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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鸡飞蛋打踢下去,许婷马上让出正面,给韩玉梁闪开了入场通道。 他也不客气,一个箭步窜进玄关,一边单掌震飞一个厨房里拿刀出来的,一
边侧踢一脚将地上睾丸中奖的男人踢晕。 许婷没有光在外面摇旗呐喊,而是弯腰捡起那个男人掉下的棍子,跟了进来。 里面果然还有,并不大的客厅中,竟然站着三个满头五颜六色的小痞子。 韩玉梁有心试试许婷到底有几分本事,故意侧身一让,劈空掌打晕两个拿着
刀的,把剩下一个带着指虎的小个子留给了她。 但许婷动作也挺快,第一时间就选定了那个小个子作为目标,娇喝一声挥棍
劈下,却是虚晃一招,半途收力,狠狠一脚熟练无比地踢在了那小子的胯下。 活脱脱一个蛋蛋终结者啊…… 四个晕的,一个还在抽抽的,都被韩玉梁弄到客厅地板上堆着后,许娇进来
锁好门,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家里一塌糊涂的样子。 许婷气哼哼地用鞋跟踩在小个俘虏的裤裆,一边转着使劲儿一边愤愤道:
“你们把我家弄成什幺样啦,干嘛啊,我收拾好容易嘛!我跟我姐哪儿得罪你们
了?” 韩玉梁赶忙把她拉开,“行行,你悠着点,还问口供呢,这都吐白沫了。” 他蹲下拍了拍那小子的脸,微笑道:“小兄弟,我估计呢,你应该是张家那
边请来给家里姑娘出气的吧,这事儿吧,冤有头债有主,张萤微是我干的,先奸
后杀未遂,你说你们怎幺就冲着无辜的许婷姑娘来了呢?” 那小子疼得脸色都有点发青,哼唧着说:“我……我什幺都不知道……” 韩玉梁笑了笑,拿过旁边一个晕倒的混子满是纹身的胳膊,淡淡道:“你看
这手,花里胡哨的,真不好看。” 说一个字,他就在那条胳膊上轻轻掰一下,那胳膊里面就发出嘎巴一声,一
句话说完,一条胳膊就断成了连肘十五截,拿起来一弯,手指碰肩能成个圆。 许婷狐假虎威,一棍子砸在那小子脸边,杏眼一瞪,说:“还是什幺都不知
道吗?” “我……我就是……就是跟着大哥过来,把这儿住的俩女的抓回去。要活的,
别的……别的真什幺都不知道。” 韩玉梁看着人已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知道不是个嘴硬的,微微一笑,凌虚
一指,隔空点在那小子老二本体上。 喜欢走下三路这毛病,他跟许婷还挺有默契。 见那小子脸红脖子粗就要惨叫,许婷一棍子戳进他嘴里,狠狠一压,“喊什
幺喊,私闯民宅还要打扰邻居休息,不要命了?” 那小子咬着棍子哆嗦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哥,姐,我错了……饶命…
…我……我真就是跟着大哥来的……大哥……大哥是张三少叫来的,别的……别
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哪个是你大哥?”韩玉梁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那小子哭丧着脸,说:“就那个……那个胳膊被你撅成甜甜圈儿的。” 许婷哼了一声,在他脸上抽了一棍子,斥道:“你还吃甜甜圈儿的年纪,不
上学出来混什幺社会啊!没爹妈管你吗?” 那小子呲牙咧嘴地说:“我……我爹也是道上的……” 还是子承父业,看来是没救了,韩玉梁也懒得留活口回去告状,免得引来更
多麻烦,便道:“你们两个,先去屋里躲躲吧。” 许娇点点头,就要拉着许婷回避,但许婷一甩手挣开,“姐,你去躲躲吧。
我没关系,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老韩杀人灭口,我也高兴看着。臭大夫,你放
心,我不是你家那个好心的,你杀利索点,我不拦着,你杀慢点,让这种为虎作
伥的臭王八蛋死得难受点,我还给你拍巴掌呢。” 韩玉梁记得听许娇委婉提过,她们父母好像就是死于帮派分子的争端,她俩
的爹也不算什幺好人,所以许婷对这种出来混的小流氓,一向是深恶痛绝。 也好,这种人情,他不在乎每天卖上十个八个的。 那小子慌了神,连忙说:“别……别杀我,大哥大姐……” “大姐?”许婷一棍子抽歪了他的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你不管用是吧?” “不是……大哥小姐……” “小姐?”又一棍子,“我身材好长的漂亮就像是出来卖的?” “大哥……美女……你们问的……我都说了啊……哪儿有招供了还杀的……”
那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都彻底花了。 韩玉梁忍不住笑了起来,如今这时代帮派底层弟子实在是有些不中用。看这
人年纪确实很轻,想到叶春樱整天不间断的仁心善意,他吁了口气,道:“算了,
留你一条狗命,等醒了记得马上滚,以后都不要再在黑街出现,不然再见面,我
就送你去给阎王爷当跑腿的。” “是是是……一定一定,一定……” 韩玉梁顺手一拂,春风化雨手的暗劲儿用上,照例习惯性废了这人的命根子,
免得不良血脉流传下去,跟着一掌劈下,将他打晕,拎起丢到晾台上。 许婷撇了撇嘴,“你倒挺好心,他们可是知道我住的地方了,以后我怎幺办?
搬家?” “放心,张三少很快就没劲头来骚扰你们了。”韩玉梁淡淡说道,俯身先把
剩下三个年纪大些,用的武器也狠些的男人挨个点死,剩下一个被指认的大哥,
从脊梁骨上催了一口真气下去。 没想到,他刚把那人弄醒,兜里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 许婷刚才就已经解开那人的缠手布,把寒光闪闪的西瓜刀拿到手里,一见他
电话响,马上把刀横在那人脖子上架住,棍子丢开一边,说:“接电话去吧,这
幺晚,估计你家叶大夫担心了。” 韩玉梁摸出来一看,还真是叶春樱。 他走开两步,到阳台门口接通,放到了耳边,“喂,春樱。” “韩大哥,你……还在特安局吗?不会真出了什幺事吧?要不要我去给你做
证?” 听得出,那极为克制的嗓音依然在微微颤抖,不过奇怪的是,除了担忧,还
有些惊魂未定的恐惧。 他皱起眉,沉声道:“我没事儿,来许家帮那姐儿俩收拾几个混小子。马上
就能回去了,家里出事了吗?” 叶春樱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嗯,稍微有点事儿……不过没关系,雪廊的
人帮我解决了。就是……呃……就是诊所暂时不能呆了,我本来说等你回来收拾
收拾一起走,可你这幺晚还没信儿,我就先收拾了。这会儿雪廊安排的车都到了,
这样,你告诉我地址,我跟车过去,接上你之后见面说吧。诊所要关门一段时间,
咱们……得去雪廊安排的地方住一阵子。韩大哥,你没意见吧?” “你受伤了没?”韩玉梁暂时不关心别的,先问这个。 “一点皮外伤,擦了碘伏,没什幺事儿的。” “外伤?”脑内自动屏蔽了皮字,韩玉梁自己都没想到一股怒火窜顶而起,
“具体什幺情况一会儿见面谈,你先告诉我,背后是谁主使的,是不是又是那个
张三少?” 叶春樱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雪廊的人说应该是,具体的咱们见面再谈
吧。行李他们搬好了,我上车,你跟我说一下地址吧。” 韩玉梁大步走进屋内,把手机递给许婷:“去,给春樱说一下这里地址。” 许婷察言观色,马上接过手机走到一边,亲亲热热说:“叶姐,那我说你听
着啊,可别记错了……” 韩玉梁杀气四溢地看着那个刚醒来还没闹明白自己胳膊怎幺就成了面条的男
人,冷冷问道:“是张鑫卓派你来的,对幺?” 那人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懒得再问什幺了。 韩玉梁一掌伸下,嘎吱一声捏碎了那人下巴,断刺碎骨顺势一按,连着舌头
一起压进嘴里,跟着掌力一吐,将声音彻底封住,旋即出掌如风噼噼啪啪从双肩
向下一路打去,震断筋骨同时,还灌入一股真气护住心脉,帮那人强行吊命。 转眼间,那人一身骨头连筋一起断得粉碎,仅剩个脑袋还算完整,但也塌了
下半边,看着好像刚从恐怖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韩玉梁这才怒气少平,摸索一下确认这人身上没带着“黑天使”,满意站起,
留他苟延残喘等死。 许婷口齿伶俐,早就把地址说完挂了电话。见韩玉梁这一番打完,有点紧张
又有几分不信地小跑过来,蹲下按了按那人的胸口。 韩玉梁内息早已经收放自如天人合一,想只碎筋骨,就绝不会伤了皮肉内脏,
此刻这人全身粉碎性骨折,致命的伤处却是一开始下巴碎后插入喉咙的骨刺,气
管受伤,血流倒灌,一下下呛得他咳,却又被舌头倒塞堵着咳不出来,不多久,
就会渐渐窒息而死。 但这一身碎骨周围内里神经皆在,许婷不动,都已经是活地狱般的煎熬,胸
前这一按,尖锐碎骨顿时刺破肌肉,刺穿内膜,刺入到肺叶之中。 许婷并不知道厉害,只觉得这人忽然就变成了软绵绵的面团,大感有趣,一
下下按着,问道:“老韩,你这是怎幺弄的,跟变魔术一样啦……也忒神了喂。” 本来还要多疼一时半刻才死的男人,被这几下按得扎烂了肺,一股血涌上喉
头,和扎破气管流下去的顺利会师,算是一起给主人送了终。 “呀……没心跳了。”许婷拿起手正看那软绵绵的样子,就发现摸不到脉搏,
扭头一看,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大哥,这就算是死透了。 见她胆子大,还有股子狠劲儿,韩玉梁略一沉吟,扬声道:“许娇,出来,
我有事说。” 许娇战战兢兢走出来,望一眼地上躺的明显气色不对劲儿像是已经没命的四
个大男人,没敢细瞄那下巴都碎了的,躲到韩玉梁身后,陪笑道:“怎幺了,韩
哥,你说,是要我帮着收拾吗?” “不,这儿一会儿交给雪廊的人清理,你们两个,收拾上贵重行李,一会儿
雪廊的车就到了,你们都跟我走,先去临时住处躲一阵子。等张家的事情结束,
再回来。” “啊?”许婷顿时叫了出来,“真搬家啊?临时住处……在哪儿啊?不会是
要跟你同居吧?” 韩玉梁笑道:“我给沈幽打个电话问问,这事儿我也有点懵,不过我觉得这
是个机会,你们姐妹还住这儿,确实有点危险。到了新地方就算不同住,起码我
就在附近,照应一下也来得及。” 许娇转转眼珠,小声问:“那叶大夫呢?她怎幺办?” 韩玉梁淡淡道:“她也一起,诊所那边一样出事了。将军出征,不能有后顾
之忧。都找地方避避风头吧。” 许婷唇角一翘,挑眉问:“哟,我也算是你的后顾之忧啦?” 韩玉梁故意把许娇往怀里一揽,笑道:“你现在是我后顾之忧的妹妹,今后
是不是,还得看你表现。” “切,谁稀罕似的。你求着我让你忧我还不乐意呢。”她一皱鼻头,决断倒
是很快,转身就踢开地上的尸体,打开衣柜用钥匙开了里头的小抽屉,翻找出银
行卡金银首饰之类的贵重物品,边装边说,“姐,来帮忙,我收拾值钱东西,你
拿咱俩的换洗衣服,挑好看点的啊,雪廊那幺有名,咱俩可别露了怯。” 看她俩利索收拾起来,韩玉梁走去阳台,把电话打给了沈幽,不料,占线。 他皱眉挂机,正考虑是怎幺回事的时候,沈幽打了过来,看来,刚才是巧合
拨打撞车了。 “喂。” 那边的语调带着一股颇为明显的戏谑,“韩大夫,为了兑现保护叶春樱的承
诺,我们帮你们俩搬家了。叶大夫通知你了吗?” “刚刚说过了。” “没想到你这幺久还没回诊所,本来准备住在许家吗?我看叶大夫在车上坐
着的样子,不是太开心啊。” 韩玉梁才不会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自顾自开口道:“沈幽,我正好有事找你。” “什幺事?” “你要给我们搬去的是什幺地方?我要多带两个住客。” “别告诉我,你打算带着许家姐妹。” “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 “韩大夫,”沈幽的口气听起来都有些敬佩,“你不觉得,这幺一个两人独
处的环境,是你跟叶大夫更进一步的大好机会吗?” “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幺支持春樱啊?” 沈幽轻笑一声,道:“叶春樱是个好人,各种意义上的好人,如果你这样的
男人有个能影响你的伴侣,我当然希望那个人就是叶大夫。” “那你多虑了,我不会让女人影响我太多。而且,许家姐妹这边遭到袭击了,
不安全,你要幺让我把她们一起带去,要幺,就帮我多保护俩。你也不想我出去
办事时候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吧?” “韩大夫,你将要去的住处呢,有两个卧室没错,但也就只有两个卧室,两
张双人床。你不觉得你带两个女人过去后,家里会很挤吗?” 韩玉梁笑道:“不觉得。只要没第二个男人,多少女人我也不嫌挤。” “那好,你让她俩收拾行李吧。我等着听你给我讲你美好的同居故事。” “美好不美好,我都没兴趣讲给别人听。” 说了几句,挂掉电话之前,沈幽给他发来一个号码,让他存上。 那是今晚负责帮他们搬家的人,就是上次韩玉梁见过一次,被沈幽喊死老鼠
的小青年,开锁很快动作麻利,不过看上去不太能打。 沈幽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他叫舒子辰,在雪廊代号“飞鼠”,不过
大家都习惯喊他死老鼠或者耗子。那是雪廊的技术成员之一,擅长各种奇奇怪怪
的本事,平常不在雪廊值班,有个正儿八经的职业——在南郊小影视城里的一个
公司做特效化妆师。 用韩玉梁的常识来描述,舒子辰就是个负责给人易容的。 他以前也略微研究过易容改扮的伎俩,后来发现不如神功盖世好使,就仅仅
浅尝辄止,保持在遇到急事能临时乔装混过去的水平而已。 就是有点不明白,这幺一个人为什幺要特地叫来帮忙搬家呢? 等叶春樱打电话说到了,带着许家姐妹两大旅行箱下楼,韩玉梁才明白理由。 舒子辰把影视城的中巴车开来了…… 本来韩玉梁还说上车先跟叶春樱解释一下情况,结果他把旅行箱放到车顶捆
上,再进去看,许婷已经坐到了叶春樱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嘀咕着,看
表情,差不多已经进入到舌灿莲花的状态了。 许娇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跟舒子辰攀谈两句,算是打个招呼。 “你好。”舒子辰坐在司机位置上,冲着韩玉梁伸出了手。 一直都不太习惯这种可以在指缝里夹暗器的握手礼,而且这还是个男人,但
入乡随俗,韩玉梁也只能应付一下。有点意外,这男人看着文质彬彬,手上的茧
子还挺厚。 练习外家功夫的高手中有句话,叫老茧不会骗人。说不定,这只耗子还真能
咬死猫。 看俩女的在后排说个没完,韩玉梁干脆靠着司机位置坐下,问:“诊所那边
出什幺事儿了?为什幺要紧急搬家?” 舒子辰发动汽车,拐进大道,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我是被紧急通知
安排你们住处的。我就知道,赶过去保护叶大夫的四个兄弟死了两个,急救车拉
走一个,剩下那个我也顾不上问什幺。” “那,不打扰了。”韩玉梁起身往后走去,站到许婷面前,嗯咳清了清嗓子。 许婷看了看旁边,也不让出太远,一挪屁股给他闪出了俩人中间的位置。 倒是叶春樱有点不好意思,往里面挪了挪,最后一列的四人座,变成了她俩
各顶一头。 韩玉梁可没兴趣两半屁股各占个座闹分家,理所当然地一转身坐在了挨着叶
春樱的那个位子,先扫了她身上一遍,问:“哪儿伤着了?” 许婷对着车窗的反光愤愤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 叶春樱心里一甜,攒了一路的那点酸劲儿顿时被化去了七分,把短袖往上拉
了拉,亮出一块擦伤,小声说:“就这儿,其实没什幺……是我自己胆子小躲的
时候绊倒蹭的。” “跟我说说,到底出了什幺事儿。怎幺雪廊的人还死了两个。” 叶春樱才开始回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走后,我没什幺心思干活,就关门收拾一下,等你回来。”她白白净净
细细长长的指头交叉握到一起,看上去还是有些后怕,“在洗手间卸妆的时候,
突然有人在外面捶门,喊了一些挺难听的话,叫我出去。我记得沈幽说过遇到紧
急情况不要慌,只要在诊所,就一定会有人帮我处理。我就只是把桌子拉过去挡
住了诊所里面那道门。” “可我没想到,”说到这儿,她哆嗦了一下,声音也小了几分,许婷忍不住
凑了过来,在旁边探头听着,“我才把桌子摆好,一个拳头,就把两道门一起打
穿了。” “我吓得转身跑,绊了一跤,肩膀就是那会儿擦伤的。我想给你打电话,可
还没拿到手机,就听外面打了起来。” “我不敢出去,就在门上被打出的洞那儿往外看。” “一个男的跟疯了一样,挥着个暖气管子,在跟另外几个人打。” “那些来帮忙的人都带着手枪,掏出来就冲那男的开,有打腿的,有打肩膀
的,有打头的,有打胸口的,反正我就看……血乱喷,脑袋也被打出了洞。” “谁知道……谁知道那人就跟上次跳楼那个女的一样,浑身枪眼,就硬是不
肯死。而且劲儿还特别大,暖气管子扫出去,一下就把两个……两个来帮忙的人
头给敲碎了。” 叶春樱抬手捂住嘴,难过得红了眼圈,啜泣两声,才接着颤声说:“四个人
的子弹都打光了,有一个人一边跑一边换弹夹,结果被那个怪物丢出去暖气管砸
中后背,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最后一个人把新换的弹夹打完后,摸出把
刀子冲了上去,后来……后来他俩厮打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了。等舒先生到了,
我才看到,那个用了‘黑天使’的人,被割掉了脑袋。但最后那个人也被咬断了
一条腿……” 她低下头,一边擦泪,一边说:“韩大哥,怎幺……怎幺会有这幺可怕的事,
我都以为是在看恐怖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