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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续》21-25

fu44.com2014-06-18 10:08:55绝品邪少

               (21)  下午两人回到王家时,看到徐天宏和周绮坐在院子里。除天宏怀中抱着孩子,一边逗着儿子笑,一边和周绮说话。周绮却仿佛心不在焉的回应着,这时她看到陈家洛和霍青桐,脸上显出一丝的嫉妒、一丝的兴奋。唯恐他俩看不见一样,扬手叫道:“总舵主,青桐妹子。”  陈家洛和霍青桐走过去,霍青桐笑问道:“七爷,今日难得这么有空陪老婆、儿子聊天啊。平日很少见你这么干坐着。”  徐天宏笑道:“再没空也得陪啊,要不,儿子都不认识我了。你看,儿子要打我了。”  陈家洛问:“周爷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徐天宏道:“打听了,是让关进天牢了。此事不好办啊。牢头说了除非拿到皇上的手谕,否则任何人都不得探监。”  陈家洛道:“周老爷子一生奉公守法、为人正直。这次是让我们累了,不管怎么样,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徐天宏道:“多谢总舵主。”说完,把儿子交给周绮说道:“你们聊着,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周绮接过儿子,看了陈家洛和霍青桐一眼,说道:“陈总舵主好兴致啊。”  陈家洛听她语气不善,心里不由发毛,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答。  霍青桐笑道:“绮姐姐。此处并无外人。何必这么客气,我把陈大哥让给你这么久,如今他陪我一下,也不曾亏了你吧?”  周绮脸一红,不说话了。  霍青桐亲切地拉着周绮的手说道:“来,咱们姐妹过那边说话。”  陈家洛无奈地看着两个女子离去,转身去找文泰来了。  一到他房前,开门的是骆冰,陈家洛问:“四哥在吗?”  骆冰笑道:“早上就说出去喝酒了。现在还没回来。”  陈家洛闻言“哦”了声,下意识向骆冰看去,只见多日不见的骆冰身着一身红色劲装,直接把她成熟的曲线勾勒出来:丰腴动人的身材,饱满向前的胸脯紧紧顶着衣服,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见两个凸点,纤细不堪一握的水蛇腰下面却是肥大的臀部,而前面也可以看见三角地带的轮廓,再加上她美丽绝伦的面容,无时无刻不带着微笑的脸蛋,组成了一幅扣人心弦的画面。  骆冰浑身散发的是熟女的风情,这和霍青桐的青春大有不同,就是与同为熟女的张娟娟相比,陈家洛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四嫂的美貌和风姿,更胜一筹。脑里突然闪过骆冰雪白丰满的乳房、乌黑发亮的阴毛、鲜红肥嫩的阴户、浑圆肥大的屁股,欺霜傲雪、仿佛可以挤出水的肌肤,以及她在文泰来冲刺下辗转呻吟的风情,陈家洛心头涌起一股欲火,胯下的“小弟弟”也抬起了头。  骆冰见陈家洛呆呆地看着自己,眼神空洞且无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感到一丝害羞、一分疑惑,但她终究是开朗大方的人,笑道:“总舵主!”  陈家洛回过神来,自觉不好意思,笑道:“对不住,我失礼了。”  骆冰道:“在想哪家妹子啊?”  陈家洛道:“四嫂说笑了。在四嫂面前,世间其他女子尽皆失色,哪还有可想之人!”  骆冰闻言,樱唇发出悦耳的笑声,身子也随之招展,胸部更是不住晃动着牵引陈家洛的心。  好不容易止住笑,骆冰说道:“你这话如果让青桐妹子听到,怕也伤心死。”  陈家洛道:“青桐妹子私下也跟我说,四嫂为啥和四哥成婚这么多年,身材和容貌还保持得这么好,非但年青的优势没有丢失,反而更兼具成熟的风情。真是羡煞天下女子了!”  骆冰玉手掩嘴笑道:“你今儿个准备这么多甜言蜜语来哄我,可有事相托吗?”  陈家洛道:“这不用准备,一见着四嫂就才思上涌了!”  骆冰道:“不对。你以前见了我就跑。今日特地上来,莫不是和青桐妹子吵架了,要我调解?这事也好办得紧。”  陈家洛道:“哪有此事?”  骆冰道:“那你们俩人如果没有吵架,那久别重逢,当是粘在一起才是,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陈家洛笑道:“我们刚才是在一起,但七嫂却把她带走了。”  骆冰道:“想必是她父亲被抓,想找个人聊天解闷吧。总舵主,正好我也闲着,你进来陪我聊聊罢。我今日瞧着你顺眼得很。”  陈家洛知道骆冰素来喜欢开玩笑,所以也不以为杵,跟在骆冰后面进了里屋。  骆冰道:“你随便坐吧。”  陈家洛坐下后说道:“四嫂,好不容易来趟北京。怎么不出去玩啊?”  骆冰道:“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  “不是有四哥陪着你吗?”陈家洛道。  骆冰道:“他现在嫌我人老珠黄,常不把我带在身边啦。”  陈家洛闻言正色道:“真有此事,回头我跟鬼风愁说说,好惩治于他,怎么能抛下妻子,独自一人在外面玩。”  骆冰一怔,随即看出陈家洛其实是在说笑话,便道:“正是。咱们红花会也该立这条规矩了,否则个个都学着他,还有哪个姑娘家敢嫁给红花会的英雄。”  陈家洛道:“如果四嫂有意,小弟可当伴游。”  骆冰道:“还是总舵主善解人心,只是如果让青桐妹子知道,只怕我没好果子吃。”  陈家洛道:“那也简单。她若不满,叫上她一块跟着好了。”  骆冰笑道:“她若跟着,你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陈家洛心头一动,再看到骆冰神色如常,心想:四嫂的玩笑当真开得过头。嘴上却说道:“四嫂说的是。我们谈情说爱,带着个人确实不方便。那咱们再合计合计,怎生才能做到天衣无缝,最好是有了孩子都不让人知道,那才叫高明呢。”  骆冰脸色难得一红,说道:“你胡说什么。”  陈家洛“哈哈”一笑,道:“对了。四嫂,你与四哥成婚这么久,也不年轻了,怎么不要一个孩子呢?”  骆冰神色一黯,说道:“并非我们不想要,实在是没有。有时候我也在想,莫非是我们染上太多血腥,上天要惩罚我们断后?”  陈家洛道:“岂有此理!你和四哥都行侠义之事,该有多子之福,何来惩罚之说?”  骆冰道:“可眼下事实如此。实不相瞒,四哥现在待我一日不如一日,就是因为这。”  陈家洛道:“此事实在透着奇怪,这样吧。我在京城也识得一个名医,对治这方面也颇有心得。什么时候有空,你跟四哥去看一下,我把地址留给你。”  骆冰兴奋地说道:“那是再好不过了。等四哥回来,我就和他去看。”  再回头来说陈家洛和霍青桐在院子走着,陈家洛说道:“此事当真棘手!”  霍青桐道:“与你们作对的是皇上,你们自然不好过。他以前对你们实在太过大意,否则你们想要发展成现在这样也不容易。”  陈家洛说道:“自从上次一役后,我会元气大伤,杭州所营势力消失殆尽。幸亏当时北京所运用力量有限,所以才得以保存,眼下说不得只好以此一搏了。”  霍青桐道:“这段日子,我走了许多地方,如果说以前我觉得希望渺茫的话,现在我已经认为你们没有机会了。乾隆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皇帝,便是放在历史做比较莫不如此。眼下天下让他治理得井井有条、人心思安,不再像之前那样思念前朝,你们要想成事,岂非痴人说梦?”  陈家洛道:“嗯,其实七哥说得有理。眼下只能冒险去搏杀乾隆,他一死,或许天下大乱,我们还有机会。”  霍青桐道:“以前你们有的是大把机会都不实施,现在只怕难了。”  陈家洛道:“以前总是我们想错了。总想着策动他过来为我们所用,现在想来真是很傻很天真,试想他已经贵为当今天子,我们再以皇帝去诱惑他,这太不可能了!”  霍青桐道:“你现在能想通这节,已经很不错了。那现在刺杀他,可有计划了吗?”  陈家洛道:“如果现在去刺杀,时机最好,因为他对我们戒心已经放松,但此事一行,会送了周老爷子性命:但如果先救周老爷子,势必会暴露我们身份,到时再想去刺杀,就事倍功半了。”  霍青桐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事倒是考究你们的很了,依我看来,你还是比较倾向于先救出周老爷子的,对不对?”  陈家洛道:“是的。”  霍青桐道:“你变化是挺大的,不过绮妹子当会感激你对她的这番心意。”  陈家洛道:“我倒觉得自己儿女情长,再也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了。我想过了,待把周老爷子救出来后,就把位置让给七哥。”  霍青桐道:“你要了他的老婆,再把红花会总瓢把子让给他,那么,你是亏了还是赚了呢?”  陈家洛一笑不答。  霍青桐笑道:“绮姐姐昨夜没去陪她老公,倒是和红叶妹子伺候你。啧啧,你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陈家洛脸一红道:“谁叫你说身体累,不愿意陪我。现在吃醋了不是?”  霍青桐道:“你可想错了,我这是佩服你。说实话,我平日看周绮姐姐身子柔弱,红叶娇小可爱,却想不到她们在床上那么猛,那么放得开,看着她们在你身上奔驰摇晃,我都怕你的小弟弟被摇断呢。”  陈家洛笑道:“就知道你会偷看。怎么样?尝到了什么没有?”  霍青桐脸一红,说道:“你当真坏得可以。怪不得绮姐姐好端端的一个人,让你教成这样,还有红叶小妹妹,你使得什么坏招,竟让她也把后面也给了你?”  陈家洛道:“那是她心甘情愿奉献出来的。你可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霍青桐俏脸飞红,道:“还装,她那么小,怎么会知道那……那后面……那后面也可以……一定是你百般哄骗、万般诱惑,弄到手的。”  陈家洛见她越说脸就越红,心中颇为意动,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道:“好了,我承认了。你呢,什么时候也把后面给我?”  霍青桐躲在陈家洛怀里,娇嗔道:“这辈子都别想!”  陈家洛道:“其实后面第一次也挺前,不过往后挺舒服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红叶妹子!”  霍青桐道:“我才不问呢,你当我好骗么?”  陈家洛道:“你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娘娘,我怎么敢骗你。”  霍青桐笑道:“马屁拍得再响,也是没有用的!”  陈家洛笑道:“那我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说完,双手来到她挺翘结实的臀部用力抓捏着,霍青桐伸手挡着说道:“你疯了么?这儿人来人往的。”  陈家洛说道:“你张开眼睛四处瞧瞧,可有人?”  “那也不许摸。”霍青桐撒娇道。  陈家洛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谁叫你昨晚没有给我。”  说完,双手又摸起来,霍青桐在陈家洛怀里扭动着,喘声阵阵,说道:“好大哥,我怕了你了。咱们回房吧,好不,你想摸我就让你摸个够!”  陈家洛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耍赖啊。”  霍青桐“嗯”了一声。  两人相拥着才往前走几步,只听后面有人叫道:“总舵主!”  陈家洛和霍青桐回头一看来人貌若天仙、人比花艳,浑身无一处不散发出诱人的熟女风情,陈家洛忙把霍青桐放开,说道:“四嫂,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骆冰脸上依然挂着笑容道:“是我自己用脚走过来的。”  霍青桐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屋去了。”  望着霍青桐远去的倩影,骆冰道:“总舵主,你可真懂得享受。抱着如花美眷、坐拥如此美丽豪宅,人生夫复何求?”  陈家洛笑道:“四嫂见笑了。四嫂此番前来不是也为了享受的吧?”  骆冰语气一沉,道:“我哪有此等福气。我是想让你陪我去看那个神医。”  陈家洛问道:“四哥,他不去么?”  骆冰道:“他说他没有病。不用去看什么劳什子医生。怎么,你不愿意陪我去吗?”  陈家洛道:“承你看得起。我怎么会不愿意,你稍等一下,我去跟青桐妹子说说就来。”  陈家洛走到屋内,看见霍青桐正卧在床上,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分外诱人,她看到陈家洛进来,脸色一红。  陈家洛在床边坐下说道:“我陪四嫂出去一下。”  霍青桐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还是说道:“嗯。好的。”  陈家洛伸手在她胸部抚摸着,说道:“唉,真是舍不得啊。”  霍青桐笑道:“若是舍不得,便去拒绝了她,你要怎么玩,我随你!”  陈家洛道:“我答应她了。不可反悔。如此美色只好等晚上再享受了,只怕你也等不急了吧?”  霍青桐脸色一板,掀开陈家洛在胸部活动的手,说道:“你快快走。别在这啰嗦,我稀罕你么?”  陈家洛哈哈一笑,走出了房门,来到骆冰面前,说道:“走吧!”               (22)  陈家洛和骆冰两个人走出客栈。  骆冰问道:“咱们这样公然走着,你说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陈家洛说道:“其实朝廷中见过我们的人也没有多少个,而且都是在皇宫内,至于先前告示画像,只怕没人认得出来了。毕竟都过去三、四个月了。”  骆冰说道:“我今天总觉得王家外面多了几双眼睛,心里有点不安。”  陈家洛道:“我先前不是说让你们到外边住着,有事再聚吗?”  骆冰说道:“他们觉得这样未免有点麻烦。有事逐一通知也不方便,所以只有赵三哥搬出去了。”  陈家洛道为:“哦,既然如此,你们一切小心点就是。”  骆冰说道:“晓得啰。对了,总舵主,你说的世上真有不能生育的女子吗?”  陈家洛道:“照书上所说,先天不存在不能生育的人,但问题是出在后天的一些不良生活习惯和意外事故上,这可能导致不育。”  骆冰道:“你这么一说,我可有点紧张了。”  陈家洛道:“别急,其实这事,我也不清楚,等郎中跟你说吧。”  陈家洛和骆冰很快就来到了那位郎中处,骆冰听陈家洛说这位郎中年纪也有六十了,可她一看坐在面前的郎中头发乌黑、面色红润、声音洪亮,动作麻利不亚于年轻人,也知道这个郎中必然精通疗养之术,于是对他信心又多了几分。  陈家洛笑道:“张老先生,还记得我吗?”  那郎中正是姓张。闻言抬头看了一会道:“唉呀,是陈总舵主啊。快请坐,你可有段日子没有来老朽这里了。今儿怎么记起我来了?”  陈家洛道:“我这位朋友成亲几年不曾有儿子,我带她来让老先生帮忙看下。”  张郎中看了看骆冰一眼,笑道:“我观这位夫人面相饱和、红光满面、阴气阴沛,不似有无子之症啊!”  陈家洛道:“张先生说笑了。难道我们来敢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不成?”  张郎中抚须一笑道:“那是自然不会,伸出手来,待我为你诊脉。”  张郎中切脉,察眼,深思一会扣,摇摇头道:“怪哉!这小姐无论是从那方面来说,都是宜子之相,是你们骗了我,学是脉相骗了老夫?”  骆冰又是高兴又是失望地说道:“张老先生,此事真的无法可想吗?”  张郎中道:“此事十有八九是出在你相公身上。改日你带他到我这里来,让我瞧瞧再说。”  陈家洛道:“你这难道没有药让我们带回去吗?”  张郎中说道:“这个可不行,这病总是跟感冒不同,这个致病原因很多,有的气血不足、阳气不足;有的是经脉损伤。如果不诊断出病因,贸然下药,恐怕弄巧成拙。”  骆冰道:“那我改日再带他就是。”  张郎中问道:“还没有请教夫人高姓?”  骆冰道:“骆冰。”  张郎中笑道:“瞧我这脑子,陈总舵主带来的自应是红花会中人,我早该想到红花会有这等绝代风姿的,舍‘鸳鸯刀’骆冰,还有何人?如此说来,你夫君自然就是‘奔雷手’文泰来了?”  骆冰点点头问道:“张郎中也听说他?”  张郎中道:“不但听说,还见过呢。前几年他跟于总舵主来过我这。如果是他,这病源我也略知一二了。”  陈家洛和骆冰面面相觑,骆冰兴奋地说道:“那最好不过了。”  张郎中摇摇头道:“如果确是他。那才是再坏不过了。”  “此话怎讲?”骆冰一怔。  张郎中道:“文四爷修炼的内功,是一门极为霸道的武学。此武功要伤人先伤己!实际是将自己的经脉强行冲开,以促进内力在体内的循环速度,这固然是会带来武学的进步,可另一方面却破坏了体内的阴阳平衡,阳气压倒阴气,随之便发生精子失活,嘿嘿,文四爷想是几年前没将老朽的话放在心里了。”  骆冰面如土色,问道:“张老师父。他这病可有得治吗?”  张郎中说道:“如果是这样。老朽就爱莫能助了。要想将经脉重生,只怕只有扁鹊再世,或有一分可能。”  骆冰颓然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张郎中转向陈家洛说道:“世上万物没有无因之果。看不到的,并不代表不存在,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对的。陈总舵主以为如何?”  陈家洛道:“善因结善果。公为天下,则做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悔于地。”  张郎中问道:“何为公?”  陈家洛道:“天下百姓。”  张郎中问道:“君在岸上走,只觉风光无限好;只道鱼儿空寂寞,结网擒之,是善是恶?”  陈家洛道:“小池虽好,不过一方之地。擒之放归于海,岂不美哉?”  张郎中说道:“子以私心夺彼之好,恐不算善?”  陈家洛道:“汝非鱼,焉知其不想海,奈何力有未及,不敢为耳!”  张郎中长叹一声,道:“十年前如此,十年后如此。”  陈家洛起身说道:“叨扰老先生许久,我们告辞了。”  张郎中把两人送到门口对着陈家洛道:“闲着,可记得来看看老朽啊!”  骆冰和陈家洛走出门来,骆冰问道:“你们方才在打什么哑谜?”  陈家洛笑道:“张老先生是劝我放下抗清大业,不好明说,是以说这些话来暗示于我。”  骆冰道:“这老头儿这么讨厌,难怪大哥不肯听他的话了。”说完,脸上竟然还露出一股笑意。  陈家洛说道:“其实他说的,也不尽然没有道理。”  骆冰道:“你们说的。我一句没听懂,你跟我说说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第一句是问我们红花是是为了自身欲望还是真正为天下,第二句则是讽刺我们不知道百姓现在生活之美,硬是要将他们这种宁静美好的生活打乱,我说汉人本应生活在汉人自己的世界;他又说这纯粹是我们一厢情愿,不了解百姓的内心想法;我便问他不是天下老百姓,怎么知道这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呢,说不定百姓心中也想回到过去,只是没有条件罢;他最后感慨的是十年前没说服我义父,十年后也没说服我。”  骆冰听了直摇头,叹道:“你们读书人连说个话都动这么多心思,惹换作是四哥,只怕他早就一拍桌子,说道,你这老匹夫,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奔雷手’手下不识得你。哈哈……”  陈家洛笑道:“嗯,这才是典型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骆冰格格一笑,美目流盼、明艳生辉,似已把刚才的苦恼一扫而空。  陈家洛也不得不佩服她的乐观豁达,心念一动,说道:“四嫂,你凡事放得这么开,怪不得你到现在都依然是这么的年轻美貌。”  骆冰道:“你意思是说我年纪大了?”  陈家洛含笑道:“年纪是真实的存在,不是我说大便大,说小就小。我看到很多女子,如四嫂这般年纪却长成老太婆了。”  骆冰吃吃一笑道:“敢情你是绕着弯儿来骂我?”  陈家洛道:“罪过,罪过。我不敢有此意。小生一介凡夫,不也亵渎天上的仙子。”  骆冰笑道:“你这般花言巧语,难怪青桐妹子都让你吃得死死的。”  “哪有此事?”陈家洛说道。  骆冰道:“没有才怪,当我是瞎子么,上午的时候,你们抱在一起做什么?”  陈家洛一听自己与霍青桐抱在一起的胡闹的场景都让她看见了,看她似乎没有听到之前周绮的事情,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说道:“四嫂早来,却躲在一旁看热闹呢。”  骆冰脸一红,不接话了,眼睛直盯着前方。陈家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文泰来正抱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在买玩耍,陈家洛笑道:“四哥真是好雅兴,在这逗着孩子玩。”言罢回头看了骆冰一眼,见她呆呆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候,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娴静端庄、明丽高雅,微风带动她的长发和衣带,整个人就如堕落人间的仙子一般,让人不忍出言相扰。  好一会,骆冰说道:“总舵主,咱们过去瞧瞧吧。”于是,两个人快步走了过去,  陈家洛叫了声:“四哥!”  文泰来一看陈家洛,点了点头。骆冰也叫了声:“大哥。”  文泰来不见什么表示,三个人正不知道说什么话的时候,文泰来怀中的小男孩叫道:“叔叔,我要吃玉米。”  文泰来绽放了笑容,道:“好,好。咱们就去买。”于是也不和陈家洛和骆冰说话,转身抱着孩子走到了不远处的卖玉米的摊子。  陈家洛和霍青桐互视一眼,也只好跟随在后面,陈家洛看文泰来和小男孩言谈甚欢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名震江湖的大侠的风范。心中暗道:四哥这样不世出的英雄,到了一定年纪,尚且不能免俗,何况其它人,只是听张郎中所言,他这辈子是别想再有儿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心念至此,下意识地目光转向了骆冰,可巧骆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是回过头来,四目相对,彼此无言却已经读懂了对方的眼神表达的意思:“世事弄人!”  不一会儿,一对年青夫妇模样的走到文泰来的旁边。说道:“大爷,谢谢你帮我们照看孩子,我们就要回去了。”  文泰来似乎有些不舍地将孩子交给了那对夫妇,回过头来,不无冷漠地说道:“想不到我现在也成了帮别人带孩子的人了。嘿嘿!”  骆冰身子一抖,皓腕勾住文泰来的手臂,低声说道:“大哥,我们总会有自己的孩子。”  文泰来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怪怪的表情,轻轻挣脱掉骆冰的手,说道:“走,吃饭去。”          (23)情浓处 翠羽黄衫献后门  三个人进到了客栈叫了饭菜,便边吃边聊着。这时,文泰来看见外边走进来两个人。男的英俊潇洒、衣着不凡,眉宇间尽显雍容华贵;女的俏丽异常,只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稍显无神,美丽的脸蛋略带忧郁,正是福康安和李沅芷。  见他们在远处一张桌前落座,文泰来心头一喜,暗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酒杯一放,就欲起身动手,旁边的陈家洛低声道:“四哥,且慢。”  文泰来血气上涌,正待不理,忽然觉得一只光滑细嫩的小手抓住了手掌,知道是骆冰,下意识看去,只见她满脸的期盼,终于不忍逆她的意思,气冲冲地坐了下来,不甘心地说道:“眼下正是个好机会呢。”  陈家洛道:“四哥,你再看看四周。”  文泰来凝神一看,只见福康安坐定后,从外面陆续走进了十多个精壮汉子,个个步伐轻灵,显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进来后,似是有意无意地在福康安的四周坐下,将福康安和李沅芷护在了中间。  文泰来自忖一对三,自己尚有把握,一对四可不成了,只好作罢。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福康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李沅芷的身上,所以也看不到陈家洛等人,但见他表情谄媚,对李沅芷百般讨好,由于隔着太远,此时吃饭的人又太多,陈家洛和文泰来运足功力只隐约听到福康安似是做错了什么事,正在向李沅芷道歉,而道歉之时还不断蹦出一些让人心动神跳的话语,陈家洛和文泰来听了一会心中有些吃惊:听这小子口气竟像是对李沅芷情根深种,而观李沅芷虽然言辞间对福康安所做之事尽管不能释怀,但也未必不是不可原谅。总之,两个人更像是一对吵架的夫妻!  耳听得福康安语言渐显亲热,陈家洛和文泰来既然发现他们所说与己无关,均觉偷听别人亲热未免有些下作,于是不再认真去听,不过陈家洛看到李沅芷脸色越来越好,与福康安谈笑嫣然,偶尔说到开心处,纤纤玉手还在福康安身上打几下,陈家洛这段时间混在花丛,见此情景,便知李沅芷已深陷情网,不能自拔,念及余鱼同,心中有些难过。  三人吃饱后,结账出得店门。  文泰来忍不住骂道:“娘的,早说这富家千金靠不住,果然应验了。这事须是、得告诉十四弟,也让他对这女子死了心。”  陈家洛说道:“四哥,此事咱们心中有了计较便成。万不可再说与别人听。”  文泰来问道:“这是什么话,你想十四弟还继续被这女人骗吗?”  陈家洛道:“咱们也只是旁听他们的片言片语,是否真实,还待验证,说不准是十四弟妹了为救她家人,不得不虚与委蛇呢。”  骆冰也在旁说道:“总舵主说得有理,我看沅芷妹妹当日为了十四弟从杭州追到北京,又从北京追到了回疆,确是对十四弟一往情深,断不会就这样轻易爱上他人。”  文泰来道:“好吧。我就听你们的,把这事先藏在心里。”  福康安看到李沅芷终于被自己哄得笑逐颜开,心中也是不胜欢喜。  这时外边有人走了进来,福康安一看来人是派去盯梢王家的,对李沅芷说道:“沅芷妹妹,你且坐着,我有事离开一下。”说完和那人走进了包厢里,问道:“搞清楚了没有?”  那人道:“禀主子,据当日与红花会交过手的兄弟去查看,证实了现在住在王家的那伙来历不明的人确实是红花会各位当家。”  福康安一听,欣喜若狂,手一拍桌子站起,说道:“好,做得好。文振,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文振道:“谢主子夸奖。”  福康安道:“此事接下来该是派兵包围,一举歼之了。不过,文振,你能确定他们平时都住在王家吗?”  文振道:“这个属下没有注意。”  福康安收起笑容道:“你现在马上就去搞清楚。加派点人手,对外出的每个人进行追踪,看他们是不是住在外面,然后把这些地方也给我盯紧了。”  文振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福康安笑意盈盈地回到了饭桌,李沅芷问:“看你笑得如此开心,又有什么好事?”  福康安道:“呵,我马上就要加官晋爵了。”  李沅芷一听,说道上:“既然如此,你刚才说的放我爹娘的事情,应该也可以落实了吧?你得尽快啊。”  福康安心情正好,闻言说道:“我现在就去办,行了吧?”  李沅芷大出意外,问道:“真的?你莫要哄我。”  福康安说道:“是真是假,等会你不就知道了?你先回去等着,我现在就进宫面圣,把这事儿办了。”  李沅芷芳心大是喜悦,连连点头,看着福康安离去的背影,心静下来后,突然想到了余鱼同,芳心一阵剧痛,心想自己已为人妻,却将身子给了丈夫以外的男人,虽然是酒醉后迷糊,但不贞已经是事实,师哥知道了会原谅自己吗?再则又如何能摆脱福康安呢,她也清楚地感觉到虽然福康安破了她的贞洁,但在心里却很难对这个英俊风流而且对自己百依百顺、刻意讨好的青年起恶感,甚至更多了一分依赖、一分爱恋,还有一分期待……  下午的时候,李沅芷百般无聊地坐在房里,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来的是日思夜想的爹娘,又惊又喜,猛地和她娘抱在一起,又是喊又是叫,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这才看到福康安也在后面,忙把三人让进屋里。福康安也颇为识趣,坐了一小会后就告辞了,李沅芷仔细打量李可秀和崔英,见两人虽然略显疲惫,但身子依然健朗,看来在牢中没吃什么苦,不由放下心来,说道:“女儿不孝,不能早些救出你们两老,让你们吃苦了。”  李可秀和崔英见李沅芷经过这一年多来在外面磨炼,眉宇间再不复往日青涩,举止言谈间也成熟稳健不少,甚感安慰,说道:“我们好好的。受什么苦了,在里面吃了睡、睡了吃,可谓是无忧无虑、乐不思蜀了。”  李沅芷破涕为笑,于是一家三口就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说着,不觉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晚饭的时候,福康安也过来一起吃了,李可秀和崔英是过来人,焉看不出福康安对李沅芷有意之理?这样一来,心里更是高兴,心里在想得婿如此,夫复何求?所以饭后两个老人就托词回房休息了。  福康安说道:“我打算奏请皇上,让你父亲官复原职,你看怎么样?”  李沅芷道:“这是再好不过了。谢谢你了。”  福康安道:“咱们之间还用得这么生分吗?走,陪我到院子里散散步。”  福康安和李沅芷徜徉于院子里,看着繁星点点的夜幕,嗅着芳香怡人的气味,只觉心情爽快,李沅芷心绪得解,言谈间更显活泼。  福康安瞧着她一颦一笑间莫不是美妙如斯,心里实在疼爱不已,伸出手搂过她纤细的小腰,说道:“沅芷妹妹,你可真是太美了。”  李沅芷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他身上火热的气息,心头一阵悸动,不说话。  福康安凑在她耳边说道:“咱们回房吧?”  李沅芷闻言轻轻挣脱他的搂抱,说道:“福大哥,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福康安见着李沅芷明丽脱俗的面容,曼妙无匹的身材虽然离自己那么近,却好像又那么远,可他心胸毕竟不比常人,失望过后笑着问道:“我说过会等你,便会等,那怕是一辈子。”说着,在李沅芷俏脸亲了一下,又说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了。”说完,脱身而去。  李沅芷手摸着脸上犹有余温的唇印,突然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这个男人也在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晚上,陈家洛敲开了霍青桐的房门,只见霍青桐身着乳白色宽大睡袍,乌黑秀发散开了披在背上,陈家洛把她搂入怀中,尽情地嗅吻着她身上的芳香,霍青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陈家洛怀里,柔声道:“大哥,你真同意七哥的计划吗?”  陈家洛一怔,问道:“怎么?你觉得这计划行不通吗?”  霍青桐道:“不是,这计划本身是不错。我担心的是沅芷妹妹的反应。这样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陈家洛说道:“我看没你想的这么严重吧。况且十四弟已经同意,我还能说什么,你又不能说出个更好的主意来帮你相公分扰。”  霍青桐笑道:“不知羞,你什么时候成我相公啦?”  陈家洛说道:“从今天这会儿开始。”说完,双手抚上了她的胸部,只觉入手处一片细腻柔软,不由问道:“咦,你没带肚兜吗?”  霍青桐含羞说道:“知道你要使坏,这不是方便你吗?”  陈家洛又问道:“那下面呢,穿了没有?”  霍青桐杏眼含春,桃腮嫣红,说道:“你自己不会看、不会摸吗?”  陈家洛将她睡衣扣子解了,袒了开来,发现她里面不着一物,于是说道:“桐妹,你这副模样可诱人得紧啊!”  霍青桐说道:“只要你今后多爱我、怜我。你想我怎么样配合你玩都成。”  陈家洛道:“桐妹,你可真是越来越懂味了。我很喜欢。听着你的话,我就忍不住想要狠狠爱你。”  “那你来啊,还等什么,我的身子是你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霍青桐喃喃说道。  陈家洛将她扶坐在床头,顺手脱掉了她的睡衣,现出了她雪白的玉体,陈家洛把她的双腿打开,左手分开了她的两片阴唇,看着里面千沟万壑的粉红嫩肉,右手在进而爱抚着说道:“桐妹,你这儿真漂亮。”  霍青桐低头看着陈家洛的手指在体内进进出出,俏脸越发通红火热,说道:“比绮姐姐的,还好看吗?”  陈家洛这时已经捏住了她的小阴唇顶上的阴蒂慢慢搓着,说道:“你的比她红些,比她嫩些。”  霍青桐此时已经陷入了欲望的山顶,美目似合非合,嘴上不停嗯哼着。  陈家洛又玩了一会儿,又把她翻了过来,趴在了床上,浑圆结实的臀部向床上挺起,陈家洛从后面伸进手指挖弄着她的阴道,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胸前捏玩着她的玉乳。随后,双手将她两瓣臀部向两边大力分开,霍青桐的两个洞映入了陈家洛的眼内,一个紧凑呈暗红色,另一个肥大多汁。  陈家洛伸出舌头,先是在阴部上舔着,用舌尖在阴蒂、阴道里抽插着。然后,沿着肛门方向一路舔。霍青桐臀部左右摇摆,似在迎合,也像在挣脱陈家洛的抚弄,当陈家洛的舌头触到霍青桐的菊花肛门时,她终于忍不住一声叫唤出来:“大哥不要,那里不要,脏啊。”她越是不愿,陈家洛心中越觉得刺激,越不想放开,到最后他整个脸都贴在霍青桐的屁股上,又是啃、又是舔、又是吻。  霍青桐语不成声,陈家洛把衣服脱掉后,蹲在霍青桐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感觉四面八方的软肉紧紧包裹肉棒,闷哼一声,整根抽出,重重地插了进去,这一下正中花心,霍青桐不禁叫道:“大哥,你这下好棒,一下就中小妹花心了。快……用力些……插死我吧。”  陈家洛的肉棒快速地进出霍青桐的身体,手在霍青桐暗红色的菊花蕾上抚摸着,在一次重重的插入后,他的中指也抵在霍青桐的肛洞口慢慢旋转向里挤,霍青桐抓住他的手回过头道:“大哥,不要。”  陈家洛将肉棒放在她体内,向下趴在她的背上,凑到她耳边说道:“桐妹,我爱你。我想拥有你的全部,给我吧,好不好?”  霍青桐见满脸的诚恳,心头一软,说道:“可是,那里,会很痛的。”  陈家洛说道:“我会非常温柔地,别怕。痛一会儿就好了。”  霍青桐一听,放开抓住陈家洛的手,陈家洛的肉棒慢慢动作,手指用上了劲,一点一点挤进了肛门,霍青桐心里又是害羞又是期待,伏在枕头的螓首不禁来回晃动。陈家洛手指终于全部插了进去,在里面缓缓抠着,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感觉到肉棒在霍青桐的体内的进进出出。好一会儿,陈家洛觉得差不多了,就从阴道里抽出肉棒在肛门洞口磨着,霍青桐心中实在紧张,两只手来到后面遮住肛洞。  陈家洛把她的双手拨开,好言宽慰道:“桐妹,别怕。我会轻轻的。”  霍青桐“呜”一声不再反抗,静静地趴在床上,闭上双眼,感觉到陈家洛两只手用力将臀部分开,因为分得有点过大反而觉得有点疼痛,肉棒终于用力挤了进来,霍青桐的心也缩成一团,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这种奇妙的感觉蔓延全身,让她更加兴奋。  这时,她已经感觉陈家洛火热的肉棒正在向深处进发,所到之处,除了肌肉张开的痛楚外,还有一种强烈的快感。陈家洛忍受着肛门里肌肉收缩带来的快感和摩擦引起的快感,坚定地把肉棒全部插进霍青桐的直肠后,抱住霍青桐问道:“桐妹,怎么样?”  霍青桐道:“疼疼的、胀胀的。”  “舒服吗?”陈家洛问道。  霍青桐摇摇头道:“不知道,只要你觉得好就可以了。”  陈家洛听了大为感动,将她惊世骇俗的脸蛋转了过来,却见她的脸上像是因为紧张和疼痛而冷汗直流,更是大起怜意,嘴唇不禁在她俏脸热吻着。  两人亲吻一阵后,霍青桐说道:“大哥,你动动看。我要看看这滋味是否真有那么好,怎么红叶妹妹甘之若饴?”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笑道:“青桐妹妹,这滋味当然美妙了。只怕你尝过后,天天都要大哥插你屁眼、不插前面了。”          (24)生变故 又是何人心投敌  霍青桐大吃一惊,看到陈家洛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娇嗔说道:“好啊!你们合伙来欺负我。”  先前说话的人是周绮,只见她走到床前笑道:“你昨晚来偷看我,今日我来偷看你,我们算是打个平手,谁也不欠谁了!”  霍青桐说道:“我是帮着你放哨呢,你总不想被七哥抓个现形吧?”  周绮格格一笑道:“桐妹真是伶牙俐嘴。陈大哥,你愣着做什么啊,桐妹不是让你插她的屁眼吗?我倒要看她下边是不是也和她上面那张嘴一样厉害?”  霍青桐笑骂道:“你就先乐吧。待会有你好看的。”  这时,陈家洛已经在她屁眼抽插起来,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让霍青桐顾不上和周绮打闹了,自顾自的呻吟起来。  周绮伸出手在霍青桐乳房上抓捏着、阴道里抠挖着,霍青桐肛门初开,又是初次在第三人前和陈家洛行欢,实在兴奋之极,不一刻,就身子连抖,阴洞里一股湿热的阴精汹涌而出,周绮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伸到陈家洛面前,陈家洛张开嘴巴吸吮着。  霍青桐喘着气说道:“绮姐,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周绮笑道:“你问问他还行不?”  陈家洛说道:“怎么不行,我刚才已帮青桐妹子后面开了苞,你是不是该遵守诺言?”  周绮道:“知道了。你想要,就给你吧!”  原来,陈家洛和周绮欢乐这么多次,仍是对周绮后门不得而入,今日下午,她好不容易松口说道:“行了。你什么时候把青桐妹子的后门开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这总行了吧?”  陈家洛这时开始帮周绮宽衣解带。不一会,周绮略显丰腴的身子袒露在陈家洛和霍青桐面前,陈家洛将周绮摆放在霍青桐旁边,两只手各在两人的乳房上揉捏着,比较俩人的异同:周绮的乳房,因为哺乳的关系比霍青桐的要大,要柔软一些。霍青桐胜在曲线优美、形态饱和,顶上两个红樱桃更鲜艳;顺着小腹往下摸,两人的肌肤俱如丝绸一样光滑细腻;来到阴部,周绮的阴毛茂盛一些,阴唇也更厚,阴道因为生孩子而言是松了点,但深处吸力更强。  陈家洛的手指在两个阴道挖着,两具各具特色的雪白胴体在眼前变化着姿势,胸前乳波荡漾:霍青桐适才刚来到高潮,倒也罢了。周绮前面目睹春宫戏,早是春心悸动,现在更不可收拾,嘴里喊着:“大哥……快……用你的肉棒来插我啊……小洞好痒……快啊!”  陈家洛抽出在她洞里活动的手指,大肉棒转瞬插了进去,周绮下巴高高扬起,叫道:“啊……好舒服啊……大肉棒插到底了……快动啊。”陈家洛抱住她的腰猛冲刺,周绮身子乱扭,臀部用力向上迎顶,嘴里浪叫不止:“哦……插烂小穴了……陈大哥……你真棒……我要永远被你插。”  霍青桐看两个人的结合处不断涌出白色精液,心里头春潮涌动,一个翻身,趴在周绮身子上,把玩着周绮晃来晃去的乳房。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绮闷哼一声,达到了高潮。  陈家洛抱着她休息一会后,拍拍她的身子说道:“换个姿势吧。”  周绮转了身,趴在床上,硕大的屁股向上挺起,陈家洛伸出舌头在她屁股上舔吻一阵后,手指头慢慢插进了她的屁眼旋转着,周绮说道:“嗯……好胀。”  霍青桐大是奇怪,问道:“绮姐,你这儿没有开过吗?”  周绮道:“没有。今儿个是让你所累了。”  “此话怎讲?”霍青桐奇怪地问道。  周绮就把和陈家洛的约定说了。霍青桐听后抿嘴笑道:“这可便宜他了。绮姐,七哥以前莫非没要走你的后门?” 周绮道:“那个木头人,什么都不懂。”  “再不懂,你前面的小洞也让他插出小宝宝来了。”  “以前的事,莫要再提了,现在我的身子是大哥的,只有他才能玩,才能插……唉呀……你轻点行不行?小洞要被你挤爆了。”周绮叫道。  原来,陈家洛正当挺进她肛门深处的时候,听到她俩的淫言浪语,一个激动,用劲过大,霍青桐为了减轻周绮的痛苦,伸过手去摸她的阴部,陈家洛将肉棒尽数插进去后,就缓慢抽插着,体会周绮处女肛门带来的快感。  周绮经过短暂的不适应后,逐渐体会到肛交带来的快感,身子摆动迎合陈家洛的抽插,插了近百下后,陈家洛将周绮抱起,变成了女上男下式,他躺在下边让周绮自己去套弄。不一会儿,他又将周绮拉倒,仰卧在胸前,下身不住向上插着她的屁眼,双手捏着她的乳房。  一边的霍青桐不甘寂寞,伸出玉指打开周绮水淋淋的阴唇,青葱小指捏玩着勃起的阴蒂,另一只手在她洞里抠挖。周绮前后被侵犯,身子晃得更加激烈,嘴中不住地高呼低叫。不一刻,阴洞中涌出一股乳白色的粘液,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哎哟,我真不行了。桐妹,换你来吧。”说完从陈家洛身子翻了下来。  霍青桐娇羞地跨了上去,双手分开阴唇,将血红洞口对准肉棒后用力坐了下去,随后就是上下、左右的起伏套动。半晌后,两个人终于达到了高潮。  第二日,陈家洛和霍青桐及周绮赶到了王家,霍青桐眉头皱了皱说道:“大哥,这两天王家周围的陌生人明显多了不少啊?”  陈家洛道:“嗯,咱们这许多人出出入入,不引起清贼的注意,也有点说不过去。”  和其他人碰头后,陈家洛提出了疑议,徐天宏说道:“没错。清狗确实已经盯上这儿,眼下我们可能已经暴露。只好尽快动手,否则后果堪忧。”  陈家洛道:“那就按七哥昨日说的办吧。”  李沅芷还在屋中发呆,外边有人叫道:“李姑娘在吗?”李沅芷听声音挺陌生的,暗想:这是谁啊?打开门一看,是个长相俊秀的青年,青年一看到李沅芷,问道:“请问是李沅芷李姑娘吗?”李沅芷点头称是,青年这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李沅芷说道:“有位爷让我把这信交给你。”李沅芷刚想问是谁叫他送来的,话未及出口,青年已经走远了。  李沅芷满腹疑虑取出信,里头写道:“师妹,近日不见。甚为挂念,城北山庄,不见不散。愚兄余鱼同。”李沅芷一看是余鱼同笔迹,心里又惊又喜,暗想:这呆瓜也懂得给自己写信了。想到相识到相亲,余鱼同从未吐露过半句体己之言,今日可谓破天荒头一回。于是把信收好,悉心打扮后,跟李可秀和崔英说出去见一个朋友就走了。李可秀和崔英见她娥眉轻描、胭脂淡抹、俏脸含春,尚以为她去会福康安,也不理会。  李沅芷出得城门,就往山庄走去,浑不知她身后有人尾随而至。  跟踪她的人叫李林,也是个颇为精明的汉子,他见李沅芷不是往王家方向去,而是向另一边走,心底还在奇怪,宛然身后劲风猛然袭来,暗叫不好。从来势,他知道远非对方敌手,当下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这招,正要施展轻功遁走之际,迎面一道剑光横劈而来,真可称得上是迅若闪电,心下大骇:今天撞见鬼了,在这地方碰见这么多绝世高手!  他能被福康安看中,身手也非泛泛之辈,人在空中身子去势未老,往下一矮,躲过这招后,也不恋战,就要往旁边空档跑,岂知使剑的一剑既出,第二剑又到,一个“横断秦岭”拦住他的去路,迅即又是一个“望穿秋水”横劈而来,李林此时已经知道来者何人,试想当今世上使剑这般快、狠的,除了无尘道长,还有何人?  无尘见这人在被偷袭的情况下,竟然连闪过三招,所以既惊讶又有些来气,想道:如果再过十招,尚收拾不了这小子,颜面何存。于是,手中长剑一招快过一招,脚底下“三十六路迷踪腿”,更是踢得呼呼作响。  又过了五招,李林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胸部随即遭到重击,双眼一黑,随后重重摔在地上。另一个声音笑道:“这小子能在道长手下走过十个来回,也可算得上一条汉子了。”  无尘收了剑道:“可惜投错了主子,入错了门。”  李林面如土色:“今日落入无尘道长手中,也算不是丢人。”  无尘道:“嘿嘿。你心里当真这样想才好。”  另一个人说道:“别和他废话了。带他走吧。”说完,出手封了他的穴道,提着他展开身法一边走一边道:“你不是想知道李沅芷去了哪儿吗?我这就带你去。”  李林不作声,眼见得此人提了自己,但依旧迅如脱兔,对他这份功力大是佩服,暗忖:大内高手如云,却没一个有他这般身手。瞧他这年纪相貌,莫非是红花会四当家文泰来不成?  这人正是文泰来。  他们三人来到山庄外面,文泰来把李林放在地上。不一会,从庄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徐天宏,另一个是赵半山。  徐天宏首先开口说道:“李兄,劳驾你过来,有事相商。”  李林冷笑道:“有什么事,痛快点说。”  徐天宏道:“既然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眼下李沅芷姑娘和她爹娘正商量返回杭州的事,你只需把这个消息告诉福康安,其它的什么你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李林一怔,随后笑道:“哼,你们想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人,引他出来,这我可办不到。”  徐天宏道:“李兄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那你总知道不合作是什么后果吧?”  李林道:“横竖是死,倒不如死在你们手上,还落得痛快。”  徐天宏道:“你如果合作,怎么会死呢。要知道,你只是负责盯踪李沅芷的,难道她要回去,你不要向福康安汇报?至于到时候我们出现,也不是你的错吧,而是负责盯梢我们的人的错,论罪,他们总归比你的重是也不是?”  李林一想,又问道:“李沅芷要回杭州?这个消息确实可靠?”  “我们没必要拿这个骗你。眼下她丈夫正在劝她,多半她已经答应,所以这事你不须担上罪名。”徐天宏说道。  李林一咬牙,说道:“好。我就信你们一回,和你们合作。但我我只负责把消息带到。其它一切事宜皆与我无关。”  徐天宏道:“这个自然。只要你按我们教你说的做,其它的不用你管。”  这时,无尘道长手指连点,李林只觉得胸口一闷,功力运行间顿感不畅,大惊失色,问道:“你们这是?”  徐天宏道:“无尘道长的功夫,你是领教过的了。这是他的独门封穴手法,若六个时辰之内没有解去,则全身经脉自行萎缩直至筋断人亡。嘿嘿,你若不信,到时尽可在福康安前面胡言乱语。”  李林道:“七爷无愧小诸葛,事事周全。小的算领教了。但请七爷示下,小的遵办就是。”  福康安来到李沅芷房中,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后,又转到李可秀和崔英房中也是空空如也,叫来了店小二问他人到那里去了。店小二说李沅芷早前一个人走了,随后不久,又来了两个汉子,用马车把李可秀和崔英接走了。  福康安心中感觉奇怪,李林适时走了进来,福康安一怔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李姑娘呢?”  李林答道:“小的今日跟随李姑娘,发现她去跟余鱼同见面了。”  福康安又惊又怒又妒,问道:“然后呢?”  李林道:“属下怕让他们发现,所以离得比较远,隐隐听到余鱼同在劝李姑娘离开京城。”  福康安眉头一皱,说道:“她答应了?”  李林道:“好像是的。后来,余鱼同还叫人把李大人和李夫人接走了。”  福康安心中半信半疑,问道:“余鱼同没说是什么原因让她离开吗?”  李林说道:“说了一些,好像……是和主子有关系。”  福康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这个余鱼同真是傻得可以,难道李沅芷去了杭州,就可以摆脱我了吗?”  李林道:“大人相貌英俊、文武全才,自远非一介小贼所比,只是如若就此让她离去,只怕大人就此输了一着。再者,大人公事繁忙,杭州远在千里,以后再想见上一面,也实为不易。”  福康安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追她回来?”  李林道:“不,李沅芷小小女子,怎能劳大人亲自出动。只要大人亲笔一封,让小人送去,不怕她不乖乖回来。”  福康安道:“这李沅芷不比其他女子。看来还是我亲自去,才能显得出诚意。”说着,就叫人去备马。  旁边一人忙说道:“大人,眼下红花会活动猖獗,咱们这才几个人。恐怕不妥当。”  福康安想了一下,说道:“你去把文振叫来。”  李林应了一声,才要出去,门外一人跑进来,正是福康安才说要去召来的文振,见他满身大汗,脸上、眉角间尽是兴奋的表情。  福康安道:“文振,何事如此兴奋?”  文振道:“大人,天大的好消息。就在半个时辰前,红花会众匪全部聚在王家,我数了数,一个都没有少,正是一举而歼之的大好时机。”  福康安一下叫道:“好。你马上进宫面圣。请求他调出大内卫队前来协助,另外,再前往九门提督陈大人那里调出其部所有精锐,给我先把王家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文振领了命匆匆离去,福康安道:“今日可称得上是大功告成了。嗯,你们几个随我去见李姑娘。”  先头说话的那人又说道:“大人,是不是还要多带点人?”  福康安道:“我手中人手都已经派出去了。哪里还有人手?徐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畏首畏尾了,你刚才没听到红花会各位当家眼下已经聚在王家了吗?难道他们还有分身术不成?快快与我去把李姑娘留住,才好及时赶回来欣赏红花会那帮反贼是如何屈服于我大清的钢刀之下的。”  徐安心想:既然红花会各位当家不在。那么余下的些喽啰不足为惧,于是就点头了。  福康安带着四个侍从在李林的指引下向城外赶去,来到山庄前面,李林道:“小的今日就跟李沅芷到这里,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或者是已经起程了。”  福康安道:“我们进去看看。”  李林应了“是”,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福大人,一别数月,身体还好吗?”  福康安一看说话的人是陈家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回马想要走,来路四周已经出现了红花会的人,福康安惊惧交加,问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此地?”  陈家洛笑道:“我们方才听十四弟说十四弟妹要回转杭州,特地过来送行,不曾想在此碰上福大人,当真是可喜可贺。”  李林听陈家洛这么一说,心底大石头稍微落地,心想自己关系可摆脱不少。  福康安回头看了一眼四周,诸如无尘,文泰来等人,无一不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此番多半是凶多吉少,不由万念俱灰,问道:“你们是如何从王家出来的?”  福康安确实想不通自己的人早已把王家围得水泄不通,怎么这一帮人悄然无声地就出来了。  陈家洛笑道:“这个就不劳烦你费心了。福大人,你是自动受缚呢?还是抗争到底?”  福康安道:“你们对付的人是我,我这些手下,你们就放了吧。”  陈家洛道:“这个当然,我们也没那么多米去养他们。”说着示意红花会众人让出一个口子,让李林和徐安等人退去。  徐安忽然用劲一拍福康安的马腹,叫道:“大人快走,小的断后。”  福康安的马受惊,如离弦的箭向外奔去,当是时事发突然,红花会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福康安的马又是万里挑一的宝驹,这一吃痛奔驰起来,直可称得上是迅如闪电。  眼看福康安就要逃出包围圈,忽听得一声大喝:“贼子,哪里走!”便又听到“嘭”的一声响后,飞奔的马一下瘫倒在地,福康安的人也从马背上被掀起,重重跌在地上,口吐鲜血,而喊话的人也是软坐在地,脸色苍白。  群雄回过神一看,这人是文泰来。原来,他见福康安就要逃出,情急之下,拦在路前,硬是出拳打在马头上,虽然马被击毙,但奔驰起来的马力道何止千斤,登时便把他撞得五脏六腑便仿佛移了位一般。这边,骆冰抢先把文泰来抱起跑进了里屋,那边其他人早已和徐安等人杀在一块。  不多时,徐安和李林等前来的人已经全部被制住。余鱼同把福康安从地上直接拎起来,道:“何苦拿自个身体来遭罪?”  福康安强忍住伤痛,说道:“今儿个所受,他日如有机会,必当加倍奉还。”  余鱼同道:“承你高情,我们等着呢。不过,福大人,你这可是第二次被我们抓住了,嘿嘿,没准儿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呢……”  余鱼同一边说着,转过身来就要把福康安押入庄内,突然间脸色大变,眼睛里除了惊讶便是惊恐,那表情便仿佛碰见鬼一般。  只见山庄大门处,文泰来和一个明艳娇美的女子并肩而立,文泰来此时脸色白得吓人,而胸前衣襟也早被血迹染红,他的脖子处停留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持剑而立的女子叫道:“快把他放了,否则我杀了他!”  余鱼同终于忍不住脸上一片惨然,出声道:“你当真便是要与我们为敌吗?”          (25)浪暂平 多少暗涌藏其中  “师哥,非是我愿意如此,是你们逼出来的。”李沅芷脸色苍白。  她开始在房里呆着,听到外边闹哄哄的,这才走出去,可巧看到福康安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情景。她是聪明人,略一思忖就知道为何福康安会出现在这里,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心想:师哥利用我去骗福康安来到此地,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于心何安?尤其是想到福康安对自己的诸般好处,她想:不管怎么样,我得先把他救离此地。往后要怎么样,也管不得许多了。  主意打定,她就在想法子了。这时她看到骆冰扶着受伤的文泰来进来,一个念头从心里冒出来,再仔细想想,再无其它方法。遂把心一横,点倒对她毫无防备之心的骆冰,挟持着文泰来到了门前。  余鱼同说道:“师妹,你听我说,我们抓福康安实无半点伤害他之意。只要他将周伯父放出来,我们就放他回去。”  李沅芷眼眶通红说道:“为了周伯父,你连我这个妻子都不要了。你自己要当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却让我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你于心何忍?我早前就跟你说过,你要怎么对他,我都没有意见,但如果是利用我,却是万万不能。难不成你忘了吗?”  余鱼同口拙词穷,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去说了,徐天宏说道:“芷妹妹,这事原是我出的主意,怪不得十四弟。红花会也从没把你当作外人,自家人难道不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说吗?”  李沅芷脸一板,说道:“现在你倒想起兄弟情分了,设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霍青桐悄声对陈家洛说道:“四哥重伤在身,再拖下去对他身子可不好。”  陈家洛问道:“那该怎么办?”  霍青桐道:“芷妹妹性格刚烈,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我看你是要好好权衡一下利害。”  徐天宏这时也把目光看向陈家洛,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做决定,陈家洛沉吟半晌后说道:“各位兄弟,放了他们吧!”  此言一出,福康安等人欣喜若狂,红花会的人却未免有点沮丧。  福康安骑上马回头对李沅芷说道:“沅芷妹子,早些回来。我等你。”  李沅芷面无表情,也不去理他。等福康安一行人已经走远,李沅芷手中长剑从文泰来脖子处移开,点开了他的穴道,说道:“四哥,多有得罪。”  文泰来怒目而视,嘴一张刚想说话,喉咙一甜,鲜血又吐出,徐天宏忙让人把他扶进去休息。  余下诸人看着呆立当场的李沅芷,心中百感交集地不知从何说起,李沅芷苦笑道:“眼下是我对不住各位兄弟,要杀要剐,但凭你们处置,小妹绝无半句怨言。”  无尘长剑刚要扬起,陈家洛出手拦住说道:“罢了。事已至此,杀她何用。”随后又对李沅芷说道:“李姑娘,咱们朋友一场。今日闹成这样,实非人所愿。这事就此作罢,往后咱们可是各走各的阳关道,再无通融之理,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段话,便走了进去,其他人对李沅芷满腹怒火,奈何陈家洛放了话,竟是要放她走,也只好怒目瞪着她,跟着陈家洛走进里屋。余鱼同在李沅芷身边停留片刻,嘴里想说些什么,终于忍住没说,把心一狠,向里面走去,李沅芷看着众人离去的背景,一时心如刀绞,知道她和他们这辈子恐怕是再无交集了。  这时,李可秀和崔英走到李沅芷旁边,李沅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纵体投入崔英怀中,呜呜痛哭起来……  群雄坐在大厅里,赵半山给文泰来号过脉后,走出来说道:“四弟的伤,颇为严重,我急切间找不到更好的法子,眼下只有先把他的伤势稳定下来。”  徐天宏道:“一切有劳三哥了。只是我们这里已经暴露,咱们得赶快转移才是。”  陈家洛道:“早些时候,我师父在北京郊外有处房子,住个十多人也有余,咱们就先到那里落个脚吧。”  于是,众人马上动身,在陈家洛的指引下住进了他师父当年的房子。  晚上,骆冰看着躺在床上的文泰来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心如刀绞,眼泪簌簌流下。  文泰来听到娇妻的缀泣声,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冰妹,哭什么,我身子硬朗着呢!”  骆冰抹去眼泪,说道:“是,是。”  文泰来说道:“我都没有儿子呢,这么死去,岂不是白来人间走一遭了?”  骆冰苦笑道:“大哥,咱们一定会有孩子的。”  文泰来面露笑容,说道:“要是你现在就能给我生个儿子,立马我的伤就好了。”  骆冰脸一红,嗔道:“这当儿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文泰来长叹一声,说道:“冰妹,咱们成亲也快有二十年了吧?我现在是越来越怕。”  骆冰问道:“你怕什么?”  文泰来道:“我怕文家会在我这里断了香火。”  骆冰一震,说道:“不会的,大哥。”  文泰来道:“以前有人说过我这武功练了会影响生育,我尚且不信,现在看来,只怕是真的了。”  骆冰道:“大哥,江湖郎中多半以欺瞒、夸大病情以骗钱,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天底下哪有让人练了不能生孩子的武功。”  文泰来苦笑道:“想当年,我师父也是无儿无女,现在想来莫非是练了这功夫的关系。”  骆冰见他神情萎靡,随口说道:“我如现在告诉你,我有身孕了,你信是不信?”  文泰来一下两眼圆睁、面色转红,抓住骆冰的手,问:“你说什么?你有身孕了?”  骆冰心想先哄得他高兴再说,于是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看你这几日忙,原想等闲时再告诉你。”  文泰来喜极而笑,不期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捂住胸口不住咳嗽,骆冰焦急地说道:“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文泰来缓过一口气,说道:“没事。听到你这个消息,可比我杀死十个狗皇帝更兴奋。”  骆冰强颜欢笑,道:“大哥,你先专心养伤。待你伤好后,咱们要生一百个、一千个都成。到时,只怕你嫌儿子太多,都烦了。”  文泰来伸手摸在骆冰的小腹上,说道:“让我来摸下咱们的儿子多大了。”  骆冰含羞点点头,任由文泰来的手在光滑的小腹上滑动着。渐渐的,骆冰感到文泰来的手掌便似带了一团火一般,灼得自己身子热热的,一股久违的感觉传遍全身,乳房好像也变硬了,喘息声渐强,骆冰忙把文泰来的手移开,说道:“大哥,你休息下,我去帮你煎药。”  骆冰来到厨房,正在煎药,背后有人说道:“四嫂,你这么晚了在煮什么?”  骆冰回头看是陈家洛,笑道:“在帮你四哥煎药。这么晚了,你来这做什么?”  陈家洛道:“我是出来走动,看到这里有火光,所以进来看看。”  骆冰道:“我还当你晚饭没吃饱。现在趁着大家睡觉,进来偷吃呢。”  陈家洛笑道:“四嫂说笑了。对了,四哥的伤好点没有?”  骆冰说道:“吃过三哥的药后,好了不少了。总舵主,这里边热,咱们出去说话。”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只见月光如水、树影重重。  骆冰深吸一口气,说道:“总舵主,这会儿对着如斯美景,可曾有何佳句?”  “圆月白如皎,映得佳人娇。”陈家洛脱口道。  骆冰见她以自己喻作圆月,心中很是欢喜,笑道:“总舵主,你这一夸我,让嫦娥听到,说不得要折我的阳寿了。”  陈家洛道:“那不尽然。只怕天上的仙子看到你的花容月貌,个个都盼着你寿比南山。”  “这是何故?”骆冰问道。  “你想啊,似你这样美貌女子,死后到天上去,还不得把她们的光芒给压下去了。她们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吗?所以只好盼着你寿与天齐了。”  骆冰格格笑道:“你这张嘴真是甜得紧啊。”  陈家洛一笑置之。  骆冰又说道:“方才,我和四哥说我有身孕了。”  陈家洛一怔:“你有了?”  骆冰脸一红,嗔道:“我是哄他开心的。”  陈家洛说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寻个时间跟他坦承不就是了。四哥怎么舍得因为这种小事迁怒于你。”  骆冰幽幽一叹,说道:“如果他知道我是在骗他,他应该会是万分失望吧。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  陈家洛道:“那你说怎么办,你总不能凭空把孩子塞入肚皮去吧。要不,小弟我乐意效劳,帮你生个儿子。”此言一出,顿感不妙,看到骆冰脸色先变红再变白,心中忐忑不安,暗想:糟糕,这种玩笑也开得出来。  却听骆冰娇笑道:“看你平时一本正经,心里怎么也老想着占人便宜呢?”  陈家洛听骆冰笑声如银铃婉转动听,笑脸如鲜花明艳可人,心底下那股潜藏的欲望陡然上升,眼睛直视骆冰,说道:“四嫂,我是说认真的。”  骆冰避开陈家洛灼热的目光,心慌意乱地说道:“我……我去看药煎好没?”  才一转身,只觉纤腰被陈家洛搂住,陈家洛的脸便贴在自己秀发上说道:“四嫂,难道你不想给四哥生个娃娃吗?”  骆冰一怔,随即奋力挣脱陈家洛的纠缠,也顾不上去看药煎好没有,径自跑回了房中。  陈家洛看着骆冰的身影虽已消失,可手上的那种细腻光滑的感觉犹在,空气中隐约还飘着骆冰身上诱人的芳香,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呆呆想了一下后,他便走入厨房,看到药已经开了,小心翼翼倒入碗中,端入文泰来房中。  只见骆冰正坐在床边和文泰来聊天,看到他进来,俏脸一红,让到一边,文泰来看到陈家洛端着碗药进来,也是大出意外,说道:“唉呀,怎么使得啊。冰妹,快快,帮总舵主接过来。”  骆冰只好走过去,伸手去接,在接的时候,两人手指相碰,骆冰只觉心跳一阵加速,陈家洛说道:“四哥,你慢用药,我先回去了。”  文泰来看到陈家洛出去了,问道:“冰妹,刚才不是你去煎药吗,怎么换成总舵主端药进来了?”  骆冰想到刚才在厨房的一幕,心里还感到意乱情迷,说道:“他怕你一个人寂寞,就让我进来陪你,他帮着煎药。”  文泰来道:“原来如此。总舵主虽然有时候显得有点儿女情长,做事不够果断,但总算为人仗义,也没辱没了他义父的名头。”  骆冰道:“嗯,当今若论英雄,谁又比得上大哥。”  文泰来笑道:“以后我可要少做英雄了。”骆冰一怔,文泰来又继续说道:“我不当英雄,才有更多时间照顾你,还有咱们的宝宝啊。要不,以后让你挺着大肚子给我煎药,是何道理,岂不让天下人取笑?只怕小宝宝出来,都不认我了。”  骆冰展颜笑道:“那敢情好,也省得我为你担心受怕。”  文泰来一把搂过骆冰靠在怀里,深情地说道:“跟了我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骆冰把头伏在文泰来的胸前道:“不,大哥。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觉得很好。”  文泰来道:“现在时局已经和当年有所不同。我在想这次把周伯父救出来后,咱们便可带着我们的小宝宝,找一处安静隐密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骆冰道:“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