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下午,因为是久别重逢,少女们虽然连续吃了两晚的大餐,似还是忍不住就在白天和我欢好了一场。
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到学校要关门的时候,我驾驶着商务车,将瘫软的小美人儿们一个个抱上了车子,然后将她们送到换车的地点。
幸好换车的大厦距离樱花学园并不远,少女们分开叫了几辆车子,不一会就到达了学校。
等到她们给我发来讯息,说了全部安全到达后,我才松了一口气,从宾士商务车上下来,往外面走去。
百合在马来西亚谈生意,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正好晚上没事,到京香家吧。
想到此处,我转了一个方向,朝着铃木私人医院走去。
「叮铃铃……」
走在街道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是打给纳克医生的,来电人的姓名:桦关真弓。
「先生,是先生吗?」刚刚接通,还没有等我说话,桦关真弓亮丽的嗓音就喊了出来。
我听出她话语之中的焦躁气息,但她周围的环境又不嘈杂,停顿了一下,我才道:「我是纳克。」
桦关真弓急促的道:「先生,您……您来救救我好吗?」
我皱眉道:「你又受伤了?」
「不、不是……是他们要逼我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他们的势力太大,我、我没办法抗拒……先生……」
她的话语没说完,我就明白过来,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了,你在哪里?」桦关真弓道:「我在墨田区的三目通五丁目,现在正在吃饭,待会还要去旁边九丁目的叶京大酒店唱歌。我发觉他们的眼神不对劲,但又不敢走……」
我也不去问她究竟是什么人,让她这般的害怕和为难,只是淡淡的叮嘱道:「那么就尽量拖延时间吧,半个小时之内,我一定到达。」
「嗯……」
甜美纯洁的少女放下电话,不知道怎的,一听到先生冷漠又镇定的声音,她心中的惶恐就消失了大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恐慌无助的时候,居然会想着给纳克先生打电话,但事实上就是,她已经从我的话语中得到了力量。
「再坚持一会,先生就会来救我了……」甜美纯洁的少女走出洗手间的隔间,看着洗手台上方的硕大镜子,挥舞着拳头,鼓励着自己道。
挂断电话,我思索了一下墨田区的地理位置,墨田区距离我所在的足立区,足足跨越了大半个东京都,如果是乘坐地铁或者是汽车前去,半个小时根本没办法到达,那么就只有采用特殊的方式了。
找出一个号码,我直接就拨了过去。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服部先生?」
也许是电话那头冷冰冰的声音,让服部全康有些惊愣,抱着三老婆和四老婆看电视的他,蓦的就坐直了身子,「你是……」
「铃木私人医院的纳克。」
「铃木……啊,纳克先生?」服部全康浑身一哆嗦,可不是,这冷漠的平静声音,不就是上次跟几个老婆一起去体检时,那位传说中的神医?
「冒昧打扰,非常抱歉。」我也不和他多客套:「十分钟之内,我将抵达位于千川町清水大厦的顶楼停机坪,我需要在那里看到一架直升机。」
「先生有什么急事吗?」服部全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别的不敢说,在全日本,您说一句话,什么问题都没有。」
「暂时还不用,我要直升机,目的地也是在东京都,服部先生,有问题吗?」
因为不知道桦关真弓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万一是她太过单纯不懂事,把正常的应酬当作恐怖的事情,出动这些大人物帮忙,未免有些好笑,所以我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我的声音虽然冷淡,但服部全康知道纳克先生生性淡漠,根本不会去计较,况且这是一个神医啊,关键时候能救人一命的超级神医啊!现在不讨好,还等什么时候?服部全康立刻沉声道:「请先生放心,当您到达清水大厦停机坪时,会有直升机等着您。」
「谢谢。」我的话也不多,说完就挂了电话。
略过服部全康的调派和命令不说,我一路快速奔跑,不到八分钟,就乘坐电梯上了清水大厦的顶楼。
在顶楼的守卫室外面,早就有人在等着,问清我的身份后,直接打开顶楼的大门。
当我走到顶楼外面时,一阵震耳欲聋的螺旋桨声音不住的响荡着,一架美国德事隆集团的贝尔直升机公司生产的二三〇直升机,缓缓的自高空降落。
之所以我能认得出来是贝尔的二三〇,是因为这家全世界最大的直升机制造商,在美国的销售量是最好的,我自己都曾经买过一架贝尔二〇六,用以执行任务,所以对他们公司的直升机型号知道得非常清楚。
日本的东京都非常宽广,但由于人口和公司众多,造成土地稀少、街道非常狭窄、高楼大厦林立的景象。
但人们总是聪明的,正因为四处都是摩天大厦,所以东京都的富人们和大集团都热衷于学习美国,发展空中交通。
所谓空中交通,就是以各大摩天大楼为据点,修建数十甚至数百个直升机停机坪,这样人们出行就可以不走地面,而是透过空中的直升机,快速的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点。
东京都的交通状况的确恶劣,交通尖峰时刻,一公里的路程能堵上一个小时,甚至更久。但要是乘坐直升机,那么基本上不会有拥堵的情况,十公里的路程,开足了马力,也不过几分钟就能到。
像是一般的摩天大楼顶楼,至少能停两、三架直升机,如果再大一点的联体大厦,停上五、六架直升机也不在话下——反正顶楼又不占地方,弄成一大块的平地,也不用花多大工夫。
直升机都还没有停稳,我就冒着螺旋桨刮起的狂风,三两步冲上半开的舱门。
机舱里坐着两个身材瘦小,却眼神异常尖锐的年轻人,看到我上来,连忙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大声道:「先生,服部家族仆人,听从您的指挥!」
我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点头之后,拿出一张纸条,让他们递给前面驾驶室的两位飞行员。
看着上面写着的地址,两位飞行员转过头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这代表他们已经知道地点,马上就会驾驶着直升机飞过去的意思。
直升机很快的就飞出了清水大厦的屋顶,加快马力,往墨田区而去。
我对面的两个年轻人,也就是服部家族的仆人,显得有些紧张,身子绷得非常的紧,就像随时准备扑出去的豹子一样。
服部家族的老祖宗就是服部半藏,号称「集战国忍术之大成者」,家族传承数百年,有着非常多的奴仆家臣,一直跟随着服部家族,两人显然就是家臣的后代。
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我就知道,他们在搏击方面非常的有能耐,单是看他们锐利的眼神和杀气,就知道他们是见过血的,不是那种平日训练时很厉害,上了战场却吓得瘫软的软脚虾。
这两人的身份当然不仅仅是家仆那么简单,肯定也是服部家族的精锐,否则服部全康也不会叫他们陪着和保护纳克医生了。
我甚至相信,关键时刻,他们腰间的那两把手枪,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出来,击毙那些想要伤害纳克医生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飞机也飞得很快,只是过了十五分钟,飞机就顺利的降落在墨田区三目通的叶京大酒店的顶楼。
由于驾驶员已经提前用无线电联络过,这里的降落标识早就点亮,降落的时候也很顺利。
等到我们走进酒店的楼层,旁边自有人迎了上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恭敬的鞠躬行礼:「先生好,我是龟本,有什么事情请吩咐。」我冷声问道:「横滨女子排球队的桦关真弓,来到酒店了吗?」
龟本连忙对着耳机问了几句,那边的回答我也能听见:「桦关真弓小姐去了七楼的至尊KTV包厢,和她一起的除了排球队的队员外,还有全日空的几个高层,以及美国波音公司的贵客。」
然后对面的人又补充说道:「他们是昨天就由全日空的人订好了包厢,并没有选陪酒的小姐,我们还在纳闷,结果原来是叫了横滨女子排球队的美女们来作陪啊!」「闭嘴!」龟本吓得脸都青了,连忙关了对讲机,低头面对着我。
他并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他的顶头大老板说了,要听从这位先生的一切吩咐,就算是叫龟本去杀掉墨田区的区长,他也必须照做。
走下了顶楼,到达倒数第三层的电梯口,我对着身后的人道:「我自己去七楼就行,你们不用跟着了。」
「先生,还是我陪着您吧!」龟本连忙献殷勤道。
和他做法截然不同的,是两个服部家族的仆人,其中一个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号接收器,双手递了过来:「先生,有什么事情就请按下按钮,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在我们到来之前,请千万多保重自己。」
专业的和不专业的区别,就在此刻表现出来了。
龟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但刚才他就看见了,这两个人的腰间鼓鼓的,明显带着枪械,像杀手多过于像保镖,自己哪里惹得起?
我点点头,接过信号接收器,转身就进了打开的电梯。
等到电梯门一合上,龟本摆出一脸笑容,正想和两人寒暄几句,两人却理都不理他,闪电般的从楼梯跑了下去。
「靠!用不用得着这么快啊?」龟本小声的骂道。
他旁边有几个手下,见状连忙拍马屁道:「是啊,专务大人,这三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啊!」
龟本的一巴掌,直接让他停止了说话。
看着不明就里的手下,龟本瞪了瞪他,「你他妈的少说一点,为首的那个人大老板都得罪不起,你算什么东西?小心祸从口出!」
「大……大老板?」那手下呆住了,大老板在他心目中就是无所不能的偶像,连大老板都得罪不起的人物,该是何等的存在啊?
龟本却没有看他,而是直接拿出对讲机,调到一个频道后道:「是监控室吗……嗯,我是龟本!给我把第七楼的至尊KTV包厢的监控调出来,时刻监视着,还有七楼走廊的……我马上过来,有什么事情马上报告。」说着,他按下另一部电梯的按钮,等着电梯上来。
其实很多大酒店,特别是有娱乐场所的地方,都有自己的监控设备,一般是为了安全着想,免得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不好收拾,但也有些是为了录下一些隐私以备后用。叶京大酒店也有监控设备,布置得也很巧妙,可以清楚看到被监控房间里的情形。
「专务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另一个他的手下小声道:「即使是那位先生来头不小,全日空这么大的会社可不好惹啊,他们可是东京的地头蛇,听说和住吉会的关系很深,而且还牵涉到美国的超级大公司……我们不如不要掺和进去,就当不知道怎么样?」
「放屁!」龟本也赏了他一巴掌:「大老板都说了,一切听先生的吩咐,要是让那位先生有什么闪失,你们都得给老子陪葬!」
「不就是争风吃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第三个手下嘟囔了几句道:「不过桦关真弓真的是很漂亮啊!我看过她打球,那双修长的玉腿若夹在男人的腰上,肯定能把人爽死。」
「哈哈哈……你小子有眼光啊!」
这次龟本没有生气,说笑了几句,带头走进电梯。能成为一个会社的专务,龟本哪里是简单的人,当然知道什么时候不对手下凶,和大局无关的事情开开玩笑也无所谓。况且,桦关真弓的确是非常甜美迷人的少女啊!
这一点,手下可没有说错,因为连龟本自己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