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姑、黄鼠狼和他四名手下循着小径赶到天井湖,已快近中午,只见湖边
停着一条小船,船上只有一个老渔夫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蹲在船上补网。看
到六人走近,那小女孩口中「咦」了一声,叫道:「大姐来了」一面又招手道:
「大姐快请上船。」
沈雪姑方自一怔,小女孩却忽然笑道:「大姐,我是小云啊。」
沈雪姑听她口音,果然是李小云,立时想起,她可能易了容,而且还以「缩
骨功」装扮成小女孩的,不觉啊道:「你是二妹。」
李小云一指老渔夫笑道:「大姐认不出来吧,他是万老大呀。」
万点星忙道:「沈姑娘,这几位是?」
沈雪姑当先跨下船去,等黄鼠狼等五人下了船,才引见道:「这位是地鼠门
的黄老五黄掌门人,这四位都是地鼠门的朋友。」接着又介绍了万点星和李小云。
李小云笑道:「这位黄掌门人小妹认识,他好像是四川唐门的副总管对不?」
黄鼠狼听得大奇,问道:「李姑娘认识在下?」
李小云道:「黄掌门人不是去过我师傅的竹庐吗?」顿了顿又道:「那天姓
戚的去找师傅,被我大哥制了穴道,后来黄副总管带这四位也来了,大哥就躲在
门后,把你们全制住了,后来唐世良也随着赶来,给大哥一掌惊退,我就在屋后
,自然都看到了。」黄鼠狼被她说得不禁老脸一红。
沈雪姑道:「二妹,不用再说了,这位黄掌门人现在已经不是唐门副总管,
他有心投效到我们这一边来,所以由我带他们一起来的。」说话之时,渔船已经
划向湖中。
李小云走到船头坐下,说道:「我要帮万老大划桨呢,大姐你看,这两天我
已经学会了划桨呢。」沈雪姑和黄鼠狼等人已在中舱坐下。
沈雪姑问道:「碧落山庄究竟发生什么事故?上官伯母等人在那里呢?」
李小云一边划桨,一面说道:「说来话可长呢,这回要不是管巧巧给大哥捎
信来,咱们大伙早就被炸成粉末?」
沈雪姑道:「是管巧巧来通知你们的?」
「不是她自己来的,是要一个叫飞虹的丫环送来的信。」
李小云道:「我们撤离不久,碧落山庄就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接着就
起了大火,我们那时候早已到达峰山镇上了。」她把别后的情形,简略地说了一
遍。
沈雪姑道:「直到现在,还没查到贼党撤到那里去了。」
「不知道?」李小云摇摇头道:「卞药师说,他们引爆火药炸毁碧落山庄之
后,一定会派人前来查看的,所以要小乙他们在附近监视,务必查出他们落脚之
处,但今天已经三天了,依然不曾有人去过。」
沈雪姑笑道:「他们一定以为万元一失,所以没派人前来查看,哦。那么我
们为什么也要如此神秘呢?」
李小云道:「那是银拂叟叟前辈说的,我们给他来个将计就计,把人手隐藏
起来,让贼党以为我们都被炸死了,心腹大患己去,就会明目张胆的在江湖上出
现,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说到这里,忽然「哦」道:「大姐,你这
次回来得真快,据卞药师估计,大姐最快也要明天才会回来。」
沈雪姑道:「我赶去黄山,并没见到人,所以就赶回来了。」
「没见到人?」李小云惊奇地道:「那么万庄主等人呢?」
「万松山庄和碧落山庄一样,变成了一片焦土。」
沈雪姑道:「所有庄上的人一个也没看到,我只好赶回来了。」
「什么?」李小云心头摹地一沉,急急问道:「万松山庄出了事?」
沈雪姑道:「二妹,你不用急,这情形和碧落山庄完全一样,虽是一片焦土
,但我仔细察看过,并没找到一具尸体,可见庄上并没有人伤亡,只不知万庄主
等人的去向;我赶回来,就是向上官伯母、卞伯父等人请示来的。我想,这情形
也许和这里差不多,宁救主足智多谋,说不定也是将计就计,预先把人撤走了。
这件事等见了上官伯母,大家好好计议计议,总得先把人找到了才是。」
李小云经她这一说,心头总算放宽了不少,点点头道:「大姐说得也是,万
松山庄有不少人手,贼人世未必能得手,只是……」说话之时,船已抵达对岸。
万点星道:「李姑娘,你陪沈姑娘、黄掌门人去吧,我还要到对岸去呢。」
李小云点点头,就陪沈雪姑等人登岸,万点星独自划着船往对岸而去。
沈雪姑由李小云领路,赶到峰山镇,镇后有一座小山,她领着沈雪姑、黄鼠
狼等人,从一条山径走去。这是山助间的一大片平地,茂林修竹间果然矗立着一
座大庄院。院前拦着一道木栅,有一名庄丁坐在木栅里面的板凳上,进入栅门,
庄院两扇黑漆大门紧闭着并没开启。
李小云引着他们从东首一道边门进人、再由长廊折人东首一座偏院。沈雪姑
自然看得出整座庄院中,虽然看不到人影,但暗处却都有人防守,心中不禁暗暗
点头,忖道:「只要看到这里的布置,就可知道有能人调度了。」
一行人刚走到偏院,只见上官靖、丁瑶、祝小青、王牙婆等四人已经快步地
迎了上来。上官靖迎着道:「沈姐姐一路辛苦了,快到里面坐。」接着又「咳」
道:「这位不是黄副总管吗?」
黄鼠狼在竹庐看到上官靖时,脸上戴着面具,如今没戴面具,自然认不出来
了,不由悍然道:「这位少侠如何认识黄某的?」
李小云笑道:「他就是我大哥上官靖,黄掌门人在竹庐见过,不过那时易了
容,化名宫飞鹏,所以黄掌门人一时认不出来了。」
黄鼠狼回头望望沈雪姑,尴尬笑道:「宫少侠想必也是化名了?」
沈雪姑举手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笑道:「我是沈雪姑。」
黄鼠狼连连拱手道:「原来是沈姑娘,在下还一直以为你真是宫飞鹏呢?」
沈雪姑笑了笑,朝上官靖道:「靖弟,这位是地鼠门的黄掌门人,如今弃邪
归正,来见伯母的。」
祝小青在旁道:「大姐,你没见过丁姐姐吧?」
丁瑶走上一步,拱手道:「小妹丁瑶,见过大姐。」
沈雪姑看着丁瑶,含笑道:「这位丁姑娘,我确实没见过。」
李小云笑道:「大姐见过的,只是没见过她穿女装罢了。」
上官靖道:「沈姐姐,她就是丁玉郎。」
沈雪姑不觉笑道:「原来是靖弟的结义弟弟,所以看来有些眼熟呢。」说着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上官靖、丁瑶两人被她说得不禁脸上一红。李小云连忙打岔道:「上官伯母
听说大姐回来了,早就在等着你了,大家快快地进去吧。」
沈雪姑点点头,就和上官靖走在前面。跨进偏院的堂屋,只见老夫人和青松
道长、卞药师、竹逸先生、刘媒婆等人都在厅上。沈雪姑急忙走上几步,朝老夫
人行了一礼,道:「伯母,侄女回来了。」
老夫人一脸慈祥,含笑道:「辛苦你了,这五位是……」
沈雪姑道:「这位是地鼠门的黄掌门人,他深明大义,弃邪归正,随同侄女
一起来见伯母的。」
老夫人站起身道:「欢迎黄掌门人来参加我们的行列。」
黄鼠狼连连抱拳道:「在下见过老夫人。」四名黑衣汉子也一齐朝老夫人抱
拳行礼。
沈雪姑又给他引见在座诸人,一面把黄鼠狼投效白衣圣教,修筑碧落山庄地
道,后来又奉命担任四川唐门副总管。以及唐世良现在当上了掌门人,还统辖了
好几个门派,他要黄鼠狼手下三十六鼠向唐纪中报到。黄鼠狼逼于形势,也领教
到白衣圣教只是利用他而已,才毅然投到这里来的,简扼的说了一遍。
青松道长稽首道:「黄掌门人能够及时醒悟,不失为人中俊杰,贫道代表武
当派,深表欢迎。」
要知青松道长在武林中声望极尊,他说出代表武当派欢迎一个江湖下五门地
鼠门的掌门人,这话份量就够重了。黄鼠狼一向以为名门正派都瞧不起他的,如
今听到青松道长的话,心头十分感动,连连抱拳:「不敢。」
大家落坐之后,沈雪姑又朝青松道长、卞药师两人抱拳说道:「道长、卞伯
父,晚辈奉命前去,很惭愧没完成任务,因为黄山的万松山庄发生了极大的变故
,晚辈一个人也没有找到……」这是惊人之言。
上官老夫人、青松道长、卞药师以及所有在座的人莫不为之一怔。老夫人坐
着的人,身体不自觉地朝前俯出,急急问道:「雪姑,你说什么?万松山庄一个
人也没有找到?他们人呢?」青松道长要待开口,但老夫人已经问出来了,他也
就没有再说。
沈雪姑道:「侄女赶到之日,万松山庄已经是一片焦土,一个人也没有……」
「万松山庄毁于大火?」卞药师忍不住问道:「你可曾仔细看过,有没有发
现尸体?」
「没有。」沈雪姑道:「侄女大师姐比我早到一天,我们两人仔细察看过,
并没有发现一具尸体。」
老夫人怒声道:「这些贼人炸毁碧落山庄,很可能用同样的方法,炸毁万松
山庄,好把咱们两边的人一网打尽,当真恶毒得很。」
竹逸先生微微笑道:「沈姑娘说现场不曾发现一具尸体,那就不是用火药去
炸的了。」
青松道长沉吟良久,才道:「照说有智虔大师坐镇,万松山庄不可能出什么
差错……」
卞药师道:「但如果大家都没事的话,早就该派人和咱们取得联络了。」
王牙婆道:「卞药师说的原也没错,只是碧落山庄也出了事,所有的人,都
迁到这里来了,他们又如何能联络得上呢?」
竹逸先生笑道:「咱们大伙虽迁到这里来了,但碧落山庄附近,有孙小哥守
在那里,如果万松山庄派人来了,孙小哥应该认识。」
老夫人道:「我看咱们应该多派几个人手,去各处探听智虔大师、万庄主等
人的下落才是。」
黄鼠狼站起身,抱抱拳道:「老夫人、各位道长,在下脱离白衣圣教,投到
这里来,蒙大家不弃,还鼓励有加,在下内心至为感激,惭愧的是寸功未立。在
下领导敝门,一共有三十六鼠,今天带来的只有四个,还有三十二鼠,散处各地
,敝门在扛湖上,不过是一个下五门的门派,除了善于隐藏,没有别的长处,只
有地行术,还算是一门之长。老夫人如要侦察万松山庄失踪的人,和白衣圣教究
竟藏匿何处?不用多派人手,在下只要派一个人,知会敝门留在各处的兄弟一声
,要他们全力搜索,既可不惊动对方,大概三五天的时间,定有确切消息传来,
不知老夫人和各位道长意下如何?」
卞药师心中还在犹疑,黄鼠狼前来投诚,不知是否可靠,万一他是贼人派来
卧底的,他派人出去,岂不把这里的秘密都泄露出去了?他一时之间,颇难决定。
青松道长却连连颔首,欣然道:「有黄掌门人派人去通知贵属,这是最好也没有
了。」
老夫人原也和卞药师有同样的想法,眼看青松道长说出来了,只得点头道:
「道长说得极是,有黄掌门人派人协助查访,自是甚好,只是黄掌门人手下,贼
党一定会都认识,会不会……
黄鼠狼笑道:「老夫人放心,敝门三十六鼠只听命于在下,和白衣圣教并没
有直接接触的,从前只有在下一人向管副总管负责,有什么事,也是管副总管下
令给在下,再由在下命敝属去做。他们也因此对在下不满,所以才会要在下交出
三十六鼠,去向唐纪中报到的事发生,没有在下的命令,三十六鼠不会报到,他
们是无法找得到的。」
「这样就好。」老夫人点点头道:「道长、药师,关于查访智虔大师、万庄
主等人的下落,和白衣圣教贼人行踪这两件事,我看就交给黄掌门人去办吧。」
卞药师道:「好。那就请黄掌门人多费心了。」
「不敢。」黄鼠狼拱拱手道:「在下这就要他们去办?」话声一落,立即转
身朝身后四人道:「你们都听清楚了,这是两件极为重要的差使,第一件,是查
访万松山庄在大火之前无故失踪的人。第二件,白衣圣教的人现在的行踪,务必
以极快的方法,通知本门弟兄,查明具报,你们谁去?」
其中一名灰衣汉子躬身道:「属下去。」
「好。」黄鼠狼点头道:「就你去好了,不过此行任务重大,不可稍有疏忽。」
灰衣汉子躬身道:「属下省得。」
黄鼠狼挥手道:「你快去吧。」
「属下遵命。」灰衣汉子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去。
老夫人含笑道:「黄掌门人初来此地,靖儿,你陪他到前厅去见见终南四老
和金刀门、白虎门、黄龙寺的人,顺便也好替黄掌门人四位安排住处。」上官靖
答应一声。
李小云道:「我和大哥一起去。」
当下就由上官靖、李小云陪同黄鼠狼和三个灰衣汉子一起退出,往前厅而去。
一连三天,守在碧落山庄的孙小乙始终没有发现贼人前来查看火场,也没有
一个前来窥伺过。连香涧湖、沱湖、天井湖三处水面上,也始终不曾发现过一条
可疑的船只,一个可疑的人物。好像贼党撤退之时,引爆火药,炸毁碧落山庄之
后,从此就一无动静,这批人已经离开此地,去了遥远的地方。
到底贼党去了那里?就成为大家猜测的重点。万松山庄毁于一场大火,所有
的人,同样没有一点消息,生死未卜。住在峰上镇的人,都已有些按捺不住,大
家纷纷向总值日青松道长,副总值日卞药师提出建议。
这里齐集了不少人手,也有独步武林的易容圣手竹逸先生,何不请竹逸先生
替大家易容改扮,分拨出发,搜索敌踪,和找寻万松山庄失踪的人,总比困守一
隅,枯坐着等待消息要好得多,老夫人和卞药师也给大家说得有些动摇了。
只有竹逸先生和青松道长认为黄鼠狼已派出人去,已要他手下三十六鼠在江
湖上全面展开查访。地鼠门在江湖上虽然只是一个下五门的门派,但正因他们是
下五门的人,所以结交的也都是各地鸡鸣狗盗之徒,眼皮子较宽,由他们负担侦
查工作,胜过大家出动。
何况黄鼠狼曾当着大家拍过胸,有三五天工夫,大概就会有消息传来,劝大
家再忍耐一二天,如果还没有消息,再作打算。终南五老的老大银拂叟向天伦也
力主慎重,他原先的计划,就是要隐藏己方,迫使敌人暴露行迹,才能收敌明我
暗,掌握主动,打击敌人之效。
这是第四天的中午时分,那奉命去传达黄鼠狼命令的灰衣汉子果然赶回来了
,而且也带了重大的消息。老夫人特地要他到前面大厅上,当众报告,俾使大家
听完他的报告之后,可作进一步的商讨。这等于是全体会议,除了奉派在外,和
各处的值勤人员,各派门人弟子之外,所有的人都参加了。
首先由黄鼠狼站起身,朝在场众人抱抱拳道:「各位在座的前辈、道长,在
下于四天前派敝门的金鼠传令敝门弟兄,侦查万松山庄失踪的人和白衣圣教贼党
行踪,现在金鼠已经赶回来了,详细情形,现由金鼠向各位报告。因为他是负责
收集各处传递消息的负责人,各地传来的消息,也许互有出入,等他报告完了,
各位如有疑问,可以提出来向他询问。」
说完之后,站在他身后的灰衣汉子金鼠就随着走出,朝大家躬身行了一礼,
随即说道:「在下金鼠向诸位报告。」他说到这里,大家就纷纷报以掌声。
「谢谢。」金鼠又躬了躬身,才道:「在下根据敝门各地兄弟传来的消息,
第一点,是有关万松山庄失踪的人,经各地查访的结果,并无确实可靠的消息,
因为没有一个人在万松山庄失火前后,看到过万松山庄任何一个人。」大家听他
说到这里,心头已经冷了一半,地鼠门还说消息灵通,这不是等于白说了吗?
金鼠接着又道:「惟据石埭的消息,在万松山庄失火的那天下午,曾有一拨
镖车,经过石埭,保的是一位卸任知府老爷的全家,车辆、箱笼和随行的仆从,
为数不少,还有三位镖师和几十名趟子手,他们好像是从歙县经石埭、贵池向西。
另据安庆方面的消息证实,确有这批人经过,因为从万松山庄大火前后,只有这
么一拨人,为数较众,也较为可疑,在下已命人追踪下去,详细侦查……」
卞药师问道:「这拨人是从歙县来的吗?」
金鼠道:「这是他们口中说的,到底是从何处来的,并不详细。」
卞药师点点头,抬手道:「你请说下去。」
金鼠又道:「另外是有关白衣圣教贼人的行踪,他们原先走的是水道,碧落
山庄炸毁的当晚,有七八条大船从香涧湖进人淮河,以后就没有人知道下落,但
在六天前的中午,须上三十里铺,曾有一拨人经过打尖,其中还有两辆马车,但
后来就下落不明了,在下世已分派人追踪下去。」
竹逸先生点点头,道:「一拨由石埭向西,一拨由香涧湖到了颍上,都是向
西去的,他们的目的地可能就是河南了。」
风云刀柴昆道:「这么说,难道万松山庄的人,都已落到他们手中了?」
天池钓叟姜超然道:「这有可能,如果不是落在贼党手中,就不至于没有一
点消息,也不会和贼党一样,一路西行朝河南去了。」
「难道这……」老夫人沉吟道:「贼党的老巢会在河南不成?」
青松道长也沉吟着道:「贫道认为,第一,从歙县经石埭向西的镖车,是不
是万松山庄的人?这一点必须先查清楚;第二,经过颖上的那拨人,也无法确定
是从碧落山庄撤退的白衣圣教贼人,也须及时查明,因此贫道觉得事不宜迟,咱
们这里有的是现成人手,应该从速追踪。」
口气微顿,接着又道:「如果那批镖车确是万松山庄的人,确已落在贼人手
中,就得及时把他们救下来。至于在颍上打尖的如果确是白衣圣教贼党,咱们暂
时就不可动他们……」
黑豹侯休道:「为什么?」
青松道长微微一笑道:「他们在碧落山庄经营地下迷阵,居然肯毁之而去,
第一当然是企图把我们一举炸死,永绝后患,但也可以说明他们另有老巢,这回
是奉命撤回去的了,咱们正好由他们领路,半途上自然不可让对方发觉。」
老夫人道:「大家的意思怎么样呢?」
竹筇叟易南轩顿首道:「青松道兄这构想很好,咱们确实应该迅速的追踪,
查明这两拨人。」
风云刀柴昆道:「咱们人手如何分配,如果分头追踪的话,就得有两拨快速
行动的人,和一个总联络处,可以根据情况,指示任务,以及调配人手和支援工
作,才不至两处不能兼顾。」
竹逸先生道:「柴老哥这话极是,咱们不但要分头追踪,还得有一个联络总
部和随时可以支援两处的快速后援,才能掌握全盘机宜。」
老夫人道:「咱们所有的人手,全部都在这里,要如何的分配,还要请大家
公决。」
卞药师道:「兄弟觉得分配人手,方才柴老哥的提议,想得极为周到,一是
分头行动,挑选两拨快速行动的人,一拨追镖车,一拨追碧落山庄贼人,这是先
锋,但必须另选两拨支援的人,暗中跟踪前面的人,好及时支援。一是咱们的总
舵,不参加前面四拨的人,统统在总舵候命,必要时可以派人支援前面的人。」
口气微顿,接着又道:「至于最前面的两拨人,为了要快速行动,人数就不
宜太多,兄弟认为追镖车的人选,最好是以沈姑娘为主,她身上带有解药,万松
山庄的人也正须要解药。另外再以李姑娘为辅,她是刘老哥的门下,学会易容术
,随时可以改变容貌,再有黄掌门人指派一位地鼠门的随行,作为联络,应该就
够了。」沈雪姑、李小云同时答应。
卞药师又道:「至于追踪贼党,兄弟认为由上官老弟和丁姑娘最为适宜,再
加黄掌门人指派一位地鼠门的人担任联络,他们此行,并不和对方动手,有三个
人也足可胜任了。」
方才提议沈雪姑、李小云,都曾明白的说派两人的用意,但追踪白衣圣教贼
党,分派上官靖和丁瑶,却并未说出为什么派他两人的用意来。他虽然没有明白
说出来,但老夫人等人,心里都知道他派上官靖的意思,是因为贼党里有一个管
巧巧的缘故。
上次管巧巧能偷偷泄露引爆火药的消息,这回上官靖如果遇上了她,自然也
会暗中相助,何况丁瑶原是白衣圣教的人,如果对方留了什么暗记的话,她当会
发现的。卞药师心中所想的,只是没有当着大家说出来而己。上官靖自然也听得
出弦外之音,脸上微微的一红,连忙拱手道:「晚辈遵命。」
丁瑶听他派她和大哥同行,更是喜形于色,问道:「药师前辈那我们要不要
易容?」
卞药师笑道:「自然要易了容,才能上路。」一面又道:「至于两拨后援,
兄弟也有一个腹案,不过是否有当,还要大家斟酌……」
银拂叟向天伦洪笑道:「卞道兄只管说出来,咱们今天在场的人,都可以分
配出动,不用客气。」
卞药师道:「咱们派出去两拨追踪的人,人数不多,但有最重要的一点,就
是尽量避免被对方发觉,最好不和对方动手,这一点,务请沈姑娘、上官老弟切
切记住。但我们派出去的两拨后援,就不同了,前面的人最好不要动手,后面的
人,是支援前面的人去的,就得随时准备动手,因此必须有一二位极顶高手,才
足以胜任。」
银拂叟点点头道:「不错。」
卞药师道:「兄弟的腹案,支援沈姑娘追踪镖车,如能有天池钓叟姜前辈、
风云刀柴老哥,再加上万点星、孙小乙就够应付了……」
姜超然大笑道:「没问题,老夫算一个。」
柴昆道:「兄弟能追随姜前辈,这是兄弟的荣幸。」
卞药师续道:「至于支援上官老弟这一路,因贼党中颇有能手,人数就得略
为增加,如能有竹筇叟易前辈、南山樵子陶前辈,再加慧修、慧持二位师傅和形
意门赵〔之欣〕兄、徐〔永旭〕兄,四位为辅,也就够了。」竹筇里易南轩、南
山樵子陶石田、以及慧修、慧持、赵之欣、徐水旭,都同声答应。
银拂叟向天伦道:「药师道兄,老夫呢?」
卞药师道:「前辈当然在总部了,一面又朝黄鼠狼道:「黄掌门人也有一项
特别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担任总联络,有贵门三十六鼠传递消息,咱们人手才能
灵活的运用。」
黄鼠狼连连拱手道:「药师太抬举兄弟了,兄弟自当全力以赴。」
卞药师也朝大家拱拱手道:「兄弟所拟腹案,不知诸位道兄认为是否可行?」
青松道长道:「卞道兄分配的人手,贫道自然赞成,只是不在分配以内的人
手,自然全在总舵了,那么咱们这些人岂不是没啥事好做了?」
「哈哈。」卞药师大笑一声,道:「咱们总舵,也就是扑灭白衣圣教贼党的
主力,那要等双方正式照面,才一起出动,何况有黄掌门人担任总联络,消息自
然极为灵通,哪里需要咱们,随时可以出动,也可以随时支援前面的两拨人马,
总舵的任务,可重得很呢。」
老夫人道:「不在两拨以内的人,都在总舵候命,但蛇无头不行,总舵应该
有一个统领,才能统一事权,老身认为由德高望重的向前辈担任,最为恰当。」
银拂叟连忙摇手,但他还没开口,大家已经纷纷鼓起掌来,他还是摇着手道
:「不成……老夫……」
他底下的话还没说完,卞药师便接口笑道:「向前辈不用推辞了,大家已经
鼓掌通过,一致推举,这是义不容辞的事。」
银拂叟爽快地道:「好。大家抬举老夫,老夫就不好再推辞了,只是总得有
一两个人协助老夫吧。」
老夫人道:「青松道长和卞药师原是这里的正副总值日,就请他们两位担任
向前辈的副手好了。」大家又纷纷鼓起掌来,事情就这样决定。
沈雪姑站起身道:「卞伯父,侄女和靖弟自然要立即上路,就请黄掌门人指
派一名联络给我们才是。」
黄鼠狼点头道:「这个自然,在下奉派担任总联络,随同在下来的四人,分
别叫金、银、铜、铁四鼠;金鼠要负责和各地联络消息,必须随在下同行,银鼠
可随沈姑娘同行,铜鼠可随上官少侠同行,路上须听候沈姑娘、上官少侠差遣,
并随时和金鼠联络。」站在他身后的银鼠、铜鼠躬身领命,就各自朝沈雪姑和上
官靖两人走去。
竹逸先生朝黄鼠狼问道:「黄掌门人,贵门的银鼠、铜鼠二人是否须要易容?」
黄鼠狼道:「多谢刘先生关心,他们二人,对方并不认识,不用麻烦先生了。」
竹逸先生点点头,含笑道:「好。那么现在最先出发的沈姑娘、小云、上官
老弟、丁姑娘四人,请随老朽进去吧。」一面又朝银鼠、铜鼠道:「二位也跟他
们进去,你们都是第一拨,老朽替他们易容之后,立时就要出发了。」于是他领
着沈雪姑、李小云、上官靖、丁瑶和银鼠、铜鼠六人,一同往里行去。
不过顿饭工夫,竹逸先生又回了出来,拱拱手道:「现在该第二拨起程的人
了,诸位道长,也请随兄弟进去吧。」这回站起来的有支援沈雪姑的天池钓叟姜
超然、风云刀柴昆,另外万点星、孙小乙尚未赶到。
支援上官靖的有竹筇叟易南轩、南山樵子陶石田,形意门赵之欣、徐永旭,
黄龙寺慧修、慧持,一起跟着竹逸先生往里行去。又过了顿饭时光,派人去撤回
来的万点星和孙小乙同时匆匆走入。
卞药师站起身道:「你们总算赶回来了,刘老哥正在里面给大家易容,快随
老朽来吧。」说完,便引着两人朝里走去。这回因人数较多,足足过了半个时辰
,竹逸先生才从里面走出,说道:「现在咱们总舵的人,为了不让对方眼线发现
咱们的行动,诸位道长也都稍作改扮才行。」
老夫人道:「真是太麻烦刘先生了。」
「老夫人说那里的话?」竹逸先生笑道:「这是为了整个武林安危,兄弟稍
效棉薄,也是应该的。」
接着目光一掠众人,又道:「方才上官老弟、沈姑娘两拨人,和支援他们两
拨的人,兄弟在易容之时,参以己见,让他们以不同的身份上路。咱们总舵人数
较多,依兄弟之见,最好也分散开来,以各种不同的身份上路,较为妥当,不知
各位道长有何高见?」
银拂叟向天伦道:「刘道兄认为咱们如何改扮好,就如何改扮好了。」
老夫人也道:「向前辈说得是,咱们都听刘先生的安排好了。」
且说上官靖和丁瑶、铜鼠一路,上官靖和丁瑶是扮成一对兄妹,这天在一客
栈过夜。这是两人第一次又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人亲密的偎依在一起。上官
靖一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另一手圈着她细小的腰。
只听丁瑶幽幽地道:「大哥,你还生我的气么?」
上官靖亲了她一下道:「傻丫头,你为大哥也吃了不少苦头,大哥怎么还怪
你呢?再说,对你这样的小美人,我就是有气也没有气了。」
「油嘴滑舌,我不跟你说了。」丁瑶说着作势要起来,上官靖连忙将她拥入
怀里,由她的秀发、面颊,以至她的颈部,频频作无声的亲吻。另一手由下而上
渐渐移到了她的乳房,弹性十足。
「大哥……啊……」上官靖的动作已将她溶化掉了,溶化成一滩水,随着感
官的激动,她受着上官靖热烈的抚摸,全身不安的扭动,起着轻微的颤抖,一双
手紧紧反抱着上官靖,两个面颊炽热火红,樱桃小嘴吐着丝丝热气:「大哥……
我冷……抱紧我……唔……」
上官靖一张火嘴唇向目标袭去,首先吸吮她的唇,接着向她唇内伸展。上官
靖的吻再配合抚摸,形成了一首疯狂的乐章,一个节奏掀起一股热流,热流直输
入她的小腹,引起她阵阵抖颤:「嗯……」
丁瑶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了,她已沈醉在上官靖的爱抚之中,上官靖热情的吻
着她,当上官靖解开她第一个扣子时,她试图挣扎着要站起来。上官靖的唇,由
她的唇移至她的乳房上,频频的吸吮,顿时将她卷入了欲望的漩涡里,她无法自
拔地喘息着,在期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上官靖的手滑下她的小腹。
「大哥……嗯……我怕……」层层热浪包围着她,当她的阴户被上官靖一摸
,她不禁打了个抖索,一股骚水从她的子宫泄流出来。
「大哥……不要摸……我流……流水……」丁瑶低叫着。
上官靖知道已把这少女的春情引到最高峰,这时候她一定有种迫切的本能需
要,于是扶起娇软无力的她,把她横放在床上,重重的压了上去。
「大哥……不要……你的手……」上官靖的手在她那个微微隆起长着几根阴
毛的阴户上,乱揉、捏、搓,两个手指扣往那条痒筋上,一直痒到心肉。又轻轻
的把手掀开她的两片阴唇,再慢慢的把手指插进去,只觉得里面热烘烘,非常狭
窄。
「大哥……快抽出来……我痛……」上官靖把手指学着宝贝上下抽送的动作
,在她狭窄的阴户内不停的抽插,一股滑腻腻的淫水又流出来。
「大哥……喔……人家那个被你手指……」慢慢的她把屁股扭了起来,少女
春情一但被燃起,那是无可遏止的,很快的上官靖将她脱光了,也很快的脱光了
自己。上官靖跨在她的两腿间,她的腿八字大开,她那小洞也尽量放开。上官靖
用手指头一探,正触在她颤动涨硬的阴核上,她打了个冷颤,一头就钻在上官靖
的胸前。
「大……哥……我……」连打寒噤,语声不成声。丁瑶已迷乱的任上官靖摆
布了,当她的小手触摸到上官靖硬起的宝贝时,心头小鹿般的乱撞,哟了声:「
这么大……我怕……」
「别怕,不会弄伤你的。」上官靖把龟头在她狭窄的洞口乱磨,她全身颤抖
着,虽然已迫切的需要,少女本能的羞耻,使她连说:「不要……不要……你大
……坏……」她扭动着一面推着上官靖紧靠着的小腹,是显得那么娇柔无力。
「嗯……大哥不要……我怕……」上官靖咬住了柔软乳房连连的吸吮,由乳
端吸吮起,吐退出,到达尖端的圆浑樱桃时,改用的牙齿轻咬着她的奶头,恰到
好处的轻咬着,再慢慢的后退。
「嗯……难受……」丁瑶长呼一声,阴户中好像喷泉般的浪潮涛涌而至。
「瑶妹妹,你把你下面的手拿开。」
「嗯……」
「再用另一只手带着我的宝贝。」丁瑶羞怯怯的照做了。
上官靖双手紧抱她的腰,龟头对准她的穴口,屁股一沈,弄了半天才把龟头
塞入,只痛得她眼泪直流:「喔……痛……轻点……好痛……我不来了……」
上官靖觉得龟头陷入她的小穴,好像箍在一个软圈内,由于她的淫水流得多
,油滑滑的,阴唇收紧把上官靖的龟头更是箍得奇紧,好不痛快,屁股又一压,
送进了二寸多。她皱眉叫了声:「好痛……大哥……不能再下去了……」
上官靖像没听见似的,屁股猛一下沈,粗大的宝贝又进入了一半,只痛得她
死去活来,嘴内频频呼痛,语不成声:「大哥……痛不过……快拔出来……」丁
瑶长长喘了一口气,眼泪汪汪的低声哀求。
上官靖吻住她的樱唇,舌尖抵住她的香舌,下面轻轻的抽送。这时的她春情
反应最敏锐,只觉得下体有着从未有过的感觉,先是隐隐作痛,而后酥痒、酸麻
的感觉。上官靖怕她过份的疼痛不敢再插深,只在她的穴口处抽磨,只是这并不
使她减少疼痛,反而奇痒,使她不能自主的扭动细腰,转动着屁股,下身挺动向
龟头迎去,急想整根宝贝深入。上官靖又慢慢的把宝贝加重抽插,只见她又频频
呼痛了,轻咬着她的舌尖,咬得她全身发麻。
只在她的穴口抽插,实在未能满足上官靖的需要,上官靖双手紧抱着她的腰
,她大约知道上官靖又要深入了,忙说:「大哥……就这样……只弄半截儿……」
她闭住眼睛,咬紧牙根。上官靖先轻轻挺了几下,猛的吻住她的小嘴,宝贝猛的
向下压,「滋」的一声,全根尽没而入。
「大哥……不行……受不了……」丁瑶全身抖颤,眼泪汪汪的模样,叫人实
在不忍,她大概痛极了,脸上直冒冷汗,眼泪流了下来。
上官靖轻怜的为她拭去汗水和泪水,屁股转动着龟头转磨花心,不一会儿她
连打冷颤,只磨得她淫水直流,一个小小的阴户被宝贝塞得紧紧的,直转得花心
阵阵发麻,这时她阴户内发烫,并且微微的抖颤,上官靖知道痛苦已过,现在她
已引发了春情,放下了心,不停抽插起来。
「唔……大哥……不许你用力……要轻……轻的……慢一点喔……喔……」
空气中散布着她的声音,她那两个富有弹性柔软的乳房,随着她摆动的身形,在
上官靖眼前幌动。
处女终不如妇人,丁瑶在上官靖疯狂不停的抽送下,不一会儿,她便已露出
了巅峰快感的样子,再禁不住上官靖的冲刺,便显露出了吃不消的模样,不住的
扭动身体,避着上官靖的攻势:「不行……大哥……忍受不了了……轻点……大
哥……哟……受不了了……瑶妹妹的小穴……裂了……大哥……慢慢……唔……
停停……喔……」
「嗳呀……大哥……我不行了……你好狠……哟……你把妹妹捣坏了……干
翻了……大哥……妹妹吃不消了……」
「大哥……你真会干……饶饶妹妹吧……别再动了,不能再揉了……」
「你的……那个东西……要顶死妹妹了……嗳……轻点……我下面又流水了
……」
「大哥……抓紧我……抓紧我……喔……我冷……喔……这下我死了……真
的……快停……」经不住上官靖一阵的狠抽猛插,丁瑶已渐渐的被上官靖带到生
命巅峰,全身起了抖颤,紧紧的把上官靖搂住。
「喔……大哥……我下面……丢了……」丁瑶两腿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
臂一松,子宫口开放开来,一股炽热少女阴精,从她的子宫深处冒了出来:「喔
……我……」
上官靖知道她已经泄了:「你出来了?」
上官靖的宝贝被她的阴精一浇,更形粗长,把一个龟头顶住子宫口,一个阴
户被塞得满满的,既刺痛又快感一股酸麻透过全身,丁瑶不禁由昏迷中醒了过来
,连连喘气说:「大哥……你的……真怕人……害妹妹刚才……好舒服……」
「瑶妹妹,大哥再让你舒服一次好吗?」
「嗯……不……」上官靖紧搂着全身柔软无力的她,用足了力气,一下一下
狠干进去,大龟头像雨点打在她的花心上,浪水阴精被带得唧唧作响,由阴户顺
着屁股直流到床上湿了一大片。丁瑶喘息着,又无可奈何的迎着上官靖的攻势,
使她再一度的向上官靖投降。
「喔……你又……我死了……」丁瑶的屁股,不停的向上挺动、磨转,这淫
荡的动作和呼声,刺激得上官靖发了狂,上官靖搂着她挺起的屁股,宝贝对准她
一张一合的阴户,猛向里插,她乐得半闭着媚眼,紧紧的拥抱着上官靖。
丁瑶柔软的屁股不停的扭动、旋转,上官靖亦不停的抽插,大龟头绕着狭小
暖滑的穴腔转,她周身都麻了,每次龟头和阴核接触时,她的全身都会从昏迷中
打个抖颤:「啊……大哥……我实在是不行了……经不起你的……大哥你把妹妹
……干上天了……」
「你的宝贝……把妹妹的小穴……真的……你把小穴捣破了……我真的……
吃不消了……」
「大哥……你不要往上顶嘛……人家吃不消……你又往上顶了……」丁瑶这
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把一张小嘴微微张开着,眼皮半闭着,小腹一上一下的起
伏,两腿无力的八字开着,让上官靖的宝贝,如入无人之境的出入随心的干着。
「大哥……我不行了……喔……小浪穴被你……捣破了……下面被你玩坏了
……」
「嗳哟……你别磨……我受不了了……我没命了……今天……小穴会破的…
…」
「瑶妹妹,好不好?」
「嗯……大哥……别再用力了……」
「大哥……你饶了妹妹……求求你……不然轻轻的……我求你……轻点……」
上官靖停止了疯狂的进攻,让她喘息一下激动的情绪。
「大哥……快点动……下面又……痒了……」
「好。」上官靖把屁股向前用力一挺,整根宝贝又塞了进去。
「喔……这下干到肚子了……这下太重了……喔……大宝贝……好粗……又
顶上了……」上官靖的一根宝贝儿犹如一只刀子一样,也犹如一只大鳗鱼一样,
渐渐的宝贝麻木了,阴唇内好像有股热流冲激。
「喔……破了……下面……哟……嗳……不行快停停……」
「大哥……我不行了……嗳……大哥……我又丢了……抱紧上官靖……」丁
瑶说着把屁股极力往上顶,一股阴精再次的从她子宫深处激流出来。
上官靖全身一阵颤抖,宝贝被她强烈的吸吮了一阵,再也忍耐不住了,上官
靖知道要射精了,连把屁股一下一下的直插,一股阳精浇在她的子宫内。两个疲
惫不堪,相拥睡去。
沈雪姑乔装的是中年文士,李小云是书童,银鼠没有改扮,他也并没有和两
人做一路,只是忽前忽后,离两人不远而已,他是地鼠门的人,可以用不同的方
法,随时传递消息,不让外人发现。沈雪姑因那批镖车已经过去七八天,因此和
李小云两人,几乎是日夜赶路,当他们赶到庐州的时候,银鼠得到池消息,那批
镖车在六天前曾经过六安。
当他们赶到六安时,又有消息传来,对方曾在五天前在庐州李庙歇脚;第二
天传来的消息,对方已由固始到了新蔡,这一路可以说是衔尾疾追,双方距离终
于渐渐接近。沈雪姑、李小云因为有消息灵通的银鼠不时传递消息,只要一路上
赶路就行了,但与她们同行的银鼠可比两人忙多了,他不但要紧随着两人,还得
随时察看本门弟兄沿途留下的记号,也要把自己三人的行踪,留下记号,告诉后
面支援的人。
这天午牌过后,沈雪姑、李小云赶到新蔡,就在城墙边一家面馆打尖,找了
一张临近大路的桌子坐下。伙计送上茶水,两人要过面点。忽见一个手持布撑的
青衣汉子走了过来,那布撑上写着「相命」二字,是个看相算命的。他走近两人
桌子,躬着身道:「君子问祸不问福,山人指点迷津,趋吉避凶,这位客官可要
看个面相?」他,正是银鼠乔装的。
沈雪姑点点头,道:「好。就请先生相个面吧。」
银鼠随手把布撑放到桌上,在两人横头坐下,轻声说道:「对方前天到达汝
南之后,进入一处大宅,已有两天没有动静,好像已经到了地头。」
沈雪姑问道:「那是怎么一处大宅?」
银鼠道:「他们镖车从东门人城,却又从南门出城,那处大宅,座落在南门
之外,三里光景。」
沈雪姑道:「那些镖师,趟子手都没有出来吗?」
银鼠道:「没有。」
沈雪姑道:「目前可有人继续监视?」
银鼠道:「敝门有两个弟兄,正在附近监视。
沈雪姑道:「好。咱们吃完面,立即动身,赶到汝南去。」此刻午牌早已过
了,店堂中没有食客,是以谈话不虞被人听到,但两人说话还是十分的小声。
银鼠随便胡诌了一番相面的话,沈雪姑取出一锭碎银,放到桌上,银鼠收起
银子,就站起身扬长出门而去。正好店伙送上两碗面来,两人匆匆吃毕,就急着
赶路,初更时分,赶到汝南李旗屯。出了屯口西南,李小云朝右首树林海口学着
鸟声,林中也立即响起三声吱吱鼠叫,李小云又干咳了两声。
只见人影一闪,从林中闪出一个灰衣汉子,拱拱手道:「在下水鼠,奉命在
这里恭候二位多时了。
沈雪姑问道:「你们还有一位呢?」
水鼠道:「那是沙鼠,他依然潜伏在大宅附近监视。」
沈雪姑道:「那座大宅,离这里还有多远?」
水鼠道:「不过三里来路了。」
沈雪姑又道:「他们镖车是前天到的,一直没有人进出吗?」
「没有。」水鼠道:「进去了,就一直没有人出来过。」
「这就奇了。」李小云道:「如果镖车已经送到地头,镖局的人就应该回去
,如果还没有到地头,就应该继续上路,怎么会留下来不走的呢?」
沈雪姑道:「这趟镖车本来就是掩入耳目的,他们在这里停下来不走,说不
定已经发现我们跟踪了。」
李小云道:「怎么会发现我们呢?」
沈雪姑道:「他们一面向西而来,自然也留了眼线,我们一路衔尾追踪当然
会被发现,只是不知道我们是谁罢了。」
李小云道:「那……我们怎么办呢?」
沈雪姑道:「我们到目前还不能证实他们是不是万松山庄纵火的贼党,更不
知道万松山庄这许多人的下落,自然要查个清楚,再作道理,我们走吧。」一面
朝水鼠又说道:「你快领我们去。」接着又哦了一声道:「你记着,如果动上手
,你不用插手,只管先退好了。」
水鼠道:「但在下兄弟奉掌门人令渝,是协助两位来的。」
沈雪姑含笑道:「贵门的人,只是协助咱们跟踪对方,传递消息,其余的就
是我们的事了。」
水鼠答应一声,拱拱手道:「二位请跟在下来。」说完,转身朝西疾奔而去。
沈雪姑、李小云跟着他奔行,三里来路,不消一会工夫,就赶到了,夜色之
中,果见一座黑压压的大宅,矗立在路边。水鼠在离宅院还有二十来丈便脚下一
停,回头道:「二位且请稍待,在下先去问问沙鼠,入夜之后,对方可有行动?」
沈雪姑点头道:「好。你快去。」
水鼠奔出几步,身形朝地上一仆一滚,便已消失不见,两人也随着闪身隐人
暗处。过了一会,只听地底一阵沙沙轻响,水鼠已从地上探出一颗头来,压低声
音道:「沙鼠就隐伏在大宅左首,一直未见到有人出来,这里已有沙鼠监视,在
下随两位进去。」
沈雪姑道:「你们就在这里等候,不用跟我们进去了。」一面回头道:「二
妹,咱们走。」说完,纵身掠起,朝大宅扑去。
李小云紧跟她身后掠起,两道纤影,疾若流矢,只几个起落,就已掠到了大
宅前面,再—点足,纵上高墙,飞身飘落在大天井中。沈雪姑目光一动,就看到
大天井右侧廊前,一排停放着十几辆镖车。她在这一瞬间,已经凝神倾听,觉得
大天井四周,似无人埋伏,一面朝李小云打了个手势,就举步走近过去。
李小云也立即跟了过来,低声道:「镖车就在这里了。」
沈雪姑略为察看,低声道:「装载的货物全已卸下,显见果已抵达地头,只
不知这大宅中是什么人?」
李小云道:「大姐,咱们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洗雪姑道:「我们的任务,原是侦查,不是和他们正面对阵,这样直闯进去
,岂不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李小云道:「这里如果是贼窝,咱们就给他挑了,也许可以把失踪的人都救
出来,如果不是贼窝,咱们再退出来也来得及。」
沈雪姑笑道:「你是急着想救人,好吧,闯就闯吧。」
李小云笑道:「是啊。咱们姐妹还怕过谁来?」两人随着话声,举步跨上台
阶。
迎面是高大的前厅,六扇雕花长门只是虚掩着,沈雪姑推门而人,只觉厅上
陈设古雅,却是不见人影。大厅通常是接待宾客之所,深更半夜,当然不会有人
,但这是一般的情形,如果这里是贼窝的话,大厅上就该有人埋伏。如今沈雪姑
、李小云已进人大厅,厅上依然一无动静,沉寂如死。
沈雪姑道:「我们进去。」说完,首先朝屏后走入。
这回两人由屏后折向东首长廊,进入第二进,一路搜索前进,进入第三进,
一直搜到最后的厨房、柴房,始终不见一个人影,生似己久无人居住一般。李小
云道:「他们人呢?」
沈雪姑道:「看情形我们中计了。」
李小云道:「大姐是说他们已经走了?」
「不错。」沈雪姑道:「这是金蝉脱壳之计,他们把镖车停放在这里,其实
所有的人,早已走了。」
「这就奇了。」李小云道:「水鼠他们不是有两个人一直监视他们的吗?」
沈雪姑道:「他们功力有限,只是在附近监视,那有什么用?如果贼人在夜
间行动,他们伏在地上,如何看得清楚。」
李小云道:「这也许另有地室,我看还是找水鼠进来,让他们搜搜地下,这
样比较好一些。」
沈雪姑道:「好吧。」两人迅快退出大宅,李小云正待撮口发出鸟叫的声音。
沈雪姑忽然伸手一拦,急急说道:「不好,他们出事了。」
身形突然掠起,朝大宅前七八丈远的一棵大树飞扑过去。李小云急忙跟着掠
去,到了树下,只见离地三丈高处树枝干上倒挂着两个灰衣汉子,那不是水鼠和
沙鼠还有谁来?李小云一怔道:「他们……」」
沈雪姑屈指弹出两缕指风,把缚着他们的绳子截断,只听「砰」、「砰」两
声,两人从高处跌了下来,僵直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李小云道:「不知还
有没有救?」
沈雪姑朝两人看了一眼,双眉微拢,道:「已经死了,他们伤在「黑煞掌」
下,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接着,她微微沉吟道:「由此看来,贼人早已识破
两人的行藏,迟迟不曾对他们下手,只是为了要看看跟踪下来的究是什么人而已。」
李小云悍然道:「贼人那就没有去远了?」
沈雪姑拎冷一哂道:「岂止没有去远,而且就躲在附近呢。」
李小云一怔道:「那……」她「那」字堪堪出口,突听一个深沉的声音喝道
:「只有你们两个小子吗?」
李小云目光朝左右闪动,喝道:「你是什么人?还不给我出来?」
沈雪姑轻哼一声道:「人家早就在等着我们了。」
话声甫落,李小云也看到了,自己两人四周,同时出现了四个黑衣人,缓缓
的包围上来。这四人头蒙黑布做成的罩子,只露出两个眼孔,虽在黑夜之中,犹
可看到他们炯炯发光的眼神。李小云迅即抽出长剑,哼道:「你们蒙着眼,可是
见不得人吗?」四个黑衣人一言不发,恍如不闻。
沈雪姑回头低声道:「小心些,这四人很可能是被迷失心神的人,头蒙黑布
,大概怕我们认出他们是谁来。」
李小云听得心头一紧,道:「他们是万松山庄失踪的人了。」
沈雪姑来不及答话,四个黑衣蒙面人已经走到和两人相距不过一丈来远。本
来这四人在围上来的时候,走得相当缓慢,但这一逼近到一丈来远,四人一言不
发,不约而同的猝起发难。迎面一个挥手一掌,一道掌风,势若狂澜般撞到,左
首一个双手五指勾曲,闪电扑抓过来,有首一个也挥手击出一掌,使的是一记劈
空掌。后面一个使的也是掌,力道奇猛,竟似「大力金刚掌」。
四人这一记合击,有如风云丕变,四股巨大的内劲,汇集到中间,令人呼吸
都为之窒息。这一着,自是早在沈雪姑意料之中,对方如果不出手,又何用调派
四人埋伏在这里等待自己?她早就示意李小云落后一步,专门对付身后一人。
因为据一般情形来说,如果受到四人包围的话,应该是正面一个武功较强,
左右两个较次,身后的一个是四人中较弱的一个,她把身后的一个交给李小云,
相信她应该可以应付得下的。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沈雪姑不退反进,右手纤指直
竖,迎着正面攀风推出,同时右手横掌向有推出,拦截扑抓过采的双爪,一招两
式,使得极为快速。
正因她迎向左前方,身形移动,避开了右首那人劈来的一掌。这一下,以一
敌二,三记掌力乍然相接。沈雪姑只觉正面那人这一记掌力之强,竟然大出意外
,虽然接了下来,一条右臂感到隐隐发麻,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这时左手也迅快的和左首的那人的双爪接实,此人内力之强,也非同小可。
她以一拒二,不由得脚下浮动,被震得退了一步,心头暗道:「是了,左首这人
使的大概是「白虎爪」,莫非会是白虎神暴本仁?那么正面这人会是谁呢?」
她这一步后退,正好右首那人第一掌被她闪开,第二掌又疾劈过来,一道掌
风快要扫及有肩。沈雪姑身形闪动,一个急旋,左手及时挥出,这一记她没有和
对方硬接,使的只是巧劲,把对方掌力封出,但她还是可以感到右首这人掌力之
强,和左首的白虎神不相上下。
劈空掌能练到这一境界,只有一个人,那是少林寺主持罗汉堂的智通大师了。
她有了这一发现,心头不由得一紧,贼党果然劫持了万松山庄所有的人,那么眼
前的四人,只是其中的一部份而已。如果他们把所有迷失心智的高手都出动的话
,仅凭自己和二妹两人,那是万万敌不住的。心念电转,立时展开身法,再也不
肯和三人硬拼。
李小云的对手是最后面的一个黑衣人,她堪堪转过身去,一道强劲的掌风已
经撞到离身前不过三尺光景。李小云不慌不忙,立即骈起食中二指,朝前划了一
个小圈,两指迅若雷霞向前点出,这一记正是大姐传给她的「无极神指」。
她划出小国之时,已把对方一道强劲掌风逼住,最后点出的一缕指风,嗤然
有声,还从对方掌风中直刺过去。她指风虽然刺入对方掌风之中,但在划出小圈
抵住对方掌风之际,因对方掌风十分强劲之故,也把李小云推得后退了一步。
李小云因被对方掌风震得后退,心头一怯,赶紧收指后跃。对方发现李小云
的指风如锥,刺穿他的掌风,同样心头一健,急急收掌,也后跃了一步。双方这
一招,各自极快收招,是以并未分出胜负来。李小云若非心存怯意,这一招也许
可以伤了对方,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那人在第一招几乎就吃上了大亏,心头不禁大怒,一退即上,举手挥舞,一
片掌影,朝李小云抢攻过来。李小云不敢和他硬接,使出奇胲门的「八九奇门身
法」,以虚为实,以进为退,不时的乘暇蹈隙,骈指划圈,袭击对方。
她这一展开身法,身形滑溜无比,使对方无从捉摸,攻出去的掌势,一再落
空,李小云攻出去的「无极神指」,使他无法抗衡,因此遇到李小云划圈点出,
他就迅疾后退,不和李小云接触。这—来等于是两人都怀了戒心,不肯和对方硬
接,一个身法奇幻,一个掌影重重,但却各自避重就轻,你进我退,形成了缠斗
之局。
沈雪姑可就不同了,她面对的三个强敌,已可从他们出手的路数中看出其中
两人,一个是暴本仁、一个是智通大师,她自然是不好遽下杀手。但对方三人,
却是被迷失了神志的人,既然和你遇上,岂肯轻易放过?品字形围着沈雪姑,你
一掌,他一掌,无不全力以赴。
即使在乎时,沈雪姑以一人之力,力敌这样三位高手,也难以讨好,何况心
里有着顾忌,不好放手施为,这一来变成只有挨打,不容还手的局面,自然缚手
缚脚,落尽了下风。她唯一的办法,只有避重就轻,在纵横交织的凝重掌风之间
,翩然游走,尽量不和三人硬拼。这样打了二三十个回合,已经累得她香汗涔涔
,湿透了衣衫。
就在此时,一阵衣袂飘风,四道人影恍如天外飞来,—个身材瘦小的白眉老
人挟着一声长笑,泻落到正面黑衣人面前,洪声道:「老三,果然是你。」
这人正是天池钓叟姜超然,其他三人,风云刀柴昆扑向暴本仁,万点星扑向
智通。孙小乙却一下闪到李小云身边,叫道:「二姐,我来帮你。」声到人也到
,右手一圈,两指朝前点去。他使的也是「无极神指」,他只有这一手,最能克
敌制胜了。
和李小云动手的黑衣人不防他出手会如此的快,等到发现指风像箭一般射去
,再待闪避,已是不及,左肩如中铁锥。奇痛澈骨,一个人也身不由己的退后了
一步。孙小乙哈地笑出声来,道:「他被我击中了。」李小云眼看机不可失,急
忙圈指朝前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