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绝品

【仙童下地狱】第四集

2014-10-10 10:13:11



【仙童下地狱】第四集

内容简介:

一朗子甫下凡,便撞见两派人马在打斗,而他很「凑巧」的压死一名官府的头头,正想溜之大吉,突然后脑一痛昏了过去,醒来发现竟然身在官府大牢!

与青龙寨的人联手救出大当家赵青龙,一朗子在青龙寨受到热情招待,酒酣耳热之际,一朗子偷窥赵青龙和柳妍欢好时被发现了……

Image and video hosting by TinyPic

本集封面人物:柳妍


【第四集】第一章:大牢风云

天地之间的距离有多大?一朗子不知。从天门跳下,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身体冰凉,身边都是雾气,什么都看不清。幸好他师父只封了他的无为功,并没有封掉他腾云驾雾的功夫。否则,他这一跳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在他落地之前,便听到耳边传来激烈的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似乎正在哪里搏斗着,还能听到「砰砰、啪啪」的兵刃相撞声。

有人在喊:「兄弟们!抓住这伙山贼,一个都不要让他们跑了!抓到的重重有赏!」

还有人在喊:「兄弟们!再加把劲,打倒这些朝廷狗腿子,救出大当家!别忘了大当家对咱们的恩情!为了大当家,大家往前冲啊!使劲杀啊!」

听那个意思,好像是山贼在和官府打斗;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他们远点为妙。

这时候,已经离地面很近,雾气也已消散。往地面一看,只见地面黑压压的都是人,有的捉对拚杀,有的两个打一个,有的三个打一个,有的乱了套,一群人打一个。各个都拿着兵刃,有的拿刀、有的拿剑、有的拿棍。

一朗子只顾着看,忘了要控制自己的身形,突然听到身下惨叫一声,自己胸部猛地一痛,眼前发黑,便晕了过去。当他清醒过来,忍痛站起时,只见地上趴着一个武官装束的男人,已经一动也不动,显然死了。

一朗子心想:怎么,难道这人是被自己压死的吗?看穿戴,可不是一般的小兵啊。

此刻,恶斗仍在继续。一朗子扫视周围,才看清楚,大约有上千名官兵围着几百名山贼打扮的人在舞刀弄剑的。

山贼为首的是一个瘦子,脸上全是血,全身衣服没一处是完好的,身上也多处挂彩。他正和一个身穿武官服的长脸汉子恶斗,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另外一名穿武官服的白脸汉子则和另一个黑脸汉子恶斗。两对都杀得昏天暗地的。

这些事和一朗子没什么关系,他想走得远些。一打量环境,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院落里,三面是墙,一面是大门,现在都已被打得破碎。

一朗子心想:管他谁是谁非,走为上策。我现在可不是武功高手,已经成为普通人,没有无为功垫底,光会招数有什么用呢?

他从人群的缝隙中穿插行走,才刚走没几步,从大门外传来凌乱成群的脚步声,转眼间,就见好几十名官兵从门外冲进来,个个杀气腾腾。为首的穿着县官服,头戴乌纱帽。

县官一脸的杀气,说道:「把这些反贼都抓起来!不服的,格杀勿论!」这些官兵答应一声,立刻投入战局。本来官军就人多势众,稍占上风,再来这一下,对山贼们更为不利。

为首的山贼见形势不好,猛砍几刀便跳出圈子,大吼道:「兄弟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撤,咱们改日再来!」说完便首先向门口冲去。

那些山贼们便一窝蜂地冲向大门。县官大喝一声道:「全部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尤其是贼首李铁更不能放过!」说着眼睛扫视全场,咦了一声,说道:「咦,苟厂卫呢?怎么不见了?怪了。」

他来到两个武官跟前,满脸陪笑,接着和他们嘀咕几声后,其中一名长脸武官悄悄向一朗子走来。一朗子感觉到有人靠近,一转身,武官抡起一手向他劈来,一朗子忙乱地闪躲开。第一掌过去,第二掌又来。只听「啪」一声,一朗子被打中后脑,眼前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屋子里,躺在草上。借着高高的小窗子透进的微光,能看到眼前有一排铁栏杆,原来自己是躺在地牢里。

他心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想起刚才的事:自己被一名长脸武官打晕了。妈的,第二掌我竟然没躲过去。唉,要怨睿松这个老牛鼻子,要不是他封我的无为功,使我失去内功,让我反应迟缓,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天哪,我怎么办?我怎么这么命苦。

这样子,要是让嫦娥姐姐、月宫八美看到了,还不笑掉大牙?还有啊,我的鱼姬姐姐见了,也会很心疼的吧?

我变成普通人,还怎么当侠客、怎么为人间造福啊?想到这里,一朗子开始哇哇大叫,叫得撕心裂肺、如猿泣血。

这时,一个声音吼道:「小子,你鬼叫什么?别影响我们老大休息。」

原来这个牢房里还有别人。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靠窗的右侧角落有两个人。

走近一点,看到其中一个是个矮个子,正帮另一个人擦汗;而另一个人坐在那里,披散着长发,看不到模样。他的手脚都锁着铁炼,可见是个重犯。

一朗子心想:他们不会和山贼是一伙的吧?也不知道刚才外面打到最后是什么结果,那些山贼可能凶多吉少。

一朗子来到他们跟前,行了一礼,说道:「两位好,小生朱一朗有礼了。」

矮个子笑了,说道:「原来真是个酸书生。」

那个重犯说:「小五,别那么看不起读书人,读书人比咱们有出息。」又对一朗子说:「原来是朱公子,幸会、幸会。我他妈的是泰山上青龙寨的大当家赵青龙,也是朝廷的重犯。我就不还礼了,身上让那些狗官打得全是伤,内力也提不起。今天我的两位好兄弟带人来救我,也不知怎么样,只怕是凶多吉少啊!我真是罪人呐。」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起来。

小五劝道:「大当家,你不要这样说。咱们哪个没受过你的恩惠啊?你比宋江还要『及时雨』。咱们为了你,就是丢性命,没有一个后悔的,反而很高兴啊。」

赵青龙拍拍小五的肩膀,说道:「小五啊,要不是为了我,这次你也不会被抓。唉,咱们都被抓,柳妍她会更着急的。」

小五恭恭敬敬地说:「大当家,夫人正计画要来救你呢。这次是三当家和四当家背着夫人来救人的,夫人和二当家不知道。大当家,自从你被抓之后,夫人多次提出要救人的事,可是二当家说什么都不同意,找出种种借口,不让我们来。你说,他安的什么心呢?我看到他常常有事没事去找夫人说话,嬉皮笑脸的,不是个东西。」

赵青龙叹息一声,说道:「也许咱们都误会他了。」

小五说道:「误会个屁啊?他对夫人没安好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有啊,你这次被抓,我怀疑和他有关。因为当时只有他和三当家、四当家不在山上,还有……」

赵青龙阻止道:「小五啊,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乱说。官府对咱们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将咱们剿灭,咱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知道吗?」

小五不情愿地说:「知道。」

他们聊天,把一朗子晾在一边。一朗子觉得没意思,正想离远一点,以免有偷听的嫌疑。但赵青龙注意到了,说道:「朱公子,请坐下说话。」

一朗子坐下,心里不禁满腹怨火。在天上时,一朗子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在月宫时,又是何等的风流人物,想不到这次一下凡,就被人家老鹰抓小鸡似的抓个正着。他妈的,睿松这个牛鼻子师父真也够狠,分明是想害死我。早知道我狠心一点,把一焰子干掉,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刚才离得远,现在才看到赵青龙是一张大方脸,留着少许落腮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现在鼻青脸肿,身上多处血痕。

赵青龙问道:「朱公子啊,你怎么会到这里的?」

一朗子看着这个宽绰的牢房,说道:「这里是哪里?我也不清楚。」

赵青龙目光炯炯地望着一朗子的俊脸,说道:「这里是泰安县衙后院的牢房。你刚才看到是我们青龙寨和官兵在打斗,那个县官是泰安县令胡一霸。这个狗官,妈的,老子迟早有一天要荡平泰安县城,杀掉狗官,奸了他女儿。另外两个武官是京城东厂的狗腿子,他们是要来把我押解到济南府处死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我是到了这里。」心想:自己压死的那个八成就是厂卫。

赵青龙问道:「不知道朱公子是哪里人,怎么会到了泰安呢?」

一朗子知道这个时候需要说假话,便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京城人氏,自小和父母失散,在今年的会试中,我落榜了,心情很糟。我的仆人告诉我,说我老家在黄山一带,我就出来散心,顺便寻找父母的下落。结果,走到泰安就迷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这个院子里,连进了牢房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小五的听了大笑,说道:「你们读书人真是没有用,大白天的也会迷路,还不如咱们这些大老粗呢。」

一朗子也不在意,说道:「这位大哥说得对,『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上山当土匪呢。」

话音未落,赵青龙和小王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在他们的记忆中,还没有一个读书人想当土匪的。

笑罢,赵青龙说道:「朱公子,你也不必难过,我赵青龙要是能出去的话,一定帮你去黄山寻找父母。」

一朗子抱拳说:「我就先谢过赵大哥了。」

赵青龙很豪爽地说:「朱公子,你虽是个读书人,但很直爽,没有那么多的酸气,我很喜欢,我把你当成自己兄弟。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和你没关系,我得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一朗子听到这里,心里暖洋洋的,简直要流泪。一个人处于逆境中,能有人这么和你说话,你心里岂能无动于衷呢?

一朗子很感动地说:「赵大哥,谢谢你。虽说你是山贼,但听你的话,和江湖好汉没什么两样。」

小五接话道:「朱公子,并不是江湖人所以不知道,我们大当家在江湖上被人称为『及时雨』,哪个人落难了有求于他,他向来是有求必应。别看我们是山贼,提到大当家,谁不比大姆指称赞一声。」

一朗子笑道:「小弟今天真是太荣幸了,结识了一位江湖好汉。」

赵青龙摆摆手,手上的铁链子跟着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说道:「朱兄弟,这些都是江湖朋友们的抬举,说起来,恨我的人也不在少数。」

小五接着说:「是啊,因为大当家义薄云天,又嫉恶如仇,凡是作恶的家伙,没有不怕他的。就是泰安狗官胡一霸,听到我们大当家名字都会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赵大哥一定是本领超群。」

赵青龙苦笑着摇摇头,而小五说道:「是啊,我们大当家以铁沙掌和五虎断门刀名扬江湖,他对那些恶人向来不手软。这次要不是被人出卖,中人家的奸计,也不会被抓。」说到这里,小五悲愤交加、胸脯起伏、气呼呼地直喘。

一朗子开始对赵青龙这个人感兴趣了,说道:「赵大哥,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赵青龙豪爽地说:「朱兄弟啊,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一朗子郑重地说:「赵大哥,有你这般本事,为什么不为官家效力,而去当山贼呢?不是明珠暗投,太可惜人才吗?」

赵青龙听这话,带着伤疤的脸上肌肉动了动,沉声说:「你问的这个问题,我很不想提,这是我心上的一道伤。小五,你替我讲吧。」说着,他头一低,肩膀颤抖,像是伤口破裂一般的痛苦。

小五恼怒地白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说朱公子啊,这个问题你根本不该问。我们大当家当年上山时,和大家说过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提起。得了,大当家有话在先,我就替他说吧。

「大当家是本省济南府人,他的父亲是位教书先生。大当家从小不喜欢读书,喜欢练武,就出去到处访师学艺,很少回家。

「大当家有一个妹妹,长得很漂亮。十八岁那年,在路上遇到了济南府的总兵王世才。这家伙都五十多岁了,见人家姑娘好看,就派人向大当家的父亲提亲,可是被老先生臭骂一顿。

「这个总兵恼羞成怒,晚上带人去抢。老先生说什么都不答应,拚命保护女儿,结果被那个总兵用刀砍死,大当家的妹妹则被轿子抬走。

「这位姑娘也是个性情刚烈之人,半路上经过一条河时,便跳水自尽。有的人说死了,有的人说没死,总之没找到她的尸体。

「大当家听说这事之后,匆忙赶回来,安葬好父亲之后,就跑到济南,想伺机刺杀王世才。但那家伙武艺高强,身边卫兵又多,不好下手。大当家盯了他一年,才找到机会。

「有一天,王世才去逛窑子,大当家就埋伏在屋里。当那家伙在女人身上快活后,身体软得像面条,大当家才出手。拚了十几个回合,才将王世才捅死。为了解恨,将他大卸八块后,一块块扔到门外。

「这件事情连狗皇帝都惊动了,下了通缉令抓捕大当家。大当家到处躲避,交了一些好朋友。后来他躲进一个小村子,改名换姓,想当个普通百姓。

「但是,村子里有个财主,人品不好,抢人家的房子和地,一分钱都不给。大当家看不过去,挥刀将那个贼财主砍死,把他的财产让村民分了,然后领着大伙连夜上泰山,当起山寨王。

「有件事值得一提,就是大当家杀死财主之后,放过了财主的家人。本来村民的意思是将他全家杀光,可是大当家不同意,说『冤有头,债有主』。练武,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的。」

一朗子听到这里,拍手称赞:「赵大哥,你是好样的。你说的没错,冤有头,债有主,不可乱杀无辜。只是,当了山贼之后,也不知道日子好过不好过。」

赵青龙清了清嗓子,说道:「当山贼之后,我们自然和别的山贼一样,有时也得做几笔生意。但我们当贼,也是有规矩的。我们专门劫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或是劫那些鱼肉百姓的狗官。对于一般的商贩,我们只收点过路费,绝不轻易为难他们;对于百姓,绝不拿人家一针一线。」

小五接着说:「就是啊,附近的百姓都称我们是义军,来投靠我们的人越来越多。这才几年,我们就有五、六千人了。有好几次,官兵来围剿我们,都被我们大当家和夫人打退。你说厉害不厉害?搞得整个山东省的官员都头疼。」

一朗子听得热血沸腾,说道:「原来赵大哥、赵嫂子这么厉害。有机会,一定得见识一下。」

赵青龙听了,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朱兄弟啊,不瞒你说,我娘子比我强多了。武功比我好,做事也比我有头脑,对付官兵也比我有办法。这几年要不是有她,我们青龙寨早被官府铲平。」

小五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夫人可是女中豪杰,不只武功好,会领兵打仗,长相更是美丽,像是画里的人似的。江湖上的侠女,最有名的,有武林三娇和江湖八艳。我们夫人就在八艳之中,人称聊城侠女。」

赵青龙听到这里,呵呵笑了,说道:「我赵青龙活大半辈子,最骄傲的事是啥啊?不是有一身好武艺,也不是当山贼的头,而是找了个好婆娘。他妈的,老天爷待我还是不错的。」他说得豪气大发、口水乱飞,仿佛娘子就在身边似的。

一朗子听得悠然神往,说道:「赵嫂子这么厉害啊,有机会可得见一见。」

赵青龙「哎」了一声,说道:「朱兄弟啊,别人见都可以,可是你就别见了。」

一朗子不解其意,问道:「赵大哥,是为何呢?为何其他人可以,我却不行?」

赵青龙笑道:「你长得太俊俏,我怕我娘子喜欢上你,和你跑了,我怎么办呢?」

说罢,哈哈大笑。一朗子和小五也跟着笑起来,大家都很开心,好像都忘了现在还在牢房里。

不知不觉间,天都黑了。有一个狱卒到门外,将几个油灯点了,牢房里就明亮多了。狱卒随后又将食物送来,从栏杆外送入,说道:「赵青龙,好好吃几顿吧,你也吃不了几顿了。」

小五骂道:「大板牙,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我们大当家可是恩怨分明的人,你要是对我们不好,等我们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狱卒长着两颗大板牙,样子很丑陋。他说道:「你们还能出去吗?别做梦了。我们县令说,要快点将你们处死。今天来劫牢的人,除了那个李铁领着几十人跑了外,李铜被抓住,其他人都被当场杀了。」

赵青龙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挣扎着站起来,几步跑到栏杆跟前,用铁链子狠砸栏杆,发出「匡匡」之声,大叫道:「我的兄弟们啊!我的好兄弟,不要再来救我!不要为了我,把你们的命全赔上,我赵青龙怎么对得起你们家人呐!」

大板牙笑道:「赵青龙,我可真服了你,有那么多人为你死。本来,还有几十个土匪可以不死的。京城来的两个厂卫都说,投降的不杀。可是这伙山贼还真有种,没一个投降的,结果怎么样?都被厂卫用乱刀砍死。」

赵青龙泪流不止,咬牙切齿地说:「狗官胡一霸,还有东厂的两个狗崽子,老子不出去便罢,要是出去,非把你们千刀万剐不可!」

大板牙的脸在油灯下显得特别阴沉可怕,冷笑几声,说道:「我说赵青龙,你在里面好好做梦吧。你是茅坑前摔跟头——离屎(死)不远。」

赵青龙昂首挺胸说:「有种现在就把我杀了,我赵青龙绝不皱一下眉头。」

大板牙笑道:「按照我们县令的意思,是打算就地处决,可是朝廷不答应,两位厂卫也不肯。他们说,放长线钓大鱼,要把你们这伙山贼一网打尽。」说罢,他摇头摆尾地走了,消失在走廊的黑暗里。

狱卒走之后,赵青龙高大、魁梧的身躯无力地软下,跌坐在地上,因为他想到了最可怕的下场。

小五和一朗子连忙一左一右扶住他,将他扶到里面的干草上坐下。赵青龙大口喘气,说道:「柳妍呐、柳妍,你要是聪明的话,千万别来救我呀!我可不想把你也赔上,把更多的兄弟赔上。」

语气间浓浓的深情,让一朗子深受感动。没想到钢铁般的汉子,竟也有这般的似水柔情。

听他们讲了这么多,一朗子兴致勃勃的,真想快点见到赵青龙的妻子柳妍。不知道这位巾帼英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再好也比不上嫦娥姐姐,鱼姬姐姐,以及月宫八姐妹吧?

初到人间,他就觉得人间要比天上复杂得多、凶险得多。

小五把食盒端过来,说道:「大当家,你吃点东西吧。」

赵青龙抓过一个窝窝头,勉强吃几口就放下,说道:「真难吃啊,哪比得上咱们山寨的东西。」

小五劝道:「大当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还是吃点吧,有力气,才好想法子出去。」

赵青龙指着窝窝头,说道:「朱兄弟,这些东西虽不好吃,你也吃点吧,总比没有强。等到了我们山寨,我请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一朗子满口答应。他也真的饿了,拿过一个窝窝头,大口啃起来,又用勺子捞白菜汤喝,说道:「是不太好吃。窝窝头太粗糙,难以下咽,白菜汤又太苦。」

小五骂道:「这帮狗娘养的,拿这东西糊弄咱们。在我们山寨,这些都是喂狗的。」说到这里,看着一朗子正在吃,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啊,朱公子,我可不是骂你,我说的都是真话。」

一朗子苦笑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我落到这个地步还真不如一条狗。」回想在天上的日子,真是两个世界啊,难怪天上人不愿下凡。

他大口地吃着、喝着,直到饱为止。见他吃,赵青龙和小五也打起精神吃一些。

赵青龙抬起头,看着一朗子,说道:「朱兄弟,你要是出去,一定要告诉我夫人,叫她千万不要来救我。要救我的话,得保证万无一失才能出手,我不忍心再让兄弟们为我丢命。」

一朗子望着他那张坚强、刚毅,且满是正气的脸,大为钦佩,说道:「要是我能出去的话,一定捎话过去。只是我怎么出得去呢?」

赵青龙微笑道:「我有种预感,你一定会很快出去的。你只是一个局外人,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为什么要关着你呢?」

一朗子撇撇嘴,说道:「他们把我和你们关在一起,是摆明了怀疑我和你们有关系。」

赵青龙沉声说:「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

小五感慨道:「大当家,我看是会越描越黑,越解释嫌疑越重啊。」

赵青龙小声说:「你若出得去,到『龙门客栈』,在后院附近……」

一朗子正想细问时,这时候,走廊里响起成群的脚步声,寻声望去,在几只火把的照耀下,两名武官领着几名衙役来到栏杆外,大板牙则跟在最后。

在火把的跳动下,两名武官的脸分外狰狞。他们都身穿黑衣服,披着红披风。

一个长脸,一个白脸,正是一朗子进牢之前看到领头围剿山贼的人。

他们朝着赵青龙嘿嘿一笑。长脸的说:「赵当家,白菜汤好喝吗?」

赵青龙稳稳地坐在草上,冷笑道:「马忠,白菜汤好喝极了。可能你们东厂的人天天都喝这个,不然怎么说话做事那么臭呢?」

白脸的哼道:「赵青龙,不要给脸不要脸,有得吃就不错了。依胡县令的意思,还想饿死你,是我们阻止他。」

赵青龙嘿嘿冷笑,瞪视着他,喝道:「熊义,你们两个家伙什么时候也变成好人了?怕是没安好心眼吧?对了,你们来时不是三个人吗?怎么少一个?苟仁呢?一定是阎王爷想他,请他喝酒去了。」说着话,一阵狂笑,笑得铁炼当当作响。

熊义的白脸红了红,说道:「苟仁兄弟他另有任务,不用你操什么心!我告诉你,你没几天可活。知道为什么不让你马上死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在等你的兄弟们来救你,主要是你的娘子。谁不知道聊城侠女貌美如花,楚楚动人?我们可是慕名已久。等我们抓到她,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是怎么样玩她的。等玩够了再公事公办,将你们夫妻两个一起杀了,你说好不好?」说罢,便嘿嘿嘿地淫笑起来,说有多嚼心就有多顾心。

赵青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猛地跳起来,冲到栏杆前,双手抓着栏杆乱摇,铁炼急促作响。他向熊义狠吐一口痰,大骂道:「熊义,你个王八羔子,老子操你妈、操你奶奶!你敢碰我娘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熊义连忙躲远些,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敢向前。

马忠微微一笑,说道:「熊兄,你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吗?和他生什么气啊?他都是快死的人。」

熊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可不是嘛。要不是马兄弟提醒我,我都忘了正事。」说着便指指牢房的锁头,吩咐大板牙道:「把锁头打开,把那个书呆子押到前院的大堂上。咱们得把他放放血,这家伙肯定是山贼的同党。」

一听他们要带走一朗子,赵青龙连忙闪到一边,说道:「原来是找这个书呆子的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以为要修理我。」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里面,到一朗子跟前,在他耳边说:「你千万别说你和我们是一伙的,不然死定了。」

一朗子会意地点点头,心想:谢谢赵大哥,这可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只要他们防范松些,我就可以逃之夭夭。

大板牙很俐落地打开锁头,拉开门,说道:「那个朱一朗,快出来。」

一朗子看一眼小五和赵青龙。赵青龙朝他关切地笑笑,那张黑瘦的脸上全是温情,令一朗子心里暖暖的。他心想:赵大哥,我若能脱身,一定会回来救你出去的,咱们相处时间虽短,但你是一个有血性、有情义的好汉,兄弟喜欢你这样的人。

他走出狱室,立刻有两个衙役上前,各扳住他一只手臂,使他双手往背后,一朗子轻微挣扎,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有功名的举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小心我上朝廷告你们。」

熊义阴笑道:「我们东厂从来不怕人家告。就算你不是山贼,真是举人,嘿嘿,落到我们东厂的手里,不死也得剥层皮。」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一朗子装作害怕似的身子颤了颤,心想:妈的,你们两个混蛋,敢威胁你大爷我。要不是我的无为功被锁死,哼,你们两个早就有自己的墓碑。

在两个衙役的押解下,熊义在前,马忠等人在后,押着一朗子出牢房、走廊,走进后院。在星光之下,一朗子一眼就认出就是白天打斗之处,也就是自己从天而降的地方。此刻,他也还能闻到这里的血腥之气,真不知道白天时,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此时,院子静静的,周围的院子、围墙黑鸦鸦的,后院门又换上大铁门,关得紧紧的。院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还可以看见巡逻队在院里巡着。可以说,就是飞过一只鸟都能被发现,更别提进来一个人。

除了人之外,后院里还跑动着几条狼狗。是为加强戒备,生怕人有所疏忽,容易大意。

一朗子看了,心想:想要从院子救人,真是难于上青天呢。赵青龙的夫人柳妍可别领人来啊,来了是自投罗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肯定比死还难受。一个大美人,他们这群饿狼岂能放过?

在天上的时候,就听师父和嫦娥说过,东厂的人比豺狼还可怕、比虎豹还凶恶。

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他们的恶名可以和锦衣卫相比。

这两大组织都是皇帝的忠实奴才,为什么朝廷能有效地控制天下?和养了这帮狗腿子有直接关系。

嫦娥姐姐不是让我下凡之后,为人间造福,多干点好事吗?只要时机成熟,一定将这两伙狗腿子斩尽杀绝、连根拔起。

现在被人押着,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要我一反抗,押我的人就会动手。

他们不可怕,但那两只朝廷的鹰犬……他们要是知道我懂武,就惨了,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还是等待时机吧。机会一到,就是我逃跑之时。我的希望全在腾云驾雾之上,只要我施展起来,无人能追上。

一行人押着一朗子从后院的一个小门进入,走过一幢幢房屋,好一阵子才进到县衙的大堂之上。

只见大堂上胡县令身着官服,冷脸端坐,衙役们各持杀威棒分列两旁。等看到一朗子被押进来之后,便个个握把,将棒头触在地上,嘴里喊出「威武」。

大堂的威严之气令人心惊胆寒、双腿发软,可是一朗子不怕。当押着他得人放开他时,他镇定自若,负着手,笑吟吟地迈着方步走上前,悠闲自得的样子,不像个囚犯,倒像是县令的上级,或者主子。

胡县令看到一朗子这样子,就非常生气,脸一沉,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山贼,还不跪下认罪,更待何时?」

一朗子临危不惧,朝着他笑笑,作个揖,说道:「胡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啊。我是个读书人,大人无凭无据怎能说我是山贼呢?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看我这么坦荡,会是山贼吗?岂有此理。」

胡县令被他一番话驳得哑口无言,一会才醒过神来,说道:「就算你不是山贼,你也是个百姓,为何不跪?」

一朗子刚想说,你看我这打扮分明是个举人,可是又一想,我身着公子衫,不是举人装啊,这话还是免了吧,便笑道:「大人,我膝盖有病,跪不下的,都生了疮。要不,大人你亲眼看看。」他眼光扫了扫两旁开着的窗子,心中有了打算。他还注意到,两个厂卫站在堂外,更好。

胡县令忍着气,又拍惊堂木,怒问道:「东厂厂卫苟仁苟大人,可是你害死的?」

一朗子直摇头,说道:「苟仁是什么?不认识,难道是条狼狗吗?」

胡县令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说:「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官,竟敢辱骂东厂。来人啊,打他一百大板,往死里打。」

说完便有四个衙役从两边如狼似虎地过来了。

一朗子笑道:「你们想打我,没那么容易,我的轻功可是一流的。不信的话,你们往堂外看看。」声音宏亮、有力。

众人不明所以,齐向堂外看去。一朗子趁机一展身形,使出腾云驾雾之法,穿窗而出,比鸟还快。众人只觉眼前影子一晃,便不见了。

等马忠、熊义冲进来时,一朗子早已不件踪影。他们大喊道:「快追!不能让他跑了。」

一朗子使出腾云驾雾之法后,穿窗、过后院、越墙,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来到大街上,才刚落下身子,只见眼前一黑,一张大网将他缠住,越缠越缠,几个大汉将他拉向旁边的楼房。

外面黑漆漆的,连行人都没有,和墓地似的。

这个变化,使一朗子来不及反应。他恨恨地想,想不到官府这么属害,在墙外还预备大网。妈的,我怎么这么倒楣呢?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人家推进一个楼里。眼前一亮,原来楼里点着油灯。

蒙眬间,看见是一个宽绰的大厅。一群黑衣汉子横眉竖目的,手执大刀,杀气腾腾。

一朗子躺在地上,刚要挣扎起身,一个汉子将刀架他脖子上,怒道:「别动,要是动了,要你命!」

一朗子皱眉道:「你们不要乱来啊,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汉子哼道:「是不是好人,由不得你,我家主人说了算。」一朗子暗暗苦笑,心想:这才叫避坑落井呢。刚逃出官府的坑,又落进这伙不明身份家伙的井里。不知道是哪个帮派的,看样子不像官府。

一个汉子跑向后堂禀告,而这边,一朗子脖子上被架着刀,不敢乱动,生怕小命不保,虽心里不服气,可是没敢出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须臾,一个女子走过来,看样子年纪不大,腰上佩剑,身穿黑色劲装,身材娇小,走起路来,柳腰灵活,尽显柔美。蒙着头面,只露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

执刀的汉子说:「就是他,我们刚刚抓到的。他是从县衙里出来的,很可疑。」

一朗子心想:他们会不会是青龙寨的人?这个女子会不会是赵青龙的娘子柳妍呢?

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县衙里出来?不会是官府的探子吧?」

一朗子见到女子,心里稍安,他最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了。凭直觉,他知道这女子不会太丑。拥有这双好看眼睛的女子,怎么会丑呢?回想和自己交好的女人们,她们的眼睛都挺漂亮,因此,她们都是美人。

一朗子朝她笑笑,说道:「小妹妹,你能不能让他把刀拿走?我胆子小,有刀逼着,说不出话来。」他尽量笑得帅些,尽量吸引女子。

女子挥了挥手,刀就撤掉了,冷笑道:「你少对我这么笑,好恶心。」

一朗子一怔,说道:「我笑得很难看吗?」心想:不会啊,我的女人们都喜欢我这长相、笑容,没道理她会有反感,难道凡间的人和天上的人在对「美」的看法上有差距吗?

女子转过身,只让他看到背影。黑色的劲装清楚地把她的细腰和圆臀勾勒在一朗子的眼里。嘿嘿,这女的腰臀挺吸引人的。圆屁股不算大,但紧绷绷、鼓溜溜的,弹性极好。

女子哼道:「我师父说过,越是英俊的男人,越不是东西。越是对你笑,心里越肮脏。」

一朗子听了,大为丧气,苦着一张脸,说道:「你师父谁啊?也太偏激了吧?那话不对,你若信,一定一辈子嫁不出去。」

此话一出,那些大汉都呵呵笑起来。女子猛地转过身来,娇叱一声:「小子找死!」拔剑就刺,气势汹汹。

一朗子连忙在地上滚动,只是被大网限制着,不太自由。女子连连挥剑,或刺、或斩、或削、或挑,出手极快,剑法娴熟,想是受过高手指点。

眼看一朗子躺在地上险象环生,狼狈不堪,就要丧命。一朗子赶紧叫道:「我是赵青龙的朋友。」

女子一呆,停手收招。周围的大汉们也都严肃了起来,收起看戏之心,一派肃然。

一朗子站了起来,望着女子,说道:「请问,你是赵夫人柳妍吗?我有急事找她。」

女子并未回剑入鞘,而以剑尖指他,冷声说:「胡说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说是赵青龙的朋友?」

一朗子笑笑,很坦然地说:「我和他被关在同一个牢里,我是今天被抓的,亲眼看到青龙寨和官府中人拚杀。对了,你们三当家、四当家应该认识我,我可是因为青龙寨被人抓的。」

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女子审视一朗子几眼,说道:「去,叫李铁过来。哼,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要是你敢说谎,我把你砍成十八块,扔到黄河喂鱼。」

恶狠狠的语调和眼神,让一朗子想起他的娘子朵云。不同的是,朵云已经成为自己床上的人,不敢随意发威。这女子凭什么威胁我呢?难不成她也想当我娘子吗?

可以肯定的是,女子绝不是柳妍,那么她又是谁呢?

过一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瘦高个子走进来。一朗子一瞧,正是今天为首救人的山贼。

一朗子心中一宽,说道:「三当家,你应该见过我,我今天在县衙后院,你见过我的,对吧?」

三当家李铁凝视一朗子半天,恍然道:「对、对,是见过你。我们和东厂、官府的畜生们拚命,你也在场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来路,听说你被抓去。其他被抓的兄弟都死了,可是他们没杀你,真是奇怪啊。你是怎么出来的?」

一听这话,一朗子想哭,心想:妈的,你这什么人?我叫你来,是想让你证明我是个好人,和东厂和官府没关系。你倒好,这番话不但不能证明我的清白,还叫人起疑心。

果然,女子的眼神更冷了,说道:「像你这种油腔滑调、不太可靠的人就应该杀掉,免得以后作恶害人。」说罢,手腕一抖,就要刺过去。

三当家阻止道:「怜香姑娘,不要乱杀人。他说被抓,和大当家关一起,想必知道一些事。我看,这事还是慎重点好。」他的声音柔得像水,一点也不像当时在后院厮杀的硬汉。

女子点点头,说道:「好吧,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咱们做不了主。等夫人来再说吧。」之后便下令道:「将这个可恶的色狼押下去,好好看管。」

一朗子听了就有气,心想:我又没非礼你,凭什么骂我是色狼呢。

有两个汉子连人带网地将他扛起来,往后堂走去。一朗子叫道:「我要见夫人,我有重要的事要说,如果夫人听不到,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怜香姑娘哼道:「先关起来再说。」

一朗子又被关起来。是个小屋子,连窗子都没有,但有盏黯淡、无力的油灯,像人死前的眼睛。

在一朗子的要求下,二人才将大网撤掉,没绑绳子。之后,便把门关好,锁头锁好。在油灯的火焰晃动下,一朗子颓丧地往土炕上一躺。

屋里有面土炕,上面铺着竹席,躺上去比牢里的干草舒服。

一朗子舒展着四肢,俊脸尽是苦笑,心想:我是怎么搞的,刚下凡就这么坎坷和曲折,这就是我想返回的凡间吗?

说来说去,把我害成这样的都是睿松。要不是他锁我的无为功,我怎会如此呢?

可恶,这叫什么师父嘛!

不过,他再差、再不是东西,也对我有救命、抚养之恩。俗话说得好,「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平静多了,对目前的处境也能泰然处之。这么一放松,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门一响,有人走进来。一朗子一惊,立刻坐起来。不用睁眼睛,也知道来的是个女人。因为香风已经扑来,细细、淡淡、韵味悠长。

睁眼一看,眼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蒙面的怜香,另一个也蒙着面,身材颀长、体态丰满,高耸的胸脯,令人想入非非。

她也露着两只眼睛,眼睛比怜香的更亮、更有神、更有内涵。一袭黑色劲装,披着斗篷,像个领袖人物。

她往凳子上一坐,凝视着一朗子,没说什么。一朗子从炕上下来,弯腰行礼,说道:「朱一朗见过赵嫂子。」

她站起身还礼,说道:「不敢当,妾身正是柳研。朱公子请坐。」自己归座,一朗子也坐在炕上,望着成熟、迷人的美女,将自己的假来历和下凡后的所见所闻讲一遍。

至于逃脱,他则说是趁人不备,用轻功跑的。看二女的眼神,对此不大信。

一朗子特别将赵青龙嘱咐她不要去劫狱,以免伤及更多的兄弟之言作了强调。

柳妍听罢,不禁站起来,手扶桌子,肩膀颤抖,双目含泪。

怜香连忙扶住她,说道:「师父啊,你别激动。大当家这么说,还不是为咱们着想吗?」

柳妍颤声说:「要是咱们不去救他,他不是没命了吗?」

怜香说道:「怎么办?我们都不怕死,怕的是死也达不到目的啊。」

柳妍沉吟着说:「计画不会改变,成败在此一举。」

一朗子从炕上跳下来,说道:「夫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嘛,若没有十分把握,可不要轻举妄动啊。」

柳妍抬头望着一朗子的脸,说道:「朱兄弟,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怎么做。」

怜香看看一朗子,又看看夫人,说道:「师父啊,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吗?」

柳妍笑笑,说道:「我这双眼睛很少看错人,朱兄弟是一个可信的好人。」

怜香说不出话来,实在想不通师父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毕竟双方相识还不到半个时辰。

一朗子听了柳妍的话,心花怒放,心想:终于遇到一个相信我的人,凡间的人到底不全是笨蛋。

【第四集】第二章:行动之前

一朗子热血沸腾、昂首挺胸,朗声说:「嫂子,救赵大哥的事,算我一个。赵大哥大仁大义,兄弟我非常佩服,我也要帮着救他,有一分力,出一分力。」

没等柳妍表态,怜香先「哼」了一声,说道:「朱一朗,你说得容易,可是你能帮什么忙?你一个书呆子,会舞刀弄剑吗?你杀过人吗?只怕一见血,你就吓晕了。拜托你,别让我们添累赘。」

柳妍向怜香使个眼色,让她打住。怜香尊重师父,不再多言,可是瞧着一朗子时没个好眼神。

受此蔑视,一朗子也不计较,望着柳妍美妙而诱人的身躯,说道:「赵嫂子,我朱一朗虽是个读书人,但我也喜欢武功,我也和人学过剑术和拳脚功夫。虽不是一流高手,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我相信,我对你们有帮助的。」

柳妍沉吟着说:「冲进县衙救人,是掉脑袋的事,你和我们山寨毕竟没有什么关系,你犯不着淌这混水的。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夫妇怎过意得去?」

她的目光连连闪动,带着由衷的真诚。一朗子傲然道:「我和赵大哥一见如故,非常投缘。他身陷囹圄之中,还惦记着要把我救出去。这份情义感天动地。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这次,即使把命赔上,我朱一朗也无怨无悔。」

话听在二女耳里,都大为感动。柳妍想想,说道:「朱兄弟,好吧,我同意你加入。不过,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怜香叫道:「慢着,师父。你答应他,我可没答应。他想加入也行,就算身分没问题,可是武功得扎实才行,我可不想让他把小命送了。」

一朗子目光落在怜香身上,说道:「姑娘要如何才肯答应呢?」

怜香一拍腰上的佩剑,说道:「只要你能在我的剑下走上十招,我就答应你。」

一朗子爽快地说:「好。不过,我因为内力被封,武功打了折扣,因此,请姑娘多多承让。」

怜香目光一寒,说道:「朱公子,在战场上没有承让一说,只有强者和弱者之分。来吧,找个地方练练。」

柳妍看看一朗子书生般的身子和俊脸,问一句:「朱兄弟,你真的会武吗?」

一朗子朝她一笑,说道:「赵嫂子,如果我真的不行,我一定在这里等你们,绝不会当你们的包袱。」

柳妍的目光怔了怔,说道:「好吧。怜香,出剑时,轻一些,别伤着人。」

怜香吃吃一笑,说道:「我说师父啊,你把我当小孩子?你也太不相信我的剑法。走吧,朱公子,咱们到大厅上去。」

来到前面大厅,李铁已经不在,只剩下几个汉子留在那里。怜香往中间一站,抽出长剑,挽了几个剑花,说道:「朱公子,试试吧。拿一把剑给他。」

众人分列两旁,柳妍也坐上椅子,说道:「怜香,朱公子既然没有内力,你也不准用内力。」怜香「哼」了一声。

在大厅数盏油灯的照耀下,在大家关注的目光中,一朗子和怜香面对面站着,隔着几步远。

怜香剑尖指向一朗子,说道:「朱公子,第一招来了,当心你的胸口啊。」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去,剑光一闪,迅捷地刺向一朗子的胸口。

一朗子不慌不忙,侧身闪过,回她一招「仙人指路」,反刺她的肋下,也是又快又准。怜香「哦」了一声,收起轻视之心,举剑削向一朗子的肩膀。

二人你来我往,身形多变,战在一处。怜香的剑法狠辣、霸道;而一朗子则是轻灵飘逸,将师父所传的追风剑法使得轻车熟路,堪称完美、无懈可击。任凭怜香如何进攻,就是攻不破他坚固的「剑墙」。

若非无为功被封,一朗子早将怜香刺得伤痕系系。没有无为功的追风剑法,就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徒有其形,丧失其神,威力大减。

怜香攻得快、攻得凶、攻得变化万千;而一朗子守得更好,任她剑从何处来,都能一一化解。看其剑法与步法,绝对是个行家。

这种剑法别人不识,可是看在柳妍的眼里,不禁一愣,她发现这个朱一朗的剑法和某个人很像。奇怪了,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瓜葛吗?但又不大像。

怜香久攻不下,芳心大急。剑法换了好几套,身形百变、飘来荡去,时而像流星闪过,时而又像大山压来,但就是攻不破一朗子的剑网。

后来,她更急了,顾不得什么规矩和师父的嘱咐,手腕一抖,内力调动,剑尖一颤,直指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急忙以剑相挡,哪知内力到处,竟将剑身刺透,余劲不减,向他心口刺去。

柳妍「啊」一声,身如燕子飞过,抓住他的手一纵,将他救出圈外。

几个大汉都看呆了,报以热烈的掌声。

一朗子惊得额头冒汗,知道是在鬼门关转一圈。他惊魂未定,被柳妍的手握着,感觉她的手好软、好滑啊。他向柳妍望去,柳妍也在看他。四目相对,柳妍没来由地芳心猛地一跳,生了羞涩,连忙将他的手放开。

自从成亲之后,她的手可没让第二个男人碰过,更别说主动去拉男人的手了。

这个俊美少年的手,让她生了异样之感。幸好蒙着面呢,不然,她绯红的俏脸一定会被大家发现。

一朗子扔掉破剑,向柳妍一作揖,说道:「多谢赵嫂子救命之恩。」

柳妍还礼,说道:「朱公子,好剑法。我应该向你道歉的。」便向怜香白了一眼,说道:「怜香,快过来赔礼。你已经用了五十招,早该停手。可是你啊,不听我话,还用内力。要不是我出手快,朱公子岂不是没命了吗?」

被师父当众指责,怜香芳心难受。她也知道差点闯祸,便过来向一朗子鞠躬,说道:「对不起,朱公子,我一时性起,收不住。我并不是想杀你的,你原谅我吧。」

一朗子擦擦头上的冷汗,很大度地一摆手,说道:「怜香姑娘,没关系。日后有机会,我要向你请教一下剑术。」

怜香芳心一宽,说道:「请教我可当不起的。」心想:这个朱公子的心胸还是挺宽大,没想到他这个书呆子会有这么好的剑术。要不是他的内力被封,岂不是江湖一流高手?

柳妍吩咐几个大汉,说道:「多盯着外面,有事立刻报告。」又说道:「快去把三当家请回来,也差不多了。」说罢,领着一朗子和怜香进入后堂的一个房间。

房间干净而宽大,有张大桌子,几个大椅子,几张床。几支蜡烛将房间照得通亮,窗子上则挡着厚厚的窗帘,不透一点光。

三人坐下,柳妍望着一朗子,说道:「朱公子,你把你所见的牢房地形画成图,一定要标出大当家所在的位置。」说罢,唤人拿来纸笔。

一朗子凭着记忆将图画好。柳妍看了看,说道:「和我们掌握得差不多,不过没有你的详细。」说吧,将图交给怜香,说道:「去,交给李铁。按这个位置,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动手前完成。」

怜香握着图,匆匆而去。房间剩下一朗子和柳妍两个人。就着烛光看美人,越看越美。只是柳妍的脸捂得很严,越发透着神秘。

一朗子瞪大眼睛望着柳妍,从眼睛的美丽,想像着脸蛋的样子,以及衣服肉体的风采,越想越动心。可是,一想到是人家的娘子,自己根本没机会,不禁叹息一声。

柳妍被他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说道:「朱兄弟,你不要担心。咱们这次的计划很周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成功的希望很大。」心想:这小子长相不错,可是看我时的目光有点色。这家伙,不会是个色狼吧?要是个风流好色之人,倒可惜这张脸。

一朗子笑笑,说道:「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将赵大哥救出来。这样,我才能安心地离开。」目光在柳妍的胸脯上扫了一下,暗暗惋惜,心想:这么好的胸脯连摸一下的福气都没有,真可惜。赵青龙艳福不浅,能娶到这样的娘子,祖坟都冒青烟了。

他是个粗豪的汉子,这样的美女怎么会看上他?为什么?

又一想,柳妍蒙着面,长相不知道。万一一双漂亮的眼睛下面长着一张歪瓜裂枣的脸也说不定。要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这么一想,一颗心倒平静多了。

柳妍装作冷静地看着一朗子,说道:「朱兄弟,你离开后,是要去寻找自己的父母吗?」

一朗子尽量收起色心,说道:「是的,我要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作为儿女的,应该对父母尽孝。赵大哥也说,等他出狱之后,也要帮我。真是太感谢他,拿我当亲兄弟。」

柳妍的美目一眯,说道:「青龙就是这么一个人,对朋友可以掏心掏肺的,所以有时候也会上当的。」说到这,眼神一冷,似乎想到什么难过之事。

二人都不出声,四目不时相对。对上后,又避开。房间里似乎能听到他们心跳的声音,直到怜香和李铁二人进屋为止。

怜香和李铁坐下之后,柳妍望着李铁,说道:「三当家,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李铁的瘦脸上泛着兴奋的光彩,说道:「回夫人的话,基本的都完工了,就剩下最后的一关。」说着,警觉地看看一朗子,手按在腰上的刀鞘上。

柳妍眯着美目,说道:「你尽管说好了,不碍事的,朱公子是咱们自己人。」

李铁惊讶地眨眨眼,说道:「是的,夫人,按照咱们事先的谋划,要做的工作差不多了。只是最后一关,也就是牢房的具体位置不好判断。官府的兔崽子们每几天便换个地方,就怕咱们劫狱救人。幸好夫人刚才送来地图,这就快完成了。」

柳妍问道:「什么时候能彻底完成?」

李铁恭敬回答道:「明晨丑时前可成。」

柳妍的玉手在桌上轻拍一下,说道:「好。若成功,你们功劳最大。」

一朗子静静听着,理所当然地望着柳妍。别人净看她的眼睛,而他老往人家的禁区盯,似乎想穿透美人的衣服,探明衣下肉体的真相。

火热贪婪的目光被柳妍察觉到,每每脸红心跳,心想:这家伙不像个好东西,是个好色之徒!等救出青龙之后,赶紧让他走。留他在身边,有点太危险了。

她也分不清一朗子是对青龙寨构成威胁,还是对自己与赵青龙的感情构成威胁。

只觉得这个朱公子有几分可怕,但可怕的不是他的功夫,而是他的眼神。

当她一拍桌子时,一朗子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转向她的手。只见手掌洁白,形状精致,手指细长,如玉雕成,每个指甲和骨节都是那么好看。

一朗子回想刚才她出手救他时,手曾拉着自己的手,感觉是那么好,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天上的日子,回到和朵云、洛英等女调情的日子。再往下想,便是床上翻滚、云雨之欢。要是我能……呸呸呸,她可是赵青龙的娘子啊。赵青龙将自己当成好兄弟,自己却对柳妍胡思乱想,大大地不敬,真是个混蛋。

想到这里,他恋恋不舍地将目光转到怜香身上。怜香的美目睁得大大的,非常严肃,也非常激动。想到要和敌人厮杀,小姑娘热血沸腾;想到要将官兵杀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她的目光都有些痴了。

突然间,她感觉到来自一朗子的侵略性。目光一转,原来对方盯着她呢。怜香芳心一颤,暗骂道,你个小色狼,看什么看,本姑娘长得漂亮是不假,你也不能这么无礼啊,也不怕李铁收拾你。

再看李铁时,果然,李铁铁青着脸,不时瞪向一朗子。他偏瘦的胸脯明显地起伏,小眼睛也睁成大眼睛,目光如刀。看来,要不是柳妍在场,李铁早就拍案而起,抽刀劈下。

一切都被柳妍看在眼里,她清咳一声,直视着一朗子,说道:「朱公子,你想做点什么呢?」

一朗子如梦方醒,歉意地笑笑,目光回到柳妍的脸上,很礼貌地说:「我能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一切请嫂子吩咐。」

柳妍说道:「好。」雪亮的目光一一扫过三人的脸,说道:「各位,现在属于非常时期,大家一定要精诚团结,不可自相残杀、自毁长城。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

李铁和怜香同时看了一朗子一眼,答道:「明白。」

柳妍「嗯」了一声,说道:「现在,我来分派任务。」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声音也变得沉重与缓慢。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泰安县衙一带的地图,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我们明晨行动的环境。」

李铁站起来,说道:「请夫人将最重要的事派我去。这回,我一定将功补过。白天由于我冲动,损失不少兄弟。这回,我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说到这,留下几道疤的瘦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柳妍也站起来,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今天晚上你的担子很重的。」

怜香「呼」地一声站起来,也一抱拳,说道:「师父啊,你也不要徇私,给我点大任务做。徒弟要让官府这些狗崽子心惊瞻寒,天天晚上做恶梦。」

柳妍淡淡一笑,说道:「少不了你的,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李铁和怜香齐声答:「是,夫人(师父)。」

一朗子见人家都站起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坐着。他微微弯腰,像内行似的观察着地图。是人手绘制,非常详细。

柳妍看他一眼,手指地图,说道:「你们来看这张图,画得大致准确,县衙后院和牢房也都有标上。」

李铁和怜香看着这张图,不由得热血沸腾。怜香急道:「师父,就请你马上吩咐一声吧,我们该做什么。」

柳妍沉声说:「我想过很多次,合理不合理,你们听就知道,要是有什么不妥,你们马上提出来。」

李铁恭维道:「夫人,你可是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用兵的行家呢?」

怜香也说道:「是啊,师父,就连大当家也服你呢。」

柳妍笑笑,说道:「少拍我的马屁,接着我要派任务。」顿一顿,说道:「所有的人马,大致分成四路。第一路到县衙前院放火,火放得越多越大越好,使衙役和官兵乱起来,让他们指挥失控最好。

「第二路佯攻县衙后院,像要劫狱救人,要把官府所有的兵力都吸引过来,让他们以为我们就这些人。第三路负责救人,从挖好的地道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地道,潜入大牢,将大当家救出。

「第四路人埋伏在城外,当城里各路人完成任务向城外撤退时,他们负责炸开城门接应,那里会准备足够的快马,大家最后在城东的十里亭会合。第四路我已经派出去了,由孙英带头。」说罢,她向三人看看,说道:「你们看怎么样?」

李铁肃然起敬,说道:「夫人,这个计画好极了,李铁佩服你,只是要求你把最重的工作给我。」

怜香也说道:「也不要忘了怜香。」

柳妍对李铁说:「进攻县后院的任务就交给你,这可是重中之重。牵制他们的主要兵力,第三路才能从容进地道救人。白天你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他们不可能不提高警惕,加派重兵看管大当家。」

李铁「嗯」了一声,说道:「夫人,我明白。必要时,李铁会以死来报大当家的大恩大德。」

柳妍摆摆手,说道:「李铁,咱们都要活下去。无论是谁出事,大当家都会不好受。」她看一眼怜香,微笑道:「你不是还要娶怜香当娘子吗?等这次成功之后,你再向她求亲。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本事。」

李铁脸上一红,痛快地答应道:「是,夫人。」他转眼看着怜香,怜香蒙着面,看不出表情,可是她没有和李铁对视,而是将头低下,不知道心里想法如何。

一朗子心想:看来死丫头不太满意李铁啊。嘿嘿,李铁也不是太差啊,武功行,人又忠义,长相嘛,算不上英俊,也还过得去,你们还是挺相配的。这个死丫头眼睛长得美,应该脸蛋也不会丑到哪去。

一朗子也跟着起哄,微笑道:「三当家,你得加把劲啊,等你娶黄脸婆的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李铁像是忘了对一朗子的不满,而是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笑咪咪地说:「朱公子说哪里话啊?这种好事一个都少不了,你不去我会生气的。」

怜香猛地抬起头,睁圆了美目,指着一朗子,怒道:「姓朱的,这里有你什么事啊?你到一边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人?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谁?你少跟着凑热闹,当心我一剑杀了你。」

一朗子最喜欢和美女斗嘴,笑嘻嘻地说:「我说怜香姑娘啊,就你这臭脾气,有个人娶你就不错。也就三当家不嫌弃你、肯要你,嘿嘿,换我,就是赔送我一套好房子,外加一千两银子,我也不要。」

怜香听了怒极,骂道:「朱一朗,你这个混蛋、损贼、大色狼,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刷地便拔剑,作势要刺。

一朗子多机灵啊,「飕」地一跃,跃到柳妍身后,还探出头来,朝怜香伸伸舌头,做着鬼脸,要说是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怜香瞪着眼睛,举起明晃晃的剑,咬牙切齿的,跃跃欲试,可是她不敢握着剑往师父那里冲去。

一朗子一边和怜香玩耍着,一边偷看柳妍的后部。肩膀、细腰、长腿,透着少妇的动人风韵。尤其是那个肥臀,真叫人垂涎三尺啊,又大、又圆、又翘、又丰满。

裤子也被屁股撑得饱满、膨胀、紧绷欲裂。

一朗子暗暗咽了口口水,心想:要是把能把她的裤子扒光该多好啊。不知道屁股能不能比得上嫦娥姐姐和鱼姬姐姐的。要是能把三个大屁股摆在一起做个比较,就太刺激、太销魂。

嘿,赵青龙还真是有艳福啊,天天晚上可以搂着这个尤物睡觉。趴在她身上一定很棒!挺起大肉棒,捧着她的大屁股抽插,一定更好吧?唉,为什么她偏偏是嫂子呢?

嫂子是不能睡的,「朋友妻,不可戏」啊!

在柳妍的说和下,怜香暂时不敢发威,大家又坐回原位。柳妍手指地图,说道:「李铁,你的担子可不轻,我真怕你扛不住。」

李铁挺起胸脯,傲然道:「不成功,便成仁,我李铁会杀到最后,流尽最后一滴血。」

柳妍摆摆手,说道:「不、不、不,李铁,我要你们每个人都好好活下去。记住,你这次的任务不是拚命,是假装攻击大牢,吸引官府的注意。这样,我才有机会从地道将大当家救出去。」

李铁想想,说道:「夫人,你的担子比我还重。要不然,咱们换一下,我去救人,你去攻打县衙后院吧。」他知道,进地道作战,危险性更大,弄不好会全军覆灭。

柳妍摇头,目光透出坚决和气魄,说道:「我意已决,不可更改。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李铁问道:「夫人,你打算领多少人进地道?」

柳妍果断回答道:「人多不好,十几个人就足够,其他人留在地道外接应。」

李铁点点头,说道:「我选出最好的人手给你。」

柳妍说道:「不必,只要十几个人机灵点,力气大点就行。主要是轮流背着大当家跑,等出地道,才能用上马匹。」

李铁「嗯」了一声,说道:「出地道之后,夫人和大当家上马快跑,尽快回山寨。 我们的事,你就不用管。」

柳妍沉吟着说:「这事等救完人再说。」

怜香听得心急,急问道:「师父,李铁和你有任务,我干点什么呢?」

一朗子也说:「还有我呢,我也要上阵。」

柳妍的目光掠过一一人的脸,说道:「怜香,你去协助李铁。打一段时间后,就撤离那里,向城外跑。」

怜香答应一声,指着一朗子,说道:「姓朱的小子能干什么?」

一朗子眯起眼,朝她坏笑,说道:「我能干什么?凡是男人能干的,我都能干。」

怜香也不是单纯不懂,一听暧昧的言语,芳心有气,瞪着一朗子,怒道:「你这个下流胚子,叫你一辈子都没娘子。」

一朗子嘿嘿笑,洋洋自得地说:「可让你失望了。我这人,以后会娘子、情人一大群,美女们抢着送上门,人满为患。」向她挤挤眼睛。

柳妍和李铁在一旁听了,不禁都笑了,觉得一朗子风趣、有意思,还挺能吹牛的。

怜香轻「呸」一声,说道:「你拉倒吧,就别逗我笑了,你可真会做梦,咱们走着瞧。」

一朗子说道:「说不定有一天怜香姑娘也争着、抢着要嫁给我。我不同意,你会要死要活的。」反正吹牛不用钱,不吹白不吹。

这话又让柳妍发笑,但李铁笑不出来。

怜香「哼」了两声,说道:「你这人肯定吃错药,净说疯话。那种情形,除非世上的男人都死光,我才会考虑你。在我看来,李铁可比你强多了。」

一听这话,李铁心花怒放,气恼全消,脸上有自满的笑容。

一朗子不服气,说道:「三当家是不错,可是他比我强在哪里呢?」

怜香冷笑盯着一朗子,有条不紊地说:「第一,人家人品比你好,做人踏实、稳当,见到女人规规矩矩、非礼勿视。」

一朗子无限委屈地说:「我见到女人,也很规矩啊,我也没有动手动脚啊。」

怜香不理这话,接着说:「第二,人家武功比你好,杀敌肯定比你勇敢。」

一朗子一脸的苦涩,说道:「我作战也不差啊,我武功也好,只是内功被封,发挥不出威力。」

怜香白他一眼,又说道:「人家为了心上人,可以把命豁出去,你行吗?人家对感情专一又忠贞,你行吗?」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我有什么不行的?等我遇到心上人,你就看着吧,我也能豁出命的,不信等着瞧。不过嘛,感情专一又忠贞,这有点难。喜欢我的女人那么多,我怎么能只拥有一个,而令其他的美女们伤心呢?我不能做那种无情无义之事,还是都娶了吧。」

柳妍和李铁听罢,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只是柳妍蒙着面,不然的话,一定可以看到俏脸生辉的样子。就是这样,也见她细腰扭着,高胸颤着,令一朗子口干舌燥。

怜香也是怔了怔,然后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止住笑,指着一朗子说道:「见过厚脸皮的人,可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柳妍瞪怜香一眼,怒道:「不要胡说八道。」

一朗子说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没有生气之意。

柳妍挥挥手,说道:「别闹,还是说正事。朱公子因为武功有限,不能担当冲锋陷阵的大任,但他的担子也很关键。」

一朗子两眼放光,盯在柳妍的美目上,说道:「嫂子,你说吧,让我干什么?我一定会做得特好,争取完美。」

柳妍和他对视着,心跳加快,说道:「你带人去放火,放火后,立刻放信号弹,让大家都知道。」她心想:他只是一个小兄弟,我怕他干什么呢?难道是怕他以后对我无礼吗?他手脚还是挺规矩的嘛。

一朗子兴奋地说:「好。我就去放火,保证烧得他们哭爹叫娘,连他娘都不敢认他。」

柳妍将目光移到别处,慢慢地说:「点完火,放完信号弹,要暂时阻止人来救火。实在阻止不了,再领人撤退。」

一朗子问道:「撤到哪里去?」

柳妍沉声说:「撤到后院去,和李铁他们会合,一起到城东十里亭。」

一朗子精神大振,说道:「行,没问题。」

柳妍的目光望向烛光,沉思一会,又看看三人,说道:「你们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一朗子想想,说道:「嫂子,县衙里到底有多少人?连当差的和官兵。」

柳妍说道:「当差的衙役不足百人,官兵不少,是从城外的兵营借来的。今日白天一战,官兵死伤不少,如今剩下的,加上衙役也应该有七、八百人。」

一朗子问道:「咱们有多少人,对付他们有把握吗?」

柳妍也不隐瞒,说道:「这次,我从山上精选了五百人,都能一个顶两个。对付他们,胜算不小,至少可以打个平手。」

一朗子说道:「官兵会不会还有帮手?我听说像县城这样的地方,城外都有驻军的。城里打起来,这些驻军会不会进城?那样,我们可惨了。」

柳妍向李铁看一眼。李铁点点头,说道:「我说朱公子啊,你还真细心哪。这事要不是夫人提醒我,我都忘了。」

柳妍朝一朗子一笑,说道:「你说得不错。四个城门外都有驻军,一共有三千人马。去掉进城的一千人,还有两千人。要是不预先防范,确实会对我们造成打击。不过嘛,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做了安排。」

怜香也好奇地睁大眼睛,说道:「师父,你做什么安排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柳妍对着怜香和一朗子微笑,说道:「等咱们救出大当家,回到山上之后,我再说给你们听。」

怜香想到一件事,说道:「师父啊,二当家一直不同意咱们劫狱,还心术不正。咱们这次来,他会不会趁机夺权,让我们走投无路啊?」

柳妍眯眼笑笑,说道:「你这个粗心的丫头,难得也会细心。这种事也不会出现,因为我已经把这个隐患消除了。等咱们回到山上,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怜香不再问,一朗子虽听得一头雾水,但打心里佩服这个大美女,心想:要是一切都照她的想法来了,那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太优秀的女人,同时还是漂亮的女人,很容易招蜂引蝶的。

柳妍站起来,跺着步,说道:「咱们的计画大体上是这样。现在,都找个地方睡一下吧。明晨丑时之前,咱们一块行动。」

大家答应一声,离开房间。一朗子喜欢那个土炕,就钻进那个屋里,吹灭油灯,躺在铺竹席子的土炕上,养起神来。

土炕烧得狠温暖,躺在上面,暖气进入身体,四肢百骸,说不尽地舒爽。一朗子伸伸懒腰,愉快地「啊」了几声,合上双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从天上下凡,到坐牢、到逃跑、到这个客栈,一直没有休息过。现在摆脱大牢,有了自由,感觉好极了。虽说不久后会有一番厮杀但又算得了什么吗?打打杀杀的事,对一朗子来说,是家常便饭。时间久了不和人动刀动剑,倒会双手发痒。

朦胧之中,他看见自己飘飘荡荡地又回到月宫。一个身穿绿裙的美人向他跑来,俏脸上带着笑,胸脯一起一伏的,是那么迷人。抱到怀里时,觉得好柔软、好芬芳。

美人亲匿地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小淫贼,我要、我很想要啊……」

一朗子亲吻着她吹弹可破的俏脸,说道:「朵云小娘子,你想要什么啊?快告诉相公。」

朵云羞涩地一笑,说道:「你坏死了,你要不把我弄舒服,以后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说罢,用下体磨起他的裤裆来,那里早支起高高的帐篷。

如花美女在怀里挑逗,男人哪受得了呢?他的双手也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越摸越过瘾。最后是一手抓乳房,一手揠胯下。

让他惊喜的是朵云的乳房比从前更大,大概是他经常「蹂躏」、经常「灌溉」的结果吧。他的手在上面连抓带转,下面是连捅带顶的,弄得美女娇喘吁吁、呻吟不断,主动将红唇凑上来,先亲男人的脸,又堵上男人的嘴。滑滑、暖暖、痒痒的感觉,真叫人心花怒放,大呼过瘾。

两条舌头亲密交流着,一下进你嘴,一下入我口的,不时发出啧啧之声。他们的两只手也活跃得很,一朗子把朵云弄得满面红霞、美目半眯、腰臀狂扭、小溪潺潺。

下体不时做出交欢的动作来,一挺一挺的。

朵云的两手也在男人的身上揩油,伸到他衣服里,感受着他的健壮、结实和阳刚之气,男人的气息让她沉醉,昔日的暴躁和易怒也被男人压制住。她可以随意向别人大发雷霆,可是不敢对他那样,他不是别人,而是她亲爱的相公啊!要是惹恼他,后果严重啊!

朵云被吻得呼吸困难时,才推开一朗子,娇声说道:「淫贼相公,我要,你快点给我啊,我实在受不了,下面都湿了。」

一朗子掀起她的绿裙,低头看,果然见美女裤裆湿了一大片,不由笑道:「我的小娘子啊,你已经发骚了。嘿嘿,真好看。我就喜欢你发骚的样子,像个贱货、像个小婊子。」

朵云的矜持使她反驳道:「我才不是贱货、不是小婊子呢!洛英她们才是贱货、小婊子呢。」

一朗子坏笑道:「你们都是贱货、都是小婊子。不过嘛,只是我一个人的,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朵云才灿然一笑,娇哼道:「淫贼相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现在,你该给我了吧?」说罢,双手帮他脱衣。

一朗子的目光在她撩人的娇躯上扫视着,说道:「小娘子,你先脱吧,我要看着你的身子从衣服里露出来。」

朵云黑亮的美目白他一眼,便开始宽衣解带。绿裙子落地,露出衬衣来;衬衣落地,还有肚兜和亵裤。红红的肚兜,上面绣个胖娃娃骑鲤鱼。

一朗子笑道:「朵云,原来你是想帮我生个胖小子啊?这个孩子真可爱。」

朵云羞涩地脱掉肚兜,露出两只白呼呼的乳房来,红枣淡淡,乳晕大大的,非常迷人。随着她脱亵裤动作,一双尤物摇摇晃晃的,虽不如嫦娥和鱼姬的壮观,也赛过其他的美人。

裤子一掉,她的娇躯便光溜溜了。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下流。尤其是胯下,茂密的丛林,掩映着花瓣;花瓣微张,粉嫩粉嫩的,还淌着水。随着朵云的呼吸,那玩意似乎也在一张一合,像在呼唤着英雄冲锋陷阵,死而后已呢。

一朗子看得忍无可忍,急忙、脱掉自己的衣服,往地上一扔,说道:「朵云,我的小娘子,快躺下。」将自己的衣服在地上铺平,生怕弄脏、弄伤美人的冰肌玉骨。

朵云的美目横了他一眼,说道:「夫妻平等,凭什么老是让我在下面呢。不行,这次你要躺下,我要在上面。」

一朗子搂着她的肩膀,手指在她的一只乳房上捏弄着,微笑道:「你告诉相公,你骑到男人的身上干什么?」

朵云被逗得有些激动,哼叫道:「我要干你。凭什么老让你干我啊,我也要骑在棒子上,干你一把。」又娇媚又害羞的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他将她往地上一推,随后压上去。朵云扭着腰,不让棒子入门,说道:「不行、不行,我要干你,不要你干我。」

一朗子趴在她柔软、光滑、弹性良好的肉体上,说道:「咱们是夫妻,当然可以。不过嘛,你得求求我啊。」

朵云白他一眼,说道:「瞧你淫荡的样子,就知道没安好心眼,又叫我说粗话,多羞人呐。」

一朗子嘿嘿笑着,伸大嘴在朵云的脸上乱亲着,说道:「难道那样不是更刺激、更过瘾吗?每次干那事的时候都相敬如宾的,又有什么意思,可不像是夫妻了。我的好朵云、好娘子,快点说粗话啊,求我操你。」

朵云恨恨地伸嘴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一口,才阖上美目,含羞说:「我的淫贼相公,求求你,快点操朵云吧。朵云的小骚屄都痒得不行,流了好多水啊。再不操朵云的屄,水都要流干了,真要命啊。」

声音、腔调,柔媚又风骚,听得一朗子的心都要跳出来,魂都要飞走,哪还顾得上什么许诺啊?趁其不备,将龟头对准秘处,一挺屁股,「唧」地一声便进去大半截,又一使劲,大肉棒子尽根而入,实实在在地顶在花心上,将紧窄的花径撑得鼓鼓的、开开的。

美妙的快感让朵云惊叫起来,说道:「好相公,你这下子可操到朵云的心上,朵云好爱你啊,爱死你了。哦,我舒服死了。」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

一朗子大为得意,舔她舌头,屁股耸动,肉棒在多水的嫩屄里出出入入的,没有多少下,便操得朵云呻吟不止、娇躯乱扭,嘴里说:「相公啊,你好棒啊,你那玩意真大、真硬啊,要把朵云的小骚屄操出血了。」

听着美人的淫声浪语,看着她弯弯的柳眉,半眯着的水灵美目,以及因兴奋而张合的红唇,一朗子大为冲动。他双手握着美人的乳房,发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以惊涛拍岸的气势、横扫千军的神勇,猛插着自己的小娘子,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惩罚她往日对自己的无礼。

两具白晰的裸体重叠在一起,都同时大动着、喘息着、欢叫着,男的粗野、女的骚媚,一同沉醉在原始的狂野和激情当中。

这里仿佛就是月宫的院子。周围是成群的杏树,正当花季,杏花开得灿烂悦目、引人入胜。粉白的花,有在树上媚人的,也有飘飘落地的,也有飘到交欢男女身上的。

他们的叫声、呻吟声,使杏林的春色更浓、更醉人。

大概插了一千多下吧,朵云就忍不住来了一次高潮。花径收缩着,喷出一阵暖流,令一朗子大爽,暂时停止不动,细细感受着滋味。

没想到朵云的战斗力很强,她搂着一朗子一翻滚,翻成上位。可是一朗子使坏,又一使劲翻过,朵云又被压在下面。朵云睁大美目,不满地说:「淫贼相公,你坏死了,就会欺侮朵云,有能耐你欺侮我师父去啊。」她抬出自己的师父来压他。

一朗子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亲一口,说道:「你师父也一样是我的女人呢。你知道吗?她还用嘴舔我的肉棒,她可比你还爱我呢。可不像你呀,那么不听画。」

朵云哼道:「胡说八道,我师父才不会舔你那鸡巴玩意呢,那玩意那么脏。」

想起师父的嘴生得那般好看、那么高贵,不可能去舔男人的鸡巴。要是真舔,有多刺激人哪。

一朗子得意地笑道:「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现在,我得好好享受。」

朵云一发狠,猛地一翻身,又来到上面,屈起膝、直起腰,双手按着男人的肚子,像骑马似的动起来,让大肉棒子在自己的穴里到处冲撞着。撞得自己的每根神经都跳舞似的舒服。

身体的舒服,让她不可遏制地叫出声来:「好美啊、好爽啊,啊,你的大鸡巴顶得好深哪。」一皱眉、一眯眼的样子,都叫人着迷。

一朗子配合着朵云,不时挺棒刺她,眼睛看着她表情的变化,一双手伸上来,各握一只乳房,尽情地揉搓,把两粒红枣捏得硬硬的,跟黄豆似的。

当他低头时,还能看到多毛的小穴夹棒的样子。淫水从两人的交接处溢出,把二人的阴毛都打湿,在一朗子的腹下形成小小的一滩,又流往地上。

过一会,朵云还嫌不够过瘾,又改姿势。这次她是蹲坐,马步蹲裆,双手按膝,向肉棒套去。

这一幕特别诱人。一个大美女指挥着自己的小穴,不用手的帮忙,就想吃掉像旗杆一样吃立的大棒子。她扭着腰,转动白屁股,小穴碰到棒子上,棒子一晃,滑过去。追上去再套,又滑过去。

朵云急了,低头瞧着,哼道:「你这鸡巴玩意真烦人,一点都不老实。」

一朗子瞧那张开着被绒毛包围的嫩穴里流着黏液,还一开一合,觉得好美啊,穴是刚刚被自己操过的。

他笑道:「我的好宝贝,你别着急啊,要慢慢来。只要你刻苦练习,一定会像练武一样有成绩的,以后可以一套进洞,成为月宫第一荡妇的。」

朵云一边套着棒,一边哼道:「我才不要当第一荡妇呢,让师父当吧,让洛英当吧。」说着话,「唧」地一声,小穴在不用手的帮助下,成功将大肉棒子吃掉。

屁股一沉,大半根已经进去。朵云爽得眯起眼,说道:「真好啊,骨头都有点软了呢。」打起精神,屁股起落着,不停地套弄着大棒子。

那根大棒子在这个姿势下,并不被完全吞没。一朗子清楚地看到美人两腿间嫩穴吃棒的情形。配上白花花的屁股、白生生的大腿,再抬头看她的乳房和花容,真美啊,心里多驴傲。

他也坐起来,搂住她,和她一起使劲,让双方结合得更快、更密切,也更销魂。

【第四集】第三章:狂欢不尽

朵云的体力很好,以这个姿势干了几千下,也不会累。只是她青春的肉体非常敏感,在男人强而有力的抽插下,在长声浪叫中达到高潮。

朵云安静下来,大口喘着气。一朗子双手搂着她的白屁股,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感受着她身体的美好。那根大棒子仍在小穴里泡着呢,泡得好舒服。别的女人小穴所具备的好处,她那里都有。

一朗子松开手,想把棒子抽出来,朵云搂着他不放,娇声说:「相公啊,插在里面,不准出来。」

一朗子笑问道:「为什么呢?小娘子。」

朵云眯着美目亲吻他的脸,柔声说:「我喜欢你的大鸡巴插在里头,胀胀的,撑得小屄都大了。」

一朗子最喜欢她放开后浪荡的骚样,说道:「好娘子,我就喜欢你发骚,迷死我了。」

朵云睁开美目,用绯红的脸在他脸上磨蹭,小声说:「淫贼相公,我只对你一个人发骚,你喜欢吧?」

一朗子笑道:「这还差不多。」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抓弄着她的屁股。屁股肉好软、好有弹性啊。手指再滑到她的阴沟里,在骚穴上拨弄一下,来到菊花上,在紧凑的皱肉上骚扰着,朵云「哦」了一声,皱肉不住地收缩着。

朵云伸手掐一下他的手臂,娇嗔道:「我的淫贼相公啊,不准碰我那里,你还想走后门啊?」

一朗子笑嘻嘻地说:「让我插进去,好不好?」

朵云瞪他一眼,说道:「水道不走,非要走旱道,你太邪恶了。」

一朗子在她微张的红唇上吻一下,说道:「要不,用你的小嘴帮我舔一舔,好不好?」

朵云直摇头,说道:「不好,我不喜欢。你想的话,还是让我师父帮你舔吧,她有经验。」

一朗子「唉」了一声,说道:「我说朵云哪,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子啊?一点都不听话。你看人家洛英,百依百顺的,多有女人味啊。」

朵云的俏脸一寒,说道:「难道她什么都帮你做过吗?」

一朗子说道:「是啊、是啊。怎么样,你比不了吧?」心想:我激激她,她也许就什么都肯呢。

朵云芳心不悦,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让你胡来。」

一朗子大喜,说道:「我的好妹子,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心想:你要是让我去摘星星,我可有心而无力啊。

朵云的美目一转,悄丽的脸蛋上露出媚笑来,轻声说:「你得把我干舒服,干得我心服口服,我才考虑考虑。」

一朗子豪兴大发,说道:「有什么难的?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朵云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意,芳心如蜜,说道:「淫贼相公啊,咱们用什么姿势啊?」新婚小娘子的表情和笑容是非常耐看和诱人的。

一朗子一手捏着她的乳房,一手抓着她的屁股肉,说道:「我的小娘子,你为什么老叫我淫贼相公呢?你相公我和淫贼有什么关系啊?」

朵云噗哧一笑,露出满嘴白牙,说道:「你不就是一个淫贼吗?还用我说。」

一朗子皱一下眉,将一根手指塞到她的小穴里,出出入入的,弄得朵云下面又流水,腰臀也微微扭动,眯着美目,娇喘着说:「难道不是吗?你头一次见到我,就看直了眼,一副色狼相,心里想的事情肯定挺脏的。我质问你时,你还解释得头头是道,把自己说的和圣人似的,真是一个可恶的淫贼。你敢说,你那时安了什么好心眼吗?」

一朗子听了,坏笑道:「我的好娘子啊,你倒是挺了解我。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穿这条裙子,身材那么好,脸蛋那么美,走起路来,轻盈而优美,像仙女似的。我那时候就想过要把你扒光,狠狠地操你。」

朵云白他一眼,说道:「你这个大淫贼。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我,最后我还是没逃过你的魔掌、还是让你糟蹋。一想起这事,我就恨死你了。」说着话,伸过小嘴,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一口。

一口咬得好疼,一朗子「啊」了一声,在她的屁股上拍一下,屁股肉直颤。朵云一摸屁股,怒道:「大淫贼,你敢打我?」

一朗子笑道:「我都敢操你,还不敢打你吗?对了,我怎么又成了大淫贼呢?你的词还真多。」

朵云怒中含笑,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屁股微微转动,使肉棒在穴里活动着,说道:「你对我不安好心,又把我干了,你就是一个小淫贼。可是呢,你还不满足,又把鱼姬干了,还干我师父和洛英她们七个。你说,不是大淫贼是什么啊?」

一朗子得意地大笑,说道:「你这嘴呀,就是不饶人。」说着,将那根手指抽出她的穴,放到她的嘴边,说道:「舔一舔,小娘子,尝尝自己是什么味道。」

朵云犹豫着,一朗子哄道:「乖乖地听话,等一下,相公卖点力气,把你干舒服了,舒服得你几天下不了床。」

朵云笑了,白他一眼,说道:「就会胡说八道。」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起那根沾满淫水的手指来。一边舔着,一边抬眼望着一朗子。眼神又热烈、又羞涩,还有些兴奋和渴望。

一朗子看着心上人这骚样,哪里忍得住呢?将她猛地推倒,压在她身上,没命地干起来。那根大肉棒急促地动着,干得朵云淫水四溅、欲死欲仙、浪叫不绝。

平日里总是和他对着干的美女,这时候被这个男人干得大爽特爽,两条玉腿抬高,一下夹他的腰,一下屈张着、踢瞪着,如花似玉的脸上带着浪笑,要说是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两条玉臂早就勾住男人的脖子,浪哼道:「我的好相公,大鸡巴相公,你干死朵云,干死你的小娘子了。啊,这一下真好,要插到我的肚子里了。」

在女人最爽的时候,平时说不出的话,这下子全说出来,早忘了什么是羞耻和矜持,把男人乐得大干特干,恨不得变成被子长盖在她的身上。

当朵云又达到一个高潮后,一朗子停了一会,抽出肉棒,将她翻起来,摆成狗爬式。朵云轻微反抗道:「相公啊,这姿势不好,像狗在交配,不好看。」

一朗子将她腰按低,让屁股撅得更高些,说道:「我的好娘子啊,管他好不好看,舒服就行。」

朵云没法子,双臂前撑着,屁股撅得比头还高。这可便宜了一朗子,从后面一瞧,美女的秘密一览无遗。

朵云的屁股不算大,不算壮观,比不了嫦娥和鱼姬,但圆润、厚实、挺翘。洁白的肌肤简直光洁可鉴、滑不溜手。因为她的大腿没并拢,两个穴孔全在男人的眼中。

淡色的菊花是紧绷绷的一圈,也闪着水光,显然是沾了淫水。那个小淫穴羞耻的张开来,露出里面的粉红嫩肉,像一张微笑着的嘴,嘴里还淌着口水。

小穴的周围,分布着卷曲的绒毛,一根根都湿漉漉的,是刚才二人欢爱造成的。

由于姿势的原因,小穴显得特别突出。

一朗子越看越喜欢,欲火大盛,感慨道:「你们女人怎么会长这么个玩意啊?哪个男人见了不想操呢?真美啊。」

说着,便凑上嘴,连亲带吸的,弄得朵云的小穴不时收缩着,屁股直晃,嘴里浪叫道:「相公啊,不要啊,我受不了你的嘴,你的舌头一舔我,我的魂都要飘起来。啊,不要进来啊。」

原来一朗子的舌头已经探入穴里,一伸一伸的,像火焰似的。

异常的刺激,使朵云在沉醉的同时,也不由地娇躯震颤着,嘴里「伊伊、呀呀」地叫着,声音高低起伏,每一声都风骚入骨,抽空还喊道:「我的好老公啊,朵云求你,别再折磨我,快点插我吧,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一朗子贪婪地舔着、吃着,不知有多少淫水进嘴里。他的活动范围还扩大到菊花上,用舌尖探索着小菊眼。

朵云实在受不了,双臂一软,身子朝前一扑,整个上身都趴在地上,嘴里还喃喃地说:「相公啊,求求你,快点操我吧,操死我好了。我要你的大鸡巴操我,我更喜欢你的大鸡巴啊。」

由于她的身子前扑,身子趴下,屁股合上,两个穴孔变了形状,更有神秘感。

他将嘴边的淫水舔干净,说道:「小娘子,我来了,非把你操死不可。」便趴上去,挺起大肉棒子,对着风流穴就是一插。「唧」地一声,一插到底。

朵云软弱无力地说:「你操吧,用力操吧,操死我,我也不后悔。我是你娘子,就该被你操死的。」

一朗子气喘如牛,意气风发地大干着。那条大肉棒子粗壮如臂、坚硬如铁、强健有力地在嫩穴里进出,不一会便磨得晶亮,带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

朵云娇喘着、浪叫着,本能地摆臀扭腰,以便使自己更舒服一些,让大肉棒不放过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一男一女,尽力配合着,都在梦境般的交欢中沉醉,不想醒来。幸好是在地上,要是床的话,定会四分五裂的。

一朗子趴在朵云的屁股上,正干得兴起,这时候,香风吹来,一只玉手拍拍他的肩膀,一朗子没理她,说道:「你也要我干吗?那就快脱衣服,朵云正被我操得爽呢。」他以为是洛英诸女。

那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没其他动静。一朗子停下动作,转头一看,那女人身材丰满、体态撩人、面目艳丽,嘴边还有一颗痣呢。眼神媚媚的,带着勾,像是发骚。

一朗子一愣,因为这个美女他不认识。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她的身上打量着,一套黑色劲装,包裹得胸脯和屁股特别突出,也特别迷人。

一朗子淫笑两声,在她的胸脯上抓两把,真软,弹性良好。他说道:「我知道,你是柳妍。来得好啊,柳妍,快躺下,让我操你。我一定把你操舒服了。」

想不到,「啪」地一声,脸上挨了一个耳光,又「啪」地一声,另一边也了挨一下。他猛地睁开眼,原来刚才的好事是一场好梦。

什么朵云,什么杏花飘飞的院子,通通都没了,自己还穿着衣服躺在土炕上。

可是脸上火辣辣地疼,显然是被打。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一朗子隐约看到炕前站着一个人,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也灼灼有光。

一朗子一惊,猛地坐起来,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是不是你打我的?」

黑影「哼」了一声,恨声道:「朱一朗,你这个色狼,我要杀了你!」拔剑就刺。

一朗子身子急退,「刷」地一声,剑砍在土炕上,灰尘扬起。

一朗子惊出一头冷汗,说道:「怜香,你有毛病啊?干嘛一见我就动剑?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要杀我。」从声音已经听出来,就是怜香姑娘。自己已经回到凡间,不是月宫或无为观。

怜香咬牙大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该杀的淫贼。我来叫你起床,你不但不起床,还对我师父不干不净的。我弯腰拍你肩膀时,你这个家伙在我的胸上抓了两把。你个小淫贼,我一定要杀了你!」说罢,又是「刷刷」两剑刺过去。

一朗子前窜后跳的,总算躲过。他跳下地来,离她远点,隔着桌子,说道:「怜香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努力回想着被打醒前的一切。

不错,是有摸到胸脯,难道是她的吗?糟了,我说那些操柳妍的话,难道她也听到了?要是告诉柳妍,那女人一气之下,也会刺我两剑吧?

怜香气得说:「你还敢说?你还有脸问我?自己干的事不知道吗?你摸我,还说要对我师父怎么着。我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一朗子不再怀疑,便歉意地笑笑,说道:「对不起啊,怜香姑娘。我刚才睡着,在做梦呢。我也不知道我干什么、说什么。你度量大点,别和我计较。这件事算了,就当没发生。」

怜香气得呆了一下,半晌才说:「什么?不跟你计较,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你胡说八道,你在放屁!我的胸白白被你摸了?我师父白白让你侮辱了?不行、不行,绝不能放过你。我被你占了便宜,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呢?我师父还怎么做人呢?你必须付出代价。」

一朗子也生气了,说道:「我是无心之过,头脑并不清醒。你说,你想怎么办呢?难道你真想杀我不成?」

怜香用剑尖敲着桌子,冰冷地说:「就算我心软,不砍掉你的脑袋,我也要剁掉你乱摸的那只爪子,还要割掉你胡说八道的舌头。」

一朗子稳定一下心神,说道:「我哪只手摸你?」

怜香想想,说道:「好像是左手。」

一朗子嘿嘿笑了,说道:「等你想清楚再砍我手吧,以免砍错。」

怜香断然喝道:「不行!为了不放过你摸的那只手,有必要两手全砍了。」

一朗子嘻嘻笑,说道:「对我多么不公平啊?再说,你说我摸你,有什么证据吗?我的手上留下什么痕迹吗?」仔细回想,还真不知道是哪只手摸的,滋味如何,更不太清楚。

怜香被说得一愣,怒道:「你这个无赖!」

一朗子觉得自己占了主动权,又说道:「你要割我的舌头,凭什么呀?」

怜香激动地说:「谁叫你说师父脏话,不割你的舌头,割谁的?」

一朗子来劲了,哈哈笑着,说道:「你说我说她的脏话?有证人吗?」

怜香急道:「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上哪找证人去?」

一朗子理直气壮地说:「没有证人,我也可以说你是诬陷好人。再说,就算我在梦里说那话,我也是对你师父说的,并没有说你。真要割我的舌头,也得由你师父来割,跟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怜香气急了,不再和他废话,「刷」地一剑,只听见「哗拉」一声,好好的一张桌子,被劈成两半。

她剑不停歇,人随剑向一朗子刺去,又快又狠,看来是真想废了他,嘴里还叫道:「淫贼,纳命来!」别看半夜屋里黑,练武之人的眼睛比常人好得多,她隐约能看见一朗子的影子。

一朗子一惊,「飕」地侧身,一剑走空。那剑并不撤回,顺势横削,又快又急。

虽在黑暗中,一点也不影响剑的准确度。

要是被削上,等于腰斩一朗子。一朗子心一紧,猛地退后,说道:「怜香妹子,有话好好说。」

怜香怒道:「谁是你妹子,淫贼!」剑风微动,她一个箭步又冲上来,把一朗子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要是无为功不被锁,对付她还不绰绰有余吗?单就身手而言,法术不算在内,她还不如朵云厉害。

可是此刻,怜香剑如急雨,内力外放,随时都可能一剑将他刺穿个窟窿。不是比武,怜香会对他客气吗?

当一朗子又躲过一剑后,怜香逼得一朗子都靠在墙上了,这时候,她反而笑了,说道:「小淫贼,你没有退路,别怪本姑娘心狠呢。你摸我,坏我的名节,我不杀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呢?如果说你守口如瓶的话,我也可以饶你一命,不过嘛,有个条件。」

一朗子紧张的心蓦地一松,说道:「什么条件?」心想: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大喊大叫,不信柳妍她不过来救人。

怜香玩着剑,像猫戏老鼠般地看着黑地里的一朗子,说道:「很简单,我不砍你的手,不割你的舌头。」

一朗子笑了,说道:「当然好。」

怜香的声音一冷,说道:「只要你跪到地上,磕我三个响头,并说:『姑奶奶,我错了』这样。」

一听这话,一朗子心头火起,差点跳起来大骂,但他忍住了,嘿嘿一笑,说道:「看来,我是无路可走。好,我就跟你磕头,反正咱们也不是外人。」说罢,跪到地上。

怜香忍不住笑了,笑得直捂肚子,说道:「你真是个软骨头、窝囊废,刚才的气魄和风趣哪里去了?真丢男人的脸。我要是你,还不如喝口水气死算了。」说罢,将头一歪,像是不愿看他磕头的丑样。

一朗子笑道:「我要磕头了。」,然后听见「咚」的一声。

怜香干脆把眼睛都阖上,让她一个大姑娘接受男人的磕头实在受不了。一朗子见此,知道时候到了,身子突然跃起,往她手腕上就是一掌,怜香吃痛,剑落了地。

一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搂住她,张嘴向她脸上亲去。不料,却亲到布上,原来她蒙面。

一朗子不等她反应,一把扯掉她蒙面的布,吻到她的嘴上。来不及看她长什么模样,这时候,正事最要紧。

在此同时,两只手也放肆起来。一只手搂她的腰,一只手摸上她的乳房,有节奏地在两只乳房上抓、揉、捏、搓着,很有技巧地施展。

一朗子心想:你不是说我坏你的名节吗?我根本想不起来。那么,让我彻底地坏你的名节,这样我才不冤枉,当得起「淫贼」这个称谓。

怜香想不到一个刚屈服的男人会突然反抗、反击,这已经让她措手不及。更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根本不怕死,竟然冲上来,对她的身体下手。她一个黄花闺女,哪经过这种阵仗啊?

她的红唇被他亲着,失去了初吻;她的乳房被他摸着,也不再圣洁了。她想反抗,可是身体却让他弄得有点异样,生不出强烈的反抗之心,她不禁有点犹豫。这么一犹豫,更让男人有机可趁。

一朗子在她的唇上亲、舔、蹭、拱着,还试图撬开她的牙齿,和她的香舌交流,但怜香就是不张口。

可是,两只乳房被这男人玩得颤抖起来。被男人摸乳房的感觉真好,痒丝丝、麻酥酥的,汇合成快感传到大脑,那种特别的快感她从未有过,真叫人又喜欢又害羞。

两粒奶头被他隔着衣服捏得微疼,但是她还受得了。她感觉到两粒奶头不争气地硬起来,但少女的矜持仍在,双手无力地推他,鼻子也「哼哼」着,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呼吸变得更粗重。

怜香被一朗子连亲带摸的,几乎晕眩,娇躯忍不住扭动着。突然受不了的震颤一下,原来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胯下枢了一把。之后,手停在那里作怪,那些下流动作弄得她下面都湿了。

当她被吻得喘不上气时,才勉强推开他。本想狠狠打他两个耳光,结果手臂都没了力气。

一朗子是个行家,心中大乐,弯腰将她抱起,抱到土炕上。

若无意外发生,一朗子肯定会一鼓作气,将怜香变成少妇。不料,这时门外一响,一个轻柔且威严的声音响起:「怜香、朱公子,时辰到了,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呢?兄弟们都等着呢。」

怜香连忙推开一朗子,说道:「师父啊,朱公子睡得和猪似的,我叫了半天,他刚刚才醒。」

柳妍「哦」了一声,说道:「快点来,大伙都在等你们。」

一朗子很留恋怜香的肉体,将她搂住,又亲嘴、又摸奶,过一会才放开她。

怜香下了炕,等呼吸平稳之后,才冷笑道:「朱一朗,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还怕什么啊?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怜香很倔强地说:「我不是你的人,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蓄意侮辱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你等着瞧吧。」

一朗子懒洋洋地说:「随便,既然你说咱们没有任何关系,等今晚的行动完毕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当不认识。」

怜香听了又气又苦,情不自禁地骂道:「放屁、放狗屁!」

一朗子呵呵笑,说道:「我说怜香啊,一个姑娘家,说话要注意啊。不然,哪有男人娶你啊?当心一辈子嫁不出去。」

怜香气得要跳起来,怒道:「朱一朗,我告诉你,我要是嫁不出去,你也休想娶娘子。你认识一个,我拆散一个;你娶一个,我杀掉一个!」冷哼一声,在黑暗中找到布把脸蒙好,便往前厅去,再不理这个无赖流氓。

一朗子也不生气,整理一下衣服,才迈着方步走向前厅。

前厅灯火辉煌、群雄共聚,大约有几百人,都是青龙寨的好手,也是本次救人行动的骨干。

他们分站两侧,个个提刀佩剑,黑色劲装,脸色凝重,目光都望着夫人柳妍。

柳妍在厅中站着,微微皱眉,像在思考着什么。

怜香站在人群的前面,被明亮的烛光照着,有点发呆。若非蒙面,还能看到她的脸色。她身边站着李铁,精神抖擞,不时以爱慕的眼光看着怜香。他哪里知道怜香刚才发生什么事。

一朗子进了前厅,找个角落站好,心想:等救人之事一了,我就离开,离这个疯丫头远点,免得遭殃。

柳妍见成员都到齐,便说道:「朱公子,请上前来。」

一朗子走出人群,来到柳妍身边,说道:「嫂子,兄弟我能力有限,也不知道对于这次行动能有多大用处。」

柳妍很和气地说:「朱公子谦虚,你有你的长处。」然后对大家说:「这是我和大当家新结识的兄弟朱一朗,他也参加咱们这次救人行动。他的身手也相当不错,别看是读书人,他的勇气不比任何人小。」

众人皆是粗豪汉子,乍见一个读书人面孔的公子,也不怎么在意。只看两眼,又将目光转到夫人身上。

在他们的眼里,夫人如同仙女下凡。一朗子不知道夫人的相貌,他们可是很清楚的。每个人都渴望着每天见到夫人,夫人每次看他们一眼,都会叫他们当夜失眠可是他们从不敢对夫人胡思乱想,更不敢对夫人胡说八道,对夫人是敬若神明。

没一个像一朗子那样,刚认识就一肚子花花肠子。如果怜香将他的梦中话说给柳妍听,一朗子就惨了。

柳妍在厅中徘徊,目光依次看过每一张脸,都是黑脸、黄脸、红脸、粗糙的脸、威武的脸,没有一张像一朗子那样的脸:白净、俊俏、文雅,还带着几分让女人心动的邪笑。

所谓的「邪笑」,是柳妍的看法。并不是一朗子的笑容有多邪恶,而是笑容中有「好色」和「贪婪」的成分,未必会去强暴女子;可是柳妍对这种笑容很敏感,称之为「邪笑」。想到他说过很快就会走,去黄山寻亲,柳妍的芳心一紧,又不禁暗道: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此刻,她身形笔直,站在众人面前,气度豪迈,目光炯炯有神,像一个骄傲的女王。她说道:「兄弟们都知道自己的职责了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众人齐声又小声地说:「没有。」

柳妍说道:「那就好,开始行动吧。李铁,你带人先走,一定要万分小心。」

李铁答应一声,向怜香一笑,便领人往外走。怜香临走时,回头瞪了一朗子一眼。

一朗子视而不见,心想:你这个疯丫头,我可不要娶你这样的,太可怕,动不动就朝我挥刀子。朵云虽然凶了点,对我很好,不敢这么放肆。像你这样的母老虎我才不要,占点便宜还是可以的。唉,今晚不巧,否则,早已经得手。对付你这种黄毛丫头,很轻松的。

李铁带走一大半人,柳妍对一个身材细高的的汉子说:「孙杰,这次朱公子编入你们组里,和你们一起放火。你千万不能让他出事啊,他可是咱们青龙寨的贵客。」

叫孙杰的大汉恭敬地一抱拳,说道:「夫人请放心,只要孙杰活着,朱公子就不会出事。」

柳妍「嗯」了一声,看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朱公子、孙杰,你们放完火后,只要抵挡一阵,等火势起来了、不易救了,就赶紧撤走,和李铁李铁他们会合,尽快出城,不可恋战。」二人点头。

等交待完毕,孙杰和兄弟们带着所需之物,先出门。一朗子望着柳妍,她也正望着他,四目相对,都觉得心跳加快。

柳妍脸上红得厉害,幸好别人看不到。她强作平静,说道:「一切小心了,朱公子,等救出大当家,青龙寨大摆宴席,帮各位庆功。」

一朗子朝她微笑,低声说:「最好夫人能跳舞助兴。」这话就有点调笑之意。

柳妍瞪起美目,一朗子已经转身,要推门出去。

柳妍「哎」了一声,说道:「等一下。」追到门口。

一朗子心中大乐,心想:怎么着,是不是想亲我一下,再放我走?

失望的是,柳妍递上一把剑来,说道:「带上它,用来杀敌。」

一朗子「嗯」了一声,在接剑时,顺便在她的手上摸一下,心道:真滑啊!然后一朗子就跑了。

柳妍脸上一热,想骂什么,还是忍住了,心想:这小子,是个大色狼。不占女人便宜才奇怪。

屋外万籁俱寂,吹着凉风,连一个行人都没有。这个时候,正是人们躺在被窝里,好梦正甜。

一行人小跑着,脚步很轻,几乎无声。他们绕到县衙前面,只见围墙高而厚,墙上拉着铁网,不易跳入。大门紧闭,两盏大灯笼发着红光,随风飘荡。

一行人蹲在一家店铺的墙角观察。他们看到,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支巡逻队绕门巡视,每一支队相隔不远。他们想放火、想达到最好效果,首先就得过这一关。

孙杰凑到一朗子耳边,说道:「朱公子,你看怎么办好?」

一朗子望着红灯笼,说道:「好办,把这些巡逻的干掉就是。」

孙杰心里发笑,心想:我当然知道干掉,问题是怎么做?一朗子不等他问,说道:「在这一片地上浇上迷药粉,他们就全倒了,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孙杰听罢微笑,夸道:「好办法。」打开包袱,掏出几个瓶子来,说道:「朱公子,咱们迷倒他们之后,马上放火。你看在外面放火,还是里面放好?」

一朗子笑道:「自然是里面放好了。县太爷也住在里面吧,放把火,一定吓得他尿裤子。」

孙杰说道:「好。」

一朗子继续道:「这样吧。孙兄你领人撒药粉。之后,我跳墙进去开大门,到时候,一窝蜂进去,烧它个干干净净。」

孙杰也有心看看这个朱公子的本事,说道:「好,就这么办。」

孙杰等巡逻队的人一走,带领人马上前撤药粉,接着躲起来。巡逻队的人走来,纷纷倒地,连一声都不发,和死狗似的。

一朗子便跑到围墙前,「飕」地跳到院里。府里很静,没有灯火,应该也都睡了。

他刚想去开门,只见前方一个黑影跑来,从高度上看,便知道是狗。可怕的是,它「汪汪」叫起来,当它叫到第五声「汪」时,一朗子猛地冲过去,一臂夹住狗脖子,一手捣住狗鼻子,狗蹬几下腿,便不动了。

一朗子拉着狗尸来到一个花坛后,倾听着动静,见没人过来,心里一宽。他将狗尸抛进花丛,接着去开门。不料,大门不是插着,而是锁着的,他心里暗暗叫苦。

可是既然进来,就不能空手而返,就这样出去也让孙杰等人笑话。要是换以前的一朗子,使上无为功,用手就可以捏碎锁头。

但现在怎么办?他随手抽出柳妍所赠之剑来,照着大锁头砍去。「砰」地一声,锁头落地,看来这把剑相当不错。

一朗子大喜,将大门拉开,门外一百多人在外等候。他们兴高采烈地冲进来。

但砍锁之声,还是惊动了不少人。只见各屋灯火亮起,看来很快就会有人跑过来察看。

一朗子说道:「孙兄,你领一半兄弟去放火,我收拾那些不怕死的狗崽子们。」

孙杰答应一声,和大家拿着放火之物,四散而去。而县衙的官兵和衙役刚冲出来,就被一朗子带人拦住。

一朗子带着人堵住各个房门,人出来就杀。他的无为功被锁,敌不过高手,但杀那些官兵和衙役还真如切瓜削菜一般,轻轻松松!

胡县令也从一个房间跑出来,官服不整,连乌纱帽都歪了,他叫嚷道:「兄弟们,杀掉山贼,赶紧救火啊!」

一朗子笑道:「连你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想救火吗?」便挺剑冲向他。胡县令「妈呀」一声,转身就跑,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当此情景,不是杀狗官的时候,一朗子只是吓吓他罢了。那些官兵和衙役们见门难出,纷纷跳窗而出。一朗子这边终究人太少,没法阻挡,眼看着就要陷入包围之中。

他这么一拖延时间,孙杰那边已经大肆地放起火来。他们为了让火势更大,烧得更快,往上倒不少煤油。于是,四面都是火,越烧越旺,火光照亮天地,发出「劈啪劈啪」之声。

孙杰和一朗子看看差不多了,下令放信号弹。信号弹犹如烟花一般,不但在空中绽放出硕大的花朵,还能停留一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附近的人都能看到和听到。

李铁他们见了,大呼一声,领人向衙门后院冲去,一边冲,一边叫道:「救大当家,把官府这帮疯狗全都杀掉!」

地牢的大门就算够结实,也挡不住火药。惊天动地的一声响过后,青龙寨的山贼在李铁和怜香的率领下,如潮水般涌入。

东厂的两个高手都在后院,见此情形,都感头疼。救火重要,守牢也同样重要。

七、八百人虽多,可是毕竟不全是能人。

无奈之下,马忠和熊义商量,分出一小部分人到前面救火。不救火不行,火若烧到这边后,会把赵青龙等人烧死;他若是死,山贼没了顾虑,便可倾巢而出,拿下一个泰安城都不成问题。

他们两个人,一个守在后院里,挡住山贼,另一个守在大牢,以免赵青龙和李铜被救。

这次,马忠和熊义来泰安城,并非只有他们三人,除了那个倒楣被一朗子压死的苟仁之外,还有武功不入流的手下,一共七、八个人,这些人平时都守在大牢。

现在,情况危急,七、八人调出一半来,以助马忠一臂之力。熊义和四个人守在牢里,盯着赵青龙。

关押赵青龙的监牢栏杆,都是精钢打造,普通的兵刃绝不能砍坏。就算是牢门的锁头也是特制的,可保万无一失。

这样,熊义紧张地领人在监牢里看管赵青龙。马忠在外面领着六、七百人和凶神恶煞下凡似的的山贼恶斗。

那些山贼真不简单,都训练有素,又是身经百战,战斗力极强。别看只有官府的一半人数,真的打杀起来,以一敌二都不含糊。

现场一片混乱,双方都杀红了眼。李铁和马忠战在一处,双方功夫在伯仲之间,一时分不出胜负来。

怜香杀起人非常例落,鲜血早染红她的衣服。幸好蒙面,不然的话,会满脸是血。

东厂的几个家伙见她像母豹一样厉害,便分过两个人,抡刀阻挡。没过几招,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因此,第三个、第四个也加入战团,使怜香渐渐处于下风。

官府将数个灯笼挂起,照得后院通亮,不至于误伤同伙。残肢断臂乱飞,人头也像滚瓜似的在地上滚动,不时就有尸体倒地;喊杀、怒喝、长啸、惨叫声混成一片。

山贼也好、官府也好,伤亡人数急剧上升。堂堂的县衙后院,成为战场。双方都不肯退缩。

前院是大火燃烧,房屋不时倒塌;后院是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只有大牢里是安静的。熊义焦躁地在走廊里转来转去,心急如焚。虽然他相信官府人多势众,那些山贼再强,也不好攻入,可是他仍然皱着眉头。

他不时盯着牢中的赵青龙、小五,还有李铜。李铜是后来关进来的,本在前院受审,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就把他塞到这里。

熊义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看到冲天的火光,心情越来越糟,他觉得还是架把刀在赵青龙脖子上最保险。于是,他叫人来开牢门。大板牙答应一声,沿着走廊,向牢里走来。

才这么个工夫,忽然听见「锵锵」之声。一开始,熊义还没有在意,接着声音渐渐变大,熊义暗想:是什么声音啊?好像从地下传来。

突然,熊义的心一沉,大叫道:「不好,快开牢门。」对着慢吞吞走来的大板牙瞪眼睛。还没等牢门打开,牢里的地上便现出一个大洞。接着,几个人先后跳出来,其中就有蒙了头脸的赵夫人柳妍。

柳妍叫道:「大当家,你们快下地道。」

小五和李铜扶起赵青龙往洞口走去。赵青龙笑了,说道:「夫人,你真有办法,这招妙极了,我都没有想到。」

柳妍一笑,说道:「大当家,快走吧。」

赵青龙深情地望着她,说道:「你也要小心,打不过就跑。」

听见柳妍「嗯」了一声,赵青龙便和小五、李铜下地道。柳妍和几个人守在牢里,阻挡敌人。

熊义见此情景,气得哇哇大叫,白脸都气成了铁青色。人犯在他的手里逃走,无论如何难辞其咎。

牢门一开,他抡着刀,第一个冲上去。柳妍拔出剑,直刺他的心窝。熊义不敢大意,后退一步,以刀封剑。原以为一下子就可将剑震飞,不料,剑纹风不动。

他心中一惊,心想:柳妍不愧是聊城侠女,果然身手不凡。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二人一交上手,熊义心就一凉,知道不是对手。但他没有后退,反而拚命往前冲,把刀舞得风雨大作、威力无穷。

柳妍的剑术更妙,遇「墙」拆「墙」、遇「网」破「网」。熊义使尽浑身解数,就是无法冲进牢里追人。由于牢门不大,柳妍往那一站,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熊义几个手下人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几个山贼见夫人一招一式,都杀气腾腾,丰满的身子在战斗之中摇曳生姿,心中大为佩服之外,暗恋她的人专往她的胸臀上看,看得都呆了,忘了自己的任务。

柳妍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一边逼退熊义,一边说道:「走吧!大家都可以走了。」

几个人特别忠心,都不肯走,说道:「夫人,你先走,我们才走。」

柳妍了解他们,便一个箭步折回,先跳进地道,几个人才随后跟上。熊义也速度够快,几步就躐了上来,看到有一个山贼半截身子才刚下地道,熊义大吼道:「去死吧!」刀光一闪,山贼的脑袋已搬家,鲜血溅了熊义一脸。

熊义气极败坏地将尸体拖出来,要四个人下去追。四人不情愿地进地道,熊义则最后进去。

柳妍领人在前面跑,他们从后面追。越追越近,距离百尺时,柳妍下令道:「用火药。」

后面一人答应着,从旁边的一个穴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地道中央,用火石点了。引线闪闪地闪烁着,山贼笑道:「龟儿子们,尝尝火药的滋味吧。」说罢,全力奔逃。

稍后,只听「轰」地一声闷响,地道坍塌,将前四个人全部埋了。熊义跑在最后,见势不妙,转头快跑,总算捡回一条命。

地道封死,没办法追,他只好向牢房跑去。

再说一朗子和孙杰他们,见火势够大,不好扑救,也不再恋战,领人往后院去。

经过刚才一场恶战,他们损失一半人。一朗子还好,没有受伤。而孙杰的腿上和臂上,都留了数道伤口,幸好都是轻伤。

他们来到后院,见到李铁他们已经被人包围。有一群官兵拿弓箭,在圈外比划着,不敢大肆放箭,生怕伤到自己人;但还是有零星地放,有些山贼就死在这些暗箭之下。

孙杰见李铁还能支撑,而怜香就狼狈多了。围攻她的四个人被她用内力震死一个,剩下的三个将她缠住不放,打定主意要活捉她。

怜香的裤腿和衣袖都被划破多处,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一朗子虽然不喜欢她,可是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他转头对孙杰说:「孙兄,你带人对付那些弓箭手,务必全歼,我去救怜香姑娘。」

孙杰说声好,带人冲向目标。只听怜香「啊」的一声大叫,大腿挨了一刀,活动不灵,又挨了一脚,倒在地上。三个汉子淫笑着,就要扑过去活捉怜香。

一朗子迅若流星地飞过去,喝道:「孙子们,受死吧!」跳到怜香身前,一式「百花齐谢」,将三人手中的刀全都削断,差点断了他们的手腕。

在他们愕然后退时,一朗子已将怜香扶起,说道:「没事吧。」

怜香被他搀着手臂,遇上他的目光,脸上一热,说道:「我没事。」

那边的李铁叫道:「朱公子,快带怜香走,我们断后。」他被马忠缠得脱不开身子。

一朗子答应一声,身子一蹲,让怜香快上来。怜香犹豫一下,一朗子催促道:「你不想死,就快上来。」

怜香趴上他的背,双臂搂上他的脖子,心跳是平时的好几倍。

【第四集】第四章:山峰惊艳

有数十名官兵将一朗子团团围住。一朗子大笑道:「不怕死的,尽管来吧!」

举起长剑,一个急速回旋,只听见惨叫之声连连响起,挨到的非死即伤。

一朗子趁着他们退缩之际,背着怜香,像施展轻功一样,朝院外飞驰。一个声音在后面叫道:「朱一朗,你往哪里跑?留下命来。」

一朗子闻声回头,在灯光的照耀下,看见灰头土脸的熊义向他追来。他的轻功不错,快如离弦之箭。

有几个山贼企图将他截住,熊义便抡起刀,或削、或劈、或刺,挨到的山贼纷纷倒下,惨叫连连。熊义速度不减,急追一朗子。

一朗子也不害怕,心想:危急时刻,我可以施展腾云驾雾,你再快也快不过我。

其实,他现在的「轻功」只是腾云驾雾的一种变换。表面上看起来和轻功相似,但实际上完全不同,只是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出了后院,一朗子向城东奔跑,当真迅若流星。熊义虽不能立刻追上,但也不肯退后。他恨透这些山贼,尤其是这几个为首的。

到了城门之前,那边有人叫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们就放箭!」

一朗子一惊,就要停下,怜香却叫道:「孙英,是你吗?我是怜香,快开城门,放我们出去。」

那人叫道:「原来是怜香姑娘啊。好,开门。」两扇大门徐徐开启,一朗子背着怜香像鸟般飞过。后面的熊义就没有那么幸运,被挡在门前,遭乱箭齐射。

熊义身手确实不凡,拨掉箭头,趁门未关严,也挤出去。等他冲出城门,一朗子已跑远得只剩下一个黑影。

熊义不放弃,非要将二人生擒或者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在到达十里亭的半路上,一朗子在拐弯处一拐,便不见人影。

熊义追到此处,像猫咬尾巴似的乱转着。

周围除了草丛就是山岭,人躲在这里,根本没法找。再说现在是晚上,黑幽幽的,虽说练武之人眼力比较好,但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熊义寻了半天没有结果,他火冒三丈,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破口大骂道:「朱一朗,你这个胆小鬼。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出来和我决一死战。否则的话,你就是娘们、太监、狗杂种!」他想把对方骂出来,哪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用刀拨弄着杂草,倾听着动静,忽闻背后「飕飕飕」三声。熊义转身举刀,「啪啪」两声,打飞两颗石子,第三颗直奔他的胯下,正当他伸手去抓时,背后寒光一闪,他本能地向旁边一躲,但剑来得太快,肋下还是被刺穿。

那人转剑横削,活生生地将熊义切成两段,死状极惨,叫声传出好远。

一朗子回剑入鞘,长舒一口气,去旁边的草丛里把怜香背出来。

怜香看一眼熊义,感慨道:「朱一朗,还是你鬼点子多。要不是让我发暗器干扰他,使他分神,根本杀不死他。」

一朗子动动腰,将怜香往上往上扶,说道:「是啊,这家伙实在是难搞。要不是我的『内功』被锁,十个熊义也死了。」

这倒是实话。别看熊义武艺高强,可是比起下凡前的一朗子差得多。年纪轻轻的一朗子在无为观是最厉害的弟子,连睿松也引为自豪。

怜香听罢笑了,说道:「你可别吹牛,自己武功不行就不行,还要找那么多的理由辩解。你这人哪,脸皮太厚,以后不好找娘子。」

一朗子也笑了,说道:「怜香姑娘,不如你当我娘子吧?你想,我长得英俊,你应该也长得不丑吧,咱们挺适合的。」

怜香「哼」了一声,说道:「我呸,别做梦啊。我宁可嫁给李铁,也不嫁给你。」

一朗子故意叹口气,问道:「为什么呢?」

怜香咯咯笑,说道:「因为你不是个好人,是个大色狼。嫁给你这样的人,这辈子不知要气死多少回呢。」

一朗子哈哈大笑。之后,他放下怜香,扶她说道:「你的伤还疼不疼?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经一朗子这么一提醒,怜香才想起自己的伤,不禁皱眉,说道:「还真疼啊。」

便从怀里掏出药和布来。

一朗子接过来,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把怜香搂进自己的怀里,一边闻着她的香气,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一边帮她包扎。

怜香因为害羞,轻轻地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顺从,少女的芳心也乱成一团。

包扎完毕,一朗子又将怜香背起,说道:「抱紧,我要跑了。」说罢,往她的屁股上按了一把,心道:哦,真有弹性,真有肉啊。

怜香大羞,尖叫道:「你干嘛摸我屁股啊?」

一朗子郑重地回答道:「我是想试试你那里有没有受伤啊?再说,你全身上下我也摸得差不多了吧?」

怜香差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你这个家伙,真不是东西。」双手拧了拧他的耳朵。

一朗子安慰道:「放心,咱们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你没有失去名节,可以嫁个好郎君。」话一出,说得怜香的芳心不禁一颤,心想:亲也亲,摸也摸了,哪还有脸嫁别的男人?

一朗子背起怜香,快步向十里亭奔跑。

在到达之前,见黑暗的前方突然有一道闪光冲天而起,到了高空后,又绽放出一朵大大的花瓣,艳丽多姿、久久不散,和他们在县衙放的那个很像。

怜香欢呼道:「是我师父他们。看来,他们已经把大当家救出来了。你快跑啊,咱们和他们会合。」

一朗子却停住脚步,说道:「我又不是马,我已经累了。来,转个身,我用抱的。把你送到安全点的地方,我好走了。」

怜香的身子一转,转到他身前,一朗子将她打横抱了。怜香心情沉重,说道:「你要走?去哪啊?」

一朗子回答道:「我和你们青龙寨不是一路的,我也有我的事跃做,我要去黄山寻亲人。」

怜香一阵慌乱,说道:「朱一朗啊,你寻亲不用那么急,先到我们山寨吧。待一段日子,我们一起帮你找亲人,人多好办事。」她紧紧搂着一朗子,早忘了害羞。

一朗子听了,心里一暖,说道:「怜香姑娘是舍不得我走了?」

怜香「哼」了一声,说道:「你走不走,关我屁事?只是你走了,我师父和大当家一定不开心,你是我们青龙寨的朋友啊。」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要我不走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怜香没好气地说:「什么条件啊?」

一朗子凑近她的耳朵,说道:「让我好好亲亲你。」

怜香立时回想起在客栈时他的狂野和放肆,心里又羞又怕,又有几分窃喜,说道:「不行、不行,你已经占过我的便宜,不能再来一次。」

一朗子笑着开导说:「一个女人被强奸一次和强奸十次有什么差别吗?同样的,一个女人被亲一次和亲十次有什么不同吗?」说着,掀起她蒙面巾的下角,吻上她的红唇。

她的唇是那么软、嫩、润泽,飘着香气,令人沉醉。

怜香「嗯」了一声,用双手推他。但她的反抗太柔弱,太无力,根本就是少女的矜持在作怪。

一朗子尽情地吻着她的红唇,一只手又来到她的胸上,时重时轻地按着她的乳房,对奶头更是色色的捏弄。

怜香在这个花丛老手的挑逗下,很快就身软如绵,扭动起来,鼻子发出「哼哼」声,还把嘴张开了。

可便宜了一朗子,美美地吮着她的粉舌。怜香的热情被一朗子挑起来,也笨拙地回吻他。两条舌头亲得那么缠绵、醉人,她的两条手臂将他搂得更紧。

一朗子找块柔软的草地放下怜香,压了上去。二人搂抱着,在草地上滚动、亲着、摸着,玩得不亦乐乎。

一朗子的胯下支得高高的,像要顶破裤子;怜香也在欲望的驱使下,流出不少花蜜。

一朗子享受着少女的温情,怜香也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她的双手也在他的身上摸来探去的。

在一朗子的引导下,她大胆地揉弄他的肉棒子;她对男人的东西是陌生的,也是好奇的。可是她也知道男女之事,毕竟不是小孩子。

当一朗子想解她的腰带、彻底地得到她时,她抓住一朗子的手,说道:「朱一朗,你不能这样。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啊,你不能害我。」

一朗子挺挺自己的肉棒,说道:「我这里硬得难受啊,你帮我弄出来好不好?」

说罢,站起来,解开裤子,掏出男根来,高高昂起、气势不凡。虽然在黑暗中,怜香也能看出个影子。

她羞得闭上眼睛,说道:「不行啊,我不会弄。」

一朗子笑道:「怜香妹子,这个不难的,我教你。来,用手抓住它,一下一下的橹着。」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抓住自己的玩意。

怜香芳心狂跳,握住男人的玩意,心想:那么硬,像石头;那么热,像火炉;又那么长,快跟自己的手臂一样长。真奇怪,女人的小洞怎么能容下这么大的东西呢?

她在这方面的知识,都是源自师父的讲授。师父有大概告诉她男女之间的事,但她仍有许多疑问,可是出于少女矜持,又不便多问。现在,当她握着一朗子的肉棒把玩时,她一下子明白许多。

在一朗子这个行家的指点和教导下,怜香的技巧提高得很快。一手玩棒,一手揉蛋,又过一会,一道白线从马眼射出来。怜香没看清,已经被喷了一脸,黏黏、暖暖的,带着男人的味道。

一朗子嘿嘿笑着,用衣袖擦去她脸上的精液。怜香躲开,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擦,嘴上嘟囔着:「和你在一块,老是吃亏。以后,我还是离你远一点。」

怜香一想到刚才的事,心里是又羞又紧张,还有种满足感。实际上,她的裤子里也湿了一大片。

当着男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去擦。她望着一朗子,心想:我还恨他吗?要是让我此刻一剑杀了他,我下得了手吗?

一朗子朝她笑,说道:「我的好妹子,帮哥哥的棒棒也擦擦吧。」

怜香「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男人真是奇怪,拿你来说吧,长相还行,却生了这么一根丑陋的玩意。」一手握住一朗子的肉棒,一手用手帕小心地擦干净,芳心仍是一团乱。

一朗子抚摸着她的头,说道:「我的好妹子,男人要是没有这根东西,还是男人吗?你们女人还嫁给男人干什么?没有这根东西,哪会有后代?」说着也将肉棒塞回,系好裤子,又将怜香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身子的美好。

怜香没有反对,转过头看着他。

黑暗之中,她能看到一朗子明亮的眼睛。同样地,一朗子也能瞧见她清澈的美目。怜香心里的恨意减少了许多,而柔情则增加了不少。

怜香轻声说:「朱一朗,我有个问题问你,你可不准告诉别人啊,怪羞人的。」

一朗子一手在她的胸上爱抚着,说道:「咱们是自己人,你尽管问好了,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把这个野丫头初步征服,他心情不错。

怜香低声说:「男人和女人做那件事,真的很好受吗?」她一个黄花姑娘对这个很好奇的。

一朗子强忍住笑,说道:「我的好妹子啊,你想知道的话,那么,咱们就在这里试试,一试之下,你什么都知道了。」

怜香打掉他乱摸的手,哼道:「不说就算了,我才不和你做呢,我又不是你的娘子。」

一朗子清一下嗓子,说道:「好吧,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干那事情,双方都会很舒服的。当然,如果女的没干过,头一次会有点疼。疼过以后,就全是舒服,舒服得不得了。」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有磁性、有魅力,让怜香着迷。

怜香「哦」了一声,说道:「你没有骗我吧?」

一朗子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可是我的好妹子啊。要是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试一下吧,你也不吃亏。」

怜香娇羞地在他的胸上打一拳,哼道:「我不缺见识,我才不上你的当。对了,咱们快去十里亭吧,别让师父他们等急了。」

一朗子一想也是,既然怜香不想委身于他,就走吧。

毕竟和怜香相识太短,那种事是急不来的。他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怜香用不了多久便会失身于他。

于是,他又将怜香背起来,说道:「好妹子,抱紧我,我要跑了。」怜香答应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只感觉两耳边生风,闭上眼,感觉像飞一样。男人的气息进了她的鼻子,令她一阵慌乱、一阵迷惑、又一阵迷醉。和他亲热的情景,也一直在心里浮现。

她和李铁相处已久,却没有过这种感觉。是的,他人品很好,性格也踏实,嫁给这种人还是不错的。让她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她从来没有一种心动的感觉。而遇到这个朱一朗之后,她心动过很多次。

一朗子像大鸟一样飞驰,虽有个美女趴在他背上,却像背团棉花一样轻。耻且那对圆滚滚的乳房顶在他的后背上,让他爽透了,他恨不得这段路永远走不完。

很快到了十里亭。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没点火把。离那里有段距离时,就听到有人喊道:「天长地久有时尽。」

一朗子刚想回说「此恨绵绵无绝期」,怜香巳经接话:「一夜乡心五处同。」

对方惊喜道:「是怜香姑娘啊,大家都等好久了。」

只听柳妍的声音响起:「怜香,我在这里呢,你没事吧?朱公子也没事吧?」

一朗子背她过去,放下来,说道:「我没事。」怜香一瘸一拐地过去,和柳妍抱在一起。

柳妍看看一朗子,点点头,又对怜香说道:「怜香啊,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怜香骂道:「被官府那帮狗腿子砍的,已经包好了。」又说道:「救出大当家了吗?」

柳妍回答道:「已经救出来了,我叫人先护着回山寨。现在就等你们还有李铁和孙杰他们回来。」

怜香问道:「孙英他们呢?」

柳妍说:「我已经叫孙英他们骑快马去接应李铁,很快就有消息。」

之后,吩咐一声,点起火把来,上百个火把点起来,将一片山地照得亮如白昼。

跳动的火焰下,山贼们个个脸上带血,但一个个脸上尽是兴奋的笑容。

柳妍还是蒙着脸,但双眼明亮,丰满而成熟的娇躯是那么诱人。怜香拉着她的手,和她低语,不时地看向一朗子,也不知是恨,还是烦。

过一会,柳妍命人将怜香扶到一辆马车上。一朗子注意到,这里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匹马,有的还有两、三匹马。

柳妍来到一朗子的跟前,说道:「朱兄弟,这次的行动非常成功,你也立了大功。」

一朗子笑笑,说道:「主要的事都是别人干的,我也没做什么。」

柳妍柔声说:「你和孙杰放火的事,做得很好;你还救了怜香,更是大功一件。还有件事也值得称赞,就是你杀掉熊义,为我们除掉一个劲敌,太谢谢你了。」

一朗子小声笑道:「姐姐要怎么谢谢我啊?要以身相许吗?」

柳妍听了,轻声一笑,脸上发热,说道:「你这小子,真是大瞻,连我的豆腐也敢吃。姐姐可是有主的人,不准你胡说。」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姐姐,你和怜香都长得什么样啊?我真想看看。」

柳妍说道:「这个容易啊。等咱们回山寨之后,就让你看个够。只是希望我们的丑样子,别吓坏你才好。」

一朗子笑道:「姐姐和怜香要是丑的话,天下哪还有美人?」

柳妍笑笑,说道:「你这张嘴真会说话,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人。」

一朗子回敬道:「我就是敢骗自己亲爹、亲娘,也不会骗姐姐你。」柳妍呵呵笑了,心里好愉快。

他们低声交谈,和别人隔着一段距离。别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他们听到柳妍的笑声,倒是有点奇怪。因为柳妍是个不太笑的人,尤其和男人相处时,经常板着脸。

这小子是谁?这么大胆,敢和夫人单独聊天,也不怕大当家生气。

这时候,又一群人骑马跑来,仔细一看是李铁他们。在火把的照耀下,一行人下了马。李铁满身是血,不知道挨了多少刀。

他一下马就跪到夫人脚下,大哭起来。

柳妍一愣,将他扶起来,说道:「李铁,怎么了?」

李铁擦擦脸,哭道:「夫人,我对不起大当家,对不起夫人。我带去的三百人,只有不到一百人杀出来。要不是夫人派孙英接应,我也得完蛋。唉,孙杰兄弟也死在那里,他为了救我,被箭射成刺蜻了。」他羞愧地低下头。

柳妍「啊」了一声,说道:「不是和你说过,不是真的劫狱,只是做做样子,见好就收。」

李铁直摇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打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官府的主力人太多,大概有六、七百人将我们包围。我们杀死一大半的敌人,自己也损失惨重。」

一朗子上前问道:「三当家,我走时,咱们不是还和官府势均力敌吗?」

李铁「唉」了一声,说道:「那个胡县令不知道从哪里调集一批弓箭手。很多兄弟都是死在箭下,孙杰也是这样。我的好兄弟啊……」

孙杰的弟弟孙英连忙扶住李铁,安慰道:「三当家,怎么能怪你呢?和官府打仗,本来就会有损伤。我哥哥他为了大当家牺牲自己,也是死得有价值。」

柳妍恨恨地一跺脚,咬牙说道:「马忠、胡狗官,我一定要砍掉你们的狗头祭奠孙杰他们!」

众人听了,都情绪激昂,举臂高呼:「杀狗官、杀马忠!」久久不绝,在山坡回荡着。

李铁悄悄地走近一朗子,低声说:「朱公子,怜香没事吧?她伤得重不重?」

一朗子听了,心里有点惭愧,心想:人家托自己救怜香,这下可好,占尽人家姑娘的便宜,还差点把人家给上了,实在有点过分。

一朗子笑笑,说道:「三当家,怜香在马车上呢,你可以去看一下。」想到李铁和怜香在一起的画面,心里隐隐泛酸。

一朗子觉得有点奇怪,心想:难道我喜欢上这个疯丫头了吗?不会吧,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啊!我喜欢的姑娘应该是像洛英那样,温柔、懂事、乖巧、又会服侍相公。

相比之下,怜香比朵云还泼辣、还霸道,万一哪天她不高兴,发起雌威来,突然出手割了自己的小弟弟,那可得不偿失。

所有人都会合到齐后,柳妍下令:「上马回山。」一朗子也骑了马,向青龙寨赶去。其他的山贼也都上马奔跑,只有两名女子坐马车。柳妍是为了陪怜香才上车的。

一朗子本想跟着山贼一起,可是怜香不答应,说一朗子必须在车外随着,不然的话,他会跑掉。这让大家觉得很好笑,而且很好奇,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一朗子心里很明白,他下意识地看向李铁,见他跑在队伍的最前头,并没有怀疑什么,才暂时安心。

一路上,怜香并没有找一朗子的麻烦,只是偶尔撩开窗帘,瞪一朗子几眼。一朗子看过来时,她「哼」了一声,把帘子放下。一朗子心想:你再狡猾、再刁蛮,也逃不出本公子的手心。

中午时分,已经到青龙寨的山脚下。抬头望去,泰山异常壮观,老杜有诗:「齐鲁青未了。」意思是说,那座山一望无边。

青龙寨不在泰山的主峰上,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偏峰上,叫做武穆峰。百姓们叫它为「宋江」峰,据说北宋时候的宋江曾登临过。

赵青龙来到这里,一听这个名字就乐了,觉得取得很好。宋江当年不就是山贼吗?领着一伙人造反,弄得朝廷焦头烂额,睡觉都睡不好。

而且,宋江峰并不算高,上山、下山都方便。山峰的重要处,都分布着青龙寨的岗哨。只要有人接近山脚,立刻会报到山顶的聚义厅。

一行人上了峰顶,进了寨门,赵青龙派小五、李铜接他们上来。进厅见了赵青龙,他正坐在椅子闭目养神,见大家进来,强撑着站起来迎接。

在大家的劝阻下,他又坐回椅子上。寒暄完毕,大家也都去洗脸换衣。没多久工夫,重返大厅落座。一朗子也换上干净衣服,坐在宾客位上。

但他注意到,柳妍和怜香并没有回来。女人嘛,更注意自己的形象,肯定都还在梳妆打扮。

赵青龙向大家拱拱手,朗声说:「兄弟们,我赵青龙能活着出狱,全靠大家的拚命,请受我一礼。」站起来,便向大家作揖,大家连忙还礼。

以李铁为首的人都说,兄弟们这么干,也是应该的。换做事别的兄弟被抓,大当家也会全力去救,听得赵青龙眼中含泪。

一朗子打量赵青龙,心想:他还是很有英雄气概的。这时候的他,已经梳好头发,洗好头脸,换上蓝缎衣服,披上斗篷。一张方脸,虽有伤痕,但很有阳刚之气。

一双大眼,特别有神,既威严,又带着几分和气。

赵青龙介绍一朗子给众人认识,说道:「我这回能活着出来,多亏了朱兄弟。有他提供的地图,你们才能准确地找到我的位置;那个杀了咱们很多兄弟的熊义,也被他干掉的;救人时,也是他和孙杰兄弟领人放火;怜香受伤,也是他救的。怎么样,这位兄弟了不起吧?」

大伙听了,都站起来向一朗子致谢。

一朗子回礼道:「我朱一朗和大当家意气相投。大当家讲义气、重感情,我非常佩服,就是为他拚命,我也愿意。」

赵青龙真诚地说:「好兄弟,能认识你,是我赵青龙的福气啊。」

正说得热闹时,一个美人出现了。一朗子望向她,心里一怔,暗叫一个名字:柳妍。

虽说没见过她的脸,但是,他认定这个每人就是柳妍。她已经脱掉夜行衣,换上一套绿色长裙,腰间用腰带束了,更显得胸高臀肥,引人着迷。

一朗子更在意她的脸,因为认识她之后,她一直蒙着脸。

此刻,她梳着一个堕马髻,插了一根钗子,面如满月、眼如秋水、鼻子如玉管、红唇似烈火。脸上带着微笑,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春天向你走来;腰上佩着剑,使她多了几分英气。

皎好的身材和容貌,巾帼英雄的气度,成熟、饱满的少妇风韵,让一朗子都看呆了,心想:乖乖不得了,我这位赵嫂子的风采比起我的嫦娥姐姐逊色不多,但可以和鱼姬姐姐一较长短。

不只是一朗子,其他的男人也都呆了一下,但他们不敢多看,生怕亵渎寨主和夫人。只有一朗子,什么都不管地呆看,魂都要飞走了。等到柳妍坐到赵青龙的身边,向他白一眼后,他才清醒。

赵青龙和大家说些话,然后笑道:「兄弟们,大家都辛苦。今天中午,咱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谁也不行耍赖。谁耍赖,谁他妈的就是狗娘养的。」

大家大笑,齐声回应。作为山贼,最快活的事之一,就是大吃大喝。

到中午,山上热闹起来。厅里、院里,全是酒桌。山贼们坐满位子,举碗大喝。

赵青龙尽管伤势不轻,也喝了一大碗。之后,便被人扶着回房休息。夫人陪着喝两碗后,也回房照顾赵青龙。

剩下的人,由李铁相陪。他换上干净衣服,也是精神抖擞,和一朗子对干一碗,特别感谢他救怜香一命。

一朗子也是豪兴大发,说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受大家的影响,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他平时酒量也不算差,但和这些山贼比起来,就差多了。没喝几碗,他就两眼蒙眬,头重脚轻。

李铁笑着派了两个兄弟,把他送到客房休息。一朗子往炕上一躺,很快就睡着。

等他醒来时,发现炕沿上坐着一个美人,居然是柳妍。他连忙坐起来,叫道:「嫂子,你怎么在这里?」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柳研板一下脸,说道:「朱公子,你干嘛老这么看着我,眼睛像长了钩子,让你赵大哥看见,他会不高兴。」

一朗子微微一笑,说道:「我喜欢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很美,美得像是仙子下凡。我能不多看你几眼吗?我想好了,明天就离开。」

一听到这话,柳妍不禁站起来,皱眉道:「朱公子干嘛这么急着走啊?是不是我们山上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

一朗子下了地,站在她对面,说道:「哪里、哪里。你们待我像自己人一样,我很清楚。但我并没有加入,我还有要事要做。」

柳妍「哦」了一声,美目在他的俊脸上看看,轻声说:「多住几天再走吧。我知道你急着找亲人,但也不急在一时。我们会帮你,让你快点找到,和亲人团圆。对了,这里有件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适。」说罢,指指桌上的一个包袱。

一朗子道一声谢,心想:她还挺关心我的呢。

转眼看她,她沉稳、宁静的样子,非常耐看。一朗子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脸蛋,竟有一种要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他当然不敢,只是笑道:「要是嫂子能陪我一同去就好了。只是嫂子这般国色天香的美女,当兄弟的,可配不上你。」

柳妍俏脸一寒,圆睁美目,训斥道:「朱公子,我拿你当兄弟,你怎么能出此轻薄之言呢?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嫂子,你要自重。」说罢,一甩袖子,转身而去。

细腰的扭动,大屁股的晃动,让他嗓子发干。

他追出门去,说道:「嫂子,你不要生气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柳妍回过头,冷冷地说:「你说过什么,我都忘了。我只记得,我是你嫂子,你是我的好兄弟,别的什么都没有。」之后,就匆匆离去。

一朗子站在院里,仰天苦笑,心想:她骂我没错,她是个好女人,不想背叛丈夫,我为何非要坏她名节?

然后,他想到了怜香。自从上山之后,她就不见踪影,连喝酒吃肉时,都没看到她。她在哪里?在干什么?算了,不想她了。

一朗子仔细看看他所在的院子。房子是长长的一栋,自己这个屋只占十分之一,其他的屋是做什么用的?间隔的墙都有一个人高,看不到别的院子。

他走出院子,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兵,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站在这里?我是在哪里啊?大当家跟夫人他们住在哪?还有怜香姑娘和李铁他们呢?」

小兵向一朗子抱抱拳,说道:「回朱公子的话,我叫丁六,是夫人让我在这里守着公子。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公子,你现在是在后院。后院是几位当家才能住的,大当家和夫人住在前头,你住在最中间。以前,这屋是二当家住的。至于怜香姑娘……还是问她吧。」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丁六兄弟,你忙你的吧,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你尽管去前面喝酒。若有事,我再去叫你。」

丁六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我倒是想去喝酒,可是,夫人的话……」

一朗子朝他一笑,说道:「没关系的,一切有我呢。」丁六大喜,忙不迭地往前院跑去。

一朗子走出院子,朝柳妍的住处看过去。

一朗子看到,柳妍和赵青龙住在最东端,门口站着两个小兵,小五也在门口杵着呢。

一朗子没有走过去,而是仔细观察一下地形,发现院子和房子的后面,或近或远的都是山,只有西边朝大路的方向开阔些。

西边的太阳已经落了,一片残红还留着。东边已升起一轮名月,白白的,没发光,还未显出明月的风采。

月亮让他想起柳妍来。那个圆,是不是和柳妍身体的某处相似呢?

一朗子仔细观察过她的屁股,尽管是隔着衣服看的,也知道那里的大致情形。

嫦娥和鱼姬的屁股已经够美,大、圆、白、滑,只是不清楚柳妍脱光会是什么样子?

应该也挺有看头吧。

赵青龙真是有福气,可以享受这样的美人。要不是太晚遇见柳妍,赶上她未嫁时,就是日后遭到粉身碎骨的报应,也要将她弄上手。每晚上亲她、摸她、操她,多棒啊!

他站在门外,吹一阵子山风便酒意全消,头脑彻底清醒。胡思乱想一阵,回到房里洗把脸,盘坐在炕上,运起无为功。

但弄得满头大汗,也无法进入状态,被锁死的内力始终无法通畅,使他大为发火,几乎要大骂出口。

难怪他心情变糟,换做是谁都会如此。

他的功夫要是像在天上那样,他下凡后,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抓住?他入狱后,又怎么会无法冲出?在县衙时,又怎么会费那么大力气才能挡住官兵?救怜香时,又怎么会需要用诡计才能除掉熊义?

要是以前的一朗子,就是马忠和熊义一起上来,他杀掉他们就像杀狗一样轻松。

对了,睿松说过,他的师弟可以解开自己的难题。可是,他的师弟叫什么名字?

住在哪里?最重要的是,他师弟还活着吗?要是死了,就没希望了,除非老家伙亲自下凡出手。

这种可能性不大。自己离开无为观之后,多次触怒他,尤其是嫦娥仙子的事,自己又打伤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会原谅我?

但要是不解决这个难题,我没有无为功,如何与强敌作战?谁知道我日后会遇到多少敌人?没有无为功,徒有剑术,就像一个人上战场不穿盔甲一样危险。说不定从哪飞来一箭,就会要我的命。

渐渐地,天黑了,月亮高升,月光如水洒下。推开窗,只见洁白的月亮分外美丽,令他想起嫦娥来。

此时此刻,她们就在月亮里。转眼之间,相隔十万八千里。自己曾在月亮和众美缠绵悱恻,度过多少销魂的时辰。

此时我想着她们,她们也应该想着我才对啊。

他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传音珠,心想:我若是叫一声,嫦娥姐姐就会来到我身边了吗?不了,此刻她也已经睡下了吧。

这时候,院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朱一朗,你在屋里吗?」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怜香。一朗子心里一暖,心想:是不是她知道长夜漫漫,不好度过,因此特地来陪我呢?

他兴冲冲地推开门,说道:「我在,正在等你呢!」当他看到月下的怜香时,忍不住「哇」了一声。

清亮的月光下,照亮了怜香的脸和她的身子。小巧的身上穿一条白色的衣裙,和月光辉映着。玲珑的身材楚楚动人,胸脯和屁股虽远不及柳妍的发达和诱人,但自有媚人之处,是少女的青涩之美。

再看脸,光洁的瓜子脸,在月下泛着柔和的光。小巧的鼻子,薄薄的樱唇,尤其是一双眼睛,虽不算大,但又亮又纯净,还带着一股霸气,长长的秀发披在肩上,散发着清香。

一朗子看得忘了说话,心想:这姑娘挺美的,虽比柳妍逊色点,但仍称得上如花似玉,当我的小娘子,绰绰有余。

怜香拄着根拐杖,静静地站着,伤腿微屈。见一朗子看得发呆,芳心一甜,冷哼一声,说道:「朱一朗,我的腿受伤,你想让我在这里站一晚上吗?」

一朗子呵呵笑,说道:「我看入迷了,想不到你这么漂亮。」边说话,边伸出手来搀扶。

怜香嗔道:「不要,我自己能走。」被人夸奖,心里挺开心的。

一朗子闪到一边,看着怜香小心地在拐杖的帮助下,缓缓进屋,又坐到坑沿上。

屋里开着窗子,月亮洒在一部分屋地上,屋还算明亮,可以看到彼此的表情。

一朗子也不客气,挨着怜香坐着。怜香一皱眉,娇嗔道:「你离我远一点。」

一朗子嘿嘿笑两声,说道:「我又不是狼,更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话说着,还厚着脸皮拉她的手,轻轻地把玩起来。

怜香抽回手,向旁边挪了一下身体,哼道:「一见面就不老实。再这样,我就走人。」

一朗子长叹一声,说道:「好吧、好吧,我老实一点,你别说走就走。」说罢,将身子挪得远远的,背靠着墙。

怜香轻声笑了,说道:「这才像个君子。」

一朗子望着她的俏脸,看得不太清楚,只能大概看个轮廓,说道:「怜香,你的腿还很痛吗?」

怜香说道:「回到山寨后,就抹了最好的药,也重新包扎过,现在不怎么痛了,过两天就没事了。」

一朗子说道:「没事就好。我从上山后就没有看到你,喝酒时也没看到,你人在哪啊?」

怜香笑了,说道:「当然是待在自己屋里,洗澡、疗伤,又睡了一觉。听说你喝酒喝多了,就过来看看。挺意外,你还没死呢!」

一朗子呵呵笑,说道:「我当然没死。我要是死了,你就是寡妇,我怎么舍得?」

怜香「呸」了一声,说道:「你就是改不了色狼本色。就算你占我便宜,我也没说要嫁你,嫁李铁也比嫁你好。你这个人不可靠,以后不知道要找多少个女人回家。我心胸可没那么宽大,一定会受不了。」

一朗子笑了几声,说道:「我也有我的优势,对不对?对了,李铁没去陪你吗?」

怜香幽幽说道:「他下山了,奉命追踪石梦玉,夫人怕血痕等人会有事。」

一朗子好奇地问:「石梦玉是谁?血痕又是谁?」

怜香回答道:「石梦玉是我们山寨里的二当家,血痕也是我们山寨的人。石梦玉在咱们今天回来之前,领着一些亲信逃下山,血痕带人去追杀。这下子你懂了吧?」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还是有点糊里糊涂。」

怜香笑笑,说道:「都是我们山寨里的事,你不必操心,反正过几天你就要走了。」说到后面,她的笑容消失。

一朗子说道:「怜香,我有几件事想问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怜香看着他,说道:「你问吧,能告诉你的,我一定说。」

一朗子问道:「你们大当家是怎么被官府抓住的?」

怜香回答道:「大当家在山上待久了,心里很闷。于是瞒着夫人,偷偷带几个人到泰安城走走逛逛。到了泰安城,吩咐李铁和石梦玉溜进泰安城,监视官府。

「没想到,大当家离开以后,才刚进一家客栈,就被人包围。马忠和熊义二人合攻大当家,然后,他们用网将大当家罩住,才把大当家抓住。种种迹象都显示,大当家是被人出卖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看来李铁和石梦玉有嫌疑。」

怜香说道:「是啊,夫人对二人起了疑心,赶紧先将石梦玉调回山上,但没动李铁。李铁擅自带人去救大当家,使夫人相信,他没有问题。可是对于石梦玉,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内奸。

「在救大当家的事情上,石梦玉是持反对意见的,说是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能动手。这次救人之前,夫人突然出手,将石梦玉抓住,关起来。等回来再审他,由血痕奉命看守。不料,却让石梦玉跑了,血痕派人通知夫人后,自己带人去追。」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不知道夫人是如何抓住石梦玉的,那个石梦玉能当二当家,武艺应该不错。」

怜香「嗯」了一声,说道:「你猜到了。在我们青龙寨,武功好的是我师父柳妍,除她之外,就是大当家和石梦玉。他们俩的武功各有千秋,大当家硬功厉害,石梦玉的剑法和轻功不凡。」

一朗子笑问:「和我比怎么样?」

怜香哼了哼,说道:「你轻功比他好,比剑嘛,你可不行,他的内功很强。不信的话,以后遇上,你可以试试。」

一朗子沉吟着说:「听他的名字,不像个粗人。」

怜香说:「他本来就不是粗人。他是个镖局的公子哥,长得不错、脑子也灵活,武功也好。是因为他父亲替官府押镖时出了事,家里受到株连,他连夜逃跑,投到我们山上来。」

一朗子「噢」了一声,说道:「这样的人当了山贼,也一定是个人物。」

怜香说:「当然了。他在短短的时间,就从一个喽啰变成二当家。你说厉不厉害?」

一阵子忽然说:「怜香,这个石梦玉是不是和李铁一样,也喜欢你呢?你喜欢他吗?」

怜香只觉得脸上一热,没有马上回答。

【第四集】第五章:玉人风骚

一朗子移了一下身子,微笑道:「怎么样,怜香,让我说中了吧?」

怜香眨眨眼,说道:「朱一朗,别自作聪明,你这次猜错了。」

一朗子说道:「不会吧?我会猜错吗?」

怜香轻声笑,说道:「你又不是神仙,凭什么不会错?那个石梦玉上山之后,很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我也对他也有过好感,后来觉得他这个人不行。他啊,最喜欢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我师父。」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他喜欢柳妍?这个混蛋,想对寨主夫人不敬啊?」

怜香说道:「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连我们大当家都知道石梦玉喜欢我师父。可是,他并不在意,因为喜欢我师父的男人比泰山上的树还多。他想吃醋,也吃不了那么多的醋。」

一朗子又问道:「你对他有好感,怎么后来又不喜欢他呢?是不是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呢?」

怜香慢慢地说:「他刚上山的时候,我对他印象挺好的,可是接触得多了,对他有一定了解之后,我就不敢靠近他。」

一朗子问道:「是什么原因?」

怜香笑笑,说道:「我举两个例子,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样了。有一次,一个兄弟喝多了,就取笑他长得太白,像个娘们。他大怒之下,一剑将那个兄弟的手臂砍掉。被大当家关了好一段日子,直到他认错,才放出来。

「还有一次,他下山去逛窑子,在做那档事时,那个妓女说他的玩意有点小。他一气之下,把那个妓女掐死了。」说到那档事,她声音变小,有点扭捏。

一朗子点头说道:「这家伙够冷血的。」

怜香说道:「还有呢。有一次,他奉命去绑架一个贪官的儿子。贪官按照约定将钱送到,石梦玉却将孩子砍成几段后,再派人送回去。他拿着钱,哼着小曲回山寨,又被大当家骂了一顿。」

一朗子怒道:「狗官该死,孩子何罪?此人心狠手辣,又言而无信。这样的人,不应该留在山上。」

怜香说道:「是啊。我们夫人也这么说,只是大当家重义气,又见他是个人才,不忍心赶走他。结果,落了个被出卖入狱的下场。幸好夫人够精明,不然的话,只怕连青龙寨都保不住。」

一朗子点评道:「这样的家伙,杀无赦,留着是祸害。」

怜香说道:「是啊。夫人让李铁带人去追了,就算抓不回石梦玉,也得把血痕等人找回来。」

一朗子由衷地说:「你师父真是个出色的人物,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很出色?」说到后面,脸上露出坏笑。

怜香一皱眉,对他「呸」了一声,说道:「你这家伙,要是让夫人听到,你就死定了。还有,你昨晚在梦里说的话,真够恶心、下流的。」说着,不禁低下头来,俏脸都羞红了。

一朗子见她的羞样,心神一荡,便凑上来,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说:「我的好妹子,你说说,昨晚,你听到我说什么?」

怜香没再反抗,靠在他的怀里,阖上美目,悄声说:「你说,你要操柳妍。我跟你说,你可不能操我师父。她是大当家的娘子,要是让大当家知道,你就完了。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情形,有一个兄弟酒后吐真言,说想和柳妍睡觉,结果你猜怎么了?」

一朗子在她的俏脸上亲一口,说道:「喝了酒,疯言疯语的,不算数,骂一顿也就拉倒了,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要他的命吗?」

怜香「哼」一声,说道:「你说得也太轻松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山寨有山寨的规定。按规定,应该割掉舌头。可是,他却被扔到山崖下摔死。」

一朗子一惊,说道:「什么?就因为一句话,就要了人家命,也太过分吧?」

怜香说道:「按规定,是不至死的,可是惹祸的兄弟是石梦玉的手下。他说要杀一儆百,于是他亲自出手,把那个兄弟扔到山崖下。我现在好像还能看到那人跪倒求饶的样子,听到扔下后惨叫的声音。」

一朗子听后,将怜香搂紧,说道:「就这么屁大的事,有必要这样吗?夫人和大当家就没有求情吗?」

怜香说道:「那时后他们夫妻俩不在山上,石梦玉就自作主张。他暗恋着夫人。哪容许别人这样说夫人。」

一朗子冷笑两声,说道:「原来他是为了自己。自己没睡上,别人连说说都不行。这种男人真可恶,我要是遇上他,一定刺他两剑。」

怜香提醒道:「你还是别遇到他比较好,别被他伤着。」她扬起头,冷不防地问道:「朱一朗,你也逛窑子吗?也玩妓女吗?」

一朗子一愣,然后嘿嘿笑了,说道:「你一个大姑娘,问这个干嘛啊?难不成你也想进窑子玩玩。」

怜香「哼」了一声,在一朗子的大腿上掐一把,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和那个石梦玉一样下贱。」

一朗子笑笑,在她的红唇上「啧」地亲一下,说道:「我的小娘子,我告诉你吧,换做是别人,我才不说。」边说手也放肆起来,在她的胸上揉搓,像揉面似的。

怜香被他又亲又摸的,弄得全身软绵绵的,推推他的手,说道:「少废话,快回答我。」

一朗子只好说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好了。我这个人从来不逛窑子,从不玩妓女的。」

怜香点点头,说道:「你总算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

一朗子嘿嘿笑着,说道:「但是,我只玩良家妇女、黄花闺女,尤其是像你这样的。」

怜香笑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宰了你,你气死我了。」说罢,又掐一朗子的大腿。

一朗子也没躲,任她掐着,嘴里说:「我可不能白白白让你掐,你也要付出点代价。」说罢,便把她按倒在床上。

怜香一边挣扎着,一边叫道:「你想干什么?」

一朗子坏笑道:「我想操你啊。」将她摆平在炕上,自己也压上去。

明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怜香也不大反抗。一朗子亲上她的红唇,摸上她的胸脯,硬起的肉棒在她的胯下乱顶着,没一会,怜香就娇喘吁吁、脸红如霞、娇躯扭动、下面流水了。

当一朗子将手指探入她的下体时,手都被弄湿了。他得意地在她下面按摩着、玩耍着,还梳着绒毛,并伸进沟里。怜香在轻声呻吟中流了好多水,心里也渴望着风暴的来临。

可是,当一朗子说:「小娘子,咱们脱了吧。」的时候,她猛地推开一朗子,说道:「朱一朗,不行的,咱们不能干那档事。我师父说过,男人没有好东西的。再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你好呢。」说罢,便挣扎着下床,拄起拐杖往外走。

一朗子忙追上去,送她回房,说道:「怜香,不愿意没关系,不用那么急着走。我可从来不强迫女人的。」

怜香没好气地说:「说得好听。」

送她进屋后,一朗子说道:「早点睡吧,我走了。」说完就转身出去,关好门。

出了怜香的院子,才发现两个人的住处是挨着的,中间就隔着一堵墙。一朗子看看这院,又瞧瞧那院,心想:要是我想晚上找她的话,还挺方便的。

由此,他想到柳妍。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已经脱了衣服睡了?还是在和男人干那档事?赵青龙受伤,只怕没力气干她,她要怎么办?是不是自己解决?

到底要不要去偷看一下?但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抓住了,我的下场搞不好也会和那个倒楣的家伙一样,被扔到山崖下。

不过,我可不是那小子,大不了我一朗子一走了之。只要腾云驾雾,在凡间,有谁能追上我呢?

他回到月光映照的屋子里,心神不定不定,一点睡意都没有。一想到柳妍可能在床上光着身子时,他的心就像猫抓似的痒。

他摸摸放在桌上的包袱,打开来展开,是一件青色的长衫。往身上比了比,还挺合适,不由感到心里好暖和。

回想柳妍撩人的身材,出众的美貌,以及指挥作战时的大将风度,不禁有点痴了。要是能和这样的女人睡上一晚,就是少活个十年、八年也值得。

他心想:我的嫦娥姐姐,我的月宫八姐妹,不要怪你们老公太风流、太好色,谁叫你们不能随时陪在我身边,我是个男人,也想干那事。你们保佑我,让我快点趴到柳妍身上操她吧,操她的感觉一定爽歪歪的。

几经考虑、几经斟酌,他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于是,一朗子像贼一样,悄悄出了后窗,像一只燕子似的,朝赵青龙、柳妍的住处飞去。

沿着悬崖边缘,到了他们窗外,发现里面已经拉起了厚厚的窗帘,什么都看不到。他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躐上了房顶。因为月光当头,极易被发现,他特别当心院外的站岗者。赵青龙的院门外站了十几个卫兵,为了安全起见,前后院的关口处,站了更多的人。

上了房顶,他伏在朝南的坡上,背朝月光。用耳朵倾听,里面有窃窃私语声。

他捏住一块瓦,向旁移去。只觉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甚至快要停止跳动。

顺着瓦片挪走后的缝隙,一朗子睁大眼睛往下看。屋里点着两根蜡烛,把床上照得很清楚。床帷并没有拉起来,因此不影响一朗子的偷窥。

柳妍与赵青龙正躺在床上聊天。

赵青龙在床里,柳妍在外侧。他们盖着被,柳妍的肩膀裸在被外,肩上绕着红绳,身上应当是穿个肚兜和亵裤而已。一想到她被里的身子,一朗子觉得特别刺激。他趴在房顶,目不转睛地盯着。

柳妍的脸在烛光下晶莹如玉,一双美目黑白分明,闪着智慧之光,看起来没有睡意。她转头瞧瞧闭着眼的赵青龙,说道:「青龙,你睡着了吗?」

赵青龙睁开眼,说道:「还没有呢。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大牢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柳妍责怪道:「都怪你自己不好,下山也不说一声。这次死那么多兄弟,真叫人难受。」红唇噘了噘,发着润泽之光。

一朗子情不自禁地想,这样的红唇,若是能亲两下,不知是什么滋味?要是用来舔男人的肉棒,一定更叫人销魂吧?嘿嘿,赵大哥是几辈子修来的艳福啊。怎不分一点给我呢?我下凡之后,还没干过女人呢。

只听赵青龙说:「对不起,柳妍,让你操心了,我再也不瞒你什么了。」

柳妍白他一眼,说道:「这次可好,不只是损失那么多的兄弟,连石梦玉都叛变。早知如此,我不如一剑杀了他。留下这个后患,绝不是一件好事。」

赵青龙叹气道:「怎么说那小子也和咱们是兄弟一场,放他一马吧,以后就不相干了。」

柳妍坚决表示道:「不,这个人一定要尽快除掉,他对咱们青龙寨太了解了。要是哪天领着官兵来围山,咱们就大祸临头。」

赵青龙「啊」了一声,说道:「也对。这还真是个棘手的事。最好官府也不放过他,他就不能为官府卖命。」

柳妍冷哼一声,说道:「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昨天我临走之前,突然出手把他抓起来,本想一刀砍了,可是又怕你怪我,结果就被他逃了,我太妇人之仁了。」说到这里,她「呼」地一声坐起来,被子滑下,露出她的上身来。

是一条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两个胖娃娃在洗澡。一朗子恨不得自己变成其中一个娃娃。虽说没露出乳房,可是肚兜被顶得那么高耸,一对白兔像要随时破布而由于她情绪有点激动,胸脯急剧起伏着,形成一团动感的诱惑,令一朗子口干舌燥。他还看到她的两条手臂、两个肩膀,都是白花花的、圆润润的,又好看、又肉感,尽显少妇的丰腴、饱满之美。

赵青龙也坐起来,露出赤裸的上身,黑乎乎的,很强壮,长着一片胸毛。

他搂着柳妍的肩膀,说道:「你不是巳经让李铁去追杀石梦玉吗?加上血痕等人,还是可以杀掉石梦玉的。」

柳妍将身子歪向赵青龙,说道:「他们斗得过石梦玉吗?李铁能接血痕回来就不错了。看来这事,还得我亲自出马。」

赵青龙说道:「柳妍啊,等我伤好,我去吧。」

柳妍坚决地说:「不,我去。」说着,又「啊」了一声。原来赵青龙的一只手已经按上她的大乳房。

柳妍一瞧丈夫,他的目光已经露出一点色欲,便笑笑说:「青龙,你的伤不轻啊,还是老实点吧,等伤好,我再陪你乐吧。」

赵青龙一眯眼睛,说道:「柳妍啊,你可是个小骚货,三天不插,就难受得尿裤子。」

柳妍的俏脸一下子红了,在他的手上推一下,娇哼道:「我才不是骚货呢,谁叫你每次都不把我弄个痛快,要怪,都要怪你好吗?」

赵青龙嘿嘿淫笑,说道:「好好好,是我不好,让你变成骚货。你告诉我,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是不是很想那档事啊?」

柳妍的俏脸发烧似的红着,扫了青龙一眼,说道:「想有什么用啊?你在牢里又回不来。」

赵青龙说道:「石梦玉不是对你有意思吗?你怎么不去找他啊?」他似笑非笑的。

柳妍一听这话,顿时恼了,身子一直,离开他的怀抱,大声道:「赵青龙,你别瞎说。我柳妍虽然嫁给你时已不是黄花闺女。可是既嫁了你,就是你的人,为你守身如玉,绝不会背叛你的。你说这种话,简直是对我最大的污辱。」说着,她泪光闪闪的,贝齿咬唇,几乎要哭出来。

泫然欲泣的样子,真比梨花带雨的样子还娇艳、还迷人,看得房顶上的一朗子都为之心动,心想:这娘们,真是个人间尤物啊。不过她能为老公如此守身,也挺了不起的。她说嫁他时,已经不是处子,难道她以前嫁过人吗?还是被哪个野男人干过了?

床上的赵青龙连忙陪笑道:「柳妍,我只是逗你玩的。你也知道,我这么喜欢你,拿你当心肝宝贝,凡是你想做的事,我从不管你。就算你想找个野男人乐一乐,我都不怪你。我知道,自从我练功伤了身子,那方面就变差了,满足不了你,身为男人,我实在心中有愧。」

柳妍的呼吸平静了些,说道:「青龙,我是你的女人,自然不会怪你,只要你好好待我就行了。你满足不了我,我可以用别的办法。我绝不会找野男人。」

赵青龙很感动,再次将她搂进怀抱,动情地说:「我赵青龙粗人一个,想不到艳福不浅,能娶到你当娘子,就是现在死,也没有什么遗憾。」

柳妍一把捣住他的嘴,说道:「不准说胡话,咱们连个孩子都没有,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赵青龙推掉她捂嘴的手,说道:「柳妍,你知道吗?我在牢里想到自己要被官府砍头的时候,我并不怕。我只担心你。我都想好了一个人,想让他以后照顾你后半辈子。」

柳妍「哦」了一声,惊讶地说:「青龙,你怎么可以这样?除了你,我可谁都不跟。」

赵青龙嘿嘿笑,说道:「那时后以为自己完蛋了嘛!你这么年轻,我可不想你为我守寡一辈子。」

柳妍朝他一笑,说道:「你为我选哪个男人呢?该不会是石梦玉吧?」

赵青龙说道:「真聪明,就是他,也实在是想不到别的男人。」

柳妍哼了哼,说道:「就算你不在,我也不会嫁他的,他不是个好东西。」

赵青龙说:「是啊,但他再不好,对你倒是真心的。」

柳妍不耐烦地说:「好了,不说他,咱们睡吧。」

赵青龙「哎」了一声,说道:「我不想睡,我想陪你乐一乐,让你爽一爽,也是犒劳你一下,你为了救我可费了不少力啊。」

柳妍妩媚地一笑,两腮现出桃红,说道:「还是不要好了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别害你。」

赵青龙笑道:「我现在就是腿差些,不影响手臂的,鸡巴也没事。」

柳妍听了,咯咯笑了,说道:「你玩意本来就不算大啊。」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多了几分春情,无比动人。

赵青龙色心大动,一只手伸进她的肚兜里,温柔地抓弄着她的大乳房,一下这只,一下那只,抓得柳妍眯起美目,呼吸急促,鼻子哼哼出声,娇躯也不安地颤着、扭着,嘴里说:「青龙啊,我身上好热啊。」

赵青龙说:「柳妍,我帮你脱吧。」说罢,一手伸到她身后,动了动,肚兜被除下。两只大乳房露了出来,真大啊,快比得上两颗大馒头了,奶头是暗红色的,也不小。

两只大乳房还随着主人的呼吸颤抖着、摇晃着,把赵青龙迷得眼睛发直,双手从后伸来,一手一只,大力揉搓着,揉得大美人美目迷离、呻吟不止,下面都湿了一大滩,嘴里叫道:「青龙啊,我好痒啊,快点帮我止痒啊。」

赵青龙见柳妍露出淫态,大为高兴,说道:「柳妍啊,我会让你好好爽的,只是我的腿不大方便。」

柳妍灿然一笑,说道:「青龙啊,我都差点忘了你的腿伤。让我来吧。」她掀开被子,露出两条如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来,将房顶上一朗子的眼睛都照亮了。

一朗子有点受不了了,肉棒硬得像铁,顶着裤裆,也顶着房盖。他的眼睛直视着柳妍的大腿和亵裤,心想:一个很正经的女人发起骚来,可比那些婊子、骚货更吸引男人。我倒要看看,这个柳妍有多浪、有多骚。

只见柳妍将红亵裤也脱掉了。这样,她一丝不挂。一朗子清楚看到,她胯下的牧草是那么茂密,泛着水光,却连花瓣的影子都不见。他一怔,心想:她的毛有那么多吗?把穴口都盖上了,真是不得了。

柳妍脱光之后,从床上站了起来,让老公躺好,自己趴上去,将乳房凑到近前,说道:「青龙,你吃口奶吧。」

赵青龙笑道:「好啊,我喜欢吃你的奶。奶头那么嫩,像能掐出水来。」叼起一粒奶头,津津有味地吸起来。一会又去吸那一只。直吸得美少妇「啊啊」浪叫,玉体扭动。

从一朗子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柳妍的大屁股一撅一撅的,圆得完美、亮得耀眼。

屁股一颤二颤的,叫人沉醉。只是那道神秘的阴沟,仍只是一条黑色,看不清细节,真叫人遗憾。

可是,越神秘越有吸引力。越是看不到,一朗子越是好奇。

柳妍被赵青龙吸得啊啊叫着,那双美目忽睁忽闭的,娇躯如蛇扭动着。一边往旁边错开些,伸手去抓赵青龙的阳具。

那根阳具已经硬起来,不长,但够粗。阴毛照样很密,几乎将两颗蛋蛋都盖住。

柳妍在享受赵青龙吮奶的同时,玉手握着阳具又撸又套的,嘴里说道:「青龙啊,我好痒啊,下面像有好多虫子爬似的,还流了好多水呢。」

赵青龙吐出水淋淋的奶头,说道:「柳妍啊,我也忍不住了,你快点上来吧,让我操你。」

柳妍「嗯」一声,跨上赵青龙的身子,慢慢下蹲,单手执棒,双眸看着青龙,带着微笑。「唧」地一声,肉棒子被吃掉了。

一瞬间,一朗子一下子看清柳妍胯下的秘密。

当柳妍蹲下时,大屁股的肌肉绷紧。当两瓣屁股彻底分开后,被密林掩映的小穴露出点粉色,张开小口,吞掉男人的玩意。就连小菊花,也被他瞧见,紧紧的一圈,小不容指。

一朗子暗暗称赞:真好看、真诱人哪,要是被套着的男人是我就好了。他暗暗遗憾,为何自己的鸡巴没那个艳福呢?

当二人结合之后,柳妍双手按膝,屁股大力地起落,每次都尽根而入、每次都抽到穴口。有几次肉棒竟意外脱离,柳妍向下看看,娇声说:「鸡巴短了点啊。」

再一屁股落下,肉棒子又被吞进去。

她的套弄,使双方都快活起来。

赵青龙也啊啊地叫着,气喘如牛,大声叫道:「柳妍啊,我好舒服啊,我好过瘾啊。」

「柳妍,你真浪啊,真像个淫妇。」

看着自己的娘子在自己的身上跳动,两只乳房起起伏伏,淫水不停地溢出来,每次抽插能听到声音。

每次小穴落下时,都发出「呱叽、呱叽」的声音,说不出的淫糜。

再看娘子的俏脸,已经像块红布,要说是多迷人,就有多么诱人。舒爽的样子,让他永远记得她被别的男人操的印象。是的,自己并不是柳妍的第一个男人。

他看柳妍的乳房跳得好看,便伸手去抓。柳妍也配合着他,改蹲为骑,这样赵青龙可以自由地抓到乳房了。一手一个,玩得不亦乐乎!

柳妍忘情地在男人的身上驰骋、扭动着,像个威风的女骑士,嘴上说:「青龙啊,我好美啊,我好像飞起来啊。要是鸡巴再长些就更好了,没有顶到最深处啊。」

赵青龙坏笑道:「柳妍啊,我这根只有这么长,不行的话,以后我换一根长的好了。」

柳妍浪笑道:「你快去换吧,也让我更舒服些。」她双手按着自己的大腿,尽情地玩着,就像骑在马上指挥作战。

房顶偷看的一朗子,也觉得好销魂。此刻,他看不到美女的胯下细节,因为骑着,和蹲着都是一样。但是从她扭动的腰、晃动的大屁股上,可以想像她有多么快乐。

她的秀发都散了,在背后飘来荡去的。

一朗子心想:你嫌你男人的鸡巴太短了是不是?本公子的鸡巴又大又长,包你满意,我可以干你的,只要你愿意。妈的,为什么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是我呢?太可惜了。

屋里头,春色无边,女的呻吟浪叫,男的粗喘欢呼。干到最乐处,赵青龙说道:「柳妍,是我的鸡巴好,还是刘星的鸡巴好呢?谁操得你更爽?」

柳妍此刻已失去理智,沉醉在欲望之中,说道:「你们的鸡巴都好。他的鸡巴不如你的粗,不能把小穴撑大,可是他的比你的长,能顶到我的最深处。哦,太美了、美死了,我要死掉了。」她乐得自己揉起大乳房,粉舌伸出,舔着嘴唇,再也不顾什么形象。

趁这么个机会,赵青龙一边享受着她多水小穴的夹弄,一边问道:「你和刘星那家伙干过多少次啊?有没有怀上孩子啊?」

柳妍晃着大屁股,把鸡巴一次次的又套又磨,嘴里哼哼道:「没有多少次,也就一百多次。每回干我,他都要干上五、六次。我们才好上几个月,他就死了。哦,没怀上孩子。」

赵青龙听了,不禁笑骂道:「这个刘星,真够混蛋啊,敢操我娘子。幸好死得早,不然的话,我非把他的脑瓜子揪掉当球踢。」

一听这话,柳妍的屁股停下来,瞪大了眼睛,怒道:「赵青龙,不准你骂他,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没有操你的娘子,是你在操他的娘子。要不是他死得早,我们早就成亲,我也不会嫁给你。」

赵青龙见娘子发威,不敢反抗,急忙说道:「对、对、对,是我在操他的娘子。娘子,你发什么火呢?我不过开个玩笑。」

柳妍在赵青龙的肩膀上咬一口,严肃地说:「记住,以后不准你拿他开玩笑。在我的心里,没有男人可以比得上他。」说着话,便提起屁股,又扭动起来。

赵青龙「喔喔」地叫着、享受着,随后又说道:「真的吗?我赵青龙是比不上那家伙。石梦玉能不能比得上?长相和武功,还有吸引女人方面。」

柳妍一边在赵青龙的身上折腾着肉棒子,一边说道:「根本比不上。相貌差不多,可是武功和人品差得远了。」

赵青龙见柳妍的脸上又恢复红晕,便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被石梦玉操上?」

柳妍要是平时,早就发火了,可是在床上却不会,说道:「没想过。他根本就不吸引我,这家伙是条疯狗,比不了我的刘星。」

赵青龙一急,又问道:「朱一朗呢?他怎么样?他的人品不算差吧?」

柳妍停了动作,想想,说道:「倒是挺有得比的。」屁股又轻轻摆动,让小穴和肉棒子轻微的磨擦,磨得痒丝丝的,二人的小腹早被淫水润湿一整片。

赵青龙嘿嘿一笑,说道:「在我看来,你那个刘星不如朱兄弟的。」

柳妍眼睛一睁,动着屁股,淫水把她的下身弄得一片狼借。那片森林都糊成一片,数不清有多少。

她哼道:「哪里不如?」

赵青龙看着柳妍在身上晃动,脸上露出挑战的架势,说道:「不怕娘子你生气,我是实话实说。论长相,刘星是俊,但是他的身上少了点什么,哪有朱兄弟活泼。论武功,朱兄弟的剑法我没见过,可是你看过了。剑法的高明,哪是你刘星能比的?杀了熊义就是一个证明。还有人品,朱兄弟也不差吧?」

柳妍停止扭动,据理力争,说道:「就算你前两样说的都对,在人品上朱一朗也是不行的。」

一听这话,屋顶上的一朗子有点生气,心里不服,心想:妈的,我的人品怎么不行?我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欺男霸女。对了,杀过人,不过那些都是官府的狗腿子,该杀。

屋里的赵青龙说:「朱兄弟的人品怎么不行?」

柳妍的脸上露出不满来,说道:「别把你的朱兄弟夸成一朵花。我承认他不少方面比刘星强,可是在人品上,他跟刘星一比差很多。」

赵青龙不服,说道:「你说说,他有什么不好的?」

柳妍哼了哼,说道:「这家伙是个大色狼,刘星可不是这样。刘星除了我之外,从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可是朱一朗行吗?他不行。你不知道,他见到我和怜香之后,看得眼睛都直了,一点顾忌都没有,你还说他人品好?」

赵青龙哈哈笑了,一点也没生气,说道:「这说明他是个正常男人啊!难道在你看来,他和石梦玉一样吗?」

柳妍哼了一声,说道:「他们俩的确不一样,石梦玉是疯狗,朱一朗是色狼。」

说着,将屁股抬高,重重地一坐,坐得赵青龙「啊」了一声。

一朗子看得清楚,她屁股下的那片地带,早被淫水糊成一片,菊花和小穴都闪闪发光。一朗子的肉棒子硬得厉害,真想冲进去,直接插她。就算小穴被人占有,要插到嘴里或者菊花里也好啊。

只听赵青龙笑道:「柳妍,我还是喜欢色狼多一点。」

柳妍问道:「为什么呢?」满月般的俏脸带着疑惑。

赵青龙回答道:「因为疯狗见人就咬,色狼只咬女人。」

柳妍听了,不禁笑了,狠晃着屁股,说道:「你就这么欣赏他?你知道不知道,他看我时,眼神好色,好像我没穿衣服一样。你就不怕他哪天把你娘子拐走?」

赵青龙直摇头,笑道:「我才不怕。那个石梦玉,你都不喜欢,更加不会喜欢朱一朗。」

柳妍双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大乳房,奶头硬挺着。她眯着双眼,说道:「我看,过几天还是打发他走吧,我有点怕他。」

赵青龙问道:「你怕什么啊?你面对官府那么多人,你都没怕过,怎么会怕一个书呆子呢?」

柳妍「唉」了一声,雏眉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要看到这个人在看我,我的心就跳得厉害。我总怕他会扑上来,对我无礼。」

赵青龙放声大笑,说道:「你真会逗人呢,娘子。你忘了,你的武功比他好得多。」

柳妍愣一下,也不禁笑了,说道:「也对,我怎么傻了。」说罢,再不出声,专心地干起事。扭腰晃臀,动个不止,几乎要把赵青龙的鸡巴夹断。

柳妍动作之快,落下之重,是刚才不曾有过的。

屁股撞在赵青龙的身上,发出「啪啪」之声。双臂支在男人的两侧,每次提起时,都把大屁股抬得高高的,胯下被烛光一照,恰好被一朗子瞧见。

圆圆的洞里,插着一根粗棒子。肉穴红通通的,被密林包围着、掩饰着,更增神秘之感。小穴一动一动的,夹着棒子,充足的淫水从穴里无声地溢出来。

她的背多么白,腰肢多么细,屁股又大又圆,又很浪荡。每每抬得那么高,落下时那么有力,挤得淫水四溅。然后还要左转右转的,屁股肉都跟着颤着、游移着,馋得一朗子连口水都流出来。

干到激烈处,赵青龙叫起来:「柳妍,我要射出来了,忍不住了。」他的身子像发冷似的抖起来,发射在即。

柳妍动作减慢,急道:「不行射,再忍住一会吧。再过一会,我也要泄了。」

赵青龙叫道:「我出来了。」身子一软,不再动了。

柳妍停止动作,叹息一声,嗔道:「怎么每次都这样,叫人要死不活的。再这样,以后我不和你做了。」

赵青龙心中有愧,说道:「柳妍,我不是受伤吗?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柳妍从他身上下来,只见鸡巴已经软成一团,像根小虫子无力地缩着,湿淋淋的。柳妍伸手抓着,怎么玩都没有起色。

她看向赵青龙?没好气地说:「青龙,我还难受着,怎么办?」

赵青龙陪笑道:「不如我用手指吧?」

柳妍「嗯」了一声,倒伏在赵青龙的身上,双臂支着身子,把大屁股撅得好高。

赵青龙伸手指进去,一根,两根,三根地在穴里插着,枢着,搅着,弄得柳妍娇喘吁吁,不时浪叫一声,身子不时耸动着。

一朗子看到她的两只大乳房像两个小西瓜似的垂下来。身子颤一下,大乳房便晃一下,特别好看。他心想:这么好的货,怎么我摸不到?柳妍,让兄弟我摸几下吧。

你那个小穴不是很痒吗?到兄弟我的屋里来,让我的大鸡巴把你操个够。

再看她的脸,也是同样迷人。洁白的脸蛋已一片红晕,两眼眯着,红唇张开,不时地皱眉、吸鼻、呻吟、浪叫,无所顾忌地发情。那个淫荡样,使一朗子几乎要叫出来,心想:要是那个大屁股朝着我就好,可以看得更过瘾。她的两个小孔,一定很香吧?

过了一会,柳研哼道:「青龙,用舌头舔我,更过瘾些。」

赵青龙愉快地答应。手指仍玩着穴,舌头伸长,舔着她的阴蒂。那么认真,那么卖力,爽得柳妍身子乱颤,浪叫道:「好、好舒服啊。」说着淫水像尿了似的流出来。

赵青龙心神亢奋,叫道:「柳妍,你好浪,真是个骚货,比山下的婊子淌的水还多。」

柳妍被玩得灵魂飘飘,情不自禁地说:「是啊,我骚、我贱,我比还婊子还浪,谁叫你这个男人不行,没让你戴绿帽子已经很不错了。」声音好媚、好骚,忽高忽低、骚媚入骨、撩人心魄,大屁股不时向后耸着。

赵青龙听得也有销魂之感。他抽出手指,揉起小豆豆,将嘴凑近,又舔又吸又咬的,吃得两嘴湿淋淋,抽空还逗她说:「你想红杏出墙啊?你会找哪个男人操你?要找石梦玉吗?」

柳妍扭动着身子,娇哼道:「我才不找疯狗。」用脸蹭着缩着的阳具。

赵青龙将舌尖塞进骚穴,弄得柳妍大喊大叫的。之后说:「让朱一朗操你好不好?」

柳妍一愣,没有吭声。赵青龙在她的小穴上狂吻着,吻得柳妍身子像地震似的颤起来,浪叫道:「青龙,快点、快点啊,我要出来了!」

赵青龙却停下来,说道:「让朱一朗的大鸡巴操你的小骚屄吧。」

在关键时刻,柳妍豁出去,也浪叫道:「让他操吧,让朱一朗的大鸡巴操我的小骚屄吧!操死你娘子吧!操死柳妍吧!」

赵青龙听了,更加使劲地枢着、舔着,柳妍在一阵狂扭与抖颤中达到高潮。一股热流从穴里喷出,喷了赵青龙一脸,他急忙舔吸着,还叫道:「柳妍,你好骚、你好浪,你的水好香啊。」吃得「唧唧」声直响。

柳妍身子发软,双臂撑不住,彻底趴在男人的身上。赵青龙还伸舌头做着清理,把她的下体舔得干干净净的,像洗澡一样。

屋顶的一朗子看到柳妍脸上的骚样,看到她肉体的扭动,尤其是听到他们的戏言,尤其是让自己操的话。

听赵青龙说,他还没多大反应,而听到柳妍亲口说让自己的大鸡巴操她骚屄的淫声浪语,实在忍不住。大肉棒一跳,就「噗噗」射了。

脑袋一低,「砰」地一声,撞在房瓦上。

柳妍是何等机灵之人。听到响声,玉手向蜡烛一挥,屋里变黑。随后叫道:「什么人?滚下来。」只是她才刚干过那事,声音不如平时威严有力。

一朗子哪敢停留,以最快速度从房顶撤离,使出腾云驾雾之法,眨眼间回到屋里,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兴奋的情绪还在激荡着,不能平息。一闭眼,眼前全是柳妍的淫相,大乳房、大屁股,扭动、颤抖、浪叫。

想不到她一个那么端庄、沉稳、举止有礼的美人,在床上是那么淫荡,有那么大的胃口。赵青龙根本不是对手,难怪赵青龙那么听他娘子的话。这样的娘子,不把她喂饱,迟早会出事。

柳妍也算难得,始终没出墙,换做是一般的女人,早让他戴绿帽子。

这么想着,他的玩意又硬起来,把裤裆顶得老高。一朗子连忙找出纸来,掏出大棒子,借着月光,擦起来。别看棒子射了一次,仍然硬如铁棒,想着柳妍的身子,不由得痴了。

这时候,他看到月光被遮住一片,本以为是云彩遮的。一抬头,只见窗外站着一个人,皎皎明月下,披着长发,绿裙包身,一对大乳房几乎要冲破肚兜。再往下看,能看到一对玉腿,白花花的,腿上只有条短短的亵裤。是裙子太薄,又没有衬裙,想是急着出来,所以没穿。

再看脸蛋,美丽迷人的脸上正带着羞愤和耻辱。她手里还握把剑,指着一朗子,咬牙切齿地说:「刚才是你吗?」正是柳妍。

她随便穿一下,就跑出来追人。房前房后转了一圈,没什么动静,想来想去,最可疑的就是一朗子。

因为后院是防范重地,外人难进。最有可能就是后院的人乱来,嫌疑最重的就是一朗子。

一朗子笑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心里枰枰乱跳,思考着要怎么应付。

柳妍恨恨地说:「不杀淫贼,难消我心头之恨。」一招百步穿杨,便向一朗子咽喉刺来。

一朗子嘴里叫道:「美人啊,你误会了。别杀我啊,我喜欢你。」提着裤子,连连闪避。

柳妍的剑法确实厉害,闪电般地刺出七、八剑,有一剑险险剌向他的裆下。一朗子急跳,虽没刺中,但落地时,裤子全掉了。

柳妍一看到翘起老高的大肉棒子,芳心一羞,忙捣住双眼,骂道:「色狼、淫贼。」

一朗子多狡猾、多机灵,趁势扑上去,打掉她手里的剑;抱住她的腰,一口亲上她的唇,一手探入她的亵裤,在花瓣上枢着,哦,那里还湿漉漉的。

大嘴狂吻着红唇,身子微侧,另一只手可以揉她的大乳房。如此,三路夹击,柳妍先是一怔,然后轻微反抗,但没有太大效果。在一朗子这房术高手的挑逗下,她很快就晕眩,连剑落地都不知道。

在一阵沉醉中,一朗子的手伸进肚兜下,直接把玩她的乳房,敏感的奶头已经硬了。他贪婪地揉搓着,爱不释手。另一手捏着她的阴蒂,插入花径玩着。

柳妍哪见过这么内行、这么大胆的男人?在身体的快感下,已经发出哼哼声,连嘴都张开了。

一朗子趁机把舌头伸进去,玩起她的粉舌来,心想:这可是你送上门的,我可没逼你。

稍后,一朗子趁热打铁,将她抱到炕上。扒掉她的亵裤,挺着大肉棒就趴上来。

柳妍猛地清醒,恨恨地问道:「朱一朗,你这个淫贼想干什么?」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当然是干你、操你了。你不是个贱货、婊子吗?还让我的大鸡巴操你的小骚屄,我现在就要操个够。」

话羞得柳妍闭上眼,双手捂眼,都忘了要推开一朗子。心想:天啊!和青龙在床上的事,他全知道,羞死人了。

一朗子迅速分开她的大腿,对准那个风流穴,屁股一沉,「噗哧」一声便插进大半根;再一挺,全根尽入,顶到柳妍的最深处,顶在敏感的花心上。

柳妍「啊」地一声,惊呼道:「你插死我了,这么长啊,要命的,你这个淫贼。」

双手推他,怒道:「不行、不行,我是有丈夫的,你不能这样,快拔出来。」

一朗子的肉棒被又深又紧、又暖又多水的小穴包着,爽得心里冒泡,坏笑道:「美人啊,让我操几下吧,你爽我也爽。」说着便慢慢抽动着,只觉得那穴在呼吸般地夹着,爽得自己骨头发软。

柳妍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咬牙说道:「绝对不行,你快下来,快点拔出来,我是赵青龙的女人,你让我走。」

一朗子笑道:「好吧,你走吧。」,又是「唧」地一声,抽出来。那玩意跳跳的、长长的、湿淋淋,水光闪闪。紫红色的龟头,狰狞可怕,大如鸡蛋。

柳妍坐起来,望着那根大棒子,幽幽一叹,心里好乱。

一朗子见她并不坚决反抗,也不急着走,又见她身上虽有裙子、肚兜,下体却是光溜溜的。玉腿白得生辉,绒毛掩映的小穴已被捅成圆圆的,正流着淫水,连大腿根都是。再看她的脸,也是春情氾滥、双眸迷离,分明是动情,很想要的。

一朗子嘿嘿一笑,再次将柳妍扑倒,哄道:「好姐姐,反正都已经插进去一次了,和插进去十次是一样的。来吧,让我好好操你,操完再让你走。」大棒子一捅,准确无误地进去。又将柳妍的小穴撑得大大的,也顶在柳妍的花心上。

之后,一朗子尽情地干起来,运用各种技巧经验,没几下,柳妍就发出迷人的叫床声,还搂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挺着下体配合。二人棋逢对手,战在一处。

窗外月光银白,窗内春光灿烂,缠绵不止,荡漾着原始的热情和粗野。

(第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