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夜幕蠢动
大学升二年级的暑假,我们一个系94个学生被送到大连实习测量学。因为
讨厌同学中的某些人,我没有住宿舍,在外面租了房间。白天到实习现场签个到
就回去睡大觉,晚上出去闲逛找乐子,然后回家看A片意淫。
自从继承了十几万的遗产,我一直在挥霍,在我上大学的城市里去遍了各处
的桑拿房和舞厅,来到这个新城市自然不会放过。但是好像每个地方的色情场所
都大同小异,我越来越厌倦了,反而喜欢在酒吧看美女,然后意淫到兴奋。
到大连的第四天,我来到了一家叫做“今生缘”的酒吧。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随便叫了一杯酒坐在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独酌。耳朵里听着不紧不慢的音乐,眼睛
寻找着值得注目的东西。周围充斥着亦真亦幻百无聊赖的人们,又有很多服务生
穿梭其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喜欢这种不被人注意的感觉,最好大家都当我不存在,而你们的一举一动
却都在我的眼睛里。也许是身心的孤独造就了我一种孤僻的性格,而且我渐渐开
始适应并喜好上了这种孤独。我喜欢我的视角里闯进让我为之瞩目的东西,喜欢
静悄悄的关注着它,用我独特的眼神和心智将它看到骨子里,然后分析并判断这
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或者人,如果有机会我会去验证。也许这是一种濒于变态的
行为心理学。
正在我冷眼旁观的时候,突然一个倩影映入我的眼帘,那是一个女服务生。
她年纪不大,大约只有二十岁不到,一头棕色的长发飘在胸前,挡住了半边额头,
椭圆的脸庞,一弯淡眉,一双杏眼,鼻子长得很中正,嘴不大不小,嘴唇很薄,
脸上带着这个环境下不应该有的稚嫩纯真。她身穿一身黑色的制服,大领口里面
是严紧的白色衬衫,下身是一条短短的黑色一步裙,配上深色的丝袜和黑高跟鞋。
每次她给客人上酒时都附赠一个淡淡的微笑,露出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给
人一种纯朴而庄重的气质,那微笑虽然只是形式上的,却令人迷醉,我估计可能
是学生暑假来打工的。
为了她,我特意又点了一杯酒。当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轻声说道:“小
姐,可以请你喝一杯么?”
她礼貌的回答:“对不起先生,我们在工作!”然后毫不迟疑的扭身就走。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注意到她的笑容瞬时收敛成了严肃。很明显她的这种邀
请并不感兴趣,甚至很排斥。
不过这唐突的邀请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凭借着比一般人敏锐的洞察力注
意到她的胸牌上印着的名字——于萌萌。
我望着她的背影,那玲珑的曲线,那不带做作的姿势,而且她的声音是那样
的甜美,听的人黯然销魂。嗯,这妞不错,要是能揽着她的蛮腰抚摸她的纤腿直
至裙底,然后,然后……嘿嘿,想着想着下身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
正在我陷入对于萌萌无限的意淫中时,一个声音从我身侧不远处传来:“嗨,
你干什么!”那正是于萌萌的喊声。
我立刻向叫喊声来处望去,只见于萌萌正站在我右侧第三张桌子旁边。她离
席面有一米的距离,双手用托盘背在身后满是戒备,正面带怒色看着桌旁一个男
人。很显然,那人似乎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在这种地方,这样的事是常有的,
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坐着的那个人大概也是二十几岁,头发染得青色,一脸的猥亵表情,一看就
不是什么好人。他还面有得色的调侃着:“喂,没事吧你?只不过摸你一下,至
于的么?”
这家伙也够嚣张的,一般这种情景就说明那女的不是随便的人,或者根本对
你没兴趣,男的应该说句抱歉的话打个圆场,或者干脆说不是故意的,以表示打
消非分之想。毕竟在这种地方,任何人也不会深究。但他却把事情摆明了,这样
女孩怎么下得了台!
果然,那个叫于萌萌的服务员气愤愤的说:“我告诉你,给我放尊重些……”
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于萌萌似乎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扫了一眼
周围的目光,最终没有说什么更难听的言语。
哪知道那男人以为小姑娘胆怯了,居然大次次的转手从衣兜里拿出钱包,抻
出两张人民币摆在桌上:“小妹妹第一天上班啊?别这么矜持嘛,来坐到我怀里
陪我喝两杯,我给你小费,200够不够?”
于萌萌再也忍受不了了,也顾不得众目睽睽,拿起桌上半杯酒直直的泼在那
人脸上,那只端着酒杯的手气的一个劲的颤抖。
我心里暗叫一声活该,这男人做的简直太过分了,泼他真算是轻的了,换做
其他人很可能立马一个直拳问候他的鼻梁了。
酒液顺着那人脸孔上流下,他用手掸了掸湿漉漉的发梢,突然猛地蹦了起来,
扬手向于萌萌打去:“臭娘们,你丫胆子不小……”
好在从一开始发生异动就敏锐的感觉出异常的男领班早就凑到两人身旁,这
时将他合身抱住:“彪哥彪哥,干吗这么认真啊,她是新来的不懂事,你别跟她
一般见识……”说着扭头对于萌萌佯装斥责的说道:“还傻站着?快给彪哥赔不
是!”
那个叫彪哥的家伙起身作势欲打的时候,于萌萌吓得直退了两步,这时见他
被自己人挡住了才定过神来,不由得又是一阵气愤,哪里还会给他道歉?
她‘啪’的一声把酒杯蹲在桌上,余怒未消的低声骂了一句“流氓”,转身
走进了后堂。
彪哥打人未遂又挨了骂,更是气愤,叫道:“他妈的小婊子你别走,我……”
领班半让半推的把他搁到了椅子上劝道:“哎呀彪哥,干吗这么认真啊,那
不过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你这又何必……”
彪哥定了定神,眉头一扬怒道:“何必?这一亩三分地是俺们的地头,我还
不信制不住这么一个黄毛丫头!你等着,看我早晚不把她操死!”说着端起杯子
就往嘴里灌,才发现是空的,旋即又想起刚才被于萌萌用酒泼的事,愤愤然的‘
咣当当’将杯子甩在那:“妈个屄的,欠肏的贱货,没死过……”说着拎着靠背
上的褂子,骂骂咧咧闯了出去,那领班拦也拦不住。
我本来想上去管教一下他,这种小流氓三两个我还是不在话下的,从孤儿院
出来的人都很能打架的,更何况我的反射神经从来都比常人好一些。但是后来从
二人的对话中知道这人是当地的地头蛇,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作罢了,
吾自一声不响的喝自己的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萌萌从后面走了出来,匆匆的向外走去,眼睛一点也没
想这边望来,估计她十分厌恶刚才那个地方。出于本能或者是别的什么,我立刻
结了帐,不由自主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由于心情不佳,于萌萌闷着头快步向前走着,她心情一定尚未平静,脚步既
重且快,浑没注意有个人在跟着。现在已经是晚上一点钟以后了,街上行人不多,
而且她走的都是小巷,估计家住的不远。
我没头没脑的尾随着她走了差不多两里地,发现她开始行为闪烁,总是微微
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向后张望,估计她总算察觉到有人跟踪。其实我的所谓跟踪根
本是漫无目的的,既不敢公然对她做什么越轨的事情,更不能抢上前去和她打招
呼说欣赏她的长相、气质和性格。既然被发现了不如及早撤退。
正在我犹豫着是否应该掉头离开的时候,前面的于萌萌突然发出一声“唔…
…”的闷响,紧跟着一个画面叫我一惊。我看到一只毛很长的人手一把揽住她的
口鼻,将她强行拽出了我的视线,接下来就再没有声音了。
暗处的我被这个画面惊呆了,心怦怦的跳着,她肯定遭遇了什么,而且绝对
不是好事,我该怎么办?
踟蹰了良久,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始一步步向出事地点蹭去。这
是一条狭长的街道,我身旁是一堵老旧的围墙,围墙里是参差不齐的平房,时下
都已漆黑一团,不知道是都休息了还是压根就没人住。
这段漫长的道路终于走到了尽头,我来到了围墙的转角。出乎意料的,转过
这边之后又是一条长街,而且依旧四下无人,只是不远处竖着一盏老式的路灯使
我的视野变得清晰了一些。奇怪,她们都哪去了?我四下张望,终于发现身前四
五米的地方有一扇铁门。
门是双扇的,我把着门缝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里面有些灯光和男
人的叫喊声,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楚。
事到如今谁不想看个究竟?好在围墙不甚高,只有两米多,我可以轻而易举
的翻过。我定了定神,跳起打算够住墙头,却没料想手上传来疼痛,原来墙顶嵌
着玻璃碴,还好我皮糙不然指定被划破了。
我站在当地开始发愁,一时之间进退维谷,这叫不得其门而入,奈何?
过了片刻突然灵机一动,暗骂自己好蠢,把衣服垫到上面不就行了么!
利用上衣我轻松地骑在了墙上,抬眼俯视院内的光景。这院子不大,约略二
十平米,粘土红砖铺的地板,院内共有两间平房。一间七八平米小破房黑着灯,
似乎是个杂物室。另一间大概十五六平米,水泥地面,屋内亮着灯,而且似乎还
有人走动和说话。
听到人声看到灯光吓了我一跳,这样骑墙而坐不被发现才怪。我立刻迅速的
轻声跳到院内,躲到那间有灯光的屋子门侧,斜身侧目向屋内窥看。
屋子里衣服霎霎作响,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不一样
吗!”声音尖刻难听,带足了淫亵的意味。这声音我记得,正是刚才在酒吧闹事
调戏于萌萌的那个彪哥的。我好奇心起,不禁试探着向屋内张望。
这屋子陈设很简陋,借着还算明亮的电灯泡看去,只见一张破木床上面一片
劣质的草席,几张破木凳。屋子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头型怪异,穿着另类,裸露
着带有纹身的肩膀和胸脯,一看便知是小混混。女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面
容颇为清秀,身上也没什么首饰,白的高领衬衫,一条黑色的一步裙。他们正是
彪哥和于萌萌。
于萌萌显然处境不好,上衣那件黑色的外套已经被扯到了地上,双手被反绑
在背后,委屈地蜷缩在床根。彪哥正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慢慢的摸索。于萌萌的脸
上愤怒、羞涩和恐惧形成的混合体,叫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看了为之气愤,但
是那红扑扑的脸蛋,痛苦的表情却又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为之心跳加速。
彪哥用带有猥亵式的口吻说到:“皮肤真白真滑,嗯,真有弹性,嗯,爽…
…”
女孩子扭曲身体的微弱反抗抵不住男人的力气,唯有惊怒的喝斥着:“你个
流氓,你想干嘛,快放开我!”
彪哥从怀里掏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得意的说道:“喊啊,
再大声点!老子就喜欢听你叫唤!”说着用刀子在于萌萌小脸蛋上平拍了两下:
“多好听的声音啊,等会办事的时候你叫床的声音一定更悦耳!”
于萌萌侧目惊视着搁在自己腮边的刀锋,眼睛里闪现着滚滚的泪珠,却也真
的不敢再叫了。
彪哥看她被吓住了,便将刀子收了回来,转过身,一边用左手拇指胡噜着刀
刃一边傲慢已极的说:“小贱货,实不相瞒,老子注意你好几天了,本来想给你
个机会叫你乖乖伺候伺候老子,也少让你受些罪。可你不识相啊,刚才还敢用酒
泼我!我可是说过的,要操死你,我说话一向算数!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郑德彪
是什么人?”说到这里突然回手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于萌萌娇嫩的面颊上,然后气
愤的说道:“敢当众不给我面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吓得立刻缩回了头,不过光听声音也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这等刺激的场面就活生生的发生在离我一门之隔的五米之外,我的心不禁
砰砰乱跳。
于萌萌怖极生怒,突然放大了嗓门叫道:“来人呐,杀人了,救命啊……”
她拼命的大叫,而彪哥反而气定神闲起来。他搬了把椅子坐到离于萌萌不到
一米的地方,翘着二郎腿嘿嘿一笑:“叫吧,这地方叫做活死人巷,方圆一里都
不会有第三个人。你天天下班都在这路过,我观察了几天了,今天算你倒霉!”
说着点起一支香烟,从怀里拿出一部不知是照相机还是摄像机的东西:“我得把
你的骚样拍下来,我说过要操你就要留下凭据!”
于萌萌既气且怕,胸脯却一起一伏,想继续拼命喊却知道于事无补,突然不
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拔足就往门口奔。彪哥一把扯住她的
上衣凶狠的往回一拽,于萌萌像一个陀螺一样转了三百六十度,一跤跌回床上,
趴卧着身子呜呜咽咽的哭了。
这一下拽搡用力过猛,于萌萌的白色的衬衫上面几个扣子硬生生被拽了开来,
露出粉色的文胸和洁白的乳沟。看的彪哥和门外的我都是眼睛一直。
这一幕就是一个催化剂,首当其冲彪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他把那拍
摄机器端端正正的放好在椅子上,一把拽住了于萌萌腰上的裙边,粗野的寻觅宽
衣解带的捷径。
于萌萌蜷曲的身子奋力的挣扎,但彪哥显然是个中老手,不一会就半解半撕
的褪去了那单薄的裙子,将它摔倒了门边。裙子向我飞来,一股莫名的亢奋立刻
灌满了我的躯体,这比桑拿房N多小妹脱个精光还让人刺激得多。
不过我终究理智未泯。
靠,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如花靓女就要在我眼前被人侵犯,心中确也不禁愤
愤不平,真想冲进屋去,好好教训这孙子。可是转念又一想,现在人心不古啊,
我管她,谁管我?再说,这个彪哥显然绝非善类,自己人单势孤人地两生,贸然
出手怕最后不被人家打死!
我心里激烈的思想斗争,手心里全是汗水。思虑良久终究没有冲进去的勇气。
哎,还是隔窗相望吧,就当看一场A片真人版。
这时,可怜的女孩裙子已被剥落,露出粉嫩的大腿和洁白的内裤。那个叫‘
彪哥’的猥琐男强行脱掉了她的上衣,将两只手伸了进去,乱抓乱揉,拉低了她
的胸罩,把乳房硬挤了出来,并伸嘴想要吸吮她的乳头。
于萌萌身遭侵犯不禁大呼大叫,双脚拼命的乱蹬乱踹,试图一脚将恶人踢翻
然后夺门而出。可惜彪哥经验丰富,他骑坐在于萌萌的一条腿上,这样于萌萌不
但双脚无从用力,而且还必须叉开。
不过要强奸一个人毕竟没那么顺利,于萌萌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在彪的手臂
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虽说女孩子力气有限,但也咬得不轻。
彪哥“啊”的一声大叫整个人弹了起来,借着这个机会,于萌萌双脚猛地蹬
在了彪的小腹上,然后顾不得衣衫不整,嘴里高喊着“救命”,拼尽全力往往外
就跑。
彪哥被踹的几欲昏厥,强忍着疼痛弹起身子在门边将于萌萌又一次拖了回来
:“臭娘们!”他真急了,在于萌萌小腹上连续的两记黑虎掏心,然后一脚将她
踹倒在地。
“啊”的一声惨叫,于萌萌跌倒在洋灰地板上,接着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彪哥本来盛怒之下还想再教训一下这屡屡让他不爽的女孩,但看她倒在那一
动不动也有些慌了。他凑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脸蛋,又探了探鼻息,自言自语的
说道:“妈的,吓老子一跳,我还以为死翘翘了呢,原来只是昏了过去!”说着
将她掫到床上:“靠,没意思,这样一动不动就像肏个死人一样……”
躲在门外的我一直监视着这个过程,当于萌萌往门这边跑时,真让我一阵的
紧张,要是两个人你追我赶闯出门来,看到我站在当地,那会是什么情景?
闲事我管不了,还是尽早走吧,接下来的场面看了的话既妒忌又伤良心。不
如早点出去报警,至少让得逞了的坏人不至于逍遥法外,也算做了一点自我安慰
的事情,想到这里我慢慢向来路步去。
谁知道事不从人愿,刚走没几步不知道碰了什么,有个东西咣当一声砸在地
上。与此同时,屋内的彪警觉的叫了一声“谁!”我二话没说抄起那个发出声响
的事物隐身到了另一侧。
果不出我所料,三秒钟之后,彪大步流星的闯到了院中,直奔刚才我站脚的
地方寻来,手里明晃晃拿着那把十几公分长的刀子。
当时我别无选择,他在那地方找不到声源,一定会四处搜查,这院子方寸之
地我无所遁形,唯有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
说时迟那时快,我将手里拎着的那个几十斤重的物事搂头盖顶向他砸去,只
听一声闷响,彪哥应声倒地不动了。
等砸完了我也害怕起来,是时恐慌之下我是全力一击,这下没轻没重的别砸
死了人,如果……如果……那只能算我见义勇为了,可是屋里的于萌萌一直没有
动静,显然仍然昏迷着,我没有目击证人啊!要不立刻逃跑,不知道会不会获罪?
嗨,这当口想这些太早了!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借灯光检查倒地的彪。这时
候我才注意到,我手里是一把铁锹,刚才发出声响的是锹头,而我砸彪的一下是
平拍的,所以他只是被我砸晕了无大碍。
现在我面前有两个人不省人事,该怎么办好呢,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几秒钟
后我清醒过来,这个彪哥是个危险人物,必须先制住他。
我在四周翻了半天,终于幸运的找到一条四五米长的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
力将他手脚绑了个结结实实。确认他无法动弹之后,我倒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
气,不过心里却踏实了一些。
良久,我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慢慢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才走进了这间
我之前从未踏足的罪恶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