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士正传】第十八集:火焰玫瑰
【龙战士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
内容简介:
最后的命运,只有到终点时才能知道!血沾塔罗,未来一幕幕浮现,摆脱了三代单传的噩梦,却甩不开接连的空白、未知,是天机难测?抑或人生已至尽头?而心眼看不透的第二十二张,为何会让两位祭师脸色大变?
一趟杀龙之旅,却穿插出一场抢人大战,风韵犹存的碧姬意外成为如月与达克的争夺对象,明争暗斗,谁能为自己的父亲率先攻下一城?
而猎杀吸血鬼的意外艳遇,却面临到人生第二次的羞辱……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一章:塔罗牌
「什么,我做爸爸了?」
第一张牌的内容,就让我惊讶到了极点,同时也在心里暗暗苦笑,这就是四处留情的坏处了,万一那个天知道是谁的女人替我生下来的孩子,继承了我的龙力,麻烦可就大了。
「到底是谁怀了我的孩子……」
「不知道!」
「你不是星见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九凝的冷漠我早就习以为常,我无奈地耸耸肩,示意她继续。
「那继续吧!」
「古老的龙王从地下复活!」——牌上的内容一看就知道是讲神龙王的事,红色的血液在牌面上幻出一条巨龙的图像。
「你打倒了龙王,但自己也伤亡惨重!」——一个伤痕累累的骑士,跪倒在一头死去的巨龙前。
「伤亡惨重?」
这话让我在心里滴沽个不停,难道为了对付神龙王,我会身受重创?九凝并没有给我多想的时间,继续把牌翻了下去。一般地巫女,运用塔罗牌替人算命时,是在将牌洗好后,一张张放在桌上平铺成一圈。掀开时,牌面上图案是正地或倒的,说法都大有不同。不过九凝把这些臭规矩全省了,她只是把厚厚的一叠牌叠在一起,分也不分,就这么倒盖着放在桌上,然后再一张张地掀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或许因为这副牌曾是天使们用过的圣物,测算的方法也与众不同吧,
下一张牌却是一个坐在男人肩膀上小男孩。
「你又有了孩子!」
「看来我的子孙后代还真不少,三代单传的噩梦总算结束了!」
我在心里是又喜又愁,喜的是自己总算有了后代,愁的却是,我过去不计后果四处播种,和我有过一夜情的女人无数,天知道怀了我龙种的女子是哪个……
后面连着几张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无非是恶魔复活,勇者打倒恶魔之类的预言,内容令人恐慌,但结局都很老套。每张牌面上的内容,在翻开之后,现出的图案维持了几秒就迅速隐去消失。
「魔鬼从黑暗中苏醒!」
「他和你亲如一家!」
「饥饿的城市嚎叫着!苏醒的魔鬼想要吞噬你!」
「你打倒了魔鬼!」
「但自己却变成了魔鬼!」
这几张牌九凝翻得飞快,牌上那表示恶魔的图案,只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阴影。我还来不及看清上一张牌面的图案,她就把下一张翻了出来。
「喂,等一等,你越说越恐怖了!我和魔鬼亲如一家,杀了魔鬼自己却变成魔鬼,这种老套的故事,不会是真的吧!」
快速翻牌的手停了下来,九凝皱了皱眉头,没有答我,继续把牌翻开,谁知道翻开的下一张牌,牌面上居然一片空白,我的鲜血并没有在上面凝出内容来。
「怎么会有空白的?」
九凝没有答话,站在一边的兰丝却替九凝回答了我的疑问。
「星见的预知能力也是有限的,这副塔罗牌虽是圣物,但如果有超出老师能力之外的事情发生,牌面就是一片空白。」
「就这样?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有!如果这个人死了,没有未来了,牌面上也是一片空白……」
九凝在边上冷冷地渗了一句,这是令人很不舒服的解释,我在心里呸了呸,催促快点继续。
下一张牌又是一片空白,我唯有报之以苦笑。
「难道就这么完了?」
好在接下来的那一张总算有了图案,我仔细一看,图像很模糊,似乎是个举着太阳的人。
九凝主动回答我:「我看不懂这张牌!」
「啊,看不懂?解释得不错!不过总算还有未来了,继续吧……」
「你又要做爸爸了!」
下一张牌居然又是关于我有后代的事,不过这回牌面却换成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三张了,下地狱后,面对老爸和爷爷,总算可以在他们面前吹吹牛了!」
「战争爆发,你又出征了」——持剑上战场的骑士。
「建立在无数的枯骨上功勋!」——这一张牌面的内容,居然和上次兰丝与义所说的,在梦里梦见的场面极其类似,站在人头堆成的山上狂笑的骑士。
打仗都是要死人的,这几句预言我没有感觉。我瞄了一眼兰丝,她静静地站在一边,什么话也没有说。我突然为她惋惜起来,在这个鬼地方陪着这个巫婆似的老处女住了这么久,总有一天,这么清纯可爱,焕发着无限青春活力的少女也会变得跟她一样的。
「天劫降临!」——牌面是一条在火焰中被炙烤的龙。
天劫这个词传入我耳朵的时候,我跳了起来。
「天劫?我完了吗?」
九凝没有答我,翻开下一张,此时桌面上的牌,没有翻开的还有十来张。
「空白!又是空白!难道下面没有未来了?我完蛋了?」
我咬着牙不做声,等着九凝为我揭开下一张。
「哭泣的城市!」——哭泣的孩童,背景:躺满死尸的街道。
这一张牌终于有了内容,令我悬在空中的心总着地
「又是屠城,看来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还真壮观啊!再下一张呢?」
「龙困浅水,你有大劫!」——揭开的牌面是一条陷入泥潭中的黑龙。
翻到这里,九凝的手停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好象我最少经历了三场大灾大难了,我的未来,还真是黑暗啊!该不会就这么完了吧?下一张呢?」
「没有下一张了!」
「什么意思?」
「结束了,已经算完了!」
「就这么完了?不是还有好几张吗?」
「你自己翻翻看吧!」
我突然生出一种幻觉,面前这个瞎眼的女祭师,变成了一个全身裹着黑衣的女巫,嘴里散发着恶臭,牙齿上还带着一片烂菜叶,正冲着我恶毒地奸笑着。
「空白!」
「空白!」
「又是空白,全是空白!」
连翻了几张牌,牌面全是一片空白。
「她没看过牌怎么知道全是空白的?对了,九凝是瞎子啊,她是用心看的,翻不翻牌都一样。」
「怎么会是这样!一片空白就代表没有未来!龙困浅水,难道我会死于非命?」
「那也未必,或许你的未来超出星见的预见,所以我就看不到呢?」
话的内容是在安慰我,不过是由那张冰冷的嘴唇里吐出来,实在很难让我感觉到有半点怜悯的味道。
「我只想死在床上,或者死在美女的肚皮上,就算是死于非命也要是被美女轮奸置死!这样的死法,我可是非常不甘心的。」
非常不甘愿的我,负气似的将最后四张牌一气翻开,谁知我不抱半点希望的一翻,居然了翻出了东西了。
在最后一张牌上,竟还有图案!
「哈哈,还有一张牌!我的未来啊!」
高兴劲儿还来不及冒出来,坐在我面前的九凝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整个人跳了起来,右手闪电般地伸出,抢在我之前抓住了那张塔罗牌。
「喂,我还没有看清呢!」
事出突然,九凝的动作太快了,我还来不及看清牌面上的图案,就被九凝抢了过去。
手里紧握着那张牌,九凝身体微微地发起抖来,揣着牌的右手,握得紧紧地,一根根的青筋明显地在手背上突了出来。
「把牌给我!我的未来在里面!」
此时我也顾不上祭师的身体神圣不能侵犯之类的规矩了,不顾一切地抓住了九凝的手,想把牌抢回来。
「怎么回事,这只手……」
隔着一层袖子,手指上触感令我意识到自己抓住的不是人手,而是一截骨头,瘦得皮包骨般的手指,难怪她今天要把身都包起来了,原来体已衰老得这么厉害——老巫婆快死了。
「牌上的内容,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对于我的冒犯,九凝并没有生气,语气保持着一贯的冰冷。
「我才不信呢!」
我的未来比什么都重要,管她是人骨还是鬼骨呢,我的手开始加力,再不给就要强抢了。
「不信就自己看!」
九凝的手一松,牌掉到桌上,我急忙拾起翻开一看,牌面上一片空白,血的图案已经消失了。
「可恶!上面画的是什么!」
我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的钢牙,最关键最重要的一张牌,居然被这个老妖婆毁了。
我有种想砍人的冲动,瞎眼巫婆出手实在太快了,那张有图案的牌才还没全翻开就被她抢了过去,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最后一张塔罗牌,牌上的东西,其实和你的关系并不太重要。」
「这话骗鬼去,你别忘了我义父也是星见!你的那一套,我也不是一无所知。」
牌面上的内容,九凝已经看到了,她是个瞎子,可以用心眼来看。我虽然也拥有心眼的能力,不过比起这个纯以心眼看世界的老妖婆,这方面的能力差了她老大一截。要是别人,我可以用龙魔噬魂加上灵魂石的力量,用强行读取记忆的方式找出牌上的秘密,可偏偏这个人是九凝,身份尊贵的老祭师,不,是老巫婆,鬼婆,动她一根手指都不行。
「我累了!侯爵大人,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九凝转过身去,手向后甩了甩,示意我滚蛋。
我恨恨地盯着她看了很久,半晌才说出话来:「我也确实该走了!不过圣女大祭司,我也不会这样就放弃的!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我一定要知道!当然了,我非常感激你今天为我做的一切!」
我鞠了个躬,转身就走,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罢休,只是这个老巫婆身份非同一般,强来实在不行,只好暂且放过。牌面上的内容,因为牌被九凝一把抢走我没有看清,但我知道除了九凝以外,还有一个人也看到了,那就是义父和九凝共同的徒弟,清纯美丽的小圣女。
虽然不是瞎子,但兰丝的心眼的能力,比起九凝只高不低。我翻牌的时候,她就在边上,牌上的内容,她一定也看到了。
出了星见宫的大门后,我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宫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一个回马枪杀了回去。对付老妖婆我没办法,但对她的徒弟,这个美丽清纯而又羞涩可爱的小圣女,我还是花招多多的……
星见宫这里是祭师和圣女的住处,外部的守卫很严密,但内部却没有什么守卫。我大摇大摆地从观星台的正门进入,因为先前刚刚来过了,我只是以借口有事要询问九凝,门卫就点头放了我进去。
观星台上的建筑并不多,除了九凝用来观星测命的星见宫外,只有零零散散分布的几座建筑,作为祭师、圣女和普通侍女的住所。除了联接彼此的道路外,大部分的空地都种满了各种花卉和树木。
借着树木和黑暗的掩护,我在诺大的观星台上搜索着,在九凝的居室处,我找到了兰丝。九凝的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点灯,师徒俩正低声地在里面说着些什么。
我趴在屋顶上,小心地调节自己呼吸地频率,努力地与周围环境的溶为一体。面对的两位以心眼看世界的星见,黑暗和障碍并不能成为我的掩护,稍一不慎就会被她们觉察到,必须处处小心。
「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
「决定了吗?」
「决定了!」
「你的命运,你的路,还是应当由于你自己来选择,不必在意我的想法。」
「我已经决定了。」
「想不到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居然会是这样,难为你了……」
「所以我想通了。」
伏在屋顶上偷听的我听到这话,心中大喜,果然如我猜想的那般,兰丝也知道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
「我想问老师一件事……」
「说吧。」
「老师您和菲尔德老师一样,都能看见身边人的未来。当您看到身边的某个人将要死去时,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第一次遇见这事时,我很难过,第二次再遇上,我很痛苦,第三次,第三次就是麻木了,没有感觉……」
「是因为你们都知道结局是无把改变的,所以老师就菲尔德老师一样,都选择了不作为?」
「行星的轨迹是无法改变的,将要发生的事谁也无法阻止,尝试着去改变将要发生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改变未来的举动,本来就是未来的一部分。」
「可兰丝不是这么想的,或许最终的结局是我的能力无法改变的,但我会用我的努力,让其中的过程稍稍发生变化!」
「这有意义吗?」
「有,至少我努力过了……」
九凝久久没有说话,许久,黑暗中才传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你可以走了。」
尽管没有见到九凝摘掉面纱后的样子,但凭着那双干枯得像树枝一样的手,我也猜到她快要死了,刚才那番话,应当是在对自己的爱徒交待后事。屋里传来兰丝的脚步声,以及房门打开的声音。
「兰丝!」
「什么事?」
「我走了以后,这儿会很不平静的!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窗关好!」
九凝最后交待兰丝的话,真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被九凝发觉了,差点就要落荒而逃。不过我这回是铁了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仍然悄悄地跟在兰丝的后面。
九凝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甚至很可能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但离开自己老师的房间时,兰丝却走得义无返顾,星见们对死亡都看得很淡。
兰丝推开了自己房门,人走了进去,门却没有马上合上,她在屋里朝外面喊道:
「不进来坐坐吗?侯爵大人!」
到底还是瞒不过她心眼的直觉,我叹了口气,从黑暗中现出身来,走进屋里。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厚着脸皮在桌前坐下,兰丝点亮了桌上的那盏晶矿灯,明亮的光线下,现出一张冰冷俏丽的面孔。兰丝的房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朴素,一张很普通的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木椅,屋里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兰丝就坐在那张木桌前,桌上摆着九凝交给她的锡杖和水晶球,此外桌角边上还放着一叠普通的塔罗牌。
「侯爵大人,你的潜踪术确实很出色,不过当我和老师提到那张塔罗牌的时候,你的呼吸并没有和周围环境保持一致。」
兰丝一口一个侯爵大人,她对我的态度非常地冷淡,挂满寒霜的脸和先前那个害羞的少女完全判若两人。
「那九凝也知道我在外面偷听了?」
「我不知道,老师快不行了,各方面的能力都在下降,可能感觉不到吧……」
兰丝平静地说着话,眼睛和脸部表情都有如湖水般平静。
「那么,你应当也猜得到我来这儿的目的吧?」
「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老师不说,我也不会说的,侯爵大人别白费心思了!」
从九凝手中接过水晶球和锡杖之后,兰丝身上突然间多了一股威严不容侵犯的气质,这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原先我是想偷偷地闯进兰丝的房间里,最好是趁她脱了衣服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把半裸的她按在床上,然后以她的贞洁相威胁,逼问出最后一张塔罗牌的内容。
谁知道这个计划才刚开始就遇上了麻烦,先是被这对老是不用眼睛看东西的师徒查觉到我在一旁偷窥,令我突袭的计划被迫流产。而且又碰上九凝传位给兰丝,令这个原本娇羞可爱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不可触摸的冰山圣女。坐在兰丝面前,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不容侵犯的圣女的气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别对她无理,她可是未来的圣女祭师,动她一根手指头,你就准备掉脑袋吧!
「本来是想求你,问问那牌上的内容……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算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对付这种没有情感的冰山圣女,或者如月那般的天之骄女,这向来是我泡妞的弱项——老鼠拉龟,无处下手啊!我只好厚起脸皮,给自己找台阶下。
就在我正要转身离开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坐在我面前的兰丝,被桌子挡住的两条腿,叠起又放下,这个动作,从我坐下来时起,她就重复地做了好几次。
「哦,原来是这样,你的清冷,你高傲,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全是假的……」
我顿时恍然大悟,前头那个被我抓住脚,就害羞得不知所措的少女,怎么可能一转眼间,就变成象九凝般冷漠,如月般孤傲?原来全是装出来的。
「就是嘛,她脸上的傲气,原来是学如月的,还有那股冷漠,别明是从九凝那边偷师的!正是所谓本性难移,才不到一个小时,你怎么可能性情大变?」
知道了兰丝外强中干的底细之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回过身来,走近兰丝身边。
「侯爵大人,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突然又有空了?」
「本来是想走的,可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这个人,是最怕心里藏着疙瘩没有解开的,如果有个问题老压在心头,只要不解开,晚上就很难睡得着。」
我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向兰丝逼近。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所有的问题都知道答案?」
「过不了几天,我就要去对付神龙王了。要是带着这个负担去和那个力量最近乎于神的家伙交手,我实在很担心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心神恍惚,分心之下,被他一口吞了。九凝说我打倒了龙王,自己却也伤亡惨重,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龙困浅水,我有大劫,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那最后一张塔罗牌上的内容,又是什么?」
「我不会说的!」
我突然发难,一把抓住兰丝的右手:「要么就什么都说清楚,要么就一句也别说!这样吊在半空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侯爵大人,你知道你现在很无礼吗?」
兰丝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
知道了兰丝的底细,有心之下,她那冰冷的语气和表情,现在看来就全是装出来的,如月皇者的高傲,九凝天生不近人情的冰冷,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你不说的话,我会更无礼的!比如说这样!」
我的手猛地一用力,猛地将兰丝拉进怀里,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告诉我,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是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么我只好用点非常的手段,才能逼你说出来了!」
我的目光越来越邪恶,兰丝双眼瞪得老大,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冰冷,脸上除了一闪而过的惊恐,渐渐地也多了一层羞涩。
我原本以为打破了伪装,兰丝会像一般女人般大叫的尖叫,然而她仅仅在被我侵犯的一瞬间,身体本能做出一些反抗外,却很快地安宁下来,双眼一片平静。我发觉兰丝最漂亮的地方,还是她的那双眼睛。
我这次壮着肚子冒险调戏兰,就是想逼她说出真像。但兰丝这种不反抗,任我宰割的态度,却令我又一次生出无从下手的感觉。要从她嘴里逼出东西来,首先就得打破她圣女的形象。
我问她道:「我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不少了吧。你不怕我调戏你,甚至强暴你,这样的事,我过去没少干过。」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想通一切了!」
兰丝摆出一副觉悟了的模样,不过在我看来她还太幼嫩了点,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味道。
「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会紧张得双手全是汗水?」
虽然没有吻她,但我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隔着衣服在她的身上乱摸。兰丝在抵抗着,她竭力地放松身体,把自己变成一具没有情感的雕像,任我摆布。遗憾的是,她不是九凝那样的木头人,也不是如月那样的冰山。
搂搂抱抱兰丝还能忍受,可是当我的手掀起她的裙子,摸索下面的奥秘时,外围的伪装立刻就崩溃了,雕像也就随即变回原来那位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含羞少女。
「侯爵大人,不要这样!」
我一手揽着揽着兰丝的腰,向下一放,使兰丝的身体被迫向后做出45度角的斜仰。身体使去了重心,兰丝顿时全身处于一种失重的无力状态,全身不着力无法用劲,全赖我一手托着才不致到跌到地上。趁着她无力反抗,我的另一只手已伸到了她的裙底,手掌趁机在她浑圆结实的小屁股上大逞手足之欲。
「是棉布的,还是真丝的?好象是棉布的!」
我右手的五指抓住臀肉,用力地捏了一把,这个动作远远超出了兰丝所能忍受的极限,樱桃小口一张,就要发出高声的尖叫。要是让她叫出声来,我可就完蛋了,于是封堵她尖叫的任务,自然也落到了我的大嘴上。我男性的本也为身体的举动作出响应,由于我们俩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下身突然起的肉茎,毫不客气地顶隔着裤子顶在兰丝的小腹上。
处女幽香,吮吸起来自然美味致极,但代价也是惨重的。反抗我侵犯的兰丝,本能在用牙齿在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咬破了我的嘴唇皮,顿时血如泉涌,剧痛之下,我松开了兰丝,但抓住她臀肉的手,在离开之间,也报复般地抓着内裤的腰腰,用力地向上提了一下。
我不知道下阴被裤头勒了一下什么感觉,不过在那一瞬间,兰丝的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叫,身体一下子变得松软如绵。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把我咬伤了,兰丝楞了一下,居然向我道歉。
「明明是我轻薄你,你还向我道歉,真是个善良的好女孩!」
我哭笑不得,不过兰丝这一咬,倒也把我咬醒了不少,她和小公主一样,都是不能乱骑的女人。九凝快不行了,她一死掉,就得由兰丝接她的位置。今晚我要是真的把兰丝给圈圈叉叉了,到时候让人发觉她不是处女,追查起来,我可就完蛋了。
不过,这么清纯可人的少女,就这么放过她,首先对不起的,就是我自己。
我一把将兰丝兰腰抱起,也不管她的双手在我身上乱锤,朝那张床走去。
我把兰丝放在床,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再度逼问道:
「最后一次问你,那张牌上到底是什么内容?」
兰丝躺在床上,一把抓过边上的被单,把全身结结实实地包裹起来。
我心里暗笑,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如果真要强奸你的话,盖十床棉被都没有用。
对于这个清纯可人的小圣女,我是动了不少坏心思。不过很奇怪,虽然非常地想和她上床,尝尝圣女祭师的味道,但我却没有强暴她的念头。相反,调戏她的时候,我反而在心里有些担心,害怕自己过份粗暴的动作,会不会在她的心理上留下什么阴影,伤害了她。这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一些东西,和已经逝去的她非常相似的缘故吧。
「侯爵大人,其实那张牌和你的关系并不大,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的!」
「是吗?如果没有用处,那九凝为什么要从我手上抢走它,还不肯告诉我真相?对了,别叫我侯爵大人,我讨厌这个称呼。」
「那是因为……总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兰丝满脸通红,也难怪,刚才被我上下其手,七摸八摸,对这样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男人,从小就接受清规戒律教育的圣女,实在和失身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在床前蹲下,舌尖舔了舔嘴唇,刚才兰丝那一咬,咬掉了一小块皮肉,因为龙战士的体质,血是迅速止住了,但说话的时候,扯动伤口,还是有点痛。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兰丝从被单下伸出右手,手指点在我的伤口上,帮我治愈伤口。
「别老是说这句话,如果真的想道歉的话,那你就把最后一张牌的内容告诉我,不然的话……」
我邪邪地瞄了她一眼,
「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
葱白的手指就在我眼前晃悠,我色心又起,趁机在她的指尖上吻了一下,这个动作吓得兰丝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大声喊叫?只要你一叫喊,这里立刻人头涌涌,我不走也得走了。」
「如果我这样作的话,达秀你一定会被陛下严惩的,我不想这样做。」
「可是我很想侵犯你啊,你不叫喊,还这么亲热地叫我达秀,不是勾引我继续吗?」
兰丝双手紧紧抓着被单,低声道:「兰丝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
「包括我这样的坏人吗?」
我为之气结,这个女孩,也实在善良得过头了吧……
「那就告诉我最后一张牌到是什么内容,你说了我马上走,谁也不会受到伤害!」
我站起来,心里的欲火已消退了不少,兰丝越看越像安达了,这让我很难对她下手。
「我不能说……」
本已逐渐静下来的心情,却被她的这句不能说挑得再次火起:「叫我来就应当把一切都告诉我,这样子说一半急不急人啊?我实在受够了!好,就这样吧,嘿嘿,你不说,嘿嘿……」
我对着兰丝不停地奸笑着,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地在脑海里冒出来。
「老爸,你在日记本里说的那些关于女孩子心理想法的话,你无数的泡妞心得,灵不灵,就看等下的了……」
我问兰丝道:「真的不肯说?」
「唔……」
「不想说?」
「兰丝确实有不能说的理由,求你了,别逼我……」
「你不说,那么,那么我只好脱衣服了……」
「你怎么能这样!」
「瞧你吓成这个样子,放心好了,我不是脱你的衣服,是脱我自己的衣服!我问一句,你不答,我就脱一件,一直脱下去,直到你肯说了为止!」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二章:兰丝的塔罗牌
「牌上到底是什么?」
「别问了!」
「那我只好脱了!先脱鞋吧!」
「真的不能说吗?」
「……」
「那就袜子吧!」
鞋子,袜子,外衣,长裤……当我的在解裤腰带的时候,缩在床上的兰丝,两眼瞪得老大,目光中明显流露出恐惧的表情,可是她还是咬紧牙关,不肯说出来。
「还是这么嘴硬,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我皱了皱眉,再次上演脱衣秀,现在我已经近乎一丝不挂地站在床前,赤裸着上半身,下身也仅穿着一条三角裤,很槽糕的是,被内裤包裹的下身,由于心中邪恶的欲望,巨龙也在这个时候悄悄地抬起头来,膨发的欲望将裤头顶得像高高的帐篷。
「你再不说的话,我只好……」
我双手提着裤腰,做出要脱的动作……
「不要!」
兰丝高声尖叫了起来,这让我吓了一大跳,宁静的夜晚里,她的尖叫声传得非常地远。
「完蛋了,自做聪明!该死的老爸,你的什么臭招!」
我的父亲在他临死前,把自己的留在灵魂石里大部分的记忆抹得七七八八,不过那几本记录了他泡妞光辉艳史的日记本,却保留了大量这方面的心得体会。在父亲的日记里,他就曾经用这种上演脱衣秀的把戏,成功地把一位平时总是拒男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女弄上了床。对此父亲的解释是:圣女也罢,*女也罢,她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是女人!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理上,都有着女性欲望。只*女的欲望比较强烈,而圣女的欲望则被压制了。但这种被压制的欲望如果被释放出来,那圣女就会变得比*女还*女。
不过父亲的这一招,看到我并没有学会,或者说是走得太急了。对于兰丝这样一个一直在清规戒律的要求下成长的圣女面前,我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污秽不堪的淫行。我的行为不但没有挑逗出她女性的身体本能,却引发了她的自我保护意识,高声的尖叫为我惹来了巨大的麻烦,很快房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以这么极其不雅观的姿态,待在圣女的房中,这个场面一旦被人发现了,肯定是轰动全国的大事件。有碧姬阿姨在,她替我求情,或许我能保住脑袋,不过戴着「奸淫圣女未遂」大帽子,以后可就真别见人了。
抓起丢了一地的靴子、袜子、裤子,趁被人发现前有多远逃多远,想法很诱人,不过等于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了兰丝手上。小圣女心地善良,为别人考虑别人更多胜过替自己考虑。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她应当会对下面的人撒个谎就能瞒过去了。不过这样一来,我欠了她若大一个人情,虽然我脸皮够厚,以后也不太好意思再向她逼问塔罗牌的事。更不要说因为这做了一半的脱衣秀,我在她心里印象大坏,就这么走了,以后在她面前真是没法抬头做人了——说实话,我对兰丝很有好感,实在不想她讨厌我。
不能走,那只有留下了!我先是用手摀住兰丝的尖叫嘴,迅速做反应,一脚将扔了一地的衣物全部踢到床下,然后翻身上了床,顺手将吊顶的床罩放了下来。
兰丝稍微挣扎反抗了几下,不过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很快她全身的力气就被我封住,动弹不得。
「兰丝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屋外传来侍女关切的询问,我看了被摀住嘴的兰丝,她也正瞪着眼睛看着我,目光中愤怒有三分,羞涩却占了七分,
再这么捂着嘴不让她出声,肯定会出大事,所以我马上做出了决断——我拔出了逆鳞,微微地逼出一道杀气。
「我只想知道那最后一张塔罗牌秘密,我不想把事闹大,更不想为此杀掉那些看到了不该看到东西的人!」
当寒森森的逆鳞插在兰丝脸蛋边上的时候,我已清清楚楚地向她表明了:如果她不设法把外面的人支走,让外人发现了这里的事,我就要为了灭口而大开杀戒。
兰丝的身体颤了一下,她用目光询问我:「你真的会这么做吗?」
我冷冷地扫了兰丝一眼,
「这儿发生的事,我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明白了……」
兰丝眨了下眼睛,露出屈服的表情。
「兰丝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我好象听到你在喊叫?」
外面又传来侍女关切的声音,听声音有三个人,口气有点焦急,如果兰丝再不答话,她们就要闯进来了。
「没什么,刚才房间里突然冒出一只老鼠……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
兰丝的借口,实在让我感到有些好笑,即使是圣女,遇到这种事,骗人的理由也是和一般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老鼠?星见宫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兰丝小姐,你没事吧?」
外面的声音有点颤抖,怕小动物是女人的天性,像如月那样的怪物毕竟是少数。
「没事,只是突然跳出来,吓了我一大跳。快入秋了,他们也在找食物吧……太迟了,你们走吧,回去休息吧。」
外面的侍女信了兰丝的话,又好意地问了两句话,这才走了。
听着她们远去的脚步声,我也放松了吁出一口气。兰丝坐起身来,随手捋了一下耳根边有点零乱的几根秀发,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已渐渐地镇静下来。我盘着腿坐在床的另一头,那把沾染了无数生灵鲜血的逆鳞,正静静地平放在我的大腿上,一时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正在进行的「游戏」,因意外者的突然插入,被迫中止了。我像被浇了盆凉水,心情大坏,一时间也不想再「玩」下去了——说实话,刚如果不是兰丝的那声尖,我实在怀疑自己的定力,到时候会不弄假成真,兽性大发地把这个绝对不能乱碰小圣女给吃了。
兰丝抱着双腿,曲着身子坐在床的另一边,低声说道:「刚才如果她们真的闯进来,看见看了,看见了……你真的会……」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会做出来!刚才虽然只是吓吓你,但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恶向胆边生,杀人灭口恐怕是免不了的。」
我知道自己该走了,应了兰丝一句,下了床,拾起先前踢到床下的衣物,重新穿上。
「你杀过很多人吗?」
「这是废话,谁不知道我是有名的杀人王!大部分都是在战场上杀的,直接死在我剑下的少说也有几百条吧……在那种情况下,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杀人的时候不能想得太多,杀完后更不能想得太多,否则绝对会精神崩溃的。」
「那么,那些俘虏呢?还有那些手无寸铁的民众?」
这次战争结束之后,我在战场上每战杀尽战俘的做法,一直帝国内的人所垢病攻击的对像,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兰丝又提了起来。
我冷笑道:「他们?你是不是想说我杀他们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家中也有妻儿老小在等着他们回去团圆?」
「是的!」
隔着一层薄薄的床罩,兰丝低声而又坚定地回答我。
「没有想过!」
「因为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只在想:我家里面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团聚呢!」
「……」
「我讨厌做没把握的事!更讨厌冒险!杀俘虏也罢,杀平民也罢,如果多杀几个人,可以令成功的天平多向我这边倾斜一些,我并在意手上多沾点血腥……杀一万人被人骂成是魔鬼,杀十万也是魔鬼,既然都是魔鬼,索性就再狠一点,杀他个百万千万吧……」
我哈哈一笑,把手伸进床罩里,调戏似地拍了拍兰丝的脸蛋。
「你忘记了吗,小姑娘?一年前,我就是因为心软了点,结果上天马上让我为自己愚蠢付出了代价!那次愚蠢留下的伤痕,我已经将他永远烙在我的灵魂里了!安达死了,义父也死了,这世上再没有人可以管我了……兰丝,你现在所要担心的,是我们俩见一次见面时,你该怎么回答我!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我一定要知道!」
此时我已穿好了衣服,系好了腰带。看到还放在桌上的那付塔罗牌,我心中一动,随手将它拿了起来。
「怎么这里也有一付?很普通,纸做的,地摊货啊!」
「这是老师教我的最后的本领,我在练习。」
「你们这些星见整天替人批命算命,可曾替自己算过?」
「没有……就像人无法自己给自己扰痒痒,星见也无法预见自己的命运的。」
望着床罩里那个窈窕的身影,我心里邪念又起,笑道:「真有趣,医者居然不能自医!好吧,既然这样,在临走之前,就由我来替你算一算吧!我帮你算算看,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吧!」
我把右手抓着塔罗牌递进床罩里。
「随便抽一张吧!算算自己的命运!别用你的心眼,闭着眼随便抓一张,做弊就没有意思了!」
塔罗牌的占卜方式有二十几种,小时候义父也教我玩过,只是我嫌他们太麻烦,早就忘掉了。现在这种算法,和胡闹没有什么两样,能算准的话真是没有天理了。
兰丝犹豫了一下,最终拗不过我,随手从厚厚的一叠牌中抽了一张出来。
当她看清牌上的内容时,这个一直努力保持镇静的圣女,全身象被电了似地剧颤了一下,反应居然比先前的九凝还激烈。
「什么东西啊?瞧你吓成这个样子!」
有了九凝先前的教训,我一发觉兰丝的反应不对,左手立刻出击,一把从她的手上抢过了那张塔罗牌。
看清了牌上的内容后,我顿时哑然失笑:牌面上是一男一女赤裸着纠缠在一起的图案,傻瓜也猜得出这代表什么意思。
「哈哈哈,九凝那个老太婆,毁掉的该不会是这张吧?希望这不是真的哦!」
我像个阴谋得逞者,边说边笑着离了房间,兰丝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精神似乎都麻木了,直到我合上门的一瞬间,她才清醒过来。
「等一下,侯爵大人!」
「又叫我侯爵?再这么叫我,我就不客气了!我讨厌这种称呼!叫我达秀!」
「达秀……」
只是习惯性地调侃她,却没有想到兰丝突然变得这么听话起来。我顿时大悔,早知道如此,今晚就不走了,使用点暴力上了她——虽然不能真干,但象对付小公主那般对她,也未尝不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你要小心,这次对付神龙王,你会失去三年的时间!」
「又是这种不详的预言!你们这些星见,就不能说些好话吗?」
「人们就是这样,只想听好听的……」
「有意思!我喜欢有个性的女孩子!你等着吧,我会再来的吧!记得把门关紧点!」
虽然最后一张牌的内容仍然没有搞清,不过却从兰丝这儿得到了意外的收获,我的心情极佳,一路哼着自己编的小曲,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中。几天没有碰过女人了,刚才又被兰丝挑起了欲火,得赶快找希拉泄一泄了。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三章:如月和碧姬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从皇帝那边派来的使者那儿得到消息:活了九十多岁的老祭师九凝,昨晚去世了。
对于九凝的突然逝去,我早有心理准备,然而皇帝的反应却更让我意外。九凝和义父不一样,圣女祭师的位置是不能随便空缺的,应当马上立一个新的祭师。兰丝就是新一任祭师的人选,但新祭师的册封,是轰动帝国的大事,需要举行非常隆重的仪式。可是九凝去世的时间却和神龙王的复活撞在了一起,马上就要离开风都了,奥拉皇帝不顾众大臣的反对,强行把新祭师的册封时间推后了两个月。很显然这全是因为神龙王缘故,皇帝的作法也让我再次意识到,神龙王对龙战士命运的重要性,为了神龙王,他连新祭师的任命都拖后了。
前往所罗门要塞的路线,和我上次领军时一样。在码头上船的时候,小公主由卡都斯带着,特地跑过来送我,卡都斯的手上还提着一大篮的水果。
「她要我带来送你路上吃的!」
卡都斯朝我耸耸肩,眨了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小公主牵着我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丽好想哥哥哦!」
我蹲下身子,牵着她的手,心里却在盘算,如月就在边上,她的宝贝妹子对我这么好,她会有什么反应。
「有多想?」
「为什么想哥哥?」
小公主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道:「我想和哥哥玩那个好玩的游戏!」
小女孩显然是食髓知味,我心里暗笑了一句小淫娃小笨蛋,也学着她的样子,把嘴凑到耳边,压低了嗓音问她道:
「那天你做的那些美容用的宝贝,后来用了没有?」
「当然用了啊,姐姐都涂到脸上去了!」
小女孩不知轻重地大声地喊起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招了过来。我心里暗笑,心想总算又摆了如月一道,出了口恶气了。我偷瞄了如月一眼,发现她正恶狠狠地盯着我,显然对我和她的妹子过份地亲热很不满意。
我狭促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小公主看到我这样做,不知所以,却也有样学样地学做了,如月被我们俩弄得无奈何,摇了摇头,轻哼了一声走了。
看到这情景,小公主笑嘻嘻地用手刮着我的鼻子。
「哥哥,你肯定又捉弄姐姐了!难怪姐姐老是要打你。」
「彼此彼此啦,你姐姐也没有少捉弄过我,我们都习惯了!」
我笑着回礼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木盒子,塞给小公主。
「这东西,是哥哥送你的小礼物,现在别打开,回去在你妈妈面前打开。」
盒子里装的,正是丽安娜皇后送给希拉的首饰,以我现在的身份,和皇后见面实在很不方便,借小公主的手将项链还给她,是最好的办法了。
小公主并不明白我的心机,很高兴地点着头,并信誓旦旦地发誓说绝对不会现在打开。
船开了,小公主站在码头边上,朝我猛挥着手。望着她逐渐淡去身影,我长叹了一口气,对一个天真的小女孩玩这些手段,我真的是太卑鄙了。然而当我转过身时,我却很恼火地发现,碧姬阿姨正和奥拉皇帝肩并肩地站在船的另一边,皇帝的右手还很亲搭在碧姬的肩膀上。
「混蛋!」
我在心里暗啐了一口,这个场景要是从前我还勉强可以忍受,但在知道了父亲、皇帝和碧姬他们的三角关系之后,这情景却令我恼火到了极点。
「别高兴得太早了!老爸,当年你失去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你夺回来的!至少,你得不到的,别人也非想得到!」
在希拉她为我准备的行李背包里,还放着父亲日记的最后一本,这次我特地把他带了出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它落入碧姬的手中。
这是件致命的武器,但如何让他发挥作用,我还需要一个帮手。
要破坏皇帝和碧姬间的关系,波尔多是最好的帮手,可惜他现在不在。我把目光移向周围,希望能找到需要的帮手,在他们身边的不远处,如月独自一人立在船头,迎着河面吹来的轻风,缓缓用手指梳理着那头减短了的金发,嘴角边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看情景,对于皇帝和碧姬在一起,如月在心理上是接受的,显然她并不是我需要的帮手。不过另一个人却进入了我的视线:拉古斯,那个特务头子,父亲的昔日好友,此时却故作不在意地靠在船舷边,装模作样地看着河边的风景,可是他那修得很漂亮的手指甲,正用力地抠着木制的栏杆。
我找到我需要的人了。
※※※ ※※※ ※※※ ※※※ ※※※
在四艘战船的护卫下,皇帝的御舟雷兹号启航了。雷兹号长五十米,为五层甲板结构的楼船。被船上的侍卫领到自己的房间时,我感到又有些不对劲了。皇帝和碧姬的住处被安排在最上一层,小克里斯汀和乔西、迪卡尼奥被安排在第三层,第二层为皇帝的贴身侍卫所占据,做为隔离层使用。而我的住处,居然被额外安排在了第四层,远远地和碧姬阿姨的居所隔离开。这也就罢了,最奇怪的事就是,如月的住处,居然安排在我房间的隔壁。
替我的领路的侍卫是个多嘴的家伙,我装做询问似地套了他几句话,轻易地就查出安排这一切的主使者。
「房间的环境不错啊,棉被是新换的,有股太阳的气味。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河边的风景,很好!赏你了!」
我塞给了侍卫几个金币,得到奖赏之后的他更加眉开眼笑。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公主殿下安排的。她特地交待过了,不能怠慢了侯爵大人您的。」
「公主?奇怪,她不住在最上层,怎么住在我隔壁?」
「是啊,我也很奇怪啊,公主殿下房间本来是安排在陛下隔壁的,但昨天她对我们说那个房间要让给克劳维斯公爵大人……」
「碧姬阿姨就住在皇帝的隔壁……滚蛋!如月,你在想什么!」
我心里微怒,继续打探道:「最上一层,还有空房间吧?」
「有啊,可是公主殿下说怕打扰了陛下休息,叫我们给她另外安排住处,隔壁那间是她自己亲自挑的。」
侍卫一脸阿谀的表情,也难怪,如月有意要住在我的隔壁,在这些小人物眼里,还以为她对我有好感,为了和我约会方便才这么做,但实际的真实目的,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当然不会蠢得认为如月有意地让我住在她边上是为了向我示好抛媚眼,也猜得出如月把碧姬和自己的父亲住在一块的险恶用心。我知道自己得赶快行动了,否则当年奥拉皇帝大清早从碧姬的房间里出来的那一幕,很快就会在这条船上再次上演的。
※※※ ※※※ ※※※ ※※※ ※※※
上船的第一天,我过得不很不舒服。如月父女约了碧姬,在甲板的最上层露天用餐。
三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下面的侍卫在一旁站岗,把其它人都远远地被隔在一边。我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不过我远远地看见,如月很亲热地坐在碧姬的边上,和碧姬有说有笑的不知谈些什么,三人间不时地爆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在我听来,这些笑声实在和针刺一样——现在我已无法容忍我最敬爱的碧姬阿姨,会和我最讨厌的奥拉皇帝之间发生任何亲密的接触。
我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肚子里组织了一大堆说词,傍晚的时候想单独和阿姨见见面,可是那些侍卫却拦住了我,说什么公主有命,没有陛下的召见,我们不得随意去打扰皇帝休息。
「什么打扰皇帝的休息啊,应是皇帝和阿姨的约会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阿姨下来,找了我们几个年青一代的龙战士闲谈的时机,和碧姬的关系已拉得极近的如月,却像讨厌的苍蝇般粘着碧姬不放,一点也不给我和她独处的机会。
我曾想过在晚上偷偷地潜到碧姬的房间里去,可是每当我想行动时,我总能感受到背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时时刻刻地注意着我,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令我无法动弹。
我知道那是谁的眼睛,而且更清楚那双眼睛的主人,完全有这个实力阻止我想做的一切事情。
我被限制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和碧姬阿姨越走越近……
情况越来糟糕,上船的第二晚上,皇帝突然把我们所有人都召去,在船舱内的一个小舞厅里,举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舞会,舞会的内容是:庆祝碧姬收干女儿。在这条船上,能成为碧姬收到干女儿的人,只有一个,谁都知道她是谁。
出现在舞会场上的如月,一改从前的男装打扮,难得地在脸上施了点脂粉,抹了淡淡的口红。头发叫侍女特别梳理过了,因为曾经剪发明志,她的头发只留到脖子根处,后脑勺的头发做成燕尾状,向外微翘,搭在衣翎上。额前留了几缕流海,为她本就美得惊人的脸添了几分清新之气。白色的腰带,拖地的百折长裙,配合她高挑的身材,除去高雅迷人气质外,同样也是美艳动人。连乔西和迪卡尼奥这样的家伙都看得目瞪口呆。如月坐在碧姬帝身边,小鸟依人般地靠在她怀里。碧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双手放在如月的头上,手指梳理着她头发,她正小心翼翼地为如月编一个新的发式。奥拉皇帝则端端正正地坐在她们对,棱角分明的面孔略显古板了点,倒也是个不善表达自己父爱的慈父的表情。
什么晚会宴会舞会啊,眼前的情景,根本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庭聚会,我被如月父亲女俩咄咄逼人的攻势激怒了,可是却不敢发作出来。
「可恶的丑女人!我怎么没有发现,以前你虽然讨厌,但还没有象现在这般恶心!」
如月现在的样子艳丽动人,要是从前我也会忍不住偷偷地多望她两眼,但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塌鼻吊眼的巫婆,正在我面前故作风骚地做着卖弄风情。我怒火中烧,小克里斯汀这个笨蛋却还不知死活地在边上火上加油。
「好感动哦!你瞧阿姨看公主的那个眼神,好温暖啊!阿姨失去了个女儿,她一直都很伤心的,现在这个缺憾终于得以弥补了!」
我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道:
「有什么好感动的!只不过是某个邪恶的女人,利用阿姨的母性,来达到自己罪恶的目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当年狗皇帝用卑鄙的手段从老爸手里抢走了碧姬阿姨,现在她的女儿又故伎重施了,父女俩都是演戏的天才!」
哥里德尔这个老家伙也笑道:「公主的母亲达琳,从前和碧姬可是好朋友哦。碧姬这十多年来,只有在她去世时,才返回风都城一次的。」
可恨的是,波尔多不在,我又是个外人,想发作也没有理由,还得装模作样地在一边为如月的表演鼓掌助兴,心里的那种窝囊感,就更是别提了。到了最后,我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掩饰地打了一个哈欠,借口累了需要休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没猜错的话,皇帝这么做,是要为正式迎娶碧姬做准备和心理铺垫。今晚这里并不需要我了,再待在这儿,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也一样不得安宁。船上不比在陆地上,尽管隔了好几层的甲板,在寂静房间里,仍然可以清楚地听见上层的人跳舞欢闹的脚步声。我得赶快想出对策,不能再等了,也不能再拖到所罗门要塞,靠波尔多来阻止碧姬阿姨了。
我盘腿坐在船上,逆鳞平放在双腿上,我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绝对不要感情用事蠢事,这一年来我在战场上能够不败,就是因为我比谁都冷静。
「如月,一直以来我以为你除了武艺之外是一无是处,现在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们父女俩将她夺走。阿姨,她是我父亲的,也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夺走她的!」
我静坐了很久,努力地调整着呼吸,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一些已经淡化了的童年往事,又慢慢地浮上心头。
我童年的恶梦,始于我五岁那年。有一天,当我正在家附的一个沙坑里陪着儿时的伙伴玩沙筑城墙的时候,父亲突然来到了我身边,他对我说男孩子不能整天就懂得玩泥沙,我得学做正经事了。
他给了我一把竹子削成的剑,然后开始教我武艺。起初几天,出于好奇,我学得很认真,可是当我手被竹剑磨出水泡,肌肉因为过度运动而酸痛时,我很快就厌烦了这种枯燥地摆姿势蹲马步,来来回回重复不断的横砍竖劈。
只初只是责骂训斥,最后演变成棍棒交加,为了我专心一致,他扔光了我所有的玩具。母亲并不支持父亲这种粗暴的教育方式,她曾尝试着阻止,但一向很听母亲话的父亲,在这件事上却寸步不让——现在我明白了,父亲都是为我好,他害怕我重蹈他当年的覆辙。义父虽然也不支持父亲的行为,却也鞭长莫及,无法管到我家里的事,只能爱莫能助。
记得有一年的冬天,风都下了一场没膝的大雪,我那心灵已有些变态的父亲,剥光了我的衣服,只让我穿了一条贴身的短裤,把我整个人埋进雪堆里,要我凭自己的力量对抗寒——这种事从小到大,他做了无数次,他说这叫冬练三九。那时我大概只有六七岁吧,小时候的事情,年龄太小,时间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那是父亲第一次把我埋进雪里。
年幼的我很快就冰冷的雪冻得全身麻木,对于我的求饶,父亲很残忍地坐在一边,不肯加以施救。只有在我快晕过去的时候,他才发善心地给我一记竹鞭子,让我清醒一些,不让我睡着。
那是恶梦般地一天,我在心里不停诅咒着,祈求着。我好希望上天打雷,把这个恶魔般父亲活活地打死,也希望上天能为人派下个天使,将我从这个寒冰地狱中解救出来。
上天没有落下个爆雷,却派了个拯救我的天使。迷迷糊糊中,我突然听见了吵杂的人声,父亲似在和谁激烈地吵架,接着我就被从雪堆里挖出来,一个非常温暖柔软的躯体抱住了我,等我的神志清醒一点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已处在一间很温暖的房间里,有人正为我检查身体。
「这孩子的冻伤很严重,四肢差点就废了!基思简直疯了,这是他的儿子啊!」
「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克里斯汀,快救救这孩子吧!」
「冻伤的人得把身体回暖了,才用回复魔法的,不然反而有害。姬娜,你还是象先前那样,贴身抱着他,把他的身体捂热了,我才能治他。」
在模糊的记忆中,我只记得当时好象碧姬是脱了衣服,用胸口的体温,替我回暖,我的脸,就这么紧紧地贴着阿姨柔软的乳房上。那时我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脸贴着阿姨的乳房时是什么感觉,早已半点记忆不剩,我只知道阿姨的胸膛是世界上最舒适,最温暖的地方,恨不得一辈子都待在那儿。
在那神智模糊的一天里,我依稀记得有人抱着我,哄我,在我耳边低唱着儿歌,还翘开我紧闭的牙关,喂水喂药。后来有人还把一团很柔软的东西塞进我的嘴里,一些味道很奇特的汁水流了出来,味道非常地甜美。
「当时,碧姬阿姨该不会是用她的奶水喂我的吧?可惜那时太小,什么都忘记了……」
当年的事,无知的我并没有有心去记忆,现在突然拾起这个片断,也只能在记忆库找到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迹,后来我是怎么重新落入父亲的魔掌里的,已再想不起来。唯一还记得的就是阿姨怀里那片温暖,舒适的天地。
「阿姨是我的,我不会让你们父女俩把她抢走的,绝对不会的!」
我抓起逆鳞,狠狠地劈了下去,将木制的床沿砍掉了一角。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四章:父亲的画
第四天,思虑了许久之后,我决定冒一次险,找拉古斯这个特务头子问话。拉古斯的房间位于甲板的第二层,离碧姬住处的直线距离也不过十来米。就在当天下午,我挑了个最合适的时机,找到了拉古斯。
「哦,是你?」
进去时,这个特务头子手里拿在着一块白毛巾,在本就很干净的桌子上擦拭着,从父亲日记中我知道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来找我?有什么事?没事我们还是不要随便私下见面的好!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当然听得他的弦外之音,点了点头道:「是有点事了!」
我拿出父亲的日记本,递给这个特务头子。
「看来你都知道了?那还来找我干什么?我只是别人的一条狗,帮不了你什么的!」
接过日记本,拉古斯翻了翻,目光在最后一页上停留了几秒,又丢还给我,继续擦他的桌子,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不是要叔叔帮我什么,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这最后一页,好象还不大全,我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拉古斯的脸色变了,擦桌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真是麻烦,基思,你的坏习惯可真不少,给我留下这么多的麻烦!」
他在嘴里咕噜了一句,丢下了手里的白毛巾。
「你真的很想知道下面的故事?」
「是的,这样我才好决定以后该怎么走!」
「以后该怎么走?你又能走到哪里去?」
「谁说我不能走到哪里去的?我有能力,也有自信去做我想做的事!」
对着拉古斯,我举起了拳头,示意地摆了摆。特务头子长叹道:
「基思,你死了也就罢了,还给我留下这么大的麻烦啊!好吧,我告诉你……」
「等一下!」
我打断了拉古斯的话,手指朝四面的木板墙壁指了指,拉古斯会意地点了点头。
我在前面带路,领着拉古斯向船尾走去。经过碧姬房间下方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美美伸了一个懒腰。我感觉碧姬阿姨现在就待在我头上的房间里。
「呜,拉古斯叔叔,坐了几天船,身体不运动,骨头都快酥了!」
我有意地把声音放大了几倍,虽然隔了层木板,但以碧姬现在的力量,应当是可以清楚地听见的。拉古斯是帝国的特务头子,阿姨很关心我,突然发现我和他混在一起,就算知道他和父亲间的关系,应该也会悄悄地过来察看的吧。
「谁叫你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去陪小克里斯汀研究一下魔法,或者到河里游泳,钓钓鱼,也是不错的选择。」
周围有少侍卫,他们虽然都是拉古斯手下的人,肯定也少不了如月皇帝安插的耳目,特务头子以为我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也装腔作势地替我掩饰。
「钓鱼?这个就别提了,小时候钓过几次,钓到的鱼还不够买饵料的钱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耐性,年轻人,性子燥,修身养性,你还要好好学学呢!」
说话的时候,我暗暗地把身体的灵觉得升到极限,关注头上一板之隔碧姬的动向,我只感应到了她体内龙力轻微的波动。我暗叫可惜,如果我拥有银月之眼的特色技,这时候就可以通过碧姬的心跳和呼吸频率,就可以大致地确定阿姨是不是也运足了力量在偷听我和拉古斯的对话。
「给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手痒了,一起去钓上一会儿吧!」
我朝头顶看了一眼,迈步向前走向船尾,拉古斯紧跟在我的身后。
我和拉古斯靠在船尾的栏杆上,两根鱼杆靠在栏杆上,长长的鱼线斜斜地沉入水底,船向前运动着,沉入水底的鱼钩带着鱼饵被水冲刷得直往后跑,拉得鱼线笔直笔直的。
「这样也能钓鱼,真不敢相信……说正经事吧,叔叔!后来的故事呢?」
垂钓的技术,我是烂得一塌糊涂,今天我钓的人不是鱼,而是人。看样子特务头子还没有查觉我的诡计,他双眼死盯着河面,一直在沉思,来到这儿后,他一直就没有说话。
「我真不想说!」
半天,他才用痛苦的表情冒出这一句。
「不说也得说,我已经知道了一大半了,什么都知道不如什么也不知道,知道一半不如全知道,叔叔,你不说也得说了!」我提起鱼杆,发现钩上的鱼饵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鱼偷嘴吃掉了,还是被流动的河水冲跑了。
拉古斯静静地看着我做完这一次动作,当我换了个新鱼饵后,重新将鱼钩投入水中后,他也把顺着把目光移向远方。已经入秋了,天气还算温暖,但河岸两边的树木已轻微地显示出衰败的痕迹,葱葱的绿叶中间,偶尔也夹杂着一两片衰败的色彩。
「那幅画很多年前已经停止画了,我不想有人把他再画下去了!」
「画?什么画?家里是有老爸的一些存画,不过好象没有画了一半的作品。」
「有的!基思的最后一幅画,他只画了一半就走了!」
「什么画,在哪?」
拉古斯转过头,把脸对着我,将我从上到下地仔细看了一遍。
「就在这儿,你就是基思没有画完的画!」
「我?」
※※※ ※※※ ※※※ ※※※ ※※※
「你父亲的日记没说完的故事,其实是这样的……他去找姬娜那天,我也跟去了。就在姬娜的家门口,我们撞见了小奥。当时小奥的神态,我一眼就知道他昨晚在姬娜家过夜了,基思也看出来了,结果……」
「老爸他拔出剑冲了上去?」
「是的!那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大战,完完全全不顾昔日的情谊,每一剑都是想致对方于死地的狠招!」
我想象得出那一战的情景,两个男人为了共同所爱的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刀来剑往,血水飞溅,到处一片血红。
「结局呢?」
「基思败了!」
答案我早就猜出,但从拉古斯低哑嗓子里说出来,还是那么地沉重。
「本来基思都快胜了,你们家族的剑法,走的就是快狠辣的路子,那天他那疯狂的心态,使得他超水平地将这些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小奥根本就抵挡不住,身上中了好几剑,最后连杀神也被挑飞了。」
「那他是如何翻本的?」
「当时基思像疯了一样,一心想杀小奥,连姬娜在一边喊叫喝止都不听。但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他刺出最后一剑的时候,小奥居然挥出了霸拳!」
「霸拳?」
真想不到,一直被认为有史以来最无能的三头黄金龙的奥拉皇帝,居然也学会了霸拳。
「是的,是霸拳!是被基思逼出来的!为了姬娜,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小奥他也超水平发挥了,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很有趣,也很可笑的是,小奥学会霸拳,只是在那一瞬间,只是那一次,后来他是怎么也挥不出霸拳了……」
我苦笑不已,奥拉皇帝无意中的一记「神来之拳」,却粉碎了父亲的半后生。
「基思被重重地打倒在地,当场就昏了过去,小奥的那一拳几乎要了他的命,他昏睡了整整七天才醒了过来!你看到的这章日记,其实是你父亲醒来后补写的,那天我去找他,他正在写这个,他对我说他要永远记住这个耻辱!」
我无言中。
「当时他们决斗的地点就在姬娜家门前的大街上,那天有无数的人围观,自然也弄得满城风雨。这事再也瞒不住了,小奥的父亲,上一任的皇帝巴卡终于也知道了。」
「他是怎么处置这事的?」
「还能怎么样?总是自己的儿子嘛,而且小奥还练成了连他都学不会的霸拳,你说能怎么样?」
「……」
「其实当时最可怜的人是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姬娜,各种各样的指责,流言,全是针对她的。嗨……总之风都她是无法再待下去了,就在基思醒来的那一天,她悄悄地离开了风都。临走前,她找到你母亲,求她回到你父亲的身边。」
「原来是这样,后来阿姨去了哪?」
「她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家乡,伯尔达市,一年后我收到她的信,她说她怀孕了,而且还快生产了。等我匆匆忙忙地赶到那儿时,却只看到了精神已接近崩溃边缘的姬娜——我去迟了三天,就在孩子生下的那个晚上,有人把姬娜的孩子偷走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阿姨生产的时候,为什么身边没有人照顾和保护了。认为自己毁了两人深爱自己的男人,内心极度愧疚自责的阿姨,自觉无脸见人,怀了孩子也不肯惊动别人,结果在生产后,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为人所乘,偷走了她的女儿。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是我最想知道,照这样看来,波尔多基本上不可能是我的弟弟了。
「我不敢问姬娜,小奥也不敢问,发生了这种事,谁还敢再在她的伤口上洒盐啊!」
「那么我父亲呢?他后来怎么了」
「男人遇上这种事,还能怎么样?纵酒纵欲,颓废自虐,自暴自弃,基思伤好之后,就是这么过了一年,直到遇上丽安娜。」
「皇后?」
「那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包括我在内,我们全被她骗了。那时的她,除了美丽之外,还带着点野性和聪慧,看上去倒和姬娜有几分相像!」
我问道:「她把老爸玩了一把,骗了他的感情,然后又勾搭上了陛下?」
如果不考虑其它人的因素,皇后在我心里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笑起来很温和,伤感起来很惹人怜爱,就算知道她甩过老爸,我也很难恨她。
「差不多吧,大致的经过就是样的,中间的故事,我实在是不想说了。」
拉古斯后抑着头,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是痛苦到了极点。
「我真蠢,开始时,我还以为她是基思的救世主呢!」
「明白了,难怪妈妈提到皇后时,也会恶狠狠地诅咒她。」
「经历了丽安娜的事,我还以为基思会更加萎靡不振,谁知道他在把自己关起来与世隔绝了几天之后,再见到他时,他已面目一新!练武,读书,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勤奋过,就连待人,也一改从前的高傲。开始时我和艾娜都为他的振作而高兴。可是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什么不对劲的?」
拉古斯没有马上答我,他看了看四周,我明白他的想法,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周围没有人在偷听。
「那时小奥刚登基为帝,虽然他和基思已成为仇家,但对我还是很信任的,于是他就让我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就在你母亲怀上你的那一年,有人向我告密,说基思正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进行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可告人的阴谋?你不会是指那种事吧?」
那种事,当时就是指杀皇帝,夺皇位,篡位之类的,这种事实在太骇人了,我和拉古斯都不愿意直接说出来。
「知道这事后,我心急火燎地找到基思,直接质问他此事。基思他也很坦白,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对我说了,他是真的想……总之就是做这种事了。」
龙血化茧,以前我一直以为是父亲担心我将来和皇帝翻脸为我创的,现在看来,根本是他自己为了杀死皇帝而创出的武艺。
「后来呢?」
「我对他说,别犯傻,想要达成你期望的目标,你需要四种才能!可是这四种才能你一样都不俱备,后来,我算是把他给说动了,错,应当是说醒了吧……」
我兴趣大起,问道:「四种才能?」
「第一种才能,领袖气质,就像雷兹一般,挥挥手,自然就会有一票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我苦笑道:「这种才能,父亲确实不具备。」
「何止是不具备啊?他少年得志,年轻时太狂傲了!除了我和希斯以外,你的父亲又有几个真心朋友?」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老爸是个不近人情的人,连他的儿子都不喜欢他。
「第二种才能是谋才诡才,阴谋诡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深谋远虑;对未来发生的事能事先做出估算,想好对策。」
「老爸并不是个适合搞阴谋的人,他的心思,也不是很慎密。」
「第三第四种才能是军事天才和武学天才,运筹唯握,决胜千里;以及万夫不挡之勇……遗憾的是,你的父亲只是个天才的画家,他不是汉尼拔,更不是雷兹!人生前三十年安逸的生活,过份醉心于女色和绘画,更将他在武艺上的天赋销磨得干干净净。」
「武学天才?小时候在我面前,我总觉得父亲很强大?」
「那是因为他不愿意在自己儿子的面前显示出自己的懦弱无能,而且那时你还小,强和弱,你又怎么分得清?」
「我快不认识我的父亲了……」
「当时我的一顿臭骂和喝问,总算把他骂醒了……」
我发觉拉古斯的眼角边上居然带着一滴泪珠,这个生活在黑暗中的特务头子,居然哭了。
「达克,你见过男人哭的样子吗?」
「见过了,就在现在!」
「当时他就伏在我的怀里嚎啕大哭,他骂我不该吵醒他的白日梦,他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干这种事的料!活了三十多岁,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废物!一个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如果不靠做白日梦自我安慰自我欺骗,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没有亲眼看见,但我想象得出一个男人伏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嚎啕大哭的情景,碧姬和丽安娜皇后的事,把父亲伤得很深。
「那天之后,基思又回到到从前那种饮酒纵欲,无所事事的生活中了。嗨,不幸之中万幸的,你的母亲,一直都待在他的身边,支持着他,如果不是她,你父亲根本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你说的话,我真不敢相信?小时候我怎么一点都觉察父亲有颓废迹象,我只觉得他对我好严厉,不仅是这样,对别人还是他自己都一样。」
「那是因为你出生了!你的降生,给基思黑暗的人生带了一线光明,你父亲的后半生,其实都是为了你而活着的……」
「父亲是为我活着?」
「你三岁那年,基思仍然是那副不死不活的鬼样子。你的母亲艾娜终于生气了!她威胁基思,如果他再这样不肯振作,立刻就带着你离开!。」
我也很想大哭一场,从小印象中那个坚强得连天塌下来都不怕的父亲,那个如果不是突然死于龙瘟,就会杀到日不落山上去挑战创世之神的父亲,居然会是一个如此懦弱的人……无法相信……
「就在那一年,突然有一天,他兴冲冲来找我,神情异常地亢奋,他对我说他看到了希望!」
「希望?」
「你,你就是他的希望!」
「好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基思上重新现出这样的光彩。他说自己已经没有未来了,可是儿子却有。说什么感谢艾娜,为他生了一个好儿子,自己失去的梦想,可以从儿子身上达到。他真的是疯了,他对我说要他要画一幅自己一生中最伟大的作品……他当时异常兴奋,口词含糊不清,我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基思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包括他想作的那件事!」
「所以我后来就倒了大霉了,明知道我不喜欢习武,却硬逼着我天天练武,丝毫不顾我的想法。原来他是想把我培养成……」
「不要把那个东西说出来!」
拉古斯激烈地摆了摆手,目光还畏惧地看了看周围。
「没错,那个想法念头,基思他始终都没有放弃过!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这一切只是痴人说梦,于是就把希望放到了你的身上。可惜他死得早,不然看到现在的你,一定非常地高兴,因为你拥有他所没有的那些东西……」
说到这儿,拉古斯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看我的眼神中,明显着带着一份满足的情绪。
「表面上,他当着你的脸,被个性叛逆的你气得暴跳如雷,事实上,他在心里却笑得非常地开心。每次在家里被你气得怒火冲天之后,他都会很高兴地来找我,喝酒的时候一个劲地夸自己的儿子是多么多么地出色,多么多么地有灵性,你现在的性格,其实都是基思特意培养出来的,一切都在他的预计范围内。」
我有种被玩弄的感觉,小时候我常常和父亲对着干,经常有意地使坏,将他气得暴跳如雷,却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原来全在父亲的算计之下——老头子居然是利用我的逆反心态,来培养我的才能。
「这个变态的父亲!可恶的家伙……」
经过了近二十年,我终于明白了父亲对我那种不近人情的苛刻背后的真正用心,对此除了苦笑之外,我也只能再次苦笑了——谁叫他是我父亲呢?
「其实……」
我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拉古斯的眼珠瞪得老大,我回头望去,发现碧姬就着在我的身后的舱门处,我们先前的对话,全被她一清二楚地听了进去。
「阿姨……」
「我和你父亲的过去,你全知道了吧?我这样一个淫贱的女人,还配做你的阿姨吗?」
碧姬双眼通红,脸上尽是泪水。
「姬娜,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基思他自己也有责任!要不是他……」
「不,错的是我!」
对阿姨,我至始至终没有生出过半点恨意,只是觉得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女人。
「妈妈说过,老爸这人太自我,过去的事,其实是他自己风流成性种下的恶果,至少要负一半以上的责任……儿子这样说父亲,好象不太好!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我一点也不怨恨阿姨……我不说了!」
我在心时暗叹,如果当年老爸和碧姬阿姨象今天这样能主动地替对方多想想,自己先退一步,又何至于此。
「你这样说,我很高兴!达克,基思的那本日记,能不能……」
「阿姨要,就拿去吧!」
我不假思索地把日记本递给了碧姬——事实上我把这本日记带出来,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落到碧姬的手中。而阿姨在一边偷听,我早就知道了。
「谢谢!」
碧姬接过日记本,道了声谢,蹒跚地离去,她的步伐很沉重。我看着阿姨消失在走道尽头,转过身,拾起鱼杆,钩上只钩到了一团的水草。
碧姬一走,原来还对我和颜悦色的拉古斯,突然板起了脸,恶狠狠地对我说道:「你这小子,一口一个叔叔叫得好亲热,却偷偷地在背后后算计我?」
「你说什么啊,拉古斯叔叔?」
我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姬娜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这儿离娜住的船舱很近,你把我拉到这儿说话,是有意想让她听见我们的对话吧?以你的现在的力量,姬娜在边上偷听,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我掩饰窘迫地骚骚头皮,笑道:「不好意思,想不到我的小花招,这么快就让叔叔你识破了啊……」
「哼,别叫我叔叔!」
被我利用了,拉古斯显得非常地生气,不过知道了他和父亲的关系之后,我对这个特务头子已是有恃无恐,坦白道:
「真不愧是做密探的,拉古斯叔叔,想不到我这样的小花招,也骗不过你……别这么生气嘛,我这样做是有理由的,我的好叔叔。」
「什么理由?」
「如果我不这么做,相信神龙王的事情了了之后,我的好朋友波尔多就要多了一个姓法比尔的爸爸了,而如月也要凭空多了一个弟弟了!我想,这一切叔叔也是不想看到的吧?」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父亲和碧姬阿姨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我的能力无法替她出这口恶气,但父亲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想让皇帝得到。
出乎我意料之外,拉古斯不但没有陪我一起发出会心的奸笑,他长叹了口气,把头仰向天空,自言自语地问道:
「基思,你画了一幅什么样的画啊?」
「没什么好感叹的,除了对画画的过程令我很不满意之外……其它的方面,我还是很感激老头的!被他逼出来的那些东西,在我这几年的经历中,一直都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童年时因为他而失去的那些快乐,就当是买东西付出的金币吧……」
我有几分感叹,也有几分得意:感叹的是自己童年时,所做的一切自以为得意,很了不起的事事情,现在看来,其实都在父亲的算计之下,可笑的是自己却糟然不知。得意的是,也因为我的算计,碧姬阿姨要嫁给皇帝,首先就过不了她自己的良心这一关。老爸要是在天有灵,他应当也会欣慰无比地拍着我脑袋,赞我一句: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吧。
趁着和拉古斯拉近距离的机会,我询问起希拉的事来,这一直是我心头的一个大疙瘩。
「拉古斯叔叔,上次你给了我那个关于希拉出身资料的文件袋,到底是什么意思?」
「希拉?那个女孩,哼哼……」
拉古斯阴沉地哼了一句,手拍了拍船舷边的栏杆。
「看你这次对姬娜玩的手段,我想你现在应当有能力应付一切的变故了!」
「这不是你所爱的男人想要的吗?诡才啊!」
「哼……事实上,在那个女孩身上,确实是有点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相当麻烦的那种!不过你马上就要和神龙王交手了,如果现在告诉你,我怕你到时候精神恍惚丢了性命!神龙王的事情了之后,你再来找我吧,我会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我苦笑地点了点头,看来希拉身上,真的有大事情发生了。
我正想离开回房间去,拉古斯突然问我道:
「知道了你父亲和皇帝的恩思怨怨之后,你想好以后怎么走了吗?」
「上一辈的人,总喜欢这样,自己的理想完成不了,就把希望压到下一代的肩上,我不会去背父亲的包袱的,我只按我的意愿,我的喜好行事……」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父亲的死……」
我打断了拉古斯的话,其实在在看完父亲日记后,我的心里就有了这种想法:父亲很可能是被奥拉皇帝害死的。
「拉古斯叔叔,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战场上很少打败仗吗?那是因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从来都不会强迫手下的士兵,去打不可能胜利的仗!自然,我更不会强迫自己,去做超越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老爸已经死了,死就死了,想那么多干什么?知道不如不知道,你不是这么教我的吗?」
为父亲报仇,我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我很清楚,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远没有和如月父女俩较量的本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什么都别想。
「你学得可真快啊……」
「叔叔,你的表情好怪哦!不说啦!我要去休息了,最近要动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睡个好觉,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拉古斯叔叔,你也好好休息吧,我想,如果不出什么大事的话,我们叔侄俩还是少见面的好,我可很怕别人说我喜欢男的人哦!」
我拍了拍拉古斯的肩膀,故作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笑嘻嘻地回走了。阿姨顺利拿到日记本,一切大功告成,如月的这番心思要白费了。
「给你个忠告,基思的儿子!」
拉古斯一声冷哼喊住了我。
「你很多地方都比基思出色,可是,你也别太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了!以你的性格,你不会干傻事,但会玩火!别玩火,听我的没错!小心烧了自己!这世上傻瓜不太好找,但像你一样的聪明人却不少,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走了。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五章:亲吻公主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傍晚的时候,我看见到碧姬一人独自站在船尾,两眼哭得红肿,正把父亲的那本日记撕了,一页一页地抛向风中……
虽然心情有些沉重,但诡计得逞,我暗暗欣喜不已。不过我的高兴劲只持续了半个晚上,当天晚上,有人敲开了我房门,正是来找我算帐的如月。从装束来看,如月上身随便地披了一件无扣的粉色外套,内里却是一件淡蓝色的露肩晚礼服,没有穿内衣——这种露肩式的晚礼服我从前也见罗莎穿过,不是峰峦起伏的少女,根本就不敢穿出来。虽然在外面了一件外套,胸口仍然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不过比她的身体更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却是她右手里握着的一个文件袋,这东西很让我担心。
我猜得出来,今天晚上皇帝又邀碧姬共进晚餐——从服装上看如月应当也参加了,不过阿姨肯定没有答应,害得他们父女俩空等一场。事后有人向如月告密,我和拉古斯的表演,碧姬从我手上拿走日记的事,肯定都被暗中监视我的人发现了。如月或许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但以她的聪明也能轻易地猜出大概。这条船上全是如月的人,如月显然是在饭后得到了这些眼线的报告,气得连衣服不换,随手加了件外套就气冲冲地杀来找我算帐。
一见面,如月就没有好话。
「我是来警告你的,我父皇和碧姬阿姨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哦?」
我并不想和如月正面冲突,决心装傻死赖到底。这个女人无论是武功还是权势,都不是我能招惹的。
「别装傻了!你今天下午去见拉古斯叔叔又是什么意思?」
如月也和我一样,称呼这个特务头子为叔叔,由此我得知这个特务头子还是很得皇帝信任的。
「拉古斯叔叔?他是我老爸生前的好友,我的长辈,向他问个安,陪他一起钓钓鱼,怎么这个你也要管!」
「那么,阿姨后来去找了你们,你们说了些什么?你又给了她什么东西?为什么阿姨回去后就把自己人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连我父皇都不肯见。」
「阿姨这次帮了我,我送她一件礼物做回谢,有什么不妥的吗?」
我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答得滴水不漏,我已做好了打死不承认的心理准备。如月一时语塞,她虎着脸向我走过来,我原以为又要象从前那般,三句话不投机,立刻就动手打人,本能地侧退了一步。谁知她却从我身边径直走了过去,来到窗边,推开舷窗静立不动。河风从打开的窗户里涌进来,整个房间里顿时充满清新的气息。
如月目窗口外,以一种平静的语气慢慢地说道:「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的父亲,他一直都是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他那怪异的癖好,一直都是整个帝国的笑柄。可是我知道父皇本来不是这样的人的,他也很想有一番作为,然而他面临的阻力实在太大了。而我的那些的叔叔伯伯们,他们也实在太争气了!父亲无法对他们狠下心来,因为他们,父亲失败了,再加上后来发生一些事情,一连串的打击之后,父皇就成了那个样子了。」
本来以为如月是来大肆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她居然肯和我好言相谈,我也慢慢地放松了戒心。
「父皇他这一生中真正爱过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碧姬阿姨。这次阿姨回来了,因为她,父皇终于过去那漫长的噩梦中摆脱出来了,他的精神状态,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象现在这般好过。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了一点!你要我做什么?」
「我不是要你做什么,而是要你什么也别做!」
我装傻道:「听不懂!」
「你听得懂的,我知道碧姬阿姨她今天晚上突然这样,全是你捣的鬼!」
如月转过身,平视我的目光里透出一淡淡的杀气。
我避开这道逼人的目光,把头一歪,撇撇嘴,用表情向她表明一个意思:你在胡扯。
「你敢说不是?」
「我和阿姨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她又是我的长辈,我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事?公主,你也太敏感了吧?」
我抱定了打死不承认的念头,反正如月也没证据,日记的事,特务头子应当会替我撒谎保密,如月也不可能真的去质问碧姬我给了她什么,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如月手头的实力。
「是吗?那你送给阿姨的礼物,不会是这个吧?」
如月瞪了我一眼,看样子她又被我激怒了,狠狠把手中的那个文件袋甩到我身上。
我暗叫不妙,打开一看,心脏猛地咯登一下。文件袋里装着的,正被碧姬扔向风中,落到河里的日记。因为在河水浸泡过,纸张都皱巴巴的,不过已被烘干了,并重新装订过。张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但费点劲慢慢看,仍然可以一字一字地读出上面的内容。
我取出日记扫了解几眼,发现只比我给碧姬时少了中间几页,而且都是不太重要的几页,
我苦笑道:「真是好本事!那么多张,全扔进河里了,你居然还有办法弄回来。」
我暗暗感叹身为皇诸的如月,确实神通广大。
如月的脸上浮一道得意的微笑:「这东西我还没有交给父皇!」
我干笑两声,极力掩饰心中的怒火。
「荷荷……被你抓住把柄了!好吧,算你胜了吧,开出你的价码来!」
「第一,我要你答应我,我父皇和碧姬阿姨的事,你不准再在这事上搞鬼!以后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
「我知道了,还有呢?」
「昨天晚上我父皇已向碧姬阿姨求婚了,她说要考虑一下,并没有马上答应!我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是波尔多,她得考虑自己儿子的意见。」
我讥讽道:「这当然,突然多个皇帝爸爸,波尔多也未必乐意的?」
「波尔多是个没有主见的人,你和他的关系非常好!遇到这种事,他一定会找你找你出主意的。」
「要我怎么做?该不会叫我学你做个皮条客吧?」
如月犯了个大错误,破坏碧姬和皇帝间的关系,我能做的事也只有把父亲的日记交给他了。就算她不来找我,我早就打算好什么也不做了。这件事我已尽了力,现在的一切都听天由命罢了。可是她自作聪明,拿这事来要胁我,却忘记了我向来吃软不吃硬的,我是最恨被人要胁的。
皮条客这三字明显刺痛了如月,她的脸皮剧烈地抽搐一下,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冷了三分。
「我不指望你能说好话,我也只要你什么也别做!别替他出坏主意就行!」
「……」
「怎么不说话了?」
「你的要求,倒不是很过份……」
「你答应了?」
我讥讽道:「天还全黑呢,你就开始做白日梦了?你可以把这东西交给陛下,或者干脆一刀杀了我一了百了!我再怎么样,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还不至于堕落到去当皮条客,对,是皮条客,明白了吗?」
「你找死!」
如月的脸色,阴暗得就像外面的天空,
「你嚷着要杀我,也叫了十几年了,我不是到现在还活得好好地吗?」
预料中的那一拳,就在一声怒吼中轰了过来。在口出恶言之前,我早就做好了和如月再次交手的准备,她右拳一动,我立刻探出左手,一把扣在右腕上,两手纠缠在一起,双方都在不断地注入力量。
「想打架吗?好啊,饭后运动运动,倒也有利于身体健康!」
「你是自讨苦吃!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不会让我父皇再回到过去那段混乱浑沌的生活中去!」
「别把自己想得这么伟大!你在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我也不过是在尽一个儿子应尽的责任!」
「是我父皇先喜欢上碧姬阿姨的,你的父亲只是横刀夺爱!」
「是阿姨先喜欢上我老爸的,到底是谁横刀夺爱啊?」
「你父亲那种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怎么样配得上阿姨!」
「这话是我说还差不多吧?我老爸再怎么不堪,也比喜欢男人屁股的家伙强吧!」
实在很有趣,老爸在时,提起他我从没有好话过,想不到这次我却是为了他跟和如月大打出手。随着争吵的升级,我和如月的情绪也逐渐失控,火药味越来越来浓,很多不该说的话,也被拿出来攻击对方。
「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这已是过去的事,现在这儿的一切与你毫无关系!」
「这是人话吗?说得没错,人死了确实和我无关了!不过我也明白了,难怪你现在四处认新妈,原来是因为你的母亲也死了很多年了!」
父亲是我的逆鳞,母亲也一样是如月的逆鳞,弄痛了彼此逆鳞的结果,自然是更激烈的恶战,如月还闲着未用的左拳也轰了过来,我如法炮制,再次制住她的手腕阻止,场面成为相互角力僵持的耐力战。
「蠢材,以为抓住我的手我就可以胜我了吗?」
「不试试怎么样知道?」
两个人的手扭成一团,手指关节也捏得啪啪作响。这种耐力战看是平淡,但实际上也是凶险无比。如月最强的武艺,是霸拳和六元素无效空间的组合。在过去的战斗中,无论是破龙属性的斯罗还是四翼暗黑龙的我,都吃过大亏。被皇帝囚禁的那段日子里,我苦思良久,始终找不到破解的良策,直到学会轰天拳,明白到借助精神的力量提升肉体力量的奥秘之后,才想出一种近似无赖的应对方式:那就是不给如月出拳的机会,利用我的力量比她强的优势,将战斗引入这种比拚力量的耐力战。霸拳再厉害,不能运动,当然也伤不了人。
不过才一交手,我就意识到照这样子和如月打下去,自己还是要输。原因很简单,这种战法,我的身体陷入六元素无效空间的包围之中,吸收不到魔法元素,和如月拚力量,她可以源源不断地吸收大自然的力量补充消耗,我却被空间封死无法得到补充。除非力量远胜过她,以强凌弱,瞬间压倒她,否则还是败多胜少。耐力战才进行了几分钟,力量原本差了我一筹的如月,又占了上风。
「你的拳头比杀神还坚硬,不知道你的额头是不是也这样硬。」
这种局面的出现,在我的预料之中,也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不等如月回话,我把头向前一冲,额头狠狠地撞在她的前额上。这一撞,我故然是两眼金星乱跳,如月同样也是碰得双目发黑。脑袋撞脑袋,头脑发晕,无法集中精力,如月身体周围形成的六元素无效空间立刻消失。看到招式有效,我心中大喜,再度使出撞头战术。
两颗脑袋连撞三次,到了第四下时,吃了大亏的如月已找到了应对的战术,强行抬起被我缠住的右手手肘,来抵挡我的大脑壳。幸好我反应快,迅速把头收了回来,否则可就惨了。
「撞头撞不了,那还有膝盖,手肘呢!」
眨眼间,我们俩纠缠在一起的手肘,膝盖,已啪啪啪地撞了十几下。每一下我都是全力以付,牺牲防御,全力进攻,逼得如月也不得不用硬碰硬的方式来应付,这种打法我不为别的,存心就是要在双方的肉体上造成巨大的痛苦,以便让对方无法集中精神。
「呜!」
意识到这种自残身体的战术很不利,如月极力想挣脱我的钳制,双足往地上一踏,脚下的木地板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啪嗒一声碎为无数的碎片。
纠缠在一起的我们二人狠狠地跌到了下一层的甲板。这一摔,我的劲一松,如月趁机挣脱了我的制肘,一拳狠狠地轰向我的小腹。
「果然是这样,精神的力量最难操纵,无法集中精神,就不再是霸拳了。」
先前几次撞击,脑袋痛疼欲裂,无法集中精神,如月挥出的这一拳,已不再是从前那惊天动地,能够撕裂星辰的霸拳。
我咬着牙硬受这一拳,右拳以同样的方式还以颜色。腹部同受一拳,我们俩一起痛得弯下了腰,担心如月挥出霸拳的我,趁势把头向前顶,又来了个脑袋撞脑袋。
这是最狠的一撞,几乎把全身的力道都加上去了,耳膜里咚的一声巨响,天转地转之下,脑壳里嗡嗡作响,我甚至以为自己的头颅碰碎了。
「呜,你这个混蛋!」
「讨厌的丑女人!」
身体的平衡严重受损,我和如月捂着脑袋,弯着腰,疼痛的双膝再也支持不住,几乎是不分先后地瘫倒在地上。两人头贴着头,脚朝相反的方向,一不动不动地仰躺在地板上,刚才对撞,我存心是为了让双方一起受重伤,全不留回气缓劲的余地,几记下来四肢和头颅全都受创不轻。
如月微喘着气道:「我不会让你破坏父皇和碧姬阿姨关系的!」
「我只是做一个儿子该作的事!别以为就你有父亲!」
我的耳孔里嗡嗡作响,而且还有作呕的感觉,这种打法实太疯狂了,下次说什么我也不用了。
「我很爱我父皇的!」
「死老爸他虽然生前对我很过份,但我也一样很爱他的!」
说到这,我们俩一起楞住了:我们俩从小打到大,吵到大,有如两头对顶的牛,从没有走到一起过,想不到这回居然找到了一个共同点,我们都爱自己的父亲。这个共同点令彼此间的敌意大减,说话的口气也慢慢地缓和起来。
「上一辈的事,你还是别插手的好!」
「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他是我爸爸啊,我帮他一把,是很正常的。可是你呢?这方面,好象是你理亏的!」
「把东西给阿姨后,我早就想退到一边听天由命了,是你还蠢得拿着这东西来要胁我!」
「你的脾气,我不用点非常的手段,你会答应吗?」
「不会的……」
「算了,你父亲的事,我父亲的事,过去的事,那都是一场悲剧,谁对谁错,谁也说不清楚,就这样算了吧!他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仿佛是受了如月突然黯然的声音影响,我一下子也泄了气。尤其是如月那最后一句「他们的时间都不多了」,更是意味深远,我明白她是指什么。
「是啊,阿姨的时间的也不多了,既然她觉得和皇帝在一起很快乐,我又操这个心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老爸那个死鬼出这口恶气吗?」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当年我发现义父对***有「不轨之心」时,安达劝我的那句话了。
「罢了罢了,天要下雨,阿姨要嫁人,又不是我家的事,由她去吧!」
我最终选择了退让:「好吧,我答应你不会再搞破坏了,就算到了所罗门要塞那边,波尔多来求我也一样!」
「谢谢了,今天的事,就这么了了吧!下午发生的事,我会帮你向父皇隐瞒的。拿这事来要胁你,算我错了好了!
如月边一说着话,一边用撑着地,努力地想站起身来。刚才这番打斗,虽然不激烈,声响却很大,她并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人现在这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狼狈样。
我也挣扎着要爬起来,勉强站稳了身子的如月做出友好表示,伸出右手想拉我一把,握着她温热的手掌时,我心中一动,撑地而起的时候,有意地把身体的重心放到了后背上。如月本来自己都站不太稳,身体突然承受了两个的重量,一时间支撑不住,向我的方向跌倒,整个身体下子扑到了我身上。不等如月反应过来,我的双手已紧紧的抱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我的大嘴已吻在了她的唇上。顺便也把自己的胸膛紧紧地挤压着如月的胸铺,直接用自己的胸,去测量隔了几层衣服的下的那对双峰的弹性。
在嘴唇被我吻上的一瞬间,如月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蓝色的双眸更是流露出惊愕的表情,这让我很是疑惑,难道她和拉法从来就没有这么亲热过吗?照这样,我不是夺了她的初吻了?
几个念头转了几转,如月整个人傻住了却是事实。说句实话,刚才暗算她趁机亲一口,完全是一时兴起,一拖一抱一亲,行动根本不经大脑,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会以这样的方式亲了如月一口。
这一突发事件,把占了大便宜的我和吃了大亏的如月全搞楞住了。
「我做了什么啊?我好象正在亲如月?我在做梦吗?」
就在我还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地亲了如月一口的时候,甚至还想再来一下的时候,一记重拳已重重地轰在我的胸口处,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身体穿过头顶的大洞,撞到上一层天花板,一声巨响后,又重重地砸了下来。
在这不幸运事件中唯一一件幸运的事就是,我这回掉下来的地方正好是自己的卧床,还算没有摔个四脚朝天屁股开花。
「好激烈的战斗哦!你又被打败了?哎呀呀,鼻青眼肿的,看样子伤得不轻啊!」
说话里的人是哥里德尔,这个老家伙不知何时已闯进我的房间里,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楼下传来如月匆匆忙忙撞开大门跑掉的声音。
我趴在床上,喘了半天才回过气来。中了拳的地方痛得很厉害,好象断了几个肋骨,呼吸一直都不太顺畅。
「我刚才做了什么?」
「做什么?问你啊,你居然有胆量亲了如月一口!天啊,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啊?」
「原来你都看见了?」
「早就来了,刚才你们在地板打了个大洞的时候,我就进来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舌头舔了舔嘴唇周围,有股淡淡的口红的味道。没错,刚才我是亲了如月一口,而且还是嘴对嘴地的那种……
「哼,你这老家伙,怎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里?」
「刚才我看见公主气冲冲地来找你,本来是想看看某人被打成猪头的样子,没想到却看到这样的一幕。达秀,你这坏小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方面比你父亲还强啊!」
我抱怨道:「难怪她要揍我,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说不定我就得手了!」
「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只是又被如月这么狼狈地打成熊样,不找块布遮遮,实在不好见人。
小克里斯汀替我疗伤时,我头上的几个青包引起了他的注意。
「断了三根肋骨,肺部轻微受损,皮肉之伤,不算太严重。不过你额头上,头顶上的这几个大包,就很奇怪了。按理说面门和头颅是要害,击中就毙命。怎么可能会被人打中许多下?还伤成这样子,好奇怪的伤啊」
「他和公主在玩撞头游戏,所以才碰得满头是包。」
「难怪啊!」
「别哆嗦了,快点给我治伤啊!」
身上到处都在痛,不过嘴角边却还残留着淡淡的口红气息,我心中大悔,刚才亲吻如月的时候,动作实在太匆忙,那是什么感觉,当时并没有好好留意,现在想回味,也想不起是什么滋味了。
只亲了一口,实在可惜,实在可惜啊……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六章:扭曲的霸者
亲吻如月的事,让我很是得意了几天。不过哥里德尔这个老家伙却在一边一个劲地在边上为我泼冷水。
「达克,你要小心啊!别得意太早了,小心她会杀了你!」
「她会为了这个事来杀我吗?放心好了,从我们第一次打架时她就喊着要杀我了,可是这十几年来我不一直都活得好好的!」
「你这坏小子,如果只是小孩子间的屁事,我才懒得管呢!你根本就没意识到,你吻了公主这事,后果有多么地严重!」
「有多严重?」
吻了如月一口,我是有点害怕,倒不是怕如月本人,而是怕她的老子。
「你知道吗,你这一吻,很可能会令公主永远也挥不出霸拳!」
「什么?竟有这种事?开玩笑吧?别对我说修炼霸拳要绝情绝爱之类的废话,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你懂个屁!」
看到我一脸的不相信,哥里德尔气得在我的头上狠打了一下。
「精神的力量是最强操纵的,她一直把你当成她的对手,你亲了她一口,你知道这其中的意义吗?」
「这有什么意义?这跟霸拳又有什么关系?」
老家伙神经兮兮的,弄得我也是开始有点草木皆兵。
「为什么这三百年来只有雷兹可以炼成霸拳吗?霸拳,这世上也只有雷兹这样的绝世皇者,才配得上这门绝世武艺。公主虽然厉害,可是你觉得她和雷兹相比如何?」
「雷兹那样人,是几千年都难出半个的奇材,公主虽然厉害,但说句实话,无论是人格魅力,气质风度,她远不如雷兹。」
「可是她为什么会学会霸拳呢?她差了雷兹那么多,却能学会霸拳,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就和你的先祖里特一样,只不过以自我人格的极度扭曲为代价,换取无敌的力量而已。不过天灭是只有人格极度扭曲的人才能学会的,而霸拳是天生的霸者才能修炼的武艺,如月却不是这样的人啊!她只不过是硬把自己的性格扭曲,确切地说,是把自己逼成了一个霸者,才有可能学会霸拳,明白了吗?」
「好象听懂了一点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月能学会霸拳,全是因为我?」
「不错!从小打到大,你从来就不服她,也正是有你这样的对手在一边时时刻刻逼着她,给她造成压力,她才有今天的成就!上次你从魔族回来,获得了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你并没有注意到,你的进步给她造成的心灵和精神上的压力。而她也正是利用这种压力,来逼迫自己达到修炼霸拳所需要的那种精神状态。所以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劲了,你这一辈子只能当她的对手而不是她的男人。」
「照你这么说我真的只能当她的对手?」
「这还用说吗?接受了你,也就意味着向你屈服,她是不可能允许有这种事出现的。
反正你又不是真的喜欢公主,你只是倾心于她美丽的容貌,或者是儿时就产生的征服欲望,不是吗?」
「那我吻了她?」
「我已说得够清楚了,还不明白吗?如果她接受了你这一吻,等于放弃了你这个对手长久以来给她造成的心灵上的压力,很有可能令这颗虚假的霸者之心崩溃。」
我很是不甘,自从吻了如月之后,我甚至开始编织起把两个公主弄上床的美梦。
「那拉法呢,她和拉法热恋的时候,怎么反而不受影响?」
「拉法?那家伙和你不一样哦?那小子性格温和儒雅,对公主来说,他扮演的是缓冲点的角色。!」
「我听不大明白。」
「你怎么这么笨啊?还不明白吗?过分扭曲的东西,一直那么紧崩着,如果找不到一个松弛点,很快就自我毁灭崩溃的。对如月来说,和拉法相恋,正是她宣泄这种扭曲人格产生的过分压力的最好方法。没听说过吗?很多心理变态却又表面正常的人,在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绝对不会伤害的事物存在,拉法扮演的就是这种角色。」
我哀叹道:「呜,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啊……」
「霸拳也罢,轰天拳也罢,对修炼者的要求都是精神必须处于极度亢奋的异常状态,对于精神处于异常状态的家伙,你通常叫他们什么?」
「疯子,或者精神病人……」
「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
「哈哈哈,你们俩个男人,在她心中扮演的角色,其实都挺可怜的……所以说你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你的这一吻不小心打开了她的心房,哈哈哈,明白了吧,她可是个把个人的情感放在最后一位的女人,到时候为了恢复力量,嘿嘿……」
事情的发展,也在验证着哥里德尔叔叔的话。接下来的几天,我再没有见到公月。被我吻了一口后,她就搬了住处,躲起来不肯见人。我找来那个多嘴的侍卫一问,才知道她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静修,连皇帝都不肯相见。
「不会吧,真的这么严重?」
再次见到如月时,已是四天后的事情,这时已船到达加里斯旧城。按照行程安排,我们这几位青年一代的龙战士,将在这儿和皇帝分开,先去处理吸血鬼的事情。办完了这事后,再去所罗门要塞和皇帝会合。
为了保密,这次我们全都乔装前往,拉古斯那家伙打了头阵先行离开了。皇帝不跟我们去处理这事,一个原因也是因为皇帝出巡行头太大,他怕把那些吸血鬼都吓跑了。当然了,皇帝这样安排的目的,也是为了制造和碧姬独处的机会。
雷兹号已在加里斯旧城的码头边靠岸,放下舷梯的时候,如月才跟着皇帝和碧姬一起出现。我偷偷地打量着如月,发现她过去没有什么两样,依然是那样的冷峻威严,走近她的身旁,逆鳞仍会发出敬畏的颤动。可恨的是我现在无法使用银月之眼,否则用这一招探测她体内龙力的运行情况,就可以证实哥里德尔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你在看什么?」
如月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径直走到我的面前。
「没什么,你的脸上好象有点脏东西……」
「是吗?」
如月下意识地把手往脸上一摸,随即就意识到被我耍了。
「你这家伙!」
「对不起,我的眼花了!」
我强忍着笑,装做害怕的样子拚命地向如月道歉。碧姬和皇帝就在不远处,小克里斯汀,哥里德尔等人也在附近,我们的对话,他们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奥拉皇帝在内,所有的人都捂着嘴在偷笑。
要是以前,我这样公开戏弄如月,她早就干脆利落地给我记爆拳,让我变成黑眼圈,然后威风十足地扬长而去,但这回如月却显得不知所措,很窘迫地呆了几秒后,猛地抬起腿,狠狠地踩了我脚背一下,然后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蹬蹬地下了船。
「哇!」
我装出痛苦无比的样子,抱着脚夸张地大叫,也算是给如月一个下台的台阶。吻了如月之后,我的胆子也变大了,现在连被她揍都不怕了。
如月刚走,哥里德尔这老家伙就悄悄地摸上来,故作好心地提醒我道:「别玩过头了,这个女人是不能乱碰的!」
「你这老家伙,滚一边去!」
「我是为你好啊!我哥哥不在了,我……」
「少来这一套了……」
「真是的……你真的不怕死吗?」
我冷笑不答,我怕如月,仅限于怕她揍我,怕被她打得裸奔而逃,却从不怕她会杀了我。
在我这里碰了几个软钉子,哥里德尔仍然不知趣,他捅了捅我的后腰:「达克,你这个坏小子,你想要得到她,倒也有不是没有机会。」
「什么机会?」
「如月再强,毕竟也还是女人,有这方面的欲望!只要你向她屈服,将来她成了女皇之后,你做她的男宠,舔脚趾,当尿壶,这样倒也是也不错啊!」
「当屎壶的事,还是你去干吧,我要做也要做她的男人!」
「我这糟老子头,没人要的……」
「喂,大哥,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小克里斯汀看到我和他的老师又在窃窃私语,也溜过来想凑上几句。
「小处男走一边去!这是大人的事!」
「你们俩个别打我的头啊!我只是问问嘛!」
和小克里斯汀、哥里德尔胡闹了一番,我有意拖在最后下了船。几个月前我水淹加里斯,几乎得罪了帝国上下所有的贵族高官,这里的官员个个都是我的仇家,见到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我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也不想再生是非,在欢迎皇帝的宴会上,找了个借口不参加,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睡得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潜入我房间,睁眼一看,来的人是碧姬。房间里很暗,没有点灯,我爬起来想点灯,却被碧姬劝阻了。
「我说几句话就走。」
「阿姨有什么话就说吧。」
碧姬走到床边,挨着我坐下。
「其实我早就该和你谈谈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有什么话,阿姨就直说吧!」
「前几天,为了我和奥拉的事,你和公主又打了一架了吧?」
我并不想骗碧姬,点了点头。
「嗨,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当年我的罪过,不但害了两个深爱我的男人,二十多年后,还影响到他们的孩子……」
黑暗中看不清碧姬的脸,但我知道现在这张脸上一定尽是痛苦自责的表情。
「不要这么想,阿姨!虽然是因为阿姨的事情而起,不过我和公主从小打到大,早就习以为常了。其实……」
「不要说了,我知道全是我的错。我确实是个淫贱的女人,我既喜欢你父亲,又和小奥勾勾搭搭,他们本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却因为我……」
碧姬的拚命地摇着头,黑暗中我感觉到手背一凉,有滴水珠落在手背上,我知道这是阿姨的眼泪。我突然感到很心痛,伸出手,抓住了了碧姬的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别说了,阿姨!」
我本想安慰几句,谁知道碧姬却顺势将身体靠了上来,把头伏在我的肩膀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一动不动地坐着,鼻孔尽是碧姬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我的思维却又回到了童年,那时候到我在半昏迷状态下,一直无法睁开眼睛去看碧姬的脸,那时我就像现在这样,是用嗅觉,去感受这个把我从父亲的魔爪里救出来的女子。
哭了一阵之后,碧姬离开我,擦着眼泪坐直了身体,这让我有种若然所失的感觉。
「他刚才又向我求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答他才好……」
「……」
「你认为我该嫁给他吗?我的心很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基思的儿子,你能不能帮帮我?」
碧姬的实际年龄,足以当我的母亲,我却没有想到,历经人间风霜的她,在情感的问题上,居然还是这么地手足无措。
「我是外人,阿姨的事,还是你自己做主的好!」
「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个,我是外人,真的不好开口啊!」
「这种事,我又不好问拉古斯,在这里,我熟悉的人只有你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阿姨在处理个人情感方面的能力,实在是很差。如果她这方面的能力稍强一些,不这么犹豫不决,当年也不至于弄得父亲和皇帝为了她大打出手了。
我暗暗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这种事,是阿姨你自己的事,为什么要问我?是因为我是基思的儿子的缘故吗?」
碧姬用默认来回答我的话。
「阿姨喜欢陛下吗?」
话才出口,我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道,
「我是想问,阿姨会不会觉得,自己和陛下在一起生活很快乐?」
我把碧姬问住了,她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开口:「其实,我……」
「这个问题,你不要回答我!」
我突然感到有点害怕,害怕碧姬的回答是是而不是否,逃避似地打断她的话。
「如果阿姨觉得和陛下一起生活很快乐,那么,你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看法,而且放弃这个机会呢?」
我顿了一下,碧姬身体微颤,我知道她在很认真地听我的话。虽然答应过如月不搞破坏,但要我为皇帝和碧姬的事添砖加瓦,也是不可能的。为皇帝说了一句好话后,我马上来了一句不太好的话:「如果阿姨觉得和陛下一起生活有压力,觉得不快乐的话,也没必要勉强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不是金钱,并不是说觉得欠谁什么的,就得拿自己去还的。」
碧姬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我明白了……谢谢你!
达克!」
说着她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门开了,微弱的光线从屋外照进来,给这黑暗房间里带来一线的光明,碧姬突然回过头,对我说道:「类似的话,很多年以前,有一个男人也曾这么对我说过!」
「他是谁?」
「波尔多的父亲!」
碧姬很平静地回答我道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七章:吸血鬼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年青一辈的五位龙战士,告别了奥拉皇帝,提前上了路。就在昨晚开欢迎舞会的时候,特务头子已提前出发,替我们铺路。我们一行五个人,穿了便装,坐上专门为我们备好的三辆马车,悄悄地上了路。
离加开里斯后,如月独自呆在一辆马车里,再没有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到达拉古斯事先为我们准备的驿站后,她吃完饭洗过澡,立刻倒头就睡,并不愿意多答理我们。在路上狂赶了几天,我们一行人离潘杰尔谷地还有半天的路程时,我发觉我们行进的路线有些偏北,并不是朝所罗门要塞的方向。
「这个方向走下去,再过半天,不就是塞尔兰山了吗?」
如月稍稍改变了行进路线,原来是想故地重游,我和小克里斯汀猜出了她的心思,却没有把事情说破。天黑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塞尔兰山。尽管是露宿营在野外,但在这儿仍然有人为我们事先准备好了帐篷和一切起居生活用具。
我心知如月来这儿想要做什么,果然,当午夜十分,当大家都昏昏入睡的时候,如月悄悄地离开营地,偷偷地来到那座被毁了的坟墓前。我悄悄地跟在她后面。如月武艺虽强,但暗黑龙一脉自有一套掩匿行踪的秘法,除了兰丝那样有高度灵觉或乔西这般拥有银月之眼特色技的家伙,其它人要查觉到被我尾随并不容易。如月明显心事重重,并没有发觉被我跟踪。
如月来到拉法的坟前,低垂着头,嘴唇微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晚天上乌云密布,没星光和月光,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给我的感觉就像午夜中游荡的幽灵。
她站了很久,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站着。就当我感到不耐烦,正打算回去睡个好觉的时候,异常突然发生。藏在我手里的逆鳞突然又发出惧畏的振颤,紧接如月整个人亮了起来,变身,然后然后她开始挥动那双已化为亮金色的铁拳。
首先遭殃的是她脚下的土地,一拳轰下,大地裂开,土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接着倒霉的是周围的树木和大石头。如月就像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子,肆意地破坏着周围的一切,一时间四周尘土飞扬。在黑暗的夜里,那对闪发着金光,四处破坏的铁拳显得尤为引人注目。我注意到这对曾令我吃尽苦头的拳头,和过去相比似乎有所不同。过去如月挥出霸拳的时候,从拳头到手臂,表面都蒙着一层金色的氤氲,但这回她挥动拳头的时候,拳风过去,却时不时地带出一片七色的虹彩。挥出霸拳时会有这种奇特的迹像,我知道如月身上真的出了问题了。这片虹彩是从如月手臂里身体里泄露出来的魔法元素在黑夜里的闪光。挥出霸拳时本不该出现这种迹象,完美的霸拳,拳头表面的氤氲应是纯粹的亮金色,只有力量运用不完善,体内的魔法元素向外流失泄露时,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逆鳞还是象以前那般惧畏地振颤着,但振颤的频率也下降了不少。肆虐的破坏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当一切静下来的时候,如月单拳撑在地上,单膝跪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如月的力量,真的减弱了!」
我知道在这里再也看不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了,多留无益,悄悄地回到露宿的营地。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照常出发,我暗中观察如月,发觉她除了精神有点疲倦之外,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如月,如果真的是因为我的缘故,哪一天你挥不出霸拳了,为了恢复力量,你会不会杀我呢?」
在到达布达西市之前,这个问题在我心头环绕了很久,我找不到答案。可惜哥里德尔这个老家伙不在,不然向他请教一下,或许可以知道不少东西。就在迷惑,思考中,当天上的月亮接近满月的那天中午,我们终赶到了布达西市。,
格里高里省以出产优质的葡萄酒而出名,其中以布达西出产波尔图酒最为出名。这次魔兽突破所罗门要塞攻入帝国,首当其冲的格里高里省遭到战火的洗礼。我们一路过来道路两边尽是被焚毁的葡萄庄园,今天的葡萄是要绝收了。一路过来,我们沿途经过了几十座城市,到处都是残砖碎瓦,昔日繁华的城市,现在都成了满目仓夷的废墟。帝国要从这场战争中完全恢复元气,至少也要十年的时间。
布达西是座格里高里省的省会城市,很幸运的是,这座城市虽然经历战火洗礼,却奇迹般地逃过一劫。一路败退的魔兽联军沿途不断烧毁放弃的城市,退到格里高里省时,他们的这种烧别人房子的焦土战术让老赤甲龙也无法忍受,他手头的兵力又无法吃掉对手,无奈之下被迫和魔兽联军达成协议,以人类军队不趁势追击为条件换取对方不再焚烧城市的承诺。所以格里高里省以西的人类失地,几乎座座城市全毁,而靠近所罗门要塞的格里高里省,反而较好地保存了下来。
到达布西市时的日子,正是这儿最著名的葡萄酒节。往年这个时候是布达西市最热闹的时刻,商贾游客挤得整座城市人头涌涌,大家共同欢庆一年一度的佳节。但今年受战争的影响,这儿没有半节日的气氛,街道上只有稀稀拉拉少数的行人,道路两边的商店只有一半开张,两边的建筑都可以明显地看出破损修补的痕迹,所有的窗户都被砸坏了,用几块木板将损坏的窗户钉死,是我最常见到的修理方式。看着一座座外型还算漂亮的房屋上却钉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补丁」,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儿就是帝国最出名的美酒之城。
「重建的工作,是如月的事情了,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对付神龙王,是皇帝最看重的事情,在他为我们排好的行程计划里,我们最多只能在这儿停留一天一夜,最迟后天就得出发。
「大哥,我真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为什么不和当地的骑士团,治安官联手,他们是本地人,有他们帮忙省事得多。」
「拉古斯不是说过了吗?这座城市被吸血鬼侵蚀得很厉害,天知道骑士团里有没有混入了吸血鬼。万一有一个是,我们的计划不就全泡汤了?」
这次对付吸血鬼,除了我们五个人以外,拉古斯特地从外地调来一批人手——这些人当然都是黑鹰骑士团的秘密部队,他比我们早走一天,就是负责这些人的联系事宜。
我们的目标,是一家建在地下的酒馆,出口设在地面上,门面并不大,入口是一扇最多能容三个并肩而入小门,门沿上方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三个血红的大字「黑月亮」。不过现在大门紧锁,没有一个人出入。
我们藏身的地点,是酒馆正对面的一家三层的旅馆,一个月前拉古斯把旅馆的全包了下来。透过三楼靠街的窗户,可以清楚看见酒馆门口举动。
对付吸血鬼的事,是由拉古斯和乔西全权负责的。按照他们的计划,拉古斯从外地调来一大批黑鹰骑士团的秘密部队,现在就秘密潜伏在这家酒巴的附近,早就撒下大网,就等吸血鬼们投进来。旅馆里的人出入很频繁,我好奇地问拉古斯不怕被人怀疑吗。这个特务头子笑着答我,这旅馆一个月前就已被他派人买下来了,现在旅馆里的人,无论是门口那个粗手粗脚的看门婆,还是正在给我们送酒水的漂亮女招待,或者是住在隔壁或楼下的商人,流浪剑士,其实全是黑鹰骑士团的人扮的。刚刚经历了战乱,战争时这儿的居民全都放弃了家园逃到外地去,战争结束了,原驻民陆续返回家园,不过许多房子至今仍然是空荡荡的。在这种情况下,一间房子里的主人突然换了面孔,并不会引人注目。
得知这一切后,我心里却暗暗吃惊,身边的这些人全是帝国的密探,我竟一个也看不出来。由此想到自己从前都在拉古斯的监视之下,我在风都胡作非为的那些事情,他是了如指掌,皇帝也是清清楚楚,顿时觉得后背上冷汗涔涔。
我在冒冷汗的时候,如月和乔西、拉古斯三人却在研究这一带的地势图。面前这家酒巴,除了外面的小门外,酒店里还有一条秘道和城市的地下河相通。按照事先商议好的,安排迪卡尼奥和小克里斯汀俩把住下面的出口。而我和乔西进入这家酒店,等吸血鬼们到齐后,我们俩亮出身份,发出讯号,而在外面指挥的如月则带人往里攻,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天渐渐暗下来,夜色的降临的时候,黑月亮的小门开了,两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年青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把在门口,酒巴里面,也隐隐地传出音乐声。
看到这两个人,我好奇地问乔西。
「那两个家伙,是吸血鬼吗?」
「是的!」
「听说吸血鬼害怕阳光、大蒜,十字架,圣水,是真的吗?」
因为都是黑暗系的,我对这种奇特的永生不死的生物很有兴趣。
「并不全是真的。吸血鬼是不喜欢阳光,因为在阳光下他们的力量会大大减弱,强烈的光线也会伤害他们的眼睛。至于大蒜,只不过是当年的吸血鬼王德古拉特别讨厌大蒜,才会有这种误解的。十字架和圣水,那根本是无稽之谈,要是真这么灵的话,这些家伙们就不会这么难杀尽了。」
虽然我和乔西关系不佳,不过提到吸血鬼的事,这位令世间所有吸血鬼害怕憎恨不已的狩魔猎人,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我。
随着夜色降临,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一些男男女女从外边冒出来,陆陆续续地进入这家地下酒巴。他们的进门的时候,都要事先把一份请柬似地东西交给那两位侍者。我知道这是类似会员卡之类的东西,拉古斯已给我们弄了两份来。
「25,26,28……数量可真不少,进去的人,四分之三都是吸血鬼!」
我看到乔西的眼瞳里微泛着银光,他正在使用银月之眼,心中一动问他道:「真的这么灵吗?你的银月之眼可以看以谁是不是吸血鬼,就没有疏漏的?」
「疏漏?」
乔西楞住了,他收回银月之眼,转过头,用很奇怪地眼神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才长叹道:「是有疏漏的……银月之眼虽然厉害,但这世间有一种吸血鬼,除非他们露出自己的真身,否则就连银月之眼也看不出来。」
这话一出口,就连坐在屋子的一角研究酒巴地貌图的如月,还有靠在角落里打盹的迪卡尼奥都起了兴趣,他们也一起凑了过来。
「在一百多年前,我太爷爷的时候,他曾经遇见过一个吸血鬼,他就骗过了银月之眼!」
如月奇道:「你的太爷爷?」
乔西又把目光投向窗外,手指轻轻地敲了敲窗户,低声道:「是啊!就是他了,那个吸血鬼在他面前晃动了十几年,他都没有认出他来……」
小克里斯汀插嘴道:「啊,说到吸血鬼啊,这次去遗迹挖东西的时候,我和哥里德尔老师的朋友闲聊的时候,他们恰好也提过这事。我的另一个老师欧里亚,他是研究医术的,他对我说这种吸血鬼是吸血鬼中的变异体,据说是大乱伦的产物。」
「大乱伦的产物?」
小克里斯汀道:「是啊,父女母子姐弟兄妹近亲乱伦,生下的后代,再乱伦,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虽然这样诞生的后代大部分是弱智或残疾儿,但几百个中偶尔也会生出一两个体质非常奇特的吸血鬼。不但智力身体都正常,而且不怕阳光,可以象正常人一样随便吃东西而不拉肚子,除了需要偶尔吸食鲜血来维持青春以外,他们根本就和常人无异。」
「竟有这种事……」
「除非他们变身,露出獠牙,生出蝙蝠翼,否则就连银月之眼也看不出来!对了,乔西,你说的那个吸血鬼后来怎么样了,你太爷爷是怎么发现他的?」
「一次意外事件,无意中撞见了他露出真身,这才察觉出来的!不过幸好这样的吸血鬼百年难出一个,否则就麻烦了。」
我从乔西的过于平淡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似乎想有意地在隐瞒什么,可惜我跟他关系不佳,也不好细问。
迪卡尼奥问道:「那家伙后来怎么样了?应该被杀掉了吧?」
「不!」
乔西把目光重投向窗外,垂下眼皮。
「他还活着!」
「什么?」
「让他从手底下逃过,是我太爷爷一生中最大遗憾!我们银翼龙一脉,已找了他一百多年了……不提这事了,先解决下面的那些家伙再说吧。时间差不多了,达克,我们走吧!」
从乔西的语气里,我觉得这其中似乎又有什么隐情。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八章:我的名字叫梅丽娅
我和乔西换了身便装,拿着拉古斯事先为我们准备的会员卡,不受阻碍进了黑月亮酒吧。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两个守门的吸血鬼身边时,我突然生出一种说出不来的感觉。酒吧建在地下,进门之后是一段十几米长的信道,两边虽然点着魔晶灯,不过光线还是不甚明亮。因为建在地下,信道里的空气有点潮湿,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花香。
乔西解释道:「是生死花花粉的气味,颓废派们的最爱!」
帝国虽然年年战争,不过对一些拥有特权的人来说,战争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有爵位的贵族子弟,除非是像我这样倒霉蛋,或罗兰德这般有福不享的傻蛋,他们完全可以不必去服兵役。有钱的人,也可以用钱请人替自己服兵役。这些有权或有钱的的子女不愁吃穿,又没有生存危机,成天无所事事,为了追求刺激,赌钱,吃麻药,滥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形成了帝国中一个特殊的群体,金属乐器,迷幻药,血腥玛丽这三样东西是这一颓废族群的最爱。而象黑月亮这样的地下酒吧,则是他们最爱去的地方。
我叹道:「这种人成天在外面鬼混,说句不好听的话,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难怪吸血鬼们会选择这种地方,他们真是很好的猎物。」
「不过这种地方,也是吸血鬼最好的坟场!」
说话间我们已经过通过幽暗的信道,来到酒巴里。酒吧的面积大得出乎我想象之外,足以容纳数百人在此劲歌狂舞。靠墙的位置酱色的吧台,戴领带身穿黑色礼服的调酒师,露胸艳装的女侍者,这儿的一切都和其它地方的酒吧没有什么两样。先前进入酒吧的人已有近百人,全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女,少的三四人一堆,多则十数人一个团体,或放肆地在那儿用近似狼嚎的声音在歌唱,或聚在一起喷云吐雾吸食迷药麻药。在光线特别暗淡的角落里,有的男女已搂在一起,旁若无人的在那儿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真是个好地方啊!」
这里堪称是帝国最糜烂一个角落,我算是大开眼界了。类似的地方,在风都是我并不是没有去过,但和这里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来两杯血腥玛莉!」
我们俩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刚坐下,乔西熟练地打了个响指,要了两杯酒。实在无法相信,生活以呆板律已的乔西,对这种地方却非常熟悉。一看他打手指的动作,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面对我奇怪的眼色,乔西冷冷地解释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干我这一行的,经常到要到这种地方来,我的猎物,也喜欢这种地方。」
「很奇怪,你和我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偏偏挑我做你的助手,我感觉你是有意的!」
「我确实是有意的,因为……」
就在这时,一个男侍者端上两个木酒杯,放在桌子上。当那个男侍者靠我身体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两位慢用!」
乔西掏出一枚金币赏给他,我看了眼杯子里的液体,血红血红的,心里有些发毛,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喝,乔西却毫不忌讳地端起了杯子。
「我们是他们的食物,拿血来招待我们还太浪费了!血腥玛丽,格里高里最出名的红酒,尝尝吧!」
看到乔西喝了,我也小心地尝了一口,这是杯红葡萄酒,酒里不知加了什么配料,有股淡淡的腥味,味道还算顺口。我尝出酒里面放了少量的生死花花粉,很容易让人兴奋。
「刚才他靠近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是有种古怪的感觉,很古怪,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反正很怪异就是了。」
「那边那几个呢?」
乔西指了指吧台那边正靠在一起的三个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侍者。
「一样的!」
「这就对了,事实上这儿的侍者,全是吸血鬼!你刚才的这种感觉,就是你对吸血鬼的直觉,没有银月之眼,这种感觉一样可以帮你分辨出谁是吸血鬼。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你做我的助手了吧?」
「明白了,不过我很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能力,这该不会家族里又一项失传的秘密吧?」
我苦笑道,老爸临终前把灵魂石里的记忆抹得七七八八,他当时快断气了,力量无以为继,那么一抹,就把许多不该抹掉的东西也抹没了,弄得我现在这也不知,那也不知。
「你是暗系的,这是种心灵感应,是暗黑龙一脉独有的本领。」
乔西的解释并不能让我满意,我甚至认为他在撒谎。乔西并不知道灵魂石的事情,从先祖卡鲁兹到我父亲,共传了七代龙战士。说来好笑,老爸,爷爷,还有我太爷爷,他们三代人的记忆最是残缺不全,经常有大片大片的空白。而我太爷爷里特前四代的龙战士,包括第一代暗黑龙卡鲁兹的,他们的记忆却相当完整地被保存了下来。在他们的记忆里,也有和吸血鬼交手经历,但他们面对吸血鬼时,却没有像我这样,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应。
太爷爷里特一生充满不幸,老爸也一样,如果爷爷也是被噩运缠绕一生,那我们这个家族可是连着三代被除噩运之神拥抱了。
我正想开口,设法从乔西的嘴里再套出一些秘密出来,乔西的目光突然死死地盯在入口处。不什么时候,酒巴里来了一个非常抢眼的女人。这是一个一眼就能勾男人魂魄的女人,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蛋,一头大红色波浪状的披肩长发,同样颜色的嘴唇显示出主火辣的性格,她身披火红的披风,上身着一件粉色女式低领口贴胸裙装,露出的大半个乳房,肆无忌惮地向众人显示她的双峰是多么地丰满。她的下身穿一条件超短粉裙,脚上套着一双银亮色的皮靴,不堪一握的腰肢缠着一条亮银色的腰带,在这光线不明的酒吧里特别地显眼。
她一手叉着腰的站在那里,丰胸、纤腰、翘臀、长腿,惹火的身材暴露的衣着,天蓝色的眼珠向酒吧里一扫,男男女女的魂魄一下子就被她勾走了大半。如果说如月是一座冷艳的冰山,那她就是一座炎热的火山,男人望了她一眼,魂魄就会被蒸发大半。
「梅丽娅?」
乔西发出一声低声的惊叫,那女人的眼神在酒吧里转了一圈,转到我们这里来时,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乔西,她的目光开始发亮。
「给我一杯蓝色天使,你们几个要什么自己点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迷人的磁性,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身后还跟着五个年青人,这五个年青人年龄最多不过二十岁,四男一女,一个弓箭手,三个战士装扮,唯一的女性是个容貌清秀的魔法师。
被乔西叫做梅丽娅的美女径走到我们桌前,随手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就坐在乔西的身边。刚坐下,她的左手就很亲热缠上乔西的右臂,这动作让我很是嫉妒。乔西面色微红,却目不斜视,端起桌上的酒杯猛喝,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软玉温香在怀,乔西却看也不看缠在身上的女人一眼,冷冷说道:「梅丽娅,我来这儿是有特殊命令的,别坏我的事。」
「真是的,我最讨厌你这个假正经的样子了!」
「是吗?那你自己又什么时候正经过呢?」
「跟你这个木头亲热,真的很没劲啊!」
梅丽娅用手肘捅了捅了乔西的胸口,离开他双手撑着桌台站了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梅丽娅双手撑着桌子这个动作时,上半身向前倾,敞开的领口正对着我,从这个角度,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领口晃动的豪乳,她里面是什么也没有穿。
她朝我妩媚地一笑,眨了一下媚眼,我顿时有种被电到感觉。
「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梅丽娅。阿卡莎,乔从前的合作伙伴!我……」
乔西一口打断道:「纠正一下,是无意中合作了一次的合作伙伴!」
「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真是个没有情趣的男人!」
梅丽娅回过头,很幽怨的眼神白了乔西一眼,乔西没有说话,只是脸红得更厉害了。
「乔,那几个小家伙,是我新收的小弟。」
她把手朝边上指了指,那几位青年男女刚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他们真可怜!」
面对着这样一个大美女,乔西的冷漠实在让我吃惊,他说话的时候,双眼平视前方,目不斜视,仿佛看她一眼就会被对方吞掉似的。在乔西面前连续碰了软钉子,梅丽娅却一点也在意。她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身体沿着慢慢地转着圈,最后挪到我身边,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我渴了!酒还没上来……」
我故作风度地把自己的酒杯推给她,能乔西如此头痛的神秘女郎,我实在很有兴趣。
梅丽娅从我手里接过过酒杯,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喝了精光,豪饮的姿态和碧姬实在有得一拼。喝完酒,她放下酒杯,左手手指很性感地在嘴唇边一抹,擦去酒滴,曲指一弹,我只觉得脸上一寒,那滴酒滴被她弹到了我的脸上。近距离看,我这才发现,缠在她腰上那条闪闪发亮的腰带,其实是一条银色的软鞭。
我正想好好地自我介绍一番,臀肉猛地一痛,竟被梅丽娅刚刚放到桌下的右手狠狠地拧了一把。在我发作之前,她已把那对能勾人魂魄的眸子转向了我。
「你的朋友?很强壮嘛!」
这是一句充满挑逗味道的话,此女的豪放大胆,更在米兰达之上。我瞬间把握住梅丽娅的性格,放在桌下的左手也毫不客气的摆到了梅丽娅的大腿上。
拧了我屁股一把,梅丽娅面不改色,手掌贴着我的后腰,从我的衣摆下伸进去,竟直接用手掌接触我的身体。她的手摸着我的后腰,慢慢地滑动着,最后挪到前面的小腹处,五指微收,轻轻捏着我腹肌。长期练武的女人,手掌都是很粗糙的,手上的茧皮刮着我的肌肉,撩拔得我心头痒痒的。这个女人这么豪放大胆,我自然也毫不客气,放在她大腿上的手也趁机上下移动,大逞手足之欲。她肉光致致的大腿结实异常,我在想要是和她做爱的话,这样一对有力的大腿夹住我的腰时,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梅丽娅左手肘顶在桌上,手掌撑着半边脸,风情万种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小帅哥?」
「达克。秀耐达!」
「达克。秀耐达?这名字好象在哪听说过。前些日子战争的时候,有个淹死了几十万人的家伙,好象也叫这个名字。」
「正是本人!」
梅丽娅一边说话一边抬起右腿,架在了我的腿上。感受到腿部的压力,我体内被她撩起的那团火焰顿时又旺了几分,下身的大旗立刻高高举起,冲动之下,左手在她腿上用力地抓了一把。
「呜,太有趣了!我就喜欢你这样心狠手辣,有胆有识的男子汉!」
梅丽娅双眉微皱,放在我小腹上的手猛地一插,竟直接插进我的裤腰里,一下子抓住了我勃起的肉茎。
「呜!」
被人赞美,又是如此火辣的动作,两下刺激,我一腔的鼻血,差点就喷了出来,第一眼看到时我就猜到这个女人大胆豪放,却还是小看了她。
「既然你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
我的左手也上还以颜色,伸到梅丽娅的短裙里。
「呜!这个女人!」
我发觉梅丽的短裙里竟空空如野,什么也没穿,我的手指接触到的,竟是一团毛绒绒的体毛和柔软的肉唇。感受到我的入侵,梅丽娅放下右腿,双腿一合,一下子将我的手掌夹紧。
梅丽娅握着我肉茎的手突然加力,外力的压迫下,我的肉茎挺得更硬了。她的手简直就是恶魔之手,五根手指搭在我的肉茎上,像弹钢琴似的,五根手指发出五种不同的力道,按摩着我的肉茎。五指的力量恰到好处,只是几下子,就把我下身的冲动到撩拔至极点。要不是地点和时间不允许,我立刻就会不顾一切地把身边这个女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呜,这个女人,简直是吃男人不吐骨头!」
我叫爽之余,暗叹世间竟有此尤物,心想如果自己不也做点什么,未免就弱于下风了。但比起梅丽娅艺术家般灵巧,魔鬼般诱惑的右手,我觉得自己的手技就差老远了,五指只会笨拙地在那毛茸茸的肉穴里抠挖。不过梅丽娅的身体反应非常激烈,我的手指没拔弄几下,指尖上就沾满了粘粘的液体。
我们俩在桌子下的小动作,当然瞒不过拥有世间最敏锐直觉的乔西。他虽然看不见我们桌下的动作,却也猜得出我们在做什么些
「梅丽娅,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你来做什么,我也来做什么。」
一只手在桌下搞东搞西,却丝毫不影响她和乔西交谈。
「你总是这样,到哪儿都是这么引人注目,小心把猎物吓跑了!」
「你才会这样吧?我这么有魅力的女人,猎物只会追着我跑。」
「我今天是公事,尽量要留活口……」
「老规矩,你做你的事,赏金我来拿。真是笔好生意,有你在我省很多事了!」
看来乔西和梅丽娅相当地捻熟,而且还有了一定默契,双方讲话都只讲了半句话,但对方却能听出背后真实的意思。
「你的目标是谁?」
「不知道,听说今晚会有个大人物出现……你呢?」
「我只要几十个人头就行了,我的主顾的宝贝女儿死了,他要我替他出这口恶气。」
「我会和公主说明的,我的事完了,剩下的都归你!」
「公主?」
提到如月,梅丽娅的眼神再度发亮,抓着我肉茎的手再度加力,狠狠地套送了一下。
「呀……」
这个动作爽是爽,不过过了头,扯了一下皮,却也让我小吃了一点苦头。
「那个世上最强的女人?真有趣,她也来了……乔,今天我们各行其事!」
说到这儿,梅丽娅突然站了起来,就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爽得正不知天南地北的肉茎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呜!」
这是痛入骨髓的剧痛,我差点就一蹦老高撞上天花板了。梅丽娅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五指突然松开我的肉茎,抓着我的一根阴毛,狠狠地扯了下来。
对于我痛得脸色发青,几乎要趴到桌下的丑态,乔西却装做什么也没看见,他端起杯子,遥敬了梅丽娅一杯。
「合作愉快!」
这时,侍者送上了她要的那杯蓝色天使,梅丽娅端起酒杯微笑着送到我面前,递酒杯的时候,她的手做了个小动作,把什么东西放进了酒中。和她面对面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正是我被扯下来的那根阴毛。
「刚才喝了你的酒,这一杯算是还你的!」
「可恶的女人,拔了我的鸟毛,居然还要我自己吃下去!」
看着漂浮在蓝色酒液上的那根黑毛,又瞧梅丽娅那张风情万种,骗死人不赔命的笑脸,我这才想起来,火山和冰山都是不能乱碰的,冰山会让人长冻疮,火山却可以让你的手起水泡。
「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你,阿卡莎小姐!」
「叫我梅丽娅!」
「初次见面,我也敬你一杯!」
我说什么也不会把自己的鸟毛吃到肚里去的,左手接过她酒杯,倒了一半的酒进我的杯子里,然后把残留着我的鸟毛的酒杯还给了梅丽娅。倒酒的时候,我有意地将沾满淫液的左手放进酒杯里,这女人要我吃自己的鸟毛,我也要让她尝尝自己淫液的味道。
「干杯!梅丽娅小姐,为你的美丽干一杯!」
我微笑着端起杯子,鸟毛被拔,我痛得呲牙裂嘴,这个女人确实是个妖精,玩弄男人的妖精。
梅丽娅一楞,随即露出一个可以迷死所有的娇笑,她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下杯子,然后很大方地将那杯加了料的酒一饮而尽。
「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我的那根弯弯曲曲的鸟毛,还夹在她两片性感的红唇之间,她从嘴里拔出这根黑毛,手指轻轻一弹,又把弹到了我的脸上。
「呵呵!」
梅丽娅用力地将酒杯甩在地上,大红披风一摔,大步走向中央的舞台。
「今天遇见一个老朋友和一个新朋友,心情真好,音队,来点音乐,让我为他们跳一曲!」
乔西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儿,一手拚命地拍着脑袋,在行动开始之前,他并不想太引人注目,现在被梅丽娅一搅,想不成众矢之敌也难了。
「达克,别玩火,她可是个相当麻烦的女人!」
「很有脾气,很有个性,我喜欢!」
「别对自己的魅力太自信了,告诉你个事吧,梅丽娅最爱玩弄的,就是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因为她真正喜欢的人……是女人……」
「喜欢女人的女人?」
我心里嘿嘿直笑,喜欢男人的男人是很恶心,不过喜欢女人的女人,我却非常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九章:冰山和火山
梅丽娅像一团焰似地在舞台上燃烧着。在节奏感很强的重金属乐器乐意的伴奏下,梅丽娅独自一人在舞台上扭腰摆臀,她的身体韧性极佳,平衡感极好,不时地做出大动作地后仰身,单足尖支立旋转,大脚踢过头顶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她的动作时快时慢,慢下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随动作快慢而千变万化,或是是怀春的二八少女,或是忧怨的少妇,或是是倾国倾城的绝世娇娆,而快起来的时候,目光却又犀利如刀,仿佛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女战士,正在那儿挥舞着长枪表演枪舞。
除了米兰达以外,我还没见过那个女人,可以在短短的数息内,将自己的气质如此这般地随意变化。她的神情,她的动作,就像一块充满魔力的磁石,不断吸收着在场所有男士的灵魂。当她偶尔将大腿高高地踢过头顶,露出裙下的「带毛」的春光时,更是惹来一阵阵地惊叫。而当她的身体高速运动,饱满的乳房在不遮体的低胸装上下左右晃动的,时隐时现的珊瑚豆,刺激在场的观看的男性有大半都要喷出鼻血来。
「嗨,又是这一套!」
美景当前,唯一不为所动的人是乔西,他坐在桌前,哈欠连连,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到最后,他整个头都伏到桌子下了。
「做好准备,达克,」
「不是说会有大人物出现吗?好象都是些小虾米啊!」
「刚才我用银月探测过了,这儿没有什么大目标,拉古斯的情报有误!」
「那我们还可以再等等啊!」
我有点不甘愿,在这个鬼地方泡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快到午夜了,现在正是吸血鬼力量的颠峰期,他们都在这时候活动。你看,他们都饿了,现在再不出现,就不会再现身了。」
我看了看四周,那些被我认定是吸血鬼的家伙,有的正不住地用手指磨牙,有的开大嘴不住地喘气,而在舞台中狂舞的梅丽娅,周围早就被男男女女的吸血鬼围了一整圈。这个时候,梅丽娅的那几个小弟已悄悄地站了起来,手已偷偷地搭到了自己的武器上。
我听到外面匡光关门的声音,吸血鬼们的会餐要开始了。
「那个女人把自己置身于狼群中,她不知道自己很危险吗?」
「她就喜欢冒险和刺激,她的靴子底部藏有特制银粉,她在跳舞的时候这些东西就通过舞步洒出去,吸血鬼粘了这种银粉,稍微用力就会现出原形,不过今天她并没有用这一招。」
「为什么?」
「因为有天空之星在,没必要这么麻烦……」
就在这时,酒吧里掌声雷动,梅丽娅的舞蹈已告一段落。就在激烈的掌声中,她身后身后的那些吸血鬼乐师,已放下乐器,摘下了黑色的墨镜,墨镜露出来的,是一双双血红的眼睛。
锵地一脆响,本象醉猫一样伏在桌上的乔西,突然间蹦了起来,变身,飞跃,抽刀,挥刀,当第一个吸血鬼的脑袋飞到天上的时候,整个酒吧已被天空之星释放出来的圣光所笼罩。
「呜!是天空之星!」
「银翼龙来了!」
绝望的惨叫声充满了整间酒吧,被映月的圣光一照,混在人丛中的吸血鬼立刻倒了一片,而梅丽娅也在第一时间抽出腰间的银鞭,两米长的软银鞭向后一甩,一下子就缠上了背后的那个吹号手的脖子,接着一甩,竟硬生生地将那个刚露出两颗长獠牙的倒霉蛋颈骨扭断。一击功成之后,银鞭一收一突,又像毒蛇一样地攻出,再次绕上下一个倒霉者的脖子。而这个时候,乔西的快刀已砍掉了三个吸血鬼的脑袋。乔西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有些迂腐,但我没想到他杀起吸血鬼来会是这么地狠辣,一刀一个脑袋,决不留情。
原以为接下来会是很激烈的战斗,可是我才拔出逆鳞,就发现一切都结束了。被天空之星发出的圣光照到的吸血鬼,全都抱着脑袋,在地上拚命地打着滚。除了人以外,能好好地站着的吸血鬼竟没有一个。我抓起一个瘫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吸血鬼,想看这些传说中恶心的家伙长得什么样。被天空之星的圣光一照,这些家伙被迫露出真身,我看到的是一对血色的红瞳,两颗向下突出的,长长的獠牙,以及一双怪异的尖耳朵。
「连映月的圣光都抵当不住,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
乔西很是失望,而被突发的异变吓呆了的「正常人」,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看到周围一张张青面獠牙的脸,全都发出刺耳的尖叫。
「都结束了,不要惊慌,他们全都伤不了人了!大家先把这里的灯全点亮了!」
一出手就控制了全场的局面,乔西却仍在不断地往映月里输送龙力,嵌在映月剑柄上的天空之星绽发着耀眼的光芒,就像一个小太阳,把整间酒吧照得有白昼。
(难怪吸血鬼们会这么怕银翼龙啊,天空之星一照,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了,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轰!」
外面传来破门的声音,埋伏了大半个晚上的如月,带人开始破门进攻。
打到了俩个对手,梅丽娅却发觉身边没有值得她出手的人了,被映月的圣光一照,所有的吸血鬼都趴在地上口吐白沫。
「乔,你出手这么重干什么?我还没有过足瘾呢!既然没有人和我打了,那么就……」
梅丽娅把鞭子向地上猛抽一记,发出一记的脆响。
「拿你来做对手吧!」
手腕轻轻一抖,软鞭象条有灵性的蛇,啪地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呼呼风响,鞭子在空中扭成几个弯曲,波浪般地向乔西攻去。
「我还有正事要办,要玩的话,你找暗黑龙玩好了!」
乔西显然不想和这个疯狂的女人过多地纠缠,避开她这一鞭,人刀合一,身体猛地加速,一下子从梅丽娅的身边穿了过去。他的目标是原先乐队身后的那扇小门,在乔西看来,那儿或许藏有他要找的人物。
梅丽娅也不多说话,冲我一笑,手腕一翻,落空的鞭子在空中换了个方向,弯曲的鞭子在空中抖个笔直,朝拦腰甩来。
「该死的乔西,把我当成什么了!」
原来以为梅丽娅的武艺不过尔尔,轻敌之下我连变身都懒得变,谁知道鞭子攻到面前,突然末稍猛地一缩,笔直的鞭子在空中扭成了一个Z字形,那个动作就像一条处在攻击状态的眼镜蛇,突然间把头缩了回去,躲开了我斩击蛇首的一剑。
「只靠手腕用劲,是不可能这样操纵鞭子的!」
一剑斩空,我心觉不妙,突然意识到自己轻敌了。果然,一阵刺耳的撕裂的风声响,弯曲子的鞭子突然发出刺耳的撕裂声,才缩回一半又攻了过来,不同的是这回鞭稍带着锐利风声。
「是真空切!这女人是风系的!」
想不到梅丽娅竟把鞭子当成魔杖使唤,抽甩的过程中发出真空切,拦腰向我斩来。我仓皇后退,躲过这一击,后腰上却感到微痛,刚才只顾后退了,接连撞倒了两张桌子。就在这时,撞破了大门如月刚带人冲入,恰好出现在的酒吧厅门口处。
「传说中的死亡天使,也不过如此啊!不知道她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感到大没面子,正打算反击扳回一局,抢得了先机的梅丽娅却没有趁胜追击,长鞭一甩,整条鞭子在空中盘出几个圆圈,接着反手一抽,长鞭毒蛇吐信般地向如月的面门攻去,整个酒吧里尽是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
「大胆,竟敢对公主无礼!」
如月身两个黑鹰骑士团的战士大怒,正要出手阻挡,动作才做了一半,身体就像中了定身术般突然卡住了。我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是如月阻止了他们,她用自己独有的气势压得部下被迫收手。
同样没有变身,同样是事出突然,如月招架的方式却比我狼狈后退的姿态要潇洒多了,她抬起右手,五指一张一抓,迎向攻来的鞭子。就在她举手的一瞬间,一道无形的抑制空间迅速形成。
「又来了,六元素无效空间!」
六元素无效间确实是很可怕的武艺,梅丽娅操纵气元素的方式运用鞭子,被六元素无效空间一干扰,气元素运行受制,犀利的一击立刻失去了先前的灵动,只剩下惯性的攻势。
感到形势不妙的梅丽娅想要收回鞭子,但受六元素无效空间的干扰,却已无法象从前那样如臂使指般地操纵兵器了。手上一缓,如月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鞭子末稍。
刺耳的风声嘎然而止,原先还是气势汹汹的攻势瞬那间化为乌有,整条鞭子就像一条被抽了脊梁骨的蛇,痛苦地在空中扭了一下,紧接着就软绵绵地瘫落在地上。
「六元素无效空间?你是如月公主?」
「是我!」
对于梅丽娅唐突无礼,如月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手指随即松开了鞭子。梅丽娅手一抖,鞭子缩了回去,绕着自己的身子打了几个转,重新缠在腰上。
「我叫梅丽娅。阿卡莎,一个流浪的赏金猎人。你的伯父,奥德。比尔公爵委托我帮他宰几个吸血鬼出出气。」
梅丽娅走到如月面前,从后腰的小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如月,我知道那是她委托人的委托书。如月瞧了一眼,点了点头,把委托书还给了梅丽娅。
我发现如月和梅丽娅相比较有很多很有趣的地方,首先,两人都美得让人眼花,两人都很好强,只不过如月的美是冰冷的,梅丽娅的美却充满野性的。如月是冰山,梅丽娅却是火山。火山处处要向人显示自己是女人中的女人,而冰山总是想让自己和别人都忘记她是女人。
当然了,两人的差异还是很大的,如月拥有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和权力,几乎拥有一切的一切,而梅丽娅只是一个靠出卖力量生活的奖金猎人。
我没有插嘴,只是抱着看好戏地心态在旁看着冰山和火山相碰撞。
「你可以走了!」
如月把委托书交还梅丽娅,右手向后摆了摆。对于这个姿色不下于自己的赏金猎人,她除了初见时多看了两眼外,就再没有正眼瞧过她。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梅丽娅穿得太得火辣了,在如月的眼中,这种打扮的女人实在和*女没什么两样。
从如月手里接过委托书的时候,梅丽娅却放肆地盯着如月,像欣赏什么事物似地,目光从上下细细地将她看了一遍,突然她笑了起来。
「公主,你的力量强大得让我惊叹,可是你还是让我很失望!」
如月愕然道:「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来,除了我以还外,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和神态与如月说话,梅丽娅算是第二个了。
「你是女人吗?」
同样唐突无比的一问,一下子把如月问住了。
「你的发质真好……很柔软,很有光泽……既然你是女人,为什么却把头发剪掉了,你想证明什么吗?」
「你知道吗,你穿这身衣服,好难看!」
「女人,就应该像女人。比如说我!」
接连几句不明所以的话,一下子把如月打闷了。
梅丽娅把身体向后一仰,柔软的腰肢向后曲成一张弓形,下垂的红发几乎垂到地上。
她就这么大大地后仰着,头几乎碰到地上,右手指着自己的胸、脸、头发,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的胸,我们的头发,我们的脸蛋,全是上天给我们的恩赐,丰胸,长发,这些都是我们女人的象征,女人的标志。」
「你如果只是想证明些什么,比如说证明女人比男人强,那就更没有必要这么做了。
把自己装得像男人一样,恰好地说明了一件事,在你的潜意识里,男人才是强的标准!否则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得像男人一样?」
除了我以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以这样地姿势、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口气和如月说话,但这个叫梅丽娅。阿卡莎的女人却这么做了!
我很想捧腹大笑,梅丽娅说得没错,把自己打扮成男人婆,是无数一心想证明女人比男人强的女强人最常用的,但她们好象全疏忽了一件事,扮男人这件事,本身就是在承认女人不如男人。
听了这话,如月就像被噎了一口似的,她动了嘴唇,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虽然脸上还强作镇静死撑着,呼吸却明显地不正常起来。我从来没见如月这么窝囊过,如果此时面前有一条地缝的话,相信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钻下去。
「如月啊如月,想不到你居然也会有今天啊!」
我强忍着,不停地做着打哈欠的动作,才算没有失态地哈哈大笑出声来。从来没有被人打败过的如月,今天算是栽到家了,居然被一个叫梅丽娅。阿卡莎的女子,狠狠地打败了,别说还手,连还口之力都没有。
「你要是能够让世上所有的男人,都认为男人留长头发,装成女人,那才是强的标准……呵呵……」
带着嚣张的大笑,梅丽娅大步从如月身旁走过,很快就消失在黑暗的走道中。
「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漂亮的公主,可别再犯这个可爱的错误了!」
这是梅丽娅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她也不管自己那几个小弟了,就这么一个人独自走掉了。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十章:裸奔之男
这次对付吸血鬼的行动,如月算是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首先是要等的猎物没有出现,大张旗鼓带了一大堆人突袭黑月亮酒吧,却只抓到了三十多个不入流的四五代的吸血鬼。接着又被一个叫梅丽娅.阿卡莎的美艳女子,抓住她的错误,狠狠地嘲笑了一番。所以在这次行动扫尾阶段,如月的一直都黑着脸,害得我们一干人都不敢接近她。
埋伏在地下河里的小克里斯汀和迪卡尼奥,抓到了从秘道里逃走的酒吧老板,一个第三代的吸血鬼。小克里斯汀用催眠术,对这家伙实行现场催眠审问,又牵扯出一堆的小角色出来。当晚如月公开亮出自己的身份,召来布达西市的市长和和治安官,命令城内的卫兵,实行全城戒严大搜捕,一时间整座城市鸡飞狗跳。
我被如月派去搜查全城的旅馆,查找可疑人物,我并不认为这种大张旗鼓乱撒网的作法能抓到那个至今未现身的,所谓的大人物。不过如月有命,想拒绝也不行。搜了几条街道之后,我在一家小旅店里盘查的时候又遇见了梅丽娅。
遇见她时,这个美艳的赏金猎人刚刚洗过澡,房间还摆着一个装满水热气腾腾的大浴盆。对于我和我手下那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她一点也不害怕,很悠闲地坐在床上,拿来着一块毛巾慢慢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要看可以随便看!想看什么都可以。」
语带双关,这是一句很有挑逗味道的话,如果不是有法律,如果这是在无人的野外,我和我身边这群火气旺盛的士兵们,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把她狠狠地痛奸一顿。
「你们去搜整条街道!挨家挨户搜过去,一间也别拉下!」
我下了一个足以引起众怒的命令,把手下的士兵全部赶走了,只让自己一人面对着这个绝色妖娆。
我靠在门边上,静静看着这个美艳而略带神秘的女人。黑月亮酒吧里她一人独舞的时候,她就像团热力四散的火焰,而现她静静坐在床头,慢慢地擦着的头发上的水珠的时候,却又娴静得像个温柔的处女。无论是她故作羞涩状向我地抛媚眼,或者在嘴边浮出一个媚笑向我放电,迎面扑来的万种风情都是那令人难以抵挡。她就像一颗钻石,从不角度看去,都会发现不同的诱惑光芒。
这几年来我阅女无数,口味也越来越高,能真正勾起我征服欲望的女人也越来越少,如月是一个,兰丝也是一个,但现在又多了一个了。
「别只顾看啊,帮个忙吧!」
一块毛巾丢到我的脸上,听着她挑逗的声音,我心里一笑,心想你爱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把门关上吧,如果你喜欢开着门,我是不介意的!」
我卡嚓一声合上了房门,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着,我已经决定了,今晚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这个女人弄上床,不然这辈子我都会不甘愿的。
「被女人领导的感觉怎么样?你这样应付上头的命令,小心被她杀头!」
「全城大搜捕?要是这样也抓得住吸血鬼,那可真是神了!」
我抓着梅丽娅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将上面的水珠搓干,她的发质很柔软,头发极有弹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在女人手下办事,感觉怎么样?」
「女人?大部分时候,我都忘记了她还是个女人……」
「这个说法倒蛮有趣……那我呢……」
和梅丽娅坐在同一张床上,我的小腹紧贴着她的后臀,柔软似绵的胴体,靠在我怀里,来回地摩擦。她全身上下仅穿一件薄薄的浴袍,从后面看去,宽松的袍子根本不能遮住些什么,一对浑圆坚挺的乳球随着主人呼吸的频率上下晃动着,沐浴后的身体散发着阵阵淡淡的体香,嗅入鼻内,我早已神不守舍,再上她充满挑逗味道的语言,早就迷得我昏头转向了。
「你?你当然是女人中的女人!」
「那你自己呢?」
「我当然是男人中的男人了!」
我说着低下头,正想亲吻她的雪白粉颈,而左手也伸向前方,抓向那只浑圆的乳球。
「真是厚脸皮的男人!」
我的胸口一痛,被梅丽娅在娇笑声中不轻不重地用手肘狠击了一下,趁着我呼痛收手的当儿,她的身体一扭,已摆脱了我的纠缠,身体滴溜溜地打了几个转,转到了热气腾木浴盆的边上。梅丽娅靠着半人多高大木盆,有意地将腰肢向后仰着,从敞开的浴袍下摆,我清楚地看到了一搓红色的阴毛。
「我说的可是实话哦,不信你可以亲自试试!」
我站起来,慢慢地向梅丽娅走去。她爱玩,那我就和她玩到底,这样爱玩的女人,我还从没有尝过呢。
「听说浸了水的鞭子,打起人来特别地痛……」
看到我慢慢地逼近,梅丽娅笑着把手伸进了身后的浴盆里,收回来的时候,手上已多了一条银色的鞭子。
「我可是朵带刺的玫瑰哦!」
呼的一声,银色的鞭子带着水珠已抽到我的身上,带着某种奇怪的心态,我不躲闪,硬受了她这一鞭。鞭子触身即收,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根本没让我感到半分痛苦。不过收回的时候,鞭子就像带了牙齿和倒钩似的,嘶啦一声,一下子把我身上的衣服撕开了一大块。
「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替男人脱衣服的吗?」
「很多男人,在衣服脱了一半的时候,就被我迷死了!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
鞭子如雨点般地落下,打得我左躲西跳,却一鞭也没有闪过,但一鞭也不痛。不一会儿,我上半身的衣服除了两个袖子外,已被她的鞭子撕成了碎片,而自己的裤子也是伤痕累累。
「很多男人,外表长得帅,脱了衣服之后,就难看得让人呕吐,你还算过得去吧!」
风声再起,又是一鞭,只是这一回鞭子带起的风声大了一点,已经被梅丽娅引诱得惯性思维的我,并没有听出声音中的不妥。
「呜!」
结结实实的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我的左肩上,顺着小腹拉下去,我在惨呼声中,身上多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玫瑰花可不是这么好采的!」
当鞭子再次抽过来的时候,学乖了的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手臂一伸,用前臂挡住了这一鞭。
手臂上一阵火辣的剧痛,但受到阻碍,梅丽娅的软鞭象蛇在一样地我的手上绕了几绕,被我的手缠住了。
「不好采到的花,才是最美丽的!」
我用力一拖,本想趁势将她拉到怀里来,梅丽娅却适时松开了手指。
「我不知道玫瑰花被自己的刺刺到,会是什么样的!」
我解下手臂上的鞭子,抖了抖,发出辟辟的响声,做出要抽打她的姿态。
「你真的要打吗?人家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梅丽娅双手抱成胸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半闭的星眸却发出娇异的艳光挑逗着我。
「你是弱女子吗?连史上最强的母暴龙都敢戏弄的你,我看比十个男人还要强壮吧!」
我把龙力注入鞭内,软鞭一下抖得有棍子般笔直,我就用这根棍子,去挑梅丽娅浴袍的下摆。
我邪恶地笑道:
「你脱还是我脱呢?玫瑰花的刺太多了,不拔干净可是会弄伤手的!」
梅丽娅发出一声低沉的尖叫,脸上带着惊恐向后退了一步,后腰靠上木盆边缘,像失去重心似的,她身体一个后仰,整个人翻入了木盆之中。
我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演模作样地演戏,笑着走到浴盆边上,梅丽娅整个人沉在水底,水面上咕哝咕哝地冒着水泡,一只手在水面上胡乱抓着。
「洗澡盆也能淹死人?没那么夸张吧?唔……」
水面上摇动的那只手,突然伸了过来,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裤腰,一使劲下,我的内外裤一起被扯了下来,像借到了力量似的,梅丽娅整个人一下从水里冒出头来。接着那只扯下我裤子的左手勾住了我的脖子,随即送上来的是一个火辣辣的香吻,舌头卷着舌头,梅丽娅嘴度过来的,除口水外,还有她含在嘴里的洗澡水。
半被逼迫地喝下下混有梅丽娅口水的洗澡水后,梅丽娅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我脖子,分开了唇。
「我喜欢强壮有体臭的男人!」
「那你可以找迪卡尼奥那个肌肉男,至于说体臭,那家伙身上的味道也挺不错的!」
「为什么要说别人,不说你自己呢?」
「眼前有一把刀子顶着我的下身,我也只好找那个肌肉男作替死鬼了!」
梅丽娅的另一只手,现在正握着一把雪亮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就在压在我高高向天的肉茎上。我已经够小心的了,但还是被这个女人玩了。我没有变身,无法使用神龙不死身,加上受制的又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只能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
「你每次洗澡的时候,身边都放着这些东西吗?」
「当然了,干我这一行的,成天都在和死神打交道,就连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啊!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你放心,你这样的帅弟弟,姐姐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伤你呢?」
她嘴上说得好听,拿刀的左手却没有松劲,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我的下身立刻传来一阵破皮的微痛。
「还说没有,你看我的肩膀?」
被人制住后,我身体感觉变得十分敏感,除了下身外,左肩膀也是疼痛非常,挨鞭子的左肩,被她抽得皮开肉绽,破了老长的一道口子,现在伤口正向外冒着鲜血,染红了小半个肩膀。
「哦,你流血了?姐姐帮你舔舔!」
看着我流血的伤口,梅丽娅眼睛发亮,把嘴凑到我的伤口,大肆地吮吸起来。伤口处传来刺刺的微痛,梅丽娅不但吸,还用舌头舔,连沾染在皮肤上的血水都不放过。
「呜……你是吸血鬼女王吗?」
我头皮发麻,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乔西说过的那个连银月之眼都看不出来的吸血鬼,难道梅丽娅就是这种吸血鬼?她就是那个没有出现的大人物?那我可真是惨透了……
「有我这么漂亮的吸血鬼吗?我只是听说龙血有健体美容的特效,想试试看而已!」
梅丽娅瞪了我一眼,手上的刀又加了一分力,算是对我口不择言的惩罚。
「可是我是人而不是龙啊!」
「你是龙战士,也差不多啦!别怕成这个样子,只是吸点血而已嘛!为了姐姐能永葆青春,你就牺牲一点吧!」
「什么差不多,是差很多啊!」
「别这么没出息,大不了姐姐等下让你爽爽!」
我暗暗叫苦,乔西说这个女人很变态,我不信,现在算是尝到她的味道了。
「你一口一个姐姐的,你多大了?」
「二十六!」
梅丽娅随口答道。接着我的臀肉一阵剧痛,被她用手指狠掐了一把。梅丽娅微红着脸,用嗔怪的眼神瞪了我一眼道。
「你难道不知道,问女孩子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吗?」
「可是骗男人年龄,也是很不礼貌的!」
「什么?」
梅丽娅噗哧一声笑声来,却又故意加重了拿刀左手的力道,吓得我的肉茎挺得硬了,连忙厚颜赞美她道:
「其实姐姐最多只有十八岁啊!」
「姐姐的脸会迷死人,可是弟弟你的嘴却是可以哄死人啊!」
伴随着银铃般的娇笑,梅丽娅手上的刀微微一划,我心头一寒,经过两秒的恐慌期,我低头一开,小弟弟还在,不过小弟弟的胡须,却被她那一刀刮掉了不少。
「看弟弟这么会说话,就让你好好爽爽吧!」
在我的嘴上又吻了一口,梅丽娅在木盆里跪了下,右手握住我的肉茎玩弄起来。她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我的肉茎中部,挤得我的龟头前端充血,接着她伸出舌头,在马眼上舔了一下,把龟裂处那一滴不知是淫液还是尿液的东西吃了进去。
「好大的肉棒啊!难怪会把我的朋友弄得连我都差点忘记了……」
梅丽娅抬起头来,冷艳凤眼中突然充满杀气,我心中忽然一凛。
「你说什么?你的朋友?」
「不想被我阉掉的话,最好把双手都放在头上!」
我老老实实地照她说的做了,梅丽娅没再多说话,握刀的左手动了起来,雪亮的刀刃过去,我黑乎乎的阴毛毛成片成片的落下来,不一会儿我的下身就只剩下一棍光秃秃的肉杆了。
「呜,真是丢死人了……」
我头皮发麻,生怕这女人一失手,我的小弟弟从此就分家了。
大功告成后,梅亚娅轻轻地用手拍了拍我的卵蛋,往上吹了一口气,将粘在皮肤表面黑毛吹掉。
「红扑扑,黑乎乎,白嫩嫩的,真是好可爱啊!想好好尝尝他的味道!」
说着她闭上双眼,性感的嘴一张,一口将我的肉茎吞入口中,闭目去品尝男人的阴茎。
「唔,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在我粗重的喘息中,梅丽娅一口将香菇模样的龟头纳入口中,右手握着阴茎来回搓弄抚摸。这女人显然是精通此道,大拇指压着我肉茎根部使劲来回磨擦,似乎要把里头的汁液,像挤桔子汁一样地榨出来。可是她拿刀的左手,仍然紧紧地贴在我的肉茎上头,只要我稍有异动,就会毫不客气地给我断根的一刀。
「这个吸精女王!呜,好厉害的口交技巧!呜,她的乳房可真大真圆,要是握在手里,一定美妙非常!
我喘息着低头看去,湿透了的浴袍紧紧地贴在梅丽娅的胸口,呈半透明状的布料再没遮体的效果,反而完美地衬托出主人的双峰是如何浑圆丰满,向外凸起的两个乳头,就像埋在浴袍下的两个红葡萄,娇艳欲滴。要不是下身被梅丽娅制住,害得我不敢乱动分毫,我一定会把这两颗葡萄含入口中,尽情地吮吸一番。梅丽娅的身材固然和她的容貌一样的完美,但最厉害的还是含着我肉茎的嘴,无论是牙齿轻咬,舌尖打转,还是喉咙吞咽,力道全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更胜当年的米兰达。
说到米兰达,我不仅又想起这位美丽风骚的女外交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准想别的女人!」
天啊,她会读心术吗?连我在想米兰达也猜得到?
我的下身一痛,被梅丽娅重重咬了一口!她吐出我的肉茎,右手抓着它用力地往外拔了拔,弄得我直呼痛。握刀的左手做切割状地吓唬我道:
「我只是想尝尝它的味道,你可别让我辛苦太久!不然我一刀割了它!」
「你想吃这个,满街都是,干嘛要找我啊!」
「谁叫你动了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哼!」
梅丽娅冷哼一声,五指一紧,指甲陷入我的肉茎中,痛得我又是一呼。
「等下你就知道了!」
她右手在木盆里一捞,又捞出一把匕首来,在我面前亮了亮,接着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刀子做势一捅。
咚的一声,我脚上一热,浸满热水的木桶被她捅穿了一个小洞,流出来的水溅到我的脚上,害得我虚惊一场。
「在这个木桶里的水全流出来之前,你要是不能连射十五次,这辈子就别想再做男人了!」
说着她一口又把我的肉茎吞下,手指快速套送起来。这女人一看就是说到做到的主儿,我不敢紧锁精关,加上她口技出色,没多久,胯下双丸一紧,肉茎住颤动,大量精液就在梅丽娅的嘴里疾喷而出。
「唔!」
半月没碰女人,这一射,倒真爽得我天昏地暗,要不是下身被人顶着一把刀,被梅丽娅这美丽的女人强迫口交,我是不在意的。这个女人真是名副其实的吸精女王,当我射精的时候,她不但不感到恶心,反而主动地把头向前,让我的龟头顶着她的喉咙发射,不但把我射出的精液一口不剩的吞下,完事之后,舌头还不停地在马眼上打转,连残留在表面的也不放过。
「很不错,还有十四次,水不多了,你快点哦!」
真是报应,强奸妇女的事,我过去没少干过,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我会被一个叫梅丽娅.阿卡莎的女人,用刀顶着下身,反而被她给」奸」了。半个多小时内,我在她的嘴里连泄十五次。以我龙战士的体质,一晚上射十几次,本不是什么难题,不过要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这一点,身体短期内无法回复过来,却又是另外一码事了。多年的床战经验,这方面我已练得收放自如,可是这个吸精女王却拿刀逼着我提前发泄,不射就阉了我。最后三次射精,我是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完成的,因为这个时候桶里的水已漏得快见底了。
这个吸精女王也实在是够变态的,我的十五次喷射,她不但一点不剩的吞下肚去,还笑眯眯地对我说这是她吃过的最好的精液,并一个劲地夸我说我是她遇见过的最强壮的男人,十五次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想不到我居然还真能射得出东西来。
听着这种让我哭笑不得的赞美之词,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你可别落到我的手里,到时候我一定要把我干得在床上连泄十五次,好好地报今日的一射,不,是十五射之仇。
「怎么样了,还想玩什么花招?」
桶里的水已漏得精光,暴露在我面前的是一具湿漉漉的完美无瑕的躯体和同样一张艳丽的迷人的脸蛋,看得我连射十五次,已经软化的肉茎第十六次勃起。
「你可真厉害啊,居然还能再硬起来……」
我的变化马上被梅丽娅发觉了,要是从前这种赞美很能满足我那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但这次我却有点害怕,」十五连击」,已泄得我双腿发麻,再来一回,真不知道会不会喷出血来……
「可恶啊,只要我能变身,只要给我一个小时的回复时间,我很快就能完全恢复,并可以把你搞得死去活来!」
不过这个吸精女王像是已经吃饱了,倒没再逼我,可是她两眼乱转,似乎又想出了什么花招。
「把手放在头上别动,然后慢慢转过身去。」
两只都握上了匕首,像剪子一样的卡在我的肉茎上,然后逼着我慢慢地转身,面对着阳台的门。按她的吩咐,我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两步,而我身后的梅丽娅也慢慢地跨出木盆,明晃晃的刀子就在我的肉茎上打晃悠,我胆颤心惊,生怕出半点差错。
「嘶啦!」
梅丽娅收回左手的匕首,连挥几下,把我被褪到膝盖上的裤子完全割碎,身体紧紧地贴上我的后背,双手框上了我的腰,要是外人见了,没看到那两把放在我肉茎上的匕首,还会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呢。
「帅弟弟,真舍不得让你走啊!」
后背上压上两团温热而弹性十足的肉球,本是人间一大享受,如果没有那两把不合时谊的匕首的话。我感到后臀上有种毛茸茸的感觉,当我意识到这是梅丽娅的阴毛时,我那根射了十五次的肉茎又想干了。
「别假惺惺的啦,要是真舍不得我,就放下匕首,让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果然是暗黑龙的本色啊,嘻嘻,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这儿有点热,我们还是到阳台上大战吧!」
「阳台上?」
听着梅丽娅故作娇滴滴的声音,我涌起一股寒意。就我这光溜溜的样子,在那个地方?天啊!意识到梅丽娅想干什么,我正想出言抗议,但匕首的温度逼得我被迫按她说的作了。
「嗨,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这辈子都别想做人了!」
现在已是午夜,街道上已没有半个行人,但我带来的二百个士兵,现在正挨家挨户地搜查。我处身的阳台,在这家旅馆的二层,虽然不太引人注意,但只要有人大声一呼,这里立刻就会变成众人睹目的焦点。今晚是满月,该死的月亮到现在还不肯下山,把阳台照得一片雪亮。
靠在阳台的木栏杆上,梅丽娅把脸贴在我的背上,有点陶醉地问我道:」你知道我的女人是谁吗?」
「我又怎么知道?」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有个人名了。
「伦蒂尔老师啊!你这混蛋,竟敢抢我的女人!让你裸奔一次,不算过份吧!」
话音刚落,梅丽娅猛地收回了手中的匕首,接着我屁股一痛,已重重地挨了她一脚。我的身体受此一击,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翻过栏杆摔了下去。
只是二楼,摔下去时我在空就恢复了身体的平衡,稳稳的落到了地上,但糟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救命啊!这儿有个不穿衣服的吸血鬼!」
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夜空,用肉茎去猜,也猜得出是谁在喊了。正在街道上挨家挨户搜索的我的部下,听到叫声后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这儿来了。
「该死的!」
幸好我早有准备,身体落地,一把扯下还在挂在脚上的一块裤子的碎片,遮住脸,拚命地往黑暗的角落里跑。
「那家伙躲到那儿了,大家快来啊!别让吸血鬼跑了!」
这个可恶的吸精女王,女同性恋并没有轻易地放过我,站在阳台上向我的士兵指点我的藏身处。这群蠢蛋早就被梅丽娅迷得晕头转向了,现在佳人在此呼唤,为了讨好她,一直都在没精打采办事的他们突然个个生龙活虎起来,以比平时快数倍的速度扑向我的藏身处。
我抢在被人发现之前,赶快变身成龙战士,用龙气结成的龙铠遮住下身。神龙不死身结成龙铠,需要数秒的时间,老天有眼,在士兵们奔过来之前,我完成了这一救命的壮举。要是被人看见光屁股的样子,这辈子真的别作人了。
「那家伙在天上,我去追他!这儿一定还有他的同党,你们给我好好搜!」
我从黑暗中现出身来,指着天空中并不存在的吸血鬼,算是把这一幕勉强地掩饰过去。冲过来的士兵离我还有十几步远,虽然有龙铠遮体,但心虚的我担心他们离近了发现我其实身上什么也没有穿,马上以最快的速度飞到天上。
「梅丽娅,你这个变态的女同性恋,吸精女王!下次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
飞翔在黑暗的夜空中,我回首望去,梅丽娅一脚跨在栏杆上,右手倒拿着匕首,正用刀柄插着自己的肉户,而她的另一只手告别似地向我招摇。
「真是个迷死人不赔命的妖女……」
人生中第二次被女人逼得狼狈不已地裸奔,但这次我对她却半点恨意都没有,只是觉得挺有趣,挺刺激的。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后 话
达克:口交口交,连着几集都是口交,来了这个这么精采的女人,还是要我干这种事,你这只青蛙也太变态了吧?
青蛙:没办法啊,这几集都是在为后面的剧情布线,养猪阶段,你就先忍着点吧……这集出场的新人梅丽娅,她更是影响到你后半生命运的关键人物,地位之重要,不下于兰丝和如月的。
达克:如月的霸拳终于出现破绽了,看样子我鬼畜她的日子也不远了。
青蛙:想得美啊!在你……总之就是那个之前,你最好还是别打她的主意。
达克:那碧姬阿姨呢?我好喜欢这个带着母性光辉的女人啊……
青蛙:你的恋母情怀也太严重了吧?
达克作咬牙切齿状:没办法,谁叫我缺少父爱,有个变态的老爸……妈的,这几集明里是在写我,其实戏份都给了那个老头子……死老头,死了也就算了,还硬要把他生前的那些女人全带到地下去,过份啊!他不在了,我这个儿子可以代替他嘛!
青蛙(直抹冷汗状):龙战士以后的故事,主要的戏份就是围绕着梅丽娅和如月,希拉三人发展的了,下一次神龙王将正式登场……
【第十八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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