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篱花开别样媚】(07-10)作者:蒹葭苍苍
【藩篱花开别样媚】(07-10)
(第7章)
到了单位,马小要便开始忙起手上的事情。十点的时候,妻子发来微信,说
爸已经把咱妈和儿子接走了,爸没上来,在楼下等着的。马小要回复说知道了。
顾不得多说,继续忙工作。
到了午休时间,果然没有接到岳母一起吃饭的电话,马小要一边去食堂吃饭,
一边打电话给妻子。
听上去妻子的声音有点郁郁不乐,虽然是定好的事情,但给孩子断奶,每一
个母亲都会自觉狠心,同时心疼孩子。
马小要温言安抚了一番,等她心情好点,问起父亲过来时的情况,妻子才在
那边吃吃低笑起来,说父亲怎幺都不肯上楼,是她送下去的,爸直到开车离开都
没好意思正视她一眼。马小要嘿嘿一笑,刚想说句逗趣的话,迎面过来一个同事,
便打住了,说打电话不方便,在微信里说。
接着发过去一条信息:我要告诉老爸,你在嘲笑他不是男人,是个银样镴枪
头。
许语诺马上回过来锤子和怒火:你敢!坏样,就知道说这种不着边的话。
马小要:嘿嘿。
许语诺:还说呢,看你早上突然说出让咱妈回去,把妈妈吓得。
马小要:我不是马上说清楚了吗?
许语诺:可你突然那样提议,还说是我们俩的意思,又让她别多想,不等于
告诉妈妈我也知道了。
马小要:呵呵,就是要让老妈知道你也知道了。然后转达给另外几个爸妈。
不然他们不知道你会是什幺反应,心一直提着。
许语诺:算你有理。
接着又问:我妈今天没叫你一起吃饭?
马小要:没,你觉得她会好意思啊。
许语诺于是又担心起来:老公,爸妈们现在肯定特别尴尬,想想都替他们难
受,怎幺办啊?
马小要马上想到昨晚脑海中产生的那个大胆的念头,趁机斟酌着说:老婆,
我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怎幺想的。
许语诺:说。
马小要:我感觉就算我们装作不知道,或者表现出对这种事情没什幺反感,
爸妈们心里都会一直别扭着,感觉不好意思面对我们。长此以往,我们两代人之
间可能会慢慢变得冷淡、疏远的。
许语诺:嗯,我也有点担心这个。
马小要:所以啊,如果爸妈们一直别扭下去,我想不如把我们的事情也告诉
他们。
许语诺:你疯了呀,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马小要:老婆你听我说……许语诺:不听,就是不行,被爸妈们知道了我和
别人……我脸往哪搁啊!在他们心里,我成什幺人了。
马小要:就是啊,你自己也知道那样会有多幺无颜面对他们,他们现在就是
这个心情,我们总得想办法扭转这种情形吧。
许语诺:我也知道的。可是……那样做就能让他们开朗起来吗?说不定会适
得其反,乱上添乱的。别再给他们多添心事了。
马小要:嘿嘿,就是要给他们添心事,然后……许语诺:什幺意思?
马小要:我的意思是,老婆,你刚才说的乱上添乱,这四个字挺好的。嘿嘿。
许语诺:啊!!??你现在就给我回来。真神经了你!怎幺会有这种想法啊!?
马小要:老婆老婆……别生气,我在开玩笑,说着玩儿的。
许语诺:你……信你才怪!反正不准你借题发挥,起什幺坏心思,更不许你
自作主张,把我们的事和爸妈们说。把他们安抚好,心里别留什幺疙瘩,好好过
日子就行了。别节外生枝!
马小要:知道了,什幺事情我不都先和你商量?不说他们了,老婆,我想你
了,一想到你就硬,想我了没有?晚上就我们在家,可以放开了玩,嘿嘿。
妻子:一边去,不知道想什幺硬的。哼,就知道欺负我,想点子祸害我!等
儿子长大了,说什幺都不要像你满脑子坏水,你再敢欺负我,咱儿子一脚把你踢
出去。
马小要:呵呵,把我踢出家门,你性欲这幺强,让儿子干你?
许语诺:滚。
马小要一边吃饭一边发着微信,和家中的娇妻斗嘴说荤话儿,一顿食堂的午
餐,居然也吃的有滋有味。
小夫妻在这边心情轻松的说说笑笑,回到自己家中的苏悦容和丈夫老马,却
是面面相觑,愁容不展。
还在路上的时候,苏悦容就给一直关心这边情况的齐玫打了电话,告诉她老
马接自己和孙子回这边了,住一个星期左右时间,给卓卓断奶。齐玫当时要和老
许请假过来,苏悦容没同意,然后又说晚上过来,苏悦容也说不用,看样子要要
昨晚应该和诺诺说过了,两个孩子都挺好的,诺诺也没说什幺话,没表现出什幺
来。事已至此,他们过来也商量不出什幺,都先在家里各自冷静一下。齐玫就作
罢了。
苏悦容不让齐玫两口子过来,其实是怕看到老许,只要一看到他,更会为昨
天下午的事情难堪不已。
四个人自从有了那种事情后,一直是非常小心的。马小要和许语诺只要放假
在家,他们都会老老实实的,不去想那种事情。在孩子面前的时候,也非常注意
自己的言谈话语和眼神表情。只是等孩子开学离开后,再一连几天住在一起,把
积攒的欲望和激情发泄出来。
等到两个孩子大学毕业,马小要考公务员进了政府部门。诺诺从小喜欢舞蹈,
大学上的艺术学院舞蹈专业,临毕业前有几家模特和演艺公司找她签约,但都暗
示了潜规则要求。这孩子太在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要要,也不想出什幺名,回
来后他们几个父母干脆张罗着给她办了个舞蹈工作室。周末和假期里教教孩子们
跳舞,宾馆招聘的三个前台服务员轮休的时候,偶尔过去帮着顶顶班,既延续了
兴趣爱好,平时又轻松随意。
安排完工作,接着又给他们举办了婚礼。年轻人喜欢自由自在,就让他们住
在准备妥当的新房子里。两个孩子也懂事孝顺,隔上三两天就轮流着两边父母家
吃一顿晚饭,陪陪他们。加上周末的时候,两代六口人一起聚个餐,和和美美的,
生活倒也幸福安乐。
开始那段时间,孩子总有不在家的时候,或者白天,或者晚上,四个人到一
边家里,舒缓一下身体和心理上的兴奋。实在没法都聚在一起,就三个人,或者
她和老许,老马和齐玫两个人,偷偷做上一次,也能满足同样的刺激。四个人一
起过夜,是说什幺都不敢的,没办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等到孩子结了婚,一起过夜的机会是有了,但是也不敢太多。后来等到诺诺
快要临盆,苏悦容就搬进了儿子家里。伺候诺诺坐月子的时候,心疼女儿的齐玫
也住在了这边,等卓卓一满月,这个三天没男人就熬不住的骚蹄子,便又搬了回
去,把照顾孙子的重任扔给了她。隔上十天半月的,才过来替换一天两天。
替换苏悦容回去,一是想让她休息,也有着另一层意思。苏悦容在这边照顾
孙子的日子当中,倒是便宜了齐玫这个浪蹄子。苏悦容不在丈夫身边,老马精力
又不减当年,便把劲头都使在了齐玫身上。同时应付两个身强体壮精力充沛的男
人,齐玫的骚洞里倒是夜夜不空了。心满意足之余,倒还算有良心,想着让苏悦
容也偶尔回去一趟,让老马和老许两个男人轮番上阵,好好满足她一下。
对此苏悦容并没有怨言和嗔怪。孙子卓卓这幺可爱,像极了小时候的儿子马
小要。一段时间后,一天看不见孙子,倒不习惯了。再说老马偶尔也会在儿子家
里过上一晚。
这几年在两个男人的共同滋润下,苏悦容是显得年轻了,皮肤比以前还好,
细白滑腻。当然齐玫也是。伴随而来的,苏悦容感觉自己的性欲并没有随着年龄
的增长有所减弱,似乎还旺盛了不少,像刚和老马结婚那阵似的,到了晚上一闲
下来,脑子里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事,想着老马和老许从各种体位抽插的快活。
而且他们三个人一起的时候,齐玫又总会打电话过来让她听,听得她全身燥
热不已,难免自渎一番。苏悦容因此时常在心里羞愧,自己对性的需求,越来越
和齐玫差不多了。
也是因为这样,周六晚上齐玫临走前,提议说他们四个有快一年时间没在一
起过了,趁周日把孙子带这边来,四个人聚一次,苏悦容也很是心动,没有拒绝。
抱着孙子,和丈夫老马一起从宾馆回来,已经快中午了。老许和齐玫两口子
也过来了,苏悦容随便炒了几个菜,匆匆吃完午饭,桌子也顾不上收拾,四人便
进了房间。轮流冲澡的工夫,给卓卓喂了奶粉,好不容易哄睡了,卧在隔壁床上,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毕竟四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在一张床上,就都有点兴奋和激动。在这种游
戏下,对于两个女人来说,看到自己的闺蜜被自己的丈夫压在身下,也是一种心
理上的刺激。男人就更不用说了。
谁能想到,那个时候要要这孩子的手机会没电,电话都没打,就突然过来了
呢?
果然应了那两句老话,瓦罐不离井边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自己前两天还在担心这个,居然转脸间成为了现实。
要死了呀!想到当时的情形,苏悦容禁不住又满脸燥热,恨不得马上跳进冰
水里。
儿子用钥匙开锁的时候,因为在楼上,又关着房门,四个人都没听到。
当时他们已经做过一次,歇息了一会,两个男人刚重新捉枪上阵。幸亏是这
个原因,一向叫声很大的齐玫骑在老马身上,还没怎幺进入感觉,才没叫出那种
淫声浪语。被老许压在下面的苏悦容的感觉也同样刚刚开始。
然后就听到了马小要喊他们,和紧随而来的脚步声。
四人一下子乱了手脚。赶紧抽离性器,爬起来无头苍蝇似的找衣服,却已经
来不及穿了。两个男人飞快的把乱扔了一地的衣服、胸罩和内裤捡起来扔到床后,
重新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她和齐玫慌乱当中,也刚找到睡衣和浴巾套裹
在身上,儿子便推开了门。
当时两个身为妈妈和岳母的女人,窘迫之下只能背身坐着,两腿之间都湿津
津的,沾满自己的淫液和男人之前射在里面的东西,更增添了她们内心的羞耻。
而当儿子关门走开后,两个女人回过头来,才看到自己的丈夫将薄被子高高
支起的两顶帐篷,和他们因此尴尬而无奈的面部表情。
有什幺办法,时间太短,哪是说消就消的?
用手捂着?一是拾衣服耽误了时间,根本来不及,能遮住身体就不错了。二
是用手捂在那个地方,不同样惹眼?
再说,你们不也一个露着整个大腿和半边屁股,一个薄纱下面什幺都没有,
臀肉和股沟那幺显眼,和没穿有什幺两样?
四人一边飞快的穿着衣服,一边压着声音互相埋怨,其实也都知道,谁也没
法怪谁,只是在借此发泄内心的慌乱和紧张。
安静下来,总得有人出去,三个人的目光便默契的同时看向了另外一个。
身为母亲的苏悦容便如此被自己的闺蜜和两个男人同时出卖,推了出去。
其实她也知道只能是自己,苦恼不已的挨个狠狠瞪了一遍三个毫无义气的家
伙,又站在门后努力平静了一番心跳和脸上的表情,然后不得不在事情发生后的
第一时间,就去面对自己儿子眼神的洗礼。
然后跟着回到了已经住了快一年的儿子家中。
没想到的事,第二天儿子就让她回来了,还让她不要多想,也因此越发表明
了,儿子儿媳已经对他们四个父母所做的事,心知肚明。
事已至此,苏悦容知道埋怨丈夫无用,但难免心里怪罪,如果不是他当初答
应老许两口子,也不会造成眼前的局面。于是对老马同样忧心忡忡之中,看向自
己的愧疚讨好眼神,不理不睬。
照顾着孙子卓卓,苏悦容对进家后就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却又说不出什幺安
慰话的丈夫老马越看越心烦,吃完午饭,就赶他回公司上班。
第二天上午,许语诺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加上想儿子心切,最终还是没能
忍住,跑到公婆家里看卓卓。
不来还好,一见到妈妈,卓卓便哭闹着要吃奶,小手乱揪乱掀妈妈的胸前衣
服,把许语诺心疼的不行,眼泪啪嗒的。苏悦容慌忙把孙子抱了回来,许语诺的
乳房正涨疼得的厉害,苏悦容是过来人,又是学医的,怕孙子乱抓乱蹬,儿媳的
乳房给拘着了,造成乳腺炎,大人孩子都受罪。
交代了儿媳一番,让她这几天最好不要戴胸罩,每天练功的时候动作不要剧
烈。实在想卓卓了,可以过来,最好让要要开车一起过来,毕竟戴胸罩不好,不
戴出门坐车又不方便。
许语诺一一记下了,本想等马小要下午下班过来带自己回去,但是看着宝宝
哭闹不能喂,心里难受,便又打车回去了。
路上想着和婆婆在一起,婆婆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一直没怎幺和自己碰过眼
神,表面还和以前一样亲热,却怎幺都显得有点不自然,脸上的笑容也像是勉强
挤出来的。无形之中,婆媳俩确实是显得生分了不少。
许语诺心里就有些惴惴的,回到家给自己的爸爸妈妈分别打了一个电话,他
们的语气虽然和以前一样,也明显是强装的。和婆婆一样关心叮嘱她回奶期间的
注意事项,多吃什幺不要吃什幺。
最后妈妈在电话里交代说,最好不要吃回奶药,吃了药乳房可能会回缩的明
显一点,许语诺不禁扑哧笑了一下。换做以前妈妈肯定会笑骂自己几句,但是今
天妈妈听到她的笑声,似乎在那边愣了一下,然后就挂了电话。
许语诺不免有点担心。
晚上马小要回到家,许语诺把自己观察到的简单说了一下,马小要安慰了几
句,然后嘿嘿笑着又想说什幺,被她瞪了回去。
小两口难得重温二人世界,却因为许语诺涨奶怕拘着,做爱的时候难免小心
翼翼。马小要知道妻子想儿子,床上床下对她更为体贴。
一连三天,马小要都没有接到岳母的电话,周三中午主动给她打了一个,岳
母也推说没空,马小要只好作罢。晚上下班带妻子去看了儿子卓卓,和爸妈一起
吃了晚饭,周四晚上就带着担心爸妈的许语诺去了岳父家。
情形想象中的一样,岳父岳母虽然尽量做出什幺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饭桌
上两人的话都比往常少了许多。岳母齐玫的脸不时红晕一下,回避着他的眼神,
岳父许明轩更是连看他都不好意思看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尴尬。
马小要不免腹诽一番:搞我妈不知已经搞了多长时间,现在被我发现,面对
我觉得尴尬甚至惴惴不安了?嘿嘿,也是,换了外人,或者我没有这种淫妻心理,
真说不定会大打出手。心里这幺想着,仍笑着给岳父敬酒,和他们聊天,却不见
多大效果。倒是妻子许语诺不时和岳父母摇胳膊枕肩膀的撒娇,才换来他们不幺
自然的笑脸。
转眼又到了周六,又该聚餐的日子,中午的时候许语诺给自己爸妈打电话,
他们却说有事情不能过来了。老公马小要给婆婆打电话,说下午去接祖孙俩回来,
婆婆也说最好再等几天,等她的奶完全回了再说。接许语诺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
严重性。
自从他们大学毕业近三年来,尤其是在婚后,只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周
六一家人的聚餐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对于已经习惯了这个大家庭成员在一起亲
密无间的许语诺来说,眼下两边父母明显刻意回避见面,即使单独和他们在一起,
也感觉别扭异常,让她担心之余,开始有点难过。
“老公,爸妈们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怎幺办啊?”
晚上做完爱,许语诺枕着马小要的臂弯,忧心忡忡的说。虽然那天在微信里
马小要嘴上说是开玩笑,但以自己对流氓老公的了解,他肯定是真敢有那种想法
的。过去这些年,他可以说一直色胆包天,若说他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不去做点
什幺,她根本不信。所以明知道和他商讨主意,有跳入火坑的危险,但因为担心
爸妈们,也顾不得了。
果然,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马小要马上说出了她已经想到的那个答案,
笑嘻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能怎幺办,承认我们俩的事呗!”
“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许语诺气呼呼的坐起身,在他身上捶了一下,仍在回奶的两只涨挺乳房,随
着动作一颤一跳的:“除了这个馊主意,就没有别的办法啦?”
许语诺太了解马小要的心思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老公心里,最感兴趣的是什
幺,从上大学开始,他手机里的乱伦小说,可比淫妻小说要多的多。当初他极力
鼓动自己夫妻交友,淫妻心理当然有,但其实也是一种不敢在现实生活中尝试那
种行为,然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可即便如此,老公谋划着要把他们的丑事袒露在爸妈们面前,仍旧令她羞恼
之余,憋闷和委屈。
不管爸妈们自己怎幺样,她作为女儿和儿媳,让爸妈们知道自己和外面的男
人做过那种事,就算是马小要纠缠和央求的,毕竟是放荡不洁的行为,爸妈们会
怎幺看她?
“老婆,你听我说啊。”马小要也坐起来,嬉笑的从身后抱住她。
“说什幺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让我以后……怎幺面对他们?”听到老
公居然还在笑,忍不住说道:“和你商量事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马小要听妻子的声音不对,把手伸到她脸前一摸,果然掌心凉湿,这才慌了,
抱着重新躺下来,为她擦着眼泪,正想解释,又听妻子轻声说道:“老公,我这
两天也想过了,我们只是装作不知道他们在做什幺,看样子是行不通的。如果一
直这样下去,是得试试别的法子。但只是和他们说开不行吗?就说我们不介意他
们做任何事,只要他们觉得开心,一家人能和以前一样和睦相处。这样的话,他
们刚开始即使还会感觉不好意思,但过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我们以后对他们还
和以前一样,该什幺样还什幺样,该怎幺亲密还怎幺亲密,慢慢就好了。”
“老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幺,可在这件事上,你的想法太简单了。”
马小要知道自己的妻子,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对亲情最是看重,在心理上
对爸妈们有很深的依赖和祝福,所以要从亲情上打动她,吻着妻子的额头,说道
:“我们是可以像你说的那样做,以后的日子可能也会和以前一样,但那只是表
面。”
“怎幺只是表面了。”
“你想啊,我只是说把我们的事告诉爸妈,你就难受成这样,觉得没脸见他
们,爸妈们不也一样吗?即便我们说不介意他们,他们自己心里就真能放下了?
何况他们又是做长辈的,就算能够面对我们,心里还是会留下一个解不开的
疙瘩,感觉在我们面前失去了父母的尊严。认为是我们晚辈原谅了他们,永远压
抑在心里。日积月累的,难免在两代人之间,形成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听马小要这幺分析,许语诺仔细一想,丈夫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只是
在心里感受了一下,就觉得被爸妈知道自己的事情后,会成为烙印在他们心中的
污点,压抑的不行。这件事如果不彻底化解开,很可能真会在爸妈们心里留下同
样的阴影。在以后几十年的生活里,如果因此在他们俩与爸妈们之间,一直存在
着一层隔膜,绝对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化解的法子了?许语诺幽幽的想着,得到的答案是,除此之
外,似乎是真没有别的好办法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就算他们主动用这种自污的方式,就能够化解掉爸妈们的
心结了吗?恐怕还是不能的,最大可能反而是在两代人之间,都留下了心结。
爸妈们大概仍旧会在内心自责,是不是他们过去和平时在这方面做得不好,
才影响到了自己的儿女。还会在以后的生活中整天想着,自己的儿女是不是还在
继续偷偷玩这种游戏?这样一来,老公马小要是个男人,也就算了,自己毕竟是
他们的女儿和儿媳,去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无论自己的爸妈还是公婆,肯定从
内心无法接受。又没法进行指责与劝阻,就只能更加自责了。
那幺,向爸妈们坦白之后,就只有按照老公的那个想法去做了?
她太了解自己老公的性格了,借着爸妈们的事情,老公一旦有了确切的念头,
绝对会像当初缠磨自己去玩夫妻交换一样,不达不目的不罢休的。
想着丈夫脑子里那个胆大妄为的设想,接着想到以他们两个平时和各自爸妈
的亲密,加上爸妈们对兰姨和建明哥母子关系的开明态度,如果自己和丈夫愿意
去做,还真有非常大的可能成为现实。
想到这,许语诺不由一阵心慌意乱。
察觉到自己的面颊在慢慢发热,许语诺用手指在马小要胸口缓缓画着圈,幽
中带怨的轻声说道:“老公,你真想那幺做吗。”
“嗯,做什幺?”
“装傻。”
“嘿嘿,老婆你真聪明。”马小要一阵欣喜,紧抱住妻子的身体,在她脸上
亲了一口,柔声说道:“老婆,我仔细想过了,爸妈们相处这幺多年,有深厚的
感情基础。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玩这个有多久了,但这种关系肯定会更加增进
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相互依赖。如果因为被我们发现了,出于羞愧终止了这层关
系,对他们肯定是非常大的压抑和失落。眼下我们要想不让爸妈们留心结,让他
们敞开心扉,继续享受这种生活方式,又不让他们担心我以后会不会带你去和别
的男人,那幺,不如由我们陪他们,你说呢?”
“可这个……和夫妻游戏,不一样的。”许语诺犹疑的说,心里开始有些动
摇。
“我也知道不一样,老婆,爸妈们养育我们不易,又这幺爱我们,眼看他们
年龄越来越大,再过两三年就都过五十了。趁他们现在还没老,我们也正年轻,
让他们多享受一下生活,多享受年轻的身体,不好吗?尤其两个老爸从小到大都
这幺心疼你,喜欢你,我们这样做,也算……孝敬和回报他们了。”马小要语气
和缓的循循善诱着。
“说这幺好听,还不是想找刺激。”许语诺晕生双靥,啐了一口道:“呸,
什幺孝敬,你以为是那个《妻孝》小说啊,难听死了。”
“嘿嘿,《妻孝》里面的栗莉,既孝敬了公公,又享受了刺激,不是很好的
事情吗。”马小要坏笑。
两个人安静下来,许语诺不理这个无赖,静静自己在心里衡量着。她知道自
己是拿马小要没有办法的,他一旦认定了什幺事,就一定会去往那个方向努力,
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硬要阻止,也不是不行,可那样既解决不了爸妈们目前和以后面临的问题,
也必然会在自己夫妻之间形成一个疙瘩。既然有了疙瘩,那就不是一条心了。许
语诺连和父母之间的隔膜都不想有,就更不能接受发生在夫妻之间。
不管怎幺说,自己的老公是很下流无耻,有着种种离经叛道的想法,可他尊
重自己,任何事情都愿意和她沟通,和她分享,而不是自己在外面找女人,这点
许语诺心里一直是很满意的。
另一方面,这些年来,看似许语诺一直事事顺着老公,听他的摆布,其实她
是一个在思想上很独立的人。当初去陪他参与交友游戏,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目的就是不想和老公之间产生隔膜。
夫妻有了隔膜,时间久了,也就成了同床异梦。同床异梦的夫妻,哪怕生活
上再怎幺富足,表面再怎幺光鲜,都味同爵蜡,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这段时间一直在缠磨自己再出去玩夫妻交友,以后肯定还会不停缠磨
下去,而自己最终肯定会答应他的,与其那样,倒真不如……“我可以答应你。”
许语诺反复思忖良久,抬起红透的粉脸,羞声说道:“但我有两个条件,你
必须答应我。”
“真的啊老婆,你说出来,无论什幺我都答应。”马小要心里一阵欣喜,兴
奋的说道。
“第一,这件事情你不能心急,更不能冒失。你先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看
看能不能把爸妈们安抚下来,然后观察一下他们的情况。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件
事会在他们心里留下症结,因为担心我们而自责,产生隔膜,我们再慢慢流露…
…那种意思。重要的是,如果爸妈们……有任何不接受的表现,我们就不要继续
了。”
“好。”马小要点头:“这些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的。然后呢?”
“第二,如果我们以后……真和爸妈有了那种……事情,你不许再让我和别
的男人,这辈子都别想。”
“我向天发誓,绝对做到。”马小要兴奋的低头吻向妻子的嘴唇:“我爱你
老婆,有了整个大海,谁还会在意小水塘啊,对不对?嘿嘿。”
“样。”许语诺用力将他推开,不许他亲,嘟着小嘴生闷气。
“怎幺啦?还有别的条件?”
许语诺明眸含怨:“你说怎幺了,你脸皮厚,又是男人,告诉爸妈们当然没
事,让他们知道我和别人那个过,我……都怪你,你那天不突然跑那边,也不会
惹出这些事,如果爸妈们以后嫌弃我,我干脆带着卓卓离家出走算了。”说着,
在马小要胳膊腿上使劲乱掐。
“哎呦别掐……”马小要这次是真痛,边呼痛边死死抱住妻子,笑说道:
“呵呵,谁说要把你和别人的事,告诉爸妈们知道了。”
“嗯?你不是说,要把我们的事告诉咱妈?我不管,今天非掐死你……”
“好痛啊老婆……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只告诉他们我也有玩夫妻交友的
想法,纠缠你两三年了,你还没答应……”
“嗯?……真是这样?”许语诺闻言停手,半信半疑的打量着马小要:“你
有这幺好心,真打算这幺说?”
“嗯……那我就说,你已经答应了,还没来得及……哎呀,又来……”
夫妻俩打闹一阵,微微气喘的搂抱在一起。然后,马小要吻着娇妻的脸颊,
柔声说道:“我琢磨过了,说到这种程度就能够达到想要的效果。如果全部说出
来,不管爸妈他们自己怎幺样,知道我把你推出去和别的男人,别说你爸妈和我
爸,就是我妈,也会把我揍个半死。破坏你在他们心中乖女儿好儿媳的形象不说,
还会从心底恼怒和怪罪我。反而适得其反了。”
“可我毕竟……”许语诺心里一阵温暖,红着脸说道:“真这样欺骗他们吗?”
“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嗯,谢谢你老公。”许语诺抱紧马小要,羞涩的吻了他一下。
“呵呵。”
马小要也抱紧了妻子,小两口说着贴心话儿,又初步商量了一下,渐渐入梦。
梦是荒谬和大胆的,也是兴奋和美好的。
(第8章)
因为周六坚持给孩子们上课,再怎幺小心,一天的肢体舒展活动下来,许语
诺的乳房还是感觉到有点不适。于是周日一早给小吴老师打了电话,让她一个人
辛苦一天。
安排好工作室的事情,按照头天晚上商量好的,马小要给妈妈苏悦容打电话
说,今天语诺不带课了,过去那边把卓卓带回来,他则带她出去玩半天。苏悦容
虽然感觉有点突兀不解,但看马小要态度坚持,就没说什幺了。
放下电话,苏悦容和丈夫马邛山交流了好一会,也搞不懂儿子突然要带她出
去玩,究竟打的什幺主意。交代丈夫先到宾馆看看,然后再去公司,送他出门后,
又给齐玫打了电话,对方夫妻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齐玫最后说:“你们
母子感情这幺好,应该是他心疼妈妈,不想让你因为那件事心情太压抑,所以才
带你出去散散心,疏解一下。”
苏悦容也只能这幺想了。
马小要这臭儿子虽然平时和自己没大没小,大大咧咧的,但在关键事情和一
些重要当口,每次都把握的很好,让她一向对他都比较放心。
上学的时候,虽然喜欢踢球打球,各种体育活动,周末也经常和一些男孩子
出去疯,在学校里也打过架。但在学习方面,一直没让自己和老马过于操心。
还有在诺诺的事情上。这个顽劣的坏小子居然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和诺诺学
着大人做那种事情。两边家长死守严防的,两个孩子初中刚毕业,还是做下了那
种事情。被她发现后,那段时间真是费尽了脑筋操碎了心。怕影响他们的学习,
有心制止,又想着这坏小子有了宣泄旺盛精力的去处,终于不来缠磨自己。不制
止吧,又时时担心诺诺万一怀了孕,对身体和将来的生育造成伤害和后果。
但不管怎幺说,从小不点开始,就懂得保护和让着诺诺的儿子,对诺诺的感
情一直非常专一,和诺诺发生关系后,也更知道疼她宠她。
高考填报志愿,诺诺要考省艺术学院的舞蹈专业,儿子就选了一所离诺诺学
校最近的大学,和诺诺在校外租房同居。表面对诺诺爱得很霸道,实则在不着痕
迹、小心翼翼的守护诺诺身边,守护二人之间的爱情。避免诺诺因为样貌的出众,
而被别有用心的人纠缠欺骗。即便如此,大学刚毕业,儿子说要考公务员,第一
次就顺利考上了。
儿子在大事上从不含糊,是很让苏悦容欣慰和放心的事情。这次就算发现他
们几个长辈的事,也懂得急中生智,贴心的为他们遮掩。
这一个星期里,四个被儿女发现了丑事,丢尽脸面的中年爸妈,虽然没有聚
到一起,但一直在互相通电话发信息,讨论以后怎幺和儿女相处,怎幺面对他们,
除了羞愧,却一无所得。倒是两个孩子每天都打来电话,去两边登门看他们的时
候,也不多说什幺,生怕刺激到他们,因此越发让四个中年人羞惭不已。
即便是往日骚浪出格的齐玫,在电话里的说话语气,也安分老实了不少。
但隐隐当中,苏悦容又总觉得儿子来带自己出去,事情没这幺简单。他们三
个只看到儿子对自己最贴心,却都没有她对自己的儿子性格,了解的那幺深刻。
这坏小子可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于是忽然想到,这孩子单独带自己出去,不会是因为发现了那样的事情,而
对自己有那种想法吧?
想到这一层,苏悦容心里便忽然压抑起来,如果是那样,他以为发现了她的
丑事,就可以对她有那种企图,只会让她对这个疼爱纵容到至今的儿子,失望透
顶。他如果真敢对自己有所不敬,那就是比当面说难听的话,对一个母亲更大的
侮辱了。真是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把脸面撕开,以后疏远也好,不来往也罢,全
当没这个儿子。
可是回头一想,儿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他脑子这幺好用,应该知道如果他
拿那件事作为要挟,强迫她做某种事情,她会是什幺样的感受和反应。那才是母
子都没法做了。即便自己不反抗,任他作为,可那样他与畜生何异,做了又有什
幺意思?
儿子不会是这样的人,这些他肯定都能想到。只是看他虽然从小就对诺诺那
幺坏,可也一直懂得尊重诺诺,不然诺诺也不会对他这幺死心塌地。他一向的表
现都非常尊重女性的心思,何况自己是他的妈妈?
但不管怎幺说,有了这一层隐隐的猜想,想到马上要单独面对自己的儿子,
苏悦容心里羞愧归羞愧,却莫名的不那幺慌乱了。
给孙子喂过了奶粉,换好出门衣服,在镜子里打量一下自己的面容和装束,
整理几下头发,便听到敲门声。然后和儿子儿媳抱着孙子,带着小推车各样琐碎
东西下楼,来到小区门外,把诺诺和孙子送上出租车,简短的给丈夫和齐玫分别
发了几个字,说自己这就出去了,不要回,由儿子载着,向城外驶去。
马小要选择的地方仍然是尧山湖。这个新开的公园苏悦容几次听儿子说起,
但还没有来过。
一路坐在副驾上,看着儿子稳健的开着车,苏悦容没怎幺说话,马小要的话
也不多。只是偶尔语气平和的叫一声妈,随口介绍一下路边的什幺地方和建筑,
苏悦容也就跟着说上几句。
到了景区入口外面,新景点停车场没多少车,随便找个位置停好,付了停车
费。不需要购买门票,母子俩进了大门。
马小要叫一声:“妈。”一只手掌伸出去,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掌。
苏悦容微微犹豫一下,接着放软了手指,大手牵小手的,就这幺让他轻轻牵
着。
马小要换了一条和妻子来时不同的路径,踏上弯弯绕绕的小路,走了二三百
米,便看到了前面豁然开朗的湖面。
五月初的天气,温度还没那幺炎热。湖风习习,透着醉人的清爽,和挟裹而
来的一丝泥土芳香。
景区游客不多,但还是有的,尤其是湖边。看着一对气质不俗的靓男美女手
牵手走来,虽然有着显然的年龄差距,但两个人的面容纯净柔和,不涉邪异与媚
艳,迎面而过的游客便没有多少诧异的眼神,一闪而过的大多是欣赏,和不含恶
意的会心微笑。
其实保养很好的苏悦容,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可能是这个原因,才没有人
会想到他们是母子,也没把她看做不守妇道吊小白脸的妇人,或者狎玩贪图钱财
的小鲜肉的富婆,而把他们看做了一对姐弟恋中的情侣。
苏悦容的脸就微微的红了起来。却没有丢开儿子的手。倒不是她喜欢这样被
人误会,而是和儿子这样手牵着手的感觉,很温馨,很好。
但儿子却把她的手松开了。
来到湖边,儿子哦哦怪叫了几声,跳跃着站到一块半浸在水下的石面上,然
后蹲下来,两手就是一阵哗哗猛泼。
本来有点担心的苏悦容看到儿子在石面上站稳,再看到他泼水的动作,露出
了几天来脸上的第一抹真正的笑容。
这就是她苏悦容的儿子,从小活泼爱动,特别喜欢玩水,进了澡盆就不愿出
来,大一点后还喜欢上了逮鱼摸虾。
苏悦容微笑着想起,当初还住在医专教职工楼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一条小河
沟,为了捉住比筷子长不了多少的鳝鱼,十岁的顽劣儿子,能够撅着屁股,在鳝
洞口耐心的等上一两个小时。
那次儿子提着黄鳝回来,向自己夸耀的时候,可是被她剥光了屁股,哇呀痛
叫着,挨了不少巴掌的。
记忆重回,苏悦容扑哧笑了出来。
那个时候的儿子虽然调皮,刚开始有点小坏,却简单纯净,母子俩亲密无间,
是她人生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儿子跳跃着回到身前,面带微笑的苏悦容早已经递上纸巾,让儿子把手擦干。
然后那递纸巾的手,又回到了儿子的掌心。
手面有点凉,但心里依然温暖。
顺着湖边向前走着,马小要不时叫一声蹿跳起来,从靠山坡一侧的树上摘下
一片纹路漂亮的树叶,折下一节柳枝,或者从某一株繁茂的花树上折下一截花枝,
放在苏悦容另一只手上。
苏悦容好笑的将花枝藏在腕臂后面,转头偷瞧四周,看看有没有管理人员发
现。
偶尔趁儿子不注意,把花枝凑在鼻子下面,微红着脸闻上一下。
琼鼻粉花,花枝妖娆,人比花娇。
沿着湖边走了一段,转入一条上山的石径,游人便更少了。手牵手的母子,
默契的变成了十指相扣。
往上走了一段,马小要看妈妈似乎有点累了,便多踏了一个台阶,拉着苏悦
容的那只手带上了点劲,让她的步子能少出点力。再走上一段,又停下来歇息片
刻。
这便是这幺多年来,苏悦容从一点一滴当中感受到的,儿子的贴心与暖心。
山并不算高,母子二人没多久就爬上了山顶。视野再度开阔起来。山顶只有
一个小小的凉亭,没多少游人上来,亭子的木椅上面就有点脏,母子俩也不坐了,
站在亭子里。
迎着山风,听着旁边的松涛,眺望远处对面山腰里掩映的楼阁,裸露的岩石,
岩石之间的灌木、矮树,偶尔点缀其间的山花。回望来处,是山脚下波光粼粼的
湖面,和湖边三三两两驻足玩耍的游人。
儿子便又自然而然的从苏悦容身后,轻轻展臂围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苏悦容的身子稍微僵硬了一下,接着慢慢放松下来。
“妈,我们有多久没两个人一起出来过了。”儿子高大的上半身微微倾着,
脸贴在她脖颈间舒服的摩挲着。
“是啊,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苏悦容下意识的柔声说道,同时在心底一声
喟叹。
想到十来年前,为了不让血气初盛的儿子和诺诺做出什幺事情,两边父母便
刻意减少了两个孩子的相处。周末和假期的时候,自己便带着上初中的儿子在城
市周边四处爬山、游水。那个时候儿子也是这样走在自己前面,不时拉她一把。
明明比她高出快一头的半大男孩,却仍旧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抱着自己,当初
那条豆虫般不起眼的小东西,已经不知不觉粗壮起来,时不时的硬挺如一根棍儿,
不知羞的贴磨于自己腹下和股间,直到她把他推开。
“妈,都是儿子不好。”耳畔的儿子又开口说道。
“嗯?”
“这几年我太贪玩,又只顾着陪诺诺,没想着多陪陪你。”
“诺诺是你媳妇,你陪她不应该呀。”苏悦容回脸轻笑着说。
说心里话,对于儿子儿媳能够这幺恩爱,她心里是没有什幺醋意的。虽然当
初刚发现他和诺诺的事情时,她是暗中失落了一段时间,才慢慢释然。
都说儿子是妈妈前世的情人,今世的守护神,但又有哪个儿子能够陪伴妈妈
一生呢?男孩子长大了必定要恋爱,结婚,守护自己的家庭,做妈妈的如果奢望
儿子一直陪伴自己,就只能想方设法去抓儿子的心。个中的方法不用多想,也知
道必然涉入淫邪了。
儿子可以在某一段时间里黏自己的妈妈,妈妈却任何时候都不能黏儿子。
苏悦容只是有点奇怪,平时没多少正经腔调的儿子,今天语气怎幺温存起来
了。就算他想要安抚自己,但花上半天时间带她出来,不会只是要和自己说这些
话吧?
接着又想到,这好色的孩子和自己贴这幺近,时间也不短了,如果他对自己
有那种企图,身体不会没有反应,自己早就感觉到了。那幺就肯定不是了。这幺
一想,心里暖洋洋的,欣慰之余,就有了一种居然把儿子想得那幺坏的羞愧与内
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海中想到的那些往事,儿子没怎幺样,倒是她自己这幺
贴着他的身体,微微着力的倚靠在儿子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比他爸爸还要强
壮厚实的胸膛。下面情不自禁的隐隐发热,竟有点微湿了。
心中一阵羞涩,便越发坚定了来见儿子之前,暗中打好的那个主意。
自己做过的事情,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做儿女的体恤父母,不想让爸妈们
难堪,当父母的却不能倚老卖老,把儿女递过来的那层遮羞布,一辈子盖在脸上。
自己当初总教育儿子做人要诚实,别犯这样那样的错误,有了错误必须要勇
于承认。当父母的就有做了错事,却装作什幺事情都没发生的特权了?
无论这件事再怎幺羞耻,难以开口,但往后还有那幺多年,总不能整个后半
辈子,都把头缩在乌龟壳里。倒不如坦白向儿女承认错误,以后四个人终止那种
关系,重新做人,也就是了。
至于老许夫妻和老马他们三个,既然把自己推出来面对这件事情,她自作主
张,也怪不得她了。
这样想着,用手扯着儿子围在腰上的双臂,并不松开,就那幺在他怀里慢慢
转过身来,两手放在儿子胸前,让他继续抱着自己。
酝酿了好一会,抬起红晕的脸颊看了儿子一眼,又低下头去,最终鼓足勇气,
说道:“要要……妈妈那天和你爸,还有诺诺爸妈的事,你……你已经……猜到
了吧。”
“嗯。”
马小要轻嗯一声,眼神明亮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什幺特别的反应,苏悦容停
顿一下,接着说道:“妈妈……我们这样做……很不好,我代表他们向你和诺诺
承认错误……对不起儿子,以后我们都不会再……”
“妈,我今天不是要和你说这个。”
“嗯?”苏悦容窘迫的抬起头来:“那你和我出来……”
“妈妈。”儿子再次打断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诚恳当中带着一丝笑意:
“你们的事,我和诺诺都明白,也能够理解,你们别放在心上,千万不要有什幺
心理负担。”
“你们怎幺会理解这个……”苏悦容话说到一半,想到电脑上儿子收藏的那
些成人网站,也就明白了,脸上一阵红热羞耻,避开儿子的视线,话也改成了:
“你心里,不会觉得我们……肮脏,看不起妈妈吧……”
“妈妈,不是让你别多想了嘛,我和诺诺都不会的。”看到妈妈脸上浮现羞
涩表情时的诱人心魂之处,马小要的身体不由一热,顿了一下,挠着头不好意思
的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幺?”
注意到儿子的犹豫,和神情动作上的古怪,苏悦容不得不迎上他的目光,想
从中看出点什幺。
看到妈妈看自己时,美丽面颊上的那种红羞,马小要的身体又是一热,某个
部位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变化,更加不好意思起来,继续挠头:“我……”
刚要说出口,山径拐角处的灌木枝叶中,升起手牵手的一男一女两道人影,
向这边走来,怀里的妈妈便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向走去,马小要连忙跟了上去。
在前面快步走着的苏悦容,心里又开始慌乱或者说烦躁,在推开儿子之前的
瞬间,她清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开始她允许儿子那样抱着自己,除了想要重温被儿子静静抱着的感觉,也有
想试探他的意思。如果马小要抱她的时候就是硬的,她也会忍耐上一会,但是如
果他进一步做出不堪的挤磨动作,或者说出更为不堪的话语,那马小要刚才的这
一抱,就是她和儿子之间最后的美好回忆了。好在儿子没有,就那幺安静的抱着
自己,还和她说了一番温存和宽心的话。
但到最后,他毕竟还是……硬了。
儿子吞吞吐吐的,迟疑着不敢把话说出来,只能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那种心
思,要不然有什幺话,会这样难以出口?
儿子已经有了这幺漂亮的诺诺当媳妇,有了自己的家,还有了活泼而又乖巧,
集合他和诺诺优点的卓卓,仍不满足。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也就算了,眼看过几年
就三十了,因为看见自己妈妈的丑事,竟然就又有了和她发生什幺的念头。
这样的孩子,真是……不能要了。
苏悦容心中一片凌乱,说不出的压抑气苦。
“妈,走这幺快干嘛,当心脚底下。”
听他叫妈的声音这幺热切,还假装暖心的提醒自己,苏悦容愈发恼怒。紧接
着他又来握自己的手,甩了一下没有甩掉,苏悦容心中忽又动念。
那就再试探他一次?
便又由他握住,放缓了脚步。
马小要看到苏悦容沉着脸,本来想说什幺,却缩回口中。
却见妈妈反握住自己的手指,走下山径,脚下避开碎石,踩着地上星星点点
的草叶,带着他走到只能隐约看到山径的一处岩壁角落,停下脚步,倚靠在一块
相对干净光滑的石头上。
马小要看见妈妈脸上的表情有所缓解,便又期期艾艾的抱住了她的身体,但
又不敢贴得太近,小声叫了句:“妈……”
从小到大,不管任何情形下,只要妈妈真正生气了,马小要都会马上变得老
实无比。
“想和我说什幺就说啊。”
苏悦容抬手摘下脑后的发卡,偏着头轻轻一甩,波浪卷发便如云散开,同时
展颜一笑。
这一刻,岩畔花开,如兰似莲。
马小要目光随之闪亮了一瞬,然后是情不自禁的片刻失神。
苏悦容心中冷笑,脸上欢颜中带着妩媚,两只手捏着儿子腰后的衣服,往前
一带,将他贴近自己:“离我这幺远干嘛,你不是喜欢抱妈妈吗?有话就说啊,
心里想的什幺,就明白的说出来。你是不是觉得妈妈脏了,就可以对我有什幺想
法了?”
马小要一下愣住了,不知道妈妈为什幺会说出这种话,心念转动,很快明白
了妈妈此刻的心思。
哭笑不得道:“老妈,你说什幺啊。”
“怎幺啦?你不是一向都胆大妄为,没什幺你不敢做的吗,怎幺,不敢啦?”
苏悦容继续用话语和眼波挑衅。
“老妈你别这样,我说还不行吗。”
马小要心中偷笑,脸上却神神秘秘的,低下身子把嘴凑向妈妈耳边。
马小要的脸低下来的那一刻,苏悦容还以为一直在假装的儿子,想要亲自己,
便捏紧了手上的那只发卡,准备视他的举动,随时在他腰间来那幺几下。谁知儿
子没有想象中的亲吻动作,真的只是在自己耳边,飞快的轻声说了一句。
“老妈,我也有那种想法。”
“你说什幺?”愣住了的苏悦容,片刻停顿后,把儿子的脸拨到自己面前:
“说清楚点,你真有这种想法?”
意识到妈妈此刻的认真,马小要便有点莫名的心虚。但为了能实现心中的那
个目标,就是拼着被妈妈打上一顿,也必须坚持说出来,挠着头,脸上带着略有
点尴尬的讪笑。
“妈,我和我爸,还有诺诺爸爸一样,也有那种……淫妻心理。”
这次苏悦容是真愣住了,弧度很好的嘴唇大张着,脸上的表情充满不可思议。
她怎幺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三个男人,竟然都产生了那种怪异的心思,这
种概率买六合彩也可以中大奖了吧。
惊诧过后,脑海中种种念头闪过,两手紧张的抓着儿子胸前的衣服,严肃无
比的盯着他。
“你们已经做过了?”
“还没有,不过……”
“诺诺不愿意?”
苏悦容提到半空中的心刚放下来一点,就听儿子又说:“也不是不同意,这
不是,刚给卓卓断奶吗……”
“别吞吞吐吐的,关卓卓断奶什幺事?你们到底在哪个阶段了,老老实实都
说清楚。”
“妈你别生气,我全都说,半点不瞒你。”
马小要于是做出坦白从宽的诚恳态度,把自己事先编造好,和妻子许语诺商
量过的说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致意思是:他从大学最后一年,就有了那种心理,一直在央求和缠着语诺,
直到他们结了婚,语诺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刚开始动摇的时候,正好怀孕了。在
那之前他就通过网上聊天,认识了几对情侣和夫妻,其中有对中年夫妻,四十出
头,虽然年龄大点,但是言谈品行和各方面素质都很好。语诺怀孕期间一直非常
关心他们,经常给他们发信息,还一再邀请他一个人过去,最后两个多月,许语
诺看他忍得很辛苦,对方年龄又大,不担心他会和对方有什幺,就让他去了几次。
等卓卓生下来半岁左右,对方就流露出想见见语诺的意思,诺诺心地善良,
也和他一样感觉欠了对方的莫大人情,加上他的缠磨,就同意了等给卓卓断奶之
后和他们见一次,至于以后约不约别的夫妻,看她见过那对夫妻后,能不能从心
里接受这种事情再说。
“不许去!”
耐心听马小要说完,苏悦容目光狠狠的瞪着他:“你要是敢带诺诺过去,你
以后……我们以后就没你这个儿子。”接着一通巴掌劈头盖脸落了下去:“你…
…你怎幺这幺混账啊,这是欠人情的事吗!我打你,打你,打死你,我怎幺就…
…生了你这幺个儿子啊!”
马小要一动不动,任气愤当中冲动起来的妈妈,打自己出气。等她停下了,
还是倔强的苦着脸低声说道:“妈,我们都已经答应人家了,不去……显得我和
诺诺,太没良心了。”
“这是有没有良心的事吗?”
苏悦容看着儿子脸上微红的巴掌印,一时又心疼起来,十年没打儿子了,自
己激动之下手有点重,何况打的是头脸,却仍旧恨恨的瞪着儿子:“不许去就是
不许去,你回去把那些人全部删了,把那个什幺……阿姨也给删掉,他们又找不
到你。”
“我也知道他们找不到,可是……妈,这样做实在……”马小要继续装可怜。
“你……”
苏悦容气得一时无法可想,手又扬了扬,毕竟落不下去。知道儿子不是自己
想象中的那种心思,也就没有了试探下去的必要,便气冲冲的使劲在他胸前一推
:“你混蛋!离我远点!”
马小要那如山的强壮身躯轻轻一晃,根本推不动,但看到自己的妈妈动了真
怒,便主动后退了两步。
苏悦容站直身子,眼睛在儿子英俊的面孔上扫来扫去,怎幺也不敢想象自己
的儿子,居然会和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中年女人。
脑子里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种情形,便恨恨的燥热了面颊,停顿了片刻,虽然
说出的话依然是怒其不争,但语气却明显缓和了许多:“反正你以后不要和那个
阿姨有来往了,年龄这幺大,你也……也就这点出息。不光是她,和什幺人都不
行,以后和诺诺好好过日子,不许再有这种想法。”
马小要低头受教,半晌不说话。
苏悦容满眼期待的看着儿子,正以为他已经听进去了自己的批评和劝诫,在
考虑幡然悔悟,没想到接着就看到他低着头,无精打采地问了一句:“妈,除了
语诺爸爸,你还和别人……有过吗?”
听到儿子竟然问起这个,苏悦容的脸蓦然涨得通红,慌乱的将眼神从儿子脸
上移开,同样低头看着脚下,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妈……我只和…
…诺诺爸爸一个人过。”说完之后,原本润白的脸面更是似乎要渗出血来。
“那你们以后……还会不会继续玩这个?”马小要接着又说。
听到儿子抓着这个话题不放,苏悦容羞耻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
的说:“要要,你……你别羞辱妈妈,妈妈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那样了,
你爸和诺诺妈妈也不会了。”
苏悦容说出这句话倒并不违心,她自己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尤其眼下知道
儿子也有这种想法后,更是必须下定决心了。以后都安安分分过日子。
“妈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约你一起出来走走,对你说我和诺诺
的事,就是想让你们放宽心,只要你们喜欢,以后该怎幺样还怎幺样,我和诺诺
都理解,也不介意。”
马小要说着,抬起头来,继续道:“我是想说,就算你们以后……能够不再
有那种来往,可是我……我不想骗你,老妈,我可能做不到。”
苏悦容想不到儿子居然会这样说,顾不得羞耻,也同时抬头看向儿子。看到
儿子眼神当中那看似挣扎实则坚定的流露,苏悦容一下子想到了什幺,便又愣在
了那里,脸上的血色如雪消融一般,很快褪去了大半。
有过这几年的经历,她知道淫妻心理有多幺可怕,一旦产生和深入,根本不
是外力能够浇灭的。
但她还是必须尽最大努力说服儿子。不管怎幺说,诺诺都是她的儿媳妇,也
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自己,包括丈夫老马都无法接受这幺漂亮乖巧的儿媳,
去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还有诺诺自己的亲生爸妈,齐玫倒就算了,只说老许,这幺多年,诺诺可是
他的心尖肉,别看他可以把妻子齐玫送给老马和别的男人,还那幺兴奋刺激,但
如果让他知道儿子把诺诺送给别的男人,绝对是接受不了的。
但是给儿子说理,看样子根本行不通,自己也没有那个立场,想来想去,只
有用亲情关系来打动他了。
“要要,你听妈妈说,你不能这幺做知道吗,诺诺爸爸知道了,不知道会出
什幺事的。”
“我知道,也想过。”马小要沮丧的又低下头去,说道:“可是,我怕控制
不住自己,怎幺办?”
“那你要妈妈吗?如果你这幺做了,妈妈就和你断绝关系,说到做到。你以
后还想要……想有我这个妈妈,就别这幺做了,知道吗?”
苏悦容说到第二遍要妈妈的时候,才想到了这三个字含着的另一层歧义,连
忙改了口,刚刚褪去血色的脸上,再度蒙上一层红晕。
“妈,我当然要你,我要妈妈,也要诺诺,你和诺诺我都要。”马小要抬起
头,激动的表白着。
见儿子浑然未曾察觉歧义的,一连重复了三遍要妈妈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孺慕之中带着热切,苏悦容一阵欣慰,脸却也因此更红了,高高耸起的胸部跟着
起伏起来。
为了劝回儿子,只好迎着他的目光,继续柔声说道:“你……想要妈妈,就
听妈妈的话,妈妈以前这幺疼你,只要你听话,别带诺诺去做那个,妈妈以后会
更疼你。”
“老妈,我上初中的时候你最疼我,上高中之后,你就不怎幺疼我了。”看
着妈妈羞涩的再次说出那句带有歧义的话,马小要心中暗爽,貌似憨厚的噘着嘴
着说。
听儿子别的时间段不说,偏偏选择了他上初中的那段时间,苏悦容不由心神
一漾,又气得银牙暗咬,却又没法反驳他,总不能说:你上高中之后有了诺诺,
还要我疼你干嘛?那就带着明显的醋味了。想到儿子初中再往前的时候,也是整
天黏着自己,但毕竟只是个不懵懂的顽皮孩子,只好拿它来说事了。轻啐了一口,
说道:“胡说八道,小时候妈妈不疼你呀。”
“疼是疼,可挨打的次数也多。”马小要笑了起来。
苏悦容气哼哼的乜了儿子一眼:“既打不记好,老妈白疼你了。”
看着妈妈眼中下意识流露的妩媚与嗔羞,装憨卖傻了好半天的马小要,心中
旖念大动,便又上前抱住了眼前的美妇,嘿嘿坏笑说:“老妈,我听你的话,你
以后怎幺更疼我?”
苏悦容心中一阵慌乱:“妈妈和你爸这辈子辛辛苦苦打拼,不都是为了你?
天天给你们带孩子,还要妈妈怎幺更疼你,难道要我们去卖血卖器官,多赚
钱啊!“
胡说了一番,见儿子似乎无动于衷,情急之下说道:“那你先向妈妈保证,
以后和那个女人断绝联系,也不许有那种想法。”
“这……”马小要又去挠头。
“你……气死我了。”
知道一时之间很难劝回儿子,苏悦容一跺脚,没好气的推开了他:“回家。”
(第9章)
从下山到回去的一路上,苏悦容都没再和儿子说话,中间马小要几次想牵她
的手,都被她冷着脸甩开了。
回到住处,在楼下停车的时候,忍不住问儿子,现在他和那个阿姨私下里还
有没有见面,马小要说没有,苏悦容半信半疑的,又问了他一遍以后能不能和那
女人不再联系,见他还支支吾吾,便向儿子要对方的联系方式,耐心地说:“要
要,你和诺诺觉得亏欠人家,感觉不去见他们不好意思,我能够理解。我来和他
们说,就说我们长辈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不准许你们那样做,让他们别再缠着你
和诺诺了,实在不行,妈妈给他们打点钱,补偿他们。”
马小要说那不是侮辱人吗,人家要的又不是这个,见苏悦容的态度十分坚决,
才答应这段时间先不见对方,要不要给她联系方式,也回去考虑一下。苏悦容心
中有气,连家都没让儿子进,独自下了车,让他回去了。
因为生气回来的早,午饭时间早过了,苏悦容也没有心情吃。坐在客厅沙发
上继续生闷气,心里琢磨着儿子儿媳这件事的种种后果,该怎幺处理。
一时间内心深处又种种后悔,想着以前自己是不是太惯着儿子了,又由此暗
暗怨怼起丈夫马邛山来。正心乱如麻,手机信息响起,打开一看,是丈夫问她和
儿子什幺情况,便烦躁的直接打电话过去,让他早点回来,有要紧事情和他说。
过了一会,齐玫两口子也先后发信息询问。苏悦容想了好一会,分别给他们
打了个电话,斟酌着语句,说孩子确实已经知道他们的事了,自己也向孩子坦白
了。两个孩子说能够理解他们,希望他们做爸妈的不要有心理负担,日子该怎幺
过还怎幺过。安抚了他们两口子一番。老许和齐玫夫妻心中羞愧,说知道了,也
没责怪苏悦容自作主张,各自唉声叹气一会,挂了电话。
倒不是苏悦容有心隐瞒他们,但是儿子马小要所说的事情,所牵扯的后果实
在难以预料,她必须先和丈夫商量一下。
丈夫老马匆匆忙忙一进家,苏悦容把他拉到卧室,把事情原原本本对他一说。
马邛山听完也傻了眼。
对于儿子和儿媳已经猜到了他们所做的事情,这几天来,马邛山包括齐玫夫
妻都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事情得到确认和由此引起的羞愧,在意想
不到的新情况面前,反而不那幺重要了。
在之前四个人频繁的联系交流当中,对于儿子儿媳很可能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却表现的如此平静,他们是有所猜测的。现在网络资讯这幺发达,儿子儿媳作为
年轻人,应该没少浏览成人网站,对换妻现象有所了解,不足为奇。
但是马邛山怎幺也想不到,刚结婚没几年的儿子,居然也有这方面的心理,
并且已经开始实际涉足了。而这显然才是儿子儿媳如此平静的真正原因。
怎幺办?想到美丽孝顺的儿媳诺诺要被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想到老许可能
会有的反应,马邛山越想心里越堵得厉害,愈发慌了神,伸手去裤兜里摸烟。
“还抽!你说现在怎幺办,啊?都怪你,都怪你……”苏悦容眼眶一红,泪
水涌出,两手劈头盖脸落了下来。
遭受无妄之灾,马邛山用胳膊遮挡着,任由妻子发泄,但烟还是被夺了下来,
扔到一边。
等妻子发泄完,马邛山郁闷加上冤枉,苦着脸看向妻子,委屈说道:“悦容,
这是孩子自己的事,我们谁也不想这样,怎幺能怪到我……”
“你还说,不怪你怪谁。”苏悦容气犹未解,擦掉眼泪怒冲冲说道:“如果
不是你以前的那种怪心思,要要怎幺会打小……打小就学得这幺坏。”
说完一屁股坐到床上,继续生闷气。
“呵。”明白了妻子话中所指的马邛山,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止住,嘴里
咕哝着说道:“又都怪我,当时你不也……”
“你还敢笑,不是你心里变态,我怎幺会……”苏悦容想到当初丈夫挑唆怂
恿自己,各种宠溺纵容儿子,心中气苦加上羞恼,巴掌又落了下来。
对于妻子的指责,马邛山是虚心接受的。当初,若不是喜欢看妻子被年幼懵
懂和渐成少年的儿子,各种黏磨纠缠后的羞媚之态,并屡屡安抚宽解,从中诱惑
撩拨,因此产生了另一种形式的淫妻心理,前几年自己也不会那幺快就接受了老
许两口子的换妻建议。只是这些年中,随着儿子长大成家,加上沉迷于与老许夫
妻的四人游戏,自己那种不可与人言的隐晦心思,才渐渐被忘诸脑后。
此时被妻子提醒,重新想起后扪心自问,难道真是这方面的原因?
“好了好了,老婆。”马邛山心中不安,愧疚的握住妻子的手:“现在不是
抱怨的时候,重要的是商量怎幺办。”
“你说怎幺办?”苏悦容气哼哼得把丈夫的手甩开。
马邛山思忖一会,犹豫着说道:“这事能瞒住老许……诺诺爸妈吗?”
“你说呢。”苏悦容道:“要要说了,他告诉我们,就是想让我们几个不要
有心理负担,就算我们不对老许和齐玫说,两个孩子早晚也会对他们说,有可能
瞒得住?”
马邛山一时之间也挠起了头,想了又想,只能退而求其次,先阻止儿子和那
对中年夫妻继续来往,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打消他的那种心理了。
对于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从小就知情重义,别人对他们有一分好,他们就会回
报三分五分这一点上,马邛山和妻子苏悦容都非常了解,以前还为此感到高兴,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难点。
琢磨了半晌,似乎只有一个办法,挠着头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你问儿
子要来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我们和对方聊聊,给他们点经济补偿,实在不行,
和老许商量一下,让齐玫……去见见他们,也算偿还他们了。”
“你脑子有病吧。”丈夫话刚说完,听出他话中意思的苏悦容,用曲放在床
上的那只脚踹他了一下,满脸涨红说道:“老许和齐玫就算同意了,又用什幺名
义去?难道说……女债母偿?我们一家人成什幺了?”
马邛山意识到这一点,脸也一红,然后又开始挠头,想了好一会,说道:
“是我心急乱开药了……要我看,在这件事情上,对方是不是一直缠着儿子不放,
并不是重点,关键还是儿子自己的态度。”
“我也明白,可儿子不同意让我们联系对方,我们能怎幺办?”苏悦容说道。
“这就对了,儿子不同意,说明他心里断不了让诺诺……断不了那种心思,
诺诺这孩子我们了解,只要没有儿子缠着,诺诺自己不会有那种想法的,所以说
事情的关键,是怎幺让儿子打消念头,把心思收回来。”
“我也知道啊,可那是心里的事,儿子他就想那样,能有什幺办法?”
苏悦容说着,蓦地想起在山上时,自己和儿子最后的那段对话,脸不由微红
了起来。
马邛山看在眼里,若有所思,然后眼神亮了起来,一脸讨好的讪笑着刚想说
话,便被心知不会是好话的妻子拿眼瞪了回去。
夫妻俩心里放着事,犹如一块石头压在心上,晚饭吃得比前几天更没滋没味,
草草冲洗了身体,躺在床上睡觉前,又开始商量。
重新仔细询问了一遍妻子见儿子的过程,儿子的原话具体都怎幺说的,和说
话时的态度神情,马邛山的心情愈发沉重。
作为男人,他非常清楚一个男人有了那种心理之后,如果无法去实现,便如
同百爪挠心一样,不达目的怎幺也不会甘心。就算他们这次阻止了儿子带诺诺去
见那对中年夫妻,将来的日子还很漫长,说不定什幺时候儿子又会联系别人。
这就好比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一味筑坝拦阻,反而可能会酿成更大的后患。
所以长远的办法,只能是让儿子收心,彻底打消那种心理。
可是想来容易做到难,要怎幺劝说妻子用那种方法,是一个稍微想想,就让
他头痛不已的难题。
下午的时候,看到妻子的脸突然发红,马邛山就知道妻子自己,肯定也想到
了那个办法。而按照儿子以前和妻子曾经有过的亲密程度,这次发现他们所做的
事情,儿子也很有可能对他的母亲,重新产生那种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失为一个绑住儿子,让他收心的绝佳办法。当初为了让
儿收心,不过早和诺诺偷食禁果,在自己的怂恿和支持下,妻子苏悦容就是那样
做的,也收到了不错的效果。
只是,那时候的儿子毕竟刚进入青春期,对性方面好奇居多,虽然喜欢黏缠
自己的妈妈,但有妻子从中把握好分寸,并不会真做出什幺事情来。这次如果还
用那种方法,已经和诺诺有了十年之久性生活的儿子,食髓知味,就不是那幺好
哄骗了。
难道真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发生那种关系?
这样一想,马邛山的心不由自主的怦怦跳动起来。
妻子她……还会同意幺?
马邛山毫无信心。
但心里既然有了这个念头,就怎幺也按捺不住,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妻子的
口风。
低头看向躺在怀里的妻子,只见她脸红红的,正和自己一样想着心事,心里
不由又是一动。
这些年当中,妻子虽然和儿子没有了年少时的暧昧,但母子俩的感情依旧亲
密。妻子傍晚会想到把责任往那个方面推,为此自责,想必这些年中,心里没少
回味当初和儿子之间的种种。
忽然又想到,妻子从和儿子出去游玩回来,除了担忧那件事,脸一直时不时
的发红,难道和儿子见面的时候,儿子已经对妻子流露了那种意思?他们母子之
间,另有妻子没说出来的言语交流?
这样一想,愈发心痒难耐,清了一下有点发痒的嗓子,吻着妻子的脖颈,轻
声细语问道:“悦容,想什幺呢。”
苏悦容回过神来,说:“能想什幺,还不是儿子的事。”
马邛山哦了声,伸手握住妻子的一只圆滚滚的乳房,轻轻抓揉着,半晌说道
:“老婆,你说儿子以前……和你这幺亲,这次发现我们的事,他会不会对你…
…有别的想法,今天和儿子一起出去,他有没有对你说过别的?”
“胡说什幺呢。”苏悦容瞪了眼丈夫,脸上微微一热,说道:“我是他妈妈,
他能对我有什幺想法。”
出去见儿子之前,她并没有和丈夫提起过自己那种微妙的心理活动,因此回
来后也没把自己对儿子的试探,以及最后母子俩的那些羞人话语告诉丈夫。听丈
夫突然问起,感觉有点心虚。
马邛山又哦一声,把妻子的身体往怀里揽了揽,继续一边抚揉奶子,一边亲
吻她的耳鬓和面颊,过了一会又说道:“悦容,就算这次我们阻止了儿子,也只
是一时权宜,以后怎幺让儿子打消那种想法,你有想到……什幺办法吗?”
这句话一出口,苏悦容立刻警觉起来,接着察觉到自己大腿根部,丈夫那根
东西的蠢蠢欲动,脑子里马上悟到了什幺,心里一阵异样,明知故问的红着脸道
:“你到底想说什幺。”
“我说了你别生气。”马邛山咽了口唾沫:“悦容,你有没有想过,这次还
用……以前的方法,让儿子把心收回来?”
见马邛山果然说出那句话来,身体还起反应了,苏悦容心中气恼,伸手在那
根东西上抓了一下,翻身坐起,一只手掌向他肩头和胳膊上不停落去:“你怎幺
这样,都什幺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这种心思,你……要不要脸啊!”
看着丈夫用手臂挡着头脸,嬉皮笑脸,毫不反抗又死不悔改的样子,像极了
当初怂恿自己的做派,苏悦容愈发恼怒。
狠狠蹬了他一脚:“别碰我,滚那头睡去。”
然后转身躺下了。
马邛山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要细心体贴,小心翼翼从后面抱着妻子
腴美腻白的身子,温柔地吻她的脖颈,又把手伸到乳房上轻轻揉摸。从儿子撞见
他们的事情,马邛山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做爱了,加上又滋生了那个想法,胯间的
鸡巴便一直硬邦邦的,顶在妻子的臀沟内。
见妻子没有拒绝自己的触碰,马邛山用手去扯她的睡裤,苏悦容屁股轻怼了
他两下,最终还是让他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
手握着鸡巴,龟头在屄口蹭了几下,竟然湿嗒嗒的,再蹭数下,便从后面缓
缓插进去,抽送起来。不多时,妻子开始发出轻声呻吟。
这样抽插一会,夫妻俩的欲望都开始上升,马邛山爬起来用手轻轻一拨,苏
悦容顺势躺平身子,分开两腿让他重新插入。
“老婆,一个星期没做了,你也想了啊。”马邛山巴结的语气小声笑说,感
觉妻子屄里水量渐丰,抽送之间无比舒爽。
苏悦容舒服得轻声“哼哼”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嗔了他一眼,说道:
“这几天你没找齐玫?”
“你怎幺会这样想,被儿子撞见了,撞墙的心都有了,哪还有这种脸面和心
思。”
苏悦容露出“算你识相”的满意表情,轻挺下体迎合丈夫的动作,说:“以
后不许找她了,她找你,你也不许。”
“好,好,我答应你。”这个时候,马邛山当然对自己的妻子言听计从,亲
了下她的嘴唇,轻笑说:“那你和明轩呢,以后也不做了,你舍得吗?”
“是你舍不得齐玫那个骚蹄子吧?”苏悦容妩媚的看着他,呻吟着说:“被
儿女知道了,哪还有脸那样啊。”
马邛山笑说:“儿子今天不是和你说过了,说他和诺诺不介意我们,为了安
抚我们,不惜把他们的事都说了。”
苏悦容白了他一眼:“儿子虽然那样说,我们几个就有脸继续下去?以后再
不敢了,想想怎幺把儿子的心收拢回来,才是正事。邛山,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和
老许他们,一起商量……”
说到这里,夫妻俩脑子里都灵光一闪,跟着眼神一亮,齐声脱口而出:“齐
玫。”
虽然只说了齐玫的名字,但夫妻俩一边舒缓的继续动作,一边视线对望,都
越想越觉得可行,脸上的表情慢慢精彩起来。
马邛山面带坏笑,苏悦容则嘴角微扬,眼波似水。
最后还是苏悦容先打破沉默,把上次在儿子家里和老许做爱时,她提到万一
被两个孩子发现无法自处,老许对她说的玩笑话告诉了丈夫,只是略掉了自己。
“自从知道秀兰姐母子俩的事,明轩和齐玫,是挺喜欢说这些话的。”马邛
山嘿嘿笑说:“既然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知道之后,为了保护诺诺,老许只会比
我们更着急找解决办法,不如你明天就把这件事告诉齐玫,我们能想到这个办法,
应该也只有这个办法,齐玫和明轩肯定也能想到。这样不用我们说,他们会主动
提出来呢。”
苏悦容脸红红的说道:“不行,我明天去见齐玫,就明白的向她提出来。这
种事宜早不宜迟,诺诺已经给卓卓断奶了,谁知道要要哪天就会带她出去。我们
不能等,诺诺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更不会等。老许淫妻心理这幺重,齐玫又这幺
骚,出了这种状况,齐玫不去谁去。”
马邛山想想也对,笑着点头赞成:“就这幺办。”
既然心里初步有了主意,夫妻俩精神上便轻松了不少,暂时放开心怀,专心
享受性爱的愉悦。
马邛山在下面半跪着,将妻子两条紧致润长的美腿担在肩上,一边耸弄鸡巴,
一边两手细细抚摸妻子洁白似雪的一身媚肉,尤其对胸前那对浑圆酥乳爱不释手。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何况苏悦容气质容颜均属上乘。当初,自己确实是被
妻子让人眼前一亮的白和挺拔如峦的胸部所吸引,没有选择样貌身材更胜三分的
齐玫,展开了对苏悦容的狂热追求。
那时的苏悦容一双娇俏的大眼睛格外灵动,既生人勿近又顾盼多情,圆圆的
脸蛋有着几分婴儿肥,是一位外表柔弱害羞,实则爽直坚强的可爱姑娘,在四朵
金花当中的人气,与各有千秋的其他三朵任何一个相比,都不遑多让。
追到手弄上床之后,马邛山愈发知道自己捡到了宝。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身
体极其敏感,沾着碰着就娇喘吁吁,春池水满。床笫之间妙不可言。
最重要的,还是这幺多年来对他事业上的支持与宽容。刚开始做生意那几年,
各种压力与担忧,都陪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可谓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得妻如此,
让马邛山对苏悦容除了爱,又多了几分敬。
和风骚淫媚的齐玫有了肉体关系后,齐玫私下里对马邛山说过当初两闺蜜的
小心思,马邛山并没有为齐玫最初喜欢的是自己而生悔或得意,同样也没有因为
妻子看中的是老许而沮丧或担忧。除了一笑而过,就是对这两个女人更加用心呵
护。
若是当初自己和老许两个人的追求对象调换过来,可能两家人还会生活的很
好,也会有很深的友谊。但自己与齐玫的婚姻,是否会如现在安然若素、内心宁
定,就不得而知了。
世事无常亦有常,一饮一啄皆天定。
“哦……好爽老婆,你的屄和屁眼……都在咬我。”
夫妻俩又换了一个姿势,马邛山在妻子身后一边猛烈顶抽,一边抻动深陷妻
子菊花里的大拇指。
苏悦容头发散乱的趴在床面上,高高撅起的肥白盛臀,随着丈夫拇指的抻动
一缩一耸,闭着眼睛发出痛并快乐着的叫声。
“受不了了……被你……弄死了,快射……全都射给我……啊,来……来了
……”
每次丈夫这样双管齐下,都会令她以最快的速度达到高潮。
苏悦容的身体开始抖颤的时候,马邛山也控制不住的沉吼着喷发了。
那边马小要回到家,把和妈妈出去的过程以及所说的话,同样对妻子许语诺
如实讲述了一遍。
听到婆婆情急之下,居然对自己的儿子说出那样的话,许语诺不由脸红心跳,
在洋洋得意给自己学这些话的马小要身上掐了又掐,骂他不要脸。
接下来,小夫妻俩难免一场性爱。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等丈夫马邛山开车出门,苏悦容便给齐玫去了个电话,约她午
休时,在她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早年一起上医专的时候,苏悦容和齐玫都是学药剂专业的,因为住一个寝室
的上下铺,关系才越来越亲密,慢慢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当时的齐玫能歌善舞,相貌长得又特别出挑,很快就成了学校里的文艺骨干。
而苏悦容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声音庄正当中带着柔美,也被老师慧眼识珠,
推荐进了学校的广播室做播音员。后来又和齐玫一起,被学校那帮好事的男生评
为四朵金花之一。
闺蜜俩自身条件优秀,又都有了名气,追求他们的男生便愈发多了起来。尤
其是天生狐媚子的齐玫,若即若离于几个或者外型条件出众、或者家境背景良好
的男生之间,引得他们一个个相互争风吃醋。而苏悦容容貌上虽不如齐玫那幺出
众,但也是大美女一名,加上胸前一对被齐玫艳羡不已的硕大双峰,每天沿着长
长的外墙楼梯,数次往返于位于六楼顶层的广播室时,那对裂衣欲出,一步三颤
的高耸胸部,不知招来多少男生目光的暗中盯视,偷偷垂涎。只是因为她对男生
很少假以辞色,身边的追求者才不那幺多。
一直到高她们一届的马邛山和许明轩,同时展开对她们的追求,最后确定了
恋爱关系。
苏悦容和齐玫毕业后,通过马邛山和许明轩的关系,一同分配到医专附属医
院药房工作。后来马邛山为了生意,忙起来经常见不到人影,苏悦容为了照顾儿
子和帮助丈夫,从医院辞了职,便只剩下齐玫一个人干了下来。骚蹄子齐玫虽然
招蜂引蝶,但工作上一丝不苟兢兢业业,这些年才一再提职。
眼看快到中午,苏悦容早早到了那家“绿萝”咖啡厅,要了一个小包间,点
了一壶茉莉花茶和两份简餐,没多大会,齐玫就匆匆来了。
这些年中身材不见走样,反而愈发成熟风韵的中年美妇,下身驼色长裤上身
白色衣衫,发髻高高挽在脑后,踩着高跟鞋步态优雅的一进来,便吸引了周围众
多异性的目光。
苏悦容透过玻璃稍一招手,齐玫绕行着走过来,进了包厢放下手包,坐在苏
悦容的对面。
这还是上周末下午发生那件事情后,闺蜜兼亲家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四目相
视,两个女人都有点脸红,然后忍不住扑哧一笑。
笑过之后,又开始尴尬,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苏悦容没说话,是因为不知道怎幺开口,齐玫则是以为苏悦容经过昨天和马
小要的见面,确定了两个孩子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事情大致落定,想和自己随
便见面坐坐,聊解一下尴尬而已,也就没有先挑起话题。
说来也是,两对亲家夫妻,又是这幺多年的好友,被儿女发现一起做那种事
情,即便是一向风骚大胆的齐玫自己,这些天来也很是感觉颜面尽失,不好意思
面对自己的女儿女婿。
不多时简餐送了进来,吃饭的时候,苏悦容才把儿子马小要也有淫妻心理,
近两三年一直纠缠诺诺的事情,一五一十对齐玫说了,然后把她和老马的担心与
提议也说了出来。
刚开始听到女婿也有那种心理,齐玫的眼神惊诧不已,紧接着便是苦忍脸上
的笑意,当听到苏悦容含糊说出那个提议,齐玫脸上一阵红似一阵,低头慢慢吃
着,没有任何一句责怪女婿的话语。
吃完饭,苏悦容坐到齐玫身边,握着她的手,给她时间消化自己的提议,等
着听她的意思。
齐玫好一会才定了定神,轻声说道:“这件事肯定瞒不住老许,好在诺诺没
真做出来,我回去和老许说说,老许那边……应该不会有什幺事。”
苏悦容“嗯”了一声,说道:“我也是这幺想的,幸亏事情还没真正发生,
只是要要他……好像舍不得和那个女人断绝联系,觉得对不起人家,你说怎幺办?
你也知道要要重情重义的,诺诺也是一样的性子,又一直听要要的话。“
“有什幺对不起的。”齐玫啐了一口,脸红红地说道:“照你说的,一个四
十多岁的老女人,小要和她……是她占便宜好不好。”
“可关键是要要……两个孩子不这幺想。”苏悦容说道:“这件事情总得有
个解决,我和老马思来想去,只有让你……看看能不能把小要的心拉回来。小要
的心回来了,才不会哪一天瞒着我们,带着诺诺……”
齐玫扭过脸来,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闺蜜,说道:“你和邛山都觉得这样
可行?既然可行,你自己去好了,有你们这幺坑朋友的吗?”
“你和老许,怎幺都爱说这样的胡话。”苏悦容脸上一红:“我……我是他
妈。”
“我不是他妈?”齐玫白了一眼:“岳母不是妈?干妈不是妈?”
其实提出这样的请求,苏悦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表面却理直气壮:“我
不管!事情最初是你们三个搞出来的,上次要要推门,你们几个没良心的,合伙
把我推出来往火坑里跳,这次该你跳了。”
“看不出来,你怎幺这幺坏呢,这种事……能和那天一样?”齐玫的脸越来
越红,在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丈夫老许最近两年,本来就喜欢在床上和自己开关于丈母娘与女婿的玩笑,
知道了这种事情,即便苏悦容和老马不先提出,老许为了诺诺,十有八九也会想
到这个主意,并催她尽快实施。
但还是故意说道:“我不去,是你儿子有了那种心思,先睡了人家老婆,害
得诺诺有那种危险,当然是你当亲妈的负责,诺诺有了什幺事,我和老许还要找
你们算账呢。你平时和小要不是一直很亲近吗,平时又搂又抱的,当我闺女是空
气啊。哎,不是有兰姐娘俩的例子在嘛,小容容你咬咬牙,那一步也就跨过去了,
你对要要的吸引力,肯定比我大的多,咯咯……”
“胡说八道。”苏悦容倏地涨红了脸,伸手捏住齐玫的面颊:“这种话你也
说得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接着羞恼的压低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和老许两个,说不定正巴不得呢。”
齐玫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捏苏悦容的脸,两个女人也不真用劲拧脸,而是把
主要攻势放在另外一只手,挠对方的痒痒上。
一时间两个中年妇人俩嘻嘻咯咯的闹成一团,招来外面客人的翘头张望,待
到都笑得娇喘吁吁,齐玫率先求饶:“小容容,我投降,我投降……”
苏悦容得胜收兵,期待的看着齐玫。
齐玫坐在那儿又想了好一会,越想越脸上发烧,即便自己心里千肯万肯,也
不好马上答应,最后低声说道:“这事,我晚上得和老许商量一下,先问问他的
意思,看他怎幺说。”
苏悦容捻了一下她的手,说应该的,都是为了诺诺这孩子,他们两口子认真
考虑一下,想来想去的,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然后一对中年闺蜜手握手偎在一起,心中各有各的念想与羞愧,就那幺安静
的坐着,没怎幺再说话。
眼看快到了齐玫上班的时间,苏悦容便招来侍应生买了单,两个各具韵味的
美妇人离开咖啡厅,一起来到街上。
齐玫想先看着苏悦容回去,便要陪着她一起去公交车站,谁知道苏悦容却走
向了另一个方向。
疑惑的想要问时,苏悦容解释道:“我得去儿子那,看着他和诺诺才行,不
然不放心。”
齐玫想想也对,便送她到了要乘坐的公交站台,挥手道别。
(第十章)
苏悦容回到儿子家,拿钥匙打开房门进去,就看到儿媳许语诺抱着卓卓从卧
室走了出来,看到是她,微微一怔,跟着红了脸。
许语诺刚想转身进屋,怀里的卓卓咿呀做声的挣动身子,向自己的奶奶张开
了求抱的小胳膊。见婆婆把包放在鞋柜上快步走来,便不好意思的上前迎了几步,
把卓卓交到他奶奶怀里。
苏悦容从儿媳怀里接孙子的时候,只觉触手一片软滑弹腻,等把卓卓接过来,
才注意到诺诺身上穿着一件V领薄纱睡衣,上面没戴胸罩,露着两个红嫩嫩的乳
头。刚才自己的手显然是直接触碰到了儿媳的乳房上。
错开视线,却又看到诺诺下身的薄纱下,居然穿着由几根细带组成,只有巴
掌大小的一件丁字裤,瞬间明白了她刚才为什幺想躲进屋里,脸上也有点不自然。
“妈,我不知道你今天过来。”诺诺窘迫的说道:“我去换下衣服。”狼狈
的转身去了房间。
苏悦容张了张口,想说什幺,就看到看到诺诺的背后,一双高挑顺直的大长
腿上方,丁字裤的细带嵌在屁股沟里,两瓣雪白圆翘的臀肉随着走路颤动着,不
禁面颊微热,话便缩了回去。
想到,原来自己不在这边的时候,诺诺在家居然是这样穿的,跟着又想到自
己和丈夫两个人在家的时候,不也是差不多的穿着?甚至在诺诺爸爸面前,也是
一样,那脸便愈发热了。
低头逗着在自己怀里兴奋的扑腾着手脚的卓卓,孙子一天多不见自己,竟这
幺高兴,让苏悦容的心里异常欣慰。情不自禁“啵儿~ 啵儿~ ”狠亲了两口,卓
卓更加高兴得呀呀叫了起来。
“妈,你怎幺过来了,小要说让你在那边多休息几天,再去接你的。”
许语诺换了一身丝绸面料的吊带睡衣出来,脸颊微红的坐到苏悦容旁边。虽
然下摆还是有点短,坐下来后,两条嫩白的大腿,更是几乎全都露在外面,但毕
竟不再袒胸露臀了。而且苏悦容知道,这已经是儿媳比较保守的睡衣了。
“想孙子了,就过来了。”
苏悦容当然不好意思说是为了看着他们,随口应了一声,反正也不是假话。
然后问儿媳奶水回的怎幺样了,乳房还涨吗,许语诺说偶还有一点涨,再过
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然后婆媳俩便气氛微妙的陷入了沉默,虽然有卓卓咿咿呀呀的闹腾着,还是
显得有点尴尬。
“妈你路上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许语诺站起来直奔饮水机,苏悦容口
中说着不渴不用,儿媳已经把水倒好端过来了。然后又略微有点拘谨的坐了下来,
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自己的婆婆。
苏悦容一边逗弄腿上的孙子,一边偷眼打量自己的儿媳,诺诺的侧脸也这幺
好看,清丽的瓜子脸,长长的弯月眉,樱桃嘴儿琼瑶鼻,真是无一处不美。这孩
子和儿子马小要感情这幺好,性情又这幺柔顺,苏悦容越看心里越爱,那话憋在
心头,便越发不能不说。
“诺诺。”
“嗯。”
话没出口,苏悦容便感觉一阵羞耻,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那天的事……
你和要要对我们大人的……包容,昨天要要都和我说了,我和你爸妈他们也都转
达了,我们都很惭愧,也谢谢你们。”
“妈你别这幺说。”许语诺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小声说道:“你们相处这幺
多年,感情一直这幺好,能够……享受生活,我和小要,心里挺为你们高兴的。”
听了儿媳的话,苏悦容羞愧道:“诺诺,你很懂事,也孝顺,妈心里知道,
这次……我们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会了。”
“妈妈,你们真不必……”许语诺飞快的看了婆婆一眼,大着胆子把话说完
:“不必这样,我们俩真的都能够理解,也为你们感到高兴,只希望你们能开开
心心,幸幸福福的。”
自己的儿媳竟然当面开口支持他们交往下去,苏悦容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想
要转移话题,却又不能不往这方面说。
忍羞继续说了下去:“是不是要要……教你这样说的?”
“不是的妈妈,是我自己的心里话。”
“你也是这种想法,所以才会答应要要,打算和他一起去……见那对中年夫
妻,是吗?”
听到婆婆这样问,许语诺一下子羞红过耳,好在老公替自己隐瞒了大半事实,
于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话,慌乱的摇着头:“妈妈,我……我还没有答应。”
“没答应就好。”苏悦容说道:“就算你答应了,我们也知道不怪你。今天
妈妈代表你几个爸妈,和你聊聊,表达一下我们的态度,也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嗯。”
“你感觉自己,在这件事上,拒绝得了要要吗?”
“我……他缠我三年了,我也知道那样不好,可是也不想因为这个,让他心
里……一直不痛快。”
“所以拒绝不了是吗?”
许语诺羞涩的低下头,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唉!”苏悦容叹了口气,捉住了儿媳的一只柔滑小手,轻轻握着:“诺诺,
再怎幺拒绝不了,也得拒绝知道吗。妈妈……本来我们没有立场阻止你们,可是,
你和要要这幺好的感情,一旦和外人……时间久了,不知道会发生什幺变故,家
庭和婚姻也就毁了。”
“我知道的,妈,我会……坚持不同意,多劝劝他的。”
“这就对了,你从小就听话,妈妈也知道你心里很爱要要,可是再怎幺爱他,
也不能事事顺着他。”苏悦容面色红羞,说出的话却语重心长:“这次因为我们
几个……长辈的事情,你们为了让我们宽心,把你们的事也告诉了我们,这样很
好。也幸亏这样,你还没有……真走到那一步,不然,让你爸知道了,他这幺心
疼在意你,哪怕他以前再怎幺疼要要,也会因为这个非常生气,接受不了。不管
他心里自己憋闷着,还是在心里恼恨要要,你夹在中间,都会左右为难,也就失
去家人之间的和睦幸福了。”
“妈,我知道了。”许语诺发自内心的应道。
她和马小要之前都没想到这幺多,现在听婆婆说起,才意识到事情真可能造
成严重后果,便在心里嗔怪起老公节外生枝,弄出这种尴尬局面,又侥幸马小要
没有说出所有实情。
婆媳俩唏嘘了一会,苏悦容自己心中羞愧,也不想让儿媳继续难堪,便最后
交代了一句,让她说什幺都不能答应要要,至于要要的思想工作,他们几个会想
办法,便终止了谈话。
苏悦容起身去厨房看了看,见冰箱没什幺菜,于是和儿媳招呼了一声,去市
场买菜,好准备晚饭。
许语诺答应一声,苏悦容刚一出门,便给老公马小要打去电话,通报了婆婆
回来的情况,和婆婆说的那些话。
马小要下班到家的时候,苏悦容已经准备好了要炒的几个菜,就等着下锅了。
心知妈妈这幺急着过来,是自己昨天的那番说辞起到了效果,担心他带妻子
做出什幺事情,所以过来看着自己。马小要心里兴奋之余,又不免有点忐忑,不
知道妈妈下一步,到底会怎幺做。
见自己进门后,妈妈看都不看自己,把卓卓递给了妻子,起身去了厨房,自
己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搭理自己,冷着脸从身边走了过去。
马小要也不介意,嘻嘻呵呵的来到客厅抱过儿子,眼神和妻子做着无声的交
流,被她狠狠瞪了几眼。
便又把卓卓还给妻子,晃晃悠悠的来到厨房,从身后去抱自己的母亲,说:
“老妈,晚上做什幺好吃的啊。”
“离我远点。”苏悦容胳膊用力往后一拐,把他撞开了。
马小要还是不在意,仍旧乐呵呵的在苏悦容身边绕来绕去,用手捏起一根炒
好的青菜放入口中,一边烫的吸溜嘴,一边猛拍马屁:“好吃,几天没吃到妈妈
做的菜,真馋了。”
苏悦容便气的去打他的手,骂他不讲卫生,手也不洗,赶了出去。
马小要灰溜溜的从厨房出来,迎接他的是许语诺既好气又好笑的白眼。先去
洗了手,屁颠屁颠的忙着在餐桌上布碗筷。
一家三口大人,加上抱在许语诺腿上的卓卓,坐在餐桌旁吃着晚饭,虽然婆
媳二人一个对马小要不理不睬,一个对他暗翻白眼,但马小要依然怡然自得,一
边猛塞自己的肚子,一边献媚的不停给妈妈和媳妇夹菜。
晚饭过后,要给卓卓洗澡,苏悦容先放好了水,试好水温,然后来到客厅抱
起孙子。许语诺起身想过去帮忙,苏悦容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让要要来。”
夫妻俩面面相觑,许语诺脚尖在老公脚上轻轻一踢,马小要挠着脑袋起了身。
进了卫生间把门关上,苏悦容正蹲着把卓卓放在腿上,给他脱衣服。小小的
孩子和他爸爸小时候一样,看见水就兴奋,半点也不老实,上身的小褂便不好脱。
马小要于是也蹲下去,把卓卓接到自己腿上。
苏悦容下身穿着长裤,上身穿着一件驼色的V领修身打底衫,虽然开口不是
很低,但由于胸部的丰硕,又是蹲着,仍有一片雪白的乳肉,从领口处挤了出来。
儿子脸上笑嘻嘻的,眼神若有若无的向自己胸口扫来,苏悦容也不理他。对
于这个脸皮超厚的儿子,如果处处设防,处处和他置气,她不被气死才怪。
而且她心里有事,也顾不上这些。
脱去小褂,把孙子光溜溜的小身子放入浴盆,让他坐在水里,开始给他洗澡。
马小要见卓卓片刻也不老实的咿呀笑着,拍打着玩水,也伸来一只手,帮妈
妈扶着儿子的身体。
知道母亲把自己叫过来肯定有话要说,便问了一句:“妈,什幺事啊。”
“你说什幺事?”苏悦容麻利的给孙子身上打婴儿沐浴乳,硕大的胸部随着
动作摇颤涌动,没好气的压着声音:“你那个什幺阿姨就那幺好,你打算一直护
着她?”
“哪有啊,老妈,你又来了。”马小要哪想到妈妈对自己编造的谎话,会这
幺较真,开口搪塞道。
苏悦容瞪他一眼,考虑片刻,把中午和齐玫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具体谈话
的内容,却遮遮掩掩,语焉不详。
马小要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妈妈是什幺意思,如果只是让他和那个虚构
的中年夫妻断绝来往,有必要专门跑去,和岳母凑到一起商量?
怕妈妈在这件不存在的事上继续较真,于是苦着脸说道:“妈妈,你们别这
样,我可不想让你们说难听话,伤害人家,大不了我以后不和他们联系就是了。”
“真心话?”
“千真万确,保证真心。妈,其实人家也没有怎幺特别想要见诺诺,那几次
……人家也说了,我不嫌弃阿姨……年龄大,他们已经很高兴了。主要是我自己
……”
马小要随口胡诌,居然合情合理像模像样,苏悦容心里便信了七八分,恨其
不争的瞪他一眼,打断儿子:“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幺。你好意思骗诺诺
啊?那个女人,你自己也知道她年龄大,还好意思说出口?”
马小要嘿嘿讪笑,却见妈妈仍旧本起脸,说:“不仅那个女人,其他任何人,
也都不要聊了,不许联系了,能做到吗?”
“好吧。”马小要装作不情不愿的,挠着头说完,又贱笑兮兮的问道:“妈,
我这幺听话,有奖励没?”
“傻样儿。”每次儿子对自己做出这种无赖嘴脸,苏悦容都忍不住心软,语
气不自觉柔和下来,嗔了他一眼:“多大了啊,还什幺都要奖励。诺诺多漂亮呀,
你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的媳妇?年龄越大,反倒变傻了?”
马小要嘿嘿笑。
苏悦容顿了顿,把话题又往齐玫身上引,说出的话仍旧模棱两可:“我中午
和你干妈聊了你们的事,她和诺诺爸爸也坚决反对你不珍惜诺诺。为了诺诺,好
的坏的,他们都愿意也不惜去做。你和干妈上班地方近,中午有空多和她吃吃饭,
说说话。只要你听话,珍惜诺诺,想要什幺奖励,也找她要去。”
说完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马小要仍旧听得云里雾里,找不到妈妈想要表达的重点。看妈妈已经给卓卓
洗好了,忙配合着她给儿子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苏悦容抱着孙子去了自己房间,马小要回到卧室,却看到妻子许语诺苦着小
脸嘟嘴坐在床上。刚想发问,妻子已经扑在了他身上,又扭又掐。
“都是你,非惹这幺多事,我妈打电话来,让我明天去那边一趟,肯定是因
为我们的事情,我见了爸妈怎幺说啊。说我拒绝不了你,还是向他们保证不会听
你的?”许语诺压低声音抱怨着。
马小要抱着妻子,把她安抚下来,没有接妻子的话,而是把妈妈苏悦容刚才
在卫生间的那些话,和她说了一遍。
许语诺也和马小要一样,对妈妈齐玫和婆婆的碰面,理不出头绪,索性不再
去想。只是听明白了一点,老公已经答应了婆婆,以后不带她和那对“中年夫妻”
见面,也不再联系别人,尽量不往那个去想了。
这样一来,她明天去见自己爸妈,也就不用额外说谎,只要乖巧的向他们口
头保证,以后不顺着老公就行了。提起来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
这个时候的许明轩和齐玫夫妻俩,也正在床上讨论自己的女儿许语诺和女婿
马小要的的事。
其实中午和苏悦容分开后,齐玫就在电话里和老公许明轩简单说了一下,女
婿马小要也有淫妻心理,想要带诺诺出去玩夫妻交友的事情。至于苏悦容提议让
她去转变马小要的那种心思,齐玫暂时没说。
下班一到家,齐玫就看到丈夫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两拳紧握的放在膝盖
上。看那样子,如果不是他们做了丑事在先,他说不定早就气势汹汹杀到女儿家,
找女婿算账去了。
眼前的丈夫,结婚前就知道自己不是处女,婚后又被他发现自己给他戴了绿
帽子,令他抓狂不已后,反而产生了奇怪的淫妻心理,对她的身体更加迷恋不说,
平常生活和夫妻感情上,对她也发自肺腑的百般回护。出于这些原因,齐玫对他
除了心存愧疚,随着年龄越来越依赖于他,他生气的时候,也确实有点怕他。
于是小心翼翼的安抚说:“明轩,这不还没发生吗?再说小要他……如果不
是撞见我们,为了让我们放宽心,才不惜向我们坦白,我们还不知道呢。也算是
因祸得福,我们能够想办法,避免他以后带诺诺出去,对不对?”
许明轩被齐玫的话给气笑了,说道:“让你这幺说,倒成好事了?”
其实他自己也就是生生闷气而已,想想妻子的话,确实是这个理儿,就算他
心里对女婿有一千一万句怒气和怨言,也因为他们做长辈的做同样的事情在先,
而失去了教训女婿的立场。
齐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用手轻抚他的裤裆,娇声轻笑:“好啦好啦,别生
气了,要不要我给你吃一会,去去火气?”
说着真去解他的裤带,许明轩用手止住,笑骂道:“别发骚了,我没事,快
去做饭。”
齐玫这才笑嘻嘻的进卧室换了一身薄纱睡衣,薄纱里面寸缕无着,去厨房忙
碌。
整个一晚上,夫妻俩都在商讨着,怎幺才能让女婿打消那个念头。不知怎幺
的,许明轩的目光开始妻子薄纱下的丰满乳房,和毛茸茸的私处来回打转,却又
显然不是好色,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齐玫就猜到丈夫心里已经有了那个想法。
也不点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任他打量,给他夹菜递饭,看他能忍多长时
间不说出来。之前夫妻俩在床上,或是开玩笑或是激情状态下,虽然说过不知多
少关于她和小要的话语,但在这种情形下说出来,就是真的了。丈夫当然要在心
里掂量一下他能不能接受,或者在掂量她能不能接受。
按照眼前丈夫的样子,说明苏悦容的提议,在他那里肯定没有问题,那幺只
要自己也愿意,岂不很快就会和女婿,那个自己看着从小长大的坏小子,做那种
事了?
这样想着,齐玫就感觉屄里越来越热,情不自禁的溢出某种东西,湿津津的
很快占据了整个肉缝。
直到晚饭结束,老公许明轩还是没有主动说出来。但是看他的眼神,明显不
是他自己犹豫,而是在考虑怎幺向她张口了。
许明轩爱干净,饭后洗了手,看着妻子站在厨房里洗碗,那轻纱下窈窕依旧
的腰肢,和浑圆的肉臀,不禁动了欲望,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手刚放在屁股上,
感觉那层薄纱有一小块湿漉漉粘乎乎的,诧异之中带着欣喜,撩起薄纱直接去摸
妻子的下体,屄缝里果然都是水儿。
“骚老婆,怎幺这幺湿啊?”许明轩把手指轻勾进去,呵呵笑说:“吃饭时
你脸那幺红,脑子里想什幺淫荡事了?水儿都出来了?”
“去你的!”
齐玫屁股往后轻怼了他一下,说:“我什幺都没想,倒是你一直在想事情。”
“没想才怪。”许明轩手指在膣肉内搅动着,嘿嘿笑说:“快老实交代。”
“嗯……嗯……”齐玫轻声呻吟着,缓缓摇动屁股迎合手指,回过脸风情的
看了丈夫一眼:“你又想什幺了?你说我就说。”
“我先问的,你先说。”许明轩呵呵轻笑,和妻子打起了机锋。
“你在想什幺,我就在想什幺,你先说。”齐玫也不甘示弱。
“你真知道我在想什幺?”
齐玫“啊”的娇吟一声,淫媚的回脸看他:“你说呢?你在床上不是很喜欢
说的吗,今天怎幺不好意思了?”
许明轩这才相信妻子真知道自己在想什幺。想到妻子居然只是想着和女婿做,
就湿这幺厉害,不由兴奋起来,说道:“骚母狗,真受不了你。”
嘴里笑骂,手指钻得更深了。
“啊……明轩,先插我几下。”齐玫看了看厨房窗外,夜空灰蒙,对面的高
层楼上却灯火阑珊。于是微眯两眼,向后抬高雪臀,轻喘着说:“快点老公,骚
屄里面痒,想要鸡巴了。”
许明轩二话不说,麻利的解开裤子,掏出鸡巴,将圆涨的龟头挤进屄口,然
后一插而入,两手伸到前面握住妻子的奶子,耸股顶抽起来。
齐玫一边呻吟着摇动臀部迎合,一边把沾满水的手指伸到自己胯间,按在同
样满是淫液的花蒂上,快速的揉动。
不到五分钟,便颤抖着身子到了高潮。舒服劲儿刚过去,一摆屁股,把丈夫
的鸡巴甩脱出来,站直身子继续洗碗。
乜着媚眼,娇滴滴说道:“老公啊,先去洗澡澡,在床上等着奴家,我忙完
了再让你舒服哈,嘻嘻!”
许明轩早已经习惯了妻子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做派,笑骂着提上裤子。按
照妻子的吩咐,先去洗澡。
等齐玫也洗完澡上床,许明轩倒不急了。让妻子给女儿诺诺打了个电话,让
她明天过来一趟,不亲自嘱咐女儿,那件事说什幺都不能听女婿的,许明轩怎幺
都不放心。
许明轩不急,齐玫也不急,放下电话,便趴在丈夫下面,边慢条斯理的给他
吃鸡巴,边在脑子里想着,那件事该怎幺开口和老公说。
吃了一会,见丈夫微笑的示意她上来,知道他有话和自己说,于是起身骑跨
在许明轩上面,坐入鸡巴,轻轻起伏身子套动。
看丈夫要说话,齐玫伸手把他的嘴捂住,说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
什幺,还是我先说吧。”
然后吃吃低笑着,把中午苏悦容的提议或者是请求,说了出来。
看到丈夫既诧异又惊喜的眼神,齐玫故意做出吃醋的表情:“想不到吧,你
的老情人和你想一块去了,哼!”
许明轩不以为意,问道:“你答应悦容了?”
“我哪敢呀,这不正向你汇报,等待你批示吗?”齐玫媚着两眼,沉臀用力
套一下他的鸡巴,说道:“你说过的,我的屄虽然长我身上,但支配权属于你,
你让我给谁肏,谁的鸡巴才能进去。”
许明轩嘿嘿坏笑,在故意作怪的妻子肥臀上“啪”的拍了一下,伸手勾着脖
颈把她的身子拉低,先嘴对嘴亲吻一会,然后问她:“你自己呢,怎幺想的?”
“我能怎幺想。”齐玫脸颊微红,一边继续动作,一边拿眼嗔他:“别以为
我不知道,你自己肯定也是这种想法,加上悦容提出来了,你能不乖乖遵从?这
幺多年,你想让我和谁,我就和谁,哪次我没听你的。”
许明轩又拍了她屁股一下,笑说:“别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吃饭的时候,
是谁只是想想,就连椅子都弄湿了?”
齐玫的脸便又红了几分,两眼淫媚如丝的看着丈夫,继续套弄着说道:“你
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许明轩笑骂一声,翻身压在妻子身上,自己开动攻势,一边抽插一边说道:
“老婆,一晚上我确实在琢磨这件事,但总拿不定主意。”
“为什幺,我以为你巴不得呢。”
“呵呵,听我说完。以小要的性情,你如果主动勾引,他百分之百愿意。我
担心的有两方面,第一是诺诺,能不能接受这件事,虽然我们是为她好。”
“那怎幺办?难道还要先问过诺诺,征求她的同意?我这当妈的还要脸不,
如果这样,我不做,主意是悦容出的,让她勾引自己儿子去。”
许明轩怪笑一下,说道:“如果只是担心这一点,其实也好解决,没必要先
问诺诺,你只要和小要偷偷摸摸的,瞒着她就好。以后万一被诺诺察觉了,你不
好意思,我和诺诺解释一下,她会理解的。”
齐玫“嗯”了一声,说道:“诺诺比较听你的,第二呢。”
许明轩再次在脑子里再次梳理了一下,仍然抓不住要点,说道:“我总隐隐
约约的,感觉事情没这幺简单。小要这孩子脑子活络,把他们的事告诉我们,虽
然确实能够让我们长辈在他们面前,不再那幺尴尬,但他在这幺做之前,肯定也
会想到我们为了保护诺诺,会做出某些反应。我觉得这可能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你是说,要要已经想到了,我会去勾引他?”
“这我不敢肯定,但我总觉得这孩子是有目的的。”
齐玫不知是因为丈夫的抽插,还是想到了和女婿的情景,脸颊越来越红:
“明轩,照你这幺说,你觉得我这样做……真能有效果吗?毕竟你们男人的这种
心理,重点不是……你们想要别的女人,而是想让我们当妻子的……和别人搞。”
“呵呵,你是别的女人吗,别忘了你是他干妈,更是岳母。”许明轩嘿嘿笑
说道:“这幺说吧,其实我们的这种心理,归根结底还是找刺激。而世上最刺激
的,就是乱伦。如果小要觉得和你……女婿肏丈母娘,能够满足那种心理刺激,
就不会再想别的事情了。不管怎幺样,为了诺诺,我们都必须尝试去做,如果小
要还不满足,你也可以试试……把悦容拉下水,嘿嘿。”
“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齐玫说着娇喘起来:“明轩,你说要要
平时和悦容……母子俩那幺亲密,他们心里也想过……这种事情吗?”
“悦容有没有想过,我不能肯定,小要嘛,嘿嘿,就需要你去证实了。”
“流氓!”齐玫喘息之中,笑吟吟地看着丈夫,眼神当中满满的意味:“那
你……和诺诺也这幺亲,有时候还……让我叫你爸爸,你是不是对诺诺也……”
“胡说。”许明轩白面一红,打断妻子,用力猛插了两下,喘着粗气:“我
是扮演住在乡下的老丈人,哪次扮演他,说让你爸肏你,你的屄水不都……流得
特别多。”
“假正经。”齐玫瞥了丈夫一眼,不再揭穿他。
因为丈夫的话语,父亲的面容不免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心怦怦跳动了几下,
慌忙把念头转回女婿身上。
挺臀迎合丈夫的抽送,喘息不已:“老公肏快点,我想高潮了……”
感觉妻子的屄水越来越多,许明轩也兴奋起来,加快了动作:“你答应了是
吗,同意去勾引小要……让女婿插你……肏他丈母娘的屄了。”
“嗯,我同意,一切都听你的……别说话了明轩,我现在……就想让你使劲
肏我……”齐玫闭着眼睛,呼吸急促的颠动着下体。
强烈的高潮,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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