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间谍之罪恶之源》26-30
fu44.com2014-06-09 11:15:31绝品邪少
第二十六章 空气异常的凝重。 闻于斯看着对面那人的眼睛,里面蕴藏着深深的仇恨,他知道今日不会善罢甘休。 “有什么话好说,奉劝各位不要在我的场子闹事,否则就是跟我们为敌。” 尼古拉斯出来架在了两伙人当中,他的身后站着十来个人,清一色的黑色西服,能在拉斯维加斯站稳脚跟,是靠实力说话的。 “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请去外面解决,嘿嘿,凯撒大帝赌场可也不是善男信女。” 尼古拉斯见闻于斯和泽多的对手人数众多,相貌极似中东人,心想只有先稳住了他们,不然开起火来自己人只怕要伤几个。 对方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开口了,“对不起了,先生,我们无意在此闹事,我这个兄弟跟这人有些过节,情急之下有些欠考虑了。这样吧,我们先走。” 他首先放下了枪,接着使了个眼色,率先走出赌场,那个跟闻于斯对枪的人虽然也跟在后面,但在临出门时,仍是回过头来,仇恨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在他的眼睛里消失过。 “多谢兄弟及时出来,要不然开了火,只怕胜算不大。”闻于斯对着尼古拉斯点了点头,顺手把枪纳入怀里。 泽多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罗伯特,那些是什么人?看起来很嚣张呀。”他一生就是枪林弹雨的滚过来的,可说是九死一生,像这种场面也见得多了,“咱们人少了点,要不要我调些人过来?” 尼古拉斯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还不至于吧,他们也不过十来人,就凭我手底下这百来号人,还不干得他们屁滚尿流。” 闻于斯微微点着头,说道:“那个跟我对枪的年轻人叫阿不都卡德尔·亚甫泉,隶属一个叫‘东土耳其斯坦民族团结联盟’的组织,三年前,也就是一九九八年,他们从哈萨克斯坦走私军火到中国,打算在新疆从事恐怖活动。我接到消息,原本不想亲自动手,只是通知当地的警察,没想到他们内外勾结,还是运了进来,我迫不得已之下,只好露面,在中哈边境的阿尔泰白哈巴与他们交手,我干掉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人的亲弟弟。” 泽多手上端了一杯白兰地递给闻于斯,说道:“你不是恨共产党吗?怎么又替他们干事?” 闻于斯笑了笑,一口喝干了那杯白兰地,“是呀,可我是中国人,我虽然对共产党没有好感,但那伙人干的是分裂中国的事儿,说白点就是想搞新疆独立,一九九七年二月在新疆乌鲁木齐制造了公共汽车爆炸案,炸死了九个人,有七十多人受伤,你们说他们干的是什么,不就是搞恐怖?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尼古拉斯和泽多相视点了点头,说道:“我看那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会来找你,干脆咱们先下手为强,端了这些人。” 闻于斯摇了摇头,道:“你们最好不要出面,就我所知,他们的背景很深。他们这些人在阿富汗接受过军事培训,和塔利班关系很深,你是做生意的,就不要明着跟他们干。这样吧,你派些人跟踪一下,有什么消息知会我,也好有个准备。” 泽多点头说道:“他不好出面,我可以呀,这样吧,我从迈阿密调些人手过来。” 闻于斯还是摇头,道:“先不要急,我只是奇怪,他们这样大兵团的到美国来干什么?听那个络腮胡子的讲话,倒有些像沙特阿拉伯人。” 这时,一个身着皮夹克的黑人壮汉走了进来,“老板,那些人留下了两个人蹲在对面的汉尼拔饭店,其他的人都坐车走了,拉姆带人跟了去。” 尼古拉斯点头,挥手让他退了下去,“罗伯特,看来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是要等着你出门。嘿嘿,泽多,怎么样?” 泽多的眼中掠过一道寒光,和尼古拉斯目光相对,迸出了兴奋的火花。 *** *** *** *** 晚冬的周末下午,江城的天空飘着雨加雪,显得异常的寒冷。此刻,正是下午六点钟,距江城畅春园爆炸案整整四天,牟融默默坐在江城公安局局长室的一张绿色塑料椅上,坐在对面的是江城新任公安局长单立夫。 硕大的办公桌上摊着一张江城日报,上面报道,江城市中心的畅春园发生煤气泄露,引发爆炸,死三人,伤五人,有关部门正在处理当中。 “有线索了吗?”牟融的心情非常沉重,甄庸牺牲了,龚开受了重伤,而自己作为负责人却安然无恙,心头的这份难过实在是难以表达,“这次爆炸没有内部人员参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畅春园是严密布控的,而爆炸明显就是针对犯罪嫌疑人,对方想要杀人灭口,目的也达到了。唉,总是我工作疏忽……” “牟融同志,保安工作是由我们公安局来做的,出了这种事件,公安局难辞其咎。”单立夫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几天没有休息了,我看你还是去躺一下吧,听说你爱人来了,我看你就搬到公安招待所来住,这样也安全。现在看来,江城局势已经严重恶化,我担心有人趁机捣乱,要安排安排,有线索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也只好这样了,你把车子给我用吧,我到医院一趟,我爱人还在那儿。” 牟融抬起身来,几天下来,他原本白皙的脸上胡子拉碴,显得老了几岁。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单立夫拿起话机,“什么,找到了,太好了。”他抬头望着牟融,“找到元凶了。” “是谁?” “公安局陆大雄副局长,嘿嘿,想不到是他。怪不得毛杰就这样莫明其妙地死了,我一直怀疑,以毛杰的身手,哪有轻易的就死了?他……他竟然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单立夫的眼中充满愤怒的神情,“我一直就认为,公安局内部有内奸,我调来了全局干警的电话手机的通话记录,在毛杰死前的那一段时间,他给小蔡打过电话,随后小蔡又打了电话给陆大雄,过了不久,他们就都死了。” “所以你一怀疑陆大雄,你就盯上了他,是吧。” “是的,我还调查到他的女儿在澳大利亚读书,一年没有十来万块是不可能在那里好好念书的,他哪来的钱?就凭这一条就足够定他的罪了。怎么样,一块去审他?” “那当然,他涉嫌炸死了我的同事,还有犯罪嫌疑人,就是通宵,也要拿下他。” 公安医院座落在江城的西北处,占地三十公顷,也算得上是全国公安系统较大的医院了。 此时暮色渐来,龚开躺在病床上,对着关昭说道:“嫂子,我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关昭点了点头,满头乌发飘散在肩上,递了一条手帕给他,让他擦手,“没事,等会儿牟融要来接我呢。要不要我通知曼丽,让她到江城来。” 她心中一直对龚开甚为感激,这个憨厚的小伙子有着金子一般闪亮的品质,她为丈夫有这样一个好朋友感到由衷的欣慰。 “我没什么,只是皮肉伤,就不要让她担心受怕了。嫂子,谢谢你了。”龚开咧开嘴傻笑着,他一向尊敬关昭,在他的眼中,她是一尊高贵的女神,美丽圣洁,毫无瑕疵。 关昭把毛衣在身上裹了裹,明丽的眸子里流动着喜悦和关心,“我再把暖气调高些吧,你把遥控器递给我。” 龚开嘴里嗳了一声,正想支起身子,关昭忙上来按住了他,“哎呀,瞧我真是的,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龚开这时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着的缕缕淡淡馨香,脸上不禁一红,微微侧开了身子。 关昭嗔怪地看着他,“我会把你吃了啊?” 龚开嘿嘿的笑着,“不是,不是,嫂子……” 关昭索性坐在了他旁边,握着他粗糙厚实的手,“嫂子一直很想找机会感谢你,嫂子……” 龚开急忙摇着头,盯着关昭那双闪烁着不安神情的大眼睛,“嫂子,你别说了,我早已忘记以前所发生的事了,你就别再提了,嫂子。” 关昭沉默一会,“好,那你告诉我,你和牟融究竟都在干什么?那天你打了邵工一拳后,他出门后不久就死了,你知道吗?” 龚开避开她的目光,叹了一声,“嫂子,你放心,我和大哥没干坏事儿,你应该比我还了解大哥呀。我承认,邵工其实是中了我的五行八卦掌,五脏六腑都已错位,不死才怪。可是……可是,我……我也是……” 关昭用力握着他的手,“我知道,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我才非常的感激你,那人不死,我永无宁日。我也了解你和牟融的为人,只是你们神秘兮兮的,把我蒙在鼓里,我很不开心。” 龚开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了,“嫂子,我想关于工作上的事,大哥会跟你说清楚的,不跟你说,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呀。” 关昭狠狠的在他的手上捏了一下,“哼,不说就不要说,讲什么大道理。” 龚开心神一荡,关昭忽嗔忽喜的脸上娇腮欲晕,乜斜的凤目秋波流转,煞是诱人,心想,我的曼丽有她的一半风韵就好了。 “嫂子好看吗?” 龚开脸一红,只见关昭一身黑色的貂皮外套里衬着镶白色的高领内衣,洁白的颈脖上戴着一串蓝宝石项链,显得高雅美丽。 “嫂子当然好看了,我认识的所有女人没有一个及得上嫂子了。”这是龚开的肺腑之言,今日能亲口说了出来,实是心头畅快之极。他感觉到她紧握着他的手纤巧滑腻,他的心头有些颤动。 “那你闭上眼睛,不准乱动。” 关昭嫣然一笑,她笑得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甜,这一笑让人心醉神迷,不用她说,龚开也急忙闭上了眼睛。他的鼻子里闻到了一缕浓浓的脂香,他的厚厚的嘴唇触到了一股温润细腻,他心里非常清楚,可不想拒绝这个突如其来的快乐,在这时,他是软弱的,他的身上似乎注入了一种新奇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于心灵深处。 “嫂子谢谢你,你想当嫂子的弟弟吗?”她的声音是温柔的低语,“你知道吗,嫂子的心里其实很苦,很苦……” “可是,嫂子……”龚开的目光中交织着痛苦与欢乐,他直起了身子,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别……别对我说对不起。”关昭喃喃地说:“我不愿意听……不想……” 她微微的把他的脸扳向自己,“你看着我,看着我……” 龚开忍不住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流露出同样痛苦和哀伤的神情。 “可是……”龚开真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但他不能! “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的生活中有什么吗?龚开,没有,什么也没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什么也不是。我的生活就像是在荒芜的沙漠那样寂寞空虚。”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多少年了,我一直渴望着有人能来充实我孤独的灵魂。” 龚开缓缓的伸出手擦拭她满脸的泪水,温存的握着她的手,“嫂子,我不知道,牟哥也是无奈……委屈你这么多年……牟哥等会儿要来,你别这样。”他有些手足无措,他能够看见她起伏不定的胸脯,还有那娇艳欲滴的灿灿红唇。 关昭忍住泪水,拿起手帕擦了擦,“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嫂子,我知道你心里苦。不过,你放心,这次工作完成后,我一定要牟哥多在家里陪陪你。” 关昭破涕而笑,“傻兄弟,哪有这么简单,除非你牟哥换工作,多少年了,他哪有几天空闲。” 龚开缄默了,特殊的工作决定了他们就必须有所牺牲,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关昭强忍住泪水,使自己恢复平静,然后站起来梳理着秀发,就着桌子上的小镜子,她巧妙地把头发高高地盘成一个发结,用一支长长的黑珊瑚发针卡紧,镜子里的关昭光彩夺目,浑身透着一种神韵,散发着无限的荣耀。 “他怎么还不来,说好了要来接我。”她的胃有点疼,不禁用手按了一下腹部。 龚开在一旁见她蹙眉痛苦的样子,“嫂子,你怎么了?” “没事,我想出去看看,你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嫂子,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好了,外面那么冷,你人生地不熟的,不要出去了。” “不要紧的,我打的回去吧。”关昭素来爱洁,刚才一番情绪的发泄,她闻到了自己的味道,虽然出门时刚刚喷洒了些玫瑰香水,但已掩盖不了身体内分泌出的汗溽,“他没来,肯定是有了急事,不要紧的。我先走了,你有什么需要记得要叫护士。” 关昭刚拉开门,门前正好走过一个女人,长发飘逸,面目姣好,外面套着一件咖啡色的羽绒风衣,仍掩不住她的窈窕婀娜。关昭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就觉得眼熟,那份娴雅气质是天然的,不经意中散发出的。 那女人也打量了她一下,忽然停下脚步,“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小姐。” “是呀,你好,我叫关昭。” 那女人笑了,“真巧,能在这儿碰见你,你好,我叫姬晓凤。” 第二十七章 颠鸾倒凤 2013室,是帕拉察酒店最高级的一套套房,沙发和摇椅都用昂贵的红色皮革铺面,墙上的绘画都是真迹,灯饰是黄铜色的,精致的松木家具晶莹明亮,让萨拉米感到骄傲的是,地上铺的是中东的地毯,虽然这一切摆设都是按照美国人的传统布置的。 “万能的真主。”萨拉米喃喃的念着:“你们都坐下吧。” 这是个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一头浓密的黑发从两耳直直地梳过去,浓浓的胡须每一根都生得恰到好处。和同屋子的其他人一样,他也是一身的西服,只是他身上的装束与他的气质和身材显得更加的般配。 “知道来美国的目的吗?我的兄弟。” “知道。” “不,你们不知道。”萨拉米把手中的烟灰弹到地毯上,阴阴的一笑,“尤其是你,阿不都卡德尔兄弟。” 阿不都卡德尔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他走上一步,但这一步迈得很是艰难,“我向真主发誓,我决不因为自己的行为坏了我们神圣的事业。” 萨拉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顺手又弹下一截烟灰,“你的私人恩怨决不能掺杂到我们伟大的事业当中,明白吗?我们在为谁而战?是为了我们苦难的人民,为了中东的沙丘、水塘、农田而战,只有革命只有战斗,只有付出生命,才能得到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没有别的选择,没有其他的退路,明白吗?我的兄弟们,这是撒旦的意志,是真主安拉的命令。”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表情肃穆,嘴里都念着《可兰经》。 萨拉米摇了摇手,“从今天起,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明白吗?阿不都卡德尔兄弟,明天我陪你去找那人,向他赔礼道歉。” 一屋子的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不属于萨拉米永不认输的风格。 “你们刚刚也都看到了,回酒店时有人跟着我们。知道我们刚才去的那个赌场是谁的吗?那是莱昂纳多家族的生意,那可是美国西海岸最有势力的黑手党家族。我们有大事要做,不能跟人家伤了和气,东方的中国有句俗语‘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萨拉米停了一下,吐出一口浓烟,眼睛缓慢地扫过眼前的手下。 时至今日,他们已是“基地”最优秀的精华分子,各有所长,难得的是对真主的事业忠心不二,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将用自己的性命去完成真主安拉交给他们的任务,这任务伟大神圣,将名垂青史。 *** *** *** *** 闻于斯将惠特妮·休斯顿的CD碟片嵌进音响里,Bodyguard的主题曲流泄而出,他看过这部电影,是同符载音一起看的。看完之后,他们曾经在火炉旁激情做爱,缠绵至天亮。而如今只能在睡梦中才能看到她,坐在钢琴前微阖双眼,紧闭的红唇勾勒出细致的美丽线条,神情是那样的恬适安逸。 “你怎么会干这个?是缺钱吗?”闻于斯再次打量着她,精致完美的脸,虽然已近中年,但时间之翼仿佛知趣地从她的两翼滑过,丝毫不敢腐蚀这张宛如天使的脸庞。 她叫艾西娅,是尼古拉斯叫来陪侍他的。他与泽多不同,他更喜欢成熟风韵的妇人,所以当他一看见她,就点了她,才知道她是印度人。 “我需要钱,外面欠下很多债务。” 艾西娅有些害羞,刚刚经历一场做爱,余味仍未散去,阴牝内一股热流正在冲击着,她闭上眼睛喘了口气,细细享受那种抽离所带来的欢愉,实在不敢想象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竟有如此强大的能量,直要将她抽骨吸髓。 “哦,你是吠舍人吧?”闻于斯知道印度有种姓之分,心想这女子可能是平民吧,千辛万苦想到美国淘金,最终沦落风尘,这情形很多,包括许多的中国女人。 “啊,不,我是婆罗门人,我有丈夫,是软件工程师,他,他赌博输了…” 心伤之下,艾西娅忍不住唏嘘起来,她细声哭泣的样子很是好看,尤其是全身赤裸的时候,柔嫩的乳房轻依在精致的膝盖头上。 闻于斯伸手轻轻捏住了它,嘴唇凑在她的脸颊上,吸吮着她的眼泪。舒适、美丽、雅致的西式卧房,脚下踩着的柔软长毛地毯,眼前哭泣无助的美貌女子,无不在引发他一种莫名的欲火。在这异国他乡,旷男怨女的宣泄已然成为最血性的刺激,他热切地玩弄他身下的女人丰腴的身体和仍似少女的小小乳尖,他一边恣意地挑逗她,一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求我,插你!” 惊讶中一阵羞耻的红晕涌上了女人的面颊,她咬住嘴唇,高挺的鼻孔里呼出热烈的气息,“你好坏,一点也不像中国人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现在又怎么不像中国人了?”闻于斯习惯的促狭一笑,将艾西娅按倒在床尾,正对着一大面高高悬挂的镜子,清楚地看着镜中的人影,他的下体勃起了庞然大物。 “你的气质是中国男人特有的,日本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华贵雍雅,可你在床上的直接大胆,又是中国人所没有的……”艾西娅久经风月,识人无数,见闻于斯气质清华,吐属非凡,心下颇有些为此人心折。 她总能在他的眼中看见寂寞的背影,像一个孤独的旅客踯躅在暴雪压枝的季节。 闻于斯淡淡一笑,轻抚着她的牝户,娇嫩柔软,像从深秋橘园里某颗大福橘新剥出来的一瓣弯肉,牵着乳白色的筋络,渗涌出的三、两滴琥珀色汁液在昏黄的灯光下闪出一丝清亮的眸光。 艾西娅轻微的开始哼叫,眼中逐渐浮现泪水,迷乱中的她紧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溢出,这种女人认命的温顺和哀婉有着一种别样的神情,轻轻地叩着他的心扉,闻于斯也有些感动,想起姬晓凤临别时幽幽如止水般的眼神,透着哀怨,透着不舍,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悲凉…… 在艾西娅略带哀伤的呻吟唱咏里,闻于斯用食指和中指紧紧捏住了那颗含苞欲放的花苞,浮在水草之间,细致匀净,这是一片沛雨的平原,而自己好似一只孤独的雁,梦想着栖息在这湾水乡泽国。 艾西娅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浮动,更紧地搂住了他,“快进来吧,我好痒…” 她尽力地张开了双股,这儿弥漫着迷蒙的烟,还有荡漾的清波,闻于斯挺起了昂扬,将巨器投入了这海天一色的瀚海深渊里,他看着女人在他下面满足的呻吟,然后在一阵奇特的兴奋中剧烈的摆动,“啊……再用力,哦,天啊……真要命……” 亢奋中的女人开始热切的、投入的、冶荡的吐出了一连串的字句,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她激烈的用脚环着他的腰,臀部猛抬,迎接他勇猛的性器,真如一艘神奇的长舟航驶在无垠的海洋,牝户渗透的绵密的翡翠雨和巨物相撞敲击成了妙音美乐。 闻于斯深知她阴牝内的重门叠户,穿行其间的阳物虽然无坚不摧,但是关山艰难,山路泥泞崎岖,他微微地弯下腰,扶住她的肩膀,嘴唇轻噙着她的尖巧的耳垂,在旁边呵着热气,而腰肢雄壮挺拔,英勇向前,只是舂得她哎哎乱叫,语无伦次。艾西娅的阴牝内一阵的翻江倒海,激流狂泄而出,阴壁之间忽紧忽松,吞吐着他的阳物,而闻于斯也明显感觉到了它剧烈的抽搐和蠕动,包裹着他的强大。 他猛然往里一顶,试图抵住那热流的喷涌,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它抵在了花心的最深处,那壁肉嚅嗫,亲吻着它的马眼,而串串灼热直接烫在了它坚强的茎体。 艾西娅用手触摸着他的阴囊,搓揉着,她能敏感地捕捉到他的高潮将至,果然两颗卵蛋在她的手心中抖了几下,她的阴牝内下起了滂沱大雨。 *** *** *** *** 牟融把车停在了公安招待所。 一进房间,牟融就兴奋地一把抱着关昭,“昭,我接到通知,要我回北京,咱们明天马上回京。今晚就在这儿歇息吧。”牟融温柔地吻着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妻子,心头涌起无边的歉意,“昭,这次回去,江城我是不必来了,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 关昭惊讶地看着他,“是吗?怎么回事?那龚开呢?” “他也回去,只是要等伤势好一些。昭,我以前一直在瞒你,但今天我会完完全全的告诉你,上级已经同意我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的妻子。”牟融容光焕发,笑盈盈地伸手整了整爱妻的头发。 “真的,多少年了,我一直把疑惑埋在心里,你究竟在做什么工作?”关昭带着欣喜和困惑的眼神凝注在牟融兴奋的脸庞上。 “先说说我的新工作吧,我要到国防部去上班了。现在你猜猜我原来在做什么?”眼前的爱妻穿着一身乳白色的连身睡袍,宽大有余却掩盖不了她婀娜的身姿,灯下看她,乳房高突,以至于能够清晰地看到她胸前那两颗娇嫩的乳尖,牟融的下身不禁支起了帐篷。 “我不想猜,你告诉人家嘛……” 她的腻语娇声,还有浴后残存身上的淡淡粉香,呼吸之间起伏着一丝丝隐微的亢奋,燃起了牟融内心的沸热,而这种热情在此时此地只能衍生出一种疼惜和占有欲,“好昭昭,我这就跟你说……” 他低下头噙着她粉腻的朱唇,脂香四溢,似有一股野性的醉意,让人不酒自醉。 关昭“嘤咛”一声,推开了他,“你还没跟人家说呢,看人家不理你……” 她巧笑嫣然,欲迎还拒,刹那间风情万种。牟融用手指抚娑她细腻白皙的脸颊,依稀嗅得到她鼻翼间散发出的缕缕香气,氤氲成团,撩拨着他原本刚强的神经。 “好昭昭,这个我要在床上跟你说,慢慢的说,昭昭,老公要你……” 温柔原也不是专属于女人,细语之下,关昭心弦一颤,顿觉浑身慵懒无力,眼中的牟融尽是轻佻的笑容,她微微闭上眼睛,想象着他的健硕和强大,全身就像电击一般穿透,她的红唇未启,牟融的多情已是长驱直入,搅拌着她的檀香。 此刻,他的脑中全是她睡袍下成熟风骚的雪白,那副胴体美丽得让人魂消,多少次,他曾欲仙欲死。 牟融撩起了她的乳白色睡袍,手指轻轻的伸进了那片水丰草长、殷湿肥厚,他用力扣住了她的最敏感,那是迎风抖放的花蒂。 关昭呻吟了,细细的,腻腻的,带着一分娇慵一丝哭腔,是寒冬里颤抖的风语。 牟融忍受不了了,他俯下身子,噙着那阴蒂儿,就如被嚼碎的卤蛋在口腔里溢香,而那牝户光嫩肥大,轻轻柔柔就如新剥的蛋壳,圆滑地流漾着波光。 “昭昭给你,你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好不好,好老公……” 关昭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拨开了她紧闭的花瓣,那根最有力的中指正在她的牝壁间游动,这是战斗的先锋,披荆斩棘,逢山开山,遇水涉水,而自己的蠕动正向它表明它的洞开是因为望指披靡,她娇羞的颤抖了。 过了一会儿,关昭的牝户里徐徐地渗出了淋漓的淫水,浓稠乳白是牛奶的颜色,一下子濡湿了牟融的鼻翼。她无法控制自己旺盛的欲望,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中指而摆动,中指的插、抠、拨、勾等等动作都能强烈的刺激她蓬勃的性欲,她轻轻地喊了出来,淫水在中指的穿插下淋淋洒洒,飞溅在他的掌间和身下绒绒地毯。 牟融摸着她的发热的胴体,体味着她的快感和温暖,他狂乱的呼吸着空气中漂浮的腥臊味和她的汗溽味,他缓缓站了起来,引起了关昭不满的娇呼。 牟融笑了,淫淫的笑,他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裤子,他的强大颤颤巍巍,如花岗石般的坚硬,龟头壮硕如蟒,令人心生恐惧。 关昭瞬地抖了下身,“好老公,快快进来,妹妹想吃……”她的视线飘向那昂扬蟒首,淫思满满全是纳入阴牝后的快感连连。 牟融嘿嘿笑着,见她脸颊若霞,情思袅袅,于是慢慢地蹲了下来,趴伏在她温暖滑腻的躯体上,把玩着她高突肥厚的牝户,“好不好玩,呆会儿老公再给你更强的。” “啊,不,老公好坏,折磨人……人家要死了……我不来了……”关昭扭曲着曼妙的胴体,玲珑曲线尽览无遗,“快给我吧,妹妹要死了……嗯嗯,老公欺负人……” 牟融得意地笑了,见她双颊酡红,流转的眼波回旋着朦胧似雾的水光,唇肉红粉粉的,如鲜艳欲滴的新上市草莓,他知道时候到了。 他慢慢地跪下,将她的双腿张开,举在自己肩上,蟒首凶恶地瞪着粉粉的妹子,那里有一个温暖潮湿的洞口,阴蒂如花,颤抖地迎接着它的残暴。 终于,蟒首抵挡不住诱惑,它强自撑开了那两片半掩半遮的肉瓣,投入了那一片温软滑腻的肉堆里,接受着肉腔内壁肉的蠕动和吸嗫。 关昭惊呼一声,因为它的强大直顶入了花心的最深处,已然揉碎了阴牝的娇妍,它的放肆和傲慢击碎了它的落寞和孤寂。她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一边低吟着不成曲调的调子,近乎法国《香颂》的曲子,随着皮肉与皮肉的相撞,空气沸腾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热度,关昭的心慢慢的往下沉,耳畔回荡着牟融强烈的喘息和呼喊,她清凉如水的肌肤在一串串的撞击声中散发出百合的幽香,胸臆间也起了痉挛,此刻的她媚态撩人,倾国倾城。 牟融再次加剧了他穿送的速度,他的只攻一点不及其余很快达到了效果,关昭浪叫起来了:“啊,老公,我要丢了……丢了……不要……啊啊……” 子宫在他的狠命穿抵下好似就要受伤了,很快绽放了一股股春潮,急流汹涌直往外奔腾。牟融能清楚感觉到她阴牝内的变化,他低下头看着这动人的场景,那两片肉瓣被自己的阳器带进带出,夹杂着一缕缕淫流,她腔道的收缩就像要箍断他的阳器似的,他一时感到畅美无比。 但是他一向意志坚定,并不沉湎于这种刺激,他要完成自己要承担的任务,他再次发力了,一下接着一下,大力夯着那肥嫩的牝户。 关昭的脑子里已经是呈现真空状态,她喃喃低语,膣道处又是奔涌出烘烘的热流,就在这招招见肉的夯打下,她又一次泄了…… 第二十八章 华裔女星 时近黄昏,西天挂下一帘大大的云母屏,掩住了落日的光潮,将海天一体化成暗蓝色,寂静如黑衣僧在释加牟尼前的默祷。 壁炉里的火几乎快要熄灭了,一个黑衣女子扔进了两小块木柴,“肯特,要不是凯尔回家了,她总是会把火照管得很好,她从来不会让火烧乏了。”声音娇媚,有些慵懒,嗲嗲的似乎能让人昏睡。 “JOAN,改天我再找个菲律宾女佣,肯定跟凯尔一般勤快。”肯特坐在一张安乐椅上,看着JOAN在一架小推车上安排着咖啡器具,像以前的许多次一样,他感到她是多么的出众和迷人。 JOAN的迷人之处在于,无论是多么大的事情,她总是不会显露出丝毫的紧张和慌乱,她在这方面受到过很好的训练。除去眼睛周围显出的疲惫和辛苦之外,JOAN还是像往常一样可爱。今天她穿着一件梅红色的长裙,一件华贵的白色罩衫,上面的纽扣一直扣到领子上。 她那略微染成栗色的头发柔软地垂在太阳穴旁,在跳动的炉火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就像映着烛光的白兰地一样。 她那消瘦的身材依然很结实、柔韧,尽管腰部较以前粗了一些,但不留心是看不出来的。 “你的咖啡里要放些什么吗?” “不,不用。” “我要放点,以前芭芭拉教会我这种乐趣。”JOAN打开一瓶科涅克白兰地,向杯子里倒了几滴。 肯特是她以前的经纪人,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下身穿一件灰色法兰绒裤,上身穿着花呢运动茄克衫,里边衬着一件牛津衬衣,扎一条红黑条的棱纹平布领带,尤其是白白的牙齿惹人喜欢。 “芭芭拉不是死了吗?你还在想念着她?”肯特知道,作为JOAN的闺中密友,她们曾经是无话不说,有一阵子,他甚至于怀疑她们是同性恋。 “嗯,咱们不要说题外话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JOAN呷了一口咖啡,“的确是让你们感到不可理解,是不是?都是来自同一个祖国,却不能相亲相爱,而要同室操戈。” “是呀,你们都是华人,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用那种方法呢?更何况你也算是知名人物了,还要你去演那种低俗下流的影片。”肯特把杯子放到小推车上,“JOAN,我看你还是去找其他的华人社团出面斡旋一下,看事情能否缓一下再说。” “很难了,绿岛社团虽然是新近才崛起的社团,可现在已经是旧金山最大的华人社团,而且刚刚想要涉足娱乐行业,所以才找上我的。嘿嘿……我还算是比较成功的华人女影星吧。”JOAN闭上眼睛,颓然地躺倒在长沙发的垫子上,“你知道我不比LucyAlexisLiu(刘玉玲),她在美国土生土长,背后还有强大的纽约吉安卡纳集团。” 她的声音是如此之轻,以至于肯特不得不向前俯下身去,他爱怜无限的看着她妩媚依旧的脸,这张脸他曾无数次亲吻过。“我一向认为你是非常坚强的女性,总是将自己所遭受到的悲痛表现得无畏无惧,也从不流露出来,让人察觉到。” “是呀,可你忘了我是一个女人,以前我一遇到困难时,总是找芭芭拉倾诉,可她死了。”JOAN双手抱着自己瘦削的肩膀,任泪水从憔悴的脸颊上滚落。 肯特忍不住伸出胳膊搂住她,轻柔地拍着,“别这样,人总有挺不住的时候,也许现在就是这样,哭出来就是,哭吧,都哭出来吧。” 她真的这样做了。 十五分钟以后,JOAN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柔的爱抚,对于他细致的抚摸和体贴,她一直以来甚为感激。起初,总是像交响乐的序曲,渐渐地把她引入一个她向往已久的意境,一个五十年代较为保守的意境,莺声细语,温存风雅,一切就像是初春的河流,微微的波浪拍击着大地的荫动,却又泛着灰蒙蒙的凉意。美中不足的是,他缺乏一种令人失魂荡魄的热烈,这常令她感到不快,而这种不快又导致了他们的迅速分手,虽然他们至今还是朋友。 “谢谢,谢谢,肯特,你能来陪我说说话,我感到很高兴。”JOAN知道他一直都在关心她,虽然他已经是另一个影星的经纪人。“PETER不在,今晚要我陪你吗,JOAN?”肯特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顺手梳理一下她额前的乱发。 “不,不用了。克莉斯汀还在家里等你呢,她还是那样的善妒吗?” “是呀,我要是回家迟了,肯定又是唠唠叨叨的追问一番。”肯特有些尴尬,然后轻轻吻着她的嘴唇,“我就先走了,有事记得找我。” “谢谢,我会的。”JOAN点了点头,找人聊聊,发泄一番内心的痛楚,她激动的情绪不再像白天那样的高昂了。但问题并没解决,怎么办?绝对不能跟那班人硬来的,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一切都来之不易,绝对不能就这样毁掉! “要是,要是芭芭拉没死就好了,她总是那样的沉着镇定,好像什么天大的事都能解决,芭芭拉……”JOAN沉沉地想着,暮色里,微光浮游在她寂寥的内心,她与芭芭拉微笑着在画框里牵着手,岁月要是能这样就驻留,该有多好! 突然间,她想起了芭芭拉的话:“陈冲,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而我已经不在了的话,你就打开这个画框,里面有一个地址,你找到那个地址就能找到一个人,他能帮你!” 想到这儿,JOAN激动地站起身来,从未有过的手忙脚乱,她卸开金黄色的画框,里面掉出了一张卡片,写着一个电子邮箱地址。她马上打开电脑上网,祈祷着那个素未谋面的人,能像芭芭拉一样神通广大。 *** *** *** *** 闻于斯对于尼古拉斯给他安排这样豪华的公寓,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讲究派场,穿着名牌服装,出入高档奢华的场所,一直是尼古拉斯奋斗的目标。 而今,他终于成功了,还超乎自己的想象,跻身美国上流社会圈子。尼古拉斯走进屋里,环视这间装潢风雅的房间,两张罩了粗花呢的长沙发安放在起居室内,沙发间立着一张宽大的四方形咖啡桌,桌面是玻璃砖制的,上面放着一方大棋盘,刻着威尼斯式的图案,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当代油画,门厅安装了闭路电视监视器,从入口处一直到走道,一览无遗。 在起居室的一角,有一尊毛玻璃餐柜,搁板是用水晶玻璃做的,上面放着细颈盛水瓶。 从立式窗口可以远眺阿拉斯加星星点点的汽车,如长蛇般蜿蜒拖曳而去。他感到满意,这很适合闻于斯的风格。 “很久没有施展手艺了,你稍坐片刻。”闻于斯微微笑着说,“在我们中国,这叫借花献佛。”尼古拉斯挥了下手势,跟着他走进厨房。 只见闻于斯熟练地把墨西哥煎蛋、法国煎土豆、烤制的英国小松饼、还有一道沙拉和咖啡,拼凑到一块。“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在耶路撒冷时的艰难日子,罗伯特,仔细想来十几年了。” “是呀,时光飞逝,转眼间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嘿嘿,罗伯特,艾西娅还不错吧?你还像从前一样,喜欢上那些熟妇。” “哦,不错。你刚才说那些人要跟我讲和,是真的吗?” “我看他们挺有诚意的,不像有假。况且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没有道理跟我们玩什么猫腻。”尼古拉斯狼吞虎咽的吃光了面前的食物,似乎这比他日常吃的那些美食佳肴更加丰盛。 “嗯,我只是感到奇怪,因为他们是属于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才对。”闻于斯若有所思,“他们此行前来美国必有所图,而且事关重大,所以不来和我计较,怕坏了他们的大事。” “要不,我再派人去摸摸他们的底?”尼古拉斯擦了擦嘴上的残渣,站了起来,“泽多叫了几个女人,说咱们哥仨儿今儿乐乐,现在正在我的郊区别墅里呢,走吧。” “嘿,这么多年了,泽多还是这个脾性。” “不是嘛,你们中国人也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尼古拉斯哈哈大笑。 汽车驶近别墅时,天色已经沉黑,零星的雨点也已休止。而刚才正啜泣的云朵犹然疏松地幕在天空中,露着些许惨白的熹光。 闻于斯和尼古拉斯走到门前时,已经听到了内屋里嘻嘻哈哈的嬉戏声,间杂着女人的喘息和尖叫声,他们两人四目相视,莞尔一笑。 “怎么到现在才来,罗伯特,看看吧,这个妞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泽多得意地拍着半跪在他身边的一个东方女子的美臀,“我可是忍着没碰她,留着给你的。” 闻于斯笑着微微打量着那个东方女子,一张精致的脸白里透红,无可挑剔,而半裸的身材更足以傲人,一条蕾丝镂空的黑色三角裤掩不住臀部玲珑的曲线。 “泽多,你该不会让我在异国他乡上自己的同胞吧?”闻于斯用食指勾着这女子的下巴,尖巧纤滑,果然是无双尤物、丽质天生。 “唉,怎么会。这是个日本女人,还记得那年我们在里斯本同操真由美的时候吗?”泽多狠狠的在那个日本女子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她叫小泽香奈,嘿嘿,可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你瞧这脸蛋,这屁股,啧啧啧,了不得呀……” 闻于斯右手小指一勾,顺手解开了小泽香奈的三角裤,高突的阴阜上光秃秃的,竟是不毛之地,两片薄薄的阴唇如蟒鳞般覆盖在她洁白的阴牝上,阴牝豁处,泛着一流的翠波白沫。 “好,一等的货色,泽多,好眼力。”尼古拉斯在一旁看见了,眼放蓝光,有些嘴馋。 “哈,自从那次和罗伯特操了真由美后,我就知道日本妞的屁眼紧,不过就是毛多。今儿个我专门挑了个没毛的来尝尝,等会儿罗伯特干完后,你再上,现在这个给你……” 泽多左手用劲,只听到一声尖叫,他左边的一个金发女郎捂着屁股,脸上神色古怪,既有痛苦,又有几分喜悦之色。 闻于斯却不再言语,他轻轻地把右手中指伸进了那幽深小径,羊肠小道曲径通幽,裹挟着他的中指,竟已蠕动起来。他心下赞了一声好,大拇指暗扣,抵按入小泽香奈的菊花蕾里,稍加用力,已是听到了她细微的喘息和呻吟。闻于斯慢慢的手指抽动,左手挤捏着她娇翘的椒乳,先是粉红,次第栗紫,他将嘴凑下吮吸几下,有一股沉馥香浓的热气,他知道,这是她爱欲的上涌和分泌。 “叫吧,叫出来吧,不要忍……”闻于斯啜饮着她眼睫上细细闪耀的清泪,中指勾捻着她阴牝内的嫩肉,只要是人类,就有着先天的性本能。他要慢慢调动她的情致,每一次性爱于他来说绝对不仅仅是一场交媾而已,而是一次情欲的升华,他在每一次的抽动中索取着熔熔的热量。 小泽香奈在他的诱导下,一张俏脸已是红通通的,而胴体的扭动更是不加修饰,沁出了上品的水息,温柔婉恋,弥漫着甘甜的气氛。与他们这种细微温婉的方式不同,泽多和尼古拉斯那边已是刀枪齐上,噼里啪拉的干上了。 泽多骑在一个长着棕栗色头发的女人身上,双手据在她的脸颊旁,硕大阳物穿插在她张开的大腿间,淫水肆虐,竟有滂沱之势。 “哦,我的天啊,再用力些……我的天……”声声浪叫,充盈于耳。 尼古拉斯则是坐在沙发上,让那个金发女郎蹲坐在他的股上,采用的是女上男下的姿式,款款摆动的幅度不大,却是力度均匀、节奏舒缓。 闻于斯示意小泽香奈解开自己的裤子,刚一松下裤带,露出的巨大阳物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她吐出舌头细细舔汲着龟头,慢慢含进嘴里,吞吐着这莽莽苍苍的巨蟒。她长长的指甲轻刮着这通体的长戟,坚硬浑圆,直抵她的喉部深处。 而她隐忍着一种奇特的反味,压抑住内心强烈的呕吐的感觉,喉头运转下啜吸着他的龟头,在幽秘的彩色下,那种凄清的表情,引起了闻于斯的凝视。她精圆的芳容上似乎轻笼着一层藕灰色的薄纱,轻漾着一种悲喟的音调,而眼帘上染着几痕泪化的雾霭。闻于斯抽出了阳物,就势在床上躺了下来。 小泽香奈知趣地半跨在他上面,扶持着那根巨大凑向自己无毛的阴牝,然后沉沉地坐了下去,只听得她轻呼一声,显然她的阴牝猛然承受这份巨大而生疼。 闻于斯眉头一皱,也是明显地感到了她阴牝的紧凑和狭窄,阳茎在嫩肉的包围下骤然温热和润湿,感受到肉壁间淫水的汹涌。 她叫了,像一种野兽在暗夜时孤芳自赏的悲泣,又有一种末日的苍凉呻吟,她的气息时而浓重如暮霭,时而轻灵如草间的虫吟,而胯下的淫流徜徉于阴缝之中,滴嗒着潜涧淅沥之声。 渐渐,小泽香奈的粉颊上滴下了几颗浑圆的汗水,她的节奏变缓,唇间挤着串串不成曲调的单词。闻于斯知道她累了,于是他抬起身子,把她翻在下面,就着那曲径通幽就是一阵猛掏猛舂,这是最纯粹的动作最有力的撞击,如猛虎觅食、狂龙饮涧,直把那迷人幽穴搅得天翻地覆。 “罗伯特,咱们来换一换,怎么样?”尼古拉斯从金发女郎的阴牝中抽出淫水嗒嗒的阳物。 闻于斯看到尼古拉斯急色的样子,笑了笑,站了起来,“你慢慢干吧,我出去透透风。”说着,就披上衣服,走的时候顺手把门一关,顿时屋里阵阵的尖叫声和呻吟声不再充盈于耳。 他有一种预感,将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可这一切又不在掌控之中,以他的禀性而言,这是绝对不行的。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靠在一根青石柱上,青烟缭绕中他浮想联翩,难道就这样下去吗?他吐出一口烟,烟在空中化成一个心形字,他的内心充满渴望,渴望女人,虽然刚刚才发泄一番欲火,可这远远不能解渴。 “罗伯特先生,场子里有人在打听你。”打断闻于斯思绪的是维特摩尔,他是尼古拉斯的手下,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西服,胸前的领带显得十分素雅别致。 闻于斯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好,我们看看去。” 第二十九章 突遭变故 “参议员先生,已经正面跟他接触上了……”联邦特工称呼着他昔日的顶头上司,这个迟早要飞黄腾达的高大男人,向来给人一种膜拜崇敬的感觉,“要不要采取行动?” 这豪华公寓硕大客厅里站着两名特工,毕恭毕敬的,其中一个还略显局促。 在阳光照耀下可以看出,地毯和家具都是新换过的。想到参议员先生背后的家族,他们讲话的声音就更是小声了,偶尔伸长脖子,就能瞥见远处的华盛顿纪念碑,细细尖尖,像枚导弹,映衬着淡蓝色的天空。 GEORGE把手上的金色铅笔放在一叠文件上,合上用咖啡色的封面总结并放进抽屉里。 “准备收网吧,不过必须等我的命令,明白吗?谁要是轻举妄动的话,可要负责任的。”GEORGE的脸色不好,暗淡的眼睛毫无表情。想起从前温馨欢乐的日子,他有些心疼,虽然自己在美国政坛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自己毕竟不是总统,就算是,也常常要受制于国会山的那些杂种们。 工作台上又闪现了绿光,这时,传来一声:“GEORGE先生,一点四十五分,您将同国务卿助理文森特午餐。” “给我取消这次午餐,我马上要去拉斯维加斯。”GEORGE慢腾腾地站起身来对着那两个特工说:“中国来的那个小伙子呢,绝对不能让他单独行动,在这儿,他只能遵守我们的法律。对了,他叫什么?” “参议员先生,他叫关化。我们目前把他安排在酒店里。” *** *** *** *** 在大理石的台阶旁,停着一辆小轿车,发动机开着,司机坐在方向盘后面。 闻于斯上车坐到后面座位上,只见里面已经坐着秃顶男人,满脸笑容,看上去相当和善。 闻于斯心中一紧,感觉有点不妙,正要有所反应。维特摩尔已从他的身后挤了进来,将他夹在两人当中,“罗伯特先生,请不要动。” 闻于斯感到腰间有一根很硬的东西顶着,他放弃了抵抗。只见车窗的玻璃都遮着,汽车飞快驶过几条大街,在一个安静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欢迎,欢迎,闻,咱们又见面了。” 闻于斯感到非常的意外,因为这声音好熟悉,他抬头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的那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就是他,当年把他送上了开往欧洲的船只,让他走上了一条艰险然而又是充满机会的路,成为了一名雇佣兵。 “GEORGE,你好,你的气色不错。”闻于斯淡淡的笑了笑,他很了解GEORGE的性格,看来今日很难善了。 “我专程从华盛顿赶来,就是为了要和你一叙。闻,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你必成大器。”GEORGE友好的拉着闻于斯走到餐桌前,“你看,这是西班牙的香瓜、南非的桔子和菠萝,法兰西的葡萄酒,这都是当年你和芭芭拉最喜欢吃的。”提及芭芭拉,GEORGE的眼睛里有些湿润。 闻于斯不动声色,坐了下来,“很遗憾,我现在口味变了,相较而言,我觉得中国的桔子和菠萝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还有中国的茅台酒也是天下第一。” GEORGE凝视他良久,缓缓道:“闻,对不起,芭芭拉的死我很难过。没能好好的照顾好她,是我此生心中最大的痛。不过,活着的人终究要坚强的活着,只有懦夫才沉湎于过去的梦靥。” “你跟芭芭拉的死有没有直接关系,我不得而知。不过,我想事先你是知情的,是吧,参议员先生?” “对不起,闻,关于这个,我无可奉告。” GEORGE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在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一种淡雅高贵气韵的男人,曾经的稚嫩少年在这二十年的风风雨雨中是怎么经历过来的?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真不想为自己找点出路吗?你要知道,我是在救你。” “你要我怎么样,说吧。” “跟我们合作是你唯一的路,我们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这你心里清楚。” 闻于斯看着他,这个每星期至少在新闻媒介中露两次面,常常对公众发表演讲的共和党中的翘楚,年纪刚过五十,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无疑具有超凡的魅力。难怪符载音会喜欢他。 “我要是不呢,你要如何?” “闻,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多次杀了我们的人,坏了多少我们的事,在这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GEORGE宽大的前额下面那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了闻于斯似的,“我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如果想要你死,我们有许多的办法。比如,将你十年前杀死穆斯林原教旨主义组织‘真主只有一个兄弟’头目卡洛斯的真相说出来,你就永远要逃避他们那些手下的疯狂追杀。” “我知道你的好意,GEORGE,要不是你,二十年前,我可能就不存在了。”闻于斯语带感激,毕竟不是他,自己不会走上这条路,虽然这条路不好走但总是一条生机,而不是死路。 GEORGE突然打开电视机,只见屏幕上许多重装警察正荷枪实弹的对着一幢别墅,别墅里灯火通明、欢歌莺舞,谁也不知道外面危机四伏。 “里面有你在兵团的战友尼古拉斯,还有泽多,是吧?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谁也别想活命。” “人谁无死?我不能为他们报仇,难道不会跟他们一块儿死吗?更何况,想要杀死他们,GEOGRE,恐怕你们的死伤绝对不少。” GEORGE冷冷的看了他一会,点头道:“好吧,我再给你看样东西,如果你再坚持的话,我也不会多言。”说罢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身着土黄色军装的年轻女子,臃肿的军服掩不住天然的风姿绰约,可以清楚看见她所站的背景是北京圆明园遗址。 闻于斯一看到那张照片,忍不住站了起来,浑身颤抖,好像站不住脚似的。 他沉思半晌终于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你告诉我真相,我跟你们合作。不过有个条件。” *** *** *** *** 姬晓凤离开电脑,任自己在沙发上舒展四肢,跟他每天发一个E─MAIL的感觉真好,她知道此时阴牝内濡湿一片,不用手指撩抠也能产生快感。她从桌子上迅速扯下一张面巾纸,按捺在牝户上吸水,闭目想着他那双深邃而忧郁的眼睛,还有那壮硕伟岸的身躯。 分别是痛苦的,然而又是如此的无奈。她有些无神的眼睛瞪视着白白的天花板,一盏华丽的吊灯孤零零的悬在上边,闪烁着流丽的光芒。姬晓凤呷了口高脚杯里的红葡萄酒,自从爱上闻于斯后,她就喜欢上了这种深红的液体,还有那浓醇并略带苦涩的滋味。 她走到了穿衣镜前,审视着自己美丽的胴体,虽然已是三十几岁了,仍有着傲视群芳的本钱。她轻轻抚摸着依然硬挺的乳房,腰细如握,雪肤细腻,期待着男人的亲昵和爱抚,可亲爱的人儿在哪里呢? 越是临近岁末,世纪饭店越是人潮如涌,姬晓凤特意选在较清幽的潮菜馆请关昭吃饭。虽然只是一次不经意的邂逅,关昭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文静优雅,端庄俊美,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楚楚丰韵。 “很高兴能在江城遇见你,和你的先生,关昭。”姬晓凤微微笑着,趁着干杯之际,她仔细端详牟融,与自己大概相当的年纪,一张极具男人味的方脸,剑眉虎目里掩不住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心想,这男子不是常人。 关昭笑了,“晓凤姐姐太客气了,不过人海茫茫,咱们素昧平生竟然能两度相遇,这种偶然就千载难得,小妹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她巧笑嫣然,唇边自然而然就旋起了一个深深圆圆的小酒窝,别是诱人。 姬晓凤注视着关昭的瑶鼻丰盈,眼角浮现着一种慵懒的蛊惑,突然感觉到好熟悉,她的心一动…… “听说姬晓凤女士是个律师,而且还是江城第一律师,出道以来没有输过官司?”牟融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女子,在江城的几个月日子,他多多少少听说过有关姬晓凤的绯闻,但他一贯轻视各种蜚短流长,只重实际。 此刻姬晓凤的每一个不经意的手势都不能逃过他锐利的眼睛,听到妻子说姬晓凤要邀请他们吃饭,他在讶异之余感到欣喜。只因为上级调他回北京,就是要他参与闻于斯的案子,而此人正是眼前这个漂亮女人的绯闻男友。 “哦,牟先生可能是听错了,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律师,大概是接的案子较少,所以成功率高一点罢了。”姬晓凤淡淡的笑了笑,流丽的目光中散发出柔和的光彩,“牟先生却是在哪里高就?” 牟融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我是一个热水器推销员,这些日子都在江城,唉,很是惭愧,业绩不太好,老板已经要我赶回北京,可能是要另外派人来吧。” 姬晓凤惊讶地“咦”了一声,“不会吧,以牟融先生这样的才华,应该不只是个推销员呀?牟先生太谦虚了,也太客气了。”她虽然语气轻柔,却也有了些许愠怒之意。 关昭在一旁见了有些着急,忙岔开话来:“姐姐经常来这间潮菜馆吗?” 姬晓凤用手绢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对不起,我要上个洗手间。请慢用。” 她的嗓音柔和圆润,仍是风度优雅迷人。 关昭看着姬晓凤苗条的身影在转角处隐没后,一脸严寒地转头,看着牟融,“你怎么这样?我不喜欢你骗人,没想到你骗起人来竟然这样神态自若,我,我以前真不知被你骗了多少次?” 牟融在她逼视下习惯地紧张起来,于是他站起身,弯下腰在她那丰润生气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对不起,昭。不过我的工作真的不能对外人说,你要理解我的苦衷呀。” 关昭“哼”了一声,“以前你不是瞒着我,怎么又对我说了?” “是,是,我现在其实是可以说,可你不懂的。回去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牟融有点着急。虽然身份公开了,但姬晓凤是他以后开展工作的一条关键的线索,又怎么能轻易暴露呢?眼见爱妻不理解他,心下有些委屈。 关昭见一脸着急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吧。现在我可要去找姐姐一下,你呀……”说罢站起身来,也往洗手间走去。 牟融仔细地看着她婉约动人的背影和玲珑的臀部,一阵的心醉神迷,不禁再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莫名地感到有一种烦躁的情绪油然而生。 *** *** *** *** 透过整容镜端详着自己,姬晓凤平息着起伏的呼吸,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自称是个推销员的牟融不简单。从牟融的眼眸中她能察觉到一种看似轻描淡写的企图。他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应该不会是美色,因为他拥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而且看得出来,他很在意关昭。 那么,又会是什么?姬晓凤从水龙头汲了些水洒在脸上,冰冷的感觉会恢复平日的睿智。她突然打了个寒噤,难道牟融跟她的三叔一样,想从自己身上获取闻于斯的音讯?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闻于斯对她来说,总是一个谜。而她已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这个谜,无怨无悔的。 姬晓凤笑了,连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们又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他是谁,他的人生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能感到,他的身上蕴藏着一股神秘的古怪的魔力,摄住了她的心魂,他早把她赤裸裸地控制在他的掌心里,再也不会丢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道,既然命中注定她与他要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接轨,那么就坦然接受吧。当纯洁的爱情像阳光一般飘洒在他们身上时,她犹如朝露般晶莹开放,陶然于他的赞美,在他全能的光辉下燃烧着内心的火焰,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里,她好像都能触摸到造物主勃勃的脉搏。 “你爱她吗,闻?”她贸然地对着镜中的自己问道,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可思议,当然,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永远!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姐姐,对不起,刚才牟融有些不礼貌,妹妹在这儿给你道歉了。”进来的是满脸歉意的关昭,一张小脸儿红润润的,美丽不可方物。 “妹妹,也没什么,刚才我有点失态了。走,咱们出去吧,等会儿我请你们去看俄罗斯国家芭蕾舞剧团的演出。”姬晓凤亲昵地拉着关昭的小手儿,心想,我要是个男人的话,也绝不放过她。 关昭正想说话时,只听见“嘭”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进来了三个男子,长相凶恶,狰狞地看着她们。 “两位美人儿,我们可是恭候多时了。”说话的那人肌肉发达,声音粗鲁,一双金鱼般鼓起的眼睛简直就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第三十章 困兽犹斗 闻于斯把自己关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已经十几个小时了。如禅家一般打坐冥思。关在狭小的空间里,生命反而如海一样空阔起来。他的脑海里群山围绕,而魂魄悠游在山与山之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自己与不知名的神祗与精灵在做相互的对话。孤独侵蚀着他寂寞的心灵,究竟是孤独在拥抱着自己,还是自己在拥抱着孤独?只觉得彼此如胶似漆,间不容发。 “想要我干什么?说吧。” “闻,你知道,我们在去年曾经策反了一个大陆的高级军官,现在这人定居美国。” “不错,这向来是你们的拿手好戏。怎么了,出问题了?” “这人没有问题,是他的老婆出了问题。” “哦,这倒是很有意思。” “我们曾答应过他,会把他的老婆也接过来,可中间出了些纰漏,结果他的老婆没能到美国来。” “嗯,所以现在这人不怎么配合你们,是吧?” “闻,你很聪明。我们要你回大陆去,帮我们把他的老婆送到这儿。” “然后呢?GEOGRE。” “然后,闻,你就能得到你所想要的。我说到做到。”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闻,中国已经派了特工要来抓你回去。不过,你放心做好你的事情,这方面由我来摆平。” “嗯,GEOGRE,办完事后,我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 被要挟的滋味并不好受,闻于斯只觉得自己好似被关在动物园笼子里的狮子一样,施展不开手脚,却是无可奈何。 手提电脑发出了“嘀嘀”的响声,惊醒了闻于斯的思绪。他摆动数下自己的脖子,肯定是姬晓凤发来的电子邮件,想起她,闻于斯微感内疚。液晶屏幕上有两组地址,一个是姬晓凤的,另一个是陌生邮件,他感到非常奇怪。这世界上知道他的电子邮箱的活人只有一个人,就是姬晓凤,而她是绝对不会让人知道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一封垃圾邮件。 可出乎意料的是,触目便是一连串的SOS!显然,这是一封求救信,用中文书写。接着,闻于斯惊讶地看见了一张相片,符载音和一个中年女子神情亲昵地站在佛罗里达州的沙滩上,可以想见,这个中年女子和符载音关系非同一般。 闻于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肃穆了。他点上一根“三五”香烟,静静地坐在青藤椅子上,刚刚理清的思绪又有些儿纷乱了…… *** *** *** *** “我叫陈冲,你应该听说过我吧?JOAN是我的英文名字。” 陈冲今天特意穿上一件米黄色大衣,衣领竖了起来,一绺黑发披散在额前,配上她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显得格外的迷人。她自己也自信满满,从闻于斯的眼中,她可以看到他不加避忌的欣赏眼神。她是连夜从旧金山飞过来的,在飞机上略微睡了睡,就赶到了闻于斯的公寓。 “很遗憾,你很面熟,可我没有听说过你。芭芭拉也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闻于斯淡淡的笑了笑,眼前的女子已届中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成熟和自信,正是自己最为欣赏的类型。从她的眼中,依稀可以看见符载音身上所具有的风仪。 “啊,是吗,这太遗憾了。”陈冲并不回避他火辣辣的眼神,也看出他没有说谎,心底竟很失望,“我以为,你应该看过我的影片。” “我接到你的邮件,马上从侧面了解你一下,我知道你是好莱坞华裔女星,八十年代从大陆过来的知名影星。”闻于斯可以看出她的失落,他接过她脱下的大衣,自织的黑色毛线装勾勒出她玲珑窈窕的曲线,“我不太喜欢看电影,以前和芭芭拉在一起时偶尔看看。你在大陆出名的时候,我在美国。你到美国之后,我又去了欧洲。”为表示礼貌,他稍稍解释一下原因,尽管这不符合他的本性。 “噢,原来是这样。”陈冲大感高兴,他的善解人意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想喝点什么?JOAN。”闻于斯让她坐在离火炉最近的那张座椅上,红色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衬托出她的白皙和妩媚。 “你可以叫我陈冲,我大你几岁,要不你叫我冲姐。”寒意在温暖的房间里很快消褪,在炉火的熙光里,她的心底升腾起阵阵暖意。 “我想喝茶,你这儿有吗?” “有呀。我这儿有福建安溪的铁观音,浙江千岛湖的雨前。” “啊,你也喜欢千岛玉叶?”陈冲感到惊讶,身处异国他乡,少见华人如此懂茶的。 “嗯,还有鸠坑毛尖,我也很喜欢。”闻于斯微微地笑着,端出一副茶具,“这就是所谓的‘茶室四宝’,玉书(石畏)、潮汕炉、孟臣罐、若琛瓯。月色水容,茶烟树影,万象森罗,茗香暗渡。” 陈冲听到闻于斯念到这里时,暗暗心惊,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儒雅博学,风度翩翩,在他深邃的眼神中隐隐约约隐藏着什么?她的心中登时一亮,得此奇人,何患关山难渡?她刚想说话,却见闻于斯将手指在嘴唇边一竖。 只听他说道:“酒类侠,茶类隐,当此良辰,焉能无韵?”闻于斯走到钢琴前,深深呼吸,右手食指轻搭于琴键上,很快的,他修长的手指轻快的舞动,盘旋起美妙的音符。 陈冲紧抿着嘴,神情专注中带着些许迷惘和兴奋。她不擅器乐,却又容易入戏,在这婉转的琴曲中,她恍惚置身于澎湃的水声中,有许许多多的音符随着那节奏冒上来,如房前葡萄藤沿着树干扶摇直上。她闭上了眼睛。钢琴上清脆的琴音,凄凉哀怨,缠绵悱恻……或明或灭的风景,忽长忽短的河流,一片柔和的,暮霭苍茫的气氛暗香浮动。陈冲感动得全身心在颤抖…… 仿佛回到了从前的年代,一个黄发垂髻的小姑娘,牵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男孩,带着好奇的目光在搜寻着,辽阔的平原,微风挟着野草与薄荷的香味,把芦苇与庄稼吹得如涟波荡漾。矢车菊,蒲公英,紫罗兰,到处都是花。啊,多美! 空气好甜蜜!她与他躺在那些又软又厚的草上惬意舒服!刹那间,她泪流满面。 琴音嘎然而止。情绪已经失控的陈冲接过闻于斯递过来的手巾,“谢谢,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 境由心生,此情此境根本无需只言片语,闻于斯就能够充分感觉到她心底的悲哀与无奈。“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他轻啜手中的法兰西葡萄酒,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娇女无助,这份哀戚无可挑剔,是从骨子里妩媚得能滴出水来。 *** *** *** *** 关昭惊呼一声:“啊,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她天性柔弱,哪曾见过这等穷凶极恶之人,早就缩到姬晓凤的背后瑟瑟发抖。 姬晓凤的内心一颤,心想:“他说的对,他们终于来了,只不过比预料中的来得还要早。” 闻于斯临走时的那一夜,曾经跟她说过,他最害怕的就是他的对手会来找她报复。 “你们是什么人,要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她的从容镇静,让那三个男子有些惊讶,“好一个美人儿,果然出色,怪不得我们头儿对你是赞不绝口,说你是市里的第一朵玫瑰花,浑身长刺,但却艳冠江城。” 说话的那人穿着一身的工作服,左胸前印着“江城第一机械制造厂”字样,满脸胡须渣子,整个一副车间工人打扮,没想到言语间却挺斯文。“请不要让我们动粗,这就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吧。” “是吗?要是我不跟你们走呢?”姬晓凤优雅地笑了,她忽然从手提袋里抽出一把勃朗宁手枪,对准那个络腮胡子,“请不要逼我开枪,现在慢慢向后退,听明白了吗?” 那三个男子懵了半晌,本以为只是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从来没想过她们竟然会有枪。此刻,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们,凭多年的经验,他们知道这是一把真家伙,而不是仿真枪。 “好,有话好好说,我们这就走。”眼见情势不妙,他们一向自命是不吃眼前亏的英雄,脚步不停,转眼间已是退了出去。 “怎么不抓住他们,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关昭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经制住了敌人,也不把他们抓到公安局去? “好妹子,答应我,别把这件事说出去。要知道,我是不能持有枪支的,你明白吗?答应我!”姬晓凤把手枪收好,双手紧紧地按在关昭单薄的肩膀上,一双杏眼直盯着关昭吹弹得破的脸庞。 “好,好吧。姐姐,你怎么有枪呀?刚才那些人是要干什么?”关昭向来心软,经不得人求,何况适才若非姬晓凤拔出枪来,自己难免受辱,感激还来不及呢。 “谢谢。我也不知道这伙人要干什么?好像是有备而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姬晓凤大喜,伸右手揽着关昭的纤腰,“好妹子,你也别跟你老公说,好吗?” 关昭抬起她汪汪欲水的凤眼,“好吧,我都听你的,姐姐。” 她是感性的,相信世间万物,冥冥中自有天定,眼前的这一切发生犹如电光石火,来去若电,实令她目不暇接。以她的个性一时间也很难抚平,眼下身旁有这个镇定自若的大姐姐,其实让她心下颇安。 当姬晓凤和关昭走回餐厅时,让她们感到惊讶的是牟融竟然不在!桌子上的餐巾纸写着三个字:我有事。笔迹潦草,大概是匆忙之中写的。 姬晓凤笑着说:“好妹子,你家老公真是神出鬼没呀。” “对不起,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对于丈夫的不辞而别,关昭觉得很没有礼貌。 “没事,咱们回去吧。就先到我那儿,怎么样?”姬晓凤亲切第摸着关昭油亮光滑的头发,她实在很疼惜她。 “好呀,姐姐,今晚我睡你那儿,不理他了。”关昭故意翘起嘴角,作生气状,娇美的样子叫人魂消。 姬晓凤心中一动,造物主真是神奇,竟能造出如此完美无瑕的女子,曹雪芹笔下大观园中的妩媚女儿也不过如此。 车子风驰电掣般的驶得飞快,姬晓凤不时的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后面的车辆,这是闻于斯平时教的反跟踪术。确信没有人跟踪后,她把车子驶向了天水名居。 “啊,姐姐,你的房子真是气派呀。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一套居室。”关昭的美眸如水,激荡出艳羡的目光,“这恐怕需要上百万吧,光是这套家具,啧啧啧……” “这是我男友的房子。他出国去了,交待我过来浇浇水、喂喂金鱼。”姬晓凤一进屋子,打开暖气,顺手接过关昭递过来的大衣。“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他的这套房子,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虽然我们相识相交已经十年。” “啊,这怎么可能,难道他对你还有秘密吗?难道相爱的人之间不是要袒露心迹,全无隐私的吗?”关昭大感惊讶,在她心中,既然相爱,就要对彼此知根知底、全无隐瞒的。 “嘿嘿,妹子,你真是傻得可爱。难道你丈夫就什么都跟你说么?”姬晓凤捏捏她尖翘可爱的琼鼻,然后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个好女人,跟他时还是有夫之妇。妹子,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姐姐。你说的也对,我那口子其实也对我瞒得紧,亏得我那么爱他。”关昭想起丈夫对她隐瞒工作的事也是耿耿在怀。她生性柔弱,见她敢爱敢恨,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姐姐,你真爱他吗?” “当然我爱他,甚至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我爱他的特立独行、爱他的天马行空、爱他的忧郁和哀伤……妹子,爱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痛苦,却……却又是这般的快乐!?”姬晓凤脱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妹子,我好看吗?” “姐姐,你真美!”关昭目眩于她晶莹的美丽和眼眸间淡淡的哀伤,有一种无法描述的魅力,这种魅力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那样的极具杀伤力。 “来吧,我们一起洗,好不好,妹子?”姬晓凤微微笑着,拉着关昭小手,往沐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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