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小青】25~27
fu44.com2014-06-22 10:44:10绝品邪少
沙发上的小青(25)与两名司机的三P 关系(上) ====================================================================== 日期:公元 2002 年 2月 23 日(星期六)地点:加州南湾住处 病人:杨小青(人在台湾。电话连系)主治心理医师:布鲁士。强斯顿 ====================================================================== xxxxx xxxxx xxxxx 前天晚上,人在台湾探亲、过农历年的杨小青突然打长途电话到我住处。我吃了一惊,问有什么急事? 她懒慵慵应道:「还好啦,事情并不算急,只是……」 我才松了口气、等她接下去。…… 「…想问你收到我的信没有?……上礼拜四寄的,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哦,还没收到。普通邮件没那么快吧!?」 「可是从湾寄的、还是航空的耶!」意思说那封信不普通! 「也许明后天会收到吧!张太太打电话,另外有什么事?」我又问。 「呃~,没事儿,只希望你快点收到信就好……」她抢答、却打了住。 反而令我狐疑:该不是又隔着太平洋与「情人」尼克、两人牵扯不清的爱情烦恼吧!?……这年头,科技的发展和信息爆炸已无远弗界地将整个世界压缩成小小的地球村,把过去与未来交错融为一体,借着虚拟现实以假乱真、难分真幻;导至人们不但怀疑现实,对已发生的事物产生认知上的偏差;甚至男女之间的爱情也受到严重冲击,而迷惘、困惑。…… 譬如网络电子邮件的便捷与迅速,反而造成了杨小青和男友间的龃龉。即使她人在台湾,也不能免。 「那么~,张太太农历新年过得可好?」 总算找到一个借口问杨小青,虽然我压根搞不清农历新年落在那一天;其实究竟落在那一天,也丝亳引不起我身为「洋人」的兴趣。 「新年早过了,还好啦,反正没什么特别的。……」杨小青话说不带劲儿。 我懒得再问,便沉默不语、等她挂电话。 可是她没挂,只沉默不语半晌、叹了口气:「唉~!……」问: 「…你要睡觉了吗?」 「还没有。……妳那边几点?」我看表,晚上九点钟不到。 「呃~,十一点多、快中午了,可我还没起床。……」她解释。 难怪声音那么懒洋洋的。 「…哦,通常我很晚才睡;。嗯 -嗯~~!……」声音像在伸懒腰。 接着又道:「…可是又睡不好,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东想西;最后还得靠,靠自己自慰,弄出高潮以后才昏昏沉沉跌入梦乡。」 我打岔、把谈话引上个题目:「那~,梦作得可甜?」 「甜?……别提了,只要不是恶梦就谢天谢地了!……唉,本以为回台湾、换了个环境至少不致于老作恶梦,可是还是照样,三天两头被恶梦骚扰、折磨得心乱如麻,连大白天都精神不继、恍恍忽忽的,要一直喝咖啡提神,不然就得吃镇定药;……有时实在没办法服安眠药才能入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太阳快下山了才醒。…… 「…那,这种日子,我浑浑噩噩的过下来,在别人眼中简直颓废不堪不讲,说不定还会想我日夜颠倒、不知究竟搞什么活动?…… 「…我相信那些人一定评论我,身为企业公司老板的丈夫日日忙做生意,而老板夫人却躲到一边,从不见我主动在旁协助老公。……那,我这个养尊处优、鼻孔朝天的亿万富翁太太,一定是生性懒隋无能,啥事不做、只知贪图享受安逸的贵妇!……更可能是个利用丈夫终日忙碌的机会,在外偷人、让丈夫戴绿帽的出墙红杏;甚至拿家里挥霍不完的银子,养年青的小白脸哩!…… 「…而我。何止可能?根本早就是出墙红杏、帮丈夫戴过不知多少顶绿帽的女人啊!……可事实上,我又享受到什么?!…… 「…年复一年的孤独、寂寞不说,光讲为了在美国将孩子们带大,虚耗半生可贵的青春,而且像个单亲母亲,根本没有自我、自己的生活;……除了不愁家里开销,物质上无豫匮乏、不用担心没钱买米,那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享受呢!」 杨小青顿了顿嘴,我乘机将听筒换只耳朵贴。 心想:“像张老唱片,听都听熟了!”却没吭声。 xxxxx xxxxx xxxxx 「喂,喂~!……睡着啦!Dr. ?……!」杨小青问。 「没,没睡!只是困了点儿。」我答。 「你那边才九点耶,就困啦?!」显然一清二楚我这儿的作息时间。 「因为工作忙、累嘛!……张太太别胡思乱想。」我回她。 「人家讲正经的,那有胡思乱想!……我知道你不想听我唠叨,也觉得自己老对你抱怨这些陈腔滥调其实蛮无聊的!……我看我还是挂电话、让你睡吧!」口气中带着失望与哀戚。 我忙应道:「不,我没这意思。……张太太想说什么尽管讲就是了!」 「真的?……」「嗯,尽管讲。」 「讲什么都可以?……」「嗯!都行。谁让我是妳的心理医师呢?!」 「哎哟~说得好可怜!。好吧,我就尽量讲简单一点,好吗?」 「好!」我也简单地回应。 xxxxx xxxxx xxxxx 杨小青这才扼要叙述她临回台湾前两晚,终于和尼克摊了牌:坦承自己偷看过男友与名叫“咪咪”的女运动员背地里互传电邮、私通款曲、谈情说爱的隐情,证明了他「背叛」彼此多年感情的事实;因此要尼克当下作个了断,在自己和咪咪两人之间抉择一人交往。 而尼克则因为她侵犯他的个人隐私,和另结新欢的事被女友抓个正着、兴师问罪,恼羞成怒、动了肝火;破口大骂杨小青、责怪她不应该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对待男友,摧毁两人间的相互尊重,更无法挽回地伤害了彼此的亲密关系。…… 尼克不但当场请她走路,还气呼呼的吼着不要见到她,说他不能忍受控制欲这么强的女人;讲完之后,将杨小青推出门外、“砰!”一声甩门、锁住。……被无情的男友扫地出门,她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伤心欲绝、哭个没完地开车回家。 但第二晚,他们俩又连络上,决定再度谈判、作个了断。可是才开讲,愤怒与怨气就一发不可收拾,导致谈判再度破裂、不欢而散。而杨小青次日搭机返台前,两人也没再见面、或通过电话,直到今天。…… 所以,杨小青现在人在台湾、丈夫的家里,却不知道自己和外遇情人共谱的婚外情是否完全告吹了,还是尚未结束? 反倒是,她人一回到台北,不知怎的就对丈夫说她要离婚。 离婚的理由,非常光明正大:因为丈夫早已金屋藏娇、另有女人,而且公司上下、生意场中人尽皆知,等于是讨了个小老婆;那么,大老婆的脸没地方放、心中这口气也咽不下,要求离婚理所当然! 可是,丈夫却将杨小青的要求一笑置之,认为她提出离婚不过是虚张声势、充作小小的威胁,其实真正所要的不过是身为元配,张家大少奶奶的尊贵、颜面罢了! 杨小青拿出临行前我为她开的“诊断书”,让丈夫仔细瞧瞧;说二十余年她遭受冷落对待的折磨,已到精神失常、人格分裂的地步,难道还不足以成为离婚理由吗!? 夫连瞧也不瞧一眼诊断书,冷冷甩下一句:“别用什么鬼画符、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的玩意儿咋唬人了!” xxxxx xxxxx xxxxx 口气充满怨愤,杨小青问我:「他。把你开的专业诊断书讲成鬼画符;……你说气不气人!?。我听了都为你叫屈耶!…… 电话上来不及响应,她已接下道:「…尤其还是我特别要求你写的,他这样不理不釆,对你、跟对我都是一种莫大侮辱,你说是不是!?…… 「…那,好~,既然要这样子对我,就别怪我也对你不客气!……我心想:你讨小老婆我已经忍气吞声、不跟你计较个没完没了,现在还不把心理医师开的诊断书放在眼里,你。这样子岂不是欺人太盛、逼我往人格分裂的路走下去;好,我就偏让你走着瞧,证明给你看!……看你信不信人家心理专家所作的判断!……」 “哇塞!那有这么荒唐,用自己的病状来证明诊断书可信呢?!” 我虽然没吭声,却心想杨小青如何“证明”自己的人格分裂?难道?…… 「…结果,……」她才讲了两个字。 「结果呢?」我已急着问。 「结果,我想都没想要怎么证明,就。我女儿就出了事!……」 「啊~,妳女儿?……」 我立刻表示关切:「…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哭又气、从外面打手机给我,说她不要回家、也不要这个家了!」 「气什么?」 「还不是老问题!?……跟她爸爸争吵,吵完就堵气、上街,不知鬼混什么,反正目的是要让父母担心,真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最后,花大半天、一整晚,在台北街头东找西寻的还不是作妈的我;运气好找到人,放了心、哄回家,运气不好时,找遍大街小巷都不见人影、手机打遍所有我知道她认识的人,也问不出任何下落,急都急死了,生怕她遇上恶人、歹徒,发生我们最不愿见到的意外啊!……唉!」 「张太太别叹气,为儿女担忧,正是天下父母心啊!」我搭腔道。 「哼!还不就我作妈的一个人担心,她爸爸才没呢!……只知窝在小老婆的温柔乡里;除了来看我婆婆、找他妈商量生意上的事,根本连家都不回!…… 「…而我这女儿也真是的,不肯依她爸爸期望她也从商的意愿,却成天向他伸手要钱,挨老子的骂当然活该!……可我夹在当中,左不是、右也不是,作人难作死了!…… 「…弄到最后,女儿在外面晃荡、鬼混,反而成了我的责任!……好好一个周末晚上不得休息、还得四处找她。」 「最后找到没有呢?」我关心地问。 「若大个台北市,上那儿找!?……当然没找到!……我在车里急得冒汗,摇下车窗、举目张望霓虹夜灯闪烁下街头的人群;而我充满焦虑,对着人行道边、电影院前的年轻酷男辣女直瞪,换回他们异样的眼光,更令我羞惭、不安到了极点。…… 「…尤其想到,曼德琳她年纪虽轻,却已经接触过台湾社会极其复杂的某些人与事,像她喜爱的文艺界、艺术圈里的画家、雕刻家、摄影师,还有什么设计师、诗人等等的;……那些人年纪都比她大得多,想占她便宜,简直轻而易举;甚至如果晓得她有个亿万富翁的爸爸而利用她、害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一面东张西望、找女儿,心中一面害怕,害怕她应付不了台湾的社交圈子、生怕她被人骗,骗钱事小,骗了感情、身子麻烦就大了。……当然也怕她在街上一不小心,让人绑架、甚至强奸;要不然,向我们家勒索巨款,就更不得了了!…… 「…结果,东转西转、跑了华纳影城、跑遍几乎整个东区,还开到西门町徒步区找,也找不着,又转回东区的顶好商圈,仁爱圆环那边。差不多快放弃搜寻了;司机老姜突然说,不妨到那个叫什么东江诗社、和东江花园找人问问,说不定我女儿会在那儿,因为她以前曾经搭他车子去过。…… 「…我迫不及待、忙说:“那就快去啊!”…… 「…果不其然,诗社那儿将近半夜了居然还有人,告诉我曼德琳晚上来过,可是没呆多久就跟两个男的离开了。……我问是谁,他们搞不清,只讲其中一人留山羊胡、四十多岁的样子;另一个男的年纪也蛮大。……你说要不要命!女儿才二十刚出头,就跟年纪大到可以作她爹的男人交往。而且不止一个,而是同时两个!…… 「…害我急得要死,追问诗社的人,有没有办法找出两人的姓名电话,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只顾摇头表示不知。……我问不出名堂,失望极了、走出诗社;正好看见在巷口车旁守候的司机老姜、带着一脸歉疚表倩,像生怕我怨他提供的线索断了线、徒然无功。…… 「…同时,我却看见他手里拿着刚咬了一口的刈包,往身后藏;才突然想到我们为了找女儿,打黄昏以来,东奔西走、一直没停,说不定老姜晚餐都没吃、仍然饿着肚子!?……剎那之间,应该“抱歉”的人倒变成了我!……站在车旁手足失措得不知怎办才好。…… 「…说巧不巧!……皮包里手机突然“哔、哔~!”响了起来,我一接话、一听见女儿的声音就迫不及待问她人在那儿,说我生怕她出什么意外,找她找了整晚!…… 「…曼德琳才告诉我她已经回到家,而且是确定了老爸不在,才肯回家的!我心中放下一块巨石、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立刻问女儿晚上跟谁在一起、做些什么?…… 「…那想到她马上尖叫起来,口气好凶的要我别管;说她累坏、想睡觉了!而我人在街头、又是站在司机老姜面前,心想反正女儿已经平安返家,也就懒得跟她争吵下去!…… 「…挂断手机,抬头看见老姜也松了口气般,笑着安慰我、要我宽心。……这时我才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对他说我好抱歉,为了找女儿,害他晚餐都给耽误了。……那,正好瞧见老姜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刈包,也是一幅不晓得怎办才好的样子。…… 「…就说:“这样吧,我请你吃宵夜!”…… 「…“难道大少奶奶不赶回家、确定女儿平安无事?”老姜问我。…… 「…我立刻摇头道:“没关系,反正她已经到家,我总算松了口气;所以我应该好好谢一谢你的辛劳;再说,我先生他。反正也不在家……”…… 「…当我一面上车、一面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颊热热的、发烫!」 杨小青淘淘不绝一口气讲到这儿,才顿嘴、停了停。 「Dr. ,Dr. 强斯顿!……你在?。还在电话上吗?」她问。 「在,在!在电话上,听着呢!」我边回答。 边躺上床,准备听她讲个够。 xxxxx xxxxx xxxxx 「其实,Dr.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写我精神分裂的诊断书吗?」 没想到杨小青突然问这个问题:「为什么?……」 「…不是因为妳需要找理由离婚,才要求我吗?」我反问。 「当然也是啦,可是我……的确也需要了解自己到底有没有精神分裂的症状,是不是真有点神经不正常!……我实在无法想象,那天晚上接到女儿的电话、知道她下落,心里顿时放下担忧之后,自己为什么就像变了个人,不顾已经半夜三更,还想要请司机老姜吃宵夜?……而且不知不觉地讲出那种莫明其妙、什么“反正先生也不在家”的话?!……好像我有心暗示他什么似的;……」 「张太太真的有心暗示吗?」我以反问打断她。 杨小青嗯了声极轻极轻的回应,然后沉默了半晌、吞吞吐吐道: 「人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 「…因为我坐上车,看见老姜从驾驶座回过头来望着我问:“大少奶奶想上那儿宵夜?……”他眼睛亮晶晶的,好有精神;……我突然也脱口而说:“随便,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反正我是什么都吃的!”…… 「…讲出口,自己倒没去想是不是又成了另一种暗示,只觉得跟平常他开车载我不管上那儿,我都不作声,从不对他多说一句话的感觉完全两样;……好像突然变得跟他好熟好熟,不用讲究主仆之间的上、下关系,和虚伪的身份地位;变得有点像。他带我去玩、我就好高兴似的!…… 「…但老姜还是征询了我的意见,问我爱吃清粥小菜,还是生猛海鲜?……使我感觉他蛮体贴人的,就扶驾驶座的椅背,轻声问他:“是那种活杀的吗?”……同时脑中出现盛在广东馆子玻璃缸里挤成一堆的龙虾、螃蟹,和肥硕的游鱼来回不安、游来游去画面。……想到司机老姜大快朵颐、吃得不宜乐乎的模样!…… 「…“当然啊,广东人吃海鲜讲究、不是活杀的才不吃哩!…其实台湾人也爱吃活的,像醉活虾,吃到嘴里、咬下去还直动哩!”……老姜这么形容。…… 「…我只“哦!”了声;想到那种残酷的吃法,却令我产生莫名其妙的兴奋、甚至性感的感觉。于是更加兴致勃勃道:“如果姜大哥也爱吃活的,我们就去吃吧!”…… 「…结果,我们真的跑到一家专卖活杀海鲜的餐馆,吃龙虾、生蚝、划水、鳗鱼,叫了一大堆,喝冰凉的啤酒,吃到吃都吃不完;……他还叫了一盘象鼻蚌,是那种形状真的像大象鼻子、可是长得也像一根好大好大的男人,可以说巨人的东西一样,让我禁不住联想到那方面的事。…… 「…加上几杯啤酒下肚,我边吃海鲜、一边整个身体发热,尤其是夹起切成一段一段粗细正好像阳具一样的鳗鱼、放进口里,嘴唇触到鳗鱼滑溜溜的感觉,简直把我性欲都挑逗上来了!…… 「…正好,我看见老姜吃生蚝的时候,嘴唇、舌头动来动去的样子,根本就像在舔女人的阴部,舔得稀里呼噜、满嘴湿答答,更使我忍不住把桌底下两腿紧紧夹住、互相磳磨,磳得屁股也跟着在座位里团团转个不停!……只好乘他敬酒时、假装扭扭捏捏来掩饰身体的挪动。而他边吃、边喝、边瞧我的两眼紧盯着我,令我一方面因为受到男人注目而兴奋,另方面也好不安地心脏砰砰猛跳。…… 「…酒过三巡,我们像谈得愈来愈投机般,一会儿咯咯、呵呵大笑,一会儿满怀感叹摇头、点头;不晓得怎的,就谈到家里我跟我的先生,一个在台湾、另一个在美国,两人聚少离多的事。…… 「…这时,我也顾不得自己家丑外外扬,对老姜说他在我们家作司机多年,什么事情或多或少晓得;那,既然不算外人,就干脆明讲,讲我早已知道作老板的丈夫金屋藏娇、另有小的,而身为大少奶奶的元配我。在丈夫眼中不过是黄脸婆罢了!…… 「…“这是那儿的话?!其实大少奶奶看起来,年轻漂亮得很哩呢!……”司机老姜涨红了脸说,声音之大让餐馆邻桌的人都听见了、转过头瞧我们,看得我羞到耳根发烫,心里却乐坏了!…… 「…忙说:“那里有~,人家都快成老太婆了!”……」 「…“真的!就因为大少奶奶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女孩儿,更显出成熟女人的味道咧!……人说,人说。……”老姜咽下大口啤酒;而我心花怒放,怕他不会用成语形容,搭腔似的插了个嘴: 「…“像人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讲完立刻举杯掩口、装作不胜害羞似的,身子在椅里挪了又挪。…… 「…“对、对,少奶奶正是。风韵犹存!”老姜肯定地答复。…… 「…令我赶忙又咽下一口啤酒、叹道:“唉哟~~,听得都。好那个喔!”……同时全身微微颤抖、感觉腿子当中热烘烘的。……再加上冰啤酒浇得我口腔发麻、喉咙也几乎哑掉;结果赶快跑洗手间,一脱下裤袜、发现三角裤都有点湿了耶!」 讲到这儿,杨小青才顿了顿、像舔嘴唇时,听不大见声音、但是可以想象。 「哦~,张太太湿了,和所谓“人格分裂”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Dr. 强斯顿别急,张太太会讲给你听的嘛!……」 沙发上的小青(25)与两名司机的三P 关系(中) xxxxx xxxxx xxxxx 越洋长途电话上,杨小青嗔完、接着道: 「这时,我才突然“哎呀~糟了!”想到:我喝了点酒,但是并没有醉;可老姜他已经喝得脸红红的,怎么能开车?……如果要他带我上那儿去,他没办法开车,岂不一切都泡汤、吹了吗?!…… 「…那,除非我开车载他……?可这也不成啊!第一、开车上那儿去?……难道上汽车宾馆?第二、要我在宾馆里跟醉倒的他。上床。作爱?……不,当然更不行啊!…… 「…我恍恍忽忽、在马桶上想了个老半天,也忘了换穿皮包里总带着的全新而性感的三角裤,就拉回裤袜、抹平半长窄裙,一面对镜补妆、一面继续苦思;可是什么法子也想不出,只好心绪紊乱地走回餐厅;正要手撑桌面,缓缓挪臀、坐下。…… 「…老姜一看见我就迅速站起、扶我入座。“还好,他还没醉!”;我心想,同时希望他还能开车、等下能在床上像驾车一样,稳稳的、很扎实的?开我!……嘻嘻,…… 「…Dr. 你觉不觉得我,好那个、好放浪!?」杨小青问我,声中带笑。 「不,张太太的想法、行为都蛮自然。」我中性地回答。 「喔~!你意思是说。还好啰?」她仍然追问。 「嗯!」我点点头,等杨小青继续讲。 她大概又舔了下嘴唇: 「我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问老姜:“姜大哥,你还行吗?……我是说喝了这么些酒,待会儿?……”…… 「…“当然行!……这点酒算什么,待会儿开车绝对没问题!……倒是大少奶奶,妳酒量相当不错嘛!”老姜充满自信,令我放心,也因为他夸我的酒量而露齿一笑,可我却羞答答应道;…… 「…“还好啦,不过我。我……”……」 「…“还是不放心?……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叫小陈过来。”小陈是专为我丈夫开车,也是廾四小时全天候在我们家服务多年的司机。…… 「…“小陈,他?”……我愣了一下、反问:“他,可以吗?…… 「…“没问题的,小陈今晚载张老板出门,要到明天清晨才……喔,对不起我说多了!……”老姜讲出半句、突然打住;但我早已明白,指的是我丈夫今晚又到他养的小老婆那儿过夜去了!…… 「…老实说,我早已不在乎丈夫用什么理由在外鬼混深夜不归,甚至到天明,直接到公司上班!……从多年前我还住台湾的时侯,他以应酬、打通宵麻将为由,后来连借口都省了、干脆来个不理不采,根本不当有我这个人。……而我也不跟他噜嗦、计较。……因为我反正对他没感情,就更别提爱过他这个人了!」 杨小青的再度“自白”,令我眼皮下垂。「……。……」 xxxxx xxxxx xxxxx 「Dr. ,Dr. !……你还在吧!?」 「在,还在,张太太请讲!」 「哦,好,我讲。……那天晚上在餐馆、司机老姜面前,我听他提我先生,只吐了半句就打住,可见他尽管是个下人,却能顾及我的地位和面子,不禁体会蛮深的。……于是便借着酒意、表示心胸宽大:…… 「…“没关系,姜大哥,不提他也罢!”…… 「…老姜倒像为了失言而满怀歉意,说:“大少奶奶您若不见怪,恕我讲句真心话:其实,您与张老板之间,我和小陈都是站在您这边看的,觉得张老板很对不起大少奶奶、冷落了您这么多年;……”…… 「…“哎呀~,反正你们的心意我领,就不用再讲了嘛!”…… 「…我响应的时候,觉得自己跟老姜、甚至不在场的小陈,都突然亲近不少;产生一种说不上究竟是什么、非常奇怪的感受。……就好像跟他们两人都可以沟通、可以一起。那样子的;……Dr. 强斯顿,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什么那样子的。张太太啊?」我摇头、反问杨小青。 「哎呀~,你忘啦!?……」她却反问我。 又接着讲:「…多年前在台北,有天晚上我作的恶梦;想起来了吗?…… 「…梦见我被他们司机两人,带到四兽山上一个小小的破砖屋里绑了起来,借口替张老板惩罚我红杏出墙、在外偷人的罪行,把我强奸、淫虐了整晚,而且一前、一后同时插我底下两个洞洞,说玩什么双龙抱;我虽然被强暴、却由不得自己,被搞得死去活来、几乎都快疯掉,弄到最后我连续高潮不断,才从恶梦中醒来。……你真的不记得啦,Dr. 强斯顿?」 「啊,我想起来了,张太太!」我只好这么应道。 〔译注:详情请参阅《小青的情人》〕 杨小青不理会我的回答,径顾讲下去:「那,老姜说把小陈找来,显然是怕我不放心他开车;可我听在耳中,却联想成找小陈来参加我们的「欢宴」,立刻就着话题顺水推舟、说:“对了,那就找小陈也一起来吃宵夜吧,……反正时间还早。……”…… 「…老姜用大哥大传呼小陈,叫他尽快赶来参加我们的时候,我才恍然悟到自己总是把话多讲半句,什么“反正时间还早!”何止暗示、根本就是明白勾引男人嘛!……结果为了掩盖心虚,我画蛇添足地解释说我早就希望跟他们多聊聊、闲话家常。什么有的没有的。……简直越描越黑、欲盖弥彰了!…… 「…那,老姜又咽下一大口啤酒,说既然小陈也来,我们就不用顾忌、多喝几杯吧!……然后对我敬酒、劝吃海鲜,见我吮吸螃蟹腿子的模样,还讲我吃相蛮好看的。这一夸夸到我全身轻飘飘、好像骨头都酥掉的感觉。……半瞇眼瞧他,竟发现他长得蛮有男子气慨,浓眉大眼、甚至有点像克拉克。盖博呢!……你说绝不绝!?」 突然听见杨小青问问题,我赶忙回了声:「嗯~?……」 「哎呀~,你根本没有专心听嘛!」她娇嗔道。 「喔、喔!我会专心、会专心听!……」其实我真希望她跳过这些序曲。 「…后来呢?……你们三人?……」直接导入正题。 「你好急喔!人家还没讲到精彩的地方,你已经等不及啦!Dr. ?……」 「是啊,一想到张太太吸螃蟹腿子的模样,都兴奋起来了!」 「好啦,看你那么猴急,我就捡重点讲吧!」 电话那头,杨小青一定又在舔嘴唇。 xxxxx xxxxx xxxxx 口气带着兴奋,她说:「那司机小陈一走进餐馆,就显出十分惊讶的样子。他从来没见过我喝酒、喝到脸颊红红的;……大概也因为我们主仆的关系,反应有点拘谨,不敢立刻坐下;所以我对他招手、说:“来、小陈哥,快坐下吧!”…… 「…三人借着吃喝,稍稍聊上一阵,气氛立刻轻松下来;小陈虽然三十出头,比老姜年轻很多,个子也没老姜那么高,但体格非常健壮;加上穿着黑西装、黑衬衫,却不打领带的模样,看起来相当酷,而且充满阳刚之气。……便禁不住讲话的时候,一边以荡漾眼神对他瞟呀瞟的。…… 「…而可能从未正睛瞧过我的小陈,被我这么勾魂似的一瞟,楞得两眼发呆,连连持杯猛喝啤酒,直到老姜制止他别再多喝了、待会儿不能开车带大少奶奶回家,他才点头如捣蒜、忙说“是、是!”…… 「…“哎呀,既然小陈哥爱喝、也能喝,我看就让他痛快痛快爽一爽吧!”……我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盘算如何才能让小陈、老姜、和我自已,统统都痛痛快快的爽一爽!…… 「…ㄟ′,人就是有这种急中生智的本能,我当场想出好点子!立刻建议:“有了、有了~,咱们何不一块儿找个第二摊(ㄊㄨㄢ),大家喝个痛快、好好乐乐,等酒醒了再回家!?”…… 「…把上宾馆、开房间美化成「第二摊(ㄊㄨㄢ)」已经是我最含蓄的比喻、和维持最低尊严的表达方式了,如果完全不加遮掩、露骨明讲的话,那我岂不成了如假包换的荡妇、比妓女还不如的贱货吗!?…… 「…小陈还没弄清我的意思,司机老姜已经会意八成,立刻点头,然后推推小陈的肩、说:“走吧~!大少奶奶今晚兴致高昂,咱们可别扫她兴啊!”…… 「…我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便借口上洗手间,把全新的性感三角裤换上。嘻嘻……Dr. 你说。我是不是很鬼?……」 「嗯,张太太是蛮鬼计多端的!」 肩夹电话听筒、响应杨小青的时候,我已掏出阳具、打手枪了。 一面打、一面问:「张太太精彩的地方到了吗?」 「快了,Dr. ,快到了!」她笑着回答。 xxxxx xxxxx xxxxx 「结果你们三人上那儿找的,第二摊取乐呢?」我好奇地问。 「嘻嘻,还需要问吗?当然是专让人幽会用的宾馆啊!……而且是一家面临基隆河,从窗子可以越过高堤眺望圆山饭店辉煌灯火、跟黑黑的圆山倒影,蛮富情调的房间。……嗯~还有那种室内装璜,挂了很那个的。半裸的阿拉伯女郎在一圈围坐的男人中央、跳肚皮舞的图画;连壁上的饰灯都是北非式样,忽明忽暗、像火把一闪一闪的那样子好好玩喔,真的很鲜耶!……」杨小青话匣一打开,就没个完。 我只好沉默不语,等她打住。 「嗳~,别认为我在卖关子、故意不进入正题,其实这一部份倒是蛮关键性的重点喔!」 因为她特别强调,我就:「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道: 「显然张太太在那儿也这么样,跳肚皮舞给两位司机欣赏了,对吧!?」 「嘿嘿,Dr. 猜得真准,不愧是我的心理医师!」 「弄懂妳并不难。」我谦虚地回答。 其实,杨小青养成这种说「故事」的习惯,我早已非常熟悉,唯一无法透澈的就是不知她叙述的内容何者为虚、何者为实?……虽然真假难分、虚实莫辨的表白会造成心理分析过程中很大的障碍,但是也可以视为对我所从事专业上的另一种挑战。 「 Dr.强斯顿,别太自满喔~!……」杨小青警告我,不待响应、接着道: 「…对,肚皮舞我跳是跳了,可是那种跳法你绝对想不到;你知道吗?…… 「…因为我那个肚皮舞啊,根本不是站着、而是套在一根男人鸡巴上跳的!……而且我的舞姿是以插在我阴道里的肉棒为旋转轴心,一会儿跪骑在上面向前挺腹、向后翘臀,一会儿换成两腿大开、像小便时的蹲姿,左右、左右的摇摆、旋转屁股。 「…于是,那种舞姿、和整个下体的旋扭节奏就成了硬大的热棒在我洞穴里搅动、抽插的拍子,一进~、一出,一戳~、一捣!使我从陶醉中渐渐进入疯狂境界。…… 「…相信你更想不到、也更精彩的,是我一边狂舞、一边还唱歌似的哼那种阿拉伯音乐的调调,两手撩散头发、搔首弄姿。……啧!」杨小青发出咂嘴唇的声音。 「想不到、真想不到!」我发出惊叹,也是赞美! 「嘻嘻,当然,这样子跳的肚皮舞其实蛮累人的,跳不了多久就满身大汗,于是我一边骑肉棒、一边两手撂起头发,撩到露出颈子,让汗水风干;……同时向正对面欣赏我舞姿的另一名司机抛媚眼,以眼神问他喜不喜欢我?……想不想用大鸡巴插我的嘴,使我上下两个洞洞同时被充满?!…… 「……?,!……」 「…还用得着问吗?……我发射出超强的第六感讯息,就像操控男人脑波的指令,把他那根挺得又粗又大、胀成紫红色发亮的阳具,一戳戳进我迫切期待而整个张开、张得圆圆的口中。…… 「…这样子同时被两根肉棒塞满满、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令我想唱不能唱、想放声喊叫却无法开口,只能嘴唇紧紧包住粗大的肉棒,急促猛喘、嗯哼出声:“Mmmnn ——,Mmmnn ~~!…Mmm ~~mmnnNN!!”…… 「…同时听见司机两人兴奋的对话:…… 「…先一个:“哇塞!这么会吸的嘴巴,还是第一次、第一次享受到耶!”……另一个应道:“屁股也波儿棒的,扭得像甩筛子,让老子鸡巴过瘾透了!”……回头第一个:“妈的,我们运气真不错!……能嘿咻到这么好的屄。……”……第二个:“……我不是早跟你讲过要玩,就得玩成熟的中年女人吗?!她们那种骚劲儿啊不但没话说!……而且水多,比起肏小女娃儿,绝对舒服百倍?”……第一个:“是、是啊老大哥说得有道理!……哎呀我的妈呀,舒服死了!”…… 「…我兴奋死了,没命似的猛吸鸡巴、两手紧紧抱他的屁股,将自己的头往粗壮无比的家伙上套,感觉圆突突、卤蛋那么大的龟头撞进喉咙,好几次都快要哽住,必须伸长颈子深呼吸才没被它插死掉!……当然,我肚皮舞早已跳不下去,只知道一面凑合底下另外那根鸡巴朝上戳我阴户的节奏,弹起、坐下,弹起、坐下,一面快迅吮吸口中的肉棒,吸到两颊凹陷、唾液直流,那种感觉。真的是好疯喔!…… 「…“大少奶。不,秋萍小姐,吸得我好爽!”小陈舒服了,还记得夸我。而我也阵阵闷哼“Mmnn——,Mmmnn ~,Mmmm~~nn!”作为响应。」 “咦~!?”我剎时愣住,但还没问出口,杨小青已接着讲: 「…我背后的老姜也跟着夸赞:“秋萍小姐,妳还真会玩。3P啊!……”同时以手掌捧住我的屁股,托起、放下,托起、放下,使我不必费太多力气套他的鸡巴。……」 电话这边我终于忍不住、对那头的杨小青呼道: 「等一等,停~!……」 xxxxx xxxxx xxxxx 「谁是秋萍啊?……妳家两名司机怎么好端端喊别人名字呢?」我问她。 “……?……”也问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哎呀~!都是你害的啦!要人家捡重点叙述、先讲跳肚皮舞的事。结果,反而把前面更重要的经过忽略了没讲;现在,既然你非要问个明白,我只好回头重新倒叙啰!嗯~?……Dr. 有时间听吗?」 我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时间我有,就劳张太太倒叙一下吧!」 杨小青念经似的:「真麻烦!又不是写小说,搞什么倒叙、回溯……」 开了口讲,却仍然蛮有兴致: 「…Dr. ,你知道吗?……我家这两名司机,一向都喊我「大少奶奶」,连「张太太」也很少称呼我;所以当我们三人微醉醺醺、摇摇晃晃走进离餐馆不远的那家宾馆前,我为了顾及丈夫、和他家的颜面,就特别嘱咐他们两个千万别喊我「大少奶奶」。…… 「…可是到了宾馆我才晓得根本没有必要,因为小陈和宾馆里的人早就认识,他只挥挥手、叫柜台小姐给我们开最好的房间,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说问名探姓,登记身分证等等手续,就把挂红塑料牌牌的钥匙交给了他。…… 「…那,走进电梯,我假装站不稳、身子往老姜身边倚,举手扶额、说电梯震得我头有点儿晕。……那,他就顺势自自然然、十分体贴地揽住我的腰、道:“大少奶奶,请站稳;小陈,你也帮忙扶着下吧!”…… 「…我被老姜搂住、微微发抖;而身旁手提塑料袋装着XO、和下酒小菜的小陈也贴近了些、托我的手肘道:“大少奶奶,小心别跌倒啊!……”我被一边一个男人如此靠近,心中老实说乐都乐坏了,便顺势像只依人小鸟、偎紧老姜的熊腰虎背,同时对小陈娇滴滴一嗔:“哎呀~,不要这样叫人家嘛,怪难为情的耶!”…… 「…当小陈开了锁、推门,让我们进房间的时候,我突然心血来潮、主动对老姜说:“今天晚上,你两个就叫我的名字,「秋萍」,好吗?”……」 我好奇地插嘴:「为什么取「秋萍」这名字呢?」 「嘻嘻,因为在旧金山,我跟小留学生李小健、吕大钢玩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名字啊!……Dr. ,你忘啦?」〔注:详情请阅《杨小青自白》8 ~ 11〕 「哦~,原来如此!」我点头,心想:“真够扯的!” 杨小青不让我多想:「Dr. ,没料到更绝的事,是「秋萍」居然确有其人!…… 「…是我们三个在房间里喝XO、吃小菜,聊天乱盖的时候,老姜亲口告诉我的。……说他当年在桃园县杨梅高山顶服兵役,认识镇上一家「呷蒙ㄉㄟ′」也就是喝摸摸茶的茶室里的坐台小姐,她名字就叫「秋萍」。…… 「…他们每礼拜见一次面,在乌漆吗黑的茶座包厢里谈心,当然也摸来摸去、互相刺激,可是从来没跟秋萍上过床,虽然茶室后面有一排专门让客人带小姐“休息”的小小隔间;因为老姜家里穷,出不起那种钱;秋萍也不肯,说只想跟他做朋友,保持纯洁友谊。…… 「…所以他们认识了整整一年,却没有搞过;直到老姜将要服完兵役,不再回杨梅镇的前一个周末晚上,他三更半夜从军营溜下山、跑到快打烊的茶室门口接秋萍下班,然后坐了辆三轮车,到镇上一家旅馆开房间,以花生伴米酒助兴、聊天,作最后一夕的相处。…… 「…老姜高兴地以为两人终于可以上床作爱,可是秋萍说她的身体虽然肮脏、但心灵仍是干净、纯洁的,所以她活得快乐、才跟他结成朋友;……而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们也应该快快乐乐地渡过今夜。…… 「…于是两个人继续聊天,聊到累坏了抱在一起、昏睡到天明,结果也没有发生性关系。……日出时的晨雾里,穿上军服的老姜蹅过夜露沾湿的田埂、赶回山顶营房。…… 「…退伍那天早上,老姜换回一身便服,在杨梅车站的月台尽头与秋萍告别;她祝他永远幸福,他也告诉秋萍永远不会忘记她。从此,两人再也没见过面;因为一年之后老姜做了事,跑回杨梅茶室找寻,才知道秋萍已经不在那儿当坐台小姐了!…… 「…老姜说他退伍那天早上,白白的雾笼罩一切,穿乳白色风衣的秋萍对着渐渐跑远的火车一直挥手;……说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幕,也忘不了当时的感受。…… 「…听着听着,我就哭了。……」讲完这句,杨小青才顿嘴。 电话这头,我哑口无言好一阵子。 沙发上的小青(25)与两名司机的三P 关系(下) xxxxx xxxxx xxxxx 「后来呢?」我问。 「还没到后来;……」她接着说: 「…老姜帮我擦眼泪的时候;喊我「秋萍」,叫我别哭,他说因为他没有跟秋萍做过爱,所以一切的感觉都很美。……我无法猜测他是不是以这句话为借口说我也“很美”?但我宁愿这样猜测;…… 「…而且我已经感动得要死,只想紧紧抱住老姜、亲他、吻他,告诉他我想跟他做爱;希望从作爱的美,而不是没有做爱的美之中,将所有的感伤抛诸脑后,在抛弃一切、随波逐浪的自由里荡漾、浮沉;…… 「…可是,这种话我那里开得了口!?……老姜的「秋萍」跟他那种关系,和我这个跟小留学生玩的秋萍,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即使不提我在旧金山干的荒唐事,只讲身为大少奶奶的张太太、我见不得人的所作所为,和淫荡不堪的性史,放在老姜半醉中叙述的纯情经历前面,就足足令我抬不起头了,我还有什么资格谈纯情、讲作爱!?…… 「…我抹抹脸、掬起笑容道:“姜大哥倒是个如假包换的纯情派啊!”…… 「…“嗳,陈年旧事而已,现在时代可不同了!”他饮下XO,笑道。…… 「…“那我这个干酒家女的「秋萍小姐」,还是有办法讨您欢心啰?”…… 「…“还用问吗?…大少。秋萍小姐,就把看家本领拿出来,让咱们哥俩儿开心开心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跟着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几乎笑出眼泪。……」 「…然后,我就根据想象中特种行业的酒家女、坐台小姐的那种行为方式,表现得十分爽朗、放浪;……更刻意讨好他们,一面劝酒,一面讲我多年以前跟丈夫在外应酬场合听来、记在脑中的晕笑话,惹得两人仰天、捧腹,大笑不停。…… 「…看看气氛变得差不多了,我便借口上洗手间、说要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我问杨小青: 「离开餐馆之前,妳不是就准备好了吗?」 「嗳~,那只是换三角裤啊!现在马上要上场,更得搞搞干净啊!拜托~,Dr. 别多问了行吗?不然我已经分裂的好几个人格,就更要搞不清了!」 一听她突然又提「人格分裂」,我立刻反应专业的本能,心想: “难道当时的杨小青摇身一变、成为酒家女,就能将张太太、和大少奶奶的身分忘得一乾二净?……那么快、那么突然的转变,可能吗?……” 但是没问出口,因为这种分析层次的问题,必须要在晤谈室里、面对面讨论才有作用、产生效果;越洋电话上是怎么说也说不清楚的。于是我改变口气、哄她似的道: 「好,不问、我不问!……张太太请继续讲!」 杨小青仍然微微娇嗔了一句:「人家才描述到精彩的地方,就被你打断,真扫兴!……」不过并没有继续抱怨,接着说: 「…你知道吗?在厕所里我打开皮包,翻到那条从加州带回台湾、没用完的药膏、也就是润滑剂、兼杀菌消毒、兼具促进性愈的「伊若娇」,确定还有半条多,足够供应今晚的需要,才放下心;…… 「…然后花了些时间、将下体各处洗涤得干干净净,再度穿回三角裤、裤袜、窄裙;把皮包里总是带着、以备匆忙出门来不及戴的项链、耳环戴上;再施些薄粉、洒点了香水,才故作娥娜地盈盈步回房间。…… 「…在两名司机面前展示般、“他啦~!”一声,转个圈,使两人看清楚我虽然瘦、但还能稍显曲线的身材。以娇媚的表情、诱惑男人的口气问:…… 「…“两位哥哥~,看我。这样儿还行么?……”同时撩发、搔首弄姿。让小陈看我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只知道一口饮尽杯里的XO;…… 「…倒是老姜沉得住气、赞美我:“行~,秋萍小姐正得很哪!”……说完伸手拉我手腕,要我坐他的腿、陪喝酒。……我只稍稍扭捏半下,便侧着屁股、坐上肌肉结实的大腿,让他粗壮的手臂环住我的腰、轻轻柔呀柔的,引得我自动微微扭起屁股、感觉他裤子底下那堆硬硬的东西像炭火一样发热。…… 「…很快我的身体就受不了了,陪酒喝不上两杯,在他怀里磨磳不停、梦呓般嗲声唤着:“哎哟~,哥~~!你摸得我好那个,都没办法陪酒了!”…… 「“就是要妳这种陪法,我才更有酒兴呢!”……老姜回应时,大手按我的小肚子、旋转抚摸;旋两圈、轻轻压一下,又旋两圈、压一下;…… 「…“小陈~!秋萍小姐的陪酒样儿,好看吗?……”他问。…… 「…“好看!……大少奶、哎讲错了,秋萍小姐。妳好漂亮!”…… 「…夸得我竟然两颊发热、会脸红害矂似的。…可是还能用勾引男人的方式问:“那小陈哥你告诉我秋萍那儿好看?……那个地方漂亮啊?……” 「…小陈呆呆的,却更大胆的讲:“每个地方都漂亮、脱掉衣服更好看!”…… 「…然后,接下去的经过,就不用我讲了吧!Dr. ?……」 「讲下去,张太太讲下去!」我命令、也恳求杨小青。 xxxxx xxxxx xxxxx 「要听重点?还是精彩的地方?」杨小青使坏、故意问。 「都要,要听全部经过,包括精彩的重点!」我故意答。 她笑了:「好,全部经过是这样子的。……我先是在老姜怀里、陪他们两个喝酒,陪了一阵;说我要转台子,就坐到小陈身上,让他也像老姜一样边喝酒、边抱住我的腰,摸呀摸的摸到我衣服全都乱了,裙子也磳到大腿上面,露出裤袜跟三角裤;……我禁不住对着老姜分开腿子,向他抛媚眼、引他动手摸进我两腿当中,直到里面早已湿掉的地方,一面叫小陈捏我的奶奶;…… 「…我的手当然也没有闲着不动,朝身子后面、摸小陈底下硬起来的东西,弄得两人大喘热气;而老姜脸胀得红光满面,手指大幅触弄我的阴户部位;最后我坐腿子坐不住干脆身体往后仰、让老姜把我整个曲线暴露的下体托起、拉到他身上,那样子又摸又弄的;……三个人都兴奋极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到浴室去吧,帮他们两个洗澡;……在浴室自己先亳不害臊脱光衣服,像做那种事的女人侍候客人一样,把两人裤子解了、下身全裸,检查他们挺得直直、硬硬的肉棒。说必须确定两个人都没有性病,引得他们哈哈大笑不停。…… 「…我帮他们脱上衣的时候,闲着的一人已经忍不住把玩我的身体,惹得我直扭直抖,咯咯笑、叫他住手,答应说上了床随他们怎么弄都行,两人才住手、乖乖让我帮他们洗。……洗干净以后,叫两个并排站立、我蹲在浴缸里吸他们的阳具;吸到两根都好大好大而且硬得不得了,我仰头赞美,说我真是又爱、又怕,求他们等下在床上一定要对我轻柔点儿;…… 「…上了床,我一个女的同时被两个男人、四只大手摸遍全身,被四条肌肉结实、粗壮毛毛的腿子纠缠压绕,肉贴肉、滑来滚去的滋味美妙极了;可是还能应付他们炽热贲张的性欲,表现得十分主动,以双手、和身体上、下两个洞穴,同时刺激两根鸡巴;…… 「…先是胯骑、套坐在一根上面,吸另一个司机的肉棒,然后换人玩,维持原来的姿势,在阳具上跳肚皮舞;像我刚刚跟你讲的那样子。…… 「…接下来,换成爬跪姿势,我一手撑床、一手握住脸前的鸡巴,仰头吮吸;同时翘起臀部、让另一个男的从后面戳进去,一面抽插、一面捏屁股。…… 「…用同样的姿势、换了人,玩一阵;三个人都流汗了,大家才分开、喘气休息。休息够了,就玩那种他们两人把我夹在当中,像夹心饼干一样,老姜称为「双龙抱」的玩法:两根肉棒同时插入阴户、和肛门,直到三人同时高潮,鸡巴一齐喷精射入我前后两个肉穴深处,灌满我的阴道和直肠;觉得整个人都被液体饱涨、被巨大的热棒塞满,几乎窒息而忍不住高潮上来,一直喊:“不、不~,我丢了!……我不行了,丢了、丢了!”…… 「…在上下两个男人中间,感到全身要爆炸一样,一直抖、一直抖,可是被他们手脚紧紧抱住、缠住、压住,被已经喷精可是还好大好大的两个龟头顶住,想爆炸却爆不了,整个人从里面一直湿到外面,眼睛发花、神智都不清了,还会持续狂喊:“天哪、天~哪,啊我。满死了,装不下了啊!”……这样子;你说我是不是简直疯掉了?……」 杨小青马不停蹄似的讲到这儿,才顿嘴、喘了口气,问我: 「Dr. 强斯顿,这段精不精彩?……嗯~?」 问得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xxxxx xxxxx xxxxx 「呃~,呃……」 支唔半晌,才应道:「精彩虽然精彩,可是又好像。没什么……」 「没什么感情,对不对?……」杨小青插嘴、反问。 「对,好像不太像以前的……」我想说,却只说出半句。 「哎呀~,当然完全不一样嘛!……我身为酒家女,怎么可能对客人有任何感情呢!?…… 「…虽然起先在房间喝酒乱盖,老姜追忆年轻当兵的时候,讲他跟「秋萍」小姐的事,把我给惹哭了;可是后来,当我明白自己不可能成为他永远忘不掉的女人,也无法以不跟他作爱来显出我“很美”,心里真是好悲哀、好莫名伤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感伤情绪中,一下子就。像完全变了个人;……借着酒家女秋萍的身份,以职业性讨好、奉承的行为方式,刻意迎合他们的男性本能;把自己变成供人享用的性玩物,不带感情、也没有灵魂,只有女性身体的自然需求;……那样子跟他们玩,照样可以玩得爽快、舒服到极点。…… 「…不过,这些都是我事后想了好久好久才分析出来的,虽然还是无法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只知道当时完全投入情况中的角色、失去大少奶奶的身份,我就可以抛下跟他们主仆关系的尊严和廉耻,像一个真正的女人,追求肉欲享受、和性的解脱。……Dr. 强斯顿,你觉得我的分析有没有道理?」 「有,张太太说得有道理。」可是我感觉我敷衍了杨小青。 「哦,那样就好!……你知道吗?因为我。跟他们玩过3P,又轮流跟两个司机单独作爱。不,性交,让另一个在旁观看的时候,还是无法假装投入,玩着玩着就真正激动了起来。……」 “啊~~,原来还没完哪?!”我心想,同时惊叹不已。 「趴在仰躺的小陈身上,一面猛甩屁股、感觉他的肉棒在洞里滑进滑出,和用力扒开我臀瓣的两手;一根手指插入我的屁眼、挖弄抽插;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使我发自本能拚命吮吸,吸到眼泪都流出来了;……心里一直吶喊:“爱我!……爱我吧!”…… 「…我感觉他就像以前我一个情人,每次作爱作到兴奋的时候,就会用身体占有我全身上下三个洞穴,给予我无比的刺激;……使我同时感到自己整个人、整个的心都属于他,禁不住激动得哭了出来。……虽然小陈不是我的情人,只是家里的司机、一个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下人,但同样的作爱方式还是令我觉得自己属于了他!…… 「…激情奔放中,剎那间他抽出舌头,大叫一声:“啊、啊~!大少奶。奶,我出了!”……而我口里的东西一下子没了,急得要死,迫切高喊:“给我!……快给我,求求你不要不给人家嘛!”…… 「…其实小陈那里是不肯给?……他喷出的热浆早就射进我好里面好里面,喷完以后鸡巴软掉、经不住我在上面猛掀屁股而滑了出去;我受不了上下两个洞立刻空虚无比的滋味煎熬,连哭带喊:“人家还要,还要大鸡巴嘛!……哎呀我的天哪!……拜托你们再插进去、插进去弄人家嘛!”…… 「…这时候,老姜才把我从小陈身上扶起,搂在怀中、为我擦眼泪,一边哄小孩似的叫我别哭,说他保证令我满足、绝不会让我空虚。……可是你想,天下那有这种男人,对一个人尽可夫的酒家女讲这种话?…… 「…更不可思议的是,老姜他竟附在我耳边喊我秋萍!…… 「…「秋萍」是我?还是他当兵时认识的茶室女郎?我已无法分辨,只感觉一股温馨、被疼爱的感觉包遍全身,窝在他怀里、分不清究竟是高兴还是悲伤,断断续续的抽搐、颤抖不停。…… 「…这时,小陈跑进浴室不晓得干什么,房里就剩下老姜和我,他把我平放仰躺在床上,缓缓拨开我两腿、挤进当中,俯身吻我;从嘴、颈、胸、肚,一直吻到底下热烘烘的阴户,慢慢舔弄;使我出自本能地蠕动、扭甩,嗯嗯、啊啊的哼个不停;……等到他爬上来重新吻我的嘴,抚摸小小的乳房时,我也再度亢奋起来、激情地回吻;两腿夹住他充满野性的熊腰虎背、连连引身向上挺拱。…… 「…心里痴狂地吶喊:“爱我,爱我吧!……”…… 「…老姜粗肥的阳具插进我饥渴的洞穴、塞满整个阴道的剎那,我终于大叫出声:“宝贝、宝贝~!……”两手紧抱他的肩头肌肉,同时忍不住热泪盈眶、流了出来。……但我一面流泪、嘴上一面喊:“肏我、姜大哥肏我~!”的时候,心里真正喊的却是:“不要忘记我,永远不要忘了我!”」 杨小青再度顿嘴、叹了声:「唉!……」 问我:「Dr. ,以下的情节还需要我细细描述吗?」 我知道杨小青已经把重点全部讲完了! 「大概不必了!除非张太太认为非常精彩;……」 她笑了:「除非讲了你鸡巴会硬,我才讲。」 我也笑了、说:「会、一定会的!」。 沙发上的小青(26)初尝羊眼圈的滋味(上) ====================================================================== 日期:公元 2002 年 4月 15 日(星期一)地点:加州南湾住处 病人:杨小青(人在台湾)主治心理医师:布鲁士。强斯顿 ====================================================================== 〔前言〕 下面是杨小青从台湾打电话,说曾经写信给我,及后来又收到的另一封信。我念了又念,始终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但因为是她首次亲笔所写、要我读的东西,必有其用意、或值得深究的内容,认为应该于以重视;便完整保存于她的病历和档案中,作日后进一步心理治疗的参考。 另外,她原先告诉我在台湾过完农历年就会回加州,但现在已四月中旬,她仍未返美,不知近况如何?尤其信中内容、和推想出的问题令我疑虑、忧心,也不免更挂记她了。 只是我很懊恼,杨小青信是以中文写的,她明知我中文不灵光,却偏偏放着简便直接的英语不用,造成我读信读得相当辛苦不说,还得翻汉英辞典、仔细推敲,才能大略明暸个一知半解。 〔朱注:翻译 Dr.强斯顿的档案虽然辛苦,但照抄小青的中文信倒蛮省事儿!〕 ====================================================================== xxxxx xxxxx xxxxx 亲爱的强: 今天是情人节,让我把自己送给你,像情人节的鲜花一样。我愿是一束花,增添你生命中的色彩。我愿是一束花,为你绽放无比的芬香。 亲爱的:让我擦干你的泪,使你展露笑容。当你需要的时候,我会等在那儿。当你低沉的时候,我也会支持你。当你高兴的时候,我更充满喜悦。 想念我!当我需要的时候,我不一定告诉你。当你独断独行时,我也不会责怪你。 我是你的,我只看见你好的一面。我之所以爱你,因为你是你自己!我想念你,我为会你奋斗、努力。 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个最特别的位置给你。因为我知道,没有你在身旁,我会活不下去。 永远爱你的 小青。2002、2 、14 xxxxx xxxxx xxxxx 亲爱的强: 决定写这封信给你是因为你辜负了我。因为我想你、念你,爱你、为你哭泣。 你永远不会相信,也不必相信。 我不会为自己辩解,因为我对你没有要求。你永远不须要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制造机会让你知道。我绝不给你任何的负担、压力,我不取走一根羽毛,也不会留下一丝涟漪。 我轻得像只小鸟,飞过你的头顶。像春天的微风吹向你耳边,倾诉我对你的爱与思慕;我软得像猫,在你脚畔擦来磳去;我像鱼儿在你身旁游来游去、留连忘返;我柔得像细水在你身边流过。 我对你的爱无始无终,对你的思念如流水,永无止境,天长地久。让我的爱带给你希望,让我像雨水滋润你的心田。我默默地爱你、默默的祝福你。让我带给你每一个明天的快乐。 即使你忘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也没有关系。你爱别人,也随便你;你都不用告诉我,负心的情郎,Never have to tell me ! 真的,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存在,不需要记得我、更不需爱我。什么都不需要。就当我是草原上的一缕轻烟,风中飞扬的一片尘土,人间村落的一条死巷。 你是我今生第一个最爱、却是伤我最深的人。但你是我永远爱着、却唯一不要求有结果的人。 我真的笨死了! 青。2002、3 、8 ====================================================================== xxxxx xxxxx xxxxx 杨小青二封来信,我读之又读,却始终纳闷:她为什么写这样的信?写信的对象究竟是谁?会不会搞错了人?甚至信里说的并不是她、而是别人的话?! 因为除了无法判断信中感情对象的真假、虚实;两封信念起来也不像过去她在我这儿面谈时的口吻,或面谈之外与我对话的语气。虽然一般人讲话和书写时的语法、口吻不尽相同,用语的习惯和思维过程也有所改变;但两相对照之下,杨小青的表达方式终究相差过大,便难免引起了我的疑窦! 尤其现在已四月中旬,自从收到第二封「情书」式的来信将近一个月,不但没有继续收到杨小青片纸只字,连电话也接不到一通。彷佛突然沉默下来的了无音讯,和彷佛她信中自喻为一缕轻烟、一片尘土的消逝,令我不由得对她产生更强烈的挂念。 直到今晚,我洗完澡、拾了本心理治疗的专业杂志上床,预备念到眼晴发涩打瞌睡入眠;当我眼皮正要落下的剎那间,突然床边电话铃响、我抓起听筒,才终于再度听见心中熟悉无比杨小青的声音。 那种兴奋感,完全不像医师对病人的感情。 xxxxx xxxxx xxxxx 「嗨,Dr. 强斯顿!」 「嗨~,……」 「没想到是我吧!?」 「真没想到,妳。过了这么久,还以为张太太从此消失了哩!」 「对不起、真对不起!我确实一直好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每次时间都不对,不是起床太晚你那边已经深夜,就是我这边晚上而你还在诊所上班;时间凑不上,只好没打,等时间凑上的时候我又没起床、还在梦中。……所以……」 「妳才忘了打电话?」我插嘴问。 她也立刻插嘴辩解:「人家没有忘记。你。先别怪我嘛!…… 「…我只是因为发生了好多事、心里烦,而且家里其它人也有事情要我操心,所以本来讲好过完农历年我就回美国的,现在也不得不延期、要等到春假以后或五月间,看能不能够脱身了!」 杨小青的解释使我发现自己内心太急切,讲出了不得体、不合时宜的话。 「哦,我错怪了妳,张太太请原谅我吧!……」 她轻轻哼出笑声:「好啦,Dr. 不用道歉,我没怪你!……」接着道: 「…其实你的心情我可以了解,就好像。想念、挂记着爱人,如果他跟你好久好久不连络,你当然会担心、会难受,会以为他移情别恋;……那种感觉,其实也是自然而然的。人之常情对不对?……Dr. 你觉得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有、有道理,张太太可以作心理分析师了!」 我以开玩笑响应,掩饰被杨小青敏锐透视了我对她的感情所造成的尴尬。 「嘻嘻,Dr. 你蛮会开玩笑的嘛!」她笑了。 我释怀不少,便更舒服地躺在床上挪身,夹住电话听筒、边道: 「只是~没有妳那么会开吧?!」 我这么说,是有感于按照常理推断,写信给我的杨小青,和此刻跟我讲电话的,根本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如果同是一人,其中之一必定是开玩笑的杨小青;而且玩笑开得不小! 什么爱你爱得像一条水中的鱼、脚边的猫!什么我是妳今生第一个最爱?!……我爱别人也没有关系?……我不需要爱妳、记得妳?……妳究竟是谁?而我又是妳什么人?……为什么好端端认定我是妳的初恋对象,但因为又抛弃妳变成了唯一的负心情郎!?…… 嗳,妳脑筋倒底有没有……?。Ooops !我没这意思,张太太没有疯! 幸好,以上的话都留在我脑中、半句也没有讲出来。 xxxxx xxxxx xxxxx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跟你讲正经的,好吗?」杨小青问。 「好,张太太请说!」我答,然后沉默以待。 「Dr. 强斯顿,你知道我为什么打这通电话吗?」她却反问。 「不知道,但我收到了妳寄的信,还没有回,所以先告诉妳,免得妳记挂。可妳打电话~大概不是问我收到信了吧!?」我企图引入更值得讨论、也是十分令我好奇的话题。 「信?什么信?……喔~,你说我情人节寄的。像诗一样短短的那封?……嗳~,当然不是啦,那是写着玩,以朋友身分寄给你的;我从建国高架桥下经过,看见满街都有人卖鲜花、卖假花,和卖花的画、花的照片,才想到用那种烂情句子,作一首打油诗写下来的。……」 “那,另一封呢?……”我想问,却没问出口。杨小青也不待问,接着说: 「…我打电话真正的原因是告诉你:我终于给了我丈夫好看。…… 「…不但报复他在外养小老婆,而且我还让家里的下人晓得,使他丢尽公司老板的颜面、脸上无光!……另外就是我不止报复一次、而是连续报复了好几次,都蛮成功的。……」 「这话怎讲?」我不明究里。 「别急,你听我慢慢讲就是了!」杨小青口气带着得意的笑。 xxxxx xxxxx xxxxx 「其实你早就知道因为我不爱我丈夫,加上受不了他多年的冷落,所以造成我另寻慰藉、与男人外遇的过往历史;如果讲报复,可以说我已经帮他戴够绿帽、报复过上百遍有余了!…… 「…可是这些年来,我红杏出墙、另交男友,自己又获得了什么?……什么也没得到!…… 「…除了一次次的羞愧自责,在道德谴责和男女不平等的陈腐观念压迫下、背负着深深的罪恶、及无法抬头的耻辱,还得忍受必须偷偷摸摸、行为见不得人的黑暗阴影中,不仅感情上空虚、肉体也无法满足的折磨与煎熬。……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酸苦楚,岂是我对丈夫报复的目的!?…… 「…当然不是!我只觉得自己太傻、活得太没有意思,我走头无路、才走上婚外情的不归路,结果到头仍然是一场空!……既没有热恋中爱情的心灵滋润、也得不到床上男欢女爱持久的乐趣;……像我跟了最长久的美术老师尼克,就是明显例证。……我帮丈夫戴绿帽、竟戴到自己跟一个阳萎的男人谈恋爱,正是多讽刺就有多讽刺的一大矛盾!…… 「…可是你要我怎办!?……为了握住感情上的半块面包,我宁可接受肉欲不能满足的代价,弄到自己忍无可忍,又暗中背着情人,跟他的好友、那个黑人体育老师比尔上床,在练健身操的短短几小时里,享受真正的男性慰藉。…… 「…但为了不让情人怀疑自己不忠,每次跟尼克约会还要假装成我想作爱,等到他年纪太大的肉棒怎么弄也弄不硬的时候,再假装仁慈、十分体谅他似的说我不会对他已经衰退的性欲施加压力。…… 「…这么荒谬的事,真的是。再怎么讲都没有人相信!」 杨小青顿嘴、我答腔:「嗯、的确有点荒谬!」同时心想: 荒谬不荒谬倒在其次,难道杨小青没有看出自己的行为早已形成了一种固定模式?在一个接一个的婚外情过程中,背着情人、另寻外遇! 除了尚未搬到加州前第一个外遇李桐不算,与男友方仁凯谈情说爱的时候,跟银行经理查理上床、和李小健、吕大钢也玩过;回台湾与大学同学情人徐立彬打得火热,却找了个借口和英国摄影师钱宁春宵一度;交上尼克之后,又何止跟比尔一人偷偷摸摸,连音乐老师、法文老师、都一一有染。…… 我怀疑杨小青是否曾经思考过,造成这种形为模式的原因何在? 还是我身为她心理治疗医师的责任?必须引导她自我反省,并且审视所有的婚外情、及外遇中又发生外遇的性史,找出倪端?……然后告诉她应该面对过去和今天的事实,才能探索究竟、找出造成模式行为的原因? 唯有如此,杨小青才能真正摆脱一再重复的荒谬行为! 我想着想着,竟没听清楚她在电话那头所讲的话。 沙发上的小青(26)初尝羊眼圈的滋味(中) xxxxx xxxxx xxxxx 「喂,Dr. 强斯顿,你在听还不在听呀!?」 「在、在听,张太太!」显然杨小青讲话我得随时应着。 「那还差不多。……我刚刚讲到那儿?……对,我说我运气好、一开始遇到三个男的都蛮够水平。一名建筑师、一个艺评家,年纪比我大;但另一位是名声响当当的科技公司负责人,年纪轻轻才三十几、四十岁不到。……三个人都长得蛮帅的,个子高高的、又有气质,加上他们是台湾社会高阶层的人物,足以弥补因为缺少运动而不怎么好的身材。……」 顿嘴不及一秒,我就:「嗯、嗯!」回应她。 「…可是后来我勾引。不,遇到的三个,就是来自不同阶层的男人了,你说他们下流社会也不能算,因为都颇有自尊、而且有自信,绝不是在社会底层潦倒不堪的小人物;但三人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身材都很棒,体力极佳,搞很久都不累,弄得我欲仙欲死停不下来,连连哀声求饶、心中却乐到极点。」 「有这么过瘾啊!?」我的赞叹令杨小青更加得意:「就是啊!…… 「…所以我说看人不能光看外表,或只看衣装却忽略衣服底下的东西;否则错过机会造成的损失只能怪自己、怪不了别人,你说对吧?…… 「……?」我不知该怎么回应,但杨小青没介意、径顾道: 「…像那天晚上,我本来是要找头天在画廊认识的一个男的,他给我名片,我按址找到龙江街某巷那幢大楼,门厅警卫要我登记姓名,说自从美国世贸中心发生911事件以后,整个台湾都加强了警卫与安全。 「…我感觉怪怪的,这辈子我到男人家幽会从来不曾对第三者通名报姓过,现在在自己的家乡反而被怀疑成恐布分子;可是为了今晚约会,虽不情愿也只有将就,在薄子上潦草写下「张太太」三个字、故意把受访者公寓号码写成5K,其实他住在7C。…… 「…大概有意放我一马,那警卫见我只报姓张、却没写名字,也不于追究;对我眨眨眼皮、瞧了一下,想着什么似的问:“张太太找那位英国记者啊?他人早就回国、不住这儿了!”…… 「…“你说什么?!”我莫名究理、惊讶地反问,同时脑筋急转,突然恍然大悟、记起多年前在台北我跟英国摄影记者钱宁搞的一夜情的那回,原来就在这同一幢大楼!……你说是不是绝透了?…… 「…难怪~啊、难怪我看这警卫有点面善,却怎么也想不起在那儿见过;更没料到有这么巧合的事:我写的5K,正是钱宁当年住的套房!…… 「…但眼前的情况已不容我再犹豫:“糟了!我多年前的秘密行踪,现在被他一口点破,多羞人哪!?……”我心慌慌、还想不出该怎么应付的时候,就先亟力否认,讲他一定弄错人了。…… 「…可是警卫暧昧地一笑、说绝没认错,因为当年摄影记者送了本所有跟他玩过的台湾女人半裸写真集,其中有我的照片为证。……我当场羞得无地自容,两颊发热、猛摇头道:“没这回事,请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 「…可是他又眨了眨眼皮,叫我跟他到后面的房间,从矮柜抽屉拿出一本小照相薄,打开一翻就翻到果然是我那天晚上在钱宁套房的沙发上,窄裙撩起半高、暴露出大腿裤袜下的曲线,双手撂发,朝镜头作诱惑男人、勾魂媚笑的照片!…… 「…“天~哪!”我心中惊惶嘶喊:“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整个口腔干燥、喉咙发紧,吭不出声;警卫却指着照片底下一行英文小字「金柏莉?张」,说“瞧,连名字都有,只可惜英文我看不太懂,不知怎么称呼。张太太呢!?”……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全身几乎虚脱、心脏砰砰猛跳。警卫继续说道:“太太不用紧张,咱们干这行的,为人守秘、保护隐私正是大家都遵守的头条行规,就算征信社派来的探子,我们也一概挡驾、守口如瓶,所以务请放心,我们绝不会对外张扬。……来,太太请坐、让老胡我倒杯茶您喝!”…… 「…你说怪不怪,我被料始未及的意外愣得发呆、手足失措,居然依他指示,在小小的房间里、搁了张面对闭路电视的藤椅坐下;等他为我倒茶。……」 「嗯、嗯!」我简短回应、没多说话。 「…那,这个芋仔兵转行的大楼守卫老胡一边倒茶、一边眨眼笑,说他自从那年目睹我跟洋摄影师进电梯上楼,几小时后又一个人行色仓皇地离开;仅仅看那么两眼,就留下了深刻印象。……每次打开钱宁送他照片簿欣赏里面所收集的性感女人,都禁不住翻到有我的那一页,看照片打手枪、同时一面幻想我。…… 「…我羞得要死、低头脸红不讲,握茶杯的手也直抖,幸好被老胡扶住才没打翻那杯茶。……老胡轻声叫我:“太太小心,别弄湿了衣裳!”我抬头一望、看见他充满刚毅的脸颊、下巴,立刻想到如果被长出的胡子渣渣在我胸口肌肤上磨擦,那感觉不知会有多好啊!……光光这个念头,就令我忍不住藤椅里臀部的挪动、表示我在他面前坐立难安;可是事实上,我两腿当中已经感觉三角裤那儿要紧的部位微微润湿了!…… 「…我下意识地撂撂头发,挣出不知算不算暗示性的微笑:“你。对人家讲那种露骨而挑逗的话,是什么意思嘛?”…… 「…其实心里尴尬得要死;只好尽全力说服自己:反正今晚不管怎样都要跟男人上床,尴不尴尬又有什么差别呢!?…… 「…问完以后,我噘嘴饮茶,两眼挑呀挑的、朝他直望,看他怎么答?…… 「…真的,我搞不懂自己当时怎么如此大胆、跟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老芋仔在豪华公寓门厅后的小房间里单独相处;除非我疯了,疯狂到跟任何男人都可以,可以干那种事!?……Dr. 你讲讲,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张太太没有疯,她只是一心报复丈夫在外不轨的行为。」 「就是嘛!……正是因为受到报复心理的驱使,我才有那种胆量、那种勇气面对一个知道我过去丑闻、并且企图利用它胁迫我不轨的男人;虽然那天晚上我本来是要上楼跟另外一个高水平的男人幽会,但我心里明白:男人其实都是同样货色,不管外表穿得多光鲜、体面,脱掉裤子,底下的东西却差不了多少,只有大、小、软、硬之分,而无高尚、低下等级差别。……那~,我上不上楼也根本没什么两样,你说对不?」 从某个角度看,杨小青讲得极有道理!于是我说:「对、对!然后~?…… 「…然后妳就透视了他的裤子、看出东西的尺码和软硬程度吗?」 杨小青习惯性的娇嗔:「瞧你!人家还没讲到那儿,你又急了!……让人家慢慢道来,可以吗?……再说,我本来只想大致告诉你我怎么跟七、八个不同的男人有染,报复了我先生。……那晓得讲进去就欲罢不能,连一个经历都讲不完、无法收尾;……」 「好我不打岔,请慢慢道、慢慢收尾吧!」 我插嘴、其实是催促。尤其听她刚才提到三个加三个、一共是六个,现在又说跟七八个男人有染;如果她全不遗漏、加以叙述,岂不几天几夜都无法收尾,而我也听不完了!? 杨小青这才舔舔唇、继续讲下去。 xxxxx xxxxx xxxxx 「那,老胡看看表、说快八点钟,他就要换班了;等换了班,他请我到楼下休息,同时眼光流向房间角落的另一扇门;后来我知道是一道下楼梯通往储藏室的门。…… 「…“干嘛休息?”我一字不肯多说地问。…… 「…“想妳陪陪我老胡,喝两杯!……太太愿意吗?”…… 「…他的语气竟然成了请求,瞧我的眼神流露说不出的渴望,教我登时不知如何反应,因为我原先估计只要他再提那本相簿,我就会以被胁迫而不得不依从的理由跟他作。他想要做的事。可是现在他那么彬彬有礼的请求反而令我语结:“呃~呃,……”呃了个老半天;…… 「…好不容易挣出一句:“陪喝酒我不会,可是聊聊天大概可以。”…… 「…结果,我跟老胡就那样子。还是蛮尴尬的在小房间里聊起天来,等到没多久、一名比较年轻的警卫小王抵达公寓、和老胡换了班,我才心脏噗通噗通跳、让他牵住我的手走下楼梯。…… 「…同时问他:“干嘛介绍我是你国外回来的什么大妹子?……那小王瞧我的时候,眼光都怪怪的耶?!”……老胡哈哈一笑回答:“除非我看走了眼,妳当然是刚从国外回来的,而且是个少奶奶级、富贵人家的女人,敢说不是吗?”……我只有摇头的份儿,想他们干警卫这一行的,看人还真有两套呢!…… 「…那幢公寓虽然豪华,若大的储藏室里却完全不那么回事儿,推满不用的家具床垫、门板窗扇、冷气机洗衣机洗碗机;迭起一盒盒的纸箱几乎顶到天花板、挡住视线不说,在裸露灯泡黄黄的光茫照耀下,各处都是阴影,让人有种神秘兮兮的感觉。…… 「…可是我们走过飘散漂白剂阿摩尼亚味道的水槽、转了个弯,却在储藏室一个隐蔽的角落走进别具一格的空间:以垂挂的细串珠帘半遮半掩、和竹牌刻成名叫「水濂洞」的休息室!…… 「“如何?……还不错吧!”老胡捻亮小台灯,照耀擦得干干净净的矮桌、一个两人座的旧皮沙发,和摆在正中央的双人床,床上的被褥、枕头虽然没什么花头,但是迭得整整齐齐、看起来也算清洁。…… 「…我抿嘴一笑,点头应道:“蛮不错的嘛!……在这儿休息,恐怕会教人发懒、不想上楼工作了哩!”……说着,竟大大方方的弯下腰,压压、摇摇床垫,像确定垫子够硬、不会被弄垮掉似的。…… 「…即使如此,我还是表现得有点不安、站在床边,见老胡由桌旁铁柜取出没贴标签的高大酒瓶、两只酒杯,一碟小鱼干、和一小碟炒花生米;对我笑道:“来,太太坐、坐,别客气!”……居然亳无猴急立刻要跟我上床的样子。…… 「…反而弄得我心慌慌的,只好在依他示意、坐进沙发的时候,故意问他:“酒是你自己泡的吗?……是不是那种鞭、什么狮子豹子睪丸弄成喝了就会。会生龙活虎的呀?”……Dr. 你说我这女人是不是。有够三八?……」 杨小青停了一秒钟,我才警觉回应:「是、是,张太太的确是!」 其实我根本不懂中文「三八」是什么意思。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讲,但当时我已顾不了那么多,坐进沙发的时候特别把窄裙往上扯了一扯,像弄舒服一点,其实是故意露出更多一截大腿曲线、让老胡看见。…… 「…同时由坐下的角度抬头,仰望他曾是身经百战军人魁梧的体魄,和台湾大楼警卫所穿不中不西的制服掩不住充满刚毅气息、圆鼓鼓的肌肉。再加上最具男性象征:长出胡子渣的脸和下巴,无一不使我心弦大动,恨不得马上脱光衣服、跟他上床了!…… 「…老胡先为自己倒了一小杯、说:“没错,泡的这壮阳酒,是年轻时候在小金门当两栖突击队的蛙人、跟长官们学的。……现在人老了,更需要用它维持体力、否则在床上会给人笑话;……”…… 「…“你那儿老!……大概才五十吧,但看起来却像四十几的男人!”…… 「…我嘴上夸老胡,心里倒真希望他待会儿上了床如我所说、勇猛如狮呢!……虽然一数就可以数出来,当年在台海两岸对峙的紧张时期担任戍守前线、还突击过大陆的他,至少应有六十出头、比我丈夫的年纪都大,可是社会终究还算公平,作过艰辛苦力的男人身体就要比坐办公桌的强壮得多、上了床也更有能力满足女性。…… 「…老胡被我灌米汤似的夸赞两句,立刻拿出洋葡萄酒、为我也斟上一杯,笑咪咪道:“太太也来,喝下这个。就更妩媚诱人了!……”我接下酒杯,瞟他一眼、呶唇问:“那~,你意思是我不喝。就不够妩媚诱人啰?……人家可不是酒家女,要靠喝酒取悦男人!”…… 「…“太太您别误会,我根本没这个意思!……”想不到老胡一个大男人,竟需要为自己辩解,使我感觉身为女人,终究还蛮有影响力的;尤其我仍然处于见不得人的照片握在别人手中、被胁迫的地位。…… 「…老胡执杯往双人沙发坐下、强壮的身子靠近我。我稍稍挪开、腾出更多空间些好让他舒服些;他居然不立刻乘势对我非礼,反而向后倚坐,对我举杯、解释般道:“老实说,酒家女我们玩不起。……充其量上上窑子、找姑娘们解脱解脱,那儿谈得上享受女人的取悦?!”…… 「…没想到听见老胡这句话,我竟油然而生好同情他、也好被感动的感觉,不由自主往他身边靠过去、以娇滴滴的轻声问:“那~胡大哥你,最喜欢玩什么样的女人呢?”……问时手指在他胸前轻划、扣刮衬衣,想要解钮扣似的。…… 「…“当然是像太太,既非酒家女、也不是窑子的姑娘;而是……”…… 「…“而是什么样的女人呢?”我抬头好奇地问。……他笑着将我拉进怀中、附在我耳边轻轻说:“像太太这么高贵、美丽,因为从丈夫那儿得不到满足,只好在外找寻慰藉、填补空虚的女人。……我认为玩、就要玩这种女人,上了床才最享受、最有乐子!”…… 「…老胡露骨而中肯的言辞彷佛将我澈底看透、无所遁形。而我在他面前虽已失去尊严,仍然感到莫名羞惭,便把头埋进他健壮的胸膛,装撒娇似的嗔道:“哎唷~,不要这样子讲人家嘛!”…… 「…可是也正因为他的露骨,指出我这样的女人才能让他享受床上的乐趣,而禁不住产生强烈的性反应,脸上含羞、身子却在他雄伟的躯体上如小猫般磳呀磳的、隔着衣裳感觉底下一块块坚硬的肌肉。…… 「…“嘻嘻,……难道我猜太太没猜对?”……他一手移到我的背脊、上下抚摸,另一只原先揽我腰肢的手同时大胆往下、搁在窄裙紧紧裹住的臀部上方。害我发急,哼又不好意思哼出来,只能抿嘴、以轻微而婉转的“嗯~~!”一声作为答复。…… 「…其实心里已经喊着:“喔~!老胡,……揉我,揉我的屁股嘛!”……想要他脱我的衣服都来不及了的喊:“把裙子撩起来、直接摸我下面吧!”……毫无羞耻地告诉他:“人家底下。底下有把火在烧,烧得全都湿掉了啦!”……甚至冲动地叫出:“你还等什么呢?胡大哥~!……快、快带我上床吧!”……而且答应他:“上了床我一定让你享受个够、让你爽歪歪、乐到极点!”……」 电话那头像朗颂诗篇一样的杨小青,终于顿了顿、停下嘴。 「结果呢?结果妳就这样跟老胡上了床?」我问。 「还用得着说吗?」她嘻嘻笑答。 沙发上的小青(26)初尝羊眼圈的滋味(下) xxxxx xxxxx xxxxx 电话那头杨小青突然问:「你鸡巴掏出来了吗,Dr. 强斯顿?……」 我一时没搞懂:「妳说什么?」 「问你鸡巴有没有捞出来!」 「喔~!捞出来了」我搞懂了、笑答。 「嘻嘻,硬吗?!」她问。 「嗯,蛮硬的。」我答。 「那就好。……」她得意地继续道:「…我最爱男人那根东西硬硬的。……即使隔着千山万水,看不见也摸不着;可是凭想象照样令我无比亢奋,感觉下面热烘烘、全身酥酥麻麻的。……噢~喔!宝贝,喜欢我讲这种事吗?」 「嗯,喜欢!」 「喜欢的话就要让我知道、让我听见,喔!?」 「好!……」边回应杨小青、边想:“又不是说相声,还一问一答的!” 「…张太太别吊胃口、快讲故事吧!」 xxxxx xxxxx xxxxx 「好,那我只捡重点……」 「不,全部精彩过程都得讲!」 杨小青笑了:「嘻嘻,不过脱衣服那段没什么精彩啦!……不都是那样子、急呼呼的脱,脱得精光、爬上床嘛?!…… 「…倒是老胡,不愧是条身经百战的好汉,见我迫不及待,马上制止我、叫我别急;要我跟他慢慢调情,说要有足够的前戏,玩起来才更销魂、痛快。……经他提醒我才明白自己当时多么俗气、多没风度,简直就像三月不知肉味、饥渴不堪的女人!…… 「…虽然头天下午我才跟上流社会的建筑师玩过,照理不该、也不致于迫切到那种地步;可是建筑师虽然人长得蛮帅,床上表现却很平凡,全部时间从脱衣到穿回去加起来不足两小时,而他给我唯一一次的高潮也非常简短。……证明了人确实不可以貌相、要看拿不拿得出真功夫才行!…… 「…唷,对不起,话一扯扯远了!……回头讲,幸亏老胡不在意,而且为我保留了颜面,不但没有说我性饥渴不堪,还特别表明他就喜欢我这种样子:外表一幅不胜娇羞的模样儿,可骨子里浪得透顶、骚劲十足;是属于贵妇和荡妇合为一体、闷骚型的女人。…… 「…讲得我羞在脸上、乐在心里,但还晓得嘟嘴嗔道:“哎哟~,你愈说愈那个了!……衣服只脱一半,你就制止人家,要人家剩下奶罩裤袜,跟你调情,那样子教人多难为情就有多难为情嘛!”…… 「…老胡置之不理,一手环搂我的腰际,另一只大手捧住屁股、开始搓揉;即使隔着裤袜、三角裤,我的臀瓣都可以感觉手掌皮肤的粗糙,跟揉弄动作直透身体产生的强烈刺激。令我忍不住屁股往后猛翘、随着手掌有力的揉捏节奏团团旋转。…… 「…“喔,感觉好~好喔!……屁股被人这样子一摸就把里面摸湿掉了!”我喃喃呓语,不顾没有除掉的乳罩托胸硬硬的钢丝会压痛自己肋骨,上半身紧贴老胡肌肉结实的胸口和肚子、蹭磨不停。……边磨、边感觉两个奶头硬挺凸出、胀到极点时加倍的刺激。…… 「…“啊、天~哪!我怎么这么容易就会兴奋、就会想要……!?”我一面扭屁股、一面心想: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浪荡不堪的淫妇?……比酒家女、妓女都不如的下贱烂货!?……不然为什么我被男人稍稍踫一下、摸一摸屁股,就这么恬不知耻的投怀送抱?……还生怕他不愿意带我上床,一个劲儿的卖骚取悦他?……Dr. 强斯顿,你能告诉我、为我解释吗?」 杨小青突然问问题,我:「呃~,」了声,随即应道: 「当然不是,我起先解释过:张太太是因为报复心切,才有这种表现!」 讲完保持沉默、等她继续。 「哦,有你这句我就放心了。……对,我是存心取悦老胡,才故意卖骚的!不过你知道吗?老胡也吃这一套,我愈是撒娇、他变得愈兴奋;喉中低吼出声,将满口浓浓酒味、热呼呼的气息喷到我脸上;揽我腰上的手臂用力、把团团旋扭的屁股往他底下已经变硬的棍棍上压。……使我的肚子清清楚楚感觉肉棒的尺码、形状,和坚硬程度。…… 「…“嗳唷~!……胡大哥你。那根东西好好大喔!”……我娇滴滴唤着;一面踮脚把肚子往它上面磨、一面哼个不停。断断续续地说被那么大条的硬家伙顶在子宫部位,令我更忍不住想要它了!…… 「…那,老胡揉我屁股的手剥开两片臀瓣,手指嵌入股沟,隔着裤袜三角裤薄薄的料子上上下下搓弄一阵,然后一直往下、朝我火热的阴部探了进去。…… 「…我受不了那种刺激,半分开的腿子都软掉的两膝微弯,却踮脚跟、踮到不能再高的地步;像瘫痪一样挂在老胡身上,被强而有力的臂膀提着、被灵活的手指扣刮阴户早已湿透的部位。…… 「…“嘿嘿,太太喜欢大的?……喜欢得这么快就湿答答啦!?”……老胡讲得愈露骨,我愈亢奋,连连点头、娇哼:“嗯、嗯!喜欢。喜欢大的!……”同时屁股阵阵肉紧、一夹一夹的;哀声恳求:“求你,指头再往里面一点、弄我弄成更湿答答的……”……」 「……!……」 「宝贝,你也好兴奋、好硬了吗?」那边杨小青问我。 「嗯、嗯!……」我这边喘声响应,同时缓缓搓揉直立的阳具。 「在打手枪吗?」 「嗯、嗯!……」 xxxxx xxxxx xxxxx 不知何故,杨小青突然说: 「宝贝,你知道吗?……像老胡这种男人,现在在台湾愈来愈少了耶!不讲老兵死,讲他们凋零的凋零、回大陆的回大陆;剩下的老芋仔大多讨了山地姑娘、子孙满地爬,已在台享受余年和天伦之乐;而硕果仅存、像老胡这种突击队、蛙人、水鬼等有真材实料的男子汉便更加可遇而不可求了!……」 “干嘛讲这个呢?”我心中问,但没有问出口。 「…所以当我终于上了老胡休息室,不,「水濂洞」里的大床,除下奶罩、,曲肘以手臂遮掩小得不能见人的乳房,却抛下廉耻、大大张开两腿,正对床旁脱衣的老胡,以手自摸裤袜当中早已湿透的阴户部位,看见他油光光的赤膊、和一块一块的胸、腹肌肉,已经难耐兴奋而急促呼吸,同时挺高屁股,抬离床面、摇甩起来。……再一见他黑色内裤,紧紧包着肿成一大坨、鼓成形状凸出的阳具,跟当年照片上国军蛙人在海滩作集体战斗操、性感的样子一模一样,简直呼吸都快要停了,只能半瞇着眼、嗯呀嗯的直哼;…… “老胡~!……你蛙人的样子好性感、好酷~啊!”…… 「…尤其因为老胡的蛙人紧身裤低腰而窄小,跟本遮不住长满肚子和大腿根部黑黑浓浓的阴毛一丛丛外露,更令我瞧得两眼发直、不知不觉猛舔嘴唇。……惹得他更得意洋洋、像大力士一样对我展示两臂硬鼓鼓的肌肉,笑咪咪的问我:“怎么样!?太太您瞧,我胡某人还算老当益壮吧!?”…… 「…说着两手正要脱下裤子;…… 「…“不,胡大哥,还不急脱裤子,我要崇拜你一下!”我急忙跪起、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屁股,抬头景仰似的娇唤:“让我。让我先亲亲你!……”然后迅速凑到他胯间那包鼓胀无比的东西上,伸出舌头、隔着紧窄短裤的黑布料舔将起来:“嗯,嗯~~!!”一边舔、一边哼;两手阵阵掐捏老胡臀部坚实的肉瓣;同时想:男人屁股长得有这么完美的,还真不多见咧!…… 「…我口水之多简直出乎意料,没舔几下就把老胡蛙人裤子舔得尽湿,贴住奇粗无比的棍状物、和两颗圆鼓鼓的蛋蛋,呈露出一清二楚的形状。……加上被我小手不停抚弄,肉棍直立竖起、龟头跟半截阳具伸出头、露到松紧带外面,更令我急切不堪、嘴唇立刻贴了上去又亲又吸,沾满亮晶晶的口水。…… 「…我感觉头发被他纠起、握住,被另一只粗糙的手掌抚摸脸颊;同时听见老胡赞叹:“啊~,小妮子妳蛮会调情的嘛!……来,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瞧瞧太太舔鸡巴的功夫!……” 「…老胡「鸡巴」两个字讲得煽情极了,我不但立刻照作、舌尖勾挑作诱惑状,还哼着告诉他:“喔~、胡大哥,你知道吗?……我最爱舔。舔鸡巴了!”…… 「…讲完,我就大胆扒下他的蛙人短裤,让那根雄纠纠、气昂昂的肉棒蹦出束缚,以将近七十五度角挺立在我面前;而我跪着压低半身,双手上伸棒住粗如旗竿的肉棒,仰头崇拜偶像似的舔它,舔湿肉茎底部、舔湿睪丸;再舔回肉茎、继续往上舔到龟头颈部,舌头缠绕流连它好一阵,最后舔到又圆又突完美的龟头顶端。…… 「…“嗯,好~,太太真会舔!”老胡说我。…… 「…“嗯~~,我也好爱舔喔!”我两眼半闭、无比陶醉地回应。…… 「…“不但爱舔,还更爱吃。……胡大哥~,我想吃。想深喉耶!”…… 「…兴奋到那种地步,我已口不择言,说只要男人鸡巴够大、够硬,我为它深喉自己也会忍不住欲火燎原,性感得要死。…… 「…“好,张太太就吃个够吧!”……老胡肯定地点头,迅速踢掉鞋袜,和脚踝一环被我口水湿透的短裤;赤裸裸爬上床,背靠床头板仰躺、扶直一柱擎天的肉棒,等我下一步行动。…… 「…我主动为老胡送上热情香吻,说我愿意像一名劳军女郎、全力慰劳革命军人。逗得他呵呵大笑,用手指逗弄我小小的乳房,使两颗本来早已兴奋的奶头凸挺得更厉害、肿胀的感觉更令我忍不住娇哼:“哎哟~,你好会弄哦!把人家奶头都弄硬硬的。站起来了!”…… 「…躲开他的手,我以熟悉无比的动作调头、转身,臀部朝老胡的脸、提腿跨过他胸前;回眸一笑道:“胡大哥~,这样好不好?你喂我吃、我也喂你?”……然后头发甩到一边,侧脸低头,对准肉棍顶端嘴巴一张、把硕大的龟头含入口中、吞食下去;……像我跟无数个男人做过无数次的69人式一样纯熟、同样自然。……嘻嘻,Dr. ,你说我是不是好。好自鸣得意、好自大!?……」 杨小青问,我只好答:「嗯,就说张太太蛮有自信吧!」 xxxxx xxxxx xxxxx 「嘻嘻,幸好你这么讲,否则我要深深自我检讨,才不会得意忘形。……」 “少废话,快说下去吧!”我心想,手搓阳具愈来愈急。 杨小青舔舔唇、继续道: 「那,我吃老胡鸡巴的时候,他也没闲着,将我裤袜三角裤一并扒下、扯到大腿一半紧绷,粗糙的手掌把玩终于裸露出来的屁股肉瓣,不但时轻时重的搓揉、挤捏,还手指乱探,扣、刮、挑、弄各处凹陷、突出的肉缝、肉棱子,搞得我舒服死了;可是整个底下湿答答的难熬得要命,忍不住压腰挺臀、臀部朝天直翘;全力将阴户洞口呈给他玩似的,左右摇摆屁股,以身体的动作请求他用嘴、用舌头刺激我。…… 「…老胡不愧是有经验的玩家,先用手搞我搞到热不可当、含着大鸡巴猛烈闷哼,两眼紧闭、不停摇头;……而底下被玩得液汁泛滥,发出唧唧吱吱水声,到我忍无可忍、几乎要哀求他的时候,才用舌头满足我:舔尽我下体各处,包括阴户和肛门穴口、肿胀外翻的阴唇肉瓣、和早已硬挺凸出的阴核;连我的尿道口也不放过,以灵活的舌尖在那儿轻挑细拨;刺激我没命似的猛吞肉棒,吞到龟头几乎顶进喉咙、闯入食道,都快要不能呼吸、窒息了一样。…… 「…好几次喉咙被大龟头冲进去,几乎断了气、哽噎得想呕,可是又舍不得吐出鸡巴,只能用鼻子深呼吸,同时放弃自已似的松开喉咙让老胡鸡巴直挺进去;强忍整个胸腔不停痉挛的难受,眼泪直流,却仍然含着粗大的肉茎、痛苦般地呻吟;可是也正因此感觉自己完全被男人征服而激动无比。…… 「…最后,我终于挣扎吐出沾满唾液和食道里黏黏东西的鸡巴,含泪对老胡哀声娇唤:“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但他根本听不见,抱住我的屁股,头埋在两片臀瓣当中,整个脸紧贴、磨擦我的肛门和阴户,舌头伸进阴道、迅速抽插。……“啊、啊~!!我受不了、人家。受不了了啦!!……”…… 「…直到这时,老胡才将我推翻、仰躺在床上,然后迅速侧身拾起长裤、由口袋里取出两枚一红、一蓝必是保险套无疑的小包;我没看清楚就急呼呼喊道:“不,胡大哥,。不用了!我已经那个。过,不须要靠保险套了!”…… 「…他摇头笑问:“难道太太不怕中镖?……”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是害怕我传染性病、艾滋病给他吧!?……我剎那间受到强烈委屈,咬唇摇头时,眼泪都甩掉下来了!……可是我强忍羞辱、装成他不懂我意思,再度解释:…… 「…“人家输卵管早就扎住、绝育了,不会中镖生孩子了!”…… 「…“哦~,我懂、我懂了!……太太既然那么信任老胡,我就不戴捞啥子套儿了!?……”于是搁下蓝色包包、动手撕开另一枚粉红的包装。令我又极度好奇地问:“那~,那又是什么呢?”…… 「…“这个啊,是专为增加情趣用的玩意儿,太太没试过?”…… 「…我摇头,见老胡轻手轻脚捡出一个灰色、橡皮筋一样软趴趴、湿答答的小圈圈,移到我眼前,才看清楚上面长满了极小极小的颗粒、颗粒上生着细细的纤毛。……“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我傻傻的问。……Dr. 你知道吗?」 我答不出,只好反问杨小青:「是什么玩意儿啊?」 「嘻嘻,老胡嘻嘻一笑,说:“叫羊眼圈~!”…… 「…套在男的龟头颈凹下去的地方,插进女人阴道就能令她欲仙欲死、爽到极点,销魂蚀骨的天然情趣用品。……咦~,Dr. 你身为医师,怎么不知道呢?……」 「咦~,怪了,我干的是心理分析治疗,不是性专科,怎么可能样样全懂?而且叫什么、什么羊眼圈的,一定又是什么东方神秘玩意儿,咱们洋人不曾听说并不为过啊!」我居然被杨小青逼得自我辩护。 「好啦~!人家没怪你,何必自卫(defensive 的意译)呢?!」 「好,我不自卫,妳告诉我羊眼圈的滋味如何!」 「好我告诉你,可是 Dr.你鸡巴还硬的吗?」 「张太太讲精彩一点就会硬!」 于是我再度打手枪。 xxxxx xxxxx xxxxx 同时听杨小青细细道来: 「这羊眼圈啊~,也真是太厉害、太厉害了!…… 「…不过我要先讲句题外话,就是老胡那根东西,好粗、好大又那么黑黑的看起来十分吓人,加上大片黑黑发亮的阴毛,给人一种粗犷、狂野的感觉。…… 「…当他一边眨眼、一边套上羊眼圈的时候,我才正睛仔细瞧了究竟。……殷切期盼的心情交织着想象它在自己阴道狂抽急插的感受。……不觉脱口而出:“老胡啊,我看我今天晚上。恐怕会被它玩死掉耶!……”…… 「…他笑着哄我:“太太您甭害怕,我老胡的家伙虽然大了些,可是会温柔体贴对待您;包准妳玩得舒舒服服、乐不可支。……再说,凡是我弄过的女人,个个都爱大家伙爱得要死。酒家女不敢讲,但窑子里的姑娘、在床上板着扑克脸、亳无感情的劈开腿子让我捅,可是他奶奶的我大屌一捅捅进去照样会有反应,主动挺腰扭屁股不说、连小烂屄也汪汪流水流不停;……哼,发姣都发了还装个什么劲儿嘛?!”…… 「…老胡虽然得意自夸,却无意中流露不满妓女的薄情;于是我单刀直入、问:“那~,其它良家妇女呢?……她们跟你玩总不会也摆张扑克脸吧!”……老胡点头笑道:“那~当然完全不同!”…… 「…“她们床上表现什么样子呢?”我边问、边爱抚鸡巴。…… 「…“不太好讲吧,会坏了人家名声。”……老胡做人做事还蛮有原则的!可我忍不住好奇、追问他:“那,不说她们的身分姓名,光讲她们给羊眼圈搞成什么样子总可以吧!?”……」 电话这头我早就不耐、正想问:“妳烦不烦啊!?” 杨小青已道:「老胡大概不耐烦,丢下一句:“妳怎么那么噜嗦?!……”同时拨开我的两腿、劈分到不能再张大的地步,低头望了望、笑迷迷的告诉我:“就像太太待会儿那幅模样!……知道吗?”…… 「…说完俯身、给了我一个火辣辣的吻;叫我把自己两腿搬住、大大分开,然后他挺直上身、手执肉棒,用巨大的龟头磨擦我又湿又烫的肉穴洞口,一边磨、一边欣赏我在他底下蠕动身躯;我乐坏了,也一面哼、一面呶唇对他飞飞吻、抛媚眼,喃喃娇呓:“哎唷~~,宝贝你好会玩喔!……”…… 「…因为我双手扶住两腿劈分的姿势,想要捏自己的奶奶又没手可用,唯有任它们像一对紫葡萄,在老胡眼下高高挺立、颤呀颤的直抖。……也正因为如此我强烈感觉毫无遮掩的胸膊太过于瘦小的自卑与羞惭,想要老胡爱抚乳房、却开不了口。…… 「…只好以言辞转移他的注意力,说我被龟头磨得下面那个洞洞愈来愈烫、愈变愈湿,里面也像有千百支蚂蚁在爬,令我欲火难耐、痒不可当了!……标准的床上语汇我早已用得滚瓜烂熟,也不在乎他笑话,因为讲的完完全全都是真的感觉。…… 「…老胡嘿嘿笑,加眉批似的说:“如果张太太喜欢蚂蚁爬,待会儿就会更爱那羊眼圈上的毛毛!”……原来他已经开始预告女人被羊眼圈刺激的滋味了!……Dr. 你知道那滋味。多么难以想象吗?……」 「嗳,我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知道?」杨小青问题问得真怪!我嘀咕她。 「你当然不可能知道,所以我告诉你。」 xxxxx xxxxx xxxxx 「其实,我被奇特的调情搞得心神荡漾、情欲亢进无比,根本不用再加什么肉体上的刺激,就已经足够充分湿润,准备好让阳具长驱直入、干个够了!……可是老胡却细心而体贴,把我底下磨得尽湿,仍然有点儿不放心我的感觉,当他把龟头抵到肉穴口、还没有插入,对我百般温柔地说:“太太忍一下胀痛,老胡进去以后就会舒服多了!”…… 「…真的,我一辈子没踫到过这么体贴的男人,登时感动得无以复加,用力掰开自己腿子的时候,几乎含着眼泪、点头说:“没关系,胡大哥你。进来吧!多胀、多痛我都忍得!……” 「…“好,要插进去了喔,张太太!”老胡亲切地应道。…… 「…而你说怪不怪,男人这么露骨的宣告,竟让我剎那间产生强烈的反应;放掉拉住膝弯的双手、伸臂迎他,急切无比的嘶喊:“宝贝、戳我,戳进去!”……“戳进去,干我、插我,……肏我!”……“哎呀我的天哪。老胡。大哥~你。你……大。大死了哎呀、我受不了我……哎哟啊-啊~~!啊~~!!…… 「…清清楚楚被老胡巨大的龟头撑开肉洞、塞进来的时候,我已天旋地转、喊叫语不成声了!……“啊、啊、啊~~!……啊~~!!……”的直嚷、头在枕上左滚右甩,神智不清地中英文全部出笼、尖啼不止:“喔~宝贝,宝贝~!肏我!Baby,Fuck me !……用力插、Ram it IN ~~,肏我嘛!”…… 「…可是我魂飞魄散的同时,整个身体却能专注唯一的部位:我被大块肉球撑开的阴户穴口,和被那颗又圆又突的龟头缓缓塞入、胀得满满一点空隙都没有的阴道膣腔前庭;就好像那是我仅有的、唯一的真实,除了它,这个世界、整个宇宙全是虚幻不存在的地方!…… 「…其实老胡并没有像我要求的一样,用力一戳就插进我里面,而是用徐徐缓缓,一分一厘的轻柔、慢慢往我洞里塞入的。……他的肉棒那么大,一戳根本戳不进我小小的阴户,虽然小洞早就湿透了照理可以润滑比较大一点的阳具进入;但是像我们,对比尺寸相差过大还是不太可能,除非他暴力强奸,把我弄伤、撑破、搞裂掉。…… 「…哎我乱讲讲到那儿去了?对了、对,我就是因为老胡进来得慢,才真正一点一滴、一分一厘的细细品尝男人大鸡巴的滋味,毫无遗漏体会到完整的插入过程;天哪!我无法形容,那真是个。什么样的过程、什么样的感觉啊!……」〔Oh,what a feeling!直译〕 杨小青顿嘴时,我自摸摸得兴奋无比。 xxxxx xxxxx xxxxx 「可是宝贝,当老胡鸡巴颈套的羊眼圈触到我的肉上,跟着龟头往阴道里面进去的时候,我才真正疯掉了!……因为原本柔软绵绵的那圈细毛,一经女人的爱液湿润,就全部都变硬、站立了起来,像一环刷子似的刮在阴道里面最敏感、最紧匝匝肉壁上!……老胡虽然没解释,可我猜想应该是女性荷尔蒙影响到眼圈毛产生的天然反应。……还有一点是你也晓得,我最疯男人新长出的胡须渣磨擦皮肤的感觉;那,羊眼圈的毛站起来以后也跟麻麻的胡子渣一样,在我里面细嫩的阴道肉壁上刷进刷出,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了!…… 「…不过当时我那顾得了这么多!?……被刺激得疯狂乱喊乱叫都来不及,泪水汪汪、甩头甩得乱发散落,双手四处抓扒,一手纠起床单猛扯、另一手伸到床头板上的横竿死死巴住;弓腰、挺胸,腾起、落下,腾起、落下。…… 「…“天哪、天~哪!”我连续直喊;但老胡却稳稳持住我两腿膝头、稳健而扎实的干我;当一吋、一吋粗壮的阳具往我里面推进的时候,我愈喊愈大声、调子愈来愈高,最后成了唱女高音一样的连续啼唤。……Dr. 你想听吗?」 我说不出半句,只能对电话筒急促呼吸、迸出喘声。 「喔~,God !……舒服。前所未有,舒服死了!……」 「…喔~宝贝,你也兴奋了,对吗?……你知道我最爱男人兴奋时发出声音了,一听就会像施了催情剂那样令我百倍刺激!……哦~~呵!!……宝贝~,我好爱你喔!!……你不用羊眼圈也没关系,我一样会叫,叫好激情、最动听的声音你听;……想我吗?……想跟我作爱、肏我的。屄吗?……」 我哼出低吼。 「心肝宝贝,你好会肏哦!……噢~呜~!!戳进人家。好里面、好深喔!……宝贝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的屄?。我又骚又荡、又荡又骚的屄?…… 「…“喔,胡大哥你。鸡巴好~好喔!”我忍住无比刺激,讨好似的对老胡嗲声娇唤;而他也像你这样急促低吼,搞得我昏头转向一下英文、一下子中文,也问他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的屄?……宝贝你最了解我的行为,知道我只要神智一错乱,什么荒谬绝伦的话都会叫出来。…… 「……“噢~喔呜、噢~喔呜、……”我一声声随着大鸡巴的抽送,呼啼、歌唱似的阵阵叫床,到忍不住的时候,全身颤抖、翻腾,呜咽、乱喊,喊声之大使整个地下储藏室都发出回响,要不是有两道门隔开一楼的玄关大厅,声音早就从楼梯传上去、让小王听个一清二楚了。…… 「…真的,那羊眼圈那玩意儿真不是盖的,说它会把我弄得欲仙欲死、销魂蚀骨,不过是最涵蓄的讲法;而实际上,哎~!我真没办法形容,只能告诉你,那天晚上我。流的那种水不知道有多少,把床单浸透、浸湿成大片大片的;躺着的时候整个屁股、一直到背上都湿答答的,跪着、趴着让老胡从后面插的时候,洞里的水被掏出来一直往外流,像芭蕉叶淋雨一样不停落下,眼看它溅洒到床单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 「…我高潮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几次、多少次我也搞不清了,就像持续处于高潮之中下不来,一直喊:“我不行了,来了、我又来了!……哎呀我的天哪,我。人家被你玩、被你干、被肏得都快死了啦!……老胡。大哥。我。心肝宝贝,我又要来。又要来了、又要。……哎呀。不行了!……”…… 「…老胡不愧是个革命军人,沉着、钢毅、持久不在话下,我愈不行,他愈是肏得生龙活虎,勇猛非凡;以嘿咻、嘿咻,不对不对,呵~、呵~、呵~!!的节奏长驱直入,次次插到底、抽到头;……完全不理会我起先还能哀哀求饶,到最后两眼翻白、连哀声求饶的力气也用尽,几乎被干死的模样。…… 「…只记得最后老胡终于满意了,抽出湿淋淋的鸡巴,剥下羊眼圈、一扔;然后托起我的头,将整个肉茎贴在我脸上,迅速搓揉,用又红又肿的大龟头涂抹我的脸,弄到鼻子、嘴巴全都湿了;…… 「…我大张开口、仰头猛喘,等待、也更期待热热的浓精全部射到我脸上。我激情无比地恳求:“胡大哥~心肝宝贝!喷给我、全部都喷出来,给我吧!”……」 我急忙插嘴问:「他喷了吗?」 「嘻嘻、还用问?!……」杨小青笑答。 「…不但喷了、喷得我满脸满嘴,连眼晴、眉毛都沾到一丝丝黏黏的浓浆,稠糊糊、滑溜溜的往下坠,简直狼狈死了!但心中的满足与冲动交集,狂喜过望而兴奋得呼吸急促;一面两手抹脸、一面提声高喊:“啊、老胡!。胡大哥~!……你好好,好~好喔!……喷那么多给我,洗脸。都洗不完了!”…… 「…老胡匆匆下床跑出去,从水槽那儿拧了块湿毛巾回来,细心为我擦面、抹掉脸上半湿未干的一片烂糊,活像照顾个小女孩儿似的,令我再度激动而生情、不知不觉偎进他的怀里,抱住硬挺的腰干儿,连连亲吻汗水淋漓的胸肌;同时打心底感觉无比温馨。……」 杨小青终于顿住、舔唇的时候,我终于也喘了口气、问:「后来呢?」 「后来?。我记不太清楚,反正。好像~……。也不太重要了吧!」 我沉默不语,等她多想一想。半晌工夫,她才诺诺道: 「好像作了场梦,有些地方历历在目、清楚得很,可是其它地方又模模糊糊的,不管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像我跟老胡作完了好事,怎么穿回衣服、怎么重新化妆?最后怎么爬上楼梯、回到门厅后面的小房间?……都成了一片空白,无法拼凑回去。……就像根本没有经历这段过程一样;…… 「…唯一记得的,是我坐在小房间里、面对闭路电视的藤椅上、手拿着仍然温温的茶杯,听见老胡从身后轻喊:“张太太、张太太,醒醒,妳醒醒吧,时候不早了!”……感觉虽然粗糙、可是热热的手轻推我的肩膀。…… 「…头一抬,就见满面红光、堆着笑容的老胡对我眨眨眼,十分关心地道:“太太您一定累坏了,才在椅上打顿儿。可别把茶给洒了、搞湿衣裳啊!”…… 「…我剎时恍然大悟自己干下的荒唐事:和这位叫老胡的大厦警卫、老芋仔兵、蛙人水鬼混一整晚,玩到意识不清、神智恍惚,才精疲力竭坐在藤椅上打起瞌睡。……再一瞄腕表,……糟了~!已经快半夜了,不、我可不能再呆下去,得赶快走了!!…… 「…抓起皮包、想站起来,却全身肌肉酸疼、骨头散掉似的,根本站不稳、我“哎~哟!”一哼,老胡立刻殷勤地伸臂扶我。……可是我已不再迟疑、立意迅速走人,便扭开身、自己挣扎着蹒跚的步履,一拐、一歪蹅出豪华公寓大楼,走出巷子口到龙江街大马路上,司机老姜寸步不离在原地等候我四个小时之久的车里。…… 「…老姜不发一言、沉默地开车疾驶,不消半小时就可抵家的路上,我终于累坏似的瘫在椅座上、松松叹了口气。 「…想了想:一切都还算圆满、顺利。……虽然找来报复丈夫的对象并非原计划中画廊里认识的男人,而是老当益壮的退伍军人;尽管是意外踫上,却玩得如此之好、享尽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也可以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我不觉微笑、抹了抹脸,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居然闻到老胡精液特有的气味。…… 「…唯一令我尴尬的糗事,是老胡他知道我曾经和英国摄影记者钱宁玩过,并且存了张当年我半裸写真照片,而我没有向他索回、撕掉,倒蛮失策的。……可是再想一想:自己玩都跟他玩了,全身各处澈底被他看见的地方比起照片何止多上千百倍?即使要回来,也是毫无意义的;……Dr. 你觉得我讲的对不对?」 「对、张太太讲得对极了!只是,……」 话没出口,就被杨小青打断:「Ooops !糟了,Dr. 我得挂电话了!…… 「…我跟人约好三点半见面,现在已经两点,我还没起床,等下一定迟到,所以不能再讲了;……再说,你应该也想睡了,我们下次再谈好不好?」 「好吧、妳快起床,我们下次谈。」我挂断电话。…… 将手移到鼻子底下、闻到了自己精液的气味。 xxxxx xxxxx xxxxx 〔后记〕 摆在眼前杨小青的两封来信,和电话里她描述的偷人经过,令我深思、久久不能释怀。其原因是我无法像对其他女病人那样、一眼就可以透视她的内心,而对她的思维里何者为真实、什么是虚构,也产生极大的怀疑;使我不得不担忧她认为自己可能患有人格分裂的症状,并非毫无理由。 一般而言,精神失常的病人总认为自己好端端的、绝对没有疯;对他人的怀疑和无心的言语却极度敏感,生怕人讲她有问题、须要见心理医师。但杨小青的状况与一般通例又不太一样:她是早就怀疑自己有病,不讲那么严重、只说「也许」,而主动找我治疗、作分析的,面对面咨询时也显示近乎完全正常的意识状态;讲述的行为经历精准细腻,而且有条有理、一点也不紊乱。除了谈论感情问题时,显现出每个正常人都有的困惑与矛盾之外,她的心态与思考过程的基本逻辑,在在都合情合理,毫无精神失常的征状。 然而,手中两封信,尤其是第二封,我读完之后苦思不得其解;再将杨小青所述与大楼警卫性行为的前后经过〔描写性爱的夸张暂且不论〕仔细审视一遍,仍然无法查其虚实、辨出真假;就令我感觉不止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而是坠入了中国人讲的「十里雾中」、迷惘不已了! 沙发上的小青(27)莫名其妙的来信 ====================================================================== 日期:公元 2002 年 6月 11 日(星期二)地点:加州南湾住处 病人:杨小青(人在台湾。以电话、信件连系)主治心理医师:布鲁士。强斯顿 ====================================================================== 〔前言〕: 五月到六月近两个月间,陆续收到杨小青由台北寄来的四封信。收信者仍然是她称为「强」的男人。我一字不易将全文记录下来、存入档案,然后再仔细研读。 ====================================================================== xxxxx xxxxx xxxxx 亲爱的强: 决定写这封信给你是因为你辜负了我。 我高中那年认识你以后,只和你见过两、三次面,你说你想跟我交朋友,但我不明白你真正的用心是想要怎样,只觉得你的样子很斯文,风度翩翩;虽然是半个白种人,可是你的养父母是在台湾呆过的美国人,所以十分洋派。跟我跳舞的时候、嘴巴附在我耳边、轻轻唱我最喜欢的《回乡五百哩》,让我以为你心里真正是爱我的。 现在你在美国打下了一片天,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名人,但你为什么不回台湾找我,与我重续旧缘、结为夫妻?反而冒名假装是我的心理医师,在沙发上玩弄我的身体?让我每一次被你弄完都感觉自己好肮脏、好下贱,你知道你这样做是非常不对,而且是违反道德、法律的行为吗? 但我不跟你计较,因为我猜想也许你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只希望你明白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 我虽然是张家大少奶奶,但张杰仁却不是我真正的丈夫。这个秘密是在婆婆家做了几十年的女管家有天晚上偷偷告诉我的,原来张杰仁一骗骗了我二十多年,他看我脸孔长得漂亮、可以带得出去,所以叫全家人喊我大少奶奶,但是从来没有透露他早就娶了赵茜如为妻;现在,被我发现除了赵茜如,他又另外金屋藏娇、养了一个交际花林玉珊作他的小老婆。 对,他艳福不浅,只可惜阳萎、性无能,上了床东西完全不能用,跟本无法满足女人;所有女的都是看上他家里有钱,才愿意跟他。而我之所以跟他跟这么久,却一直没有离开的原因是我为张家生了一儿一女,我放不下心抛弃他们;再加上你,我的初恋情人,只跟我见过两、三次面就不告而别,除了当兵的时候写过信,后来二十年也不打电话给我,辜负了我们前世订下的姻缘。 你知道吗?我原本就是属于你的,虽然造化弄人,我被张家挂上大少奶奶的名义圈住,失去半辈子自由,可是心中、却私下早已与你结为联理,灵魂一直跟随着你,在台湾、在美国,从不曾分离过。 强,不要令我失望、不要再伤我的心了,好吗?当我跟张杰仁摊牌、要求离婚的时候,看见他对我嗤之以鼻的样子,觉得真可笑,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妻子,干吗需要离婚呢!? 我写这封信的目的是要告诉你:强,你才是我真正要的男人,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即使你现在戴着迷人的面具、假装成我的心理医师,在沙发上占尽我的便宜,我都心甘情愿原谅了你。所以现在恳求你抛下伪装、挣脱牵挂,还原本来的面目、做个可爱的男人,好吗? 爱你的 小青。2002、5 、1 xxxxx xxxxx xxxxx Dear强: 你好吗? 今天接到我老爸电话,要我去看他。因为回到台湾我只过年的时候见了他一面,但是那天人多,没机会讲话;今天他叫我去,我虽然心烦不想去可是还是去了。他现在又换了个新的女看护,人长得十分妖艳、看了就讨厌。我说我有话要私下和老爸谈,请她出去一下,她才不一幅情愿的样子离开。 因为全家姊妹我长得最漂亮,从小爸爸就最疼我,私下喊我是他的「白雪公主」,抱在怀里亲呀亲的、搂得我好舒服。后来,我知道他是个风流男人,背着我妈在外面不断有别的女人;我很气,就不理他。结果有天他喝醉酒,对我用强的,要我跟他上床、作他的妻子,我抵死挣扎拒绝,才没让他得逞。 直到我出国、嫁进张家,生下孩子,打心里原谅了他,关系便改善不少。每次回台湾都去探望他。那,现在他年纪八十多岁了,我当然更不计较过去,等于重新建立了父女关系,一有机会就去照顾他一下、给他钱用;他见钱眼开高兴起来,就记得笑着喊我白雪公主。如果旁边没有别人,他还会拉住我手,在我耳边问我最近性生活快乐吗? 可是今天他突然说他怕自己将不久人世,所以必须告诉我一个秘密:原来我并非我妈的亲生女儿,我的生母另有其人,而且是日本旺族东条家中的女儿名叫若子的女人。他要我到日本寻找我的生母,问他们家族长老有没有一个孙女,是半个中国人的血统?如果是的话,那就是我。 我听了有如睛天霹雳,一直摇头说我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老爸才告诉我他本来就不爱我妈,所以跟那个日本女人生下了我。而我妈知道老爸风流成性,一气之下就不跟他住,搬到国外,等到我弟弟成家,才搬回台湾跟我弟弟住在一起。 前些日子我才弄清楚自己不是张杰仁的元配夫人,现在又被告知我妈不是我亲生母亲,接连两个巨大震憾,内心遭受的冲击可想而知。于是歇斯底里骂我老爸,怪他害了我的一生,怪他和妈为了金钱将我送进财大气粗的张家,张杰仁跟他是同样一个货色、在外面养小老婆,使我丧尽颜面、无法做人。 从老爸那儿出来,回家的路上我顾不得司机老姜怎么想,一路哭个不停。到了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写这封信,因为现在全世界只有你是我可以信任,依赖的人,我什么话都能对你坦白说出来,只希望你听得进,愿意为我找寻解答。 我不要做日本人,不,连半个日本人也不要做! 你永远的小青。2002、5 、10 xxxxx xxxxx xxxxx 强: 你为什么不写回信,也不打电话给我?我日日夜夜等待,等得我心里发慌,晚上睡不着觉,在床上抱住枕头翻来覆去,只好拿出以前男友送给我的假阳具自慰。为什么你如此狠心抛弃我二十多年,音讯全无,只在冒充成心理医师的时候才和我作爱? 难道你早已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而那个人是谁?是潘美玲?还是江文瑄?还是那个狐狸精凌海伦?下贱的女人迷迷?你初到美国感觉寂寞,找女人解解闷、调剂调剂枯燥的生活我都可以了解,但过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一直打单身?还一直跟不同的女人好?既然你不爱她们,为什么跟她们上床? 难道你真正一直爱着的是我?只因为我是你的初恋,青春少年时代的梦中偶像?所以你忘不了我、宁可一辈子单身也不愿跟任何女人结为夫妻? 强,如果真是如此,就让我们抛下一切束缚、勇敢面对现实,投入彼此的怀抱,永结前世注定的情缘,再也不要分离,好吗? 小青。2002、5 、20 xxxxx xxxxx xxxxx 亲爱的强: 请你快来救我! 我现在身处危急,有人要害我,在食物中下毒,将我置于死地!张仁杰的全家从他妈、他弟弟、弟媳,还有个刚从大陆回来的舅子说带了一帖女性更年期的中药补品炖给我吃,全是串通好的阴谋。让我一步步失去自主控制力,任他们摆布、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我,还说我是久病缠身而死的。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从来没参加共产党、台独,我也不赞成一国两制。美国的CIA与我无干,更不是国际恐布分子集团。我也不和张仁杰其它的女人争宠因为我根本不曾爱过他,可是赵茜如、林玉珊两个妒嫉我在美国住那么大的房子过有钱人的豪华生活,怀恨于心欲除掉我而后快、才是最可能杀人的动机。 现在我身陷虎口,想要离开,但护照被他们扣留了,说除非我坦白一切罪行才有机会回美国看我儿子,否则那里都不能去。我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被追赶、捕捉、形同软禁?被诬告、陷害、毫无证据就判我罪?他们说我在硅谷的小报登广告、作 House的生意,什么是 House生意?我根本不懂! 我一生清清白白没有做过亏心事、没害过任何人。就算张仁杰亏待、冷落我二十多年,我都逆来顺受没吭声,也从不跟任何男人鬼混;却无端端被指控偷偷在外卖淫、做生意,接的客人来者不拒,尤其是洋人,黑的、白的、阿米哥照单全收,在硅谷声名大噪、红得要命,连台湾都有所风闻。败坏他们张家的名誉不说,我与海外统派的勾结也使张家企业受到执政的民进党特别注意,暗中调查一切对公司不利的历史黑材料。 强,不要认为我责怪你、怀疑你或许与这个阴谋有牵扯;我宁可相信你没有,也不可能和它有关。但你必须诚实告诉我,自从二十多年前你爱上了我,后来负心离我而去、不告而别,真正原因是我那时候太傻了,为了保持处女膜完整,只肯跟你爱抚、却没让你得逞插进去,所以令你失望到极点才没没无声的离开我,绝不是因为你移情别恋潘美玲,或那个浪女人江文瑄. 当你证明了你自己,我会一笔勾消对你的怀疑,会相信你、信任你是我的救星。 我忍受一切痛苦、折磨,等待你。 永远爱你的小青。2002、6 、1 ====================================================================== xxxxx xxxxx xxxxx 信件尚未分析、分析完成,今晚上了床,却接到杨小青的越洋电话。 像上一次一样,她的声音慵懒而平静,毫无紧张、心绪不宁的征兆: 「嗨,Dr. 强斯顿,我总算又打电话给你了!」 「嗨、张太太,我总算又接到妳电话了!」我以同样语气回应。 心中却盘算该如何将话题引到她来信的内容方面;如何能不令她产生怀疑而主动提到她所写的信。虽然我在为病人心理咨询、或治疗过程的晤谈中,通常都不用这种方式,而是让病人自己主动道出心里想要讲的话题,然后以那个话题为基础,引导病人自我找寻思维的方向、和思考方式。 不过,与杨小青必须隔一个多月才通一次长途电话,再怎么好整以暇、聊天式的慢慢对谈,也无法与面谈室里沙发上作分析时相提并论。尤其眼前这些写给「强」的四封信,与上次电话前收到的两封又有显著不同,而一封的内容比一封光怪离奇;透露出接近于患了典型抑郁症、妄想症病人的思考,使我不能再等闲视之。 「嘻嘻,那~,Dr. 你一直都在想我吗?」她笑开了、问我。 「当然啦,这么久才接妳一个电话!」我答,却没多讲。 「人家忙嘛,有什么办法?!……」 「那妳在台湾呆这么久,会不会耽误妳加州的工作?」我自然而然问。 「你说硅谷的公司啊?……不会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那儿上班本来就是玩票性质,公司顾了专门会计,我上班的工作不过是校对、审察一下比较大的开支项目,签签支票,和负责在报上登广告、作些小型采购罢了。……而我人不在的时候公司里的会计照样会作。……」 「所以,妳在报纸上登广告都是为了公司业务,对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啰,不然为谁?……奇怪,你别的不问、问这个干嘛?」 杨小青的反问令我警觉改口:「没有用意,因为妳提起硅谷的工作。……」 幸好她不再追问、只径顾道:「其实,在公司上班对我根本不具意义,用它打发打发时间,隔一天跑跑路、好像蛮忙的样子,那只是因为人在美国的缘故;现在我在台湾过的日子就完全不同,每天感觉好忙喔!……」 「忙些什么?」我问得很中性。 却引她得意地笑了,彷佛一语点破我似的说:「嘻嘻,不用明知故问了啦!你明知道我忙着报复我的丈夫、跟男人约会,还装无知。……从实招来,是不是又想听我讲故事了,Dr. ?!……」 「我没这意思,张太太爱谈什么就谈什么,对我都一样。……」 「啊~,我对你原来是这么无所谓吗?」 「妳又误会了,我意思是妳谈任何事情我都爱听!」只好再度为自己辩护。 杨小青轻嗔:「这句还像人话,否则下次绝不讲好听的你听了!」 「谢谢息怒,不过讲故事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我大胆提出。 「什么问题?是以朋友身分、还是心理医师问的?」她反问。 我答:「以朋友身分。……想问一问。除了与男人约会报复丈夫,妳在台北其它时间做些什么?心情好不好?有没有找找朋友、以前的同学?或打打电话、写写信、跟他们连络连络?……」 「心情算不错。……也常打电话,可是写信哪?……我最不爱写信了!……你知道我一向懒得写信,以前我跟男友谈恋爱谈得火热,也只有他写给我、而我不写给他的;因为电话本来就够方便,拿起来就可以讲、一讲个没完。……现在又有电邮,简简单单两句不必多说也能打发,所以信写得更少、更没有必要了。……嘻嘻,我看这样下去所有的邮局不久就要关门了哩!……」 杨小青顿嘴时,我保持沉默、等她继续发挥;可是心中却很急切。 她顿完嘴、接着道:「干嘛问这个呢?……其实我对你倒是蛮另眼看待哟!我这辈子写信写给最多的人就是你了!……像上回情人节。我想到的那首诗,和两年前我到香港、欧洲、峇里岛渡假前寄给你写下来几个梦的片断,还记得吗?……」 「啊~,对、对了,想起来了!……可是张太太那些「梦」是寄给心理医师强斯顿、请他帮忙作分析之用的,所以实际上不算是给我的啊!……那~,算来算去只有情人节这首诗才是你真正为我写的啰!?而且,……」 「怎么~,你嫌少?……」杨小青以反问打断我的话。 令我为她记忆之强而惊讶不已:我早已忘记她公元两千年曾经写下、并寄了五个梦的片断给我,但她一点儿没忘;然而感到震惊的是:不过几天、几个礼拜之内连续寄给「强」的四封信,她却亳无提及。……彷佛根本不曾发生过!〔译注:五个梦的片断,请参阅《沙发上的小青19 -吉光片羽》〕 难道杨小青故意隐瞒?……还是她认为我不该问,因为我名字不是「强」、是强斯顿,所以她绝口不提? 「而且个什么呢, Dr.强。?……你。怎么不说话呢?」 “啊~?怪了,可她居然喊我「强」!”我抑住心中无比的疑窦、应道: 「哦,我没嫌少,只奇怪为什么张太太把我叫成「强」?」 「「强」不就是强斯顿的简称吗!……嘻嘻!」她一面解释、一面笑。 却把我给搞胡涂了! 唯一明白的是:从杨小青那儿不可能问得出四封信的解释! 「Dr. 强,问题问完了吗?」 我只好放弃:「嗯,问完了!」 「那,于是~,于是该听我讲故事了啰?」 「好,张太太开始讲故事吧!」 xxxxx xxxxx xxxxx 〔后记〕: 杨小青「报复性外遇」的故事讲得如同以前一样精彩,惹得我一面听、一面猛打手枪;最后喷得满手都是。 然而故事的内容却乏善可陈,没有一丝可以供我探索、研究的线索;甚至连感情方面都欠缺深度,只在肉体层次上打转、说个没完没了。是我决定在这次档案的记录中省略它的主要原因。 〔2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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