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内容简介】
协助解决丐帮的内哄后,女扮男装的南宫雪仙却被顾若梦的师姐要求“给个交代”!
为报家仇,南宫雪仙不得已以武力相逼,并取得谅解,但却必须和仇人之子颜君斗等人结为异性兄弟!即使屡次蒙受颜君斗相救,却让她心中不快甚极。但也因结拜之故,得到义兄弟的帮忙,让她能顺利前往含朱谷求取药草。然而,含朱谷主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与诡谲之处;求药之行,莫非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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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一章 救命之恩
一转头瞪着墙角里头的黑衣人,本来当众人注意力都放在高典静这边时该当是他最后一个逃脱的机会,但朱华沁却牢牢地盯着他,加上宫先也栘到了一边,采取一个最不会阻碍朱华沁出手的位置,摆明了是绝不让黑衣人有逃脱的可能性,他怎么也找不出机会逃离,不得不挨在那儿,平静的眼睛扫瞄着众人,那目光虽是平静,可扫动之间却不由令人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仿佛被条毒蛇盯着一般,顾若梦首先就抵挡不住,退到工局典静和香馨如身后。
“丐帮的人来得好快,不过你们看来都不是赵如的徒子徒孙,只是来管闲事的吗?”一丝冶漠平淡,像是一点波涛都没有的声音自黑衣人面巾下传了出来,森冶低沉,令人听了都不由有股不舒服的感觉。
虽见他倚着墙角半坐半卧,腿上微微颤着,裤子上头浮起了好大一块肿,显然方才朱华沁情急之下铁箫脱手而出用上了全力,这一下子只怕连腿骨都打断了,怪不得黑衣人连站都别想站起来,只是他双刀仍末离手,朱华沁也不敢太过进迫。
“哦……你连盛和的情况都不问吗?”手巾铁箫护在身前,摆出的是防守而非进攻的架势,朱华沁一点不敢稍栘注意力,黑衣人那毒蛇般的眼神着实令他想不小心部下行。“思……他怎么样了?”没想到黑衣人还真的问了出口,朱华沁倒真的一惊,他本还以为这批刺客与盛和不过是合作关系,想来盛和的生死根本不在对方眼下,方才那句话不过是想转移剠客的注意力好出手擒他,对方这一问反倒让他怔了一下。
黑衣人争的就是这刹那的空际,朱华沁才微微一愣,黑衣人已像头豹子般猛地出手,双刀直攻向站在一边的宫先;朱华沁虽是及时回神出手,终是慢了一瞬,加上黑衣人似根本不想挡住他的铁箫,身子一转避过了要害,铁箫一击之下只听得裂骨声起,那双刀已递到了宫先身前。
这一下突袭来得好快,宫先虽是戒备,却没想到敌人同归于尽的目标不是身前的朱华沁而是自己,偏偏朱华沁又一击无功,手上长剑虽已剠了出去,直透刺客胸口而出,那薄利的双刀却也已剠到了胸前,速度快到宫先连冷汗都来不及流他虽是急退,但手上一紧,长剑竟给黑衣人硬是夹住,连退也退不得,就差这一瞬全身而退的时机已逝,宫先连忙左掌探出挡在身前,拚着手上硬挨两刀,最多事后壮士断腕,也不敢给那双刀划到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宫先左掌探出,打算硬挨这两刀的同时,一柄铁剑划了过来,挥舞之间虽不甚灵动轻盈,力道却是沉雄,当当两声余铁交击,硬是将刺客那势在必得的双刀挡了开来,趁着这一瞬之机宫先连忙弃剑飞退,只见黑衣人前冲的势子竟是不止,宫先一退他整个人便撞向了废屋的墙壁,登时红红白白的汁液碎肉进射,只听得废屋。阵响声,竟吃不住他这一撞之力,立时便垮了下来。
“还活着吗?”
“不……”试了试黑衣人的鼻息,朱华沁摇了摇头,站起了身,顺手拔出还插在黑衣人胸前的长剑,还给宫先。方才那一击黑衣人一心同归于尽,已是用上了全力,想来就是没有宫先的穿心一剑,这一下狠狠撞在墙上,也是一命呜呼。
又捡回了一条命的宫先也摇了摇头,这下子线索可是全断了,那黑衣人这一下狠撞,连脸都撞成了一团烂糊,别说从容貌上追查了,光那烂成一团、脑浆血液进散的模样,看得顾若梦忍不住到二芳呕吐起来,高典静和香馨如虽还撑得住,却也别过脸不敢看,光能站在这儿宫先都得佩服自己的镇定;也亏得朱华沁不顾污秽,硬是把黑衣人的尸首从瓦砾堆中翻了出来,只是此人面容既毁,身上又没什么可以证明身分的东西,即使朱华沁头脑再好,也是无所施其技。
光想到方才若非颜君斗及时出手相助,自己便是左掌硬挨了双刀一击,避开了要害之处,吃黑衣人这一撞不死也要重伤,宫先吐了口气,心里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想才是。
他向着颜君斗深施一礼,一次被救还可说只是欠了人情,第二次又被他所救,若还不感激只怕宫先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挺起身子,想要开口却发觉没话可说,只得咬了咬牙,转开了身子,双手紧紧握着串,幽幽的声音传到了身后,“这次,宫某又被颜兄救了一回……多谢你了……”
“这倒没什么,”听得出宫先声音中的强自忍耐,颜君斗虽不知宫先底细,却也猜得出来虎门三煞与宫先的恩怨必是不轻,只是看他年纪,怎么也算不到和虎门三煞同辈,多半是他长辈与父伯的恩怨吧?
颜君斗轻轻吁了一口气,目光却不由栘到被自己收了起来的长剑。原本他使的是家传武功,以拳掌为主,剑上功夫从未习练,别说宫先,就连高典静等三女部比不上,照说没有他用剑的时候;但这回的对手太过阴毒,从山间的机关便看得出这刺客该是属于不择手段的那一型,要以肉掌和此人对敌,颜君斗便有胆识,心下也不由发沭,是以一入此镇,第一件事便是到兵器铺子买了柄长剑护身,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宫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了看地上的尸首,颜君斗不由叹了口气。这人虽是敌人,连个名姓都不通便下辣手,又是收银取命的杀手,所作所为与侠义道全然背道而驰,但看他死得面目全非的惨状,饶他极有胆识也不忍多瞧,偏偏他身为男子却不能像高典静等三女一般别过头去。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宫先,见他神色如常,虽不像朱华沁那般胆大敢伸手去抄那黑衣人的衣囊,眼神却是漠然,也不知足已看过了生死,还是心下又不知转到了旁的事上去,对眼前的惨状似无所觉。“有道是怨生不怨死,这人虽是作恶多端,但都死成这样了……不如我们就把他埋了吧,”
“大哥,这不成!”一听颜君斗这么说,朱华沁把头摇成了博浪鼓,“虽说此人面目已毁,加上身无长物,乍看之下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但他是盛和那边的人,又是暗算范岳前辈的凶手,无论是生是死,我们也该把他送回丐帮处置;何况我们虽找不出线索,未必丐帮之人找不出来。这人所用双刀薄利锋锐,自成一派,加上刀刀上抹的毒药也非凡品,刘帮主他们或许能从这上头找上蛛丝马迹,我想……我们还是得找具薄棺,把他运回丐帮去吧!”
“这……一知朱华沁所言是正理,考虑远比自己周详,颜君斗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就麻烦贤弟在此收拾,看看能否找出此人随身之物;还请宫兄在旁守望,以防这人还有同党来援;至于三位姑娘嘛……不知是否能与在下一同去棺材铺子购置什物,毕竟此处与丐帮有段距离,现下天气又还热着,若不先加防腐,只怕到了丐帮都臭了……”
知颜君斗乃是好心,表面上支使自己等人作事,实则是为工让自己远离那面目已撞得稀烂的尸首,高典静缩着手,露出的藕臂也不知该放哪儿才是,躲在香馨如身后轻轻地应声……“如此甚好,只是……只是光留宫兄一人,也不知是否妥当,毕竟宫兄内创未痊,虽是武功高绝,可敌人如此阴毒,单枪匹马怕是难应巨变,不若典静一同留下好了,多个人也多份力量,馨如和若梦陪颜兄一同去采购物事,这样如何?”
“这……这样不好吧……”脱去外衣给大师姐披上,顾若梦看了看宫先一眼,连忙出言回绝。她也猜得出来,高典静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多半是想找宫先当面说个清楚,毕竟为了自己之事,她对宫先确实颇有微辞,只是表面上不透出来罢了,但众人中只有她知道宫先与自己同为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自己“负责”,高典静再怎么说也是徒劳,偏偏这秘密宫先却是绝对不许外泄,顾若梦憋得可狠了;加上离开丐帮的这两天宫先神情异样,怎么看都不像正常情况,虽不知她心中有什么事,顾若梦却知现在绝不是让她被高典静“逼婚”的时候。
“嗯……那个……大师姐方才虽是老天保佑,没真的受伤,但毒气侵蒸之下,难免受到些影响,该当赶快休息才是……可惜客栈九成九不会让我们带棺木进去,看来只好在这附近挨个一宿了……”一开始还有些嗫嚅,但话既出了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缓步走到宫先身旁的顾若梦偷眼看了看师姐,小心翼翼地接了下去,“所以,若梦想……不如若梦陪着宫兄在此守望,顺道帮大师姐护法,让大师姐安心休息,至于采购物事就劳烦二师姐了,这样可以吗?”
听说过落花坪上宫先带着除工异身的外衣全无他物蔽身的顾若梦出现,朱华沁原也猜得出多半又要发生什么风流事儿,没想到顾若梦童身未破,想来最多是被他眼睛占了点便宜,但高典静与香馨如对宫先一直不置一辞颇为愤慨的心理,连身在事外的朱华沁也看得出来。但事不关己,他最多是一旁猜想宫先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娇羞荏弱活像是闺阁女子的顾若梦只语不提婚姻之事,弄到连高典静都忍不住要开口了;朱华沁心中只在猜疑,明明宫先与虎门三煞有隙,照说与颜君斗不会合得来,可现在看来,颜君斗竟似也很回护他一般,竟让他留在此处名为守望、实为休息,却让自己在这儿费工。不过猜想归猜想,朱华沁可不想参与到这种麻烦事当中,他低着头装做在瓦砾堆中搜寻,全然不想听外头宫先与高典静到底说了什么。
终于将棺木交割给了丐帮,一见到那黑衣人的两口薄刀,范岳气得从床上跳起来,偏生敌人已死,他就算怒火再炽,总也不好当真鞭尸,只在几个弟子的安抚中好不容易躺回了床上。
朱华沁也跟着劝慰了几句,毕竟无论是范岳或刘明都有了年纪,这一回负伤不轻,要痊愈可非得花上一段时日不可,这段时间可真不能随意生气;不过丐帮果然是人才济济,竟从那薄刀上头看出飞砂派的刀法轨迹,只是这个门派处于西域,足迹从不入中原,要追查一时间还真是无从追查起,朱华沁等人一来年轻识浅,对这门派认识不深,二来也不好参与丐帮门户之事太多,是以交割完了棺木尸首以及那人身上抄出的一些杂物后,众人便离开了丐帮。
虽说人已经离开了丐帮,但朱华沁却觉肩上的重担非但没有卸下,感觉上反而更重了此时不只是他,连颜君斗似也有这种感觉;当日颜君斗带着棺木和运棺用的驴车回来时,从里头迎出来的朱华沁只觉面前的空气似都凝冻了起来,高典静和宫先两两相对,言语中虽没失了客气,气氛却是僵持,二芳的顾若梦却是冶汗直流,装笑的脸都快僵了。朱华沁虽知那多半是高典静与宫先说僵了,但两人显着风度没真的吵起来,但他身在事外,原也不想参与,是以也没多问。
没想到两人表面上虽是客气,连高声都没有一句,但愈是如此,僵持的状况愈难解开。宫先冶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高典静温柔客气又大度,可两人却都是那种有事不说闷在心里的型,从镇上到丐帮,一路上的气氛从来就没松弛过。
朱华沁、颜君斗和香馨如还可装做无事,只在心中祈求两人赶快忘了这档麻烦事,至少让气氛不会那么僵硬,连在两人面前说句话都觉肩酸背痛的程度。可顾若梦就苦了,一方面这是关乎她自己的事,绝没有脱离的空间,一方面两边部是她关心之人,这几日只见到顾若梦拚命想解说却又次次白费功夫,让颜君斗和朱华沁都不由起了怜惜之意,偏生高典静一口气憋住了不肯放松,宫先又一副不干已事、心在物外的模样,两人竟就这么僵住了,日里相见时最多点个头,连面上的表情都不稍松,旁人部觉得辛苦。
尤其愈近丐帮,宫先那心不在焉的情况愈形严重,就连与他最好的顾若梦叫他都要好几声才听得见,仿佛心思都飞走了一般,令高典静气都气不起来,那模样儿彷佛是丐帮里头有什么把他的魂灵给勾走的样子,搞到后头宫先连丐帮都不进去了,只等朱华沁等人带着棺木进去寻人交割并说明情况,那样子不只顾若梦看不下去,就连朱华沁也心知有异,是以全然不敢在丐帮多待,一交割完马上就走,带着失魂落魄的宫先忙不迭地回到镇上,活像逃难一般。
虽说离开丐帮之后宫先渐渐恢复正常了些,可他和高典静之间的僵化气氛却全无进展,两边都是沉稳自抑之人,讲究的是喜怒不形于色,就连平日见面时也还点头为礼,表面上全无恶意可言,可就算没有真的发生冲突,旁边的人也未必就笑得出来,这等山雨欲来的压抑全然没个了时,尤其当两人相对之时虽称不上口蜜腹剑,言谈之间却也像是高手过招你来我往一般,朱华沁现在总算知道当日顾若梦夹在两人之间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他心中甚至不由觉得,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赶快引爆冲突,有个结果至少都比两人对峙不改,旁人压抑难受的现在好得多。
不过更令他难以索解的却是义兄颜君斗的反应,照说宫先是颜君斗父辈的对头,高典静是三女的领袖,两方争执之中,以颜君斗的性子该当好生排解调停才是,就算一时无可参与其中,也该像自己一般眉头深锁,苦思解法。
可现在的颜君斗却不是这样,个别面对两人时还言语如常,当见到两人表面平和、实则针锋相对之时,别说出言排解了,脸上那表情似笑非笑,总有种诡异的扭曲感,全不像自己这般紧张,偶尔还装做没事人似的把人带开,避免了一触即发的冲突,就好像只把此事当成个笑话,全不把两人的对立当成一回事,大异以往作风。
百思不得其解,朱华沁干脆趁着私下问了义兄,偏偏颜君斗却是笑而不语,一副看笑话的摸样,即使自己逼问急了,也只笑着要自己别担心,好像宫先和高典静之间的纷争不过一场误会似的,最多是想法子减少两人间碰面的机会,令朱华沁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另一边的香馨如虽也看不下去,可宫先一副不干己事、油盐不侵的模样,任高典静怎么明讽暗剌都没有应有的反应,香馨如自忖换了自己,词锋也不会比师姐更凌厉。
虽见他这般厚脸皮,心中不由生着闷气,但最糟的是顾若梦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竞似站在宫先那边,她虽几番和朱华沁私下讨论,可无论两人想了什么法子,宫先却打的好太极,不是推拒开去,就是不当回事,终是难解谜局。
众人一边游山玩水,向着回元岭而去,乍看之下该是趟轻松愉快的旅途,但有这两个僵持不下的家伙在身边,真令人食不甘味,就算只是走着,肩膀也觉痛楚难当,走走停停之间行程甚缓。
这一日在休息的时候,失华沁眼尖,见高典静又走向倚石远眺的宫先那边,顾若梦发觉得慢,想支开大师姐已是不及,只能满面惶急地追了过去,斜眼见宫先若无其事地踱了开去,他和香馨如对望一眼,知道两人多半又要开始一场言语争锋,心知肚明下不约而同地溜了开去。
感觉有人走到身边,宫先便不转头去看,光听一个脚步声谨慎戒备,一个脚步声透着惶急,也知十有八九是高典静又来找自己麻烦,顾若梦跟在一边想叫自己又不敢,这类的情况这几日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他轻叹一声,心里却不由想着……若自己干脆豁了出去把事情全给挑明了,不知高典静会否就此罢手?只是这念头一闪即逝,连想都不愿多想。
先不说自己独行江湖,挑明了女儿身颇多不便,光想到顾若梦能帮自己掩着掖着已是不易,若高典静知道此事,身为同门师姐妹的香馨如不可能会不知道。
高典静知所轻重,他倒还信得过,香馨如那心直口快的个性,十有八九是瞒不过旁人的,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等人旁边不只朱华沁,还有那颜君斗也在呢!
即便两次被颜君斗所救,宫先对他早不似初识时的戒备严防,心知朱华沁所言不差,颜君斗言语行事都守紧了侠义道风骨,与虎门三煞的恶名昭彰大是不同,可他终究是颜设的儿子,若回了泽天居也不知会否和二煞一同淫辱娘亲和小妹……
这点先不去想,光想到若他察觉到自己便是南宫雪仙,猜到自己之所以进入江湖极有可能是在想办法对付虎门三煞,也不知挣扎在侠义心肠与父执情分之间的他会如何抉择?兹事体大,宫先着实不愿冒这种险。
就因为颜君斗这样的行事,不由令他想到“歹竹出好笋”这句俗谚还真有所本,偏偏他与高典静等三女交情也算得不差,若非如此,宫先可真想试试把三女也拉进自己阵营里头,群策群力之下,无论是斗力硬攻好救出娘亲和妹子,又或是寻求药物好破虎门三煞的十道灭元诀,都要方便许多。
可现下的情况,就算高典静三女想站在自己这边,即使不顾忌颜君斗与朱华沁回头相助虎门三煞那边,也得顾着不让这新交友人太过难堪,缚手缚脚反而是什么也做不了了,宫先不由暗想,自己妆扮男子不是没有破绽,若继续与高典静僵持下去,说不定还可瞒过颜君斗呢!
转过头来面对高典静,宫先眼角一瞥,见旁人都已躲远,不只颜君斗与朱华沁,连香馨如都闪得远了,心忖这几人还真知道什么时候该缩头,活像一群乌龟。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高典静已抢先开了口,“登高望远,不知宫兄在想着什么呢?
可是家中的娇妻美眷?若是如此为何不快些回家,享那偎红倚翠之乐,总也好过在江湖上四处游走、餐风露宿。”
“可惜在下未曾婚娶,最多只是订下了未婚妻室而已,离家许久,连睑都忘了大半呢!”这类带刺的话,这几日已不知听过了多少回,前面一两次还披高典静激怒,到后头却已经习惯。
就凭这么点程度的话,现在想把自己诱到心情激动,只怕是难了,“便是未婚妻室这边有变,也只是在下自己家里的事,倒不知高姑娘哪来的这份闲心?是已经动了春心,想让宫某接纳么?若是如此,宫某倒没关系,高姑娘若愿侍箕帚,该也算恰如其分……”
“那就可惜了……典静虽未曾订亲,至少也还有些眼界,总不至平白无故就定了婆家。江湖浪子所在多有,常常有明明占了便宜却不肯负责的薄幸之辈,此事关乎女儿家一生,典静可得好生选择,不能白白便宜了小贼……”
听两人又在那儿唇枪舌剑,旁听的顾若梦心中一紧。高典静是最照顾自己的大师姐,宫先是救了自己贞节之身的好姐姐,偏偏二女为着一点误会,如针尖碰上麦芒,谁也下肯让谁,偏生宫先身为女子之秘自己又不能说出口,只能在旁干着急。
听她们愈说愈过分,宫先还可,高典静怒火攻心之下偶尔竟也失言,说出不少良家女子不该挂在嘴边的话,听得顾若梦脸红耳赤,若非知道两边言语交锋,不过是想占点上风、压压对方气焰,彼此都不真把对方的话当回事,光只话里头愈来愈不堪入耳的内容,彼此拔剑拚个你死我活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才刚想开口排解,偏偏高典静眼明口快,顾若梦樱唇刚动,她已经制敌机先,抢先堵住了顾若梦的口,“小梦儿别插嘴,大师姐跟宫兄有正事说呢!”
“是啊,小姑娘,你大师姐嘴上厉害得紧,说的一口好剑法,光这功夫都称得上威震江湖了,可不需要你来帮腔呢!”
你们还会有什么正事说?不过是一个误会,一个不肯解释,对到了一处只在这儿斗气罢了!顾若梦虽想开口,偏偏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看两女斗得正兴高采烈,她连想插嘴都插不进去,想找寻肋力偏生其他人见机得快,都已躲得远远了,恐怕连用暗器都打不到了。
顾若梦不由苦恼,心下只能劝慰自己:虽说嘴上与大师姐交锋,但现在的宫先至少比前几日那失魂落魄,仿佛魂灵儿都不知丢到哪儿去的样子好得多。若因此让她梢稍振奋一下,倒也算得上好事一桩。
只是再怎么苦中作乐也掩不过两女愈争愈激烈的事实,心知若非自己在此,高典静还得顾着做师姐的身分仪态,两人只怕早要效泼妇骂街。不过自己终归与两人都亲近,虽说较好说话,但弊也在此,光只自己在旁时,两女连表面上的客气部不管了,言语之间真像想把对方大卸八块一般,一点矜持和礼貌都不顾,那种话恐怕连长年混迹江湖之人都未必听得下去,虽没有脸红脖子粗,却也好不到那儿去。
见两女愈吵愈大声,拌嘴的内容却如小孩子吵架一般,自己可难得发现高典静竟然也有这般冲动的样儿。顾若梦实在受不了,她寻到了机会,插到了二女中间,正想要她们住口时,没想到气不过的高典静说得兴起,手势助威闾竟推到了白己身上!
全没想到高典静手上会有动作,一个不小心竟被她推开了几步,顾若梦立身末稳,只见宫先的手已扶住了自己,慢了一步的高典静也站到了身边,脸儿胀得红红的,伸手便推向宫先扶着自己的手,一睑深怕自己又被占了便宜的模样。
一点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姐姐们为了自己吵架,更不想看到她们竟扭打一处,顾若梦连忙伸手意欲阻止;而此刻宫先也发觉到自己外表还是男子,伸手扶住小姑娘未免有违男女授妥不亲之理,就算江湖人不那么注重腐儒之论,男女之间没那么多规矩,但这一路上被高典静吵得心烦,嘴上虽不让步,心下却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一侍顾若梦身子稳住,他连忙缩回手去,三人六手缠绕你推我阻之间,时混乱到难以形容,只觉怎么动都会格到别人,也不知怎么使的力,宫先竞被高典静玉手推在胸前,硬生生地推开了一步。
“你……”胸前被推了一把,本来这算不得什么,宫先倒也并不放在心上,他与高典静唇舌争锋也不是头一回,真要计较早巳计较不清,但看高典静一推之后整个人竟怔在当地,不敢置信地呆望着自己的手,原本红通通的脸登时白了,樱唇微启,满面疑惑不信,一点话都没有。
没想到她会出现如此表情的宫先心中一动,心知被她推到了什么地方,耳根不由一红,连想都还没来得及想,手中长剑已滑出了鞘,轻巧迅速地顶到高典静颈下,不只怔在那儿、也不知想着什么的高典静,连顾若梦都全没防到她会有这一手,三女登时都定在当地,一时间气氛又复凝滞。
“求……求求你……不要说出来……算我拜托你……”陡地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出了手,长剑逼在高典静颈上,只要微微一挺便送了此女性命,宫先下由大窘。
她可不是随意杀人的人,目己的身分再秘密也没秘密到要杀人灭口的程度,照说以她修养不会这么冲动,只是这几日心中不知怎地总烦躁莫名,加上高典静老在耳边聒噪,她竞失了控制,现在却弄得收剑也不是、下手也不是,连出口的声音都颤着,“这秘密很……很重要的……千万别说出去……拜托……”
“是,典静知道了……”虽说长剑交颈,宫先面上不像有什么表情,可听到她的声音,加上持剑的手不住轻颤,要极为努力才能把握住不误伤了自己,误会冰释的高典静知道这几日是自己错怪了她,这火一点也发不起来。
她也不是笨人,宫先装作男子虽像,其实颇多破绽,只是众人都是年轻人,江湖经验不够,也真被她瞒了过去。其实若非一心只在维护顾若梦身上,加上这几日事情繁杂,全未料及此事,以高典静的眼光早该看出宫先举止异常了。
知道这秘密之后脑子里思绪一转,种种疑虑都豁然开朗,想来恐怕顾若梦比自己还早知道此点才会对宫先这般回护,虽说颈子上还被利剑逼着,自己一条小命还在宫先手上,但高典静不只没有气愤惊惧,心中反而充满怜意。
她以往也曾独自在江湖上行走,自知单身女子在江湖上多有不便,加上宫先与虎门三煞有隙,遇上了颜君斗自是非得更加小心不可;她偷偷飘了一眼远方,旁人似乎也发现了此处情况非同一般,只是宫先出手太快,他们距离又远,一诧之间想要援手都来不及,现下形势已成更不敢随意靠近,生怕宫先一觉不对先误伤了自己,她放轻了声音不让远处之人听到,“宫姑娘……先别收剑……他们发觉了……思,我们先就这样谈谈,可成?”
“呃……也好,”见高典静声气平和,整个人似乎已平静了下来,宫先只觉自己的剑还顶在她喉上颇为不好,虽因易容之故睑上透个出表情,耳根子却下由红了,即便依言没有收剑,剑尖却也已离开了几分。
她深吸了口气,勉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开了口,“对不住……我……我师父与虎门三煞有隙,是以我易钗而弁,行走江湖,寻找可以对付虎门三煞之物,此事不能外泄,所以……所以才……才让小妹子帮我保密……高姑娘,这事儿……麻烦别说出去,求求你……”
“这是当然,”知宫先是女非男,种种疑虑惊怒都解释得通了,高典静也知过去这段日子以来是自己错怪了她,一瞥见旁边的顾若梦手足无措,睑上却有着既像解脱又像担心的表情,她与这小师妹相处极久,自看得出她心下是什么感觉。
虽说对小师妹竞瞒着自己此等事儿颇有些不喜,但想到宫先要瞒的头一个便是另一边的颜君斗,她也不由不为之释怀,心下反而有些高兴小师妹总算长大了,知道这等事该瞒便下定决心瞒得死紧,一点不肯外泄,保密的手段虽有些稚嫩,但王少比不知轻重的胡说乱道要好得多,“想来……小梦儿早就已经知道了?”
“思……对不起,大师姐……”听高典静一口道破,顾若梦脸儿一红,俯下脸去只玩着自己衣角,“若梦不是……不是故意的……可是没办法……宫姐姐……宫姐姐为了救若梦贞节,竟把……竟把自己贞节丧在那儿;:护着若梦不被盛相那恶徒淫辱……无论如何若梦也该……也该报答宫姐姐这一点……至少要帮宫姐姐保密……寸是前几日你们……你们那样说宫姐姐……若梦好生气又好无奈……偏偏……偏偏又不敢说出秘密……说给宫姐姐听她也拿你们没办法……若梦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呃,对不起……是典静不好,不该背后说人短长,望宫姑娘原谅……”听顾若梦这么一说,高典静原就不是脸皮厚的人,不由脸蛋儿都羞红了。她可真没想到自己与香馨如、顾若梦在床上依偎时说出的私语,私下说宫先的坏话,顾若梦竞漏给了她知道。
虽知心中藏着秘密,顾若梦难免与自己师姐妹有些疏离,说给宫先听也是理所当然,但自己私下说人坏话却被挑明了,感觉着实畏羞,她低下了头,先道了歉,“典静在此给宫姑娘赔礼了……”
“不过是些小事,误会一场……也就算了,高姑娘不用放在心上……”嘴上应着高典静的话,南宫雪仙心下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顾若梦不知轻重,竟把盛和之事也抖了出来,南宫雪仙原就对此事耿耿于怀,被顾若梦这么一掀,心下不由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五味杂陈,声音之中不由多了些萧索落寞,一时间连一直压抑着不去想的常益之事也涌上了心头。
南宫雪仙只觉浑身无力,整个人只想瘫倒下去,远远看去她正长剑逼着高典静,顾若梦想推她却又推不下手,看似威势正盛,实则若非顾若梦暗自撑着她身子,只怕南宫雪仙已要摇摇欲坠,那模样看得高典静都不由心惊。
一开始时原只想到自己暗说人短长之事被事主听到了,羞意满睑,还未思及其他,直到现在高典静才细想方才顾若梦所言。虽知当日盛和之事她们颇有隐瞒,却没想到竟出现了这种大事,怪不得在落花坪见面时的宫先与先前所见的他直是判若两人,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她虽想细问,可看宫先这等模样,心知此乃女儿家私密之事,一看便知在宫先心中是个极大伤口,话到嘴边便住了口。她偷偷扯了顾若梦一把,抛了个眼色给她,着慌乱的小师妹别说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微微晃了几晃,南宫雪仙勉力定住身躯,不知怎地这件事在心中的痛楚已不若想像中那般严重,她只觉得自己已可以忘却此事,可以全然不把它当一回事,只要旁人不再提起就不会伤到自己,“若梦别再说了……我……我已经忘了那回事,当日不过是习艺不精,一下没打死盛和,之后才让他有机可趁……现在我已经忘了那件事,不需要再提了,小若梦身子保住了,恶人也打死了,什么事……什么事都已经有了好的结果,这样子就好了……”
听她说的平和,人也站住了脚,不再像方才那般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倒地一般,顾若梦一颗心登时松了大半。她偷偷地松了手,稍梢离开了宫先身边,只是还没全然放下的心犹自注意,只要宫先身子一晃,立刻就伸手扶住她;反倒是高典静柳眉微皱。
宫先嘴上虽是说的轻巧,但此等事绝非说忘就能够忘的,光看这几日宫先一副魂不归体的模样便知此事对她的打击甚重,宫先十有八九还没能当真恢复过来,嘴上虽说的硬,实则只是强撑,但她都已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又怎能去揭她的伤疤?
一想到她为了顾若梦做出的牺牲,高典静只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好生护住宫先,心念电转,不由一个念头浮上心湖。她放轻了声音,“宫姑娘……典静倒有一计,可以解脱你我之间的问题,只是……得请宫姑娘花点时间处置,这就对“这样也好……”强自忍着,当心中的痛不存在,渐渐地已经可以站挺了身子,南宫雪仙轻轻吸了一口气。她未曾通名,高典静等女还真以为她姓宫,这倒是可以利用,就算她们不小心泄了秘,只要南宫雪仙四字没落到颜君斗耳内,任他脑子再好也想不到自己与虎门三煞的仇隙何来,“这类事儿确要百个解决……至少表面工夫要做好,免得旁人看了心生疑惑,反而不美……只是解决的方式还是小事,此事务请高姑娘保密,就算……思……就算是香姑娘也别告诉她,好不好?”
“这个……我想香师姐应该也是说得通的人,该当可以好好保密的……”虽说宫先的秘密泄露,反正不是自己出的事,加上高典静也是好说话之人,有她一同分担,顾若梦心下的负担顿时减了大半,一松下心就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既然自己与大师姐都知道了,不如把香馨如也拖进来,这样至少师姐妹们同床共眠之时,也不用担心一时错口漏了机密,宫先此请她还真是不知为何而来,“应该……应该不用瞒着二师姐吧?”
“思,其实……其实宫姑娘说的很是,此事确实不能给馨如知道……”与顾若梦的天真不同,高典静可是深知两个师妹的性格问题。其实说句实话,香馨如心直门快、藏不住话,顾若梦天真稚幼、不知轻重,这原就是她最担心的两点,光顾若梦能记得保守秘密,她心下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了,仔细想想这也非全是顾若梦之功,她还是小女孩心性,向来只闷着头在师姐们身旁打转,平时不怎么多话的,只要记得闭住口,也还真不用担心;反倒是香馨如麻烦得多,她就算知道要保密,但以她那受不住激的性子,光只牢记着要保密,只怕更容易把保密之事脱口说出。
“这……这样啊……”本以为两边说开之后,自己至少不用一天到晚担心不小心泄密,还以为至少不用瞒着两个师姐了,没想到高典静还是这么说,顾若梦虽不知详情,但大师姐都这么说了,她乖乖听从至少不会有错;虽是微嘟着嘴,顾若梦还是点了点头。
“小梦儿别乱想,师姐这就告诉你,”看那模样儿就知顾若梦心下不喜,却又不想说出来,深怕这小师妹又胡思乱想了,高典静知自己表面上还受制于宫先,不能伸手安抚正使着小情绪的顾若梦,她放轻了声音,“你师姐什么都好,就是心里藏不住话,叫她记得要保密,她反而会把保密的事儿悬在心上,一个受激或不小心就说了出来,还不如不告诉她好些……这事关乎你宫姐姐的切身之秘,不能不多加小心,小梦儿明白吗?”
“依典静所想,我们之间的问题表面上不过是典静想宫……呃……宫姑娘娶小师妹,而宫姑娘一直不许罢了……”见顾若梦点了点头,高典静把注意力转回宫先这边,可讲到嫁娶之事,想到对方也是女儿家,真是说也说不出的别扭,就连宫先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嘴角都不由飘起了一丝好笑,反倒是事主的顾若梦一副不知者无畏的样儿,“只要这事解决,别人就没话好说……所以依典静所想,不如宫……宫姑娘装作被典静逼得不行,偏又不愿说出理由,只好推搪说等有了空闲,再上典静的师门,直接向师父提说此事,这样我们就不用再提此事了……若事后宫姑娘有空,不如到典静师门去散散心,师父通情达理,该可让宫姑娘过几日舒心的日子,不用担心外界尘埃……”
“这样也好……若高姑娘早几天说,也就不用争这几日了……”
“原谅典静吧……拜托……”想想这宫先还真不是气量宽宏之人,不过女子多半都是如此,高典静反躬白省,也知若换了自己被这样逼婚,就算误会过去,嘴上偶尔也要争个几句。此事是自己理亏在先,她可真不好抗辩,“既是如此::宫姑娘可以收剑了吧?典静……有点怕呢!”
“啊……这是当然,这是当然……”这才想到自己的剑还逼在人家颈间,宫先连忙收剑回鞘,见高典静打了个眼色过来,斜眼瞥见朱华沁等人正缓缓走来,心知这正是作戏的好时候,不由拉高了声音,“在下确有难言之隐,若高姑娘仍要栢迫不已……在下也只好……也只好真得罪了……一“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好难言之隐的?这话说得倒真奇怪,宫兄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小梦儿真入不了宫兄法眼?”见宫先如此配合,高典静也乐得作戏,反倒是一边的顾若梦还没进入状况,小睑儿呆呆地望着彼此,“此事关乎小梦儿清白,典静忝为师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步,宫兄今天一定要给典静一个交代,否则典静怎么面对师父?”
“这……”假作沉吟,见众人已走到了近处,朱华沁和颜君斗还能装做无事的模样,香馨如却是掩不住心中担忧,已走到了高典静身边,握紧了她的手,一边偷偷瞧看高典静颈项之间,见真没有伤口心才放了下来,那表情的变化一点瞒不了人,宫先也知道若真说到保密之事,只怕众人之中就属香馨如最教人下放心,“此事关乎宫某家门之秘,不好轻易外泄……不如这样吧,请高姑娘赐下贵门路径,待宫某有空,必亲往贵门向令师说明清楚,以解彼此纠纷,这样如何?”
“这样……也可,不过宫兄,一言既山驷马难追,还请宫兄千万别忘了此事,切记切记。”
第五集 第二章 义结金兰
听高典静这般刻意提点,宫先却似没听出她弦外之音地点了点头,香馨如原本想说出的话又吞了回去,这人如此横蛮,高典静不过和他口头争论几句,连剑都拔出来了,方才远远看到这:乐可真令她魂都飘掉了一半,若非朱华沁见机的快,连忙拉住了她,低声提醒她不可妄动,否则一惊了宫先,长剑一送,立时就是无可挽回的后果!
也幸好高典静临危不乱,说到后面脸上还渐渐飘出笑容,仿佛顶在头上的不是长剑一般,那镇静模样可真令远处的香馨如看了又担心又佩服;还好这宫先横蛮也还有个限度,虽然说等有空再上门说明,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有空,但高典静既已提点过了,尔后若他拖延太久,自己与师姐便要动手也占了埋。
不过看到顾若梦那呆呆怔怔的表情,好像人还没进入状况,也不知是否被宫先一怒拔剑给吓到了,到现在还是一副愣愣的模样,香馨如看了不由胸巾有火,她一把将顾若梦拉进怀里,在她耳上小小捏了一记,捏得顾若梦杲呆地看着她,也不知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小梦儿你光只是看是吧?别人的剑都顶在大师姐脖子上了,你还一句话都不说,再怎么呆也得有个限度,若方才一个不小心,害大师姐受了伤,看你该怎么办才好?”
“咦?思……是……是小梦儿的错……”眼前形势兜兜转转,变化当真其快莫测,顾若梦可怜的小脑袋还没跟上宫先与高典静的对手戏,又给香馨如念了一把,眼睛都花了,脑子只觉一团浑沌,乱成一团的心里只知宫先和高典静打算把事情瞒着香馨如,明知如此的自己可不能露了馅,就算此时被陷害也只能乖乖认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了故作无事的宫先一眼,眼波盈盈地好像就要涌出,低下头乖乖认了错,“对不起……是小梦儿不好……请……请师姐别生气……小梦儿在此赔不是了。”
“好啦好啦,别欺负小梦儿了,馨如,”见垂下头的顾若梦委屈得像要掉眼泪似的,高典静也知小师妹单纯的小脑袋还跟不上自己与宫先的作戏速度,一方面怕她露了馅,一方面看她无辜被骂着可怜,忙不迭地从香声如手里把小师妹拉了回来,“方才典静口上失了礼貌,宫兄一怒之下这才动手,不过也没真的伤了典静,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况……何况小梦儿武功本就不若宫兄高明,方才那一下子来得好快,连典静都得受制,小梦儿就算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方才那样什么都不做结果还好些,也真难为你了,你说是不是,小梦儿?”
“思……”被香馨如这么一说,脑子里头全是一团乱,也真不知该怎么说才是,顾若梦只觉得委屈,给大师姐拉到怀里,眼泪登时流了出来。
倒不是因为被香馨如骂,而是听高典静那句“也真难为你了”,随即想到这几日为宫先掩饰的种种辛苦,那时苦忍强撑还不觉怎样,现在事儿都给大师姐知道了,她这句话彷佛就是在安慰自己这几日的辛劳,不由引得顾若梦泪水直流,扑在高典静怀中再也下肯出来。
“你这……哎……”嘟着一张嘴,香馨如也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大师姐一向娇宠这小师妹,对她从来没一句重的话,在师门时还有师父偶尔会加以管教,到了外头顾若梦就真的只有人宠、没有人数了。
可无论他弄出什么事来,大师姐宠纵她却是丝毫不变,自己偶尔严个几句都不成,偏偏现在又有外人在旁,自己即使以为大师姐这样会宠坏了她,却也不好出言争执,尤其看现在顾若梦什么也不管了,只扑在高典静怀里哭,一副被自己骂疼了的样儿,而高典静却仍是体贴温柔地哄着她,像是哄个孩子一般,那模样令香声如真气得想往顾若梦臀上打下去,偏又不敢动手。
“别难过了,小梦儿……是在下不对,不该随随便便就动手,反而害你被骂了,真是对不住……”见顾若梦哭得伤心,高典静不住哄着也没哄干她的眼泪,宫先虽一副身在事外的表现,心下却不由细思顾若梦其实也不是这么爱哭的小女孩了,就连……就连当日在山洞里头,杀了盛和之后还是她在安慰自己的呢!
想来与其说是破香馨如冤枉了,还不如说是这几闩为自己瞒骗掩饰所花的心思,此刻在高典静巧妙的安慰下全都引了出来。想到当日常益之事前,她告诉白已高典静和香馨奶私下对自己颇有微词的当儿,那很想为自己争辩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宫先只觉好怜惜妤怜惜。见她哭个不止,不由走到高典静身边,轻声安慰着她,“以后不会了……你别难过,好吗?”
“这……这又关你什么事了?”不敢对高典静大小声,不忍对哭泣中的顾若梦责骂,香馨如原已憋得一肚子火,见宫先竟然出头,不由满腔怒火都向他发了出来。
其实她早忍这人很久了,当日宫先是从盛和魔掌中救了顾若梦没错,可该负责的话却一句也没说,若非高典静先跳出来与宫先冶嘲热讽地交涉此事,香馨如知师姐既然出面就没自己插口的余地,这才隐忍不发。方才见他一剑顶在高典静颈间,心中的火原已一跳一跳,没想到现在他又插手自己师门中事,心中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一股脑儿全喷了出来,“本门教导师妹之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在下……可算不得外人,”宫先伶冶一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与高典静虽达成了协议,两边误会已然冰释,但听顾若梦转述,私下骂她时高典静还顾着口德,香馨如嘴上可是毫不留德,简直想在口头上把自己千刀万割一般,是以她也真颇想逗她一逗。
“若在下真要娶了小姑娘,在下便是她的丈夫,关于她的事自是不能下管;即便在下娶不得,小姑娘跟在下也已亲如……亲如兄妹,在下疼惜自己的小妹子,也不碍着你什么事吧?”
“好了好了……”见憋得红了脸的香馨如还要争辩,高典静连忙制止了她,同时偷偷向宫先打着眼色,宫先也即会意,嘴上出气也得恰如其分,点到为止的话高典静不过当自己稍稍发泄,还能不放在心上,太过火了可不行,是以高典静一出口制止,香馨如被迫闭嘴,宫先也就耸了耸肩装作无事。
只有终于停下哭声的顾若梦抬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师姐,模样呆呆的好生可爱。
“无论如何,宫兄也救过了小梦儿,馨如你也守点规矩,别嘴上不留德……不过这倒让典静有了个好主意,宫兄既有苦衷,不如……不如我们义结余兰,彼此间也亲近亲近,宫兄你看这样如何?”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听到高典静这个提议,宫先丝毫无法自制,开骂的话虽是勉强压抑在贝齿之内,眼光却忍不住瞪向一旁的颜君斗,而被卷了进来的他也是张口结舌,看着高典静说不出话来。
若无颜君斗牵涉在内,宫先与这几位侠女义结金兰也称得上恰如其分,彼此也好亲近;但颜君斗身为虎门三煞子弟,宫先与虎门三煞的恩怨一时可是难了,真若义结金兰,到时候也不知是颜君斗该挣扎义兄弟与父伯之间,还是宫先该考虑放下恩怨?这可真不像高典静会出的馊主意。
“颜兄宫兄放心好了……”见颜君斗目瞪口呆、宫先神色大变,连朱华沁和香馨如也听得一愣一愣,仅顾若梦泪痕末干的小脸蛋甜甜的甚是兴奋,高典静抿唇浅笑,“我们结义归我们结义,家门恩怨归家门恩怨,到时候最多守个中立,两不相帮也就是了。就好像宫兄别想拉我们姐妹下水去对付虎门三煞,颜兄也不会拿我们结义之事来让宫兄难做人,是不是?单论个人行径,颜兄极有侠义气息,宫兄面冶心热,救人助人从不后人,只不知我们姐妹是不高攀得上?”
“这……这个……”颇有几分为难地看看宫先,颜君斗思索半晌,轻轻吐了。
口气,“若能得几位结义兄弟,自然是好……在下与义弟自无二话,只不知宫兄心思如何?”
虽说还算是年少识浅,但颜君斗这段日子的江湖路可不是白走的,个人与家门绝不可能像高典静所说那般分的清清楚楚。人虽出了家门,长辈之事仍如牵丝一般,除非是落发出家,又或舍身成道,否则绝难割舍。
不过高典静也是好意,这颜君斗倒还分得出来,自己就算不能认同虎门三煞的所作所为,便是虎门三煞的仇家,自己也不会主动挑衅,但却不能仟旁人对他们出手。
偏偏宫先武功不弱,加上也不知他身后还有哪些屏障,如果真找上了虎门三煞,这一仗谁胜谁负事先还难以论定,若两人当真结义,三煞若胜自己自然要救宫先出来,宫先若胜,至少在事后要伤三煞性命之时,会顾着自己的感受,说不定还有可能留下父亲伯姑的性命。
没想到颜君斗竟然会点头答应,这下子可难了宫先。旁的不说,娘亲和妹子都还陷落在泽天居之中,也不知日日夜夜正受着何等折磨?就算肉体无伤,但被那几个好色之徒下了“无尽之欢”这等淫药,心埋上的伤痛难以想像,自己却要和颜设之子义结金兰,光想都觉得不可能;但毕竟自己被颜君斗救过性命,一次还可,偏那废屋之外又多救了自己一次,他既然答应了,自己无论如何不好驳他面子,何况……何况要克十道灭元诀的三道主药之中,以虎符草最为重要,自己要偷要盗都下容易,若能从颜君斗这边想法子取得,要对付三煞也多了几分把握,“既是如此……宫某也无二话……”
听宫先虽是咬着牙才能吐出话来,却没有出言反对,高典静不由吁了口气,伸手轻拍着听得此事,正自快活的像要跳起来的顾若梦粉背。
这小姑娘仍是这等天真,只想着能和宫先更为亲近,全没想到自己等人心中盘着的是什么心思。颜君斗性格光明,或还好说,宫先与虎门三煞间的恩怨不浅,会这般轻易答应只怕还有隐情;不过无论如何,颜君斗也救了他两次,这等人情不是那么容易还的,若能因此让宫先在处置虎门三煞时稍稍松手,好歹也算是自己一桩功德。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在此处结拜吧!”趁着没人反对,高典静连忙说定下来。所谓夜长梦多,何况宫先与颜君斗家里已是一条不清下楚的帐,若不趁现在义结金兰,也不知两人心里又会浮起什么念头。
打铁趁热,既是说定了就赶快做好,她轻轻一拉香馨如与顾若梦,让她们从行囊中取出香烛来,好让宫先等人没有反悔的机会,“典静与两位师辣出身云雾香亭,家师姓华,名讳上素下香,外号醉梦留香……”
“你们……你们是云雾香亭的人?”一听到高典静自我介绍,将一直以来没说清楚的师门道出口来,宫先与颜君斗竟是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惊呼出声,伸手指向高典静。
地犹自可,正准备着香烛好结拜的两女和旁观的朱华沁却不由吃了一惊。朱华沁犹可,香馨如相顾若梦却不由对望一眼,心下不由忐忑。
云雾香亭自当年亭主顾杰病逝之后,十余年来都不曾参与江湖中事,即便高典静或华素香偶尔出门,也不会把云雾香亭之名挂在嘴上,虽说武林耆老仍记得此处,但江湖风波年年变幻,许久不入江湖,云雾香亭与武林已算是相当脱节,照说没什么恩怨可言,却没想到名儿一出口,竟惹得两人不由惊呼,难不成虎门三煞又与云雾香亭有什么过节不成?
“思?不知两位是否与本门有什么旧交不成?”听两人同时惊呼,高典静表面上虽是镇定如恒,心下却也不由打鼓。照说本门十余年未履江湖,即便称不得武林除名,相交也已是极少,该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这……这个……”听高典静问出了口,颇带疑惑地望向自己,颜君斗眼光不由避了开来,耳尖微红,显是有些窘意,可宫先。时却下开口,他也只好轻叹一口气,将其中原因说了出来,“在下又或家父,与云雾香亭本身倒是没什么往来,只是……只是先前为了一笔旧怨,家父与他的结义兄妹杀上泽天居,擒下了“玉燕子”裴婉兰与其女南宫雪怜,只走了长女南宫雪仙,同时……同时还……还伤了南宫雪仙之师,回元岭摩天观妙雪真人。现下父亲与伯伯已占了泽天居,短时间内是不想走了,至于南宫夫人与其女……思……那个……仍为阶下囚……只是性命暂且无碍……”
“竟有此事?”听到这话,高典静不由大吃一惊。其实她们这回之所以出门,一半是为了上回元岭摩天观寻妙雪真人,毕竟一辈子守在云雾香亭也不是办法,高典静等三女迟早也要在江湖行走,但华素香自知以云雾香亭和自己所传的武功,三女造诣上不上、下不下的,虽是行走江湖无碍,但若遇上强敌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因此才要她们去寻妙雪真人。
以妙雪真人的绝世剑艺,指教几手至少可令三女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加上以后行走江湖,若抬出妙雪真人的名头,江湖中人敢不卖她面子的倒还真是不多,只是三女难得了山,这一路上走走停停,什么新鲜好玩的都不肯放过,却没想到妙雪真人竟然会出事,还是伤在虎门三煞手上?这可真是始料未及。
“思……是啊……”本来听到云雾香亭之名,南宫雪仙也不由吃了一惊。她这才想到为什么自己对顾若梦的名字那么熟悉,下山之时妙雪真人不就告诉过她,要她先去寻云雾香亭之主,也是妙雪真人的好姐妹“醉梦留香”华素香,讨取云雾香亭的醉梦香以入药,当时便曾提过华素香之女顾若梦之名,只是她一心只注意着醉梦香,对人名听过就算,却没想到会在半路上就遇到了。
早知如此就把名字记好,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泽天居主事在下也听家师提过……当年妙雪前辈、令师华前辈,与“绕指柔”楚妃卿楚前辈向称莫逆,这段江湖轶事在下也曾经听人提起过……”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有如此变故,这回反倒变成高典静柳眉微蹙,一时说不出话来了。本来她对虎门三煞的观感就没好到那儿去,若不是看在颜君斗面子上,也不会想到要义结金兰,却没想到虎门三煞竟已与妙雪真人结了梁子。
她虽知妙雪真人剑艺绝顶,但寡不敌众,虎门三煞毕竟占了人多之利,相斗之下也难怪妙雪真人要吃亏,光看她负伤仍能遁走,不像裴婉兰等人一般做了阶下囚,便知妙雪真人绝非泛泛之辈,可虎门三煞未免也太厉害了点吧?
虽说未曾谋面,但无论华素香所说,又或江湖傅言,无不把妙雪真人的剑法夸上了天去,高典静虽不认为妙雪真人的剑法真己臻天下无双之境。却不能下把她当成绝代高手。
虎门三煞虽是恶名在外,武功程度倒一直没高明到那儿去,却没想到除了南宫家之人外,连妙雪真人也能败得,想来若非虎门三煞别有绝艺,就是不知用上了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手段,光看颜君斗那表情,也知十有八九是后者,见他困窘的连话都不敢多说,高典静也知颜君斗心下并不好受。
只是虎门三煞这回所为也未免过分了些,江湖上日日争战、时时相争,虎门三煞与南宫家之人既有旧隙,以武相争乃是难免,虽说难免有恃强欺弱、欺负女子之嫌,但在江湖之中以武功论高下,此事倒还不算什么,可双方胜负既定,连人都已成擒,虎门三煞非但不退,反而占地为王,甚至把软弱女子禁着不放,一副吃定了对方再无反击之能的恶霸样儿,这倒真的是惹人讨厌的紧,也怪不得虎门三煞的江湖声名难听着呢!光看颜君斗的神情,便知他对此事也不持赞成态度,只是他终是晚辈,多半影响不了长辈决定,身处其中也真难为了他。
“哎……就如典静先前所言,我们结拜我们的,长辈的事就先别管了……一心中暗自寻思,见颜君斗神色萎靡,显然虎门三煞此次之胜对他面言非但不值得高兴,反而是心中有郁,只是争战时用上一点半点暗算手段,该当不至如此,江湖争战有谁能正大光明到底?
这等事便是颜君斗行事再光明正大也该知道的,想来虎门三煞多半还有什么令人不堪启口的作法,只是此事愈讨论愈是伤颜君斗之心,高典静也不想深究,“只是……只是典静得说清楚,此事关乎家师与妙雪前辈二十年交情,典静不敢隐瞒,必是如实报上,若到时候家师要上泽天居与令尊理论又或动手,典静只能站在师父这边,到时候若是动手……生死也只能各安天命了,颜兄……一“哎……”听高典静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颜君斗也没办法,旁边的朱华沁安慰地拍了拍他肩头,脸上表情却不是很开朗。他这当弟弟的,直到现在才知道上回颜君斗亡泽天居之后,回来为什么是那副郁郁不乐的表情,显然这回的事对颜君斗的压力太大,他才会选择闷在心里,连自己这结义弟弟都不提;若非说到了云雾香亭,只怕着事还得在他心里压抑好久呢!
对着朱华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然无碍,颜君斗神色毅然,向着高典静深拖一礼,“高姑娘说的是,是在下着相了……家父与伯父为了对付妙雪前辈,特地暗练了一路奇门武功,其中门径君斗不能尽知,但为了练那路武功,却也……却也做了非属侠义道所为之事,在下虽不能阻止,却也不能苟同。到时候……到时候若令师真与父伯一战,君斗也只能先期避开,两不相帮……等到事情有了结果,再回去收拾残局……只是这一战非同小可,家父所练之奇门武功威力甚大,令师若真想出手,还请高姑娘劝阻一番,没有把握就千万不可妄为,在下……也只能说到这儿了……”
知道这对颜君斗面言实在为难,最难的就是虎门三煞的所作所为,他实在不能赞同,偏又无力阻止;能够洁身自好,没有同流合污,已算是颜君斗定力很好!
高典静谅解地点了点头,那一点头令颜君斗似舒了口气一般。自入江湖以来,除了义弟之外好难得盲人肯谅解他,整个脸都似活起了几分;朱华沁见义兄稍稍开朗,这才接下了话头,“华沁出身含朱谷,谷主朱华襄是在下家兄,所修的也只家传武功……”
听到朱华沁竟出身含朱谷,南宫雪仙不由吓了一跳,心中不由狂喜。她原还担心除了醉梦香之外,另两味药难以取得;虎符草在泽天居,到时候也不知得明抢还是暗盗,也还罢了,反正两方已是敌非友,用什么坏手段可说是两军相争,无所不用其极;但含朱谷的朱颜花可就难为,含朱谷中人向不在江湖行走,朱华襄长相如何,性格如何,就连妙雪真人和燕千泽都无法可知,又不好为了此事另立强敌,一些偷取窃盗手段不能轻用,南宫雪仙原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下听说朱华沁竟就是朱华襄的亲弟,想来那朱颜花再是难得,靠着朱华沁的关系该也可取,便是朱华襄善财难施,至少也有路子与他商谈,最多是协调看看有没有办法以条件交易。
也不知是否该说是老天垂怜,在连番悲遇之俊终究是让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救出娘亲和妹子之事总算有了指望,只是方才听到云雾香亭之时,若非颜君斗先一步说明。自己的反应差点就露了馅,现下她可学乖了,唇上一动却还能勉强忍着没开口,连她都不由佩服自己反应迅快。
不过现在已轮到自己,南宫雪仙只觉口中发涩,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透露身分,若让颜君斗知晓自己就是漏网的南宫雪仙,现在的她是不担心颜君斗回去告密,只是事情都已瞒了这么久,已成了习惯,倒真不敢明说清楚。见众人的眼光都已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清了清嗓子,“宫某家门与虎门三煞其隙甚深,自当年结怨之后,现在还被追杀当中,请恕宫某不能透露家门情况,很对不住……若之后能透露之时,宫某自会全盘托出,绝无隐匿……”
听宫先这么说,香馨如柳眉高挑,正想开口,众人都已把来历交代得明白清楚,只你一人吞吞吐吐是什么意思?可高典静手快已阻住了她,颜君斗竟抢先开了口,“既是如此,在下也不敢难为宫兄……高姑娘,这样可好?”
“这样就好了……”
完全没想到不只高典静,连原该和宫先不对盘的颜君斗都护着他,香馨如心里虽气,可那疑惑却令她更无法开口。但两人都这么说了,朱华沁也没有反对,关于宫先之事更别想顾若梦多嘴,香馨如心下便气,却也是无可开口,只能气闷闷地缩到一旁,等着晚些再问问大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虽也猜得出高典静之所以如此,十有八九是因为好不容易与宫先取得协议,无论如何现在也下是和他冲突之时,但想到这人对顾若梦全不愿负责,就连回本门解释清楚都得另外挑时间,摆明了是能拖就拖,偏生自己还要对他低声下气,想想就心中有火!看着手中的地图,南宫雪仙走在山道上头,只觉草树杂沓之中,道路着实有些难寻,也怪不得含朱谷能保持这般神秘,光要找别入谷之路都这般难了,即便她有朱华沁手绘的地图,仍得小心翼翼注视着四周迹象,探询每个小小的痕迹,生怕一个不小心寻错了路,一迷途就得多花好一番工夫。换了旁人光连入谷之路都找不到,就想寻衅也是无法可行,想来即便朱华襄任外头作奸犯科,只要来得及回谷,往这里头一藏,旁人要找到他郡难上加难,更别说擒他出来了。
本来宫先与朱华襄从未谋面,该当不会想到这么远去,但自己诳称出来是为寻找药物解救家中长辈,其中两味药物就是朱颜花与醉梦香,高典静为自己写介绍信时倒是大方,一点问题也没有,最多只是顾若梦在旁探头探脑,不时跟高典静说笑,信中也不知写出了什么,那模样看得南宫雪仙不由心中忐忑,偏生华素香无论如何也算自己长辈,这书信又是自己能否取得醉梦香的关键,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能偷偷拆信来看,一切只能等到了云雾香亭再见分晓。
可朱华沁虽也一样为自己写信介绍,交信给自己与交代入谷路途时却是吞吞吐吐,仿佛有话不肯明说似的,翻来覆去只告诉自己要捺着性子,朱华襄似下像他这般好说话,却又不肯说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自己怎么追问,朱华沁仍是不肯明说,只暗暗透露着朱华襄有什么断袖分桃之癖似的。
南宫雪仙虽非不学无术之人,但武林人家与书香世家不同,便知文事也不像书生儒人一般遍读经史,这等暗喻之法她听得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朱华沁所说是什么意思,但他既不肯说,她也没有办法,心下只想着见机行事,无论软语相求或条件交换,总要把朱颜花弄到手才定。
不过想到此处,南宫雪仙也不由苦笑。若师父或母亲知道,自m苋认了颜设之子为大哥,也不知她们会怎么说?
这票兄弟之中,朱华沁这三弟,与高典静等三个妹妹犹可,颜君斗虽是颜设之子,与其父的行事作风却大是不同,虽说用“出淤泥而不染”这种形容有些夸张,但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南宫雪仙也看得出颜君斗不是阴谋深沉之人,不是为了伪君子的江湖名声而刻意如此,他的本性原就是光明仗义之人,也真不晓得颜设究竟是前辈子烧了高香还是怎地,那般恶霸的父亲竟会生出一个如此侠义的儿子,若非现眼见到,宫先可这不敢相信呢!
又钻进了一条小路,南宫雪仙脚下微止,怔了半晌才继续走了下去。力才转进此处之时,耳目之间突觉有人窥伺,却是一闪即逝,一确定自己走的是这条略,人立时就消失无踪,南宫雪仙心下惊喜交杂,惊的是这般荒山野地的,竟也会有人窥伺自己,喜的却是此处人迹罕至,若是有人守望,此人义身负武功,是含朱谷中人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分,显然自己终于是走到了正路上来。
此处既已有人守望,该当是已经进入了含朱谷的范围,就算含朱谷再隐密,终也是快要到了,想到方才路径混杂、难以辨识的山路,让人边走边心下发毛,也下知自己究竟走对了没有,南宫雪仙提着的心不由放下了半分,脚下也轻快了起来。
又走了里许之遥,脚下已从杂草丛生变成了石头路,两旁也有了清理的痕迹,总算是到了人居之处,南宫雪仙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自己下山的第一个目标总算就在眼前了,此处虽没有泽天居那般山明水秀,林荫尽处又见柳暗花明,却也别有一番风景。
她走过了转角,在那大门之前停下了脚步,光牌楼都这般高耸,若非此处是人迹罕至的谷中,她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哪处王侯将相的府邸呢!
心中大觉紧张的她轻叩门板,等听到里头人声时才开口,“不知此处可是含朱谷?在下宫先,是朱华沁朱兄弟通知在下来此,有信要带给贵谷朱谷主,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听得里头虽是一阵人声,但很快已息了下来,显已有人进去通传,有人在门口等着,无论讨论行步声音都不大,显然内中人久经训练,不会为了点小事便鸡飞狗跳,这等奴仆在武林世家可是少之又少,只有宫廷贵胄才养得起,加上三弟之姓又是本朝国姓,难不成含朱谷还是什么帝皇之胄不成?
南宫雪仙等了半晌,咿呀一声,大门已打了开来,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小厮控背躬身,礼数做个十足,“贵客远来,请恕未曾远迎、招待不周之处。敝谷谷主有请,贵客请这边来。”
“请。”点了点头,在那小厮的引路了缓缓而人,沿路虽是整齐,全然没有山居那清淡随和中透着些许零乱的自然感觉,显是此间主人性好洁净,督导奴仆打扫甚勤,地上连片落叶也没有。
下过下知怎么着,南宫雪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仔细看看又不知足什呓地方有古怪,而且不只那小厮,连沿路所见的奴仆了人都是面貌清秀之人,若非宫先细心留意,看得出所见之人虽都是细声细气的,可从喉结来看都是男子无疑,但武林之人这等阴衰阳盛的门派也是不少,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些人虽都或深或浅地身具武功,却都是阴柔气息,这倒真的有些奇特,只是宫先到此作客,又是有求于人,含朱谷喜欢用什么样的人,这点小事她可真还没办法管。
走到正屋前面,南宫雪仙微微一怔,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已立在屋前,显是正等着自己,他模样与朱华沁还真有几分肖似,只是线条更分明刚硬些,虽是书生装扮,却也看得出此人筋骨刚勇,所练只怕还偏三分外门硬功,书生扮相仅能稍稍化却那人的刚阳气质。
不过真正令宫先止步的却是那人的眼光,热辣辣的像是能生出火来一般,顾盼之间简直像要把人烧掉一样,目光过处那引路的小厮已偏过了身子、低下了头去,让谷主的目光直扫向南宫雪仙周身,再也不敢阻拦。
被那火热的目光扫射之下,南宫雪仙没来由地紧张起来。这段日子她总觉得自己愈来愈容易紧张了,总是不知下觉之间身体里头就纠在一起,何况这类的眼光南宫雪仙其实不是没有见过,不只在泽天居一战之中,当胜负分明之俊,钟出颜设两人望向娘亲与妹子的就是这种眼光,便是在燕千泽那儿,一开始他还有所收敛,但等到妙雪以身相许,又诱自己过去破了身,那时扫视自己胴体的眼光也像现在的朱华襄一般热辣,那分明就是男人情欲上心时望向女子的眼光,又火辣又带着迫人的气息,看得南宫雪仙心下不由一凛,不由止了步子,差点儿想要退后。
只是她怎么也不认为自己的女儿身这么快就露了馅,便是那票结义兄弟之中,知道自己实是女儿身的也只四妹高典静和六妹顾若梦两人而已,就连朱华沁自己部蒙在鼓里,更不可能先行通知含朱谷。
自己现下一身男装,来此之前又小心谨慎地装扮过了,朱华襄再怎么老练,终究是许久未走江湖了,不可能一眼就看穿她的身分,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这般看人?而这些小厮下人竟似也司空见惯,对谷主的目光一点没有疑惑的感觉,倒是显得一惊止步的自己颇有些不自然。
虽是觉得不对劲,但朱颜花就在此人手中,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退却。
揪着一颗心,强抑着紧张到加了好几倍速度的心跳,南宫雪仙缓缓走上前去,递过了宋华沁的介绍书信与自己备下的礼物给那小厮,向着朱华襄躬身施礼,“这位想必就是朱谷王了?在下宫先,先前因缘际会,与令弟华沁义结金兰,三弟华沁在外一切安好,今日在下特上含朱谷,还请谷主多多指教:”
“不敢。一还了一礼,朱华襄微微一笑,声音虽温厚却掩不住刚壮气魄,扫视南宫雪仙的目光却未曾稍敛,纵然南宫雪仙对自己的男装扮相再有信心,破他目光所及之处彷佛衣裳都给剥去了一般,不由心中七上八下起来。
身为女子的本能令她颇为警戒,若非朱华襄言语尚称有礼,光迎上他的目光部令她真有种想逃之天天的冲动呢!朱华襄展信看了,微微一笑,好不容易脱离他目光范围的南宫雪仙心才松了下来,可当朱华襄看完了信,再度望向自己时,心下不由又狂跳起来,真不知今天究竟是怎么搞的,竟如此心神不宁?很努力才能迎上他的灼灼目光,“舍弟向来顽皮,也不知是否给宫兄带来了些麻烦?唔……还有好几位义妹呢……思……还有一位义兄是……”
“大哥虽是虎门三煞中的颜设之子,但行事作风向来正派,与其父大有不同,若非如此,我们也不敢轻易结义,谷主倒不必担心,”心下不由喟叹,南宫雪仙心下只觉天意弄人,若换了下山之前,有人告诉自己她会在别人面前说颜设之子的好话,只怕南宫雪仙自己都不敢相信呢,就算结义已定,如果不是颜君斗救了自己两回,这好话她连说都不可能说出口的,“在下与虎门三煞也有恩怨,但这倒不关大哥的事,公归公私归私,三弟也不可能轻易就被带坏的……”
“这样啊……这样也好……小弟给自己选了个好义兄,等哪天再见识见识吧!”朱华襄哈哈一笑,走上前来。南宫雪仙还来不及反应,他已携住了自己的手,引着自己走了进去。虽说是换了男装,武林之中男子与旁人携手同出同入是常事,加上朱华襄比自己年长许多,这等行动不过表现出长辈对小辈的亲近,南宫雪仙虽觉这未免也太快了些,但对方是朱华沁之兄,加上自己有求于他,不过是一点儿小事,埋怨之语倒真出不了口。
只是两人手掌接触之时,南宫雪仙顿觉一丝异感钻进了手心,本想要甩脱他的手,又怕那未免太过无礼了,虽一同举步,心下却是怎么也抹不去那丝异感,只听着朱华襄边走边说,“本谷主痴长几岁,叫你声宫兄弟得了。难得宫兄弟到此,华沁的义兄就是在下的兄弟,里头已备好酒宴,来,今夜我与宫兄弟举酒尽歜,下醉不归!一靠着以内力逼出酒汁,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被扶入房中的南宫雪仙只觉耳目都有些茫然。虽说以内力硬逼出酒水,没有露了破绽,但酒水总还是要在礼内打个转的,她本就酒量不宏,朱华襄又是好饮之人,没吃得几口菜就举杯桐敬,灌得南宫雪仙差点酒醉,幸得暗中来上这一招,否则只怕会醉倒在席上呢!
和这等善饮之人同席还真是麻烦。即使自己明说酒量不宏。难以相陪,对方有了酒后仍是不管不顾,就算只是应酬几杯,也能灌得人像要醉倒一般。那朱华沁酒量也不怎么样,也不知在家里时被这位长兄灌成了什么样子,怪不得他要咆到外头去呢!
不过南宫雪仙也没有贪杯误了正事,在席上她便跟朱华襄提起过朱颜花之事,朱华襄也是豪迈之人,自己一开口便即允了,说着第二天便将朱颜花交给自己,什么代价之事的提都没提,豪气得让南宫雪仙都不好意思起来,也因此多喝了几怀;但也因此,南宫雪仙特别没法违逆朱华襄接下来的要求。
人家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交给自己朱颜花,日时既晚,这般盛意拳睾地邀自己住下一宿,教南宫雪仙如何拒绝?这样的作风,让来此之前在心中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的南宫雪仙特别过意不去,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乱想,谁教朱华沁诸都不肯说清,一副朱华襄很难打交道的模样一若非如此,南宫雪仙岂会在来此之前心巾交战,也不知朱华襄会提出什么为难人的条件呢?
下过宴席之中,南宫雪仙确实觉得有些诡异,此间无论外头或席内,出现服侍之人均是清一色的男子,而且个个眉清目秀,好些面容都秀美不弱女儿家,若非南宫雪仙特意留神,他们的行为举止虽有些阴柔,却均是男子无疑,怕有好几个她都会错认成女子!
照说朱华襄行止豪迈,该当不是拘于区区男女之防的入,可直至终席都没一个女子出现,南宫雪仙虽是心觉诧异,但仔细想想,若含朱谷不只是武林一脉,还跟皇家贵胄扯上关系,这些事就说得通了。若当真如此,朱华襄虽是豪迈,却也没有让女眷出面的份儿,毕竟皇家规矩可比常人家要麻烦得多呢:虽说如此,但心中却不会毫抚忌讳,毕竟外表虽装成了男子,南宫雪仙可是如假保换的女儿身,单身女子出门在外自是不能不小心,何况不知怎么着,含朱谷中的种种总令她有些异感,心跳不住加速,总之就是平静不下来,尤其终席之时,自己推说实在没法暍了,朱华襄才叫下人扶着自己进房,可叫过来的仍是小厮,被他们扶着进房,那感觉着实令南宫雪仙不舒服,偏偏又不能敦朱华襄看出破绾,心中强自忍耐的感觉说有多不对劲就有多不对劲,可又不能发作。
感觉酒意上涌,胸中一股气抑着吐不出来,嗝了几声仍有些不适,扶着床柱,迷茫之中南宫雪仙心下暗忖,此处还真令她难以适应,等日后出谷与朱华沁遇上了,必要向他问个清楚。
虽是有些酒意,坐在床上的南宫雪仙目光迷茫,但难得在含朱谷中住上一宿,好奇心下倒也不会忘了四处打量。这一打量可真看出了问题,吓得她酒都醒了三分。
这房里离梁画栋、陈设精美,摆设虽是不多,但就连不识货如南宫雪仙也看得出个个皆是精品、件件价值不斐,绝对不是一般客房所能有的布置,即便含朱谷当真是天皇贵胃,也不可能就区匠客房都如此讲究;此处即便不是朱华异的寝房,至少也该是朱华沁这二主人的房间,怎么会把自己安排到这儿来?南宫雪仙心下扑扑乱跳,想要起身换个房间,偏生酒意上涌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尤其此间甚是温暖,虽说含朱谷地处山中,就算是炎夏三伏天气,到了夜间也是山风习习,颇有几分寒意,也因此害不太习惯的南宫雪仙多暍了两杯,可这房里也不知怎地,却似一点都没感觉到山中的凉意,温暖处有若火炉烘烧一般,令人甚是舒服,偏又不像设了什么地龙类的取暖用物,身处其中的南宫雪仙虽是心中有疑,但喜好享受乃人之常情,加上暖气烘然的享受,在寒夜里更胜一切,她一时之间也不想就这么突兀地退出去。
脚下一软,在床上坐得身子都酥了三分,南宫雪仙这才发觉,不只四周陈设华丽,连这床褥也是精心设计,表面上和一般床被没什么不同,不过是色彩更艳丽了些,但一坐了上去,只觉床上柔软异常,身子渐渐有种要陷到里头的感觉,一坐下去便令人舒服的再也不想起身。南宫雪仙这几日赶的辛苦,连夜里也没怎么好好睡,本来靠着年轻又兼功力不弱才能撑着彷若没事人儿,可一坐之下彷佛这几日赶路的疲惫都打从骨子里头浮现了出来,几乎是再站不起来了。
扶着床柱勉力撑着身子不至软倒,南宫雪仙只觉浑身发软,眼皮渐渐都快打不开来了,颇有种想睡下去的冲动,但这个样子不行,就不说还未洗浴,这个样子可不能就睡了;加上也不知是朱华襄当真这般客气,还是小厮扶着自己时走错了地方,竟带到这么好的地方来,无论如何南宫雪仙也吃不消这般客气的对待,她虽是一时之间起不了身,却不愿就此睡下,心中只想着跟朱华襄说说,赶快给自己换个房间好些。
“贵客还请稍待……”门打了开来,两个扶自己进房的小厮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就放在屏风后边,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换洗的衣物都放好了,才向自己拖礼,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光从那诚惶诚恐的模样,加上这么一大桶热水,便猜得出多半不是他们引错了房间,而是朱华襄真打算用这么好一个房间招待自己。
南宫雪仙正想开口,两个小厮已伸手过来想扶自己,羞得她轻轻一拍,打掉了两人的手,人连忙从床上跳起,差点没拔出剑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的奉谷主之命,前来服侍贵客净身,”被南宫雪仙打掉了手,两个小厮面卜登时浮起惊恐之意,连声音都颤了几分,“不知……不知小的可有服侍不周之处,令贵客如此生气?都是小人的错……小人的错……还请贵客原谅……”
“呃,没什么……只是宫某习惯自己洗浴,不惯有人服侍,如此而已,算不上怎么生气……”见自己不过轻轻一拍,根本没怎么用力,两个小厮已吓得面上变色,腿脚不住打颤,一副快要跪到地上的模样,南宫雪仙也不敢多问。
光看他们这等模样,便知朱华襄平日御卜甚严,自己就算有什么要跟朱华襄说的,这些下人只怕最多也只敢帮忙传话,要问出什么是别想了。她个由打消了探听消息的念头,看来这含朱谷的来历,真的只能问朱华沁了,“宫某自己洗浴也就是了。对了,这儿……是让宫某暂住的客房吗?未免……未免令人有些不惯,是不是……是不是带错了地方?”
“这……这地方是没错的,”听南宫雪仙解释了,两个小厮算吁了一口气,谷主的客人虽是不多,但各自也有各自的癖好,不想旁人服侍洗浴的事也不是头一回碰见了,被拒绝也只是寻常事,不过听他这么说,两人互相交换了个了然于心的眼色,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去,“刚烧好的热水,正适合沐浴净身,还请贵客好生沐浴,洗去一身疲惫。若贵客对这房间有什么说法,这……这不是我们下人所能决定的……晚些请贵客直接与谷主商谈,这样可好?”
“思……也好,你们先出去吧!”心知从两人口中再也问不出什么事,何况山道虽是荫凉,但一路走来也难免一身是汗,加上仔细寻路的紧张,令她身上更是汗湿重衣,即便没有今晚酒席弄出一身酒味,南宫雪仙也实在忍不住洗浴的欲望,既然朱华襄当真安排了此处给自己过夜,就干脆领受了吧!
南宫雪仙挥退丁两人,转到屏风之后,只见水桶之上热气蒸腾,伸手去试却不觉太过烫热,想来含朱谷的仆人也真是服侍人惯了,这热水正适洗浴,加上为自己备下的换洗衣物虽是男装里衣,却也洁净,倒真让南宫雪仙忍不住了,先洗了再说,有什么都等晚些再说吧!
第五集 第三章 菊径通幽
好生洗浴了一番,纤手搓揉之间只觉所有的汗水酒意,都与身子里的疲惫一起流出了体外,南宫雪仙舒服地浸在大桶里头,只觉整个人被水温兹一得舒服已极,娇躯仿佛都软了几分,每寸肌肤都被热水烘得柔嫩起来,纤手搓揉清洗之间触感都不一样了,那感觉舒服到令她一时半刻还真是不想出来;尤其这桶子看似木制,实则伸手触摸才知不是,可非金非木,一时间也真摸不出是什么材质。
南宫雪仙原还没发觉不对,但人虽浸得久了,桶中水温却没有半分冷却,反而愈来愈温暖、愈来愈舒服,周身毛孔都似熨得开了,想来该是这桶上有所古怪,令水温下易流失,但无论南宫雪仙怎么详细检查,都查不出有什么异样,哇一的可能性就在于桶子的材质。
好不容易从桶中起身,南宫雪仙只觉脸上蒸得红扑扑的,心知自己的易容多半已在水中化去,她走了出来面对镜子,小心翼翼地将易容用物补了回去,这才开始着起衣裳来。只是着衣之前,还得用布条仔仔细细地把胸前缠好,这倒真是件大工程,谁教南宫雪仙虽是年轻,可自被燕千泽破身之后,身材曲线益发显得前凸后翘、妩媚撩人,加上前面连番被盛和与常益所污,虽令南宫雪仙心痛欲死,但在阳精滋润之下,曲线愈发傲人,虽说还比不过燕千泽床上妙雪那般丰腴高耸。
却也称得上女中豪杰了,连带着平日的伪装也愈来愈艰难。
但就算南宫雪仙不愿意,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体内的阴阳诀在云雨之中也吸取了两人不少精元,不只身体发生变化,连体一内功力都增加了不少,她便是心中恨怨难忍,可已经进入身体里的东西,短时间内却是排不出去了。
本来南宫雪仙下山之时,虽是换了男装,却没顾及缠紧胸部这等麻烦事,反正都裹在衣内,稍稍压紧些该当就不会露馅,反而足缠紧了双峰时只觉胸中窒闷难当,别说与人动手了,就连走路都觉得不舒服,南宫雪仙虽知此事必要,却是刻意忘却;直到那日与高典静纠缠之间,竟不小心被她摸到胸前,女子胸前的美峰与男人的触感全然不同,就算男子胸肌厚实,也没有女人那般既坚挺又柔软的特别触感,高典静一摸便知,为了怕一个不小心又露出了破绽,从那之后南宫雪仙浴罢着衣时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布巾将胸前缠紧,那不适感也渐渐习惯了。
虽没把向来的服装穿好,只换上了小厮送来的换洗里衣,但胸部缠得紧了,头发也细细扎住,在镜前转了个身,身段容颜看来与男子一般无异,就算热水洗浴之下肌肤娇润,但在宫先那张冶淡的脸孔配合之下,最多也只是跟那些下人一般多了几分阴柔气息,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女儿家。南宫雪仙这才放下了心,想来时刻已晚,接下来自己好生入睡,就算朱华襄酒兴发了,又来寻自己暍个回笼酒,即便他撞进房里来,自己该也可以瞒得过他。
仔仔细细地装扮好了,确认绝对不会露出破绽,南宫雪仙这才放下心来。朱华襄风格豪迈,虽是初识却与自己极为亲近,一点没有儒生文上扭扭捏捏的感觉,虽说这样的人较好说话些,但肢体接触的可能性也大得多,南宫雪仙不得不更加小心,生怕一个失误便露出破绽来,到时可就不好说话了。
朱华襄可不是高典静或顾若梦,没那么容易帮自己保守秘密,何况以他那般豪迈的模样,只怕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要他保密只怕比心直口快的香馨如更令人下放心呢!
坐回了床上,只觉整个人软绵绵的就想睡下,毕竟是果了几天,方才洗浴之间把累积体内的疲惫都挤了出来,现在浑身酥酥软软,只想好生睡上一觉,伸手抚着那绸缎一般触感的被褥,直到现在南宫雪仙才知道,富贵人家究竟是多么享受的一回事,光连那看似不起眼的被褥,触摸起来都这般舒服的感觉,还只是碰触已然如此,当真把身王畏在里头睡上一晚,早上起来只怕是千方百计的赖床,想下床部难了。南宫雪仙又是喜欢又是害怕,就连燕千泽那儿都没这等享受好物,若自己真的爱上了这种床被,以后没有了可怎么办?总不能向朱华沁讨要这种东西吧?
正当思索之间,只听得门声轻响,南宫雪仙起身开了门,只见朱华襄就在门外,一身衣裳与自己相去不远,只是蔽体里衣,去了外头衣裳的掩饰之后,愈发显得骨架大了,在她眼前犹似巨人一般精壮强悍,相较之下来华沁就显得瘦弱多虽说睑上仍不免被酒意染得红通通的,可从还未全干的头发、清洁干净的外表,加上这等装扮,在在可知朱华襄也已洗浴过了。照说夜色已深,洗浴之后该当睡下了,他怎么会穿着这等居家衣物走到这儿来?难不成……难不成想和自己这新认的小兄弟抵足而眠?
虽说南宫雪仙也知道在男子当中这算不得什么,便是戏曲说书里头,古代的英雄豪杰也有此等同眠共食的记载,但她终是女子而非男身,这么做哪里受得了?
何况就算外在装扮再无懈可击,一旦同床共寝,厮磨之间要露馅可是太容易了,万万要不得啊!
“谷……谷主……你……”见宫先瞪大了眼,张口结舌间竞似再说不下去了,朱华襄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走进房来,宫先为他所慑,竟是无法出言拒却,退了两步后再挡不住他,只见朱华襄连头都不回,反手就把门关上了,大手过来便将他的手捏住了,一双眼只在宫先身上逡巡,便如初见时那火辣灼烫的眼神,似是仅仅眼光扫动,就可以把人的衣裳给尽情剥去,宫先不由又退了一步。
只听得朱华襄充满火热的声音传进了耳内,“朱颜花虽是本谷之宝,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本谷主没什么喜好,就是爱龙阳之癖,宫兄弟看来不甚知此等事,不过也没关系,你放松心情陪本谷主一晚,好生尝试尝试其中滋味,明儿一早本谷主便将朱颜花双手奉上,不再留难,如何?”
感觉纤手被他大手揉搓之间,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虽是不知他所谓龙阳之癖是什么东西,但看到他的眼光,想到谷中的异样,还有那些小厮阴柔的气质,南宫雪仙也是冰雪聪明女子,一窍既通百窍便明,芳心电闪已猜到了大概。
朱华沁所说什么断袖分桃,与朱华襄口中的龙阳之癖,顿时都联想到了一处:没想到朱华襄竟好男宠,这倒真大出南宫雪仙意料之外了。想来含朱谷那些小厮大概个个夜里都是朱华襄的床上玩物,日夜浸淫之下才会养成了阴柔气质,朱华沁早知自己前来求药,必会被朱华襄如此要求,才会要自己忍耐,原来真煮却是如此!
不过男子间行此事倒不像女子那般重要,床笫之事对女人面言关乎名节,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可不是轻易能提在门边的条件;但对男子而言,却是不怎么样,虽然强行上马仍是为人下齿之事,但若你情我愿,对男子面言无关什么名节归宿,倒真算不得什么,武林中好銮童者也不是没有。
朱华襄这条件虽有些过分,但对男人面旨倒还可考虑,怪不得朱华沁虽吞吞吐吐,倒也没阻止自己;偏偏南宫雪仙却是女子之身,菊穴被开也是一种交合之法,想要她点头绝不容易。
朱华襄的要求入耳,南宫雪仙又羞又臊,本能地便想开口拒却,但仔细一想,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本来以女儿家的心理,即便朱颜花是关系对付仇敌的要紧之物,若换了破身前的南宫雪仙,该当不会答应此事,连想都不会去想……但在山上时被燕千泽破了身,加上下山之后,南宫雪仙身子早污了,若只盛和一次还可推说是不幸失足,后面常益之事,却实实在在将南宫雪仙的抗拒之心整个打消了。
污了一次还只是单纯失足,污了两次义算什么?反正都污过了,再多几次义有什么差别?难不成不答应这一次,自己就可以回到干干净净的身子了吗?细细想来南宫雪仙不由心痛,却又有一种彻底放开的解脱感觉。她咬着牙,艰难地点了点头,伸手扇熄了烛火,房中登时只剩月光,“这……宫某答应就是……只是……只是宫某不知此事……还请……还请谷主施为就是……”
“这是自然……”好不容易等到宫先答应,朱华襄不由心中大悦。虽说武林之中男子远较女人放得开,但说到变成嬖童给人淫弄,却也不是雄风劲气的武林男儿所愿受的。
只是一夜之后,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也还真称不上成为嬖童;何况这回是宫先有求于己,朱颜花又是含朱谷才有的宝贝,别处绝找不着,自己既是只有这么点兴趣,他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只是朱华襄原也没想到,宫先表面冷淡,竟是这么快便点头答应,想来这朱颜花对他而言确实是很重要的了。
微颤的脚缓缓爬到床上,俯在柔软的被褥之间,一副任君品尝模样的南宫雪仙只觉羞意难当,尤其失策的是她虽然弄熄了烛火,但今夜月光特别明亮,房中洒落一地银华,虽没有烛火那般明亮,却别有一番风味,但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办呢?微颤的腿微微分开,银牙紧咬枕巾,南宫雪仙心中说不出的紧张,一小半是因为菊花就要被开,大半却是心中惊怕,深怕会被朱华襄看穿自己的女儿身,到时候也不知会怎么样,是好男风的他干脆就放弃自己了呢?还是朱华襄欲火高燃,明知自己是女子还是先攻破菊花蕾处再说?南宫雪仙心中实没有半点把陧。
“别……别脱光了……裤子……裤子就好……”感觉床笫轻摇,朱华襄也已爬了上来,他身躯雄壮,上床时只觉床褥都是一震,震得南宫雪仙的心坎也荡动了起来。她咬住枕巾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痛楚,口边咿咿唔唔地轻吐出呻吟,感觉全然不像武功高明的剑客,反倒跟含羞忍怯在床上任凭宰割的兔儿相公没个两样。
全没想到这等声音会从他口中吐出,虽看不到宫先现在表情,但光想到那强忍的声音,配上他那冶淡漠然的脸,强烈的反差便剠激的朱华襄肉欲更旺烧了起来。
宪宪翠翠的脱衣声音传了过来,加上衣物扔到外头地下的声音,即便没有抬头,也感觉得到背后的朱华襄正自宽衣,南宫雪仙更为紧张,腿脚间都不由发颤,虽是极力不去想,脑中却不由浮起了一幕恼人的情景,她仿佛可以看得到身后的朱华襄是如何精壮,肉棒是如何强硬,也不知那些小厮是如何承受的,毕竟菊花蕾乃是旱道,不像幽谷那般容易动情湿润,不习惯帅自己也不知是否吃得消?
想到自己就要被肉棒攻破菊花要地,南宫雪仙没来由地紧张着,心跳愈来愈快,不由将被褥都给惊动了,微微的颤动传到了后头的朱华襄身上,他轻轻按着眼前宫先的臀上,触手只觉紧翘弹性,光触感都是人中极品,不由更是心动,“宫兄弟放心……会很舒服的……”
才怪呢!心中反驳,嘴上却不敢出声,南宫雪仙认命似地轻拱雪臀,任背后的朱华襄解去腰带,将裤子褪了下来,莹白如玉的雪臀登时映入朱华襄眼中,只听得他一声轻叹,似是非常满意般的伸手抚揉,如此赤体相摩,感觉上比方才被他隔裤搓弄时还要来得刺激,大手揉动之间南宫雪仙只觉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是紧张,雪臀在他眼前不由自主地轻抖着,晃得朱华襄眼中都是一团白花花的。他一边赞着宫先真生了个好臀,一边轻压住他,歪让宫先有逃脱的机会。
“唔……真是好漂亮的屁股……宫兄弟生得真是不赖;”一边轻抚着,一边不由出口称赞,朱华襄真有种爱不释手的冲动。他生好男宠,反而是与女子的经验不多,自有情欲之思以来也不知有过了多少男宠,虽称不上环吧燕瘦,却也是各种类型的都见识过了,但像宫失这般漂亮浑圆的臀型却是他生平少见,洁白得犹如雪块云团凝结而成,触摸之时紧翘中自有柔软之处,这般手感前所未见。唯一令他有些不解的,就是这美丽的雪臀未免稍梢大了点,以轻灵流动的剑客而言未免有些不便,他用过的男宠臀型可都要小得多,不过这大概也只是个人特征吧!
“哎……”身子一阵轻抖,南宫雪仙只觉心儿狂跳到差点要从胸腔里眺了出来。朱华襄表面粗豪,可床上的他看来也不是不解风情之辈,当他粗大的手指湿润地叩进了菊花蕾,缓慢而强力地搓揉着菊穴口时,南宫雪仙忍不住浑身颤抖,菊花蕾更是本能地收缩起来,偏偏背上被他大手压住,此刻已是肉在砧上,任其宰割,虽知他是打算揉软了自己菊穴香肌好方便肉棒进出,但早知菊穴要破,她再无法反抗,加上朱华襄手上也不知沾了什么,湿漉漉的又不像是水,油滑滋润地将菊花办上抹了个遍,湿润处渐渐融人体内,只觉紧致的菊花蕾渐渐酥软、渐渐敞开,娇羞无伦的心竟渐渐浮出了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偏偏随着他的手指滑动,菊花蕾渐渐绽放,她的丰臀也款款轻扭起来,心里那丝期待愈来愈强烈,羞得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思……差不多了……”感觉身下的宫先那窄紧的菊花花办吸住了自己的手指,朱华襄不由轻轻抽插起来,异样的刺激只令宫先身子颤抖不休,可初绽的菊花蕾却亲密地吸紧了自己的手指,在在透出了他的需要,朱华翠心中不由大喜。
菊花蕾处终不若女子幽谷,女子破瓜还要痛个两三天呢!菊花处自是更为难挨,宫先今夜开了菊蕾,明儿个是想也别想走了,至少得在自己的床上待个两三闩。
这般完美的雪臀云股自不能玩个一次算完,他轻轻伏低了身子,在宫先耳边轻语着,“宫兄弟放轻松……本谷主这就来了……会有些痛……不过边痛边快::比一般女子还爽呢……”
没想到这等不堪入耳的话会从燕千泽以外的人口中传到自己耳里,想到了他,南宫雪仙心中又羞又痛,偏又隐隐有些背叛的刺激。她咬牙不应,纤腰微微拱起,雪臀轻扭,无言地回应了他的话,那模样令朱华襄欲火更炽。
他拔出手指,双手托住宫先浑圆紧翘的臀办,令他双腿大开,才刚被自己搓揉出一阵晕红的菊蕾,正美丽地等待着自己的开采。他低喘一声,挺起了腰,南宫雪仙只觉男人的肉棒火烫地烧开了自己圆臀,带着无尽的火焰,一点一点地穿进了菊蕾当中。
火烫的肉棒与手指岂可相提并论?虽说朱华襄相貌粗豪,连手指也较常人大上一圈,可与肉棒相比之下也是小巫见大巫,南宫雪仙只觉菊肛被肉棒一点一点地顶开、一点一点地撑饱,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甚是痛楚,她虽也尝过破瓜之事,但那时幽谷早被燕千泽与妙雪联手弄得心花怒放,即使被插入也是痛中有快;菊花蕾既不像幽谷那般湿润,朱华襄的手段也不像燕千泽那般巧妙,南宫雪仙的痛楚自足更胜以往,若非事先朱华襄已揉得菊花花办渐开,她早要承受不住,即便如此她仍是本能地挺腰欲避,却被朱华襄在臀上捏了一把,痛楚酥软之间喉中声声哀吟、却是再也逃不开了,只觉他继续挺进,她也只能轻轻晃扭雪臀,以助朱华襄款款深入、直至没顶。
虽说朱华襄全根尽入之后便即停住,连动也不动一下,只享受着窄紧的菊花蕾那紧紧吸啜,似是一点不肯放松,肉棒被吸紧得像是随时要窒息的快意,但身下的南宫雪仙却觉那插入的过程犹如无穷无尽。
他虽是不动,但肉棒挺挺地将她撑开,痛楚却是愈来愈甚,虽说一心强忍,却已渐渐忍受不住,不由唔的一声,轻软无力的声音自枕间闷闷地传了出来,还带着点哭声,“好……好痛……好痛啊……谷主……求……哎……求求你……吃……吃不消了……真的……饶了……饶了我吧……”
“不……唔……不要紧……一开始都是……都是这样的……慢慢来……等习惯之后……唔……好紧……等习惯之后就舒服了……”知道第一次总会如此,朱华襄倒不觉怎地,虽说没有想到宫先会这么快便痛楚求饶,似连泪水都出来了,但他的脸埋在枕间,听来难免有些模糊,恐怕还是自己听错了吧?他看看插得也够深了,不由轻声抚慰起宫先来,“思……真的很紧……哎……小兄弟……唔……小兄弟放心……我……我就慢慢要开始了……会有点痛……可是渐渐地会愈来愈舒服……知道吗?”
咬紧了牙,虽说有过了破身的经验,心知愈紧张愈糟糕,她勉力放松娇躯,让雪臀不至夹得那般紧,但南宫雪仙仍是不敢稍动,只怕会愈动愈痛。没想到此刻插入菊蕾的肉棒却动了起来,朱华襄双手按住她臀办,不让她痛楚挣扎,只是虎腰上提下入,肉棒缓缓动作起来。
直到此刻南宫雪仙才感觉到,朱华襄事先的准备只怕还不只此,他不只先用手揉得她菊蕾也软了、花瓣也开了,连肉棒上头似都事先抹了什么,既润且滑,插入时虽是撑得她股间生疼,可那多半都是撑开时的感觉,肉棒在体内抽插磨动之间,却感觉不到怎么痛楚,反倒是润滑的感觉渐渐强烈。
而且说来也奇,朱华襄下身动作之间,肉棒虽插得南宫雪仙愈来愈痛,比刚才还要痛楚难忍,但抽插之间却是一股股奇妙的快意直冲芳心而来,尤其薄皮相连的幽谷之中更是涌现着快感,仿佛那力道也透了进去,里头却是愈觉空虚。
菊花被抽插撑饱的满足混着幽谷饥渴的空虚,感觉极为诡异强烈,惹得南宫雪仙竞渐渐呻吟出声,雪臀款款扭挺轻送;见宫先如此朱华襄知他已动了兴,抽送中不由愈发快意,虽称不上狂抽猛送,却也力道十足,次次插到尽根。
痛到了最深处便转而为快,剧烈的痛楚混着巨大的快感,加上女儿家幽谷中的空虚饥渴,混而成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强烈地席卷了南宫雪仙周身,那感觉与山上与燕千泽上床之时的感觉虽是大有不同,却也各擅胜场,说也说不清哪边更厉害一些。被那强烈感觉冲击的她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若非是痛感还占了大半部分,只怕那种滋味真令她要哭叫放声了呢!若非一张脸儿仍羞怯地抑在忱中,传出来的声音模模糊糊的颇为失真,只怕身为女儿身的秘密早要暴露出来。
见宫先这般投入,隆臀扭摆轻摇,晃动着欲迎还拒,雪股之中夹吸间充满力道,夹得朱华襄也渐渐想射,他虽也练过持久之术,但男风最重的不是持久,而是那种感觉,何况宫先又是头一次享得此味,他也不想太过火,背心酥麻处一声低喘,朱华襄抵紧了他,将精液狠狠射出,火烫的滋味犹如电殛般打在菊蕾深处,刺激得令南宫雪仙竟也登上了高潮,美妙的哭声隐在枕里,酥软酸麻的身子再也动弹不得,高潮的滋味与以往的感觉那么不同,又那么厉害,泄出的阴精汹涌澎湃地自幽谷中溢出,流得身下一阵波涛,她也已娇躯剧震,软趴趴地瘫了下来。
精液尽射,朱华襄只觉舒爽无比,满足间伸手一摸,只觉宫先臀下床褥已湿,一波温润的感觉袭上手来。他原还不觉怎地,只以为宫先菊花开处,刺激到宫先的肉棒也有了感觉,竟与高潮的感觉一般强烈地射了出来,只是着手处的感觉与一般精液丈是不同。还以为宫先天赋异禀。连射出的精都与众不同。
他心中暗笑,大手在宫先臀下缓缓游动,逐步逐步地向宫先已然瘫软的身子进发,触到他腿间时宫先虽是身子一震,似有所觉,但刚射过的他似较自己还要下济,竟是连动都动不得了,朱华襄不由一笑,大手再摸,本以为会摸到一根刚刚射过还没软下来的肉棒,却没想到大手到处,摸到的竟是一线柔软的蜜缝,若不是宫先一声呻吟,他还以为自己弄错了呢!
不过宫先这声呻吟,也真令朱华襄感到不对了。方才他激情之中,全身的感觉仿佛都集中在被菊花蕾紧夹的肉棒上头,宫先的句句哼喘、声声轻吟,虽令他愈听愈爽,胯下肉棒愈发坚挺,却也是听过便算,没真的去细辨他的声音;现下云散雨收,虽说整个人都沉浸在那舒放的快感当中,但耳目也渐渐恢复了平日的灵通。
宫先声音入耳,朱华襄敏感的耳朵已听出了不对,这声音轻柔软细,全然不像宫先平时发出的声音,他不由一惊,大着胆子在宫先股间又摸了一把,只觉指尖触及了一片软嫩,还有蜜液正白渗溢,尤其宫先的声音愈发娇甜,在在证实了他的疑惑。
“原来……原来不是宫兄弟……是宫姑娘啊;:”
被他的劲射弄得肚子里一阵滚热,说不出的熨贴滋味,比之云雨中男人精液直透子宫时的感觉也没差多少,偏偏那雨露却非泄在自己饥渴之处,南宫雪仙只觉身子里头又是满足又是空虚,也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混杂难分的感受,一时间整个人都酥软了,再提不起丝毫力气。
被朱华襄摸到私处时虽是娇躯一颤,却还没来得及回神,等到听得朱华襄讪讪地开口时,南宫雪仙才知自己秘密已泄,虽是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但也下知怎么着,连起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一时间羞不可抑,只能柔弱地轻思了两声,算是回应。听身下的宫先如此腻声回应,表明了柔弱的女儿身分,显然身心都还没从方才的兹床巾醒转过来,朱华襄讪讪的只觉老大没趣。他虽不是从不曾尝过女人滋味。但自从试过男宠之后就少近女色了,毕竟弄女人还有一大堆名节等的麻烦事,着实令人敬谢不敏;加上变童的菊花蕾窄紧细致,与女子的感觉也没差多少,弄习惯了别有一种风味。朱华襄原以为宫无是天赋异禀,菊蕾享用时特别有感觉,没想到她却是女儿身,一时间也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心知一时半刻之间宫先是别想起身了,一来菊花初开与女子破身的痛快滋味有同有异,却同为大大消耗体力之事,二来他在见到宫先时已是见猎心喜,刻意要下人弄出异样的晚膳来,添加的药物大半是安神休眠之宝、小半是催情动心之药,好让朱华襄夜里方便事车,只是添加的不多,就是为了被发觉时可以辩称是为了赞远来之入夜里好睡所用。
变童所用的催情药散与女子所用的媚药大有不同,是以宫先便再小心谨慎却仍是着了道儿,何况浴桶里头也不是没动手脚,这样弄起来宫先至少还有一段时间没法自由动作。这些手段原是为了若自己干过一回,食髓知味下可以再战一轮,现下却让宫先全然无法动弹,便想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没法。
不过仔细看看现下宫先的模样,朱华襄竟觉自己渐渐有些心动,而且不是对男宠的心动,他自己感觉得出来,那是种对女人的欲望,胯下肉棒竞慢慢抬头挺胸。
没想到自己会有此种反应,朱华襄虽是愕然,但细看身下的宫先,却也不是不能解释自己的异动。才刚刚被使用了菊蕾的她,软绵绵地全然无法动弹,那美臀犹如雪团锦簇,随着她娇柔无力的呼吸之间缓缓颤动,微启的菊花上头还沾着几丝白液,似吸似吐,显得那般柔弱无力,令人不由升起一丝蹂躏的冲动。
见宫先一时还无法动弹,朱华襄竞也不由紧张起来。坐起身子的他大着瞻子,双手轻轻抱住宫先纤细的柳腰,若说是男人未免瘦了点,可作为女人的身材却是完美,自己原先究竟是怎么把她当成男人的呢?
抱着让酥软无力的她坐到自己怀中,朱华襄大嘴微凑,轻轻地咬住宫先的耳朵,舌头稍稍轻舐之下果然如他所想,此处是女子的敏感带,宫先受他一舐,原已酸软的身子愈发没有力气了。明知他正对自己轻薄,却也失去了护守的本能,让猪华襄色胆愈发大了。他轻轻咬着宫先纤细的小耳,一边轻语着:“宫姑娘……你这先字……是仙女的仙……还是纤细的纤呢?”
“哎……不……不要……”软得似没了骨头,头一次接触的菊蕾淫戏,似把南宫雪仙的体力都吸走了,加上现在朱华襄又咬住了要害,唇舌滑动之间,南宫雪仙只觉自己身子渐渐暖热,空虚的幽谷愈是饥渴。
即便知道朱华襄在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之后竟打算再接再厉,攻破自己菊花蕾后再接着奸淫自己幽谷,这一夜打算令自己前后穴皆破,再也没有保留,偏偏手足无力;更严重的是菊蕾虽被奸得痛多于快,可幽谷里头却是饥渴渐升,她竟无法欺骗自己那幽谷正空虚地渴待着男人的奸污,身子本能地期待着前后均被尽情蹂躏突破的滋味,即使理智想要抗拒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她软绵绵地娇声喘息着,声音中透出无比的诱惑,“是……哎……是仙女的仙……谷主……”
听宫先——现在该是宫仙——这般甜的声音,显然她已春心荡漾,加上下身臀股交缠间也已感觉到她除了方才漫溢而出的汁液外,又已沁出了新的泉水,朱华襄知道现在的宫仙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也不知她的幽谷比之菊蕾如问,是不是能带给自己更强烈的享受?他搂着宫仙换了换方向,一边伸手轻抹,在床边备置好的水盆里头勺起了清水抹在宫仙脸上,一边大手轻滑,隔着里衣感受着女子全然不同男宠的柔媚肌肤,只觉下身的肉棒愈来愈硬,竟已做好了再战的准备。虽说上半身衣物犹在,缠着完全不露女子身形,但菊花处刚遭肆虐,雪臀玉腿虽是酥软,敏感处却比平时更加强烈了许多,朱华襄的雄壮南宫雪仙岂有不知?但菊花绽放时勾起的欲火正自在南宫雪仙娇躯四处延烧,灼得她浑身酥软,欲火一发不可收拾,此刻的她已被欲火全盘占有,身心只满载着欲念,再管不着正想占有她的是谁了。虽说朱华襄的手带着清水抹在脸上,洗去易容之时也令她一阵清凉,却是半点清醒不起,外边的清凉全敌不过身子里的火,转瞬间已烧得她脸红肤润,整个人都了起了火来,即便知易容渐渐被洗去,也是全无反抗之念。
“好仙儿……看看这边……好漂亮呢……”本来只是夜里口渴时备下饮用解渴的清水,却没想到还有这等用处;以清水洗去宫仙面上易容,见她渐渐显出真面目,朱华襄不由惊艳。
他将脸儿贴在宫仙火红的睑蛋上头,哄着她转向旁边,她才一睁眼,差点没羞得立时闭了回去,此刻两人虽坐在床上,却正面对着一方镜子,镜中的自己顶着一张姿媚娇艳的脸蛋,眉眼之间满是春情,叽肤上头尽是红晕,看起来虽似自己又不队自己,仔细一看便觉虽是相像,彼此却是那么独一无二。
只是她再想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伸手除去她发上簪饰,让她秀发披垂撒下,衬着晕红的脸儿更显柔媚,他一边将睑儿贴紧,在镜中映现亲密无比的身影,一边轻巧地脱起她衣裳来。
南宫雪仙一开始还想抗拒,可朱华襄的手显得那么有力,轻轻松松地便将她的抗拒排除,羞得南宫雪仙眼儿半睁半闭,不敢瞧看自己被他一点一点地剥光的过程,又不愿漏去镜中美女含羞带怯的模样,即使只是一丁点儿,她只觉自己愈来愈热、愈来愈软,接触到他那硬挺的臀腿之间,有种渴望正在幽谷里头膨胀般的长大,现下的她已渐渐不克自持。她眯着眼,一边听着朱华襄在耳边赞着宫仙是怎么娇美、怎么令人销魂,只觉身心渐渐迷乱,在他的手下不住地喘息着娇吟着。
全然不知体内的阴阳诀效果奇佳,日渐浸淫之下已将南宫雪仙逐渐变成淫荡无比的尤物,尤其菊花绽放之后彷佛火上加油一般,令她的肉体再不堪情欲引诱,她只觉身子里头一团团的火旺盛燃烧,灼得整个人犹如出水关蓉般再没一寸干的地方,一开始还只想着就这么半推半就地任他施为,就当是取得朱颜花的代价,但当朱华襄褪去她的里衣,令裹胸的布巾滑到床边,那丰盈的美峰登时重获新生,甜美地跳跃起来,在镜中跳着充满魅力的艳舞,那景象令南宫雪仙不由呆然。她虽知美峰的跃动是因着自己不堪抚爱,纤腰柔弱的扭摇抗拒所致,但在镜小的自己媚眼如丝、眉黛含春,嘴角已不由浮起一丝享受的笑意,加上一对美峰弹跳轻摇,两朵艳红的蓓蕾美得诱人眼花,那景象诱得她愈来愈是渴望,股间早已沁出了潺潺流水,欲望再也掩饰不住。见怀中仙女已然情动,朱华襄心中大悦。许久不曾动过女子,他本还以为自己的挑情手段会退步,但看镜中宫仙酥胸弹跳、肌红肤艳,脸上一副极渴望又极羞怯的痴态,肌肤相亲之间只觉那冰雪凝就的美肤里头似烧着火般炽热,每寸肌肤都正透着湿滑的香汗,与自己股间轻贴的幽谷又是潺潺流泉渗流而出,心知宫仙春心已然荡漾,幽谷早巳准备奸承受他的侵犯了。
虽说在女子身上的经验不是很多,伹看她声音动作清纯娇羞中透着淫荡妖冶,朱华襄也看得出他必然不是宫仙的第一个男人,这怀春的仙女必然早已破身,只有尝过云雨滋味才会有这么火热的表现。
下过这样也奸,少年时期也奸过女色,在这方面算得上战绩彪炳,那时朱华襄之所以转好男风,一方面是不用负责任,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女人搞起来麻烦许多,事后总黏着自己不放,奸像整个人都卖给自己一般。
尤其当弄到处女更是麻烦,虽然是够窄够紧,干起来够舒服了,但就算他功夫再好也不可能第一次就令女子销魂得欲仙欲死,破瓜之时女子痛楚的哭声和求饶,一次两次听了还有新鲜的征服感,多了之后便有些讨厌;相较之下有过经验的新鲜少妇反而好得多,若经验不多,幽谷仍是紧窄,干起来舒服,而且又不用担心破瓜时痛的哭叫嚎泣,只是这等女子自己耍弄上手极不方便,以他身分不奸嫖妓,更不好动人妻室,怕麻烦之下才会转向;否则以朱华襄以往对女人的功夫,现在含朱谷内该是阴盛阳衰,仅他一个男人掌控全局才是。
看怀里的宫仙如此痴迷,仿佛许久许久以前的记忆又回到了身上,虽说自己一开始上了个当,竟被她所瞒过,但看在这少年时期的憧憬回忆上头,朱华襄也就下多想了。
他轻轻啜着宫仙小耳,在她唔思呻吟声中迫她看着镜子不许闭眼,间中自然少不了令女十情迷意乱的称赞;一方面被那甜言蜜语勾得芳心荡漾,一方面镜中的美景义如此诱人,她迷蒙地看着镜中,一对丰盈浑圆的美峰在他的揉弄亵玩下不住变化着模样,想到正被他玩弄着的就是自己,情欲不由愈发高燃,犬其那功夫不是好看而已,亲身承受的她只觉耳目茫然,不知不觉间已软在他身上,娇喘吁吁地任他为所欲为,酥软的美峰每次被他揉捏都带来无比美妙的滋味,已不知足第几次被那快意所攫,宫仙娇媚呻吟,终于身子一阵强烈的抽搐,口中高吟不止,竞就这样被弄得泄了身子。
没想到自己宝刀未老,栢隔许久之后重作冯妇,仍是这般轻易就令女子臣服,看着宫仙娇喘吁吁之中,美眸娇怜期盼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樱唇微启处透出一丝柔弱,怀中的她身子虽软,可未尝满足的肉体却更透出狐媚诱人,朱华襄大喜过望,他的手从那令人爱不释手的美峰上渐渐滑下,在宫仙腰间缓缓游走,享受着那结实柔韧的触感,不时偷渡在幽谷口处,指头轻挑已逗得宫仙软语哀吟,心知逗她也够了,朱华襄这才在她耳上一阵轻咬,“好宫姑娘……可美得很吗……”
“是……哎……谷主……”虽说刚刚泄过,但身子里的火烧得正旺,没经他布施雨露,哪能熄得这般快?南宫雪仙目眩神迷,只觉那小小的舒泄非但未曾缓解她强烈的需要,反而使幽谷里的饥渴与菊蕾中未曾褪尽的满足相较之下,更显得空虚难挨。
事已至此她也无法反抗了,她正渴望着男人,而他的欲火义刚硬火烫地熨在自己臀险,在在显示着只要他一想要,随时可以侵入自己的身子令自己欲仙砍死,那无言的勾引使得她再难矜持,仅剩的神智只能够逼出一句理性的残渣,“求求你……别……别告诉三弟……其他的……哎……都……都随谷主了……仙儿……仙儿想要……啊……”
“那……哥哥我就来了……”等着的就是宫仙的这句话,虽说自己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她也是空虚饥渴,只待自己采撷,但女人在这方面的矜持最是麻烦,若自己硬上了她,事后一拍两散便好,若她赖着自己不走,可是个大麻烦;若她到了外头不保守秘密反而兜了出来,硬指自己趁留她过夜的当儿施加强暴,迫她失身,那时就真是怎么说也说不明白了,总算磨到她一句“想要”出口,知道事后她再也无法反咬自己一口,彼此都控着对方的秘密,相互胁制之下正好平衡。
朱华襄如奉纶旨,再也不想忍耐了,他伸手轻托着宫仙的雪臀,将她轻轻抬起,挪了挪位置,见她娇羞闭眼,本想放下的手一时定住,他轻轻咬着她耳朵,要她看清镜中的模样。
天……天哪!看到镜中的景象,原已欲火焚身的南宫雪仙顿觉身体里的火又高烧了一层,差点连指尖都融化了,美眸愈发云笼雾罩、茫然无神。女子泄身之后本就是最美的一刻,整个人都被那舒泄的快乐给占满,艳丽得犹如鲜花盛放,已破他逗出了高潮春蜜的南宫雪仙自知此点,但现下镜中的自己不只肌肤满是红晕,赤裸裸地充满了撩人的艳光,更加令人难以想像的是,她止被他的手托着架在身前,一双五腿无力地轻分,连幽谷口的盈盈艳光都已瞒不了人。
尤其朱华襄的肉棒正自硬挺着在她身下,承接着幽谷口沁出的稠蜜,一副只等他手一放,肉棒便要深深插入幽谷将她占有的淫态,那景象淫秽得令她不忍卒睹,偏又美得令她不愿栘开目光。
何况还不只眼睛看到的如此撩人,他正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说的都是平日听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淫话,现下听来却是那么好听,加上肉棒正在自己幽谷口处轻轻磨挲,火烫的触感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即将占有自己的期盼,引自己淫潮漫涌,不住润湿着肉棒,偏偏又不肯主动进攻,只任那肉棒在淫潮润滑中光芒隐隐,让她再也栘不开目光,凡此种种都在强烈地与体内的欲火共鸣,灼得南宫雪仙魂为之销,打从心底渴想着接下来的淫事,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哎……谷主……求求你……给仙儿吧……”被燕千泽在床笫调教过,虽说还没真的变成令男人情迷意乱的风情尤物,但对男女之事早非雏儿可比,加上心中的矜持和抗拒早在前头被男人两番好污所破,此刻的南宫雪仙完全摆脱了抗拒的意志,她知道朱华襄等待的就是自己的主动要求,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不如他所愿呢?
纤手后伸,轻柔地勾住了朱华襄强壮的脖颈,勾得他吻在自己颊上的感觉更强烈了些;南宫雪仙樱唇轻喘,无力的呻吟声中充满了柔媚的需求,“哎……谷主……用你的……用你的大宝贝……把仙儿……把仙儿的前后穴都破了吧……仙儿……仙儿想要你啊……啊……”
听宫仙声甜语媚,无论脸上身上、声音动作,都飘散着无比的诱惑,朱华襄原已推风重振,自不会放过她。他轻轻托着宫仙雪臀,带着她的幽谷在肉棒顶端磨挲了一会儿,逗得宫仙情欲盎然,娇痴的呻吟声再无法遏上了,这才将她的幽谷对准了肉棒,双手向下一放!
强壮的肉棒登时破开了幽谷口的紧窄,火烫直直地烙进了宫仙花心里头!她“啊”的一声尖声喘叫登时缭绕室内,似痛又带着无比欢快,只觉这一下虽掹,那刚硬处顶得她有些生疼,但幽深的谷间却也被这一下强烈的动作,火烫的滋味从谷口直烙到最里头的花心,甚至连子宫处都似被烧了进去,强烈无比的滋味深刻无比,令她登时泪水撒出,整个人都抽搐起来,竟是才被插入就高潮了一回!
虽说也弄过极敏感的女子,但像宫仙这般不经脔的绝色仙女却也真不多见,但朱华襄却也来得及调戏才刚插入使已泄阴的她,这一下来得有力,虽说长年浸润菊蕾之中,肉棒愈发刚硬有力,但这一下确实有点太用力了些,朱华襄自己都有点痛感,不过宫仙的幽谷窄紧已极,并不输菊蕾,若非她这样的反应,加上全没感觉到处子表征的破裂,他还真以为自己搞错了,怀中的美仙子还是处子呢!
但此处虽然窄紧,却又潮润湿滑,感觉与菊蕾大大不同,爽快处却又各擅胜场,尤其高潮时娇躯本能的收紧,更将他吸得好生畅快,一时只想享受这种感觉,不论其他。
“好宫姑娘……好个美仙女……可美得很吗?”好不容易才渐渐习惯肉棒被湿润吸啜的感觉,柔润致密处与菊蕾真是不同,却又各有千秋,也唯有像他这种两边都试过的人才会感觉得出来。朱华襄只觉肉棒被吸得畅快,尤其顶端处似已触着了花心,感觉愈发美妙,好想重重套弄一番,偏怀中的美仙子犹自沉醉在方才的高潮中,镜里的模样义羞怯又可爱,令他不由大起爱怜之意。
他舌头轻探着宫仙耳内,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像是想把她的魂儿勾出来似的,“美仙女这么美、又这么骚,没想到才进去就泄了……如果美仙女这么不经干……晚些会有苦头吃的……哥哥的大棒子硬得很……绝对够插得美仙女泄得舒舒服服……保证令你一泄再泄……爽到受不了……”
“哎……谷主……好烫……仙儿……仙儿真要受不了了……”破他这般撩弄,原已心花怒放的南宫雪仙如何受得住?心魂荡漾之间,竟身不由主地随着他的话语起舞,只觉镜中的自己如此妩媚娇艳,那艳色甚至比得过被燕千泽尽情宠爱过的妙雪,感觉卜几乎不像是自己了,就连被燕千泽疼爱时都没这般舒服过。
虽知那是因为燕千泽不曾破自己菊莆,新奇的感受加上体内的共鸣,使得承受的滋味强烈了许多,但现在的她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什么朱颜花都抛到了脑后,现在的她只想就这么被插得再登高潮,心甘情愿地败在他的肉棒之卜,“仙儿可以了……用力……干仙儿吧……思……”
她这话一出口,立时引发了一阵狂风暴雨,朱华襄原已欲火上涌,听她这般娇痴柔顺,不由更是征服感大起,双手托住宫仙雪臀,就把她这样上下抛送了起来,令宫仙只觉自己像是在海涛当中,一下被高高顶起,一下又被深深打落,柔嫩的花心处次次被他深入浅出地干着,酥麻的快意直透芳心,整个人都被浓浓的淫欲所攫,再不克自持。
迷茫之间甚至被朱华襄的话语引着,纤手都不由探到了两人交合之处,触手处只觉那肉棒坚挺火热,肉体磨擦之间似要擦出火花般炽烈地烫着,每次深入部顶到花心,每次离开都带出波波春潮,淫欲的空虚被他深刻满足,那饱帐满足的滋味不只在幽谷里头,更似胀到了子宫内、胀到了芳心里,她真的满意到了极处,偏偏每次被深深抛起跌落时的感觉,都像在告诉她先前的滋味不过如此,后头还有更美的在等她。
尤其当闭目享受、娇声吟哦的她被朱华襄在耳鬓厮磨,要她细看镜中景象的时候,那美妙的滋味更是膨胀到了极处,镜中的她每寸肌肤都透着炽烈的欲望,香汗混着欲火的高温,让她身旁像被云雾笼住般妖媚,眉宇间满是淫荡冶浪的神情,胸前一对饱满美峰不住跳跃着开怀的舞蹈;尤其她一只纤手轻捧美峰,似是代替他的手在疼爱白己,另一只手却已滑到擦的红透的股间,正自将那深插着她的肉棒亲密爱抚,不住把玩着棒底的两颗小球,淫媚的浪态令南宫雪仙淫欲更升。
她无力地呻吟着,仿佛随时都要被朱华襄强力的爱欲弄得断气,纤腰却火热地扭摇着,让他的抽插更加方便,动作之间峰摇发乱、蕾颤汗散,那妩媚的艳丽真是无法以言语形容。
心花在这般美妙的抽插中美丽开放,南宫雪仙只觉愈是套弄愈是欢快,花心破他次次攻陷,虽已酥软得泄了身子,但那强力的抛送却不曾停止,真美得让南宫雪仙一泄再泄,说不出的欢快放纵,口中发出似泣似怨的娇吟,混在朱华襄的喘息低赞之中,令房内缭绕着美妙的音乐,朦胧中的南宫雪仙只觉身子一震,心知又一次美妙的快乐就要到来,而朱华襄虽是才刚射过一次,但她的肉体实在太过美妙,就在此时朱华襄的低吼声也到了尽头,他一下放沉了南宫雪仙身子,肉棒紧紧地抵着那柔嫩美妙的花心,一阵抽搐之间,火烫的精液再次射出,与南宫雪仙泄身的阴精水乳交融,在体内深深地结成了一团,美得两人都软了下来,倒在床上一时都别想动了。
第五集 第四章 三日之缘
娇滴滴地在他怀中喘息着,虽说高潮之后,神智渐渐清醒,心知自己又再一次败倒在淫欲之下,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南宫雪仙却没有多少厌恶的感觉,反而觉得身心都在那飘飘欲仙的滋味中荡漾飘摇,彷若登临仙境。是因为这一次算条件交换,出于白愿,不像前两次都是被人强行奸污吗?还是因为朱华襄的身分令她感觉较为亲近,特别令她舒服?心中虽正思索,还颇有几丝暗恨自己如此不济,竟被他前后皆开,弄得死去活来,但肉体仍沉迷在那飘飘然的余韵之中,只觉男人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令她舒服,心中微微的愤恨和哀伤在快乐的冲击之下是那么微下足道,一时半刻间南宫雪仙竟是不想起身,只偎在他的怀抱中享受那温柔的余韵,迷茫的心里只想到或许藉着这次的机会,可以将之前两次不愉快的经验给彻底从心里洗刷干净。
似住呼应着宫仙的软弱,朱华襄一时间也没有再战之力了,怀中的她连泄了几回,倾泄的阴精泡得他肉棒好生舒畅,酥得令朱华襄一时不想起身,仿佛全身的精力都在刚刚的美妙当中射了出去。这可真是大出朱华襄意料之外,自从尝到男风之美以来,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女人动心,但怀中的仙女真是女人中的尤物,无论菊穴幽谷都令人留连忘反,尤其高潮时的夹吸吮最特别令人为之销魂,相较之下变童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尤其高潮之后,将她娇柔温暖的胴体搂在怀中肆意爱怜,更是男子所不能比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么会转而好男风的?
想来多半因为像宫仙这般的美女世间少有吧?朱华襄自嘲地一笑,他也知道宫仙之所以跟自己好上了,一半足因为被自己开了菊花之后,肉欲一时奔腾难禁,才会在被自己拆穿真实身分后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任自己为所欲为、共赴巫山,可最主要的原因却是那朱颜花。
宫仙心里其实并不是想和自己建立长久关系的,自己与她的缘分只怕也不过这几日而已。
只是朱华襄倒也不甚伤怀,这般女子既是世间少有,自己就更该珍惜相枣的缘分。他轻轻抚着宫仙汗湿的肌肤,只觉泄身之后的她香肌柔软娇怯,似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格外令人爱怜,只是方才的颠狂虽让这美女泄得浑身无力,他自己也已泄光了火,不然以朱华襄的性子,可真想翻过身再战一回呢!
他轻轻抚爱着她柔软的胴体,刻意避过了最易令她动情的要害,但高潮后的肌肤何等敏感,那大手的抚爱仍令宫仙轻声娇吟、媚眼如丝,娇喘声声似怨似艾、似喜还忧,一副不堪疼爱的娇弱样儿,比之方才的热情更有一番风味,令满腹淫欲的朱华襄差点忍不住松了手。
他这下子可是左右为难了,虽知女子最喜欢在事后被这般温柔的对待,不若銮童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见宫仙如此易感,深怕自己再摸得几下,又令她动了情,无力的她只怕吃不消再次的激情,而自己也不想第一夜就弄得她太过火了,反正还有好几天呢!急也不急在一时。
“谷……谷主……”渐渐清醒过来,神智渐渐摆脱了情欲余韵的影响,可肉体仍是软绵绵地偎在他怀巾,一时无法动弹,南宫雪仙只觉他的手义抚上身来,还以为他又想占有自己了,一时不由心惊肉跳。
虽说修练了阴阳诀后,在山上时还没感觉,但下山后自己的身体却愈来愈容易动情,前两次为人奸污时或许因为心中满是伤怀,还不觉得,但方才与朱华襄云雨交合之时却觉得身子再不堪逗弄。虽知阴阳诀有护体之能,除非朱华襄是采补高手,这方面的功力还胜于己,可以在云雨中破去自己护体之功,采撷她的精元以为己用,否则干得愈多次对自己愈有裨益;何况两人不过是以朱颜花为条件交换,多干几次她心中也不至像前次般难受,可两人今日才是初见,她非但被他拆穿了西洋镜,看穿了女儿身分,菊花蕾和幽谷还被他奸得欲仙欲死,亲密的未免太快,她实在还不习惯如此,“别……仙儿……仙儿不行了……真的……哎……求求你……高抬贵手……”
“仙儿妹妹放心,哥哥今晚不再要了……”听她这般亲密柔弱的求饶,朱华襄只觉心中满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既是朱华沁的结义兄长,也算是自己妹子,他自不会太过分,虽说长久不涉武林,这么点道义还是有的。
他轻轻抚着宫仙晶莹娇软的肌肤,只觉手掌触及处温润加玉,软玉温香的美感令他实在不忍抽手,“哥哥知道……仙儿吃不消了……今夜就到此为止,好不好?这回事不会跟华沁说的……只是……只是妹妹后庭刚开,几日内行动怕是不太方便……这两三天就先待在谷里,待在哥哥的床上……等你能够行动自如了,哥哥再把朱颜花交给你,好不好?”
“思……仙儿……仙儿知道了……”虽知朱华襄好人有限,留着自己在含朱谷一半是为了体贴自己行动不便,一半却也是因为食髓知味,接下来几日里打算好生享受自己的身体,光从他要自己留在他的床上,而非另行安排客房,其心使可窥知二一,但朱颜花对她面言乃是要物,加上这一夜前后穴俱破,菊花初开的滋味虽是痛楚,可痛中有快,更令她肉欲的需求强烈起来,混杂之间幽谷里的高潮滋味真是点滴在心头,她一时之间也真不想离开,只想好生放纵,是不是春心动了,又或已被体内的淫欲所控制,这些她都不想管了,这几夜就让南宫雪仙消失一阵子吧!让朱华襄口中的宫仙欲仙欲死地享受被他彻底占有的快感,迷茫间睑儿埋在他胸口,嗅着那雄壮粗犷的男人味道,声音娇柔地传了出来,“哥哥怜惜仙儿:仙儿自是愿意……这几晚……就请哥哥尽兴了……”
原本还有三分惧怕宫仙翻脸,毕竟男人与女人对贞节的观念永远八竿子打不到一处,虽知为了朱颜花之故,宫仙便被自己占了便宜,多半也只能咬牙苦忍,撑过这几日便算,但口头上的愤恨却是免下了的,没想到她如此乖巧,一副任自己宰割的娇媚样儿,虽也听得出来宫仙口中之意,两人的缘分不过数日而已,但男女之事最重彼此都心愿投入、毫无抗拒抵制之意。
想来宫仙既然答应,至少就不会苦着一张脸,犹似木头人一般任自己玩弄,那样反而少了很多乐趣。朱华襄不由嘿嘿一笑,抱紧了她,心里愈发怜爱这议他又对女人产生兴趣的娇娆,想着这几日必然要好生宠爱她一番,“仙儿妹妹放心……好好休息……哥哥会好好疼你的……明儿你就知道美了……”
偎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早上睁眼时南宫雪仙只觉身子还是软的,不过说也奇怪,这几日赶路辛苦,加上昨夜没怎么休息菊花便被迫开放,连幽谷都没幸免于难,激烈动作之下照说便是腰酸背痛也是寻常,可现在的她虽觉浑身酥软无力,但除了雪臀内那不甚自然的异感之外,竞没什么酸痛之处,娇躯软绵绵地甚是舒服,仿佛还沉浸在那未退的酥麻之中,若非朱华襄也练了什么双修功夫,就是这床的特异之处;不过仔细想想该是后者,毕竟朱华襄若真练有双修功夫,十有八九就不会有那什么龙阳断袖之癖,男人与男人可无论如何都双修不起呢!
“仙儿妹妹醒啦……”见宫仙睁开美目,与自己目光一对便不自主地将脸儿埋在床褥之间,娇躯轻扭之间却不由自主发出了柔媚的娇哼,显然是触及了自己。
早起来硬挺高昂的欲望,娇羞地想要退避偏两人肌肤相亲,想退都退不了。
朱华襄嘿嘿一笑,坐起了身子,走下床来伸了伸懒腰,留着宫仙偎在床被之间,别说要下床了,就连身子都不肯稍稍离开床被的遮掩。昨夜她虽是风流绝畅,整个身心都荡漾在欲情仙境之间,可到了白日终是难堪,遮着掖着似再不肯暴露。
这般娇羞柔媚的女子吾实惹人又爱又瞵,又想小小欺负她一番,朱华襄念头一转,举脚轻踢,把两人昨夜随意扔在床边的里衣都踢飞得远了,连衣裳也不穿,就这么赤裸着强壮的身躯走回了床前,双手轻轻一按,已将被子的一边拿在手中,只听他轻轻吐气,双手一张,在宫仙惊叫声中,床被已经飞了起来!
宫仙那雪凝一般娇美无瑕的胴体,登时毫无阻滞地暴露出来,她虽是又惊又羞地拚命遮掩,拚命将身子蜷缩,无奈要遮的部位太多,她再努力遮掩也只能勉力遮着要紧之处,雪股仍是露在他眼下,股间那已干的淫渍,与宫仙娇缩之下露出床上的种种痕迹,委实说不出的诱人,在在提醒了他昨夜是怎么享用她菊花的第一次,令宫仙在自己胯下婉转呻吟、娇羞不胜,那娇怯的姿态,更令他不由回想昨夜的种种疯抂,眼光不由又火热了起来。
没想到一早起来就被他来这一招,赤裸的娇躯全然暴露在他眼下,加上美眸轻飘处却见朱华襄下体那肉棒正自高昂,芳心还以为朱华襄一早起来精神健旺,见色起意又想在她身上来上一回。
一思及此,昨夜初开的菊花和幽谷登时都起了反应,尤其是菊花蕾内的异感更是强烈,那深深射入的感觉似还火热的缠绵不去,弄得南宫雪仙愈发娇羞,手上虽是遮掩,呼吸却已热了,也不知该娇羞求饶,还是该开放身心,迎接他带来的淫欲狂潮,更不知他在打哪儿的主意。
“仙儿妹妹放心,哥哥早上不动你……思,至少不会一起床就想动……一见宫仙娇羞柔怯,虽是努力遮掩,却只能掩住重点,香肌雪肤、粉弯玉股却仍是本能地诱惑着他,就如同一朵盛放的鲜花,无论如何也掩不住风情万种,看得他差点有种想立时上马的冲动。
只是昨夜连战两回,朱华襄食量向来下小,此刻已经饿了,同时看她如此,心中的怜意仍占了上风。他轻轻松手,将锦被遮回宫仙身上,凑近了脸在她耳上轻轻舐了几口,舐得宫仙差点又要呻吟出声,望向他的眼神迷茫混乱,不由食指大动,想想吃完饭再来疼她。
反正日子不多,确实该好好把握,白日宣淫偶一为之也是情趣,“晚些哥哥让人送一热水和早善过来,顺便帮妹妹弄身新交服,好出来见人……”
“不……不要……”一听朱华襄这么一说,南宫雪仙不由大羞。昨夜被他淫得菊蕾甚是痛快,迷乱之间才不顾后果地任他为所欲为,连前面都交他玩了;可一早起来,神智陕复了正常,她才发觉这样下去不妙。
自己的身分被朱华襄拆穿也就罢了,若让含朱谷的下人们都知道了,就不可能再瞒得过朱华沁,一个传一个之下,到时候岂不是弄得天下皆知?但若不但让旁人知道,除非自己这几日都缩在朱至襄床上不下去,装成个初尝滋味后再不忍稍离的銮童,只偎在朱华襄的寝室之内,瞒是好瞒过旁人,但那样岂不更好让朱华襄为所欲为?只怕不到夜里就又要失身了。
可就算是再妆扮成宫先的样子也不行,她不是不知道被男人恣意宠爱过的女人,娇媚诱人之处与处子或深闺寂寞的女子可说是全然不同。自己昨儿没被旁人发现,绝不表示今儿继续那样扮还是可以瞒过旁人,毕竟昨夜被朱华襄弄得太过快乐,一早起来虽只是远远地在镜中一瞥。却也看得出眉黛含春,这样的自己想要继续妆扮成宫先那冷淡的模样,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她心思混乱之间,美眸微启樱唇半闭,茫然似是失神,一副无法自主的媚样儿。却全然不知这样的自己是怎么一副媚态,朱华襄看了差点忍不住,他坐到了床沿,大手已探入了被里,触到了她微凉的肌肤上头,心里想着要不要食言而肥,用早膳前就先上了她。
男人的大手抚上身来,那美妙的触感令她娇躯一震,羞怯相矜持登时烟清云散。既是不过数日之缘,自己还矜着什么?心中暗下了那羞人的决心,她微润的美眸盼着朱华襄脸上,红濶的樱唇微颤地轻分,吐露的声音都透着媚火,“哎……谷主……别……型议仙儿见到别人……求求你……别让仙儿的秘密外泄……仙儿不想见人……这几日……这几日就留在谷主床上好了……要是别人知道了……只怕连三弟也会知道……”
“这样啊……”本来是很有把握,毕竟谷中之人虽说多半都是自己的銮童,以他的御下之法,没有人敢出去多嘴,但给宫仙这么一提醒,朱华襄却不由踌躇……
自己御下甚严没错,谷中之人没事也不敢在外人前面乱嚼舌根,但若说到对自己的亲弟弟、含朱谷的二谷主朱华沁也保守秘密嘛;:除了少数几个贴身小厮外,对旁人他还真没多少把握。
毕竟是亲弟弟,谷中众人的半个主子,要让旁人对他保密确实不易,朱华襄不由吐了吐舌;其他的事还不算什么,若只是准备食物不打紧,可若要备下女子衣裳,以谷中清一色的男人而言绝无法暗中制作,这事若不搞得满谷皆知才是怪事。可看她这样,朱华襄又爱又怜又想逗她,不由凑近了脸儿,在她耳边轻轻喷吐着热息,“若要保密,女子的衣裳就别想备下了……难不成仙儿要整日光溜溜地躲在床上吗?”
“哎……也;:也只能这样……”被朱华襄的口气弄得芳心乱跳,南宫雪仙娇躯酥软,玉手紧紧抓着被沿,也不知是想掩住身子,还是想诱他用强拉开床破再在自己身上征伐一番,她虽不得不暗骂自己不只肉体愈来愈淫荡,连芳心意似也追随其后,渐渐难以自制,可不知为何,心中却下由有些期待,愈来愈是明显。
她轻咬银牙,娇怯地将那羞人的决定化为言语吐出口来,“仙儿只能这样……反正……反正不过两三日……而且;:而且这样也好让……让谷主动手;:是不是?哎……”
“这样也好;:”缩回了手,只觉这么单纯的动作,此刻却是如此艰难,手仿佛黏紧在她身上抽拔不开,朱华襄心知若再被宫仙这样诱惑下去,自己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床被,拿宫仙那赤裸的迷人娇躯狠狠泄一顿火,太急色可不好呢!
心想这两三日可以好好放纵一番,可谷中之事也得交代一下,不然寻欢作乐之间还有俗事进来烦人那怎么行?“那……哥哥就先出去用膳了……晚些哥哥会让贴身之人送食物相热水进来,好仙儿妹子吃饱暍足之后,洗得干干净净等哥哥,哥哥要跟你白昼宣淫,让仙儿妹妹尝尝不同的乐趣……仙儿妹妹想要先来后庭还是前面?”
“哎……你坏……仙儿不来了……”
偎紧在舒服的被内,方才的言语似还在耳内心底回荡着,勾得芳心跳的好陕,一点都无法静下心来休息。南宫雪仙只觉自己虽是身上有被子,感觉上却像赤裸裸的,好像每寸肌肤都在那肉欲的淫荡想像中发热,幽谷里头情不自禁地湿儒丁还好说,可就连昨夜才开放的菊蕾竞似也有些奇异的渴望。
她拉紧了被子,只觉睑儿愈来愈热、愈来愈红,散乱的秀发还带着昨夜的汗湿,彷佛又将她拉回了昨夜那美妙的记忆之中,令她只觉欲火渐旺,仿佛永远部不会停止似的。
就在此时,叩门之声响起,南宫雪仙不由一怯,身子在被中又缩得更紧了些。
她知道这是朱华襄的寝房,他若要进来多半不会叩门,想来只可能是朱华襄的随身小厮送了热水和早饭过来。
虽知这些人都是朱华襄的禁峦,便再色胆包天也不会对床上赤裸的自己怎么样,可一想到这些人进来之后,便又多了几个知道自己女子身分之人,即便知道他们不敢乱说,南宫雪仙满布体内的羞怯仍是驱之不尽,偏又知道不可能不让他们进来,面上愈发臊热,身子里头似又涌起了异样的感觉,与方才回忆着昨夜时的情热又有不同,她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些事了。“请:请进……”见两个小厮拿着食盒和大桶进来,被中的南宫雪仙缩了缩身子,虽知他们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可刚好就是昨夜引自己入房的两人,连昨夜的热水也是他们送来的,光想到昨夜被他们送进房的武林少侠一夜之间就变了样,第二天一早在床上的便是赤身裸体、才被男人彻底满足的美娇娘,光想都不由畏羞。尤其两人虽装得若无其事,连声音都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可面上的表情仍是带出了一丝异样的忍俊不禁,显然便是在朱华襄的严令下强忍,可昨夜的冶漠少侠,却变成床上既羞又怯的娇媚美女,那被隐着笑的感觉却是难以忍耐,“洗浴用的熟水与早膳皆已备好,刚好计算着用过早膳之后便可入浴,还请贵客好生享用。不足之处请贵客直接吩咐小的便是。”
见两人行了礼出去,南宫雪仙咬着牙下了床,玉手一伸已将被朱华襄踢飞的理衣取了过来。她虽知接下来便要洗浴,没把衣裳仔细穿上,只不过徒掩着外表,但要这么赤裸裸的用膳进食,即便无人在旁,南宫雪仙可真是不习惯呢,但不习惯的事还多的是,才一下床,站定了身子的南宫雪仙便觉纤足一颤,险些立不稳身子,倒不是昨夜风流令她腿脚酸软,而是初次开放的菊蕾处又在作陆,任床上还可忍受,但一下了床那不自在的感觉又袭上身来,令她非得咬着牙苦苦忍耐,才能好好走到桌前落座进食。
昨夜折腾之下她也真饿了,加上心知这几日还有得消耗,是以虽说心中纠缠百结,再好的美食也是食不知味,仍是将食盒中的食物一扫而空,一点都没留虽说有些心不在焉,但边吃着南宫雪仙也边觉得,这朱华襄的好心还真是只有一半,食物之中虽没有下料,物量也是丰盛,但即便江湖经验缺少如她,也看得出其中十有八九都是有催情效果的食物。
毕竟医食同源,食物成分的效果虽不若萃取过的药物强烈,对于春心已动的女子面言也已经很够用了,但这样的食物,却正满足南宫雪仙的需要。
她虽是已下定了决心,接下来这几日好生放纵情欲任朱华襄为所欲为,却不能不担心自己这几日未必吃得消他的强悍;阴阳诀虽有这方面的护身之效,可她功力却还有所不足,毕竟对方可是变童满谷的朱华襄,若真给这样的食物诱发本能情欲,这几日也好风流快活,想想放纵时的自己,也真教人觉得刺激。
一边遐思一边用膳,虽不免食不知味,浪费了食物的美味,但入腹的膳食效果不弱,加上南宫雪仙春心荡漾,犹如火上加油一般,将食物中的催情效果渐渐诱发。勾得肉体的感觉愈发强烈,等到用完膳南宫雪仙已是面红耳赤。
她向着旁边的镜中瞥了一眼,差点移不开目光,镜中的自己眉飘眼媚,说不出的娇媚迷人,满是渴望男性爱怜的尤物风情,就连身为女子的南宫雪仙自己看了都不由有些不克自持;想到屏风后的大桶水温正好沐浴,纤足下由自王地就走了过去。
伸手试了试水温,一股透骨的温热传了上来,暖得南宫雪仙差点闭目呻吟起来,不过也不知是自己吃的太快还是怎地,那水温觉得高了些,不过既是洗浴,热了些的水自是更好。
南宫雪仙褪去了身上胡乱掩着的里衣,却发觉股间一阵湿泞,伸手轻触不由娇躯一震,纤足差点又软了下来。她扶着大桶微微娇喘,心知一大早便被他毫无忌惮地用眼光押玩,又明摆着告诉自己连衣裳也没得换,接下来两三日都得赤裸裸地留在朱华襄房内。光只想到自己洗浴之后,等不到晚上又得承受那令自己魂飞天外的美妙,教她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敏感的肉体自是立时便起了反应,尤其后庭那不自在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她虽不由想骂朱华襄好行蹊径,连菊花也如此破了,却不由在芳心中驰想着昨夜的种种滋味,一时间腿软身酥,再也自制不了。
虽说热水在前,但昨夜爽得痛快,身上的痕迹却也不少,怪不得早上。掀开自己被子,朱华襄的眼都瞪直了;光想到床单上的种种淫迹,南宫雪仙不由身心都发起热来。
她纤手勺着热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身子,肌肤和股间黏附的种种汁液虽已干了,感官的敏感处却似更敏锐了些,纤手一触娇躯微震,一波波的异思遐想不住在心湖激荡。南宫雪仙强忍着,好不容易才算稍棺将身子都先抹了个遍,将那明显的痕迹抹去了,娇躯这才小心翼翼地跨进桶里头去。
将身子沉坐入水,那暖洋洋的感觉登时抚遍了周身,令南宫雪仙整个部放松了。她轻喘着享受那水温的蒸熨,纤手到处每寸肌肤都在舒服地欢唱,一夜激情下来,虽说自己只是承接雨露,身子却也难免积了些疲惫,尤其初尝风月的菊花蕾更不只是疲惫而已。这样温暖的热水熨烫对身体面言真是种享受,她微眯美目,无神地望着木架上宽大的布巾,大到仿佛可以把她整个人罩在其中。现下刚刚入秋还不觉得,等到了冬夜凉宵,洗浴过热水之后整个人被那布巾裹了起来拭干身上水滴,感觉才真叫做舒服;她不由感叹富贵人家还真是会享受,屏风之后薄雾蒸熨,仿佛与外头的雕梁画栋变成了两个地方,只剩下她独自一人旱受着这温暖的小天地。
浸了好一会儿,感到整个人都热了好多,南宫雪仙睁开美目,只见浸在水中的肌肤滑若凝脂,微微的血色在雪肤巾淡淡地发亮,说不出的晶莹剔透,尤其胸前一对美峰似不堪热力蒸腾,给泡的似又大了点儿,玉手才刚触上去,一丝美妙的震颤便传进了心里,似比以往又敏感了些,也不知是昨夜被他揉的,还是情迷欲乱时的自然反应,又或是水温蒸润间,竟有让肌肤敏感光润的特殊效果?
南宫雪仙一时好奇心起,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向下一沉,连头带睑都浸了进去,只觉暖热的水气温柔地烘开了脸上毛孔,那温润的感觉一点一点地透了进来,舒服到心坎里。
连着试了几次,只觉顶上乌云虽都给浸得透了,但那热力似是直透进心里,即便脑上都没漏掉。南宫雪仙纤手轻梳湿透了的秀发,让长发散在肩上,纤手渐渐在娇躯上头滑动,芳心却不由驰骋起想像来。
这般温热的浸浴以往虽也有过,但自从泽天居事变后,就不曾试过了,燕千泽那儿也是山居,物件虽称不上简陋却也是堪用而已,这般享受可是连想都别想了……
不过想到燕千泽,南宫雪仙只觉心中微微痛楚,若非一时不慎被盛和所算,自己的身子惨遭玷污,此间事了后自己还可与他共效于飞,大不了跟师父妙雪一起在床上被他享用,现在却是想都别想了。
盛和那次或还可说是一时大意,但常益那回就真是令她痛不欲生了,污了两次便再有什么理由也说不清,想到现在燕千泽或许正抱着妙雪风流快活,根本忘了自己,她只觉自己也好想放纵一番。纤手轻轻流过蒸得粉嫩娇柔的肌肤,渐渐滑到股间,纤手过处只觉肌肤软嗽欲融,说不出的放松舒畅,幽谷处被蒸润的甚是舒服,那水虽被幽谷口所阻,没真的浸进去,但水温蒸腾却也烘得芳心酥软;而初开的菊花嫩穴呢?不想时还没有感觉,心思一注过去,只觉菊花蕾处竞又是阵阵异感。
南宫雪仙心中暗叫不妙,她入水前虽是先擦拭了一番,但那时只想快快拭过了痕迹入水浸浴,全忘了昨夜使用过的幽谷和菊蕾得要清洗,现下身子已浸得软了,根本起不了心出水再行清理,可若在桶中这么清理了……想到昨夜他留下的热力,里头也不知弄成什么样儿,就这么清理也不知会否污了水?可那清洁的本能压却了一切,她微一咬牙,纤手已将幽谷口剥了开来。
谷口一开热水里的温热登时涌了进去,一股难言的酥麻直透心扉,酥得南宫雪仙差点想哼出声来,她闭上美目,不敢去看股间的景况,葱指小心翼翼地在谷口处轻抚缓磨,一点点地探了进去,将里头慢慢地清理起来,只觉葱指所触之处阵阵酥酸滋味,就好像被男人挑逗的时候一样,她不由大羞,却又知道不清理不一早便让人送热水来,朱华襄想来该是好洁之人,这几日也该清洁得干干净净好云雨尽欢。她咬着牙,另一只玉手自臀后滑下,轻轻地撑开了菊蕾处,与幽谷不同却一般挑逗的滋味涌了上来,只觉光清理都要花好大一番功夫,却是不能不动手。
葱指轻挑处虽是尽力深入清洁,菊花蕾因着昨夜绽放过了,葱指探入时阻力没平常那般强烈,但对南宫雪仙而言滋味却更是难言。这水温热润滑,里头仿佛有着什么与葱指一同深入体内,酥酥麻麻的令娇躯好生畅快,好像从里头被彻底清洗过一般,连葱指未及之处也被水温烘得酥软了,可南宫雪仙身体好生敏感,虽只是水温深入,对她面言就好像被爱抚到深处一般,尤其被抚爱的不只幽谷,连菊花蕾也一同遭殃,前后各受搔弄,却又相辅相成,感觉各有千秋却是交栢共鸣,南宫雪仙发觉不妙之时,已经控制不了葱指的动作,双手前后一同动着,早巳超过了清理的范围,变成自行抚慰,那种混杂一处又泾渭分明的陕感,比之单一处受袭还要强烈百倍。
迷蒙间再也无法自制,南宫雪仙可爱地娇喘着,身上满足水珠,水雾映衬间更显娇媚,纤足勉力撑持娇躯,把股间挪抬起来,好让双手更好动作,一前一后地把自己愈推愈高,幽谷之中葱指不住探索着敏感刺激的地带,一步一步地将自己向高潮的顶峰推动,菊花蕾处被抚摩间虽下是特别的欢快,感觉却似较幽谷更为敏锐,尤其前后一起动作,好像互相交缠一般向上推动,推得她香躯颤抖不休,樱唇不住喷吐着火辣的喘息,美目早已迷茫,一对美峰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弹动,纤腰更是不住扭摇助威,在水中舞出一片艳美的波光,使桶中之水都荡漾飘摇起来。
好棒……好棒的感觉……心中呐喊着,南宫雪仙差点没哭出来,只觉整个人都似飘在仙境当中。虽是羞于连自慰都能令自己如此动情,但葱指触及之处在在都是自己的性感地带,尤其在暖水蒸熨之下更是敏感无比,加上菊花蕾中虽不像幽谷里头那么多的敏感处,可不过隔着薄薄的一层皮,在菊花蕾中动作的葱指,其力道似可透进幽谷里头,仿佛多了好几根葱指在爱抚自己,美得无法想像,南宫雪仙只觉自己拚命地在喘气、拚命地在呼吸,满满的情欲从体内升腾而起,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占满了一般,连空气都从体内挤压出去,迫得她努力去吸气,可葱指却无法自外于本能的控制。
虽没法像肉棒一样探到深处,灵巧处却远有过之,弄得南宫雪仙自己似泣似吟,等到高潮终于在体内爆发,她只觉整个人都瘫了,花心处阴精泄得如此美妙;她缎足一软,整个人靠着柄壁才不致倒下,气喘吁吁之间,只觉便是登仙,也不像现在这么的快活。
好生娇喘了一阵,南宫雪仙只觉浑身酥软,也不知是下山后积郁的太久,一旦爆发便无可遏抑,还是昨夜被朱华襄引发了情怀,才使得这。回真爽得整个身子都没力气了,她美目轻瞄,酥软的肌肤被泡得皙白亮丽,体内蕴积的晕红令美肌更是美不胜收,原已诱人的曲线更透出了露骨的媚意,已全然摆脱了小女孩的青涩,渐已蜕变成熟风情,却不见水中有多少浑浊,想来昨夜被他射入的阳精都已与自己化合为一,再也难分彼此,自足怎么洗都洗不出来了。
只是心神一复,南宫雪仙不由矫羞无限。现在叫不是在家里,自己还在含朱谷作客,虽说已经打算好彻底放纵淫荡的和朱华襄共享数日风流,这几日内赤裸裸的娇躯怕是再离下开他的掌握,打从心底想要放开一切的念头,该当已将心里的矜持挫磨的一丝不剩,但身为女子又在别人房里,洗浴之间竞就这么不顾一切地自慰起来,说来还真是羞死人了。
偏偏在满怀羞意之中,南宫雪仙却不能不承认,这等羞人的情境,加上幽谷后庭一起动手,带来的滋味还真是令人难舍难离……虽说从身子的感觉,南宫雪仙也猜得出朱华襄不知在水中加了什么,洗起来特别百种动情的冲动,但对她而言却不觉中了暗算,反以为这是他充满情趣的表现,也不知是羞是喜。
只是自己也未免弄得太过火了些,旁的不说,要是朱华襄的小厮又转了进来可怎么办?她虽是躲到了屏风之后,但床上仍满布昨夜颠狂欢乐的痕迹,朱华襄要叫人进来换床单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方才欢愉之中,她只觉双手彷佛都变成不是自己的了,在下体抽插滑动间充满了淫欲的诱惑,那种感觉就好像双手被别人控制,在自己的身上尽情探索着敏感地带,好把自己挑逗出火来,可若这真的是朱华襄的大手……
一思及此南宫雪仙只觉脑中轰地一热,只是接下来想必是逃不了的,她强迫自己不去抗拒那念头,只在心中描绘着自己被朱华襄监赏春光、爱抚把玩时的淫亵之美,虽是羞怯却不由心思荡漾,脑巾的景象愈来愈逼真、愈来愈美丽,思绪再也收不回来了。
只是大桶便能保温,也有个极限,南宫雪仙出神之间,只觉水温似是慢慢凉了,若非她的肌肤已变得敏感至极,伯还感觉不到其中差异。不过这也难陆,自己洗浴时一开始浸得舒舒服服,瘫着连动都不想动,后面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尽情地感受水温熨人,接下来又是一段激情的自慰美事,情迷意乱间又再次泄得脱了力,时间消耗只怕不少,连脑中都有些晕沉沉起来,若是不赶快上床的话可就麻烦了,她可不想朱华襄进来找不到自己。在床上裸裎栢对是一回事,毕竟床除了休息外就是用来干这事的,但如果给他看到自己出浴之姿,那可真是羞人了。
“哎……”扶着桶壁正想站起身来,美目一飘,整个人惊得向下一沉,连头脸部埋进了水中,只是她沉得太快,全没顾着先吸一口气,鼻中一点气息也无,不一会儿使只得将睑浮出水面,羞恼的神情在男人眼中却是满怀的娇媚。
那模样看得斜倚屏风旁的朱华襄大是欣喜,火辣的目光扫荡之间,虽说宫仙整个身子浸入水中,但水波之间仍见其美,肌肤柔若凝脂、发丝润如绸缎,香峰高挺丰盈问映衬沟壑深滦,桶中水波随她的激动流转,不住在那起伏闲滑动,水温将她的肤色染得艳光流闪,配上那羞急又带着恼怒,偏还有三分柔娇羞的神情,竟有种难以言说的销魂滋味,令朱华襄食指大动,裤子里头早巳高高抬起了一块,怎么掩也掩饰不住。
见朱华襄非但没退出去,反而悠悠闲闲地走了过来,双手轻按桶沿俯视着她,一双眼儿贪婪地只在她赤裸润泽的娇躯上打量,羞得南宫雪仙缩着身子,双手紧掩胸前,紧夹的玉腿并贴腰上,不让他看到太多春光。
幸得桶子不大,一人洗浴刚好,两人就绝塞不下了,否则朱华襄若厚着脸钻进来,她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哩!但她不知道,这样的遮掩虽是掩住了重点,但对男人而言,光只那水光濶潮的肌肤都是赏玩的绝佳美景,配上她那羞恼娇嫩的媚态,更是勾人心目。
逗得她也够了,朱华襄也不为己甚,或该说心中还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他退了开去,却没有退到屏风外头,只站在搁着拭身布巾的木架旁边,竟就这么好整以暇地脱起衣服来,正大光明的神态好像在自己寝房里一样(这是他的寝房没错)
羞怒袭心的南宫雪仙虽是好想起身大骂,更想拔剑动手,可现在周身一丝不挂,长剑远在外头,他的眼光又下曾离开过自己,别说站起身子,就连香肩都不敢悄露出水面。面卜虽羞怒万分,可被水熨的渐渐雾蒙的眼波之中,却被勾得只能盯视着朱华襄渐渐露出的身躯。他是如此强壮精实,肌肉纠结、手指粗大,仿佛每块肌肉部允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尤其想到接下来几日自己要与他尽兴风流,想着想着面上心里的怒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体内渐渐热起的感觉,仿佛方才的快意又回到了身上。她轻轻咬住银牙,想到现在的自己只是任他享用的宫仙,她轻吐香舌舐了舐干燥的樱唇,美目更是离不开他了。
朱华襄动作快,加上宫仙又犹豫着没有出言阻止,转眼间他已经脱了个精光,桶中的宫仙只觉眼睛一亮,那将自己前后穴尽破的肉棒便硬挺在眼前。昨夜虽在镜中见识了他的粗壮,可那时月光幽暗,加上宫仙的芳心只顾着自己被摆布得毫无招架余地、全然被欲火涨满了的身子,哪里看得清他的强大?
直到现在方知,昨夜占百自己的竟是这般威力无穷的女性恩物,乍看之下若论雄壮,怕是连燕千泽都要输他半分,宫仙真不知道昨夜自己是怎么容纳这宝贝的?
见他挺着肉棒走向自己,高挺肉棒狰狞壮实,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知他忍不到晚上,大白天的就要拿自己就地正法,宫仙只觉掩在手巾的双峰似是帐得更大了些,顶端的蓓蕾随着呼吸不住触着自己的纤手,触碰之间似是又。股火在体内延烧,接下来的荡漾风光,她虽是不敢去想却不能阻止心中的描绘。
眼见朱华襄已走到桶沿,微俯身子看着自己,不住伸舌舐着唇皮,一副打算大快朵颐的好色模样,宫仙身下由己地微微挺身,香肩已透出了水面,润泽的眼波下住顾盼着他的身体,“谷……谷主……怎么……怎么连说也不说一声就……就进来?你……你看到什么了?”
“这个嘛……我一早就进来了……只是那时仙儿妹妹正忙着,哥哥就不叫你了……也幸好没打断你,否则可看不到无比美景……”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居高临下地赏玩着绝艳美景,朱华襄一边出言挑逗着宫仙。
方才他交代完了事情,进房之际全没见到宫仙,只有桌上餐食己尽,差点还以为被这美人跑了,正当咋舌之际却听得屏风后水声轻响,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想到那美女就在屏风后头出浴,芙蓉出水的美态可不能梢有错漏,他放轻了脚步声,小心翼翼地绕到屏风旁边,却见宫仙美目闭起,小嘴儿不住轻喘,双手一前一后。也不知正清洗着什么地方,他观望了一会才人着瞻子凑近去看,却足桶巾宫仙正激情地自慰着,陷入了迷乱之境,还是前后同来!昨夜便知此女娇媚风流,因此虽知两人缘分不过数日,朱华襄还是满心期待,连食物中都刻意作下安排。
催情倒在其次,让她充实体力以行云雨才是真的,可怎么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她在洗浴之中都会情迷意乱,忍不住自己动起手来,那美态着实看得朱华襄心痒难搔,看她舒服地瘫下来,无力地吐出了一口长气,显是已臻销魂,自己却被逗得如日中天,再等不到晚上了,“仙儿妹妹可真难忍得紧……这么早就自己来上一发了……看来哥哥昨夜还喂得你不够呢!”
“谷……谷主……”听朱华襄这么说,宫仙俏睑通红。他虽没说清楚,但自己方才自慰的羞态想是尽落他眼内,而臣还是前后一起来的异常痴媚!
虽知接下来几日自己会落入全然不比以往的淫荡风流境地,可想到自慰的景象落在男人眼里,宫仙仍不由大羞,羞耻之间却又有种异样的兴奋。光看朱华襄的肉棒硬挺,便知自己的痴态已逗得他欲火抂升,接下来自己便要在床上再与他同赴巫山,不由连声音都羞怯起来,“怎么……怎么这样……羞死仙儿了……谷主好坏……”
“别再叫谷主了……”见宫仙娇痴柔媚,虽是含蓄娇羞,却不自觉地透露着入骨的诱人风情,妖女妓女无此娇羞、良家妇女无此冶荡,令他肉棒硬得像要爆发一般。
朱华襄心中庆聿自己身为含朱谷主,谷内药物繁多,要找出壮阳耐战之药绝不困难,方才他就自己配了几服,好让这几天能够尽情鏖战,可现在看她这模样,自己配的药物也不知够不够?这种又担心又喜欢的感觉绝非銮童所可以给予,朱华襄心下决定,之后自己要再试试女人的滋味,不过这些都是在这几日鞠躬尽瘁、让宫仙彻底满足之后的事了。“我是华沁的亲大哥,你是华沁的结义姐姐,算来也是我的好妹子……好仙儿妹妹……叫声哥哥来听听……在房里我只听这个称呼,知道吗‘二“恩……哥哥……一被他火辣的眼光看的浑身发软,宫仙禁不住轻吐声息,感觉上好久没被人这般亲昵过了,这一声出口不由有些心酸,却又有些欣喜,“谷主哥哥……仙儿的好哥哥……啊……”
第五集 第五章 房中春光
听她这般娇媚地称呼自己,一点没有抗拒的感觉,朱华襄不由欲火狂升。他俯下身子,双手齐出插入宫仙腋下,轻轻抑住她的香肩,只听得宫仙一声娇羞的惊噫,他双手一举,宫仙赤裸的胴体己化成了出水芙蓉。
从哥哥二字叫出口起,宫仙已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被朱华襄举起身子,她虽是娇躯一颤,却没有伸手抗拒,只任他将自己抱出大桶,微抬着压在墙上,强壮的身体随即挤了上来,肌肤接触之际也下知是他的肌肉充满了太过强烈的火热,还是春心已动的香肌如斯敏感。一触便令宫仙娇媚地呻吟出声,“哥哥……哎……至少……至少把仙儿身子擦干吧……”
“没必要啦!”搂紧了她,只觉宫仙身子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销魂,方才看她把自己抚慰得飘飘欲仙,朱华襄原已欲潮高昂,现在把她压在墙上,只觉她娇躯虽柔,却是喷发出无尽的火焰,光那高挺的酥胸,挤压之下便觉酥透人心。
他情不自禁地挺胸挤了几下,享受那充满弹性的挤压感,敏感美峰被他挤得一口气喘不过来,宫仙娇滴滴地呻吟着,被他的肉棒抵紧的腹下一阵悸动,仿佛已不堪剠激,耳边听着他得意洋洋的声音,“反正……很快就要弄湿了……女儿身是水做的,弄起来正好内外皆湿,妹妹若擦干了哥哥可不好下手……刚才仙儿婊妹洗得那般干净,不只外头……连里面都洗到了,正好让哥哥检查检查……哥哥要再把你弄脏,从里面开始脏起来……”
天……天哪!本来方才初次尝试那种前后一起来的自慰方式,绝顶的刺邀让她虽已泄了身子,可矫躯直到现在都还有感觉,听朱华襄说自己自慰的模样全被他看去了,宫仙正白浑身火热,渴望着被他硬挺的肉棒尽情玩弄,说要擦干身子不过是嘴上一点矜持。被他这么一说,宫仙也不得不承认,男女床笫欢爱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激烈的动作让两边都汗水涔涔,更别说动情时下体的湿润了,确如朱华襄所言,欢好后一定会弄湿身子,湿身失身其实原就是一个意思,他说的这般露骨,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腹下被那火烫灼的身子一软,宫仙连抗拒都别想抗拒丫。
尤其听到朱华襄说要从里面污染自己,求欢之意再也无法掩饰,宫仙心下一荡,想到自己又要从幽谷的最里面被男人污染,心中竞似已把被盛和或常益蹂躏时的愤怒和不忿抛到了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需要;既然已经被污染过了,义怎么矜持的起来呢?
渴待着更进一步的污染,宫仙纤手无力地搂到了朱华襄颈后,只觉他就连颈子都比自己的手要粗壮,说下出的强壮力量在他身上展现着,忍不住更加娇弱地需要他,“哎……哥哥……带妹妹上床……从里面……污了妹妹……”
“不要啦……忍不住了……”见宫仙这般娇弱痴缠,感觉她的眮体充满了火热,腿股交缠之中也已感受到她股间除了洗浴的湿气外,已有另一种湿润充满了那迷人妙处,朱华襄知她已经动情,自己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等得到抱她回床上?他凑上脸去,在宫仙胸前美峰上一阵爱怜的吻吮,落。只觉水湿柔滑润人,除了洗浴的热水外香汗也已沁出,吻吮之间更有种平日从未曾试过的刺激,令他不由兴发如抂,差点立刻就要插进去。
朱华襄忍着急切的心,在宫仙乳上轻蜜爱怜,吻得她不住娇声轻吟,从峰峦之间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却又充满了渴望的欲火,在在勾得她情欲荡漾,“好妹妹……不上床了……就在这儿……哥哥要站着干你……干穿我的好妹妹……”
“唔……哥哥……哎……”哥哥妹妹的称呼,让情欲迷乱间又多了一重亲切的温柔,也已动了兴的宫仙其实也忍不到上床了,幽谷里头充满了饥渴的空虚,能早一步充实就早一步充实。
现在的自己浑身皆湿,连幽谷里头也润得透了,虽说初次尝试白昼宣淫、虽说初次尝试这种体位,但身体里的需要正哭求着他,现在的她只想好生承受朱华襄的采摘,看看这难以想像的第一次会有什么体会。情欲如焚的现在,唯一令宫仙却步的就只有一点。她搂着朱华襄,纤手着迷地抚在他强壮的肌肉上头,“妹妹想要……可是……可是你好像更……更大了……比昨晚还大……妹妹怕容纳不了……”
“仙儿妹妹放心……”其实早就猜到,看到现在的自己,宫仙一定会吓一跳的,若非一进来便发现宫仙正自慰得好生舒畅,让他心花怒放又不忍打扰,朱华襄早就忍不住要献宝了。
原本好的是龙阳之癖,可男风终不若止常的男女交欢,享受的是一种征服的快意以及那紧窄非常的感觉,比较之下肉棒的粗壮长度又或持久时间反而没那么重要。
原本朱华襄虽是个严厉的谷土,却非淫恶之人,为了不让变童们太过难当,刻意用了些药物让自己动情时不会那么粗壮,让他们承受起来好些,只是现下在房里等待自己的是个绝代佳人,他可不能在床上失威,早上离开寝房的这段时间,除了交代事情下去外,最重要的就是配药,除了让情欲强旺的药物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重复当日雄风。可以说昨夜的他下过是小试身手,今儿的自己才是庐山真面目。朱华襄心知长久使用药物的后果不会是一两天就能排除的,不过自己向来甚是小心,药物用量仔细控制,便是今日未重振雄风,两三日内也能威比当日,正好让宫仙这几日渐渐习惯自己。
他刻意地在宫仙下身挤了挤,令这小姑娘又一声娇媚的轻吟,这才得意洋洋地说出口来,还顺道在她乳上捏了一把,看着那美峰胀丁起来,“男人嘛……自然是希望大一点……所以哥哥不再保留,要慢慢变大起来,不过妹妹放心……老天爷造人很奇妙的,尤其是女人……那种弹性远远超过想像,就像这里一样……哥哥会慢慢来……慢慢地让妹妹吞下去……等习惯之后,你就知道美的滋味了……”
知道朱华襄所言该是有理,毕竟他虽好男风,可看那对付女人的手段也知道朱华襄在习于男风之前,该当也是令女人又爱又恨之辈。接下来这几日自己或许唤醒了一只猛兽……
但芳心已然荡漾,体内贲张的情欲再也克制不了,极需他布施雨露。虽说他正渐渐用力地揉捏自己双峰,令胸前美峰在他手了不住变形又弹回原状,那无礼的动作她都不想管了。
宫仙娇喘不休,手搂在他颈上,一手已顺着朱华襄的背滑了下去,渐渐挪到下体,微颤的玉手轻轻触着那火烫的雄风,似连燕千泽都比他小上半分,触摸起来是那么羞人,偏又那么撩人;她不由发颤,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思……哥哥……先轻一下;:把仙儿占了吧……就……思……就这么站着做……哎……一一好……哥哥晓得,先轻轻地来……”温柔地邪笑着,在宫仙耳边轻轻噬咬,与其说是咬还不如说是吸,只觉入口芳香甘甜,她似连香汗都充满了情欲的诱惑,令他肉棒更加挺了,不过她的手那纤弱娇怯的触感更有另外一番滋味。
被她这么挠挠摸摸,肉棒处一股温柔的酥软传人体内,朱华襄也不急于动手,他一边轻薄着宫仙迷人的娇躯,一边感受着她肉体的娇柔嫩滑。她让自己又回复了对女人的兴趣,自己可要好好谢她,“不过……最怕是等一下……你就要哥哥用力呢……”
“哎……哥哥坏……”心知自己已是骑虎难下,朱华襄的话儿再无礼再淫荡,自己也只能乖乖听着,不过他那粗壮巨伟太过诱人,自己淫欲满腹的身子又已充满了渴望,这般无礼的淫话进得耳中,反觉得好生受用;而且宫仙自家知自家事,以她的不堪挑弄,或许等会儿真的像朱华襄所说,自己就算一开始是勉勉强强才吞下那女性恩物,之后也会情动到要他整个进入,彻彻底底把她占有,那淫荡的想像令她愈发热了,“到时候……哥哥就……就欺负仙儿吧……尽情彻底的:啊……”
听宫仙这么一说,朱华襄再也忍不住了,他将她挤得紧了些,宫仙心知他就要来了,一边驯服地玉褪分开,轻轻盘到他的褪上,好让幽谷大大开放,迎接那肉棒的进入,一边纤手轻引,带着他的肉棒顺着自己的湿润逐步探上,轻轻慢慢吔顶入幽谷里来。
当肉棒那放肆的火热挺人体内之时,宫仙娇躯阵阵颤抖,纤腰本能地扭摇起来,又似是逃避又似是欲迎还拒,诱得朱华襄差点忍不住要强攻。他抑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插了进去,感觉肉棒被幽谷不住吸啜,仿佛里头生满了嘴一般,吸得无比亲密,比之强攻猛打又多一分兴味,不禁在幽谷口缓缓地寻幽探胜起来。
虽说粗壮雄伟,但宫仙的幽谷早巳湿润,那巨物入侵时虽说撑得有点生疼,但心理上的抗拒比肉体的承受不起要来得多些;他这样缓缓动作、旋擦厮磨,正好让宫仙有缓下一口气的时间。
一开始时因为紧张的关系,幽谷被肉棒撑开时的感觉虽没有破瓜时那般痛楚,却也是颇难承受,窄紧的谷口胀得满满饱饱的,像是再用力一点点就要撑裂开来一般,令她轻声求饶,要他慢点儿,但被朱华襄这样轻柔的厮磨一阵,果然是宫仙先忍不住了,幽谷中虽真的有一点点痛,可却只是一点点而已,尤其柔软的厮磨之下,那肉棒似是左右逢源,温柔亲密地勾引出她的汁液,微微的痛楚反而使那情欲的感觉更加欢快,幽谷口处的胀满,使内部的空虚更加强烈。
她的反应正与她亲密厮缠的朱华襄怎会不知?他一边温柔地疼爱着这娇美的女体,一边肉棒微微用力顶人。
一来宫仙早巳情动,紧张既退,冈体的快乐登时占了上风;二来朱华襄动作小心谨慎,待勾出了她的欲望,幽谷也吸紧了他,将他迎进去时才肯用力,是以朱华襄虽是一步步突入,敏感的宫仙却没发现不对。她只情迷意乱在那美妙的滋味当中,不住在他的温柔之中娇喘呻吟,蜜液一波波地溢流而出,流到了两人腿上,与浴桶里的水感觉全然不同。
不住呻吟轻喘,直到宫仙忍不住轻轻挺了挺腰,使得朱华襄轻柔的顶入深了些,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忘了形,而朱华襄也没放过机会,肉棒已有一半没入了幽谷之中,那火烫的快乐烘得她心里似都烧了起来,幽谷巾蜜液愈增,不住润滑着窄紧的幽谷,渐入体内的感觉,让宫仙终于放下心来。
她开始相信朱华襄所说,自己的肉体真有着容纳那肉棒的度量,她细细一看,显然幽谷之中湿润又窄紧细致的触感,让朱华襄也觉得享受,一时间眯着眼,连话都不想说了。
“哎……哥哥……”软绵绵的声音出口,宫仙只觉心跳得好快,她知道自己有容纳的度量,也知令那肉棒全根尽入之后自己的舒爽必是前所未有,说不定连燕千泽这么专业的淫贼都做不到那么厉害,只是先前就说错了话。
虽知两人昨夜已经好过,不用再那么害羞,但总不好意思主动挺起纤腰、分开玉腿去迎接、去享受,更别说是主动开口要求了,现下的一切已超出了她主动的界限,一句亲密的哥哥出口,宫仙便闭了樱唇,只无力地在他颊上吻着,无言地向他做出邀请。
只是朱华襄非但没有发动攻势,反而是徐徐地退却出来,虽不忘在柔嫩的幽谷壁上滑动刮搔,一滴滴地把宫仙的蜜液刮了出来,却没有丝毫进犯的样儿,动作之间虽确实地层现出对幽谷无限的依恋和爱不释手,退出的动作却没有慢上一点,一副正自小心开采,生怕弄痛弄伤了她的样子,酥得宫仙魂儿都似被他吸出去了,幽谷深处莫名的饥渴,令她难以忍受,忍不住搂紧了他,纤暖轻轻地扭着,幽谷口缓缓收紧,啜得那肉棒再难离开,轻轻地呻吟出声,喘息间喷吐出的香氛,在在都是春药难及的催情诱惑,听得朱华襄心里都酥麻起来,差点忍下住要下重手。“哎……哥哥……别;:别这样……”
“怎么了?”虽知宫仙已忍不住才会出口叫唤自己,但忍着笑抬头的朱华襄却也个由目瞪门呆。此刻的宫仙真美到艳绝人寰,眼中波光微荡,顾盼之间令人魂为之销,轻启的樱唇飘送的是透骨媚香,丁香轻吐处似可把人的心都勾去,更别说是眉目之间满含的春意,既充满了发泄的渴望,又含着未曾满足的饥渴需求,足可迷的是男人都要神魂颠倒。
末华襄差点不克自持,他勉勉强强才能忍住狂放的冲动,“好妹妹……受不了了吗?哥哥确实很大……要慢慢来……”
“我……我没这么说……哎……哥哥……别……别慢了……”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宫仙虽是欲火焚身,芳心却也雪亮;这坏人早已知道自己的需求,只是慢腾腾的不下手,就是为了要自己向他投降。
但体内的空虚那么的强烈,他的肉棒又充满了火烫,未曾相交时或许还忍得注,但现在肉棒都已插了进来,宫仙怎么忍受得了呢?她微瞋地在朱华襄鼻上咬了一小口,柔腻无力地轻语,“你……哥哥……你坏……知道妹妹要……还这么逗人家……砹……用力吧……仙儿……仙儿想你尽量用力……插到最里头来……妹妹知道会痛……可痛就痛了……哥哥尽情发挥……把妹妹……把妹妹从里面弄脏……快点……啊……”
“啊……”话犹未已,朱华襄已是虎腰一挺,肉棒长驱直入,毫无保留地全根而没!一阵轻微的痛楚传来,宫仙惊觉那肉棒已深深地进入了自己体内,仿佛连子宫口都被迫开放将肉棒迎了进去,幽谷更是没一处不被胀得满了。从未如此大开的蜜处虽有些撑开的痛,但那痛楚与心中的喜悦与快感全然无法相提并论,自己真的已把他的强壮全然吞没,真是狂喜得无以名状!她缠紧了朱华襄,轻轻咬在他的脸上,腻语轻柔,似要把心里的话都吐将出来,“哎……好哥哥……是……是有点痛……可是……可是好深喔……你……你把妹妹最里面都……都剌穿了……痛……可是好舒服……二“思……舒服……舒服就好……”被宫仙的幽谷夹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朱华襄虽也被夹吸得甚是畅快,但那紧窄的感觉非比寻常,好像吸力直接透到背脊里去,真有种想要射精的冲动。
虽知恢复了以往的雄威,这般紧窄的啜吸感必是难掩,却没想到宫仙的身体竟如此美妙,他差点忍不住要放怀冲刺呢!心知不能太急,愈雄厚的本钱愈要小心经营,若把她弄伤了可怎么办?
“唔……妹妹好会吸……哥哥也好舒服……哎……哥哥会……唔……会慢慢来……一定让仙儿妹妹从里……从里到外部舒服起来……不过……不过妹妹真的好紧呢!又湿又紧……哥哥被夹得好快乐……仙儿妹妹的身子真是美……美得哥哥差点忍不住了呢……唔……好棒……哥哥要好好疼你……疼得妹妹心花都开了……哥哥慢慢来……”
“不……不用……”心知朱华襄疼借自己,虽也知道这般巨伟的女性恩物若毫不保留地放纵,自己未必吃得消,但不知怎地,宫仙就觉得身子需要被他强烈勇猛的占有深深地叩进心扉里去,好把心中那郁闷的感觉全给掏出来,一点都不要剩下。
她轻挪纤腰感受着娇躯扭摇之间,幽谷被那肉棒撑得满实的感觉,虽说扭摇之间颇有些痛楚,但快乐的感觉却更加强烈,深得仿佛可以剠进心窝里头。她深深喘着气,似是连说话问都能感觉到幽谷中微微剌痛的快乐,“哥哥可以……可以用力……哎……稍微……稍微强来……没有关系……哥哥的宝贝……只要是女人都爱……再……再深一点……”
没想到一放纵起来,宫仙竟连这等话都说得出口,虽是满面娇羞,肌肤红润烧灼,似已不堪临幸,但从话语中透出的渴望却是那么强烈,仿佛对他的侵犯已嗜上了瘾,幽谷微动之间夹得朱华襄肉棒又痛又快乐,尤其已探到深处的顶端更似被一团嫩肉包裹起来般酥麻无比。
他知自己已探到了怀中佳人最娇嫩敏感的花蕊,不过轻轻顶动已勾得她快乐地呻吟出声,娇喘间虽仍带着些许痛楚的感觉,欢快的意味却是无法掩饰,他心中虽觉有些讶异,没想到宫仙竞如此动情,但女方既都如此要求了,若自己还临时缩手,还能算得上男人吗?
他勉力压抑住狂扬的欲望,下身轻轻挺着,一点一点地刺激着那柔嫩的花蕊,身子却压得她更紧了些,以肌肉去轻薄她娇嫩敏感的肌肤,双手更在她腰间臀上不住抚弄,享受那暖热温柔的女人味道。
被他这样一挤,宫仙只觉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但这般紧窒之下,体内那似要令她窒息的快乐却似更加强烈了,尤其他的肉棒似已钻上了某处连她自己都不知的敏感地带,一点一啄之间,美妙无比的快乐令她差点错觉自己飘了起来。
她搂紧了他,亲热的像是整个人都想融在他体内,火热的俏脸埋在他肩上,拚命吸着他微微冒汗的男人气味,勉力挪栘腰臀,让那敏感处更加亲密地缠上肉棒的火烫,酥得似是随时都要泄身,她全没想到自己如此没用,竟这么快就到了顶点,而他却还是如日中大,禁不住呻吟出声,“哎……哥哥……仙儿……仙儿要丢了……啊……好美……”
“好……哎……好好丢出来吧……让哥哥尝尝……看仙儿的阴精是什么味道……一定好甜的……”听宫仙这般软语娇吟,朱华襄只觉心都被搔到了痒处,只是他才刚刚全根没入宫仙体内,便是要射也没这么快,他搂紧了怀中娇颤酥软的美女,将口鼻埋在她湿漉漉的秀发之中,贪婪地嗅着她芳郁的体香。
女子的花蕊最是敏感难搔,得要极为动情时才会露头,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探着了宫仙如此要害,知道要害被袭,宫仙泄身必矣,他暗吸了口气稳定精关,肉棒温柔亲密地在花蕊处搔弄着,每一点一戳之间,都勾得宫仙声声句句蜜得似可滴出水来的娇语,“唔……好仙儿……乖乖泄身子吧……哥哥要你舒舒服眼地泄上一回、两回……再多几回……等妹妹泄得茫了,才射给你……”
“哥哥你……你坏……啊……”原已是将泄末泄,只差着一点就要超越那巅峰,听朱华翠这般轻薄的言语,宫仙只觉娇躯一震,一股酥麻戚从花心处掹地涌了上来,将一切都击垮了。
她不住喘着,声声娇吁之间,四肢紧紧地箍住了他,再也不肯放,只觉精关在他的温柔下已火热地开放了,一股甜蜜的阴精哗然泄出,美得宫仙不由泪水部流了出来,身子更是黏紧了他不肯放,连口中的娇吟都显得那般柔弱无力,“讨……讨厌……妹妹的花心……都被你刺穿了……哎……真的丢……丢了”
给那甜腻酥麻的阴精一泡,朱华襄只觉一股酸麻直透背心,若非他才刚深入进去,还没来得及尽兴,还真的差点就射了出来;便是如此他也得好生吸上一口气,”能勉强稳住骚动不安的精关,也幸好泄身之役的宫仙浑身再没一点力气,连幽谷中亲密紧致的夹啜也在一阵持续的蠕动吸吮后软了下来。
他放下心来,知道宫仙多半是天生的美妙体质,干她时的感觉才会这般美妙,而不是练了什么媚男的淫功,不由更起怜惜之意。他搂紧了宫仙,温柔地吻住她颊上颈上,听着她软弱的像是随时要断气般的呼吸,好半晌才终于开了口,“好甜喔……仙儿妹妹……你夹得哥哥好舒服……从里面直酥到外头……哥哥差点被你夹得要射……妹妹你……可泄得舒不舒服?”
“思……舒服……”娇喘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回了回神,听朱华襄这么问,宫仙虽是娇羞无伦,可满心的喜悦却令她无法闭口否认,情不自禁地开了口,只觉随着自己的回答,那肉棒深剠体内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虽然知道女人的高潮个比男人,一射就爽透了,对女人而言高潮绝不至泄身而止,一波波的蕴酿、一波波的堆积,才会让女人疯狂的追求男女间的爱欲,但想到他还硬挺着,要等他舒服地射出来,方才那般激情滋味还得来个好几回,她心中不由兴奋地期待起来,渴想着在他的淫威之卜泄得更多,“哎……哥哥……仙儿……仙儿可以了……仙儿要服侍到哥哥……射出来……”
听她声甜语媚,柔嫩的肌肤不住在自己身上磨赠,紧窄吸吮的幽谷处又充满了活力,将自己的肉棒连吸带吮,仿佛一点下想放阴,心道这美女还真是容易丢身子,却又这么快就恢复了活力,幽谷那夹吸的劲道,像是正渴待着再一次高潮的来临,这般美女还真是天生下来要享受鱼水之欢的料子。
他爱惜无比地搂紧了她,在粉凝似的香肩不住落下吻痕,下身缓缓抽插起来,“思……妹妹好乖……哥哥就来了……哥哥会用力……插到妹妹再丢身子:丢得舒舒服服的……爽到站不起来……”
“哎;:”被朱华襄这么说,宫仙虽有些羞意,但幽谷中传来的快乐却将她的话在出口前就冲刷得干干净净,只能勉力挺扭纤腰,迎合着他深入浅出的抽插。
既连最深的敏感处都被他啄上了,每一次点上轻戳,都是一股似要泄身的冲动涌来,想必那就是女体的花心了。连这般重要的地方都被他拿下了,宫仙也知自己绝没有逃脱的可能,她放松了身子,将身心全都放上了快乐的波涛上头;既然要爽,就爽的彻底吧!
她轻咬银牙,在那微微的剠痛间享受着一波接一波的热浪,只觉幽谷被他插得酥软酸麻,似是每寸地方都被他玩到了,澈骨的美妙滋味是那般难当,尤其是那花心的感觉更是非同一般。
直到现在宫仙方知为什么女人会爱上天赋过人的男人,那种彻底被充满的感觉,仿佛从头到脚都被他占有,令以往的快乐都显得微不足道,若不亲身尝试,哪里能够体会到如此难以言传的滋味?强烈的波涛很快地又将她送上了无边的高潮。
只是先前既有了经验,这回宫仙就比较忍得住了,她是被插得快活了,可朱华襄还挺着没射呢!所谓投桃报李,他既带给自己如此美妙的快乐,她岂能不尽心以报?
强忍着瘫痪的快乐,宫仙勉力扭挺纤腰,让花心裹着肉棒夹吸吮啜,直透骨髓的快乐令她的高潮一波波涌来,像是前一波还没泄完,后一波又急着溢流而出,持续的这般快、这般美妙,宫仙只觉自己似在仙境之中飘着,脚不沾地手不触物,似是什么都摸不着,那种浮沉随浪的感觉实在美妙,若非一心想着要他也尽兴地财出来,只怕她早撑持不住,要在那连番的高潮中瘫软下来。再也无法动弹。
宫仙的努力朱华襄自是最清楚,那曼妙花蕊的触感如此甜蜜酸酥,乔得他U干舌燥,连连泄出的阴精泡得他几欲射精,咬着牙才能强忍那冲动;身子情不自禁地抵紧了她,将宫仙的身子夹在自己与墙壁当中,尽情地享受她每寸玉体的酥软柔嫩,双手更拚命地在她周身的敏感处爱抚着,更别说不件探索着花心的肉棒。
这般强烈的滋味令他也是背心阵阵酸酥,好不容易等到宫仙又一波甜美的阴精泄出,他终于忍下住了,一声虎吼之间,肉棒已倾尽全力剠到最深处,只觉子宫大开的宫仙一声娇弱的甜吟,终于得到了那期待已久的滋味,火烫的汁液火辣辣地灼进了子宫深处,滋润了她渴望的肉体,美地整个人都剧烈地抽搐起来,幽谷内似是生出了不知多少张的小嘴,将那肉棒紧密地吮着吸着,似是要把所有的精液全都给吸出来,一滴部不肯浪费。
“好……好棒喔……哥哥……”被他深深射入,只觉子宫深处都被他滋润过了,整个人从体内暖到了外头,那种感觉真的好舒服好舒服,令宫仙虽是爽得整个人都瘫了,娇喘了许久才终于能够说话。
但仍挂在他身上的娇躯,却是一点都不想离开他,只着迷地闻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呓语之间透出了无比的满足;她好半晌才终于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射精之后满足又充满征服快意的朱华襄,“妹妹……被你射得……整个人都软了::从里面。直……一直爽到外面……真的好美好棒喔……”
“是吗?这样……这样就好……”虽是筋骨强壮,又是起来还没多久,但宫仙的美妙胴体充满了无穷的魔力,令朱华襄一射之后整个人都酥了几分,若非靠着墙壁,还真抬不起宫仙娇美诱人的裸躯呢。
虽说渐渐软下的肉棒已被宫仙的幽谷一分一分地挤了出来,两人交合处一片狼籍,满足淫秽的精汁爱液,但看她泄身之后如此软弱娇媚的模样,朱华襃不由倒吸一口气,入鼻的全是女体幽香馥郁的香味,透着无比销魂的诱惑,他绝对相信,若再这么多吸上几口气,自己立刻又会硬起来!
他温柔地在宫仙颊上又印下了深深的一吻,轻抚着她高挺的美峰,“哥哥也好舒服……妹妹又会夹又会吸……里面真是美死人了……哥哥好想……好想再硬起来……再在妹妹身上爽几回……”
“你……可以的……”话儿才出口,宫仙一阵娇羞,虽说两人成了好事、虽说白昼宣淫的滋味,加上最深处都被他开采的感觉如此强烈,但自己竟对这么个昨儿才是初识的男人这么露骨的话有了反应,不由羞意满身。
偏偏心中的欲火却没有稍减,反随着回应出口愈发高昂,才刚刚狠泄过,下体竟似又有了需要,她娇滴滴地在朱华襄胸口无力地槌了几下,纤手爱不忍释地抚着那强壮的肌肉,似是要感受其中的力量一般,“膳食里都加了料……让仙儿这么……这么忍不住……恐怕……恐怕连水里都加了什么坏东西……否则……否则仙儿怎么会……怎么会泄得这么舒服……泄得这么美……”
听她最后几句话细如蚊蚋,要很仔细才能听出宫仙的娇羞和满意,朱华襄不由人为欣喜。他温柔地拥紧了她,“因为哥哥爱你呀……仙儿妹妹放心,膳食里没什么大料,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点好吃的,让妹妹增加体力,也容易动兴一点……毕竟干这个事很耗力的……至于水里面嘛……不过是让妹妹更敏感、更容易舒服的东西……纯只有助兴的效果,就算拿出去也算不上媚毒春药的,只是……只是要让妹妹尽兴些而已……妹妹放心,哥哥算好了药量,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真的……”
“嗯……仙儿知道了……”心中早知会是如此,反正只有数日之缘,除非是太过火的药物,否则该当伤不了身,不过听朱华襄这么说,宫仙心中却是只喜不怒。
这几日她也好想彻底动兴,让自己迷失在那淫乱的欢乐之中,好把一些讨厌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动兴的药物一点都不令她讨厌。她低下头去,娇羞怯怯地看着两人才刚分开的下体,满足羞人的爱液淫精,光看都不由令她润了桃腮。
她纤手轻伸,从半凉的桶子勺起了水,娇羞地清理着两人下半身的痕迹,纤手触处只觉那肉棒竞似义渐渐恢复了生气,她畏羞地不敢去碰,勺着水清洗着两人身上,似要报仇般地将朱华襄满是汗水的身子洗遍。
朱华襄知她有点儿想报仇,也乖乖地任她洗着,反正大桶中的水添加的药量极少,虽说洗浴之间可自毛孔深入体内,但只要再一阵发泄,也就泄出来了。
两人身上的汗水洗去,仅余下身宫仙还不敢去碰,朱华襄已觉浑身发热。桶中的水药效虽不强,见效却快,加上宫仙的小手抚上身来,感觉说不出的奇妙,所到之处又似羞怯又似挑逗的模样,看得朱华襄欲火更扬,胯下肉捧早硬了起来;那肉棒就这么挺在宫仙眼前,令她羞得不敢去看,眼光却又离不开它,偏偏愈为朱华襄搓洗身子,愈觉他的肌肉充满爆发力,强壮之处竟不在肉棒之下,想到方才那难言的滋味,宫仙只觉幽谷里头竟慢慢又涌起了需要的感觉。她一边为朱华襄揉搓洗拭,一边不自觉地忸怩着,那可爱的模样令他愈看愈爱,肉棒愈挺愈高。
见那宝贝如此高昂,想到它刚才带给自己的种种销魂欢乐,宫仙只觉幽谷似又微微地痛了起来,可那痛楚的滋味却那般诱人,尤其是那壮硕竞能被自己全部接纳,光思及此处那痛楚便显得如此美妙。
宫仙只觉口干舌燥,身子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幽谷间渐渐产生了新的湿濡,手上虽还为他洗着,却已触不到汗湿处,而是不自觉地爱抚着那强壮的叽肉线条,爱不忍释,而她自己的娇躯却不自觉地轻扭着,在他眼前荡漾着冶艳的光,彷佛每寸肌肤部在诱人的跳动。
“呃……仙儿妹妹……哥哥忍不住了……”见她赤裸的娇躯不住在面前忸怩不安,含蓄羞怯间却正散放着诱人的妩媚,朱华襄再也忍耐不住,他一把抱住了宫仙,将她深深搂在怀里,一双大手已忍不住揉弄起她高挺的美峰,揉得宫仙婉转呻吟,美眸盈盈如雾,娇躯水蛇般地在他怀里扭动着,口里虽还叫着不要、不要的,身子却是一副渴求已极的样儿,看得朱华襄差点想要上马。
不过这么急色可不行。朱华襄压抑着火热的心,能和宫仙在一起的时日小多,自己得捉紧机会,尽量想办法令她身心蜕变,才能来得及享受这盛开的花朵。他轻轻咬着宫仙耳际,咬得她一阵娇颤,“好妹妹……先……先把你那儿洗干净了……再帮哥哥清洗一下:……哥哥忍不住要你了……”
“恩……一听他这么一说。宫仙美目一飘,才见自己紧夹的玉腿间又已增添了新痕,她虽知方才自己因为被他的眼光看得混乱心慌,没怎么仔细清洗,可那处的新痕多半是自己又动情的痕迹,但情怀已动,她早忍不住了。
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宫仙嘴角抿着一丝浅笑,伸手勺起水来,就这么在他面前清洗起下体,就如同方才在浴桶之中同时清理前后两穴一般,葱指触碰间只觉那处似又更敏感了,虽说已有了一次经验,但芳心慌乱依旧,加上这次还在他灼灼注目之下,宫仙只觉羞透了身子,却又喜透了芳心,葱指滑动之间愈发肓感觉,清埋之间险些又转变成了那难丛言喻的自我抚慰,如果不是朱华襄及时伸手,扶住了她藕臂,只怕她还真要站不住脚哩!
见宫仙含羞带怯,总算把下身清理了一回,却是玉靥晕红、丽色娇羞,似乎愈清理愈是湿润黏腻,等他抬起头来站直身子,玉腿虽是含羞轻夹,内中却已渗出了诱人的汁光,勾得他的眼儿不住在郡处回绕着;朱华襄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心中甚至不由有些激荡,他可不知自己接下来的要求宫仙会不会照着去做,毕竟……毕竟她可是女孩子呢!
身子微动,缓缓地压近了她,朱华襄放柔了声音,“仙儿妹妹……该帮哥哥洗了……洗干净一点……哥哥要干干净净地进到妹妹里面……”
朱华襄此言入耳,宫仙螓首微俯,正见那肉棒枉自己眼前抬头挺胸,红通通的尖端正自向自己耀武扬威,别说像这样伸手触碰男人肉棒,就连刚刚那般为男人清洗身子都没做过。
虽知这多半又是他调戏自己的法子,但从未试过如此风流手段的她芳心差点没从胸腔里跳出来,即便心知两人这几日要做的事儿比这还要更羞人的可是多得多了,咀那难堪的感觉仍令她腮上一片红霞,芳心一阵恍惚,良久良久才任他的催促中回过神来。
耳里只听着朱华襄有些不舍又故作释然的声音,“哎……如果……如果妹妹不帮忙……也就算了……哥哥就这么要了仙儿妹妹……反正:反正现在洗得再干净,待会儿还是要弄脏的……仙儿你说是不是?哥哥要……要尽情地把妹妹弄脏……”
听朱华襄这么说,宫仙芳心不由又惊又喜,稚嫩的她原还以为男女之事只能在床上进行,床外苟合是只有淫贼才会干的事,但朱华襄方才就把自己顶在墙上硬是令自己高潮数度,事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全然不以为意,想来这在男女之间多半也属寻常之事,既然都要做到这么投入了,自己还畏羞什么?
虽知这样的动作万分羞人,说不定自己事后想想也要羞得无地自容,但下知为何,现在她的心里只想就这么依着朱华襄的话做,羞赧地尝试种种淫邪之事。
虽是有些迟疑,微蹲下去的宫仙仍是鼓起了勇气,伸手将那硬挺的肉俸娇羞怯怯地捧在手中,仿佛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一般,摸上去只觉那肉棒似是一条刚过火的棒子,灼得她险些要缩手,但朱华襄的手来得更快,一下将她的小手压贴在肉棒上头。
宫仙虽是含羞,但被他的手握紧了自己的纤手,一时也缩不回来,无力地挣了两下,也就乖乖地抚揉起那火烫来,只觉那肉棒虽才在自己身上激射过,却没有半分失威,仍是那般勇壮强悍,芳心不由驰想起来,不知不觉间一双玉手部已抚了上去,温柔亲密地将上头的黏稠处洗去,让它在自己的纤手握持间愈发茁壮。
抚摸清洗之间。宫仙都不由芳心荡漾起来。尤其当想到方才它就是这般火烫地平息了自己的欲火,令自己泄到差点发狂,羞怯之间都不由有些敬意。她连声音都发着颤,纤手轻轻拭抹着,手上沾染的湿润全是自己才刚刚泄出来的,光想都羞得浑身发烫,可那湿黏却似充满了吸力,让玉手根本不想放开。
即便已将上头的汁液沾黏洗去了,仍是全然无法收手,“思……哥哥……妹妹……妹妹从没试过……这……这便帮哥哥清洗……若有不到之处,哥哥……哥哥要敦仙儿怎么做……唔……”
“坦样……这样已经很好了……仙儿好乖……唔……哥哥……哥哥好舒服呢……一本来还以为宫仙纵然已决定这两三天都要窝在自己房里,任自己为所欲为,共效于飞之乐,但她终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即便心中千肯万愿,要她主动抚摸清洗自己的身体也颇有些强人所难。
朱华襄原见她不敢动手,本来都已决定要放弃了,却没想到宫仙竟强抑娇羞,主动为自己搓洗起来,那清洗洁净的感觉还在其次,被她娇柔绵软的小手将白己的肉棒掉在手中轻抚揉搓、爱不忍释,光抚摸之间彷佛部令她神智恍惚,含情脉脉的美目牢牢盯着肉棒不放,那模样令朱华襄愈看愈爱,一边指导着,一边只觉肉棒在她的温柔下愈发硬挺,胀的好像要爆开来似的,感觉大是剠激。
好不容易等到宫仙清洗完毕,如雾般朦胧的眼光期盼地望向自己,朱华襄已是忍耐不住;他微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宫仙努力清洗下又自汗湿的柳腰,将她举了起来。
虽说刚刚才把自己清洗过一回,但之后又专注在服侍那硬挺的肉棒上头,第一次的体验令宫仙好生紧张,加上这寝房之中暖气蒸腾,仿佛安了火龙般好生温暖,紧张娇羞之下身子香汗不由沁出,早已满布娇躯,只是朱华襄的手极为有力,宫仙又是毫不挣扎,虽说他着手处只觉娇躯香滑湿润,一把举起时仍是轻松简单,宫仙只觉娇躯又落入他强壮的怀抱当中,不由嘤咛地轻哼了一声,闭上了美目。
“好妹妹……你准备好了吗?哥哥……哥哥忍不住……要爱你了……一见宫仙虽是美目紧闭、娇羞无伦,对他的轻薄却只微扭纤腰,全无一点反抗,心知她多半又已径动情,朱华襄大是兴奋。
只是这般美女自是要弄到她羞赧已极,却又情动已极时再加侵犯才有味道。
他可不会放过任何调戏轻薄这美人儿的机会。他搂紧了她,胸肌紧贴着那富有弹力的美峰,感受着她急促紧张的呼吸,双手更不由在她湿滑柔软的肌肤上爱抚着,不住玩弄着那充满了女体美妙的玉骨冰肌。
被他的胸肌不时轻鼓几下,弄得她两朵蓓蕾饱绽地在他胸口不住磨擦,只觉呼吸间的磨动便带来无限的销魂滋味,那硬挺火热的肉棒更是紧贴在她小腹上头,虽还未侵犯幽谷,那火烫却似直透深处,从外头就烘得花心里酥酥痒痒的,惹出宫仙一声软媚的呻吟。
她闭上了眼,感觉身体与他极其亲密的滋味,纤手软绵绵地搂着他,一双玉腿更下由盘到了他腿上去,只觉虽还未插入,肉体间却已无间隙,那种既亲密又还未灵肉相接的感觉令她真是不耐,只是宫仙经验还少,实在不堪床外淫事,门中轻吟着,“思……哥哥……别……别在这儿……抱仙儿妹妹……到床上去……”
“当然:……是要抱上去的……不过呢……”看宫仙酥得似整个人都软了,柔若无骨的娇躯水蛇般缠住了自己,一副再也无法忍耐的样儿,只是百般娇羞地渴望着在床上寻欢作乐,心知对小姑娘而言在床外这般欢愉虽是痛快,娇羞的芳心却还是撑持下住。
这可就不是光令她淫欲焚身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要放得开也得经验累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即便自己就是要挑战这不可能的任务,也得循序渐进的来,太过急色了可不行呢!若让她对此心生畏意,那就未免太可惜了。
他低下头,温柔地在宫仙颊边颈上吻着,肉棒拨草寻蛇,探向粉弯五股之间,羞得宫仙既想张腿迎接。又不堪再那样立姿寻欢,一时间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呢!
只听得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要先插进去……再一步一步把妹妹带到床上……让哥哥边走边干仙儿……仙儿会慢慢享受到滋味的……”
没想到他还真是不老实,虽说要抱自己上床行淫,却要边奸着自己边走到床上去,虽不知那会是什么滋味,但他就连把自己挤在墙上都可以成其好事,这样边走边淫,想来也必有其中欢愉。
虽说心底还不是很能接受,但他的肉棒已熨上腿间,酥得宫仙玉褪轻分,任那肉棒长驱直入已叩上关口,被那肉棒的火烫枉幽谷口轻触几下,宫仙的矜持也就烟沽云散了。
她玉腿分开,改盘到了他的腰上,好方便他带着自己行走,“那……那就……麻烦哥哥了……好好爱仙儿吧……”
【第五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