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自此长别离(4)
何江抱着她如同抱着一团云,亲了下她的脸颊道:「我们小时候不是常这样?
没人在时,你老要我这样抱你哩。」又亲了几下她的嘴儿,林碧玉闪避不了,亲
完后他又道:「你那时还爱亲我的嘴儿,看我早间吃了什么好吃的。」两只手儿
往她怀里乱摸,道:「瞧这身段儿,这双乳儿,这腰儿,这腿儿。」一路说一路
摸。
林碧玉越扭动,他越揽得紧,因说道:「何哥哥且放开手。」何江笑道:
「妹妹早就是我的人儿,此时才放手岂不迟了?」林碧玉知他又要提小时两人所
干的那事,说道:「那是妹妹小时候不懂事做下的丑事,何哥哥快莫提了,既退
了亲,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你也莫要再来歪缠。」说着滴下泪来。
那可怜的模样儿让何江那物直直翘起,抵着林碧玉的俏臀,抵得她更不敢动,
急哭道:「何哥哥,何哥哥,放我下来。」何江听了,越发爱怜,紧搂林碧玉,
连连亲她那带泪的粉脸,道:「和何哥哥走罢,何哥哥会好好待你的。」
门外一个声音喝道:「你要带她去哪儿?」
林朝英踢开门进来,怒目拥着的两人,惊得两人满面赤红,无言以对。
林碧玉哪敢看向父亲,早抖作一团,团在何江怀里;何江见事情败露,哀求
道:「林世叔,我舍不得妹妹,你让我带妹妹走罢。我一生一世只爱妹妹一人。」
说着,便抱起林碧玉,要双双跪下。
气得林朝英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把拽着何江的衣领,骂道:「贼杀才,
我们林家早与何家无瓜无葛,你来勾引我儿作甚!」
那何江不经吓,瞅着一旁吓得小脸煞白的碧玉儿,方鼓足勇气抖声道:「还
望世叔成全则个,小侄粉身碎骨难以相报!」
林朝英冷笑道:「你不用妆成这个样儿。你听闻我儿出了这事故,忙不迭地
来退亲,可见一斑!我儿恁的人儿配你我还嫌委屈了呢。想不到你胆子不小,还
敢来我这。」林朝英比何江高壮许多,拎着他的衣领走出闺房外,见前院火光已
熄,仍有吵杂声和浓烟,道:「若不是碍着我儿,我定扭你这小畜生送官究治,
不然这火也不会起得这般的巧!」踹了何江一脚,斥道:「滚!」何江听林朝英
如是说,没了主意,又不敢久留,只得爬墙离开。
林朝英一阵风地进房扯林碧玉到后院偏僻的一间耳房中来,道:「要是我不
来,你就和那杀才搂作一堆,做成那事了罢。」掐着她的脸儿,咬牙切齿,「我
只道你幼不懂事,哪知你是个小狐媚子,几次三番地惹出祸事来。」一一数落道,
「九岁就给人破了黄花;十三岁就和那小厮操穴,在人家身下叫得不知几风骚?
卖弄风情给人奸淫,还张开腿儿让自己的爹插!现在又引人来烧家什,要和他挟
带私逃!我养的好女儿!」
(42)剪不断理更乱(1)
一席话说得林碧玉泪如雨注,想道:「爹爹怎知兴哥哥的事?爹爹又怎的这
样说我?原是我错了,原是我错了。」
林朝英见她如此更加着恼,忖道:「哭成这般,定是恋着那贼种,怨恨我拆
分他们。」因道:「你也不用哭,你那么爱着他,早和我讲就是了!何苦和那贼
种串通放火烧自家的房子?」
林碧玉知他起了疑心,然又不知从何辩起,除了串通之事,其他的都是事实,
又如何能辩,只悲恸得手足麻木。
耳房内无灯,林朝英看不到林碧玉的神情,只道她默认与那贼种合谋,遂脸
儿对脸儿地冷笑道:「往常我最是疼你,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要做个长梯子
来哄你开心。也难怪,你这个小骚货,只要是大物事,你都爱!那贼种想必也有
驴般的物事了,侍候得你快活,入得你魂儿都没了罢!所以合着那贼种来谋我!」
一面说,一面揽腰搓揉林碧玉阴户,学着她叫欢的声音道,「『爹爹插烂我,插
坏我,用力插坏我』,装娇弄俏地要我干你!」言毕,剥下她的小衣,一下下地
拍打她光软如绵的小嫩穴。
林碧玉给林朝英拖进房后,脚也不曾站稳,现见他恶煞煞地不管她娇怯,生
辣辣地打那情穴,更惊愧到无地可容,道:「爹爹,我没有,我没有!」那穴儿
给他打得热痛,哭泣不止,「爹爹,不要,不要!」
「不要?你那次可是爽得大叫『爹爹,快点,快点』,要我操这小骚穴!」
林朝英扳转林碧玉的身儿,令其扶着墙壁,将个浑圆的臀儿后耸。
林碧玉如待宰的小羔羊般任他摆弄,林朝英挺着那尺来长阳物,用手套弄了
几下,照准那粉嘟嘟的小穴刺去。
那阴户未逗弄出水,又兼阳物粗长,是而紧涩难行,林朝英哪管这些,箍紧
林碧玉的纤腰,强行插入半个龟头,入得林碧玉痛得要死,泣道:「痛,不要呀。」
夹着腿儿不让他深入。
林朝英见插不进,只得抽出来,取了唾液抹在龟头上,又取些抹入她的小穴,
道:「你这个欠操的小骚货,只认大鸡巴的小骚货,我操死你!」提着那大阳物
猛地操入林碧玉的穴内,直入花房,狂弄不已,一头弄,一头道:「爹爹的鸡巴
够不够大?够不够长?够不够操烂你的小骚逼?」
林碧玉小穴内一阵裂痛,又给林朝英高大的身体制住,只想道:「爹爹不要
恨我!我没有和何哥哥合谋放火!爹爹,你往日待我的好通通不作数了吗?怎的
当我是粉头般奸淫我?」奈何气力不继,只管喘气娇泣,哪里说得出话。
(43)剪不断理更乱(2)
初入时觉得阴户内干涩紧狭,入了百来下那物擦得林碧玉淫水一阵一阵出来,
林朝英又冷笑道:「见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就把我当呆子,说到底不过是个小淫
妇,一样给我操出浪水儿,出得还不比那些个荡妇少!」说着,一手握住她一只
柔软的玉乳,一手掐拧她吹弹即破的白嫩臀儿,道:「你看,你的小浪逼夹着我
的大鸡巴,我越掐你它夹得越紧,我想抽都抽不出来。」又劈呖啪啦的拍打林碧
玉的俏臀,乱捣她的小穴。
林碧玉悲啼婉转,攒眉唤痛,畏畏缩缩,几番欲阻拦,怎敌周身软糯糯的,
臀部如遭火烧,没半点气力,只得任随林朝英捣碎花心,猛冲直撞,撞得娇嫩如
柳枝的身儿趴在地上。
弄得林朝英正快意连连的大阳物猛地跳出了小嫩穴,在滑腻的穴口边上插了
几下。
林朝英一把拎起林碧玉,托起她弹性十足的臀儿,扶着那粗大阳物在穴口磨
了几磨,一插而入那穴儿,道:「你个小淫妇,含着爹爹的大鸡巴一定爽翻天了
罢!」双手扳住那臀儿,挺腰一发力,那穴肉一层层的裹上阳物来,林朝英用力
顶入,道:「抑或是个男人都让你爽翻天?」一耸再一顶,那粗物儿方才进入半
截。
林碧玉觉这次插入小穴内仍如刀刺般疼痛,胀得难过,遂断断续续地哀叫道
:「爹爹,我那小穴儿痛得厉害,容我,容我歇会儿。」那双修长的玉腿儿环缠
着林朝英的壮腰,生怕他一生气便把她摔在地上。
刚才趴在那粗粗的地上,刮伤了她的小手和膝盖,展眼又被林朝英捅入那穴
儿,痛得她死去活来。
林朝英哪肯听,又猛的一顶,只听唧地一声,又进了大半截,林碧玉急急用
手推住,额头汗珠渗出,泪儿又涌出,口里啜泣不断,哀恳道:「爹爹,爹爹,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林朝英见她实在痛苦不堪,度口到她樱唇上,舌儿轻抽缓送入她嘴里,道:
「小浪货,这就当不得了吗?你不是常这样侍候那些个男子吗?扭着那小腰儿浪
叫吗?被爹爹用强就浪不起了吗?」
又是一阵狂弄狠操,猛入了千来下,操得林碧玉骨酥神离,叫道:「不要,
不要,不要呀!」浪叫不已。那大肉棒下下操入了花房内,牵出淫水连连,丢了
阴精。
(44)剪不断理更乱(3)
那阴精洋洋洒洒地泄在林朝英的阳具上,林朝英愈发动兴,紧搂她的臀儿,
粗大阳具在那泄精后的敏感花房里辗转研磨,林碧玉本已力竭,此时更给他磨得
心神俱失,昏迷过去。
林朝英虽高大健壮,然立着抱住林碧玉狠命抽插了半个时辰有余,也累极,
见她手脚坠软,悄无声息,知她给入昏了,忙止了动作,捧着粉脸布了几口气与
她。
林碧玉方幽幽醒转,杏眼朦胧地看向林朝英哀哀道:「爹爹,爹爹饶了玉儿
罢,玉儿再也当不得了。」
黑暗中听她低低告饶,那软软的身儿偎着他,那双高耸挺拔的乳儿又贴着他
的胸口,林朝英未免心软,记起墙角有张旧桌子,遂抱着林碧玉让她坐在桌上。
那火烫的大铁杵随着他走动仍一耸一动地臼在穴里,塞得林碧玉心慌意乱,
道:「爹爹莫再入了,入死玉儿了。想当日,爹爹何等地怜惜女儿,今日又这般
的作贱,当作娼妓似的百般羞辱。」说着又滚下珠泪来,纤手捻着大肉棒要将它
拔出。
不拔则已,一拔林朝英那肉棒更雄雄生威,钻得更深,道:「是你甘心情愿
要作娼作妓的,怨不得我作贱你!」狠狠抵了几抵,道:「你和那小厮兴哥操穴
交欢,不知多淫荡!要不是他那个贱婊子妹妹设下诡计让我操你,我还蒙在鼓里,
任你们夜夜快活!到时生个私崽子下来,你还做人不做人?」越说越气,乱抽乱
送了十几下,林碧玉只能嘤嘤的承受,心内却惊道:「春兰姐设计爹爹和我?除
了那晚我什么时候和爹爹干过?」一腔惊疑无处诉。
林朝英恨道:「我听你学那些淫荡村话,直想教训你,揍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连自个的女儿发浪学淫妇养了私汉子都不知。我还作什么父亲?」发狠大弄,大
阳物乒乒乓乓冲撞小嫩穴不已,瞬时又是千余抽。
林碧玉不及细想,口中呜呜咽咽,心儿狂跳,穴内火热,只能极力迎凑。林
朝英天摇地动地大入了两个时辰,入得林碧玉的浪水溅在桌上和地上。
林朝英意兴狂荡,伸出手研弄她胸前那双随着他挺送而蹦跳不已的白生生的
乳儿,手感如凝脂般滑腻,又听她嘤嘤咛咛,娇媚无比,心下自思道:「她以为
我是兴哥那贼囚时也是这样骚不可耐,吟吟哦哦的浪叫,可见虽是个绝色尤物,
也落了个『淫』字,日后难得安生。罢,罢,罢,我亦丧伦败行,不干不净的,
想来应有此报。」想毕,惟恨命而已。
林朝英意兴阑珊,终于阳精射了林碧玉满满一穴,夹着她的浪水粘粘地流了
出来。
林碧玉早不知昏死了几回,及到林朝英射精时,已软软的瘫了身儿,恹恹欲
睡。
(45)剪不断理更乱(4)
且说那丫头四儿见前院走水,也胡乱帮忙递水救火,又到厨下说了一回闲话,
及到四更方记起要回后院报信,嚷了几声姐儿不见应,还道是去大娘房里睡了,
倒乐得轻松,回下房里睡到天亮才起身。
那林碧玉经林朝英这场狠干,坐不起身儿,被林朝英抱着回闺房,点了灯细
看,那嫩生生的穴儿红肿不堪,穴口有些微绝裂,又见她满面泪痕,一如带雨梨
花,巍巍欲颤,自有一种爱怜的心思由然而生。
林朝英替她抹了消肿的膏药,着上小衣,踌躇再三,蹲在床头,低低地说道
:「我对不住你,我素日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实在是爱你,今日合着醋意才
闹至此田地,你好好将息着,不要烦恼。」
林碧玉一直任他摆弄,不发一语,此时听他如此说,泪不免又流了下来,喉
里悲咽得说不出话。
林朝英瞧这光景,心里一酸,眼里不觉下泪,叹气道:「我就是随便为你吃
什么苦都是心甘的,要是日后依然这般蛮横对你,叫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听
到这里,林碧玉忙伸手要掩住他的嘴不让讲下去,怎知牵着那伤处,疼痛难忍,
不由「哎哟」叫出声儿来。
林朝英见她如此动作,愈加疼惜,低声下气温声细语讲了些蜜话儿,待她合
了眼才出门。
自此,父女两人难割情丝,固然不敢明公正气的缠混,也隔三差五的在外书
房偷欢,对下人们只说叫姐儿来这磨墨侍笔。
头次听这样说时,林碧玉吮含着林朝英的大尘柄,取笑道:「可不就是磨墨
侍笔?」其中种种恩爱遣绻不再赘笔。
渐渐着了痕迹,仆人们纷纷疑心议论,在背后编派些不堪入耳的话,只不让
家主知道。
一字半句地传到张氏耳里时已是两个月后的事情,悄悄叫顾四家的媳妇来问。
顾四家的媳妇是张氏的心腹,又识于微时,不能不实话实说:姐儿常到大爷书房
里盘旋,没几个时辰不出来,有的时候甚至于弄到清晨或深夜都未回闺房,出入
又不用四儿跟随。有一日大白天的,四儿怕姐儿口干,奉了茶进去,见大爷在看
帐本儿,而姐儿云鬓全散,小袄扣子都散了,露出那冰雪似的肌肤;前两日二更
天,四儿见姐儿还不回,就去那儿看,却瞄着大爷把姐儿抱在膝上拿杯儿喂她吃
酒。不是乱说,姐儿也十三四岁了,即使是亲骨肉也忒不避嫌了些。四儿又是个
豁嘴儿,告诉了别个人,那些个没廉耻的又加减些风言风语。
唬得张氏如遭雷轰般,脸涨得白一阵红一阵,正要同她辨驳几句,又怕丢脸,
越描越黑,惟有啐道:「那些没脸子的混帐东西,说起家主的闲话来了!他们父
女亲厚些原也无可厚非!你叫牙婆来领走四儿!这小蹄子好没嘴脸,胡诌乱编出
这些事故来!」顾四家的媳妇立即颔首答应去办。
(46)剪不断理更乱(5)
独剩张氏一人在内房垂泪,好不烦恼,许久方静下心来忖度道:「相公断不
会动了禽兽心肠去肏姐儿,况姐儿长得这样的模样儿,又是给人掳去过的,这些
事体无风尚要起浪,怪道这起混帐人拿来说嘴!」如此一想,倒安下心来,过了
会儿,又觉有些情形不对,疑道:「相公现今日日宿在书房里,又不来内房,也
不去小娼妇那;我因是病中,不来也是常理,他万不会舍得不肏那小娼妇,恨不
能那屌都生在小娼妇的屄里了,怎的会不去那肏她?可不是怪事?」又再疑道:
「上个月,那陆小官人请了县老爷亲来做媒,娶妾安用到此礼数,按理说,相公
是心高的人,陆小官人这般的隆重其事,又是那样的家势,女儿也被他奸骗了,
相公岂无不应的?哪知那日只推女儿尚小,要留在身边几年,暂不答应。」越想
越惊心,「昨日在花架下还亲见相公对姐儿挨肩擦脸低唱些淫词艳句的曲儿,我
还怨他轻薄,教坏姐儿,学这些婊子伎俩。细想这些时日,两人虽不至挤眼眨眼
的,然举手投足硬是有些不同往日,看着不像父女,倒像是新婚燕尔的夫妻。」
愈想心中愈急,扑簌簌落下泪来,真是无一人可靠,无一人可依了。
一柱香后,张氏唤来林碧玉,见她异样娇媚,别有一种风流情致。
待两个人时,张氏让林碧玉跪下,照脸上打了个巴掌,哭着骂道:「你可知
你做错了什么事?」
林碧玉心中早有鬼,见母亲打得一边嫩脸火辣,如何敢言语,羞得泪落不已。
张氏心里更认定了九分,指着她骂道:「不要脸的浪货,爬上自己爹爹的床,
做这些没廉耻的事!」扯开她上身的衣裳,现出白生生的高高的乳儿,如玉的肌
肤上有几点青青红红瘢痕,张氏气得两眼发黑,又打了林碧玉两个嘴巴子。
林碧玉羞惭无言,顺手拿起把裁纸刀往喉咙里就戳,张氏着了慌,赶紧夺了
下来,哭道:「你要是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揽着她的身儿放声大哭。
张氏见爱女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一心要寻死,不敢再打骂她,便疑心
是林朝英逼奸,遂道:「我儿,是娘不好,都是你那没廉耻的乌龟王八爹缠着你!
我是气极了才错打了你!」
林碧玉当不得母亲这样自责,哭哭啼啼的把那晚爹爹怎么错认,怎么二度春
风,怎么一怒之下三度奸淫,怎么在书房私会,一一供出,只隐去萧兴哥和何江
的事。
张氏先是哭着听,听到后来也不哭了,整个人怔怔的,满脸紫涨不发一语。
林碧玉见她这样儿,怕得不知怎样,搂抱着张氏,哭着道:「娘娘打我骂我
都可以,不要不说话儿。」张氏呆呆道:「打你作甚?我作甚要打你?」林碧玉
益发没主意,蜷在她怀里抽泣。
(47)剪不断理更乱(6)
一时,顾四家的媳妇回来复命,见房门在内闩住,还闻到玉姐儿嘤嘤地哭,
唤了几声无人答应,待要不理,只怕大爷日后追究起来要担干系,想罢便急急差
人去寻大爷回来,自己在门房等着。
许久大爷方回,顾四家的媳妇见有人在侧,箭步上前,因小声说道:「姐儿
在大娘房里呢。」林朝英「唔」了声,遣开旺儿,阔步往内院走去。
到了房门前,林朝英嘱咐顾四家的媳妇在门外候着,不让其他人靠近。
顾四家的媳妇时而听到大爷说道:「你不要发痴!」时而听到大娘哭道:
「你这个没廉耻的乌龟!该杀的禽兽!好好的浪日子不过……」时而听到姐儿呜
呜咽咽地哭道:「是我没品行惹出祸来……」咕咕唧唧地你一言我一语。
听得顾四家的媳妇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四儿那些话倒是一言不假,大爷
和姐儿做出事来了,这可怎么了局?」
自那日起,张氏缠绵病榻,彻夜不寝,昏沈沈的,人也糊涂了,林碧玉寸步
不离的服侍着。
张氏糊涂的时候药也不喝,林碧玉略劝几句,便热滚滚的药汤泼了她一身,
林碧玉也不吭声叫痛,也不换衣裳,只苦劝娘娘吃药,娘娘千婊子万烂货的骂个
不停口,碧玉儿要是滴泪,张氏更抓着手边伏手的东西砸她;清醒的时候母女相
对而泣,哭得难分难解,张氏搂着碧玉儿「儿呀,肉呀」地叫;有时赤身露体的
手舞足蹈,喊道:「长相思,摧心肝……。」有时浓妆艳抹,描眉画目,拉着顾
四家的媳妇问道:「相公,你还爱我不爱?」
林朝英莫想近张氏的身,一过来张氏就挣扎起身撕扯他,句句啐骂他禽兽畜
生,请些大夫来看也全不济事,开出来的药汤如淋在石上般没些功用。张氏的娘
家也来看过,因长年靠林朝英养活,也不敢多嘴说话。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林朝英再恩威并施也不管用,这种事最易传扬开
来,不多时,城中的人都晓得林家父女有些不干净,林家大娘已经气得疯了。
往时陆敏小官人几日就上林家一次找林朝英喝茶下棋,听闻这丑事后也不上
门了,不但派下人来取回求亲贴,且陆家的采买不再经林朝英铺子的手;一沈百
踩,城里的老实生意人背后指指点点林朝英,不和他往来。
货船送来的时鲜货品过了季便要不得,生意一落千丈,林朝英日日忙于周旋
卖货,哪曾得空回家里。
一个多月后,林碧玉忽得了病,四肢无力,胸口作闷,呕吐泛酸,吃什么都
说有股气味,茶饭才到口就作呕。
顾四家的媳妇是个懂事的,见大娘的病日重一日,言行无常;大爷近日不在
家,且又是大老爷们;那玉姐儿小孩家家的一派孩子气,少不得揽事上身,细细
的问她几时停经,几时身重,几时作酸。一问之下,大惊失色,连顾四也不敢告
诉,忙悄悄儿地让顾四找大爷。
(48)剪不断理更乱(7)
林朝英见找得蹊跷,将事由一一交付顾四去办,星夜从邻县赶回来。
二更天时方到家,先到张氏的房里看视,张氏犹在乱喊闹,望见林朝英进房
更要打要杀,顾四家的媳妇和林碧玉拦着她百般哄劝,千般劝慰。林朝英无奈之
下只得退到门外。
忙乱至三更天,张氏迷迷糊糊睡去,顾四家的媳妇这才脱身出来和林朝英说
了原故。
林朝英听了,那容长脸儿变了颜色,半晌说不出话。
顾四家的媳妇瞧着这个样儿反不好就走,许久,听到大爷长叹一口气,道:
「这可怎么是好?」顾四家的媳妇见问,低头道:「依我的短见,可是留不得的,
没的应了那起人的嘴,闹得通县都知。」抬头看了看林朝英,又道:「大爷也该
顾念顾念大娘,大娘如今病得重,姐儿年纪又小,大爷该赶紧找个人家把姐儿嫁
了是正经。若不如此,日久天长,不单大爷大娘做不成人,连姐儿也过不了人世,
到时要生不能,要死不得,悔恨就晚了。」林朝英何尝不知道这些,只舍不得爱
女,现又听顾家的媳妇这般讲,想了一想,道:「这事须办得隐秘些。」顾四家
的媳妇答应。
次日,顾四家的媳妇拿了药汤让林碧玉服用,一连几服下去,林碧玉的肚子
依然没有动静,身子倒弱了下来,走路如弱柳扶风,说不到几句话就气喘。吓得
顾四家的媳妇不好再叫她吃药,遂亶告与林朝英知,林朝英本就不太愿打下这孽
胎,听她如是说,还道天意如此,便松了口气。林碧玉懂什么事,见张氏没了心
性,又见林朝英温柔怜惜,哪会不听任他摆弄?
过了两三个月,林碧玉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越发的不敢步出张氏的卧房
;张氏渐次糊涂,日日打骂林碧玉,开口「烂娼」,闭口「骚货」地骂,掐得林
碧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林朝英为生计在外奔波,也难顾及她们。
而当初来依附林家的仆役们见家主和得力的仆从不在,将家当伙什偷的偷,
卖的卖,把个林家淘得剩个空壳,便走的走,散的散,留下三两个可共患难的。
等林朝英得信回来,家里只余下些粗笨家什和张氏房里的东西,真个是树倒猢狲
散。
此时林碧玉临盆待生,为避耳目顾四家的媳妇只得权充接生婆,那男婴对外
只说是张氏生下的。
城里的人如何肯信,个个伸舌嘲笑,做成歪诗来争相传诵。
(49)愿作连理枝(1)
谁知林碧玉生了那男婴未满百日,便红鸾星动,忽有个尊贵之人托了姓姜的
媒婆上门来提亲,要娶林碧玉为继室。
说起那人,众人伸出舌头半日都收不回嘴里。此人姓赵单讳一字名荣,年已
三十六岁,是个富贵闲王爷,陆敏小官人的远房表叔。那赵荣长得仪表非凡,风
流倜傥,身段极是魁梧潇洒,三十一岁时殁了王妃。你道他为何拖到至今仍未续
弦?况还是要续个风评不好的小商贾之女?
原来这赵荣十岁上下没了父亲,袭了王爷世衔,只懂每日吃喝玩乐高乐不了,
赵王妃哪勒得住他,哭骂他一阵就好一阵,好在他天性聪敏,做得好文章,写得
好诗,练了一身好武艺,射了一手好箭。及到十五岁时给他娶了大他两岁的冯将
军的曾孙女儿,婚后两年,赵王妃殁了。那赵荣更无人管教,终日胡天胡地。
那冯王妃给赵荣王爷生了两子一女,大女儿小名叫秀香,大儿子叫赵槿,小
儿子叫赵榛。女儿秀香姿容十分艳丽妩媚,性情却娇蛮任性,长到十四五岁时仍
缠着要和赵荣同睡,摆出种种娇态引他做事;赵荣本是无些廉耻道德的人,差不
多有点姿色的女眷,管她是不是血亲,他总要想办法弄上手尝一尝,现送到口的
娇滴滴的嫩肉,自然一蹶而就,那秀香也颤笃笃地承受了。自此,秀香日夜粘着
赵荣,独沾雨露,非但不让姬妾们近他的身,更任意罚跪鞭挞她们,还对生母冯
王妃指桑骂槐,把个冯王妃活活给气死。
后来赵荣王爷见闹得不像话,把她嫁给新放的状元郎孟先华为妻。孟先华虽
耳闻她和她的爹赵王爷有首尾,但能被招为其婿真是几生修来,于前途官声是有
大大的益处,忙答应下来,择吉日迎娶,不久就携妻子上任去了。
没了女儿秀香纠缠,赵荣王爷又娶了两房姬妾,两个儿子学业长进了些,倒
其乐也融融。
前些时日,林家父女乱伦的龌龊事传得沸沸扬扬,碰巧赴宴时又听表侄陆敏
醉后呓语林家女儿不只容貌了得,床上功夫更了得,不免想起前情,动了心思。
隔不了几日,遂让姜媒婆去林家一趟。
此事一传出,城内皆哗然。那些平头百姓固然不敢开明言论赵荣王爷的往事,
惟暗讽林家以喻赵家。
林朝英此时虽不欲攀龙附凤,也不得不应承这婚事,赵王爷立马送了重重的
聘礼过门,过完八字即约了出嫁日。
夜里见林碧玉玉肌紧贴密附,心神俱荡,更难舍弃,然已无可奈何,无力回
天,只得将婚事告诉她。两人默默无语,如痴如狂,死命缠绵。一个猛抽狂顶,
尽情玩弄,一个百依百顺,全情包容;一个不惜把阳具折断,一个不惧将穴儿捅
破,直弄到第二天晌午两人精疲力尽,瘫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50)愿作连理枝(2)
两人夜夜绸缪,无所不干,可恨欢娱日短,展眼就到了六月初二,迎亲的队
伍蜿蜒了几条街,鼓乐喧天,好不热闹。
拜完堂揭开珊瑚珠串头面,诸人一看,实在是恍若月里嫦娥下降,世间难寻,
无一啧啧称赞。
林碧玉由使女扶入了洞房,但见灯烛交映,金碧辉煌,登时好生局促,低首
视胸,暗道:「此生纵是富贵荣华,亦难如愿;那富贵之于我又有何用?」想到
此处,自知难以回头,恨命不绝。
一时,那赵荣王爷进来,使女忙扶着新娘起身行礼,王爷扶住她,朗笑道:
「勿用多礼。」让众人退下。
赵荣将林碧玉搂抱入怀中,道:「我自忤风流王爷,也未见过像王妃这般貌
美之人。之前听人讲还嗤之以鼻,道那些乡野村老识甚佳人,略平头整脸些就称
天仙了。今日一见,莫说整个洲,只怕后宫里也无几个美似你的。」说罢,捧着
她的螓首接唇戏舌。
林碧玉无奈,只得勉强附和;赵荣是个惯家,见她娇喘微微,慢慢腾出手,
解开衣裙,将她脱个精光,轻抚慢摩那粉雕而成玉琢而就的娇美身儿,笑道:
「单看这身段就让我神魂无主了。」捻着她又白又嫩的乳儿,亲道:「这样圆大
的乳儿倒像是生过孩子的。」一头说,一头含着乳头咂咂地用力吸吮。
林碧玉听了,又惊又羞又怕又痛,遂掩目不看赵荣。
赵荣咂了一阵,见林碧玉浑身僵直,双手遮目,又笑道:「我的王妃娘娘,
不要作兴学那些没见世面的小家子女人害羞样儿。」拉开她的青葱玉手,亲了一
会,赞不绝口。
少顷,赵荣用舌头送了些唾液到林碧玉口中,又吃了些她的香唾,只觉入口
清香无比,更觉可爱,探手到她的阴户抚摸,弄得林碧玉急用手挡住那儿,哀告
道:「王爷莫要莽撞。」那娇怯的身儿左右闪躲。
赵荣欺身压她在身下,擒着她的手,道:「莫要学那些娇滴滴的样儿,我可
不欢喜。」正声厉色的样子让林碧玉越加胆战,一任他揉搓她的臀儿,滑一指入
到穴内,笑道:「唔,这穴儿我欢喜,紧巴巴的,暖烘烘的,还会吃我的手指儿。」
言罢,用指一伸一缩地抽送,瞧着她辗转难胜的样子,道:「插了这穴儿又觉得
你不像生过孩子的。」
林碧玉的身儿瞬间又僵硬起来,赵荣反而大乐,道:「看来我娶对人了,我
的好王妃。」他一试再试,不过是要应心头的念想。
赵荣对林碧玉的小穴一阵玩抚亲摸,亲得下面的小嘴骚痒难止,一张一合地
流出水儿来。林碧玉酥麻不已,乌漆般的青丝早已散乱,娇喘吁吁,俏脸左右摆
动。
那赵荣除下吉服,露出那物。你道那物长得如何?那物长得白又白粗又粗长
又长。原来王爷府上历有奇人来投靠,教他养了好大的龟,真正叫驴般的事体。
那些他沾染的妇人闺秀一开始见时皆咬指摇头,试了两三次弄大了穴后便少它不
得,无不对他趋之若鹜,除了有权有势不吝钱银长相英伟外,本钱够大正是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