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白眉新传(全)】13-完
fu44.pw2014-11-19 10:31:13绝品邪少
正文 (十三)山西雁舞刀吓群寇白芸瑞抖威震贼窟徐良在小孤峰巧遇春秋四老,这四位高人,在江湖上大有名气,他们清高,跟谁也不远不近,投缘的多说几句,不投缘的干脆就不理。四位在邗山吊着膀子练武,武艺向来不外传。 徐良学艺时梅良祖就告诉过他:「如果见着春秋四老,能从他们身上学点儿能耐可真不易。为师跟他们这么熟悉,他们会什么始终不知道。」但是谁都承认人家是了不起的人物,而且春月、春光好说了「日思夜想的徐良」,这是对我有印象?徐良不太明白。 大爷把徐良给拉过来仔细相面,点手把三个师弟叫过来,四个老头儿把他围在当中就像看怪物似地边看边乐。 春大爷说话了:「徐良岁数不大,名望可不小,你有点儿空前绝后啦,你练点儿能耐我们看看,让我们老哥儿四个开开眼怎么样?如果你能练到好处,我们长长见识,也不虚此行。」 徐良急忙摆手:「不敢!我怎敢在圣人面前卖字画呢?」 赵朴和魏百宝过来了:「四位老前辈既然要看看你的武艺,你要不练就是失礼。再说,你在这几位面前练好练坏又有什么关系?废话少说,叫你练就练!」 徐良一想是这个理儿,就算献丑也不算栽跟头,求人家指点指点这个机会是不能错过的。他越想越有理,厚着脸皮先练拳脚后练刀,最后练的是暗器。等练完了博得满堂喝彩,春秋四老一个个顿时喜上眉梢、连声称赞。 春大爷说:「徐良啊,你现在就是肚子里的货还不多,这跟你年龄有关系,随着日月消磨你不断地学将来就多了。这么办罢,谁让跟你师父不错哩,我们破格传授你点儿武艺,也就是你小子有福带点人缘儿,我们这才教给你。」 赵朴、魏百宝一听这是实话,用手捅徐良:「还不谢恩?快!」徐良跪倒谢过。 四个老头儿有什么说什么:「一晚上教不了,你得安下心来咱们好好在一起盘据些日子,我们也不走,多咱教会你多咱算拉倒。」结果又把徐良给留住了。 这回时间不短,眨眼之间住了四十多天,徐良觉得这能耐又长了两大截。四老、二仙加徐良、杜昆和吴豹这九个人每天形影不离,吃完饭就谈论武艺。 有时候徐良也谈谈自己的经历,四老说:「你就放心、安心学能耐,有了把握你才能报仇。」 眨眼之间又过去二十天,这就学了两个月了。老西儿一想快七月了,我离开开封府三个月挂零,大伙不定多担心,何况两军阵前正在用人之时,我怎能在这儿安心练武?徐良心里这么想,他不说这几个人也看出来了。 这天早饭后徐良刚要跟着练,春老一摆手:「今儿不练了,咱爷儿俩闹扯闹扯。」 一会儿酒筵摆下,九个人团团围坐,徐良不知道怎么回事,杜昆这才说:「三将军,这老几辈商量好了:今天给你饯行,明天打发你走。」徐良称心了,非常高兴。 酒席宴前春秋四老告诉徐良:「此番回葵花冈,下一步就要打叠云峰,免不了一场凶杀恶战,我们最替你担心的就是朱亮、陈东坡,你要加倍小心,王典、霍玉贵也非等闲之辈。假如叠云峰就这些人,你现在的能耐也对付得了;假如再有高人,这事儿就两说了。谁来都好说,这云南东海碧霞宫的双魔要不来事儿好办。但据风闻,叠云峰的人请过他们,去一个也够你难缠的。孩子,这临别的话你要牢记:不管何时何地见着这俩魔头,你要加倍小心,他们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不通情理、心黑手毒!」 杜昆给徐良满了一杯,手捻须髯一边乐一边说:「再报个喜讯,报事的回来跟我说,你们开封府又出了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叫白芸瑞,听说是白云剑客夏侯仁的徒弟,还有两个非正式的老师公冶寿长和凌空和尚。现在你们小五义之外又增加了一员虎将。这不是喜事吗?」 徐良一听真高兴,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公馆看看白芸瑞这个兄弟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本领有多高,日后弟兄摽着膀子捕盗抓贼那有多好! 酒宴完了,第二天就要告辞啦,徐良这心里热乎乎的:怎么报答人家?他有点犯愁,就把这心里话跟赵朴、魏百宝提了。 赵朴乐了:「你想到哪儿去了?过去有这么一句话,『宁舍一锭金,不舍一季春』,这武艺是无价之宝,这人情你还有法儿补报吗?用不着,要你行得端、走得正,正大光明为国家出力,你露了脸这就是对我们的报答呀。再说将来我们要有个马高镫短之时,难道你就看着不管吗?还得有求于你呀!孩子你就不用往心里去了。」徐良这才得到安慰。 徐良回到后山的小院里进屋后见到娇妻芙蓉坐在床上低声的哭泣。 「怎么了,宝贝儿?」老西儿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你要走了我才伤心的,相公我真的舍不得你走,咱们才刚成亲,我才享受到做爱的乐趣你就要离开我。」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其实徐良的心里也不好受,放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娇妻自己却要上战场杀敌,哎…还是以国事为重吧!「芙蓉你放心,等我办完了事我马上就来接你,真的! 我不会骗你的。」 芙蓉听到后这才破涕为笑,将自己丰满的娇躯紧紧的靠到老西儿的身上,徐良也体贴的搂住自己的娇妻,芙蓉娇媚的看着徐良温柔的说道:「好相公,今晚我要你好好的操我。」现在的芙蓉已经没有了少女的羞涩,取而带之的是新娘子的娇艳和放荡。 看着身边娇艳欲滴的爱妻风情万种,老西儿立刻浑身热血沸腾,低头吻向她那性感的红唇,芙蓉也伸出白嫩的双臂环住老西儿的脖子,并主动的伸出自己又滑又嫩的香舌舔着老西儿的嘴唇。 两人的舌头忘情的搅到了一起,徐良只感觉芙蓉一直把舌头伸入到自己的口中,老西儿也将舌头伸进她的红润的嘴中,连舌底舌尖甚至每一颗雪白晶莹的玉齿都不放过,吸吮着彼此甜美的唾液,感受那种湿滑温热的触感。 小俩口疯狂的热吻起来,在狂吻之中他们更加的兴奋了,这时芙蓉的小手缓缓地一个一个地在解自己的衣扣,老西儿也配合她赶快脱下,脱光,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四只颤抖的手是那样的熟练,相互的抚摩这更激起了他们心中那动荡的春潮。 芙蓉白色的小袄,丝质的内衣都松开了钮扣,徐良双手轻轻的一拨,芙蓉全部的衣服一下敞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粉嫩、高耸,丰满的双乳,深红色的乳罩,褐红色的乳头,支支楞楞地来回弹跳着,仿佛在向他招着手。 徐良激动得如痴如醉,他望着芙蓉含春的眼睛,她那柔软湿润的红唇,她那灼热急促的娇喘,她那丰满滚烫的身躯,好似化成了一阵阵烈火,一阵急速涌来的潮水,汹涌迅速,令他心花怒放、热血沸腾。 芙蓉那双妖媚的杏眼,秋波涟涟、含情脉脉地看着徐良,得到鼓励的老西儿一只手托着芙蓉的乳房,一下含住了这只红嫩的乳头,拼命地吸吮着,另一只手在她另一只乳房上揉弄起来,两只乳房来回的交换玩弄着。 受到刺激的芙蓉喉咙间发出嘤咛之声,像梦呓般哼着,扭动雪白的大屁股,长发散落在大半个床头,声音有如啜泣,芙蓉的情欲也一再的高涨。 徐良一边用手指捻转着芙蓉那早已充血变硬的嫩红色乳头,一边沿着她的红唇一路又吻又咬下来,当再次的接触到芙蓉的乳头时,他先用舌头挑弄片刻后,便开始对着乳头用力的吸吮起来。芙蓉兴奋地尖叫着,扭动着窈窕的裸躯,双眼朦胧的半闭半张,向后仰头浪叫着:「哦……用力点……哦……啊!太美了…… 太舒服了……」 芙蓉娇柔的紧紧贴着徐良,她的两只小手在他的头发上,胡乱地抓弄着,一阵强烈的欲火刺激,传遍着她整个肌肤,她全身颤抖着,春潮泛滥似江河狂澜,似湖海的巨浪,撞击着她的芳心,拍打着她的神经,冲斥着她的血管,撩拨她成熟至极的性感部位,使得自已的下身一片湿润潮水泛滥。 芙蓉伸出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在徐良的身上四处的抚摩着,最后停留在老西儿早已勃起的大肉棒上,她一把攥住了那个又长又粗壮的大肉棒上下的套弄着,芙蓉感觉到了手中的大肉棒上的脉膊在激烈的跳动,随着脉膊跳动,肉棒不住上下点头,接着小手向下一滑,又将两个肉蛋攥在了手里,轻轻的揉弄着。 老西儿猛然吸了口气,一种滚烫的热流在小腹里面翻腾,一浪高似一浪,一浪冲击着一浪,他不由自主的将粗壮的手掌,顺着芙蓉那光滑的后背向下抚摸,又顺着丰满的屁股沟向里伸去,一股股粘液增加肉与肉之间的润滑,他的两个手指顺势而入,轻轻扣弄芙蓉凸涨凸涨的阴蒂。 芙蓉两颊红晕,双眼含春,不时双腿夹的紧紧的,臀部摇曳生姿,「啊…… 啊……嗯……往里……哦……」芙蓉满足的呻吟着。 芙蓉无法忍受这种翻江倒海的刺激,浑身的神经都紧张的象过电一样,她双腿跪在床上双手捧着徐良粗大的肉棒,像吃香肠一样一口吞下,大力的吸吮、抽拉,一涓涓淡咸的分泌物,带着男性肉棒的腥骚,一齐吞咽下去。 老西儿见她已春情大动,整个的下体像小溪一样流淌着粘粘的淫液,实在忍不住了,他轻轻的把芙蓉放倒在床上。 看芙蓉眸子半闭,双颊一片晕红,红唇微张,娇声说道:「好相公快来呀! 我要你吻我的下边。」边说边把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分开,经过几日的欢爱芙蓉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口交。 徐良把头伏在她的两腿中间仔细的看着,芙蓉高高隆起的阴阜上布满着整齐弯曲的阴毛,那光闪闪、亮晶晶的淫液,已经将整个的神秘地带模糊一片,越过小丘便是那腥红色的小穴,大阴唇向外翻着,小阴唇鲜嫩闪光,还微微地跳动,阴蒂高大、凸涨,红艳艳,光闪冈,一股清彻透明的淫水,顺着大腿缓缓的流在缎子床面上,又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弄的上面到处都是湿湿的痕迹。还有芙蓉粉白的大腿,丰满的臀部在挑逗着他,勾引着老西儿,使他神魂颠倒,身不由已了。 徐良伸手按住芙蓉两片肥大而外翻的穴唇,轻轻地向两侧分开,掰开了大阴唇露出了她鲜红鲜红的嫩肉,里面浸透了涓涓的淫水,老西儿馋的几乎流下了口水,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指挥着他的大脑,支配着他的全身,他不顾一切地猛一扎头那尖舌便开始了对芙蓉的嫩穴热情的扫荡。 徐良先用舌尖,轻轻地刮弄着芙蓉又凸又涨的小阴蒂,每刮一次她的全身便抖动一下,随着缓慢的动作,她雪白的娇躯不停地抽搐着,随之便是芙蓉淫荡的呻吟:「啊…我…的……直打……好舒服……浑身……痒……的……钻心……」 芙蓉满足的叫声更加的刺激了老西儿性欲,他的尖舌开始向下移动着,在她那大小阴唇的肉缝里来回上下的舔动着,从下至上,一下一下地滑弄着,徐良的舌尖那样的稳、准、狠,是那样的有力、有节,不停的舔弄了几十下后,芙蓉就开始配合着纤腰轻摆,肥臀晃动了。 如醉如痴的芙蓉只觉得小肉穴的缝缝里,好像发起了强烈的火山爆发,以穴洞为起点,一阵一阵的热浪在翻滚,在沸腾一阵阵的震颤在波及漫延,瞬时间她的全身整个陷入了颠狂的境界,致使她的淫叫声越来越大:「好……好人……相公……你……把我小穴……舔得好痒……又麻……又酸……哎呀……痒死了…… 快……插进去……止止痒……啊……别折腾妹妹我了……求你了。」 新婚妻子的称赞使徐良越发的欲火难耐,他看到这时芙蓉的小肉穴淫水一股一股地涌出,顺着穴沟向大腿、肛门不住地流淌。他双目喷火,又一低头,将舌尖一下就伸入穴洞的深处,他用力使舌尖挺直,在肉穴里来回的转动了起来,他转得是那样的有力、有节,只觉得穴壁,由微微的颤动,变成了不停的蠕动,又由蠕动变成了紧张的收缩,细长的舌尖被它挟得隐隐作痛。 随着徐良长舌的进入,芙蓉感觉自己无比的充实涨满穴壁的骚痒逐步地向深处发展越来越强,越来越猛,「我的……里……边……痒……死……我了……使劲……不……在最……里边……我受不……了……」她知道自己达到了舒畅的顶峰。 芙蓉拼命的扭动着肥白的打扮屁股,她的小肉穴里充满了淫水,不住顺着他嘴边溢了出来,红霞满面,娇喘嘘嘘的芙蓉浑身剧烈的颤抖了几下,随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长吟便泻了身。 芙蓉浑身柔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娇滴滴的对徐良说:「每次你都弄的我快昏死过去了,真的累死我了。」 老西儿知道她每泻一次身都要休息一下,就说:「你先睡会儿,我去解手,呆会儿再接着来。」他随便披了件外衣下了床,就在徐良一脚屋里一脚屋外的时候他感觉到屋外有人。 那位看客可说了,你别瞎白话了,就凭徐良的功夫连屋外有人都不知道,您别忘了刚才他们是在忘情的欢愉中。 徐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那人身旁,用手指一戳就点了那人的穴,老西儿仔细一看……哦……原来是芙蓉的贴身丫鬟,16岁的宁儿。 这时被点穴的宁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身披蝉翼薄纱内衣,由于情欲荡漾而飞霞喷彩的鸭蛋脸,抬起了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像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张,淫笑浪喘,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贝,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老西儿的鼻孔,徐良一看就明白了这个小丫鬟在偷窥他们夫妻做爱。 老西儿没说话,抱起宁儿来到了丫鬟住的偏房。他把宁儿放到床上,随手点亮了蜡烛,他并没有答理她,而是全神贯注地观赏着、品味着这个青春而极富弹性的胴体,以勾起自己的刺激和快感。 她整个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丰满、光泽、弹性十足,满头的青丝齐整的梳成两根俏皮的辫子,用彩色的头绳系着,上面插一枚芳香艳丽的小白花;骨肉均匀的身段衬得凸凹毕现,起伏波澜;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颈脖圆长温润如雪。 一件透明的睡衣使得迷人的部位清晰可见,她的双乳尖挺、高大富有弹性,白嫩、光洁、感性十足,盈盈可握,看上去好像两个熟透的桃子。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乳头,褐红的乳晕,好像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大红枣,使人总是看不够。 在向下看,平坦光滑的小腹,白嫩微翘的圆臀,融流着春潮的露珠,细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脐盛满了清醇,浑圆的粉嫩的两腿间,蓬门洞开,玉珠激张…… 老西儿帮宁儿解了穴,她羞得低下了头,两颊红晕,双眼含春。「你为什么偷看我们?」徐良问道。 「姑爷您每次都弄的我家小姐呻吟不止,我已经看过好几回了,宁儿也想和姑爷…」说着她分开了两条粉嫩的大腿,眸子半闭,双颊一片晕红,红唇微张。 老西儿凑上前去吻上了宁儿性感的香唇,她把香舌伸进徐良嘴里让他尽情吸吮,老西儿就卖力吸吮着美少女湿漉滑腻的香舌,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移。 少女忘情的紧紧的搂住徐良的脖子哼叫着:「哦……哦……啊……好姑爷,让奴家看看你的大肉棒。」 老西儿站着,宁儿蹲到地上,好奇又激动的看着那根粗大的肉棒。少女涨红了双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先伸出细长白嫩的小手儿轻轻地捏着龟头,转动了一圈,四周都布满了卷曲的黑毛,她用另一只手,叉开拇指和中指,凑到了肉棒跟前,拇指顶在龟头上,中指向根部伸去,一下到了那黑皱皱的大蛋包。 少女低下头去闻闻,一股从未闻过的特殊的男性味道刺激着她的欲火,她轻轻的攥着大肉棒来回的套弄着,少女手中的大阴茎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粗,她感到肉棒在她手中一缩一涨,一涨一缩的蠕动着,阴颈被揉的青筋涨满,龟头红中透亮,直看得小宁儿春潮荡起,淫性发作,一种难以控制的激情在浑身奔涌。 少女的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她双手捧起肉棒,对着涨红的龟头用滑嫩的香舌轻舔着,然后学着芙蓉的样子一口含住那肉棒吞吐着,成熟男性的的阴茎刺激的少女热潮迅速的波及全身,小穴开始骚动,纤细的柳腰开始扭摆,雪白的小屁股也不停的摇晃起来。 老西儿不敢耽误时间,怕被芙蓉发现,他把小宁儿平放到床上,贪婪的欣赏着,只见她,双乳高耸,椒尖怒突,蜂腰轻扭,雪腿慢摇地,少女神秘的三角地带,长着片片的茵茵小草,弯曲着、交叉着、包围着,那丰满而圆实、红润而光泽的两片阴唇,唇内还流浸着晶莹的淫液,阴户似小山,高高的隆起在小腹的下端,粉红的阴蒂凸涨饱满,全部显露在阴唇的外边,阴穴沟下,肛门之上,也有一片小草茸茸,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少女神秘领域,深深的吸引着他,宁儿的小肉穴还是第一次让人看,一股股淫液大量的流出,少女受不了似的翻身跪到床上,将白嫩的臀部翘的高高的,双腿张开,边摇晃自己的臀部,伴着粉红色裙脚的晃动,一边自己解开睡衣胸前的带子,露出白晳尖挺的奶子,自己用力揉搓得变形,边呻吟着:「好姑爷快插我,快干我,奴家我好想要,哦…」 老西儿扶着早已勃起的肉棒,粗暴的插入早已湿润的蜜洞里,狠命插刺,少女半裸着身子,两手扶着床上的被子,弯着身体着白臀屁股高高翘起,徐良从她背后紧紧地抱着,一手用力紧抓着宁儿她那对坚挺饱满的奶子,粗红的肉棒从少女她高翘的屁股向穴洞大力的前后抽送着。 宁儿微启的朱唇兴奋地发出间间断断的呻吟声:「哦……我好舒服……哦… 啊……啊……好痒……好爽……你……你真好……你……才……是……啊啊…… 哦……我的好姑爷。」 徐良低头看着宁儿那肥厚的阴唇一缩一张,淫水急流涌出,自己粗大的肉棒上粘满了少女的淫液泛着光泽,肉棒一进一出带的两片儿肥嫩的大阴唇也翻出翻入,并发出「咕唧……咕唧……咕唧」的声音。 宁儿回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玉齿咬着红唇,媚眼如丝,一脸红晕的春潮骚浪无比,徐良更加用力的抽插着,忽然正房传出芙蓉的叫声:「相公…相公…… 你在哪呀!」 坏了!夫人醒了,宁儿也很害怕,但无比的刺激使他们不愿分开,老西儿又大力的狠插了几下,随即拔出湿淋淋的肉棒。宁儿翻身抱住徐良,两人又吻了几下,「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老西儿安慰了少女几句,回到了卧室。 「你去哪了?」芙蓉问「我有点闹肚子。」 「哦……来……好相公……我还要。」 一夜间小夫妻两人翻云覆雨不知道搞了多少次,直到他们累的精疲力尽才罢休,次日天光见亮杜昆又准备一桌酒席欢送徐良。杜芙蓉把老西儿衣服都收拾好了,掉着眼泪把徐良送下了小孤峰。众人也在后边相送,可这几个人默默无言,也觉着难舍难离。 春大爷拉着徐良手边走边谈:「往后不管遇上什么贼寇,动手时首先要稳,心不要乱,只要你稳住心神就有取胜的把握;另外还得快,武术分高低论上下快者占先。快,就是先发制人。」 「弟子牢记在心。」 「见着蒋平、展熊飞、智化等人给我们老哥儿几个问好,咱们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 把徐良送出五六里地了还舍不得离开,最后徐良站住了,冲大伙儿一抱拳:「大家留步,我徐良迟早一定报恩。」说着趴地下给大伙儿磕了一顿头,一狠心走了。走出一里多回头一看,几位老人和杜昆、吴豹还在频频招手,徐良擦擦泪拐了弯儿。 打这儿分手,到了后文书百寇闹东京徐良聘请高人时,这几位全去了,杜芙蓉还帮老西儿生了个儿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徐良兼程奔葵花冈,施展陆地飞腾法,四百多里天黑赶到了叠云峰,本意想探探山然后再跟蒋平见面。来早不如来巧,正好是蒋平失误,众人被困棺材沟;正好走到崖头这儿见陆青行凶撒野,徐良就躲到树上揉眼一看,这怪人用一条绳子往上拽人:蒋四叔、展大叔,紧跟着小五义弟兄。但是上来一个抓一个,上来一个拍一个,最后拽出一个小伙儿,自报叫白芸瑞。 容等一伸手,徐良可注意看着,不住地挑大拇指称赞:我这兄弟果然能耐,这功夫不但归路而且相当精。但他一看就知道白芸瑞不是陆青的对手。后来果然累得满头大汗,已经只有招架无力还手,用看关定势封住门户的办法在这抵挡。 再不下去非出事儿不可,这才大喊声在当场露面,这就是徐良失踪的全部经过。 徐良这一露面,白芸瑞的心像开了两扇门一样。两个人没见过面,白芸瑞对徐良格外亲:「三哥!我是你兄弟白芸瑞,白玉堂是我父亲。」 「兄弟不用介绍,我早就知道。你先歇一会儿,最好你把躺这儿的几位都给救了,把穴道给他破了,没关系,一推就好。我来对付这个丑鬼,一会儿把他脑袋拨拉下来咱哥俩再谈。」 陆青一听:什……什么?把我脑袋给拨拉下来?你口气可真不小!把老家伙气得一蹦多高:「小子什么人?」 「别吵,俺肉人。」 「废话!你是哪一个?」 「我就是白眼眉徐良。」 啊?陆青愣了一下:这王典是怎么弄的?他不说开徐良的人头会吗?这什么玩艺儿乱七八糟的!他一瞪眼问:「徐良?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嗯——我到底是死了。」 「死了还能回来?」 「我死得冤枉,到阴曹地府一算计,我还没有把你带走,最好咱俩手拉手一块儿走!」 「你放屁!」过来就是一掌。 白芸瑞替徐良担心,在旁边紧喊:「三哥注意,这老家伙厉害!」 徐良明白他的心情,仍然是嘻皮笑脸的:「老兄弟放心,打他跟打小孩儿一样。」一看掌来了老西儿往旁一闪身,用双掌对他的双掌。 白芸瑞利用这个机会扑到蒋平展熊飞等众人面前,一个个抓住肩头晃脑袋,给按摩,时间不大把众人全救过来了。等大伙儿明白过来,揉揉眼睛、活动活动四肢,都好像做了一场恶梦。 蒋平扶地起来看看天地周围,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只觉身上很难受。 紧接着大伙儿全起来了。蒋平问:「芸瑞,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地方?」 白芸瑞告诉他:「这是百丈崖岩头。您往前看,那个小老头儿就是咱们的仇人,叫飞天神魔陆青。」接着他便把大伙儿上当、自己如何未遭毒手的情况简单说了。 人们问现在同陆青战在一处的是谁,芸瑞高兴地反问蒋平:「您好好看看那是谁?」又自问自答地说,「那不是我三哥徐良吗?」 大伙一听乐得直蹦。霹雳鬼韩天锦一想:不对,是做梦。他想试验是梦还是真,最好的办法是咬咬手指头,想到这儿他一伸手把手指头抓过来塞进嘴狠狠咬了一口,咬完之后不觉得疼,心说:坏了,真是做梦! 他不疼,可有疼的!与此同时有人。「嗷」的一嗓子:「我的妈呀,你犯什么病了啃我的手指头!」韩天锦吓一跳,闹半天没咬自己的手指头,把房书安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了,把傻子也逗乐了:「这……怎么闹的!」 再说陆青大战徐良三十多个回合没有分输赢。大伙儿盼着徐良取胜,好快点问问徐良是怎么来的,这些日子上什么地方去了。可就是徐良再有能耐容易对付谁,但要对付这位飞天神魔三下五除二赢了谈何容易!打到五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芸瑞这阵也缓过乏儿来了,他想上去替换徐良,不行的话哥俩打他一个,就想拉家伙过去。 单说徐良,他想:春秋四老说过遇上谁也别遇上云南二魔,偏偏遇上了。这老家伙真的不好对付,幸亏我二次学艺,不然真得吃亏。又想:春老说过发招儿要快,快就是先发制人,我就得使这一招。他看看自己带的六支镖,这玩艺儿挺沉的,留着没用,干脆用它把陆青打死。要再打长了对自己不利,尤其眼下是在叠云峰,时间长了援兵赶到就被动了,所以利在速战。 于是他虚晃几掌,把六支镖全拽了出来,一手拎着三支,一转身的工夫一扬手三道白光扑奔陆青:「俺那给你瞧瞧!」 陆青打着打着就见徐良一转身三道寒光扑奔自己,他就预感不妙:「噢…… 啊…啊!」脚尖点地「噌」地跳起两丈来高,徐良的三支镖全打到树里头,「叭叭叭!」钉进多深去。 但陆青不能老在空中悬着,他刚落下来,徐良一抖手:颈嗓、前心、小腹三镖又到,陆青脚往地上一踹,身子往后一仰,使了个金刚铁板桥整个就躺地下。 他躲得真快,这三支镖又打空了。 白芸瑞一旁看了替徐良着急:「啊呀!白费劲儿了。」 陆青一个鲤鱼打挺刚站起来,徐良左胳膊一抬:「让你瞧瞧江米条卡巴起」 袖箭出来了,陆青一甩脸躲开了,徐良右胳膊一抬:「卡巴起!」陆青又一扑棱脑袋躲开了。 可把徐良气坏了,心说:这老家伙身法怎么这样快,难道说我暗器白练啦? 他赌气从怀里掏出一把石头子儿——没羽飞蝗石。他给这玩艺儿起的名字叫槽子糕——有这么硬的槽子糕吗? 徐良一手抓了几个,用大手指和二手指拈:「槽子糕,槽子糕,槽子糕!」 「叭叭叭」连发,这一下陆青可躲不开了,刚一甩脸又来了,刚一低头又来了,一下儿没躲利索,一块飞蝗石正打到他鼻梁上,「叭!」「啊唷!」鼻梁是脆骨挺娇气,徐良打得劲儿又大,难怪陆青怪叫,鼻梁骨折了,眼前发花,泪也下来了。 与此同时,徐良这个快劲儿就甭提了,拽过大环刀就跳过去:「大王八!你瞧瞧!你给我在这儿……」「刷」地刀举起来,陆青自知不好转身就跑,那能跑得了?被徐良手起刀落,一刀把人头砍落。 这样凶恶的飞天神魔,没想到被徐良斩于山上。芸瑞乐得直鼓掌:「好!三哥这一招漂亮。」 房书安跳过去把人头抓起来「乒乓」削了两嘴巴:「唔,你这两下任何时候也不是我干老的对手,我叫你横!」人死了跟脑袋横,把大伙逗乐了,其实房书安就是这么个人。 徐良抬脚用靴底擦净刀上血,便同大伙相见。众人把徐良围在当中问这问那简直解答不过来,高兴过度,在场的人都哭了。 老西儿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阵,然后跟蒋平讲:「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应当趁热打铁,今晚就平了它叠云峰!」 蒋平也有精神啦:「对有你和芸瑞咱们还怕啥!弟兄们、孩子们随我来!」 众人各提兵刃奔棺材沟山口。值班喽罗兵没想到这帮猛虎扑来,被徐良、芸瑞两口宝刀砍得四散奔逃,艾虎、白云生、韩天锦扑到山崖前边把喽罗兵赶散,扔掉弓箭,搬开山路上的障碍,道路打通了。蒋平吩咐韩天锦准备树枝木材架三堆篝火,顷刻之间火焰冲天。 信号发出之后,神叉无敌将李勇命令点炮攻山,正面山口迅速被宋军占领,加上各方面配合行动,整个山便开了锅。 单表白芸瑞、徐良、蒋平众人直扑中央大厅,早有报事的禀报王典,说陆青死了,前山也被开封府占领,大宋官兵像潮水涌杀上来了。王典的脸当时就变了色,心说:事情变化怎么这样快?他也不理解陆青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可事到现在谁还能胡说? 王典吩咐各按岗位守住中屏大厅不准混乱,违令者杀!话虽如此说,现在人心已经散了。他的话刚完就听院里有人高声喊喝:「呔!王典你出来…都他妈滚出来!」大厅里的贼人赶紧把灯吹灭,中屏大厅刷地黑了,人们躲到柱子后面、闪到门后,个别胆小的钻进了桌子底下。外边火光照得窗户纸刷亮。 王典抄起短把凤翅鎏金镋,一手一个,飞身跳到门后,点破窗棂纸往院里一看:坏了!开封府的人都攻进院子来了。 有人在捅破的窗棂纸孔里忽然看到徐良,又引起了更大的混乱。 那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吓得魂不附体。心想:我以为徐良死了,这不明明活着?只要他三寸气在就不能放过我!卢珍、韩天锦这帮小子非报杀父之仇不可,王顺躲到黑地方没敢动弹。 再说朱亮,现在他也慌神了:老运不佳啊,阎王寨失败得那么惨,投靠叠云峰,摽着膀子的陈东坡也死了,这个山破得这么快,我得另立出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表面不露声色手提拐杖拍了拍王典:「大寨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来来来,把门户开开等老朽跟他们决一死战!」 别人吓得跟避猫鼠似的,唯独这老头儿自告奋勇挺身而出,王典眼泪好悬没掉下来:「老剑客,好!我可全指望您老人家了。」 「没说的,我一定竭尽全力。」要不说人老奸、马老滑哩! 「叭!」朱亮把门开开了。为防万一,他拉了把椅子扔到院儿里去了,紧跟着他跳进天井当院。 开封府的人把院儿里的门、墙全部封锁了。在火光照耀之中显得徐良、白芸瑞威风凛凛,这一丑一俊两把宝刀把前大厅整个给封住了。 朱亮「哇哇」暴叫:「徐良呵,小辈!咱们是解不开的仇疙瘩。别看你没死了,该着你死在老朽的拐杖之下。拿命来!」他像疯了似地照徐良就是一拐杖。 老西儿照旧不慌不忙一闪身:「你看你个球球,朱亮!阎王寨都还账了就你这笔账还悬着哩,今天该算总账,看你还往哪里走?今天山西人对付对付你!」 两人伸手十几个照面,朱亮发现徐良的能耐高出一大截,越发不敢大意。正打着,白芸瑞想:别看热闹了,今天不是君子战——单打独斗,干脆我们哥儿俩打他得了。 于是他也伸手,两把宝刀围住朱亮,朱亮立刻就支持不住了,他暗自咬牙:这俩小子收拾我就这么能行?一个没注意被徐良一刀把他帽子砍掉,吓得他魂不附体,哆嗦得慢了一点,叫白芸瑞一刀把他后背划了个口子,这要往里头进一步他命就没啦,鲜血顺着后背当时淌下来了,把飞剑仙疼得一皱眉,心说:得了,干脆快跑! 他假意进攻,嘴里还挺响:「不活啦,我跟你们拼啦,看家伙!」打着打着他冷不丁往回一纵奔蒋平来了。蒋平哪能挡得住?吓得往旁边一闪。飞剑仙利用这机会飞身上墙,扭回头指着徐良、白芸瑞:「小娃娃你们听着,此仇此恨我朱某非报不可,咱们后会有期!」就这样,朱亮跑了。到后文书百寇闹东京就有他一个,打算报今日之仇。 王典看得清清楚楚:嘿嗨,朱亮你可真够意思啊,半道上拆我的台呀,你可够损的!现在也只有豁出这条老命了,他晃短把鎏金镋飞身跳到当院。 蒋四爷眼睛就亮了:「良子、芸瑞可别让他跑了,这是个罪魁祸首!」 徐良点点头:「您放心,认识他,跑不了!」 可是事到现在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有点儿不忍,他原就是这山上的第四把手,跟王典关系不错,后来只是因为看法不同,哥儿俩越来越分歧,房书安这才负气出走脱离了叠云峰。前者那段书里说,房书安领着艾虎曾经拜山,王典还真就把他放了。房书安给他算了笔账:从认识王典开始,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这人心还是不错的。收圆结果落到这一步还好得了吗?作为弟兄相处多年,自己不能袖手不管啦。 房书安想到这儿把小刀片一晃:「我说干老儿你先等等,老叔刀下留情,我先说两句儿。」 这两个人闻听跳出圈外,徐良回头问:「房书安,你要干什么?」 「干老您先给留一会工夫,我跟王典交待交待,然后你老人家再教训他。」 徐良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提刀往旁边一撤,芸瑞也退了几步。房书安晃着大脑袋这才来到王典近前抱拳当胸:「大哥啊,小弟这厢有礼了。」 「呸!房书安你个绿林败类、叠云峰的叛徒!你要干什么?难道要跟本寨动手不成!」 「我说大哥你疯啦,你怎么这样不近人情?大哥呀,我可不是怕你,作为朋友相处多年,我打算劝你几句不知肯听否?」 「不听!」 「不听我也得说。大哥呀你现在身逢绝地,你看四面八方都被官兵占领了,不久就得拿下你这座中屏大寨,到那时烟消云散整个山寨就平啦,你怎么办?大哥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人办点错事也情有可原,但是不能知错再错。大哥你要能听小弟的话把你掌中兵刃往地下一扔,跪地下请罪,我一定在我干老儿面前、包相爷面前多说好话,看你是个人材,还给你留个改过的机会那有多好!如果你不听良言相劝非要动手,你可是死路一条呵。」 王典一阵冷笑:「嘿嘿嘿,房书安那你还有这么好的心呐?完全替我着想? 呸!滚到一边去!大丈夫宁死阵前,我做不悔,我跟开封府的人势不两立,也包括你在内,看家伙!」 吓得房书安双手抱住大头:「我的妈呀!」连滚带爬败归本队。 回来他还哭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就别怪我不够朋友了。」 玉面达摩眼眉都立起来了:「三哥把他交给我!」「噌!」芸瑞就跳到王典面前:「王典,既然你忠言逆耳,我只好用宝刀教训你啦,过来!」 王典无话可说,抡凤翅镋扑奔白芸瑞。第十个照面的时候芸瑞使了个海底捞月正好碰在王典左手凤翅镋上,宝刀把这镋头儿给削掉了,剩下个把儿在他手里攥着,跟擀面杖差不多了。他刚一愣,芸瑞顺手又一刀,把他正手的镗也削为两段。 王典一看兵刃没啦,就等于一只大鹰没了翅膀什么能耐也没有了,把他气得把手中两个把儿奔白芸瑞扔去,芸瑞一低头砸空了。王典扑向兵器架子又拽出一条花枪来抢奔白芸瑞,芸瑞一看这是条疯狗啊,应手家伙都不好使这玩艺儿能好使?芸瑞没费劲把大枪削为三段:一开始变成棍,后来成了金箍棒,最后变成擀面杖。 王典真气急了,一伸手又拽出一把宝剑来。这一阵子他方寸就乱了,眼都花了。芸瑞稍微一使劲儿他都不知道怎么还手好了,他就忘记手里拿的是宝剑了,宝剑两面刃,刀,是一面刃,可他使了个裹脑藏头,这一下倒霉了,不用白芸瑞砍他,他拿宝剑这一转个儿,可好,把脖子拉了个口子,左手这两个手指头被划开了。王典这才明白:这不是刀,练哪门子裹脑藏头呢! 哎呀,一抖手鲜血出来了,就在这一愣的工夫白芸瑞的刀就到了:刀尖在前心给他扎进去,后边就漏出尖儿来。 「啊——!」白芸瑞手腕一拧个儿刃儿朝上往上一挑,「噗!」当时给王典来了个大开膛,尸身栽倒。 芸瑞在他身上把鲜血荡了荡,手提宝刀跳出圈外大喝:「哪个还过来!降者免死。」 徐良心说:别人我全不抓,就抓这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 (十四)房书安误走蒋家坨大头鬼被戏三仙居 白芸瑞扎死了王典,群贼一阵大乱,群贼无首就乱了套:能走的走、能藏的藏,最可怜的是山上的那些女眷,偏副寨主和大小首领都是带妻妾的,连同很多的丫鬟仆人到处乱跑,被官军杀了的不少,也有很多丫鬟和小姐被强奸的。 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躲藏着一位年轻美艳的少妇,她叫翠露,是副寨主关大鹏的三夫人。翠露原本是浙江人,她是杭州首富翠德洪的小女儿,翠露从小就聪明伶俐很讨人喜欢,她不但熟学琴棋书画而且姑娘长的又很漂亮,所以到了十七岁就有很多的达官贵人派媒人前来说亲。 姑娘翠露心气很高,一般的男人她可看不上,左挑右选也没找到合适的。这也是命里该着,就在翠露一次去庙中上香时,被来杭州办事的副寨主关大鹏看到了。当时关大鹏35岁,已有了两位夫人,但他被翠露风情万种的容貌所吸引,从庙里一直尾随着翠露坐的轿子来到了翠府,晚上他就带人用迷药偷走了翠露。 到了第二天,姑娘的贴身丫鬟才发现小姐失踪了,顿时翠府上下乱了起来,翠德洪一边派人去官府报案,一边又发动仆人们到处去寻找。关大鹏可不管翠府乱了套,高高兴兴的带着一直昏迷的翠露回到了山寨,强迫她娶为三夫人,从小娇生惯养的翠露怕的不得了,身在匪窟让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委屈的从了关大鹏。 这次官军攻打山寨关大鹏死于乱军之中,翠露和她的丫鬟凤儿带了些金银细软也随着那些女眷一起向后山跑,在路上她身边的许多人被官军杀死,翠露和凤儿也跑散了,她看着到处是尸体吓的不得了。翠露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山洞躲到了里面,这是一个上边有一个很大的通气口的小洞,空气流通的很好所以并不憋闷,她哪里知道一个官兵正搜索到这里。 这次攻打山寨那些心怀鬼胎的士兵们到处的烧杀抢掠强奸妇女,搜索到这里的官兵是个小少长,他叫武奎,今年23岁,一身不错的武功又加上勇敢,才当兵不久就被提升为少长。大家可别小看这个少长,他可以管50名士兵,在军营中权利也不小呢。 武奎是想抓几个漏网之鱼,便一人搜到后山,这里很是偏僻寂静,前面的厮杀声也渐渐的变小了,他刚到山洞附近就听到里面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原来是洞中的翠露发现了一条蛇向她爬来。 武奎闪身躲到洞口旁向里看去,借着由山洞顶端透出的光亮,他看到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武奎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那条蛇见外面闯进来一个人便转过头向武奎袭来,武奎挥动着手中的钢刀将蛇斩为两截。 翠露惊恐的蜷缩在角落睁着大眼睛看着武奎,「你是谁?」武奎问道。翠露战战兢兢的说了自己的身份,武奎暗喜,心想:副寨主的夫人被我抓住又可以立一功了。 「起来跟我走。」武奎大声的叫着。 「不……不……求求你饶了我吧!」翠露边求饶边向后退。 武奎一把抓住翠露想拽她起来,没想到却把她的衣服撕破了,翠露雪白的小肚兜露出了一半。武奎眼前一亮,翠露急忙用手去遮掩。 正在这时从山洞外吹进一股大风,竟将翠露轻薄的白色裙子吹了起来,她一双健美修长光滑白皙的玉腿露了出来,翠露又拉下衣裙挡住了双腿,但上边又显现在武奎的眼中,她那窄小的丝质肚兜根本罩不住那对饱满坚挺的乳房,雪白细嫩的双乳欲撑破衣衫而出,那对葡萄般大小的乳头清晰的印在薄薄的肚兜上,武奎贪婪的盯着诱惑他的一切。 虽然翠露很紧张,但她转念一想,如果能使眼前这个军爷放了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有此想法翠露不但不再遮掩身上露出的性感部位,她还向武奎献起媚来。 武奎打量着身边的女人,见她姿色动人,一身白色衣裙随风飘拂着显得清秀文静,面容秀丽弯眉如春山,双目似秋水般明澈,琼鼻皓齿一末红唇似樱桃般香熟,垂肩的乌黑秀发有如墨染,浑身上下透露出高贵端庄的气质,宛如出水的芙蓉又似仙界中的神女。 翠露被武奎看得粉面上出现一片娇红的羞态,更加显得艳丽照人了,「军爷你如果放了我……我就答应你任何的要求。」翠露边说边用她那盈盈秋水的双眸温柔的看着武奎,更增加了她的几分俏丽和妩媚。 「好……我答应放了你。」武奎说着,一把抱住了翠露。 她娇滴滴的说道:「军爷我一定会好好的服侍你的。」 武奎激动的吞了吞口水,这么一个美人儿马上就是我的了,他把翠露压在地上,一边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着,一边在她粉嫩的脸上不停的亲吻着。 翠露皱起了眉头说道:「军爷你别猴急呀!」 她坐了起来,主动的吻向了武奎的双唇。他顿时感到一片柔软,并不停的吸吮着翠露口中的津液,并吐出舌头在她口中寻找着,翠露也「嘤咛」一声,紧紧的抱住了武奎,随即吐出了自己的香舌任武奎肆意的舔弄着,直吻的武奎欲火上升。他粗鲁的一把撕去翠露的外衣,使得她上身只穿一件小肚兜,她雪白细嫩的脖颈和圆滚的双肩,一对坚挺在酥胸上丰满浑圆的豪乳涨鼓鼓的似要破衣而出。 隔着白色窄小的肚兜只见那对肥大乳房撑得鼓胀,在两侧各有一小半白腻的嫩乳露出内衣外缘,而大大的乳头将薄薄的内衣突出两粒如豆的凸点,平滑雪白的小腹,盈盈一握的纤腰,挺翘丰满的肥臀,修长滑腻的粉腿交界处一条紧紧的内裤包裹着如丘的私处,内裤中间凹进去一条浅沟,两边肥厚的大阴唇凸起,内裤两侧并有几根微卷的阴毛钻了出来。 武奎双目喷火,下身的肉棒高高的勃起,他一把扯去翠露上身的肚兜,脱离束缚的一对小山似的乳房颤颤微微的弹跳了出来。 翠露「啊!」的轻叫了一声,羞涩的用双手去掩盖,这更激起武奎的欲望,他伸手各捉住一只嫩乳轻轻的抚摸了起来,乳房白嫩的似面团般在他的手中优美的变化着各种形状,武奎觉得手中的乳房柔软且弹性十足,顶端的两棵蓓蕾和乳晕均呈暗红色,他用两指捻动着那葡萄般大小的奶头。 翠露兴奋的禁不住轻声的呻吟了起来:「啊……啊……哦……」 武奎见美人儿已经动情就越来越用力的夹住乳头挤压着,乳头慢慢的变的坚挺了起来,而颜色也慢慢的变成了紫红色。武奎把自己的头部埋在那深深的乳沟中狂舔着,享受着她的乳香,又含住一粒奶头轻咬起来,再换另一个,直舔咬得翠露的乳头因为兴奋而充血,她也从轻声的呻吟改为大声的哼叫:「哦……哦… 啊……舒服……美死了。」 翠露双手紧紧的搂着武奎的头,武奎一路吻下去直到那神秘之处,武奎褪去她身上唯一的内裤,翠露主动的分开自己雪白粉嫩的大腿,把阴部露在武奎的面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肉穴,一丛细软乌黑的阴毛均匀的覆盖在她小馒头似的阴阜上。那两片肥厚的阴唇因为她的屈腿而微微的开启,两瓣暗红色小阴唇已经湿淋淋的了,在阴唇的上端有一棵花生米大小的红嫩之物便是阴蒂。 武奎看的口干舌燥,一颗心更是「仆仆」的乱跳,他先分开那两瓣紧紧闭合的小阴唇,里面粘着发亮的黏液,上面那粒阴蒂已经被黏液浸泡得显得更加的艳丽,武奎伸出一指轻轻的进入她那芳草下的肉穴。 翠露顿时舒服的扬起头大声的呻吟起来:「啊……啊……啊……哦……哦… 继续……再深点……哦!」同时她翘起雪白细嫩的双足,浑身微微的颤动。 武奎一边用手指在她肉穴中出出入入,另一边则伸出舌头舔着那光亮鲜嫩的阴蒂,没几下阴蒂就充血勃起了越发的肿胀了,一股股粘稠的液体从她肉穴中涌出,加上手指的进出发出「滋滋」的声音,翠露娇哼不断淫声连连。 武奎实在忍不住了,慌乱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根粗大通红的阴茎挺挺,翠露「啊」的一声,双眼有些朦胧的看着那肉棒。她跪在武奎面前,张开红唇,一口含住那阴茎,并伸出一只细嫩的小手套在肉棒的根部。 翠露滑嫩的舌头在他龟头的马眼处轻轻的舔动,翠露快速的吞吐着粘满她口水的大肉棒,「哦……哦……」武奎浑身飘飘的。 翠露又托起她丰满的乳房准备用乳房夹住武奎的阴茎套弄,可是他一把推倒翠露分开她的大腿就插,由于着急,几次都没进去,急的他哇哇的大叫。翠露乖巧的伸手捉住肉棒引向自己湿都都的穴口,她先用龟头在自己肿胀的阴蒂上滑动着,又来回的在小阴唇上蹭了几下才把龟头放在穴口后轻拍了拍武奎的屁股。 武奎像得到命令的士兵一样,「扑哧」一声一插到底,翠露「啊」的一声尖叫,武奎趴在她的身上前后的做着运动,屁股一起一落,速度也越来越快,翠露的双手紧紧的搂住武奎的肩膀,两条光滑的大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部,享受着冲击给她带来的快乐。 「啊……啊……哦……好军爷……大力,好舒服……哦……啊……」翠露的浪叫鼓励着武奎,他大力的抽插着,带得翠露的阴唇翻进翻出,她的阴穴紧紧的包裹着武奎的阴茎,直插的她淫水乱溅,翠露这时媚眼如丝,面泛桃花,在欲火的煎熬下双目通红,浑身发热,雪白的大屁股左右摇晃。 武奎腰部一麻,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向翠露的花心。「好酸呀!烫死我了。」 翠露一阵乱叫,也进入了高潮之境界,随着下体传来一波波电流般快感,翠露的脚趾绷的紧紧的,秀目紧闭,阴穴内壁一阵阵的收缩,脸上风情无限,大量的淫水泄出。 武奎很守诺言,他放了翠露,但是翠露也没有逃出恶运,她在逃向家的路上又遇到山贼。 再说前山,还有一小部分还在做困兽之斗,整个院儿里头就打开了交手仗,不是单对单、个对个,是混战在一起。听吧!武器的撞击声,人们的嘶喊声…… 一直打到日头都升起来了这场战斗才宣告结束,宋军整个占领了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 放眼一看,山坡上、大厅里,院里院外、草丛中,到处是尸体,横七竖八,空前惨烈。有人统计了一下,攻打八宝叠云峰这次大战双方共死伤了两千一百多人,这是在蒋平的差官队剿匪以来头一次恶战;同时还抓住两千多个俘虏。 蒋四爷和徐良招呼军兵和差官队,赶紧扑灭大火维持秩序,把那些俘虏用绳拴上分批押下叠云峰。可徐良最关心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因为打了交手仗,又是个黑天,分不谁是谁。现在天亮了,得仔细检查。徐良在死人堆里翻来翻去没找着王顺和晏风,又到俘虏队伍中挨个儿对照也没这两人,急得徐良直跺脚。 蒋四爷说:「良子别急,咱们好好儿搜寻,偌大个叠云峰还不定藏在哪。」 徐良一想也对,大军又开始搜山,像梳头发似地来回梳了三遍,甚至把石头缝儿都抠到了也没这俩小子的踪迹。 不但他们俩找不着,差官队里还少了五个人: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玉面专诸白云生、小义士艾虎、粉子都卢珍和霹雳鬼韩天锦。把蒋平急得什么似的,心说:难道混战中这五个孩子出事儿了?奇怪的是尸体、伤号里都没有,哪儿去了? 大家莫名其妙。蒋平和展熊飞一商议:现在集中全力处理山上的后事,丢人的事派人分头去找。 那么这几个人哪儿去啦?王顺和晏风哪儿去了呢? 话说这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十分奸狡,在混战之前他就盘算好了。他知道,谁都有活的希望,唯独他没有。他想:那徐良把我恨透了,要被抓住没有我的好儿,轻者把我剥皮点天灯,重则五马分尸剁成饺子馅儿呀,好一点把我送进东京开膛摘心……啊呀,这,怎么琢磨怎么也好不了!想到这儿他非常后怕,一种求生的欲望升到脑门子上:走为上策,我给谁卖命? 他跟谁也没商议,利用混战中人们自顾不暇的机会钻到后寨去了,他得去后寨去找点儿路费。他知道那五间仓库里应有尽有,现在又没有人管。 他很顺利地把锁头打开进到里头,躺箱立柜什么都有。用他掌中这口假大环刀劈开几个柜子,果然里边有金银,找了个包袱皮儿包了一大包,提着它转身出来。也该他倒霉,迎面碰上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房书安在混战中眼都杀红了,正好到后院一抬头看见王顺,房书安一咬牙、大脑袋一晃:「唔——喂,你他妈溜达到这儿来了?老子正想找你哪,看刀!」 蹦过去就是一刀。 王顺这阵就怕人认出他来,无心恋战。如果要安心打,一百个房书安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王顺虚晃一招拧身上房,撒丫子就跑,奔后山下来了。 房书安想回去找人,就怕断了线儿。大脑袋一捉摸:,这小子要溜!不行,我得跟着他。他是叠云峰的第一要犯,我不能让他跑了。一边追还一边喊:「唔——来人哪,假徐良王顺跑啦,奔了后山啦……」 小义士艾虎听房书安那拉笛儿似的声音说是王顺跑了,他心一动,赶紧转身把白云生、韩天锦和卢珍找着了。本想找徐良,一看徐良、白芸瑞杀得跟血人一样,正在混战之中抽不开身。时间不能耽搁,所以他们四个就提着兵刃追下来。 追到后山到处是战场,到处是火光,再找房书安找不着,可急坏了,艾虎他们赶紧奔后山,结果跑到岔道去了,他们奔东北,房书安却追向西南。 单表房书安,这一阵儿他也豁出去了,压着小片刀在后边紧追不舍。出了叠云峰跳过老山头又跑出十里地,累得他吁吁直喘。王顺提了个大包在头前紧跑,房书安在后边紧追,一面又喊:「哎站住!王顺你跑不了啦,上天赶到灵霄殿,入地赶到鬼门关!不把你抓住姓房的绝完不了,你给我站住!」 王顺吓得魂不附体,他倒不是怕房书安,他是怕徐良和白芸瑞。又往前跑了一程,王顺实在是累啦,吁吁带喘停身站住,回过头一看,就房书安一个人。 啊唷,王顺的心这才平稳一点:就他自己那我怕什么?兔崽子,我把你大脑袋薅下来出出气!我叫个饭桶撵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把包儿放在地下转身奔房书安来了。 房书安晃着大脑袋正追哩,一看王顺不跑了,吓得他也不敢追了,站住了。 房书安回头一看:「我的妈呀!一个人都没有。」方才他光顾追,认为后边有一大帮人跟着哩,闹半天就自己老哥儿一个!再一看王顺奔他来了,转身就往回跑。 王顺一边追他一边喊:「哎站住,假徐良在这儿哩,有种的你来抓呀,你跑什么?」 房书安一边跑,嘴还不老实,「放嘟噜屁!等会我再抓你,这阵我没空!」 把王顺气得直哼哼,一想算了,这是个臭无赖,我别因为他耽误时间,我能往回追他吗,迎面碰上徐良怎么办? 想到这儿返转回身来找着银子包他照旧往前跑。他刚一跑房书安又跟上了。 房书安想:如果我跑了就断线儿啦,再找这王顺比登天也难,我干老儿想报仇全得化为泡影,再危险我也得跟着他,要看看这小子跑到什么地方我好回去报信儿,「嘞——嘿!王顺你他妈站住,爷爷追来了,现在有工夫抓你来了。」 把王顺气得鼻子眼儿冒火,心想:这玩艺儿多别扭呵,怎么就甩不掉他呢! 转身就回来了:「呸!来,过来,爷在这儿等你抓。」 房书安看人家站住又不敢追了,躲到树后急得直拉笛儿。王顺往前一迈步房书安转身就跑,等王顺跑房书安又追。这俩人就像一条绳拴住了两头互相拽着。 王顺一边跑一边琢磨,心说:我要倒霉,这叫冤魂缠腿!别看这小子能耐不大,鬼点子很多,难道说我就摆脱不了他?眼珠一转有主意了。 这回他又站住了,房书安一看他站住自己也站住了,把小片儿刀晃了三晃:「喔,王顺,你打算怎办?」 王顺心平气和地压住火:「哎姓房的,咱俩做笔买卖你看怎样?」 「你说吧。」 「姓房的,你别忘本,你也是绿林出身,后来才投开封府。但你这人可恨又可怜,谁不知你是被徐良欺负怕了,你投靠开封府就为了保住一条狗命罢了。我就不信徐良把你鼻子拉了你能不恨他,他把你五官损坏了你能饶得了他?之所以你现在这么做是被迫无奈。 房书安,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也是绿林人,现在我倒霉了,这就是人在暗处须拉一把,你切莫赶尽杀绝啊。如果你房书安能高抬贵手把我放了,我一定报恩。王顺是讲义气的人,将来你要有个马高镫短,我绝不能袖手,你看怎样?你就高高手把我放了就得了。这事你知我知,身边连第二个人都没有,你怕什么?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呵,我说这话有没有道理?」 房书安一听:「这小子是怕了我了,这叫邪不侵正。你心里有鬼所以说软和话。」房书安鬼点子更多,低着大脑袋琢磨一阵:「嗯,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那你说咱这买卖怎么做?将来报恩未免太远啦,我要活不到那时候怎么办?我打算来个现得利。」 「行,现在我就给你钱如何?」 「给多少?」 「不知道。我倾囊而赠,有多少给你多少。」王顺把偷来的那包拿出来往地下一放,打开包袱皮儿一过目,不少!黄的是金子,白的是银子。他跟房书安说:「房爷,多了我是没有啦,要有,我绝不吝啬。看见没?这一包全给你,能不能放我逃走?」 「那是多少?」 「一千来两吧。」 「太少点儿!真格的买条命才花这俩钱儿?」 「房爷,你别逼得哑巴说话呀,我走得仓促,身边没带巨款。这么办,将来我给你五千两白银补今日之情你看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呵!好吧,咱这人最讲理,你把那包儿给我扔过来。」 「哎!」王顺把包儿包好,因为俩人离着挺远,房书安不往跟前来。王顺把这包儿拎在手里一捉摸:别上当呵。「我说房书安,你给我起个誓,我要把这银子给了你,你还追不追我了?」 「你这人怎么不相信人呢,姓房的最讲义气,大丈夫一言出口如白染皂。你要把银子给我,要不放你,将来我死在乱箭之下、车压、马踩,不得善终。」 「行,够意思,接钱!」王顺把这包银子扔给了房书安。房书安用刀尖儿挑过来,也没过数就把它围在自己身上。等房书安围完系好,王顺一笑:「房爷,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他年相见我一定报恩。姓王的走了!」 「等等,你往哪儿走?」 「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王顺哪,你跟我走得了。我把你带到开封府,包相爷有三口铜铡,那狗头铡可快哩,我把你塞里头铡了得了。」 「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这钱白花了?」 「放屁!你他妈的这钱是偷来的,不是你的。再说回来,你就是万两黄金也买不动开封府的官人,房大爷铁面无私岂能受贿!方才我使的是烟泡儿鬼吹灯。 小子,你跑不了!」 「哦呀呀,姓房的你损透了,难道你方才起的誓不算了?你就不怕应誓!」 「爱怎么就怎么,我活这么大早腻味了,车压马踩,爱干什么干什么,我全不在乎!小子,你跟我打官司得了。」 把王顺气得头发昏,眼前金花乱晃。心说:我算叫他把我调理苦了,本来就没路费,都叫他诓去了。「王大爷我也豁出去了,临死前我也叫你有个受不了,哪里走!」王顺提刀来撵房书安,房书安比兔子跑得还快,进树林就跑了。 王顺这次追是勉强的,追了那么一会儿,一想算了,我一定得把这冤魂摆脱了,一会儿天亮可就来不及了。王顺照旧跑,房书安照旧追。王顺这回是头也不回加快速度,房书安就撵不上人家了,眨眼之间消失到黑夜之中。房书安一直追到第二天日头升起也没找到王顺的影子,他心里凉了半截儿,断线儿啦,白追了一晚上。 怎么办呢?再往头前看看,实在没有就回山复命,起码可以叫干老儿顺着这个方向追王顺。但他转了一圈儿,看这地方十分眼生,从没来过。这回就放慢了脚步,因庄稼地里有人干活了,大道上男女老少牵驴赶车的、赶集上店儿的已经陆续出现,他再那么跑就太不像话了。 房书安把小片儿刀也收了起来,一边擦汗一边往前走。没走三里地,前头是个大镇店。镇口埋块石碑,上刻着「蒋家坨」三字,嚄!这地方叫蒋家坨,唷,不小啊。 他过了石板桥进了镇店,一看,少说也有五百户人家。房书安想:王顺肯定躲到这儿来了。 房书安不清楚,他现在已经进湖南地界,再往前走不远就是洞庭湖和长江,这个镇店就离大江不远,镇店东西一趟大街,南北的买卖商和住户,周围环绕着青山,景致非常优美。但房书安心乱如麻,哪有心思观看风景?他低着大脑袋一捉摸,这王顺不定猫到哪一家,我得想办法把他抠出来,抓住以后往干老儿面前一献,他老人家得多高兴!我也算投奔开封府之后立次大功。 他打定主意进了街。这一阵有的买卖开门了,他看小十字街路西有个饭馆叫三仙居,刚挂上幌子,才觉得有点饿和乏,老肠子跟老肚子直干仗,「咕噜噜,咕噜噜,」,「骨儿呱,骨儿呱……」 房书安想:这两天就没吃好饭,昨儿一天就光顾打仗了,水米没沾唇。心说我先进饭馆把肚子填饱了,了解了解本地情况然后再说。就这样他迈步进了三仙居。这买卖刚开门,他是头一位顾客。 伙计把桌子都擦完了,回过头来打招呼:「唷,大爷您早!请坐吧。」 「嗯,好说好说。」房书安找了个把窗户的座位。 伙计又擦抹桌案,摆上吃碟儿筷子问他:「大爷想吃点儿什么吩咐下来吧。 您是头一位,厨师一高兴给做点儿可口的美味。」 「都有什么哪?」 「呵,我们三仙居是大饭馆子,蒋家坨首屈一指。什么都有: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里蹦的,水里浮的,煎炒烹炸样样俱全。」 「用不那么麻烦,你随便掂对掂对,冷荤热素,拣那最拿手的给我做来。」 「好,您用多少酒?」 「多了不要,半斤。 不过可要好酒。「「您放心,咱们有自制的『开坛十里香』!」 「就是它吧。」 伙计告诉厨房准备,房书安利用这机会往椅子上一靠,觉得昏昏沉沉身上有点乏,他知道这是没有吃饭的缘故;另外,几天也不得休息,眼睛发涩。这时街上买卖陆续开张,行人也逐渐增多,唯独没有紫面金刚王顺。可又一想:即便王顺出现了我怎么抓他?没有人家能耐大呀,我得想个好办法。 他正在胡思乱想,伙计把菜逐渐端来,老房用鼻子一闻:真香呵!大概是饿了的缘故,房书安低着大脑袋拿起筷子吃起来。这阵儿酒也烫好了,他一边喝着一边吃。用眼睛打量这屋,还真不小,他坐的是散座,靠里边一趟五个单间是雅座,帘儿都没挂。 他想:这小地方还真有这么阔气的饭馆,对,我有钱哪,讹王顺一下就有一千来两银子,这回我得肥吃肥喝补补身子。想到这儿他掂掂银子包不由得高兴。 房书安这人挺爱小,平日很节俭,一个错钱舍不得花,如今发了个小财真是喜出望外,腰板挺着,晃着大脑袋吃上了。这时候饭馆客人陆续就来了,前前后后也有二十几个吃饭的,他一边看一边闷头吃。 正在这时候,就听外边铴锣一响走进一个盲人来,这是个大个老头儿,腰有点佝偻;脑袋都秃顶了,就后脑勺儿有那么一百多根头发,把它拢在一块儿梳个小疙瘩鬏儿;大草帽在身后背着,斜挎着个黄布兜,油渍麻花,上边还有几块补丁;这兜子鼓鼓囊囊稀里哗啦直响,也不知道里边揣了些什么,手里头拿着小铴锣,右手拄着杖;往脸上一看是个瞎子,光有白眼珠没有黑眼仁。 这老头儿跌跌撞撞进了饭馆。伙计赶紧迎上来:「老爷子慢点、慢点……往这儿走,要用饭不?」 「啊,闻着香味啦,这不是饭馆吗?」 「这叫三仙居。」 「就冲这名儿来的。有闲座儿吗?」 「您请到这儿……」 「不不,我自己找张桌儿。」别看他看不见,他还挺爱挑剔,拿着棍子戳戳打打就戳到房书安这儿来了。「这桌子有人吗?」 「有一位。」 「就这儿吧。」拉了把椅子坐到房书安对面,把明杖、铴锣儿都放下来。 房书安这阵儿吃个不大离儿,肚子有点底儿了,抬头瞅瞅这老头儿,那脸大概有一个多月没洗了,衣服不错,但是挺脏,袖面儿挽着,露出那胳膊,青筋暴出,瘦得不像个样子了。 老房心中暗想:人生一世穷富不等,这盲人多可怜呵,还敲个铴锣,甭问这是跑江湖算卦骗人的。他是个绿林人,对这行当还能不了解?但他不认识,自己还闷着头在这儿吃着。 这时伙计给房书安端上四喜丸子、红烧大鲤鱼:「大爷,您菜可齐了,您尝尝这鱼的味道,天下绝伦。这是我们洞庭湖出产的,味道格外鲜美!」 「好。」 「您再尝尝这四喜丸子,这是我们厨师傅加料给您做的。」 「那行,一会儿多给小费。」房书安先喝一口「十里香」,拿着筷子他琢磨先吃鱼还是先吃丸子。 正在这个时候那盲人把筷子也绰起来了,一筷子就夹了个丸子咂咂吃上了:「呵,这丸子味儿还真不错,三仙居这厨师傅有两下子。」说着话筷子一拐弯儿奔那鱼去了,在当间把鱼斩断,把上半截儿夹过去咂咂:「嚄!这香香香,这鱼做的火候真到家。」把房书安气得够戗,心说:你眼瞎心也瞎呀,给我端来你吃什么劲儿?房书安一生气也没说话,就瞅着他。 这位连声赞叹:「好好好,真好!」把那鱼的下半截儿夹上也吃了。吃完用手瞎摸,把四喜丸子盘子摸着了,端到自己跟前,一转圈儿全入了肚。 房书安气得把筷子放下了:「哎,老头儿你听着,你往那儿一坐,一没点菜二没要酒,你知道你吃的谁的?」 「噢,伙计不是说给我端上菜来了吗?」 「那是跟我说的。你也没有问价,怎么就吃了?」 「呀,对不起!人老了就不中用啦,耳也背眼也瞎,要不我包赔你两菜。」 「算了算了,我再要两个菜得了,往后你注意点,你遇上刺儿头的话,轻则骂你一顿叫你包赔损失,重则赏你一顿拳头,老骨头老肉的了,捶你一顿受得了吗……伙计过来!」 「大爷,您吃得好快,这一会儿没啦。」 「是啊,有人帮着吃它能不快吗?照这样儿的菜再给我来两个。」 「是了。」伙计又问那盲人:「老爷子,您想吃点什么?」 「吃什么呐,想吃好的没钱,但我这人还挺馋…你给我来一盘烩豆腐罢。」 伙计乐了:「老爷子,咱这三仙居不卖烩豆腐,要想省钱您往饭馆前边走,那胡同里边尽卖小吃,经济实惠,您不必在我们这儿吃了。」 「伙计你太尖酸刻薄了,你不卖豆腐我不知道,没有就没有呗,干吗往外撵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替您着想。」 「那么你们这儿最贱的菜还有没有解馋的?」 「哎,有。炒肉丝啦,炒肉片啦,您随便来一个吧。」 「行,管它什么,只要最便宜的给我来一个。」一会儿伙计端上一盘炒肉丝来,与此同时给房书安那俩菜做来了。 房书安把筷子绰起来刚要吃,你说这老头儿有多可气,他要的菜根本没动,筷子一拐弯儿又奔房书安这鱼来了:「这菜是不错啊。」刚要夹,房书安过去把他手摁住了:「你等等。您老眼瞎,这手可挺有准儿呵,看您比量的多是地方! 这是我的菜。」 「啊唷你看看,对不起!」说着那筷子一拐弯儿又奔那丸子来了。 房书安心里纳闷儿:你这是装蒜哪还是真的?这老头儿真可气呀。老者夹了个丸子送进嘴里:「嗯,这肉丝儿味道真不错。」 「啊?我说老爷子,那是肉丝儿吗?不明明是丸子?还是夹的我的。」 「是啊?对不起。谁让咱俩一个桌来,您就吃点儿亏罢,我想包赔您这菜,钱实在拿不出来,我奉送您一卦得了。」 房书安本不信,知道这叫江湖术士,这行当骗别人可以,内行人怎能上当? 但房书安这阵儿也没事,拿它打个岔,他乐了:「那好,你就给我算一卦吧。」 「男左女右,您把左手伸出来。」这老头儿摸了半天:「嗳哟,从您这手相看您可有一场大难啦!」 房书安根本没信这一套:「你说有什么大难?」 「从您骨头里我摸出来你在追赶一个人,此人浑身是刺儿,你不但抓不住还得把你饶上,真是凶多吉少。」 房书安大脑袋一扑棱:心说你他妈甭跟我装蒜,很可能你跟王顺是一伙的,你不瞎装瞎。又一想:先沉住气儿,看他怎样往下说。「老人家说对了,您看这人能追上不?」 「有希望。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离得不远,只要你留点神能找着。」 「好,借您吉言。不过您方才吓唬我,说我有大难临头可是事实?」 「我不是吓唬你。」 「有解的方法吗?」 「解可是解,您得破费。」 房书安暗笑:这不?来了。「您说我得怎样破费呢?」 「好办。里边有单间雅座,咱们换个座儿,你摆上一桌丰盛酒席,请我吃一顿,这难就解了,不但解了,你还能抓住要抓的那人。」 「是吗?嗨嗨,我说老头儿,咱水贼过河甭使狗刨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吃哪碗饭的你清楚不?」 「清楚清楚。我摸你这手都摸出来了,你是江夏三鬼的第三个,叫房书安对不对?」 房书安心一蹦:坏了,老贼!他怎么知道是我呢?想到这儿他把眼珠子一瞪「小点声,别吵嚷。」 「我没嚷。另外,我还知道你追谁,你追的那人叫紫面金刚王顺,是从叠云峰来的对不对?」 「嗯,对。老人家您是哪一位?」 「甭问,问这没用。我就是个算卦的,这是摸骨相摸出来,别的一概不知。 你能不能破费俩钱儿请我吃点?要能请我吃,我一高兴还能帮你办点事儿。 别看我眼瞎,我要替你摸就能把他摸住。」 「是吗?」 「怎么不是!话又说回来了,你要不想破费,我现在就喊、就嚷,那王顺一害怕就溜了,你再想找可就找不到了。」 「哎别,别这样。」房书安想:这人必有来历,我非弄清楚不可。这阵儿客人越来越多,声音稍为高点别人就能听见。房书安想:雅座就雅座,雅座谈话方便,我不能放走这老头儿,「伙计过来!」 「大爷还添点什么?」 「不,整个换了,那雅座儿有地方?」 「都闲着哩。」 「好,我们把一号包下来了!」 说着站起身去扶着盲人,老头儿拿起铴锣跟着进了一号雅座。伙计一面擦抹桌案请他们坐下,一面暗笑:这俩人真有意思,倒像刚交上的朋友,刚吃那么多还要大吃,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儿。「您二位的意思……「「上等酒席一桌。」 「上等?……十五两银子呢,您看……」 「废话!大爷给你银子,你就摆得了。」 「就您二位,还有别的客人?」 「就我俩。」 「这就上!」 时间不长,这菜陆续上来了,门帘儿也挂起来了,说明这屋有人包下了。 房书安给盲老头儿满了一杯酒:「老爷子道个万儿吧,仙乡何处尊姓大名,您是哪一位?」 「哈哈,房书安,方才我都说过了,你问这有什么用呵,我一个瞎老头走乡串镇要饭的,我看就别问了吧。」 「老爷子,外边说话不方便,这儿可方便。您究竟是谁能不能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你不是追那姓王的吗?你现在往外边看看谁来了!」 「嗯——!」房书安想:一个瞎子能知道谁来了?便用手轻轻一撩帘儿:我的妈!往外一看,那紫面金刚王顺刚进饭馆,他那狼狈劲儿呀,帽子、衣服上全是尘土、草棍儿,脸上挂着一层灰,白眼眉也变成灰眼眉了,眼窝深陷,背后背着刀。一进饭馆他背着手,挨个儿给人们相面,看意思他是怕遇上熟人,瞅瞅这张桌儿,看看那张桌儿,把屋里吃饭的人看个遍,最后轻舒一口气拉把椅子坐下了。 房书安全看在眼里:「我的姥姥!真来了。」 瞎老头儿压低声音问:「房书安,我这卦准不准,外边是你要找那位吗?」 「一点儿不假。」 「甭急,稳住他。一会儿等他吃起来,你到外屋把门儿一堵不就抓住啦!」 「对。……啊?」房书安想:我抓?十个房书安也不行呵,可惜就我老房一个!咦,他又想:这盲老头说不定是个武林高手,得求他给我帮帮忙。想到这儿他往前一凑:「老爷子甭跟我演戏了,我姓房的闯荡江湖这些年眼睫毛儿都是空的,什么人我一搭眼就看个八九不离十。」 「是吗?那你看看我是什么人。」 「你不是个剑客也是位侠客。老爷子,您可不能不管,要能帮我抓住王顺,您可是立下大功一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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