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山庄大厅里,李梦如正在练习六脉神剑。她打败叶丽丝后,把段誉等人挟持到大厅,
逼迫段誉默记出六脉神剑图谱。段誉先是宁死不肯,待李梦如以那个语嫣姑娘相要挟,他便
什么都答应了。
李梦如担心段誉乱写一气,一面看他默写剑谱,一面默默依样运习,段誉写完最后一笔,
她也觉出手指呼呼冒出剑气,禁不住面露得意,不料双腿一麻,随即由麻转痛,暗吃一惊:
「糟糕!操之过急,真气岔了经脉。」她不动声色,点了段誉穴道,坐下默默调息。
段誉等人心急如焚,彷徨无助,不知李梦如此举何意,也不知落水的叶丽丝现下如何。
而在厅外远处的花丛中,虚竹正立在叶丽丝身后,击得她啪啪作响,咬牙用足了力气,似乎
要将雪臀捣碎。
虚竹自得知了「鸡巴神功」的妙处,便连连运用,已然在叶丽丝身上试出,这门无意练
就的神功真真神奇无比,不仅能使妖女们失去反抗之力,更妙的是能将欲喷的精液忍回去,
从而保持着坚挺不泄。他功力十分深厚,已记不清自己用了多少回「神功」,仿佛有着使不
完的力气。
叶丽丝双手双脚支地,羞辱地伏在地上,长发摇汗如雨,身子被撞出去又被拽回来,涨
红了的双乳在身下摇晃,封藏已久的花心开了又开,不由连声哀鸣:「呜呜……放开……呜
-!呀……不要!啊呜……不要了……」汩汩花浆顺着白腿流成了两条小溪,花草瞧了都含
羞低头。
虚竹受着肉环的强烈刺激,神色狰狞,发出野兽般的「嘘嘘」声,疯狂哼着「肏死你!
肏死你!」直至筋疲力尽双腿发软,终于痉挛着双股,把所有精力透支给了叶丽丝那剧颤的
花房。
二人一起倒在花丛中,叶丽丝嘴里紧咬一丛青草,玉体成了汗津津的一坨。虚竹趴在她
湿漉漉的后背,依旧梦呓般念道:「肏死你!肏死你……」
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怒喝,接着袭来一阵风声。虚竹不及回头,后脑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
了。
大厅溶进越来越深的暮色,众人惊见叶丽丝姗姗而来,身穿一袭白袍,手提一盏红灯,
碧目含春神态慵懒,雪白脸庞一抹醒目的奇异殷红,唇上那粒小痣更是鲜红欲滴。众人一时
瞧得呆住,李梦如暗暗吃惊,苦于不敢妄动真气,否则岔了的经脉便再难治愈。
叶丽丝径直走向宽大的竹椅,软绵绵倒在上面,半坐半卧似没了骨头,眼波轻流,扫了
每人一眼,懒洋洋道:「我这里不欢迎外人,你们非要赖着不走吗?」李梦如听了心想:
「她必是忌惮于我,我若继续调息,便要不免露出破绽。」于是佯作无恙,立身笑道:「主
人既如此说,那我也不好不告辞了。」说完收好剑谱,抬脚慢慢离去。
阿朱看出李梦如似有异样,大声叫道:「夫人,她刚才欺负了语嫣姐姐!」而叶丽丝丝
毫不为所动。
李梦如忍痛走出大厅,出了一身冷汗,觉真气在岔成一团的经脉间到处流转,心知脉络
已乱必遗后患,当下却也无可奈何。
厅内的叶丽丝胸口微微起伏,半响没出一点声音,好似疲倦无力之极,但神色极其平和
舒缓,又好似美美地睡在了梦中。
段誉等人面面相觑,亦不知她此举何意。再过一会儿,各人穴道自解,不声不响离开了
大厅。
四人到了岸边,惊见虚竹赤裸裸趴在船上,阿朱等又是掩目尖叫。段誉脱下外衣盖住了
虚竹,众人乘船慌张离开了曼陀山庄。
躲在暗处的王婆起身去回复主人。刚才她击昏虚竹后,把主人扶到房中,一面伺候洗浴,
一面问道:「主人,请下令,那个臭男人埋在哪颗树下?」
叶丽丝慵懒不堪,听闻此问,耳旁仿佛又响起了野兽般的粗喘,顿时身酸肉软,双腿发
颤。沉默一会,闭目哼道:「活埋岂不便宜,让那狗东西自生自灭吧!」说完在浴桶里睡了
过去。
王婆不便追问,心里纳闷不已,不知主人所说「自生自灭」是什么意思。她狐疑着出去
把虚竹赤裸裸扔到船上,再将他衣物尽数收起来。
叶丽丝睡一小觉醒来,听了王婆的处置,未置可否,走进大厅惊走了李梦如。待王婆再
次回来禀告,却见主人在卧椅上接着睡去了。
虚竹醒后,船已到了参合庄中,这里是慕容复的居处。段誉问起虚竹赤身裸体的缘由。
虚竹支支吾吾说自己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确实不清楚自己怎么回到了船上。虚竹也向
段誉问起那个语嫣姑娘的来历。段誉说道:「石姑娘出自名剑山庄,自幼受奸人所害,承蒙
叶丽丝相救,便认她作了义母。」
虚竹既惊喜不胜,又惴惴不安,不敢贸然与石语嫣相认,心道:「这次真是不虚此行,
不仅白玩了一个迷死人的狐狸精,还遇到了小师妹。既然小师妹没死,那么师父师娘应该不
会十分怪我,但小师妹幼时那么刁蛮任性,如今却变得如此温柔娴静,性情大为迥异,难道
确如李梦如所说,越刁蛮的女孩子越怕被人扎,我扎过小师妹一回,她从此就变得乖了么。」
阿朱邀请段誉逗留,虚竹无处可去也涎着脸不说告辞。阿朱和阿碧虽然嫌弃虚竹,但主
人不在,却也不好开口赶他走。段誉时时讨好石语嫣,好逑之心一望而知。虚竹也想讨好一
下阿朱和阿碧,说道:「慕容复真是好福气,我怎么没有你们这样的婢女?」话一出口,便
知此言大为不妥,脸上不由发烫。
段誉在旁点头称是,石语嫣低头藏笑,阿朱和阿碧互视一眼,同时捧腹大笑,仿佛听到
了世上最最滑稽之事。阿碧笑过之后,见虚竹羞得无地自容,心中有些不忍,安慰道:「若
是你生得再英俊些,我以后倒可以考虑嫁给你。」阿朱嘻嘻笑道:「我可不信,你心里只有
公子,你嫁了谁,谁就免不了……嘻嘻。」接着向虚竹大叫:「喂!你快求我家阿碧嫁给你
吧。」
阿碧羞得和她闹成一团,阿朱突然正色对虚竹道:「我家公子的名讳,可不是谁都能叫
的,待我家公子回来,你可要言语多恭敬,他或许多留你几日。」虚竹满脸通红连连点头,
见阿朱目光露出嘲笑,他越发羞惭不已,暗暗恨道:「老子如有飞黄腾达那一日,不管慕容
复要多少银子,我定把你们两个从他手里买来,统统给我端茶倒水。」忽念及阿朱那一双纤
巧白嫩的小脚,接着想到:「不仅端茶倒水,还要铺床陪睡。哼!你们当老子的鸡巴是白瞧
得么?」
虚竹到了水榭以后,时不时浑身酸痛,一日一小痛,三五日一大痛,开始以为落水着了
凉。阿朱略通医道,给他瞧脉却瞧不出异常。虚竹的面色反倒日渐红润,阿朱的烹调手艺一
流,即使粗茶淡饭,也做得味道如饴,只不过虚竹的吃像实在不雅,总招来阿朱和阿碧的耻
笑,石语嫣也从不与他同桌吃饭。虚竹察觉后便将每样饭菜盛在碗里,躲去一旁独自狼吞虎
咽,他在强盗窝和妓院里都受过磨砺,论起装疯卖傻的厚脸皮功夫,世上可出其左的人寥寥
可数。
足足过了一个多月,慕容复才带着几个家将回来。石语嫣一改平日冷漠,变得含情脉脉。
阿朱和阿碧喜气洋洋张罗酒菜,熨烫衣物。三个少女走马灯似的围着慕容复。段誉和虚竹瞧
得好生羡慕。
慕容复听了众人在曼陀山庄的经历,却说道:「李梦如是江湖奇女子,错过结识,实是
遗憾。」段誉本想请他帮忙夺回剑谱,听他如此一说,也就不便张口。虚竹受了阿朱的讥讽,
见了慕容复更加自惭形秽,也不敢开口肯求收留。
慕容复与他们二人初此见面,还算是殷勤有礼。过了两日,话不投机便冷淡下来。半月
以后,心里已是讨厌之极,只是碍于段誉大理国嗣子的身份,没有断然开口驱赶。恰好收到
飞鸽传书,道有人冒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绝技杀了几名武林高手。慕容复便与家
将们商定,他去应天府,家将们去无锡,探查清楚后在江州会合。慕容复随即以此事为由,
公然下了逐客令。段誉和虚竹再也不能厚着脸皮不走,只得悻悻然红着脸告辞。
二人结伴到了无锡,在松鹤楼遇到一彪形大汉。段誉心中郁闷,与此人一言不合便赌起
酒来。段誉用六脉神剑功夫把喝进肚的酒偷偷从小手指逼出,自然可以千杯不醉,而那大汉
则酒量着实惊人,连喝三十碗酒,毫无醉意。酒保乍舌不已,虚竹在旁瞧得直欲呕吐。赌酒
不分胜负,二人再比起脚力,嗖嗖跑向远方,跑出四十里也未分高下。二人不免惺惺相惜,
段誉一问得知,那大汉竟是丐帮帮主乔峰,乔峰得知段誉出身大理段氏,也十分欢喜。二人
相谈正欢,见虚竹远远得一步步跑来,身形拙劣,但面不改色,连粗气也未出。
乔峰暗自惊讶,向虚竹拱手见礼,言辞颇为敬重。段誉本性情之人,见乔峰威风凛凛,
豪气冲天,敬仰之心油然而生,提出三人义结金兰。虚竹无可无不可。乔峰稍一踌躇便爽快
答应。三人撮土为香,结为兄弟,乔峰为兄,段誉次之,虚竹年纪最小。三人结拜后皆喜不
自胜,回到松鹤楼重新摆酒祝贺。
正畅饮间,虚竹突然手足痉挛,一骨碌栽倒。乔峰搭住虚竹脉门,察其内力异常深厚,
只是冲撞激荡极为紊乱,便为他推功梳理。
一会功夫,虚竹稍稍好转。乔峰问道:「三弟以前是否受过阴柔内伤?」虚竹摇头疑惑,
答道:「这倒没有。」乔峰疑惑道:「三弟体内有股极阴冷的内力逆脉而行,极是危险。降
龙十八掌的纯阳心法,或许可以化解。但此掌法是丐帮的不传之秘,我须同帮中长老们商量,
暂且要委屈三弟在丐帮挂个名份。」虚竹惊喜道:「如此最好,真不知怎么感谢大哥!」
乔峰叫来几人令其护送虚竹去丐帮分舵,他和段誉到杏子林去会慕容家将,调查丐帮副
帮主马大元被杀之事。
丐帮弟子见虚竹在酒馆与帮主称兄道弟,自是不敢怠慢,把他扶去分舵好生服侍。虚竹
歇到黄昏,剧痛再次发作,这次疼得越发厉害。丐帮弟子见他从屋里滚到屋外,无不惊恐失
措,正欲去禀告帮主,见四人抬着一顶小轿走进院中。
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盈盈下轿,丐帮弟子拜俯在地,口称「拜见马夫人」。那马夫人见
到痛苦万状的虚竹,惊问其故。丐帮弟子禀告说:「此人是帮主的兄弟,刚刚加入丐帮,不
知怎么得了重病。」乔峰与帮中弟子多是兄弟相称,马夫人听了并不在意,边向房间走去,
边冷冷道:「什么帮主?从今以后,他只是一条丧家的契丹狗罢了!把这条狗扔出去,别弄
脏了这间院子。」她话声极是清脆,只是虚竹痛得抬不起头,瞧不了她的容貌。
院中弟子听了马夫人的话,无不吃惊失色,忙向抬轿的人打听,得知今日在杏子林内,
乔峰身世被揭穿,竟是契丹人,并负有杀害马副帮主的嫌疑。乔峰惊恼之下已弃帮而去。
虚竹的疼痛正渐渐消去,众人间的对话听得清楚,心里叫苦:「以为靠上了乔峰这棵大
树,不料反受其累,偏偏得此怪病,以后何以安生?」这时丐帮弟子将他抬起,准备扔出院
外。虚竹挣扎跳起,一言不发,扭头向外走。不料院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伙武士手持刀斧弓
箭冲进来,丐帮弟子迎上去打斗纷纷伤亡。
虚竹慌张逃去后屋,屋内一个白净女子,身子小巧玲珑,却长着高宽额头,额上无一丝
皱纹,显是年纪甚轻,厉声问道:「外面发生何事?」虚竹听出她正是刚才说话的马夫人,
但慌张万分,一时顾不上回答。房外打斗声骤止,武士们冲进屋来举刀就砍。虚竹擎起一张
椅子挡住,前胸却受了一掌,就势倒地闭目装死。那个武士手掌麻痛兀自茫然。
进来一个络腮胡子的武士首领,见马夫人慌张闪躲的脚步,便知她不会武功,登时大喜
过望,上前一把抓住,抱在怀中亲下。一股刺鼻的羊膻味让马夫人欲呕不止,怒叫:「放开
我!无耻!混……唔……唔……混蛋!」那首领哈哈大笑,命其他人去搜寻余党。众武士识
趣散去,出外挨个屋子乱敲乱砸,希望再搜出个如此干净的乞丐婆来。
虚竹伏在地上装死,听得衣服撕扯和马夫人的惊叫怒骂,偷偷眯眼瞧去,见那首领在床
边耸动宽阔的背部,马夫人被他按在床上,乱蹬两只白生生的大腿。那首领急急脱下裤子,
黑黝黝的屁股往前一怂,哼道:「好只肥鸟!」停了几停便前后驰骋起来,弄得木床嘎吱嘎
吱直响。
马夫人发出一声细长的哭泣,不再挣扎,也没了声响。那首领一股劲弄个痛快,陡然死
死顶住。马夫人却忽然乱扭起来,啊呜一声急喘不已。
首领提着裤子,嘿嘿笑道:「真是个好货色,让弟兄们见识见识,回去卖个好价钱。小
娘子,饶你一命,你跟爷走吧!」说完抱起赤条条的马夫人,哈哈笑着向外便走。马夫人呜
呜挣扎不脱。那首领见地下死尸挡路,抬脚踢去。那死尸却正是虚竹。
虚竹听得耳旁风声,惊见一只牛皮靴子向头脸踢来,不由挥动胳膊抵挡,情急之下内力
运足。首领毫无防备,大叫一声,腿骨折断。马夫人摔落虚竹身上,见此变故大惊失色。
屋外武士听见首领的惨叫声,呼哨着冲进来。虚竹惊骇之下,抓起那首领身子乱抡乱挥,
扑通,扑通—!打得武士人仰马翻。那首领腰折颈断,被虚竹远远扔出门外。
武士们见了首领的惨状,叫嚷着不敢进屋,纷纷搭弓射箭。「嗖—!」一只箭从窗户射
进,当得钉在衣柜上。虚竹惊慌失措,不知何以应付。听马夫人叫喊:「这里!快来这里!」
他循声慌忙滚入床底,见马夫人不知何时早藏了进来。
这时已有数十只乱箭射进屋内,还有刀枪棍棒等落在床上乒乒乱响,马夫人抱住虚竹一
声惊呼。外面有人在叫:「放火!放火!」马夫人忽然沉声道:「快杀出去!绝不能容他们
放火。」虚竹嗫嗫嚅嚅不敢动弹,马夫人急道:「不出去也是个死!」虚竹这回干脆不应声。
马夫人恨道:「你力气虽大,却是个窝囊废!」
虚竹心里也在犹豫,听得外面又传来激烈打斗声,有人高唤:「马夫人,你在哪里?」
接着叫道:「杀尽一品堂,不留一个活口!」马夫人喜道:「执法长老带人来了!」说完一
推虚竹,厉声道:「你和我并卧已是大不敬,赶快出去禀告执法长老,说我平安无事,不要
乱说话,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虚竹抬头突见她凛凛的目光,心中不由生了害怕。
院中武士这会已被杀得七零八落,只余三四个高手顽抗,不一会儿也被撂倒。丐帮众人
见了探头探脑的虚竹,七嘴八舌问马夫人下落。虚竹伸手一指,一个老者喜道:「她没事,
太好了!」飞身向屋子奔去,到了门前,却急忙停下脚步,连退了几步,见马夫人从屋里慢
慢走了出来。
虚竹一惊,几乎不敢相信眼中所见。马夫人此时通身雪白,服饰齐整,神态自若,浑没
有一丝狼狈过的痕迹。她看了众人一眼,眼圈便红了,低首道:「幸亏你们来得及时,否则
……贱妾死了也罢,若玷污丐帮清誉,如何对得起枉死的丈夫?小妇人向执法长老和帮中弟
兄万谢鞠躬了!」啜泣着低身拜下。那个长老连称不敢,惶恐道:「是我们作属下的不力,
让夫人受惊了!」
虚竹瞧得目瞪口呆,心道:「你们只道她受惊了,却不知她也受精了。这女人演戏的本
事真是高深!但与自己无关,我此时身份尴尬,赶紧一走了之。」他悄悄向院门溜去,不料
马夫人从袖口中伸出纤纤玉手,指着他说:「此兄弟忠心勇敢,谨求长老予以嘉勉!」
执法长老问明虚竹刚刚入帮,便随口升任他为四袋弟子。虚竹手足无措,慌张拜谢,心
里猜想四袋弟子是多大的官?再听得马夫人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也想早些去给大元守灵,
此人力气甚大,让他随身跟着我,替我抬着行李吧!」执法长老点头应允。
为防敌人卷土重来,众人当即动身启程。虚竹不得不随着马夫人及执法长老一行向丐帮
总舵而去,寒痛在途中日日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悲惨不可言状。执法长老等丐帮众人俱
惊骇不已,唯有马夫人暗暗欣喜。
第十回 款款后庭花
到了临江府丐帮总舵,马夫人安排虚竹作自己的护卫,只等着亲眼见他病死。而虚竹苦
受寒痛煎熬,过了十几日,再也无法忍受,在傍晚时分,悄悄来到院子深处的丐帮祠堂。
马夫人正在马大元的牌位前上香。虚竹向她跪下哀求:「夫人,救命!」马夫人吃惊莫
名。虚竹求道:「夫人,属下是乔峰的结拜兄弟,曾听他说帮中的降龙十八掌可以医治我的
怪病。属下求求夫人,如得医治怪病,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马夫人瞪圆了眼睛,惊道:「你与乔峰结拜?」虚竹答道:「正是!他是我结义大哥。」
马夫人惊讶瞧着他,一对眸子晶亮如宝石,在黑暗中发出闪闪光采,过了片刻,扑哧笑道:
「我倒没瞧出来,你居然来头不小。至于那什么十八掌,你何不早说?大元生前好像有的,
明日我给你找找。」
虚竹想不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登时惊喜不胜,连连磕头。离去时犹不敢相信,回头瞧
了一眼,见马夫人正笑吟吟盯着自己。
虚竹走着走着,总觉有些不大对劲。他对女子调笑的眼神最是熟悉不过,想起马夫人方
才的笑容,不禁十分狐疑,心想:「不对!降龙十八掌必不能如此轻易传人,否则乔峰早就
传我了!」接着吃惊想到:「她若是骗我,便必是不肯给我。那我岂非没了救!」念及于此,
顿时心灰,却又突生另一个念头:「何必指望她送?既然她说马大元生前有,难道我不会去
偷吗?」
虚竹下定决心,看四下无人,一溜轻步小跑,偷偷潜到马夫人房前,试着轻轻一推,不
想房门居然没有锁上。
房间里很是宽敞,但家具甚少。虚竹在黑暗中蹑手蹑脚搜寻一番,毫无所得,正郁闷焦
急,突听外面有了动静,他一头钻进衣柜,躲在衣裙后面,嗅着幽幽浓香,听着心砰砰跳动。
他进来以后,早想好了藏匿之处以备不测,就是卧房套间里的这个大衣柜。
整间房的布置极其朴素,独有两处奢华:一处是那个实心土炕,分外宽大,占了大半个
卧室,长方俱是普通木床的几倍;二处就是这个衣柜,又高又大,足足占了半面墙壁,里面
衣服甚多,全是女子衣裙,想必马夫人极爱招摇。
门声一响,有人走进来,在土炕前悉悉簌簌脱下衣物,就此没了声音。虚竹心中叫苦:
「难不成我要在这里躲上一夜?」再过一会儿,门又轻轻一响,又有人进来。此人进到卧房,
怒气冲冲道:「小贱人,你干什么去了?」
虚竹好生惊异,说话的竟是执法长老。马夫人嗔道:「死人,今晚我一直给你留着门,
以为你能在房里等我。」执法长老道:「我在等分舵报告乔峰的消息。」说完嘿嘿一笑:
「来!让我亲亲……」马夫人笑道:「不会小声点么!你先去插上门。」执法长老得意道:
「今晚不妨事,你尽情叫好了。」
房内传来滋滋吻声,马夫人忽然气喘吁吁娇道:「老鬼等下……我有了整治乔峰的主意。」
执法长老急道:「他已是丧家犬,你还想怎样?要把他逼急了跳墙么?」马夫人哼了一声,
恼道:「你现在还怕他?别忘了他在调查马大元的死因,一旦知道是你干的,你想他会怎样?」
执法长老也恼道:「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会知道?」接着沉吟一下,不耐烦道:「那你
说说,有什么好法子?」马夫人嘻嘻笑着:「必须得让他死,否则你一直提心吊胆。我刚刚
知道,那个姓段的病鬼,居然是乔峰的结义兄弟。你明日发出消息,说他就要死了,嚷着想
见他的乔峰大哥,咱们好好设个圈套……」执法长老似已按耐不住,喘着粗气打断道:「好
好,依你,都依你!」孳孳咋咋又亲了起来。
突然「啪—!」得一声脆响。虚竹在衣柜里吃了一惊,听见马夫人唔唔道:「好大爷,
别打奴家脸,明日破相不好见人,要打就打奴家屁屁。」她这句话说得狐媚之至,惹得虚竹
浑身一热,接着听得又是几下清脆的「啪啪……」声,好像执法长老果真在打马夫人的屁屁。
马夫人娇喘娇道:「你就是比那死鬼强,他哪里懂得疼我……」
「啪- !」又是一声,这一声甚是亲脆响亮。执法长老怒道:「小贱人,你真得想找打
么?此时你提他做什么?」马夫人吃吃笑道:「今日是死鬼的三七祭日,我就是要说给他听,
让他在阴间也后悔不珍惜我!」执法长老惊道:「什么?今日是马……马大元的祭日?」马
夫人笑道:「是啊,你不是怪我回来晚了么?我是去祠堂烧纸上香,总要做给别人看的……
喂!老鬼……你- !你干么穿上衣服?」
执法长老气哼哼道:「都怪你,小贱人!好端端地提他做什么……今日不吉利,我明日
再来。」马夫人吃惊道:「你- !你怕死人做什么!你不要走!」
执法长老没有应声,脚步声向外走去。马夫人大怒道:「胆小鬼!敢做不敢当!我当初
真是瞎了眼,把身子托付给你这个……」门声一响,屋内没了动静。
虚竹暗暗松了口气,盘算好等马夫人睡熟就溜出去,耳朵悄悄贴紧柜门,希冀早些听到
马夫人的呼噜声。过了一会儿,却听见她越来越重的喘息,先是断断续续,后来声音越来越
大,乃至连声浪叫:「啊!啊……啊哈!啊……哈……」
虚竹稍稍疑惑,立明就里,不由想象马夫人此刻的淫态,小腹开始热气腾腾,丹田处突
然疼痛起来,手脚随之冰凉,他心中惊呼:「哎呀!不好!」须臾间,全身又麻又痛,咕咚
一声从衣柜里滚了出来。
马夫人坐起一声惊呼,眼珠一转,立刻猜到了虚竹的来意。见他缩成一团,立时又镇静
下来,心道:「绝不能让他活到明天!」
马夫人方才正在美时,此刻不忍罢手,见虚竹在地上低嚎翻滚,她反而更加有了兴致,
微笑着依旧倒头侧躺,双手继续在身上揉搓,口中不住发出娇喘呻吟,眉梢眼角,皆是浓浓
春意。
虚竹的寒痛每次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他难忍不堪以头抢地之际,疼痛陡地消去。
虚竹趴在地上凉汗透背,心中绝望无比,心想若天天遭受如此痛苦,简直生不如死!接
着下了狠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他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慢慢从地上爬起,
眼中所见却让他心中大动。
炕边炭火烧得满屋映红,马夫人只着一条红缎子抹胸,一只手摸进胸里,另一只手勾在
两腿间,两只手正动个不停。
虚竹呆了片刻,低声喝道:「掌法在哪里?」马夫人哼哼唧唧,顾不上说话,两手越动
越急,忽地双腿夹紧了手,浑身哆嗦起来。
虚竹口干舌燥,定了定神,喝道:「你说是不说,我和你同归于尽!」上前伸手将她抹
胸抓掉,两只雪白妙乳耸然而出。
马夫人娇软无力,眯眼瞧着他,脸上似笑非笑。虚竹心中一荡,再喝一声:「你到底说
不说?」一手抓起她头发,一手在她脸上掴下。「啪,啪!」两声,
马夫人闪了闪痛苦神色,随即在虚竹手里仰起头,露出柔媚无比的微笑,乞求道:「好
大爷,别打奴家脸,明日破相不好见人,要打就打奴家屁屁。」这一句与刚才她对执法长老
所说一字不差,她双颊已赫然红肿,眼中却闪出迷离渴求。
虚竹吃惊放手。马夫人立时爬着转过身去,跪伏着高高挺起了屁股。虚竹砰然心动,眼
前圆白的两大瓣臀肉夹着圆白的两小瓣蛤肉,没见半根阴毛,也没见一丝褶皱,只见半颗鲜
润淫豆,涂着一层亮液,晶莹通红煞是夺目。
虚竹不禁睁大眼睛,越凑越近,惊奇发现她整个腹底都是白滑一片。一怔之后,不由惊
喜:「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白虎穴!」两指轻轻拨开分外肥厚的骚唇,居然清晰看见了微
微蠕动的骚穴底肉,骚道浅短宽阔,正像一个饭碗模样,而且还冒出一股子温香。
虚竹忍不住翘出舌尖舔了舔,马夫人全身一震,扭动屁股娇呼:「哎呀!奴家最怕这个
……」虚竹听了她说一个「怕」字,心中便是一动,抓紧她臀肉不让她乱动,牙齿轻轻咬上
肥唇。马夫人扭腰喘呼:「啊—!哎……别咬!奴家……怕你了,怕了还……不成!」她越
如此叫,虚竹越不肯放过,舌头翻卷,「啪嗒!啪嗒!」几下便吸得淫水流淌不止。
虚竹忍不住咽下一点,觉得温嘟嘟滑腻腻得十分爽口,于是越发舔个不停。马夫人颤呼
一声,骚唇突然收缩几下,「扑—!」喷出一股热乎乎的骚潮。
虚竹吃了一惊,在丽春院只听说过妓女会美得失尿,却没听说过能这般喷出来尿水来,
这股子尿水还带有淡淡的香味,他抹了抹湿漉漉的脸鼻,问道:「掌法在哪?」说着挥起巴
掌打了下她屁股。
马夫人娇叫一声爬着逃开。虚竹追赶着噼里啪啦乱打,不住逼问掌法。二人跪在炕上一
圈圈转,马夫人不住声地颤声媚叫:「啊!啊……奴家怕怕!呀……呀,爷爷……奴家怕…
…怕啊!」这情景既怪异之极又诱惑之极。
虚竹再也忍将不住,粗喘着掏出怒茎,马夫人回头瞧瞧,摇了摇屁股,神色渴求之至。
虚竹急急上前一插,只觉空荡荡得啪唧一下触到了底。马夫人呼一声,向前爬开一步。虚竹
追赶着继续抽顶。马夫人受一下,逃一步,爬了几十步,一头趴下软烂如泥。
虚竹按住她狠狠插了几下,心里仍惦记着心法,停下想了想,挪动马夫人让她半身趴在
炕上,然后用膝盖挤住她双腿,双手扒开她臀肉,恶狠狠问道:「说不说掌法在哪儿?」马
夫人只是闭眼急喘。
虚竹低头向她屁眼捣去。马夫人终于吃了一惊,扭头看一眼虚竹,目光满是骇异。她的
骚穴宽大异常,菊穴却十分紧迫。虚竹费尽力气撑开,好不容易挤进龟头,光滑的菊穴已被
血染红。
马夫人没想到受此一劫,脸色惨白,哀求不已,却坚持不说降龙十八掌的心法。虚竹问
一句,插一下,不顾龟皮被紧迫扯得剧疼,一股劲插到深处,挤出了滋滋红黄稀液。
马夫人惨叫连声,双手拍炕嚎啕大哭。虚竹突然发现她高高跷着一只手指,好像在指着
某个地方,他心念一动,「莫非她疼得说不出话,在指给我看么。」心念虽动,亢奋却到了
欲罢不能之时,反复把肠肉翻出来怼进去匆匆射过。
虚竹抽出茎后,茎沟里涂着一圈红血,凸出的茎筋上还粘着一条细细的黄屎。他抓住马
夫人头发扭过她脸来,见她双目紧闭已经昏了过去,便用指捏开她嘴,把脏茎塞进去胡乱抹
了抹,然后跳去炕上,掀开层层被褥,在炕底发现一暗格,里面一本书,绘有掌印图形,书
名五个字。
虚竹认得第三个字是「十」,第四个字是「八」,登时喜形于色,不禁笑出声:「哈哈,
降龙十八掌!」心想:「半宿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把书藏在怀里跳下地。
马夫人已经苏醒,满眼惊恐之色,却慌忙向他挤出一个讨好的媚笑。虚竹不禁得意,一
面向外走,一面模仿那个武士首领的口音语气,笑道:「真是个好货色,让弟兄们见识见识,
回去卖个好价钱。小娘子,饶你一命,你跟爷走吧!」不料身后幽幽传来:「奴家跟爷走,
爷来扶奴家啊!」
虚竹后背不禁生出一丝凉意,拔脚逃出门外。却惊见月色如洗,照得院子里亮亮堂堂,
也照得他浑身打个寒战,吃惊想到:「我肏得淫妇哇哇大叫,居然无人发现!真是不可思议!」
他哪里知道,执法长老为了方便他自己,今晚已调走了所有护院,却没想到大大方便了
虚竹。
马夫人瞧着虚竹离去,目光渐渐转为怨恨,喃喃道:「有朝一日,看你怎么落到我手里。」
随后又怔怔发呆,心想:「我该怎样折磨他?他比所有男人都狠心,但他刚才若来扶我,我
会不会真的跟他走了?他天天打我屁屁,而我……也要打他屁屁。」
马夫人手脚冰凉,下体剧痛,趴在炕沿不敢动弹,脸上却露着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