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言情

我的生活 13[原创] -

fu44.com2014-07-08 16:02:16魅惑

这篇写得最累了,中秋加国庆两个节日,狗日的资本家一个劲地催着干活,真没心情,也没时间完成,太累了,可能写得不是很好,阿喜道个歉。不管怎么样,阿喜已经坚持下来了,对了,祝在国内的朋友们,国庆快乐!!!


老秋是04年离的婚,他离婚的原因,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老秋是卖手机的,自己在天河区有个手机店,店面不小,他请了两个伙计,店里生意还算不错,老秋那个时候在白云有两套房,越秀还有一套房,他家在广州也算得上是个小康之家。他老婆跟他离婚,并不是因为经济方面的问题。

老秋那年四十五,他老婆四十三,两个人结婚二十年了,他们有个女儿大学刚刚毕业,在顺德市上班,平时一个月都难得回家一次,平日只有他和老婆在家里。老秋和他老婆的日子过得安静而又祥和,就像很多其他的中年夫妻一样,中年夫妻最大的特点就是稳定,当然太过稳定就是无趣。他们的生活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就像两台早过了磨合期的机器在做常规运转,他们即便是做爱也是有规律的两个星期一次,一个月两次,他们的生活就是那么波澜不惊,就像一潭死水。

不知道为什么,老秋突然觉得自己二十年的的发妻跟自己的关系好像越来越远,他开始有了一点夫妻关系的危机感。有时候一起吃饭,老秋觉得竟然没什么话题可以跟老婆聊,那时候总在谈中年危机,以前老秋觉得中年危机离自己就想美国离广州那么远,可是如今自己和老婆经历的日子,爱与关怀的危机感却越来越重,他们都没了年轻时候对爱的热情。老秋希望生活有点变化,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老秋和他老婆的生活发生变化还得从03年他找的一个伙计说起,当时老秋认为自己找的这个伙计绝对是很有眼光的。他找的那个伙计是湖南娄底人,叫小涛。小涛那年才刚满20岁,浓眉大眼,皮肤比大姑娘的还要白净,小涛不仅模样特别俊俏,而且个子也不小,约有个一米七八,身体特别厚实。当初老秋要这个小伙计,不仅仅是因为小涛长得特别醒目能招来些女孩子顾客,更要紧的是,这小子能说会道,嘴甜得发腻,那段日子老秋的手机店里每天都有好多年轻的姑娘来光顾,店里的气氛明显变得活乏起来。每次小涛都能把那些十七八的姑娘们忽悠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很多时候他总能让她们乖乖地从她们小巧的钱包里掏钱买下手机。

那段时间老秋的手机店特别红火,他非常满意这个年轻的伙计,当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涛把忽悠女孩子顾客的手段也使唤到了他老婆的身上,店里没客人的时候,小涛倒把老板娘哄得咯吱咯吱直笑,他们又是打趣,又是谈心事,四十几岁的老女人在跟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聊天的那一刻,竟然好像猛然间回到了十七八的年纪一样。老秋看在眼里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又觉得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眼前的这个小涛,比自己亲闺女还小个两三岁,跟一个恐怕比自己老妈岁数还大上几岁的老女人,打个趣说个笑话,其实也没什么。有时候老秋甚至认为自己有点小肚鸡肠,不像条汉子了。

老秋的老婆是一天一天慢慢地改变的。老秋发现自己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打扮自己,她有时候会去买什么老秋都叫不出什么名堂的粉,口红,甚至有空的时候她还会做什么火山灰的面膜,她买来了好多看上去有点花俏的衣服,她开始关注皮包是不是名牌,老秋曾经不止一次地回忆过,自己的女人好像在年轻最爱美的时候,好像也从来没有这么折腾过。老秋曾经痛骂自己太过愚蠢,当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突然间开始醉心于打扮的时候,她打扮的目的当然不是给自己的男人欣赏的,那个时候老秋竟然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老婆。那段时间,老秋的老婆喜欢晚上出去练瑜伽,每次都练得很累,很晚很晚才回来,她说她想多做点运动,好练个好身材。

老秋记得那天自己跟往常一样去深圳进货,一大早跟老婆喝完早茶,老婆去开店,自己则去火车站坐广深高铁去深圳。如果不是在火车站临时被供货方通知延期交货而返回店里的话,老秋恐怕会被自己的老婆和自己最得力的伙计瞒上很久,当然他总有一天会知道老婆和伙计之间的秘密,俗话早就对这种风流事有了个总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包不住火的。

老秋记得那天回到店门口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手机店的卷门竟然还没拉上去,老婆和伙计们根本就没开业。从外面老秋无法升起卷门,他只能掏出钥匙开了卷门上的小门。老秋的手机店分前台和仓库两部分,前台是玻璃柜,柜子里都是各种牌子的手机,而仓库在后面,里面放些杂物,和一些库存的手机,当然还放了一张小小的单人床,这是给新来的伙计睡的,这么多手机真需要一个伙计值夜。手机店的前台没开灯,几个边窗的窗户的窗帘也没拉开,虽然已经是近十点了,店里还是漆黑一片。

老秋看见仓库那边有亮光,他悄悄走过去,仓库的门是虚掩着的,隔着虚掩的门缝,老秋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仓库里的情形,老秋恐怕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他那个时候看见的那一幕。

他老婆全身一丝不挂地躺在伙计的床上,两条腿张开得大大的,老秋的伙计正在一边亲吻她的大腿,一边用两个手指抽插他老婆的阴道口。老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老婆的私处,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在她阴道里进进出出的那两根手指头牵引下,她的大阴唇开开合合的情景。强烈的灯光照射下,老秋老婆的私处红亮红亮的,那里沾满了粘液,距离有点远,老秋看不清楚那些粘糊糊的粘液是女人的淫水,还是中年女人分泌得特别多的白带或者别的什么阴道分泌物。说真的,老秋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自己女人这个最隐秘的地方了,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场面挺刺激的,这种刺激的感觉已经久违了。

他的伙计小涛也是赤身裸体地蹲在地上。屋子里正在专注于偷欢的男女都没有注意到门外的老秋,他们一个是蹲着背对着门口,另外一个是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正在享受阴道被抽插的快感。小涛的身材真的非常好,他蹲在地上,从后面看他全身上下无论是背部,还是臀部都是很厚实的肌肉,就连腰部都没有一丝的赘肉,老秋的身材在中年人当中其实也算是保持得很好的,四十几岁的人没有个小肚子,因为经常打羽毛球,身上多少也有几块肌肉,但是他自认为跟小涛比起来总是差了许多,差在哪里,其实挺简单的,差就差在多长了这么二十几岁上,小涛身上散发的是那股子清新的青春气息,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火热的青春更美丽,更能吸引人。

老秋的伙计和他老婆的姿势都很奇怪,或者说姿势很别扭。老秋看不见小涛的阴茎,只能隐隐约约看得到他胯下的那一团的黑乎乎的玩意,老秋知道那是小涛的阴囊,老秋能想象到小涛的JJ有多么威猛,光是阴囊就是如此大的黑乎乎一大团。老秋老婆已经有点发胖了,腹部有些赘肉,他老婆的乳房很大,足有D罩杯,老秋记得年轻的时候,老婆的乳房并没这么大,生完孩子好像鼓起来一点,后来日子过得好了,营养也不错又鼓起来一点,可是这对豪乳什么时候变得下垂了?老秋不记得了,还有乳头,老秋老婆的乳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之大而颜色又如此之深呢?

当他的伙计小涛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捏拽着他老婆像墨枣般的乳头的时候,当他听见他老婆低低的舒服的呻吟的时候,他的思维竟然出现了短暂的错乱,他竟然开始回忆起他和老婆的新婚之夜,那时候的他就像眼前的小伙子小涛一样,对女人的身子特别着迷,尤其是女人的私处,他记得他那时候特别喜欢用嘴去给老婆口交,可是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厌倦并且嫌弃了老婆这个尿尿的地方了呢,他觉得那个地方很脏,可是真的脏吗,如果是,他的伙计小涛又在做什么呢?恍然间,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分不清楚哪些是脑子里的念头,哪些又是现实的影像,那个蹲在地上玩弄老婆的年轻人是不是年轻的自己,而躺在床上岔开两条腿的女人是年轻的老婆还是如今已经人到中年的老婆。他甚至开始犹豫自己到底是冲进去把这对偷情的狗男女胖揍一顿打出门去,还是站在门外继续享受这种偷窥以及意淫的快感。

小涛的JJ果然很粗壮,就像他那急健的身材一样,他的阴茎很粗,而且很黑,事实上老秋自己的JJ也不细小,但是相形见拙的是阴茎的长度,小涛的阴茎看上去至少有十八九厘米长,而且非常硬挺,像根黑色的钢棍一样,当然他玩够了老秋老婆的下体和乳房的时候,他的大JJ开始插入老秋老婆的阴道里。中年女人松弛的不仅仅是乳房和肚子上的肌肉,还有阴道,孩子都已经二十出头的老秋老婆阴道早就已经很松了,有时候两口子开玩笑,老秋笑话他老婆,小穴里都能跑火车了,谁能想到老婆那个能开火车的小穴,竟然正在被一根巨大的年轻的滚烫的阴茎甜得满满的,甚至阴道口被撑开的大大的,两片厚厚的深色的大阴唇被挤压得不成样子。

老秋看到两个人紧紧地相互缠绕在一起,男的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用力抽插女人的阴道,女的则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男的,嘴里在低低地呻吟着。这个画面非常奇特,如果非要看见这一幕的老秋形容的话,他说,那就像热带森林里常常能看见的老树新藤一样,巨大而苍老的树上从根部长起一棵年轻的藤,树和藤紧紧相拥密不可分,年老与年轻,丰满与健硕,松弛与急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相映成趣。

老秋最后还是觉得恶心了,他说他的伙计和他老婆最后就像两条在菜市场鱼摊上的鱼桶里的鲇鱼们一样,你缠绕着我,我勾连着你,他们就像动物一样,赤裸裸毫无保留地沉迷于肉欲之中,他们把也像动物一样不在乎年龄的差距,不在乎家庭的压力,不在乎社会道德的批判。直到那一刻,老秋才想起捡根棍子冲了进去,他想揍这对狗男女一顿。

那天块头也不小的伙计小涛根本不做任何抵抗,连裤子都没得及穿好,他连滚带爬跑出了老秋的手机店,20岁的年纪尽管身体发育已经成熟,但是从思想上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睡了老板娘被老板抓到,他根本没理由不害怕,某种意义上讲,对于小涛来说,偷情也是偷,跟偷手机店的老板娘跟偷店里的手机其实没什么区别,兴许罪过更大。

那天老秋本来想狠狠地用棍子教训一下老婆,可是老婆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天老秋的老婆好像比老秋还像个爷们,她一句话也没说,慢悠悠地穿上衣服,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裙子,拿着包,看了一眼老秋,竟然自顾自地走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她根本没打算跟老秋解释什么,或者说表示什么歉意,悔意之类的。老秋那天一整天都没开店,手机店的主人就在店里揣着根棍子,傻乎乎地呆坐了好长时间,午餐晚饭,他都没什么胃口。

伙计和老婆到底是什么时候搞上的?他们又是什么时候上了床,而且如胶似蜜地享受性的愉悦。老秋觉得可能是,每个月的几次他到深圳去进手机的几个白天,他老婆给一个伙计放了假,又去睡了另外一个伙计小涛。后来他才恍然大悟,老婆每天晚上都会去练什么瑜伽做什么运动,原来都是偷偷跑到手机店里去,在伙计的床上如此“瑜伽”“运动”到大汗淋漓才回家。老秋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女人好像在这个小涛来了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如此毫无顾忌,如此放纵欲望,甚至被他捉奸在床的时候,还能坦然得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说真的,老秋并没打算打老婆,更没打算跟老婆离婚,他甚至打算原谅老婆,只要她愿意道个歉,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足够了。老秋当然不是个喜欢戴绿色帽子的男人,他同样不能容忍老婆的红杏出墙,但是四十几岁的他心态老了,自己女儿都已经二十多了,四十几岁的年纪也没多少时间可以糟蹋了,他愿意原谅自己的女人,维护这个家的完整,他很想回到从前那种无聊的但是又安静的生活。有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店里,甚至自己安慰自己,他看见街上人来人往,有女人也有男人,有开好车的男人,有开烂车的男人,还有不开车的男人,有穿着高调的男人,也有穿着随意的男人…..这条街上路过的男人里一定会有不少人跟自己一样,老婆出轨,老公戴绿帽子而自己不愿意离婚的,就算是这条街上的男人没有,那整个天河区一定有不少,就算天河区也没有那广州市这么肯定有,全国全世界更多,自己肯定不是唯一的因为老婆睡了别的男人,而自己又不愿意放弃,丢了男人尊严的汉子。他总是自言自语,算了吧,只不过是老婆偶尔犯点小错而已,其他的还是好的。他变得很罗嗦,小涛再也不敢来上班,剩下的那个伙计说自己的老板那段时间看上去像老了十几岁似的。

老秋的老婆是主动提出离婚的,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了越秀的那套房子,她铁了心要跟那个20岁的小男人出走,她说她想跟他结婚,就需要一套房子,她甚至打算取出已经放了多年的节育环给他生个儿子,事实上他们之间偷情过多少次了,也从来没带过套。老秋的女儿坚决站在了爸爸这边,她和她爸爸都不能理解妈妈的做法,女儿甚至跟妈妈断绝关系。他们都觉得老秋的老婆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十分幼稚,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抛弃家庭离开儿女跟一个二十岁的小男人的结合能幸福吗?

老秋和老婆是和平分手的,老秋知道老婆这些年手里有点积蓄,但是以后她要负担两个人的生活并不容易,本来想多分点财产给她,她却不要。老秋和老婆是在区离婚登记处办的离婚手续,离婚登记处和结婚登记处竟只有一墙之隔如此之近,其实离婚和结婚只是一字之差,就这一字之差一个女人就从你的妻子一下子变成了你的前妻。两本红红的离婚证书一人一本标志着老秋和老婆二十年的婚姻生活的彻底结束。那天老秋看着红红的离婚证书觉得晃眼,直到那一刻他仍然妻子怎么就变成前妻,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要些什么,他可以理解老婆在性生活方面的苦闷,可是为了那个伙计的大JJ,一个女人真的可以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跟他出走吗?这件事就像做梦一样,或者说像梦一样不靠谱。

办完手续那天,老秋的前妻跟他一起回了家,她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老秋留她一起做了顿晚饭吃,她也同意。那顿饭,老秋记得两个人吃得特别闷,都不说话。吃完饭,前妻在洗碗的时候,老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了情趣。他拉着她就在地板上干了起来,老秋记忆中,自己好像很多年没那么威猛过了,而睡了二十年熟悉到每根头发丝的前妻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那么诱人,那么神秘。老秋托起她的屁股,把最大限度勃起的JJ没根插入她的的阴道里,他非常用力,每次的插入都使了吃奶的力气,女人被他干得直闷哼,达到高潮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像是在跟女人做爱做的事情,反而像只野兽一样在女人身上发泄自己。那天老秋足足有二十几分钟才射了精,他好多年没有坚持过这么长时间了。

做完爱,老秋的前妻没有马上走。她那天跟老秋说的话,老秋一辈子都忘不了。老秋先开了口。
“娟子,你跟小涛,不会有结果,你现在想清楚…..”
“我现在想清楚还来得及是吗?老秋,我早就想清楚了,我跟你睡了二十年了,二十年,老秋,你还是不懂你的女人。”
“老秋,我不知道我该从哪里说起。老秋,要说我跟你在一起最幸福的日子,我觉得那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我嫁给你的时候,身子是干干净净的是个处女,洞房那天你弄得我很疼,但是我喜欢,老秋,我喜欢跟男人做那种事,那个时候,我们每天都会做爱,一晚上能做好几次。那个时候我们都年轻,你家里穷,你也没工作,我跟着你天天到街上摆摊子卖磁带,风水日晒,我从来没跟你抱怨过一句,更没想过跟别的男人走。我对我的男人要求不高,晚上他能让我感到快乐,感到满足,这就足够了。”
“老秋,你后来做生意了,忙,家里女儿又小,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做爱越来越少了,我也没抱怨过你,这个社会,男人身上的压力大,不能晚上满足我,我不怪你,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用假阳具,我不怕你笑话,我就是那种喜欢做爱,享受性的那种女人。老秋,你那时候开始挣钱,挣很多钱,可是那个时候我不幸福,我需要的不是冷冰冰的假阳具,我需要的是我男人的热乎乎,滚烫烫,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真JJ。老秋,这个,你不了解,也没打算去了解。”
“老秋,你把一个女人娶回家,不是让她给你生儿育女,不是给她很多钱,买很多衣服,把她打扮得很漂亮就足够了,老秋,你真的该听听你的女人心里的话,她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老秋,女儿长大了,我们也一天一天变老,说真的,一开始我真愿意就这么跟你过上一辈子了,我在想,再过上几年,我也就该绝经了,也许绝经了,我就没那么想那种事了。人嘛,活一辈子,不只是为了下半身的满足吧。老秋,我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这辈子,我真打算认了。”
“如果不是小涛,我可能就那么跟你过上下去了,一个月一次两次匆匆做一次爱,每天我看我的杂志,你看你的电视,我们反正也没什么话聊,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五十,六十,七十,哪天我们都老得糊涂,也想不起那种事了。老秋,现在全世界都在讲生活质量,我在想生活质量是什么,生活的质量好不好,其实不只是看有几套房子在广州,不只是看有没有一个手机店谋生,不只是看有多少钱,不只是看儿女孝顺不孝顺,而是也要看夫妻两个有没话说,做不做爱,做几次爱一个礼拜,性生活的质量也是生活质量重要的一部分不是吗。”
“老秋,我喜欢小涛,他年轻,会生活,我们谈得来,跟他在一块我就好像回到当年刚结婚的时候一样。我知道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想抓住青春的尾巴,可是真有青春的尾巴,一个四十几的女人凭什么就不能去抓呢。老秋,你别怪我,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不是你对不住我,我已经这个年纪了,老秋,我想走,想出去真正做个女人,有男人陪着哄着,晚上有男人伺候好的真正的女人。”
“我…..”
“老秋,你不要怪我不要脸,有些东西,小涛给我的,你给不了。他总是能哄我开心,我喜欢他身体,年轻,强壮,有活力,还有他的那个东西,每次都能顶到我的子宫颈口,那种火辣辣的,摩擦的快感我这辈子也没尝过,老秋,我知道他的年纪比我女儿还小几岁,可是跟他做爱,每次都能做到四五十分钟才射精,这样的享受才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女人。”
“那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老秋,答应我,好好照顾好自己,女儿将来总是要嫁人的,你不能一个人过,再找一个吧。”

其实老秋的前妻跨出他家的门口的时候,她的以后对于老秋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话已经说尽了,老秋知道自己留不住那个女人,她想去找她一直在找的所谓的性福的生活,这本身其实也没什么错,人活着就有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女儿大了,自己的家境也好了,她作为自己女人的责任也算是尽了。

离婚后的老秋有一段时间特别沉沦。他试着去找过小姐,他跟小姐做爱的时候却始终找不到感觉,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那天他去抓奸的时候的看到的情景,他看见小涛巨大的JJ在老婆的阴道里像头莽撞的犀牛一样冲撞,力量与速度,年轻的活力与热情的完美结合,他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像二十岁的小涛一样勇猛冲击,一样能给女人带来满足的快感,但是他一次次地失败了,很多时候他的JJ不像是头莽撞的犀牛,更像是一只年迈的草原苍狼,在女人那块最肥美的草原上奔跑得越来越慢,步伐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急促。那段时间,老秋十分纵欲,十几岁的发廊女他也玩过,他大部分的时间只是掏了钱,最后趴在人家年轻的胸脯上喘着粗气。在性的方面,老秋越来越像堂吉诃德,他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徒劳地挑战着他所谓的女人性满足感的大风车,他总是摔得鼻青脸肿,他总是在跟青春做对手。

老秋是我的中年朋友里第一个明确表示想加入我和丽华姐玩群交的。每个人玩群交的出发点都未必相同,苗苗跟阿贵他们玩更多的是基于对性的不了解,年轻的他们难以抵抗群交带来的群体性的强烈刺激感,尤其是苗苗,她可以从中得到模模糊糊的被多人关怀和爱护的错觉,这是她生来最缺憾的东西,而丽华姐喜欢群交则是一个青春将逝去的女人对青春对性的最后渴望,她希望在老病将至之前享受完性的美妙,老秋玩群交,更多的是想找一个心理的慰藉,他一个人可能无法像二十岁的男人那样满足女人的所有性的需要,但是大家一起可以做得到,有种莫名其妙的集体的温暖和力量,他可以从中找回男人的自信,找回对妻子的缺憾,找回青春的感觉。

老田和老秋加入我们玩群交的目的不同,他们的人生境遇也不尽相同。他和老秋只有一点是相似的,那就是他老婆同样是跟着别人走了,一去不回头。

老田的老婆是1995年走的。十年了,他老婆走了整整十年了,可是那天的情景他仍然历历在目。老田记得,那天早上,他还在船舶机械厂的装机架子上干活,下班的时候,车间主任找他谈话。谈话的内容很简单,厂里效益不好,经组织研究决定让他下岗,希望他放下思想包袱,自谋生路…..。

下岗是什么?这个词对于当年33岁却已经有了15年的广州船舶机械厂工龄的老田来说并不陌生,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国有大中型企业破产,职工下岗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但是老田在这一天突然自己下岗了,这点他真的没什么心理准备,他想都没想过,他跟不上时代,一个小小的工人怎么能想到有一天广州不需要他们工人造船了,不造船,造船工人就不再重要了。

所谓的光荣下岗到底是什么,之前老田并不理解,如今有了切身的体会,下岗是什么,33岁的“老工人”老田当年的理解就是,一个为工厂为社会服务了很多年的工人,在一夜之间就被工厂抛弃了,被社会抛弃了,被彻底地抛弃了。你每天不需要工作,你无所事事,月底你没有地方领薪水,你没有任何收入,你不再享有任何的福利,你不敢生病,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发烧感冒,你一下子成了没人要,没人管的孤魂野鬼。形象一点说,老田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路上好好走着,一直好好地,可是就是那么一下子掉进了一口深井里,井壁全是青苔,井水很深,不擅长的老田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使劲想爬出井,可是井壁很滑溜,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真的很无助,他很恐惧,他害怕永远被人间遗弃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狱里。

那天的噩运并没结束,老田回到家里的时候,老婆不在家,只有三岁的儿子在屋子里满屋子疯跑没人管没人顾。老田的老婆是广州纺织厂的女工,那段日子,她也在放长假,她应该在家的。厂里的效益比船舶机械厂也好不到哪里去,有时候上班有时候又没事做,月底工资有时候只能拿一半,有时候干脆就停发了。纺织厂一样是苟延残喘的一个老国企,老田老婆下岗恐怕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老田跟老婆结婚两年多了,他老婆老家汕头农村,老田和老婆的感情说不上太好,当然也说不上不好,当年其实他们交往时间并不长,认识还没到半年,两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就稀里糊涂吃了禁果,他老婆是大着肚子嫁给他的。老田记得那个时候,他老婆是纺织厂在汕头招工的时候从农村招来的,她的漂亮在厂子里算是出了名的,但是土气,看见广州什么都新鲜,都喜欢,当时结婚的时候,人家都说老田真的是捡到一个宝贝。

儿子出世之后,老田开始跟人家说的那个捡到的宝贝不大合拍了,漂亮的农村姑娘开始没了对大城市的新鲜感,见过了所谓的大世面之后,她开始埋怨自己每个月只能挣几百块钱的修船的男人,在家乡的时候,人们都说广州遍地是金子,而自己嫁的男人显然就是广州最没本事捡不到金子那一位。老田的老婆特别眼红一样住在职工宿舍楼对门的邻居赵斌,两年前人家还跟自己的男人一样撅着屁股在船架子上刷油漆,一个月拿着那点可怜兮兮的工资,后来人家卖了两年服装,抖起来了,有时候顺着人家开的门就能看见人家的客厅上彩电,冰箱,音响….,而自己家里的家具电器提都不敢提,有时候炒菜的时候,厨房跟对门的厨房正好挨着,她总能闻得到油爆大虾,爆炒海螃蟹的味道,而自己和男人平时就是放开吃顿鸡肉的日子都能用手指数得出来。老田的老婆从来都是毫无顾忌地在老田面前表示出对赵斌的好感。

这个老田并不特别难受,事实就是这样,社会变了,胆子大的人总是吃饱喝足,农村出来的老婆眼红人家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自己除了会修船真的没什么别的本事,真像赵斌这样穿州过府倒腾东西做生意,自己还真没那个胆色也没那个能耐,其实那个时候有个国企工作的老田真有点君子固贫的意思,吃饱穿暖对他来说真的足够了。说真的,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老婆会不辞而别,跟着那个叫做赵斌的男邻居远走高飞了,她跟自己还有个三岁的儿子,而赵斌也有老婆,老婆还给她生了个刚满周岁的女儿。

老田是在厨房的餐桌上看见老婆留下的字条的。字条上大致的意思就是,她跟赵斌去挣钱了,孩子要老田照顾好,不必去找她,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做生意…..。说真的,老田那天一下子觉得全身的血涌到了脑袋上,脑袋就像要炸开了一样肿胀得难受,他的左手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老田的左手抖啊就这么抖了半辈子都治不好,而且还将继续抖下去,什么手术,什么针灸,什么西医中医他都试过,没用,这病根怕就是那天落下的。

老田那天晚上哆里哆嗦给儿子做饭,伺候儿子睡玩觉,自己倒没了睡意,他就那么坐在客厅里等,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老婆已经跟隔壁的男邻居去“做生意”去了,老田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再回头了,可是潜意识里他仍然在盼着门外有清脆的钥匙响,然后就是那种悉悉索索的开门的声音,就像过去每一次老婆加班的时候,他就在家里做好饭菜,哄着嗷嗷叫的儿子,等着老婆那个熟悉的亲切的从房门外面传来的开门声音那样,那是一种家的感觉,亲切而又温馨的感觉。

当心一天的太阳透过纱窗照进屋子,照得老田脸上发烫的时候,一天一夜没睡,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大,满头头发乱糟糟的,还穿着工作服没洗过澡的老田才意识到,自己等了晚上的老婆不是在厂里加班,她不会再回来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三年的夫妻又该是多少日恩?应该是十万九千五百日恩,说走就走的老婆真的把婚姻当成了恩了吗?老田第一次觉得三年的婚姻就像做场大梦一样,或者比大梦还要不靠谱。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少了个女人,少了那种特有的女人的体味,屋子就不能叫做家了。下岗了,老婆跑了,孩子小,以后的日子怎么个过法,老田想都不敢去想。

老田没去汕头老婆娘家去找过老婆,一天一夜加上一个上午没睡觉,老田算是想透想通了,一个女人能狠心扔下男人和嗷嗷叫的几岁大的儿子跟人家去“做生意”,她就没打算会让男人找得到,即便是找到了,又有什么用,人在心不在,兴许以后哪天人家又跟邻居“去旅游”呢,强扭的瓜到底不是甜的。老田那天下午带了儿子沿着珠江边走了一下午。珠江的水很浑浊,那天有些浪,上游吹来的暖风把水汽和一股子难闻的腥臭难闻的气味吹到岸上来。小的时候老田读课本,美丽的珠江,清澈洁净的江水,江面上漂着花的清香…..美丽的东西那只存在于想象和文学作品中,老田的婚姻和珠江印象一样,只是看上去,感觉很美而已,其中的滋味怕比柚子皮还要苦涩千倍,那天如果不是蹦蹦跳跳的儿子在提醒老田要活下去,照顾好他,老田真的想从江边跳出去,被社会抛弃了,被自己女人抛弃了,他真希望像江里的塑料袋白色泡沫饭盒那些垃圾一样跟着滔滔的江水一起奔向大海,奔向另一个世界。

不能死,那就得想法子活,刚下岗那年,老田家的日子最苦,拉扯还不懂事的小田,还得到处找事情做糊口。广州是个大地方,老田没学历,除了修船什么都不会,岁数不算老但是也不算小,找事做太难了。最苦的时候,老田跟着民工一起在广州站帮人家卸货,咬着牙扛包裹,扛一个晚上,腰都直不起来,才挣一百块钱。有时候社会上总在说农民的穷困,其实中国最穷困的不是农民,而是像那个时候的老田这样的下岗工人,他们是城市里的贫民,他们没有土地,没有工作,没有任何收入的来源,而他们生活的地方却是高消费的大城市,他们才是地地道道的赤贫一族。97年老田托朋友在白云路菜市场找到一个卖菜的摊位,修船工才踏踏实实做起了正经的营生,告别了城市贫民的生活。

老田菜摊子开张的第一天,其实挺尴尬的,他发现,自己菜摊子正对面摆鸡肉摊子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正对门带着自己老婆去“做生意”的赵斌的老婆阿玲。老田没想到,印象中赵斌家挺富裕的,他离家后的短短还没到两年时间,女人已经到了在菜市场抛头露面卖鸡肉的境地。后来老田才知道赵斌离开家的时候跟自己老婆离开家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征兆,一样只留下一张纸条,一样根本没考虑老婆孩子以后的日子怎么个过法。赵斌的老婆阿玲长得不如老田的老婆那么美,身子有点单薄,赵斌日子活乏之后就让她辞了饼干厂的工作。阿玲看上去也绝对不算丑,可能她不怎么打扮自己,老田的印象中她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日子过得很低调,话不怎么多的女人。

老田一开始怨恨这个女人,自己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她男人给拆散了,老田怪她没看好自己的男人,让他来勾搭自己的老婆。后来日子长了,这点怨恨也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自己都觉得可笑,其实这件事阿玲并没什么责任,看不好自己的男人?老田自己个不是也看不住自己的女人?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自己老婆这个蛋…..这点怨恨是愚蠢的,如今两个人都是没了伴侣苦苦在撑着一个家,一样每天白天在这个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里孤零零地守着小小的摊子。老田觉得老天爷一定是在跟老田家和老赵家开玩笑,赵斌勾搭着自己的老婆去“做生意”去了,而如今自己却在跟人家的老婆面对面做货真价实的真生意,而且是朝夕相处。

老田不知道阿玲为什么不另外找个男人嫁了,拖个一岁的女儿,没有积蓄,一个女人家的日子可比老田难多了。每天菜市场老田和阿玲基本上都是同时收的摊子,一起回的家,阿玲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走,两个人没打过招呼,更没聊过什么,两个人都是那么孤零零的,老田在阿玲的背后看着她的背影,有时候他甚至欣赏这个情敌的女人,是个好女人啊,跟自己一样,只是看错了人。

老田的菜摊生意还可以,可是阿玲的鸡肉摊子生意却很冷清,阿玲生性有点腼腆,摆摊子却不会招呼客人,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根木头桩子。老田看不下去了,有时候不忙,他就替她吆喝一嗓子,清远的土鸡,佛山的乳鸽…..。人心都是肉长的,多深的感情都是像滴水一样,一滴一滴地聚成一滩水,一江水,集成爱之海洋。阿玲对老田的好感,应该是做生意过程中的那一点点感激开始的,当然这种感激是伴着一点回报的,老田上厕所的时候不用吭声,阿玲就会帮着照看他的摊子,或者早上给女儿和自己做早餐的时候多做一大份给老田带上。慢慢的,两个人中午结伴回家做饭,两个人傍晚一起收摊回家,人在苦的时候寒冷的时候,总是能够互相依偎着取暖,后来老田觉得他和阿玲之间的点点滴滴的好感未必就是爱,那个或许只是两个沦落人之间的相互怜惜罢了。

老田不会忘记那个晚上,那天他十点钟的时候才从外面回家,他看见阿玲一个人在楼道那里搬煤气罐,老田估计她是刚去灌煤气了,慢慢的一罐煤气,瘦弱的阿玲还真是没本事把它弄上五楼。天黑了,阿玲可能是找不到能干重活的农民工帮忙,就是有,阿玲也未必舍得花那几块钱,女儿小,用钱出多了。楼道里进进出出的男人竟然没一个帮她一把,谁也不愿意跟被男人抛弃的这个可怜的女人沾上一点边,怕闲话。老田过去了,二话不说,扛上煤气罐蹬蹬蹬就扛上了五楼。
“往后有重的家伙,就言语一声,就住对面,有事通个气,别一个人使劲,毁了腰身,白天怎么做活呢。”老田在阿玲家厨房轻轻放下煤气罐,又帮阿玲把煤气接上安好,尽管做了多少年的邻居了,赵斌和阿玲的家,老田还是头一次进来。别的地方他不清楚,大厅上阿玲弄得干干净净的,一年多了竟然跟赵斌走的那年他在门外头看见的厅上摆设一样,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好像一点都没改变过。那天他想走的时候,阿玲拉了他一把。
“田哥,别急着走,我给你做个夜宵吃再走。”那天晚上,老田有点迟疑,但是还是留下了。

阿玲家没什么东西,只有一点河粉,和一点白天卖剩的鸡脖子鸡头,还有几颗生菜,阿玲就炒了一大锅河粉,也不讲究,河粉鸡脖子鸡头还有生菜叶子都下到锅里爆炒。阿玲在厨房里炒河粉,炒油,鸡肉的香味特别诱人,当然除了食物的香味,老田的情敌赵斌的房子里还有一种特殊的香气,那就是女人的味道,香甜,诱人,让人充满幻想,这种香气老田已经久违多时了。老田克制自己,他逗着阿玲那个刚满三岁的女儿,哄她去睡觉。

阿玲的炒的河粉很多,整整一大盘。她跟老田一起在厨房坐着吃那一大盘炒河粉,两个人都不吭声,气氛莫名其妙地沉闷了起来。吃了一会阿玲才想起来该给老田弄瓶啤酒,家里没男人了,没备着啤酒,白酒倒是有几瓶,都是赵斌以前留下的。阿玲给老田倒满了一杯白酒,老田也给她倒了一杯。
“田哥,我不喝酒。”阿玲推辞。
“陪我喝点吧,就喝一点。”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就是一一小口一一小口地泯着白酒,吃那盘像大杂烩般的河粉,他们那天胃口很好,那盘炒河粉竟然被吃个干干净净,就连那些鸡头鸡脖子都啃掉了。阿玲的脸红扑扑的,老田觉得女人脸红的时候特别美,就像二月里娇嫩的花儿一样,她特别能够打乱男人心里那根情感的琴弦。老田告别阿玲回家,就在他要开门的那一刹那,就那么一刹那,心跳突然加速,心扑通扑通直跳,就好像要从心口蹦出来一样,他很冲动,那一刻他的JJ莫名其妙地硬邦邦勃起了。他像个野兽一样,一把抓住送他的阿玲,紧紧地抱着她,吻她,他的手伸到阿玲的背后去,他脱掉阿玲的乳罩。然后扒掉她的T恤衫,阿玲一开始在剧烈地反抗,但是奇怪的是她没叫没喊,只是在挣扎,可是老田的手很有力把她抓得紧紧的,她挣扎不开,慢慢地,她也不去做徒劳的挣扎了,慢慢得她开始迎合老田。老田抱着她,走到房间里,关上门。

那年老田和阿玲都是三十几的人了,已婚,男和女的身体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神秘可言了。该抚摸哪里,该亲吻哪里,该怎么刺激,该怎么配合刺激,老田和阿玲都能互相做得到位。阿玲有点瘦弱,乳房也不大,屁股只是微微的翘起,像个中学生一样,有时候不得不赞美造物的神奇,丰腴的女人有丰硕之美,而瘦弱的女人同样有别样的美感,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玲珑的,令人怜惜的,质朴原始之美。不知道是老田真的喜欢阿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已经一年多没碰过女人的身子了,那天他真的是兴致勃发,他从阿玲的头发根一直亲吻她的脚趾头,他的手一直在隔着阿玲的内裤给她抚弄,他有节奏感地刺激着她的阴蒂,节奏带着棉质内裤带来那种棉纺品那种特有的表面摩擦快感,阿玲的下体很快就流水了,野百合也有春天,禁欲已久的瘦弱女人一样有无穷的欲望。

老田没有想到的是,那晚上他没能脱下阿玲那条沾满淫水的棉内裤。老田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始终守住那个对女人来说是最后的底线,她到底是为谁守住那条底线。
“田哥,那里不行,田哥,别,那里真的不行。”
“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
“田哥,我是姓赵娶进来的老婆,尽管他不是个东西,可是我还是他的女人,他可以做到扔下老婆孩子跟别的女人走了,可是我做不到跟别的男人做那种事,田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那里不能。”
“你还想着那个男人,他…..”
“田哥,我就想问问姓赵的,他还要不要我这个女人了,我就想问这一句,如果他说不要了,田哥,等他回来,我跟他离了,我就跟你走,我全部都是你的。”
“田哥,你要真想要,我用嘴给你弄,一样很舒服的。”

老天爷安排的事就是这么讽刺,那天晚上,老田喝了赵斌的酒,躺在他的床上,睡了他的女人,而两年前赵斌一样是带着他的老婆去做了“生意”。住在市船舶机械厂职工宿舍楼对门的两对邻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换了妻。当然这种事实意义上的换妻,老田完完全全是吃亏的一方,自己的老婆整个跟人家走了,而人家的老婆却不完全是属于自己的,薄薄的一层棉质内裤隔断的不仅仅是性的完全融合,也是情感上的交融,阿玲心里还是装着姓赵的那个男人。女人的心,男人可能一辈子也猜不懂,老田可以在阿玲的身上做任何事情,可以抚摸包括她身上包括阴部之内的部位,她可以给他口交,可以吞下他的精液,她甚至让他肛交,可是她就是拒绝真正的交合,这个女人总是固执地坚守这最后一道防线,一道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防线。

老田没有想到他和阿玲的这种口交肛交加上爱抚的虚假性生活会从97年一直过下去,薄薄的一层内裤,尽管无数次的情不自禁老田几乎突破了阿玲的那道所谓的最后防线,但是他始终还是没能脱下来。老田可以理解阿玲做法,可是如果赵斌一直不回来呢,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都不回来的话,难道两个人就这么过着虚假的性生活一辈子?

三个月之后,老田和阿玲住到了一起,阿玲家一个女人带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的确需要一个男人作为依靠的支柱,而老田家两个爷们也同样需要一个女人操持家业。老田和赵斌的换妻在当时市船舶机械厂轰动一时,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人们话题,或者说笑柄,两个男人就这么互相睡了对方的老婆。这无形给老田和阿玲的生活带来很大的压力,好在这种压力很快就消散了,因为那年市船舶机械厂彻底破产了,从职工到厂长都跟老田一样成了下岗工人。没了工资,没了福利,没了生活的稳定感,谁也没有心思去看别人换妻的热闹了,自己家里揭不开锅饿肚子的感觉是自己难受。

老田和阿玲只能算是同居,赵斌和老田老婆一天没回来,他们就无法办离婚手续,而没有离婚手续,他们也结不成婚,不过两个人对结婚不结婚倒没什么在意,都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伴侣都不辞而别了,谁不再迷信那张薄薄的结婚纸真有什么用处。

97年到03年,老田和阿玲把赵斌的那套房子租了出去,他们慢慢地相互扶持养大了彼此的孩子,他们的生活贫穷而平静。03年6月,他们的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因为阿玲的男人赵斌回来了。

赵斌是自己回来的,他没带上老田的老婆,其实他们离开家就去了深圳,第二个年头老田的老婆又跟别人去“做生意”了,这次一起去“做生意”的是个腕更大出手更大方的香港人。那以后,赵斌跟老田一样,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他们也断了联系。

赵斌一个人在深圳这么些年过得也不如意,那些年倒腾服装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不好做,他身边断断续续也养过几个女人,有些时间长点,有些时间短点,都是折腾完他的钱然后走人。赵斌是人到四十以后才想起原配夫人跟女儿的好处的,他想回过头去找她,可是问题是她跟女人还不会不会在原来的地方等他,会不会重新接受他,说真的,他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回到广州的。

赵斌的回归对于这个已经逐渐融合到一起的家庭像无风的湖面般平静的生活无异于一石惊起千层浪。出乎老田意料之外的是,阿玲平静地接受了赵斌的回归,而且把他暂时安排在客厅的沙发上晚上过夜,而最反对赵斌回归的却是他们的亲女儿。不管她母亲是不是在心里始终给她父亲留有一个位置,但是她从记事起,老田就是她爸爸,这个爸爸的位置不是突然出现的那个所谓的亲爸爸可以替代的。老田本来应该恨死赵斌的,可是他真来到面前的时候,老田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时间真是个糟糕的和事佬,本来刻骨铭心的恨,如今却淡得像杯白开水,没有任何的滋味可言。

阿玲最终还是跟那个跟她有一纸婚书的那个男人走了。阿玲走的前一夜,两个孩子都被老田和她送到朋友家过夜了。屋子里就剩下两个男人一个女人。那天夜里老田和阿玲睡在房间里,而赵斌睡在客厅上。那天晚上,阿玲是自己脱下衣服,脱下内裤的,那天阿玲想完整地把自己给老田,但是只有一夜。事情跟97年的时候阿玲想的不一样,自己的男人回来了,而且要自己,自己对老田的诺言倒变成了无法实现的多余。跟老田一起同甘苦好些年了,这些年里这个男人对自己照顾无微不至,如今却要弃他而去,除了给他一次完整的身子,阿玲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补偿老田这个地地道道的好人。

那天老田摸了阿玲,几乎亲遍了她的全身,包括他从来没见过的阿玲的私处,但是仅限于摸,还有亲,那个晚上老田还是没跟阿玲完成一次真正意义的交合。他把光着身子的阿玲推出了房门。老田听见阿玲和她男人在房门之外的呜咽,赵斌其实一直在听着屋里的动静,他们是在脸上流泪,房间之内的那个男人却是在心里流血。

阿玲和她女儿还是跟她的男人去了深圳。本来拥挤的家,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只剩下老田和十几岁的儿子过着没有女人的的日子。有时候老田也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原来的那个老婆真的回来了,自己该怎么办,他始终做不到阿玲的宽容,他不可能还会把她重新纳回这个家庭里,当然他也希望她能回来找他,把离婚手续给办了,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

老田给儿子买了个电脑,但是儿子学习忙,没怎么用,老田白天接着卖他的菜,晚上正好长长的夜晚无法打发,他成了电脑的主要使用者。他后来学会了用QQ,他跟很多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谈起他的两个女人,当然他后来也是在QQ上认识我和丽华姐。后来老田说过,他很庆幸遇到丽华姐,说真的,没有她,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走过那段情感的冰川期,他非常渴望的是不涉及婚姻,与家庭无关,全部的完整的性生活,他并不在乎是几个男人一起跟女人做爱,尽管群交与社会道德是完全相悖的,但是对于下岗已然近十年,被社会所遗弃无人问津而靠自己的两只手吃饭的下岗工人老田来说,社会道德就是他妈的一个屁,不对,连个屁都不是…..

我曾经认为丽华姐和我们的群交可能会拖上很久,我知道老关和老梁他们还在犹豫,如果说我分别介绍丽华姐结识他们,他们可以完全接受丽华姐做为一个婚外的性伴侣,但是一起做爱这一点已经越过了他们过去的道德底线。而丽华姐的婚姻状况其实也很不妙,她会不会退缩,我心里也没数。

老关和老梁三月初找我说要跟丽华姐聚一聚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点太过突然,除了突然我更觉得意外,其实中年人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放不开,来找我之前,五个朋友中老关,老梁,老秋和老田他们四个竟然一起去医院做了体检了,而且做得非常仔细。他们没有性病,没有心脏类的疾病,就连高血糖高血压这样的中年常见病都没有,四个男人除了老关的鼻腔有点毛病之外,长了一颗小小的肉瘤子之外,他们简直就是空军的体魄。中年人希望的是一种稳妥的,健康的,能够长期保持的性。

五个朋友中的老尤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他都没再跟我们任何一个人联系过。其实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和女人一样,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受群交这种做爱的方式,他们会觉得这么玩很脏,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意识,群交只是一种性爱的方式而已,无所谓脏还是不脏,如果非要说群交很脏,那脏的肯定不是群交本身,而是玩群交的人。

我记得那天是周五的傍晚,大家陆陆续续来到我家里。他们来的时候竟然都买了菜。新鲜的鱼,牛肉,海鲜,老关还拿来了一瓶茅台酒。丽华姐最后来,她来之前,男人们都坐在屋子里聊天等她,聊着天。那一刻,我真产生了一点错觉,这根本就不是一次目的性很强的自发的群交活动,而只是某种意义上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朋友聚餐而已。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恬静,那么淡然,我们之间那么没有陌生感,我们都像熟人,朋友一样。

丽华姐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做饭,丽华姐缠上了厨房的围裙。每个人炒了一道拿手的菜,一个人炒菜的时候,其他人都给打下手,有切菜的,有洗剖鱼的,有腌牛肉块的,有洗海鲜的。炒菜的油香味,饭香味,菜香味,汤锅里的汤在咕咚咕咚地冒着泡,煎锅里煎牛排冒着油吱吱做响,这就是生活的声音,生活的滋味。那次是我第一次玩群交,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象过群交可以这么玩,丽华姐和老关他们完全颠覆了我对群交的印象。我印象里群交应该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肉欲游戏,应该是七八个年轻年轻男子不带套,一遍又一遍地在幼小的女孩身上发泄多余的精力,那些年轻的男人就是阿贵他们,而幼小的女孩就是苗苗。或者就是七八个小男孩赤裸裸地抚摸一个成熟少妇的裸体,就像在探索某种生命科学的奥秘那样,那个成熟少妇是我的二嫂,而那七八个小男孩是她的学生。我第一次知道,玩群交也可以像过平常日子一样。

那天大家都没喝那瓶茅台,只是开了两瓶啤酒,五个男人,就只喝了那两瓶啤酒,就连酒量最好的老关和老梁他们两个都没怎么喝。那天的菜很好吃,每个人都用心去炒了自己最拿手的菜,可是六个人那天都没什么胃口,餐桌上就是在聊天,就像他们在茶馆里第一次见面那样,而聊天的内容与性,或者色情根本无关。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们收拾完碗筷,餐桌,就轮着一个个去洗澡。洗完澡之后我们还坐着看了一会电视。其实入夜的时候我们男人们的心思已经早就不在电视上了,我有意无意都在看着丽华姐。她刚洗完热水澡,她的脸,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粉亮粉亮的,那是一种暖色,一种生命的暖色。丽华姐只穿了一间睡衣,她的睡衣胸口那个地方,忽隐忽现的是她巨大的乳房的轮廓,浑圆的,坚挺的,像个饱满的半球型的山丘,洗澡之后她没有穿上乳罩,因为两个小枣般大小的乳头已经在睡衣上显了形。其实那天丽华姐只裹了一身睡衣,里面是一丝不挂的。那天放不开的反倒是男人们,那年广州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凉,可坐在屋子里穿着一身衣服的我的四个中年朋友却看着那个只穿着睡衣的女人,微微冒了汗。丽华姐很香,那股子清新的女人香,在我们五个男人的鼻尖飘逸,勾引我们的情欲,说真的,每个男人的裆部都是鼓鼓的,硬梆梆的。

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都有过丰富的性经验,我们都能接受群交,我们心里都明白我们聚在一起的那个夜晚我们会做些什么,可是我们却不知道怎么样开始做。我们五个男人一个女人就坐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聊着不着边的话题一直聊到十二点多,我看着你,你看着我。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好多人参加群交都会临阵脱逃,即便是老关和老梁他们这些经过人生风风雨雨,生活阅历丰富的中年男人,当快要进入群交的主题的时候,一样内心还是依旧在跟羞耻感做斗争,还在苦苦挣扎。后来我认识的好多人,其实好多女人都说,我害怕群交,因为群交之后,我分不清楚自己还是不是群交之前的自己。群交真的会迷失自己吗?谁也不清楚,玩过之后,才知道。

“睡吧。”我们都没想到,最后是丽华姐鼓足了勇气,她先躺在了我的床上。我的床很小,无法容纳我们六个人。如果我们一个一个在床上做爱,又好像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群交,群交至少有那么一次或者两次该是大家一起参与的,而不是多次的一对一的交合。最后还是苗苗和阿贵他们的玩法给了我一个启发。我把家里所有的席子都铺在地上,然后再把几床被褥都垫在席子上面,再铺上床单,抱来几床被子,这样就成了打地铺,一个很蓬松,很柔软,很大方的地铺。阿贵他们的确是用了心思,在我房间如此狭小的空间里,这么布置竟能硬生生地开辟出如此舒服的一个适宜大家一起做爱的小窝。当天几年之后在这里几乎一样方式玩群交的却是另外一些人,男人不是阿贵他们,女人也不是苗苗。

一开始我们围着坐着,丽华姐坐在我们的中间。她缓缓地脱下自己的睡衣,而我们也褪下了自己的衣服。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跟好几个男人在一个赤裸的女人面前裸露过身体,那种感觉特别不不习惯,但是却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刺激。玩过群交的人都很清楚,其实群交的刺激之处并不在于,阴茎与龟头在女体之类的摩擦与挤压给大脑带来的快感。我曾经读过一些书,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性活动中大脑都会分泌一种类似于毒品一样的物质,它们刺激大脑表皮的神经,使人兴奋,那是一种生物化学式的刺激。群交给参与者带来的享受是心理上的,视觉感官上的愉悦。说真的,当我们五个男人同时褪下身上的衣服的时候,我们的注意力并没放在女人的身上,而是互相看看彼此的身材。

老关的身材粗壮而厚实,应该说是健美,块状的腹肌胸肌非常傲人,老关的皮肤很黝黑,老关最让人膛目结舌的是他的JJ。很多年后我忘记好多过去的日子里跟我做过爱的女人的私处,可我绝对不会忘记老关的JJ,别说女人,即便是男人也会为之着迷。老关的JJ特别粗跟他身上的皮肤一样显得黝黑。我们四个人的JJ并不算特别大,但是也绝对不算小,但是跟老关裆下的那个玩意相比,却至少细上三分之一。并不仅仅是粗,老关的宝贝还相当长,也是我们四个人当中最长的,我的JJ阿纯曾经在跟我调情的时候当做游戏一样量过,16厘米长,阿纯说已经比她男朋友的长了不少了,但是老关的JJ看上去至少比我的还要长上至少整整3厘米,阴茎底部的龟头鲜红鲜红的,看上去更像是个雨季的时候吸满雨水疯狂生长的大冬菇。大JJ往往硬度不够,就好像欧美的毛片上的白人男优那样,即便是勃起的时候仍然像条扭动的长蛇。巨大的阴茎,硕大的龟头,当然要配上两颗圆滚滚像两颗铁蛋一样的睾丸和同样可观的阴囊。后来,我曾经陪丽华姐去过几次情趣用品的商店买假阳具,记得那时候出了一款叫做罗马大帝的名牌假阳具,据说非洲版的,长且粗,是根据某美国黑人男优的真实尺寸做模型而制作的,风靡一时。丽华姐说,如果是真的,那当时老关的阳具无论是大小还是硬度,美感,都远远超过那个传说中的黑人男优的宝贝。造物主就是这么讽刺,老关拥有那么傲人的阳具,而它却给他带来了半辈子的无奈的性生活,男人的阳具不管是大小粗细,它到底是不是宝贝,其实要看和他做爱的女人会不会享用,就像世人感叹的知音难觅,伯牙断琴。在丽华姐或者其他女人那里,这样的阳具就是通向性的天堂的钥匙。说真的,老关那个时候的阳具真该被做成一个模型,那真是中国男人的骄傲。

老梁的身材跟老关的差不太多,而且显得更修长,他常年的体育锻炼的身体从上到下绝没有半点赘肉,他的肌肉显得非常匀称。老梁的皮肤也有点黑,但是并不像老关那样黑黝黝的,而是黑里带红,有点像熟铜一样的肤色,那是一种我们南粤男人特有的,太阳底下辛勤劳动晒出来的肤色。老梁的JJ不是很粗,长度倒是跟我的相当,也许是多年没有性生活了,老梁的JJ那天勃起并不充分,并不像我们的那样硬如铁棍,肿胀得都有点发疼。

老秋的皮肤在四个人是最白皙的,他天生就很白,而且大半辈子做生意没什么经过风吹日晒雨淋,所以男人的皮肤来说,他的最过嫩白。老秋已经有点发胖了,跟他这个岁数的大部分的中年男人一样,养尊处优的日子让他早早就有了小肚子。老秋的JJ一般大,既不让人惊叹,当然也没让丽华姐失望,最难得的是老秋的JJ有些与众不同,他的宝贝不是直直的,而是大概在阴茎的三分之一处令人意外地微微上翘。

老田很瘦,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其实也不算瘦,也有个一百五十斤,老婆离开他的那段日子,他瘦了近二十斤,后来一直都没缓过去,阿玲走的时候,那年他又轻了十来斤,也没再缓过去。老田很奇怪,他跟我说过,科学家说人的肚子里有五脏六腑,他说他卖菜的绝对不信,他说人的肚子里只有两个器官,胃和心,当心里装下太多东西的时候,胃里就没有空间再放进去多少食物了,我觉得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定装满了苦,没了胃口。老田身上没什么肌肉,但是他胯下的JJ却并不“瘦”,他的阴茎并不如老关的那么粗,但是长度也非常客观,比我的还要长上那么一点点。

我觉得那一瞬间我们都回到了幼儿时代,我们都对彼此的身体感到陌生又神秘,尽管我们这个年纪,男与女的身体早已没什么秘密可言了。我在想,也许,远古的时代,人类都是聚集到洞穴里居住的,寒冷的冬季或者晚秋初春,大家就像我们这样围着一堆篝火取暖,那个时候大家没什么御寒的衣服,有的可能只是粗鄙不堪的兽皮,幽深的洞穴里空气不能流通,篝火越烧越旺,洞穴里的空气开始变得温暖,每个人都脱去了身上的兽皮,男与女的身体在一起裸露,先是神秘感,然后是好奇,再然后大家彼此抚摸对方,最后交合,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甚至没有电的百万年前,性可能是人类生活中唯一的可以享受的愉悦。

我们是一起抚摸丽华姐的,老关把丽华姐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他亲吻着丽华姐的头发还有一边的耳垂,而我亲吻着丽华姐另外一边的耳垂。老关和老秋两个人分别抚摸和吮吸着丽华姐的乳房。老关的有力的胳膊分开了丽华姐的大腿,老田分开了丽华姐已经湿漉漉的大阴唇,温暖,潮湿,鲜红的,肉感的女人私处就如此真实如此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女人的私处什么滋味,酸的,有些腥味,还有些尿味,还有些女人阴道的汗味,但是种种味道混合而成的却是一种诱人的,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像香水却有淫靡的怪味。老田用舌头刺激着丽华姐的阴蒂,尿道口,他的舌头伸进丽华姐的阴道深处。我当时觉得那一幕太过淫靡,说真的那刺激我从来没有过,我看见丽华姐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在享受从阴道口,从乳房,从耳垂,从各个部位传来的像电击一样的快感。我问她,要不要关上开得太亮的灯,她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女人是群交的核心,如果那天我的灵魂可以出窍的话,我的灵魂在半空中可以在任何一个角度看到我们六个人的交合,我们就像是一朵牡丹一样,五个男人就是五朵花瓣,花蕊和花心就是我们的丽华姐,她是是各种刺激的主要受体,那种来自五个男人是只大手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的各个敏感部位的冲击很容易让她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达到高潮。丽华姐本来就是个非常敏感的女人,那天她的下体流了很多很多的淫水。

五根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男性阳具一起伸到丽华姐的嘴边的时候,我们的感觉都很奇怪,我们男人是从来没有让自己的阳具和别人的阳具如此靠近过,甚至阳具之间还会有轻微的碰撞,摩擦,我们阴茎表皮非常柔嫩,而且敏感,我们无数次体验过阴茎与女人阴道内部嫩肉的摩擦,可是男人之间无关同性相恋的男人之间的阳具交流,恐怕只有在群交里会体验得到。我们的前戏做得非常充分,丽华姐的情绪被我们逐渐地刺激得十分亢奋,她甚至会同时含进去我们两只JJ,她的手里还会抓上另外的两只JJ,而最后一只JJ还会在她的下体不停地摩擦她的阴唇,丽华姐说那天我们的JJ好像无处不在,她好像随便伸出手去就可以抓到其中的一只,她很兴奋。

后来阿纯也曾跟我聊起过她曾经做过的一个春梦,梦的背景是星空,广袤的星空除了一轮皎月,就是星光点点,广阔的空间里除了月和星星只有无数只男人的JJ,很多很多就像星星那么多,那些JJ格式各样的,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多毛的,无毛的,她伸出手,她随便都能抓住一只,她抚弄它,吮吸它,它会喷出乳白色的液体,那是精液,不是一只它,而是很多很多的它都在喷出精液,而她真想被淹没在精液的海洋里。阿纯一直在跟我保持情人的关系,但是她从来不是群交的爱好者,甚至没有尝试一下的欲望,那时候我在想女人,哪怕是对群交根本没有兴致的女人,同样也会幻想自己被很多很多的男人性具所包围,男人的性具对于女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带有诱惑魔力的宝贝。

那天我们只玩了一次六个人的同时交合,当然我们都没带套,男人们除了我都参加过体检,而丽华姐也是带环多年的,带套反而会影响我们的情趣。丽华姐和我看过一些群交的毛片,而老关老梁他们四个人却从没看过,说真的,一开始我们的集体性爱竟然不知道怎么玩起。我们不希望丽华姐太累,因为我们还有长长一晚上的时间要打发。一开始我们选择了最省力气的玩法,我们把丽华姐放到老梁的身上,他的JJ插入丽华姐的肛门,而我的JJ则进入她的阴道,她的嘴里含着的是老关的那只黑粗的长枪,两只手抚弄的却是老秋和老田的JJ。我们选择的其实是最普通的群交一女对多男式玩法,但是我们发现,在电影上别人玩得驾轻就熟的群交我们却玩得十分不顺利,一开始我们无法解决姿势的问题,尤其是我,老关的重量在交合的时候很容易都转到丽华姐的身上,压得她无法喘气,我们只能耐心点不断尝试更合理的姿势,而丽华姐也从来没有同时接受五只JJ的插入,她总是无法给每个人都同样的性爱节奏,甚至无法给每个男人足够的热情。我们慢慢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我们稍微侧着身子,尽可能把身体的重量直接放到被褥上,而桂花姐慢慢地也适应了这种难度其实较高的性爱姿势。

这种姿势并没有丽华姐想象的那样,大家都能同时达到高潮,恰恰相反,我们的射精时间从短到长根本没办法控制。五个男人里,老关最先射精了,他不是像好多第一次玩群交的男人那样,因为太过刺激一时无法接受而早泄,而是他多年没有过性生活了,手淫可能太频繁,真刀真枪的性爱他反倒不适应了,老关只坚持了不到六分钟。老关的位置让老田来填补了,第二个射精的是老秋,他只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最后只剩下老田和老关,他们干脆跟丽华姐玩起了H型,老田在后面用老汉推车的姿势插丽华姐的肛门,而前面老关给丽华姐深喉。以前真不懂什么叫做深喉,看过丽华姐给老关的口交,那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才是深喉。深喉第一条件就是女人必须有非常丰富的口交经验,因为当男人的JJ真的触及喉咙口的时候,常常会有恶心的感觉,怎么控制,怎么用两颊的肌肉,怎么用舌头,怎么用牙齿来刺激男人的JJ都是学问,第二条件就是男人的JJ必须足够长硬,而且延长射精时间的能力特别强,只有这样才能在女人的口腔里产生拥挤和压迫感,又不至于时间不够男人便一泄如注。老关在口交经验如此丰富的丽华姐的伺候下,那天他还是能够坚持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射出精液。那天,老田的表现对于丽华姐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之喜,说真的我们当时都没想到看上去瘦瘦的老田竟然时间会那么长,甚至比天赋异禀的老关还要长。

老秋把精液都射到了丽华姐的胸部,而老关则在她的嘴里爆浆了,我是在她的阴道深处丢了身子,老梁和老田则在丽华姐的肛门里留下了精液,那天第一轮我们射精量都出乎意料得多,好像我们有意积攒了很久一样。第一轮性战结束的时候,丽华姐很累,她全身都是湿粘粘的精液就连头发上都沾上了一些。我们让她休息了很久,我们六个人就那么躺在地铺上,地铺上到处都是我们刚才那轮疾风暴雨式的性爱留下的精液以及丽华姐的爱液,我们的鼻尖中都能闻到那股重重的精液腥味,当然还有淡淡的男女汗香。我们都没说话,都在看着屋顶,每个人都在回忆高潮的快感。丽华姐躺在我们中间,她的阴道里,肛门里都在滴淌着我们的精液,她的胸口沾满了湿粘粘的精液,她的嘴里还含着老关的浓精,她没有马上去洗掉,而是仍然在玩味,后来我们知道国外有种玩法叫做浓精沐浴,就是很多男人一起把精液喷射到女人身上,就像洗牛奶浴一样,那天是丽华姐第一次享受如此之多男人精水,她是喜欢浓精沐浴这种玩法的。

我们休息了很久,老关便和丽华姐做起了第二轮的性爱,而我们则在边上静静地看。说真的,近距离观看老关和丽华姐做爱绝对是个视觉上的享受。因为我已经在丽华姐阴道里射入了一股浓精,所以老关插入丽华姐阴道的时候并不需要过多的调情让她阴道内部分泌些淫水来润滑阴道。老关的巨根没有完全插入丽华姐的体内,只插入了大概一半,因为已经生过孩子,四十出头,拥有非常丰富的性经验的的丽华姐在老关一开始龟头挤入她的阴道口的时候竟然像处女般觉得阴道像要被撕裂般的疼痛难忍,老关不是一个粗鲁的汉子,他只能是一点点地慢慢地抽插,尽可能减少丽华姐的疼痛感,尽管老关的插入并不深,可是我在他的当下仍然可以看见他的龟头竟然像个活塞一样挤入丽华姐的阴道里,又抽出来,每次他的龟头的抽出都会带出很多白浆,那就是我刚才射入丽华姐体内的精液,在老关JJ的挤压下竟然变成了浆状的泡沫。痛并快乐着,是一本中央电视台某杂碎主持人一本书的名字,在那个时候用来形容丽华姐的感受最为合适不过,老关的巨大性具把她的阴道撑得超过了可容纳的极限,这种痛很难忍,但是那根神奇的东西给她的阴道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又让她始终站在性欲的顶峰下不来。老关和丽华姐的交合整整持续了近50分钟才双双丢了身子。我看见当老关的龟头从丽华姐的抽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精水和淫水的混合液就像是秋天里珠江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她的两片大阴唇已经被撑到了两边去了,就像连片同样大小的落叶。她的阴道口已经成了被撑得很大很大的肉洞,一时无法闭合。

我没有参加第二轮性战,我一直在看着中年人们的交合还有性游戏。丽华姐和老关他们一整夜都是这么玩的,做爱,休息,休息的时候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挑起性欲,然后再做爱,再休息,再休息的时候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再挑起性欲,他们就像要迎接世界末日那样疯狂地造爱,或者说他们希望的是,把生活的压力在一晚上的时间里通过性,通过交合完完全全地释放掉。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睡着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老梁,老秋,老田都已经跟我一样睡着了。我看见老关和丽华姐还在做爱,清晨的金色阳光透过我的窗子照射在他们的身上,我不知道一晚上丽华姐到底跟男人们做了几次爱,她应该是精疲力竭了,但是我发现阳光底下,她和老关两个特别漂亮,而且精神抖擞,他们就像两个身上披满了金光闪闪的彩衣的逍遥仙人一样。整个交合的画面特别诱人,身材丰满的丽华姐和身材强壮的老关的造爱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对比,丰满和强壮,白皙和黝黑,女阴和阳具…..,那是一幅生机勃勃的力与美完美结合的性爱画面。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浮现的是小时候,我看我爹赶着牛拉着犁在水田里犁地的景象,牛在前面走,拉着犁,我爹在扶着犁,吆喝着牛,他常常脱去他的上衣,那个时候我爹也是那么健美,那么雄壮,他青筋勃起,每块肌肉都紧张起来,他推动犁,而犁尖插入水田里翻起泥土,那是一个男人在田里劳动的景象。迷迷糊糊我把老关看成了当年的我爹,这个男人同样在犁着田,用尽全身的力气,犁着丽华姐这块女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