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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逍遥侯》第二集 逍遥江湖06-10

fu44.com2014-06-28 17:32:00绝品邪少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六章 救如玉力战群雄  黑巾武士后面步出胖瘦二婆,二婆的后面款款行出一位身材硕长的妙龄姑娘,白裙曳地,一尘不染,红红的秀发迎风飘逸。虽然一袭白色纱巾蒙面,但群豪仍能感觉到巾后的惊世骇俗的美容和冷艳,少女的一步一态,都是秋水为神,琼花作骨;一走一停,便得香心如诉,娇韵欲流。武林群豪都屏住呼吸,静静而又贪婪地望向少女。群雄中更有不少人突然间有些呼吸急促,低头不敢再望。  九幽修罗教少教主甄如玉在火磷箭手和胖瘦二婆两护法的簇拥下,带着彩云、霁月两名贴身丫环缓缓来到天下群雄面前。  千叶影儿对甄如玉施礼道:“千叶影儿见过少教主。”  甄如玉淡淡回礼,人要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回头问道:“他还好吗?”  “他、他、还好。”一时间千叶影儿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好就好。”甄如玉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离去。来到肖万雄和凌云面前。  二人急忙上前:“贤侄女,你怎么出来?”  “二位叔叔辛苦了,如玉连累你们受累了。”深深施了一礼。  肖万雄和凌云连忙还礼:“有我们两个老骨头和众位坛主教众在,绝不会让贤侄女受任何委屈。”  “谢谢两位叔叔和大家,但如玉怎能让诸位叔叔与我爹浴血奋战才有今日的圣教毁在如玉手里?”甄如玉转向群豪:  “甄如玉所做所为,今日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待会儿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我甄如玉绝不会眨下眼。但是,如果有人想借此找我九幽修罗教的麻烦,却是痴心妄想。”  自怀中掏出一物,高高举起,正是教主信物‘修罗令’。九幽修罗教教众立刻黑压压单膝跪倒在地,齐声高喊道:“请教主发令!”  “如玉今日要自行解决此事,吾教中人不得插手。如玉今日如有不测,有肖护法暂代理教主一职,统领教中事务。教主至今下落不明,日后找到教主后,回归教主之位。如教主不幸,寻回教主遗骸并为教主报仇者为我教下任教主。”  教众颤声应是,已现呜咽之声。  甄如玉再一晃手中‘修罗令’:“火磷箭手听令!如有人胆敢侵犯我总坛,杀戮我教弟子,杀无赦!”  “是!”震天欲聋喊声中城墙上和两侧山顶冒出无数火把和无数黑衣黑巾箭手,举箭对准下面群雄,箭头上裹着一团黑黑的物事。跟随甄如玉出来的五十名黑衣火磷箭手也一字散开,手中箭对准群雄。  一听火磷箭手之名,群雄无不大惊失色,据说这箭上火磷阴毒无比,被火点着后一旦沾身,焚烧不止,一直烧到骨子里,可说生不如死。如今被上百名火磷箭手团团围住,群雄立刻慌乱起来。  少林三武僧和武当清云、红云两位道长及其他剑派掌门都皱上眉头。虽说大家上山前曾讨论过如何对付这火磷箭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近距离交手,让对方无法放箭,如今全部落空,不由暗自着急。  甄如玉被纱巾蒙着美丽脸庞异常安静,环视群雄:“那十二个人都是本姑娘杀的,谁要报仇就请一起上吧。”  原来甄如玉在城堡里听报外面战况,得知千叶影儿智辨群雄,为自己解脱,但别玉寒并未现身,只道是别玉寒绝情寡义,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伤心之下,为了自己的名节和别玉寒的无情,今日要血洒邙山。  千叶影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甄如玉会破罐子破摔,把这所有的都一下子拦下来,自己的一番心血全部东流,一时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群雄也是哗然,却无法辨别是真是假,只想如何能够破了这火磷箭手,转危为安才是。  但那些一心要来报仇的听了甄如玉承认自己做了一切,此刻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人群。但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去围攻一个女子,一时下不了手。  犹豫间,只见一魁梧大汉喝道:“我儿死在你手中,老夫不报此仇,我吴家寨枉立于这江湖之上。”手举刀落,冲甄如玉当头一刀劈下。  虽然身为岭南吴家寨的老大,但比起九幽修罗教的少教主相差甚远,不过十余招已刀飞人亡。  人群中又冲出一男一女,双剑刺向甄如玉,正是开封府双剑侠侣石天荣、李秀婉夫妇,要为死去的独子报仇。石天荣乃是武林三大堡之一白云堡堡主一袋烟谢阳的内弟,李秀婉是天山剑派的女徒,不看僧面看佛面,加上夫妻俩热情大方,行侠好义,因此双剑侠侣名气响亮于开封中原地界。但二人却不是武林第四高手九幽修罗教教主九幽摄魂甄不凡女儿的对手,不到五十余合,双双负伤败阵。  那些要来寻仇的见先是带头的崆峒派和江南柳家,一死一伤,如今岭南吴老大、开封府双剑侠侣又败下阵来,恐怕报仇无望了,激愤之下,再不顾江湖规矩,呐喊声中冲出十几人,围住甄如玉,想要将其斩于乱刀群功之下。  九幽修罗教的人个个气得吐血,骂这些自誉为江湖侠士、名门大派的人以多攻少、厚颜无耻不要脸。见少教主危机,脾气向来急躁的凌云大喝一声扑了上去。  几个坛主见机跟了上去,七大剑派见状,立刻有人迎上,一场混战开始了。  少林觉悲大师见眼前一片混战,惨叫连连,如此下去必是双方死伤无数。加上火磷箭手在旁虎视眈眈,己方能活着出去的恐怕寥寥无几,急切间只有拿下甄如玉作为人质,止住这场混战再说。冲师弟觉情大师和觉苦大师一使眼色,高喝一声阿弥陀佛,腾空而起,三幅黄色袈纱在风中飘洒,如三朵黄云罩向甄如玉。  肖万雄不顾自己受伤,一咬牙提起真气,迎向觉悲大师。  同时洛阳分坛坛主‘无霜剑’秋无霜与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拦住觉情大师和觉苦大师。  觉悲大师志在甄如玉,不愿与肖万雄纠缠,施展少林绝技‘大力金刚掌’拍向肖万雄。  受伤的肖万雄不敢硬接,以绵掌以柔克刚的招式拦上,但觉悲大师掌到跟前突然改掌为指,使出另一绝技‘无相劫指’无声点向对方掌腕大穴。肖万雄撤掌向后退了一步,改掌为拳击向对方的五指。  觉悲大师却抓住肖万雄向后退步的间隙,人在空中,借着肖万雄击出的那拳翻身冲向甄如玉。肖万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会借自己之力扑向甄如玉,呆了一呆,即刻追去,却为时已晚,相差对方已是数步之遥。  甄如玉此刻刚击开曹彤的剑,眼角瞥见一团黄云罩向自己,当时娇喝一声,左手九幽掌右手修罗剑,腾空而起击向那片黄云。觉悲大师左手‘分水功’、右手‘无定指’口中同时猛喝一声,正是少林另一门绝技‘佛门狮子吼’。  甄如玉剑掌被对方击开,刚要换招,耳边突听到一声猛喝,心中一惊,脑子一阵剧痛,神志不清,人当即向下落去。  蒙面纱巾被风扬起吹落,露出美丽绝伦的艳容,人群中立刻发出一阵惊叹声。  觉悲大师挡开甄如玉的剑掌,见对方为‘佛门狮子吼’所镇摄,心中一喜,向面前的甄如玉抓去。  就在这时,背后几缕阴沉沉的指风袭向自己,不愿放弃如此大好机会的他只好施展‘袈纱伏魔功’绝技,将袈纱鼓成球状,撞向背后的指风,但听一声闷哼,袭击之人显然被‘袈纱伏魔功’的真气所伤。  觉悲大师顾不上回头查看背后袭击之人,加速扑向即将着地的甄如玉。手就要沾着甄如玉的衣裙,甄如玉突然向一边滑去,觉悲大师定睛一看,却是一根晶莹剔透的细索无息地缠住甄如玉,将其带往一侧。  此时的觉悲大师全力下冲,无法再向上提拔身子去追甄如玉,但他不愧是少林三武僧之首、精通六种少林绝技的‘觉’字辈第一高手,急切间改抓向甄如玉的指为掌,在地上一拍,人斜飞起来追向甄如玉,同时躲过肖万雄隔空拍来的一掌。  可惜接连换了几个身法,却未能抓住甄如玉,觉悲大师此刻真气已尽,只好落到地上。  这时空中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堂堂少林寺得道高僧,竟如此卑鄙,做起背后暗算人的无耻勾当。”  觉悲大师抬起头,只见晕厥的甄如玉正被一自人群头顶飞来的英俊青年抱住,落到地上。  长身而立,一袭白衣,正是快马赶到的别玉寒。男的玉树临风,仪态不凡,女的冷艳娇媚、美仑美奂,真是天生地造的一对佳人,人群中射来不少羡慕嫉妒的眼光。  觉悲大师本想先抓甄如玉,化解这场混战,然后相机解决这场纠纷,即便不能使双方化解彼此的仇恨,但不至于两败俱伤,或者利用手中的甄如玉让九幽修罗教签订城下之盟,给武林朋友一个交待。如今偷鸡不成反被别玉寒当着群雄的面臭骂一顿,气得有话说不出,光秃秃的圆脑袋一阵青一阵红。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双方停止打斗,别玉寒将怀抱中的甄如玉递给上前的彩云、霁月:“快让千叶姑娘给如玉查看一下伤势。”  二女应声退下。  别玉寒扶起自背后袭击阻挡觉悲大师之人,却是一身女装打扮的花妖:“谢花兄及时出手相救。”  “贱妾应该的。”面色苍白的花妖细声细气回答,人群中发出格格笑声。  别玉寒冷冷扫视群雄一眼:“如玉是在下的妻子,她纵有万般不是,各位也该先跟本人打个招呼,如此兴师动众,欺负一弱小女子,难道这就是诸位的行侠仗义之道?”  群雄在崆峒、江南柳家等发出的英雄帖中曾提及甄如玉与淫书生别玉寒狼狈为奸、但被其玩弄后甩掉,如今有人竟称甄如玉为妻子,难道真有此事,此人莫非就是……?  “淫书生!他就是淫书生别玉寒!”群雄中有人认出别玉寒。  “‘三花二淫一嫖客,最淫书生别玉寒’,他就是别玉寒。”  “听说他挑了龙虎镖局、一脚伤了长江帮少帮主‘霸王公子’洪长江、剑败‘八剑堡’大公子‘公子剑’卢谦。”  “那算什么?他一剑就削掉了京狮堂总堂主铁掌稽飞的脑袋。”  人群中不少人从北方而来,听过见过别玉寒在京城的所做所为,立刻在人群中低语传播开来。  “原来他与姓甄的真有一腿。听说他与千叶影儿、火凤凰杜隽也有一下子。小子真他妈的有福气。”有人愤愤不平,这样的好事怎么就抡不到自己头上。  “还有峨嵋双娇燕,燕掌门与夫人就在此,恐怕有这花花肠子的好看。”有人幸灾乐祸,前面的人听了心里舒服好多。  “你就是别玉寒?”觉悲大师厉声喝问。  “正是!”  “好,老衲等此来邙山,正是为你而来。”一挥手,人群中跃出十二名僧人,站到少林三武僧身后,每人一柄禅杖。  “即是冲在下而来,为何背后偷袭他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觉悲大师光秃秃的圆脑袋又是一阵红光闪过,瞪了别玉寒一眼,然后双手合思源中文网十:“阿弥陀佛,既然正主在此,贫道自是不再管此处之事,请别施主随我等到嵩山一行,给我寺方丈一个交待。”  知道少林为龙虎镖局之事早晚要找上,既然当初敢挑了龙虎镖局,就不怕今日,别玉寒正要开口,人群中跳出八名灰衣精壮汉子,为首一人喊道:“大师且慢。这姓别的淫贼是我唐门‘毒杀令’要杀之人,我等既然在此,龙虎镖局的事还是这里解决的好。”  来人正是唐门八雄,为首的正是位居八雄之首的唐门大公子,武林五公子中的‘毒公子’唐天雄。  唐门发出‘毒杀令’追杀别玉寒后,八人自四川来到中原,正逢七大剑派邙山讨伐九幽修罗教,既然英雄帖上说甄如玉与别玉寒有男女之情,也许别玉寒也会赶来,谁知在邙山看双方打斗半天却未见别玉寒出现。正感失望之时,突见别玉寒从天而降,大好时机,自不甘让少林寺将人带走。  别玉寒冷眼看去,唐门八雄个个短小精悍,灰色皮衣上面缝了许多口袋,显然是盛装暗器用的,每人的双手都戴着一副鹿皮手套。为首的‘毒公子’唐天雄如鬼般吓人,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一双小吊吊眼翻弄着,白眼珠多,黑眼珠少,阴深深可怖得让人不愿看上一眼。  虽说同为龙虎镖局之事,但二者分属白道和黑道,少林不愿与唐门联手。觉悲大师一合十:“既然唐施主如此说,老衲就成全唐施主罢了,但还望唐施主广布善心,手下留情才是。”  ‘毒公子’唐天雄一愣,没想到少林僧人如此好说话,拱手相让,看来对龙虎镖局之事也只是表面热心做做给江湖人看而已,心中对觉悲大师不满。上前一步,手中玩弄着一把薄薄窄窄的柳叶飞刀,阴阳怪气冲别玉寒喊道:“姓别的淫贼,你知道我唐门为何对你发出‘毒杀令’?”  别玉寒白了他一眼,扭转了头。  见对方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唐天雄大怒,唐门可说是武林黑道老大,黑白两道、绿林草莽无不避让唐门三分?如今别玉寒在群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气得唐天雄喝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手未见动,三点寒星悄无声息地奔向别玉寒,不知何时多出两把飞刀,且后发先至。但凭这一手出刀无形、刀出无声、梅花三弄,正是唐门暗器手法的精髓,可见其已得发放暗器之真谛,人群中有人立时喝彩。  别玉寒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一只手背负着,看也不看,右手玉萧信手一挥,当、当、当三只飞刀被磕飞:“要杀人,一刀足够,何必多浪费两把刀?”  唐天雄差点鼻子气歪了,腾身扑向别玉寒,双手连扬处,满天星、飞蝗石、铁莲子、青蜂钉、甩手箭、琵琶锥、飞鱼镖等数不清的暗器漫天花雨向别玉寒飞来。  唐门的暗器都淬有剧毒,群雄早就远远躲开,使原本空出作为打斗的地方更加宽敞。别玉寒空中连三翻个跟头,巧妙躲过唐天雄的暗器。  唐门八雄其余七位一看,吆喝一声加入进来,一时间天暗了下来,别玉寒的头上周围铺天盖地尽是各种暗器。无法躲闪,无处藏匿,千叶影儿主仆紧张地目不转睛盯着场中别玉寒。  好个别玉寒,身子原地急速旋转起来,快的让人只看到一团白影,如云似雾,所有的暗器都跟着白影旋转起来。  唐门八雄手未停,心中却已七上八下地很紧张,要知唐门的暗器手法五花八门,有快、有慢,有直、有弯,有的旋转,有的急飞,有的后发先至,有的空中相击,化作满天星,此刻却只围着对方转而打不进去。  心里想着,麻烦就来了,突听别玉寒大喝一声,白影突然停止,旋转的暗器四下纷飞,反射向唐门八雄,去势较来时更为迅猛。  唐门八雄大惊,立刻施展起唐门的轻功向后拼命跃起躲闪自己的暗器,更有几个施展起天下所有人逃命时都会用的招式就地十八滚,盼自己滚得越远越好。群雄暗幸自己早先躲远了,否则,此时此刻必被央及池鱼。  暗器过后,唐门八雄伤了七人,另一人因为闪到同伴身后才躲过此劫,正是八雄中老大、‘毒公子’唐天雄。  唐天雄刚站直身,便看到别玉寒如风一般飘向自己。  眼看就要命丧对方手中,突听斜后方一声娇喝:“休伤我兄!”,一道剑光挟着一蓬暗器扑向别玉寒。  别玉寒恨唐门八雄使用暗器如此狠毒,要给他们些颜色看看,也想借此镇住这帮武林豪杰,否则,今日恐怕会斗个没完没了。伤了七人,方要给那让自己看了就恶心的‘毒公子’一点手段看看,感到右后方一股剑气夹着暗器袭向自己后背。  玉萧向后一划,箫声响处磕飞暗器,迎向对方长剑。只听当的一声,剑被磕飞,伴着一声啊的尖叫,向后飞去。别玉寒回头一瞥,见一少女被自己震得向城墙撞去,刚才自己力用得太大,不知伤了少女没有?  连忙放弃唐天雄,脚尖一点,反追向少女,手中逍遥索同时射出,缠住即将撞到城墙的少女。  方要接住少女,千叶影儿喊道:“小心!”  背后传来飞刀袭来的风声,别玉寒本要跃开,但看少女必将被射成刺猥,只好一提真气,借着逍遥索的力量向前加速,来到少女跟前时,一把抱住少女,脚下却不停,向城墙奔去。脚点城墙,人向上连跃。  只听啪啪啪三排飞刀每排十二把钉在脚下的石头上。三十六把飞刀成扇形排开,距离相同,深度相同,能够将飞刀使出如此境界的人江湖中绝对不多。  别玉寒猛一点脚下城墙,人如苍鹰般优美飞向空中,滑翔着落在唐天雄面前。  群雄哗然,别玉寒轻功如此之好,只见白衣飘影,不见人形,抱着一人竟能竟快过了飞刀。  满天飞花地甩出三十六把飞刀,不可谓不疾,手法不可谓不巧,刀上的毒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竟没沾着对方一寸衣襟,唐天雄沮丧透顶,再无斗志。  别玉寒望向唐天雄,两眼冷得让以毒公子自称的唐天雄打了个机灵:“她好像叫你兄长?”  “对!她是本公子的妹妹唐筠。”  “你妹妹方才不顾一切就你,你却为了取本人的性命连自己亲生妹妹的命都不顾了。”此时别玉寒已将唐筠轻轻放到地上。  唐筠惊魂未定,那支方才握剑的右手和半边身子麻木得毫无知觉,瞪着一双美丽无邪的杏眼,惊恐万状地望着哥哥和别玉寒。  唐天雄阴阴一笑:“不错!‘毒杀令’一出,唐门中人都要赴汤蹈火,本公子的名号你忘了?‘毒公子’向来是六亲不认,更不能让妹妹给你这大淫贼玷污了。”  “好!今日你唐大公子就先为这‘毒杀令’赴汤蹈火吧。”身子微晃,人已来到唐天雄跟前。唐天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挥向别玉寒。  别玉寒手中玉萧一迎,长剑飞向空中,唐天雄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别玉寒手已举起拍向他的天灵盖,唐筠突然喊道:“别杀我哥哥!”  这一喊救了唐天雄一命,别玉寒收回掌,一脚踹出,唐天雄惨叫着被踢飞向空中,伴着一蓬血雨,落到唐门八雄其他七人脚前,七人此刻已拔出身上暗器,涂了解药和创伤药,抬起唐天雄,向山下奔去。  唐筠左手捡起哥哥和自己的剑,默默望了别玉寒一眼,追向唐门八雄。  四下无声,群雄相视无语,几十年来唐门‘毒杀令’从未如此败过,八个唐门年轻一代的骄骄者,联手竟不堪对方一击,而别玉寒救唐筠所露的那手轻功更是匪夷所思,亲眼看到都难以相信。  少林三武僧也暗暗皱眉,这小子如此俊的武功,今日带往少林恐怕非得一场激战不可。  正想着,一声暴喝:“好功夫!老夫来会会你。”一人已扑向别玉寒,正是武林排名尚在静云师太前面的峨嵋掌门人燕辰。  别玉寒立刻赶到一股力道滚涌着奔向自己,他并不知对方就是峨嵋掌门、双娇燕的父亲,只觉得对方内力非同寻常,忙提气凝神应战。  峨嵋双娇燕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父亲突然对别玉寒出手,忙齐声大喊:“爹爹,爹爹,快住手。”  霍灵芝喝道:“你们住口。”  高翔也忙拽两位师妹,燕怡雪一把将师兄的手打开:“不要你管。”  二女拉住霍灵芝的手,使劲摇着:“妈妈,别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就见不着爹娘了。”  “妈妈,咱们不能恩将仇报。”  霍灵芝听了皱眉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小淫贼这么坏,敢欺负到我的乖女儿头上,爹爹现在为你们出气,怎么你俩反倒为他求起情来?”  燕怡婷赶紧将京狮堂的事给母亲讲述一遍。霍灵芝听后紧盯着两个女儿的眼睛:“那他没有欺负你们,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  “说什么呢?妈!人家一路上对我们彬彬有礼,咱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母女这边说着,场中打得越来越激烈。原来峨嵋掌门夫妇见两个掌上明珠私自下山不归,放心不下便带着门徒下山,一来寻找两个丫头,二来到邙山同七大剑派中其他门派回合讨伐九幽修罗教,刚来到中原地界便听说江湖上出了个大淫贼,专门勾引江湖女子,十美中的火凤凰、千叶家的大小姐和九幽修罗教的少教主都被其骗入手中,连自己的两只小燕子也被这小子击落入情网,成为他的玩物。  燕辰听了气得七窍生烟,发誓要生吞活剥了这姓别的不可。昨夜夫妻俩与其他门派商量今日对阵九幽修罗教之事而很晚才归,今晨见了两个丫头又惊又喜,骂了两句便带着门徒等回合其他门派上山,未及询问二女,才闹出这场误会。  别玉寒见来人内功深厚,听双娇燕惊叫才知是峨嵋掌门燕辰,想起皇上给的小册子,燕辰此刻掌影万千,排山倒海般扑来,使的应该是以混元一气功发出的峨嵋绝技‘千佛手’。不敢大意,又不愿出手伤了对方,毕竟与燕家姐妹一路上吃在一起,说在一起,即使不算朋友也是熟人,对熟人的父亲下手,他别玉寒实在做不来。如此一来,只好见招拆招,在燕辰全力怒攻下反而落了下风,看得千叶影儿着急万分。  燕辰打得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这小子武功还真不得了,自己的混元一气功和‘千佛手’已发挥到八成功力,竟然伤不了他,天下英雄面前可不能丢了峨嵋的门面,当下手上加劲,将功力加至九成。  别玉寒更是危机,见对方如此拼命,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既然对方如此无情,自己也顾不得燕家姐妹的面子和情分,一招‘赤龙升天’腾空而起,挥拳施展‘龟龙八式’另一招‘龟头反击’,击向也要升空追击的燕辰。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急速窜来,喊道:“师兄快住手。”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七章 刀剑龙风  正是霍灵芝。  燕辰被妻子一喊,未再追击,向后一个倒跃,落在霍灵芝旁边。但听蓬的一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被击了一个大坑。  燕辰吓了一跳,这一拳威力真他妈的非凡,自己要接下来还真他妈的不容易,老婆叫的真是时候。  心里不服,又要跃起,霍灵芝一把拉住他,密语传音道:“不要打了,里面有蹊跷。别公子是雪儿和婷儿的救命恩人。”  燕辰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霍灵芝冲别玉寒一抱拳:“谢别公子在京狮堂救了雪儿和婷儿。”  “恰逢其时,举手之劳而已,燕夫人不必客气。”别玉寒抱拳回礼。  霍灵芝即是燕辰岸的老婆,也是同门师妹,最听霍灵芝的话,听她如此说,不会有假,便随妻子回到峨嵋派中,边走边回头喊道:“小子好功夫,有时间咱们在切磋切磋。”  别玉寒微笑不语,一场打斗又这么莫明其妙地在群雄面前结束了。  觉悲大师冲别玉寒合十道:“别施主好俊的功夫,令老衲甚为钦佩,但老衲师兄弟奉方丈之命来请别施主到少林一行,还请别施主跟随老衲前往少林,老衲等感激不尽。”  “龙虎镖局之事,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少林寺执武林之牛耳,对黑白是非自该有公论,在下看不出有必要专门到少林寺跑一趟,打扰诸位的清修。”  “大胆!你是说少林寺到这里来就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了。”觉情大师大师在少林三武僧中脾气最为暴躁,当即喝道。  “那是你说的,本人可没说,本人在说少林寺执武林之牛耳对黑白是非分得清清楚楚,别某跑一趟少林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别玉寒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立刻不客气回答。  “你?”觉情大师气得一摔袈纱,就要冲出,但被觉悲大师伸手拦住:  “别公子,少林虽是方外之地,但即立足江湖,自是‘仁、义、信’当先,黑白是非分得清。雷总镖头是我少林俗家弟子,我少林如对雷总镖头一家之事不闻不问,当是不仁、不义、对少林弟子更是不信。更何况公子打赌摘了龙虎镖局的牌子,赌者服输,无可厚非,但接连暗杀雷家三个公子,让雷氏一门从此绝后,手段如此阴狠,实为天理不容,江湖难容,少林更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老衲等希望别公子能给少林一个交待。”  “什么?”别玉寒吓了一跳,难道王幽兰除了三公子子母连环雷胜之后,还杀了雷胜两个哥哥?以王幽兰的性格,非常有可能,这下黄山神尼师徒与少林和唐门真成了解不开的冤家了。  暗叹一声,却不愿说出是王幽兰所为:“在下虽与龙虎镖局打赌摘了龙虎镖局的牌子,但却未取龙虎镖局任何一条人命,既然大师认为雷家三位公子被杀与在下有关,本人不妨调查一番,日后亲到嵩山,给少林一个解释,如何?”  “哼!施主好大的口气,就凭施主这几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当我等是三岁小孩了?”一直苦着一张脸未开口的觉苦大师突然哼道。  “那依大师之意?”别玉寒问道。  “今天跟我们到少林一趟,将你的意思说给方丈大师,请方丈大师定夺。”  “如果本人说不呢?”  “那施主就赢了老衲师兄弟三人。”  “哈哈哈,大师名为神僧,说出的话如此霸道。”别玉寒当下不怒反笑:“好,本人也正要看看武林鼻祖少林有何绝学。”想起逍遥子曾战胜当时武林第一高手少林方丈无痴大师,豪气大增,要试试真正的少林绝学。  “施主一身好功夫,我等不敢托大,师兄弟三人练有合击之术,看来今日不得不在施主面前献丑。”时至今日,尚未听说江湖任何人曾让少林三武僧联手过,觉悲大师此言一出,群雄对别玉寒更是刮目相看。  “这样更省事,内人被大师所伤,生死不知,早打完本人也好早点看看内人的伤势。”  觉悲大师脸上又是一红,一挥手,觉情、觉苦不见伸臂蹬腿,身影飘开,无声无息落在别玉寒两侧,与觉悲成三角围住别玉寒,单凭这一飘,少林高僧武功修为可想而知。  “少林高僧也会玩车轮战这样的下三滥,趁人之危。”明镜突然嚷道。  天下群雄前面小丫头如此一喊,少林三武僧脸上挂不住,老脸一红,觉悲大师合十道:“别施主连战两场,请歇息片刻,恢复一下体力。”说着三未神僧席地端坐,闭目合十,静修起来。  “少林神僧果然有些气度。”本想说不用了,但见三人已经席地而坐,便闭目运起逍遥神功。片刻间精神大增,疲惫之气消失殆尽,两目一睁,精光四射:“在下准备好了,三位大师请。”  少林三武僧双目一睁,唱声阿弥陀佛,跃向空中,同时大喝一声,正是‘佛门狮子吼’,吼声中三僧自三个方向击向别玉寒,觉悲双手连弹,使出‘无扰指’‘摩诃指’。觉情一掌拍来,却是七十二绝技中最为刚猛的‘大力金刚掌’。觉悲大师苦着脸拍出了阴柔武功‘般若掌’。四种绝技同时击向中间的别玉寒,配合的天衣无缝。  别玉寒脚未点,一招‘赤龙升天’腾空而起,自三人合击的间隙钻出。三僧再喝一声,分别使出‘烈阳掌’‘陀罗爪’。绝悲大师更是双腿连环,提出‘佛影腿’中最为精妙的‘千影万腿佛’。  别玉寒叫声好,一招‘神龙摆尾’闪开觉苦的‘陀罗爪’,左手捏指成锥,‘爪点马眼’刺向觉情的‘烈阳掌’,右手玉萧一晃,使出玉萧十三式中最为精妙的‘千萧万影’,无数萧影迎向绝悲大师的‘千影万腿佛’。  绝悲大师立刻赶到无数冷风刺向自己双腿要穴,一时不知如何破这精妙的点穴术,双腿回收,身子翻转,两手连弹,却是七十二绝技中极为难练的‘二指禅’。  别玉寒冷笑一声,逍遥神功使到八成,无数萧影立刻化作四股冷风,迎上觉悲大师的‘二指禅’。指萧相撞,觉悲大师立刻赶到对方内力汹涌而至,难以抵挡。  觉悲大师连忙向后飞去,左手一招‘分水功’,想分开别玉寒的内力,右手‘点石功’,连点别玉寒射向自己的四股冷风。向后连飞十余丈,别玉寒却如蚁附体,紧随而至,丝毫不惧自己的‘点石洞穿’的功力。心下大急,方要变招,别玉寒欺入觉悲大师护体神功,玉萧点向觉悲大师胸前大穴。  觉悲大师突然感觉无限悲哀,双目圆睁,双掌齐齐推出,以十成功力击向别玉寒,要玉石俱焚。此刻觉情、觉苦见对方应付自己为虚,对付师兄为实,忙各自使出一招‘大力金刚掌’中的‘力撼华山’和‘无相劫指’中的‘无相劫神’连点别玉寒后背七处大穴。  顷刻间,别玉寒背腹受敌,即使伤了觉悲,自己也要被‘力撼华山’和‘无相劫神’击中点倒,立刻毙命。  好个别玉寒,肩膀一晃,人突然消失,绝悲大师奋力击出的一掌突然击空,迎向了师弟的‘力撼华山’和‘无相劫神’,三股掌力指力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响,三人立刻向后飞去。  觉悲大师人自空中失去重心迭落地上,一人自背后扶住自己,手有意无意地顶在自己的脊柱大穴上。  “大师站好了。”正是别玉寒。  望着刚刚落地喘息的觉情、觉苦,脸色苍白,显然亦被震伤。对方能在如此光景下自少林三武僧合击中巧妙躲开,其内力、智慧、胆略都非常人所有。  师兄弟三人受伤无法再战,觉悲大师暗叹一声,双手合十,凄凉道:“阿弥陀佛,别施主好身手,老衲领教了。”  别玉寒从三人无与伦比的掌力中巧妙脱出,反败为胜,使出全身力气,有点气喘,此刻飘身闪开,回礼道:“大师承让了。”  “老衲在少林等待别公子造访。”  “好,不论如何,别某一定会拜访少林禅寺,给少林一个说法。如果内人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别某也要给大师讨个说法。”  “好!正月十五元宵之日,少林庙门大开迎接别施主。”觉悲一声唱诺,与两位师弟带领十二少林僧人飞身下山。  少林派一撤,群雄立刻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办才好?武当清云、红云两位道长本与少林同来为七大剑派住持公道,如今少林走了人,自己被推到前面。但二人在江湖虽是德高望重,但武功却并非上上之选。少林三武僧名震武林,恐怕武林十大高手中任何一人也难挡三人合击,但联手一战转眼间败北下山,自己更不是对手。  再看七大剑派,崆峒掌门重伤,江南柳家全军覆没,点苍丢尽了面子,峨嵋莫明其妙地突然视姓别的为救命恩人,芙蓉剑庄、飘香剑庄事不管己高高挂起,天山本就只来了两名长老,十名弟子,华山静云神尼虽对九幽修罗教深恶痛绝,但已孤掌难鸣。众人不知如何收场才好,一时怔在那里。  就在这时,空中一声长笑,笑声中一声暴喝:“我来会会你这淫贼!”  但见一道人影自群雄头顶飞来,白衣飘飘,神俊洒脱,话音未落,手中利器已是寒光闪闪,阳光下耀目地奔别玉寒急射而来。  别玉寒见到寒光,手中玉萧一抖,使出‘逍遥八剑’中的‘与天逍遥’,迎向自空中飞来的雷霆一击。萧剑相撞,接连当、当、当十几声清脆但震撼人心的响声,随即分开。  别玉寒屈膝半跪,以萧拄地,脸上闪过一阵苍白,眼中寒光暴露,盯住袭向自己之人。  对方一袭银白色长衣,质地上乘,宽大的袖口和衣领绣着一圈金色的花纹。挺拔的身材,玉树临风,英俊白净的脸上一缕修剪整齐的小胡子,透露出一股不怒而威、盛气凌人的神态。  手中一把奇怪的兵刃斜指着别玉寒,一边笔直锋利如剑,另一侧弯弯如月。如此有凌云之气,举止大雅,气象不凡的江湖之士,别玉寒还是第一次看到。  “洞庭十八盟盟主龙风!”人群中有人惊喜地叫道。  来人正是‘武林四杰’之首、新登洞庭十八盟盟主而风劲江南武林的龙风。手中握着奇怪兵刃正是龙风成名兵器‘剑刀’。  “身为洞庭十八盟盟主,做的却是投机取巧、乘人之危之事。”说话的是千叶影儿,明镜、如月闪身跃到别玉寒身旁,每人每手举着一个‘鬼难逃’,对准前面的龙风。  自己独创的得意杀招‘天刀地剑’,看似无奇,却是内含一十八剑,剑剑气势磅礴之外透着阴险凌厉,连罩对方十八死穴,穴穴夺人性命,此招之下从未有人活命,加之对方刚刚力拼少林三武僧,内力尚未恢复,进攻时机拿捏恰到好处,却仍被对方破去,刀下逃生。  眼望对着自己的四只‘鬼难逃’,和正缓缓站起的别玉寒,知道今次再难得手。  “哈、哈、哈!”心中却大为震惊,人却大笑,‘剑刀’也归回剑鞘:“如果在下投机取巧、乘人之危,也不会站在这儿,姓别的也不会从容不迫了。”  转望别玉寒:“阁下好功夫,难怪能伤唐门八雄,败少林三武僧,却不走正道,甘心落为淫秽下流之徒。自古正斜不两立,阁下如果命大,能活着下少林,龙某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正午在黄鹤楼恭候阁下,为江湖除害。”  一直冷冷盯着龙风未说一句话的别玉寒此刻才开口:“在下会给阁下一个为江湖除害的机会,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哈、哈、哈!有气魄,龙某就喜欢这样的,二月二不见不散。”哈哈笑声中人一闪而失,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有华山论剑位居第一‘神龙见首不见尾’乔天当年的风采。  龙风就如雨后天空出现的彩虹,刚刚划过邙山,带来一道耀眼的明亮,便忽地消失不见。这明亮在别玉寒的眼里太耀眼了,震撼了他的心。出道江湖以来,这是他遇到的最为精妙、最为凶险的一招,虽然如影儿所说,龙风投机取巧,趁自己力斗少林三神僧后内力不济、尚未运气调理之时突然袭击,但对方的功力招式太吓人了,比阴妖偷袭皇上那一剑还要猛毒。  此刻的他恐怕拦不住对方,任由龙风来去如无人之境。  江湖后俊中武功第一的龙风也未得手,看来今日取胜无望了,武当清云道长对别玉寒稽首道:“别施主来此化解一场流血,也是江湖之幸。贫道等就此下山,日后再会别施主。”  别玉寒回礼,清云、红云两位道长带着随行六名年轻道士飘然下山。  少林武当一走,华山、点苍在静云师太和苍鹰铁威雄带领下悻悻不平下山而去。崆峒此次与柳家广发英雄帖,联合七大剑派上山兴师问罪,却落了个一死一伤,此刻赶紧抬起掌门,跟在华山、点苍后面狼狈下山。天山派、芙蓉剑庄和飘香剑庄还有其他门派及看热闹的跟着纷纷下山,谁也不愿走晚了挨上九幽修罗教一箭。  峨嵋派走在最后,此时燕辰已听她们母女说明事情真相,过来向别玉寒道谢辞别,然后带着峨嵋门徒下山而去。  燕怡婷依依不舍、满脸惆怅,被燕怡雪拽了两下才不甘地随父母下山。  高翔看在眼里,恨恨地瞪了眼别玉寒,射出嫉妒狠毒的炽烈。  刚刚还人马沸腾的邙山转眼人去山空,只有九幽修罗教教众个个在寒风中岿然不动。  江湖群豪刚消失不见,别玉寒一阵摇晃,向前栽去。身后的祝二一把扶住他,千叶影儿赶忙将一粒丸药塞入别玉寒的嘴中。别玉寒睁开眼睛,摆摆手:“我没事。”就地打坐运起逍遥神功。  此时肖万雄因为救甄如玉而再动真气,诱发内伤而被抬到堡内,凌云见此,大喝道:“教中弟子听令!关闭山门,封锁总坛,火磷箭队巡山,周围二十里,凡擅闯者,滞留者,杀无赦!”  火磷箭手应声结队而去。  “十二坛主听令!散布四周为别公子护法,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十二分坛主应声散向四周。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别玉寒睁开眼睛,一跃而起:“谢谢影儿,如玉没事吧?”  “甄小姐没事了,只是身子虚些,我让婆婆点了她的睡穴,正在堡里休息。她对寒兄还有些成见,寒兄要多些耐心才是。”千叶影儿答道。  “知道了。”  “影儿还要恭喜寒兄。”望着莫明其妙的别玉寒,千叶影儿红脸嘻嘻一笑,来了个万福:“甄姑娘怀孕了。恭喜寒兄要做爹了。”  “什么?什么?”别玉寒做梦业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一把抓住千叶影儿的双手:“你说的是真的?”  “千大夫的话什么时候假过?”千叶影儿一厥小嘴瞪他。  “谢谢影儿,谢谢影儿。”别玉寒拼命摇着千叶影儿的双臂。  千叶影儿不好意思地脸都红了:“又不是我怀孕,谢我干吗?”  “你也快了,你也快了。”别玉寒语无伦次。  “讨厌!”千叶影儿更是娇羞。  别玉寒就要往堡里跑去,千叶影儿一把拽住他,在他耳旁低语几句才放开他。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八章 订情修罗教  甄如玉的绣楼座落在九幽修罗教总坛内后面一个美丽的独院里,闺房内香烛高燃,窗几明亮一尘不染,屋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桌椅物品,一切显得优雅宁静,空气中飘着不知名的淡香,却让人陶醉。  绣床香帐轻放,甄如玉安睡其中,盖着一床白里淡粉色绣着红花绿叶的香被,隔帐望去,甄如玉娇媚的睡态可说是天上神仙,人间绝色,还有雾里看花的朦胧。别玉寒掀开香帐,坐在床沿,轻轻点开甄如玉的睡穴,却顺手划过她的麻穴。  甄如玉睁开美丽的眼睛,看到别玉寒,浑身一颤。  别玉寒冲她一笑:“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谁让你来的?滚,滚,我今生都不想再看到你。”甄如玉发疯似地尖叫道,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被点了麻穴,挣扎着骂道:“你敢点我穴道,我要杀了你,快给我解开,快给我解开。”  “对不起,如玉,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别玉寒轻轻握住甄如玉纤细的手,当然不敢轻易解开她的穴道。  “原谅,我这辈子死都不原谅你。”双臂不能动,只好任别玉寒抓住她的手,将头转向一侧,不看别玉寒。  别玉寒将甄如玉的手捧到自己脸上,轻轻来回摩擦着,声音充满柔情蜜意:“如玉,你的心我是最清楚的,怪只怪我伤了你的心,辜负了你的一腔真情。你不原谅,我并不怪你,但你看在肚子里孩儿的份上,就给他爹一次机会好吗?”  甄如玉猛地转过头,咬牙切齿道:“他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都可以,就是不是你的。”  “谁的都可以,只要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就是我的孩子。”别玉寒仍是微笑着,一点不脑。  “不是你的孩子,他不是你的孩子,死我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甄如玉仍是发狂地吼叫。  “看来只有用最后一招了。”别玉寒想道,对着甄如玉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纯洁的,宜昌客栈醒来我看到了床上那片嫣红。只可恨我为了自己的面子才赶你走,还不愿面对现实,但我总算及时赶到,没有铸成终身大错,否则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我别玉寒这么傻,竟放掉这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妻子,真是世界上头号大傻瓜。”手却顺着甄如玉的双臂轻柔向上划去,先摸手,再摸肘,顺着胳膊往里走,话未完,手已顺着娇嫩光滑的肩滑了进去。甄如玉双目瞪着别玉寒,苦于身子不能动,只好任由他往下摸去。心里想恨,那种触摸却勾起身体深处的神秘感觉,久违的酥痒不争气地缓缓升起。  “如玉,我永远都忘不了长江船上的沐浴,北上客栈的蜜爱,你与阿隽的温柔。”手已抓住曾经被曾经揉捏了不知多少遍的香乳,仍旧是那样的富有弹性,似乎较前更为丰满,柔软。  “你不用在这里演戏,去找你的表妹,你的影儿,还有……”别玉寒的浑厚结实的嘴唇已压上来,紧紧咬住她那红的娇艳如樱桃的香唇。  “嗯,嗯,嗯”甄如玉使劲挣扎,往常就不是对手的她此刻如何又是对手,无助地任由别玉寒亲吻着自己,嗯嗯声越来越低,喘息越来越重。  更可气的是别玉寒的手也不老实,早将她身上的裙子撕开,没有了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的温柔,多了不少粗狂和野蛮。上面吻着,下面抓住了那对久别之后忽然归来的白鸽子。  甄如玉浑身一颤。  手再往下走,将甄如玉那双修长丰腴、光滑如玉的大腿分开,轻轻压上,屁股往前一顶,甄如玉又是一颤,别玉寒感到一些湿热的润滑,滑进入她的体内。  久经风流场的他此刻多了老练和稳重,不急不燥,耐着性子一双手上下游走,旧地重游,尽情搜寻着往日的风景点,还有那比以往更加丰腴却尚未凸起的腹部;一张口尽是甜言花语,柔情无限,还不时轻咬她的嘴唇;一条枪却抓紧时机进进出出,忽快忽慢,就是不停留。  多路的进攻让那种久违的难受排山倒海般自全身各处冲了过来,顷刻间将她淹没,连抓住一根稻草的机会都没有,无助的她失声痛哭,一口咬住别玉寒的肩膀。  剧痛传来,别玉寒并未退缩,任由她咬着自己,继续抽动,端得是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甄如玉渐渐松开口,轻声呻吟起来,一双手、一双腿在即近昏迷的兴奋中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别玉寒,别玉寒见时机已到,悄悄解开甄如玉的穴道,二人昏天黑地起来。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把身子交给你后,她的心就是你的了;当一个女人把身心都交给了你,又为你怀上孩子时,她这一辈子都会死心塌地、无怨无悔地跟定你,虽然她恨你无情,恨你寡义,怨你有千般的不是,怪你有万般的辜负。  甄如玉是一个冰雪美丽的绝代佳人,更偏偏是一个认定这种道理的女人,日日刻骨相思,铭心离苦,加之已沾雨露的她,对鱼水之欢更是回味无穷,此时早已忘掉心中的仇怨,完完全全沉醉于性爱与情欲之中。  深深陶醉在性爱中的甄如玉突然张开美丽而充血的双眼,双手推住别玉寒的胸膛:“别,别伤着孩子。”  “我知道,我只进了不到一半,给孩子打个招呼,告他一声爹来看他来了。”  甄如玉听了本要笑,但又勾起自己未婚先孕、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还有江湖人士的白眼,又掉起了眼泪,别玉寒将泪珠轻轻舔掉。  甄如玉用手温柔地抚摸被自己咬出血的两排牙印:“对不起,还痛吗?”  “想到如玉就要让我当爹了,再咬很些我也不痛。”  “谁说的,人家不给你生。”甄如玉娇羞道。  “那岂不要烂在肚里?你就成胖婆婆了。”  “讨厌!”伸出粉拳捶打别玉寒。  别玉寒笑着伸手摸摸甄如玉滚圆的香臀,似乎比几个月前丰满了许多:“别人怀孕都是大肚子,我怎么没把你肚子吹起来,屁股倒肥了。我得问问千大夫去。”甄如玉羞得将脸深深埋进别玉寒的怀里。  别玉寒又扭动起屁股,跟儿子打招呼去。  甄如玉连忙加紧腿 “不准进了,你的那么大,会伤着孩子的。”  “知道,我就门口呆会儿,门口呆会儿,也让儿子认识认识他爹。”别玉寒坏笑道。  “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甄如玉娇羞地白了心上人一眼,松开了腿。  别玉寒温温柔柔地在口上蹭来蹭去,和孩子打着招呼,就这么在门口一呆就是半天,将本就仍身虚的甄如玉弄得实在忍无可忍,最后柔弱地叫了两声,泄了身子。  当甄如玉在别玉寒的怀中美美地醒来时,窗外的天已暗了。甄如玉想到九幽修罗教的护法、坛主还有千叶影儿等人在外面等着,慌忙自别玉寒的怀中爬起。  别玉寒贼贼坏坏的一笑:“我还没够呢。”伸手去拽甄如玉。  甄如玉娇羞地一把打开他的手,埋怨道:“都是你,天都黑了,那么多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披衣起身,不好意思叫霁月、彩云进来,赶紧自己上妆。  已穿好衣服的别玉寒来到甄如玉跟前,拿起眉笔:“如玉,今儿我给你画眉。”说着用心画起。  不一会儿,别玉寒便画好了眉,甄如玉对着铜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寒郎画的真好。”  突然抬头看着别玉寒,酸酸地问道:“你是不是天天给她们画眉,才会画得这么好?”  闻到酸味的别玉寒轻轻握住甄如玉的手:“你冤枉我了,小时候表妹常常求我给她画眉,才学会的。这么多年不画,我还怕会把江湖第二大美人给画成了丑八怪呢。”  轻轻偎依到别玉寒的怀中:“以后不准你随便给别的女人画眉。”  “遵夫人之命。”  二人携手来到九幽修罗教的大厅里,四大护法、十二坛主还有千叶影儿等人都聚坐在这里,沈岩一行此刻也赶到正坐在这儿。  只听一声高唱:“别公子、少教主到!”  见别玉寒、甄如玉二人进来,众人赶忙站起,四大护法、十二坛主齐声高喝:“见过少教主,见过别公子。谢别公子出手相助吾教。”  别玉寒摆手说道不客气,甄如玉道:“这里没有外人,各位叔叔不要客气,就像在自个家里随便坐吧。”  四大护法、十二坛主谢过依次坐下。甄如玉来到肖万雄身前,关怀地询问:“肖叔叔,你的伤怎么样了?”  “得千叶姑娘医治,服了还魂丹,还能不起死回生?再说你肖叔叔拼打了半辈子,受了多少回伤,死不了的。”  甄如玉来到千叶影儿面前,盈盈下拜:“千叶姐姐对如玉和九幽修罗教的大恩大德如玉难以回报,以后千叶姐姐只要吩咐一声,我九幽修罗教万死不辞。”  千叶影儿连忙将甄如玉搀起:“少教主言重了,影儿并未做什么,都是别公子武功惊人,技压群雄,赶跑了七大剑派,要谢少教主应该谢别公子才是。”  甄如玉瞄了一眼别玉寒,两颊生红,却不好意思开口,肖万雄打了圆场:“都是自家人,大家不要那么客气了,请少教主,别公子和千叶姑娘上坐,咱们好好喝上两盅。”  别玉寒居中,甄如玉和千叶影儿分坐两旁,肖万雄、凌云、胖瘦二婆和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同桌陪酒。沈岩、杜隽和阿娇自是同桌而坐,倒是威震邙山的祝二仍是跑到自己的马车那儿独饮去了,大家谁也那他没办法。  酒过三巡,十二坛主纷纷上来敬酒,甄如玉已有了早孕反应,见不得油腥和酒味,便全都敬给了别玉寒。一番热闹后,别玉寒自怀中掏出一枚鸡蛋大小黄黄发光的夜明珠,厅中很多人立刻睁大眼睛,甚至发出赞叹的嘘声,别玉寒将其放到桌面上:“四位护法,甄教主不在,你们就是如玉最亲近的亲人了,玉寒匆忙来到邙山提亲,没带什么礼,就以这颗夜明珠为聘礼,请求四位护法允许如玉嫁入别家。”  甄如玉粉面俏红,羞得低下头。护法之首肖万雄哈哈大笑:“好好,如玉侄女能嫁给别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是我九幽修罗教的福份,我没问题。”凌云和胖瘦二婆也乐呵呵点头同意。见甄如玉低头羞得不语,肖万雄调侃道:“别我们在这儿叫唤了半天,如玉不同意,岂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瞎折腾吗?”  甄如玉气得跺脚道:“肖叔叔再拿如玉开心,如玉可不依了。”  别玉寒岔开道:“玉寒这里谢过四位护法的爱戴。玉寒要到武昌一趟,见过千叶大当家后就把婚期定下。”想到如玉就要大起来的肚子,接道:“婚期不会太远,玉寒一定下日子就立刻通知诸位。”  “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明天你要拜堂成亲都没问题。”凌云开口乐道。甄如玉瞪了他一眼,撒娇道:“凌叔叔恨不能早点把如玉赶出去才好。”  “你如呆在这九幽修罗教里变成老姑娘,我们怎么对得起大哥。”  提及父亲,想到自己苦尽甘来就要嫁人做妈妈了,爹爹却不知在何处,甄如玉一阵黯然,忍不住要掉泪。肖万雄见状赶紧向千叶影儿敬酒:“如此这般,肖某在此先祝贺千叶姑娘了。”  千叶影儿也是两颊生红,低头不语。明代至中后期,已成为一个淫风甚炽的时代,大小城市妓院盛行,娼妓满天下。武林之人刀尖上过日子,朝不保夕,酒肉之外就是找女人寻欢作乐,引娼挟妓、眠花宿柳更是不在话下,何况讨上个三妻四妾,无人当作什么大事来提,像别玉寒这样的潇洒英俊、文武全才的翩翩公子在当时不讨几个老婆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是以大家纷纷站起祝酒,反无人挑剔,阿娇、杜隽早已接受这一切,一切都成了自然。  酒酣饭饱之后,大家被安排到九幽修罗教专门为贵客准备的贵宾楼里安歇,别玉寒一行四人又被甄如玉请到绣楼,霁月、彩云专门准备了醒酒的香茗和精致小碟,只有别玉寒和如玉、影儿、杜隽和阿娇五人,叙述分别后的情景,想起别玉寒白天对自己的粗暴,甄如玉瞪了别玉寒一眼,娇嗔道:“他越来越坏了,真是个大淫贼,竟强暴人家。”  “要怪你就怪影儿,是她教我的绝着,对我说什么来着?噢,‘实在不行就强上霸王弓,做了再说’。”别玉寒想起影儿对自己的耳语,格格乐起来。  千叶影儿脸腾地红了,又气又窘,抓起桌上的花生米投向别玉寒:“你这个死别玉寒,人家帮你,你竟出卖人家,看以后谁再管你?”  众女格格笑得前仰后翻。就在这时,霁月进来报道:“飞马牧场杜场主到了总堡。”  “什么?我爹爹来了?在哪儿?在哪儿?”笑得正响的杜隽腾地起来,向外跑去。  西北第一大牧场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正坐在大厅,由肖万雄和凌云座陪。杜隽一阵风似跑进来,扑进杜一眼的怀中:“爹爹,你怎么来了?”  “想我的宝贝闺女,就来了呗。”看到女儿比以往更加娇艳水灵,十分高兴,将女儿搂在怀中看了又看。  “爹爹,看,这是皇上赐给隽儿的金鞭。”杜隽解下腰间的金鞭让爹爹看。  “哎哟,皇上御赐金鞭怎能用来打马?以后用爹爹这牛筋马鞭才是。”把手中马鞭递给杜隽。  正说着,别玉寒一行进来大厅,别玉寒冲杜一眼拱手躬身使礼:“数月不见,杜老伯可好?”  杜一眼赶忙放开杜隽,快步来到别玉寒跟前回礼:“好,好,别公子此时比我们初次相见时更加神采奕奕,风流倜傥。短短数月,别公子名响京城,威震邙山,可说是年轻英俊第一人啊。”  “杜老伯过奖,令玉寒汗颜了。但老伯当初所托,玉寒却是不辱使命,可以将阿隽完璧归赵了。”  站在别玉寒身旁的阿娇嘀咕道:“是完壁么?”  把端着茶杯坐在那里的肖万雄和凌云吓了一跳,刚喝如口中的一口热茶差点儿没吐了出来。  这丫头说话真冲。  别玉寒瞪了阿娇一眼,低声喝斥:“不许胡说八道。”  杜隽也嗔怪阿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给爹爹听,尽现娇羞不胜之态,红着脸把手上的白色珠子露出来,平素火辣辣的她此刻娇羞低声道:“这是别大哥送给隽儿的聘礼。”  肖万雄乐道:“这又是一件好事。但只有聘礼没有媒人哪行?杜场主不嫌弃,老夫就给他们俩做个月下老人如何。”  “有肖长老做媒,那是再好不过了,谢谢肖护法。”肖护法此举也是解了杜一眼心中的疑虑。  来时路上听说别玉寒在天下武林面前公然称甄如玉为自己的妻子,不知隽儿如何了,来到后见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围在别玉寒周围,个个不输自己的女儿,真不知自己的女儿会否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被始乱终弃受了委屈,如今有了九幽修罗教大护法这句话,自己也就无了后顾之忧。  “杜老伯”别玉寒刚开口,凌云打断他:“别公子怎么还叫老伯?”  别玉寒脸一红:“小婿玉寒见过岳父大人。”  杜一眼乐呵呵地忙将别玉寒搀起:“不必多礼,贤婿快请入座。”  甄如玉、千叶影儿和阿娇上前见礼,杜一眼笑对杜隽道:“以后得改改你那脾气,好好与众姐妹相处。”  杜隽红脸点头。凌云哈哈大笑道:“一龙四凤,别公子好能耐,好能耐。”  四女听了个个两颊通红,低头不语,甄如玉拿眼直怪凌叔叔口无遮拦。  酒席摆好,众人再次入席,一为杜场主接风,二来庆祝别玉寒娶杜隽为妻,别玉寒只好再端起酒杯。  唉,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酒,就没喝完的时候。  席间,别玉寒问杜一眼怎么到邙山来了?杜一眼喝了口酒:“老夫有事来到中原,听到七大剑派汇聚邙山,既然与贤婿也有关联,老夫便决定顺路来趟邙山,看看热闹,也报着一线希望能在这儿见到贤婿和隽儿,谁知紧干慢干,还是错过了这热闹,没能看到贤婿大战群雄的丰采。”  “爹爹到中原办什么事?还要亲自出马?”想起几月前宜昌城外发生的事,杜隽心有余悸。  “江南三星牧场近日从咱们牧场购买了三百匹马,虽说由‘跑马帮’负责贩运,但数目极大,老夫放心不下,也想借此看看我这宝贝女儿,所以就一同来了。听到邙山之事,老夫先带几个人奔来这儿,明日还要离开,赶到洛阳与他们回合,顺便给南宫老爷子祝寿去。”  听到爹爹明日就要走,杜隽的脸立刻黯淡下来,刚见到爹,明日就又分手。别玉寒看在眼里,劝杜隽道:“咱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父亲还会来的。”  杜隽感激地笑了笑。  想起皇上给过的小册子,别玉寒问道:“洛阳可是唐王的属地?”  “对,对。”肖万雄接过来:“说来也巧,唐王过两天也要过五十大寿,就在南宫世家老家主南宫政寿宴第二天。南宫政十年前因练功走火入魔而偏瘫,他的二女儿南宫蕊接掌家门。这南宫蕊虽娇似一朵随时都会被风刮折的鲜花,位列武林十美之六,但武功颇为高测莫深,治家更是甚有手段,使得南宫政走火入魔后一度衰败的南宫世家扶摇直上,大有重振南宫世家的意思。”  “这唐王与武林可有来往?”别玉寒并未关心南宫蕊和南宫世家。  “并未听说唐王与武林有多大的联络,但身在唐王的属地,各门各派在洛阳的都要表示表示,到时祝贺的除了附近的蕃王,当地武林肯定也不会少。如不是我教有今日之战,洛阳分坛秋坛主也会代表我教前往祝寿。”  这江山是姓朱的,各地蕃王就是朝廷在各处的权力象征,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想起皇上的交待,别玉寒决定趁此机会看一看这唐王和各路王爷,于是问千叶影儿:“如果咱们转道洛阳,是否要延迟好多天才可到武昌。”  千叶影儿冰雪聪明,答道:“如果从洛阳顺洛水转汉江顺流而下,不会比从这儿直接南下多上几天时间,寒兄可是想到这九朝古都看看?”  “玉寒有这个意思,也正好让杜隽与岳父大人多待一段时间。既然如此,如果如玉身子可以,咱们明日一早就上路?”询问的目光扫向甄如玉。  “如玉听寒郎的。明日一早如玉将教中事务安排一下就同大家一起出发。”  第二天一早,甄如玉携别玉寒一同来到大厅,四大护法及十二分坛主已聚齐在大厅。甄如玉并未如往常坐到高高在上的教主椅子上,反而与别玉寒并排站到护法坛主面前:  “爹爹至今毫无下落,如玉本无德无能担当这教主之职,不过是各位叔叔抬爱而已。如今如玉就要嫁与寒郎,自不可再担任教主一职,今日离开前请众位叔叔商议推举新的教主,领导和光大我九幽修罗教。”  众人谁也没想到甄如玉突然提到不再担任少教主一职。肖万雄上前一步:“如玉侄女,甄教主至今下落不明,也许哪天就会突然回来谁也不知,这教主之位还是侄女担当才是,嫁人也没关系。”  众人齐声应是,但已有身孕的甄如玉经历此次感情波澜和江湖险恶后,对江湖已生厌倦,只想一心斯守在心上人身旁,决意不再插手教中之事,一口回绝。  见事已如此,凌云站出来:“既然如玉侄女不肯就任,老夫看不如就让别公子担当这教主一职,一来别公子即是教主的女婿,也算是我教之人,再则别公子的武功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对我九幽修罗教更是有拯救于危难之中的大恩大德,出任教主一职自是最好不过。”  众人更是响应,要请别玉寒入座教主席位。  别玉寒淡淡一笑,婉言谢绝:“别某何德何能,岂敢窥视这教主之位?各位还是在你们教中选吧。”  别玉寒坚持不肯,众人相互望去,不知如何是好,有人推举肖万雄和凌云两位护法,二人因结义大哥甄教主生死未知,坚辞不干。  别玉寒见如此下去何时才能离开邙山?心中一动,开口制止众人议论:“在下提一点建议,诸位听听如何?”  众人见是别玉寒发话,大厅内立刻鸦雀无声。  “甄教主如今虽下落不明,但生死未卜,大家如此讨论教主之位,未免让外人看在眼里,以为甄教主已驾鹤西去,这样不好。但如今江湖暗潮滚滚,九幽修罗教也不可一日无主。不如设立副教主一职,由肖护法担任,代理教中事务。以后如甄教主回来,自仍是教主之职。如甄教主不幸已驾鹤西去,在座护法及坛主中谁找到教主遗体或为教主报仇者当为新任教主。如是教徒中他人办得此事,当重奖升为分坛坛主。玉寒即是贵教的女婿,自会为贵教分忧解难,需要帮忙时玉寒万死不辞,大家看如何?”  大家齐声说好主意,甄如玉高兴地一挥手,举起九幽令牌:“诸位护法及坛主听令。”  众护法和十二分坛主躬身拱手,迎接教主之令。  “肖叔叔与爹爹和凌叔叔还有诸位叔叔一起为吾教成立立下赫赫战功,又是护法之首,理应担当副教主一职,如玉今请肖叔叔担任副教主。凌叔叔为大护法,总坛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升任护法之职。洛阳分坛坛主‘无霜剑’秋无霜升任总坛刑罚堂堂主,目前继续兼任洛阳分坛坛主。”  肖万雄迈步出列,双手一拱,恭恭敬敬接过九幽令:“肖某不才,但少教主及大家如此推举老夫,老夫就暂时代理教中事务,大事同诸位护法商议后决定。待教主回来或新教主选定,老夫必将教中事务及九幽令交还给教主。”  环视一周,见大家无异议,一举令牌,喝道:“总坛刑罚堂堂主兼洛阳分坛坛主秋无霜听令!”  “本堂主在!”秋无霜跨步出列。  “你带领洛阳分坛人马立刻赶回洛阳,为少教主和别公子一行准备住处,负责少教主一行在洛阳的安全,不得有误!”  “是!”秋无霜迈步出厅,带领手下快马赶回洛阳。  “武昌分坛坛主翁泉听令!”  “本坛在!”武昌分坛坛主‘断魂刀’翁泉躬身出列。  “立刻赶回武昌府,为迎接少教主和别公子一行做准备。”  “是!”‘断魂刀’翁泉快步出厅。  “穆、杰二护法,请你二人随同保护少教主。”  胖瘦二婆本就视甄如玉为己出,形影不离,自是领命。  “各坛主回去后严格控制手下,近期内尽量不与七大剑派发生冲突。”  “是!”众分坛主齐声应命。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九章 疯狂的洛阳之夜  肖万雄和九幽修罗教众护法、分坛主一直将别玉寒、甄如玉和杜一眼一行送至邙山脚下方才依依不舍分手。  甄如玉身孕在身,已有恶心、呕吐的感觉,便与千叶影儿待在车里。  阿娇想学骑马,便骑上甄如玉的红狮。一行人快马加鞭,第二日晚便到了洛阳,望着洛阳城高大的城墙,阿娇长长舒了口气:“妈呀,终于到洛阳了,我的屁股都快成两半儿啦。”  “本来就是两半儿,再颠也分不成三半儿。”别玉寒笑道。  阿娇使劲瞪了他一眼。  这时一阵烟尘自城门滚滚而来,却是‘无霜剑’秋无霜带着手下骑马出城迎接来了。秋无霜身后马上是一位壮年汉子,右手缠着绷带,见到甄如玉在马车上撩起车帘,立刻躬身,与身后几人齐齐敬礼:“见过少教主,见过穆护法、杰护法。”  甄如玉点头算是政回礼,惊问道:“陶副坛主的手臂是怎么了?”  ‘无霜剑’秋无霜立刻接过:“没什么大事,陶副坛主受了点轻伤,回分坛后再向少教主汇报。”  在‘无霜剑’秋无霜的引见下,身后几个人纷纷上前与别玉寒、沈岩和杜一眼、千叶影儿等相见,这些人是洛阳分坛的主干,负伤中年汉子正是洛阳分坛副坛主‘拼命三拳’陶亮。  大家进城,送杜一眼回到跑马帮和飞马牧场居住的地方后,来到九幽修罗教洛阳分坛。大家大厅坐下,秋无霜吩咐上来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三巡酒过,甄如玉再次问起陶亮为何受伤?  “无霜正要禀告,在无霜赶往总堡后,洞庭十八盟的西湘寨寨主‘西湘一锤’邓坤带人来到洛阳,妄想抢我分坛的生意,双方打了起来,各有伤亡,陶副坛主手臂也被邓坤的锤擦伤。”  “属下失职,请少教主、护法处罚。”  “算了,陶副坛主不必在意,应该好生养伤才是。”  “谢少教主。”  “洞庭十八盟?那不是龙风的手下么?”别玉寒问道。  “对,如不是龙风当了他们的盟主,他们还敢他妈的这么耀武扬威?往日见了我九幽修罗教跟九孙子似的。”陶亮咧嘴骂道。  “这龙风是何方神圣?”别玉寒问道,扭头看了看同是‘武林四杰’的沈岩,沈岩令他失望地摇摇头。  千叶影儿接道:“江湖中还真没人知道这龙风的来历,三年前他横空出世,凭手中那把剑刀,连扫祁连山十二寨,挡平伏牛山二十四盗,一夜之间灭了太湖八雄,出道虽晚,却一跃成为‘武林四杰’之首。交手之人无人能看出他的武功来历。”  “‘武林四杰’里那一个都有这样的经历。”秋无霜看了一眼沈岩:“沈兄不也曾独剑连挑关西十八魔,勇斗岭南五虎,剑伤湘西九匪,哪个不是响当当的硬角色?”  秋无霜说得不错,‘武林四杰’能成为武林后俊中的代表人物,将来的武林中流砥柱,无不有赫赫的经历。芙蓉剑庄少庄主‘左掌右剑’白天雷,凭着一掌一剑,八年前便灭了冀北五雄,掌劈鄂西十二匪,剑刺巫山八怪。别玉寒见过的阴阳刀东方腾云也曾刀劈西山匪窝十二头目,横扫张家口马匪张家四兄弟,在京城与大漠神驼铁忽尔的大弟子大漠十三鹰之首天鹰乌兰秃比武五百余招未见胜负,名震京城塞外。‘武林四杰’的名号虽说是指四人武功高强,为年轻一代骄骄者,更是因为他们杀的都是恶人,颇具侠义之道,与中原五公子那些仅仅靠着家业而称霸的世家纨胯子弟不同。  “英雄不提当年勇,何况这江湖之中卧虎藏龙,人外有人,秋堂主不提也罢。”沈岩说完喝了杯中酒,这次北行,让他见识了不少年轻一代中的高人,王幽兰,荒唐公子,还有这龙风和别玉寒,可说是山外青山楼外楼,锐气被挫不少,虽与碧儿温柔乡里走了不少回,但手下的功夫练的更勤了。  “可‘武林四杰’中谁也没有这龙风狂妄,一夜之间收复了分裂五十年的洞庭十八盟,做了盟主,使洞庭十八盟一下子跃居为与一门一教并排齐驾的大帮派。”秋无霜道。  ‘一门’是指唐门,而‘一教’便是九幽修罗教,一夜之间,龙风便超越二帮三堡四大世家,直追九幽修罗教和唐门,大家都听出秋无霜说话的口气很有点不服气。  “不是‘武林四杰’其他人没有这个实力,但龙风却是第一个向位居武林前二十之列的高手挑战。”千叶影儿赶紧接过来:“据说华山掌门静云师太曾输在他的手下。”  “排在第七的大江帮帮主霸王枪洪雷据说对其很欣赏,才与洞庭十八盟联手控制长江中下游一带,如今更想向江北扩展。”  “那也不能让洞庭十八盟灭了我九幽修罗教的威风,占据我九幽修罗教的地盘。”瘦婆冷哼道,一张干瘪的脸更加阴沉可怖。  “龙风在邙山上露的那一招杀机甚盛,莫测高深,世上能躲过这一招的人恐怕不多,在下也是拼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挡住那一招。如果当时他要取在下的性命,玉寒恐怕挡不住第二招。此人武功修为深不可测,大家不要争一时之气,尽量少与他们冲突才是。”别玉寒连忙嘱咐道。  在座的除了沈岩、甄如玉和陶亮外,其余人都见到了那一招,别玉寒此时一提,众人的脖子上冷冷的,打个机灵,一时说不上话来。  半天,甄如玉担心地问道:“他向寒郎挑战的事,该如何办才好?”  别玉寒哈哈一笑,握住甄如玉的手:“正如龙风所说,等我不死,能从少林寺走出来,再去接受他的挑战吧。”  在座的影儿、杜隽几个突然间感到酒喝在口中这么的苦涩,都放下杯筷。  别玉寒见状,连忙劝酒,几个女子再提不起心情,酒席就要这么冷了下来,突然有人来报:  “南宫世家南宫蕊小姐派人来见少教主和别公子。”  甄如玉和别玉寒一惊,虽说自己一行大摇大摆走入这洛阳城,但南宫世家如此快便得知消息并派人前来,消息如此之灵,效率如此之快,对这南宫蕊立刻刮目相看。秋无霜一挥手:“请他进来说话。”  走进来一位五旬老者,身材魁梧,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内家高手,秋无霜站起拱手:“想不到竟是廖总管亲自来访,秋某有失远迎,万望见谅。”  南宫世家总管廖自谦拱手回礼,扫了一眼众人:“秋坛主客气了,得知甄少教主与别公子等来到洛阳,我家姑娘本要亲自登门拜访,无奈为老家主的生日忙前忙后,一时无法脱身,特命老夫前来请少教主、别公子、沈公子和千叶姑娘一行赏脸明日到南宫家一坐,以尽地主之谊。”  甄如玉道:“我等此次到洛阳来就是要为南宫家主贺寿的,还要廖总管亲自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请廖总管回去转告南宫小姐,我等明日定前往府上拜寿。”  廖自谦告辞后,别玉寒怎么也想不出为何南宫蕊要请他这个天下第一大淫贼到府上。身为武林十美之一,对他这样的人应该唯恐避之不及才是,人多又不好问影儿等,只好埋在心里。  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由陶亮在分坛留守,别玉寒、、甄如玉、沈岩、千叶影儿和秋无霜、还有阿娇和杜隽,加上胖瘦二婆九人前往祝寿,祝伯带着明镜、如月、彩云、霁月和龙兄鼠弟在南宫世家府外接应,并由九幽修罗教洛阳分坛派出暗桩监视。  南宫世家虽与九幽修罗教表面上彼此客气,但作为洛阳地方两大江湖势力,明争没有,暗斗不止,更加彼此戒备着,万一南宫蕊摆起鸿门宴,也有两手准备。多个心眼总是好的,小心能驶万里船嘛。  一行人被安置在分坛后院两座跨院里,沈岩住在较小的一座,碧儿偷偷跟了过去。明镜、如月则是住入对面厢房。大的跨院,有一个正室和四个厢房,外加一个门房,祝二占据了门房,胖瘦二婆占据一间厢房,彩云和霁月住在左侧小厢房。别玉寒被安排住在正室,甄如玉、千叶影儿、阿娇和杜隽分住四个厢房。  千叶影儿夜里怕别玉寒纠缠,早早躲进了明镜、如月住的厢房。  夜幕降临,明月高挂,深秋初冬的夜晚格外安静,一条人影悄悄自正室闪出,一闪来到甄如玉门前,轻轻敲门。  “谁呀?”传来甄如玉的声音。  “是我,快开门。”别玉寒怕被分坛巡夜的听到,以密声传音回答。  “是寒郎啊,这么晚有事么?”甄如玉打开房门。别玉寒闪身进屋,反脚将门踢上,抱起甄如玉往床上奔去。  “寒郎,这里是分坛,别人知道了会笑话的。”甄如玉急急嗔怪道。  “咱不让他们知道。”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但见甄如玉此刻亦喜亦羞,秀眉低垂,姿致动作,妙出自然,毫无造作。望着眼前美人娇态,真是‘青春之夜,红炜之下,美人乃脱罗裙,解绣肼;颊似花围,腰如束素。情婉转以潜舒,眼低迷而下顾’  “看什么呢?又不是没见过。”见别玉寒痴痴呆望着自己,甄如玉娇羞嗔道。  “小别胜新婚,咱俩几个月没见,我可憋不住了。”  “有影儿、杜隽三姐妹陪你,怎的还喂不饱?难道这胃口竟是越来越大的了?”甄如玉惊问。  “唉,别提了,影儿守着最后那道关,哪个紧啊,真是‘玉门关外战鼓槌,玉门关内爱谁谁,将军一把门紧闭,芳草湿湿香乱飞。’那丫头应该去守山海关才是。”  甄如玉格格笑了起来,笑了半截,突然停住,恨恨瞪了别玉寒一眼。  “再说阿隽和阿娇那两个丫头,人倒是越来越俊俏水灵,但床上的功夫越来越差,竟是越发不顶用了,可惜了那身嫩肉。”  “你怎么说话这么露骨难听?”甄如玉更羞了,此刻已被别玉寒扒了个精光,赶紧将头埋到别玉寒的怀里。  别玉寒一番调情,下身涨得难耐,说声到了该给儿子打招呼了,分开甄如玉雪白光滑的美腿,身子一挺,进入甄如玉的身子里。  甄如玉浑身一颤,忙用手抓住,吃了一惊,在邙山被他强行干的房事,自己又被点了穴道,今日一抓,竟与往日不同,忙问道:“几月不见,怎地竟长大了许多?”  “嘿嘿,每天吃那二两肉全补那儿了。”别玉寒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就要长驱直入。  甄如玉抓住不放:“只准进一点点,会伤了孩子的。”  “进进出出的,那可不好把握,要不锯一截放里面?”别玉寒下流地坏坏一笑。  “那我就找锯子去。”甄如玉瞪他一眼,手一使劲。  别玉寒一咧嘴,方要开口,门外传来笑声:“我这里有刀,剁起来更麻利。”  却是阿娇的声音。  甄如玉慌忙将别玉寒踹开,身子一滚用被子裹住赤裸的娇躯,门已被推开,阿娇进来,后面跟着杜隽,二人脸上都是一副贼贼的坏笑。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别玉寒又窘又恼,冲二人喝道。  “救甄姐姐呀。”杜隽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别玉寒气得尚未说话,阿娇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瞪着别玉寒:“表哥平素也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今日怎的这么不像话呢?甄姐姐是有身孕的人,你还拿那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往里捅,捅坏了孩子怎么办?回南京我告姨父去。”  “这事能告诉你姨父吗?”别玉寒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这胡搅蛮缠、软硬不吃的表妹没办法,忙喊道: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进去了吗?我进去了吗?我在跟如玉逗乐呢,把你表哥说得就这点出息?”  “表哥什么出息我们可知道。”阿娇来到床边款款坐下,一指搭在别玉寒腰间被高高撑起的被子:“天天支帐篷,这就是表哥的出息。”  “我掐死你的心都有。”别玉寒咬牙切齿。  阿娇一笑:“点到痛处了吧。”  “那还穷凶极恶?”杜隽不失时机敲敲边鼓。  “既是两位妹妹找寒郎来,寒郎快跟两位妹妹走吧,两天奔波,如玉也需要休息才是。”这时甄如玉才露出满是羞红的脑袋,羞怒地赶别玉寒赶快走。  “甄姐姐,你也真是的。”杜隽怪起甄如玉:“遇到这么个喂不饱的色狼,该说不的时候就要说不,何况姐姐还有着身孕,难不成姐姐也是等不及、顾不得的了?”  杜隽的话,让甄如玉羞得无地自容,急忙辩解:“才不是呢。是他跑进人家的房间来的。”  别玉寒白了杜隽一眼,训道:“哪个像你们俩凡事净往歪处想,咱们四个多日未见,现在正好,快躺下大家聊聊,亲热亲热才是。”说着趟到甄如玉的身旁,左搂甄如玉,右抱杜隽。  二人想起自金陵北上时一龙二凤的夜夜,更是满脸娇红。  阿娇依着别玉寒的膝盖坐在表哥两腿中间,手却不闲,伸进被子,玩弄起表哥那仍旧胖乎乎的硬物。  本就攒了一腔热火无处发泄的他此刻被阿娇撩拨着,更是涨得难受,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  甄如玉看在眼里,笑骂道:“两个死丫头,自己想男人了,反把如玉骂了一通,我这才是个冤呢。”  话未骂完,别玉寒喊声说得是,翻身将杜隽压在身下,挺身往里冲去。  杜隽先是听了别玉寒和甄如玉的对话,再被别玉寒搂抱着摸来摸去,早已春情泛滥,下面成灾,别玉寒的枪虽粗长,却也熟门熟路轻易而入。杜隽本是最丰满结实,干劲最足、欲望最烈的,但也顶不住别玉寒上来一番狂轰滥炸,肥硕的香臀再无力奉迎,躺在床上化作一团烂泥,随着别玉寒的每一次冲刺而颤动一下,呻吟一句,竟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  甄如玉看在眼里,忙止住别玉寒。别玉寒正嗷嗷叫着在兴头上,如何能停的下来?一把拽过甄如玉,甄如玉只好舍身去堵炮眼。  小别胜新婚,凉了多日的干柴被别玉寒的火柴棒一碰便燃起熊熊大火,但怀有身孕的甄如玉欲火虽旺,无奈承受的能力有限,又担心伤到胎气,阿娇面前更有些放不开,早早的草草地败下阵来。  最后轮到阿娇,像只小狗似跪趴在床上,别玉寒双手扶住一对香臀,身子照样一挺,阿娇发出一声无法承受的低吟。  甄如玉脸上潮红缓缓退去,睁开眼瞄向威武雄壮的老公,无意间发现老公正在进出阿娇的小菊花,吓得差点儿晕过去,刚刚退去的潮红又爬上脸,骂别玉寒道:“什么时候干起这样脏的事情,真真成了大淫贼了?变态!阿娇怎堪忍受?不准这样欺负阿娇妹妹。”  “是阿娇逼的,前门不开,只好走后门了,走个折中路线嘛。只是前边那片小花园要肥了那个武昌余衙内了。”  “放你的臭狗屁。”阿娇回头骂道。  甄如玉看阿娇,被别玉寒顶得咩咩叫着往前一冲一冲的,仿佛是被拽住两支后腿的绵羊,无助地挣扎哀叫,脸上竟是与杜隽高潮时一样陶醉的表情。  那地方也是好玩的?甄如玉越发看不明白了。  别玉寒这儿热火朝天,隔院沈岩那儿也没闲着,身处九幽修罗教的分坛内,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好和碧儿偷偷摸摸起来。碧儿被沈岩双手摸得浑身火烧火潦的,嘤嘤唧唧地只往沈岩怀里钻。  此刻的沈岩已不是在京城大院里初尝禁果的那个毛小子,几番儿女之情,加上跟着别玉寒耳闻目染,懂得男女间的事有时是急不得的,要慢慢地温温地将女人的欲火烧旺了才好玩,故而半推半就就是不动真格的,一双手反而摸得更急了,尤其是两根讨厌的手指在碧儿的后背划来划去,有意无意地划到股沟,顺着股沟划过小菊花,来到秘密花园,中指沾上一点点润滑的爱液,继续划过泛滥的小溪,来到小溪尽头那颗圆润的相思红豆,稍微用力一捏,碧儿浑身颤抖不已。  似乎是故意恶作剧,麻痒刚传来,沈岩讨厌的手指忽然离开,碧儿感到失落,立刻双腿夹紧沈岩的手,不让离去,头向后仰,香唇搜寻着对方浑厚性感的嘴唇,一只手伸到沈岩两腿之间,握住那根坚硬,揉搓着不再撒手。  那双夹紧自己手的双腿不住磨蹭着,手已是完全沾满爱液,知道碧儿春心大动,欲火被撩起的无法自制,自己也被揉搓的就要涨破了,一翻身,骑到碧儿的身上,探入花园最深秘密处,深深浅浅寻找起来。  “沈哥哥真厉害!”完完全全满足的碧儿偎依在沈岩宽广结实的怀中,小手在沈岩汗津津的胸膛上轻轻划着。  “跟别玉寒那小子比呢?”沈岩仍旧握着碧儿胸前一只肥肥软软的白鸽子。  “哼,跟别公子比?是不是也想弄个三妻四妾?”碧儿在他的胸膛上狠狠掐了一把。  沈岩嗷地夸张的叫了一声,将白鸽子抓得更紧:“我可不敢那么想。”  “真的吗?在京城看着冷大小姐眼都直了。”  “哪有啊,冷大人的千金我沈岩岂敢有非分之想。”  “那你是说我这一个丫环爱怎么糟蹋就糟蹋,无所谓了。”碧儿小嘴厥了老高。  “谁说的?我可从没这么想过。”赶紧将碧儿紧紧搂在怀中:“我沈岩也是个孤儿,爹娘是谁在哪都不知道,怎会欺负碧儿?”  碧儿幽幽叹了口气:“影儿姐姐说了,沈哥哥有富贵之相,以后必是大福大贵之人。碧儿是个丫环,怎敢对沈哥哥指手划脚,更不敢窥视正座,只要沈哥哥对碧儿好就行了。”  沈岩心中感动,一翻身将碧儿压在身下,再次开始情与肉的激烈碰撞。  大清早,明镜、如月、彩云、霁月端来精致的早点,千叶影儿也过来坐下,别玉寒问道:  “沈岩过来么?”  霁月道:“回姑爷,碧儿已将早点端到沈大侠房中,不会过来了。”  “那咱们吃吧。”别玉寒首先坐下,四女跟着坐下,四个丫环站在身后侍候。  “影儿,昨夜睡得可好?”别玉寒喝了清香的口小米粥,问坐在身旁的千叶影儿。  “挺好的。”千叶影儿回答道,回问道:“寒兄和几位姐姐睡得可好?”  “不太好,床太小。”别玉寒答道。  千叶影儿装做没听见,低头喝自己面前的小米粥。  “肯定没有影儿姐姐睡得好。”杜隽答道:“不用坚守阵地,把关护寨,睡起来才美才香。”  “得了便宜卖乖。”千叶影儿瞪了她一眼:“哪天晚上你不是睡得鼾声特响。”  “人家累嘛。”杜隽斜瞄了别玉寒一眼。  千叶影儿不敢再接下去,再往下,这火凤凰还不知要蹦出什么难以入耳的话来,四个丫头站在身后呢。  坐在别玉寒另一侧的甄如玉开口道:“昨天寒郎还做了首诗称赞影儿姐姐呢。”  “是吗?”千叶影儿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抬头望望别玉寒,又望望甄如玉:“说来给影儿听听。”  甄如玉歪头想了想,轻声念道:“玉门关外战鼓槌,玉门关内爱谁谁,将军一把门紧闭,芳草湿湿香乱飞。”  众女格格大笑,连站在身后尚初谙春情的四个丫头也捂嘴而乐,满脸娇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千叶影儿恨恨地瞪了别玉寒一眼骂道,小手在桌子下面狠狠拧了别玉寒一下。  别玉寒夸张地大叫一声 “千大夫就是千大夫,专捡痛的地方掐。”  “让你坏,哪个地方最痛我掐哪儿。”千叶影儿的小虎爪耀武扬威地在别玉寒面门前晃来晃去,大有再不听话就掐死你的气概。  双手一指自己两腿之间,别玉寒贼贼坏笑:“这儿最痛。”  仿佛被突然点了穴,千叶影儿的脸刷地红了,爪子停在空中抓不下去。  众女哈哈大笑,别玉寒更是幸灾乐祸挂满全脸。  吃过早饭,按照昨夜商量好的,一行九人带着狄氏兄弟、四个丫环和祝伯应邀赶往南宫世家。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十章 祸起萧墙  南宫世家座落在洛阳城里最繁华的南大街尽头,不远处就是南城门,城门外就是洛水。高大森严的朱红色围墙将南宫世家高高矗立在这九朝古都的繁华地段。沉重的朱门又将矗立在繁华古都的南宫世家所有的高贵和威严关闭起来,高高在上。门口车水马龙,尽是胯刀背剑之辈,尽显四大世家之一南宫世家在江湖上的地位。  也许是南宫老爷子办寿的缘故,南宫世家比别玉寒所见过的千叶世家和东方世家都要气派和热闹。门口几个身穿一色藏蓝长袍的男子繁忙地迎接前来祝寿的客人,可说不已乐乎。  站在玉石台阶最上面的五旬魁梧老者见到别玉寒一行来到,慌忙步下玉石台阶迎上,正是南宫世家总管廖自谦。  “别公子,甄教主和诸位贵客来到,小的未能远迎,请诸位赎罪。廖某已通报我家小姐,马上就到,几位里面请。”  正说着,朱色大门里走出几位男女,为首一女子款款行来,袅袅婷婷、摇曳生姿,楚楚姿色中透着端凝沉静,来到一行人面前敛衽而拜:“别公子、甄少教主、沈大侠等来到洛阳,能给南宫家一个机会以尽地主之谊,南宫蕊代表爹爹和几位叔叔这里谢过诸位。”  说话不紧不慢,语润词圆,语气沉稳自信,鬓影衣香之处落落大方,毫无造作。人虽袅婷,却气质凛然,一看就是一个能拿主意、有主见、大宅豪门的女主人。  别玉寒等人忙回住礼,南宫蕊来到千叶影儿、杜隽跟前敛衽施礼:“与少教主、千叶和杜隽几位姐姐心仪已久,今日能够同时得见,实是阿蕊之喜,南宫家之福。”  千叶影儿、杜隽还有甄如玉忙敛衽回礼。武林十美来到一起,彼此之间少不得相互恭维称赞一番,南宫蕊望了望阿娇,千叶影儿忙介绍说这是别公子的表妹阿娇。  “别公子竟有这么标致的表妹,真是让人喜欢。”说着南宫蕊拉住阿娇的手一番寒喧。  接着介绍自己身后几人,都是南宫世家位重之人,四个是她的叔叔,南宫政的大弟二家主南宫郯,二弟三家主南宫搴,叔伯弟弟南宫世家长老南宫歧、南宫伟,后面是一年约三十的英俊青年男子,南宫郯的大儿子、南宫蕊的堂弟南宫泰武。一行人彼此介绍寒喧过,南宫蕊前面带路,迈入南宫世家高大的朱门。  转过影壁,走过宽大的院子,来到温暖的大厅,里面摆满了八仙桌子,桌子上摆满了果盘和酒菜,中间一根点燃的巨大香烛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八仙桌子周围坐满了来客,除了背刀胯剑的就是各方豪门绅士。  彼此之间纷纷低声低语,满脸的惊奇与不信,别玉寒当然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因为来这里的路上秋无霜也是满脸惊奇与不信地告诉别玉寒:  “飞鹰堡涉嫌谋反被朝廷封了,发出了通缉令。”  京狮堂刚被灭了,堂堂武林三大堡之首的飞鹰堡一夜之间又灰飞烟灭,大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二堡主阎罗爪童杰亡命江湖不知所终,武林十大成了被通缉的要犯,怎不令江湖震惊?  当然如果在座的知道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江湖第一大淫贼所赐,更会惊得掉了下巴,无法享受南宫家热情的美酒佳肴。  一行人穿过人群,来到大厅最前面靠左一张桌子,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一人已在此桌,杜隽高兴万分跑过去坐在父亲旁边。杜一眼明白自己一个西北牧场的牧场主能在武林群雄、地方豪绅中恭居前排全是沾了女婿的光,对别玉寒更是满意和殷勤。  最前面正中和靠右八仙大桌也坐了不少人,有几个别玉寒曾见过一面,有飘香剑庄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芙蓉剑庄总管梁煦,还有京城来的东方世家大当家东方不灭的弟弟东方不古和大官家吴鹏飞。  当然还有一个别玉寒也认识,就是千叶影儿的哥哥千叶强。千叶影儿冲哥哥点点头算是见过自家兄长。  千叶强也仅点点头,不肯起身与他们同坐一桌以示自己是与天下武林白道站在一起,不与淫贼为伍,眼睛却凶狠地瞪向别玉寒。当眼光转到没戴面巾的甄如玉美如天仙的脸庞,千叶强充满凶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由凶狠变为贪婪,再转为嫉妒、凶狠,当然嫉妒、凶狠的目光又是对着别玉寒,心中暗暗骂道:  “这个死淫贼,真不知哪儿修来的他妈的艳福,将武林十美一下抱入怀仨,连对自己冷冰冰的南宫蕊对这小子也透着一股热乎劲。哼,只要我千叶强在世,就绝不让你得到千叶影儿这死丫头。”胸中无名之火越烧越旺,千叶强暗暗起誓。  倒是‘无霜剑’秋无霜,来到两张桌子前,同认识的打招呼见礼,然后又向坐在东方不古身旁的一位年过四旬的白净汉子拱手打招呼,却是杭州府慕容家的三当家慕容百。  对曾到邙山围攻九幽修罗教的清云、红云两位道长和曹彤、梁煦冷眼向相。群雄面前自是不甘示弱,四人同样一副冷脸孔,如不是南宫家大喜的日子,肖副教主有令不准擅惹事端,双方准得打起来。  只听一声高唱:“老家主到!”  喧哗的群雄立刻静寂,只见一辆轮椅缓缓推出,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近六旬老者,红光满‘面,甚是福态。  南宫蕊伴随左侧,右边是一位淡雅娴香、娇而不俗的漂亮少妇,长得同南宫蕊很相像。后面跟着南宫郯、南宫搴,南宫歧,南宫伟,南宫泰武,还有总管廖自谦和四大护院护法。  推轮椅的是位浓眉大眼、健壮威武的修长青年,别玉寒看到此人,大吃一惊,差点站了起来,此人正是自己当年在泰山遭难时救了自己的两个青少年中年长的那位。  忙问秋无霜,才知威武青年就是南宫蕊的姐夫、武林四杰‘风云雷电’中的‘左掌右剑’白天雷,也是芙蓉剑庄少庄主。  身旁那位风韵飘逸的少妇就是南宫政的大女儿、白天雷的妻子南宫叶。  一行人来到大厅群雄面前,南宫政拱手道:“老朽何德何能?能得各位朋友远途跋涉为老朽过寿,老朽在此有礼了。”  群雄纷纷起立还礼,并举起手中酒杯,祝寿南宫政。  一套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陈词滥调之后,南宫政摆手谢过让大家坐下,南宫世家诸位亦依次在南宫政的两旁椅子坐下。  南宫政清了清喉咙:“老夫五年前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虽侥幸留得一条命,却武功尽失。幸得小女蕊儿在几位叔叔的帮助和各位的抬爱下使我南宫世家不倒于武林,老朽在此谢过各位。”  环视一周,南宫政自怀中掏出一拳头大小的碧玉印章:“今日趁这个日子,诸位江湖朋友在此,老夫正式将南宫世家的掌印交给蕊儿,由蕊儿自今日起正式接任家主之位”  “慢!”南宫郯大喝一声,站了起来:“我不同意。”  “大弟,你敢违反长老会的决定?”南宫政武功虽失,但武林一派宗师和南宫世家家主的威风仍在,当时冲南宫郯喝道。  自小就怕哥哥南宫政的南宫郯当时一抖,但随即胸膛一挺:“长老会上我南宫郯就没同意,是大家逼我接受的。”  “你虽不同意,但表决后你也表示遵守长老会的决定。”南宫政气愤喝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那时没办法。”  “你是说你现在有办法了?”南宫政冷笑道。  南宫郯冷冷回笑:“有那么点办法。”  “是吗?”南宫政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却无人听命行动,转头看南宫蕊和身边其他人都紧皱眉头,脸色发暗。  大吃一惊,再看在座英雄,不少都表情相似,自己腹中也传来一阵绞痛,一指南宫郯:“好,好,你竟敢下毒?”  “有什么不敢?”南宫郯哈哈大笑,笑声尚在大厅回荡,南宫郯突然止笑冲南宫政大喝:“我在香烛中混入专门对付练武之人的‘十香软筋散’和‘断肠香’两种毒药,如果没有解药,中毒之人不但武功尽失,两个时辰之内肠断魂飞,一命呜呼。”  “你为何这么做?”南宫政虽武功尽失,‘十香软筋散’不起作用,但腹中剧痛越来越剧。  “为什么?”南宫郯怒视南宫政:“就因为你是老大,自小就压在我头上。那倒也罢,你本就样样比我强。但你走火入魔后,却将家中之事交给十五岁不到的女儿,根本不将我等为南宫家出生入死的功臣放在眼里。如今更要传位给她,我等竟不如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弟弟吗?”  南宫家主的寿宴变成了内讧、夺权之争,在座武林豪杰和豪绅都中毒成了陪葬品,群雄豪绅个个是又惊又怒。  千叶影儿忙将一颗‘百灵丹’放入口中,在桌子下面递给别玉寒一颗,低声道:“快服下。”  别玉寒默默运功,发现自己并未中毒,密语传音告诉影儿和甄如玉,将‘百灵丹’偷偷弹入甄如玉的口中,嘱其赶快服下运功驱毒,同时手握甄如玉的玉腕,以内功输助其解毒。  别玉寒没有中毒,千叶影儿放下心,又递给别玉寒几颗,让其偷偷分发同桌其他人。但阿娇没有武功,杜隽武功很低,两人忍不住腹中绞痛,已弯腰爬在桌上呻吟起来。  别玉寒看在眼里,暗暗着急,抬头见南宫泰武将刀架在南宫政的脖子上,同时四大护院护法的刀架在南宫蕊、南宫雪、白天雷和总管廖自谦的脖子上,南宫搴,南宫歧,南宫伟又惊又恐,不知所措。  此刻十几名头缠白巾手握长刀的精壮家丁冲进大厅里,虎视眈眈围住群雄,只要你一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像切瓜似切下你的头。  “哪你要怎样?”南宫政怒喝。  “哈哈哈。”南宫郯哈哈大笑:“我要杀了你的女儿,掌管南宫世家,重振我南宫雄风。”  形势已完全为南宫郯所控,杀南宫蕊就如杀只鸡,不,简直比杀只鸡还容易;夜夜做梦都想的南宫家主之位如今只有一步之遥,不,自己已经是家主了。想到此,南宫郯笑得更响,笑得更得意,得意地笑得他想停都停不住。  哈哈大笑声中,别玉寒突然手指连弹,人同时飞出,一条白色的绳索卷向南宫政,架在南宫蕊、南宫香、白天雷和总管廖脖子上的刀应声落地,四大护法捂腕而退,原来是被别玉寒弹出的花生米击中腕部穴道。  击向南宫政身后的南宫泰武的那粒花生米却是袭向他的眼睛而非手腕。南宫泰武立时察觉,手腕一动,刀挡开了花生米。  刀下的人质南宫政却被别玉寒的逍遥索凌空拽开。  好个南宫郯,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呆,但不愧为南宫世家数一数二的高手,大喝一声,凌空而起,一掌击向仍在空中的南宫政后背。  但听一声娇喝,坐在那里一直未发一言的南宫蕊一跃而起,双手连弹,迎向空中的南宫郯和挥刀同时扑上的南宫泰武。  父子俩大惊失色,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在十丈开外,捂住流血的手臂,齐声惊道:  “疯魔指!”  ‘疯魔指’是南宫家众多武功中最难练最狠毒的武功,只有将南宫家独门内功‘无幻无觉’练到第八重时,才能练这‘疯魔指’!  只有将‘无幻无觉’练到第九重才能将‘十香软筋散’和‘断肠香’两种毒药逼住并施展武功!  ‘无幻无觉’初练容易,越练越难,南宫政当年就是为了将‘无幻无觉’练到第九重时而走火入魔的,但年纪轻轻的南宫蕊练成了。  如非出生南宫世家的南宫郯父子知道其厉害,此刻已倒地毙命了!  已经到手的胜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拱手攘了出去,南宫郯父子满脸的沮丧、愤怒、和对南宫蕊练成南宫家绝世武功的嫉妒。南宫蕊身影如蝶般乱飞,瞬间连点南宫蕊、南宫香、白天雷和总管廖自谦数处穴道止毒,最后,姿态优美地落在南宫郯父子面前:  “南宫家的家法两位应该知道的。家法第一条,犯上作乱,加害本族长辈者,千刀万刮。”  南宫郯父子面露惧色,望着面前娇美如花的南宫蕊如见了蛇蝎,浑身颤抖。  南宫蕊一张俏丽动人的脸越来越冷,双手张开,伸出十指,南宫郯父子绝望地闭上了眼,双拳紧握,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此时,门外一声高喊:“洞庭湖十八盟盟主龙风到。”  一身白衣,飘逸如仙,正是在邙山交过手的龙风,身后跟着五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其中一个肿着半颗脸。  龙风来到南宫政面前拱手施礼:“龙某贺寿来迟,还请南宫老家主恕罪。”  南宫政拱手回礼:“南宫政过生日,惊动了龙盟主,也是罪过,只是家有突变,不能款待盟主,还请见谅。”  点点头,龙风转向南宫蕊:“南宫小姐好。”  “盟主好。”南宫蕊一双眼并未离开南宫郯父子。  龙风怒瞪南宫郯父子,手握剑柄:“虽说这是南宫家的家务事,但你南宫郯名响武林,却以‘十香软筋散’和‘断肠香’歹毒之药殃及无辜,毒害在座武林同道,却是罪不可赦,龙某今日就要为武林同道讨个公道。”  剑刀已在手。  南宫郯突然哈哈大笑,面目狰狞:“我南宫郯今日自是难逃一死,但有这么多朋友随我父子一同赴极乐世界,我南宫郯今生又有何求?”  “只要你交出解药,龙某会向南宫家主和南宫小姐求情,饶你一死。”  “我南宫郯今日如此,她父女岂会放过我等,不如今日大家一起死了,也是个干净痛快。”  “你以为大家都会随你同赴黄泉吗?恐怕你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说话的是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盈盈站起,不疾不徐来到别玉寒身旁:“‘十香软筋散’和‘断肠香’虽毒,却也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绝世毒药,你看别公子与在下还有其他人不是挺好的吗?”  此刻别玉寒一桌的人毒已解,胖瘦二婆、沈岩、秋无霜还有甄如玉内力深厚,此刻已恢复内力。  胖瘦二婆恼羞成怒,喝一声‘南宫郯你找死!’挥剑扑向南宫郯。  空中白光一闪,胖瘦二婆人剑向后飞去。白光一闪即失,龙风的剑刀已入鞘。  人落地,胖瘦二婆冲龙风喊道:“你敢偷袭老婆子,好,你洞庭十八盟找岔我九幽修罗教洛阳分坛的事还没找你算帐,今儿一块了解。”  挥剑又要冲上,别玉寒一伸手拦住二人。  龙风嘿嘿一笑:“洞庭十八盟与九幽修罗教的事日后再说,但龙某出手并非偷袭二位,二位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值得龙某偷袭,在下出手是为了救这里的武林朋友。你们二人把南宫郯杀了,这么多中毒的侠士和绅士岂不要等死?”  所有中毒的人恶狠狠瞪向胖瘦二婆,仿佛二人才是下毒的罪魁祸首。  千叶影儿跨前一步:“龙公子这话有点言过其实、危言耸听了,南宫郯即使死了,在座的诸位也未比就送了命。”  “难道千叶姑娘要拿这数百人的命来打赌?别忘了人命关天,离两个时辰不多了。”龙风讥讽道。  “人生何处不赌命?人在江湖,脑袋朝不保夕,影儿不才,还真想赌一赌这数百条人命。”  南宫郯突然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高举在空中:“老夫这就把解药毁了,如果你千叶影儿能够救了这些人的命,老夫父子当场自尽。如果你救不了这些人,老夫黄泉路上也有不少伴,你说老夫没这么大的面子,但老夫成全千叶姑娘给了老夫这么大的面子。”  群雄一会儿咬牙切齿怒视千叶影儿,马上又乞求地望向南宫政和南宫蕊,然后又转向南宫郯,满脸恐惧,唯恐他将解药毁了。  几个还能说出话来的竭嘶底里喊道:  “不能赌!”  “不能毁!”  千叶世家虽是举世名医之家,但两个时辰内靠千叶影儿一人一下子解毒就这么多人的命,没人敢打赌她能做的到,何况要拿自己的命为本钱?  除非她有千叶家传绝世灵药‘还魂丹’还要几百颗才行。即是绝世灵药,又怎会有几百颗?  南宫政不愧是武林大宗师,南宫世家家主,当下一举手:“你南宫郯如此丧心病狂,天伦丧尽,理应当诛。但我南宫政毕竟与你一个父母所生,自不会像你这毫无人性,自断手足。不论你南宫郯是否留下解药,我南宫政今日都会放你一条生路。今日在天下群雄面前,南宫政正式宣布,南宫郯父子不再是我南宫世家之人,你我兄弟一刀两断,过了今日便是路人,所有愿意跟你南宫郯走的,不得阻拦。”  如此宣布,既相信、支持了千叶影儿,又不得罪天下武林,如果南宫郯不留下解药,势必与在座各门各派接下仇冤,将来武林中如丧家之犬,无处藏身。  当不了家主,反而得罪了武林同道,南宫郯是万万没有算计到的,此刻被赶出家门,再得罪江湖同道,岂不是自投死路?  南宫郯干笑一声:“我南宫郯从来也没想过与在座的各位朋友过不去,只是情非得已,累及了各位,南宫郯这里给各位赔罪,解药放此,开水冲开后每人一碗即刻,南宫郯告辞。”说话间父子二人已消失在厅外,四名护院护法及参与叛乱的家丁如丧家之犬灰溜溜跟在后面飞奔出南宫世家。  群雄服药解了毒,鬼门关前莫明其妙走了一遭,大有再造之感,心悸之余再无心情祝寿,除了少数与南宫世家关系密切的,大都草草离去,离去时对别玉寒和千叶影儿怒目而视,却纷纷来到龙风面前表达谢意。  遭此祸起萧墙,南宫世家的人也不便挽留,将客人送出大门。  重排酒宴,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留下,南宫蕊将别玉寒一行介绍给父亲南宫政。南宫政仔细端详别玉寒,哈哈大笑:“年轻人,好功夫!老夫这里谢过别公子出手相救了。别公子与龙盟主可是老夫见过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俊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老了。”  “老家主过奖了,别某雕虫小技,不入大家之眼。”  “别公子过谦了。公子的武功别出心裁,独具一格,老夫眼拙,看不出别公子出自何门?”  场中所有人都望向别玉寒,龙风一双眼睛更是妁妁望着别玉寒。  “别某无门无派,乃是孤魂野鬼,让南宫家主失望了。”别玉寒一言带过。  龙风妁妁目光变为失望。南宫父女同样失望的表情难以掩盖。  介绍到白天雷,别玉寒打断南宫政,冲白天雷深深鞠了一躬:“别某从未想到还有这么一天,能够当面谢白大侠救命之恩。”  在场所有人包括千叶影儿和甄如玉等女子都吓了一跳,白天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呐呐问道:  “天雷不记得在哪里救过别大侠?”  “白大侠还记得八年前在泰山脚下从陆老六双斧下救过一个书生的事?”别玉寒问道。  行侠仗义无数的白天雷想了半天,才道:“对了,是有此事,你就是那位书生?”白天雷睁大眼睛,不信地望着别玉寒,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位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年轻人就是当年被吓昏了的胆怯书生。  “正是在下,世事弄人,不知当年与白大侠一起救了在下的那位英俊少年现在何处?”  “她她,她现在不在,等日后见了一定给你们介绍。”白天雷结结巴巴道。  南宫叶走过来挽住丈夫的臂膀,亲热地对别玉寒说:“白大哥当日救了别公子,今日别公子救了我全家和白大哥,也是合著你们俩有着缘分。”  此等意外,让别玉寒和南宫家都着实大喜,彼此频频敬酒。龙风与别玉寒虽同在一桌,但彼此话不投机,南宫政几次想为两人做个和事佬,取消黄鹤楼比武之事,但二人都故意推过,只好作罢。  龙风带来的和九幽修罗教的更是分桌而坐,那位肿着半颗脸的彪形大汉正是与洛阳分坛副坛主‘拼命三拳’陶亮交过手的洞庭十八盟西湘寨寨主‘西湘一锤’邓坤,看了也没从陶亮那儿讨了多大便宜,秋无霜瞪了一眼邓坤,如不是在南宫世家,非给他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