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愤天淫魔阴魔》241-245
fu44.pw2015-01-08 16:31:06绝品邪少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节 引妖入甕 双凶被火旡害等三小打得七零八落,也先后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平白伤了几个妖党,同来妖徒也有四人受伤甚重。幸亏来时先有准备,各以元神出斗,只将所炼生魂震散,一施邪法便可复原。有生以来几曾受到这种奇耻大辱,听对方还是自称是峨眉第三代门人的幼童。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气极。毛萧坐在云车之上,依旧面带诡笑,神态从容。章貍因那拥护断脚的随身云气被石完一雷震散,已掩不住本来面目,露出两条残废的秃腿,由不得怒火中烧。如非毛萧示意止住,已早离开群邪,跟踪追去。一面施展邪法,仍用妖云将下半身拥住,一面盘算报仇之法。等群邪回复原状,仍令从容进发,不许失去常态。 妖云拥至戮西地前相隔一箭之地,忽见对面现出一个绿衣少女,背插单剑,腰挂宝囊,丰神英秀,美艳如仙。双凶自从方才受挫,又见敌人突然出现,看不出一点迹象,更不敢再似以前轻视。那绿衣少女正是墨凤凰申若兰,在英琼慧光暗护之下上前答话,从容笑道:“你们哪里来的?如听良言,安然回去,看看是否正胜邪消,你们再倒行逆施不迟。” 共工魔教宗旨是垄断,残民以逞。以三重代表为幌,聚权于魔徒掌中,连生计也压在三重大山之下,善信缺乏选择,只能为魔徒服务,被搾得支离破碎,肥了魔徒的贪赃枉法,偷运往灵峤宫。金钱白,眼瞳黑,黑就是见不得白;有了白便有色,那去管它甚么正邪胜消。双凶因若兰生得美艳如仙,色心大动,借着听话为由,暗中运用邪法,打算将其迷倒,冷不防擒回山去。及见连施摄魂邪法,对方神色自如,不知对方身在佛家慧光暗中笼罩之下,万邪不侵。当时未敢发作,反在暗中止住同党,不令妄动。同声笑答:“今日之事,强存弱亡,哪有许多话说,” 喋喋不休也不外捣大、含碜、挖渣,却只能威胁那些依靠公信力作修为之辈,对魔宫的剑铗子出霸权之魔徒,就是囫囵一声咽下肚去,其奈我何。听在峨眉第子耳中,与泛宇为基的修真模式格格不入,不由连声怒吼。双凶底下的话,还未出口,眼前倏地光华电闪,先前三个小敌人同时出现。若兰见三小动手,也将仙剑飞出助战。两旁埋伏的七八个男女同门一齐现身,数十百道金光雷火发将出去。这次总算群邪有了准备,无人受伤。双凶率领群邪分头迎敌,正想运用玄功变化,冷不防飞身进去,挑那灵秀貌美的少女先捞上两个。英琼知道邪法厉害,十分阴毒,恐有闪失,随将慧光现出。一团大约亩许的祥辉,将众在场同门,除火旡害等三小外,全都笼罩在内。 双凶猛瞥见眼前一亮,看出此是佛家降魔慧光,这一惊真非小可,忙让随来妖徒各将身旁妖幡法物取出,把预先准备的妖阵往四下分布开来。一时烟光杂沓,邪雾蒸腾,加上众人的太乙神雷满空爆炸,轰隆轰隆之声,震撼山岳。火旡害等三小星驰电射,穿梭也似冲行妖阵之中,此隐彼现,出没无常。一团团的太阳神火和钱莱的青灵神光,加上石完的石火神雷,不是当空爆炸,银雨横飞,便是自地底爆发,毫光万道。所到之处,众妖徒挨着便是炸去半边身体,或被火旡害的太阳神光线和石完的石火神雷炸震成粉碎。 那些妖徒毕竟是气体凝结而成,看与常人无异,但残尸倒地,竟便听一声悲啸,化为一股残烟断气,由雷火丛中激射逃出,电也似急往双凶飞去。等到双凶行法复原,元气真魂也已受损耗,苦痛非常。在妖师暴力淫威之下,仍得冒雷火奇险回往原处布阵,毕竟元气大耗,受创太重,见这三个小敌人来势又是比电还快,防不胜防,不由得心胆皆寒。 勉强苦斗了一日夜过去,妖阵终未布成,众妖徒倒有一半受了重伤,有的几难成形复原,妖幡、法物被真火、神雷毁去不少。一班群邪也吃这三个小敌人乘机伤了好几个。经此一来,全都害怕,虽不敢公然逃避,稍见这三个杀星的光影,便纷纷惊窜,往往连妖幡也不及抢走。双凶空自暴怒,无可如何,最气是火旡害等三小从不与他正面为敌,专寻妖徒晦气,使妖阵无法布成。忿恨之下,一声狞笑,双双把手一扬,立由身上各透出一条紫阴阴的人影,晃眼暴长数十百丈,宛如两个其大无比的巨灵飞舞空中。 那两片形暗影乃双凶元神所化,是在被困海底时,用三百年苦功炼成的邪法,凶毒无比。无论对方法力多高,只要被当头罩下,往里一合,人便神志昏迷,听凭邪法主持,倒戈相向,反朝同僚拼命,状类疯狂。这类邪法最耗元气,更须双凶彼此一心合力运用,才能发生极大威力。紫影所到之处,占地竟达数十百亩,各伸着一双数十丈长的魔手,满山飞舞,飘忽若电,对那么强烈的真火、神雷竟无所畏,追逐火旡害等三小。火旡害等三人虽然照常出没,看去情势已极危险,已有两次差一点没被抓中。双凶苦迫不上,急得不住厉声怪啸,声如狼嗥,神情十分暴厉。 这时朱文三人已随玄殊隐身飞到,阴魔随即命火旡害假作疏忽,往那两片紫影当中飞过。双凶最恨火旡害,无奈他动作如电,不可捉摸。此时当他无意之中自投罗网,不禁大喜,正指紫影往下罩去。为敌人诱敌之计作铺路。 金蝉、朱文、余英男等三人在桥陵逗留,直至主人忽然说道:“时机将至,可要先行?” 英男早就心急,首先赞好。玄殊笑道:“贫道暂时虽有别的顾忌,不便出面,对敌人虚实来意和所用阴谋毒计,却知大概。亲送三位道友在离广场五百里外,便要分手。请在贫道未回以前,无论敌势多么嚣张,形势如何紧急,千万不可出手。” 金蝉想起仙柬小册数日不曾开看,便暗中打开一看,见上写“一切均听玄殊仙子主持”,经此一来,更生信仰。朱文忽想起目前群仙劫运。有许多出身旁门的散仙得道年久,素有声望,不愿自卑,隐居深山古洞和辽海荒僻之区,苦心虔修,为末次天劫打算,运用玄功,推算未来,事前设法与正教中人交往,以便到时求助。平日多结好感,遇见对方有何为难之事,便以全力相助,以为异日同共患难、助人自助之计。主人也许便是这类高明之士。照她这样为人,休说此次蒙她全力相助,同仇敌忾,便无此事,他年有事,也应约上有法力的同门,助她脱难,才是道理。 居心虽然不差,却是自视太高。自大之辈往往莽作主张,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玄殊通透太阴玄经,得阴魔肏入先天真气精华,已能睇透人心,以朱文的修为,更是动念即觉。待朱文寻思间,已同飞出树腹,到了外面,才忽然笑道:“贫道借此时机,为三位道友少效微劳,稍泄昔年之恨。事出无心,原未想到未来安危和自身打算。只要行其心之所安,并无须先事图谋,用什心机哩。” 朱文听出弦外之音,知道自己才一动念,对方已全知悉,法力之高,可想而知,不禁面上一红。三人此时早已改了观念,全听对方主持,不再多言。主人随纵遁光,一同飞起。初飞起时,仅将手一挥,身形立隐,化为一片与前在雪山上空所见相似的黑影,轻烟蒙蒙,笼在遁光层外,随同飞行。双方虽是一路,一个鬼魂炼成的旁门中人,对那强烈的遁光竟能以元精笼罩在外,不稍避忌,实是从未见过,越发惊佩不已。 飞了一阵,三人听得耳旁说道:“三位道友不必介意,贫道并非班门弄斧,只因此去沿途尚有几处妖人巢穴。另有一个强敌也是隐迹多年,新近才由古陈仓山峡之内冲破前人禁制,裂山而出。此人名叫褚南川,乃令师妙一真人昔年强仇。彼时真人因看一人情面,未肯斩尽杀绝,只将邪法破去,禁闭山腹之中。妖道费了一甲子的苦功,竟将山腹攻穿。此行难免与之相遇,为此略施小技,将道友遁光连破空之声一同隐去。行近五百里内,贫道便分手了。” 三人闻言,忙同称谢,加急前驰。不消多时,隐身飞过辽海,便见戮西地上烟光杂沓,邪雾蒸腾,时见一幢幢的火花平地拔起,上冲霄汉。当中飞起一团数亩方圆的慧光和各色飞剑,精虹电射,纵横飞舞,与数十百道奇形怪状的妖光,互相追逐争斗。太乙神雷连珠爆发,数十百丈金光雷火上下交织,霹雳之声,震得山摇地动。满天空的云雾已被映成无边异彩,变幻不停。 见激斗中火旡害往那两片紫影当中飞过,形势危急,一时情急大意,未用传声问答,致被妖邪查听出语声所在。这就是阴魔的策划,引妖人入彀。诱敌之道在诈。为诈之道必得令敌人深信不疑,才会兵行险着,轻身入阵。因两阵对决,喽罗先上,必是惨烈,纵使获胜,也必牺牲惨重。一举擒其魁首,才是保全实力之道。不过必需判断准确,那就必需知人。知人之道在知其心。言为心声,内藏七情六欲于声调中,甚难作假。 妖人也真狡猾,又精地遁之术,先就隐入地底,将元神所附神魔由地底飞出,冷不防施展邪法,猛下毒手暗算。格格怪笑,突由地底冒出一个七窍喷烟,大如车轮的怪头,形态狞恶,直朝金蝉等三人头脸上喷来。满拟所炼神魔凶威绝大,原是千馀年前古墓中的一个大骷髅头,本已岁久通灵,和奇毒无比的地底黑眚阴煞之气相合,阴毒非常。后被妖人褚南川费了不少心力将其收去,再经多年苦炼,已与本身元灵相合,成了第二化身。如有胜望,便把本身元神飞出,与之相合,稍见不妙,立时飞回,地遁逃走,任敌人多高法力,也迫不上。还恐三人有别的防身法宝,欲留退路,没敢径由三人脚底冒出。 知己知彼才有百战百胜,妖人就是不知那玉虎最具妙用,遇见邪法暗算时,不由宝主人主持也能发出神光。当那七股五颜六色的邪烟朝着三人迎面喷来之际,金蝉胸前玉虎自然大放毫光,挡了一挡。朱文、英男立得较前,玉虎神光照例先护主人,非经行法运用不会发出全力。就这瞬息之间,二女已闻到一股腥秽之气,但经阴魔先天真气过滤,加而本身功力深厚,只是其臭难闻,不过也几乎晕倒。三人立时警觉,不由大怒,怒火头上,便不再行法隐身。金蝉一面运用玉虎神光防护三人,一面放出霹雳双剑。二女也各把飞剑相继发出。 三人眼看剑光到处,将怪头斩成两片。满拟这类邪法决禁不起仙剑威力。岂知那怪头经妖人重用邪法炼成凶魂煞气,已是有形无质之物,大小变化全可由心运用,也擅玄功变化,随分随合,随着敌人剑光纵横交织之下,转瞬又复成形,分化出大小百数十个同样神魔,环绕敌人上下飞舞,越舞越多,乘隙进攻。 三人正打算把天心双环、离合神圭放出一试,忽听耳旁有人说道:“这妖孽本身现藏地底,颇具神通,身旁并还藏有妖书和几件邪法异宝。为人阴险无耻,狡诈非常,不是看出有必胜之望,不肯轻易现身,除他甚难。将双环、神圭放出,定必惊走,万万不可。速朝西北方幻影遁去,只留英男与之相持,妖孽定必生心,将本身元神飞出,自然有人制他。再返回夹攻,便可除此大害,往戮西地应援了。” 金蝉、朱文忙即依言往西北追去。英男装出独力难支,虽因飞剑、法宝防护严密,不曾受伤,但势已不支,且战且退。就这样,妖人元气也损耗了不少,不禁心中惊疑,急怒交加,进退两难。一时色令智昏,又贪功心切,元神竟飞出地面,与神魔相合,一片五颜六色的妖光拥着一个妖人影子从地上飞起,一闪不见。英男随听恶鬼欢啸之声,环绕身侧的无数怪头忽然收去,只剩两个悬空不动,东西相对,怪口中又发出一种异声,凄厉刺耳。七窍中所喷邪气却似十几股瀑布,两下交织,将英男裹在中央。英男觉到上下四外重如山岳,压迫越紧,知道妖人元神已然飞出。 金蝉、朱文得到招呼,天心双环首先飞起。两圈心形宝光倏地高悬相对,各发青、白二色奇光,由远处同射过来。妖人在天心双环宝光笼罩之下,知道上当,慌不迭由怪口中喷出两道妖光挡御。两个怪头立合为一,星飞电掣也似急忙径朝来路藏原身处飞遁。妖人玄功变化本极高强,人更机警,天心双环竟差一点没将他罩住。幸而余英男早就将离合神圭放起,截其现身之来路,连宝光也行法掩去。 妖人刚飞出不远,猛觉一幢乌油油的奇光,将元神困在当中,情知不妙,忙往旁遁,已是无及,被极大吸力迎面吸来,休想挣脱,不由亡魂皆冒,咬牙切齿。刚把心一横,另外一幢紫巍巍、乌油油、中杂五色光线的奇光,已突由地上出现,将元神夹在中间,与先见那幢奇光相合。妖人知是前古奇珍离合神圭,只要被双圭合拢,宝光连变五色,不论人和法宝全被消灭。 万分情急之下仍想舍宝逃生,忙将多年苦炼的几件法宝全数施为,连神魔也拼着一齐葬送,以图逃走。邪法也真厉害,只见四道各色妖光突由怪口中电射而出,晃眼暴长,五云离合神圭的宝光何等威力,竟被挡开了些。等到两面神圭宝光往起一合,那大如车轮的怪头连那四道妖光虽全消灭,却被妖魂乘隙遁出。妖魂飞出圈外一看,天心双环已东西相对,互射霞辉,虽未合拢,自己仍在宝光笼罩之下,逃不出去。随听一声轻雷过处,离合神圭光幢前面突现出一根木柱,青光闪闪,长约丈许,凌空而立,四外均有黑烟环绕,柱上钉着妖人尸首。 妖人之元神被五云离合神圭所囚,原体六神无主,轻易为阴魔先天真气搜出,捆绑柱上。于静态中任由宰割,美其名为进行手术。玄殊也忽现身形,手指妖魂喝骂。紧跟着,地底又有一溜黑烟飞出,一闪即收,现出林映雪丑貌,对玄殊躬道:“果不出恩师所料,那玉匣果藏在他老巢地心油泉眼内,如非严恩公所赐旃檀灵符,休想取出。且喜大功告成,无须再对这廝拷问,就此除害,免得多生闲气。” 妖人自从二女相继出现,越发面现惊疑之容。听完似知无幸,朝金蝉苦求道:“这两个女鬼均非好人。先来那个是是北邙山妖鬼冥圣徐完情妇,血河仙娘鬼姥鄢妮门下,最是阴柔反复。有一面鬼姥禁制她元神的元命牌和三根灯草,藏在一个玉匣之内,被我在鬼姥遭劫前三日冒险取来。那三根灯草关系她将来成败,如不收回,用仙、佛两门大法将其化去,无论法力多高,终无成功之望。再被邪教中人得去,更是永远受制,为人奴役,不得超生。令尊夫妇昔年曾说必以全力助她超劫成道,我便以此要挟。令尊不肯杀我,也是为此顾忌。我因恐被令尊夺去,曾设疑兵之计,照样制成三个玉匣,形式、大小以及玉里映出来的鬼火萤光,连同三根灯草所打符结的痕影,全都一样,使其分藏在三处地心火泉眼中,真的不在其内。方才所说之地心油泉眼内,除藏有大量火气油水而外,并有大量毒烟与阴煞之气,稍微激动,立时火山爆发,引出巨灾,多高法力,也难犯此奇险。即便取出,仍非原物。我形神俱灭,此鬼也必与我同归于尽。你三人不特没有助她超脱鬼域,反使灭亡更快,令尊夫妇岂不怪罪?现我肉身已被仇人用天狼钉钉在太乙神木之上,即便令尊饶我,也成残废。我得道多年,原身曾经苦炼,你们飞剑、法宝虽然厉害,至多杀死,仍难消灭。如今只求将我元神禁入离合神圭以内,将你本门中的太乙神雷由上而下前后夹攻,将其震散,下手越辣越好,以使你们安心,仇人也可消那多年怨毒之气。” 妖人发言时,林映雪忽说要往前面探敌,仍化黑烟往地底钻去。阴魔已从妖人原体内挖离玉匣,招呼林映雪入妖人原体内护持。玄殊站在英男身旁,目注妖人,满脸悲愤之容,一言不发。金蝉暗想:“妖人所说分明有挟而求,玄殊空自悲愤,不肯下手,可见事关重大,投鼠忌器。离合神圭常要应用,如将妖魂禁在其内,大是不便;就此除去,又恐果如所言,使玄殊受害。” 等到妖人把话说完,金蝉越发不敢造次,正拿不定主意,玄殊忽然冷笑道:“无耻妖孽!我师徒早有准备,将你元神诱出,困住原身以后,再由映雪出面设词相试。其实,你那三处假地方她并未去,本还拿不定真匣藏在何处,也是你方才情急偷生,自露口风,我才明白过来。你这丧尽天良的妖孽,今已恶满数尽,还不自行献上,临死尚要多受苦痛么?” 妖人本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现出乞怜之容。听完,略一寻思,似知绝望,忽然纵起,戟指骂道:“狗泼妇不必太狂!你如知道厉害,答应放我元神,自将玉匣献上;否则,任你恐吓试探,百计诈我,我不说出实在地方,我死你也休想活命!” 玄殊笑道:“你当我真不知道么?方才你自露马脚,想借刀杀人,原身在太乙神雷猛击之下震成粉碎,借此对我暗害,也便你元神侥幸逃走,无异梦想。且教你多受一点罪孽,看你是否肯说实话?” 说罢,将手一挥。那天狼钉现出七寸钉形蓝光,钉住妖人肉体命门。另有四根黑色长钉,分钉手足于神木之上。突然光华一齐大盛,妖人立时疼得通身抖颤,冷汗交流,元神立受感应,同时悲声惨号起来。挣扎着转跪玄殊面前,厉声哭喊:“玄殊饶我,情愿明言,只求少受罪孽。” 玄殊仍是妇人之仁,正要停手。一旦妖人元神不再受刑,喘过气来,自然觉到原体内的解剖,增添障碍。神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精微复杂,再有元神指挥,可以千变万化,非一般仙凡所能窥测,但却逃不过先天真气的搜导。经天狼钉截断元神讯息,方便林映雪烟身入内,护持宝匣。阴魔即命林映雪接口道:“这妖孽万分可恶,不可停手。也用不着他来说实话。恩公已将玉匣探明,更助弟子用法宝护住,只等他罪孽受够就出来了。” 妖人一听是林映雪的口音,由原体腹中发出,当时面容惨变,怒吼一声:“罢了!狗贱人……” 玄殊已转向金蝉三人说道:“戮西地正在恶斗,虽然无碍,三位道友未必放心。这妖孽已遭恶报,我们适可而止吧。” 话说未完,把手一扬,天狼钉突然暴长,妖人头上随起了一股精蓝色的光气,倒卷而下。妖人形神两俱受制,正在痛苦万分,本想毒口咒骂激怒敌人,以求速死,也只咒骂得半声,身后神木青光同时大盛,两下一合,妖人原身便为天狼钉所发蓝色怪火逐渐烧熔。熔及胸腹,便见一缕黑烟破腹而出,落地现出林映雪,手捧一个三寸大小的圆玉匣。玄殊左手接过玉匣,右手朝前一招。金、朱二人巴不得早将妖人除去,好往戮西地应援,立将双环合壁。三人一同下手,妖人即时形神皆灭。 玄殊师徒立时辞别,先行飞走。金蝉等三人定睛一看,这时戮西地已成了一片火海,全岭仍在妖光邪雾笼罩之下,本就烟光烛天,再加上许多法宝、飞剑、真火、神雷满空飞舞,越发五光十色,耀眼欲花。 戮西地上,双凶全神挥舞紫影,下罩火旡害,却不料岭旁怖瘴塿飞起两道青荧荧两道冷光,各带着豆大一点如意形的紫色火燄,形如一朵灯花,精光荧荧,飘荡而来。在千百丈烟光杂沓,电舞虹飞之中,看去毫不起眼,来势似不甚快,乍看好似浮沉空中。不料晃眼之间,那团紫燄竟到了两片紫影之中,以双凶的目力,竟未看出怎样来的。如非双凶久经大敌,识得厉害,换了寻常妖邪,还要忽略过去。便是双凶猛觉不妙,待要行法回收。无如方才为防敌人逃窜,下手太急,已然无及。只听叭的一声极清脆的爆音过处,紫燄突然爆炸,化为亿万精芒四下飞射。 那一震之威,比神雷、真火胜强百倍。那笼罩全山、高涌天半的妖光邪雾,立被震散。一时骇浪雪崩,狂涛山立,由中心往四外排荡开去,当时空出了数十亩方圆一片地面。双凶合力施为的两片暗影首被击散,相隔较近的几个妖党,内有两人被紫光震成粉碎,当场毙命。还有三人也各受了重伤。双凶身旁那些妖徒,本也难免于祸,幸而双凶应变机警,连身遁起,就势把众妖徒一齐摄了逃出正圈之外。就这样,仍有两妖徒被紫青神燄扫中,震成粉碎。如非妖徒均以元神出斗,应变神速,至少必有十来个难于保全,连残魂也被消灭。 那两片暗影均是双凶本身元气所化,自然损耗不少。双凶受此重击,仇恨越深,以多年盛名,强横已惯,被几个无名小辈打得大败,更是奇耻。就此退回,心实不甘,决计把日前那些同党相继催来,与敌拼斗,自作旁观,查看对方虚实,然后再发动独门阴火,下那毒手。双凶中鬼脸神君章貍比较气盛,有点不好意思。蓝敕令毛萧却是老奸巨猾,阴柔卑鄙,利之所在,全无顾忌。平日尽管狂傲自大,一到用人之际,便卑躬屈节,无所不至。又是生来一张笑脸,长于舌辩,口似悬河,把话说得极圆;不似章貍满脸乖戾之气,一味凶横,就是说不出一个道理。 双凶所发信号,与魔教中万里传音大同小异。先把所说的话说上一遍,然后行法施为,立有一股黑气将语声封闭在内,无论相隔多远,不消片刻,便可传到。那黑烟看去甚淡,一闪即逝,不是慧目法眼,深知底细,留心注视,直看不出。这类邪法,火旡害全都知道,欲抽空截住,听他说些什么。 双凶全都诡诈,也曾防到信号被劫。每发信号,总是一面施为,一面仍朝三小追逐不舍。乘着三小惊走退避之际,就势发出。火旡害假装无意及此,先朝众妖徒立处加紧追逐,然后突然掉头,照准章貍扬手一团真火打到。等到章貍运玄功变化怒吼追来,再装不敌,往地底遁去。同时,钱、石二人在太乙青灵神光护身之下,赶来应援,见火旡害遁入地底,也装作慌不择路,朝地下钻走。 章貍见三小相继逃遁,乘机发出信号。黑烟正待飞起,那幢青色冷光突然出现,只一闪,便将黑烟隔断。同时火旡害也现出其形如猴的小火人,通身烈燄四射,电一般飞起,扬手一片红光,将那就要破空飞走的黑烟一下罩住。只一裹;妖人所发语声全在残烟之中说了出来。 章貍不禁大怒,犯了凶野之性,但奈何不了火旡害,却想把钱、石两小生魂摄去。明知穿入太乙青灵神光最耗元气,仍然施展玄功变化,将独门邪法所炼三尸元神化为一条暗紫色的长大黑影,透身飞起,晃眼暴长,猛朝二小扑去。二小猛觉眼前一暗,跟着宝光外面一紧,连挣两挣,不曾挣脱。火旡害不禁大惊,情急救人。一妖党陶泉见火旡害全神贯注在双凶三尸元神黑影,以为有机可乘,忙由斜刺里化为一溜碧光电射飞来,意欲骤出不意,将火旡害用邪法擒住。 章貍虽将那幢冷光抱住,无奈对方宝光神妙,无隙可乘,丝毫不能侵入。石火神雷又由里面往外乱打。换了寻常左道中人,休说这类专制邪魔的神光,不能近身,单这石火神雷先就禁受不住。章貍拼耗真元,忍受神光侵烁,用两条鬼手长影将冷光紧紧裹住,欲待宝光分合之间乘隙侵入。 二小因四外均被暗影裹住,休想移动。本意加上一层防备,免被邪法侵入,恰是不约而同,各将天环、地环放出。那三才清宁圈乃前古奇珍,具有极大威力。这一出手,先是一青一黄两圈宝光,亮如电的宝光套向二小身上。章貍方觉宝光强烈,看出威力甚大,料知不妙,忙即松手,已是无及。说时迟,那时快,那天地两环宝光已晃眼透出光幢之外,立时发生威力:一个射出万道青芒,一个射出无量金星,透出冷光之外,都是由小而大,电也似急向外暴长。一任章貍收势极快,把本身元灵所化黑影飞回,遁出圈外,与原身相合,却因先前压束太紧,仍被宝光猛力排荡了一下,差一点连那两条鬼手影也被震碎。 那两圈宝光只一闪,便长大二三十丈方圆,悬向空中,四围妖光邪雾立被震散,空出大片地面。总算群邪妖徒见机得快,纷纷惊窜,不曾受伤,神情却甚狼狈。眼看快要布成妖阵,又被宝光冲破,还失去了十来面妖幡。心计白用,又多伤折,元气还有损耗,如何能不恨,正待行法还攻。钱莱更因神光受制,一时情急,便把始终不舍轻用的那片竹叶灵符往外打去。一箭青荧荧的冷光由内飞出,形如一片竹叶,前头叶尖上精芒四射,细如牛毛,又劲又急,冷燄侵人。章貍扬手照出一片紫光迎去。刚一出手,忽听毛萧疾呼:“章弟,此是枯竹老怪心灵相合之物,如何大意?” 章貍闻言,暗骂自己糊涂,应警觉这青光形似竹叶,分明是老怪物元灵相合之宝,不见血光决不退去;轻则如影附形,重则休想保得整个身子。一经击碎,照样化生亿万,越来越多,到了后来,化为一蓬寒星,最小的细如毫芒,追随全身,环攻不已,若神风突击,简直无法应付。稍一疏忽,中在人体,立时爆炸,冷燄寒光同时侵入骨髓,休想活命。做梦也没有想到这难惹的魔星暗助敌人,和他为难。心虽不愤,无如对头法力之高,不可思议,有名难惹,再要为了一时不能忍气把魔星本人引来,更休想占得便宜。若就此服低,示出魔宫与哈哈老怪的暗中勾结,则必成魔宫叛逆,入秦城苦狱,酷刑下比死更难。愧愤交集之下,呆得一呆,竹叶已被紫光斩为数片,晃眼宝光反到加强,飞舞而来。 恰巧此时火旡害改进为退,扬手发出数十团太阳真火朝群邪打下,霹雳之声震得天摇地动,石破天惊。陶泉慌不迭抽身往旁遁走,百忙中正由章貍侧面横飞过身前。章貍正好拿他替死。陶泉见那四片大小不等的青色奇光飞舞而来,急切间恰好撞上。本来深知太乙清灵神光是枯竹老人曾用千年苦功,采取东方乙木精英与两间清灵之气所炼成的冷燄,威力绝大。百忙中竟扬手一道叉形碧光,想要抵御。出手以后,才想起枯竹老人的禁条与此宝的妙用,心中一慌,急忙回收,两下已经接触。那四片青光立时粉碎,化为一蓬花雨当头罩下。陶泉心神慌乱,只顾收回飞叉逃避,忘了此宝威力神妙,除非真有极大法力,将其收去,再用本身真火,费上三四十日苦功方能将其消灭。 章貍又是阴险凶残,哪里还顾同党义气,见状大喜,不特没有相助,反而暗施邪法,挡住退路。陶泉猛觉身上一紧,知中同党暗算,那一蓬青色星花也已打向身上,当时冷燄攻心,通体酥麻,情急暴怒,把心一横,勉强运用玄功,震破天灵,元神立舍肉身,化为一溜绿光遁出,却飞不出蓬星外。章貍为防万一,又把舌尖咬破,一片血光飞罩下去。陶泉残尸还未倒地,吃火旡害一团真火由斜刺里飞来,震成粉碎。那大蓬星花,也随同陶泉元神,一闪不见。章貍方在暗幸,想将所喷血光收回,以免损耗精气,但吃火旡害太阳真火猛击之下,已然震散,消灭无踪。 反舌神君郗涛,乃巨洪的师兄,本在留意火旡害的行动,想要暗算,一见火旡害飞身空中,目注前面,相隔颇近。忙由囊中取出一双上带锯齿的金轮,扬手化为丈许大两圈相连而又可分可合的刀轮,朝火旡害飞去。那锯齿连环光甚强烈,只一凌空转动,敌人目光立被吸住,吃它套中一绞,全身化为肉泥。即便功力甚深,暂时不致迷倒,时候一久,终难支持。 钱莱与石完已自收去那两圈宝光,在冷光笼罩之下,满阵飞舞,专寻妖徒晦气,把妖阵冲得七零八落。虽知火旡害不会受伤,也忙用传声告知。火旡害闻声回顾,认出此是当年旁门中三件奇珍之一。虽先后在旁门中七百馀年,带有邪气,本质却甚好,忙喝:“此宝有勾魂迷神妙用。你二人如非神光护身,早为所迷。我却不怕。等我将其隔断,你二人连用方才那一双宝环双其收下。为防妖人收回,必须先将这廝除去,才免后患。” 一面用太阳真火连珠乱打,打得郗涛左闪右避,手忙脚乱。郗涛见锯齿连环尽管悬在空中,飙轮电驭,相对急转,放出鲜艳夺目的五色奇光,敌人竟如无觉。雷火又极猛烈,尤其那太阳神光线威力大得出奇,一任法宝防身,飞遁神速,一被打中,仍是难当。又不知双凶何故反倒停了下来。 双凶因从修炼起便是一路,成了一狼一狈,同恶相济,无论是何邪法异宝,都是同心合力一同祭炼。所有邪法因而须合力下手,分开便力弱。双身教主之名便由此而来。章貍见妖幡、法物也损失大半,妖徒多半负伤甚重,即便将阵布成,灵效也减去大半,心中恨极,发了凶野之性。毛萧天生阴柔险诈,又多机智,遇事时有争执,正在争论。郗涛以为双凶素来阴险忌刻,故意要他好看,仗着身旁还有一件奇珍不曾应用,情急怒吼:“小贼休狂,我与你们拼了!” 说罢,回手一拍腰问皮囊,立有一股形如匹练的百丈长虹激射出来,其亮如电,作十字形交叉向前电射而出,朝钱、石二小卷去。火旡害刚将那一双连环锯轮隔断,难以兼顾。忽听空中连声娇叱,一幢彩云电射而下,是秦寒萼、司徒平所用的弥尘幡。秦寒萼原是受教而来,专收那形似连环齿轮之宝。仗弥尘幡护身,先发一蓬五色彩丝,暴雨一般喷出。双轮立被天蚕丝裹住,不再转动。寒萼再用峨眉分光捉影之法收去,彩云随即带双轮遁走,还未到地,便晃眼不见。 同时又有遁光电驶飞到。当头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衣少女,相貌与寒萼相仿,手挂一根玉尺,发出大量的光圈,电也似急,是秦紫玲持着璇光尺,转动起无数光旋,朝下斜射。那形似匹练的妖光,本来还在向外抛射,已长有一二百丈,才一接触,便被那形似漩涡的光圈裹住。郗涛妄想将所发妖光收回,再行逃走,连收两次,没有收回。光圈如风车绞索一般,其疾如飞,晃眼之间,便如神龙吸水,将其收尽。郗涛见两件旁门至宝只一照面,便被收去。来势又似狂风之扫落叶,神速已极,觉那旋光威力绝大,再不见机,命必难保。惊惧忘魂中,一时情急发怒,厉声大喝:“毛、章二位道友,为何旁观不动?” 章貍瞥见敌人来了援兵,法宝威力不比寻常,首先按捺不住怒火,不等与毛萧合力施为,首先飞身上前。毛萧一味怀柔,平日虽然由他作主,却多是退让,见章貍发怒,不便不从,迫得上前迎敌,却见迎面飞来一女。人还未到,一道青光已宛如青虹电舞,银练横空,十分强烈,电掣飞来更具威力,是昔年长眉真人所用降魔奇珍青索剑。 就这微一停顿之间,郗涛猛觉身上一紧,精芒电旋,耀目难睁,全身已被旋光裹住,不禁大惊。刚猛烈一挣,跟着便觉周身奇痛,心神一昏,旋光连闪几闪,郗涛就此伏诛。双凶吃青光分头挡住,先在空中相持起来。三小弟兄各发真火、神雷助威。秦紫玲收下匹练的光气,突又飞起,传声疾呼:“师姐,是时候了,我们走吧。” 说罢,一纵遁光,当先飞走。双凶见群邪相继伤败,已有相形见绌之势,同声怒吼,刚把身形一晃,运用玄功,飞起两条紫阴阴的人影,待朝抓去,忽见眼前倏地一亮,突现出大片金光,光中一只大手,带着轰轰雷电之声飞起。阴魔从妖人褚南川原体内搜出玉匣,交林映雪护持,即幻化回来,施放巨灵掌,掩护轻云、紫玲撤退。 双凶心中一惊。不敢近逼硬拼,当着群邪和一班妖徒,又不甘心示弱,各由手上发出两道暗紫色的光气,只是随同飞舞进退,一味闪避。忽然觉出雷声隆隆中,那大手只管飞舞变化,声势惊人,威力却不如意料之甚。却越看越觉那大手虚有其表,方疑那是幻影,无什威力。阴魔后天五行肉身,以陈岩外相,别处李洪身旁,虽能熔合先天真气,威力比五行肉身更难阻挡,却少不免虚耗元气,实是无此必要,更不愿暴露实力,招来烦恼。只是在金光闪闪中使用五行挪移迷魔障,掩护紫玲、轻云二女撤退,并无惊世骇俗之意。倒是火旡害等三小在旁看出便宜,各发神雷、真火,迎头乱打,比较要凶得多,隐遁又极神速。双凶略斗了一会,也抓他们不到。 第二百四十二节 双凶伏诛 峨眉众弟子见火旡害等三小满阵飞舞,神雷真火打得众妖徒残魂断烟,纷纷惊窜,冲得妖阵支离破碎不能成形,未免把事看易,不禁心雄胆壮起来。林秋水、虞舜农首先飞出圈外。众人均觉气闷,见有这二人一开头,都想就着双凶无力旁顾之际,先把妖党杀上几个,以消连日辱骂的恶气。旁边余莹姑也跟踪追了出来。只周云从初来胆小,守着风子之诫不敢妄动,申若兰飞起较迟,被英琼强行止住,而袁星也不敢违命,馀人全都纷纷飞出。 猛瞥见空中金光一闪,连那大手也同时不见,那是个幻影。双凶才知上当,想起胆怯情急,结果受人愚弄,恨到极处,由身上飞出两条长大人影,手中更发紫色烟光。虞舜农、林秋水先吃这股暗紫色光华打向身上,当时倒地。章貍正待将生魂收去,猛觉眼前一亮,觉出前面突然迎面飞来那团慧光,威力绝大,心中,忙即往后闪避,给庄易救出生魂。余莹姑同了商风子也为毛萧所伤,中邪昏倒。火旡害在旁看出危机,忙以全力抢前救护,双手扬处,两股太阳真火宛如两条火龙飞瀑,带着轰轰发发之声,猛朝毛萧射去。毛萧正下毒手抓人,一见真火来势如此猛恶,也甚心惊,忙由手上发出大股暗紫色光气朝前抵御。就这略一停顿,慧光已经飞到,邪法禁制立被先后冲破。庄易所发灵符立生灵效,一片金霞闪过,护了二人往法台上飞去。 这时群中,邪除双凶师徒和为首六七人外,人数尚多。双凶门下两个得力妖徒仗着机警灵巧,每遇真火、神雷打到以前,总是抢先逃避,一直不曾受伤。自恃飞遁神速,打算觑准双凶动作,只等妖光飞出,人一中邪,便双双抢上前去。 因戴湘英貌美,相隔又近,便以全神贯注,不料恶贯满盈,死星照命。 钱莱、石完早看出这两个妖徒机警刁猾,邪法较高,几次想要伤他,均未如愿。乘着章貍追来之际,故意遁入地内,悄悄掩往二妖徒身后,冷不防突然飞出。石完心急,不等钱莱发动,扬手便是一神雷。妖徒早就防他们突出伤人,耳目又最灵敏,银光稍微一现,神雷还未爆炸,先已警觉。因那雷火发自身后,妖徒飞遁极快,目光又正注向前面,心中一慌,立时往前遁去。戴湘英瞥见妖徒由身旁飞来,不由气往上撞,扬手发出青、红、白三色奇光,电旋星飞,将二妖徒迎头裹住。跟着又一太乙神雷,当时把二妖徒凶魂震散。钱莱、石完同时追到,因愤妖徒可恶,太乙神光再往上一罩,当时消灭。 双凶赶了过来,见状大怒,同施邪法,猛下毒手。钱、石、戴三人已被一股暗紫色的光气罩住。钱、石二人总算防身法宝神妙,也便遁走。戴湘英全身已在暗影笼罩之下,虽有法宝防身,兀自觉得周身冷战,神志欲昏,本难活命。仗着章貍见她貌美,又想生擒,未下毒手杀害。庄易在旁立将灵符抢先发动,一片金霞闪过,护了戴湘英便往法台飞去。戴湘英半昏迷不醒下,还欲逞强,未肯就医,却已无力用传声发话,被双凶听出去向。双凶想起两起敌人均由西方飞来,料知岭西还有强敌埋伏接应,立即随声赶去。阴魔知怖障塿虽有灵符守卫,仍是瞒不过双凶,必先一步前往,守护塿底下入定的向芳淑和云紫绡。 总算戴湘英先一步落在法台之上,林寒忙将法台上的旗门转动。双凶见当地群峰森列,急切间查看不出敌人形迹,便施展邪法异宝,四面攻打,用阴雷乱轰。邪法厉害,阴雷尤为猛烈,在来敌主持之下,扬手便是一团碧光,一声大震,石破天惊,百数十丈高的山峰往往打成粉碎,碎石尘沙平地涌起,直上重霄。轰隆轰隆之声,震山撼岳,声势惊人,险恶已极。乙休所赐诸天旗门和凌浑几道灵符虽然中藏妙用,变化甚多,也只能迷惑视觉。一旦凑巧被击中,即使在旗门护持下不受损伤,也现形迹。得先天真气入渗旗门,就能将攻击力导移弯绕,隐匿法坛所在。 林、庄二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看见的是形势凶险,有好几次阴雷均在左近爆炸,只要再过来数丈,便被打中,法台也必现形。只得仗着灵符妙用,接连幻化出几座法台,时东时西,忽隐忽现,一座接一座,迷乱敌人目光,拖延时间。同时用法牌传声,向几个有法力的同门指名求救。阴魔知金蝉等三人在侧,以同门义气,决不坐视,势必馀双凶正面斗法,唯有施围魏救赵,命英琼出击,引双凶回戮西地。 戮西地岭上,于双凶追去后,忽听破空之声,二三十道妖光正由东南两面破空冲云而来,与众妖党妖徒会合,敌势越盛。峨眉众弟子也退徊慧光圈内,隔着慧光苦斗。妖人内有几个最凶横的,全都激怒,恨极三小弟兄,虽然捞摸不着,仍在追逐不舍。依还岭又成了一片光山火海,光燄万丈,邪雾蒸腾,比起先前声势更显惊人。英琼身外化身与本身灵感相应,动念即知。再听林寒告急,不禁激怒,主意打定,乘双凶离开,先将这些妖党消灭几个,并引双凶回援,原身在一道紫虹剑光之中电掣飞出。 忽听一声清叱,飞出一名白衣少女,人既美秀绝伦,所用飞剑光华又极精纯。众妖党均非无名之辈,早就听说峨眉三英的威名,见剑光紫色,宛如一条紫色虹,真气如龙,精芒内歛,并不十分强烈,正与传说中的紫郢剑相似,便同指妖光,蜂拥而上。哪知英琼此来,原因这伙妖党全是极恶穷凶,打着除一个是一个的主意,看出迎面十几个来敌均擅玄功变化,不是当时可以收功,一任喝骂也理也未理,带人连剑,穿行妖光邪雾之中,紫光所到处,竟如无人之境,飞行绝快,先往慧光之下飞去。 晃眼会合后,便身剑合一,化为一道数十丈长的紫虹,突然电也似急由慧光中直射出来。有如神龙闹海,飞腾往来于千重燄光之中,看去又似一条大火龙,飘忽若电,先朝空中飞舞的那些法宝、飞剑横扫,太乙神雷再发之不已。只一绞,当时便将空中妖光消灭了大半,好些法宝、飞剑化为满天星雨,五光十色,四下飞舞,转眼消灭。法力稍差的妖党稍一逃遁无及,被紫光扫中,斩为两段。再吃雷火金光往上一围,多半连元神也保不住,便被消灭。众妖人看出厉害,不禁大惊。 火旡害等三小弟兄见英琼亲身出战,精神大振,飞舞越急。慧光下面诸人见此情势,双凶又不在场,纷纷出动。众妖党也都暴跳如雷,厉声咒骂,各以全力施展邪法、异宝,抵御还攻。一二百道各色剑光、宝光满空交织,飞舞恶斗,加上双方所发的真火、神雷、妖烟邪雾,整座全被笼罩,远方看去已看不出一点山形。英琼这面只有限几人占有上风。后来这些妖党大有能者。 妖党中有三人相貌诡异,与众不同,忽然脱去道装,现出一身上有龟甲的鱼皮贴身鱼鳞怪衣。此是西海落魂岛上三个着名妖孽,凶毒无比,然已伏诛多年,不知怎会被他们逃出残魂,炼成形体出世,又来害人。平日还好,只把道装脱去,现出那一身鱼鳞短装,立现本相,专一吸收道家元神,并还不论敌我,只要被邪气射中,昏迷倒地,立将生魂摄去。 在场群邪自从这三个妖孽一出现周身发光,识与不识,全都畏他们凶毒。平日相见,固是兢兢业业,如对毒蛇猛兽,惟恐稍微疏忽,便无意之中被其顺便残杀。如与疏远,见即隐避,一个不巧,被其看破,祸发更快。所以尽管同是双凶一党,比对敌人更加戒备。见其现出那一身碧光闪闪的鱼鳞怪衣,全都胆寒,不特没有同仇敌忾之心,反在暗中埋怨双凶把这类凶人引来,使得大家不问成败,早晚均受其害。全都纷纷逃避,遁向一旁遥观。 那三个发光怪人飞舞起来,宛如三团碧火团绕,比道装未脱时还要神速。紫郢仙剑何等威力,急切间竟挡他不住,英琼不禁又惊又怒。内中一团碧火忽似流星电射,直朝石奇、七星手施林二人射去。还未近前,碧火中忽射出数十百股绿气,激如乱箭。石奇相隔最近,首先闻到一股奇腥,当时昏倒。施林见石奇倒地,明知危机一发,一纵遁光,那暴雨一般的绿气,也已迎头射到。 忽听连声清叱,先是一道紫虹电驰飞来,将绿气隔断,两下里相差也只瞬息之间。廉红药、木鸡各指飞剑、修罗刀赶将过来,下馀两团碧光已相继追到。如非那二十七口修罗刀能挡了一挡,恰好三小弟兄又从旁赶到,各发真火、神雷,及钱莱才一照面,便用太乙青灵铠先出罩住,四人几遭毒手。 那三个妖党也是该当数尽。一见连下两次毒手均未成功,又见众妖党畏惧他们的凶威,纷纷逃避,连想混水捞鱼,乘着对敌,把同党生魂吸收几个,都是无望,越发暴怒,全神贯注在李英琼身上,没有留意到三股青荧荧的冷光已由身后急飞而来。三妖孽均是凶魂炼成,长于玄功变化,只要事前稍微警觉,还不至于全数灭亡。只因平日凶横太甚,笑里藏刀,只一反脸,或当遇见强敌,现出原形之际,便不同亲疏远近,毫无情义可言,一体残杀。只要能补益他的元神,多么残忍的事都做得出来。 在场群邪分明见紫色火燄由池中飞出,向其身后掩到,与传说中专制邪魔的佛家心灯所发灯花好些相似,威力大得出奇,更内有一些先来的又曾尝过味道,也差不多一样心思,都巴不得敌人能将妖孽除去,谁也不肯发话警告。兜率火乃天府灵燄,本极神妙,未发难时,光仅如豆。三妖孽全神贯注前面,没防到祸星来自身后,故此一无警觉。 英琼再一诱敌,装作自保,把剑光突然缩成丈许长短。三妖孽恐其遁入慧光之中,又成徒劳,明知仙剑威力不是寻常,仍然妄想将人困住,正拼元气损耗,一同包围上去,只要对方人和剑光稍现空隙,当可成功,擒到敌人再行补偿。就没注意方瑛、元皓二人各往两旁分开,并不上前,各仗一枝太乙青灵箭与英琼三面合围,免被残魂遁走。 猛瞥见慧光下面飞出尼尼,手持一镜,镜上发出数十百丈一股金光雷火,迎面射到。先前逃回去的廉红药又将修罗刀化为二十七道寒碧光华飞舞而来。这两件法宝均是妖邪对头克星,又有慧光防身,先立不败之地。三妖孽无法回手加害,更恐英琼就势遁走。急怒交加之下,心神又是一分。百忙中猛觉后心一凉,似有一股极奇怪的冷气,由身后猛袭过来。心方一惊,随听叭的一声,极清脆的爆音过处,兜率火已经近身爆炸。英琼又以全力主持,威力自然更大。 一时紫燄横飞,百丈星花满空缤纷,三妖孽连念头都不容转,内中只有一人怒吼得半声,全被震成粉碎,化为万缕残烟,四下激射,吃满空紫色星花往上一围,已是甕中捉鳖。方、元二人太乙青灵箭的两道青色冷光也猛然伸长数十丈,神龙交尾,围绕上去。连尼尼手中宝镜所发雷火金光,及廉红药的二十七口修罗刀还未飞到,残魂已早消灭。钱莱、石完二人一声招呼,联合火旡害,仍用前法冲荡妖阵。群邪见此情势,全都又惊又怒,纷纷呼啸求救。双凶只得赶回,分出几个得力同党,照着方才所去之处行法查探。 金蝉、朱文、余英男等三人同时身边传音法牌忽发信号,竟是庄易在戮西地侧小峰上怖障塿发出。应援心急,匆匆起身飞去。转眼飞近,见前面乱峰如林,先受阴雷攻打,断峰残崖到处都是,烟尘尚未平息,碎石崩崖下坠,轰隆之声远远可闻。正值东海双凶命两新来的有力妖党,带同几个妖徒,上前夹攻。二妖人俱是和尚打扮,身材矮短,大头圆脸。相貌凶丑还在其次,最奇是所穿袈裟短只齐膝,上面满布翠绿色的鱼鳞,宛如千百只怪眼贴在上面,齐射凶光,也未见有遁光随身,凌空蹈虚而来,远看直似两个身发亮光的怪人。身后还带着几个妖徒,却是黑烟滚滚,随身腾涌,比先来几起敌人势更厉害。 金蝉等三人又先到了一步,遁光刚停,便将几件最厉害的法宝准备停当,一齐放出本就痛恨妖邪,上来便以全力夹攻。峨眉隐形神妙,事前不曾惊觉。二凶僧虽有一身惊人邪法,无异盲人瞎马,半夜惊窜,前临万丈悬崖,一味猛冲过去,毫未看出,任是多高邪法,也难施为。而那双环、一圭,全是邪魔克星。等到惊觉,二凶僧首先被天心双环宝光裹住,一声怒吼,便已伏诛,连元神也全被消灭。 只有几个妖徒知道当中敌人厉害,形势不妙,有些胆怯,故意落在后面,一面手握妖幡,留神戒备,一面准备退路。一个飞得最前的,已随妖僧被天心环宝光裹去。朱文手中天遁镜百丈金霞,已电射而至,另外又加上一粒乾天一元霹雳子,紫光一闪,惊天动地一声大震,一声迅雷过处,亿万紫色星花突然爆炸,飞射如雨,当头身发碧光的妖人一声怒吼,便首被震成粉碎。众妖徒十九皆被雷火震散,数十百缕残魂碎烟正要遁走。猛觉四面逼紧,两团心形宝光突在空中相对出现,另一面又有两幢圭形奇光同时飞起,四面合围,只一照面,便被吸紧,晃眼相对合拢。众妖徒的残魂更不用说,连声都未出,吃心形宝光相对一合,便已消灭无踪。 三人除去群邪以后,一道银光已经飞星下泻,正是石生同了爱徒韦蛟。 石生往金石峡去看韦蛟。恰好韦蛟遇一前辈异人,对他笑说:“你师父不久回来看你,可对他说天象、地灵、物神三才清宁圈缺一不可。那物神圈更为重要,你虽学会用法,本身法力尚浅,凭你前师颠僧那点传授,决不够用,又无别的防身法宝。双凶所炼邪气稍一沾身,神志便即昏迷。我送你一样东西用以防身,就无害了。妖僧得有妖师秘册,深知小南极天外神山地理虚实,如能生擒,再妙没有。” 说罢,取出一节颜色金黄,长约四寸,寸许粗细的竹筒,赐与韦蛟,传了用法,又指示了一些机宜,算准石生回来方始离去。石生知所说的话颇有关系,便同了韦蛟前来,老远便见二妖僧已为所杀,相隔太远,无法阻止。 遥望戮西地,两方恶斗方酣。石生提议先行,英男因恐英琼人少着急,急于往见,也在催走。金、朱二人也觉早去好作准备。陆蓉波也驾遁光赶来,传严人英密嘱,说枯竹老怪有意拖延,众人若依其言,必与魔宫八耆正面斗法,两败俱伤,坑杀少壮一系,劝众人速诛东海双凶后,立即撤离。金、石、朱、余四人随口应诺,便带韦蛟一同起身,往依戮西地飞去。 双凶回戮西地时,见最厉害的三个妖孽竟为一朵灯花所杀,形神皆灭,越发惊疑。又见那三个小敌人依旧飞舞冲突于全阵之中,真火神雷所到之处,烈燄如潮,雷火星飞。众妖徒亡魂丧胆,纷纷呼啸惊窜,已被先后除去了十来个。如非元神应敌,直非全数消灭不可,就这样,保得原形不曾受伤的,也只有十之二三。同来妖党,伤亡更多。双凶实在恶气难消,丢人太甚。章貍更是怒发如狂,逼着毛萧试拼一下再说。 章貍昔年本是仗毛萧卵翼扶持才有今日。只因毛萧一向阴柔,觉着所炼邪法非他相助不可,分则两败俱伤,才一味容忍,以致章貍日渐跋扈,遇事专横,成了尾大不掉之势。此时毛萧知章貍连遭挫折,怒火烧心,已是怒不可遏,不再计利害。再不依他,他就许单独出手,甚或为此反目,更易债事。毛萧想了又想,把心一横,决计暂时曲从。真要到了危机一发之间,为了保全自己,说不得只好弃之而去。便和章貍说:“你既非此不可,莫如先用玄功变化把我二人三尸元神飞起,先把三个小贼除去一两个。等到敌人将那形似灯花之宝飞出助战,我们豁出元气损耗,或是葬送一件心灵相合之宝试它一下,看它是否心灯佛火,威力如何,能否抵御,再作计较。” 章貍觉着所说也颇有理,立即应诺。正赶上火旡害等三小由斜刺里朝众妖党冲去。两个妖道迎面遇见,急切间无法逃避,刚一对面,立有十馀团太阳真火迎面射到。连串轰轰炸音过处,妖道全身立在太阳真火笼罩之中,一声惨号,变成了焦炭。两妖道之姐恰是双凶昔年内宠,双凶立时激怒,连声厉啸,身子往后微仰,先后飞出一片妖光,将真身护住,两条暗紫色的人影立由身上透出,飞向空中,当时暴长,朝三小扑去。晃眼之间,全山又在暗影笼罩之下,只见四条长臂带着其大无比的两只怪手,飞舞上空,光影闪变,隐现无常,飘忽若电,稍微注视,便觉眼花缭乱,好似千万条人影在烟光杂沓,邪雾千重之中飞舞往来,看也看不出有多少。 火旡害一时疏忽,吃双凶两条暗影一上一下围在中间。尽管周身火星乱爆如雨,太阳真火朝那暗影上下乱打,无如双凶不肯放松,拼着元气受伤,将两条暗影化为一团暗紫色的光气上下包围,由大而小。钱莱、石完见火旡害被困,立驾那幢冷光朝暗影不住猛冲,终无用处。火旡害见暗影越追越紧,看出不妙,忽把身子缩成一团,手足向外,由指尖上各射出二十道其亮如电的红光,将那暗影四面抵住,不令往里收缩。但那暗影已缩成两丈方圆一团,越往后邪气越浓。 双凶本身却在一旁,注定那两条暗影合成的气团,不住扬手行法施为。遇钱、石二人驾着太乙神光冲到,便即闪避,不令撞上。一个紫色的大气球当中裹着一个周身火光乱爆,其形如猴的小红人,随同一幢冷光互相追逐闪避,在万丈烟光之中星丸跳动,时上时下,往来飞舞,飞驰如电。旁边又飞来两个妖邪,一同合力将二小阻住。英琼料知形势危急,想要出援,又恐众同门为邪法所伤,更难兼顾。略一迟延,火旡害面容已是惨厉,怒啸不已。 万分危急之际,先是三道金光,自空直下,直飞妖阵之中,来势神速已极,只一闪,便如神龙掉头,略一掣动,立有三个妖邪被金光斩为两段。跟着又是一青一白两道剑光,相继飞降,也是一到便朝群邪冲去。当头的一个少妇,穿着一身冰绡雾縠,红艳俏媚,一手指定飞剑,一手五指上发出五股银色光针,暴雨一般朝众妖党冲去。陆蓉波元神为三凤姐妹邪法所污,复体后法力还是寻常,想不到南疆一别,竟被肏得进境如此神速。先到三人却是金蝉,朱文,石生,随后的是韦蛟。众妖党不料强敌天降,来势万分神速,邪法稍差的已当时伤亡,只剩下二十来条残魂,狼狈已极。 双凶一时气愤,于是把这些残魂全化为一股邪气,附在围攻火旡害的气球之上。英琼再看火旡害尚在苦撑,五官七窍均有真火射出,知其情急万分,更不怠慢,忙用慧光电驰飞去,罩在双凶元神所化气球之上。那慧光十分微妙,初飞来时只是快得出奇,略微一闪,便将气球包住,轻飘飘的,光甚柔和,并无别的感觉。双凶先以为敌人功力不到,看去厉害,和昨日所见金刚手幻影一样,虚有其表。就这转念之间,内里受困的火旡害立以全力发动真火,配合慧光内外夹攻,本身心灵相合的元气也被慧光裹紧,不知不觉受了重伤。附上气球的妖徒残魂也已经消灭。双凶这一惊真非小可,忙运玄功全力回收,已是无及。 总算火旡害急于脱身,乘隙往外一冲,英琼自然放他出去。火旡害化为一溜火光,刚刚冲出圈外,双凶立时乘机把残馀的精气就势收回。多年苦功所炼三尸元神,已失去了一个,元气大伤。同党伤亡还在其次,最痛心的是,相随多年的许多妖徒,全被敌人消灭,一个不留。自恃邪法高强,如为几个无名后辈惨败,平日又太骄狂,此仇不报,以后何颜见人?不由又惊又悔。急怒交加,舍了钱、石二小,运用三尸元神,化成两条暗影,连同本身,一同向英琼进攻。英琼见双凶玄功变化,邪法甚高,身外并有一片妖光防护,以一敌四,虽能仗着定珠威力妙用,化身应战。倚仗紫郢剑和青鳞髓两件奇珍和圣姑留赐的太白金刀,将双凶连人带元神全被绊住,想要诛杀他俩仍是极难。 钱、石二小为代火旡害报仇,索性三小弟兄联合一起,仗着神光护,专一乘隙进攻,出没无常。稍有空隙,便把真火、神雷朝外乱打,连同那幢冷光,猛朝双凶元神冲去。双凶防不胜防,本就恨得咬牙切齿,连毛萧素来阴沉的人,也现出满脸狞厉之容。章貍忍不住怒火,正催毛萧下手,余英男忽然飞到。 章貍天性淫凶,哪知英男所用法宝、飞剑全是他的克星,比先前所见诸宝更具伏魔专长,尤其昔年曾用九甲子苦功所炼成的那只鬼眼所发毒针,更是撞上便即消灭。因见英男冒冒失失飞来,除随身剑光而外,并无奇处。不知英男为防南明离火剑威力太强,恐惊群邪,待运本门心法,不令精芒外露,看去只是一道红色剑光笼罩全身,光并不强。章貍误以为此女全无戒心,是就口馒头。更生得如此美貌灵秀,满面喜容,豹犀微露之际,更觉容光照人,丰神美艳,妙在神态从容,一毫不显敌意。越看越爱,先将三尸元神所化紫色暗影猛扑过去。 事有凑巧,老鬼毛萧见英男由外飞到,来势十分冒失,当此双方恶斗,何等凶险的场面,居然谈笑自如。虽和章貍一样动了色心,但不似章貍那样粗心大意。打算试探一下深浅,也施全力,运用元神,向前猛扑。双凶恰是同时发难。英琼良友关心,瞥见英男全身已在那两条暗影笼罩之下,惟恐英男一被扑中,不死也必中邪晕倒。稍微疏忽,生魂必被摄去。情急之下,惟恐一击不中,竟将兜率火同时发了四朵出去。那兜率火又被炼成道家元神,稍一动念,立即发出。 兜率火不但威力绝大,更有一种奇处:专伤邪魔,对自己人能以心灵感应,不会波及,无须顾忌。章貍百忙中瞥见前面紫色灯花忽有四朵出现,不禁大惊,慌不迭运用玄功往旁飞遁。因知此宝威力,逃时心慌,三尸元神不及收回,已被兜率火打中。接连叭叭四声,声音不大,但紫色星花却高涌数百丈,似座大火山凌空飞堕,上有无量数的紫色星花同时爆炸。当时洒了一天花雨星光,两条紫色暗影全数消灭,连残烟也无一缕冒起。 章貍见三尸元神已失其二,越发急怒攻心,怒喝一声,正待拼命。偏巧逃时心慌,竟和英男走成一路。死星照命,色心又起,妄想顺手牵羊,就势擒走。一对魔手刚一伸出,还未抓下,猛觉朱虹电耀,前追少女突然回身,身剑合一,横扫过来,来势比电还快。英男那离合神圭已然准备停当,也是动念即发之宝。先是南明离火剑突然暴长,化为百丈朱虹,朝妖人反卷上去。 双方势子猛急非常,任是章貍多高邪法,也难逃避,何况事出意料。章貍没想到敌人剑光如此威力,等到稍微警觉,连忙缩手后退,朱虹已绕向下半身,连两条残腿,带拥护身上的妖云,一齐斩断,成了半截身子。章貍惊悸忘魂中,恨到极处,一声怒吼,一面运用玄功,飞身逃遁;一面施展邪法,紧闭双目,奋力一震,两眉中间突然出现一只紫黑色怪眼。刚一睁开,便有亿万根三寸来长暴雨一般的毒针,瀑布也似电射而出。 双凶的妖针乃用数百年苦功,采取地肺中寒毒之气苦炼而成。平日深藏脑海之中,看不出丝毫形迹。发时黑光微闪,立即隐去,却中人必死。因与心灵相合,随同双凶心意,暗中伤人,如影附形。再经邪法运用,便化为无形无声的毒气,得隙即入,端的阴毒险恶,无与伦比。因为此针最耗元气,不是万不得已不用,更防为强敌收去,无法收回,反害自己,因此先前迟疑不决。这时章貍身受重伤,怨恨越深,连同党也未招呼,猛然大量发出,原意当时能杀敌人更好,否则便化为一片无形毒雾,笼罩全山,即使不能把敌人一网打尽,也可杀死多半,报仇泄恨。 这原是同时发生,瞬息间事。英男本心还恐妖人逃走,仗着早有准备,离合神圭也化为一幢墨绿色的宝光,迎上前去,两下里恰好正对。妖针挨着便即消灭。章貍心方一惊,猛觉元气大耗。那墨绿色的宝光已飞射过来,吸紧全身,不禁惊魂皆战。一条紫黑色的暗影比电还急,只见毛萧带着一声厉啸,激射天边云层之中。暗道不好。已上身一紧,当时神志昏迷,形神皆灭。 同时霹雳连声,雷火群飞,万道毫光,满空激射,交织如网。东西两面各有一圈心形宝光,升起空中,宛如日月双辉,互相对照。当中更有三圈青、红、黄三色奇光,晃眼暴长,笼罩下全山由上到下千百丈的空间。毛萧原身正随同好些妖党残魂往两环三圈宝光之中投去。留下群邪死尸,遍地皆是。 阴魔以消灭双凶后,地缺魔君的班底已所馀无几,转为血魔门所控,无需与魔宫八耆硬碰,助长了舌灿莲花一系。此系书呆极重,不知务实,已在氓化歹嗝命中,弄得盲冲乱闯,素为灵峤宫所忌。任其得势,神州必在其坚持原则下,沦为焦土。特命幻波池及金石谷两系回归,自往天门岭安派诱铁姝离开魔窟,助鸠盘婆受其天诛。 第二百四十三节 气恨灌注 天色深晚,又当下弦,月黯无光,山野之间,到处幽暗沉沉。卧云村后山处孤鹿奔窜,怪乌飞扑,呜声啸啸,入耳凄厉。这等凄凉悲苦,阴森怖人的境地,令人魄悸魂惊,心胆皆裂,却还不及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哀啼,抱碑痛哭,悲恸得心酸神夺。细看墓碑所刻,竟是萧玉。 当日萧玉为族人福祉一念所碍,拖延时日,才令卧云村逃脱劫数,不为天门神君所奴役。这是萧玉受三代思想所遗传,一心为万民造福,却不知万民远隔重山,内心都是贪婪着别人之善。越是高呼向善,越是无一善行,只知尽力驱使别人送命,强人所难,自己却狼狈为奸,从中取利。近身者也是万民之表,却是原形毕露,你当他兄弟,他当你契弟而已。 萧玉、崔瑶仙改邪归正后,更深入尝受玄门正宗之为何物。欧阳霜以嘉勉导引为名,封禁了萧玉、崔瑶仙二人玄关,再频施滥药,其副作用足以令人无物、无法、无力、无财,使之靦食于人。却对收留者诸多烦扰苛求,制造仇恨厌恶,更弄法打压,必令逐之而后顺心。此等欺善怕恶之徒当然不敢怨怼仙人欧阳霜,遂恨而垢之萧玉瑶仙二人,非诋而毁之,不足以为塞其责。必使其末路穷途,入囚接受监趸式供养。 萧逸因瑶仙已具妖力,不敢再淫狎接近,却只手遮天,开出的丰厚支出本就弄虚作假,更为理事之辈,七克八扣,中饱私囊后,漂亮的示以有所选择,而所能选者却不是屎就是尿。经甄拔的奸徒必是假笑奸笑,眸子里全是讨厌不耐的憎恨。拖二人出而示众,都是假意殷勤,正是做戏咁做,掩人耳目,内中却阴毒无比。态度上就像神,像主宰,恶毒的心肠指的每条都是黑路,所以必需封闭受害者的申诉及言辞。歹毒之处是揠苗助长,套以责任作压,需逢动必反,才足以卸责;甚至不动也反,诬为病态,则无论后果为何,皆与己无关。有听他信他,就必大祸临头。不惜财力物力,就是将之陷入绝境。谁人还敢不识做? 二人终日无可安宁,步步荆棘,秒秒防患,魂魄无所安然。为法所拘,远飘不得,惨遭戮神之殛。萧玉自知若不能逃离玄门正宗的势力范围,必是生不如死,长受心蛊噬痛,决心作生死一搏,发散残馀妖气,聚力破障。无奈笼中之鸟,强弱悬殊,大远之气浪难知其止,小近之浪气已足溺身。一博之撑,妖气尽丧,萧玉悲愤自裁。崔瑶仙忧急无计,于落葬后,族人散去,再重返墓上,又抚着坟头放声悲哭起来。 哀恸就是变的契机。脑部存留终生记亿,有浅有深,看入脑时之体能及其震撼而定。越是成之于幼年,越是难改,甚至积为潜意识之根深蒂固,必有深切之动汤,才能予以洗濯,送旧迎新。 忽然一阵惊风将地上未化完的纸钱连灰卷起,扑面打来。崔瑶仙只觉冷气侵人,周身毛根直立。不知怎的就停了哀号,觉到一团血影,围身漾汤,寒澈透骨,却无惧意,因已置生死于度外,哀莫大于心死也。 阴魔就是需要如此同病之侪,才可心意相通,扶而植之,作一己之化身。血影罩下触透经穴,瑶仙但觉一阵阴风把身子抱压,遍体百脉受血火炙焚,逼散灵台。鬼焰血焰经先天真气发动,直入中枢,已无神昏智迷之感,却无思虑之能而不自觉。瑶仙觉到身若腾空,知遇妖魔。这才想起妖师之炼魂惨酷,连魂灭也不成,连急带怕,又复晕死。醒来魂离魄汤,看到身子落在一团血雾中,听得问道:“何以致此?” 瑶仙直觉而答:“人性丑恶!” “人为五斗米而折腰,求的是生存,是以巧言令色,歌功颂德,意在强乞施舍。谁也经不起丁娘十索,必力尽身亡。” 瑶仙尚还天真,道:“千古留名也不少。” 阴魔嗤之以鼻,哈哈笑道:“那些浮士德货式,自谓高人一等,内心却是魔鬼靡非斯陀,要倒行逆施,从善行中企求满足私欲,结果还不是众毁所归,焦头烂额,处处碰壁。未路穷途,还他本来,却要把欲念如汹涌海水的学子加以制限。防拦濠沟没有挖成,只是在自掘坟墓。终是作孽自受,受骗上当,落得狼狈下场,白白地浪费一生,到头来完全破产,把灵魂输给魔鬼。只不过死得其所,被元始天尊抢去灵魂,加以标榜为地灵,幻为神之像,成愚弄众生的灯塔,引诱飞蛾扑火。真面目却是多么可憎,使人恶心。” 瑶仙仍未悟道,呓声辩:“自古有云:邪不胜正。玄门正宗以善为基础,更见势大。” 阴魔哂道:“那是他讲你做,那得不大。有傻瓜上当,谁不如蚁附膻,众口铄金,身在泥沼中,那能不觉其大。实则其力只是嚣叫,弱得可怜。轩辕魔宫就赤裸裸宣扬暴力,剑铗子出霸权,一众就噤若寒蝉,峨眉众主流长老也就只能龟缩蜀山,闭关不敢见人。” 瑶仙这才领悟:“回头是岸,也来个言而不作。” “可惜就是容你不得!自你母不甘效作娥皇女英,已为权贵所不容,早已沦入邪道。越是贴近权力核心,越是压力暴虐,丝毫睽逆,也足陨命。只有渺小人物才得容纳在法规限内,没权贵肯花精神去迫害他门,才自夸法界平等。” 瑶仙齿心滴血,惨叫悲鸣:“人间就是这样无情无爱!谁也说道,世上有一样东西,在分给了别人之后,自己不但不会短少,反而会拥有更多,那就是快乐,但就是分不到来。” 阴魔嗤藐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给你快乐,人家见了,才极不快乐呢。你不死,谁也难以满意。无限的要求,来个搔扰不停,为的是种恨,使之诬诋才是为他好,简直借刀杀人。你妖力受制,纵是凡夫俗子,也得任他横行欺凌,无论多横蛮无理,狗后有主,裁赃枉法,就是只会嚣叫对方满意。凡夫为求利才能生存,趋炎附势之辈,眼中只有利,利之所在,亲娘也可卖入勾栏。有赏有利之事,虽恶毒,又有谁不乐而为之。你无力破出囚笼,众生在权力逼挟下,谁敢近你?” 瑶仙喃喃自道:“分给他们快乐也不成。” “问题是,你无财无势,有能力分给别人快乐吗?宽厚只会诱导他们立歪了贪婪心思。纵有天恩,一旦失势,这班狗头还不是落井下石。” 瑶仙哀叫:“天下就无天理?” “这就是玄门正宗,强弱悬殊,说甚么是非黑白,还不是由他们说去。你还要沉迷?” 瑶仙悲鸣:“难道就无我容身之处?” 阴魔叹道:“时至今日,已是末路穷途,不逆何尝得命,必丧在今朝。不杀人,就必被杀,是你死他活的契机。有势,他们才不敢违犯,不过利欲薰心,可必弄些狡猾,必需严刑峻罚,莫使轻率趋巧。绝不能期望那些失去了光辉好日子的奴才记恩。杀清了他们,馀下的就会歌功颂德,只要添加脂粉作掩饰,即可踏入玄门正宗。魔宫不杀清民为主,不会得到玄门正宗的头衔。玄门正宗也是力胜则正,民为主不杀清魔徒,必难持久。就是要他死在脂粉雾中的假面具上。到双方都杀被清了,就是血魔门称尊。宁杀错,莫放错。” 瑶仙神情郁抑绝望,喃喃呓叹:“力从何来。” “要报仇就要求人,必需把一切献出来,包括你的身子,才能换取信任,得赐法力。” 瑶仙自嘲自笑:“我还有个身子,可以用来肏的。口口声声说疼女人,可还是要把那根脏东西插到女人的身体里,让我们受苦,有些女人也是贱,还要装出很舒服的样子来讨好你们这些野兽。” “这就是魔鬼契约,你就是要浪,才交得出灵魂,受得妖力,你明吗!” 瑶仙被肏,也不光是箫玉一屌,但还是觉得在亡夫的墓碑前受肏很不安,但放开了,也没把自己当人。只是没太多的淫津,却更是刺激。任何事情上,放开心情进行,也分良性,恶性。主动去争取,更要一个情投意合的对象配合,才能得到良性乐趣。如偷得浮生半日闲,到江上河边,一竿垂钓,觉得其乐无穷。那些工作成了交易条件时,就不会感到乐趣了。靠钓鱼为生的渔夫,为了妻儿等着柴米果腹,必须忍受着寒风如刀,就不会有这等心情,直感到其恶性的痛苦无比。这种心情不是可以从表面上是看不到的,只有身历其境才知道其中况味。人生本来就是复杂,只有不经世故的人才认是简单。 阴魔前生饱经摧残,焉有不知,不过就是要灌输恨气。若瑶仙心死无求,心存抗拒,不开放,则是死肉一堆,强贯不入。有所求,也得看调配。那是心境不同,所求各异,有如赏月。新月皎娇,惹人怜爱,是情怀探勘的乐趣;月渐就圆,一览无遗,是心心相印;此心已残,难赏韵味,带着惆怅沧桑,别有一番境界。正是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故独喜残月。 其实,瑶仙心里也隐约知道,恨的背后,会有怎样的淫风暴雨等着她,可没令阴魔失望。当火热脉动的巨屌插入乾涸的肉屄时,瑶仙只觉得一支巨大的铁棒毫不客气把她撕裂,发出野兽般的惊人的嘶叫“啊~~~~”,嚎叫得如同被劈成两半。传来冰锐般的刮痛,伤残了浑身上下的每一条血管,连汗毛都炸立起来,眼前有五颜六色的彩球儿在飞舞。 凝聚在子宫中的力量爆发开来,肉洞猛然剧烈的收缩,似乎要把整条肉屌紧紧的绞碎,那个圆圆硬硬的东西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张火钳,齿咬着龟头在扯。阴魔就觉到一种莫名的感觉袭来,魔屌被那窄窄的屄户刮得震撼,龟头被噬出一阵阵的酥爽,直传到心里。 那种极度满胀的感觉把瑶仙推得像一条出了水的鱼,张大的嘴巴只顾吸气,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力量,把自己所受的苦叫出来。到了这个地步,瑶仙的「羞惭」、「廉耻」和「自尊」都被自虐心态抛到了九霄云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看到了镶在墓基上的亡夫遗像,心中念着念着:“你看到了吗?” 阴魔面对着她的脸,看到她的鼻翼在急促地扇动,感觉到她急促呼出的气息,这气味使阴魔亢奋。紧接着,那支若烧红铁棒的魔屌在屄穴处一进一出的抽送。随着出入的韵律,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波波从屌屄交合之处穿入瑶仙灵台。瑶仙开放了,反嫌痛得平淡,却更主宰的挺腰将屄窿拱上去,是自虐的发泄,禁不住放声高啼。那喧天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山头。放浪形骸之疯狂激烈足把整个识海翻转过来,甚么仁爱礼教全是虚伪的欺诈,自幼所受的薰陶便如被冲崩溃的堤防,任由那「私欲狂潮」所取代,澈底变成一个贪婪、淫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荡妇」,放纵在自暴自弃的被虐意识下。 满塞的屄道被抽插得愈来愈急促。每被戳上一下,小肚子都会禁不住地随着痉挛一下,这样,魔屌插了不了二、三十下,就把瑶仙插得神散魂离,全身抖颤不止,疯狂地呼号起来,连连叫着:“你好大~~好大啊!~~插得我都要~~满死~~撑死了!~~啊!” 恨气狂火却越泄越旺,愈来愈强而有力的一下又一下的刺入,似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屄穴里的最深处被那颗钜大的龟头,重重地撞击在子宫颈部的肉上,强烈的「酸痛感」直透心肺。仍抵不住亲夫墓前被奸的羞耻,激动起对自己的愤恨,要更强劲的刺激把自我压下去。每承受着每一次粗野的猛冲狠刺,就越叫得更响,放声嘶喊着:“天哪!~~哪!~~插我吧!更深~~深地~~插~~我吧!~~~~啊!~~啊!~~把我插~~插死我吧~~” 快乐本来就是建筑在别人身上。阴魔狂风暴雨般地摧残着她。瑶仙被重型打桩机那样威猛的强力撞击之下,喉咙〔咕咕噜噜〕的发出一长串怪音,四肢已然麻木,只是无意识的挺撑起屄穴,接受连续不断的电殛。魔屌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深深的插入,强烈的冲击像要把娇嫩的胴体撕裂,灼人的火烫直逼子宫深处,一秒钟都没停止,尽情地抽动,双手紧捏着瑶仙的柔软乳房猛搓,搾出全部的力量集中入魔屌上,像在对付仇敌一般的疯狂撞击起来。那种狂插猛抽、次次长驱直入、下下直捣黄龙的凶狠与残暴,冲击着瑶仙的灵台。 失了魂的瑶仙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暴风雨般冲击。更亢奋,张开了樱桃小嘴放声高呼,叫声也更响亮,整个身子就是振汤、颤抖。呼天喊地的嚎啕大叫:“好大、好大的~~~~大鸡巴,用力肏我吧!肏死我吧!喔~!~~~~天哪!~~~~我死了!我要死了!” 在魔屌的持续猛烈的抽插下,瑶仙她整个身子被震得彷佛整个都碎了,汗水像油渍一般不断地浮出那香汗涔涔的玉体上。完全失控地高声狂喊,什么淫浪的脏话都叫得出来,什么无耻下流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做了出来,澈底成了个淫娃荡妇,放浪形骸到了疯狂的极点。 阴魔在瑶仙身上剧烈地挺动。两人的欲望都全部发泄了出来,就像两头失去理怪的野兽一般,在拼命纠缠。动作非常剧烈,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就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尽力让激情宣泄。屄穴的膣肉被庞大的屌茎插得翻进翻出,瑶仙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到魂魄已然出窍,胴体本能地反应着急肏. 也不知过了多久,瑶仙忽然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声音大得足以裂墓断碑。全身一抖,身子弓起了,又僵直了,全身不住地抽慉着,死死地搂着阴魔。觉到热腾腾的一团岩浆喷进那温暖屄窿深处,丹田起了火,烧得背脊化为麻酥,从尾骨处迅速地蔓延到脖颈,扩散到全身。这是阴魔的先天真气,带着恨火的贯注,灌得瑶仙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瘀胀、再瘀胀,终于全部爆炸了开来,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 瑶仙软绵绵地不再动弹了。连续的嘶喊变成了阵阵的呜咽。原本痴呆般的表情变得淫荡妖魅,若秋后海棠般的凄美。随后,气浪竟如万针攒脑一般,痛到了脑袋深处。爆发了一声令人耸然动容的尖叫,身体好像突然间就全不见了,剩留下来的只是一种是实质经脉中的气流,和一种却是精神上、灵觉上的感受。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象是体内同时有两个人存在,又或是突然有了两种不同思维,说不出那种是自己的,那种是外来的。不过就必然在刹那间融汇一体。 瑶仙本非俗骨,罩以恨气后,一切拘束都消逝了,从天门岭学来的妖法,禁制生魂,更是动念即可施展,妖力更增强得想像之外。依从着意识的支配,动念间即绕村一转,把那班卧云村里,跟红顶白的该死畜牲记认下来,只是不宜即下毒手。为免打草惊蛇,必等首恶欧阳霜授首,才使那班畜牲陪葬。先回天门岭法坛禁制所钉生魂。 因当日林瑞把妖阵设上天门岭上,岭底宫殿未受劫火荼毒,洞口两层门户的妖法尚在。阴魔也在刹那间,闪入乌龙顶天门宫,以先天真气强化了守洞恶鬼,埋入铁姝前赠妖人玉神君唐双影的魔光信火。当日唐双影入侵幻波池,死得窝囊,连信火也未及发出,为阴魔所囊括,留作诱敌之用。 那团信火本是千年阴燐炼成,魔女赠与妖人,以作求救之用,许以有难相助。未发时,只是一块死人的白骨,出手化为一团绿阴阴的魔光,一闪即逝。这魔宫信火与铁姝心灵相通,今日就成了铁姝的催命符。只等适当时机,才引铁姝离开九盘山魔宫。 身陷九盘山魔宫的上官红虽然受了许多无形无声的侵扰,苦痛非常,却因而定力日坚。鸠盘婆见奈何不了上官红,索性豁出树敌,放出秘魔九鬼,要把敌人生魂精气吸去,其居心之残忍,堪称凶毒无比。这类元神炼就的法体,最能增加本命神魔的威力。鸠盘婆把手一扬,立有一条魔手,看去比血还红,由左臂上飞起,晃眼加大,布满空中,朝上官红当头罩下。上官红见金花宝光灵异,欲往前冲,忽听一幼童传声说道:“红儿不可妄动。见你师父受难,便不顾命一般赶来,其实徒自陪同受苦,并无用处。” 魔手被金花宝光往上一冲,便自飞回。跟着,眼前倏地一花,先前密布阵中的血燄魔光,连同百万金刀、烈燄、飞叉,全数不见,上下四外,只是一片黄昏暗赤色的沉沉雾影,只不见一丝天光。见远处易静坐兜率宝伞之下,身外光芒万道,宝气腾辉,头上有一圈淡微微的金光将头罩住,但是眉头紧皱,咬牙切齿,满脸均是痛苦之容。 鸠盘婆连施秘魔大法,均未成功。易静仍在神光宝光笼护下,端坐兜率宝伞中,只是上半身衣服已全毁去,身上钉着九个拳大死人头颅,都是白发红眼,獠牙森列,将前后心和左右膀一齐咬住,二目凶光四射,口中呼吸有声。宝光层外,更有一幢时碧时红的血光,似一口极大的钟,连人带宝光一齐笼罩在内。鸠盘婆一时情急,暗中咬牙切齿怒骂,欲下最后杀手,致敌死命。一声格格怪笑,身形一晃,化为两蓬黑烟,中杂两只亩许大赤阴阴的血手,朝易静飞去。 易静神情越来越糟,竟似如痴如醉,似要昏倒神气,四处都是血燄包围,身外宝光渐被魔火炼化,正在危急万分。鸠盘婆元神已化成一片黑影,笼罩宝光之外,待机而动。阴魔等的就是这一刹那。此时铁姝已经入代为替身,换不得人,却未神魂扣紧,迟点儿就脱身不得。 忽听远远鬼啸之声,划空而至,来势如电,一团形似阴燐的魔火,突似流星飞泻,直坠阵中,一闪不见。这魔教中信火均与本命神魔互相应合,接到之后,如不赶往,行法人必受神魔反噬。鸠盘婆明知事关重大,铁姝不应离开,但魔法规例又严,炼信火时曾起重誓,均有神魔主持,任多艰危之局,一接信火,无论多忙,相隔多远,也非践约不可。否则所炼神魔接到信火,知有敌人生魂心血可啖,正犯凶威,主人如不亲往,必起反应,群向主人为难。鸠盘婆没奈何,只得任铁姝离开。魔女铁姝紧跟着一溜黑烟,冲空而去。两只血手影也忽然消失。老魔恶贯满盈,以为铁姝来去如电,相隔又不甚远,不消多时便可往返。因护法无人,只得自往魔坛坐镇,等铁姝回来,却料不到铁姝是堕入彀中。 铁姝依信火来路冲入天门宫,经妖法封闭的洞口两层门户,里外看去虽是整块石壁,却俱冒起一片血雾绿火,现出无数奇形怪状的恶鬼,在淡淡血雾中如火舌的曲扭喷爆。先天真气是无孔不入,非后天五行物质所能遮挡,只惜距熔合仍远,需有永恒不变的静态作布局,才能水滴石穿。铁姝的护身魔光在血雾中左冲右突,对血雾却是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为血雾的不来相而来,不去相而去,而渐渐渗透。 突然,一股寒火陡地从铁姝腹下冒起,铁姝才醒觉到一丝法力也动不起来,血雾已凝作如意车形,锢束四肢。平时高不可攀,美若天仙的魔女羞愤欲死,这时也只有慌乱地口中骂个不停。表面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却偏最能勾起男性的七情六欲。阴魔蜕变出狰狞面目,掩饰原相,怒喝道:“任你三贞九烈,也要给我投降!” 用力一扯铁姝云肩,胸前那两个饱满硕大的丰乳便弹了出来,颤巍巍的直抖,左右汤了汤。双乳很白,连蓝色的筋脉都看得一清二楚。两粒乳头像红豆似的小,腥红而软,香泽微闻。阴魔上次为救玉清大师元神,虽稍游屄道,却未真个销魂,更未领略柔肌滋味,即被鸠盘婆吓缩。此时鸠盘婆自身难保,必不附入元神,正好猖狂。抓着那硕大而又红酥的乳球,狠命糟蹋,只觉触手柔软爽滑之极,无论是轻轻触摸,还是揉捏,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手感。 铁姝脸颊通红,双目紧闭,一下子瘫软下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触电般地抖个不停,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张得大大的,不住地剧烈喘息着,粉腮也变得通红,已然是春情荡漾。 上帝要人灭亡,先叫他疯狂。勾起铁姝的情欲后再加摧残,更能令恨火炽旺。如意车擘得铁姝一双玉腿大张,再扯脱战裙,屄口已撑得阔阔,可见肉色鲜嫩,阴毛紧贴,溅上点点淫津。 阴魔一抖,抖得浑身赤裸,挺举出硬挺粗壮的坚长巨屌,无坚不摧。巨大的臼槌龟头,粗如糙石,凸粒瘰瘰,却是艳红如血。茎上血筋纠结,浮凸狰然,凹凹凸凸的起满陵角,简直像枝狼牙棒。铁姝见此狰狞巨物,又痒又怕痛,慌乱娇叫:“不~~放开我~~啊~~” 阴魔踌躇满志,一挺雄腰,滚烫火热的巨硕龟头就笔直地往铁姝那仍是处女的屄道猛地刺入。铁姝〔啊!〕的一声尖叫,被这一下肏得连眼角都迸出泪珠,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痛得铁姝大汗淋漓,头不停地来回摆动。那魔屌只插入一半,即被异常狭小紧窄的屄窿紧夹,有分寸难移之感。再用力一挺,向屄内最深处凶悍地贯肏下去。铁姝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尖叫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哎啊…痛死了…”。 有高山才显得平洋,胯下娇娃的地狱就是人上人的天堂。真是一个天堂,重峦迭翠般的皱褶蠕动起来就像千百张小嘴一起噬咬着屌茎。屄窿深处就像是一个柔软肉垫,魔屌的每一次重击都让它抖动摩擦,让阴魔享受着电击似的酥麻。每一击都让铁姝发出鬼哭狼嚎。魔屌不待铁姝回过气来,已是一阵狂风暴风般的抽插,肏得铁姝差点儿没休克。 积年恨火勾起了,需要发泄!动作更是既大又猛,好像一定要这样,才能将体内的恨火给排放出来。这一切反映到屌茎上,只觉得龟头坚硬无比,且胀得发痛,需求非常剧烈的冲插,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像个人肉打桩机一样。膣道实在紧窄,每次的插入都被腔壁的一重重肉沟陷入环环挤摩,拔退时又被一叠叠的肉稜扣住勾勾刮刮,龟头的舒感引发浑身的血脉都加速环行。在阴魔那狂放的淫肏下,〔砰砰〕之声不绝。铁姝只觉剧痛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慉痉挛,痛苦地呻吟,已是眼前金星乱舞,惨叫不绝。 随着铁屌出入的韵律,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波波的从交合之处穿透屄壁。每次只要魔屌一深入推进,铁姝就哀嚎得凄厉惨叫,充盈太虚,坠落九幽。近乎疯狂的肏捅带给屄壁尖锐的疼痛,花芯被龟头塞得有若裂开,铁姝发出一声尖叫,胴体绷紧,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死去活来,双眼翻白!叫也叫不出来。似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阴精已是泄个不停。 魔屌仍是继续着猛烈无比的肏捅。铁姝在魔屌的猛烈的冲刺下一次次全身颤抖着,像个无助的羔羊,反而更激起阴魔心底潜藏的冲动。耸动抽插越来越剧烈,越插越快,越来越重,只知拚命耸动臀部疯狂猛插、抽出、又全力顶入。暴虐下,铁姝胴体痉挛,绷紧了又放松,然后又再次绷紧再次放松,泄的气若游丝,不只是再无法迎合魔屌的肏侵,双手双腿一松,垂落在如意车上,阴精一泄如注,全身都瘫了。 突然,一阵强烈的法爆声响起,铁姝像被电流穿过一样打了一个寒战,下腹剧烈地起伏。寒气所到之处,便让人浑身寒冷发颤酸软无力,同时又让人有一种骨头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觉。恨气随阴魔玄精的射入子宫而穿凿铁姝灵台。铁姝随即四肢松出如意车,像八爪鱼似的把阴魔紧紧地缠绕,感到一股妖气,正由子宫向内钻,产生一种高度兴奋的魔力,刺激着她整个的身心。口中发出妖异的吼叫,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妖气。火烫的精液仍然在喷射,铁姝体内妖气还在挣扎膨胀,扭着扭着的每条肌肉绷得紧紧,锐刺入灵台,在拚命尖叫。接着双眼反白,昏了过去。醒来竟是疯了,神智失常。 铁姝的邪道心态,只是唯我独尊,却非仇恨世人,相反却是太多的爱。所以凶邪往往能为爱舍身。所以是恶名昭彰,因为摧残的对像不同,内外之别。对内摧残,如强制的相夫教子,那是爱的逼求,以身相许却是无心归属,心灵上并没把夫儿放在自己之下的第二位,只把夫儿当作任务的工具,予取予求,无限苛迫。其任务多是以见知于人为基础,那就为满足人,夫儿处境比奴隶也不如。岳飞自幼就是饱受摧残,小小年纪就背脊刻字,其母直无人性,却得举世同钦。轩辕魔宫摧残的是宫内善信,献媚外孳,得友情遍宇内,狼狈为奸。 邪恶摧残的是外敌,所以爱成恶名昭彰,不同瑶仙的饱受正派恶毒,深识人间虚伪。所以恨气的灌注造成的经脉中的气流,和精神灵觉格格不入,无可融汇,体内同时有着两种不同的思维互相攻讦,反而把修为的基础彻底撞散了。可幸先天真气不因无所寄托而留失,更把铁姝的修为掠夺了过来。阴魔只把铁姝安置在天门岭灵髻峰山腹,即潜回九盘山魔宫送鸠盘婆入应天劫。 第二百四十四节 天劫鸠婆 光阴易过,一晃到了辰已之交,天劫不久即至。鸠盘婆又急又怒,立用传声呼唤铁姝,不知何故,却并无回应。若已形神俱灭,法坛本命魔灯如何不曾熄灭?照此情势,连传声也被敌人隔断,分明遇见魔教中能手无疑。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又急又怕,把铁姝痛恨入骨。 愤怒了一阵,忽然把心一横,传声把金姝、银姝唤来,告以:“你姐不听我话,专与正教中人为敌,以致引鬼上门。我料天劫不久降临,况加上好些强敌作梗,到时定必凶多吉少。如能躲过这场大难,天劫一过,成了不死之身,以后自是惟我独尊。否则,能保得一点残魂已是万幸。到了万分危急之际,拼舍肉体,把本命元神,用本派滴血分身大法,分附在九个神魔身上,能逃得一个是一个。 我擅长玄功变化,法体虽保不住,元神当能脱险。无如天机微妙,事尚难定。你两姐妹虽然性太仁柔,不能尽得我的传授,但我对你姐妹仍是极爱。你姐妹平日便喜结交正教中人,我也明知不问。今当生死关头,天劫未临以前,将你们本命神魔禁制撤去,任你们心意行事,便改投正教,也是无妨。少时便与仇敌一决存亡,乘我临难以前的一念仁慈,速先遁走,以免万一不幸,玉石俱焚。再如留连在此,我天性残酷,到了危机一发之间,只图杀敌报仇,便不论亲疏是非。恶念一生,就许用你姐妹生魂肉体助长魔法威力,休说性命,连生魂也保不住了,快些去吧。“ 魔所以为恶,是因所有太多的爱。恨是爱的另面,也从爱来,故恨中有深藏的爱。这就是鸠盘婆养成金、银二姝的善念,反而使二姝难悟魔法精要。但也迟早必成恶魔,争在几时惨遭激化。玄门正宗无爱无恨,有的只是欲求,只向前看,斟酌是否有机可乘。因无所爱而无所付出,得失不成喜恨。只会图穷匕现,失众所信,流入邪途,仍是讹诈不已。旁门左道则不依众认之途,和而不群,孤芳自赏。为恶为善,只在遇合,应运而生。 金、银二姝虽然心慕正教,对于师恩却甚感念,知乃师表面歛迹,实则并未悔祸,为了抵御天劫,和乃姐铁姝同恶相济,苦炼秘魔元经,不得不将本命元神与天魔合为一体,炼九子母天魔。无如天性凶残,伤害不少修道人的元神,于是受了暗制,双方成了息息相关。早料不会有好结果,果然大祸临身。闻言想起师门恩义,好生依恋,不禁放声大哭。跪在地下,哀声求告,欲仗与正教门下处得甚好,向对头哭求解和。哪怕罪孽太重,大劫之后,凶燄尽去,转世仍难幸免,多此一线生机,到底要好得多。主意原打得好,无如自视太高,更不了解正教之虚伪。弱国无外交。正教门下所以曲意结交二姝,只因鸠盘婆魔功深厚而已。一旦鸠盘婆遭劫,不打落水狗才奇。 鸠盘婆知自己只此片刻善念,过后即完,竟不容开口,冷笑道:“你姐妹随我多年,难道还不知我性情?再不快走,就没命了。” 二姝还在哭诉,刚说:“弟子舍不得恩师。” 鸠盘婆阴森森一张丑脸上,突发狞笑,二目凶光远射,注定二姝,冷冷他说道:“我师徒之情已尽,既然如此忠心,且借你二人元神一用。” 随说,一只缺了拇指,形似鸟爪,瘦硬如铁的怪手,已缓缓扬起。碧光森森的魔手又隐隐出现。金姝还未答话,银姝明知那条魔手一经飞出,生魂立被抓去,想起师父虽是邪魔,如不是她,姐妹三人已早惨死妖邪之手。竟然一点不怕,抗声说道:“弟子身受师恩,愿为恩师效命,粉身碎骨均非所计。” 说罢,不等魔手来抓,首先施展魔法,待将元神遁出。金姝也已激动,哭喊道:“弟子等宁遭百死,也不愿辜负师恩,只请把这两具肉体保存,暂勿毁损便了。” 银姝回顾哭道:“姐姐,我姐妹既拼百死千灾,以报师恩,本命元神尚拼葬送,这副躯壳要它何用?” 但连用魔法,元神竟难出窍,好似被什法力禁住,心方惊奇。此际魔坛血阵已与铁姝相印,换不得主。忽听鸠盘婆厉声喝道:“你二人既不怕死,再好没有。” 说罢,将手一扬,一片惨碧色的魔光电掣飞出。二姝以为师父已生恶念,这秘魔神光只一上身,休想活命。本来立志殉师,与共存亡,也就不在心上。刚把双目一闭,听其所为,猛觉身子悬空,电驰而起。鸠盘婆恨恨的将二姝抛出九霄云外。二姝四顾茫茫,除身外一片暗绿色的阴影而外,什么都看不见。心念反正无幸,满拟转眼之间,更遭惨死,师父胜了还好,万一失败,就许形神俱灭,同归于尽。 姐妹二人对看了一眼,猛然触动悲怀,不禁抱头痛哭起来。忽听远远喝道:“你姐妹委实真诚忠义,连我这样残忍狠毒的心肠,也会被你们感动。无如恶念已生,偶发天良,可一而不可再,为此于百忙中将你二人送往千里外,在我魔法禁制之下,归路已迷。以你二人心性,本不应在我门下,便我不死,也无须回来见我。再如执迷不悟,我向来不收覆水,只一回山,休想活命。” 话未说完,底下便住了声息。二姝知道师父常说平生从未发过慈悲,有此例外之举,料是临难以前天良发现,语气如此坚决,便想回山赴难也办不到。只得痛哭一场,向空谢恩,自去寻人和解。鸠盘婆原是强忍愤怒,遣走二姝之后,满腔怒火爆发,横心拼命,立时施展全力进攻,欲在天劫以前,先将敌人杀死,以免到时不能兼顾。即使大难临身,不能避免,好歹也先出了这口恶气。这里刚把本身元神二次飞起,忽听东南方天边起了一种异声,隐隐传来。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过要将鸠盘婆弄成庸人,也只阴魔及其先天真气才有此能力幻化出扰人天象。鸠盘婆面容立时惨变,随听空中有一幼童喝道:“无知老魔,还敢生心害人,可知天劫已临,就要伏诛,形神俱灭了么?” 鸠盘婆虽然痛恨仇敌,临此生死系于一发之际,也由不得心胆皆寒。不顾再寻仇敌晦气,匆匆遁回神坛,忙将先前准备好的魔法一齐发动。前列神坛立化一朵金碧莲花,离地飞起,射出万道光芒,当中拥着一个血红色的光球,将人笼罩在内。同时传声铁姝,令其速回。又把手一招,魔阵立收,万丈血燄同时撤退,似狂涛将那金碧莲花紧紧围住,成了一个百馀丈的大血球,停在空中,看似实质一般,由里到外不下数十百层之多。那残馀的二十几面血河妖幡,依然布成一个阵势,环绕血团之外,同时暴长,时隐时现。一时光燄万丈,刚现出来的天空立被映成暗赤颜色。 鸠盘婆原是诱敌之计,看表面魔法全收,彷佛一心避祸,抵御天劫,眼前仇敌,已无暇顾及。却用秘魔大法埋伏空中。以为魔阵一收,面前上官红、李洪、易静三敌就不群起来攻,也必抢先会合。对方只一行动,自己即可豁出损耗无神,施展解体分身秘魔大法,再行断一截手指,附在敌人身上。妄想暗用魔法愚弄敌人作替死鬼,为她抵御天劫,引那乾罡神雷、九天煞火同归于尽。至不济也将敌人震成粉碎,减少雷火威力。比起先前,更厉害阴毒。谁知李洪慧目瞥见上空十馀片金碧光华微微一闪,知道妖婆一面情急求生,一面仍想伺机报仇,凶心丝毫未减。传话指点上官红不可上套。易静却已无能力作出反应。 时候一久,未见动静,鸠盘婆生疑。这类天劫来势比电还快,甚或无影无声,说来就来,怎会异声起自天边,听去好似由远而近,就要到达,偏看不出丝毫迹兆。眼看易静身材矮小,除头以外,全身几被神魔钉满。那九个白骨骷髅咬紧易静身上,一个个目射凶光,厉声怒吼,与前些日神情迥不相同。猛想起天劫不久降临,这九子母天魔如何忘了收回?忙用玄功回收,竟无回应。 初意是九鬼贪吸修道人的元精,不愿回转,还不知道已被阴魔用先天血雾隔断,连九个白骨骷髅也凝结起来。后来鸠盘婆连收三次,不曾如愿,只见鬼口狂喷毒烟,凶睛怒突,不住怒吼,全不听命。只得把极厉害的魔法禁制施展出来,迫令回转。同时准备把本身精血损耗一些,去喂神魔,免其事急之际,怀恨反噬。铁姝不在,短了一个大帮手,一旦无力兼顾,反受其害。 把魔钟一摇,再恶狠狠猛伸魔手,朝胸前所悬三角晶牌拍去。九鬼受了魔法催动,要怒吼飞起。阴魔这才解放血雾,任九鬼舍离易静,却吃谢琳所加宝光予以隔断,不能飞回。鸠盘婆知那九个多年苦功祭炼而成的白骨骷髅,乃是有质之物,竟收不得回来。见状觉出敌人宝光威力神妙。这一急真非小可。同时又听天空异声仍和先前一样,却始终不见飞到。再细一观察,才恍然大悟,自知中计,越发急怒攻心,忍不住厉声喝道:“易静贱婢,我不将你化炼成灰,形神皆灭,誓不为人!” 说罢,突由千重血燄中射出几根细如游丝的五色魔光,直朝易静射去。到了宝光层外,看似挡住,那魔光中元灵却无形影的穿入宝光。那九个拳大骷髅却受了鸠盘婆本身元灵应合,连声怒吼,同时暴长,一个个大如车轮,又朝易静扑去。竟施全力,二次来攻,却并不上身,只作一环,将人团团围住,五官七窍,同喷毒烟,四面激射。忽听谢琳空中娇叱道:“无知老魔鬼,你上我的当了。你将本身元灵分出了一半,妄想增加九鬼凶威,已收不回来。如今天劫却真降临,再想逃命已无及了。” 鸠盘婆闻言侧耳一听,方才异声已住,只见碧天空洗,白日当空,静荡荡的哪有丝毫影迹。以为又是诡计,把两只碧光闪闪的鬼眼注定发话之处,冷冷他说道:“你是何人?怎不出来见我?” 随听空中答道:“我乃小寒山忍大师门人谢琳,习有绝尊者之灭魔宝籙,专除你这类邪魔,如非另有因果,早就容你不得。这类鬼眼搜魂魔法岂能伤我?转眼形消神灭,不必闹鬼。如当假话吓你,只往当空一看,就知道厉害了。” 鸠盘婆原因恨极敌人,人还未见,便将秘魔六贼消魂大法施展出来。照例这类魔法凶毒无比,对方只要目光一对,元神立被摄去,比先前对上官红的还凶得多。只因为魔法凶毒太甚,最耗行法人的真气,从不轻用。满拟敌人隐形不论多么神妙,只要目光相对,无论明暗,当时非先下坠不可。即便功力较高,再加上呼音摄魂之法,敌人也决无幸免,不料竟无用处。再听这等说法,忙抬头向天空仔细一看,见日中心有一黑点,似在移动。才知自己对天劫所知浅薄,被敌人依自己幻障作愚弄,不禁大惊,颤声喝道:“谢道友,你是孙仙子门下么?昔年我曾与令师一面,你可曾听她谈起此事?” 跟着又一少女接口喝道:“我师父自然谈过。她说你忘了前诫,今日该遭恶报。如非念在昔年一点香火之缘,曾下达严命,我姐妹见你用九鬼欺我良友,早用七宝金幢加上灭魔宝篆,将你师徒一齐炼化成灰,和毒手摩什一样,临死还受许多苦痛。” 话未说完,鸠盘婆怒吼一声:“罢了!” 声如枭鸣,洪烈凄厉,四山皆起回应,令人闻之心悸。日光中那粒黑点大只如豆,看去无奇。鸠盘婆却似手忙脚乱,惊怖已极,却不逃走,不住手掐魔诀向外连指,同时朝胸前三角晶牌连击不已。黑点已脱出日光影里,由九天高处冉冉飞堕,降势并不甚快,但不知怎的,好似含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吸力。鸠盘婆身外魔光尽管大如山岳,竟似被其吸住,不能移动。 鸠盘婆急得口中连声厉啸,头发已全披散,神情越来越恐怖。黑点离地渐近,鸠盘婆似知无幸,竟朝小寒山二女悲鸣求告起来,说自知孽重,只求二女作个调人,将神魔放回,容她一试,免得两败俱伤。谢琳啈道:“老魔鬼,你做梦哩!易姐姐身受九鬼啖魂之惨,魂在九鬼口中,放得的吗?我二人受有恩师严命,不便对你出手。你要自作自受,恶贯满盈,有何伎俩,只管施为,谁还怕你不成?” 阴魔以忍神尼外相严禁二女插手,就是怕谢琳坏事,擅施宝光引出鸠盘婆一半元灵,才令易静魄散。这类九天劫火全由员灵牵引而来。元灵弱了,引系九天劫火之力也弱了,才被鸠盘婆逃出一丝残魂。好心办坏事,半是认识不足,却多从任性而来。 鸠盘婆闻言,自知绝望,怒吼一声,立时咬破舌尖,朝前喷去。九鬼突然暴长数十百倍,立将宝光撑满,满拟震破光层,连易静一齐粉碎。谢琳随即将手连指,宝光也自随同鬼头往外加大,急得九鬼不住怒吼厉啸,冲逃不出。金霞一闪,易静得佛家灵符护身,有光层将九鬼隔离,可惜已迟。 黑点越降越近,九天煞火己成了尺许方圆一个黑球,四面乌光隐隐,映得日华幻为异彩。与鸠盘婆身外血燄生了感应,就空中星丸跳动,电漩急转,时上时下。鸠盘婆突然一声悲啸,通体裸露,头下脚上,倒立在金碧莲花光球之中,不住乱转。跟着身边现出十八个玉雪一般的男女幼童,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随同倒立魔光之中,舞蹈急转。李洪知道老魔己不能再肆凶毒伤人,于是和陈岩现身,与小寒山二女相见,一面招呼上官红同往会合,聚在一起。 林映雪的一缕黑气亦已潜附宫外牌坊上,经阴魔指点他分辨小寒山二女之长幼,向谢琳纠缠求告。纵有折磨、苦痛,也需无怨。只要谢琳稍露端倪,即可水到渠成。必需归入小寒山门下,才能压得住大熊岭苦竹庵,不使那向欧阳霜寻仇之事件牵连广泛,难有胜算。林映雪忠心为主,更有神通广大的恩主荐导,当然深信不移,虽佛光照体,也必无辞。 忽听天空中殷殷雷鸣之声,密如擂鼓。那团黑光已离鸠盘婆头顶不过千丈左右,滞空不降。千层血燄包围的金碧莲花心里激射起九股魔光,将其托住。鸠盘婆撑起双脚朝天,八字开张,从残封的屄洼射起九股魔光,着地的陋首已七孔流血,各有一丝血光朝前飞射。那十八个男女婴儿已然不见。九鬼悲鸣厉啸,也越来越急,越长越大,与外层血燄相接。上官红恨极仇敌,几次跃跃欲试,均吃谢、李三人止住。 空中黑球接连滚转了数千万次,突发奇光,乌油油比电还亮,精芒四射。鸠盘婆越发情急,突取出一把金刀朝胸刺去,立有一蓬血珠,暴雨一般朝众人打来。谢琳忙喝:“红侄留意,速将法宝收回,免为所毁。再说也是时候了。” 话未说完,扬手一片明霞电掣飞出,二次将那九个魔鬼笼罩在内,往里收缩,晃眼挤成一团。隐闻鸠盘婆悲叹之声。就这句把话的工夫,忽听空中轰轰之声大作,雷电交鸣,震得山摇地动。黑球突然由黑而红,由红而白,射出万道奇光,朝下压来。上官红见那光芒强烈,恐遭波及,忙往后退。谢、李三人同声道:“这类九天煞火专除恶人,我们气机不与感应,射向身上也无妨害,你只留神老魔闹鬼便了。” 上官红初当大任,越发提心吊胆,惟恐有失,闻言忙又前进。那团煞火已朝血燄打下。先前九股魔光也早收去。只见煞火光球光燄万丈,在血燄中连起落了三次。一连串悲呜惨号声中,魔影纵横,山岳一般的血燄,全被煞火炼尽,化为乌有,金碧莲花上面停着的光球也被压紧。鸠盘婆已成了血人,神情惨厉,看去恐怖已极。 忽然一声怒吼,鸠盘婆全身跃起,倒跌莲花之上,震成粉碎,成了一滩,血肉狼藉。阴魔早已微化法身附荐在莲花瓣上,就是等这一刹那,顺花瓣合龛,浸蚀入鸠盘婆血肉中,搜索残魂。煞火往下一压,叭的一声惊天大震,那合拢的花瓣,连同花心中的血球,一齐震散,化成千万道银芒,迸射如雨。留下的残魂就被阴魔的先天真气熔化成一体。煞火连带莲花,同时消灭,一闪不见。上官红还在注视,耳听谢氏姐妹同喝:“红侄留意!” 就这煞火魔光一闪之间,先是一线黑烟,由煞火中激射而出,晃眼暴长。上官红知是鸠盘婆的残魂,忙把金花一指,百丈金光刚将黑烟裹住,现出鸠盘婆的魔影,吃金光一裹,便已消灭。心方一喜,忽听谢、李三人同声大喝。原来煞火、碧莲刚一消灭,又有八九股同样黑烟,分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李洪指着飞剑、法宝正追过去,内中金莲神座、如意金环最为神妙,晃眼便迫上了好几股。佛光照处,一声惨号,消灭了一多半。上官红见状情急,忙指金花追上,连施牟尼散光丸、灭魔弹月弩,又打灭了两股。正赶上内中一股被李洪急追过来,上官红迎头拦住。忽听一声悲啸,那股黑烟倏地化为二,一股迎面冲来,中现鸠盘婆的魔影,周身碧光乱爆,张牙舞爪,来势如电,狞恶非常。上官红深知仇敌厉害,以为元神逃出天劫,有意拼命,心中一惊,忙指金花迎上,略一疏忽,另一股黑烟得先天真气之助,已朝地底射去。等李洪赶到,已是无踪。 谢琳叹道:“我们费尽心机,老魔所炼九个元神化身,仍被逃脱一个。虽然元气已去八九,无足为害,这九个骷髅却难消灭,内藏易姐姐生魂,须善为保藏才好。” 这两处魔宫也有不少侍者和许多被魔法禁制的生魂,虽然多是凶魂厉魄,除有一小半在金、银二姝手下极少为恶,法力也差而外,下馀都受那炼魂之惨已有多年,多半凶顽。就此舍去,非但他们无法超生,再被左道妖邪发现收去,又是未来大害。所幸这班凶魔生魂法力高的,均经鸠盘婆魔法禁制,本要逃出,却为朱灵行法困住,就势主持这两处魔宫,以免日后妖邪发现,或是铁姝回来盘踞,死灰复燃。 命上官红送宝光球往南海海仙湾玄龟殿,由易周夫妇炼九鬼,滤生魂。只因逃脱了鸠盘婆一缕残魂,九鬼魔气不灭,以易静生魂为人质,令易周夫妇束手无策,引致易周晚节不保,三访轩辕魔宫,为寻找鸠盘婆残魂。 鸠盘婆得逃脱一丝残魂,却不隐匿避祸,竟打轩辕老怪的主意,窥觊玄精棺内的赤焰。那是魔教历代久存的虹光魔身,是蕴涵无尽魔气能量体。可是轩辕老怪于入玄晶棺前,因知鸠盘婆魔法甚高,一任敌人防备多严,即使天劫难免,所炼九个化身,终有一两个残魂逃出罗网,前来篡夺。早已算计好鸠盘婆残魂逃路所往,特预命辛瘐魔狲在左近崖顶设下一座神坛。那魔坛甚是微妙,无迹可寻。 借闹事为由,布下魔网横亘天半,上出重霄,看去不见形影,方圆三千里,均在魔网所及之处。 但千算万算往往是自掘坟墓。奇兵行诡,全靠知己知彼,才能蹈隙乘虚。一旦为人所知,则那隙虚必成引狼入室。鸠盘婆残魂空中飞行,容易撞上魔网。辛瘐魔狲弹指间即将之擒去,却料不到残魂已被阴魔化入先天真气,融会一体,无所在也无所不在,专等被摄入玄晶棺内。轩辕也没居好心,表面相助,用魔法祭炼,使其元神凝固,复体重生,实则借此报仇,并为将来抵御天劫时的替身。只惜棋差一着,控制不牢替身,则必为所代。 轩辕老怪为防内敌、外敌探他玄精棺虚实,内外设有九重禁制防御,元灵及修炼皆在棺下,深达千丈的海心泉眼之内,多高仙法也难推算,所以易周三探也不得要领,但祸患却根在鸠盘婆残魂内,可说养虎为患。辛瘐魔狲将鸠盘婆残魂擒到后立时回山,收魔网旛幢,神坛群鬼也就消失。却把峨眉三千弟子暴露出魔宫辘死瘫黑阵下,秦紫玲也到了垂危关头。 第二百四十五节 辘死瘫黑 东海双凶意图突袭腆安门前广场,却在戮西地被歼后,幻波池一系借故撤出,助周轻云运送那百丈长虹似的匹练妖光回紫云宫重炼。秦紫玲本是玄真子一系,不得不遵从法旨,代易静主持腆安门八九玄功氓殒大阵。海外仙界也不是支持舌灿莲花系,其反对死士介入,是想事件没完末了,乐见轩辕魔宫越乱越好,成为勒索的筹码。灵峤宫淫仙系要的是剥削,若给死士夷平八九玄功氓殒大阵,则失去了一切投孳基础。鹰系赤杖仙童要的是推翻,估道可以重施解体黑伽山故技,只要囚禁了死士头子,即可由小量活跃徒众予取予求,却忽视了魔宫死士与头目的密切关系。只兀南老怪代表熟悉共工本质,及轩辕魔宫死士制度,断言纸佯诡魔会败丧,实行死士操纵。对外孳的开放必继续下去。死士专权了,一切将在垄断的控制下进行,善信与头目所得,差距必然极度扩大。肯卖命出死力的头目竟鱼贯而出,就真令海外仙界恐惧,怕重垂铁幕,使投入神州的法力宝力又再烟消云散。 戮西地峨眉徒众经过多日的战胜,胆子竟越来越大,却不自量是只晓骂街的废柴。借得秦紫玲的颠倒八门镇仙旗,和申若兰的旗里烟岚,更自认为不可一世。当地缺魔君亲信九天勾魂神君万谷子,率领众魔徒,藏身匿入奇形怪状的魔辘中,由一片黑赤妖云簇拥下,缓缓移至,若泰山压来。相隔数百里外已乌光闪现,隐闻闷雷震空之声,响如天塌,带着漫天瘟氛扑到戮西地面,却为旗里烟岚所阻。满空俱是旗里烟岚的五行金铁,形体巨硕,堆积重叠,却幻化无方,蔓延互碰,轨迹无常,撞出火千丈光,闪烁灼烫。 万谷子受双凶被歼所怯,料是停下不得,只能依靠魔辘碰撞而过。虚者无可触摸,能令受惑者疲于奔命;实者也不见得力,金铁之形却徒具虚形,被撞得云碎星飞,响爆之声轰然入耳。旗里烟岚在红花姥姥手中只败给长眉真人一次。在申若兰手上却是修为不足,被碰飞后,收拢缓慢,轰击力弱,撞不出金铁之坚韧。颠倒八门镇仙旗的幻化又乱不成魔辘中妖徒的神智,是因辘厚云深,而峨眉众弟子功力不足发挥仙旗法气。魔辘直贯而冲。 守阵众人仍不自量,粒米之宝也放光华。戴湘英扬手发出青、红、白三色奇光,电旋星飞。石奇、施林、余莹姑、周云从相继发出飞剑,化为满天星雨,五光十色,四下飞舞。余莹姑的青霓剑和周云从的霜镡剑本是仙家名器,却在后辈的浅薄修为中,连万谷子的瘟氛也破不入。木鸡扬手一明月佩打来,邪烟也只裂而不散。廉红药将修罗刀化为二十七道寒碧光华穿入,也只破开妖云,击得魔辘星火崩射,阻不得魔辘前冲。商风子亮出八角铜镜,照透辘壳,映见魔辘中有假头陀姚元、王森、飞叉真人黎半风、金燕、金莺、金驼等,俱妖力平平,却在魔辘护罩中,奈可不得。 数十百丈金光雷火作大半环形,满空交织,连珠霹雳夹攻而至,惊天动地,轰出叫骂雷音,却触不及魔徒神魂。方瑛扬手一枝专戮妖魂的太乙青灵箭,一道青荧荧的冷光击得魔辘震汤。当头魔辘中万谷子扬飞一片妖烟邪雾抵御。众人把剑光、宝光连成一片光屏,合力抵御,如崇山长岭的封阻,也足壮观,却不敷用,只能勉强相持,被魔辘撞得爆碎,万点火星四溅。终被魔辘冲出颠倒八门镇仙旗。石奇、施林不及飞遁,肉身被撞压成肉片。林寒制动灵符施救,也只搬得一堆肉浆。众峨眉弟子失却仙旗遮掩,只能躲在塿隙,轰雷诉忿,高呼口号,此伏彼起。万谷子频施天视地听,侦测到那儿有音爆,就指挥魔徒向那儿狂放阴雷妖火。众峨眉弟子怯得望风而遁,真是窝囊,看着魔徒扯高气扬,向腆安门飞去。 魔辘过了戮西地,仍向怖障塿狂轰猛炸,不断向塿上洒抛阴雷,轰隆不绝。怖障塿死伤无数。整个戮西地陷入极度恐惧之中,任魔辘飞逝。 魔辘飞进腆安门广场,只见右侧大片峰崖,本就其高排天,这时崖顶一带已然隐入云层之中,惨雾愁云笼罩其上,什么也看不见。万谷子随掐灵诀,朝空一扬,面前现出一个光圈,照见崖上影影绰绰现出一座大法坛,坛上烟光弥漫,闪变不停,鬼影纵横,时隐时现。天空中更有一片带着粉红色的黑气,天幕也似自空下垂,其长无际,是辛瘐魔狲的魔网旛幢。万谷子孤军以对,更不敢轻涉神坛。由于魔宫内有五魔将内讧,及那支持蝈疯騃魑的蒹嘤冤衰,和那支持吆膀废魍的蝾獉冤衰暗拖后腿,诸多留难,使非地缺魔君嫡系魔将都在观望,未能接应上已进入腆安门的万谷子。 戮西地面,万谷子一行过后,峨眉徒众又重整旗里烟岚,却已胆丧。杨成志风尘仆仆地来到戮西地,又被颠倒八门镇仙旗挡住,却导演了一场愚弄峨眉群徒的丑剧。从凌浑学来的法力外披,遮掩内里妖光,显出正气漾荡,对峨眉徒众满口谎言,信誓旦旦,矢言是压制魔辘瘫黑魔阵而来。商风子只知八角铜镜能照透邪魔妖宝,不知对正教宝光则要论修为。商风子修为浅薄,照不透虚假的法光,测不到内中妖气,就给杨成志骗了,恭送杨成志扬长而去。 杨成志掩护魔徒进入腆安门广场,揳入八九玄功氓殒大阵及魔辘瘫黑魔阵当中。腆安门广场上八九玄功氓殒大阵众玄功修士,与舌灿莲花系及与海外仙界一样,只修口吐莲花,光芒耀扬空际,哀求仙界大发善心,希望用极小数的骚乱操纵法轨。甚至公然树立海外仙界恭奉的欲火荡妇塑像,不是崇洋也是插赃。看魔宫死士虎视眈眈,共拥秦紫玲往策反杨成志。 秦紫玲处境已今非昔比。当日峨眉弟子未得九天玄经,法力平平,全靠秦紫玲支撑门户,应青螺魔宫的挑衅,虽对妖狐馀烬,也得必恭必敬。今日三英二云七矮俱开府扬威,那些得获前古异宝的同门也后来居上。秦紫玲所以尚能维系声望,只因是由始至终俱谦逊自恃,顺众而行。此时更难却意。虽已知道杨成志已脱离凌浑雪山派,投入魔宫,居心叵测,却自恃修为远胜杨成志,更曾当日有救他出妖窟的恩德,遂轻身入彀。 穿入杨成志法光后,秦紫玲料不到那竟是极浓厚的黑气,护身宝光外上下四外全被黑气裹紧,晃眼加盛,隐隐约约凝聚为一蛇和一只形如鸱枭的怪鸟,聚化飘忽不定,当头猛扑不已,口喷各色毒燄,火箭般劲射无涛。它们全是修炼千年以上的妖物精魂,被阿怛含婆凝聚成法宝。所散出的冤怒之气,其威力虽灵峤宫花绿绮也得受困,苦守待救。何况秦紫玲本是魔种,习有蛊心惑神魔功。同魔相吸,从内牵引,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魔气,青芒莹莹,紫雾霏霏,化成了个青紫交叠的光球。放进无孔不入的刺骨寒风,穿透全身的毛孔,揪心裂胆。寒冰煎熬得心头一片寒凉,而阴极藏阳的烈火却把屄穴炙得炽热,湿气薰得麻痒酸痹,非得受悍屌插撬不可。 物腐虫生,本就自然趋向,无伤真元。无奈最大的敌人却是自己心识。秦紫玲一心向道,受不了边缘人的待遇。魔教中人嫌她的仙人基因。正教耻与为伍,虽不致有所奚落,却是敬而远之。本身却迷醉在崇高仙境,依不了正教长老的口是心非,骗了信任为代表,却出卖善信作争权夺利,为反而反,致善信的利害于不顾。更不甘接受杨成志的淫肏,沦入魔境,接受魔意。神魂茫然若失,竟立志殉道,就不知巍峨天宫何尝不也是一塌糊涂。 一点一点的透明水晶,薄翼明亮,迅速在真皮内结成层层幕块,将秦紫玲凝固起来。这种极端痛苦的死亡煎熬,使得肉体上的四大假合,地(骨骼)、水(血液)、火(体温)、风(呼吸)在震动中崩离分裂。物极则反,屄内一次又一次的内火自焚,蒸得一层又一层的冰壳滚滚融化。瞬息幻变出雷霆霹雳,漫天轰隆,转而山崩地裂,复而又出现海啸涛天,滚滚浪袭的恐怖景致。极寒极热的交替煎熬。灼热沸腾黑暗的炎阳烈焰肆虐后,就是被寒冻酷冷的虚无黑洞所吞噬,比各种心刑还要厉害得多。漩涡般星海崩裂产生毁灭性四大震动,孤寂无助的灵识受着千变万化的死亡幻像煎熬,渐渐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闇地狱中飘浮,被锋利如刃的气波旋迭宰割。 此际辛瘐魔狲已收得鸠盘婆残魂,撤除魔网旛幢。舌灿莲花系也全部撤出,留下峨眉的八九玄功弟子独撑氓殒大阵。万谷子再无顾忌,瘟雰卷淹过来,导烈焰酷冷共逼秦紫玲元灵。魂魄就是脱离不了囊壳,求尸解也不可得,眼看即将被撕裂至魂消魄散,堕入阿鼻地狱。突然一道耀眼强光从空中劈开万谷子妖氛,爆出光束万点,直透黑气,竟与秦紫玲产生一种互相吸引的磁场,箭矢般的透屄穴而入。是阴魔稳固了鸠盘婆残魂,潜匿到来。 阴魔知她不到黄河心不死,就助她上天庭见识。微化法身成粒子,污染青紫交叠的光球,只凝聚魔屌,肏入秦紫玲屄穴。火炙的屄膣及强烈的收缩在神智丧失控制下,其炽热及紧束直非仙凡众屄所能达致。非是阴魔的淫功盖世,必然熔解成浆,更被搓捏为尘。阴魔巨屌也得放射先天真气解压,形成空压无俦劲道一头火龙在秦紫玲屄内游旋盘转,再从秦紫玲浑身毛细皮孔丝丝窜出,形成茧状一个保护网。 茧内的秦紫玲却只觉凝聚在体内每个细胞的魔气,连骨髓里的魔蛊也全吸出来,化为一丝丝的热火,聚入子宫深处,流向屄道。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屄窿里传来,令她奇痒难熬。魔屌越往外拉吸力越强,刹那间,魔火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全身每个细胞都被魔火冲了出去,体内产生一种无比空虚。意识瞬间离开了这世界,像是在一片奇光异幻的深海中漂浮,又像是在晴空中飞翔。 尘归尘,土归土,天魔淫气尽汇淫穴,被索入龟头。灼烧烈焰之魔火聚成一股黑气。从阴魔冯吾顶门窜出,直冲斗牛,凝聚不散,渐渐变成透明直至淡化消失入浓厚黑气中的妖物精魂影内。秦紫玲法体纯化,于魔气消失得一滴不剩后,顿感胴体骤间虚虚荡荡。得以吸日月之精英,容天地之秀气,连阴索阳而炼性,养水火以凝孕元胎。一点亮光出现在眉心,慢慢的越来越亮,由白色变为红色,红彤彤的下冲膻中气海,整个胸膛就散发滚滚轻烟,快速涡旋,变成了个金黄色的火球,旋转有如陀螺,浓缩成霞雾后,把真形炼出。 茧内腾腾焰起,烈烈火生,一声雷响,爆化出一道紫虹,夹着迅雷闪电,九曲盘绕,形成一股漩转光束,从氲氛、黑气核心冲出一角锥圆漩涡。缺口如圆月,破开黑云,现出秦紫玲的金光法相,盘膝虚空而坐。光芒强烈耀眼,透射浓厚黑气,与妖蛇、怪鸟交缠。金光强盛炽烈,一寸一寸截断妖蛇和怪鸟后,肉体熔解洒落,化成坐下彩云。雷电闪处,划破阴霾,拖曳出漫天光华,白虹眩目。元胎穿越氲氛,飙射上空云天际,道成正果。 峨眉一众弟子,到秦紫玲火化后,才知道拥护死士「平暴」,是上了杨成志大当。腆安门广场就由裘芷仙主持。裘芷仙慨对同是从右元十三限出师的李镇川,说心中话:“其实八九玄功修的就是舍生丢命。和平度化的最高原则就是尸解,等待无赖至极的妖刀劈杀,才能化成「极光」,穿魂入魄,为宇内上仙开道,剿魔灭妖。现在魔宫发疯了,我们也几乎要被逼疯了。只有八九玄功在广场上血流成河后,才能真正起动罡锋正气。但这种话怎样跟众同门说,而我选的却不是八九玄功法门,只能他冲锋,我吹风。说来益觉昧心。” 说罢,拉上李镇川,乘秦紫玲爆炸法体的漩涡未淹,逃出辘死瘫黑魔阵,留下八九玄功的同门尽数尸解,所以也不敢返回峨眉,幸得灵峤宫密囊偷偷送往天蓬山。腆安门外广场已是一面倒的黑气弥漫,八九玄功的口吐光芒,也伸不出鼻头,莫说倾天撼日,连自身也难保,只能在黑地狱中静待殉道,用平静的目光,手无寸铁,迎接魔宫刽子手的屠刀。这时,辘死瘫黑魔阵已封死了所有广场出路。广场上突然黑气厚淹,魔辘遮云蔽月缓缓向八九玄功大阵压盖。沉闷的撞击声中,高崇炫耀的〔欲火荡妇〕法像轰然爆碎,溅得星雨急射。 魔宫内只有魔徒可以有逞其兽欲的无限自由,岂容善信从心所欲。像内淫津抖出如长虹贯日,仍冲不出上空的金乌障铁幕,引不到〔盲眼魔娘〕的天平金剑。八九玄功的光芒就碎入幽冥,永远难出天日。修士集伍成群就在广场东西两侧静看身旁的同门相继被碾研作肉浆,毁尸灭迹。更为玄真子抹出峨嵋命册,连姓名也无留下片断丝毫。 那些因西金化丽水生乙木而来的善信也知大祸临头,不敢再等丽水,纷纷往广场东北角奔跑。广场西北角的主营也腆颜逃命。无奈风暴激起,闪电交加,雷霆霹雳,风云变色,掀起滚滚涛天浪潮,扑盖天地般愈冲愈高,愈滚愈辽阔,形成汪洋大海般的鸿沟,直通无涯的遥远天边,善信无路可逃。魔徒还嫌费事,受阴魔的五云迷仙法所惑,谁也说不出谁下令轰出阴雷。阴雷轰入逃亡懦夫体内爆破,交织出惨痛的呼号及呻吟,和杀人魔徒狂笑,混合着魔辘隆隆声响,震耳欲聋。无辜善信被丽水所骗,统统丧生在阴雷之下。广场最内层那些八九玄功修士被统统研化,俱在瘫黑妖气中统统被焚烧,连血也难留一滴,只留下氓殒大阵的诸多通敌罪证。 蛇无头不行,抓起了靠山,下面就完了。滓佯谲魔被囚入魔牢下,痢蟛人妖接任掌宫应是顺利成章。然而,众魔君俱知持有执行权的宫务院总理异常重要,动不得。从海口分宫调入白痴戆煞作掌宫。八位超级魔耆毫无顾忌地将自己凌驾于魔宫最高层的七魔尊,以暴力更替最高层,完成了一次宫廷暴变,将宫规完全践踏无遗。 地缺魔君踌躇满志,在腆安门上空团转,显示他的至高无上,魔光耀烁,张开血盘大口,喷洒血的纷飞,点滴覆盖整个魔宫,散云结霞,通示魔训,诏告魔宫上下。第一句话就是:“这场风波迟早要来。” 再就重申魔意:“这是宇内的大势所趋,因魔宫的特式必与海外洋奴成对决,是一定发生,不是仙魔的意志所能转移,只不过是迟早或大小而已。起事在学舍推动,但根子是在党内。滓佯谲魔的失误就是不等我们魔化才发动。我们这批老魔耆有足够的崇拜,影响善信及死士的视听,才可暴力夺宫。没有了权,就甚么也没有了,任何仙界的民为主准则,魔宫永远不会依随。利益就是权力,权力就是一切利益的根源,挑战宫权,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又岂是只靠舌灿莲花的秀才嚣叫就能叫人自杀,可真死有馀辜。” 岂料享贱、蝾獉两冤衰却截受云路,来个自撇清,公开问难地缺魔君揭露是谁下令轰的阴雷。杨成志回答是执行命令。万谷子却说不知道,无人出头承担下令轰放阴雷的责任。地缺魔君就在抱怨着这些负担中,在死士团中失势,与滓佯谲魔两败俱伤。 舌灿莲花系失势了,冯吾以灵峤宫的威望,号召海外仙界杯葛魔宫。海外仙界已不能从那些舌灿莲花系魔徒合作得益,便乘机全面排斥,斩断一切关系,使魔徒当日勾结所得,而寄全海外的,就全被吞没了。今后在明在暗都是血魔门幕后控制大局。贪得更顺利,更方便。滓佯谲魔还寄望海外仙界的压力,虽再魔牢受虐至魔灭,也决不认错,却不知那些压力只是勒索的借口,真蠢的可怜。 这是令地缺魔君最恼火之处,必要舌灿莲花系零散,根绝其东山再起,展开全面大搜捕。血魔门也乘机洗涤异己,目标就是那些渗入正教的卧底魔徒。卧底名册在忍神尼识海中,择其有与舌灿连花糸互通消息者,予以搜证,由血魔门魔徒向地缺魔君一系告密。卧底身份揭露不得,魔徒无法自辩。地缺魔君对曾与卧底曾有联系的魔宫头目,俱以叛徒处分,一律格杀,来个大清洗。玄真子的功业受到莫大打击,不得不死命叫〔平反辘死〕,暗示他们非常精忠于共工,不惜薪火相传。却就不敢涉及滓佯谲魔,更不敢拿滓佯谲魔作号召。 善信受害于贪污腐化肆虐,索贿受赃横行,精神麻木,晓得为自己的命运奋斗,流于金钱至上,道德沦丧,争相非法偷渡出魔宫。纵使为奴为妓,也比宫内多赚十倍。因而〔偷渡〕、〔黑工〕成潮,令全宇宙仙凡两界叫苦连天。魔徒就乘势变身作氓殒斗士,求得难畜身份,逃往天蓬山及天外神山。把魔教共工思维带入民为主的清宁福地,煽惑出贪婪狡诈氛污宇内。 地缺魔君虽然主了魔宫顶层,却早已丢失了宫务权,又抓不住圣堂权杖,唯一拥有的死士团也因东海双凶被歼,得力死党尽丧戮西地,而变为势弱。万谷子及杨成志虽野心勃勃,招朋引类,也力不从心,更激发死士冤衰反弹,把三丑扫出死士团。地缺魔君虽不甘心,也不得不拱手把自己的死士团权力交出来。失势后,魔宫全面清算,定论为改革开放带来魔气贬值八成,令魔力全面倒退。更因合凿占五成一,把所有资源都投入了那十三个新租界,使其他地方的善信生活得更凄苦。 外孳估量可以噬得贱灿的特廉血肉,却不料若是青砖沙梨。看去如沙梨多汁,入口才知青砖索水,反为亏蚀。因合凿是魔宫占其权限的五成又一,仍是以魔徒代表魔宫作主。在其共工思维下,贱灿仍是庸懒怠慢,错误百出,损失无可比拟,令外孳大悔。 地缺魔君虽然知道共工魔典的专利式的国营造成全面垄断,无需竞争民力,因而民力贱如粪土。亦握杀资源调配人才;窒碍广大善信的动力,养成刁民庸懒贪婪。才向剥削邪经投降,回复氓化歹嗝冥前的状况,外放权掔四成九。却不知当日只是名义上拥有,没派遣魔徒插手干预。如今合凿,则有魔徒指手划脚,与宫营无异。 任何靠公帑生存的机构或人,纵非本身是缺乏存在功能,也必被公帑弄成渣滓。〔公有〕只是讹骗,全由〔假公济私〕的代表挥霍,〔公有的名义主人〕根本就无从表达主权,更无法力更换代表。宫营效果无关魔徒自己本身的利益得失,也不用理会剑尖下的〔公有主人〕。责任对之毫无拘束,也无影响于后果、效果。而监察公营的魔宫上层必需讨好那些贪赃枉法的头目,以保权位,因为那些头目就是一党专政的魔党党员。上梁理不到,更徇众屈从,下梁那就岂能不同流合污。权力永远是腐败的温床,何来效率可言,更无心创造。合凿伙伴就是有天大才能也无从发挥,投孳就若担沙塞海。而今要求独占自主。 投降剥削邪经的地缺魔君那敢不竭力鸣道击鼓驱策。无奈事关权势,失势者的符咒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灵〕了。逼得地缺魔君南巡,以老朽之躯推动半废的改革开放法轮。那〔摸着石头过河〕魔法在魔宫全域上空施展。摸着石头当然是在河中石头遍布处四蹄踏地,撬高屁股,擘开屎眼以开放。背后隐有赤杖仙童幻化天阉废屌为孳,插入地缺魔君屎眼,擦出一圈一圈的污黑魔光,眩目侵睛,扩张成罩,掩蔽丑态。孳屌直伸出地缺魔君腻口,指挥方向作导航。孳液从地缺魔君阔口幕喷而出,夹着地缺魔君的洋洋得意嚣声高叫:“黑屌白屌,射得出污精就是好屌!” 河中魔宫头目混水化鱼,载歌载舞,嬉水迎纳入河污精,从中落墨。捧托起芯震一区的金碧辉煌,以河水作背境,淡化区域所被笼罩的乌烟瘴气。当年地缺魔君为求蜀山的厂卫魔头归顺,把相联蜀山的芯震一块荒地开放,任由北迁作主。虽然发展得内里污秽不堪,成罪恶渊薮,却外表是层楼叠起,足堪惑世。最为突出的是魔宫灿妇供应脏屄受肏的淫业。以弹丸一区之地,光是淫业所得,竟是魔宫全体的三成,那能不迫蜀山区主安排出全日夜通关的方便。有诗借喻,曰:厂务北迁港圳通,香江贱灿快相同,荒郊淫业升新胄,茶侍壶龟祭邓公! 地缺魔君奉命嚣叫,让外孳全权入侵,予以治外法权,自由自主任意出口入口,无需申情批准,更不用经过魔宫统筹。何以如此特权只能奉献外孳,不能给予家奴?因为这些〔治外特权〕与〔共工法典的基础〕势不两立,只能以〔卖宫〕形色跪呈外孳。魔宫上下也不是不知共工法典祸宫殃民,只是放不下〔共工魔典〕牌坊,导致失权,那就魔命也靡有孑遗。不得不卑躬屈膝以求乞孳。 痢蟛人妖主持宫务,仍未敢公开表态,也不是任何外孳都可受批准入侵。魔宫中,事事都必得受到批准,是强权性质。权力就造成贪污,每一项权力都是魔徒枉法聚敛的媒路。当然只有那些跟死士、党徒关系密切的才得批准,弄得批准就与垄断无异,造成魔宫世家。一切仍是由阴魔冯吾穿针引线,必需由血魔门中魔徒从中撮合,才得批准。血魔门下魔徒,得血影神光之妙,来无踪,去无影,使勾结无从外泄,内里同仇敌忾,外形却是独立,而不致引起众魔君疑忌,得而蚕食宫权,直待金陵塔偈文的:四时下种太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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