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有在澳洲RMIT学院与无数澳洲女孩做爱生活的经验,稍稍调整,就会迷魂得凯迪昏昏然。在最初的时间每天与赵雪的电话是我最怵的,一个要说得没完没了,我还得热情有加,另一个我还不能说得太久,虽然凯迪从来没问我是谁的电话,但偶尔我接电话她从远处经过,我的紧张神态多少让她生疑,最後只好告诉她这是家族的习惯,每天我要与母亲通话了解家里情况,与父亲通话交流生意上的事,也算应付过去了。
过去赵雪两个月左右总要来趟美国会会我,现在我只好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就到日本,约赵雪在京都见面,赵雪有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是不是到真濑这儿来太多了?”只要不去纽约,随她说吧,好在真濑的真诚让赵雪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与凯迪呆久了,发现她其实也很细腻的,只不过她表现柔情的方式不同於过去认识的许多女孩罢了。每天必须早晚见面热情地吻吻她,每周还得精力充沛的与她做两、三次爱。否则她要问:“最近怎麽不亲我?”或“为甚麽几天不与我做爱了?”渐渐的,她也熟悉了我的生活习惯和性格,所以以後亲热和做爱她更主动些,我们倒也相安无事。
凯迪与我同居以前,与一个叫索菲娅的女孩共租一套房。两人原来是学校的同学,索菲娅父亲是原乌克兰的一位企业家,後移民美国,现定居在俄亥俄州(OHIO),索菲娅在24街一家公司上班,算是白领一族的吧。虽然艾伦已和我分手,而且与麦克同居,但我想潜意识中凯迪还是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时间太多,毕竟我曾那样柔情地看艾伦让凯迪一想起来就紧张,而且她对东方人的性格也吃不准,谁知道我心里怎麽想的,会不会死灰复燃?这样凯迪与索菲娅的来往更密切了。
索菲娅一看就不是纯正的美国人,她不象凯迪有一头漂亮的金发,而是浓密的黑发,她皮肤好象比凯迪要洁白得多,稍稍削瘦的脸,直挺的鼻梁尖有点下垂,有点象中国人说的鹰勾鼻,薄薄的嘴唇,长长的脖子,我从来就没觉得她比凯迪漂亮,但好象追求者不少。虽然凯迪按我的眼光也算不上美女,但至少美国人认为凯迪是百分百的美女。
既然是凯迪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加上索菲娅当时又新交一个男友也叫大卫,我们彼此也就比较随便些。但毕竟我的身份不一样,朋友中有份量的人要多得多,凯迪也明白这点,所以也就偶尔让索菲娅和大卫来家里,其他时间大多常请他们在外吃吃饭。开始凯迪还常邀我一起参加,最後见我热情不高,每次就找借口给我遮掩过去了。我看凯迪纯粹是闲的。不过她不在的时候,我倒正好与华盛顿、麦克聚聚。偶尔华盛顿也会叫几个漂亮的学生作作陪,大家吃喝嬉闹一番,我和麦克羡慕地看著她们跟华盛顿走,相顾无语。凭我给华盛顿的薪水至少泡妞不用缺找我有借不还的钱了。我偶尔问麦克与艾伦怎麽样,我和凯迪没告诉任何人艾伦与我的事,麦克似乎很满足,认为艾伦对他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每次听了多少有些失落感。
一天我回家,见凯迪和索菲娅正坐在沙发上说甚麽,索菲娅见我进来,两人都住了嘴。索菲娅历来不与我多说话,每次都过分客气。也许她把家当成了办公室吧,其实我有时也想逗逗她,毕竟见到女孩子我从来就闲不住,但她一拘谨,我倒也不得不正规了,真是活受罪还没法说。
我笑著看著两个女孩子:“怎麽都不说话了?”凯迪笑著说:“女人的事你也不感兴趣。”与凯迪在一起我学会了不问她的事她也不打听我的事,除非自己主动说出来。听凯迪那样说,我只好笑笑准备去书房。也许是看我难得今天关心一次吧,凯迪叫住我,走过来拥抱我,亲我一下:“如果你不烦的话,可以给索菲娅出出主意。”我回到沙发坐下,凯迪连人带鞋一古脑坐到沙发上准备给我说话,猛见我看她鞋,她抱歉地笑笑,手心向我,手摆摆,意思是你别说我知道啦,坐好,我说过多次不习惯她那一坐就全身带鞋全上了沙发,她急著说话又忘了,见我看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又忘了因而抱歉。
坐好後,凯迪说:“索菲娅觉得她不喜欢大卫了,想离开她。可大卫恳求她再试试。索菲娅觉得很为难,来找我商量。”我一听实在没甚麽意思,但既然请我谈看法我只好说:“大卫不是挺好吗。我挺喜欢的。”凯迪看著我,笑了:“又不是与你生活,你喜欢有甚麽用?”索菲娅一听也乐了。女孩子们一笑我就有精神头,我笑道:“那可不一定没用,如果旁观者都认为不错,也许是你自己没发现他的好呢?”我看著索菲娅:“中国有句话,叫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你三思吧。”索菲娅笑著说:“总有相对更理想的人吧。”我笑了:“老想他好的方面他的好处就越来越多,你想分手就总想他不足,他当然一无是处了。”凯迪在旁边点头:“有道理。”我懒得与她们罗嗦,笑著起身:“你们接著商量吧。我先休息了。”凯迪赶紧跑过来搂住我腰亲我一下,悄声道:“亲爱的,你先上床,我陪索菲娅再呆会儿。”我在她胯部轻轻点了一下,笑道:“你要不来我睡了,到时别总说吃不饱。”凯迪身体一激灵。我笑著进入房间。
想把一个美国女孩培养成理想的中国媳妇,跟天方夜谈差不多,由此念头的趁早断了此念。好在压根我就没准备娶凯迪作太太,所以完全按我自己的方式生活,你爱习惯不习惯,你不适应你走人,我正好换人呢。相对而言,凯迪比较迁就我,我也感觉到她想往我习惯和思维方面靠,也许是真爱吧,也许是潜意识中对老板的服从吧。据聚会时中国朋友们反映凯迪已经很东方化了,也许吧,但我觉得还差很远。我知道凯迪只有一个原则是核心:那就是唯一对她的爱,我明白就这点我就做不到,所以我们注定是长不了的。我常这样想,所以乐得按自己方式该干甚麽干甚麽。有时要坦白一点自己的想法也是很难的,希望凯迪依然看不懂中文。
自那次在家给索菲娅出叟主意以後,她居然听了,而且与大卫又相处了好几个月,其间我到日本、澳洲、北京各去过一趟,我早忘了这件事。
回美国呆了几天,凯迪突然想回家看看父母,并哀求我跟她一起回家,我当然不能去,我借口公司业务让她自己回家。凯迪知道再说也没用,她其实是想让家里人见见我,她是真心爱我的。
凯迪走後,我倒没让华盛顿找个女孩玩玩甚麽的,只是没事到艾伦家坐坐。得不到的东西看看也行吧。凯迪回家後两天一个下午,索菲娅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有不有时间想约我吃吃饭,她在电话里一再表示与凯迪通过电话,是凯迪让她约的。我好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好好的自己约就是了,还需请示啊。
我准时到约好的地点,一家中餐馆,也许她听凯迪说过我爱吃中餐吧。见面她开始稍稍拘谨些渐渐自然了。她笑著说:“我告诉凯迪大卫的事,她对我说别只顾我的大卫,让我也顾顾她的大卫。让我陪你好好吃饭,怕你又与华盛顿他们喝酒鬼混。”我一听就笑了:“我可从来没与华盛顿喝酒鬼混,对了,你与大卫的事怎样?”索菲娅笑笑:“前两天就分手啦,看来我们按你的说法没缘份。”“我甚麽时间说过?”我还真奇怪,索菲娅看著我:“我听凯迪说的,她说你曾对她说,爱情和感情是要讲缘份的。”我笑笑,没说话,细看,索菲娅今天打扮得很漂亮舒服,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黑发卷曲自然披在肩上,衬托出皮肤的细腻洁白,仔细看这女孩还真有点韵味,看来美国人眼光还真有独到之处。见我细看她,索菲娅略略有点不自然。我逗她:“凯迪让你照顾我这个大卫,没说怎麽照顾啊?”
索菲娅脸一红,娇媚之极,令我砰然心动。正好上菜,索菲娅总算躲过难堪。吃罢饭,走出门,我搂住索菲娅的腰说:“要不我们喝酒去?”索菲娅自然地靠在我肩上,说:“凯迪说不让你喝酒。”我笑笑说:“你以为我真喝酒啊,我每次所谓喝酒都是到酒吧玩玩,我是想把你灌醉呢。”这时已到车边上,司机打开车门,我和索菲娅上了车。“灌醉我?”索菲娅还没明白。我用指头在她嘴唇点点:“不把你灌醉,我怎麽吻你、亲热你呀。”索菲娅看著我,发怔。我对司机说:“先送索菲娅小姐回家吧。”然後我对索菲娅笑道:“跟你开玩笑的。”索菲娅看看我,勉强笑笑。
车在路上飞速行驶,我搂住索菲娅的腰说:“你腰这样柔软,学过舞蹈?”索菲娅笑道:“你真说对了。我学了十一年的芭蕾。”我笑笑,手枕到她脑後,她舒服地靠在我手臂,脸看著车顶,叹道:“那真是辛苦的十一年。”看著她那明亮的眼珠让我生起一片柔情,我用一只手托住她脸,她双手抓住我手掌,脸贴到我手掌心,过了会儿,轻轻叹口气,嘴唇亲亲我的手指头,很明显的暗示,但我好象也想起了凯迪,犹豫了。
索菲娅抬起头,眼睛看著我,我头刚低下,她的嘴凑了上来。我们嘴顿时粘在一起。我还没考虑好与她是否深入,所以我仅仅只吻她,手在她衣服外,轻轻抚摸她乳房,那时我已清醒过来,心想:目前还算合理范围吧。索菲娅虽然苗条,但她的乳房丰满而有弹性,软绵绵的感觉很舒服,好象凯迪的乳房比她大,而且比她滚圆得多,索菲娅的乳房感觉真好,不知下面怎样呢,我脑子想著行动上没深入,索菲娅吻著我,偶尔抬眼看我,我发现了眼中的鼓励和渴求。
我嘴离开她,索菲娅拿起纸擦沾在我唇上的淡淡的口红痕迹。擦干净後,她起身坐到我腿上,身体缩靠在我怀里,仰头看著我:“求求你,抱紧我。”我紧紧抱住她,两人都不动也没说话。车到索菲娅寓所,她仰起头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吻她一下,温和地说:“谢谢你今天陪我。我得考虑考虑,给我时间?”她明白我的意思,乖乖地点点头,然後亲我一下:“晚安。”下了车。
第二天,我去艾伦家,正好麦克还没回家,我进门,将买的鲜花递给艾伦,搂住她腰亲了一下,她略略吃惊,因为我们分手後我很少如此带有感情吻她,她将鲜花放到花瓶,然後坐到我身边关切地问:“你有甚麽心事?”
我看著艾伦,问:“你认识索菲娅?”艾伦点点头,她马上明白了:“凯迪知道?”我摇摇头。艾伦说:“索菲娅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爱上她很正常的。她也爱你?”看看我,艾伦觉得问是多余的,爱上我又何尝不是正常的?
“你准备与凯迪分手?”艾伦问,我摇摇头。其实我是想知道美国女孩遇到这种情况或者说美国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麽办。
“你依然信任我?”艾伦眼睛湿润了。“我从来就信任你。”我真心地说这话。眼泪从艾伦眼角默默流下,但很快她擦干,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沈默下来。
我怕节外生枝,说:“我想知道你认为该怎样做好。”
“我也不知道,但你从来掩饰不好的,”这点艾伦最有发言权,“你觉得瞒得过凯迪吗?我只想告诉你,自我认识凯迪以来,她对你的爱是她做事最认真最投入的一次。从凯迪每一个眼神都流露出她对你的爱。你还要我说甚麽?”说实话,我已经不要她说甚麽,只觉得枷锁套牢了,虽然是甜蜜的枷锁。
晚上,我到索菲娅的寓所,刚敲门,好象里面早等著似的门立即就开了,我抱著索菲娅轻轻吻了一下,然後坐下。我不想玩深沈但确实觉得心沈重。索菲娅看看我,似乎明白我要跟她说甚麽,她笑笑,说:“我们都喜欢凯迪,但她让你变得都快不象美国人了。”见她故意找轻松话题,我也放松了,含笑说:“我是比较固执的。凯迪也很有个性,也不知怎麽会糅合到一块。”索菲娅轻叹一口气:“缘份吧。”
我静默不语,索菲娅走到我身边,依偎到我怀里,看著我:“抱抱我。”我搂紧她那柔软的身体。
索菲娅凑上嘴,吻我,我低头回应,透过宽大的领口,清晰可见她睡衣里的圆圆的乳房和粉红的乳头,洁白的胸脯和深深的乳沟。我叹一口气,谁能抵挡住这种诱惑啊。她抬起头,拿起一只我的手,轻轻按到她乳房上,幽幽地说:“没关系。是我对不起凯迪,我会向她道歉的。”
我心想,我甚麽时间变得这麽婆婆妈妈的,手伸进了她衣服里。她并没有戴乳罩,摸上去,那弹性柔滑的乳房细腻感人。她脱下她睡衣,整个修长的身体裸露了出来,在灯光下,她的头发和下面的体毛显得黑釉釉的发亮,她过来轻柔地解我的衣服,我手摸下去,微微隆起的身体细腻柔软,一点也没有许多美国女孩皮肤的粗糙和小颗粒,伸进体内她反复从心里发出一声低咽,坐到我的身上-----那晚,我没回家,我们一直作爱、亲吻到天亮。
第二天下午回到住所,刚刚缕了缕思绪,听见凯迪的汽车声,然後是开门,凯迪高兴地叫:“亲爱的,我回来了。”我走上去抱住她吻吻。她看著我,呆在门口,手中的包掉地上。僵持了一会儿,她用发颤的声音问:“她是谁?”
“索菲娅。”我静静地答。她扑到我怀里,呜咽著无力地打我。我想搂紧,她推开我:“你别碰我,别碰我。”她死死地盯著我,我看著她,她摇摇头,泪水哗哗流下来。她过来紧紧抱住我,努力克制不哭出声。我将她搂到怀里,轻声说:“凯迪,对不起。”
连续几天,凯迪都不愿意与我同房,我们各自睡一间房。她平静了下来,但就是不愿与我同房。我也懒得上班,天天呆在家里,心里多少有点烦。我不是道歉了吗。我如果就搬去与索菲娅住了,或干脆让索菲娅来这儿住又怎麽啦。想同床其实是想和好,做爱算甚麽,我不缺这个。
凯迪其实明白我的想法。按她过去的性格早不是这样了。在她看来这原本也算不了甚麽,她本身也是这样将我从艾伦那里夺过来的。而且我能如实告诉她,并希望和好,知道我还是喜欢她的,否则根本用不著这样,回家就是我和索菲娅同时欢迎她了。
但她就是不甘心,怎麽离开几天我就随时有流失的危险呢,其实她并不了解,她本身就很难固定我的。她的反思多过了对我的责怪。这是我从她以後的言行中分析得来的结论。
这天我刚进房躺下,凯迪敲门,然後问:“我能进来吗?”她知道我已敲过她几次门了,想等我再去敲已经不可能了。
这天我回家,见到凯迪与索菲娅又坐在沙发上聊著甚麽,看见我,索菲娅含笑点点头,凯迪也很平静,我自己倒觉得心虚,打过招呼进到书房。
晚上,我刚躺上床,凯迪也急急忙忙上床偎到我怀里,看我还算平静嘻嘻笑著说:“索菲娅告诉我她又谈了个男朋友,让我给她出出主意。”我看看凯迪,觉得她们两人都有毛病,感情她们都没事啦,我还心里内甚麽疚啊。见我不说话,凯迪在领会我的思维,她在按我的想法考虑,然後说:“你以为我爱管这些事啊。索菲娅找到合适的男朋友了,你不也应该替她高兴吗?”我笑笑,没说话,心想:找不到我才高兴呢。不过说实话,看见大家都没事了,我还真的很高兴。凯迪觉得我的笑不真实,但按她的思维方式感觉不到到底问题在哪里。并不是每个美国女孩都象凯迪这样傻得可爱的,我真心地吻吻她,这她感觉到了,笑嘻嘻地去解我的睡衣。
那以後,索菲娅还是偶尔来我家坐坐,好象听凯迪说索菲娅已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但没有几个会超过一个月,偶尔我会发现索菲娅眼中有一种美国女孩不常有的特殊的忧郁,没次见到我她都会高兴的笑笑,虽然我觉得笑得好象很勉强,时间也许会医治心灵的创伤。
一天,凯迪突然进我办公室,焦急地说:“听说索菲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甚麽?”我大吃一惊,结束了正开著的会,与凯迪急忙赶到索菲娅所住的医院。索菲娅静静躺在床上,见到我们,她笑笑,我走到床边,她拉住我的手,痴痴看著我甚麽也不说。凯迪眼角含泪,靠在她身旁轻轻抚摸她。我出门问医生怎麽回事,医生告诉我,索菲娅是被家另一家医院转来的,他们对索菲娅经过了检查,她确实有间歇性神经紊乱,偶尔有精神分裂征兆,希望在医院观察治疗一段时间。听罢,我心里很难受。回到病房,索菲娅紧紧抓住我的手,恳求:“我想回家,我甚麽病也没有,我自己知道怎麽回事。”凯迪泪眼汪汪的对我说:“让她回家吧,让她跟我们住。”我看著善良的凯迪一阵感动。
经过与医院协商,同意在家观察,又医院派专人护理观察。索菲娅不愿总躺床上,因此凯迪专程为她买了一个躺椅。然後细心地陪索菲娅说话聊天,说实话我真为凯迪感动,她仅仅只是索菲娅的一个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还差点抢走她心爱的男人,她居然能如此耐心体贴的护理关照她,我觉得我越来越发现凯迪身上许多美好的东西。
索菲娅看来确实比我们想象的要差,她显得很虚弱,但偶尔又显得特别兴奋,说出的话让人往往摸不著头脑。护理人员告诉我,如果她情况再如此下去,就必须住进医院了。我听了心如刀绞。那个晚上,是索菲娅最後清醒一次与我和凯迪谈话。当时护理人员给索菲娅吃了点东西,索菲娅让护理人员叫我和凯迪。我们急忙赶到她房间,索菲娅脸雪白,大大的眼睛显得闪闪发光。她抓住凯迪的手:“凯迪,我真为认识你这个朋友而高兴。谢谢你给我许多美好的时光,也谢谢你原谅了我和大卫。”凯迪抓住她手,轻轻抚摸著,她的泪水哗哗流下来,索菲娅继续看著她温柔之极,“凯迪,我为你高兴,你要好好珍惜大卫,也替我爱他。”凯迪爬在她身上呜咽起来。
索菲娅柔情地看著我,凄切地笑著:“看来我们没有缘份。我的病跟你没关系,我们家族每一代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想到是我。你给我了最後的快乐时光,我真心谢谢你。”看著她,我也感到眼眶湿润,她看著我:“抱抱我。”我过去,温柔地紧紧将她抱到怀里,凯迪含泪抚摸著她也抚摸我。
我看见索菲娅眼睛渐渐发呆,脸上泛起了红晕。护理人员见状,跑过来,让索菲娅躺下,索菲娅脸上含著笑容,她早已进入自我的真空,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几天,我向医院捐了一笔钱,为索菲娅安排了最舒适的房间和护理服务人员。我走出大厦,看见凯迪用轮椅推著索菲娅在花园草坪慢慢散步,凯迪与索菲娅说著话。我走过去,凯迪对索菲娅说“索菲娅,大卫来看你。”索菲娅笑笑:“大卫,你好。”但我从她眼睛中看出,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每过一段时间,我都会和凯迪到医院去看索菲娅,陪著她聊天,虽然她不知道我们是谁,但凯迪每次都与她说得很高兴。但离开时,凯迪都会抱住我伤心流泪。听医生介绍,索菲娅每月都会间歇性的发病,每次发病都会乱冲乱撞,常常会撕乱所有衣服,光著身子在房间跳芭蕾,听了,我觉得心里酸痛。
索菲娅家里人曾专门请我和凯迪见面,表示他们对我和凯迪的谢意。凯迪除了伤心流泪甚麽也不说,而我也只能表示遗憾,说:“索菲娅是我和凯迪的朋友,帮助她是应该的。”索菲娅母亲单独对我时含泪告诉我,索菲娅在陪我吃中国菜的那个夜晚,曾兴奋地给母亲打电话,说她终於找到她真心最爱的人。我终於止不住流下泪来。索菲娅!
只要在美国,我和凯迪还是经常去看索菲娅。即使以後我和凯迪分手了,我们还因共同去探望索菲娅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