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魔影降临
“蹲下!脸朝着墙壁,双手抱头!”
光天化日之下,私窜民宅的年轻人,戴着手套的手挥舞着水果刀,威胁着女主人。
“钱都放在哪儿?”
他抓住依足吩咐抱头蹲在墙角的女主人的头发,喝问。
“你找错对象了,我家没什么钱!那边抽屉里有五百块钱,你要就拿走吧。”
强令自己冷静的女主人忍着头上的扯疼,与歹徒周旋起来。
“耍我?”
男人朝着对方蹲着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女主人顿时跌坐在地上。男人理也不理,打开抽屉,把里面几百块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都收入怀里。
“钱你可以拿走,”
女主人小心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说,“其中有个手镯对我很重要,可不可以留下?”
“少废话!站起来!”
男人水果刀指着女主人,打量起她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即使现在面容体态仍然保持得很好,说是三十五、六岁也有人相信。
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鼓鼓的胸脯、翘翘的屁股,和她依然美艳的脸蛋,扑面而来地感受到一鼓成熟女人独特的魅力。
“脱衣服!”
他的水果刀仍然指着女主人,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淫淫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
本以为他拿了钱会走人,没想到出现这种状况,女人的方寸有点乱。
“废话少说,脱衣服!”
男人喝道。
“钱你……你拿走就算了,我已经这么老了,年纪可以当你妈……你还是走吧……”
女主人紧张地“劝说”着。
“啪!”
女人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然后男人的水果刀冰凉地贴到脸上,那把冷冰冰的声音说:“老子已经背了几条人命在身上,别以为不敢杀你!”
另一只手,摸到女主人的胸前,隔着衣服抓住鼓鼓突出的乳肉,大力地一捏。
“放……放手……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适合你的……”
女人慌乱地推着对方侵上胸前的手。
“我没什么耐性,再问你一遍,脱不脱?老子不是很喜欢奸尸。”
男人持刀的手稍稍一用力,女主人美丽的脸蛋上马上多了一道血痕。
女主人的手颤抖着,停止了阻止对方。那只魔爪正肆无忌惮地摸捏着自己的胸前,女主人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你自己脱!”
水果刀冷冷地拍打着流血的脸,尖尖的刀锋划过细嫩的皮肤,一阵鸡皮疙瘩在女人的身上连串冒起,女人只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冻得直打冷战。
但颤抖着的手,还是稍稍解开了上衣的一个钮扣。一个之后,接着是第二个……方寸大乱的女人思维好象变得空白,在强盗的威吓之下,木然地做着他命令的动作。
没等她完全脱下上衣,男人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入衣服里,扯开她的胸罩,握住她一只几十年来一直小心呵护保养着的乳房。
“不要……”
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低声哀求着面前的色魔。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侵犯她胸前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可没等女人开始庆幸,她看到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他自己嘴边,男人张口咬住手套,把它脱了下来,那只现在没有阻碍的手,重新伸到她的胸前。
“求求你不要……”
女人现在除了哀求,不晓得应该怎么办。
“继续脱。我不喜欢废话。”
男人依然冷冰冰地说着,他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来到她的胸前,刀尖轻挑着她的乳头。突然间乳头上一痛,一串血珠从上面流了出来。
“不要……”
女人尽管口里仍然哀求着,可是却不得不继续脱着她的衣服。上衣已经脱下来了,胸罩也已经摘下,现在她上衣完全赤裸,两团圆鼓鼓的乳房不仅没有太明显的下垂,还在男人的揉捏中,展示着二三十年来一直保持良好的弹性。
屈辱的女人流着泪、流着血,她的心中也流着泪、流着血。这么多年了,没有男人的爱抚,她知道自己很想要。但,绝不是给面前这个人!这么多年寡妇般的生活,仍然细心地保养着自己的身体,决不是要这个结局!
可是色魔根本不理这些,他惊叹于她这个年龄还能有这样的身材,他现在只想痛快地享用这个美貌的成熟女人。他更用力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的刀锋,从她的胸前继续向下划,伸进她的裤子里,划断了她的裤带。
女人的裤子掉了下去,也同时被划破的内裤落下半边,乌黑的阴毛露了出来,呈现在陌生的男人面前。
“别这样……真的不要……”
女人手足无措地用手捂着自己下体,哭泣着躲闪着男人的魔爪。
“自己脱光!”
男人顺势一推,把女人推倒在茶几上,一只脚踩上她的脸。
“呜……”
女人呜咽着,颤着手,只好慢慢脱下自己身体上最后一点遮掩。
“分开腿!”
男人的脚离开了她的脸,单膝跪在她小腹上,一只手已经摸到她的胯下。
“求求你,真的不要!”
女人紧夹得双腿,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找打!”
男人一拳打在裸体女人的肚子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女人腿上的力度一松,双腿被男人强行分开。
“太久没被人操过吧?这么紧!”
男人的手指压在她的阴唇上,一只指节已经侵入她封存了二十年的肉缝。
“不要……”
女人突然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好象都蹦了起来。刀锋在她的大腿上,又划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可是她这次好象没有察觉。她突然用尽全力推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跌倒在地上后挣扎爬起,夺路要逃。
那种阴户被侵入的感觉,就象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的心头。
绝对不能!我的身体只属于一个人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沾污!就算死,也不能够!
纤弱的女人骤然间具备了绝顶的勇气,她为自己刚才的懦弱感到深深的耻辱。怎么可以任由别的男人沾碰自己的身体?还自己宽衣解带?我刚才是傻了?
但她刚才确实没有傻。她深深知道,就算他手里没有刀,三个她也打不过一个强壮的他。
意料之中的,她很快又再一次被制服。这一次,男人用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他连绳子都带了!女人感到一阵绝望。可是,她这次不会再屈服。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冷静会有办法的,一定要冷静!
男人又分开她的腿,她再怎么挣扎蹬踢都没用。
“我女儿是警察!”
她突然叫道,她为自己到现在才想到这点懊悔不已,“你快放开我,不然警察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抓到你的。你放了我,我保证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男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她有个当警察是女儿。他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阴户。
“啊!不要!你再碰我,我就当场死给你看!”
绝对的女人使出最后一招。她一边叫着,头一边用力地碰着地面。
可是,这一招也没有一点用。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哭闹,毫不关心她的死活。而他的手指,毫无顾忌地依约钻进她的阴道。
“呀……喔!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女人眼泪哗啦啦地流下,咬牙切齿地骂。
“等你死了再说。老子还没真正操你呢,这么多话!”
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把插入她阴户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在荒芜已久的田野里,灵活地钻着、挖着。
女人失声哀嚎着,身体不停地翻着扭着,就象一尾掉到旱地上的鱼,挺着滚着。不过,男人的手指扣得很紧,乱蹦着的阴户,根本离不开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在女人的嚎叫声中,他插入阴腔里的手指屈了起来,占据了更大的横向面积,又磨又钻,象铁锤一样,一下下在温暖柔嫩的肉洞里锤撞着。
“混蛋……不要……”
女人哭叫着。活了几十岁,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玩弄过。她的禁地,只有一个男人享用过,而那,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总是细心地呵护她、迁就她,让她快乐。
但现在,这个恶魔似乎就是要让她痛苦。他撕毁了女人几十年来战战兢兢保守着的尊严,让她赤裸裸地面对梦魇般的羞辱。这个恶魔,根本没把她当人看,他只是粗暴地凌辱她,让她生不如死。
但男人还是感觉到她干涩的阴道里发生了变化。所谓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就算她再不愿意,她毕竟还是一个正当狼虎之年的正常女人,还是一个已经二十年未经滋润的饥渴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的阴户里在颤抖,她告诉自己那是哭泣的颤抖。她的全身也在颤抖,一对仍然雪白丰满但已经不再坚挺的乳房翩翩起舞。而当她看到男人亮出她久已疏远的乌黑肉棒时,她恐惧的颤抖,演变成抽搐。
男人分开她的双腿,她只是徒劳地蹬了两下腿,根本无力抗争。男人为自己戴上了安全套,女人抽搐得更加厉害,她被绑着的双手挣扎了几下,绝望地闭上眼睛。
那真是久违了的感觉!一根炙热似铁的肉棒进入了久未开荒的敏感地带,女人失声哭叫着、颤抖着。她的感官突然间仿佛进入了一个刺激的全新空间,好象在腾云驾雾,又好象在高空下堕。
可是女人,仍然清醒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完了!
她的肉体已经被沾污,她将为此背负一生的污点。她永远不能微笑着去面对那个深爱一生的男人,她二十年来唯一美丽的梦想,已经破灭!
男人悠悠地挺动着肉棒,他感受到女人的饥渴。那个仍然紧窄的小小肉洞,正象久旱逢甘露的人们一样,不顾一切地收缩着敏感的肉壁,一张一合,男人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奇异的景象。
第807章 变态凶手
这真是个神奇的女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却有着年轻女人无法具备的魅力。
他一边奸淫着她,一边抚摸着她颤抖中的身体。仍然是那么白、那么嫩、那么滑,皮肤没有一点松驰,仍然拥有一副美妙的身材。那个体态,如果从后面看上去,绝对不会想到会属于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
但她精心保养着的身材,没有盼来她翘首以待的男人,却迎来一个她绝不愿看到的恶魔。
女人秀美的脸蛋上泪痕纵横,她的哀泣声不绝于耳,她的挣扎一刻也没有停止,即使她已经绝望地知道这是徒劳。
他紧握着她的两只脚踝,把她的双腿分开至极限,让成熟女人的下体完全暴露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攻击波下面,肉棒加快频率,凶猛地在女人抽搐中的阴道里撞击着。
撞击着!女人头昏脑涨地呻吟着,她的双腿仍然在不停的乱踢,她知道自己是有快感的,她为此感到深深的羞耻。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经晕过去,她实在忍受不了心理和身体上这样的双重折磨,她仿佛要疯过去了。
男人欣赏地笑对她的迷乱状态,他把她的双腿往她的身体压去,让她的屁股微微翘起。
就在女人还在为自己的这个极端不雅的姿势羞愧无地时,那根让她接受狂乱的肉棒抽了出来。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竟是把肉棒刺进自己的肛门里!
不!
连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也没有侵犯过那儿。不!
肉棒已经进入了一小节,但女人感受到的,不是那处女地传来的剧痛,而是心肺被撞击的剧震。她表现出更加剧烈的抗拒。
她歇斯底里地乱扭着,就趁着男人腾出手去扶正肉棒时,暂时重获自由的腿正正踹中男人的心窝。
男人一个跄踉倒退几步,女人哭叫着翻起身来。已经遭到强暴的她,精神上已经无法保持冷静,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逃!她要逃离他的魔爪,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耻辱的折磨了。
那是一个很棒的屁眼!这是男人刚才最强烈的感觉。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漂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魅力的漂亮女人,这是一个女警察的母亲,是一个年龄足于当他母亲的女人。
男人心里澎湃着虐待的欲望,他要征服她的屁眼、得到她的一切。
女人再次被按倒在地,现在不仅她的双手,还有她的双腿、她的脖子也被圈上了绳子。
男人现在已经不需要分开她的双腿,他只需要一个高高翘起的肥大屁股。
女人仍然哭闹着,她不明白这样悲惨的噩运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难道她的一生还不够不幸吗?但无论她怎么哭叫怎么挣扎,她的双腿还是被牢牢绑在一起,对折起来盘到自己的脖子上,留着圆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对方的凌辱。
紧紧地压住雪白的肉体,男人的肉棒,带着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和女人的体液,重新对准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惨叫声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闭的腔道,深深地进入女人的直肠深处。
“原来搞屁眼是这么爽的!”
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费太多了!”
他兴奋的肉棒轻快地抽送着,享用着颤抖的成熟美女屁眼里的温存。真舒服呀,那么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连屁眼里也这么有弹性。
可女人,现在只想到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她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耻辱了。
所以,当男人勒紧她脖子上的绳子时,她恐惧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还有一份难以想象的镇定。
虽然她的身体不能不害怕地颤抖着,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绳子的另一端抛过屋梁,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当时她的屁眼里还是插着一根怒张的肉棒。
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紧,她的胸口越来越涨,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屁眼里的肉棒却抽插着越来越凶猛。
女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带给男人的肉棒无上的快感。那个刚刚被开苞的菊花洞,好象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气,正全力地收缩着,就象一名经验丰富的妓女,在努力地企图以最快速度榨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断气之后。
男人紧捏着一只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摇晃着女人悬吊着的身体,大幅度挺动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着作着最后的冲刺。
女人什么时候停止挣扎,女人的屁眼里什么时候停止抽搐?很遗憾,他不知道。在他爽快无比地喷发出快乐的精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已经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体的美丽艳尸,在男人走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吊在梁上摇晃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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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拍打着静寂一片的大地。
大地上,一名面貌娇美的少女站在雨中,任凭绿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她泪流满面的俏脸。
骤然间,少女迸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痛叫。
远远处,一个女人打着雨伞,心痛地一步步走近。
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爱。
女人胸中充斥着一股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强烈欲望。
“小晴,别淋雨了,会生病的!”
夏纯的雨伞挡住了泼向少女的雨点,轻声说。
“为什么?为什么?”
王晴捂着脸痛哭失声。
“别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夏纯轻搂着她的肩头往回走,“伯母的事交给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到凶手!”
王晴仰起头,悲伤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的决心,“要开会了吗?”
“已经开始了。”
夏纯说:“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请个假送你回去?”
“不要!”
王晴坚定地说,“你先去,我换件衣服。”
说完,撇下夏纯疾步向着大楼狂奔而去。
<><><><><><><><><><><><>会议室里。
“非常不幸,这次的受害者,是我们同事的母亲,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样很难过。”
周俊雄一脸严肃,悲痛地对着台下的警员们说:“王晴我会放她几天假的,不过破案的重担,就落在大家的身上了。”
“有没有信心?”
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噪门。
“有!”
这是警员们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现在分析案情。”
周俊雄点点头,“夏纯还没回来吗?”
“来了!”
门一开,夏纯落汤鸡般地进来,直接在位置上坐好。
“去换件衣服!”
周俊雄下令。
“不用了!开完会再去。”
夏纯摇摇头,“我没事。我想参加会议!”
“OK!那开始!”
周俊雄不再婆妈,沉声道:“死者秦淑兰,四十三岁,临终前遭受过比较严重的殴打、捆绑和虐待,并受到粗暴的性侵犯。从死者阴道和肛门损伤程度来看,她不仅被凶手强奸,还被强迫进行了肛奸……”
说到这些性名词,想起秦淑兰是自己女朋友王晴的母亲,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死者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入屋抢劫奸杀案。”
刘峰接口道:“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关的东西,由于案发时周围邻居都去上班,没人发现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现过。”
周俊雄点点头:“凶手敢在白天做案,还肆无忌惮地把事主吊起来虐奸,说明他事先一定踩过点,知道那段时间附近一带没有人会干扰他作案。”
蒋东华挠挠头:“既然是有计划的,王晴家也不是很有钱,为什么凶手会选中她家呢?不会是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王晴,秦淑兰都四十多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纯只觉得蒋东华的话无比的刺耳,大声喝道。
“不要吵!继续!”
周俊雄古怪的眼神白了夏纯(女警察就是麻烦)一眼,喝止道:“这是最近我们接手的第五宗奸杀案了,不过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杀案,和前面四起似乎没有直接的联系……”
夏纯忍着气,顺着周俊雄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孙碧妮、钟慧、钟文贞的死,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和钟肃的遗产有关的谋杀案,三名女死者的尸体被发现时,被摆出同样的淫荡姿势,下体被塞入一颗颜色分别是黑、红、绿的玻璃弹珠,明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等等……”
周俊雄好象想起了什么,“你说三颗不同颜色的弹珠,我们在钟松家里找出过一盒缺了六颗不同颜色弹珠的跳棋。如果这三颗弹珠都来自这盒子跳棋,那另外三颗在哪里?又意味着什么?”
周俊雄脑里注重的还是钟家连环奸杀案。
“也许一颗已经分配给了钟祥……”
蒋东华突然道,可马上想起钟祥是个男人,那么弹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声了。
“凶手是变态的,他已经肛奸了陆婷,说不定对男人也有类似的爱好……”
周俊雄摇头道:“可是还有两颗呢?算了,一时没有线索,先不管了。”
“周俊雄!你说凶手肛奸了陆婷……”
夏纯象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他并没有侵犯孙碧妮、钟慧和钟文贞的肛门。如果说凶手对这个有特别爱好的话,他没理由放过的。”
“你想说什么?”
周俊雄一听又似是对钟松的怀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时想不起什么,可是,”
夏纯说:“这总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杀陆婷的和前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疑点根本没法解释!”
“陆婷做过舞女,很可能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许不是钟松。”
周俊雄想了想说道:“而且强奸杀人很容易留下证据,钟松为了节省时间,可能就不会再生枝节。”
“那么秦淑兰明显地被肛奸过,而且凶手除了一样强奸杀人外,和前面的命案好象没有共通点。”
刘峰说。
第808章 案情分析
“陆婷和王淑兰的下体没有发现弹珠……陆婷应该属于被杀人灭口不提,王淑兰也没有,她本人与钟肃一家又没有关系,似乎可以证明此案与钟家连环命案无关。”
周俊雄沉吟道。
“从现在情况看,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杀案的条件。虽然比较凑巧跟我们最近的连环命案一样是奸杀,不过凶手实在没理由象疯狗一样,连不相干的人也杀害。”
夏纯呼一口气道:“所以我认为本案跟钟家连环命案应该没有关系,可以列为一般的劫杀案处理。”
“不!”
王晴人未到声先到,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只是湿漉漉头发还没擦干,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匆赶来。
她的眼里仍然红肿着,面容说不出的悲伤憔悴。
“王晴,我已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周俊雄念她新遭丧母之痛,语气十分温和,“案子我们会查的,你就别想太多了。”
这小妞没事时还爱胡思乱想,现在心情混乱,幻想起来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决不消息。”
王晴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而且周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说吧!”
周俊雄虽然不喜欢听她乱想,不过现在态度也尽量做到亲切。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不能不说。”
王晴坐了下来,悲愤地说:“我妈妈跟钟家的案子肯定有关,她是钟肃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为钟肃生了一个女儿,二十年来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
会议室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事是我妈妈亲口跟我说的,钟肃也承认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
王晴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
“那么,你是钟肃的私生女?”
周俊雄喘过一口气,问道。
“是!”
王晴说:“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
周俊雄重重地捶了一下讲台,“搞了半天,原来凶手在和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杀了钟祥,最大的受益却原来是你!”
“我不说,是我认为这件事和案子没什么关系。”
王晴胸口起伏着,“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对案情不会有影响。”
“没影响?”
周俊雄吼道,“如果你母亲也是钟松杀的,就是说钟松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你早说,最应该被保护就不是钟祥,而是你和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就不会这么容易死!”
“周俊雄……”
夏纯用几乎哭着的声音叫道。看着王晴已经流满泪水的脸,他想不通周俊雄为什么还忍心刺激她,还用这样的口气伤害她。
“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把名单列上来。”
周俊雄回过一口气,看着王晴道。
“我父亲不会把这种事乱说的,连钟慧都只知道有我母亲这个人,具体情况一点也不了解。我母亲更不会乱说的……”
王晴委屈地说。
“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周俊雄大声叫道。
“还有钟祥。”
王晴想了想说。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王晴顿觉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乱作一团。
“王晴……王晴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夏纯拍着失神的王晴的肩膀,紧张地叫。
“我脑子里很乱……”
王晴扶着头站起来,“这里好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周俊雄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
看着王晴转过门后的背影,蒋东来一摊手,说道:“看来我们要对这件案子重新分析了。”
“如果王晴说的是真,那么,王淑兰案极可能是钟家连环命案的续集!”
周俊雄说,“可是钟松自己已经是通辑犯,他再杀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夏纯!夏纯!想什么?在开会呢!”
夏纯“啊”的一声,从恍惚的状态里回复,看了一眼周俊雄,缓一口气,脑里急转,说:“我在想王晴提过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针对钟肃的仇杀,如果是这样的话,钟松这个人在案子我们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凶手具备杀害王晴妈妈的绝对动机!而且事情还没完,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
说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战。
“王晴!”
刘峰补充完他未尽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王晴现在不是很危险?”
“第二种呢?”
周俊雄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第二种,就是乔国杰或傅海他们指使凶手作案。”
夏纯尽量使自己平静,“如果是这样的话……”
“跟第一种一样。”
刘峰又插嘴,“最危险的还是王晴!嗯,还有钟祥。”
“那好。”
周俊雄冷冷说,“只要你们能解释那两个安全套里的精液,和陆婷家里的指纹,我就考虑排除钟松的嫌疑!”
事到如今,连夏纯都加入王晴的胡搅瞎缠,周俊雄想不烦都很难。
“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
夏纯说,“假设前面几起案子都是钟松干的。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干下去,那么,会不会有人为了利益,继续他的工作呢?”
“嗯……”
周俊雄动容了,“你的意思是说,乔国杰或者傅海,终于看到有利可图的地方,钟松已经替他们杀了好几个人,他们同时又知道了王晴母亲和钟肃的关系,所以……”
“我就是这意思!”
夏纯说。
“这种情况确实不能不考虑!”
周俊雄陷入沉思中。这样的话,麻烦也真够大的,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头开始疼起来。
“可是,知道王晴母亲和钟肃关系的人很少。钟祥……”
夏纯也陷入沉思。
“难得是钟祥干的?”
蒋东来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
刘峰奸笑道,“那不是连亲姐姐都奸杀?除了王淑兰之外,就算钟文贞死得最惨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够变态的!”
“我哪说他奸杀姐姐了!”
蒋东来辩解道,“我只是怀疑王晴妈妈这一件是他干的。你想想,钟松已经帮他除了主要对手了,他莫明其妙地居然变成几十亿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现在却冒出个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点份也没有……这种心里落差会使人犯罪的!”
夏纯听得心烦意躁,心早已放在进案子里,站起来对周俊雄道:“王晴好象情绪很不稳定,我去看看她!”
说完,她也不管周俊雄是否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她,夏纯找遍了整座大楼。
最后,在楼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抱着手呆呆看雨的王晴。
夏纯慢慢走近,站到她旁边,说:“你想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东西?”
王晴淡淡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夏纯叹了口气。
“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我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还会连累你一起挨周队的骂?”
“我不怕你连累,你想到什么,告诉我,我们一块想。”
“我都理不清头绪,你能帮什么?”
王晴淡淡一笑,“别烦我了,我真的很烦。”
“我不是烦你!”
夏纯急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的目标,你现在很危险!告诉我,想到了什么,我帮你一块分析。”
“你也会说我胡思乱想!我一向都胡思乱想的啦,难道现在想可怜我?陪我一块疯?”
王晴心情糟糕,不幸的夏纯撞上枪口,变成出气筒。
“我相信你!小晴,你的分析,我很认真的分析过,我没当你胡思乱想……”
夏纯急起来口不择言,“我知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多时间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想看见你只有一个人烦,我真的只想帮你!”
王晴悠然回过头来,望着夏纯,垂头半晌,抬头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夏纯没料她会这么直接问出口,顿时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
闷了一会,想到周俊雄对王晴的态度,夏纯心里就来气,脱口大声说:“你是我好朋友,我关心你需要理由吗?还有周队,他现在虽然是队长了,可是他也是你男朋友啊!”
“男朋友,自从上次我拒绝了他……他就对我不冷不热的……”
王晴惨然一笑,拧转头去,说:“小纯,现在除了替我妈报仇,我什么也不想。”
虽然王晴没有说明,但是夏纯已经可以猜到,她肯定是拒绝了周俊雄和他上床的要求。
时代在变,许多观念也在变。而这些变化的观念,有它进步的一面,也有它落后的一面。自从“性解放”运动以来,人们对性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它曾推动了社会文明的发展,但是,也带来了许多社会问题。据统计:美国每年有一百万少女未婚先孕;瑞典有57%的男中学生和46%的女中学生有性行为经验。有人曾在我国台湾地区,对大学生作了一次性观念调查,约20%的大学生有过性交史。
从医师立场来看,对于婚前性交是持否定态度的,然而,现实是无法回避的,婚前性行为已想来越被人们默认,许多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热恋中的男女,两情相悦,发生关系,本来是水到渠成,无可厚非的,周俊雄提出要求也不能说他有问题,但是不管如何,都应该尊重女性的意见,被拒绝而做出有失风度的事情,这就有问题了。
“我知道!我明白!”
夏纯说:“我想说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王晴慢慢转过头来,夏纯清晰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么头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
夏纯牵住王晴的手,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
王晴揉揉太阳穴。
“没关系。”
夏纯轻叹了一口气,突然灵机一动,“我姐夫很厉害,不如我们把案情告诉他,让他帮我们分析一下。”
“这样不好吧!这些资料都是保密的。”
王晴有些犹豫。
“破案才是关键。”
夏纯沉声道。
第809章 剥丝抽茧
莲花小区,李伟杰的家里,夏纯进了卫生间,随后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王晴,你已经想通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李伟杰听完王晴关于整个案情的讲述。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
王晴看着他,仿佛李伟杰是那根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人陷害的?”
李伟杰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你想到什么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么要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
王晴美眸中闪烁着智慧和坚强,“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的话,那第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时候迷药已经放进钟慧宿舍的热水瓶了。”
“嗯!”
李伟杰大脑就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一边分析案情,一边说道:“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你们警方的注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还在其次……”
王晴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精液的安全套!”
“豁然开朗!”
李伟杰一拍大腿,有种拨云见雾的感觉,“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又仍然在我们搜索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可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搜索到那里呢?还有,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李伟杰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么要两次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于让钟松百口莫辩。他也许怕第一次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么不干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有道理!”
王晴说。
“嗯!”
李伟杰摸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了?”
王晴呼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人,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情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李伟杰沉声道:“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等于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你说凶手带着那么大一个人或者尸体,到陆婷家印指纹?”
王晴难以置信地说,“这太夸张了吧?钟松可是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
“我看过一件案子……”
李伟杰说道:“凶手杀了替罪羊,然后砍了他的手掌去印指模,干扰警方视线……”
“好狠!”
王晴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释指向钟松的两个最大疑点了!”
“假如钟松不是凶手的话,那会是谁呢?”
李伟杰皱眉道:“刚才在里面,有同事怀疑害你母亲的是钟祥……他怀疑钟祥在孙碧妮和钟慧死后,本来已经成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却偏偏让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王晴的反应。
见王晴一直紧锁着眉头,没有不悦的表情,李伟杰才放心继续说道:“你看以钟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喂?王晴?你想到什么了?”
“哦不!”
王晴回过神来,说道:“钟祥和乔国杰和傅海他们就算认识也不会很熟,不太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才说……”
李伟杰觉得王晴听错了他的话。
“我不认为有两个凶手!”
王晴坚决地说。
“为什么?”
李伟杰不解。
“我的直觉!你不要吵!让我想想……”
王晴坐在沙发上,抱着头苦想着。
李伟杰看着王晴纤弱的娇躯,好象正承受着千斤重担一样,心疼地轻叹一声,随着坐在她身旁,牵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在回忆钟祥最近的举止?”
他发现虽然接触的次数不多,时间不长,可是自己却已经有点了解喜欢这个坚强勇敢的姑娘了。
“没有破绽……”
王晴低头喃喃自语,“一定会有的!那个样子不对……”
“你是不是感觉钟祥的表现确实有些异样?”
李伟杰轻声问。
“是的。”
王晴仍然低着头,“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可是回想起来,他的表现太镇定了,好象胸有成竹的样子?”
王晴抬起头,看着李伟杰道:“我不是很确定,可是越想越感觉他在命案发生之后,举止好象太刻意了……”
“你现在怀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你和他接触过,他会是奸杀自己姐姐的那种人吗?”
“我不知道……”
王晴摇头说,“他一切都很优秀,可是就因为这一点,才给人一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很矛盾吧?”
“慢慢来,不要逼自己好吗?”
李伟杰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
“谢谢,我没事。”
王晴没有抽回被他握着手,李伟杰的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几起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据……”
王晴又是轻叹道。
“不怕,我们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绽的!”
李伟杰身体渐渐贴近王晴,两个人的脸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
王晴突然仰头问,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温柔地低望着他的李伟杰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应该是在上班。”
李伟杰摸摸鼻子,开心地说。
“我在说我妈死了,你笑什么!”
王晴这次更突然,猛地站起来叫道,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
李伟杰手忙脚乱地解释。
他刚才意乱情迷,根本没有想到王晴提起的是她刚刚遇害的母亲。
“你这个坏蛋!”
王晴捂着脸,一掉头又要冲出们去。
李伟杰只好死命拉住,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总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别耍脾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来找出钟祥的不在场证据有什么破绽好不好?”
李伟杰轻声细语地说。
“嗯!”
王晴轻轻地点一下头,任由李伟杰搂着肩膀,扶到沙发坐下。
“从第一起凶案开始。”
李伟杰差不多已经理清了思路,他有条不紊地说道:“钟祥八点钟到图书馆,孙碧妮十点多遇害,钟祥十一点半离开图书馆。图书馆到钟家别墅开车要大约半个小时,现在的问题是,图书馆有没有别的能避开图书管理员视线的出口?管理员能不能肯定钟祥整晚都在图书馆没有离开过?”
“按理说,进了图书馆的人就各自找书,管理员不可能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行踪……”
王晴说。
“只要能证明钟祥有离开过的可能……”
李伟杰低头思索。
“不要猜了,去问问就知道了。”
王晴拉起李伟杰便朝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分析。”
“可是小纯……”
李伟杰叫道。
“不管她了,我一分钟也不想再等了”王晴不容分说,“快去开车!”
“可是……”
李伟杰有些犹豫。
王晴盯着李伟杰,沉声道:“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
这次轮到李伟杰拉着王晴跑了。
汽车呼啸着驶离小区,向着图书馆的方向奔去。
王晴说:“我们继续吧!第二起凶案的时候……钟祥在钟松家喝醉了……我们一直认为,是钟松故意灌醉钟祥,然后出去作案,让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
说到这里,头猛的转向李伟杰,李伟杰却也正转头望向她,眼神一触碰,两个人好象同时看出对方眼里的意思。
“可是如果事情恰恰相反……”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一句,然后会心地相对一笑。
李伟杰接口道:“被灌醉的是钟松,出去作案的,却是……”
“我们先入为主,只在寻找钟松的疑点,从来没怀疑过钟祥!”
王晴重重捶了一下大腿,“不是钟松利用钟祥做时间证人,而是刚好相反,是钟祥在利用钟松!”
“太阴险了!事后还口口声声为钟松辩护,其实却是在为自己掩饰!反正只要我们找到安全套,他对钟松看法的口供根本没有意义!妈的,装好人不用本钱,反而让我们觉得他不会是嫁祸的人。他还想得挺长远的!”
“好。第三起,钟文贞出门半小时之后,钟祥才从家里赶出来找姐姐。等了半小时这很合常理,不过半小时也可以干很多事情……”
“我们现在只要做的,就是证明一下他们家小区除了经过门房的大门之外,还有哪儿可以离开?半小时,他完全可以打昏钟文贞之后把她藏起,然后才回到小区,从门房出来演戏!”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王晴声音幽幽道:“袭击钟文贞就太容易了,对方根本不会做任何防范!贞姐真是太可怜了……”
“嗯!”
李伟杰叹了口气,继续道:“驾车离开之后,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完全可以将钟文贞藏在车里,就算跑一趟苏锐家去演一出戏,仍然有足够时间去废农舍强奸杀人!”
“假设我们的推想是真的,那么前三起凶案,钟祥的不在场证据就很有疑点!”
王晴赞同他的说法,“那接下来呢?陆婷死的当晚,钟祥应该在受我们同事的保护……”
李伟杰点了点头,继续开车,王晴摸出手机。
第810章 蛛丝马迹
“是阿强吗?王晴。”
王晴开门见山道:“陆婷死的当晚,是不是你在保护钟祥?”
“是我。怎么了?”
“当晚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啦?什么事?”
“你能不能肯定钟祥当晚没有离开过家?”
“应该没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么事了?当晚我们十一点就睡了。他睡房间我睡客厅,到四点多的时候我还醒过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点多?你,你在保护市民耶!中间没有醒过?”
“没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你当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这么说。”
“那OK了,谢谢你。”
王晴合上手机,望向李伟杰说:“你有什么看法?”
“有问题!”
李伟杰道。
“不错,阿强从来不是睡猪,何况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睡到四点才醒一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轻量安眠药!他自己也说了,一合眼就睡着,十分可疑。OK!那就当存疑吧!”
李伟杰看着王晴,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说:“那么,今天早上……他应该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王晴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问!我们同事没看到他离开,可他整天呆在实验室里面,如果从别的路跑掉,我们的同事不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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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管,李伟杰和王晴找到值班的管理员。
“钟先生差不多每两三晚就来一次,一般都到图书馆关门的时候才走,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么好学了。我们见面得多一般都会聊两句,也算比较熟的。”
李伟杰问道:“是不是他进去之后,你一直到他出来时才见到他?”
图书管理员回到道:“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着一个人到处逛吧?再说他要看书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对吧?”
王晴不置可否,继续道:“我们刚才看过这里的环境了。你的门口在楼下,楼上有那么多房间,如果他从别的路离开,你应该不会知道……”
图书管理员提高声音道:“我们这里可是本地区最大的图书馆,不同门类的书分开在不同的房间,不过我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这幢楼只有一条楼梯,任何人进出都要经过我的门口!”
李伟杰摆了摆手,笑道:“请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是想请你确定一下,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进出?”
图书管理员脸色稍缓道:“当然没有!除非翻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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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没错,那天晚上钟先生应该是在钟小姐离开之后大约半个小时出来的。这很正常啊,没什么问题吧?”
王晴:“没有。我们只是想问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门口,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可以离开小区?”
林伯:“应该没有。而且我们围墙上面也安了电丝网,想翻墙都不容易!”
李伟杰:“刚才我们有看到工人在安装电丝网!是不是电丝网最近出了什么问题?”
林伯:“是啊!前几天那边的电丝网被人剪掉一段,还是钟先生通知我的!那个位置墙比较低,又刚好在楼后面,我在门房看不见。钟先生担心会有小偷从那里潜入小区,叫我早点找人去修。”
王晴和李伟杰对望一眼,说道:“好的,谢谢你林伯!我们今天来问的事,请不要告诉钟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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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经理:“钟祥?挺不错的小伙子,很勤奋,悟性很高!怎么了警官,他有麻烦?”
李伟杰:“李经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经理:“是的。除了出来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实验室。”
李伟杰:“请问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跟他一起?”
李经理:“是这样的。本公司的实验室在国内是领先水平的,一般来说每位研究员都有自己的项目。所以,除了研究员自己所带的学徒或助手外,都是单独进行研究的。钟祥由于资历还比较浅,没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个人自己研究。”
王晴:“也就是说,整天他都是一个人在研究室里?”
李经理:“对。我们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员和几位主管之外,一般人不允许随便进出。即使是别的研究员,除非在项目上有联系并得到我的同意,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研究室。”
李伟杰:“这样?您能否确定钟祥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
李经理:“应该能够!研究员都是这样,他们手头上的工作没告一段落,他们自己肯定不会中断的。有问题吗?”
王晴:“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里看一下?”
李经理:“很抱歉,不太方便。”
王晴:“我们是警察查案……”
李伟杰:“通融一下,你们的研究我们也不懂,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这是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确实有这个必要,请两位申请一张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对上面和下面有个交代。不然的话,真的很抱歉。”
王晴:“可是……”
李伟杰:“那么,研究室应该有窗户吧?带我们到楼外面看看窗户总可以吧?”
“这个没问题。请这边走!”
“王晴,你看到什么?”
李伟杰打着雨伞,眼睛注视着窗户。
王晴低声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窗户的外面有一条水管!”
“我还看到钟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楼,而且窗户是半开着的!李经理,请问研究室的窗户一般是开着还是关着?”
“通常是关的。不过两位知道我们是药品公司,经常会做一些化学实验,所以如果实验中会产生一些刺激性气体的时候,除了排风扇之外也可能会开窗的。”
“那请问钟祥正在进行的项目,会不会产生需要开窗的气体?”
“这个……”
王晴:“李经理不用这么多心了,这个问题又没涉及你们公司的秘密!”
“应该没有。不过具体的研究过程会发生什么很难说,我没法保证。”
王晴走近水管,眼睛一亮,招呼李伟杰道:“你来看!这鞋印……”
李伟杰走近一看,向王晴使个眼色,笑着转向李经理,说道:“那谢谢你了李经理,不过,今天我们问的东西,请向钟祥保密。”
李经理点头道:“请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马不停蹄的两人终于在图书馆和公司找到了蛛丝马迹,经过分析,得出了结论。
“一定是他!没错了!那鞋印,跟孙碧妮和钟慧遇害现场留下的一模一样!”
王晴眼红红地叫着,“他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据!那个王八蛋……”
“现在我们只能说,钟祥有着非常大的嫌疑……”
李伟杰开着车,冷静地说,“我们只是找到他不在场证据中的破绽,而没有任何证据。至于那鞋印,大街上很多这种款式的鞋,而且钟祥也不是穿这种鞋码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阵!”
王晴哭道:“那你说,你是不是认为钟祥就是凶手?你说!”
“是。我是认为。”
李伟杰说:“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证据!我们现在手头上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你知道吗?”
“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
王晴的情绪很不稳定,哭泣着叫道:“你知不知道我妈妈死得多惨!找证据?证据这么好找吗?有的话早就找到了!你还说会帮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
“我了解,我怎么不了解?”
李伟杰想到那些差点强暴了夏薇薇和夏纯的暴徒,现在可还逍遥法外,可是他们得意不了多久了,他强压怒气,深吸口气,“可是除了找证据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你冷静点想一想,还有玻璃弹珠那条线索我们仍然一无所获!”
“别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弹珠!”
王晴抹一下眼泪,“我只知道,我一定要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让妈妈就这么枉死!”
“王晴你听我说好不好……”
李伟杰说,“现在我们在钟家附近,我们先去看看你父亲好不好?伯母的事应该让他知道的。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好不好?”
王晴沉默了,这个时候,心乱如麻的她,确实也很想再见到父亲。毕竟,他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你……你们说淑兰死了……死了?”
刚刚还勉强打起精神迎接女儿的钟肃,一听到噩耗,顿时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半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爸爸!”
王晴衔着泪,扑到钟肃身上,第一次叫了“爸爸”“小晴……小晴……”
钟肃颤抖着摸着女儿的头,喃喃道,“小晴……告诉爸爸,爸爸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啊?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不是的……”
王晴哭着。
碰到这种场面,李伟杰束手无策。他拍拍王晴的肩头,想安慰一下心爱的女孩。可是,王晴没有反应,她只是和父亲抱头痛哭。
“淑兰死了……死了……”
钟肃的样子和垂死的人几乎没什么分别了,“是我做的孽,一定是我……是我……”
说着说着,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沾满了王晴的衣服。
“爸爸!”
王晴猛地抬起头。她看到她这个父亲,已经双眼翻白,鼻孔倒吸,全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叫救护车!救护车!”
王晴吓得大声尖叫着。父亲竟然有这种反应,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可是,最起码,她明白了父亲对母亲的心,是真的。
她不能再失去父亲了!
王晴跪在地上哭着,扶着担架哭着,蹲在救护车里哭着,坐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呆呆地哭着。
直到医生告诉她,父亲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外面的雨仍然哗哗地下着,王晴再一次冲进雨中。
一切来得太快了。昨天,她还仿佛是一个活泼单纯的少女:今天,她的世界仿佛已经充满着愁风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