刻远远坐着,被对墙壁,装作是在打坐,手掌却缓缓套弄着阳具。   这道裂缝,使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九天早上,唐安从外头回房,一开门,燕兰正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两人对望一面,唐安笑了一笑,燕兰却脸泛羞红,一副窘状。   唐安道∶“不杀我了吗?”燕兰瞪了他一眼,道∶“我从来没说要杀你啊!”唐安道∶“好吧,那相信我了?”燕兰脸颊一热,急忙用力跳脚,叫道∶“你!你听好,我现在要专心对付江子翔,你要是真想帮我,就不要成天烦我!”唐安道∶“这可奇了,整整九天没碰面,我怎么烦你了?”   燕兰呆了一下,一时面红耳赤,道∶“你┅┅你┅┅你在房里,该安静点。”唐安笑道∶“我一向是很安静的,平常倒是姑娘吵了一点。”   燕兰心口怦地一跳,急道∶“我?你┅┅你听到什么了?”眼神之急切,前所未见。唐安见她如此羞态,心中说不出的兴奋,故意笑道∶“没什么,姑娘的声音很好听。”燕兰顿时脸色大变,满腮绯红。唐安跟着道∶“只不过练武归练武,有必要喊那么大声么?”说毕,不经意地一笑。   燕兰一听,脸色方显释然,松了口气,轻声道∶“对不起。”神情甚为忸怩。唐安心里暗笑,走进自己房里,掩上了门,心道∶“这丫头全没心机,想要斗过师兄,千难万难。”摸了摸腰间佩剑,心道∶“要跟师兄斗,我也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让师兄动了真怒,使出”萧然剑法“来,否则不堪设想。”   正想到这里,唐安忽听隔壁房中传出异声。他心中一疑∶“燕姑娘刚刚才出门,何以有声响?”走到墙边,眼睛往裂缝上凑去。   裂缝另一边,却也是一只眼睛,乌黑灵动,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无巧不巧,两人同时窥上了缝。   唐安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同时也听到隔房传来惊叫声。他心中刚叫不妙,燕兰已摔开房门,猛冲进来,拔剑指着唐安,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人┅┅你┅┅你偷看我!”   唐安无奈地耸耸肩,叹道∶“姑娘,你也在偷看我啊!”燕兰又羞又怒,叫道∶“谁┅┅谁偷看你了?我┅┅我是觉得你在偷看我,才┅┅”唐安道∶“咦,这话该我说才对!刚刚看你出门,怎么又回房了?只怕是你折回来偷看我。”燕兰脸满脸羞红,急忙否认,叫道∶“没有,没有!”   唐安见她羞怒神色,料想自己推论不错,不禁暗喜∶“这么看来,燕姑娘对我确是敌意大消。”正感欣喜,忽见燕兰一抖长剑,喝道∶“你偷看我多久了?”唐安笑道∶“先说说你的。你又是何时开始偷看我的?”   燕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咬着下唇,突然眼角含泪,用力跺脚,叫道∶“差劲、下流、大浑蛋!”转身冲出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唐安愕然半晌,颇感过意不去,心道∶“我也真是的,早知道她脸皮薄,不该这样逗她。调笑过了火,可该怎么办?”   他心中惴惴不安,当下出了房间,到燕兰房门前敲了敲,轻声道∶“燕姑娘┅┅”只说得三个字,门后便传来燕兰的叫声∶“你滚开!”   唐安好不尴尬,想了一想,柔声道∶“姑娘,抱歉┅┅”只听燕兰又在房中大叫∶“讨厌,滚开!你再说一句话,我立刻跟你拼命!”   唐安万般无奈,只有回到自己房间,沮丧不已。他想要再从裂缝看看燕兰,不料才转过头,便听隆隆轻响,燕兰已搬了东西来挡住,什么也看不到了。   当晚,唐安辗转难眠。   他没想到燕兰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早不晚,偏偏在师兄即将来到的前一天闹翻,唐安只有连连叹息。   他从床上坐起,抚摸着床边剑鞘,心道∶“明天师兄要来了,怎么办?”一想到燕兰的泪眼,唐安心里一阵刺痛,暗想∶“即使燕姑娘生我的气,也得帮她。”   既然睡不着,唐安索性静坐运气,休养真气,以待大敌。幽冥功劲行遍周身,唐安顿入半睡半醒之间,身不用力,任由一股真气游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大白,天已破晓。唐安默想真气之际,忽闻有人敲门,道∶“客倌,送早点来了。”唐安放缓内息,睁开眼睛,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店小二端着盘子进来,上面放了馒头、茶水。他放下早点,满脸堆笑,道∶“客倌,今天您最好别出房间。”唐安道∶“哦,却是为何?”店小二道∶“那淫贼江子翔今天便来,邻房那位燕女侠,已经在一楼等着,恐怕要跟他大打出手。架没打完,客倌还是别出房间,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唐安心中一动,道∶“这么早?”起身提了长剑,举步要走。店小二连忙拦住,笑道∶“我说客倌,你还是留在房里的好。”唐安喝道∶“罗唆,让开!”一挥手,原拟将那店小二推开,不料店小二顺势闪过,猛地一掌打来,力道竟十分刚猛。   唐安凛然一惊,反手格开掌力,喝道∶“你是什么人?”店小二嘿嘿一笑,双掌连环出击。唐安哼了一声,单掌对两掌,仍是拆解自如,右手连剑带鞘扫过去。哪知变故又起,两名人影从门外闪入,左右夹击唐安。唐安耳听八方,早已察觉,“一鹤冲天”拔身而起,来招悉数落空。   他身形一落,踏在桌上,只见来者二人,一人也是店小二装束,另一人却是刘阿三,眼中精光闪闪,竟是高手气派。唐安隐隐感到不妙,冷冷地道∶“看来事有溪翘,我得先费点手脚。”                燕兰在客栈一楼坐着,等待江子翔来到,心中想起昨日事故,不禁一阵郁闷。她望望楼梯,心想∶“他生了我的气么?我昨天那样发脾气,只怕他也不高兴了。”   她不得不承认,昨天的反应有点过火了。墙敌将至,燕兰感到不安,却没察觉这不安的感觉,并非只因此而来。   在她暗暗出神的同时,一个青年走进了客栈,朝燕兰微微一笑。燕兰呆了一下,向掌柜问道∶“掌柜的,他该不会就是┅┅”   掌柜点点头,颤声道∶“是,他就是江子翔!”   燕兰倏然起身,拔出长剑。江子翔的眼光在她身上来回几匝,像是评鉴着精雕细琢的宝贝,继而笑道∶“你就是如玉峰的燕兰?的确生得挺美,就可惜不解风情。”燕兰板着脸问道∶“什么?”   江子翔耸了耸肩,笑道∶“好好一位绝代佳人,竟然挺剑对着郎君,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怎能讨人欢心?好妹妹,待我教你,你若想收服我江子翔,何需舞刀弄剑?只要你少穿几件衣裳,叫我几声好哥哥,似你这等美人儿,我疼你也来不及哪!”   燕兰脸上一红,骂道∶“胡言乱语!你给本姑娘听着,不准打陈家小姐的主意,快快打道回府,否则┅┅”江子翔笑道∶“否则如何?”随手一摆,一柄长剑已指住燕兰咽喉。这一招来得诡异无比,毫无前兆,手法奇快,燕兰竟连招架之力也没有。   燕兰大惊失色,脖子感到剑锋寒气,剩下的话一时说不下去。江子翔笑道∶“如玉峰的大小姑娘们,除了一个杨明雪,还不见有功夫到家的。拳脚功夫虽然不成,床上功夫倒值得领教。燕妹妹,你的那儿湿了没?”燕兰颤声道∶“什么?”   江子翔笑了一笑,手腕一抖,剑刃倏忽来回,震飞她手里长剑,道∶“脱了她的裙子。”掌柜应道∶“是!”伸手抓住燕兰的腰带,猛地一扯,连着裙子一并撕破,拉了下来,露出赤裸的双腿。燕兰大声惊叫∶“掌柜,你┅┅”却见掌柜面露阴笑,眼中满是狡猾之意。   燕兰恍然大悟,气得快要哭了出来,叫道∶“你骗我,你们是一伙的┅┅”江子翔笑道∶“他也不是完全骗你,至少他的女儿,我是好好疼过了。来,现在换你了。”说着剑尖缓缓下移,来到她乳沟上方。她腰带已断,衣襟整个敞开,这时剑尖移动,便直接划破了她的肚兜,一寸寸地划下去。燕兰羞愤欲绝,哀泣似地叫道∶“不┅┅讨厌、讨厌、不要这样!”   忽听磅然巨响,一个身影从二楼走廊飞出,撞毁栏杆,直摔下来,压烂了一张八仙桌,大声惨叫。一个摔过,又是一个,之后还有一个,全部浑身鲜血,伤势甚重。燕兰侧目望去,却是两个店小二、一个刘阿三。   三人摔下之后,又是一个人影,却是纵身而下,手中青光闪烁,剑锋倏然而来,倏然而收,来回双剑,甫一落地,一楼又有两名店小二中剑翻倒。   江子翔眼睛一亮,道∶“师弟?”来人一抖长剑,道∶“师兄,放了她!”   掌柜不待江子翔下令,已冲上前去,不知何时抽出双刀,朝唐安招呼过去。唐安看也不看,随手一剑,“西南来声”,剑势若萧条秋风,一扫而过,掌柜胸口溅血,一招倒地。   江子翔笑道∶“杀得好!师弟,你精研本门剑法多年,果然不同凡响,这几人可都是黑道上成名好手,你杀得可真乾净俐落啊!”唐安道∶“不及师兄。”江子翔道∶“嗯,自己知道比不上我,何以叫我放人?”   唐安一瞥燕兰,见她衣衫不整,满脸羞惧之色,心中不禁怜惜,同时见她趐胸半露,暗中也颇感兴奋,一回神,向师兄道∶“我喜欢这个姑娘,求师兄成全。”   这话一出,燕兰霎时心头大惊,不可思议地瞪着唐安,脸上渐渐泛起晕红。唐安自知要打败江子翔,希望微乎其微,只盼同门之情,可以让师兄退让。他知道师兄精明,事态紧急,唯有把一切心声和盘托出。   江子翔眯起眼睛,默默瞧着唐安,突然哈哈大笑,道∶“师弟,你终于开窍,打算开始玩女人,当一个不世淫魔了?”唐安怒道∶“不是!师兄,我很认真。我迷上这姑娘了,没有她,我活不成。拜托,师兄,你到处都找得到女人,可我只找得到这一个!”   在唐安说这些话时,燕兰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不敢正眼看他。   江子翔笑道∶“是么?好,看在同门多年,我给你一个机会┅┅”长剑一收,让燕兰得以活动,道∶“你们两个,凭自己的本事打出去罢。只要你们今天出了这客栈,我就不管你们了。不过,凭这小姑娘的本领,怕只有等着给我疼的份了。来啊,来啊!”   唐安二话不说,纵身上前,“萧然剑法”全力施为,招招攻向江子翔要害。燕兰如梦初醒,慌忙拾起长剑,意欲助战。唐安见她似要靠近,立刻大叫∶“傻瓜,你别过来,还不快跑?”   燕兰立时醒悟∶“先出了客栈再说。那淫贼是他的师兄,总不会真下杀手。”当下转身奔向大门。江子翔一边挡开唐安剑势,一边笑道∶“还没让你乐过呢,想跑那儿去?回来!”抽身急退,身形一闪,犹如一股轻烟,悄然拦在燕兰身前。燕兰咬紧牙关,凝气挥剑,呼地一声激响,正是“神岚剑”招数“云气飞腾”。   江子翔赞道∶“这招不差!”剑锋轻摆,应以一招“古木枯枝”,诡谲古怪,将燕兰剑上威力削减得七零八落。唐安随即抢上,喝道∶“你走后门!”剑上夹带幽冥内力,接过江子翔剑招,更运劲反击。   交手一招,燕兰已察觉对方实力雄厚,连忙叫道∶“他太厉害,你一个人┅┅”唐安喝道∶“我一个人便够了!你要是不走,我拿不出真本事!”   燕兰被他一吼,又是无计可施,只有转身再跑。   江子翔这次却不阻拦,任她逃离,对着唐安笑道∶“师弟,你有什么真本事,不妨拿出来看看。你学过的,我全知道,我所学的,你还未必全练成了,真能对付得了我?”   唐安见燕兰已经离开,当即深吸一口气,幽冥功劲渐次提升,慢慢发挥到了极致,寒气广布,周身六尺之内,有如隆冬,三丈之外,亦能感其冷冽。江子翔微微冷笑,道∶“光凭幽冥功”天寒地冻诀“,你的功力不如我深厚,岂非送死?”   唐安缓缓举起长剑,沉声道∶“”天寒地冻诀“未必能伤你,但是配合这一招萧然剑法,你真能招架得来?”说话之际,长剑缓缓由左向右划弧,剑随身转,滴溜溜地绕身划了一道圆。   江子翔脸色大变,叫道∶“”环堵萧然“!师弟,你──”   霎时之间,唐安身形急旋,剑尖溢出如丝寒光,化作千千万万圆,透出无尽肃杀意味。桌子、椅子、柜台,凡被森森剑气所逼,无不飞出一条又一条的木屑,转眼之间,尽数支离破碎┅┅            唐安在床上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便是全身骨骼剧烈疼痛。他想要动一动身体,却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按住胸膛,轻声道∶“不行,你别乱动!我传功力给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闻声转过眼珠,只见燕兰坐在床边,轻轻按着他胸前“中穴”,传送真气。过得一会儿,燕兰吁了口气,笑道∶“好点了没?”唐安道∶“好多了。”左右张望,见是在自己房里,不禁说道∶“我在作梦?”   燕兰睁大了眼,道∶“作梦,也是恶梦!你可吓死我了,那是什么剑法?就看你在那儿转来转去,到处游走,一阵旋风似地,什么都劈,什么都砍,你去看看一楼,几乎看得见的都毁啦。”   唐安笑道∶“”环堵萧然“,半点不错啊!”又道∶“我师兄呢?”燕兰道∶“看来半死不活了。”唐安惊道∶“什么?”燕兰微笑道∶“他可没死。当时我躲在后堂偷看,瞧你一使出那招剑法,那江子翔就惊慌失措,四下闪避,后来躲不过了,硬挡两剑,他的剑就震飞了。你的内功这么厉害?”   唐安道∶“不过是幽冥功的暗劲┅┅别管这个,后来呢?”燕兰道∶“你不记得么?你旋着身子乱削乱斩,江子翔身上起码中了十三四剑,差点被分尸了。他的功力也真惊人,竟然避开了所有要害,但是满身是血,伤得可重。你转了一阵,自己倒了下来。我怕你怕他抓住,所以又冲出来,想要帮你,结果江子翔看到我来,自己就跑了。”   唐安道∶“想来师兄受伤太重,知道胜不了你,这才逃走。”燕兰笑道∶“我想也是。不过我可报了仇啦,他的腰带被我削断,裤子掉了,逃出去时可狼狈呢。”唐安笑道∶“大好机会,你居然不追出去?”燕兰脸上一红,道∶“当时我穿那样,怎么追得上街?”   唐安见她身上衣装,上衫敞开,肚兜微裂,下半身赤裸裸地,跟他下楼时所见相同,想来她急于对自己施救,无暇顾及衣物,心中不禁暗暗感激,同时也欢喜不尽,笑道∶“你穿这样,好得很啊,在我看来是美极了!”   燕兰羞极,起身嗔道∶“人家急着救你,连换衣服都来不及,你倒只顾着偷看人家!”说着转身便走。她一起身,唐安已隐约看见肚兜遮掩下的阴毛,再一转身,屁股却给衣摆挡住,只能观赏大腿风光。他既知大难已过,心情正好,对燕兰的爱欲再次爆发出来,心念一转,当即大声咳杖,听来甚是痛苦。   燕兰本来要回房换衣服,听了唐安猛咳,连忙又转过身来,弯下腰来探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么?”   她一弯腰,乳沟处本已裂开的肚兜,就完全隐藏不住双乳,整个饱满的形状都映入唐安眼中。他兴奋之余,不忘假作苦楚,呻吟道∶“不┅┅不行,我体内真气耗损过甚,这会儿气上不来。燕姑娘,烦请你按住我中穴、丹田,替我调息。”燕兰大力点头,道∶“好的。”   她一心救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便伸出双手,分按唐安胸口、小腹,将她体内真力一点一滴地传送过去,助他运气。其实唐安施展“天寒地冻诀”、“环堵萧然”,虽然耗尽功力,难以动弹,却未受内伤,休养半月之后,真气自复。这时燕兰为他输送真气,虽使他加速回复气力,却非必要之举。   唐安见她闭上双眼,专心运劲,心中好生感激,心想∶“这姑娘确是好心肠。”虽是如此,眼前的豆腐却不能不吃,反正燕兰眼睛闭了,唐安的眼睛便奋力张开,饱览燕兰胸前美景。那两团白皙柔嫩的美乳挂在他眼前,成为无与伦比的巨大诱惑,唐安若非肢体无力,早已摸了下去。   他一边欣赏美乳,一边接受燕兰传来的功力,筋骨逐渐舒畅,脉络通达,精力潜生。燕兰只盼助唐安早早康复,毫不保留功力,过得半晌,她的脸上慢慢渗出汗珠,真气已耗去了七八成。她喘了口气,睁开眼睛,道∶“我也累了。唐安,舒服点了吗?”唐安微笑道∶“舒服极了。”眼睛一溜,看着她那副香汗淋漓的奶子,下半身登时挺了起来,可见精力果真恢复不少。   燕兰站直身子,微笑道∶“那就好。你歇歇吧,我瞧这客栈暂时不会有人来了。”唐安道∶“客栈都没人了?”燕兰道∶“打得这般厉害,客人当然都跑光啦。”   唐安微一动念,笑道∶“既然没人,那好。燕姑娘,我想问你一句话。”燕兰道∶“什么?”唐安看着她的身子,轻声道∶“我想要你,可以吗?”   燕兰一时还没会意过来,道∶“要我┅┅要我的什么?”唐安道∶“你的心,你的身体┅┅就如我所说,我已经迷上你了。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燕兰双颊泛红,难掩羞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我得道歉,我也偷看过你┅┅看你做过一些怪事。”唐安道∶“什么怪事?”燕兰道∶“就是用手,把下面那个┅┅”眼珠一转,看见唐安裤裆高高耸起,不禁吓了一跳,脱口叫道∶“哎呀!”   唐安坐了起来,笑道∶“这是我迷恋着你的铁证。”燕兰哑口无言,呆呆地看着。唐安握住她的手腕,说道∶“可以吗?”燕兰脸色羞怯,道∶“我不知道┅┅杨师姐说,不可以随便把身子给人┅┅”唐安柔声道∶“给我吧?”燕兰急道∶“别这样┅┅我、我要想一下┅┅”   不待燕兰考虑,唐安已把她强拉过来,搂在自己身上。燕兰急忙叫道∶“等一下!”唐安道∶“我去跟你师姐解释,请她答允。”燕兰道∶“可是我┅┅”唐安轻声道∶“你不愿意吗?”燕兰红着脸,悄声说道∶“也不是啦┅┅”   唐安笑道∶“那就成了。”不待燕兰再说,吻了她的红唇,两只手在她身上任意游走,伸进了她的肚兜下。   燕兰略一挣扎,唐安立刻紧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头,继续热烈的吻。燕兰发出急促的鼻息,朦胧的眼神,像是未解的宿醉。   唐安兴奋无比,尽情揉着她的乳房。不愧是练武练出来的身材,每一寸肌肤的弹性都堪称绝佳,即使那丰腴的胸部,也拥有妙不可言的触感,兼具娇嫩与韧性,一捏便有反弹,令唐安爱不释手。   两人的嘴唇一分开,燕兰立刻发出喘息∶“唐、唐安,别这样┅┅”唐安轻声道∶“你的奶子迷死人了。”燕兰摇摇头,神情羞涩不堪,娇喘着道∶“我怕被师姐骂┅┅”唐安道∶“我来说。”燕兰喘道∶“这样┅┅真的可以吗┅┅”唐安将她的肚兜脱下,吻了她的奶头,说道∶“可以的。”   只因燕兰传了唐安大半真气,这时她全身无力,反而是唐安一路主导。她的屁股被唐安摸了个够,股沟也给他指尖抚摸,尝尽那娇嫩的滋味。燕兰的娇喘声停不下来,唐安也毫不停留地抚摸她的胴体。他解开腰带,掏出硬直已久的阳物,往他梦寐以求、燕兰那湿淋淋的嫩穴插了进去。   “唔┅┅”燕兰用力甩着头,竭力忍耐破瓜之痛。武功好手,不同凡响,面对强大的刺穿力,燕兰已是遍体汗湿,乳头挺立着,随着她的挣扎而颤抖,但她仍把呼喊声压抑到最小,像是闷在心里的浪声,从唇间泄了一点出来。   唐安采取正面叩关,清楚见到燕兰承受自己利器时,那含羞带怯,彷佛急乐,却又旁徨无助的表情。看着这样的表情,同时满足了唐安的征服欲与爱意,他实在亢奋极了。   激烈的交媾开始了,肌肉互相碰撞,汗水和爱液交融,燕兰再也忍受不住,眉头紧蹙着,满脸难耐神情,纵声娇啼。   唐安将她双腿分放自己左右腰际,抓着光滑细嫩的大腿,奋力猛干。燕兰的美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像是欲望的枷锁,要把他的阳具锁在娇媚的女体内。   剧烈的摇摆下,躺在床上的燕兰,胸前双乳荡起了迷人的大浪,雪白的乳球快速振动,和着晶莹的汗液,发出轻微的湿润声响。但在唐安的胸膛压上去后,乳浪便告终止,趐胸变作了各种淫靡的形状。   燕兰已然失魂落魄。唐安的大肉棒简直是以蹂躏之姿入侵,稚嫩的膣穴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尽量地收缩、吸纳,内壁的皱褶像是无数的小手,温柔而热烈地抚弄,要把唐安的宝贝所积蓄的精力全部挤出来。   “啊、啊啊┅┅”   燕兰在羞意、痛楚和愉悦中,陶醉地叫着,叫声还相当清纯。不过肉体的表现就淫荡得不像话,全身又黏又湿,股间肌肉拼命紧缩,肉棒快速深入,往往要缓缓出来,像被燕兰的嫩穴吸住,流连忘返。   “燕兰┅┅我┅┅我要泄了┅┅”   唐安在猛烈的动作中大叫。燕兰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只能依着身体的本能,害羞地呻吟∶“不要、不要┅┅啊啊,再┅┅再来┅┅”   干到了亢奋尽头,唐安痛快地泄了,射在活色生香的燕兰身体中,而不是幻想中的泡影。混浊的阳精和爱液灌满了燕兰的秘穴,一塌糊涂地流了满床。   燕兰躺在凌乱的床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紧绷的肌肉,一下子全部松懈了。   唐安喘着气,躺在燕兰身旁,轻声道∶“这下┅┅真的,连一点力气也没了┅┅”燕兰微弱地娇喘∶“你┅┅你活该┅┅”   躺了好一阵子,两人同时勉强坐起。洁白的床单上,沾泄了鲜明的落红,犹如处女的印记。   燕兰轻声道∶“要守承诺哦。”唐安疲惫已极,微笑道∶“是,遵命。”燕兰嗔道∶“你认真点嘛!”唐安拗她不过,笑道∶“放心,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         一个月后,燕兰带着唐安来到如玉峰上。燕兰再三叮咛∶“记住,杨师姐人很好,但是谈起正事,很严肃的,你可千万别她嘻皮笑脸!”唐安微笑道∶“我知道,你说过好几次了。”   来到峰顶,一个小丫环奔上前来,满脸喜色,叫道∶“燕小姐,您回来啦!”燕兰微笑道∶“回来看看。嗯,杨师姐呢?”丫环说道∶“正在后山清凉泉洗澡。”说着看看唐安,状甚奇异。   燕兰向唐安笑道∶“我们先进屋里等罢。”带着唐安进了一间房舍,招呼他坐下。唐安放眼四顾,笑道∶“这地方可雅致得很。”燕兰抿嘴笑道∶“都是姑娘住的,当然罗。”拍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等着,我也去梳洗一下,等一下好见杨师姐。”   唐安含笑点头,目送燕兰进了后堂。小丫环送上茶点,道∶“公子请用。”唐安道∶“谢谢。”小丫环问道∶“公子是燕小姐的朋友?”唐安道∶“是。”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请问一下,那清凉泉可是山泉?杨姑娘不在屋内盥洗么?”   小丫环笑道∶“如玉峰上全是女孩子,在外头洗澡,有什么关系?”唐安笑道∶“言下之意,姑娘没把我当男的了?”小丫环道∶“访客自然例外了,但上得如玉峰来的男客,多是有礼的正派人士,当不会任意乱闯。”唐安道∶“说得也是。”   待得小丫环退下,燕兰仍未出来。唐安心道∶“素闻如玉峰上六弟子,均是当代佳人,阿兰就不必说了,那杨明雪年纪虽长,也不过二十四、五岁,想来更是美丽成熟,不知是怎生模样。”   他想了一想,见堂后仍无动静,想起小丫环的话来,眼珠一转,沉思片刻,踏步往门外走去。将要出门时,又回头一看,见燕兰仍未出来,这才快步走出,绕过屋舍,往屋后的一处花丛间钻进去。   繁花似锦,唐安这一穿,摇曳枝叶,瞬息间不见人影,只碰落了一朵淡黄雏菊,悄然飘零。 第二章 春公子   作者:方寸光   这一日庐州府舒城城门,两匹快马蹄响错落,来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年约十八、九岁,神气清朗,实是昔日武林淫魔司徒豹的徒弟,当今武林第一淫贼“采花神”江子翔的师弟,名唤唐安。   那女子较他年长几岁,也不过二十四、五,乃是桂林如玉峰主人,芳名满江湖的侠女杨明雪。但见她一身白衣如雪,仪态秀丽,容貌端庄之中,又暗透着英气,更显得俊俏可人。再看身材,又比那娇美的脸蛋更加成熟,有极丰满处,又有极纤柔处,体态曼妙撩人,实乃绝色。   如玉峰是江湖名门,门下只收贞洁处女。以杨明雪如此美貌,兼是处子,早不知有多少好色淫徒想打她的主意。但是她年纪轻轻便接掌如玉峰,确有真才实学,不仅精通剑法,而且精明能干,虽然遭逢过许多凶险,竟都被她化险为夷。   那唐安出自旁门左道,却与杨明雪同行,原来其中另有缘故。数月之前,杨明雪的师妹燕兰下山闯荡,一日与唐安同住一间客栈,意外被唐安偷窥到自己更衣。唐安与师兄性子不同,本来不喜女色,但是见了燕兰的身子,却对那美丽胴体着迷了起来。后来燕兰被“采花神”江子翔相中,设计擒拿,将遭奸淫之际,唐安拼着得罪师兄,杀退江子翔,向燕兰倾吐爱意,两人更有了肌肤之亲。   后来燕兰带唐安回到如玉峰,向杨明雪陈述前情,希望与唐安一起厮守于如玉峰。杨明雪虽然一向疼爱师妹,但是如玉峰上只留处女,乃是门户严规,本该将燕兰逐出师门。   杨明雪左右为难,毕竟于心不忍,最后决定让燕兰留下,倘若有孕,就非得离开如玉峰不可。至于唐安,却万万不能留在如玉峰上。   唐安、燕兰情意正浓,如何能够分舍?燕兰苦苦恳求,杨明雪仍不肯通融,道:“如玉峰上都是女子,倘若让他住下,未免惹人闲话。再说,这唐安出身不正,虽然他对你有情,仗义相救,但他毕竟是旁门魔头弟子,就算我放心,其它同门能放心吗?”燕兰急道:“可是杨师姐,他……他对我真的很好,不会是坏人……”杨明雪道:“好人、坏人岂有分界?我也瞧他也不是为非作歹之辈,但是心性不定,恐怕他贪好女色。他破了你的身子时,不是有点强来么?”   唐安知道了,便去找杨明雪,说道:“杨姐姐怀疑我心术不正,也有道理。   但我连师兄都得罪了,一招“环堵萧然”,把他砍得遍体鳞伤,难道还不够么?   这样罢,我知道师兄有与许多采花淫贼、无耻匪类勾搭,我也知道他们的巢穴,就向姐姐说了,将之铲除,你且看我是心偏淫邪,还是正道?“言语之中,颇为不平。   杨明雪倒不是看不起唐安,听唐安言语悻悻,急忙致歉。可是唐安却当真道出了一个一个江湖大害的窝来,便是春公子的住处。   春公子既是淫媒,与如玉峰这般只收女徒的门派,自然誓不两立。杨明雪早有耳闻,好些奸恶之辈想透过春公子对门中弟子不利,她也想替江湖女流除此大害,只是春公子神出鬼没,始终难以掌握他的行踪。   唐安说道:“我师兄与这春公子颇有交情,知道他家住庐州府,平日在舒城县县城外的荒村藏身。杨姐姐,我可以替你带路,去杀了这厮,为天下除害,但是我与阿兰的事,却怎么说?”   杨明雪无奈,只得叹道:“也罢,你若当真离不开她,我许你们一起留下便是,可是你是男儿身,要另外起一间房,不能与其它弟子们同住。”唐安一听大喜,当即答允。   于是唐安下了如玉峰,去了一月有余,才回到山上,向杨明雪道:“春公子的住处我已摸清,确实就在舒城。杨姐姐,这厮武功厉害,恐怕真要你亲自出马才行。”杨明雪点头答应,便收拾行囊,由唐安领路,前往舒城。燕兰想要同行,唐安不肯答允,道:“春公子不是寻常人物,你功夫不够,还是别去的好。”   燕兰却是不依,叫道:“要是不让我去,我也不让你走!”唐安笑道:“这么舍不得我么?”燕兰急道:“不是!不……不,虽然也是,可是……”眼睛一瞄杨明雪,神色不定。   杨明雪笑道:“师妹,你别多心,难道我还会抢你的郎君吗?”燕兰脸色一红,低头不语。   两人把燕兰劝住,径奔舒城。一路上唐安十分守礼,不曾对杨明雪稍有不敬,杨明雪暗中考察他的人品,也看不出什么不妥,心下稍慰,暗想:“阿兰看中此君,虽是冒失,总算眼光不差。倘若他与师兄一个样子,那还得了?”   就这样,路上平安无事。   这日到了舒城,一进城门,杨明雪便觉心中一紧。   她的江湖经验告诉她,有人盯上她了,那目光猥亵而大胆,似在垂涎她的美色,恨不得立刻扯碎她的衣服,享受那纯洁的肉体。她悄悄转动眼珠,四下扫视,只有唐安与她并行纵马,街道两旁并无可疑之人。   杨明雪心道:“是春公子的眼线么?多少江湖好汉都拿这春公子没办法,如今我正面打上门去,能有多少胜算?”   她知道春公子神通广大,自己虽然身负绝学,也不敢掉以轻心,当即轻声道:“我们被盯上了。”这句话只有一旁的唐安听见。唐安低声道:“定是春公子的人。不打紧,他们总是在城门监视来往行人,未必是冲着我们。”杨明雪轻声道:“总是小心为上。”   两人投了客店,各自进房。杨明雪入城之时,为了避免显眼,只作寻常女装,这时入了店,便改换快靴,又脱去了外衫,露出贴身劲装。才刚放下衣服,忽听窗外传来嘿嘿笑声,一人阴阴地道:“好雌儿,再多脱点吧!”   这话说得不怀好意,杨明雪倏地执剑往窗口一奔,啪地一开窗,只见一个身影奔地而去,灰褂灰裤,身法极快,已跑出老远。杨明雪微微冷笑,猛窜出窗,自二楼凌空斜落,抢近数丈,甩手一颗铁莲子,快得只见白线一闪,打得那人痛叫一声,扑倒在地。   那人就地一滚,正要站起,却被杨明雪赶了上来,长剑指住顶门,喝道:“朋友,就这么走了么?”定睛一看,那人抬头望着自己,双眼却已翻白,刚撑起上半身,便僵住不动,忽然咕咚一声,再次栽倒。   杨明雪不禁皱眉,心道:“我打他”命门穴“,劲不至死,难道这人竟禁不得打?”再一看,却见那人颈侧微闪乌光,却是一枚漆黑小针,细如发丝,只有半寸露出皮肉。杨明雪暗想:“周遭还有人埋伏,原来或是要对付我,却先将这同伴灭了口。倘若这是春公子的人,下手也未免狠了!”   唐安在店中听得异声,此时也已跟着赶来,瞧见死尸,不禁一怔。杨明雪道:“你瞧这人,可是春公子的手下么?”唐安蹲下去查看,见到了那黑针,便道:“这人的身分我瞧不出,不过这枚要命的针,却是”夜灵针“邢无影的暗器无疑。”   杨明雪沉吟道:“素闻邢无影武功卓绝,独来独往,想来不致为春公子所驱使。”唐安摇头道:“邢无影虽不会当春公子的手下,却未必不会与他来往。”   杨明雪一听,登时明白,道:“是了,倘若邢无影也是春公子的客人,便有可能帮他。”唐安道:“不错。”   杨明雪指着地上死尸,道:“这人追踪到我房外,出言戏弄,可见我们行踪已露,春公子应当已有防备。我们拖得愈久,他愈能防备周全,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对付他。   唐公子,请带路。“   唐安笑道:“没问题。”两人回店牵马,再次奔驰出城,径往城西。   奔出二十余里,果然有一处破败村落,空巷寥落,房舍残破,四下毫无人气,连野犬吠声也不闻一声。   两人在村口下马,唐安拔出剑来,当先领路。杨明雪环顾四周,心道:“这村子离城不远,竟然如此萧条,更想不到春公子恶名昭彰,却藏匿在这大城郊野。”   她随着唐安来到一座庙前,门无匾额,殿无神佛,庙中尽是蛛网尘埃,看不出是什么庙宇。杨明雪正要踏入庙里,唐安忽然伸手拦住,道:“姐姐且慢!这庙进不得。这些灰尘、蜘蛛网,全是春公子设下的迷药陷阱。”   杨明雪闻言一惊,才刚止步,庙中忽生狂风,白尘飘扬,同那劲风向门外席卷而来。杨明雪闪避不及,当即凝住呼吸,左掌疾推,打出“星河掌”的浩瀚功力,将那卷尘怪风拒于数尺之外,不能近身。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叫道:“好功夫,不愧是如玉峰第一女侠!”话到人到,一道黄影自庙中射出,狂风威势更盛,立刻冲破“星河掌”劲力。   杨明雪不慌不忙,右掌跟着一挥一卸,正是一招“云汉流转”,劲力奇巧,将粉尘悉数逼回庙中,左掌一拍,敌住对方掌风,两下各自一退。那黄影在风中急转数圈,倏然定下身形,只见那人一身黄袍,脸覆黄巾,双眼目光柔和,似有笑意,斯斯文文地拱手作揖,道:“小可春公子,杨姑娘请了!”   杨明雪还礼答道:“小女子杨明雪,冒昧造访,还请公子见谅。”春公子笑道:“好说,好说!”他以布掩面,相貌虽不得见,表情变化却仍能窥知。只见他原本一团和气,忽然杀气毕露,喝道:“唐安,你带外人来此,有何用意?”   唐安一弹长剑,朗声道:“你是我师兄多年好友,但是我早已与师兄翻脸。   对不起,借你性命一用!“二话不说,挥剑攻去,这一出手寒气凛冽,犹如冰剑,赫然是”萧然剑法“的毒招。   春公子身法轻灵,翩然避过,叫道:“傻子,江子翔尚且不敢得罪于我,凭你也敢与我相斗?”杨明雪叱道:“好,且让我来领教!”拔剑出招,剑快如风,一出手就是如玉峰绝学“神岚剑”。但见剑尖一缕青光流动无定,划出道道险招,无不精妙。唐安见杨明雪出手,便先让到了一旁。   春公子赞道:“好剑法!久闻如玉峰满门美人,杨明雪冠绝群英,果然人是极美,剑也非凡,真不枉我推辞这无数生意!”说话之际手舞足蹈,却将剑招一一让过了。杨明雪攻势不停,口中问道:“什么无数生意?”春公子笑道:“杨女侠生就沉鱼落雁之姿,兼之守身如玉,至今仍保有处子元贞,不知多少豪杰为之倾倒,渴望与姑娘共度春宵。姑娘成名至今,来求我促成与姑娘良缘的英雄好汉,至少也有两、三百人……”   杨明雪一听,不由得脸色绯红,含怒猛攻。春公子趋避如神,在剑光中来去自如,口中又道:“他们呢,有的出价千两黄金,有的用家传宝刀相换,都被我一一回绝。唉,他们哪里知道,我一想到娘子芳名,宝贝儿就硬了,多想几回,便忍不住要泄了精,如何舍得成全他们!”   杨明雪明知他故意胡言乱语,扰乱自己心神,却仍不能不生气,只是忍了下来,反而放稳招式,看准春公子进退方位,出剑愈来愈狠,招招不离要害。春公子被她一番猛攻逼得还手不得,时时喘气,状甚狼狈,叫道:“娘子呀,你打慢点儿吧,我快受不了啦!”   杨明雪不理,“神岚剑”妙着层出不穷,步步进逼。只见春公子双眼睁大,叫道:“受不了,受不了!好娘子,你这样对我卖俏,弄得我下边都硬啦,哦,哦……”   这时春公子一边闪避剑招,一边手抚下体,眼中流露出轻薄神态来,直盯着杨明雪的身子瞧。杨明雪见他目光所及,正是自己胸脯,不禁羞怒交迸,喝道:“不要脸的淫贼!”   她怒气腾腾,誓取春公子性命,但是久斗之下,杨明雪已察觉出对方虽然无耻,武功实是奇高,她的剑法愈使愈精,春公子的腾挪步法也愈加巧妙,简直视宝剑如玩物。如此又过了百招,杨明雪依然不能占到便宜,却已不禁呼吸加促,雪肤微披香汗。   忽听唐安喊道:“姐姐留神!”唐明雪心中一懔,陡觉身后风声有异,回身一剑劈去,叮地一声,击飞了一枚细小黑针。一名黑衣汉子眼绽精光,飞扑过来,一抡单刀,急攻杨明雪。杨明雪挥剑架住,只觉来人力大劲猛,想起那枚黑针,叫道:“你就是”夜灵针“?”   那“夜灵针”邢无影嘿嘿一笑,道:“正是区区。”朝春公子道:“春公子,你不接在下的生意,今日在下来守株待兔,亲自擒拿杨姑娘,你一点赚头也没有,可后悔了罢?”春公子退出圈子,懒懒地笑道:“你拿得下她,就尽管上吧,我的算盘从来没打错。”   杨明雪这才知道,这邢无影也是垂涎自己的匪类,当下怒下杀手,连攻数剑。邢无影施展刀法,寒光绵绵不绝,如蛇蜿蜒,一时难分难解。   邢无影武功精强,若论真实本领,还在唐安、燕兰之上,可与江子翔相提并论,唐安在旁看了数招,便暗暗吃惊:“这家伙以暗器成名,不意刀法也是一绝,这样厉害!”   却见杨明雪聚精会神,美目顾盼,将邢无影的招数全看了个真切,剑法忽变,赫然是如玉峰至高绝技“绝尘剑法”,当今武林只杨明雪一人通晓。   这一路剑法姿态飘逸,宛若天仙舞袖,真有绝尘离俗之气象,剑法穷极神妙,冠绝人间。三招之间,剑尖点上刀锋,内劲到处,震得邢无影单刀撒手。   邢无影大吃一惊,叫道:“好娘们!”一振衣袖,打出一丛黑针,犹如万蜂出巢,又密又广。杨明雪抖剑成圈,只听叮叮乱响,黑针四下乱飞,全被挡开,左掌凌空一劈,星河掌力正中邢无影胸膛。   邢无影睁大眼睛,既不退后,也不惨叫,僵立了半晌,忽然双膝一软,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竟给这一掌震破腑脏,当场气绝。   就在同时,杨明雪肩头一热,已被人一掌按住,一股温和内力透入体内,有如万缕柔丝缠体,霎时浑身乏劲,筋骨酥软。只听春公子在身后笑道:“就知道你无福消受美人,枉自送命,却是何苦?”说着伸手往她香臀一摸,“哦”地一声长叹,道:“这么好的屁股,你可是再没机缘摸到了。”   杨明雪力败邢无影,却冷不防春公子身如鬼魅,趁机偷袭,被春公子一掌制住,竟然无法凝聚真气。她惊愕之际,忽给春公子摸了一下,登时又羞又怒,回头一瞪,咬牙叱道:“奸贼,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过招!暗施偷袭,算什么本事?”   春公子笑道:“就是正面过招,你也斗不过我。你若是内功胜我,怎么破不了我这手”春蚕劲“呢?我只不过心痒难搔,想早点跟你来一场巫山云雨罢了。   春宵苦短,不能蹉跎光阴哪!“说罢放开了杨明雪肩膀,轻轻一推,杨明雪竟然站不住脚,颓然跌倒,又引动”春蚕劲“作祟,那股柔劲缠得她昏昏欲睡,几乎便要晕去。   杨明雪与春公子一斗,早知对方武功奇高,却没想到内功亦如此诡异,自己确非其敌,这时被“春蚕劲”所制,心中不禁悔恨:“我也太轻敌了,这春公子罪恶滔天,却能逍遥至今,岂是好相与的?”才想着,已觉得视线模糊,隐约瞧见春公子满怀色欲的眼神,不禁心头一颤,想要打起精神,奈何力不从心。   片刻之间,杨明雪再也支持不住,全身一松,已然昏睡。   不知睡了多久,杨明雪惊醒过来,犹觉虚弱无力,身子却有点发热。她以为自己已落入春公子手中,但是一看周遭,却是荒山野岭,一片荒凉,唐安正端坐身旁,神情痛苦,似在疗伤。   杨明雪定了定神,心道:“看来我们脱险了。”一看唐安这般模样,料想是他拼命救出自己,为春公子所伤。她微一运劲,春蚕劲已消,并无内伤,只是大伤元气,一时难以复原。   她心想:“看来唐公子倒受了伤,这是受我之累了。先助他调理伤势罢。”   当下不顾自己气力不继,掌贴唐安背心,正要运气,唐安忽然睁开眼睛,停了调息,道:“姐姐醒了?你别虚耗力气,多休息罢。”杨明雪道:“我不要紧,你受了伤,该先调养……”唐安笑道:“我哪有受伤?”转身朝向杨明雪,不让她替自己疗伤。   杨明雪叹道:“唐公子,实在抱歉,我当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魔头如此厉害。这是……这是哪儿?”唐安道:“这里离那荒村不远,没有几里路,我从那贼子手中救到姐姐,赶紧往村外逃,马却已经给人杀了。我背着姐姐钻进青纱帐,才把他甩开了,到这个半山坡来,刚才我远远看去,他还在四下搜寻呢。”   杨明雪皱眉道:“这里不是藏身的地方,只怕还会给他找到。我……我现在没办法跟他打,这可如何是好?”沉吟片刻,道:“唐公子,你究竟伤势如何?”唐安道:“姐姐不用担心,当真不碍事。”杨明雪道:“好,要是春公子找到我们,你别再救我,自己快逃,替我回如玉峰传命,由二师妹方盈月接掌门户。”唐安吃了一惊,道:“万万使不得!我怎能丢下你不管?”杨明雪苦笑道:“你留下来,难道打得赢这春公子吗?他的武功远胜于你,就是你师兄……想来也未必能敌。你能赢你师兄,恐怕赢不了他!”   唐安犹豫一阵,良久不语,忽然说道:“姐姐,我倒知道春公子有个弱点,足以令他武功尽失,再难为恶,只是不易办到。”杨明雪一听,不禁大喜,道:“当真?你且说来听听。”   只见唐安神情为难,道:“这法子说来不太光彩,要先请姐姐恕罪。”杨明雪道:“唉,不要顾忌,直说就是了!”   唐安点了点头,道:“好。我听师兄说,那春公子的武功源自于一部”阴阳玄机谱“,里面记载了诸般双修、采补的邪功。春公子所学武功,是采补处女元阴,锻炼本身阳气,竟能从外道练出纯阳内劲,而且威力奇大。但是他修练这邪功,有一禁忌,就是只能与处女交合。若与妇人交合,阳劲便失其纯,立刻瓦解,从此武功废尽。”   杨明雪听着,雪白的脸庞不禁飞起红晕,秀眉微蹙。唐安又道:“春公子本来是采花贼,功力有成后,不敢胡乱采花,就是怕对方若非处女,自己便要废功,所以当此淫媒。   但他好色如命,若是寻得处女,仍会企图染指。若要设计害他,只要给他一个妇人,却让他以为那是处女,一旦他……来了这么一下,他就完了,那时要杀他,轻而易举。“   杨明雪听得满脸发烫,默默咬着樱唇。唐安瞧着她,大着胆子道:“春公子十分小心,要让他不先验明是否处女,就直接交合,恐怕很难。但是如玉峰的弟子皆为处女,江湖皆知,春公子也深信不疑……”   杨明雪陡然喝道:“住口!你……你要我去骗他?我,我本来就是……我可不是妇人!”说着粉脸通红,怒气腾腾。唐安忙道:“姐姐息怒,谁敢怀疑姐姐贞洁?”顿了一顿,低声道:“可是妇人不能重为处子,处女却可在片刻间转为妇人。”   这话说得十分明显,杨明雪立刻明白:春公子对己有意,是因为自己尚为黄花闺女。若她破了身子,再给春公子侵犯,春公子定然不觉,这就中计了。可是她并无爱侣,处子之身却能给谁?她是如玉峰诸女的表率,又如何能够破身?就算她现下不是处女,又岂能任春公子玷污?可是危机迫在眉睫,又不容她细想。   一时之间,女侠杨明雪真给窘住了。   唐安见她羞涩不语,当即低声道:“杨姐姐,你是如玉峰的主人,万万不能为春公子所擒,否则如玉峰门人难以立足江湖。只要春公子功力一废,我立刻出来杀了他,决不让他活着败坏姐姐名声。你若要我先逃,那是看不起我了,我只能跟春公子拼命致死,我们一并牺牲,于事无补!”   忽听树丛后沙沙声响,颇不寻常。杨明雪叫道:“什么人?”唐安纵身抢去,“萧然剑法”一剑刺出,偷听之人不及脱逃,已然殒命。唐安拉出那人,见他也是一身灰衣,道:“恐怕真是春公子的人。这样下去,迟早被他逮到!”   杨明雪强撑起身,摇摇晃晃地站着,道:“别待在这里,我们往上躲。”唐安道:“好!”走出几步,见杨明雪难以移步,便道:“姐姐,我再背你罢!”   杨明雪脸色一红,道:“不用,你……你扶着我罢。”唐安急道:“来不及了,这样如何走得快?”杨明雪无奈,只有点了点头。   唐安背起杨明雪,迈步奔往山坡高处。先前杨明雪被唐安背着,自己并不知觉,这时她神智清醒,伏在一个男子背上,前身全紧贴着他,也不知是山路难行还是如何,唐安急奔之下,杨明雪身子不停摇动,双乳不断往他背上挤压,弄得一团燠热。杨明雪虽觉羞耻,但也无计可施,只有硬生生忍住了。   到了山地高处,林木繁密,料想春公子的手下一时搜查不到,唐安才放下杨明雪,又道:“姐姐,现在如何?那计策……用是不用?”   到此地步,杨明雪也不禁彷徨,左思右想,自己究竟难保贞洁,不由得柔肠百转,几欲落泪,心道:“无论如何,要先为师妹们打算,不能坏了如玉峰的名誉。也罢,只要杀了春公子,我跟着自尽便是!”这么一想,便毅然点头,道:“好罢,只要能除去春公子,我……我这点牺牲,不算什么。”虽说如此,想到自己将经人道,内心不禁深感恐惧。   唐安惨然道:“姐姐,这可苦了你了。”杨明雪叹道:“罢了。可是这儿别无他人,我找谁去破……破……”突然一惊:“这儿只有他一个男子,我岂不是要由他破身?他竟然还提这主意……”   突然之间,杨明雪大起疑心,不禁羞红着脸,怒视唐安。却见唐安面有愧色,低着头说道:“姐姐,我知道你定会起疑,可是我们别无他法!我不敢辜负阿兰,对姐姐绝无非份之想,只是今日情非得已,必须冒犯。待我替姐姐杀了春公子,姐姐便要杀我,我也甘愿受死,以全姐姐名节。只是阿兰,阿兰她……”一阵沉默,不再说话。   杨明雪听了这番话,仍疑他有意做作,但是顾虑师妹燕兰,又不禁心软,叹道:“别说了,你……唉,我怎能杀你?你来罢,我……我……”羞抿着嘴,低着头,竟然呜咽起来。   唐安不敢作声,凑上前去,伸手去解杨明雪衣服。杨明雪突然叫道:“且慢!”唐安愕然停手。杨明雪强抑羞意,颤声道:“只……只脱下面就好……”唐安点头称是,道:“是了,只要破瓜便是。”杨明雪听他一说“破瓜”,更是羞耻,转头闭上了眼睛。   唐安也不多说,脱了杨明雪的鞋袜、裤子,露出两条皎如白玉的修长美腿,真是勾魂荡魄。唐安吞了吞口水,伸手要将杨明雪两腿分开,杨明雪羞愧难当,反而夹紧了双腿。   唐安索性狠了心肠,猛力将两条美腿扳开,只听杨明雪嘤咛一声,颤声道:“不要……”   只见杨明雪双腿大开,一片芳草乌黑茂盛,隐藏着两片嫣红肉贝,一颗圆嫩珠玉有若胭脂,无端颤抖,惹人爱怜。那娇嫩的肉缝微见湿润,泛着丝丝水光,尚未成灾,但已有一股蜜汁溢满洞口,欲滴未滴,衬得那饱满的耻丘色泽鲜丽,又软又嫩,似乎一弹就要渗出水来。   面对这么诱人的秘境,唐安岂有不加爱怜之理,立刻着意爱抚起来。只摸得几下,杨明雪便唔唔呻吟,神态失常,不由自主地叫道:“啊、啊……”   一叫出声来,杨明雪更觉难堪,羞得急忙掩嘴,但仍难忍下身快意,呼吸逐渐混浊急促,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只是声音不那么响,却更添香艳旖旎。顷刻之间,杨明雪已被唐安抚弄得恍惚失神,处女蜜液流了满地。   她娇声喘息,强睁着迷蒙双眼,却见唐安解下了裤子,摸了摸那阳物,说道:“姐姐,不成,我现下还不够硬呢。”那肉棒虽已挺起,但只在半软半硬之间,杨明雪不敢多看,喘着气道:“怎么……怎么不……不……硬?”唐安悄声道:“姐姐,办这事需得痛痛快快,我这儿起不来,恐怕它还是不痛快。不如……   你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见了姐姐这般美人的身子,豆腐棒也硬得起来。“   杨明雪虽然答应此计,却只是为了除去春公子,心中并不愿与唐安交媾,听了唐安此言,不禁忸怩踌躇,心中百般抗拒,颤声道:“不……不要。”唐安急道:“姐姐,这是没法子的呀!”   眼见唐安的宝贝不但不硬,反而渐呈疲软,再下去就大事不妙,杨明雪虽是不愿,终究顾全大局,忍住羞赧之情,点头首肯。   当下唐安速速动手,将杨明雪的衣衫层层褪去,一边赔罪道:“姐姐,得罪了!”杨明雪羞极,双手遮掩胸脯,又将两腿紧拢,只盼多挡着一些,却总觉得挡不了多少。   片刻之间,杨明雪已是一丝不挂,温润雪白的胴体宛若脂玉,尽收唐安眼底,急忙也脱去衣衫,将她拥抱在怀,品尝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娇躯。   杨明雪武艺高妙,练就了一身健美姣好的身材,颈子纤美,香肩柔润,胸前双峰更是丰盈挺拔,同那如柳蛮腰、圆中带翘的香臀搭配起来,着实令人垂涎。   那体态丰若有肌,柔若无骨,固然诱人之极,更难得的是一身肌肤香娇玉嫩,竟不见一处伤痕,细致无瑕,真乃极品。   这会儿杨明雪光溜溜地给唐安抱着,已是红晕满脸,羞态可掬。原本高雅清秀的脸庞,这时多了一分羞耻难当的神情,生出一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诱惑力来。   唐安看得欲火中烧,胯下那件行货随之暴胀,已然既粗且长,弥漫着无穷精力。   那红热龟头顶在杨明雪嫩窍之上,却不插入,只在那沾染着晶莹爱液,逗弄可爱红嫩的阴核。   杨明雪被玩弄着敏感部位,登时呻吟不止,不多时便爱液淋漓,溢满股间。   唐安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要从前面来,还是后面?”杨明雪霎时面红耳赤,羞涩中带着几分薄怒,咬着唇道:“还……还管这做什么!别折腾……折腾我……”   唐安道:“嗯,那么我从后面来,阿兰最喜欢我这么干了。”杨明雪一听,不由得芳心狂跳,正窘在那儿,唐安已将杨明雪翻了过来,让她趴在地上,抱起那雪嫩丰满的臀部,挺腰顶进杨明雪体内。   杨明雪骤觉异物入体,而且连连冲撞,寸寸进逼,忍不住痛楚之意,才刚悲鸣起来,突然又觉惊恐:那痛苦的感觉却是从后庭传来,唐安进错洞了。   唐安似乎没有察觉,捧着香臀直插菊穴,雄伟的阳物插入逾半,肉体结合处“滋滋”地冒着水泡,却是先前流至后庭的爱液起了润滑之效,同时增添了极其淫荡的味道。这一来却苦了杨明雪,她奋力摆腰,想抵抗唐安的入侵,强忍着后庭开苞之痛,一边呻吟,一边喘道:“唐……唐……你,那不是……”   唐安用力顶腰,将肉棒深深插入,叹道:“姐姐,你说什么?哦……啊……   好姐姐,你这里真紧……“杨明雪羞耻至极,”呃、呃“呻吟数声,勉强喘道:”错……错了……唐安,快、快出来……“   唐安“咦”地一声,似乎终于发现,叫道:“啊呀,真是错了,怎么进到姐姐的后庭去了?难怪……难怪这样紧,这么舒服……”不但没有拔出,反而更加勇猛挺进,将菊花洞里搅得天翻地覆。杨明雪像条母狗似地伏地翘臀,给唐安一轮狂插猛送,疼得眼泪盈眶,一股邪门的快感从紧缩的肌肉中传遍全身,更令她羞惭无地。她拼命克制呻吟,叫道:“知道了还……还不……拔……啊啊、啊…   …拔出来……快拔出来!“   对于初尝云雨的杨明雪来说,这后庭之乐未免太过厉害,唐安又是本钱雄厚,巨棒捣弄之下,处子之身怎堪负荷?若非她身骨强健,早给弄得晕过去了。唐安低声道:“不成,现下拔不出来啊。姐姐……哦,姐姐这个洞儿,实在太棒了,夹得这样紧,是你不放我啊……姐姐,且让我先射一次,软了才能出来……”   语气中似有歉意,但是抽插之际却更加迅猛,愈演愈烈。   杨明雪又气又羞,叫道:“不可以……不……呀!”惊叫声中,唐安忽然把她抱起,压在一棵老松树干上,依旧从后头攻入,水声啧啧,看来杨明雪之前流初的爱液实在不少。   这时杨明雪已被干得双脚发软,根本无法站立,只有抱着松树娇泣哭喊,神态狂乱,不管怎么呼叫,唐安仍然无意拔出。就算插至极限,唐安的阳物也只进入了七成,可是杨明雪已然无法承受,身体似乎失却了主宰,唇边香涎流动,缓缓滴落,硕大的美乳在树干上挤压变形,印下各种柔软的水痕。   那后庭圆洞紧紧箍住唐安的巨阳,似有一道肉环套住了那根宝贝,随着唐安的抽弄不时收缩,又不断把肉棒向内吸去。这种强烈的力道实在要命,唐安刻意收慑心神,使上了淫魔司徒豹传下的固精之法,仍是被杨明雪美妙的肛肉套得精涌难禁,若有一条细针要从龟头钻出。他亢奋绝伦,叫道:“姐姐,我……我快要射了……”   杨明雪闻言,不禁大感惊惶。她只知阴中可以泄出阳精,却不知泄在后庭之中是否可行,急忙叫道:“不要,不要……”   但是唐安实在干得畅快,阳关已经濒临爆发,更加全力抽动,一时咬牙切齿,愈来愈不能忍,终于在十来下抽动后,大叫一声:“姐姐,我去了!”滔滔阳精喷出,直灌进杨明雪的后庭之中。   杨明雪娇躯一挺,霎时睁大眼睛,呜呜哀啼,颤声道:“啊……啊啊……”   神情茫然,似乎不敢相信,腹中却已传来滚烫火热的充实感,就这样被唐安射了个酣畅淋漓。   这一下,唐安的肉棒终于软了下来,一拔离杨明雪身体,便拉出了几条浓稠的白浊黏液,接着混杂着爱液、汗水的浓精从洞口缓缓溢出。杨明雪呵了一声,晕了过去,顺着松树滑倒在地。   唐安掰开她两片臀峰,见那菊穴周遭的肌肉微有红肿,并不显著,不禁暗笑:“果然是一身绝好的功夫,身体也练得这么耐玩,果然比阿兰还要出色,实在难得!”   他意犹未尽,换了个位置,单膝跪地,将阳物送到杨明雪唇边,轻轻将她拍醒,柔声道:“姐姐,快起来,我拔出来了,可以办正事了!”   杨明雪悠悠转醒,犹觉后庭疼痛未消,正要发作嗔怒,忽见那沾满精水的玉茎垂在面前,不禁脸上一热,道:“这……你……”唐安趁她开口,将肉棒塞进那樱桃小口之中,轻声道:“虽然拔出来了,可是也软了。春公子恐怕即将赶到,需得快快硬起来才行,姐姐,又得罪你了!”   杨明雪嘴含阳物,一股腥味直冲口鼻,又是一番苦楚,想要挣扎,但是先前受了极大折磨,已是无力抵抗,又听唐安提及春公子,无奈之下,只有瞪了唐安一眼,羞涩地吸吮起肉棒来。   这位侠女杨明雪武功高明,含弄吞吐之技却一窍不通,也不知如何用舌头舔弄,只有红着脸乱套一气。饶是如此,在那湿暖柔嫩的小嘴之中,唐安依然感到快感如潮,宝贝很快地重振精神,渐渐胀得杨明雪难以包含,只有将它吐出,喘了口气,道:“够了罢?我……呵……啊……我再也不能……”   唐安笑道:“很够了,瞧,这家伙比刚才还要大了。姐姐,多亏你了,还舔得这么干净。”果然那肉棒遍体通红,所有精水全被杨明雪的丁香小舌舔去,多半都强咽下去了。   杨明雪想到那巨物才刚插过自己的后庭花,不禁一阵恶心,又觉羞辱莫过于此,不禁含泪说道:“别……别说了……你快一点,别再拖了!”   唐安点头道:“的确,给姐姐破身才是大事,此事刻不容缓。姐姐,这回我从前面来,让你看个仔细,一定给你破身,绝对不再插错了。”他左一个破身,又一个破身,杨明雪明知正该如此,却忍不住垂首含羞,又暗瞪了唐安一眼。   这次唐安坐在地上,让杨明雪面对他跨坐上来,对准了私处嫩穴,便揽着她的腰一抱,狠狠插入至根,挺腰狂顶。   “呜……呜呜……”   杨明雪后庭才遭蹂躏,立刻又尝到破瓜之痛,只疼得死去活来,胡乱摇头,几乎叫不出声来。唐安甫一冲破禁地,便开始振腰猛干,肉棒出入非常猛烈,嫩穴肌肉摩擦得发红,爱液狂洒。杨明雪本来有气无力,又渐渐被插得心神飘荡,失声呻吟起来,上身微倾,两颗丰满的乳球便吊在那儿摆荡碰撞,节奏无常,香汗乱滴。   唐安看得心痒,忙把那一对圆嫩雪白的巨乳捧住,一头栽了进去,又舔又吻,真是甘之如饴。杨明雪登时娇躯震动,颤声喘道:“唐安!不……不要这样,那里不要……”唐安喘道:“怎能不要?这……姐姐的奶子这么大,又柔软……”用力一捏,便绷着一股弹劲,显见乳峰坚挺。像这样又大、又软、又挺的双峰实在难得,如何不令人着迷?唐安一边玩弄双乳,一边道:“姐姐,难怪你这么浪,光看这对奶子,就知道你的厉害……”   杨明雪克制喘息,急道:“你……你别乱说!我,我哪里……”她听到一个“浪”字,大犯她平日力守贞洁的忌讳,登时出言喝止。可是这时她正与唐安大行人道,阴阳交合得紧密火热,已然失了处女之身,这短短数言说来,连她自己也不禁羞愧。   唐安抽插了百来下,忽然又将杨明雪推倒,喘道:“换个姿势。”将她双腿扛上肩头,就这样抱着那白皙滑腻的大腿猛插蜜穴,顶得杨明雪花心刺激无比。   杨明雪蹙眉娇吟,神情矛盾异常,难定苦乐,只有满身娇艳肌肤透着无穷色欲,一对乳峰像是装满奶水似地,随着唐安的冲刺前后摇晃。至于股间情事,但见膣液不停泼洒,嫩穴肌理紧吸着唐安的阳具不放,像要榨干其中的精华。若单论这美艳胴体的反应,实在淫荡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杨明雪辗转娇啼,已是泪流满面,心道:“我……我竟然会这样……失身……”一个猛烈的抽弄,又打碎了她的悲叹,令她高声呻吟,发出欲仙欲死的声音来。   该来的还是要躲不过,唐安虽然干得兴奋异常,不愿罢休,也终于被杨明雪的肉穴招待得快将收尾,一股热精蓄势待发,已冲至阳具顶端。   唐安把杨明雪紧紧抱住,让她无处挣扎,两人喘声互相盈耳,浑身汗水交融,景象十分淫靡。唐安一边享受着杨明雪的美乳压胸,一边用力顶撞,阳精再度爆发。   “啊啊……”   杨明雪悲惨地叹息,含泪接受了唐安的男子精华,这一次是直奔子宫的泄精,她的纯洁贞操彻底毁灭。   唐安喘着气拔出阳具,低声道:“好姐姐……觉得如何?”   杨明雪软瘫在荒地上,交媾的余波仍令她剧烈喘息,难以启齿回答。她擦了擦眼泪和颊上汗滴,看着高远云霄,悠悠地叹道:“我……我没脸……再见师妹……”   经过一场荒淫的妖精打架,杨明雪由唐安擦干净了身体,穿好了衣服,力气稍复,便独自缓步下山。说是独自,却也不妥,唐安实是躲在暗处,等待春公子奸淫了杨明雪,就要出手将他击杀。   杨明雪一步步踏出,步伐愈发沉重,心中不禁又觉可笑,又觉悲哀:“为了对付这春公子,我竟要给两个男人玷污。只叹我学艺不精,敌不过他……”   她不时回头张望,确定唐安远远跟着,心中仍觉忐忑。走出几步,忽然前头狂风卷动,黄影飘飘,一人朗声笑道:“咦,杨女侠竟然孤身一人!敢情是天赐良缘,那唐安知情识趣,先行归天,让我能与娘子就地圆房?”   但见春公子身法如风,翩然伫立杨明雪身前丈外,竟不知从何而来。杨明雪虽是预有计谋,但是她尊严不失,决不肯故意示弱,自己献身给他纵欲,当下柳眉一竖,拔剑便刺,要先跟春公子拼命。   不过她虽不示弱,以她此刻身躯之疲惫,招数也实在太缺威力。春公子笑道:“娘子身子气力未复,怎能如此大动干戈?还是歇歇罢!”三招两式之间,夺下了杨明雪手中宝剑,飒飒几剑,将杨明雪身上衣服片片削去,往往贴肉而过,却没伤到她一丝一毫,只让她衣衫处处开洞,胸前衣襟散裂,露出深深的乳沟来。单是这一手剑法,杨明雪即使神元气足,也极难取胜,何况此时?   春公子眼见杨明雪脸色苍白,神情意有不甘,却始终不发一语,当即笑道:“娘子可是恼了我么?”连挥长剑,将杨明雪身上衣物彻底切碎,破片如蝴蝶般乱舞。杨明雪失声惊叫,手足未动,春公子已将剑锋抵住她的咽喉,笑道:“别动,别动!”杨明雪只得僵在当地,忍着羞意,任全身碎衣飘得一片不剩,展现出赤裸裸的娇躯。   春公子笑道:“如玉峰女侠杨明雪,真美,真美!来,先让我香一个。”丢开长剑,上前拥住杨明雪,去吻她的樱唇。杨明雪挣扎不脱,给他一吻,正不知是喜是悲:计谋将要开展,自己也将遭奸淫。   忽然春公子唇间吐出一物,似是一粒圆珠,从舌头送进杨明雪口中,春公子舌尖一挑,便滚下咽喉。杨明雪大吃一惊,急忙奋力乱挣,春公子也不硬来,放开了杨明雪,笑道:“娘子,可舒服么?”   杨明雪咳嗽催吐,但是力不从心,已无法吐出那物,向春公子一瞪,颤声道:“那是什么?”春公子笑道:“我号称春公子,用的药当然是春药。我唯恐娘子脾气太拗,不能享受开苞之乐,只好送你一颗催情丹药,保证不损身子,又能尽情享受鱼水之欢。娘子,你如今胸口已经挺热了罢?”   果然杨明雪还没听完话,就觉胸口郁闷燥热,低头一看,奶头已然俏立起来,双乳之间也渗出汗来。杨明雪羞得转身想跑,哪知热气随身而动,迅速窜至腰腿之间,杨明雪顿觉浑身酥软,奔出两步,便即失足一跌,还没摔在地上,已给春公子搀住。   春公子笑道:“这儿风大,恐怕你要着凉,咱们还是回家敦伦罢!”杨明雪正在昏昏沉沉间,闻言吃了一惊:“他要带我回巢穴里,唐安闯得进去么?”正惊恐间,春公子已将她横抱起来,轻飘飘地奔了起来。   不过多久,回到荒村之中,春公子随意走入一间破宅,进了内堂,居然摆饰清洁,似有人居。春公子把杨明雪放在床上,笑道:“忍不到回家了,还是先来一回罢。娘子你瞧,我这宝贝都受不了了!”说着便掏出下体肉棒,竟然粗如茶杯,尺寸更胜唐安,龟头鲜红,凶猛无比。   杨明雪一见大惊,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忽觉股间潮湿,私处麻痒,想是春药作祟,让她看了那雄伟巨物,身子马上生出淫意来。她只觉喉头干燥,忍不住娇喘几声,只觉体内空虚难耐,先前唐安的两次发泄,竟似不能满足她心底饥渴,一时傻傻地盯着那根巨阳,只是喘气。   春公子便即上床,压在杨明雪上头,笑嘻嘻地道:“娘子,来罢!”轻轻挺动肉棒,缓缓厮磨着潮湿的嫩穴,把那珍珠似的小圆肉勾引得殷红充实,淫水狂流,却不肯插入。   在春药和春公子两方催情之下,杨明雪已然欲火中烧,娇喘吁吁,正当迷乱之际,春公子竟然并不狠干进来,不由得彷徨起来:“他……他怎么还不进来?不……不行……别是给他看破了吧?他还不来,还不来,我,我……我也受不了了!”   这么一想,杨明雪登时难以矜持,一时忘却羞愧,主动拱起腰来,往那阳具套过去,鲜嫩的肉唇竭力撑开,企图吞入龟头,逼出了好几道蜜汁泛流。可是她只能稍微撑起腰来,虽然想让巨根套入,却不可得,急忙双手撑床,想再弄高一点,景象实在淫荡不堪。   春公子登时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娘子,终于开窍了!”赫然把腰一沉,巨棒毫不客气,直闯杨明雪蜜穴,“噗滋噗滋”地猛烈抽插。杨明雪登时全身颤抖,忍不住失声浪叫:“啊啊、啊啊──”   两只纤长的玉臂,也不自禁地牢牢抱住春公子。   春公子一边蹂躏着杨明雪股间玉门关,一边抓住了两团丰盈乳肉,揉得香汗如雨。杨明雪禁不起他的玩弄,开始叫出各种放荡欢愉的声音,叫床之声极其娇艳,十足销魂。   “啊……啊哈……啊哈……不、不要,呀……”   杨明雪失魂落魄地娇吟着,任由春公子摆布奸淫,完全沉沦在欲海之中。那悄然盈眶的泪水,竟像是肉体欢愉的喜极而泣。   春公子精力绝伦,在杨明雪身上干了半个时辰,换了好几样姿势,竟无丝毫疲态。杨明雪借着春药刺激,又兼练武多年,体质柔韧,虽然与唐安交合不久,竟也能支持下来,被春公子弄得秀发凌乱,朱唇衔丝娇啼,玉体更乱颤不休。   这时两人却不在床上,杨明雪正弯着腰,双手撑墙,春公子捉着她腰际,从身后尽情驰骋,干得不亦乐乎。杨明雪承受着猛烈的冲刺,忽然双臂一软,无力支持,整个身子往墙上倒去,“哎呀”一声,身子紧挨着墙,依旧娇唤不止,摆动着水蛇纤腰。   春公子笑道:“好淫荡的娘子!”将杨明雪抱回床上,捧着她的屁股抽动数下,笑道:“也该差不多了。”突然大力振腰,每一下挺进都结结实实,硬捣花心,杨明雪骇然失色,趴在床上不迭叫道:“啊,啊……啊!”叫出了无穷淫情浪态,活色生香。   就在一次极高亢的吟叫声中,春公子射出了炽热的精元,赏给了杨明雪的牝户美穴。杨明雪凄然哀鸣,跟着浑身紧绷,穴中淫肉紧紧夹住春公子的臊根,将阳精一滴不漏地纳入体内,作为响应。但是春公子一拔出阳具,混浊的精水便难以抑制,从杨明雪体内涌了出来,毕竟她已经接受了两次阳液灌溉,这时腹中的确太充实了。   春公子摸了摸杨明雪汗湿的大腿,笑道:“娘子,可受用么?接下来还有得玩呢,且让我试试后庭花罢?”   杨明雪药力未消,仍是朦朦胧胧,娇腻地“唔”了一声,也不知是否答应。   她现下神智紊乱,欲念未消,竟没想到──春公子已将她彻底奸淫了一遍,还要再来第二遍,这其中有何关节。   就在此时,唐安走进房里,厉声喝道:“春公子,你受死罢!”春公子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笑道:“唐兄弟,你就是爱吓人!”   唐安笑了一笑,一看杨明雪,道:“药没问题么?”春公子道:“没有问题,”仙女落红丹“的药力还有八个时辰。等她醒来,对服药之后的一切情境,全都忘得精光,就有印象,也不过如在梦中,零零碎碎。”唐安道:“既是如此,且让我多干几回。”春公子笑道:“先让我来吧。接你这一桩生意,我折损三条人力,又要”杀了春公子“,只能玩她两三回,实在赔本。重新经营一个招牌,可不容易哪!”   唐安笑道:“我这次”杀了春公子“,虽然很对不起你,要你另起炉灶,但是给你上了名满江湖的杨明雪女侠,还不合算?”春公子摇头道:“不合算,不合算!要是你让我来破她处女之身,倒还合算,谁知你小子这么狡猾,前后一起开苞,连嘴也不放过,一处也不留给我!”   唐安作揖赔礼,笑道:“好好好,我也不跟你争。是你说先拿货,再付报酬,怎么怪我先上?”一指杨明雪,又道:“我这位杨姐姐虽然给我破了瓜,恐怕性烈,日后多有麻烦。你那仙女落红丹可得给我一些,日后回到如玉峰用得着。”春公子道:“知道知道!你这客人实在啰唆,要这要那,若非多年老相识,我早与你翻脸!”   唐安喜道:“这可多谢了。”又往杨明雪一看,道:“兄弟,虽然我把她全身玩遍,但还有些玩意不曾试过。你看那一副奶子如此丰满,若拿来夹着那话儿,想必别有情趣,你何不试试?”   春公子一听,嘿嘿笑道:“好小子,莫道你师兄是采花神,你将来也不含糊!确实应该试试!”说着,跨坐在杨明雪身上,将那一双美乳来夹弄肉棒,果然柔嫩舒服。春公子朝唐安一笑,挤起乳球,包围着阳物着意搓弄。   杨明雪受此刺激,彷佛梦醒,“啊”了一声,又开始娇喘起来。唐安走上前去,在她面前露出阳物,笑道:“姐姐,趁着还有几个时辰,再来痛快痛快罢!”说着将她右手引到棒上。   杨明雪眼睛转向唐安望去,脸上神气又似空虚,又似迷惘,手指在那肉棒上探索片刻,忽然眼波流露色欲,极轻极轻地哀叹一声,纤纤玉指套弄起来,樱唇微启,往那红通通的前端吻去……   (全文完)   方寸光:“有没有觉得人物很眼熟?没错,这篇是去年十日谈作品《落红记》的后续故事。去年就说唐安居心不良,今年他就犯案了。”   弄玉:“好啊,虽然故事较短,但是比去年的落红记好看喔。”   方寸光:“没看过《落红记》,其实也无妨,本篇对之前故事留下的设定,都有一番说明,只看这篇也能当作独立故事看。”   林彤:“整体的剧情十分引人入胜,文笔也堪称细腻,方兄的境界越来越高了呢。”   方寸光:“这篇看完,不知道有没有人觉得唐安是个王八蛋,竟然使诈把爱人的师姐给上了,还串通反派……在此说明,这绝非方寸光口味变重,没有的事!我的口味连我自己觉得是个谜团!”   弄玉:“可是看起来很过瘾,比去年那一篇官样文章过瘾多了。   原先真是想不到,方兄也能写这样的文章。“   方寸光:“也不是这么说,如果还有明年的十日谈,我再来伸张正义制裁唐安好了,希望我还有这个精力……”   弄玉:“那就不一定了。顺便在此预告一下,方兄的十锦缎,将于今年三月份出书上市,由色度文化出版,一刀未剪,希望旧雨新知多多捧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