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群芳】第九章 刻骨铭心
fu44.com2014-06-22 10:31:34绝品邪少
第九章 刻骨铭心 “你……你怎的不理解。”她突然有些不高兴道。 “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生气。”他抽出舌尖。 “撩起了人家的火,却又……又不能满足人家。” “哧……” “哇……” 他把舌尖深深地探入她的体内,往来运力搅动。 她已是欲火熊熊,身体像蛇一般扭动。 他也有些情急,因为她把他的肉杵整个儿吞入口中。 他感到已触到她的喉咙。 龟头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麻痒,直透心肺。 “哎呀……你……” “我怎啦?” “干么要牙齿?” “痛?” “你原本知道的。” “我正是要你记住这个痛,永远印在心灵深处。” “乖乖,我不会……唔,玉浆……” “琼浆玉液,任君服食。” “吧嗒……吧嗒……” 她身体已发生痉挛,极度的快感一阵阵袭来。 “我……我不会阻拦你的。”她于是用口含住他的卵丸,用口腔耸动;用舌尖推移。 圆圆的卵丸在她稚嫩的口腔中滚动。 “好吃吗?”他问。 “好吃,我恨不得吞到肚中。” “哎呀,那可不得了……” “怎么啦?” “没了那东西,女人会不喜欢我的。” “为什么要女人喜欢?我喜欢便成。” “你也是女人。” “要是世上只我一个女人多好?” “不,不不,要是世上只我一个男人多好,女人倒是多多益善呢。” “找打!”她口中娇叱一声,果然用手掌在龟头上轻轻一拍。 “哎呀……打不得,打不得。” “偏打,偏打。” “到时他不能好好服侍你,可不要怪我。” “好,看在你的面上,饶它,不过……”韦千金拖长了尾音道。 “不过什么?”他问。 “你要用力在我那小洞洞里进出二十次。” “恭敬不如从命。”他重又搬住她那圆润细腻的玉股,让玉埠尽量张大,探出了自己长长的舌尖。 “哧……” “扑哧……” “吧唧……吧唧……” “啊!啊!……快住口……” 他闻声抽出舌尖。 “怎么啦……” “我……我要高潮……” “那不更好吗?” “不好,还有两样未使呢?” 她吐出他的卵丸,抬起头。 他松开自己双臂,让她的雪股玉臀离开。 “什么两样未使?”他问。 “那木板和坐凳是白放的吧?” “那……” “那是施展阴阳神功的好用具呢。” 房间依旧朦胧。 灯光依旧昏黄。 韦千金似水芙蕖,颤悠悠立起身来。 他没有动,目光追随着她娇艳的玉体。 他既怜复叹,为什么世上要有女人?为什么造物主能有如此杰作! 水做的肌肤;光化的玉体……像诗、似画、如梦、寓幻……他忽然想起了西施,更想到了月里嫦娥,如果她们立在一起,他相信韦千金会更美。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没有人能够想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之相比。 他只觉身上更加燥动,龟头随着他的脉搏轻轻跳动。 他想了很多很多,惟独没有想到他其实是药力发作之故。 催情丸原本会慢慢发挥,好让他几天一直处于高潮。 但现下她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抚弄、揉搓、吮吸,早已激化了药力。 她原本便美艳照人,现在他中过药物,由他看去,她便成天上人间惟一的美人。 她对任何一个常人都有吸引力,更何况一个欲火熊熊的人。 他一跃而起。 而她已轻移莲步,仰躺在木板上。 他现在已立在木板旁。 木板很窄,只容一人独卧。 “我们怎样玩儿?”他目光盯着她梦一般的双眼,双手在她光滑如凝脂的胸部轻轻抚过。 “拿出一个男人的全部才智。”她轻合长睫低声细语。 “你知道,我并非老于风月。” “所以我要让你拿出全部才智。” “你不会怪我粗野吧!” “女人喜欢粗野。” 他未再说话,把她雪白双腿抱在自己肩上。于是,她那精妙的神穴仙洞便裸露无遗。 “唔……美极了。” “什么美极了?” “埠高、毫长、唇厚、穴幽,岂非美极!” “这是专为男人而设。” “所以许许多多男人为了深入探幽,不惜冒生命危险。” “于是人们才有趣谈,世界才有热闹,生活才变得丰富多彩。” “我不会辜负你的。” “当然不会,你有本钱嘛。” “本钱……” “你那粗壮长大的肉棒玉杵……” “不错,直需一送……” “唔哈,我会成仙的。” “现在开始?” “早该开始。” 他用一只手握住肉杵,对正她那紫色的小穴。 但他并未插入,他只是擦来擦去。 “你是个行家。”她说。 “你知道?” “男女交合,抖手便把玉茎插入人家穴内,差不多都是笨蛋。” “我不是笨蛋,因为我并未插入。” “你定力也好。” “过门而不入,当然定力好。” “但这时还非关键。” “唔?” “入门而不泄精,那才叫本事。” “世界上若都是你这样的少女,男人可要大倒其霉了。” “如果说这叫倒霉,那也是男人仍求之不得的倒霉。” “交合而不泄精,男人快感从哪儿来?” “入门便泄,一男而驭百女又如何能够?” “你说的有理。”慕容伟长道:“现在我要入门。” “你尽可运用阴阳神功。” 他的龟头上溢出两点精液,正好把阴唇润滑。 她的阴户中,淫水一汩汩而出,已为玉茎的插入开通了道路。 他未用大力,只轻轻地,慢慢地插入。 “唔……果然好粗大的一根……” “龟头进去啦。” “进去便不许装痴扮傻。” “那当然,鲜跳活蹦的龟头。” “哧……” “好,妙,小穴好涨呢。” “一半啦。” “小穴深着呢,你尽管入来。” “扑哧……” 玉茎齐根而没。 “哎呀……好心狠的。” “那我再抽出些。” “别,别别……” 他把抽出的半截复又猛然插入。 “哇……” “怎么?” “顶花心啦。” “花心儿怎样?” “麻麻的,痒痒的,连骨头都要酥呢。” “我再用点力。” “不成,因玉茎已插到底啦。” “要是再长些……” “再长些回把花心顶破的。” “你那小穴果然不小。” “你那肉棒也不小。只是不能逛停着不动呀!” “那当然,停着不动,姑娘们任谁也不喜欢。” “抽一抽,插一插,开头不要忒快。” 他依言摆动下身,让小腹前后移动。于是那粗壮的阴茎便一进一出。 “哇……多美妙的时刻。”她轻声说。 “热腾腾,漫软软,乐融融,你那小穴果真是个宝。” “所有女孩子都有这个宝。” “男人爱女人,该不会是因为她有这个小洞吧。” “男人和女人相悦,到了极致,便是把铁杵插入小穴。” “插入小穴的未必相爱。” “相爱的必然插入小穴。” “你好象什么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肉杵抽得太快了。” “你想怎样?” “倘此时让人擎一支蜡烛立在旁边,我们能眼看着你那铁棒进出之式,那才叫有趣呢。” 他未出声,也未动身。只是心中在想。 两人干这事儿,是人多好呢还是人少好玩儿?他还没有同时和几个人作爱。 “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想,倘这个时候我们各自来上一杯美酒,不知该是什么味道?” “一定是妙不可言的味道。” “可我不想来。” “为什么?” “妙处不要在一日间到手。要慢慢品尝,慢慢体会。” “你这想法本身便很妙。” 他又开始发动。 她已将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 他用手捧住他的玉臀,长大的肉棒便蘸着玉液琼浆一进一出。 “哎呀……” “怎么?” “我们有多久?” “什么多久?” “你那铁杵进出有多少次?” “有一百回吧。” “怎样,还能忍得住吗?” “真想立时达到高潮。” “你可用上了阴阳神功?” “没有,我怕伤了你。” “你尽管用,我还未达到高峰呢。” “扑哧……” 粗壮的玉茎再次齐根而没。 “妙哇……”她娇声道。 他不再讲话,双目微微闭拢,让阴茎上传来的快感在周身缓缓的游走。 意念一动,那快感的浪潮登时平息,只有快意在经脉中流动。 心无旁顾,意守丹田,快感似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汇聚于丹田。 她已从木板上坐起身,双手在他的胸部反复摩擦。 阴唇含住玉茎,她有一种飘飘遇仙的感觉。 玉茎还在进进出出。 她将娇面依在他的身上。 “我要化去。”她呐呐而言。 “我也要化去。”他梦呓般的声音。 “妙处难与君说。” “彼此彼此。” 只需心有所思,胯下快感登时便涌起波浪。 当心神一静,默思阴阳神功时,便有平静如常。 她已是娇喘吁吁。可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根本无法按耐。 她马上便要被淹没。 “你怎样?”她问。 “不怎样?”他说。 “还能坚持多久?”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现在有二百多次了吧!” “至少二百次。” “我们是不是再换一种姿势?” “在这种时候,男人总是服从女人。” 韦千金折身而起。 她立在了凳子旁。 “来……” “干什么?”他走过来。 “坐下,老老实实坐下。” “这……” “这叫坐怀不乱。” 古有柳下惠,夜遇一女,在他怀中坐了一夜,但他们仍相背以礼。 “柳下惠坐怀不乱?”他问。 “当然,世上除了柳下惠这个大傻瓜外,有谁会坐怀不乱!” “我们倘也像他那样……” “我们不是傻瓜。” 他已经坐下。 坐下之后,连他面色都觉出难为情。 那条紫红色的肉杵,直楞楞指上房顶,其粗壮,长大,仿佛是第一次发现。 尤其是龟头,油光澄亮,紫红紫红,头顶一张鱼口,一开一合。 “好一付尊容。”她用手指轻轻一拨鱼头道。 “它长相虽然不雅,可专咬花心儿。”他也笑道。 “吃了多少?” “连你这颗三颗了。” “忒少了,凭这付尊容,应该吃三百颗,三千颗才对。” “并不是所有的花心我都喜欢。” “尤其是有许多花心供他采摘之时,他更要挑挑拣拣。” “他并不强拣。” “这我知道,是她们送上门来的。” 她说到此,用柔弱的小手握住他的肉棒轻轻摇了两摇道:“这么好的宝贝,任什么样的女孩也忘不了。” “她们忘不忘无所谓,只要你记得就行。” 她笑,抿紧了樱唇,点了点头。 然后她便凑上前去。 然后便叉开了双腿骑在他胯上。 “唔哇!原来是这样。” “大惊小怪。” “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你只需跟我一个月,我保三十二般绝技样样精通呢。” “你简直不像个小姑娘。” “因为我懂得多?” “岂但是多,简直不可思议。” “你应当想到。” “为什么?” “因为你有本钱。” 她口上说着,身体已轻轻地坐下。 于是他的肉杵重又进入她的体内。 “这次你不要动。”韦千金道:“你尽可练你的阴阳神功。” “我会的。” 他轻轻闭上眼睛,认真体味着那股销魂摄魄的快感,并将其导入周身各穴。 “我呢,也将运用我的功夫。” 他未讲话。 她也闭住一双秀目,默默吞吐。 当然,她并未忘记运作,双足在地上轻轻支撑,玉臀一起一落。 于是,那粗壮的玉茎便在那深不可测的小穴中进进出出。 他的一只手从她的玉臀下弯过,直达自己的茎身。 他已感到玉茎在时进时出。 她默运真气,让阴唇紧紧收缩,牢牢抱住那根粗壮的茎身。 “扑……扑……” “吃……吃……” “啊呀……”他终于忍不住道。 “怎么,受不了?”她问。 “你那小穴抱得好紧。” “那当然,即便是处女,也决不会这样紧抱。” “我……我喘不过气来。” “这正是我之所愿。” “难道你没有快感?” “我会控制。” “又是暗中人所授?” “你猜对了。” 她起落之势明显加快。 他感到龟头上传来一阵阵麻痒。 “我要快……”她道。 “可以。”他答。 “我要夹。” “也好。” “胜者转眼就分。” “只要你舒服,我便高兴。” “什么话,你尽可运用阴阳神功。” “我也等待你的无名功夫。” 她更加快速地起落。 “扑哧……扑哧……” “吧唧……吧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他问。 “只为新奇。” “可我觉得不如先时。” “先让你占主动,现在我占主动。” “女人好胜会伤身的。” “不仅要占主动,而且要赢得这场。” 韦千金口中说话,阴唇已越夹越紧。 尤其是她小穴内的肌肉收缩,竟将慕容伟长的肉杵整条儿包裹。 他已感到她的体内有一股引力,一股非要让他的精髓射出的引力。 都在吸引对方,又都被对方吸引。 温度在渐渐升高。 性欲同时袭击着两人。 销魂蚀骨的快感每每在要到时,又被自己运内力压下。 然而被对方激发,却又不可遏制地升了起来。 他听到了她的喘息声。 她看到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要赢?赢了有什么好?输了有什么坏?” 两人几乎同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于是两人意念一生,快感同时涨起。 “哇……” 两人同声大叫。 这是极度欢乐的大叫。 这是人人都想的大叫。 这更是一种销魂蚀骨的标志! 她瘫痪般坐在他的胯上,上身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让阴茎仍留在她的体内。 她已销魂。 他已筋酥。 两人便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坐着,抱着,一任时光静静地流逝,体味着刻骨铭心的感受。 他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突然吃了一惊,大感奇怪。 韦千金不见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连屋子也已改变了模样。 他现在便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当然,床旁有一张坐凳,但无论是木床还是坐凳,都与记忆中相去甚远。 好象是一场梦,只是这梦来的突然,去的奇怪。 尤其是那销魂蚀骨的余乐犹存。 试着吸一口长气,周身不仅无甚不妥,内力甚至有增无减。 他这里想未已,门外已传来脚步声。 待他披好衣服,脚步也已停在门口。 “先生,可以进来吗?” 听声音是个女音,而且十分轻柔。 “当然可以。”他扬声道。 仿佛只一闪,已有一位少女俏生生立在了屋内。 “你……” “我叫莲儿。” “好秀气的名字,和人一样秀气。” “以先生的身份,不该这样与下人说话。” “你是下人?” “我是丫鬟。” “丫鬟未见得便是下人。” “先生讨好丫鬟大可不必,莲儿一样会侍奉你。” “你说话可真?” “下人在客人面前从不说假。” “现在我便问你几个问题。” “问题是问题,侍奉是侍奉。” “这么说,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凡是能回答的,婢子决不隐瞒。” “韦庄主可有一位千金?” “有。” “叫什么名字?” “小姐的芳名岂可宣之于口。” “年龄?” “那更不可对外人道。” “长相总可以说一些吧?” “客人问这些话,妥当吗?” “那么韦庄主总可以问吧?” “请问。” “姓名?” “还有什么?” “年龄、功夫、门派……” “你该去问庄主。” “你还是不肯讲。” “向客人介绍庄主的情况,应当是有身份的人讲。” “你也有身份。” “只是低了些。” “那么姑娘来此何干?” “为先生带路。” “去哪里?” “去要去的地方。” “莲儿,我真不明白……” “人还是糊涂些好。” “你呢?你也糊涂吗?” “我因为清楚,所有才当丫鬟。” 慕容伟长未再说话,因为莲儿已转身出了屋门。 他现在置身之处,是一座客厅。 客厅中上首摆了一排式样新奇的木桌。木桌后,自然有一排座椅。 座椅上自然空无一人。 但下首许多木桌四周已坐满了来宾。 桌上酒菜和果馔杂陈。 莲儿已经不见。只有许多男仆,穿梭似来往于各桌之间。 “小兄弟,请这边坐。”一位老者向慕容伟长道。 “敢问老丈贵姓?”慕容伟长走过来,弯腰施礼道。 “小老儿复姓欧阳,名字嘛……开化。” “原来是欧阳前辈。” “什么前辈后辈。小老儿只不过痴长两岁,你就呼我一声老哥好了。” “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斗胆称前辈为欧阳老哥。” “好,欧阳老哥,好!” “在下名唤慕容伟长。” “我便称呼你慕容老弟。” 两人彼此喜欢对方的爽快,说话很是投机。当下重新见礼落座。 “敢问老哥,这韦庄主是何来头?”慕容伟长问。 “黑道巨霸。” “叫什么?” “韦一笑。” “好奇怪的名字。” “他这名字好有来历呢。” “唔!” “言他内功深厚,只须一笑,天下罕有几人能不昏倒的。” “比僧俗二奇中的耶和张怎样?” “假如耶和张是星光,韦一笑便似月光;假如耶和张是萤火,韦一笑便如巨烛。” “有这等厉害?” “十年前韦一笑遇上一路镖车,押镖人是江南有名的威福镖局。” “那又怎样?” “威福镖局共有二十四条大汉,人人都有非凡武功。” “唔。” “韦一笑单人独骑,立在路中。” “威福镖局当然不会绕道。” “任谁也不会绕道,二十四名高手对一条汉子,还能输掉!” “说的是。” “当时韦一笑只向众押镖的提出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说如果镖局的任一人听完他的一缕笑声,他便认输,听凭镖局处置。” “好大口气。” “如果听不完他那一缕笑声,便须把镖银留下。” “镖局的人自然是同意。” “不错,没有任估计到他能用笑声伤人。” “连我也不信。” “于是他便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结果怎样?” “二十四人全都瘫痪在地。” “没有一个人抗得住?” “没有,二十四人倒了一地,仿佛死人一般。” “镖银呢?” “眼睁睁看着他全部带去。”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从此,韦一笑的名字传遍了武林。” “此人不可不见。” “但时隔不久,听说他金盆洗手,十多年未在江湖露面。” “为什么?” “就为这,武林名帮各派才齐集韦庄,以解心中之迷。” “今天用意是……” “小老儿也不清楚。”“他有个儿子韦长青?” “有。” “还有个女儿韦千金?” “这倒不大清楚。” 慕容伟长目光在来宾面上缓缓扫过。但见众来宾衣饰千奇百怪,长相也各有特色,但他们有个共同点,那便是人人太阳穴高高突起,显得内功都已有一定的火候。 蓦地,内厅传来一阵细乐,所有来宾皆精神一振,慕容伟长回声响处望时,直见在细乐声中,走出几个人来。 但令他惊奇的是,走在最前的,竟然是一位美妇。 回头望向欧阳开化,却见欧阳开化比他还要疑惑。 美妇面冷如冰,大刺刺在正中木椅上一坐,乐声登时止息。 其后,方有六位老者,向美妇抱拳一礼。状甚恭谨,然后告坐。 “哪位是韦一笑?”慕容伟长问。 “韦一笑不在其中。”欧阳开化道。 “这,你不觉得奇怪吗?” “坐主位的应该是庄主。可现在却不是。” “美妇是谁?” “除了她并坐之人外,我相信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神秘兮兮,不是好兆头。” “是好是坏,我们管他作甚。” “女人为首的帮派,老哥可曾识得几个?” “不要说识得,今天是第一次听到。” “能让男人臣服的女人,不是寻常女人。” “不寻常女人还是女人。” “老哥之意是……” “只要你知道女人的缺点,那她也决不会例外。” “女人的缺点是啥?” “女人的缺点是喜欢男人。”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男人。” “如果那男人是个真正的男人,便没有女人会例外。” 慕容伟长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已有人立起身向厅中来宾致辞。 “值此春暖花开之际,武林同道云集韦家庄,本人受司马宫主之托,对大家光临表示竭诚欢迎。” 庭中许多来宾先是一怔,接下便大哗。 “韦庄主呢?他为什么不出来?” “怎的半道出了个宫主?” “我们要见韦庄主。” “宫主是什么东……” 一语未完,忽见人影闪动,方才发话的大汉左颊上已受了一记耳光。 挨了耳光的大汉五大三粗,太阳穴高高凸起,显是武功不弱。 “你……”大汉猛然立起。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出手之人,竟然是一名少女。 少女年约十六七岁,眉清目秀,弱不禁风,此时立在上座之旁,双手揉搓衣角,既娇且羞任谁也不会认为是她出手。 甚至连大汉都有些疑惑。 “今日光临之人,皆为武林中鼎鼎大名之辈。”原先发话的少女继续说道:“‘开碑一掌’柳老前辈,一双铁掌打遍江南十八寨……” “姑娘夸奖了。”人群中立起一位华发老者,忙不迭抱拳向四周环施一礼。 任谁也看得出,此老心中十二分得意。 庭中众雄闻言,果然一齐将目光望向老者,目光中满含得意,更有数人已惊诧出声。 慕容伟长也不觉心头一震,三掌开碑便已不易,一掌开碑自是更难。只听少女又道:“‘踏雪无痕’明老前辈,一日一夜行程千余里,行侠仗义,残凶寇,救孤女,扬名四海。” 只见又有一老者起身抱拳道:“岂敢,岂敢!” 众人又一齐向他望去。 “‘凌波虚渡’水上飘大侠,‘弹指无敌’盖满天门主,‘梁上君子’叶扬义士,‘金刀神拳’孙老前辈,四……” 少女每提到一人名字,便有一人起身向大家施礼。然而少女话未完,原先被打壮汉突然从桌后跃起,直向一旁侍立的少女扑去。 事出突然,变起仓促,人人揣知大汉羞辱在先,现下是挟恨出手。眼看小姑娘弱不禁风的样子,一个不妥,必会横尸当场。 “不得无理!” “快些闪开!” “啊呀不妥!” 许多人出声,许多人立起,然而却没有一人曾想到出手阻拦。 事实上,现在已不及拦阻。 连慕容伟长也未想到出手。 然而人们忽然便怔主了。 因为大汉的在少女面前挥起的手掌却停在了空中。 不仅手掌凝在了空中,他那粗壮腰摆胯,沉肩缩背,欲要痛下辣手的样子,也突然间僵住了。 人人均已看出,大汉要穴已被制住。 但谁人出的手,却没人能够看清。 大汉与小姑娘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们先是一怔,接下已有人“吃吃”发笑。 原先讲话的少女走过来,用衣袖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一甩,大汉手掌登时放下。 “王寨主,要懂礼貌。” “那么你们就用诡计害人。” “你当众雄都是傻瓜?用诡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吗?” “是谁点了我的穴道?” “这事千万问不得。” “为什么?” “被谁人封了穴道都不知,问出来不怕众雄笑你?” “这……”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少女再次挥起手臂,“啪啪”两声轻响,正好摔在大汉头顶。至此,大汉方能转身举步。 庭中来宾,倒有一半“哈哈”大笑。 少女明着是为大汉着想,实则每一句话都传入众雄耳内,倒是把大汉尽情取笑一回。尤其是最末摔在大汉头顶的两袖,和又打了大汉两个耳光实在没什么区别。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王寨主大步向门外走去。 “不送!”少女扬声道。 有些人便看不过去。 “这便是韦庄待客之礼。”有一老者道。 “王寨主无端受此凌辱,我们也去。”一中年壮汉立起身道。 登时便有四五人随在其后向庭外走去。 “众位走好!”少女仍笑吟吟道。 慕容伟长望望欧阳开化。 “他们走不了的。”欧阳开化道。 “为什么?”慕容伟长道。 “司马宫主不会让别人拆了自己威风。” “女人心窄。” “女人心也毒。” “我们怎办?” “当然看下去,有好戏看呢。” “还有人要走吗?”少女复又扬声道。 庭中一片沉寂。 “既然众位已不打算离去,那么婢子便将此次聚会的宗旨详告大家。” 众雄要听的便是此话。 因此有想要离去的,现下也重又坐好。 “我家宫主请众雄光临敝庄只有一个用意,那就是比武夺美。” 此言一出,众者一怔。 有比武夺魁的。 有比武夺位的。 也有比武争雄的。 比武夺美是怎么一回事?“请三位姑娘现身。” 少女话音未落,环佩叮当,从内庭走出三位少女。 “哇!” “好美!” “空前绝后!” 庭中来宾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口,吃惊地望着少女。 连慕容伟长都忍不住心中一动,暗道一声:“好美的女子。” 着红衣的少女似春风戏柳,身材轻扬,似要凌空飞去。 第二位着黄衫,玉立亭亭,似芙蕖出水,娇艳不可方物。 第三位少女着白,一身白衫,点尘不染,便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讲话的少女用手向红衣少女一指道:“这位姑娘名唤牡丹,国色天香,世所罕匹,实在比牡丹还要美艳三分。尤其是她身上天生有一股香气,较之牡丹花犹香三分。” 众雄闻言,果有许多人即用力去嗅,而一嗅之下,果然觉出少女香赛牡丹。 “第二位姑娘名唤秋菊,不仅容貌秀丽世所罕有,尤其是意趣非常人可比,较之秋日之黄菊,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又是心中一动,望向秋菊时,更觉其美艳中透出清丽。 “这位姑娘,”少女手指白衫少女道:“名唤玉兰,面容姣好,体态婀娜,更兼如兰非兰,如麝非麝的娇容,实乃倾城倾国儿;沉鱼落雁容。” 众人不由地又望向白衫少女,果觉其美,实在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 庭中众雄,十分中倒有九分来自黑道。常日里夜半杀人,风高放火,却是干的不下本勾当,抢财霸女,可以说是小事一桩。 但从来无人抢着这样美艳的少女。甚至连见也未见过。 现下乍见之下,当真三魂七魄已去其半,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抱在怀中。 然而庭中来客何止百位?但美女只有三名,而且听讲话少女的口气,似乎还有话未曾说尽,于是只好喘着大气,静待下文。 “这三位姑娘缘事不差强人意。”少女接言道:“只是美人要配英雄,在场诸君谁个英雄?这都是需要搞清的。” “我家李掌门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有人大声道。 “王岛主神功盖世,普天下不作第二人想。”又一大汉扬声道。 “我李大哥有通天彻地之能,要论英雄,非他莫属。”又一人大声道。 登时,有自我吹嘘的,有给与讽刺的,庭中人乱成一团。 “我瞧这些人都不是英雄。”慕容伟长向着欧阳开化道。 “为什么?”欧阳开化问。 “世上哪有英雄见了美女便忘了身份的。”慕容伟长道。 “见了美女便忘了身份的人,那才是英雄呢。” “不,决不会。”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见了美人还冷冰冰的,哪里算什么英雄?” “大英雄大豪杰决不会为了美女而自坠声威。” “为美人而忘声威,那叫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 慕容伟长未再答话,因为少女已用手压了两压,要大家肃静。 良久,庭中来客方停下争辩。 “是英雄还是别的,单凭一张口是无法断定的。”少女道。 “那……那怎么办?”有人道。 “大家推荐。” “不若让美人自己抛彩球好了。” “对对,此计大妙。美人相中谁便跟谁去。” “诸位,”一老者缓缓立起身来,问大家道:“以老朽之见,各自亮上一手绝技,技压群雄者,自然是英雄无疑。” “唔哇……此计大妙。” “对对,各施绝技。” “技高者去配美人。”少女启齿一笑道:“此计虽然不错,但各人有各人的绝技,倘若施展后各以为自己的好,岂非又要大费唇舌?” “那……那怎么办?” “姑娘,你想个主意。” “我们都听你的便了。” “以小女子之见,我们还是比武决胜负的好。” 少女此言一落,登时一片叫好声。 庭中近百人,自是大多数不能占有美女。有些自知功力低微之人,只盼能有热闹可瞧便好。此时一听比武夺美,当真是大喜过望,登时一片叫好声。 “比武夺美,好主意!” “人家比武争座次,咱们比武争美女,好一个风流盛会。” 更有人大声道:“司马宫主聪慧过人,实乃百年不遇之大智大勇之人。” “不是我们说,普天下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也只有司马宫主。” “武林中什么人都有。”慕容伟长不觉摇了摇头道。 “武林中的人也是人。”欧阳开化道。 “比武会带来什么后果?” “想象不到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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