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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下

fu44.com2014-06-06 13:29:06绝品邪少

(十九)  素洁的灵堂,白色帐幔四垂。  案台上烛影摇曵,一炷檀香兀自飘袅。  灵案下静静地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头微微下合,长长的睫子低垂,一闪不闪,神情有点木然,仿佛入定。  白色缟服的袖子里伸出一对玉手,十指如葱,白净纤柔,平平地扶在膝盖上,好象在忏悔,身侧拖着一个变了形的影子。  淡淡的烛光映着她那姣美绝伦的脸庞,身上的素白孝服衬托出一种唯美的质感,一切都是那么素雅,贞洁,朱颜素裹,分外美艳。  这种过份的美丽与冷酷的环境构成一种反差,让人感到有点残忍,但这却令到她愈加惊艳迫人。  香草熏沐过的身体留着淡雅的幽香,云鬓轻挽,发根还带着浴后的微湿。  脚有一点发麻,韩冰虹不知自已已经跪了多久。  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屈服于赖文昌的淫威,这样的生活不知不觉已过去四个多月。  妊娠初期的种种不适一如当年初孕,心闷,作呕,腰酸,食欲不振,而身体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肚子渐渐隆起,轮廊已依稀可见,乳房也日益膨胀,盆腔变宽,子宫变大压迫到膀胱,令她常有尿频的现象。  在赖文昌的威迫下,她向单位提出了再生申请,由于亮亮的意外死亡,政策上是允许她生第二胎的,所以她的申请很容易就通过计生部门的审查,只是朋友们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快。  四个月的身孕,胚胎已经发育成形,通过B超可以看到了一个新的生命在形成,想到自已竟成为那个卑鄙男人的生育工具,她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可悲,一个堂堂高级法院的大法官,竟不能用法律维护自己,实在是一种讽刺,面对日渐隆起的小肚,她感到自己的孽已越种越越深。  难道冥冥中一切都已注定?  一阵微风拂过,烛火飘摇,韩冰虹不觉抬起脸,目光触及案台上的灵牌,上面一行字:爱子振邦之灵。  韩冰虹只觉心底一寒,身子打了个颤栗,一种莫名的恐惧袭来。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就在她想要回头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搂住了她。  “呵……”  感觉到男人温暖宽厚的胸膛,韩冰虹竟不觉向后靠去。  赖文昌的双臂慢慢地收紧,搂着这具成熟香艳的肉体,脸埋在女人馨香的耳畔,开始慢慢地吻那洁白的颈项。  “嗯……”身子象融进一股暖流中,那种感觉很好。  女人的娇躯好象被熔化,发出醉人的嘤咛,腻腻的。  赖文昌吻住女法官的耳珠,热气不停呼在上面,韩冰虹的身体已经完全倒在男人怀里,无力地接受着。  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时解开了孝服的纽扣,从领口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了她的丰乳,一下一下地揉捏起来。  “啊……不……”女人一阵迷乱,身体扭动着,不知是在挣扎还是在骚动。  妊娠期的乳房十分肿涨,富于弹性,又不失滑腻,抓下去会把手指弹回来。  赖文昌捏住两粒竖起的乳头来回玩弄着,嘴从后面探了上来,寻到女人的樱唇强行吻了起来。  “嗯……嗯……”韩冰虹美目如丝,从鼻里发出丝丝呻吟,  男人的一只手慢慢地摸下去,滑进她的芳草地,探索着抠进洞穴。秘洞里汁水泛滥,湿滑无比,被男人一阵挖弄,迷乱的女法官开始不能自持。  “啊……不行……”  “看看,这是什么?……”男人把沾满淫水的手指放到女法官眼前。  “啊……真淫秽……这样的事……”  男人把她向前一推,韩冰虹双手撑到地上,膝盖仍然跪在蒲团上。  赖文昌把她的素白孝服撩起来,里面没有内裤,两片肥厚的臀肉白晃晃的。  “……不可以……不要在这种地方……”女人仿佛一下子想到什么,挣扎着想直起身体。  赖文昌当然没有给她机会,“啪”,重重一掌打下去,击起一层臀浪。  “嗯……”女法官一痛仰起迷离的脸。  “我是谁?”男人冷冷地问,大手抓捏着雪白的臀肉。  “……”女法官犹豫了一下,仿佛在寻找答案。  “这也要考虑么……”男人显然不太满意,“啪”又是一掌下去。  “是……主人……”女法官赶快回答。  “谁的主人?”男人沉声逼问。  “韩……冰、、虹的主人……”  韩冰虹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这晚的调教要开始了。  “要拜托主人做什么呢……”男人公式般发问。  气氛很特别,在这种阴森的地方,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啊……又要说那些讨厌的脏话……”  赖文昌喜欢用这种方式从心灵上污辱女法官。  “请……操……我……”女法官低下头轻声回答,中间那个字细得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这是既定的回答。  这样的话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思议,但现在,经过无数次的反复调教,女法官已经从心底里容忍了自己的不知廉耻,每次说出来的时候,强烈的淫秽感让她感到自己在坠落。  多么下流露骨的脏话啊!  竟从那张神圣的嘴说出,令人难以置信。  这就是白天法庭上正直庄重的大法官吗?  “嗯……看着我……再说一次……”男人对于细节的问题比较严格。  “啊…这样的事……太难为情了……”说出刚才的话韩冰虹已经无地自容,她低下头是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没有选择的余地,受到男人的鞭策,女法官不得不抬起屈辱的脸,刚才的红云还没散去。  “看着我……”男人伸手拉她的头发。  所有的事情只有按男人的意图去做,这是几个月来形成的不成文规矩。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女法官艰难地把脸别了回来,努力地让自己看到男人的脸。  “说……”男人双手按住她的臀部。  冷清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一阵沉默。  女法官让自己的眼神和男人对上,眸子里蓄满哀怨。  “请……主人操我……”  “嗯……很好……”男人满意地抚摸雪白丰腴的臀肉。  这个女人屈服得是那么彻底,那是经过四个月的调教,由身及心的完全征服啊!  如果在她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反抗,她的眼神不会是这样的幽怨,那是一种自怨自艾对现实无可奈何的眼神。  男人分开她的双股,散发着热力的龟头顶到熟悉的菊蕾上。  “啊……又是那里……”女法官从心里哀叹,从一个月前开始,男人迷上她的后庭,一发不可收拾。  那条紧凑绵密的肛道已经无数次地接纳男人的冲击,渐渐地适应了那阳具的尺寸,但每次进入前还是有一点心悸,就象打针一样,明知是那么回事,但看到针头还是会莫名的害怕。  关闭的菊穴细得只有一个小指头大,因为主人的心悸无助地收缩着,无法想象稍后它会容纳男人粗壮的生殖器,纤秀的菊纹整齐地散开,周围长着一圈淡淡的肛毛。  “唔……”一种声音长长的闷闷的,好象是从女人的肚子里冒出来。  肉棒慢慢地压入,女法官的上身随即挺起,紧锁的眉头拧成一堆,檀口微张,嘴角丝丝颤抖,整个生理系统在迎接那强大的侵入力量。  “啊……就是那种感觉……”韩冰虹对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已不再陌生,那是一种经历痛苦走向愉悦的别样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乐趣,而她已经渐谙此道。  男人沉着气徐徐推进,硕大无朋的家伙渐渐挤入,一面推进一面感受那无以伦比的紧箍感,那种寸步难行的感觉只有他能体会到。  “啊……轻点……”韩冰虹额角渗出汗水,咽了一下,手向前爬出两步,想减缓男人的进度。  赖文昌咬牙一挺,肉棒尽根没入,龟头顶到女法官直肠的最深处。  “喔……”下体有如打入一截木桩的感觉,女法官浑身一阵抽搐。  充实,酸涨,紧张,痛楚,韩冰虹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特别。  暗室中男人开始了漫长的抽送活动,肉棒反复贯穿直肠,带动敏感的肛肉。  “啊…慢些……”女法官难过地哀求,五官挤做一堆,面上是痛苦的表情。  肉棒撑满紧窄的肛道,被绵密的括约肌绞缠,密不透风,肠道的皱褶刮得龟头隐隐发麻,男人大气不敢出,咬着牙苦苦抽拉着。  每一次进出都牵动身上的神经,穿肠的感觉一阵阵掠过女法官心头,不一会儿,她就被弄得大汗淋淋,在不知不觉中竟发出满足的呻吟。  “呵……好深……”好象顶到肚子的感觉中,女法官开始享受痛并快乐的肛交乐趣。  “走旱路的好处就是爽啊……”男人抱住女法官的大白屁股,来回冲击女法官的排泄管道。  “不行了……”韩冰虹无助地摇头,发根的汗沿着瓷白的脖子一条条地流下来。  孝服里美艳的身体扭动着。  赖文昌干得性起,一把扣住女法官的双腿,“呼”地站了起来。  “啊……”韩冰虹惊叫着倒立起来,只剩双手撑在地上。  “走!”男人沉声喝道,说着重重地顶了一下女法官,向前迈了两步。  韩冰虹被男人推动着,被逼用手向前爬行,赖文昌就这样押着女法官走出了灵堂,向卧室方向走出。  “不行了……放、我……下、来……”韩冰虹双臂渐渐支撑不住。  男人没有理会女法官的哀求,象老汉推车一般,硬是让韩冰虹爬回到卧室。  豪华的卧室里亮着橘红的灯,淡淡的十分温馨,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芬芳。  男人松开手,韩冰虹累得趴到地板上。  赖文昌将女法官抱起来一下丢到华丽的大床上。  韩冰虹细汗殷殷,气喘吁吁在倒在床上,胸脯不停起伏。  男人倒了一大杯红酒,喝下一半,爬到床上捏住女法官的嘴吻下去。  一股暖暖的琼浆缓缓流进女法官嘴里。  “唔……”韩冰虹想要拒绝,但男人执着地把口中的酒全部度进她嘴里。  “喝下去……”赖文昌把剩下的半杯酒给女法官灌了下去。  “不……不要了……”韩冰虹挣扎着,芬芳的美酒咽下喉咙流入胃中。  男人很快地脱去身上的睡袍爬上床,然后把女法官拖到床中心,把她的两腿扛到肩上。  肉棒重新找到入口,熟络地插了进去。  韩冰虹喘着粗气,两条白嫩丰腴的大腿高高举起,架在男人的肩膀上,淫荡无比。  赖文昌捉住女人一只玉足,把玉琢般的脚趾含入嘴里,细细地品尝。  柔和的灯光里,韩冰虹醉意朦胧,红霞满面,灿若桃花。  男人的粗手抚摸着光洁滑腻的大腿。  “嗯……”女人发出梦呓般的软语,从敞开的领口可见一对腻白的大奶恣意躺在胸前,美不胜收。  柔软的脚掌温润如玉,还带着香草沐浴液的淡淡芬芳,醉人心脾。  赖文昌搂住女法官那两条圆滑雪白的大腿,挺动肥壮的腰身,吃力地抽送起来。  在肛道肉壁有力的夹缠下,进退都是一种考验。  “真他妈紧哪……”男人喘着粗气,全身的力气仿佛凝到丹田,命根深入黑不见底的直肠。  “喔……”熟悉的感觉令女法官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男人强忍着被夹紧的痛苦,象头老水牛卖命地耕犁,象每次开垦一样不遗余力。  “啊……不……”韩冰虹两条细眉拧做一堆,额头上渗出一层油腻的汗,进入时好象被贯穿,抽出时内脏好象被拉出的感觉让她惊惶,那种奇怪的感觉是那么可怕又让人期待。  肛门肉壁被充分带动起来,女法官跟着疯狂起来。  “不……行……我……啊……”韩冰虹的心仿佛提到了心坎上,双手死死地扯着床单。  赖文昌也是汗流浃背,肥壮的身体快速挺动,啤酒肚一下下的,结实地撞击着女法官丰润的大腿,发出“啪啪”的肉声。  “啊……慢点……我……”韩冰虹眼冒金星,一口气悬在嗓眼上,拼命地弓起身体配合着男人的速度,下体有脱肛的错觉。  “爽不爽……嗯?”男人雄风大起,直进直出,越来越狠,毫不手软。  “死……我……了……”韩冰虹再也支持不住,隆起的小肚子也被迫挺了起来,胸前两只大白免晃得正欢。  “就是要让你死得舒舒服服……”男人将雪白大腿向两边一分,呈一百八十度压开,肉棒重插几下突然拔出,移到女法官的脸上,只见马眼一开,一股浓白的热精飙射而出,“噗”地射在尤自娇喘的脸上。  “啾。啾……”赖文昌这次的量特别多,浓精接二连三地射在女法官迷乱的脸上,白花花的精液挂满了她的眉毛,鼻子的嘴唇,如梨花带雨,娇妍无比。  男人喘着气,手握着阴茎抖了几下,将残余的精华一点不剩地甩给女法官。  韩冰虹被射了一脸,有气无力地躺着,媚眼朱唇微启,瑶鼻轻舒,气若芳兰,一副意尤未尽的样子,任由浓稠的精浆象鼻涕一般从脸上缓缓淌下。  “嘿嘿……这东西挺养颜的……”  赖文昌点了根烟靠在床头,舒坦地吐着烟圈。  浴室中传来水声。  温泉水从花洒喷下,冲洗着韩冰虹如玉的凝脂。  浴镜里映出她洁白丰满的身体,那个怀孕四个多月的小肚分明地隆起,每次看到都有做未婚妈妈的感觉,这已经取代了赖文昌情妇的最初身份。  浴后换掉那件沾满汗液的孝服,代之是一件粉色的透明睡裙,薄如蝉翼的质料,穿在身上风情万种,那是赖文昌为她准备的。  细细的吊带挂在圆润的肩头,胸前只有一粒扣子连着,双峰挺拔,将衣襟高高顶起。裙子的长度刚刚能把臀部遮住,赤条条的粉腿浑圆丰腴,腿间的溪谷里一片黑压压的芳草,若隐若现。  韩冰虹从来没有穿过如此惹火的睡衣,也许她是属于那种比较保守含蓄的女性,平时不会刻意穿那些东西。  看着出浴的女人款款而过,赖文昌感叹不已,也许当年的杨贵妃也不外如是吧!  韩冰虹想回到床上,男人制止了她。  “把酒拿过来……”  韩冰虹只好转到酒柜处,把那瓶红酒取下来。  “满上……”男人把高脚杯拿起来。  女法官象个听话的奴仆把酒倒满。  赖文昌看了一眼女法官,满意地呷了口酒。  韩冰虹拿着酒瓶站在床边,微低着头,不敢看男人一眼。  “噗……”男人冷不防把一口酒喷到她的胸口。  韩冰虹吓得叫出来,连退了几步,胸前一湿,两只乳球立时现了出来。  “嘿嘿……真是迷死人……”  “来……躺下……”男人示意她躺到床上。  “啊……又要做什么……”女法官感到无奈。  赖文昌待女人躺好,将两条丰腴大腿交叠起来,然后把杯中的红酒慢慢倒入三角区。  “啊……不要……”一阵冰凉的感觉让女法官身子一颤。  丰腴的腿根一经交叠完全没有空隙,象一个肉杯盛满了酒液。  赖文昌把头埋下去,吸食其中的琼液,发出“嗤嗤”的声响。  喝光草丛中的美酒,男人满足地抬起头,打量着眼前隆起的小腹。  赖文昌轻轻抚摸女法官隆起的小肚,把脸贴在上面倾听,希望捕捉到胎儿的活动,看得出他是多么关心这个未来的儿子,因为马青藏向他保证过,这胎一定是儿子,他还是相信马青藏的手段的。  看到男人的模样韩冰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到自己就象一头畜牲似的,被强行受孕,堂堂一个大法官,竟不能用法律保护自己,那是多么悲哀的事啊。  刚开始时她对这个胎儿充满了厌恶,感觉那是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耻辱,当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突起,她的罪恶感越来越强,她觉得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儿子,她无法面对自己,更不愿想以后的事,因为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真的生下这个小孩会是一种怎样的局面。  这样的事为什么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个神圣的人民法官身上!  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眼前赖文昌陶醉的样子又让她无奈,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这毕竟也是一个生命的开始啊,就算是一条宠物狗,当你每天和它相处,也会对它产生感情,何况那是人,是自己辛苦怀胎孕育的小生命呢!  “有没有胎动的事啊……”赖文昌关切地问。  韩冰虹羞得扭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是胎儿会动了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赖文昌自顾摩娑着女人隆起的肚皮,并没有理会到她的表情。  虽然身边女人不少,但他始终对眼前这个大法官情有独钟,因为他很清楚,那些什么明星模特全是花瓶,只有一张脸可看,资质平庸。而韩冰虹是美丽与智慧兼备的高素质女性,是个理想的生育工具,人言子多似母,他很希望自己将来有一个出色的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与财富。  “今晚留在这……”男人在她耳边轻轻说。  “不……不可以的……”韩冰虹突然说道。  “怎么……”男人皱眉道。  “明天有个大会,我还要回去准备……”韩冰虹说,脸上残留着红晕,眉梢如黛,朱唇欲滴。  “什么会啊?很重要吗……”看着美人媚态,赖文昌心中一荡,弹了一下烟灰,一只大手滑入素服里握住绵软的乳房。  “是很重要……”韩冰虹低着头。  “在哪开啊……”男人搓揉着滑嫩细腻的乳肉。  “省委礼堂……”  “嗯……好吧……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男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我也想看看韩大法官的风采,明天我过去接你……”赖文昌放下香烟,压到女人身上,大嘴盖上柔软的绛唇,两条毛熊熊的大腿镶入滑腻的玉腿间。  “嗯……”韩冰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  四条腿在被褥下绞缠作一团……  ***    ***    ***    ***  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韩冰虹起得很早,今天的会对她来说的确很重要。  通海国投破产案的审理工作历时二年,月前宣告正式结案,参与此案法官们迎来了心慰的一天,省委的表彰大会是对他们精神上最大的肯定和鼓励。  这是全省司法界的盛会,全省地市级政法系统单位都有代表参加,最高人民法院的高官也会出席,韩冰虹作为通海国投大案的主要成员会受到嘉奖并将上台发言,这是一个法律工作者无上的荣耀。  韩冰虹的心情特别好,反复对着镜子仔细打扮,一切都让她感到满意,深蓝的法官制服穿在身上显得英姿勃发,庄重典雅。  唯一让她担心的是那个微微隆起的小腹。  好在外界都以为这是郑云天和她的第二个爱情结晶,知道她“遭遇”的人无不祝福她,希望她能早日生个儿子。  那个小家伙特别生猛,她有时已经能感到他的动作了,虽然不是很强烈,但这让韩冰虹想起了当年怀上亮亮时的情形,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有时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欣喜,对腹中的小生命她已不知不觉产生母爱,这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啊!  抛开那些令人不高兴的事,冰虹细心地装扮着自己,其实以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并不须脂粉化妆,她平时也不是很爱化妆的人,但出席那种大场合,她觉得应该庄重一些,便化了一个淡妆。  看了看时钟,已经快八点了,本来她是要先回单位里然后和同事们一同前往会场的,但昨晚赖文昌坚持一定要送她过去,她没有办法,只能依了这个男人,只是有点担心他在玩什么把戏。  万秀小区大门附近,一部黑色奔驰一早泊在那里。  车内,赖文昌正靠在司机位上,无聊地抽着烟。  这些日子以来对韩冰虹的兴趣越来越强,不知是不是和她怀上自己的种有关呢?但成功征服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人生乐趣,韩冰虹的屈服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令他意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韩冰虹这个人,表面上很坚强,其实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女人,如果不是顾及到亲生儿子,她可能不会屈服得那么彻底。  看了看手表已是八点十五分了,赖文昌扔掉烟蒂,刚要打开手提电话,这时前方视线中出现一个风姿绰约的丽人,那一身威严的法官制服表明了她的身份,手上拿着个公文袋,套裙紧紧地包着丰满的臀部,勾勒出一条迷人的曲线,高跟鞋正踩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  这正是他的女神:美人法官韩冰虹!  今天的她是那么特别,带着一种淡淡的喜悦,看上去更加美丽动人,每次看到她着制服的样子赖文昌都有侵犯的冲动。  赖文昌推开右边的车门,韩冰虹左右看了一下,确定周围无人,侧身坐了进去。  “嘭”车门关上,车里多了一股淡雅怡人的香水味。  赖文昌并没有马上起动,他侧目瞄了一眼打扮得高贵典雅的大法官,右手一下按在韩冰虹的左大腿上,隔着柔滑细腻丝袜能感觉到大腿的丰腴。  “你迟到了……”男人盯着女法官如花的脸庞。  “不会吧……”韩冰虹抬起左手一看,玉腕上那块精美的西铁城正指向八点一刻。  “不是说八点十五分吗?”女法官不解地说。  赖文昌捉住美人纤手,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表:“嗯,你看,已经快十六分啦……”  这个男人是在故意找茬,韩冰虹没好气地扭开头。  “所以有必要给你一点点惩戒,让你记住办事要提前一点……”男人把坐椅靠背向后调,在身体和方向盘间腾出足够的空间。  赖文昌用手揽住女法官的右肩把她的身子扳倒在自己膝盖上。  “不要……会把衣服弄皱的……”韩冰虹被迫歪着身体伏在男人的大腿上。  赖文昌不理女人的抗议一手捺起套裙,露出内裤裹着的美臀,因为怀孕的原因比以前更肥硕了。  “啪”男人随手打了一下,手指挑开内裤的裆找到娇小的臀眼,轻轻地玩弄着。  “啊……又要做什么……”女法官不安地皱眉,但没有反抗的动作,不知从何时起,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识。  “嘿嘿……今天给你来点新玩意……”赖文昌面带诡笑把两粒胶囊塞入女法官肛门里。  “嗯……做什么……”  “好了……是九点开始的大会吧……”男人放开女法官起动了轿车。  韩冰虹直起身整理着身上被弄皱了的制服,只感到屁眼里被塞进了一点东西,不过并无太多不适。  “还有大半个小时,天气不错,去游一下车河……”赖文昌踩下油门。  “我……还是直接送我到会场吧……我不想迟到……”韩冰虹担心地说。  “别怕,会让你准时去到的。”男人径自看着前方。  车子很快开出市区,转上单行的高速路,因为时间还早,车道上还没有太多的车。  风从车窗灌进来,带着清新的气息,郊外的景致令人心旷神怡,路边的花草树木正迎着明媚的阳光,一切好象都在迎接新的一天。  韩冰虹望着车外倒退的景物越来越心焦,她预感到身边这个坏男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还是直接送我过去吧,迟到了不好,我还有事情要会院里的领导说……”韩冰虹道。  “想不想见你的宝贝儿子啊?”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请求。  “你说什么?”韩冰虹惊讶地问。  “没什么,这个月你多请几天假,我陪你一起过去,多呆上几天,注意保持好心情,这样对胎儿有好处,知道吗……”男人说着把一只手放到她的大腿上抚摸。  出乎韩冰虹的意料,这个男人也有体贴的一面。  韩冰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知说什么,眼看着事情一步步发展到现在这种境地,她无能为力,好象从来没有抗拒过,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懦弱吗?这是一直以来刚直不阿的韩冰虹吗?  简直不可思议!  但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地摆在眼前,韩冰虹有时真的感到很迷惘。  把这一切归结给命运的安排吧!  或许这样心里会好过一点……  只要能在人前保住面子,继续在荣耀的光环下成就人生的梦想,让亮亮平安地长大,就够了……  她是这么想的。  也许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也许这不是出于内心的行为,但人在世上,谁又能保证所有的事是凭着良心去做的呢……  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无奈吧……  “啊……可耻!……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她感到自己在褪变,沉沦……  身边的景物象往事飞快地掠过,韩冰虹在为自己找寻借口。  “什么才是正确的人生呢?”  自己不是一直争取做个正直高尚的人吗,坚持原则,秉公执法,洁身自好,廉政奉公,但最后又如何呢……  “呵……说什么人生观,世界观……一切都是骗自己骗别人!这个世界有谁能真正面对所谓的道德法则!”  想一想吧,那些站在受审席上的贪官污吏,事发前哪一个不是被歌功颂德的人民公仆,事实上这些冠冕堂皇的人,是这个社会里最腐朽的毒瘤,他们的心里遵循什么样的道德准则呢?  “呵……谁能明辩是非,谁能独善其身,谁能做一生的智者?”  “人,谁没有灵魂深处自私和懦弱的一面?”  这一刻,韩冰虹好象明白了当年高洁所面临的处境,要在家庭事业,亲情爱情,世俗眼光,伦理道德中作出取舍,是谈何容易的事情,尢其对一个女人。  也许是作为女人最致命的弱点让她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对传统道德观念的破坏是一种冒险,一但突破原有的束缚,就会变得放荡自流……  在经历心底中矛盾与理性的无数次浮沉与争斗,高尚的女法官走向肉体与心灵双重沉沦……  男人当然不会知道身边的女法官在经历复杂的心路荆棘,他只是在期待一个激动人心的场面。  车子风一样驶过笔直的公路,沿路婍旎的风光令人迷醉。  但韩冰虹开始不安地骚动起来,身体不时扭动着企图压抑体内的变化,但焦虑的神情却无法掩饰。  “停一下……我想……”韩冰虹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男人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掠过一丝狡笑。  “原来……”韩冰虹突然明白了赖文昌刚才往自己屁股里做了手脚。  “憋不住了吧……嘿嘿……”赖文昌把着方向盘得意地笑道。  “快放我下去……要出来了……”体内的变化突然加剧,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一股强大的洪流压抑在屁股里,随时有激喷而出的可能。  “要做什么啊……清楚说出来……”男人再次玩起他的把戏。  “你……啊……真不不行了……快停车……”韩冰虹紧皱双眉,紧张地挪动着闷骚的大屁股,额上已冒出汗珠。  药力的功效让赖文昌感到意外,这种浣肠胶囊是从日本进口的,虽然个体不大,但药力相当威猛。  “说啊……想做什么呢……在我面前还害什么羞……”赖文昌在迫女法官摧毁自己的尊严。  “……我……我要……啊……让我下去……我要大便……”韩冰虹已经不能再忍了,坐立不安地哀求着,双手胡乱地摸着大腿。  “嘿嘿……这种地方可没有厕所,把屁股伸出窗口外拉吧……”男人笑道。  “不……不可以……”这样的事实在是太丢人了。  车已开出市区,两边是路障和高高的防护带,只有丛生的野草。  “你不会想下车,在路边撒吧……”男人扭头看窘逼至极的女法官。  “啊,丢人…光天化日之下……要是有车经过……让人看到就羞死了……”  韩冰虹焦急万分,前后顾盼着车前车后。  屁股里的压力越来越强,一些液体好象已经渗出来了,韩冰虹再也顾不了许多,只见她一下把套裙脱到腿弯,扒下内裤,身体背向车窗,弯着腰,跪在坐椅上,回头看准了车窗,把屁股伸出车外。  “啊……”美丽的大法官闭上眼睛,藉着体内的压力,一股黄褐色的浊流从她雪白的大屁股激射而出,在空中画出一道彩虹。  激喷过后是一条条软化的黄金簌簌而落,洒了一路。  “感觉怎么样?很刺激吧……”男人坏笑着说。  韩冰虹皱着鼻子,用卫生纸仔细地擦着屁股,没有理会赖文昌的说话。  这个男人真是极之可恶,竟想出这样的法子。  “你的内裤好象沾有脏东西啊,脱下来给我……”赖文昌瞥了一眼女法官。  排泄后身体一下子放松了许多,韩冰虹靠坐在真皮椅上兀自喘气。  赖文昌看了一眼前方,没有什么车,便伸手把女法官的内裤扯了下来。  “嗯……真的不能再穿了……”说完一下扔出车外。  “不要……”韩冰虹发觉时那条浅黄的三角裤已飞到车后。  “天啊,这个样子怎么去开会啊……”韩冰虹埋怨。  “嘿嘿…不穿内裤有什么新奇的……凉爽兼方便,你不说没人知道的……”男人笑道。  韩冰虹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  车子绕了一大圈转回市内,一路无阻,八点五十五分赶到省大礼堂。  省大礼堂气势宏伟,是政府部门召开重要会议的场所,很多重大的文艺演出也会在这里举行。二十级的长阶前是一个大广场,这时已停满了各种小车,都是前来参加会议的各级政法部门的,广场里也站满了穿着各种制服的司法人员,有很多是从其它地市赶过来的。  省委和省政府对通海国投大案的成功于以高度评价,特别召开这次政法系统的表彰大会,因为这是一个具有戏时代意义的案件,可以说是中国法制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也是中国走向市场经济的一个里程碑。  赖文昌远远就停了下来,韩冰虹整理好身上的衣着,打开车门。  正要下车的时候男人突然按住她的大腿,从腿内侧慢慢地摸了上去。  “……不要……这里很多人的……”韩冰虹皱眉道。  男人的魔爪径自探入温湿的三角区。  手触之处是一大片茂密的芳草,浓浓的,指头找到穴口挖了进去。  “啊……停手……”韩冰虹的手按在男人手上阻止着。  “散会后我等着你……”赖文昌收回他的魔爪。  韩冰虹打开车门钻了出去,突然感到下体空空的,阴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凉嗖嗖的。  韩冰虹一惊,这才想起内裤已经没了,从来没试过这种情况,所以感觉特别强烈。  她下意识地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举目望去,只见广场上到处是人。  作为这次大会有机会发言的法官之一,韩冰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在通海大案中的表现让她在法律界声名鹊起,政法系统的人很多都认识她。  “得得得……”高跟鞋有节奏地敲击着水泥地板发出优雅的声音,韩冰虹迈着稳健的步子向礼堂入口走去,姿态端庄严谨,不失人民法官的风度。  空气在档部自由流动的感觉真是很奇怪,韩冰虹感觉好象失去了一道屏障似的,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从人群中经过不时地和熟人打招呼,那种感觉真是很棒,韩冰虹不住地用目光寻找本单位的同志。  “冰虹!”  有人叫她,韩冰虹四下一望,只见凌玉霜和高洁正向她走过来。  “怎么这样迟呢?打你的手提也没有人接……”高洁问道。  “没办法…临时有点事……本来和单位的人一起来的,后来不得不先处理,所以迟了一点……”韩冰虹解释道。  “什么事能比这件事重要啊……我的大法官!”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韩冰虹一愣,一扭头,只见一名和她一样身穿法官制服的女人微笑着走过来。  “清蘅!……是你?”韩冰虹一脸惊愕。  “不是她还有谁呢……”凌玉霜笑道。  “清蘅这次是代表最高人民法院参加会议的!”高洁在一旁说道。  “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们呢?”韩冰虹紧紧地握着林清蘅的手激动地说。  林清蘅是她大学时代最要好的朋友,当年韩冰虹和她,高洁还有凌玉霜四人是享誉校际的法律之花,被称为“冰清玉洁”四大美女,而四人中以林清蘅的才华最为出色,由于有良好的家庭背景,林清蘅毕业后分在北京的一家地方法院工作,几年后便上调最高人民法院。  “冰虹,这么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越来越漂亮了,真是令人羡慕啊!”林清蘅笑着说。  “你的嘴还是那么会哄人……真是服了你……”韩冰虹心里暗自高兴。  在四人中林清蘅才华最好,论样貌却是韩冰虹第一,林清蘅没有恭维,她说的是心里话,眼前的韩冰虹比起当年的校际名花更多了一种成熟的美。  韩冰虹十分兴奋,想不到多年的挚友会在这个时候相会,心里好象有一大堆话要说。  “为什么事先不说一声呢,好让我们为你接风啊!”韩冰虹望着风尘仆仆的好友。  “本来上边不是安排我来的,但因为原定的人员另有任务,所以临时决定委派我来,我见这些年大家都各有各的忙,难得机会聚一次,就顺水推舟啦……  “昨天我出发前已经给高洁通过电话,她没有跟你说么?”林清蘅道。  “我们是想给她一个意外惊喜嘛……”高洁和凌玉霜笑道。  “你的事情高洁和玉霜都和我说了,一切顺其自然吧,会好起来的……”  林清蘅注意到了韩冰虹微隆的肚子。  “谢谢……我没事……清蘅,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真的……”  韩冰虹眼腔有点湿。  “好了……我们还是先进会场吧……今晚我们为清蘅接风洗尘,到时再慢慢说……”高洁在一边道。  远处,赖文昌在车里看到着检察官服的高洁,想起了两年前的风流逸事,高洁这两年一点没变,在丈夫的滋润下越发艳丽动人了。  快要九点了,参加大会的人渐次入场。  韩冰虹和高洁她们一起走入会场,但她每走一步心里都有点不安,没有内裤总是给人不安全的感觉,好象少了什么东西似的,虽然别人看不到,但心里总是有点虚,她在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能出洋相。  偌大的礼堂里座无虚席,来自政法线的纪委,检察院,法院,公安,法制局等单位部门的干部济济一堂,省委省政府的要员在主席台上就坐。  会场庄严肃穆,红色的背景墙上悬着神圣的国幑,下面装饰着红绿相间的盘景花草,明亮的大灯投射下来,主席台一字排开,在主席台前还有一个发言台。  韩冰虹作为省高级法院的代表在观众席的最前排就坐,会议过程中她会以通海大案成员组代表的身份上台发言。  会场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大家兴致很高,相识的人在不断地互致问候,这的确是政法系统的一次庆功盛会。  九点十五分大会正式开始。  会场一片肃静,省委常政法委书记刘梓铭宣布大会开始并致开幕词。  “同志们,历史,不会忘记,两年前,被形容为‘不沉的航空母舰’,亚洲500强的金融企业通海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触礁,被省高级人民法院宣布破产,这个消息犹如引爆了一颗重量级炸弹,震惊了中国,也震惊了世界。  这开创了中国金融不败的神话,使中国金融业真正走向了市场,标志着中国法治从此进入新纪元。在党中央,国务院的关注下,在最高人民法院的正确指导和全省各级司法机关的大力支持下,省高院成功审结了这起历史大案,为我国政府在世界经济大舞台上赢得了宝贵的信用,为我国法制化建设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历史,不会忘记人民法官在这起轰动世界的破产案中所付出的艰辛的劳动;历史,不会忘记人民法院在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中的巨大功绩;历史,也终将铭记这一切!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对这件大案的成功审结表示祝贺,对在案件审理过程中付出艰辛与汁水的人民法官们致以敬意并表示感谢!”  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是省纪委书记和最高人民法院代表的讲话。  这些都是祝贺性质的发言。  对整个案件作总结性讲话的是省高院院长郭柏龄。  “各位领导,同志们,大家好。首先,我代表省高级人民法院向两年来一直支持我们工作的各条战线上的同志表示感谢。在省委省政府的支持下,在各级司法部门的大力协助下,我们成功审结了通海市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破产一案。  “窗口公司信用”在世界范围融资,曾为我省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但是由于没有完善的监管机制和风险防范体系,通海国投沉下去了,与以往不同,这起破产案没有由政府一手包下来,这是中国金融改革走向国际化的重要的一步,也是司法系统面临的新课题,通海国投案创造了我国破产案的几个先例:  它是中国首例非银行金融机构破产案;是人民法院受理破产财产标的最大的破产案;是涉外因素最明显的破产案;是第一例中国法院关于破产的裁定在域外得到承认的破产案;也是最高人民法院发出明传要求全国法院予以配合支持审理的第一例破产案。”  经历苍桑的老院长耳鬓已白,但神采奕奕,当初国投破产,一石激起千尺浪,通海在没有破产前违规吸收个人储蓄存款5亿,涉及个人储户2万多人,其证券营业部违规挪用股民保证金上亿元,涉及8万多人。  宣告破产后,10万多人的合法权益一旦不能得到保证,势必对社会稳定造成严重后果。还有境内外的四百多家债权人,数不清的遗留问题,由三角债引发的各种债权异议案,繁杂的清算工作象一座座大山挡在面前。  四面八方的债权人组成了一支庞大的索债大军,目标直指法院,大有风雨欲来之势,而各种各样的困难也接踵而来,中国司法审判历史中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借鉴,历史的重任落在了省高级人民法院的法官们的肩上。  今天他终于可以坐在这里,向全社会宣布通海国投破产程序终结,所有债权人都得到了最合理的补偿,最高受偿率达12%,这个受偿率达到了全国最高水平,在国际上也是很少有的。  这主要得益于他领导的队伍是一支是具有高度责任感和有团队精神的集体,合议庭的每个法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办案能手和业务骨干,他们默默地埋头工作,没有一个人因为个人的私事而耽误了审判工作;没有一个人因为加班而向领导索要加班费;没人一个人因为私事拖集体的后腿。  他把所有的希望放在韩冰虹为首的合议庭精英身上,事实表明,他没有看错人!  通海国投破产案的胜利审结主要得益于韩冰虹创造性的开展工作,她敢于打破常规,率先采用国际上通行的做法,以保护债权人权益为出发点,不等不拖,勇于探索,全身心投入审判实践中,务实的工作态度和作风取得了累累硕果,为案件的进展争取了大量时间,只用了二年便成功审结,而国际一般须要四到五年时间。  “我们的法官在破产案审理中创造性地开展工作,为最高法院制定破产法的最新司法解释和破产法的修订提供了鲜活的经验。这是这件案不同于其它案的最大成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高院法官们的劳动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法院审理超大型破产案件起到了‘实验场’的作用,它开创了一条先河,我为我们辛勤的法官骄傲,谢谢……”郭柏龄合上讲稿,抬眼看着台下的无数眼睛。  会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是对人民法官的最高肯定。  韩冰虹眼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无悔的付出终于换来了认可和赞扬,这是一个法律工作者最心慰的时刻!  会场上的气氛十分热烈,主席台上的领导一个个发言。  林清蘅作为最高人民法院的代表也作了讲话,高度地评价了这起超级破产大案的审结,她特别对其中几个技术性的问题进行了归结,那是韩冰虹在此案的审理过程中充分发挥主观性,用过人的智慧首创的审理方法,它是这起案最终顺利审结的关键所在。  “下面我们请这件案的首席法官韩冰虹同志上台讲话!大家欢迎……”  扬声器里传出的话音在大礼堂里回荡。  身后的掌声象浪一样涌上来。  冰虹从坐位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迈开矫健的步子走上台。  每迈出一步大腿就有一阵凉意,空气在没有内裤的大腿间流动着,这是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事情。  更令她感到不安的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熟悉的骚痒。  “可恶!怎么会这样啊……”韩冰虹一阵不安,突然她想到了下车前赖文昌往她那里抠了一下,一定是他做了手脚。  “卑鄙……”韩冰虹暗骂,人站到演讲台前,面对着几百对眼睛,身后是主席位的高官。  她强忍着下体的骚闷,面带微笑以最好的形象面对人群。  观众席上一阵骚动,可以看到人们在交头议论。显然韩冰虹的美貌让他们叹服,通海大案中韩冰虹声名远扬,司法界中很多人都知道她的芳名,只是没有见过面。  韩冰虹轻轻清了一下嗓子,对着话筒:“各位领导,同志,大家好,通海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破产案经过两年的审理,在省委省政府的支持下,依靠省高院全体人员的智慧和劳动,今天终于完满结案了。  作为参与此案的成员,我谨以个人名义,对支持过我的人表示衷心感谢,对信任我的领导表示感谢,在这里我要向大家说明,通海案的最终完结是省高院全体法官们共同付出的成果,我只是其中的一份子。  这件案从一开始就牵动着很多人的心,由于没有先例可循,国投破产系列案正式进入审理程序后,如何建立一个公正而又高效的审理模式,就成为审理好案件的关键。  我们从实际情况出发,吸收了国外同行的先进经验,参照国际惯例,聘请了国际知名的会计师事务所进行财务清算,在最高法院的指导下,创造性地将审理格局定为以点带面,全面并进,从面有效地解决了债权分散的问题。”  “啊……不好……”韩冰虹一边讲话下体里的淫水却在渗出,这让她窘迫万分却又无可奈可,这个时候可不能出洋相,只有撑下去了。  “我们首创的债权人主席委员会制度,最大程度地提高了破产清算工作的透明度,维护了债权人利益;在这件案的背后有办案人员巨大的付出,如果没有他们的任劳任怨和耐心细致的工作,就没有今天的成绩。”韩冰虹继续着。  “我们的法官们以高度的工作热情保证了案件的审理进度,在工作和家庭的关系上,所有的办案人员都将工作放在了首位,两年来,所有人都记不清楚加了多少班。  有位审判人员,据我所知加班到凌晨三四点,草草休息一下,就投入第二天的工作,有时还要赶早班飞机去最高法院汇报。正是他们忘我的工作,无悔的付出,换来了债权人的高度评价,让他们看到了中国司制度的优势和高效率。  风雨过后是阳光,我们有理由相信,国投破产案的成功审结,必将使法制经济、信用经济的理念越来越深入人们的观念中。而有了法制保障的经济建设,也必将使我们的改革开放大业走向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  女法官措词抑扬顿挫,把讲话推向高潮。  会场上又一次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每个人都为美丽的女法官的魅力倾倒。  没有人知道此时一条条淫水顺着女法官的大腿流下,渗入丝袜里。  大会最后对有功的人员进行了颁奖。  好不容易捱到了散会,韩冰虹的私处已是淫水泛滥。  她感到自己越来越不象一个法官了。  ***    ***    ***    ***  散会后,韩冰虹有意躲开高洁她们,象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快步逃出会场。  回到赖文昌的车上,韩冰虹终于出了口气,总算没有出洋相。  套裙下没有内裤,三角区里一片泥泞,恼人的骚痒让她面红耳热,狼狈不堪。  赖文昌在会场外等了足足三个小时。  “忍不住了是吧……”男人坏笑道,一边启动小车。  韩冰虹没有理他,这个男人真是阴损。  “没穿内裤在那么多人面前演讲,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韩法官?”男人故意地问。  韩冰虹没好气地扭开头。  “快送我回去……”  “不忙,我定了一个午餐给你庆祝一下……”男人边开车边说。  小车开往市区外风景怡人的温泉山庄。  停在远处的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冒出一缕黑烟,远远地跟了上去。  赖文昌浑然不觉。  温泉山庄是出名的风景名胜区,绿树环抱,山青水秀,是旅游,休闲,渡假的好地方。  韩冰虹用纸巾拭着大腿上的水迹,对男人的安排不置可否,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由这个男人安排自己的一切。  “看你的样子好象已受不了了,要不要我临时给你打一炮,给你解解馋…”  男人发觉身边的女法官坐立不安,下流地说。  韩冰虹脸上一热,低着头自顾整理裙子。  “今天是你名成利就的大好日子,我准备了一样礼物给你,打开看看吧…”  男人从一边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想不到这个粗鄙的男人也会玩弄这种手段,但收礼物对一个女人来说总是一件愉快的事,韩冰虹也不例外。  韩冰虹象个初尝爱情甜蜜的女人,缓缓地解着彩色的绸带,想来作为丈夫的郑云天也不知都久没有给自己送过礼物了。  “会是什么东西呢?”女法官怀着好奇的心情。  赖文昌侧目看了一眼美貌的大法官,这个女人真是世间少有的尤物。  韩冰虹拆开纸盒一看,脸上腾地升起一抺红霞。  原来映入眼睑的是一根仿真男性阳具,是供女性自慰用的那种。  “我不要这种东西……”韩冰虹羞得扭开头,手上却仍然抓着那个盒子。  “嘿嘿…是不是有点眼熟呢?告诉你,这是完全根据我的尺寸倒模做成的,象你现在这种情况就最适合用了……”男人邪笑着。  看到美丽动人的女法官羞态可掬的样子,男人心神一荡,把车子开入路边的一片树林里。  赖文昌熄了油门,身体挨近女法官,取出盒中那根面目狰狞的大阳具。  “会不会用啊?我来教你……”赖文昌把假阳具放到女法官成前,按下手柄上的开关,只见那根大家伙马上“嗡嗡”地扭动起来,极端淫秽。  韩冰虹羞红了脸不住地往后躲,那家伙象有人性一般越发扭得得意了。  赖文昌压到女法官身上,嘴凑在女人的耳边细细地挑逗:“你以后把这根宝贝放在手提包里,上班时有须要了就拿出来用,知道吗……”  “不……我不用……的……”韩冰虹窘得满面涨红,一个端庄正派的女人怎么可以用这种下流的东西,太丢人了。  “还会害羞啊……你看你下边都湿成什么样子了……嗯?”  男人的热气不断呼在女法官的耳畔,极尽下流地挑逗女法官。  “不是……不是的……”韩冰虹浑身酥软,无力地喘着气,被男人这样说破的确是很羞人的事。  “嘿嘿……还是想要我的真家伙吧……”男人用假阳具顶女法官胸前饱满的乳峰。  “啊……别……别说了……”高贵美丽的大法官身子歪倒到车门上,已避无可避。  赖文昌从半开的领口窥到又白又深的乳沟,便把假阳具插了进去,并解开了制服的扣子。  “嗯……”  赖文昌抛开乳罩,用假阳具顶那洁白饱满的乳房。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只见一些白色乳汁从黑黑的乳头溢了出来。  这是韩冰虹的初乳!  女法官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来奶水,真是羞得要死。  男人兴奋地扒下女法官的上衣,一口含住奶头,手上用力一挤,一股新鲜的人乳溢入口中。  “啊……”口感真好!  赖文昌干脆把车前排的座椅放下来,两人坐的地方就变成了一张小型双人床。  韩冰虹看到男人象婴儿一样吸吮自己的奶水,羞得无地自容,奶水从乳房里被吸出去的感觉是那么奇怪,当年亮亮是用奶粉哺育,她完全没有哺乳的经验,想不到做为母亲最神圣的初乳被这个男人得到了。  赖文昌埋在女法官的胸乳里,大手不断地挤捏洁白的乳房,左右开弓,贪婪地吸食纯洁的母乳。  “不要啊……羞死人了……”韩冰虹的奶水被源源不断地吸出去。  “唔……好鲜……”男人舔着嘴唇。  突然赖文昌坐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解下裤子,然后跨到女法官的胸脯上,用那对洁白的大奶夹住自己的肉棒前后抽送起来。  感受着滑腻细嫩的乳房,肉棒在乳肉形成的隧道里出没。  乳汁还在不停地溢出,滋润着乳沟里火热的阳具。  男人抓起女法官的手,逼她从两边向中间压紧乳房。  “啊……可厌……这样的事情……”  肉棒在波涛汹涌的乳浪中穿插着,越来越粗,越来越长,龟头已经能顶到女法官的下巴了。  “从现在起,一直到五十岁,都是你的哺乳期,知道吗?”男人前后摆动粗腰,下体整个压到女法官的乳房上。  “不……不要这样……”听到男人的胡言乱语,韩冰虹无力地抗议。  白色的乳汁汩汩而出,流满了女法官的胸膛。  车内春色无边,而车外,远处,一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窥视着这一幕。  深遂的眼瞳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二十)  “嘿嘿……这乳交的感觉真不错。”男人淫笑着,重重捏了一下女法官竖起的乳头。  韩冰虹秀眉一拧,挺了一下丰满的胸部。  由于受到药物催乳,这个地方比平时更敏感,而且象积蓄着一股欲望。  “别……”女法官迷乱中捉住男人的手,似乎想要阻止又好象在渴望男人对双乳更进一步的侵犯。  身体的需要是最真实的,细微的身体语言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粗糙的大手开始肆意抓捏女法官的双峰,手指深深地陷入洁白的肉里,双乳柔软而富于弹性。  赖文昌一手探入女法官裙里,两根手指直接抠入蜜穴中。  “喔……”  韩冰虹双腿自然地曲起来,眉心紧锁,头向后仰去,檀嘴半开,喉咙里发出低吟。  男人的双指深入蜜穴快速振动,女法官的身体也颤动着弓了起来。  “不……”韩冰虹终于忍受不住叫了出来,身体想向后退。  男人没有给她机会,手指始终深入蜜穴持续挖弄。  “怎么样…想要了吗?”男人手上动作不停,盯着女法官脸上痛苦的表情。  “啊……”成熟美丽的女法官身体颤抖不已。  男人慢慢地抽出手指,仔细地观察上面沾满的淫水。  “嘿嘿……”男人淫笑着将这些骚水抺在女法官的制服上。  韩冰虹两条雪白的大腿淫荡地张开,一条架在男人肩上,另一条腿搁在方向盘上,赖文昌跪在中间,怒胀的龟头顶住女法官湿淋淋的穴口,来回地摩擦着。  就在赖文昌即将进入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溅。  这一下有如睛天霹雳!  车正前方的玻璃窗被击出一个大窟窿。  赖文昌还没有反应过来。  “砰!”车左侧边的窗又被击破。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猛击。  玻璃碎片打得四处飞射,象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射入车厢里。  “啊……”韩冰虹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吓得惊叫出来,双手捂住了脸。  车外的人抡着一根棒球棍发狂般砸着小车。  赖文昌的老二象阳萎般软了下来,座位里落满玻璃碎片,一切平静下来后,他看到车外站着的人:郑云天!  郑云天扔掉手上的木棍,将白衬衫袖子往上捋起,从外边打开车门。  “下来……”郑云天揪住赖文昌的衣领强行将其拖下车。  赖文昌还没有站稳,对方“嘭”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脸上。  眼前金星乱闪,一道热热的血从鼻孔里流出来。  “我操你妈……”郑云天怒目圆睁,“砰”的一声又是一记重拳。  带着仇恨的拳头接二连三地招呼着对方的眼耳口鼻。  赖文昌下身还光赤着,对方一轮狂风骤雨般的狠揍将他打得昏头转向,血流满面,狼狈不堪。  郑云天体魄健壮,在大学时就是个体育健将,又练过博击,加上比对方年轻十几年,赖文昌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  “嘭!”  郑云天喘着粗气,狠狠地打在赖文昌隆起的肚皮上。  赖文昌连叫都没有叫出来,捂着肚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姓赖的,我警告过你,不要搞我老婆,你以为老子是只病猫!”郑云天蹲下去抓住对方的头发狠狠地说。  赖文昌面青鼻肿,鼻血流个不停,胸前的衬衫被染红了一大片。  郑云天并不解恨,站起来用脚狠狠地踢打着赖文昌的身躯。  “我儿子失踪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赖文昌终于知道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个国安局出身的对手。  “说不说……”郑云天一把掐住赖文昌的脖子。  “停手,不要打了……”韩冰虹这时已穿回衣服从车里钻出来。  “王八蛋,快说,把我儿子藏在哪里,不说老子今天废了你!”郑云天十指用力,赖文昌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云天,冷静点……”韩冰虹冲了过来。  “别这样,这样要弄出人命的,你听我说……”韩冰虹紧紧地搂住丈夫。  “姓赖的,我说过,你要是把老子逼急了,我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郑云天双眼血红。  “啊……”赖文昌呻吟着。  “云天,不要打了,你听我说……”韩冰虹大声地叫道。  “听你说?”郑云天突然停下来。  “好啊,那你说,我听着呢……”郑云天一反常态,丢开赖文昌的脖子,冷冷地说。  “我……”韩冰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说啊!怎么不说……”  是啊,这一切的一切又应该从何说起呢?  她不敢正视那对冷漠的眼睛。  “云天,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好冠冕堂皇啊,好,就算我信你。你为这个杂种怀上孩子,也是有苦衷吗?老子一顶绿帽从头戴到脚还没说苦呢,你倒说苦。”郑云天讥讽地说。  韩冰虹泪流满面:“云天,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我做过的事我会负责,我…我们…离婚吧,我向你保证,一定把亮亮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不!”郑云天猛的一震。  “为什么?”郑云天指着地上的赖文昌怒吼:“难道为了这个人渣吗?”  “不为什么,只为我们的路已经走完了……”韩冰虹轻轻抺去眼泪。  “那是你欺骗自己良心的理由吧!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看上这家伙的万贯家财吧!”郑云天冷笑道。  “云天,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种人,虽然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我可以向天发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亮亮,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云天,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  “云天,我知道你爱我,能和你做夫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韩冰虹擦去泪痕。  “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回头的,发生了的事我们不可以当它不存在,就算我们再在一起,我们也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生活,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也不再是从前的韩冰虹了。事实上,你也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爱我,只是,你不想接受失败,你想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而已。”  “云天,现在我跟你说,算了吧,不用了,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要怪就怪上天安排我们只可以做半辈子的夫妻!既然缘分已尽,就让一切随缘吧!如果你还念我们十多年的夫妻情,请让我选择自己的路,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郑云天悲痛欲绝。  “为什么!!!”  悲愤的鸣叫在林子里回荡,枝头的黄叶凄然飘下……  ***    ***    ***    ***  夏夜,都市霓虹闪烁,处处灯红酒绿。  名为‘挪威森林’的迪吧内,灯光昏暗,人头攒动,污浊的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水的气味,激光束和彩色幻灯跟着强劲的节拍转动,闪得人眼花缭乱,舞池中一派群魔乱舞的疯狂。  吧台的高脚椅上歪坐着一名颓废的男子,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青黑色须根蔓布他的上唇下巴,白色衬衣的领口一眼可见发黄的污渍,袖子胡乱的卷起。  他歪伏在吧台边,醉眼朦胧地看着周围狂舞的身影,不时将一口汽酒灌入胃中,喷出浓浓的酒气,然后再吸入一口烟,将自己裹在一片烟雾中。  这人正是郑云天。  他向单位请了假,独自将自己封锁起来,晚晚流连夜店,用酒精麻醉失落的心。  他曾经认为自己得到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他曾经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那刻骨铭心的美丽是多么的让人难忘,每每酒醒都会令他愈加痛苦,无法自拔。  他可以失去名誉地位金钱,失去前途甚至生命中所有,只祈求自己心爱的人能不离不弃,但上天偏偏要让这一切发生。  难道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吗?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但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与爱人的心距越去越远,那是多么真切的感觉,那婉转而决绝的话语多么让人心碎。  他的心在暗暗滴血!  “为什么!”他喝下一大口酒,将酒瓶狠砸在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旁边的人惊叫起来。  “怎么了?谁在撒野……”有人在叫。  “臭小子,老子的场你也砸,你活腻了……”一名身着花衣染着栗发的粗汉圆眼一瞪,上来喝道。  “你……骂谁……”郑云天摇头晃脑口齿不清的指着对方。  “就骂你!老实把东西捡起来,要不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那花衣大汉一眼就可看出是个出来混的黑社会人物。  “哼……就凭你!”郑云天已经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怎么,想跟爷们玩两手?”那花衣大汉上下打量着已醉得不成样子的郑云天。  “嘿,看他现在那熊样,一定是被女人甩了,在这借酒消愁,没出息……”花衣大汉的跟班道。  “你说什么?”郑云天醉眼一瞪,一拳朝对方打去,那人躲闪不及,被一拳打中脸部。  “操你妈!还先动手了。”花衣大汉说完一拳将醉醺醺的郑云天打倒在地,用脚猛踢。  “别打了,都别打了!”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冲过来阻止。  “这位大哥对不起,他喝醉了,你大人有大量,别怪他……我帮他把东西捡起来。”那女人向花衣大汉不停道歉。  花衣人一伙是人家请来看场的,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见那女人不住的求情,这才骂骂咧咧的散去。  那女子身着一套得体的白领时装,清新简约,直发披肩,齐膝套裙下一对匀称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对淑女装高跟鞋,典型的一个白领丽人。  “云天,起来……”  女子双腿并拢微微下蹲,伸手扶住地上的郑云天把他一点点拉起来,郑云天被打得晕头转向,东歪西倒的靠在那女子身上,连站都几乎站不稳,努力睁开眼皮,想找那个打倒他的人。  “别……走……你他妈……给我……站……住……”郑云天打着酒嗝胡言乱语。  “云天,走,我送你回去……”那女子努力扶住神志不清的男人,踩着尖尖的高跟鞋,一步步小心奕奕地把他扶出酒吧。  刚出酒吧大门,郑云天感觉一阵翻胃,一下扑在街边的铁栏杆上,“哇”地呕出胃里的酒精。  白领女子不停地轻捶郑云天的后背,替他缓解作呕的辛苦。  “啊……”呕吐后的郑云天长长地透气。  “好点了吗?云天……”  “你……是……”郑云天迷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是凝眉,云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白领女子说着挥手去招的士。  “我不回家!我不回……”郑云天摇头推开女人。  “那你上哪啊!”女人问道。  “我……我要喝酒……”郑云天说着眼皮已经不知不觉合上。  “的士……”那女子见状截停一部出租车。  白领女子打开后车门,将郑云天扶进后排的坐位,自己坐到前排,“司机大哥,麻烦你到流花路天星园公寓。”  ***    ***    ***    ***  韩冰虹独自坐在卧室的妆台前,神思恍惚地梳理着刚洗过的秀发。  离婚这个词从前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遥远,她压根就没想过这和自己有丝毫的联系,但世事就是如此的匪夷所思,今天说出这决绝话语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曾经以为,只要默默地忍受,一切就会平静的过去。  就算自己受再多的屈辱,也不希望走到离婚这一步。  因为她知道带给郑云天的伤害已经太多了。  她在担心郑云天,自从那天郊外树林中的事后,他都没回过家。韩冰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象现在那样担心对方。  其实韩冰虹在内心深处也十分矛盾,她不知道自已这样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无论如何,她很肯定,这对郑云天来说一定是个沉重的打击!  因为她知道郑云天是多么的爱自己。  也许在这之前,郑云天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但他一直没有说出口,韩冰虹知道,以郑云天的性格,他之所以容忍,无非是为了保住这个家,让双方保留最后的希望。  而自己何尚不是这样呢?  难道真的如自己所言,一切已到头了?  她在为自己的决定懊悔。  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呢?  她感到自己有点意气用事。  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就这样说完就完吗?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冲动,而她最担心的是郑云天会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也许此时郑云天在她面前再次哀求的话,她会回心转意的。  但此刻为什么他不在自己身边呢?也许只要一句话,这个家就不用破灭!  她内心里好象期待着这个时刻的出现,她真的不希望亮亮变成一个没有爸爸的单亲孩子,因为她判过太多离婚案,小孩最终成为最大的受害者,父母的离异对一个孩子的心理成长会造成难以估量的不良影响。  挂钟的时针看似好象一动不动,但转眼间又划了一大圈,不觉间已指向深夜十一点了。  韩冰虹就这样胡思乱想的傻坐了一晚。  郑云天始终没有出现。  夜风轻拂,漆黑的晚空不时划过流星……  韩冰虹呆呆地坐在那里,遥望深邃的夜空,但见繁星流动,就象世间万物时刻在追寻属于自己的位置。  忽然间她有一种感慨,在历史的长河中,人生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短暂,就如天上的流星,一闪即过,彼此能遇上是缘份,一旦擦过,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只能沿着各自的轨迹越行越远……  难道自己和郑云天就是这样的两颗流星吗!  一种无言的凄凉侵入她孤寂的心窗,她觉得有点冷……  突然床头电话“铃……”地响起来,打破了这一晚的沉静。  韩冰虹一震:“会是郑云天吗?”  “喂……”韩冰虹拿起话筒轻轻说。  “喂!是冰虹吗?我是高洁啊……”  原来是高洁的电话,韩冰虹舒了口气,“呵,我是,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冰虹,你和郑云天到底在搞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离婚来了!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那边高洁劈头就问。  “我……”韩冰虹一阵踌躇,“你……都知道了……是他跟你说的?”  “不是郑云天说,难道是你说吗?你真是的,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不和我说一声!如果不是郑云天昨天打电话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你真打算离了婚再告诉我吗?”  高洁口气中带点责备。  “高洁,你不知道……”  “好了,我有什么不知道,夫妻之间闹矛盾是常有的事,就是天大的事也可以谈,用不着说离婚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郑云天是真心真意的爱你,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相信他!你们之间是不是另有原因……”高洁说。  “是的,是我提出离婚,其实……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怎么说呢……”韩冰虹吞吞吐吐。  “我听郑云天说你们这次闹到离婚和一个男的有关,还和亮亮的失踪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大家!如果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好姐妹就跟我说,还有玉霜,现在清蘅也在,你应该把事情和大伙说,大家帮你出主意,不要老是一个人钻牛角尖,我们都不想看到你和云天走到离婚这一步……”  “嗯……我……”  “还有,我要特别提醒你,如果这件事涉及到公事或者刑事方面的问题,你要和公安机关合作,不要对坏人心存丝毫幻想,更不要私下和他们交易,这个不用我多讲,道理你自已明白。”高洁语气深长地说,“冰虹,你听我说,在这个时候你不能再优柔寡断了,你要相信大家,我们一定会帮助你走出困境的!你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对我说的吗,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就没有不可战胜的困难……”  “我这几天都在外省办案,郑云天也是今天早上打电话跟我说的,我听说这事后就打电话给你,但是一直都找不到你!我明天可能就可以回来了,你先不要多想,等我回去后再说,好吗?”高洁道。  “哦……”韩冰虹想起自己当年对高洁说过的话。  当年的高洁就好象今天的自己,人生真是沧海桑田,容不得你不信。  听了高洁的开导,韩冰虹的心里仿佛燃起了一点希望。  现在的她就象墙头上的稻草,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要哪边有风,她就会向另一边倒去。  “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不要想得太多,注意身子……明天我回到市里再给你打电话。”高洁安慰她。  “嗯,你也要多保重,好了,就这样,挂了……”  “再见……”  韩冰虹轻轻放下电话,心内感到有了一丝温暖。  高洁的话对她是个很大的鼓舞,坚定了她面对困境的决心。  ***    ***    ***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的空隙照在席梦思大床上,窗台上的绿色植物正沐浴着阳光,一派生机,清新怡人。  郑云天慢慢睁开眼睛,这映入眼帘的一切是多么的陌生。  “这是哪啊……”他皱着眉努力坐了起来,头脑还有少少的昏胀。  环顾四周,只见这卧室布置得素雅大方,床对面的布艺椅上躺着只可爱的树袋熊,窗前悬着一只小风铃,稳重中不失活泼,成熟中带着一丝浪漫的气息,颇具女儿家的心思,有点大家闺秀的味道,但身在的这张卧床却是张双人床。  郑云天四下看了看,突然间才发现自己光着身,他下意识地撩起盖在身上的浅格子床单,只见下体只剩下一条裤衩,再看四周并没有自己脱下的衣服。  正在疑惑的时候,虚掩的房门轻轻被推开,一个高挑的身影闪了进来。  郑云天下意识的把床单捂在下身。  “咦,你醒啦?”进来的人微笑道。  “凝眉!是你……”郑云天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是啊!昨天晚上你醉得一塌糊涂,在酒吧里还差点和人家打起来,我想送你回家,你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我怕你出什么事,就把你拉到我这里先住一晚啦……”名叫凝眉的女子大方地说道。  “谢谢你,凝眉……让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郑云天约莫想起了昨晚喝醉的事。  “没什么,一场同事嘛,不用和我客气!这是你的衣服,昨晚我帮你换下来洗了,晾了一晚,已经干了,放在这儿。我已做好早餐了,你昨晚还没洗澡呢,我已经帮你弄好热水了,洗完澡再吃吧。”凝眉一口气说道,神色中有点装出来的随意。  “谢谢。”郑云天心内一阵惆怅,看着对方的俏影退出房间。  这女子叫王凝眉,是和他同一个单位的同事,算得上国安系统中的一支花,是档密管理室的主要负责人,为人随和大方,气质高雅。两年前,出国深造的丈夫在异域另有新欢,王凝眉是那种很自主的知识女性,她毅然与对方离婚,致今一直过着单身贵族的白领生活。  她那两年多的单身生活中,并非没有重新追求者,相反追求她的人差点打破了她原有的生活节奏,有托人前来说媒的,有大胆直接展开攻势的,有风度翩翩的学者,也有腰缠万贯的商界骄子,但经历婚姻失败的她都一一淡然拒之。  卫生间内水汽弥漫,郑云天闭眼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涤,头脑慢慢地恢复清醒。王凝眉的情意他当然不会毫无感觉,只是一直以来,他怀着对妻子不渝的爱,对这种关心只当作是同事间的友情。  其实在他心目中,王凝眉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性,有点象他理想中那种薛宝钗式的女子,总之是那种适合做妻子的女人,睿智而不张扬,性格平和,感情细腻,温柔体贴。她连剃须刀都替郑云天准备了全新的,还特别到商店里买了一条沙滩裤,好让郑云天洗完澡后更换,这种细致入微的关爱已经完全超出了朋友的界线。  王凝眉比郑云天早两年进入国安系统,二人相识时她已名花有主,而郑云天当时正在追求韩冰虹。当时王凝眉很清楚,在韩冰虹面前,自己是没有机会的,即使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因为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韩冰虹实在太优秀了,无论是才华或样貌!事实上当时郑云天对韩的爱也几近痴狂,自己在他心目中不过是一个同事而已!  后来二人相继结婚,但她还是一直暗恋着郑云天,虽然她很清楚这份爱是渺茫的,也许这一生都不会有结果,但是她仍然将这份纯真的情怀保留在心底,因为郑云天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这几天来,王凝眉注意到郑云天有点不同寻常,精神恍惚,意志消沉,还向单位请了长假,她预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直暗中留意郑云天。  郑云天冲洗完毕回房,王凝眉将他那套外衣一早叠好放在床边,郑云天内心不觉一热,是啊,这种细微的关爱哪个男人可以无动于衷?尤其对于遭受感情挫折的男人!  “好了没有?面条快要凉了……”餐厅传来王凝眉的叫声。  “行了……”郑云天扣好衣扣走出房门,见王凝眉正在等他。  “我做了皮蛋粥,炒面,还有豆浆,你先吃什么?”王凝眉轻快地说。  “嗯,先来碗粥吧。”郑云天拉开椅子坐下,“凝眉,昨晚给你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啊!”  “没什么,咦,你好像已经一个多星期没上班了吧?”王凝眉盛了一碗粥放到郑云天面前。  “谢谢。”郑云天叹了口气,“是啊,今天得回去报到了……对了,这几天局里没什么事吧?”  “唔……”  “是不是有什么事?”郑云天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  “几天前上边来了人,局班子开了个紧急扩大会议,什么内容不知道,好象很神秘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会议之前局长找过你,但是找不到,你最好快点回去跟他说一声。”王凝眉说。  “呵?”郑云天沉思半响,想不出是什么事。  “嗯,那我们吃完早餐一起回去吧!”郑云天道。  “好的,云天,你别怪我多事,你是不是家里出了事情?我觉得消极对待不是明智的方法,也不是你的作风,你应该拿出勇气来…”王凝眉顿了一下,“云天,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可以跟我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凝眉,谢谢你,真的,在我最落魄的时刻是你给了我帮助,说真的我很感动,相信我,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开口的,因为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郑云天动情地说。  “唔,那快吃吧,吃完我和你一起回去。”王凝眉深深望了一眼对方。  ***    ***    ***    ***  省高检院第一会议室。  由高检院公诉处、反贪污贿赂局、职务犯罪预防处、检察技术处等主要部门组成的“海越事件”工作组正在对半个多月来的调查取证工作进行综合分析,挂帅本次行动的省高检院副检察长霍定军主持会议。  “海越事件”是一个月前由省内一家拟上市公司对证券发行管理局官员进行利益输送以谋求上市而引发的经济大案,不仅涉及到国家权力机关的公信和地方经济利益纠纷问题,也牵涉到很多行业内部的行为是否规范的问题。  企业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必定要追加资金扩大规模,提高自身的核心竞争力,而获取低成本资金的方式无疑就是成功上市,因此很多公司将上市作为公司的最高目标,每年为之花费的资金几千万甚至上亿也在所不息,因为人人都清楚,这些费用相对于上市后圈到的钱来说是不过沧海一粟!  要成功上市除了要经历投资银行上市前铺道、财务重组、人力资源改革、资产清算和会计事务所审计等程序外,最重要的是要通过国家证监局股票发行委员会的评审,发审委成为决定上市命运的关键环节,因此也成了欲上市公司进行财经公关火力集中之处,发审委内的任职官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但是发审委内部对某一企业的评审是随机的和严格保密的,也就是说企业不可能知道哪几位官员将对本企业的上市资格进行评估,因此要进行公关必须要先知道“目标”,获知“目标”名单就成了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一旦找到目标,只要愿花钱,几乎无往而不利!因此很多达不到条件的公司和一些垃圾公司最热衷此道。  一个月前省高级检察院接到秘密信件,揭发省内一家名为“海越晨星”的公司为求上市,买通会计师事务所进行虚假财务包装,通过向一家有强硬背景的投资咨询机构支付巨资买下发审委员名单,打通证监会发审委关节而上市,揭发者估计是“海越”的竞争对手,这一事件在证券界掀起轩然大波,全国为之哗然,国家公信力受到严重质疑。  省高检院在接到举报后十分重视,成立了以霍定军检察长为首的专案小组,派人秘密赶赴海越公司,对该公司和负责财务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进行调查,并将证监委省内特派办的有关嫌疑人员带走进行分隔提审,经一连串的追踪调查,拔出萝卜带起泥,一大批隐藏的经济问题与相关国家机关人员被曝光。  高洁此时已身为省高检院职务犯罪预防处处长,是本次行动的主要成员。她负责对证监会特派办的几名涉案官员进行调查,这是本次行动的关键。由于她在职务犯罪方面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组织才对她委以重任,因为这种案件在全国尚属首例,犯罪嫌疑人在这方面有着常年的实践成绩,对案件过程中的各种破绽处理得天衣无缝,必须要有专业知识和广博的学识才能对付他们。  由于举报人提供的证据比较充分,行动组商量后一致决定可以实施拘捕。  高洁负责对证监会特派办的三名涉案人员进行调查,这三名官员中一个叫曹远芳,当时正在家中。一个叫刘国林,当时正在外地开会,这个人是三人中的主要人物。另一名叫李祥,当时则在休假。  高洁分派手下办案人员盯住曹远芳和李祥,自己率干警星夜赶往刘国林开会的所在市,以大会的名义将刘国林召出,即时出示拘留证实施逮捕,并同时通知另外两方面对曹和李二人实行拘捕,分隔进行突击审问,防止了三人对犯罪痕迹的处理和串通口供,取得了主动权。  当时名叫刘国林的那名官员在被捕后多次试图与外界进行联系,在遭拒绝后他采取顽抗到底的对策,并声称没有他的律师在场不会说一句话,高洁看得出他对自己掩盖犯罪事实的手法还心存希望,而且其心理素质好,见多识广,为人深沉老练,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她一边不放松对这个刘国林的审询轰炸,一边命令手下加紧对曹和李二人展开心理攻势,经过三天两夜的狂轰烂炸,这二人中李祥最先经受不住检察人员的盘问,在证据和强大的政治压力面前首先崩溃。  这三人多年来从上市公司中收取的好处费起码过千万,数目惊人,更为重要的是牵出很多不为人知的黑幕。  三人同盟从李祥身上被打出缺口后,高洁巧妙地利用这些证供对刘进行反复审问,依靠熟练的审讯技巧和心理攻势将刘的防线慢慢瓦解,最后将这老奸巨滑的家伙逼入死胡同,在绝望中不得不放下武器。  就这样,由于高洁一方取得了进展,整个局面很快被打开,另外的几路人马也很快告捷,经过二十多天的奋战基本可以确定将主要涉案人员入罪,但还有很多材料和技术上的处理有待最后完成才能形成起诉。  在这次办案的最后关头,高洁接到了郑云天的电话。郑云天知道高洁是韩冰虹最要好的姐妹,在悲痛欲绝的时候他想到了高洁,将事情一一告诉了她。高洁其实在亮亮无故死亡的那段日子里就已经发觉了不妥,韩冰虹的反应逃不过她的眼睛,而且她发觉韩冰虹越来越不象以前了,有时候好象在故意躲避一班姐妹,彼此间的感觉好象突然生疏起来,她在心里就觉得一定有问题。  听郑云天说到二人将要离婚时她吓了一跳,怎么也预料不到韩冰虹会做出这样的事,看来她的确变了,而且一定有很多事情在瞒着大家。  她的心一边挂着办案一边挂着尽快赶回去见韩冰虹一面,希望与之进行一次推心置腹的详谈。  因为一些预料不到的原因,回到市里已经是打电话给韩冰虹后的第三天,而且一回到单位立即就是会议,根本没有时间。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高洁来不及赶回家,先给韩冰虹打了个电话。韩冰虹果然在家,二人便约好一会见。  高洁将挂包勿勿挂在肩上,拿了车匙直朝楼下停车场而去。  还有几米远高洁已扬手用遥控打开小车的防盗,绿色的瑞奇“哔”的一响,闪了一下车灯。  高洁利索地打开车门,将皮包丢进右边坐位,一下钻了进去。  瑞奇喇叭响了一下,慢慢地退出泊车位,车头一转,后尾冒出一股青烟驶出高检院的大门。  ***    ***    ***    ***  “怎么样?局长和你说些什么?”王凝眉见郑云天从局长办公室出来,马上上前关心地问道。  她已经在办公室外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时间越长她就越担心,因为领导找谈话,一般来说没有什么好事。  郑云天手上拿着个公文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大步直朝楼梯走去。  “云天……”王凝眉预感到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凝眉追上去。  “出去再说!”郑云天脚下不停。  去到停车场,郑云天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这边王凝眉赶上来也坐了进去。  郑云天一口气将车开出单位,王凝眉此时反而不再追问,她知道如果男人不想说,多问只会给他徒增烦恼。  “你说前几天上边来了人,那是来调查TAT泄密的事情!”还是郑云天先开口。  “TAT是一级机密,和你有关吗?”王凝眉担心地说。  “不错,有一部分是我负责的……”郑云天平静地说。  “局长怎么和你说?”  “可大可小,看事情怎么发展,局长说要我做好思想准备。这件事上边认为很严重,可能这次我要离开国安,再坏的局面可能就是会进监仓!”  “到底是怎么会事?”  “我是被人陷害的……”郑云天手握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  “你会信我吗?”郑云天侧目道。  “我信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云天……”  “谢谢你,凝眉……”  “你怎么打算?”  “大不了鱼死网破……”这句郑云天是在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  车子在公路上飞一般的行进,郑云天突然发现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宝马,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他心内一忖,知道自己的车是甩不掉对方的,干脆放慢了车速。  宝马果然超了上来,开出百余米,一个右拐挡住了郑云天的去路。  郑云天缓缓放开油门,离宝马还有二十米左右时刹停,右手摸了摸腰间的配枪。  前方的宝马车门打开,跳下几个身穿白衬衣的人,示意郑云天下车。  郑云天扫了一眼那几个人,对身边的王凝眉叮嘱了几句,打开车门下车,随手将车门关上。  对方一共四个人,只有一人手上拿着个大信封,其余人手上并没什么东西。  “郑先生,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庄奕,是赖文昌先生的代表律师,受赖先生的委托,跟你谈一件事。”  郑云天拔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什么事?”  “相信郑先生已经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坦白说吧,我们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让你坐牢。不过赖先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他想和你订一个私人协议。”  “这里有两张共五百万人民币的银行本票,郑先生完全可以凭此另创一番天地,如果你愿意放弃现在身边一切的话,这张票据就属于你!需要说明的是,赖先生所指的你身边的一切,包括你的妻子,如果你接受的话,代表你从法律上和个人感情上完全放弃她,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含意。当然,你有权选择拒绝。”  “这里是二百五十万和离婚协议书,还有我的名片,当你在协议书上签字之后,我会支付另外的二百五十万交给你。”  自称庄奕的律师将手上的票据和离婚协议放在郑云天的小车车头上,转身走回去。  “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搞的鬼!”郑云天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庄奕临上车前突然又说:“对了,郑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时间并不多,国安部监察署随时会扣下你的旅游证件,检察院随时可能传唤你,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现在随时有被离职调查的可能,所以你最好尽快作出抉择!最后我要说的是,你知道的机密太多了,中国政府不会容许你这样的人来去自如的,现在是你为自已未来作打算的关键时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为你提供秘密出国的路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郑云天没有说话,对方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自已面前只剩下两条路,一就是下辈子选择在监仓内度过,一条就是拿着这几百万远走高飞,在这两个迥然不同的结局面前作选择,也许谁都知道怎么做。  赖文昌的律师上车扬长而去,郑云天心事重重地拿起车面上的票据和离婚协议。  车内的王凝眉自然将一切经过看在眼里。  郑云天坐回车内,“嘭”的关上车门,并没有马上发动汽车。  “事情真的那么严重吗?”王凝眉紧张地说。  “的确如此!”郑云天冷静地说:“但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甘心,我不会就这样进去坐一辈子……”  “你要走?”王凝眉冲口问道。  “嗯……”  “凝眉……”郑云天握方向盘的手突然抓住王凝眉的手,直直地看着对方。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一起走,你会不会答应?”郑云天小心地道,因为他不敢肯定对方的反应,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末路狂奔的逃犯。  王凝眉柔若无骨的手掌被男人有力地握住,可以感觉到那份炽烈和诚恳,她没有躲避对方的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  “凝眉!你真的愿意我和一起走?”郑云天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  “对,我愿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我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身边的所有我都可以放弃……”  虽然没有任何考虑的时间,但王凝眉毫不犹豫地作出回应。  “凝眉……”郑云天激动地将对方搂住。  两颗心终于走到了一起。  “云天……”王凝眉将脸埋在对方宽广的胸膛,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  ***    ***    ***    ***  高洁顾不上先回家,径直驱车前往韩冰虹所在的万秀小区。  手把方向盘,眼睛望着前方,高洁眉宇间透出一丝焦急。  车外的风灌进来,吹拂着她美丽的发丝,透着知性美貌的脸庞神色严峻。  经历风雨的人民检察官心智更加成熟了,自从调入省高级检察院,高洁凭着实力和干劲证明了自己的优秀,多年来成功处理了很多大案要案,受到上级的赏识和提拔,几年的时间就从一名普通的检察官晋升为省高检院职务犯罪预防处正处长,一个相当于副厅级的高级职位,实在可以用年轻有为来作形容。  高洁此时最迫切的无过于见到韩冰虹,韩冰虹现在就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最需要身边的人拉她一把,高洁是过来人,最明白这种心情。  为了避开市区内的拥塞,高洁径直转上环市路,以超出平常习惯时速的速度直奔竹溪路万秀小区。  环市路是新建成的通车道,是为了缓解市内不堪重负的车流而建,因为相对旧路里程要远很多,还不是太多车行走,因此开得快一点。  高洁放慢速度转过一个Z字弯,正要重新提速,突然,前方视线内出现了五六名身着制服的交通稽查人员,其中二人手里拿着‘停’字指示牌不断挥动,示意自己停车。  “什么事?”高洁心里纳闷,放慢了速度开上去。  “对不起,麻烦您出示驾证和车辆年检证,还有交通规费缴讫回执!”  高洁摇下玻璃窗,朝这几名执法人员看了一眼,没有太多的意见,侧头打开方向盘右边的一个抽屉,寻找对方所要查看的有关证件。  就要高洁左右翻查的时候,突然一只从车外手伸了进来,将一块手帕捂在她的脸上!  一阵乙醚味呛入鼻孔,高洁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二十一)  **********************************************************************  作者按:看文之前,有件事要公布,并希望大家帮忙的。  出于个人的原因,作者决定将这部作品的名字重新改回《沉沦》!请有转载和收录的网站帮忙一齐改过来,比如文心阁,云宵等站。  因为这部作品潜水了一年多,原来的转载者或许已经难以找到了,所以请岛上的兄弟帮转达一下作者的这个决定。在这项工作完成之前,会暂缓更新后面部分。  **********************************************************************  夏日,骄阳似火,毒辣的日光烤炙着大地。  市郊的高级别墅区“水韵庭园”内却是树木葱茏,清流潺潺,环境怡人。  独巨匠心的园林式设计令人仿如置身苏杭名园,绿树掩映中湖山奇石点缀其间,穿山游廊迂回曲折,而随处可见的人工池湖突出了一个“水”字的主题,湖水清澈,杨柳低垂,不时有栖息其中的水鸟闲然掠过。  竹坞曲水畔的“文昌阁”典雅别致,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此刻阁内正堂上,古色古香的紫檀木茶几上摆着三杯清茶,茶香四溢。  “大师,如何……”鼻青脸肿的赖文昌关切地看着对面的一位老者。  那老者若六旬出头,一袭黑色唐装长衫,头发稀疏,面容枯瘦,但看上去十分清健,长着一只鹰钩鼻,神色冷峻,目敛精光,面上的皱纹仿佛是用刀子一刀刀刻上去似的。  坐在一旁的马青藏用杯盖拔动着浮起的茶叶,淡淡地说:“文昌,看来你这次是动了真性情啊,这个女人真值得你那么紧张么?”  “嘿嘿,文昌,我告诉你,如果你这次真的娶了那女人,我和你可能要改称呼了呢!哈哈……”马青藏突然笑道。  “改称呼?”赖文昌愕然。  “嗯,你还记得我上次向你打听这个女人的妹吗?她的妹叫韩冰婵,是个警察,在公安厅里做法医的。”  “嗯,记得……”赖文昌点点头。  “我逮住那女警察后给她做了染色体检测,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我从她身上发现了我所要的新的染色体核型,这种核型十分罕见,这么多年来国际上发现的例子也不过3人。”  “我的人类染色体解码工程已进行了十多年,就差一个具有这种核型的女人来做靶子!经过这段时间对她的改造,我发觉她已经完全附合我的条件,现在我已经在她身上进行真人试验!”  “呵……”赖文昌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且这次用的是我自己的精子!如果能成功怀上孕,我的基因改良成果将领先世界十年以上。”马青藏兴奋地说。  赖文昌知道马青藏十分痴迷于染色体改造一类的试验,皆因他本人是个先天性染色体变异者,是个先天性绝种的男人!  所以马青藏自从行医以来一直致力于染色体基因工程方面的研究,暗中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私下对他的女病人进行染色体实验,这种行为是非法的,但由于一般人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多,很多女人被他进行基因试验后也浑然不知。  “呵……原来如此!”赖文昌恍然大悟。  马青藏见对方心领神会不觉哈哈大笑。  如果一切成事,这二人将来就有可能成为姨襟兄弟了!  原来做亲戚可以这么简单的!  “白石大师,可有结果了呢,赖老板等得很心急呵……”马青藏笑道。  “嗯,赖先生的命理乃属双妻之命,无论早婚迟娶,中年必有伤克离弃,五十交进方有良缘可缔。这位女士与您有帮夫之缘,命格互为相生,可助你事业倍进。”那名叫白石的风水相师放下手中罗经仪说道。  赖文昌显然对这位白石大师的话深信不疑。  “白石大师在业界声名显赫,多年前就已深居简出,这次我是撕烂了老脸,费尽口舌之能才请动他啊!”马青藏呷了口茶。  “多谢大师了。”赖文昌很恭敬的给老人满上茶水。  “赖先生不必客气,”白石老人渭然叹道:“老朽也很长时间没有出来走动了,这副身子骨都快生锈啦,就算出来散散心吧。”  “我知大师淡泊名利,这点心意还请就大师不要嫌弃。”赖文昌说完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支票双手推到老人面前。  “赖先生,并非老朽的眼界高,这点小事实在不用放在心上,你是青藏的至交,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事尽可驱使。况且赖先生此次所问乃系好事,白石能玉成一段良缘,也算是积了一点功德,还是别要沾上铜臭俗气为好,呵呵……”老人眯眼笑道。  “嗯,文昌,如果你愿意交大师这个朋友,就把钱收回吧。”马青藏在一边道。  “大师的品格令人敬仰,能交上大师这样的良师益友,实在令人欣喜。文昌的前途,日后还须大师不吝指点啊。”赖文昌谦恭地说。  泉白石的名字在风水界掷地有声,是一个精通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奇门术数的风水界名宿,学识广博,琴棋书画样样皆能。但是其为人十分低调,极少露面,据说很多省级的机关大员都有请他指点。  “赖先生言重了。”白石大师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汤。  “既然有缘,我就姑且妄言。赖先生天庭开满,金甲盈足,是富甲之相。而命格乃系龙跃云津之象,是贵格命,可惜早年游弋于浅水,虽有成就,却未达青云。”  赖文昌桅襟正坐,专心致致地聆听着。  白石大师呷了口茶:“赖先生八字属乙木,原配与子嗣之命却是水火,水冲木,木浮于水,难免流离。火燃木,木烬于火,最终死别。赖先生这几年运程连走七殺、偏印,冲大运,金水流年的格局,情形很不乐观啊……”  赖文昌想起这几年与老婆儿子的生死离别不禁沧然,而最近生意场上也颇为惨淡,赤水湾集装码头的项目工程迟迟打不开局面,其它的生意也陷入一筹莫展的困境。  “还请大师明灯指引!”赖文昌恭敬地说。  白石大师正待说话,堂外快步走进一人,径直去到赖文昌身边,看了看另外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人正是赖文昌的心腹赖炳。  “说吧,没关系,都是自己人。”赖文昌扭头道。  “唔……已经将那姓高的捉了来……您看……”赖炳低声道。  “嗯……直接带到这来,我倒想看看这婆娘如今浪成怎么个样了?”赖文昌说。  “是……”赖炳说完走出厅堂。  “怎么回事?”马青藏放下茶杯道。  “没啥,一个贱货,吃饱了没事干,走来坏老子好事。”赖文昌点了一根香烟。  原来赖文昌一早在韩冰虹家中电话里偷装了窃听器,经常派人监听,知道了那天晚上高洁与韩冰虹的谈话,他当然不能让高洁坏了自己的好事,便决定要教训一下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于是有了公路上迷劫检察官的一幕。  不一会赖炳重新转了回来,后面有两名大汉挟着一个身着制服的女人,那女人头上套了个大纸袋,看不到脸,只听到纸套里冒出“唔……呜……”的闷叫。  赖文昌吐了口烟示意手下取开纸袋。  高洁突然眼前一光,下意识地眯了下眼,口里被塞得满满的,惊恐地环视周围的一切。  “高检察官,让你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赖文昌漫不经意地吐着烟雾。  “唔唔……”高洁双眼怒睁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不断扭动身体,但双臂被麻绳绑得严实。  赖文昌示意手下拿掉高洁口中的布块。  “呸……”高洁吐了一下嘴里的布丝,胸口起伏,大口地透着气,双目怒视斥道:“你们是什么人?”  高挑的身材配以合体的制服,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因为绳索的捆绑胸前双峰更显高耸,黑色套裙被丰臀撑满,裹着肉色透明丝袜的大腿丰满而性感,轮廓分明的脸庞没有因为怒意失去美貌,反而平添几分逼人的冷艳。  那与身俱在的凛然正气让人无时不想到面对的是神圣的法纪。  时隔多年,眼前的女人越显成熟魅力,那透着睿智光芒的眼神与法律尊严的气势让赖文昌刮目相看,这种干练与魂力是当年的高洁所不具备的,这种只能用感觉去体味的变化是他对高洁的第一印象。  “高检察官这几年平步青云,我一时忘了改口叫高处长了!高处长是贵人事多,难道记不起我这个老相好了么?”赖文昌淫笑着打量当年的胯下尤物。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警告你,你们这是非法劫持,是严重的危害人身安全行为,是犯法的!赶快放开我……”高洁一边挣扎一边说。  “嘿嘿,高处长一上来就给咱上法律课,真是身体力行的好领导啊。”  “哈哈……”男人们一阵哄笑。  “我再说一次,放了我!”高洁秀眉一竖,严正地喝道。  男人们一愣,竟静下来。  好一名雷厉风行的检察官,正义的威势充满了镇慑感。  诺大的厅堂好象从盛夏突然转入寒秋,女检察官的话令人不寒而粟。  那凌厉的目光就象一支支利箭穿透男人的心脏,让人不敢正视。  “嘿嘿,好厉害啊,别以为做了高官就可以狐假虎威,我告诉你,在老子面前,你永远是一婊子!”赖文昌冷笑。  “你……你说什么?”女检察官满面涨红,胸口急剧起伏,显然怒极之至。  “嘿嘿,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在通海港北世豪别墅内,高处长曾经用自己的身体慰劳一班达官权贵,这件事高处长不至于否认吧?”赖文昌阴阴地说。  高洁的大脑轰的一下剧震,就象被炸裂一般,双腿不自主的颤了一下,男人的说话象把她从眼前一下子甩回远古,那个毕生无法磨灭的耻辱之夜。  她原以为这件事将永远埋藏在过去,时间能抹去一切。  “你是谁?”高洁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赖文昌知道高洁并没有认出自己,看来韩冰虹也没有对她说过自己的身份。  “有关系吗?”赖文昌道:“如果我说我是那个晚上其中的一位客人,相信高处长也不会记起了吧,因为那一晚你至少招呼了十个八个人,说得难听点,你比外面的鸡还要贱!”男人极尽恶毒的污辱眼前的检察官。  “你住口!”高洁怒不可竭的叫道:“我不否认,但是我发誓,我不是自愿的……”  高洁几乎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词为自己辩护,这个男人太歹毒了。  “嘿嘿,如果发誓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也不须要检察官存在了。我很怀疑,你今日坐到这个位置,是不是靠出卖色相换来的!”男人不屑道。  “你……你乱说!我没有……”高洁几乎气疯了。  “哼……官场中的人事我见识得多,象你这样一个普通的职员,几年时间从通海调上省高检,从一名公诉员升为正处长,你以为就凭你办几件案就可以实现吗?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男人冷笑不止。  “你……”高洁一时气结。  就在极度恼怒的时候,高洁灵台突然一清,多年的检察官生涯铸造了她坚忍的品性还有机智的反应能力,对方这样抓住自已的致命点穷追猛打,是要将自己引入死胡同里,只会令自己越来越说不清。  想到这高洁猛地一醒,心中不停盘算着。  “怎么不说话啊,高处长?”  “你说够没有?我再一次警告你,你要对自己现在做的事负责!”高洁一改开始时的恼怒冷冷地说。  女检察官的反应令男人有点意外,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  “坦白说吧,你们这次绑架我到底为了什么?不会只为了质问我如何做到处长这么无聊吧!”  “高处长果然有胆识,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你想知道为什么被绑绑是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是因为你太爱管闲事!“男人掷掉烟头。  “感到很意外对吗?其实细细想来也不应该意外,以你高处长今时今日的地位,每日管的事太多了,可能你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今天我把高处长请到这里来,重新学习一下做人的道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每年处理的案件很多,得罪的人的确不少,但我从来没做过埋没良心的事,我可以大胆的说,我所做的一切完全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你们用绑架我的办法企图达到目的是幼稚和无知的,法律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改变,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沿崖勒马。”高洁以为这是一起绑架威胁事件。  “嗯,这女人有点味道。”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石老人对马青藏道。  “这是省高级检察院职务犯罪预防处的女处长,长得这么美,也难怪人家怀疑她是凭一张脸爬上去的。”  “现在的为官之道啊,除了讲究人情世故,美色实在是一条捷径。想想那些出事的贪官,没有几个是不沾桃色事件的,所以人家说,在男人眼里,这个世界只有两样东西:女人和钱!真的没错。”马青藏叹道。  “不过以老朽的眼光,她不是这种人……”白石大师深深地看了一眼散发着独特气质的女检察官。  “大师阅人无数,我也有这种感觉,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蔑视世俗的光芒,有一股正气裹身,这种气质散发自内心,是装不来的……”马青藏道。  “赖先生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女人?”白石大师显得很有兴致的样子问道。  “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以后老老实实做人!”赖文昌说。  “呵?这样的话,老朽有一个冒昧的请求,赖先生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将这个女人交给我,我保证让你满意。”白石的眼中射出犀利的精芒。  “嘿嘿,听闻白石先生精于日系的调教艺术,造诣之深,可比东瀛,文昌,你想不想开下眼界呢?”马青藏微笑道。  “大师原来有此兴趣?”赖文昌眼前一亮。  “呵呵,青藏你过誉了,这是老朽的一点爱好而已。只不过老朽浸淫此道多年,深知素材难得的道理。坦白说,一般的女人已经提不起我的兴致,只是这个女子,老夫有一见恨晚的感觉。”白石老人眯着一对细眼道。  “呵?愿听大师的高论。”赖文昌侥有兴致的样子。  白石喝了口茶,干皱的面皮抽动了一下:“世人都以为调教艺术就是单纯的肉体凌辱游戏,其实不然,调教的高境界乃系对人心灵的改造,将一名高贵女人彻底改造成性奴隶,这个过程中调教师与被调教者心理上的互动变化是是调教的最大乐趣所在。”  “女性在人类社会中一直担当着弱势的角色,特别在政治方面。”白石沉吟片响。  “因此手握权柄的女性一般都是时代的佼佼者,无论在学识和心智上都是出类拔翠,她们的能力比其它阶层的女性要强很多,而且会有一种以身作则,勇于打破男权社会牢梏的思想。  因而这类女子的品性都极为坚韧,心理承受能力远远超出常人,而且在她们的内心深处对权力有着一种依仗感,在她们的内心深处有着强烈权力欲,甚至比男人还要强,别看她们平时谦恭高雅的样子,其实骨子里高傲得很。“  白石说着又一次用利刃般的目光打量着女检察官,仿佛在一点点肢解着这个外貌无比坚韧的官场女强人。  “说得对,这婊子平时装得谦恭平和,一副人民公仆的形象,骨子里可是傲慢的紧,动不动就用法律唬人,真他妈的官僚……”赖文昌骂道。  “唔,这种女性就是上好的调教材料,现今纵横官场的女人不在少数,但要找到样貌与智慧并举者,实在是万中无一,可遇而不可求啊!”白石叹道:“在真正调教师眼中,她们被认为是一种稀缺资源!”  “大师见解果然精深!您认为眼前这个女人属于那一个层次。”  “官阶虽然不算很高,但以样貌与气质而论,是我调教过的官场女子中最漂亮的。  要知女人越是漂亮,头脑其实就越简单,因为她们已经习惯依赖自己的脸蛋生存,这种女人充其量只能算是花瓶,不值一洒,就算打烂了还可以再找。  要知中国官场历来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险恶之地,是权力金钱倾轧的场所,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里分秒都在算计,女人要混迹其间,且在40岁以前取得成就,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美女就更是渺若晨星了!“白石感叹道。  “嗯……以她现在的表现,五年内完全有可能爬上省高检察院检察长的位置呢。”马青藏说。  “听说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海越案’已经基本尘埃落定,她就是这件案的首席调查官!”  “老朽所以对她感兴趣,其实只是出于眼缘,在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好象寻觅了很多年的东西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眼前,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绝对是一流调教材料,现在看来果然不错,她的逻辑思维能力强,反应敏捷,一身傲骨,正气凛然,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上上之材啊!”白石大师满意地说道。  “既然大师有此兴致,我就将这个女人交给您慢慢调教,希望不久能看到大师调教出一头母狗检察官!哈哈……”赖文昌大笑道。  “卑鄙!你们这帮禽兽,快放了我……”高洁听到男人们的无耻讨论不禁怒容满面。  “嗯,这个女人的潜能深不可测,以老夫的经验,若果能把她骨子里那种韧劲转化成奴性,调教出来的效果可能会相当惊人”  白石大师的绿豆眼精芒暗闪。  ***    ***    ***    ***  昏暗的实验室里弥散着淡淡的福尔马林药水味,台面上乱七八糟的全是医用器材,地上也是一片狼藉,女用尿壶,肮脏的痰罐,橡胶手套,废弃的针筒和洗手盆,半旧的医用垃圾桶里丢满绵球,带血的纱布……  横七竖八的椅子上面布满了灰尘,也不知多久没人坐过了,墙角织满了蜘蛛网,阳光透过徐徐转动的抽风机扇叶带进一缕光明,照见房子中央的台面上摆放着一台大屏幕彩电。  此刻莹屏上正播映着一淫秽不堪的画面,一名身着黑色警服的女警官趴在医疗床上,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翘起,臀肉从撕烂的袜裤里暴露出来,双手被反绑到脚踝处,只能用额头顶在床上,警服的上面几粒扭扣打开着,两只丰嫩硕大的乳房吊在外面,身后跪着一个看不到脸庞的男人,男人大手按在女警官的屁股上奋力抽送着。  当莹屏上的女警官被男人从后面扯住秀发拉起一张脸,叶姿看到了自己被奸淫的样子,被施用淫药后对男人的凌辱几乎没有任何反抗,清丽的俏脸上一副迷茫而满足的表情。  宽大的桌面上除了电视机外还有一只大铁笼,叶姿就被锁在这个铁笼里,反复地看着自己被变态医生杨远帆奸淫的情景。  杨远帆不知从那里弄来一件警服给叶姿穿上,在她的脖子上戴上狗圈,狗链栓在铁笼的钢柱上。叶姿上身穿着警服但下身却一丝不挂,只有脚上蹬着一对高跟鞋,这是杨远帆故意给她穿上的。  由于被杨远帆实施了丰胸手术,叶姿的胸部几乎比原来增大了一倍,原本合体的警服被双峰撑得高高顶起,上面那两粒衣服扣被乳房惊人的尺寸崩到了极限位,好象随时会弹出来一样。  此刻叶姿对面前淫秽的画面已熟视无睹,这些画面已经播放了无数次,她现在最盼望的事情是杨远帆的出现,因为她已经三天没有上厕所了,杨远帆在她的屁股里塞了一个肛门塞。  身体内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叶姿也渐渐变得焦燥不安,她不停的在铁笼里爬来爬去,这个可恶的笼子很矮,根本不能让她高挑的身子站起来,只起坐着或蹲着,这个杨远帆真的很可恶。  其实叶姿从一开始就盘算如何逃脱,那怕是半丝半毫的机会都没放过,但杨远帆这家伙是个很小心的人,竟没有半分的漏洞。但是叶姿并没有不放弃,她知道自已只需要一次机会便已足够。  房间门“呀”的一声开了,杨远帆手上拎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这是叶姿的午餐。  “怎么样,今天想拉了吧,如果不想,我也不勉强你………”杨远帆将饭盒打开放在铁笼外,那里有一个洞,叶姿的手被手铐锁住了,只能把头伸出来用嘴吃,就象喂狗一样。  叶姿已经没有了几天前的倔强,因为身体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我不行了,快……让我……”叶姿双手抓住铁笼的柱焦燥不安地叫。  “这样算是求我吗?”杨远帆怪声怪气的说。  叶姿已经没有耐性再纠缠,她知道杨远帆把自己当成笼中的猎物,猎物越是反抗就越合他的心意。  “算我求你,我受不了啦……”叶姿痛苦地说,双眉几乎拧成一堆。  “嘿嘿,想不到我们高贵的女警官终于也求人了,好吧,把屁股转过来…”杨远帆笑着说。  叶姿怕他反悔急忙把雪臀向着男人高高挺起,等着男人将那个可恶的肛门塞拔出。  杨远帆将手伸手铁笼里,抚摸着女警官光洁嫩滑的臀肌“啪”的打了一掌。  “要得到就必须先付出,这是真理。”医生用手分开女警官的两瓣雪臀。  “要干什么?”女警官不安的扭头往回看。  杨远帆拉开裤链放出他的肉棒。  “不……”叶姿想要逃掉,杨远帆眼急手快,一把捉住女警官的背后的狗链用力拉紧,“咔”地锁在铁柱上。  医生不紧不慢的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了玻璃浣肠器,里面装满了黄色的甘油。  “卟”的一声,就象拔出香槟塞,医生将插在女警官股屁中已有三天两夜的黑色肛门栓拔出。  “啊……”  叶姿的头被扯紧的狗链拉得仰起,两条秀眉紧蹙,急得眼泪几乎冒出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个变态恶魔奸淫,但每一次都会激起她的反抗,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肮脏了。  冰凉的玻璃管嘴顶到敏感的菊眼上,叶姿双腿不住颤抖。  “注意放松……”杨远帆边说边压下推管。  “嗯……不要……”一股强大力量从后面逼入,叶姿五官几乎扭曲。  注射完成后,医生双手按在女警官丰满雪白的屁股上,从铁笼外将肉棒插入花丛里。  “想大便的话就老实点,等会老子让你拉个够……”医生隔着铁栏开始了抽插活动。  “不……不要……”女警官怎么都无法接受浣肠性交的事实。  好变态的男人!  肚子里慢慢出现反应,便意越来越清晰。  “嘿嘿,是不是很特别的感觉?”医生好象看穿了女警官的难堪,一边抽插一边下流地说。  “停手,我不行了……要出来了……”叶姿痛苦地叫着,拼命的收缩肛肌。  男人忍受着强烈的紧箍感,一边抽送一边扯动狗链。  “说,想做什么?”医生严厉地逼问。  “啊……”叶姿双眉紧皱,苦苦忍受着身后传来的痛苦和快感,还有越来越强的便意。  “这样被操……感觉不一样吧……叶警官?”男人快速进出。  墙上的录映机又一次录下了这淫秽的一幕。  肉棒可以感受到美女警官肉壁的紧密有力,那是女警官刻意忍便收缩括约肌所至,开拓起来要比平时要艰难得多啊!  当医生看到菊眼急剧开合的时候,知道女警官已到极限。  “啊……”医生抓紧两瓣雪臀高速抽送,最后被女警官象被榨干一样泄出热精。  “快……放我出去……我……要拉出来了……”叶姿大叫着。  这是叶姿盘算已久的脱身的机会,她已经在心里无数次地设想了这个计划。  所以她宁愿接受这个变态男人的又一次奸淫也要把戏演得逼真。  其实她经过长时间的摆弄,已经用暗中拿到的一根铁丝打开了手铐脚镣和狗链锁,只要杨远帆把铁笼打开她就有可能给这个无耻男人致命一击。  她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但是杨远帆并没有打开铁笼的意思,他从地面上捡了一只旧洗手盆,从铁笼的钢栏间递了进去。  “拉在这吧……”医生淡淡地说。  “不……我要去厕所……”叶姿大叫着。  “嘿嘿……老子等了这么多天,就是等看你拉屎,去厕所我还看个屁啊!”杨远帆哼道。  “求求你……去厕所你怎么看都行……这里太……我拉不出来……”  叶姿装出痛苦状。  “你拉是不拉?不拉就算……”杨远帆作势收回脸盆。  “要是拉到桌子面上,你今晚就要睡在自己的屎尿里,不要怪我呵……”  “不……把脸盆给我……”叶姿眼看这次计划要失败。  “唔,给你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取回脸盆………”杨远帆将脸盆放入铁笼里,取了张椅子过来。  “十五分钟不行,不够的……”叶姿叫道。  杨远帆没有搭理,用一张报纸垫在满是灰尘的椅面上坐下,抬手看看手表。  “现在开始计时!”  叶姿气一脚中踹在那只脸盆上,发出“哐啷”的声响。  杨远帆并不理会女警官,自顾看着腕上的手表。  这个男人真是无耻透顶。  叶姿在心里恶骂,计划又次失败了,但是几天来积压的生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但是在这个无耻男人面前怎么可以……  叶姿狠狠地瞪了一眼铁子外的变态男人,考虑用什么样的角度蹲下去。  笼子里的美女警官上身着警服,下体一丝不挂,脚上却蹬着高跟鞋,一副局促又焦燥的样子。  女警官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她再也经不起时间的流逝,十五分钟内要解决三天来的宿便,实在是个不小的考验。  无论那个角度都躲不开男人的视线,女警官最后侧着身子蹲了下去,屁股骑在洗手盆上。  这个无比高傲的美女警官终于要当着自己的面大解了,杨远帆抑制着内心的激动。  “不要看……”叶姿强忍着羞耻,两条秀眉紧皱着,身体微微颤抖,屁眼儿急剧起伏。  “啊……”女警官扭头躲开男人的目光,体内的洪流喷薄而出。  墙上的录映机将女警官的大便秀全程录下。  “慢慢享用你的午餐吧………”男人观赏完美女警官的表演满意地走出实验室。  这个地下实验室建在市郊红螺湖庄园的地牢里。  杨远帆打开几重门从原路返出,走上狭长的石级,五分钟后出到地下室的入口。  这个入口竟隐藏在庄园红螺湖上的太湖石假山丛中,而地下室竟是建在湖面底下。  杨远帆按下机关打开出口的石门,一切伪装得天衣无缝。他小心地看了看周围,闪身而出,然后再按了一下伪装得极副真的机扣,石门关闭后,才走出假山丛。  诺大的庄园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杨远帆穿过繁花绿叶掩映的小径,左穿右拐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才走出这个红螺湖上的小岛,向停车库走去。  杨远帆将小车倒出车库,转了个方向开向庄园的大门。  将到大门口,杨远帆手握遥控对着外面一指,黑色古典栏栅大门自动打开。  杨远帆踩下油门开出去,一分钟后大门自动关上。  杨远帆对这一切十分熟悉,看得出他经常来这个地方。  其实这并不是他的家,而是院长马青藏的寓所。  小车径直转上公路,杨远帆加快了车速,全然没有觉察到一辆黄色的夏利出租车远远的跟在他后面。  ***    ***    ***    ***  韩冰虹在家中一直等到下午四点仍然没见高洁的人影。  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台面上的西门子手机又响了。  韩冰虹拿起打开一看,又是高洁发来的短信息,说她临时有任务,不能赶过来了,晚上再给她打电话。  高洁自从做了省高级检察院职务犯罪预防处处长后,整个人忙得不可开交,韩冰虹和她见面的时间都少了很多,韩冰虹也是做法律工作的,知道这并不太出奇,所以也不见怪。  那晚跟高洁谈完话后,韩冰虹的确豁然开朗了许多,好象有了一条主心骨,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困境中,局外人也许是看得最清的,而且韩冰虹也觉得这两年高洁成熟了很多,思考问题很周全,也许人在官场中,见惯了世面,做人处事的态度都会成熟很多。  到了晚上高洁的短信再次说没有时间,只能有空再约。  韩冰虹感到有点失落。  一夜无话,韩冰虹在床上睁着双眼无法入眠,郑云天仍然夜不归宿,在这个应该患难与共的时刻,作为男人的他竟然如此逃避,韩冰虹感到有点心寒,虽然离婚是她提出事的,但谁都看得出那只是一时的气话,郑云天如果真的爱自己应该不会轻易放弃的。  独守空房的女人感到了一线失望,她开始对这个男人感到怀疑。  此刻陪伴她的是孤苦与寂寞。  在心痛和失落中,韩冰虹不禁想到了远在异国的儿子,看着台面上的全家福照,亮亮夹在爸爸妈妈中间,闪动着明亮的眼睛,多么惹人喜爱,韩冰虹的眼眶渐渐模糊。  长夜漫漫,韩冰虹不知道明天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但她有一种感觉,自已走到了一个人生的十字路口。  第二天,韩冰虹起得很早,她决定自已去找高洁。  吃过早餐,韩冰虹换上衣服,这时电话铃起了。  “喂,你好……”韩冰虹拿起话筒。  “您好,请问您是韩冰虹女士吗?”一把男声有礼貌的说。  “对,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庄奕,是正道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对不起,打扰您了,我现在受你丈夫郑云天先生的委托,办理你们的离婚手续,他本人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现在只想看你的意见了……”  “什么?”韩冰虹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他……他竟然不根我商量一下就去办离婚手续!”韩冰虹的心仿佛一下沉到冰窖。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好象听郑先生说,离婚是您提出来的呵!”男人说。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韩冰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郑云天会如此绝情。  “这样吧,韩女士,如果您有什么疑问,可以到我们律师事务所来一趟,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上你家里……”  “好,我现在就出去。”韩冰虹说。  “那我在律师楼办公室等您,我的电话是2462248,有什么事您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韩冰虹放下电话匆匆出门,截了一部出租车直往‘正道’律师事务所。  她在法律界工作多年,知道‘正道’是一家很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  万秀小区距金港大道的钻石广场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正道律师事务所就在钻石广场的盛世大厦十三楼。  盛世大厦处在繁华的黄金商业区,底层是物贸中心,连锁商场,五层以上是商用写字楼。  韩冰虹坐电梯上到十三楼,只见四处人来人往。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吗?”一名女接待员主动上前问道。  “呵,请问这里是正道律师事务所吗?”  “对,这边转左走20米就是。”接待员礼貌地说。  “我约了事务所的庄奕律师,麻烦你给我带一下路好吗?”  “好的,小姐请。”  接待员将韩冰虹带到一间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下门。  “请进……”  接待员推开门走了进去,韩冰虹看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办公桌后坐着一名带眼镜的年轻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样子。  “庄律师,这位小姐有事找你。”接待员说。  “呵,您是韩小姐吧,请坐。”姓庄的律师站起来客气地说。  韩冰虹点点头坐到办公桌对面的转椅上。  女接待员给客人倒了一杯热茶后礼貌地退了出去。  “韩小姐,不好意思,要您亲自上来。我们就开门见山吧,这里是离婚手续应有的全部材料,您先生已经签了字,您可以先过目一下。”庄律师将一份材料放到韩冰虹面前。  韩冰虹翻开一看,果然是郑云天的签字,她认得那笔迹。  “为什么他不等我在场一起签字?”韩冰虹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也问过郑先生,说是不是等您太太来了再一起签,他说不用了,您们之间已经完全谈好了,签字只是个例行手续,他怕你有疑虑,还让我们将签字的情形录了下来,我现在就放给您看。”  韩冰虹匆匆瞥了一眼离婚协议的内容,郑云天竟将所有的共同财产放弃,包括儿子郑亮在内全留给妻子。  庄律师打开录映机,屏幕上果然是郑云天,也是在这间办公室,就在韩冰虹坐着的这个位置上,他在庄奕的见证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韩冰虹看到丈夫签字的时候是那么的毅然,那么的决绝,她的心一点点地变凉。  “韩小姐也是做法律工作的,应该很清楚这种案子的程序,我就不用多作解释了,如果您还要考虑的话,也不必现在就签字,还有时间。”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这样无情?”韩冰虹知道换作自已也未必可以这样从容地在这离婚协议上签字,毕竟彼此间有着深厚的夫妻情义,难道忠诚对男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从律师事务所回来后,韩冰虹拔了郑云天的手提电话,得到的回应是对方已关机,拔单位的电话得到的回答是好几天不见人了。  三天后,韩冰虹得到了确凿的消息,郑云天已和本单位的一名女同事私奔出国!  当韩冰虹知道那位女同事叫王凝眉的时候,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也是最敏感的。  韩冰虹终于知道这段婚姻已经无可挽回。  这个家已经完了,已经变得支离破碎,韩冰虹感到心力交瘁,一向坚强的她倒下了,泪水悄悄滑落脸庞,打湿枕巾。  ***    ***    ***    ***  夜阑中的红螺湖庄园一片静谧,花丛里传出虫子吱吱的鸣叫,月光如水洒在透着亮光的窗台上。  卧室以浪漫高贵的象牙白为主基调,奶白的吸顶灯将柔和的光线折射到每一个角落,泛起点点温馨。  富于欧陆情调的壁炉,王室一般尊贵的象牙大床和卧椅,高级的抛光石材地板,华丽的波斯地毯,一切是那么的华贵典雅。  拉满的窗纱轻轻飘动,夜风将园中淡淡的花香送入室内。  妆台前端坐着一位绝色佳人,正对着面前的大镜仔细地护理自已玉容,如果这是一幅画,她就是这王室中最尊贵的皇后。  马青藏身着睡袍靠在象牙大床的靠背上翻阅着杂志。  护士长林影是院长马青藏的情人,在仁东医院已是公开的秘密,在人们的眼里,他们实际上已经是夫妻,只差没走红地毯而已。  而事实上马青藏也的确将他名下的很多财产注册了林影的名字,他的起居饮食,社交日程,大小事务,甚至家中财政大权都已交给林影打理,林影在医院中是他的护士长,其实更是他的私人秘书。  医院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马青藏做院长后不久,林影就调进了仁东医院,对于二人的年龄差别,医院中的人也感到意外,从中可以猜到他们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  虽然林影与院长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她并不是靠马青藏的关系当上护士长的,她是真正护理学专业毕业,技术一流,医德很好,品性平和厚道,深得科室中护士们的爱戴。  此刻护士长已经脱下白衣天使的工作服,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丝质吊带睡裙,丰韵十足的身段若陷若现,浮突玲珑的曲线性感撩人。云鬓轻挽,露出光洁美丽的脖子,对镜顾盼的姿态妩媚蚀骨。  “听说今天医院里面来了几个公安局的人,是怎么回事啊?”林影护理着容颜,不经意的问道。  床上的马青藏轻咳了一下:“唔……前段时间新来不久的林学华医生,和急疹部一个叫陈晓露的护士无缘无故失踪啦,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竟然惊动了公安厅,说跟一起连环奸杀案有关,已经几次到医院调查过了。”  “连环奸杀案?不会吧,这好象已经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林影说。  “是半年前的事,但凶手没抓到啊,说不定最近又出来活动了。公安厅的人就是担心她俩人已经落入这个色魔手中啊……”  “公安厅的人怎么说?”  “没什么,问来问去还不是那几个问题,医院里和她俩接触最多的几个人都说没什么可疑的地方,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只能暂定为失踪,我已经让人事部门负责配合公安厅开展工作,希望她们两人没事。”马青藏放下手上的杂志。  “唉,她俩都长得那么漂亮,我真担心啊,这个变态色魔太可怕了……”林影道。  “好了,别净说她们啦,你知不知道再过些天是什么日子啊?”马青藏望着丰姿迷人的护士长。  林影莞尔一笑:“记得!你的生日,哪一年我忘记过啊?”  “你最近老忙医院里的事,我还真怕你给忘了呢。对了,今年准备了什么活动来庆祝呢?”马青藏道。  “暂时保密!”林影娇笑,笑颜如花。  “呵,还跟我保密呢?”马青藏摘下眼镜放到床头柜上,翻身下床。  “唔,让我猜猜……”马青藏边说边踱到女人身后。  林影含笑不语。  马青藏双手按在女人肩上,看着镜子里性感的佳人,把脸凑到林影的耳畔,感受着腻人芳香,神秘地说:“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的……”  人人都知道马青藏最想要个儿子!  “是你自已不争气,这可怪不了我……”林影嗔道。  “嘿嘿,这次我有十成的把握……”马青藏淫笑着,一双手徐徐下滑,按在护士长高耸的胸脯上,那对傲人的玉峰是那么的富于弹性。  “嗯……”女人双眸浅闭。  马青藏轻吻玉人耳鬓,含住那莹玉般的耳珠,手上一紧一放,隔着薄薄的布料抓捏一对丰硕的奶房。  林影浴后没有戴乳罩,下身只穿了一条性感的三角内裤,成熟的肉体在薄如蟑翼的睡衣下若隐若现,倍加撩人心魂。  马青藏手上力度不减,嘴已吻上玉人芳唇,吸食着那如兰的气息。  护士长双额泛起红晕,杏眼含春,娇态迷人。  男人慢慢地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手指捻住两粒奶头来回搓捏。  “啊……”护士长从喉咙深处发出浅吟,眉黛轻锁。  马青藏下体抵住玉人丰臀,一只魔手已探入溪谷花径,只觉那里已是一片温湿潮润。  “嗯,已经湿了呵……”男人故意在护士长耳边细语。  端庄的护士长一脸娇羞,任由男人轻薄着,心中的情欲慢慢绽放。  马青藏解开睡衣的腰间束带,里面没穿内裤,硬梆梆的肉棍径直顶在玉人美臀上。  “骚货,来,帮我吹起它……”马青藏用下流的语言剌激护士长。  林影桃腮泛红,慢慢转过身,蹲下去,美目盈波,风情十足的抬起头,无限娇羞地望了一眼男人,玉掌轻轻握住丑陋的阳具套弄几下,慢慢地张开檀嘴,将龟头小心地含了进去。  “喔……”肉茎被温暖的口腔包含,马青藏发出快意的呻吟。  护士长一手托住老家伙的卵袋,轻轻搓捏,尽最大深度将肉茎吞了进去,然后慢慢退出来,开始了嘴与肉棒的活塞运动。  马青藏享受了丽人的口舌服务,从妆台拉屉里取出一顶护士帽,戴在护士长的秀发上,他还是喜欢林影白衣天使的造型,从上看下去,林影闪动着美丽的睫子,护士帽有节奏的起伏,芳唇淫秽地包含着阳具的样子,令他的硬度骤增了几分。  “嗯……好味吧……”马青藏按住玉人臻首,前后摆动腰身,将肉茎尽量送入。  护士长怪嗔地瞟了他一眼,媚态可掬,嘴中香舌不停在龟头上缠扫,美丽的脸颊陷下两个深深的梨涡,随着肉棒进出的动作一起一伏。  老家伙丑陋的阳具不断雄起,黑色的棒身沾上津液,突起的伞部受到贝齿轻刮,马青藏不时颤粟。  “来……”男人抽出肉茎,将护士长拉起。  林影转过身,双手撑在妆台边上,丰满的大屁股向着男人拱出。  马青藏撩起丝质睡裙下摆,完全勃起的老阴茎倏地没入芳草丛里。  护士长丰硕圆润的大屁股弹性十足,马青藏手攀双乳,腰身挺纵,开始从后面攻击。  别看马青藏将近六十的人,平时却爱修练一些道家房中秘术,性能力就象年轻人一般旺盛,收控自如,技巧独到,林影经常被他弄得高潮不断,欲仙欲死。  手指感爱到奶头已完全变硬竖起,秘道里爱液越来越多,马青藏抽送的节奏慢慢加快。  “嗯………”春情荡洋的护士长回眸顾盼,柳腰款摆,配合着身后男人的动作。  卧室中春色无限,而此时,黑暗的窗外,有一条黑影倏然掠过。  清晨的阳光洒在花园中,花叶上的露珠在慢慢消失。  马青藏折腾了一夜,日头上中天仍未苏醒。  林影一早起了床,在厨房里张罗着早点,脸上洋溢着满足。  “该起床啦……”  马青藏打了个哈欠,极不情愿地被拉了起来。  “快去漱口,要不就迟到了。”护士长说。  “能不能再睡会啊……”马青藏闭着眼木然喃道。  “不可以,谁让你昨晚那么不要命……”护士长不依,强拉去男人身上的床单。  马青藏定了会神,不得不乖乖下床。  洗漱后二人共进早餐,吃完早餐林影帮老头子换好上班的衣服,就要一同出门了。  林影身着浅色短袖套装,合体的衣着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肩上挂着一只时尚的皮袋。  马青藏打开花梨实木大门,正要走出去。  林影突然咦的叫了一声。  “你看那是什么?”护士长指着门前石阶下的一只纸盒道。  马青藏也看到了一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静静地摆在那里。  林影上去将那盒子捡了起来。  “咦,是送给你的!”林影看到盒面上有一张字条,写着“马青藏亲启”的字样。  “打开看看。”马青藏说道。  林影便拉开礼品盒的丝带。  “啊……”林影突然一声惊叫,纸盒失手跌落。  马青藏定眼一看,原来纸盒里是一根被阉割下来的男人阳具!  切口处血肉模糊,血浆已经凝结,但仍十分鲜红,可见被切下不久。  马青藏拿了几十年的手术刀,并不惧怕,只是心内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看,还有一盒录映带。”惊魂未定的林影指着地上的盒子说。  马青藏拿起那盒录映带,想了想径直走回屋内。  林影也跟了回去,只见马青藏将录映带放入机内,打开电视机。  画面上一片雪花,马青藏目不转睛的盯住屏幕。  突然,电视屏幕上闪出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