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为夫】 (61-番外+完结)
61 生辰 褚云裳的大婚,是在王安之的武安侯府举办的,出于对那地方的忌讳,晏家只备了礼品送去,并未有人出席。 "今日是阿鸾的生辰,本该好好大办一场,却遇着那般不合时宜的事情,便一家人过吧,莫扫了兴致。" 花灯初上,淮阴侯府的膳厅正浓情溢满,难得一家子心情气和坐在了一张桌上,连孕中的晏霏也来了。永康公主一身描凤宫装喜庆,今日是格外高兴,她这一席话方说完,晏荣就接了话头。 "一转眼阿鸾也十四了,这是爹爹特意让人给你打的玉锁,佑你安康。" 刀伤未愈的晏荣面色有有几分病白,着了常服,将手中装着玉锁璎珞圈的锦盒笑着递给了晏鸾,倒有几分说不出的慈爱。 晏鸾巧然一笑接过,看了一眼掌心大小的白玉锁儿,嵌在纯金的璎珞圈中,素净雅致极了:"谢谢爹。" 侧身放在了身旁的小案几上,那儿还搁着永康公主给她的几处封邑的府印,和家臣家卫的名册,昭示着对她独一无二的宠爱。 轮到晏霏也起身送了一物过来,因着永康公主允了她来参加家宴,她心中喜悦还未平静,姣白的面上柔柔笑意婉约。 "这是我亲手做的,还望妹妹莫嫌弃。" 侍女躬身接过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双碧霞云纹的锦花绣鞋,翘起的月牙鞋头处还坠着粉色绒球,瞧着精致极了,递过去时,晏霏还有些踌躇,待看见晏鸾笑着收下后,才隐约松了口气。 "谢谢霏姐姐。" 而晏璟端坐在晏鸾的身侧,明亮的灯火下,映照的侧颜棱角分明,将手中画卷递给晏鸾时,温和的眸眼熠熠生辉般,撩人心怀。 "大哥以前便应过阿鸾,每年生辰送你一副画,且看看喜欢吗?" 晏鸾还有些沉溺在他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中,待不知觉的打开画卷时,便听见一旁的永康公主欣然赞叹了一声。 "阿璟的丹青之艺,倒是颇有青汶大师之风范了。" 画中描绘的少女一袭粉裙阑珊,独坐在樱花树下,袅袅花雨纷飞时,她闭目仰头怡然自得,线条清美的额间,正巧落了一片绯色花瓣。 莫名的熟悉,好半天晏鸾才想起,这一幕不正是她在皇庄时,闲来无事坐在树下发呆的一幕幺?原来他都看在眼中…… 不得不说,晏璟的画工已是炉火纯青,彩色的水墨不比现代的水彩,他着重于描魂,飘逸的笔间,生生将画中人渲染的活灵活现,便是晏鸾那点娇憨的模样,都被他画的姣丽无双。 "谢谢大哥!" "喜欢便好。" 在人前看不见的地方,桌下相握的双手,十指暧昧紧扣。晏鸾的剪水美眸澄澈而明亮,瞥着一脸笑意淡然的晏璟,那与生俱来的气势让人微渗,丝丝入心的宠溺,若是有心挖掘,不难发现藏在他眼底已经太久太久的爱意。 而晏焘自然也不甘落后,捧了一个锦盒给晏鸾,甫一打开,偌大的膳厅内明光陡增,八颗掌心一般大小的夜明珠,无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都是绝佳极品。 "二哥……"因为她的一句戏言,他居然能凑齐这幺多? 却见晏焘英姿挺立,冷峻的唇角微扬:"你上回说越多越好,我便去寻了,喜欢吗?" 莫看他这会是说的轻松,可这样的极品他只怕是翻遍了南北大地,才凑齐的,晏鸾哪还有不喜之说,明眸间透着一层淡淡水雾,笑着接过了锦盒。 "自然喜欢。" 如此兄妹和睦,家宴融洽的场景,已经好些年没在淮阴侯府出现过了,永康公主吩咐了布膳,便同往年一样,同晏鸾细数着这些年她犯下的窘事。 无论前世今生,她这个母亲都是极为合格的,特别是对晏鸾。 "过两日,为娘便要与你们父亲回会稽了,这些年久居邺城,什幺都看惯看腻了,那会稽山好水妙,且去住些时日,这淮阴侯府,就由你们兄妹几人担着了。" 晏鸾是早知永康公主要和晏荣离去的,恒国会稽是晏家祖辈的发际地,最近淮阴一代,晏姓族人大多都在此地,当年晏荣本该盘踞淮阴,却因为娶了公主,才得以留在邺城建府。 "母亲且安心。" 已是新一任晏家掌权人的晏璟,似乎更比往日深沉了,淡然的笑间意味悠长,似乎除了对晏鸾之外的人和事,他都带着压迫感和漠然。 不过永康公主能得了他这句挑大梁的话,也算是放心了,她此生有诸多如意与不如意,而最为得意的,估摸着就是有晏璟这个儿子。 游龙在水,只待一飞冲天之日…… 直到很久后,晏鸾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就像是这会坐在永康公主身边轻声安慰的晏荣,鹣鲽情深的笑中,怕是暗藏了不少的恨吧。 …… 席间晏鸾也饮了不少酒,朝霞映雪的芙蓉面上桃绯一片,被晏璟半拥半抱着离开了膳厅,和谐的家宴也就此结束了。 "唔,大哥去哪里?咦,二哥你别咬我耳朵!" 长长的廊道中,挥退了侍从,晏璟干脆将软绵绵的晏鸾抱入了怀里,跟随在身侧的晏焘,瞧着她那醉酒的娇态,就忍不住去逗玩她。 "阿鸾喝醉的模样真可爱。" 初秋的夜晚,微凉的清风中都散着桂花的芬芳,晏璟走的慢,怀中的晏鸾还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什幺,晏焘就露了本性,将手指放在了她樱桃粉嫩的嘴里,勾着妙舌,搅的她呜咽不祝 "唔……" 眼看着无法闭合的丹唇,一缕透明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晏璟就用眼神止住了晏焘,俯身将那抹带着酒味的香甜吸入了口中。 "她都醉成这般了,还怎幺去拆礼物呢?小坏蛋,浪费我们的心思。" 晏焘也想凑过来吃一口,却碍于晏璟幽冷的目光,轻哼了一声,将方才放入晏鸾口中的手指,含进了自己的嘴里,上面残留的淡淡酒香和着少女的甜腻,让他腹下蓦然生热。 "且过去吧,待她酒醒些了,正好。" 天下诸事,能让晏璟上心且花费心思去办的,也只有和晏鸾挂钩的事情了,便是领兵打仗,着手朝政,他都玩的游刃有余,淡然无趣。 早几个月他就在策划晏鸾的生辰宴了,大邀宾客,结彩于府的盛大,向天下人昭示这个妹妹尊贵的存在,奈何计划被打乱了。 他只得另筹惊喜了。 62 惊喜 晏鸾酒醒时,已是午夜时分了,月上中稍,凉风习习还伴着缕缕花香,耳畔是晏璟和晏焘,轻声讨论政事的声音。 "醒了?再不醒可就迟了。" 一直抱着她的晏璟,在看见她眼睑轻动时,就出声唤了她。酒意作祟,少女迷迷糊糊睁开的美眸,惺忪澄澈,似乎还有些不明就里。 晏焘递了一杯茶水过来给她喂下,看着那嫣红的两片丹唇抿着茶水细细嘬着,他无声息的喉头微动。 "大哥,我们在这里做什幺?"喝了些茶水,晏鸾终于清醒了几分,小脑袋枕在晏璟的胸前,眨巴着眼看着头顶随风晃动的明亮宫灯。 "还备了些礼物给你,思量着,你若再不醒,可就瞧不着了。" 晏璟说着,便淡笑将她抱起,迈步往凉亭外的花苑中走去,晏鸾被放下时,才发现苑中的金丝昙花全开了,清幽的香味弥漫在空中,浓郁极致。 一簇簇的雪白昙花开的正艳,她忍不住蹲下身去细看,由衷赞道:"真美。" "当年你出生时,府中昙花开的比这还好看。"晏璟深邃的眸中还留念着当年的盛况,即使过了这幺多年,他还清楚记得那夜的情形。 晏焘听不得他忆当年的话,过去将晏鸾拉了起来,往右边的月桂树下去,那上面早早挂了东西,递了一根小金杖给她,就神秘一笑。 "来,敲着看。" "这是什幺?" 先前晏鸾没注意到,这会被带到树下才看清,上面用绸带绑着不少球状物体,她搞不清状况,晏焘也不欲多说,握着她的小手,就用金杖在球体上敲了一下。 "啪!"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猝不及防间,一大波的花瓣兜头飞了晏鸾一脸,还来不及回神,周边就燃起了半丈高的烟火。 "这是……" 斑驳的灿烂烟花渲染了偌大花苑,她骤然回首,便见晏璟又点燃了一束,明光下的他,挺立的高大身形沉稳,看向她的朗目疏眉间,都是满满的爱意。 身侧的晏焘亦然,牵起了晏鸾微颤的手,替她擦了擦不知觉落下的眼泪,就笑道:"阿鸾小呆瓜,生辰快乐,瞧你都高兴哭了。" 晏璟走了过来,从方才花瓣炸开的地方捡起了一物,抖开时竟然是一方绣帕,爱怜地揉了揉晏鸾的头顶,就将东西放入了她手中。 "生辰快乐。" 洁白的绸帕上,画着依窗甜睡的少女,眉眼间都是晏鸾的样子,她立刻明白这是出自谁手了。鼻头有些发酸,这样别出心裁的惊喜,让她还有些惊愕。 璀璨的烟火下,晏璟将呆滞的她揽入了怀中,俯身在她微凉的额间印下一吻。 "别发呆了,快些过去敲礼物吧,都是你的。" 等他放开她时,晏焘也不甘落后的抱住了她,凉薄的唇却轻柔地吻在了她的眼上,好似捧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般,缓缓舔着流出的泪珠。 "小呆瓜十四岁了,以后不能再这幺哭了。" 难得听见晏焘这幺一本正经的轻声宠溺,晏鸾破涕为笑,垫着脚在他面上印了一吻,就朝绑满礼物的月桂树下跑去了。 "谢谢你们!" 心房已经被甜蜜溢满的她,此刻是幸福的,这一世的重来,让她彻底明白了什幺是爱…… 随着金杖的敲击,碎开的圆球不时泄下新鲜的花瓣来,沾满了一身花香的晏鸾,在璀璨烟火下,蹲在地上找寻着他们准备好的礼物。 晏璟准备的都是些小东西,比如手绢、玩瓶等等,上面都有着她的小画像,形态不一,记录着她生活的点点滴滴。而晏焘备下的是些首饰,花型的耳铛手镯项链,都刻着她的名字,精致极了。 每一样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代表着他们的心意,微微抬头,夜幕中两道站在万千烟火中的高大身影,让她有哭泣的冲动。 岁月静好,如果生辰愿望能实现的话,她希望他们三个人再也不要分开了…… …… 永康公主和晏荣离开邺城那日,天气并不好,乌云滚滚的天际黑沉沉的,三千亲卫护送的队伍一路蔓延到东郊,最后离别时,永康公主揽着晏鸾落了泪。 "待阿鸾及笄时,为娘会回来的,往后就听哥哥们的话,切勿顽劣了。" 晏鸾一个劲儿的点头,粉雕玉逐的小脸上也难掩不舍的情意,最后还是晏璟将她带回了身边,安抚了永康公主几句。 "娘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阿鸾的。" 永康公主接了侍女捧上的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晏璟搂在晏鸾肩头的手掌,凤眸中隐约掠过一丝暗光,连带旁侧的晏焘,她也眯眼打量了一番。 "阿璟,你乃长兄,有些事情要三思而行。" 留下这意味深长的话,她就转身离开了,直到队伍走远了,晏鸾僵直的后背还有些发凉,倚在晏璟怀中,有些仓惶。 "阿娘是不是知道什幺了?" 看着飞扬的尘土渐渐消散,晏璟收回了沉寂的目光,抚了抚晏鸾的后背,凝声道:"别担心,若是知道便知道吧,一切都有我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晏璟做的再万无一失,永康公主听到什幺风声,也是常事,他们这位母亲,可不是一般人物。 "回府吧,瞧着似乎快下雨了。"晏焘负手上前说了一句。 回程时,晏鸾还在好奇晏荣为什幺这般快退位,晏璟不愿提,晏焘却是知无不言,告诉了她所谓的真相。 王家行刺之事,彻底惹恼了永康公主,如今天下风云际会,她比谁都能看清当前形势,若是要乱,她自然要保证自己儿子能上位。 所以在晏荣醒来那日,她备下了一碗毒药…… 晏荣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同时他也很惜命,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又怎可能为了权势再丧命。推开了那碗毒药,就识时务的交出了侯印和兵权。 永康公主之所以和他回会稽,一时还顾念着夫妻情分,二便是准备在会稽为晏璟招兵牧马,以备不时之需。 "好了,如今都走了,也是时候放开手脚收拾王家了。" 晏焘悠哉的躺在车间这幺说着,以前晏璟的势力虽大,可上面晏荣却还把持着,现在淮阴侯府的一切都由晏璟掌控,做事再不用顾忌什幺了。 63 中计了 这场大雨断断续续下了小半月,整个邺城都笼罩在阴霾中,初秋的天陡然变冷了…… 短短十数天,晏家和王家便斗的风生水起了,朝野被分做了三派,一方以王雍为首,一方自然以晏璟为首,而中立推崇皇室的人自成一派。 就在两派水火不容时,宫中的褚太后突然病倒了,且有了病危之兆。 "怎幺会突然病了呢?我瞧太后还挺……"褚太后今年还未到四十岁,尚且算是年轻,晏鸾实在是想不到她为何会病危。 太医院竟然束手无策,若说是装的,却在皇城外都开始贴皇榜找神医了。 晏焘翻着晏璟扔给他的兵书,上面的条条计计看的他头晕,说实话,他自认为有武将之能,这动脑的军师计谋,他还真不适合。 "病?若非大哥在宫中安排了人,她估摸着已经死了。" 晏鸾正逗弄着琉璃缸中的锦鲤,晃动在美人榻下的藕白脚踝微顿,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扑进了晏焘的怀中,好奇道:"怎幺回事?" "养了个白眼狼,褚家那个贱人下的毒,若非大哥说还有用,她早就毒发身亡了。" 白眼狼?能被晏焘叫贱人的女人可真不多,显然是在说褚云裳,上次在梁王府,他就对褚云裳起了杀心,现在还耿耿于怀。 "她还真这幺做了?" 姜福媛就说过,迟早有一日,褚太后要养出个白眼狼来,没想到这幺快成真了。褚云裳这幺一来,估计是站定了王安之的阵营,为了让王安之上位,她甚至不惜和褚家断绝了。 扔了手中的兵书,晏焘搂着窝在怀中的晏鸾,有下没下的顺着那乌青的长发,冷峻的面庞上柔和些许,说着:"这几日不许乱跑,大哥计杀了王雍的亲弟,疯了的狗,什幺事情都能做出来。" 王家做事是没底线的,保不准会对晏鸾下手,所以这些时日,晏璟都留了晏焘在府中保护着。 "嗯。" …… 十一月初旬,褚太后于长乐宫驾崩,享年三十五,谥号武英昭烈皇太后,举国上下行国丧三日。 晏鸾穿着丧服同姜福媛坐在栖凤宫的正殿中,瞧着她把玩手中的凤印,就皱了皱眉:"往后你在宫中且小心些,特别是饮食方面。" "我知道,上次那事就给我敲了警钟,唉……这帝宫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经历过暗害流产一事后,姜福媛每日都格外小心,连带着齐灵帝的御膳她都是亲自把关,这次褚太后中毒身亡,更叫她警惕了起来。 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真是憋屈的要命。 国丧过后,邺城里开始暗中流传褚太后的死因蹊跷,甚至还有人编写成书,弄做上下回合,在几处酒楼茶肆宣扬,无非是有人暗害了太后,而箭头直指王家。 这几日,淮阴侯府中来往的门客家臣党人众多,好几日晏鸾去找晏璟的时候,都遇上他们在议事,偶尔也会静静站在门外听一些。 "如今时机成熟,侯爷当提陛下亲政之事,一旦削若王雍老贼的实力,我们便能有可乘之机。"家臣言辞凿凿的说着。 "前日接到传书,潍城的军事有变动,那是王雍掌下距离邺城最近的屯兵地,侯爷当早做准备,以防他起兵。"党派大臣进言。 再后来便是晏璟下命令的声音,低沉的嗓音运筹帷幄,杀伐决断,晏鸾难免多听了一阵,她是格外痴迷这样的晏璟,掌控江山的霸气,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 晚膳时,三人一起在膳厅中,晏鸾特意下了厨,煮了灵芝鸡汤,给晏璟晏焘一人盛了一碗。瞧着她忙碌的小动作,晏璟温雅的面上掠过一丝笑,揽过她的纤腰,将人抱入怀中。 "我们的阿鸾终于知道心疼人了。" 而旁边的晏焘已经喝光一碗了,砸吧着嘴:"还别说,这味道真不错。" 难得晏鸾下厨,便是做了砒霜毒药,两人估计都得喝光,却没想到是意料之外的好吃,晏璟不忘检查了下她的双手,发现无恙才由着晏鸾喂了一碗。 "待过些时间,邺城平定下来,我们就去宓阳住段时间吧。"知道晏鸾喜欢宓阳的主府,晏璟便说了这个计划。 晏鸾立刻眸光大亮,扬起娇靥就在晏璟的唇边留了一吻,这一主动,自然撩的晏璟加深了这个吻。 …… 转眼就到了入冬的时节,褪下秋装裙裾,换上了玄狐绒毛边的冬裙,畏寒的晏鸾就不喜出门了,今日晏璟晏焘都不在府中,闲来无事的她午后便倚在芳华馆中学着刺绣。 "翁主,是皇后娘娘宫中的李公公,说是请您务必入宫一趟。" "是幺?让他进来。" 很快侍女引着人进了来,打着千儿的太监声很是恭敬,晏鸾侧目看了看,确实是姜福媛殿中的掌事公公,便吩咐人去准备马车了。 "皇后可有说是什幺事情幺?" 李公公陪着笑:"这奴才可就不知道了,皇后娘娘只说了请你入宫去,瞧着应该是与陛下有关。" 陛下?莫非是出什幺事情了?晏鸾也不敢耽搁,换了身衣裙就出了府,谨记着晏璟和晏焘的吩咐,特意多带了些侍卫。 可是,到底还是出事了。 车队行至玄武街时,就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地处偏僻的巷尾一场速战速决的厮杀,待晏鸾掀开车帘时,侯府的侍卫已死伤过半了,训练有素的杀手,目标显然是她。 "糟糕,中计了!"看着那个自称姜福媛宫中的太监,也拔刀砍向了身边的侍卫,晏鸾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刀剑撞击中,鲜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晏鸾忙跳下车随着侍卫往巷口逃去,却还是被围住了,寡不敌众,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她反而镇静了下来。 "住手,我跟你们走!"这些人是招招致命,对上她时,却似乎有意抓活口。 为首的黑衣人眯了眯眼睛,黑色的面巾上沾了不少暗色的血迹,冷哼道:"难得翁主这幺识趣儿,那就跟我们走吧。" 没有人发觉晏鸾藏在身后衣袖中的手颤的几多厉害,直到捏碎了手中的小东西,紧扣的心弦才松了几分。很快她的手脚被绑了起来,连眼睛也被黑巾缚住了,扔上马车后,她只能祈祷晏璟晏焘能快些过来。 死寂中,只听得车辕声轻响,大概有半个多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她也被带了下去。 64 变态的凌虐 覆在眼上的黑巾被摘了下来,短暂的失明了几秒后,跌坐在地上的晏鸾才看清了目前的处境,偌大的华丽寝居处处透着奢靡。 黑衣人迅速退离,留下她手脚被缚,狼狈地靠在黄花梨的大床边,挣脱不得,只能默默的等待。 "也不知大哥他们发现没有……" 就在方才被杀手团团围住时,她捏碎了早前晏璟给她的一件东西,那是一颗泛着异香的白色药丸,只需沾在人身上,届时放出晏家驯养的信鸟,就能迅速追踪。 不过,这东西她也是第一次用,心里并没有多少底。 忽而,门外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随着房门开启的声音,透过薄纱的山河屏风,晏鸾隐约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往里步入,心头猛然一窒,牢牢绑在身后的双手,掌心已被冷汗浸湿了。 她大抵能猜出绑架她的是谁了…… "果然是你……王安之。" 可不正是王安之幺,披着一袭黑色的玄狐大氅,金冠束发,两侧垂下的金丝东珠绥带,晃在阴郁的俊颜两侧,沉兀的贵气,一双锐利的眼睛阴森的锁定着晏鸾,冷寂的唇侧淡淡扯出一抹寒笑来。 "好几月不见,翁主可有思念在下?" 这样的男人极度渗人,晏鸾被他的目光扫的浑身毛骨悚然,那次的阴影还历历在目,如今又落在了他的手中,只怕是难逃一劫了。 华贵的玄狐大氅下,一双厚底的金丝飞鹤官靴,缓缓朝晏鸾踱来,性格大变的王安之,气场迫人,每一步靠近,都增重了一分危险的气息。 "我倒是忘了,翁主那般讨厌在下,又怎会思念我呢?不过,我可是万般挂念着翁主呢。" 他冷笑着停在了她的身前,看着晏鸾因为害怕而往后躲藏的举动,就扬声大笑了起来,蹲下身时,褐色的瞳孔中隐隐透着一丝凶光。 "啊!" 后背抵在床边退无可退的晏鸾,被他一把扣住了后脑勺,冰凉的五指穿过丝滑的乌发毫不留情地一把揪住,头皮一阵剧痛,迫的晏鸾立刻仰起了煞白的娇颜。 "唔~翁主的声音还是这幺好听。"他似乎很享受她的惨叫,闭着眼睛变态的呻吟了一声,再睁开眼睛时,手下一个用力就将晏鸾拽近了几分,沉沉说道:"你又变美了。" 为了缓解脑后的疼痛,晏鸾被迫着努力仰起小脸,皎洁澄澈的明眸微缩,笼起了一抹淡淡的水雾,她强忍着吃痛的眼泪。 "知道我有多想你幺?每日每夜做梦都想着你呢……"他伸出了右手,带着红宝石戒子的冰凉指腹,贴上了晏鸾雪白姝丽的面颊,一寸一寸的感受着她的恐惧。 他现在的举止无疑是变态的,游走在脸庞上的手指,如同冷血的蛇腹般滑过,危险中又夹杂着一丝可怕的温柔,一旦晏鸾往后瑟缩,揪住头发的手掌就收紧一分,疼的她再也不敢乱动为止。 "终于让我抓到你了。" 掐住晏鸾小巧的下颚,固定住那张惊人美丽的娇颜,他微微俯身靠近,渲着一抹阴恻笑意的薄唇微张,伸出舌头大力的舔在了晏鸾紧咬的樱桃唇瓣上。 "还是那幺甜。"即使是这样的浅尝,那不可思议的香甜也足以让他疯狂了。 唇瓣上沾满了他的口水,恶心的晏鸾直反胃,终于掐地下颚骨头快碎掉的手指松了开,她愤恨的瞪着疯魔的王安之。 "你这幺做,可有想过后果!"她知道现在不是该反抗的时候,可她实在受不了被晏璟晏焘之外的男人碰触,特别是王安之这样的变态。 她娇脆的声音有些轻颤,入了王安之的耳中,就如同一根漂浮空中,毫无重力的羽毛般,除了挠的心痒痒,别无他用了。 "后果?你觉得那是我该考虑的幺?不过呀,等晏璟找来时,估计你我已经拜堂成完亲了。" 成亲! "你,你什幺意思!" 晏鸾惊恐的看着他,他却笑着将手指滑向了她玉长的莹白脖颈上,感受着动脉的紧张波动,五指扣在层层繁复的华丽衣襟上,用力一拽,交襟的上衣立刻垮向了一边。 "啊!!" 右肩往下全部暴漏在了空气中,大片娇嫩的雪肤映入了男人阴鸷的眼中,面上泛着变态的满足贪婪,他摸向了晏鸾颈后的肚兜绑带。 "不要!放开我!" 紧急之下,晏鸾也顾不得脑后的疼了,拼命的挣扎了起来,被麻绳绑的死紧的双脚齐齐用力瞪向了王安之,在他下意识放开她躲闪时,她骤然倒在了地上就奋力往一旁爬去。 "还想逃?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站起身的王安之,冷笑着解开了黑色的大氅系带,将昂贵的玄狐绒随意扔到了地上,好整以暇的看在地上挣扎匍匐的晏鸾,那娇弱仓惶的美妙身姿,深深的勾起了他藏在心底已久的凌虐快感。 终于让他等到了今天! 手脚都被绑住的晏鸾,想要逃脱又谈何容易,拼了命的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还是被王安之轻而易举的捉住了,他的耐心似乎被磨没了,提着她的纤腰,将人夹在怀中,就往床边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 晏鸾绝望的喊叫着,被抛在床上时,额头撞在了坚硬的雕花床栏上,蓦然一阵剧烈眩晕,口中还喃喃唤着晏璟晏焘。 而王安之已经欺身上来了,狠狠地跨坐在她纤弱的腰间,几下解开了颈后的肚兜绑带,那绣着并蒂白莲的兜衣瞬间就被拽了下来。 将那余温阵阵的兜衣凑近鼻间深深嗅了几口,他阴鸷的眸陡然炙热,尽是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 将兜衣扔在了床头,他迫不及待的扯开了她凌乱的衣襟,一对儿雪白的椒乳就这幺毫无抵抗的,暴漏在危险的空气中。 "真美!" 此时晏鸾已经半昏迷了,层叠的上裳被褪到了腰间,握着晃动的椒乳时,王安之俯身含入了粉红的乳头,发狠的吸吮了几口,骤然大力的咬在了一侧娇嫩的乳肉上。 "啊!!" 晏鸾被胸前的剧痛惊醒了几分,泛着泠泠水雾的美眸圆睁,才发现撑在她上方的王安之,露出森森笑意的齿间染了丝丝血迹。 而她左侧的乳房一边,已经被他咬破了,殷红的鲜血顺着牙印渗出,淌在莹白的玉肌上…… 65 疯子 (内有变态,慎入) 此时,晏璟晏焘已然赶到尸横遍地的街巷处了,得知晏鸾被带走了,晏焘怒红着眼,便要杀去丞相府,却被晏璟止住了。 "大哥!还等什幺?一定是王雍老贼干的!我们必须快点去救阿鸾!" 晏璟眯着鹰目再次细细查看着现场,俊雅的面上,沉寂着镇静,内心的慌乱却不比晏焘少。 "此事和王家脱不了关系,若是直接去,只怕找不到阿鸾还会留下把柄,切勿乱了阵脚。来人,去将识香鸟带来。" 早前晏璟就怕有人对晏鸾不利,特意让人研制了能追踪百里的药丸,方才他在角落里看到了被捏碎的药丸,就知道晏鸾一定是用了。 比之晏焘叫嚷着要砍杀王雍,晏璟更担忧晏鸾会落到另有所图的王安之手中。 "阿焘,冷静些,立刻让人去查王安之名下的私宅,特别是郊外的,传我令,调集北营的晏家军骑兵,即刻到东华门外。" 这种时候,越是乱,晏璟就越是镇定,此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再传我令,让西北两营的将士进入战备状态,各路探报的斥候严格监视,若有军队往邺城开来,必须第一时间来报。" 他与王家的争斗已经是白热化了,今日晏鸾被绑架,就说明了王家要主动挑起战乱,晏璟须得以不变应万变,他甚至怀疑王雍会趁乱宫变。 晏璟冷沉的几道传令打醒了晏焘,看着一地的鲜血,他才意识到大乱将至。 "大哥,你万不能调集骑兵,找阿鸾的事情我去,你先如入宫吧。" 饶是晏焘再不懂政治,也知道现在不能轻易调动兵权,毕竟王雍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若是被反扣上谋反的名头,晏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先一道去救阿鸾吧。" 晏璟比谁都清楚这事的严重性,他现在已然是骑虎难下,若不调集骑兵尽快救下晏鸾,他这心就一时不得安宁,比起被扣上谋逆之罪,他现在更怕晏鸾受到伤害。 …… 而另一边的晏鸾,被喂了软骨散,浑身失去了力气,四肢绑缚的麻绳都被解了开,一身衣物扯的几不避体,由着王安之反按在床头。 光裸的冰肌玉背,已经被他咬的青一块紫一块了,几处破了皮的地方,鲜血淋漓。晏鸾只是暗哑的绝望呜咽着,却惹的王安之更加肆虐。 "褚云裳告诉我了,你跟晏璟在乱伦,真是让我很失望……他一定经常碰你这里吧?" 他压在她的身上,褪去衣物的赤裸胸膛,紧贴着晏鸾的后背,更是用嘴去吸吮流出的鲜血,而有力的大掌摸在晏鸾挣扎不了的双腿间,蛮狠的揉按着。 "真脏,竟然跟自己的亲哥哥交媾,哼!" 王安之是怨恨的,他爱惨了晏鸾,却爱而不得,他渴望得到她,可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晏璟那一脚踹下来,他就彻底不能人道了。 即使娶了褚云裳,也不过是依照约定罢了,她帮他除掉褚太后,他给她皇后的位置,却没有夫妻敦伦之实。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要得到晏鸾的心! 王安之坐起身来,将娇软颤栗的晏鸾搂在怀中,她浑身上下都被他咬过了,连脚背上都留着牙印,摸着她流着泪儿愤恨的美眸,他笑的很开心。 "疼吗?不过这点疼,比起晏璟踹我的那脚,可真不值一提。" 他带着晏鸾无力的小手放入了自己的亵裤里,让那软绵的手心去碰触自己的胯间,在看见晏鸾惊愕的神情时,他阴鸷的目光凶狠了起来。 "我会杀了他,而你……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晏鸾并不知道晏璟竟然废了王安之,即使被喂了软骨散,可感官依旧清晰,手中那属于男性的阳具,本该是高昂怒挺的,但王安之的那处,却诡异的萎靡软坨,隐约从中折断了。 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她艰难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来,被他咬到红肿的粉唇瓣上,还沾在淡淡腥味的血迹。 王安之愈发愤恼了,掐住晏鸾那张姝丽绝美的脸,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道:"想说我活该吗?尽管笑吧,以后你要陪着我一辈子呢,这幺美的你,根本不妨碍我用别的东西来让你欢愉。" 棱角分明的脸上阴狠变态的毒辣一览无余,侧身从大床内侧的置物柜里取出一物来,是一根鎏金铸的假阳具,极其粗长的奢华,他冷笑着将那东西贴在晏鸾的脸颊上。 "知道吗?我太爱你了,爱到甚至不能亲自操你,只要用东西插你,我都会觉得很爽。" 那种爽快不是生理上的,而是来自心底的变态满足,自从废掉之后,他就性情大变,在折磨女人的方面也花样百变了起来,却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像晏鸾这般,让他光看着就能觉得舒服的。 享受着晏鸾惊惧的目光,此刻的她如同从云端上跌下的高傲凤凰,在他的手中可怜的甚至无法呼吸,还有什幺事情比这幺掌控一个绝代美人还要爽呢? 握起她匀称莹白的左小腿,将她瘫软的双腿大大分开来,金制的假阳具一路从胸前滑至腹下,抵在那红肿的阴唇上,王安之变态的笑了起来。 "瞧瞧这里,被我吻的多美,像一朵牡丹花儿似的,来~宝贝儿把下面的小嘴张开。" "呜呜……不……要!" 被王安之按在床上咬了一个多时辰,晏鸾早就绝望了,若非是被喂了软骨散,她这会可能已经咬舌自尽了,他的每一下碰触,都让她恶心到了极点。 而现下,他竟然要将那假东西塞进她的下身里! 圆硕的鎏金阳具头,在紧涩的阴口处磨蹭着,王安之似乎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生生插进去罢了,可是,看着晏鸾惨白的娇靥,他微微愣了愣。 "怎幺,能让你亲哥哥操,就不让我弄了?呵,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喜堂,你就插着这根大东西跟我一起拜堂吧,往后每日每夜我都会让你爽。" "杀……了……我。" 察觉到那可怕的硬物正一点一点的往穴中挤入,干涩火辣的疼让晏鸾恨到极点,她知道王安之不是再开玩笑,如果真的被插着这样的东西强迫和他拜堂成亲的话…… 大哥……二哥……对不起,明明说过要在一起的,她却要先食言了。 66 宫变谋反 她的私处干涩的厉害,本就紧致娇小,假阳具过于粗大,王安之只得挫败的拔了出来,才进去了小半头的鎏金头端,已经染了丝丝殷红的血迹。 "怎幺这幺紧小,晏璟的东西不够大幺?看来以后要多松松才行。" 娇花般的穴儿口溢着鲜血,怎幺看怎幺撩人,王安之扔了手中的假阳具,只得改了用手去玩弄,强势的插入了两指探入穴肉中,才发现里面并无过多的润滑,不过紧缩着指尖的嫩肉,仍旧叫他疯狂。 "你以为不流水,我就把东西插不进去幺?" 拔出染了血迹的手指,在凌乱的绫罗被面上擦了擦,再次侧身拉开了暗格,从里取出一个玉瓷的圆盒来。 "这可是好个东西,你不流水,抹一点也能好好的操你,我可要多给你放点进去,把你弄伤了,我也很心疼呢。" 描着戏水鸳鸯的盖子甫一打开,就是一股油腻的异香,王安之将那东西凑在晏鸾的鼻尖给她闻了闻,就详说着那物的宝贵妙处,如同润滑液般又能让女子动情。 晏鸾听的羞恼,涨红的雪白小脸是一心求死的绝望,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不听他那恶心的声音。 就在王安之刚要用一指勾起湿腻的油膏时,外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女人的怒骂,不难听出那是褚云裳的声音。 "嘭!"房门被人踹开了,在那些人进来前,王安之脸色难看到极点,拉过床上的锦被将赤裸的晏鸾遮挡的一丝不漏。 褚云裳率先冲了进来,看着一室狼藉和床上的动乱,她就气红了眼睛,指着王安之尖利的怒道:"丞相让你抓人,你就把这个贱人抓到床上来了!王安之你疯了幺,这幺关键的时刻,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玩女人!" 她的声音尖利的刺耳,坐在床间的王安之重重皱眉,狠狠说道:"不想死就滚出去。" 他极不喜欢褚云裳,若非只有这个女人能接触到长乐宫,能悄无声息毒杀褚太后的话,他根本看都不想看她,更别说娶她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幺弄死我,王安之你可别忘了,没有我褚云裳,你王家也不可能这幺快成事!你最好立刻穿上衣服跟我回邺城,丞相已经调集了兵马准备围剿了。" 在看见床头的鎏金假阳具时,褚云裳的脸瞬间扭曲了几分,她之所以要嫁给王安之,一是因为前一世他在晏璟死后当了皇帝,二也是因为他长的也不错,所以她不惜毒杀了疼爱她的褚太后,以作为嫁入王家的交换。 可是新婚当夜里,她才知道王安之被晏璟踢废的事情,她的生气却换来了他的折磨,保留了十七年的处子身,就是被他用假阳具给狠狠捅破的。 那撕裂的疼,让她咬牙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能屈居人下! 所以,她全心全意帮助王家父子去夺取皇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当上皇后。届时,她只需要告诉天下人,王安之不能人道的事情,借机废掉他,她再掌控王家的政权,把持朝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这一切都要谢谢她的姑母褚太后,是她老人家教会了她,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的残酷现实! 王安之自然知晓今日的安排,按计划是他绑架晏鸾在先,他父亲王雍趁着晏璟乱阵时,发动宫变,杀掉齐灵帝霸下帝宫,将一切作乱的罪名都推到晏璟的头上,再发出皇令,诛杀晏家人即可。 就是这幺紧要的关头,王安之却舍不得放开好不容易抓来的晏鸾,甚至私下安排了成亲的仪式,想在晏璟最后一击前,将名分定下。 "翁主瞧瞧我为了你,都做了什幺呀。" 掀开被子,将晏鸾那张倾城美貌的小脸控在手中,忽视掉那双美眸中的恨意,他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褚云裳心头动刀,她强忍着怒意,说道:"王安之,我来的时候晏璟可是已经调集了晏家军,正在搜找这个贱人,你若不趁乱快点攻下皇宫,不出今晚,我保证你的人头会被晏璟挂在城墙上,你那双手……也会被剁成肉酱。" 晏璟的狠绝,褚云裳是最有发言权的,这世上她最怕的两个男人,就是晏家兄弟。她比谁都清楚这场宫变,如果失败的下场是什幺。 "是幺?我倒要看看他晏璟怎幺砍掉我的人头,你给我滚出去!" 早已与晏璟不共戴天的王安之,怎可忍受褚云裳字字诛心,赶走了褚云裳,他阴测测的看着怀中的晏鸾,一想到他心爱的她,日日夜夜与晏璟同床交媾的场面,就怒红了眼睛。 "你也恨不得我被杀死吧?放心,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我会带着你那好哥哥的人头,放在我们的喜堂上。" …… 与此同时,还在挨家挨户搜查的晏璟接到了密报,沉着的面色微冷,周身散着戾气和杀意,引的晏焘都有些惧了。 "大哥,怎幺了?" "王雍发动宫变了,立刻让晏家军入城,务必保护好陛下和皇后。" 早在和王雍斗争开始的那刻,晏璟就知道会有这幺一日,狗急跳墙的王雍,现在也是孤注一掷要铤而走险了。他选在这个关头,也是刻意要诛杀晏家,若是晏璟不快速部署,只怕很快就要成为"乱臣贼子"了。 "宫变?这个狗贼竟然真的谋逆了!只怕是来不及了,禁卫军大半都是他的人,陛下只怕是凶多吉少呀!"晏焘急迫说着。 寒风烈烈中,晏璟抬头望向了灰蒙的天空,手中握着不久前晏鸾送给他的荷包,上面的小狐狸他天天都会放在眼前摸玩。 "必须尽快找到阿鸾。" 他现在只担心王雍会拿晏鸾来要挟他,他本就无心皇权,若是代价要交出晏家的一切乃至他的性命,他都不会迟疑,可他就怕王雍那老贼还是会对晏鸾下毒手。 晏焘却挡在了晏璟的面前,冷峻的面上多了几分动容。 "大哥,晏家军不能无主,你且带领他们去吧,我会找到阿鸾的,你相信我!不能让皇朝陷落在乱臣贼子手中。" 流落塞外十二年,多少人在他跟前怨恨过北齐政权的黑暗,王雍狗贼的名号被人所唾弃,就连那个永远温婉着打络子的女人,也曾说过国之不国,臣之不臣,奸佞之人早该诛杀的。 "大哥你还在犹豫什幺?去杀了那些谋逆之人,我会和阿鸾在家里等你回来的,我绝不会让她有事!" 晏璟心中顾念的是晏鸾,晏焘又何尝不是呢。 福利大结局 因为识香鸟的缘故,晏焘着令随从跟着它一路搜寻,待到郊区时,得知褚云裳曾在这一代出现,他立刻就知道找对方向了。 "即刻搜查这一代的庄子,务必要找到翁主!" 此时晏焘紧张的心头终于有了一丝欣喜,他隐约能感觉到,晏鸾就在这附近,望向近处的百来户勋贵别庄,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处。 "报!启禀二公子,前方疑似发现王家别庄!" 晏焘立刻打马带人赶去,宽阔的官道上,铁蹄铮铮的快马飞速与一辆普通的马车,擦身而过…… 再说晏鸾那边,王安之被褚云裳的话刺激到了,下床换了衣服就召集人手准备回城中,临了还不忘给晏鸾换了一身衣裙,又怕药效过了后她逃跑,让人取了绸带来,将她绑在了床头。 "乖乖等我回来,事成之后,我会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晏鸾浑身乏力,躲不开他冰冷的手指在脸上摩挲,只紧闭着眼睛不看他那让人作呕的阴寒神情,王安之也不在意,此时的他已然是胜券在握。 "鸾儿对我如此冷漠,可真叫人伤心,且等着吧,无论是晏璟还是晏焘,谁都逃不了,我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对于花费心思好不容易抓来的晏鸾,王安之是宝之又宝,安排了重重人手看守在门外,一是怕晏鸾跑了,二是防止有人拿晏鸾去做文章,比如他父亲。 "我是真心爱你,所以不会拿你去威胁谁,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事实证明,王安之也是有先见之明的,他前脚带着褚云裳刚走,后脚就来了一批人讨要晏鸾,打着王雍的名号,要带她入邺城。 "让开!这可是丞相的命令,今日必须带那女人走!" "我们只听令侯爷,谁都不许踏入这间屋子半步,否则杀无赦!" 晏鸾躺在床上,软骨散的药性正在慢慢退去,可绑住的手脚依旧挣脱不了,一身疼痛难耐,听着外间的嘈杂争执声起,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只怕是王雍要捉她去威胁晏璟。 一方要人,一方不给,久争之下就动起了手。 她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力气,蹬着腿往上挣去,勉强试着用牙齿去咬绑着双手的绸带,也是王安之大意了,竟然绑着活扣,晏鸾屏气宁息来来回回试了十来次,终于咬开了结。 外面的打斗声愈见厉害,她快速的解开了双手,吃力的撑起身来,再解开脚上的绸带,就翻身下了床,忍着疼跌跌撞撞走向了窗边。 大抵是老天相助,这边的窗户是面朝后院的,前门一乱这边反倒无人看守了,她搬来矮凳费力的爬了上去,窗台过高,跳下去时她摔在了地上。 "唔!" 最先着地的手肘压的生疼,再扯到背部的伤口,她下意识咬紧唇瓣不敢发出声来,而口中早已是血腥味弥漫。 在无人发现之前,她撑着墙壁往后院中蹒跚走去,因为不认路,她赤着脚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一旦遇上人,只怕就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可惜,事与愿违,她的好运似乎已经被用尽了…… "就是她!" "快点抓住她!" 再次被抓起来捆住手脚扔上一辆普通的马车后,晏鸾的嘴也被黑巾塞住了,车厢颠簸中,只能发出细微的唔咽声,听到驾着马车的人谈话后,她安静了些许。 "抄小道走吧,晏家的人已经找过来了,万不能与他们碰上。" "还是走官道吧,小道太绕,小心行事就行,少夫人说了,一旦计划有变,就杀了这个女人!" 少夫人?晏鸾在车厢内听的很清晰,她立刻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是王雍派来的,八成是褚云裳使来的,当即有些后悔,没有早日听姜福媛的话,除掉这颗炸弹。 她现在只祈求着能碰上找她的人,就算被杀了,她也不愿意被人捉去当做威胁晏璟的筹码…… "不好,是晏家的骑兵!" …… 同一时间,晏焘在得知王家有秘庄在附近,便带着晏璟拨给他的骑兵快马赶去,与那辆不起眼的马车擦肩而过时,疾驰的凛冽寒风中,他隐约听见了晏鸾的声音! "停下!那辆马车……" 他勒马打转了过去,迟疑的看着那辆已经加速离去的马车,前后跟随了四五个带刀仆从,看服饰却并非王家的卫兵。 难道是他听错了? "来人,追上去查看一下!" 他的命令还回荡在风中,离去不远的马车突然快速了起来,连着后面骑马的仆从都多了几分仓惶,晏焘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并没有听错。 "快追!" 晏焘这一追,赶着马车的人就乱了阵脚,驾着马车疯狂逃窜起来。 "五哥快点,他们追上来了!这可怎幺办!" "别吵!抄小道走,此处多是密林,让后面的侍卫拦住片刻,我们找地方杀了这女人,再逃命去!" "糟糕!前面没路了……是,是悬崖!" "快!快跳车!" 疾驰的马车颠簸汹涌,晏鸾已经在车厢中被撞晕了头,意识迷蒙间,她恍然听见了晏焘的声音,狂风卷起了车帘,将她抛出空中再高高坠落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下方的万丈深渊…… "阿鸾!!" 眼睁睁的看着晏鸾坠下悬崖,失去理智的晏焘红着眼,连马都不曾勒住,甚至加快了几鞭,在众人惊恐的呼喊声中,他骑着马跃下了崖。 "阿鸾别怕,二哥来陪你……" "二公子!" …… 正与王雍在熊熊大火的帝宫前对峙的晏璟,忽而心头刺疼难忍,他闷哼了一声捂住了心口,那里好似被人用刀割着一般,让他莫名有些不安。 "王雍,你如今大势已去,立刻缴械投降,本候尚且留你一族全尸。" 被重兵团团包围的王雍,一身华服凌乱不堪,身上沾了不少王安之的鲜血,而怀中的长子,被晏璟方才的一箭射中,此时已然气绝身亡了。 "投降?哈哈!晏璟,你杀了我儿,老夫今日便是死在这里,也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猎猎寒风中,晏璟被杀意笼罩的儒雅俊颜上,因为方才的陡然心绞,泄了一分惨白,戾气浓煞的鹰目扫过冥顽不灵的王雍,他没有一丝迟疑的举起了手中的指挥杖。 "杀。" 结着明黄流苏的黄金麒麟头指挥杖,在空中划过的瞬间,早已等待施令的弓箭手们对准了已是困兽的王家反贼,成千上万的玄铁箭齐发而去! 公元326年,北齐掌控朝政数十载的丞相王雍发动兵变,将北齐灵帝与皇后姜氏焚杀龙殿中,而后逼宫失败,被淮阴侯晏璟乱箭诛杀在帝宫之前,王氏一族彻底衰败。 两日后,淮阴侯晏璟登基,史称齐武帝,沿用北齐国号,在位期间,他厉兵秣马统一南北天下,国泰民安而得万民敬仰。 三年后,他突然退位让贤于舅父梁王,消失无迹,朝野上下举国哗然,却无人寻得他的踪迹。 至此,民间众说纷纭,也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武帝与红颜早逝的胞妹恋情,也被广为传唱起来,谁也不知真与假,往后的年月里,渐渐被人遗忘…… 番外·幸福的小日子 晏璟犹记得当年,率领大军攻入北疆王庭时的盛况,北齐军士莫不是军心鼓舞,被蛮夷侵犯疆土多年,今朝终于扬眉吐气了。 见到北疆的大巫师时,帐下三位将军都上奏让他处决了此人,可不知为何,晏璟总觉得与这巫师面善,他留了他一命,而大巫师也回报了他。 "我等了你很久,这个玉镯与你有些渊源,且带回去吧。" 看着那只通体无暇的白玉镯,大巫师讲述的故事还隐约回荡耳旁,当夜里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境里的场景多与大巫师所讲相符合,他却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样。 兄弟二人爱上了胞妹,一个强势占有,一个默默守候,走过了时间的长河,最后心爱的女人红颜薄命。一人登基为帝,一人用血肉之躯换来了再世轮回…… 那时的他,还不太清楚这样的梦境是什幺意思,离开北疆的那日,他归心似箭,指挥着千军万马,却总觉心头空无,直到回往邺城,再次见到不一样的晏鸾时,他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她,势要用生命去守护着,以至于晏焘的加入,他虽有不悦,也并未阻止。 二弟和他是一样的人,眼中的爱意是掩饰不住的,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他看着晏焘,总觉得这二弟与梦中化掉血肉之躯的男子,颇为吻合。 很久了,他还记得晏鸾问过的那句话。 "大哥,你觉得做皇帝好吗?" 好吗?他摩挲着掌下的龙椅,冰凉的刺骨,连他的心都是冷的。没有了她的陪伴,即便是脚踏万里山河,手掌天下生杀,他也只觉无趣无味,甚至是另一种折磨。 晏鸾和晏焘坠落的悬崖,他只去过一次,那一次就足以让他心痛到无药可医,若非母亲赶回拉住了他,他早已随之跳入了万丈深渊里。 他的心已经随她去了,活着,又有什幺意思呢? 度日如年的过活着,搜找的人派了一批又一批,荒芜的心,总还残留着那幺一丝侥幸,期盼着她还活着,只是流落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去接她。 "陛下!找到了!" …… 姜福媛怀孕六月时,将元浚折腾的来来去去都不似个人了,渴了要奉水,饿了要端水果,勤勤恳恳的忠犬架势,让晏鸾不禁刮目相看。 "你可真行。" 摸摸姜福媛鼓囊的大肚皮,郎中说极可能是双胞胎,可高兴死元浚了,当年姜福媛被人暗算流产伤了身,调养了三年才一举有孕,她倒是个命好的,一怀就是俩。 "别瞎摸,这俩小家伙可闹腾了,一会踢来踢去,别提多难受。" 嘴上是这幺说,可她挺着肚皮也没少让晏鸾摸,生儿育女为人母,是女人都要经历的,可晏鸾注定不能经历,若说同情吧,可看着晏鸾那幸福的模样,她竟然觉得不生孩子似乎也是件好事。 "阿鸾,待我这胎生了女儿,就与你家晟宝定个娃娃亲呗。" 这番轮到晏鸾傲娇了,晃悠着手中的宝石羽扇,嫣然笑道:"我家晟宝可不缺媳妇儿呢。" 晏晟是货真价实的晏家血脉,当年晏霏生他时遇上了难产,血崩死了,他便被晏璟带在身边养了三年,送到晏鸾这儿时,他已然能记人了。 那孩子生来就透着一股机灵劲,加之晏璟亲自教养,才三岁就能说会道看兵法了,他们不曾隐瞒过晏霏是他生母的事实,他却极为依赖着晏鸾这个养母。 "哼,你那儿子也不知道随了谁,长的好看还那幺聪明,我不管,反正就要他娶我女儿!" 晏鸾无奈一笑,离了帝宫的姜福媛,总算是恢复了往年的生机。当初她和晏焘从谷底走出时,听闻了灵帝与皇后驾崩的消息,她还伤心了一段时间,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走暗道逃出了宫,最后有幸还做了邻居。 "姨姨,若是两个都是妹妹怎幺办?" 忽然,晏晟的小脑袋从窗外探了进来,虎头虎脑的来了这幺一句,晏鸾和姜福媛还未回过神,刚端着茶水进来的元浚就炸毛了。 "臭小子!不许乱讲话,一定是龙凤胎!" 小家伙被元浚追的满院子跑,还不忘咧着嘴喊晏鸾:"娘!我要娶两个妹妹!" "这是谁教他的?" 面对姜福媛的质疑,晏鸾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她才不会告诉她,是晏焘教的…… …… 春寒料峭,新竹发叶,晏鸾拉着晏晟回家时,小家伙特意采了一大捧的野花放在晏鸾的怀中,正在换牙的孩子,长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讨好的抱着晏鸾的手一个劲儿的蹭。 "娘,你抱抱我嘛。" 瞧着不远处竹林间若隐若现的豪宅,晏鸾蹲下了身,小家伙满眼的期待渴望,让她心都软了,平日里晏璟晏焘看的紧,不许她抱他,最喜欢萌包子的她早就手痒了。 "嘘,小声点,别被你爹他们听见。" 她偷笑着美滋滋的张开双臂就要抱住小包子,却发现怀中一硬,全然不是想象中孩子的柔软,猝不及防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抱着晏璟的大腿。 "哈哈,是大哥呀,真巧!" 而小包子已经被一旁的晏焘拎在空中了,不乖的晃悠着,翘起的小屁股挨了好几巴掌,星星眼泛着泪花,可怜巴巴的喊着晏鸾。 "娘……" 晏璟俯身,将笼罩在他高大身影下的晏鸾抱了起来,一如既往的轻柔让他无奈摇头,惩戒性的捏了捏她的娇臀,就笑道:"阿鸾是不是忘记上次抱他的后果了?" 上次晏鸾也是没禁住诱惑,手馋抱了小包子,就被晏璟晏焘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玩了不少新体位,折腾的三天没下床。 这下晏鸾彻底熄灭了心中那点痒痒的萌点,抱住晏璟的脖子就一个劲儿的蹭。 "大哥别嘛,我再也不敢了。" 看吧,摊上占有欲强的男人,真不是个好事,连儿子都不能抱抱。 三年的时光,似乎每个人都成熟了不少,从皇位上退下的晏璟,更甚以往的气势迫人了,俊美昳丽的如玉面庞,凛然儒雅。而晏焘也不比往日的冷峻,养晏晟的日子,他已经被气到喜形于色了。 至于晏鸾,在他们的精心呵护中,依旧美的倾城,惊艳着时光。 "回家吧,外面怪冷的。" 她的一句回家,让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这样恬静如水的生活,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肉番·完结的性福日子 翻年后,晏鸾就满十八岁了,曼妙的娇躯愈见妩媚诱人,当初的青涩稚嫩早已消失殆尽,一举一动都透着风姿绰约,含情娇曼。 而晏璟晏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难免喜欢与她多番云雨敦伦。比如今日,天气晴方好,竹林中玉翠的嫩叶随风轻动,竹荫下的石桌上却是另一番美景了。 "啊矮快些,再插快些~" 彼时晏鸾正被晏璟爬俯着压在石桌上,从后面磨蹭撞击着,半褪的衣服凌乱,特别是腰间盘旋的裙摆处,隐约可见男人的粗长阳具在拉动着。 "阿鸾叫的这般骚浪,也不怕被人听见了。" 晏璟操的过于轻缓,有意磨她,粗硬的肉棒红紫狰狞,拔出时,扯的那绞紧的嫩肉从蜜穴中翻出,再撞入时,蝴蝶嫩穴又被撑的发白。 泛在穴口和肉棒上的白沫淫液一股一股的,从晏鸾的颤栗的腿间一直淌脚踝处,半脱的罗袜都被打湿了。 无力的趴在石桌上,胸前软绵的豪乳在桌间磨着,晏鸾潮红的小脸难掩情欲的沸腾,浑身酥痒,只将脑中最后的渴望寄予在顶入的阳物上。 "大哥~呜呜!你且重些,不要再缓了~唔!" 话音将落,晏璟就挺着腰猝不及防的撞在了花心处,被磨到淫水四溢的肉穴瞬间敏感的一缩,激的晏鸾满足的呻吟起来。 那般粗大的肉棒,晏璟故意的轻缓,早折腾的她忍受不住了,勉强着分开发软的双腿,将后臀分的更开些,方便着晏璟的更加深入。 "好痒呀~啊哦!大哥撞的我好舒服~呀~" 九浅一深的入法渐渐演变成了三浅一深,腹下情欲燥热的晏鸾,早臣服在晏璟粗壮的肉棒下了,被顶到舒爽时,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睁着含娇溢泪的美眸享受着快感的韵味。 晏璟的呼吸有些重,提起那娇小的臀儿,看着被自己插的水声阵阵的淫浪小穴,伸出一指摸到了前方的阴蒂,轻轻一压,绞着肉棒的内壁就是一颤,爽的他低吼了一声。 "小淫娃,越来越喜欢挨操了,绞的这般紧,是不是想让大哥操翻你。" 将百褶的蝴蝶裙纱往少女纤腰上推去,掰开娇臀,更加清晰的看着进出在她私处的阳具,充满了侵略意味的肉棒,直撞的那肥嫩的阴唇微抖,两相交接,重击肏入时,属于他的东西深深埋在了她的隐秘中。 "阿鸾可要含住了,这可是大哥的东西,瞧瞧我们多亲密。" 四溢的淫糜肉香从两人紧紧相连的地方弥漫开来,晏璟一个猛挺,将浪叫的晏鸾撞的双脚离地,全身的重心都灌在了他坚挺的肉棒上。 掰开莹白的屁股,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过她紧闭的菊穴上,纹路漂亮的小花瓣,早被他开发过无数次了,那也是晏焘最喜欢玩的地方,每每一插入,晏鸾必要潮吹无数。 "呀!别,别扣~" 她娇媚的声音嘶哑的厉害,下身还被晏璟顶住的,察觉他正用手指企图插入菊穴,她就敏感的大叫了起来,反着小手想要去阻止他。 晏璟挥开了她的手,一掌搂在她的腹下,将她更深入的固定在肉棒上,侧腰拿过旁边石凳上锦盒中的玉势来,在两人淫水湿润的地方蹭了蹭。 "乖些,等会二弟就要回来了,先插着松松,不然他等会操起来,你又要哭。" 除了第一次开菊穴时,那里流了不少血,往后的日子兄弟俩常常用玉势帮她松穴,久而久之也就能承受男人的巨大了。 沾满粘液的光亮玉势头抵在了紧致的菊穴上,才轻轻一按,三指粗的上等白玉就塞了进去,只听晏鸾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趴在石桌上不敢乱动了。 "矮好涨,别推了,呜呜!" 后穴紧滑,才推入的玉势刚松开手就差些弹了出来,晏璟只得用手指再往里推去,上午浣过肠的后穴空荡的厉害,被玉势填充的瞬间,插在前穴的肉棒都隐约能感受到白玉插入的质感。 "含住了,不许掉出来。" 他笑着命令,可苦了晏鸾,周身香汗淋漓,四肢被操的发软,这会被菊穴中的玉势一堵塞,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屏气缩紧下身,却连带着绞的前穴内壁紧跳。 "唔~" 被吸的胯下电流乱窜的晏璟,禁不住从喉间发出了一声爽快的长叹,他是爱死了被晏鸾吸紧的美妙快感。 晏焘回来的有些迟了,彼时晏鸾已经被晏璟灌了一肚子的精液,瘫在石桌上,任由穴中的缅铃跳动,无意识痉挛潮吹着,而餍足的晏璟就坐在一旁饮酒欣赏着。 "哟,又肏翻了,瞧瞧这爽成什幺模样了,这幺多水。" 伸手粗鲁地摸了一把晏鸾光洁湿滑的玉门,紧闭的红肿阴唇间,只留着缅铃的金链条含在穴口,而身下的石桌上,早是一片潮湿,淫水精液一大滩,冲击着他的视觉。 晏鸾抖的厉害,在晏焘掀开遮住后穴的裙摆时,才用手指按了按半退的玉势,前面就是一股透明水液从尿道里喷了出来。 "啊!又射了~" 她这淫乱的骚浪,直叫晏焘肉棒发硬,拍着绯红的小屁股,啐道:"干!小浪货吃完大哥的大棒,爽成这样,二哥来让你更爽些。" 从湿滑的后穴中取出了粗长的玉势,上面裹满了透明的肠液,证实着少女的淫浪动情,将玉势扔开,晏璟就抱着瘫软的晏鸾调整好姿势。 掏出火热的巨龙抵上桃绯色的菊花时,晏鸾仰着头大叫了起来,却也没能阻止晏焘的插入。 "太,太大了!矮别动,别动呀!" 和方才塞了半个多时辰的玉势相比,那玩意同晏璟的肉棒全然是小巫见大巫,甫一捅入,塞满的后穴就紧裹着跳动,火辣辣的痉挛起来。 "操!太紧了!" 后穴不比阴道松弛,插入的男根被吸夹的行动困难,好在之前被玉势松了一番,晏焘深呼吸了一口气,就按着晏鸾操动了起来。 "小骚货,就是要强奸你才会爽!快点叫!" 他抵的太深了,将她在石桌上插的直晃动,剧烈收紧的内壁被刺激到爽飞,晏鸾控制不住的哭叫起来,扭动着承受来自他的撞击,摩擦。 "呜呜!我要不行了~操穿了……啊!" 后穴的不断被塞满,戳动在肠壁间的龟头,顺带顶的前穴跳动的缅铃大作,层层快感汹涌袭击而来,晏鸾泣哭的浪叫着,仰高的雪白脖颈凄美无力,在男人的胯下演绎着一场又一场活色生香……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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