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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小青】33

fu44.com2014-06-22 10:44:06绝品邪少

沙发上的小青(33)飞越杜鹃巢(上) 作者:朱某莞亭2003/12/17发表于:台湾之吻 *********************************** 朱莞亭小启: 《沙发上的小青》早已不是心理医师挡案,而是他与小青的故事了! 现在贴出的33与接下的34集,可以共同视为本文的结尾,也就是“完结篇”,因为小青与强斯顿医师之间,关系的改变和它的结局,无法三言两语交待清楚,再加上强斯顿医师提供了不少他个人的经历又与小青密切有关,所以这两集的撰写,稍稍不同于以前各集的平铺直叙,而是以交叉平行的方式展现。 咋看之下可能有点乱无章法,事实上并不虚玄复杂,是很多电影及小说为了造成效果常用的剪接手段;我尝试引用,并先作个小小的说明,希望各位阅读时不致混淆不清。 如有困难,可以跳着先看强斯顿医师的“记实”,再读小青的信;也可以反过来先念信函、再读“记实”,两者各自仍然是顺时序写成的。另外,这两个单元内容较长,大概是以往各集的一倍多,不得不请读者稍微耐性一点。 *********************************** 沙发上的小青(33) 飞越杜鹃巢(上) 日期:公元2003年1月31日(星期五) 地点:加州南湾住处 病人:杨小青(人在台湾,但写给我的信函中有详细说明) 心理医师:布鲁斯。强斯顿(人到台湾,呆了两个多星期,有记录为证) (前言) 不敢相信被送进疗养院的杨小青为了寄信给我,竟答应交换条件,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与打扫工人的儿子阿土性交,换取许老头私下将信带出医院寄发。其间的经过荒谬绝伦、令人难以置信! 尤其她在信中不经意说出“飞越杜鹃巢”那句话,显示她怀有企图逃离疗养院、重新夺回自由的希望和决心;虽然那是被送进精神病院患者,普遍皆有的反应,但现实之中,今日各大医院的管理都非常严格,这类企图,总是病人脑中虚构、最后终将幻灭的妄想罢了。 然而除了那封信之外,我得不到任何的资料讯息,可以证明杨小青所言的虚实,也无法辨察她描述内容的真伪。只能从字里行间寻找蛛丝马迹,尽可能判别它是否真实;并将杨小青信里讲“故事”时候的思维与她过去在诊所沙发上表现的独特思考方式作个比较,以推测她目前的心理状态。 我把信反复念了好几遍,却又忍不住因为她笔下形容的真切而莫名感动,被光怪离奇、栩栩如生的情景描述惹得亢奋无比,握住阳具搓揉起来。只是,我的兴奋同时伴随对杨小青的想念、关切、和担忧,反而无法专注感官的剌激,造成半途而废、阳具不举的局面。害得我宣泄不成,只好扔下信、专心打手枪打到肉棒都发红了可是还喷不出精液,感觉非常沮丧! 不,我不能让自己的心老悬在那儿,我必须采取行动! 下定决心,我向服务诊所请了十五天的个人假期,利用前后加起来有三个礼拜的时间,飞到台湾、作“探访之旅”,亲自看一看杨小青。 至于如何寻找她的下落?知道下落以后该怎么做才能见到她?了解了状况,如何帮助她?以及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会造成什么后果?一切都只有走着瞧了! 正如所有的理性分析和现实考虑都敌不过内心的冲动,我的决定也充满了任性般的疯狂;虽然我无法肯定自己是否真正爱着杨小青,但冲动之中确确实实感受到强烈激情的存在,不容你否认。 只因为我们是血肉之躯、感情的动物! ***       ***       *** (台湾记实之一) 一月十二日星期天,我由旧金山搭机直飞台北、十三日清晨抵达桃园中正机场。 乘巴士进入多年未见的台北,在一家不属于五星级饭店的普通旅馆住下。 随即开始心无旁骛搜寻杨小青的下落。先找出她丈夫xx跨国企业公司的地址与电话,确定林口疗养院所在的地点,然后盘算如何采取联系的方法。 前两者不花什么工夫就得到了,但是对于后者,我绞尽脑汁、煞费心思,仍然找不出一个妥善的方案。尽管来台途中在飞机上已经思考、推演种种过程,也作成包括最佳结果、最坏打算的计划,但人到台北想了又想,仍然发现各个计划都有很不恰当的地方,所以苦思整整一日、全盘放弃! 离开加州前,我曾经拨电话到杨小青帕拉奥托山岗上的家,和在那儿为她看屋子的侄女讲了几句,以我是她家庭医师的身份套出她住东湾姊姊家里的电话,然后与她连络、企图探问杨小青台北家中的电话号码,可惜不成功。而我服务诊所的档案里也没有存下她台湾的地址,只凭面谈时的记忆知道她台北的家座落于市区东郊四兽山麓,名字记不清、好像是XX山庄的豪华公寓顶层。 最后我采用最原始、低科技的方法:亲自到那几个地方,尽日观察、等候。 在冬日娇阳下,街头灰尘扑鼻、汽机车排烟迷漫的污浊空气中,我像一名间谍、情报贩子般四处巡走、徘徊,更像一个寸步不离、站岗的哨兵,注视进进出出的人物与车辆。 我搭电梯上楼、见到XX企业公司堂皇的门面,从骑楼柱廊挂的公用电话拨上去,装成打错电话、或假冒他人以不甚流利的国语借口询问,得到大多毫无结果、没有意义的回答。 我转进大马路旁、可以看见办公大楼后门的巷子里,买路边摊的肉庚汤、鲁肉饭充饥,真渴得不得了、才买瓶汽水喝……我确定见到豪华轿车里的张老板,与他的母亲、也就是杨小青的婆婆;因为在硅谷她家作客的时候看过他们全家福的照片。也认出了为他们家开车的两名司机,年纪大的叫老姜、年轻的叫小陈,和杨小青的自白、及信里描述得一模一样。 路旁的行人走过,见我一个洋人在巷中鬼鬼祟祟、却又不像个真正的间谍,倒也见怪不怪、顶多瞄上两眼就迳顾管他们自己的事儿,给我的感觉与多年前在此地读中文的时候大不相同,证明台湾已经变得非常国际化了! 台北五光十彩、灯火通明的夜本是个外来游客寻欢、找快活的大好时段,但我却累得双腿发软,走回旅馆冲完澡、倒在床上就爬不起身;连楼下柜台问我要不要小姐,我也全无兴趣、挂了她电话。 ***       ***       *** 下着蒙蒙细雨的阴天早晨,我先乘市营公车、到信义计划区东缘的xx路,匆匆吃完豆浆烧饼油条当作早餐,买了两个菜包放进口袋,然后蹅着上山路途,步往四兽山麓两幢矗立云霄,红砖砌成外墙、加上古典装饰的公寓大楼附近,由山路对面斜坡的林间眺望、窥视高墙顶装设环环铁丝网、警卫相当森严的大门入口,和几乎全是亮晶晶的高级轿车,载着台湾社会的上流精英、富豪,及他们的家人偶进偶出。 抬头仰望大楼时、不小心,身穿的夹克遭枯树枝勾住、扯破;两条裤脚管被草叶沾湿、为数不清细小的草种黏贴,鞋面也沾上不少黄泥;我无心、也无暇理会,因为大楼顶层的阳台窗后正出现一个女人晃动的身影! 可惜距离太远、加上烟雨蒙蒙,看不清她是谁。只凭直觉告诉自己:那女人绝不是杨小青,她的轮廓、发型和杨小青的完全不一样,虽然衣着灰黑确实是杨小青平日常穿、而且是她偏爱的色调;但这女的如果以张老板的新宠、小老婆的身份将杨小青的衣物占为己有,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细雨愈下愈大,窗后的女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过了多久,我拂掉沾满眼帘的雨珠,从杂草斜坡滑落到路旁水沟边缘,脚一歪、几乎踩进沟里,才发现自己多么心神不宁、多么失魂落魄! 我一跛一跋沿着尽湿的公路步下山,在弯路口退避一辆经过的黑轿车,说巧不巧恰好瞥见慢驶车中板着脸孔的司机老姜、和后座椅上得意微笑的黑衣女人。 她果然不是杨小青、而是她丈夫的新欢小老婆,如果名字没记错,应该是交际花林玉珊无疑了! 根据杨小青写给强、也是写给我的信中所言推断,她丈夫金屋藏娇、人几乎就住在这林玉珊小老婆的家里,若是仍嫌不足,进一步策划送走、甚至除掉家中身为大少奶奶的女人;好让新宠堂而皇之进驻、雀占鸠巢或鸠占鹊巢随你怎么讲都是最合逻辑的推理,和明显而必然的发展。 他们当然不认识我,我却一清二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晚上,我整个思绪为今天的所见所闻占据,无法思考别的事。楼下柜台问要不要小姐陪睡觉?我又拒绝了一次。 ***       ***       *** (我完全不知道杨小青又写了好几封信给我,寄到硅谷时我人正在台湾。) 下面是我回硅谷之后才读到的,她的信: Dr. 强斯顿: 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终于离开这个疯人院,飞越杜鹃巢了! 天哪、天哪!我不敢相信,我终于逃出来、获得自由了! 求求你,求求你为我高兴、为我喝采、为我欣喜欲狂吧!! ***       ***       *** 但是我仍然必须作个说明,否则你会误解,认为我一旦脱离了半辈子承受的生命苦海,从此就要告别以往的世界、展开另一个崭新人生,而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再也不与你连络了。 不,我不是那种人,我绝不会抛下以前生命中对我好过的人!不但不会,我将更尽速飞返他的怀抱,如同奔向永恒的希望和理想。而你,你就是我的理想、整个生命回归的目标! 所以我……唉、我老实告诉你好了! ***       ***       *** 今天白天,我在疯人院的头等病房里蒙头大睡;…… 养足了精神到晚上,穿好许老头上次给我的女衫,等他进来打扫的时候,接我偷偷蹑足潜行、由医院边门溜出去,与躲在墙旁守候的阿土会合。然后爬上他们邻居驾驶的铁板拼装车,沿着无人、无店、也没有灯光的小路,开到离疯人院不远,名字搞不清楚的城镇边缘。 经过一两个霓虹灯闪烁的透明塑胶盒,里面坐着两腿交叉、衣服穿得极少几乎半裸的西施槟榔摊;经过零零星星摆夜市地摊的小街,开进破砖墙角长满了杂草、摩托车四处任意停放的巷子。 邻居刹车,叫阿土和我下去、两个钟头回来,说他会等在那儿。 然后我跟阿土一前一后走进一条窄窄小小、像人家起贩厝房子后面应该有防火巷一样的弄堂,加盖瓦楞板和倒处吊挂着印蓝白条大概用来挡风、防雨的塑胶布,下面堆满破烂的纸箱、纸盒,跟不知道是什么废金属、乱七八糟一根一根、一圈一圈的东西;除了散发刺鼻臭味,挤得也很难行、必须侧身。 最后走到弄堂底端几个旧木板拼凑钉起来就算墙、缝隙算窗、不晓得有顶没顶,比我所见过最穷、最脏乱的违章建筑还要简陋、破烂的……唉……我想到就难过,讲那个阿土、跟他爸爸许老头住的连猪眷儿、狗窝都不如的“家”! 真的,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想象那是人住的地方!我之所以写这么详细,是要你知道原来台湾的贫富悬殊,报上用什么一比几、一比几十几的百分数字根本就是故弄虚玄,让人无法了解事实真相的障眼法;而真真确确、看得见、摸得着台湾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竟是这么辛苦、这么令人掉泪的事实! 驼背老阿伯、他死去的老婆和阿土,活在猪、狗不如的环境中,我没有办法想象他们心里的感受;加上以为儿子可能智障,但不可能有钱让他看医生治病;那种绝望、无奈的心情,更是以前我高住豪华公寓顶楼,或夏天吹冷气、冬日点壁炉的加州独院巨宅,每天无所适事,过贵夫人消遥日子的大少奶奶一辈子不用想、不必关心的人间世界的真相…… 除了偶然宴会上听见那些手执酒杯、抓盘子里乌鱼子点心吃的上流社会精英谈论洛杉矶中南区的黑人暴动、放火烧杀,认为那是美国的种族歧视严重、加上贫富极度不均,人民愤怒无法宣泄造成的结果。 说但是台湾跟美国不同,因为台湾不存在种族问题,贫富不均的比例数字也没有上升到美国那么高,所以犯不着杞人忧天、担心发生什么革命事件;不如讲讲电视上从直升机拍摄洛杉矶暴动的熊熊大火和滚滚浓烟在城市北郊黄昏的紫色山脉衬托下,显得十分有动感的画面倒是蛮美、蛮震撼人心的。 那,我身属上流社会一分子,听他们宴会交谈这么讲的时候,除了圈圈摇晃手执的高脚酒杯,还陪着笑脸表示同意,说电视上那些镜头我也觉得蛮美的!原因是他们黑人美其名革命起义,但烧、杀、抢劫什么都干,做得也实在太过份、太令人恐布了,所以不敢继续想下去,只好转移注意力、欣赏萤幕上感觉还蛮美的画面。 现在我才知道那完全是心灵逃避、和上层社会需要压抑罪恶感的心理作用。 但是同样的心理作用,当我看见阿土住的地方、他的“家”的时候,却一点儿不管用,完全无法抑制鼻子发酸、喉咙发紧、忍不住夺眶的泪水几乎掉下。 阿土弯下高大的身躯,跨进木板墙里,摸黑捻亮一线微弱灯光,然后退出来拉我的手,意思很明白。而我依顺地低头钻进那个“窝居”时,他才看见我水汪汪含泪的眼睛、和脸上笑不出来的表情。 “老母。你、你怎么了?……”惊惶失措地喊。 他一定以为我对他住的地方有反感、不能接受那种恶劣环境跟他上床作爱,所以慌张无比,急忙拉我到人家丢弃不要的木板盖在铁盒子上、上面铺了张好旧好旧可是没有破、薄薄褥子的“床”旁;蹲下身、抹平床单,表示请我坐下。见我还在犹豫,结结巴巴说:“老母……这床单。有洗好,是清洁的。你……?” 我一面点头、一面坐下,迅速抹掉沾湿眼帘的泪水、挣出笑容,安慰阿土,叫他莫烦恼,也不要担心;妈一切都了解,而且很高兴他跟他老爸有这么个地方住,生活比较安定。再说妈不嫌脏、儿子不管怎样都是好的! 阿土似懂非懂,蹲在面前呆子似的张嘴憨笑、讲不出话,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反而害我心焦,便主动环抱他胖胖的肩头,往木板床朝后一仰,连带使他扑卧、压住我的身体,轻声急喊:“阿土,妈等不及了!……” 同时在他底下挣脱偷跑前许老头为我披上足够御寒的尼龙线织半长外套,急呼呼撩起花裙,并拢两腿、三角裤一脱,屁股落回洗净的床褥团团磨辗、旋扭。 “老母!我等也……来不及了!”阿土脱掉裤子急喘,身体火烫、肉棒硬硬的。 “那你要对妈好一点,喔?!”我裂嘴笑、腿子自动打开。 我不知道阿土怎么想,只感觉内心溢满对阿土的疼爱,完全不像女人梦寐以求的爱情,而是一个母亲为了让儿子高兴,做任何事都甘愿的心境,甚至做他女人、他的泄欲工具;只要他舒服、爽快,感受到一丝幸福,不管是多么短暂、多飘渺抓不住的幸福,有、总比没有好得多! 何况傻里傻气的阿土快四十了还是个处男,经我一教教会人伦之道、和女人性交的基本技术,就像依恋母亲的大孩子黏上了我,央求老爸再度带他潜入疯人院、跟我作爱作了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进步,使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在病床上作爱的时候不禁欣喜若狂、疯狂呼喊,叫心肝儿子、宝贝哥哥,好丈夫、亲达达,连什么大鸡巴、肉屌、热棒,妹妹爱得要死、要做他老婆好天天让他玩,乱七八糟的话也全部出笼、喊个不停。 现在我同样的喊叫却把阿土搞得糊里糊涂、问我怎不是他老母?变成妹妹了呢? 我含着快乐的眼泪,跟他讲我当然是他母亲,但老天爷指派投胎转世给他做老婆的女人还没有死,衪见我为儿子着急很不忍心,所以准我返回阳间暂代一下做他的妻子,而妻子在床上通常叫男人哥哥,我才自称妹妹、喊他丈夫的。 我解释个老半天,阿土还是没听懂,不过深深插进我里面的肉棒又粗又硬,一抽一送速度蛮快的,害我兴奋得要命,腿子环绕他肥肥的腰干儿、两脚互勾起来,一面连连挺耸屁股迎合他,一面激情呼喊:“儿呀、我的好儿子!……干、干我,肏妈的屄!……妈就是让你舒服、给你爽的屄啊!……” 抓他的耳朵、热烈吻他,张开嘴、狠命吸他舌头:“唔,唔~~!……” 真的,那种感觉,和从来没有过的疯狂特别强烈、格外令我激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乱伦?还是因为我从未在违章建筑里作过爱的关系? 跟阿土做完,他面挂微笑、半睡半醒的样子好可爱,我不忍心摇他起来,亲了亲他额头,自己穿上衣服、蹒跚走到邻居等在那儿的巷子,爬上拼装车、让他载返疯人院,由边门跟着堆满笑容的许老头偷偷蹑足潜回病房。 冲完澡、爬上床的时候,我整个人累坏了,可是非常高兴。 因为我终于尝到失去、又重获自由的滋味。 下次再向你报告。 拜~! ***       ***       *** (台湾记实之二) 由住宿旅馆打听到如何前往疗养院,一大早便乘着美伦美奂的捷运到台北车站、搭火车抵达桃园,转林口线客运巴士在座落龟山的医院门口下车,抬头仰望那幢庞大无比、十层楼高的医院建筑,和四周环着大大小小停车场、商店街、聚集在好几条道路交汇的路口,才发现台湾的城乡早已完全都市化、再也分不出那儿是城市、那里是农村了! 走进医院,凭着多年前就认识的中文,和非得用猜才能猜出十分怪异的英文拚音,终于找到精神病科的复健病房区;但是它的入口位于三楼,而根据杨小青信中所写她住的头等病房是201室,令我纳闷了一下、想大概还须转搭下楼的电梯才能找到通常都严格限制访客的病房区吧! 然而却没料到,在服务台、和集中护理站问了老半天,他们都摇头、告诉我医院没有收这位名叫杨小青的病患! 没有杨小青?怎么会这样呢!? 我用台湾人最习惯的反问句表示惊讶、怀疑、不信、和难以接受,包涵各种意义的反应质问他们,但是得不到肯定答复,也没有合理的解释、甚至礼貌的歉意也免了,只顾低头翻资料、打电脑、讲电话,把我搁在那儿理都不理。 实在没办法,我由皮夹掏出名片,交给一位年纪稍大、戴金边眼镜可能是女护士长的,让她边瞧、我边解释,说我是美国加州注册的心理医师,想了解一下她们对精神病患治疗、照顾的服务与设施;其实真正目的是打探医院精神病科的空间布局、病房的座落,及如何才能进入禁区、见到杨小青! 因为当今每一个现代化管理的医院或疗养院,都绝不可能不仔细查明就将机密性的病患姓名、资料对外透露,更不用说任由不相干人等进出;所以为达到目的,我只有表明自己与她们专业同行的身份,以一口英语,和穿西装、打领带颇正式的举止模样,企图说服、蒙骗过关。 身材姣好的女护士长英语讲得十分流利,很客气地请我进入办公室,告诉我她们虽然很忙,但对国际访客还是尽可能接待、并且引导参观;问我计划中安排何时正式来访? 我大喜过望、连忙点头时,护士长突然低声问我是不是愿意直接听完她的简报,由她带领参观,就不用劳烦精神病科郭主任了?……郭主任?我楞了下,迅速想到杨小青信中说疗养院的精神病科主治医师姓刘,怎么变成郭主任了呢?!但是知道主治医师通常不见得一定是主任,就不再疑窦、点头答应女护士长,说那天她比较空、就那一天好了! 于是见她由口袋取出PDA、小笔杆点呀点的点了两三下,抬头笑着问大后天、二十号、礼拜一的下午行吗?我立刻点头、说:“行、行!” 掩不住高兴,我站起身、预备告辞的时候,这位女护士长特意取下眼镜、将白袍胸前别的名牌提起、靠近给我看说:“我叫珍尼佛儿,非常高兴认识您!” 同时把一张淡蓝色的名片递入我手中;我感觉惊奇、看了眼,上面没有注朋工作职称,却有手机号码、住址、电邮址,便会意地笑着谢谢她。 离开精神病科时,我对这位刚认识的女护士长,秀发盘结护士帽下、展现颇吸引人的笑靥,医院白袍藏不住修长身材的曲线、挺着诱人暇想的胸膊,和她靠近我短暂间散发百合花的名牌香水味道,都留下深刻印象。 直到步出大厅前,又仔细看了看墙上挂的医院各楼层位置图,尤其二楼平面涂着紫色色块,可是没有注明它是否精神病科的复健病房区,脑筋才回复正常似的、想到杨小青。 返抵台北市区,我先回旅馆换上便装,然后翻报纸,走到中兴百货公司旁,放映轻松愉快歌舞片的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出来;华灯初上时分,我毫无目的漫步于东区的大街小巷。心里、和身体都强烈感觉需要女性的陪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珍尼佛儿的关系? ***       ***       *** 下班尖峰时间,台北街头的骑楼、人行道、安全岛、巴士站、捷运出口满是人,人挤人挤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林荫大道的塞车比美国洛杉矶还更动弹不得,但摩托车呼啸、蛇行、冲锋陷阵穿越的景象惊心动魄,令人深深体会这真是一个充满活力、人民勤奋而进取的地方。 不知怎么搞的,我竭力避开好几个铺着床单摆设的地摊、和倒处可见的障碍物,走在忠孝、敦化路口商场骑楼外窄得不成其为人行道的人行道上,却与一位妙龄女郎几乎迎面撞个正着:“哎~!你长眼睛没?” 她尖叫、闪身,娇躯一歪、手撑一旁摩托车的皮坐椅……“哎呀不好了!” 我迅速喊出“小心!”(英语)立刻只手扶住正要倒下的摩托车,没让妙龄女郎跟随车子跌成狗吃X,同时另只手捉她的肘、迅速朝自己猛拉一把,才救了她。 嘿!原来台北街头把马子、吊女孩儿是这么种吊法,得反应快、气力足才行啊! 当我松开手、让她由我怀中站稳,再定睛一瞧这位女郎时,觉得她有点儿面熟。 不是我在电影院里黑暗之中想象大跳脱衣艳舞的珍尼佛儿! 而是一位我两天来像卫兵站岗时,见过好几次由杨小青丈夫的XX跨国企业公司进出的女职员;因为身材丰满、脸蛋儿长得相当漂亮而记得;难怪、难怪! “哎呀~Thank you ,OK,I sorry !”她竟以英语“I sorry ”抱歉。 我笑了:“不,该抱歉的是,我没长眼睛!” 中文一出,她也笑了、中英夹杂道:“咦?I see you 有点面熟耶!……”笑得甜甜的、只手撂挑头后的短发。 然后提挺上班族短外套的领子、扯扯窄裙腰,改正自己的英文文法说:“对了,应该讲 I saw you,过去式的对不对?”眨眨大眼睛问我。 “嗯,可是现在我看见你,就是 I see you了!”我也眨眼睛回答。 用这种吊法,我把住了一位身材丰满,脸蛋儿又漂亮的年轻台湾小姐、小马子:林雅姿小姐,而且进展神速,相伴吃了顿蛮有情调的越南晚餐,然后上西洋摇滚俱乐部,边听歌、边饮饭后酒,微醺半醉走出来,像一对异国情侣,在林荫大道安全岛中的小径散步,同时兴致颇高地中英文夹杂交谈。 我并没有忘记自己老远从加州飞来台湾真正的目的,因发现为林小姐很喜欢讲她公司里的八卦消息,人已半醉、还讲个不停;说她们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张老板在台湾、大陆、和美国都有家,尤其加州硅谷的家,是最有钱人集中的豪华区,而我正好来自硅谷,所以想知道那边情形,说不定将来到美国充电的时候也可以住在硅谷、与上流社会的人接近。 为了由林小姐口中打探杨小青的任何消息,我细心盘算之后,编了个谎、说我是当地社区大学教外国人英语的教授,多年前在台北师大念过中文,这回再度来台纯粹观光旅游;然后又告诉她我家就住帕拉奥托附近,开车的时候说不定在公路上还见过她大老板全家哩!……边答,边希望她不会反问我在她们公司大楼外面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噢,我好像喝多了。有点 drunk!”林小姐终于打断我,显然另有意图。 “那我再扶你,走走?”我不想多谈、心中计划下个步骤。 “可是我看。我有点不行了耶!”她心里大概也有打算、半倚靠我的身体。 “Wanna come with me?”我问她要不要跟我走?她很懂英语似的笑了: “Yes ,I wanna come!”说她要来。 搂着林小姐走进旅馆电梯时,柜台女服务生两眼尽盯住我瞧,一句话没讲。 ***       ***       *** 我在床上享受到台湾新新女性主动、大胆的性行为,也在林小姐洋溢青春气息、丰满诱人胴体的里里外外发泄了压抑已久的性欲。我判断她说喝醉了其实是唬我的,因为她醉人的娇媚、和假藉学英语而问我身体器官的不同名称,一遍遍重复呓着淫獩的脏话、中英对照浪荡的言辞,在在说明她的英语不很灵光,想找机会练习;但是性爱动作的国际语言却讲得无比流畅、只能用呱呱叫来形容! ……!…… 泄欲泄完,林小姐,不、现在该叫林雅姿了,在浴室冲澡的时候,边抹肥皂边问我愿不愿意认识她的顶头上司,XX公司总管在台所有子公司的副经理?如果我想到各处玩玩的话,这位副座人长得漂亮,有车、又有闲,可以伴游;还特别用英语说她是陪伴外来客观光最有资格的 Escort ! 我虽然吃惊,但立刻想到说不定这位女副理正是打探杨小青消息最可靠的来源,于是点头答应,并问她怎么与顶头上司关系搞得那么好? “嘻嘻,因为我们是 Buddy、buddy ,分享很多东西,像……”她扭大莲蓬头。 “像什么?”我大声问。 “当然是男人,大东西、大肉棒、Big cock,大鸡巴!”林雅姿笑个不停。 我心想:杨小青永远不可能这么直爽、这么坦然应对男女关系。 ***       ***       *** (我人在台湾,不知道杨小青写给我信里的内容,因为信在硅谷。) 沙发上的小青(33)飞越杜鹃巢(中) ***       ***       *** 亲爱的 Dr.强斯顿: 今天帮我刮阴毛的护士是个小男生,说因为廖护士请假、找他代班,但他不是很有经验,所以会比较慢,希望我给他多一点耐心。他身背半透明的刮毛用具袋、端着塑胶水盆,边解释、边抱歉地微笑,两眼瞪得好大好大,盯着我睡袍敞开而暴露在他面前的裸体。 我笑了,说:“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让你搞多久都没关系!” 那样子,他才很小心、很小心,动作慢慢的、甚至有点害怕弄伤我皮毛,其实是根本就没多少毛的皮肤,很仔细很仔细的剃我阴毛;刮好一遍,又打满肥皂把我大大张开的胯间,抹成一片白茫茫的泡沫,滑腻腻的手指在阴唇瓣上溜呀溜的。 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一滑滑进中间肉缝里面,害得我惊叫出声:“哎哟~!你……”可是心里高兴死了。 当他吓一跳、抽回手指的刹那,喊着:“手指。不要怕,放进去没关系!”同时主动抓他湿淋淋的手,拉回洞穴。 嘶声娇唤:“喔~,弄进去没关系,顺着洞洞方向。搓一搓……嗯~!” 这样子,代班小男生帮我刮毛刮了将近整整一个钟头才弄完、不,是说才把毛刮干净;我全身乏力、半眯眼躺在病床上,见他满头大汗匆匆忙忙收拾完毕,急着要走,便懒洋洋的叫他:“小弟弟,谢谢你,噢~!” 看他整张脸红红的,回应了声“不客气!”,按病房门锁号码按好几次才打开、冲出去,我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突然发现靠近门边、地上好像掉了一件东西! 我跳下床、捡起来、打开,哇 !是张台币一千元的。钞票耶! 哈哈,我有钱了,我有钱了!! Dr. 强斯顿,你相信吗?在疯人院病房里我居然捡到钱了! 有了钱,我就可以乘晚上溜出去的时候,打电话给司机老姜,叫他开车来接我,接到他那儿躲起来,再也不回疯人院了!啊,天哪!终于被我逮到、等到这个比天还大的大好机会,我……我的天哪!…… 我就要自由了、要自由了啊!老天爷,谢谢你、我谢谢谢不完的,谢谢你,噢! ***       ***       *** 对了,首先要把钞票藏好,藏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好,就是这儿,嗯~! 然后,然后…… 我必须好好守住这个机密,绝不让任何人晓得,否则被知道我有逃亡的意图他们一定会严加防范把我紧紧看死、甚至用手拷脚镣将我锁在床上、捆绑起来,那就糟了! 对呀、对呀,尤其许老头子那边,更不能让他怀疑我有动机,想乘跟阿土作爱的机会偷溜逃跑、一去不返,最后弄到要他一肩扛起疯人院丢失病人的责任,甚至连打扫病房苦工的饭碗也给砸破;那我岂不反而变成害他、也害了可爱又可怜的阿土的罪人? 不,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我怎么能做!……即使我再烂、再没有廉耻,我还是有人格、有最起码的良心,无论如何不能做这种卑鄙下流、损人利己的事啊! 另外,凭良心讲,要我一下子丢下阿土,从此离开、见不到他,我其实还~还蛮舍不得呢! 不要误会,我并不贪图跟阿土上床,得到的肉体满足,而是他人实在是太可爱、太令人心疼了!虽然脑筋稍微慢一点,但只要我有耐心教他还是一教就会,玩起来不输其它男人。加上他那根东西蛮大的,而且又能持久,玩到我几乎透不过气的疯狂,最近两次都得到相当强烈的高潮,自然而然也就产生依恋、更舍不得丢下他不管了嘛! 所以,……所以我有这个钱,还是得小心翼翼、仔细盘算应该怎么办才行。 有了!……我可以拿这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跟化妆品,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真正女人,让许老头和阿土对我刮目相看、更喜欢我;而我那样子再跟阿土多上几次床、帮助他建立做人的信心,到了我真正需要的时候他们也愿意帮我更大的忙。 这样子,我们彼此不相欠、平等互惠而双嬴的关系才是我最能接受的安排。 对不对,Dr. 你认为我想的对不对? 可是我怎么能让他们知道我竟然有钱、而钱又是从那儿来的呢!? ***       ***       *** 昨晚天比较冷,到阿土住的地方、作完爱,他累嘘嘘躺在那儿看我穿回大花裙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拎了个短裤头、踩木屐跑到隔壁老爸睡的破墙后面找出另外一件也是他死去老母穿过、稍微厚一点的旧衣服,要我穿上回去。害我接下衣服、感动得要死,眼泪都忍不住流出来了。 所以当那个邻居老王用拼装车载我返回,途中经过夜市,摊子都快要收摊的时候,我跳下车,匆匆买了件线织套头衫、一条紧身长裤,跟腮红、胭脂、唇彩之类两三个化妆品,用塑胶袋装好捏成小小的,才爬上车、赶回疯人院。 有点钱终究比两手完全空空好太多太多了! 我边想、边对自己说:不管许老头或阿土怎么想、怎么怀疑我的钱从那儿来的,我只要漂亮一点、穿暖和一点,让爱我的男人高兴、心里感觉舒服,就应该去做。 再说…… 如果我真的飞越杜鹃巢、永远告别过去的人生,而手里没有钱的话应该怎么办? 立即的答案闪入脑中,Dr. 你已经想到了吧?! 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做那种事的。就像我讲过我不会昧着良心从疯人院偷跑而嫁祸许老头子,我最起码的自尊也不会让我出卖灵魂、在大街上兜售自己的肉体换取金钱啊! 不错,我知道有钱比没有钱好,而且也需要钱,但是我还没面临走头无路的地步;我还有可以使唤的脑筋、和应变状况的能力,加上老天爷对我也蛮照顾,当我需要的时候,说不定衪又会让我在地上捡到钞票哩! 别担心啦,我才买了些女人用品,要先上厕所试试看,虽然没镜子可看…… 下次再跟你讲吧! ***       ***       *** 〔台湾记实之三〕 林雅姿的顶头上司冉佩姬果然是个挺酷的女上班族,其实以她在公司担任主管级副经理的地位,已经不能算上班族而可以叫女强人了。 不过瞧上去三十岁不到,漂亮又很耐看的脸孔透露些许妩媚,比例修长的个子搭配着傜窕身材,加上一袭剪栽贴身的名牌两截式洋装,将她恰到好处、优美的曲线尽呈无遗,传达的美感怎么说都不是个“女强人”的形象,而是颇具吸引力,令男人很容易想入非非的风韵。 对了,冉的“佩姬”两字是Peggy 音译,头一晚诡谲的林雅姿在浴缸里笑谑称呼她为“赔鸡”,被我反讥她的名字“雅姿”不也跟“鸭子”一样吗! 说冉佩姬很酷,是我的初步印象,因为林雅姿陪我们在高级西餐厅午饭的时候她的话不多,只面带微笑以点头、摇头作为交谈中的回应;偶然吐几个地道的英文俚语,害一旁林雅姿搞不懂意思傻笑、而我好心为她翻中文,冉佩姬抿嘴瞧我的眼神带着被娱的得意。 使我从两个女人权力地位的从属关系,进一步想到林雅姿介绍我给佩姬认识虽然是她巴结上司的手段,但阴错阳差、却为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打探杨小青的最佳情报来源也说不定哩! 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我岂能不好好抓住、善加利用呢!至于是不是被林雅姿利用,我看别管那么多了!按照现在台湾社会最流行的讲法:是营造双嬴、互惠 win win局面的契机,当然何乐而不为喽! 午餐用罢,佩姬拾餐巾、抹嘴唇,抬腕看表;林雅姿突然叫道:“哎唷~,我得赶快回去加班了,嗳~你们继续聊吧!”说完抓起皮包立刻走人、丢下我和佩姬留在那儿喝咖啡、吃甜点。 我心想:一个急呼呼赶时间,一个悠悠闲闲喝咖啡,果真是强烈的对比。 “在想什么,布鲁斯?”佩姬开口冒出一句英语,我才突然返回现实: “哦~我以为整个台湾都匆匆忙忙的,面对着你却刹那间缓慢了下来,有种宁静的感觉;very peaceful ,like……”由中文改成英语,但还是辞不达意。 “Like what ?咦,你中文也讲得挺不错嘛!”她竟然改口评论我的语文能力! 打开话匣子,谈了会儿高层次但是没什么内容的讨论,仿佛两人都知道只是接下去节目的前奏而心照不宣;喝完咖啡,冉佩姬挥手招服务生刷了卡,手捥进我的臂弯、相伴步出餐厅走向停车场取车的时候,我们已像一对约会中的情侣,彼此非常熟捻地相视而笑了。 ***       ***       *** 与其说佩姬的银灰色宾士SLR是她的身份和地位象征,不如讲高级名贵跑车与她的身材、衣着、打扮都极相称来得贴切。将一种权力与女性美的结合,表现在驾轻就熟从台北拥挤的繁华街头、飞驰越过百龄桥、直穿关渡平原的千亩田畴,转几个弯儿就抵达了滨水红树林的整个过程。 站在堤顶、吹着凉风,眺望远方台北高耸的天空线、近处平缓辽括的淡水河岸,感觉远离尘嚣而心旷神怡的当儿,佩姬自然而然偎进我的怀中,仰起诱人的微笑问我:“宁不宁静?……美不美?” 我点点头,轻吻她的额,反问:“冷不冷?”同时抱紧她。 回到车里,佩姬兴高彩烈说要为我导游、逛“北海一周”,让我充份体会台湾的自然与人文之美。我猜她心里想的绝不止此而已,一定还有别的企图,便客气地表示我们认识不久,她就如此热情待客,令我受宠若惊、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哩! 佩姬甩发、靥然一笑:“嗳~,强斯顿先生不用客气,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嘛!我虽然忙、有时忙到连周末也没得休息,但现在手机、网络连结,交待公司职员方便极了,只需通知他们我有非常重要的约会,不管人在那儿、或发生任何状况都别打扰我的手机,所以……嘻嘻,你知道我意思吗!?” 同时由驾驶座旁取出《北海一周》的导游册子、说:“你参考看看!” “哦,那~冉小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啰!?” 佩姬抿嘴,转钥匙点火、扯排档杆,将车驰出红树林,才忍不住噗吱一声笑道:“你喜欢从命啊?别急……我们一站一站玩到天黑,我再纪律你,好吗?”〔译注:英文的“纪律”( Discipline ),翻成中文是“调教”〕 我听了暗自惊讶:“哇~塞!原来佩姬是那种……玩SM的女王!”但随即感到毫不意外,甚至觉得蛮有意思。于是假装乖乖地点头,说:“Yes !……” 然后紧握车门边的把手,由竹围、淡水、淡海、三芝,石门、十八王公庙,沿着往基隆的海边一路欣赏优美的风景;不时停下车,为冉佩姬拍摄以大海、石洞、和庙宇建筑为背景的写真照,也让她拍了好几张我,作为纪念;按她讲的英文:As a record ,意思便成了“纪录”。 黄昏时分,我们抵达了野柳。多年前我在台湾的时候曾来过一次,认为是全台湾最美的景点之一;现在重游汪洋大海雕塑而成的奇岩怪石,依然令我叹为观止。 冉佩姬提着脱下的高跟鞋,以裤袜双脚着地一会儿轻盈跳跃、一会儿娥娜漫步;优雅的身影徘徊,出没于造形峥嵘的石柱、或磨茹状的圆石之间,两相对比产生人间仙境般的视觉效果,更是别有风格! 不顾海风吹散及肩的秀发,她手抚圆突突的石乳、嘘喘热息仰头对我笑道:“你知道吗?每次我摸这里的石头就会忍不住好兴奋耶!……它们长得真像人体某些部位、器官;……”顿嘴停下、舔了舔唇,散射暧昧的眼光瞟我。 我大胆搂紧她的腰、手往下移抚捏了一下丰腴的臀侧。她抿嘴笑完,才问:“想吃海鲜吗?……吃它们的器官好不好?” 我还有什么话说,冉副经理什么都策划好了! ***       ***       *** 令我惊讶的并不是我们吃海鲜的时候眉目传情、互相挑逗的大胆行为,因为那些都在预料之中;而是晚餐后,冉佩姬因为喝了啤酒微醉驾车开到金山海边、烛台双峙的景点,赏完夕阳美景,启亮车灯载着我继续前往的地点: 一个坐落面向大海的山坡上、名叫“翡翠绿湾”别墅区。 开到大门、驶近哨岗,冉佩姬由车窗里对警卫笑笑,不待回应就迅速驰上坡道、三转两弯,“吱 !”地一声车刹、停在一幢挑空两层楼高的豪宅前,像回自己家似的掣遥控、缓缓滑进车房。 最后说:“到了,下车吧!”我难以置信地问:“冉小姐。你住这儿?” 她摇头不语,笑着打开行李舱、拎出软旅行袋,说:“上去吧!” 蹅入空无一人的大客厅,环顾落地窗外遥远的海洋渐渐覆在灰蓝的夜雾中。不知怎么,感觉有如身在一个熟悉的梦境,……像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冉佩姬叫我在半圆形的黑绒沙发坐下,将数位相机递给我:“你先看、我就来。” 然后肩挂旅行袋、款款摆臀走进二楼房间,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望着娥娜的背影消失,猜想她会在里面干什么?哎~女人叫你等、说她就来,除了准备工作还会干什么?真的是用屁股想也想得到的事!(译注:原文是“用脚趾头想”,但不如中文传神。) 嘻嘻,数位相机里的照片都穿了衣服有什么看头?不如瞧瞧这幢豪宅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按气派来讲,应该属于什么大公司老板的产业,而不像是副理级人物冉佩姬的家;可是大门警卫似乎跟她又蛮熟,显然她常来所以才认识,嗯…… 咦?这。是什么?!……我捻亮天花垂悬的聚光灯排、想看清楚墙上挂的照片里都些什么人物,才大吃一惊、同时恍然大悟。 因为正中央的一帧人相怎么是……杨小青,和老公站在一起?像一对大老板夫妻的正式玉照、宣传照?! 啊~,搞懂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正是XX跨国公司的老董、企业鉅子张杰人拥有的豪宅嘛!〔译注:请阅《杨小青自白》13下〕 她多年前对我提过,在一幢面海的房子里娱乐佳宾、还是干什么我记不太清楚的全部经历,因她的描述而对那个地方有了印象。难怪现在我觉得似曾相识、见过这幢豪宅! 啊,真是应验了蹅破铁鞋什么什么全不费功夫的成语,我暗地搜寻杨小青下落,却神不知鬼不觉,让她老公的下属亲自带到她曾经身处的同样空间。……给我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由冉佩姬口中打探张老板夫人的情报;这才是我飞越太平洋、来台湾一路上怎么盘算、怎么筹划行动方案都料想不到的发展啊! 但是下一步的发展又将如何?……而我又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       ***       *** 当冉小姐足蹅高统皮靴步下楼梯,一手执着垂挂黑色皮条的半长棍杆、轻拍另一只玉手,修长的胴体裹在紧身露乳的束腰、和暴露雪白肚皮的开裆皮裤里;全身一幅调教女王蜂式SM的穿着打扮,配上浓浓的化妆和黑发緁上头顶更显艳丽的面容,微笑表情中带着权威,只手叉腰、站在面前时,我所有的思绪嗄然终止,只有张口发楞、说不出话的分儿了! 接下去的一段,可想而知是很难形容的过程。因为起先冉佩姬说要“纪律”我的时候,我只当她开玩笑,觉得有趣,所以根本没放心上;现在突然成真,才由惊讶产生莫名慌张,掩不住惶恐似的问:“冉小姐,您……?” 冉佩姬得意地露齿笑,句话不说、一手推我的胸膛、跌入沙发,然后丰臀一扭,将艳丽的娇躯侧倚我身旁;手执棍端的皮条垂在我脸上扫呀扫的、一面问: “喜欢这种调调儿吗,嗯~?……”一面隔着衬衫揉我的胸肌。 “呃~呃……” “别呃了!我当你是老师哩!怎么跟个小学生似的?怕讲出来挨罚呀?” “不、不是怕罚,是怕你不高兴;我。没玩过这种游戏……” 她手摸我的脸:“别怕,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讲真话,我就不罚。” 我点头:“哦,好。我讲真话。……” “告诉我,你硬了没?”“……,”我半点头、半摇。 “想不想硬?” “……想!”点头加强语气。 “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嗯!”我乖乖回应。 “你喜不喜欢我?” “喜。喜欢……” “喜欢我什么?” 我仰望冉佩姬的脸、思索该怎么回答?突然发现她长得很像一个人;像谁?一对黑亮的明眸大眼,鼻梁直挺、樱桃小嘴儿,怎么那么眼熟?……啊~对呀! 长得像。张曼玉嘛!…… 终于寻获答案,我笑道:“喜欢你。高雅的气质,跟。非常好看的……” 话还没完就被她捏住脸颊、打断了:“少绕弯子!我没那耐性,直接讲吧!想不想跟我上床、干我?”手却甩开我的脸,握在皮杆棍儿上搓呀搓的…… 我无法如冉佩姬要的那么干脆回答,因为从她互相矛盾的意图和动作来看,表面上玩性游戏,反映的潜意识却十分复杂,而我暗中的盘算也在当下扮演的角色中混肴;加上思绪被眼前仿若我最喜爱的港星之一打乱,导致只能吞吞吐吐应道: “想。想干……”甚至感觉冒犯了心中倾慕的对象! 张曼玉,不、冉佩姬表情冷峻地又问: “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告诉你~,这是只有公司管理阶层才能使用的会议厅、兼宾馆、俱乐部合而为一的高级豪宅,更不是什么闲杂人等小萝卜头梦想进得了的地方;今天把你带来是抬举你,知道吗?!” 两句话将我带回现实,“咦~,这不正是我要证实的情报吗?”迅速点头:“知道,谢谢。冉小姐抬举,我……”同时暗忖:该怎么开口问杨小青的事? “知道就好!”她起身,站到我面前、两腿微分,雪白平坦的肚子和修剪整齐成垂直长方形、黑茸茸的阴毛正对我眼睛,在黑亮开裆皮裤的强烈对比下显得更加醒目无比。 “现在不用讲话,用嘴巴做该做的事!”冉佩姬抓住我的头发、扯向阴部。 我依言,更恰当的说被迫倾身,将脸贴近洒过强烈香水的小腹,伸出舌头、舔上去,舌尖刚接触热腾腾肌肤的时候感觉她整个身躯颤抖了一刹;然后我才缓缓往下舔到阴毛顶端:“嗯!……唔、……”是我喉中发出的声音。 “嗯~,还不错!”冉佩姬抑制肚腩抽搐,给予我的努力评分,同时跨开两腿、微微蹲立;我以为是她需要爱抚的示意,便伸手到她胯间。 “谁让你动手的?放回去!”却没想她竟挥杆吆呵:“要摸先摸你自己!” 只得听命住手,一面舔她阴毛、一面脱掉自己裤子、搓揉阳具。直到感觉抓扯我头发的两手不再强暴般用力、改为梳在发间的扣弄、又改成比较温柔像抚摸似的动作,逐渐感到舒坦,才主动前引下巴、伸长舌头舔弄冉佩姬阴户顶端肉唇交会的细缝。……嗅闻女人性器亢奋时散发的独特腥骚,自然而然产生反应、打手枪的动作也加速、剧烈起来。 “哼哼,这还差不多!……看来你还蛮勤奋的啊!”她开始挺臀凑我的嘴。 “唔、……唔!”我点头表示谢谢夸奖。 “很好,再热烈一点!”她指挥道。 “嗯,……唔 !!……”我照作,舔得口水淅哩、淅哩作响。 “哦~啊!现在可以用手了!”冉佩姬终于迸出叹声,可是仍然不忘下令。 “好我用……”我点头、含糊应道;伸手由她裹着皮裤的大腿后侧往上摸。 摸到赤裸光滑的臀瓣下缘,顺着一弯曲线、滑入胯间的触手尽湿!! “嗯~!……用手指……”她仰头娇唤,随着倒吸大气:“嘶~!……” 又紧抓我的头发,同时提腿、架到我的肩上,喊着:“插进去!” 我唏哩呼噜地舌舔、勾戳充满液汁的洞穴,手指插入那火烫的阴道,缓缓抽送、同时扣挖里面阵阵抽搐、缩放,滑腻无比的肉壁。又听见冉佩姬嘶声发令: “动作。快一点!”屁股肉一阵一阵收紧、放松、收紧、放松;喘出呻吟: “嗯~!……”却不忘评语:“……还不错、你挺~会的啊!……” “是、是!……”我边舔、边插、边回应。感觉鼻子、嘴、脸全湿了。 冉佩姬突然身子一退,扯我头发迫使我头往后仰,朝上望见她得意的媚笑。 “嘻嘻,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是会舔女人的!……好,你表现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我要奖赏你!……” 说着,收腿、站回地毯,然后朝前倾身、手撑沙发椅背,几近完美的胴体斜悬于我上方;将一对皓白如玉、丰腴挺耸却毫不嫌鉅大的乳房挂在我眼前,然后说:“吃葡萄!……” 我正张开嘴,她又道:“对了,别忘记同时捏屁股喔!” 我除了点头只有点头:“谢谢!”讲完立刻含入冉佩姬的一颗奶头、尽力吮吸;同时双手捧住她赤裸的丰臀,搓、捏、挤、揉极有弹性的肉瓣。听她口中传来的阵阵娇唤、叫好;断断续续讲她两粒葡萄是只对识相的男人、和男人表现够水准的奖赏,要是表现不如人意,就想都别想、只有舔高跟皮靴的分儿了! “呃~你~奶奶吸得也不差嘛、哎哟~,好。好刺激!……喔~,用力点、用力啊~!吸得好、好!……喔~鸣!!。捏,屁股也大力一点!……嗯~!” 冉佩姬震荡的身躯仿如风中摇曳生姿的柳条,挺翘的圆臀阵阵肉紧,旋扭不停;令我惊讶的是她虽然亢奋,却有效、确地喊出她的要求,而且还一面讲评、一面挺腰扭臀,两者同时兼顾的能耐! 我也愈来愈兴奋,将她丰腴的臀瓣剥开、手指滑进股沟,移向肛门洞口…… “啊、啊~不!别急、别急着弄~屁眼!……哦~啊!你得先~吸够人家的奶奶我,才准你碰~屁眼~啊快吸……奶奶、我要你听话。吸奶奶,啊、啊~” 边喊、边香汗淋漓,全身颤抖、几乎垮下。幸好我扶住她的腰,才维持两脚着地、没跌进我怀里;但是垂下望我的眼神已丧失了些许得意、大半的矜持,和自认高人一等的傲气,面露很难形容的复杂的表情: “谢谢,你反应还蛮快的嘛!” 然后撑起身、退后两步,回复两腿微微跨分站立、只手叉腰的姿势,以食指示意“来,过来!”的勾挑动作,同时轻呶红唇,叫我脱光衣服、躺在地毯上,笑着说她要先试开一下〔原文:Test drive〕,确定我工具的性能。 我心想:“你他妈的,用词用得还真恰当啊!”但没表示出来,只点头依言照作,躺在毛绒绒的紫色地毯上,仰望冉姬佩由皮裤腰际,抽出个紫色小包装,撕开、两指夹着醮满溶液的套子,跨越我的身体,一面低头淫笑,一面曲膝、分腿,以蹲姿缓缓下坠,而阴毛底下的裂缝愈张愈开,露出内侧殷红晶亮的嫩肉;自言自语:“先把这杆子套紧,才好用……” 然后呶唇、将套子套上我已经高耸直立阳具圆鼓鼓的顶端,手搓肉茎往下;满意笑着,向前挪身、使蜜穴吻住龟头,才嘴角一挑、娇声令道:“往上~戳进去!” 我奋力振腰、向上猛烈一挺;而恬不知耻以蹲姿面对我的冉副经理屁股同时朝下一落,将湿滑、滚烫不堪的淫穴瞬间套上龟头;同时高喊: “啊~!。好。极了!!……” 随即嗯出像如厕大解的声音,两手紧搭膝头、丰臀继续下坠,直到整个屁股坐实在我大腿根上,紧小肥腴的阴道完全裹住阳具;媚眼翻白,龇牙裂嘴、红唇发抖猛吸倒气:“嘶~……哈!……嘶~!!终于~干到了!” ***       ***       *** 两峰交会的垭口,是风的故乡,每当月落在大地,我独坐,静听风吼。 在我的专业经验中,曾多次碰到病人受SM〔淫虐、被虐〕的困扰造成精神方面的问题,找我作心理治疗;因此对于冉佩姬今晚的行为并不感觉意外,反而亲身体会出SM的精髓原来不只是身体的淫虐,更是权威的宰制与臣服。它藉着征服与曲辱的对立,将施以对方痛苦、和甘愿接受调教的心理转化成一种痛楚与快乐交织的体验。 只要有了这个宰制与臣服的元素,不必用任何鞭鞳、刑罚,只消言辞以对,就能产生令人兴奋的效果,而兴奋的程度因当事人而异,可以非常激烈、几近疯狂,也可以轻微地点到为止、觉得十分有趣。 而此刻由于我心中怀有目的,才对冉佩姬作甘愿臣服、接受调教的模样,一方面刻意迎合、讨好,满足她的权力欲,以便进一步探听,她所知的老板夫人杨小青;另一方面也是想尝尝新鲜、体会一下当今台湾新女性的开放、自主,将它与过去封闭社会中成长的杨小青作个比较,对我未来的专业工作可能也有很大帮助。 但此时此刻我没办法想那么多了,因为坐在我硬挺的阳具上、下、上、下套弄的冉佩姬已经闭着两眼哼个不停,手撑住我的身体,将雪白的屁股像唧筒打气一样抬起、落下、抬起、落下;肉贴着我肉发出啪哒、啪哒的声响,淫液滋润的阴道紧箍肉棒,滑动的速度也愈来愈快,仿佛渐渐进入佳境、到了浑然忘我的地步。 我两手大胆伸到她的胸膊、爱抚乳房,见她对我瞟以半眯荡漾的媚眼,知道她很满意;便进一步开始抓、捏、挤、揉,同时配合她动作的节奏向上挺身、反刺:“呼、呵!……呼、呵!”喘得愈来愈快。 “哦喔~!……哦喔~!……喔、喔、喔……!……好过瘾,真刺激!” 原先傲气凌人的冉佩姬此刻浪荡的吟声点燃了我强烈的欲火,揪扯两颗站立的硬奶头,并问她:“冉小姐,喜欢吗?……喜欢车子的性能吗?” “喜~喜欢~性能不错,马力~也够强!……”评分的口吻也渐渐淫荡了! 还问:“你有没有~隔着套子感觉到?~我?” 我答:“有~!感觉。冉小姐的……” 她反问:“冉小姐她的。什么?……”大概想一步一步逗我讲脏话。 我回答:“冉小姐。女强人的屄!……小紧屄。性能也很棒!” “啊,好……那我要换姿势,要调头、转身了喔~”讲得像试驾跑车似的。 说着不问我的意见就两手往后支撑,抬起高跟皮靴的一脚、换边,屁股不离我的身体调旋180度、面朝我脚,以上身挺直的跪姿套住阳具,将皮束腰紧匝背脊、柳腰更显纤细的优美的曲线、和开裆皮裤大圆窟窿完整暴露的雪白丰臀正对我的脸。 继续试车…… ***       ***        *** “嗳~,你知道。墙上挂。照片里面的人是谁吗?”冉佩姬突然仰头娇声问我,但半跪半骑的姿势使屁她股仍然如滚滚波浪般前挺、后拱。 “呃……什么、谁?”我大吃一惊,但立刻回复理智、装糊涂。 “嘻嘻,你当然不知道!……是我们公司张董夫人、跟老公。貌合神离的合照!……你起先。有没注意到。她?……她……” 我压制剧烈心跳故作镇定反问:“她什么~长得还OK,我注意了一下~” “嘻嘻,其实她~嗳~你鸡巴拱~用力一点!……她已经是公司的~老笑话了!……喔呜~,你那根~真不错,……喔~,喔~!再用力点,Yes !……” 像一面驾车、一面和我聊天似的冉佩姬断断续续讲杨小青的“笑话”,说她嫁了个大富翁老公,可是早就不受宠爱被打入冷宫,只差没有正式休掉的事实已人尽皆知,但她还厚脸皮摆张夫人架子,每年跑回台湾说跟老公团聚、合拍什么照片,不晓得骗谁? 而张董把新欢林玉姗带出场跟公司全体同仁吃尾牙,饭桌上她的弟弟、也就是张董小舅子在公司占了个副厂长的位子,一句话也没讲,还陪笑脸、敬酒敬他们两人,看在别人眼里真没面子到家了! “杨小青过去的处境终于得到了证实!”我听了一面想;同时继续听讲。 现在冉佩姬又改回蹲姿,手撑我的膝盖,将浑圆洁净的肥臀以阳具为中心、团团旋扭,使肉茎左歪、右歪地在她愈来愈湿的阴穴中抽送,带出淫液渐渐泛成白沫般的浆汁、滴滴答答作响。 她说别看杨小青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她丢尽颜面根本活该;因为贵夫人的日子过不惯,她很早开始就在外面偷人,并胆大妄为,偷一个不够、还接二连三偷;而纸当然包不住火,其中一个她在加州养的小面脸是当地分公司的小职员,但是嘴巴松,传言迅速流回台湾成了八卦消息,大家都晓得、就张董一个人不知道。 结果杨小青在美国一而再、再而三红杏出墙的丑事愈来愈经常、渐渐引不起大家兴趣,流言就变成了笑话,而且相当晕、尤其有关她在床上作那种事还对男人说她最喜欢狗爬式的姿势,因为从正面搞要看男的脸色她会不好意思,只有当屁股面对男人,才不感觉羞耻;大家听了都笑得要死,说有道理、有道理! 冉佩姬回首笑问:“有没道理?” 我只好点头:“有,请继续讲。” “那你也不准停、不要刹车喔!” “是、是,我不停、绝不停车!” 我不但不能停,而且还得特别小心行驶,为了使冉佩姬把她所知小青的消息讲得更完整、更详尽,我还故意问:“那这位张太太知道老公另结新欢,有没有跟他闹离婚呢?” “哈,她那里敢!……她是个没种的女人,除了跟小白脸上床胆子大,不过是只小老鼠而己,基本上贪图富贵、和长期饭票不用做事就有吃有喝罢了!喂,你给我小心点啊,别听故事不专心。这边杆子软了、掉出来我可不饶你噢!” 警告完,冉佩姬才回头讲杨小青的事;说跟她玩过的公司小职员、大学同学和另外一个被迷惑、老远从美国东部搬到加州的男的都是有妇之夫,绝不可能丢下家中老婆,同她玩毫无希望的爱情游戏。 结果杨小青三面落空,十分沮丧,就随便乱抓些洋鬼子干一拍即合、上完床拍拍屁股走人的勾当;刚开始找的还是白人,后来连老黑、老墨和其它种族也都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了。 “喔~布鲁斯你鸡巴。蛮大的耶,搞得我很充实!……呵、呵~!……大鸡巴,真好!”冉佩姬仰头赞美我,屁股扭得更凶,讲话声调也愈来愈高昂: “你知道我们东方女人。对洋人感兴趣,主要原因是什么吗?……嘻嘻,你不用装傻、我告诉你好了,是你们比较大只,玩起来花样比较多,……喔~!只有这一点是我唯一可以了解杨小青的地方。 她找洋人,是看上你们鸡巴的尺寸比东方男人大很多,谁玩过以后都很难回头。找小不拉屐的东西,……不管他人多好、感情多真;统统敌不上最实在的,工具的。性能!…… “…可是,呜~,布鲁斯、布鲁斯!……你,现在可以~玩我的屁眼了,我准你手指插进去……啊、嘶……!啊、啊~!……好、好舒服,……往里面、再往里面一点。插、插啊~,啊~!……” “…你知道杨小青~真正长得什么样子?……她跟洋人上床,但胸部比飞机场还平;……不戴假奶。根本是一楞一楞的洗衣板,哈!就是穿了衣服也看得出里面没有货;……令我搞不懂她实力在那里?……凭那一点勾引洋人?” “呵、呵、噢~呜,布鲁斯。你别抽太快,我。喘不过气,……除非她跟洋人,……对、对了,这速度刚好!。说她是卖屁眼的妓女,为了促销,第一次免费奉送,那样子才有洋人买她!……喔、喔 真的好。好烂、好贱喔,你说是不是?!” 我心想:“你现在不也同样免费奉送吗!?”不过没讲出来。 只非常气愤冉佩姬口不择言侮辱她的老板夫人,并且对一个完全不认识杨小青的陌生洋人将她讲得如此不堪,不知出于何种动机?更感觉莫名其妙到极点。然而从精神治疗的专业角度思考,很容易就能了解她胡言乱语所反映的其实是她本身极度不平衡、甚至近乎变态的心理。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令她闭口、住嘴,更想狠狠打她屁股一顿! 于是抽出手指;…… “嗳~噢,还好你抽出来;……我~想下车了耶!” 冉佩姬回首娇唤,同时提起丰臀,“波!”地一声、离开我的阳具,然后调头、侧倚我身旁,瞟我一眼,随即溜向仍处于勃起状态的肉茎、笑道: “嗯~,你这根还蛮行的……不过我蹲太久了肌肉发酸,需要休息一下。” 然后伸直黑亮高统皮靴未脱的两腿,微微抬起一只,示意我为她脱除。 Well,脱就脱吧!谁让我对她另有目的、不得不刻意讨好这只母狗(Bitch )呢? 光了脚丫的冉佩姬一手扇风、一面又道:“好热啊,都流汗了!……” 这回,见我没动静,也不表示要帮她脱掉紧身开裆裤、和SM专用的露乳束腰,便迳自爬起,手掀颈后几缕散发、扭摆圆臀步到楼梯口;说要用楼上的洗手间准备下一个节目;如我需要,走廊转角还有一间,另外冰箱、酒柜里面吃的、喝的请随意用。 意思是这个夜可能会很漫长! ***       ***       *** 冉佩姬上洗手间呆了很久没有出来。我躺在地毯上,呆望墙头挂的那张照片好一阵,内心百感交集、五味夹陈,对杨小青充满同情、对她的现况无比担忧。 于是穿回内裤、倒满一杯烈酒,拎着瓶子跌进沙发、陷入沉思,决定不管怎样也要从冉佩姬口中打探出她的下落。 没想到冉佩姬由二楼栏杆呼唤的时候,我抬头,竟吓一跳、以为看错了人,因为那垂发及肩,身披乳白半透明睡袍,里面不载胸罩、仅着狭窄肉色丁字裤的女人完全不像冉佩姬,而像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 我张口结舌、应不出声,呛倒似的连咳几声、摇头。 像先前一样,她对我勾挑食指:“来吧,上楼吧!”但口气变得十分温柔。 “连酒一起?……”我傻傻的,像小学生问老师。 “嗯,只要你喜欢!”她低头瞧我走上楼梯的眼神充满妩媚。 “呃 ,……我们的女强人呢?”我问。 “走了 ,因为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她。”她答,依人小鸟般偎进我的怀里。纤手迟疑了一下、才抚上我的胸膛,仰头微笑: “所以由我接替,作你的……”换了另一种香水味儿的她欲言又止,我问:“我的什么?……”同时嗅闻她的黑发。 “嗯 你的。小女人,让你玩!” “啊?……”我难以置信。冉佩姬更娇媚地反问:“难道你不想?……”身躯缓缓贴紧,使我的手不由自主下滑。 “想,想!”我猛点头,同时一手捧住她的丰臀、蹅进灯光柔和的豪宅主卧室。 搁下酒杯,两人跌入巨大的圆床。自然而然地接吻,愈来愈热烈的深吻! “嗯、嗯 !……唔、……”“嗯!……” 我还是不敢相信,女强人摇身一变,成了依人小鸟儿:“冉小姐!……冉小姐?……” “不,叫我 Peggy,你今夜的伴游,……”她抿抿唇:“……和性玩物!” 说完立刻以热吻堵我的嘴,整个身躯紧贴、磳磨我再度硬挺的阳具;…… ***       ***       *** 然后,冉佩姬跪在我身侧,由我的唇吻到颈、游向胸膛,亲啄乳头、舔到肚子,两手扒掉我的内裤,继续往下,丁香小舌舔弄肉茎、热烫的樱唇含住龟头、闭目吮吸,吸得两颊下陷、喉中迸出娇哼:“嗯 嗯!……嗯  !”偶而为了换气不得不吐出被津液沾湿、亮晶晶的圆头,以手撂开秀发,对我瞟媚眼、抛飞吻。 她纯熟的动作,和为男人口交的技术一流,除了专门从事色情行业的女郎,只有梦中经常出现的杨小青可以相比。 我一定醉了,否则为什么放着眼前美女的口交服务不享受,偏偏想梦里的小青? 眼睛半睁半眯、望着张曼玉似的佩姬,半透明睡袍中匍匐成白兔般的姿势,小嘴儿尽力张开、套上应该算粗大的肉棒,红唇紧裹茎身,巧舌缠绕龟头,上下引颈、愈套愈深;直到完全吞入口中,仿佛被龟头顶住喉咙,才一手撑我大腿、耸起肩骨,不顾脸颊被垂落的黑发遮掩、嘴唇仍然紧匝阳具根部不放、在我的阴毛上厮磨、摇头,同时娇声闷哼,表现非常激动;…… 于是将她垂发撩到一边、露出泛红的脸颊,从她紧闭双眼、蹙弯柳眉,狠命吞食肉棒而鼻翼张合、咻咻喘息的辛苦中看见充满痴醉的表情;令我倍觉兴奋、迸出低吼:“啊 !好、好嘴!……真会吃。鸡巴的。好嘴!” 嘴含阳具的冉佩姬侧头、两眼紧闭,哼着回应:“嗯!……嗯!……” 不知道表达的什么意思?但骚媚无比的模样,却让我联想到A片中的色情女郎,这时候总是吐出肉棒、一面舌头在阳具上舔呀舔的,一面急着讨好男人、夸张地讲“我好爱吸鸡巴,好爱吃你的大肉棒喔!……” 冉佩姬没有这样做,她只继续口含肉棒,侧扭娇躯改成斜躺,于我身旁的姿势,将修长的两腿对我曲膝微分,露出睡袍掩不住凝脂般光滑的大腿肌肤、和极其狭窄肉色丁字裤几乎嵌进股沟的雪白圆臀,呈现在我眼前、一览无遗;以行动说明她要我欣赏、把玩的意愿。 我还有什么话说?!除了如其所愿,在她魔鬼身材诱人的胴体曲线、和充满青春弹性的股侧肌肤上来回抚摸;进一步手掌游到近于完美的圆臀,按揉、搓捏两片丰满的肉丘,交替剥裂分开、并拢挤压的动作,眼观丁字裤一闪、一没陷入臀沟的美景,同时耳听冉佩姬那一头吞着不愿吐出阳具迸发的娇丽哼声。 “嗯、嗯!……唔!……” “啊~,你的嘴……真好!吸我,吸得。舒服极了!”我忍不住夸赞。 “嗯!……嗯~!!……”她摇屁股表示。 “爱吸鸡巴吗?”我问。 “……!……”丰臀肉紧地回应。巧嘴阵阵收缩挤捏肉棒,仿佛加强语气。 “爱吗?……”我还问。 “嗯,嗯~!……”她才迸出闷哼、上下拱臀,肯定回答。 我笑着捧起冉佩姬丰腴的白臀,叫她跨过我的胸膛、成为跪姿,让我仔细欣赏,同时把玩。还特别告诉她:“不吐鸡巴没关系,爱吃,就吃个够吧!” 将她半透明睡袍撩上柳腰,一面把玩眼前正对的雪白圆臀,一面享受阳具被温暖巧嘴紧裹、阵阵吮吸的快感;因为除了屁股,看不见她的脸,我开始不自觉陷入认识杨小青以来、接受她数不清多少次为我热情口交的回忆,陶醉于绝顶刺激、性感无比的美妙滋味中而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 “哦~!……小青,小青!。我想念你的唇,和吸鸡巴吸得那么销魂蚀骨的嘴!……啊,再吞下去!把整根阳具吞下去!……啊~!好、真好!!……” 不自觉下身连连上挺,想象龟头冲进杨小青的喉咙,令她受不了、却舍不得吐出口里的肉棒,绉紧额心强忍,可怜兮兮、又可爱极了的模样。 果然她受不了、发出哽噎声:“咕噜、咕……噜,噜!……呵~啊~!!” 屁股猛烈摇甩,提颈仰头急喘、呼叹着:“天啊!都快被~哽死了!……” 才喊完,又迅速低头往阳具套下去:“唔、唔~!……唔!” 我从来没见过杨小青这么疯狂。 ***       ***       *** 尤其她现在这么跪爬、纤腰下垂、挺翘雪白圆臀,朝天耸举、团团旋扭的姿势,更令我性欲亢进,阳具胀得坚硬无比、滨临喷浆边缘。 便用力剥分丰腴的臀瓣,手指嵌进股沟、勾起丁字裤已被淫液浸透绉成一条的细带、扯到旁边,一面捻弄湿淋淋、滑溜溜的阴唇肉缝,一面想象它被巨棒插入、唇瓣撑得大开,现出殷红黏膜,巴在粗壮的肉茎上面,随着它急速刺戳被带进、翻出而不停滴下白浊蜜液的绮丽景象! “……太美了!比梦中和她作爱的感觉还艳丽、性感百倍!……” “啊,啊~!!……”我兴奋地吼着:“啊,我要肏你、非肏你不可了!” 同时立刻一手揽她的柳腰、迅速翻身,压制娇柔的胴体朝天仰躺,迫不及待扯她的睡袍前襟,捉住脚踝、高提两腿、向外劈分,命令她手持膝弯、自己摆好待肏的姿势;然后跪在她完全张开的胯间,丁字裤来不及剥,只勾起细缕布条、扯向一旁、露出淫穴,以长枪般的阳具龟头抵在充满蜜汁的桃源洞口;…… 她全身颤抖,眼神痴迷、怅惘地瞟我,喊着:“啊,肏我,肏我!……” “……Fuck me ,……Please fuck me,Fuck me like a bitch!” 我奋力一挺,进入了她。 “啊、啊!啊~!!……”她惨叫般应着:“你好大。好大……啊!……” 用力维持V字形分开的两腿朝天颤抖,双眼紧闭,两手失魂般乱抓、但什么也抓不到只能以手背捂住张圆的小嘴,呜咽般呓着:“你好大、太大了!……” 我仿佛看见杨小青在床上对每一个洋人同样呼叫,眼帘迸出快乐的泪珠。 对,我是个洋人,听她这么喊,照理心中应该有被赞美的优越感。可我却没有,不但没有丝毫优越感,甚至感觉莫名愤怒,然而我不知道为什么愤怒。 用力挺进紧匝无比的阴道。 “啊~,啊!……受不了~你太大了,啊~,天哪!……” “你不是喜欢洋人大鸡巴、愈大你才愈爱吗?!”我停住不动,问她。 “人家爱是爱,……可是吃不消……”她睁开水汪汪的两眼,咻喘应道。 “吃不消?……吃不消也得吃!”往里面又稍稍挺进一寸。 “啊~,啊!!”几乎溅出眼泪:“喔~,你……温柔一点嘛!” “温柔?……依人小鸟才需要温柔,可你是什么!?……” 盈眶的泪水终于淌下脸颊。阴道紧匝阳具、颤抖般收缩、抽搐…… “我?……我是~是……”结结巴巴地:“…你的~性玩物,你的……” “啊~,这就对了!……骚屄!~你是个骚屄!……”我兴奋地狂吼。 她在枕头上点头、哭喊,:“Oh,Yes ~!……我是骚屄!” 洒下眼泪、猛烈摇头:“是你的骚屄~啊、啊~!!……Yes !” 我的肉棒已经狠狠刺了进去,将她V字形高举的大腿撞成对折、贴住胸口,几乎压扁雪白的双乳;而动作之猛更令她柔软娇躯的臀部推离床面,整个屁股悬空、绷圆,背脊卷成一弯的姿势;一面急速打桩似的抽送阳具;…… 她一面喊:“Yes !~是个~欠肏的骚屄!……啊~肏我,肏我!!” 我一面吼:“不但是骚屄!~还是个欠肏的~骚屄!对吗?……” 她流泪:“Yes !……我~欠肏~欠肏死了!……呜~,呜!” 阴户里同时传出“噗吱、咕吱!”被阳具插出淫液的响声。 杨小青在床上最喜欢听的声音,说她每次听见淫水唧唧作响,就会像吃了催情药、极度兴奋起来。……我也渐渐喜欢上这种声音了,一面按节拍抽送,一面问: “爱不爱?……爱不爱大鸡巴。插到你吱吱叫、水流出来?” “爱!……爱大鸡巴……”她喘息、抽搐:“爱你~爱你的大鸡巴~肏~” 含泪挣出微笑,咬唇、情深款款地望我,撩动我的心弦。 “我老远飞到台湾就是要找你~找你肏的!……”我说。 “哦,那我一定要……谢谢你喽!……”她笑得很美。 “噗吱、噗吱、咕吱、咕吱!”底下声音也很有节奏。 “喔~那你~那么远,跑来找我,我更要好好,让你~享受我啰!”她说。 “嗯,所以我要你浪、为我放浪形骸的浪!”我用中文成语强调。 “那,要那样子啊?……”她仍然以英语回答、反问。 “嗯!像专门给洋人肏的那种……荡妇型的女人。”我明确指定。 “那~,像~像杨小青那样子?……”她却装不懂。 “嗯,像杨小青那样子!”我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 只见她眼光诡谲地笑:“嘻嘻、嘻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将阳具缓缓向外抽,抽到只剩下龟头留在里面;…… 被紧匝匝的阴道一夹、一夹;她掩嘴笑、不语。 ***       ***        *** 我感觉杨小青总是一下子让我非常高兴、一下子又令我极为不悦,但是碍于医生与病人的关系,我只能压制、无法发作;而诡诈、狡滑的她将我感情玩弄于股掌之上,竟沾沾自喜、掩嘴偷笑。 “你为什么骗我?!口口声声说追寻浪漫。跟什么爱情、憧景!……可底下那张扁嘴却只要大鸡巴?……难怪被人一碰就流那么多水!……” 突然用力猛挺阳具,尽根插入淫穴。 “啊……!!”她惨叫似的: “啊~!……人家没骗你嘛!……”怕我不信,还加以解释:“……我真的没有说要追求浪漫爱情,人家只是要。大鸡巴、要洋人嘛!啊,你胀死我了……里面都快被~大鸡巴撑爆了啦!……”一面含泪高喊,一面挺起屁股、颤抖。 “哼,现在才讲老实话,……说!你跟多少洋人上过床?被大鸡巴玩过?” “没多少、没几个,哎你就别~别问了嘛!”在枕上摇散黑发、泪珠四溅。 两手却攀我的肩、肚腩不规则起伏,啜泣般抽搐的狭窄阴道,仿佛饥渴的小嘴吞下肉棒,狠命吮吸、口交似的阵阵收缩、紧匝;同时连喘带哼、断断续续呓着: “啊~,你好~好~好……大鸡巴~好~好喔!……” 仿佛听见杨小青嘴里含着阳具、内心的呐喊,因为没办法讲话、叫不出“宝贝” 两个字;而这一头张曼玉樱桃小口张得圆圆、赞美洋人的大鸡巴,妖媚、淫荡的表情同样令我亢奋无比;于是振腰、挺臀开始唧筒般的抽插动作。 “噗吱、噗吱!啪哒、啪哒!”和着我们的喘、吼、呼、叫。 眼中和脑中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什么是什么?……过去的、眼前的,真实与幻象、谎言与自白,想象和梦境溶在一起;如一幅缤纷五彩油墨流滴而成的抽像画;仿若倒叙与回述交替,影像重叠、录音反转、剪接错乱、故事一再重复的意识流电影。 戏中的主角张曼玉变成了杨小青,原来她们是同一个女人! 不、不只她们两人,还有凌海伦、关晓芸,长得像章子怡、杨紫琼的女人,她们也来了;眼晴、鼻子、嘴巴、头发各有各的样子,但都是同一个女人,脸上写满渴望的表情,要我跟她作爱;还有林雅姿、珍尼佛儿,对我分张两腿、剥开殷红晶亮的娇美阴唇,要我戳进去,爱她、玩她;…… 所有的女人都变成了同一个名叫杨小青的女人! 她叫我温柔一点、强悍一点,疼她、征服她,她半祈求、半命令般说她需要满足,要我鸡巴好硬好硬、玩很久很久的那种;她说她需要忏悔,要我用惩罚的方式狠狠地、强暴似的干她,她才能洗清罪恶;她笑裂嘴、抛媚眼赞美我弄她弄得真舒服,爽得要死、好幸福喔!……可是弄着弄着,却情绪激动地含泪摇头,说她不值得我那么爱,因为她要的只是肉体、一根硬梆梆的阳具,情人、男友、甚至陌生人都一样、没有差别,只要不是她丈夫,任何人都可以!…… 所有的女人都成了同一个女人:杨小青! 说她无比需要爱情、男性的慰藉,她愿意牺牲一切、换取我的爱;说她需要阳具充实,甘霖滋润、精液的营养,只要我喜欢、她全身每一个洞穴都可以插进去、任我享用。 她说她刚才否认说过追求浪漫爱情、只要洋人大鸡巴,其实不是真心话,是为了逗我性欲亢进故意那么讲的。 淫媚的两眼翻呀翻、勾魂的嘴角挑呀挑,呢侬细语、娇嗔嗲唤交替互换,令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随肉棒在鲜嫩蜜穴不停进出而婉转呻吟、陶醉般的歌咏唱颂,更使我欲焰贲张而加速勇猛抽插,享受蚀骨销魂的快感、同时欣赏她放声高呼、尖啼大叫的疯狂模样: “啊、啊!……太美、太美了!……大鸡巴,喔~大鸡巴,你~你太好了!喔~喔~喔!……喔~鸣~呜!……肏得我~都快要升天了!……” 所有的女人都变成了杨小青! 我逐渐忍不住了,语无伦次地吼着、同时全力冲刺;而她呜咽泣啜、嚎啕哭喊的声浪几乎震聋耳膜、摇憾我悸动不止的心。 所有的女人都是杨小青! 被喷出的精液淹没。 ***       ***        *** 直到第二天早上、冬日的阳光射进窗帘,我才从睡梦中被冉佩姬摇醒,睁眼看见像张曼玉的她己换上休闲便服、对我微笑道:“起床吧,都快中午了!” 我才摇头、不敢置信:“昨天晚上……?” “对,你喝那么醉还跟我作爱,像疯子一样……”她把衣服递给我。 “我说了些什么?……”我急忙追问。 “等下会告诉你,衣服穿好就下楼,喔!……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一边吃冉佩姬做的丰盛早餐、一边听她以女强人所能表现最温柔、最甜美的口吻评论昨晚发生的事件。 她说我疯疯癫癫的,坚持不戴保险套,先是以荒唐的理由,什么女人结扎以后让男的不戴套子玩比较舒服;然后以她正好安全期、不须要用套子为借口;最后被她盘问得过性病没有的时候,终于恼羞成怒、强奸似的插入,一面凶巴巴肏她,一面错喊人名;……叫起“张太太”来了! 她莫名其妙、想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是老板夫人杨小青!可是台湾并没有人称呼她“张太太”,所以判断我喊的必是另一个也姓张的女人。 不管怎样,都令她当场气得要发作、恨不得刷我几个耳光把我打醒,但想了想、认为是自己的错,不应该起先调教我的时候啰哩啰唆讲张老板夫人的八挂,所以才原谅我、不跟我计较。 可心里还是很纳闷,觉得这洋人怪怪的,只凭看了张既不认识、长得又不怎么样的老女人照片,听几句有关她的晕笑话,就胡乱心理投射,把眼前真实假不了的年轻貌美女郎,当成另一个红杏出墙的黄脸婆干起来;更夸张的是一面干、一面还很有感情、好像跟情人作爱一样。 说像我这种怪异行为,换任何女人都无法接受,不一脚踹下床,从此断绝关系,永远别想再见,就是给他天大的便宜了……否则,一哭二饿三上吊没完没了的攻击、报复样样来,要他为祸从口出之罪主动下跪求饶,也是可想而知的事。 她说她不是这种类型的女人,她已有足够经验,对床上男人许多莫名其妙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只要自己不吃亏,根本犯不着花心思想那么多。要不是我问、才懒得讲哩! 冉佩姬几句话令我面红耳赤,像犯了错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结结巴巴应不上话,一面心里暗叫:“好险!”一面装出抱歉的模样,说我真对不起、也很感谢她的宽宏大量;以昨晚喝醉作为借口,解释我酒量其实很差,醉掉的时候容易作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等等、等等的。 “好了,好了,你不用解释……”绕到我这边,由背后啄吻我仰起的额说: “…男人喝醉了借酒装疯是常有的,可是我相信你没有醉,因为~因为你肏我的时候,鸡巴硬得要命、而且非常持久,把我弄出连续高潮,还一直喊你宝贝呢!” 冉佩姬玉手往下,伸到我的裤头、揉弄阳具,但只揉了片刻就停手、笑道: “所以我也值回票价了!……不过,布鲁斯,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结婚了吗?” “什么!?……”我大吃一惊,可是摇头回答。 “那~有没有女友、情人?”……我又摇头。 “那~你~跟有夫之妇谈过恋爱!”冉佩姬笑着、等我反应。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几乎吼出来,可是没吭声看她怎么讲下去。 “那~,你没找过心理医师谈谈?……分析分析?” “……!……”我终于憋不住了,猛摇头、悻悻然说:“我精神没问题!” 然后转身,遥望落地窗外的大海。 冉佩姬也没吭声,开始收拾餐桌;半晌之后,由开敞的备餐空间提声道: “今天礼拜天,我再带你出去逛逛!” ***       ***        *** 站在淡水河岸边榕树下,冉佩姬指着形状优美的观音山、问我想不想去? 我一面点头说好,一面在心中的地图上寻找:八里、五股、泰山、龟山,和怎么也忘不了的地名:林口! “布鲁斯,你知道吗?……台湾还是有很多地方,自然环境很美的!” 冉佩姬开小跑车飞驰过关渡大桥的时候对我说,不等回答、接着又道: “你不要光听那些自己住在国外、却一昧批评台湾人讲的话,说什么美丽宝岛被盲目开发破坏,成了丑陋、贪婪之岛;……他们恶意中伤、故意唱衰台湾,才是卑鄙小人,嘴上说爱国、其实最不爱台湾的人。……” “你想想,台湾必须养活几千万人口、可是地方就那么大,如果不发展,你要大家过原始生活、永远是未开发的落后国家不成!?……我们现在讲的发展是与环保和自然生态平衡的永续发展,不但要保护山林、湿地、及野生动植物的天然栖所,更要保存历史、和本土文化的资源,给我们后代子孙留下根基!……” “……瞧,那边是~十三行遗址!……挖出来的古文物统统要保存的耶!” “嗯~嗯……”我点头,看见远方观音山上,成片建筑宏伟、彩色鲜艳的墓园;近处不少施工中的工地、废弃不用的厂房,新旧夹陈偏布山麓,十分显眼。 脑中想着仍在林口疗养院等待的杨小青。从病房窗子里,看得见观音山吗? “嗳~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别心不在焉嘛!……不然晚上罚你喔!” “哦、哦!……”我心里叹道。“晚上还有节目啊?!” 冉佩姬只笑笑、没说什么,继续开车、驶上观音山,远眺台湾海峡;参观了一个寺庙,然后穿越丘陵、抵达平原,经过许多稻田间的水塘、工业园区,和每进入小小市街就可以看见的槟榔摊子。 “……,……”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侧脸道:“我跟你讲一件事,……但话说在前头,你不准胡思乱想、搞错对象。还有就是这件事与你完全无关,也不是影射你精神有没有问题;……”冉佩姬顿了顿嘴。 我的心砰砰急跳:“快讲、快讲!”却只“嗯!”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们张董、张老板的太太。其实已经疯掉了,现在人在台湾,据说被送进就在林口附近一家疯人院疗养;……唉!。昨天真不应该拿她当笑话讲,因为她其实蛮可怜的,回台湾没多久就慢慢精神失常、人格分裂了;……” 一面开车、一面回忆般,又说: “……本来她住加州、每年回国看起来还好端端的。……你觉不觉得?像照片上的她、大概是十年前跟我们老板合照的,丝毫看不出神经病的样子;……我们唯一所知的是她跟丈夫貌合神离多年、在美国搞外遇,让我们老板戴绿帽戴了很久都不晓得;……” “……可我还是弄不懂她,女人搞外遇又不止她一个,但别人怎么搞也没搞出精神分裂,偏偏她搞了就会得?……” “……所以想要问你,是不是婚外情。谈太认真了会对人的精神有害?” 静静听到这里,我一句话没讲,因为冉佩姬已经证实了,我最需要证实的消息: 杨小青人确实在林口,我不需要因为医院说没收这个病人而怀疑! 下礼拜一、不,明天就可以看见她了! ***       ***        *** 赏完观音寺景点,我们在小吃店喝啤酒,喝到冉佩姬脸红红的、对我直抛媚眼,而我也因为探出杨小青的下落心情放松了不少,于是大胆问她晚上还有什么娱乐节目? 她笑眯两眼,舌舔嘴唇、说:“不必等晚上、现在就走吧!” 然后像个识途老马、将车子开到一家名叫“山水X”的汽车旅馆,直接由车房爬楼梯、进房间、上床玩游戏。 没想到小旅馆礼拜天客人居然不少,我们的左右邻都已有人开了房间休息,床上的声音穿透薄薄的墙板、耳朵不用贴都听得见,一边是国、台语夹杂的情侣作爱声浪,另一边是不止一对男女的笑闹,令我和冉佩姬百般好奇。 细听之下,竟是两个男人与一名女子的英语对话,猜想他们一定会玩3P游戏,便相互使眼色、竖指唇间,暂时沉默聆听了一阵;果不其然,没多久他们就搞出咿咿哎哎女人的淫浪叫唤,和两个男人时而低吼、时而大笑的交谈,愈来愈大声、愈来愈热烈;将我们已有的兴致撩得更高,也热情拥吻、爱抚起来,一面彼此打趣、问要不要跟隔壁男女较量,比比谁的声音大、叫得好听? 冉佩姬骚得要死,像怕隔壁人听不清楚似的,故意以英语放浪娇呼,说她爱极了洋人大鸡巴,要我狠狠肏到她XX都跑出来;(译注:含肮脏字眼的英文俚语) 我惊讶无比,但欲火高涨也管不了那么多,同样用脏话说我最喜欢肏东方母狗、和不要脸的妓女;然后提枪上马、直捣黄龙,插进冉佩姬水汪汪的小穴。 各房间里男男女女的淫声浪语此起彼落、迥响唱和,令小小的汽车旅馆充满台湾既本土、又国际的色情奇观,而我和冉佩姬乐在其中、玩得也更带劲儿了! 玩到我两脚发软、冉佩姬腿子打开打太久合也合不拢,我们才停。一同挤进小得不能再小的浴室洗鸳鸯澡、还洗了好一阵子,因为肛交玩得太肮脏、不得不冲洗干净。 尤其她两个洞里都被我灌注大把大把精液、黏呼呼的,而廉价小旅馆的浴室设备极差,连淋浴花洒都是固定的、水力也不足,也就别提当然没有冲屁股、洗屄的“毕德A”;害冉佩姬要在浴缸里低身爬跪、屁股翘起,一面冲水、一面让我的手指插进肛门挖了老半天,弄到我满头大汗、而她连连叫苦又叫好的,才完全搞干净。 可是最后一看床单上尽是我俩流出来、掏出来,湿成大片大片、还有扑鼻臭味的东西,便决定不呆在那儿久留,趋车由高速公路飞快驰回台北。 让冉佩姬将我在住的旅馆门前放下,轻轻接了个吻、说拜拜! 我觉得她人蛮爽快的。 〔待续〕 沙发上的小青(33)飞越杜鹃巢(下) 作者:朱莞亭 ***       ***       *** 亲爱的布鲁斯: 你千万不要为我担心,因为我真的没有疯。 我只是从疯人院逃了出来,再也不回去了! 我现暂时躲藏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寄信给你的信封上面没写地址,也就是说我必须经常变换停留地点;这样子他们才找不到我、把我抓回去。 但这不是我要告诉你的重点。我最需要你知道、而且完全了解的,是我整个人生路途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再是亿万富翁张杰仁的妻子、更不再是XX跨国企业家族张家大少奶奶,而是独立自主的女人杨小青、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杨小青了! 我现在虽然没什么钱,跟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差不多,可是内心非常富足、甚至还体会到有更多更多的自己可以付出、使别人快乐;就算是短暂的快乐、却能尝到幸福滋味,而我也从这种付出获得应有的回报;觉得世界仍然公平、人与人之间充满了温暖、同情。 像我跟阿土、许老头两人,跟他们邻居开拼装车的老王、和他在附近一家工厂干粗活、打散工的弟弟,有过一次到几次不等的性关系,相处得蛮好、几乎像一家人一样。 另外,就是经由老王兄弟介绍,我和几位住附近违章建筑的老芋仔兵认识、上过床,他们都很满意我的表现,对我也十分慷慨大方。尽管他们是社会底层的弱势族群,与我过去的背景不说天壤之别、至少也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但我们彼此信任,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真的是很难得。 我不喜欢绕弯子讲话,干脆直说吧! 我想过、也告诉自己绝不会做的事;妓女、应召女郎、婊子、神女…… 结果还是做了,只是名称不一样,是现在大家都叫的“性工作者”…… 同样是出卖身体的行业,但听起来比较有尊严、不觉得是一种堕落。 从现实的金钱方面看,我提供合理价位的服务、他们给我应得的酬劳,双方互惠、也蛮公平,没有任何抱怨或不满。我除了花部分钱在不用太讲究的穿着打扮、和必要的卫生用品,留一小部分以备紧急之需;还可以从性交易中附带享受一下男人的肉体,就算是额外多得的奖励诱因吧! ……,…… 唯一蛮无奈的,是我逃离疯人院,恐怕还是为许老头添了很大麻烦,虽然没害他砸掉饭碗,至少挨顿臭骂、吃了排头,说他粗心大意、工作疏忽职守,才让病人跑掉;搞不好被医院怀疑他跟我私下串通、得了什么好处…… 其实我是乘那天黄昏,医院找外面请来杀鼠、除虫的工人戴面具在浴室喷洒杀虫药,不过短短几分钟里,逮到机会;抓好装了所有必须带走东西的塑胶袋、迅速踮脚跑到门边,按下早已牢牢记住的门锁号码、刹那潜逃;一举完成飞越杜鹃巢的壮举! 而那个时候还没到许老头夜晚值班清扫病房的时间,光从证据上讲,他根本亳无责任,也就是说:我从疯人院潜逃成功,并没有直接嫁祸于他。 但是,我记住的门锁号码终究是由许老头那儿偷看来的,因为他每次接我溜出去跟阿土幽会的时候都要开门、关门,而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不注意呢? 再加上,我乘人灭鼠杀虫的机会逃跑,讯息也是许老头头天晚上告诉我的;我私下准备、计划周全,才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将梦想付诸实现。 逃出来以后,乘天黑找到阿土住的地方,告诉他、和突然见到我而吓坏了胆他的老爸,说我从此要离开他们、也永远不再回疯人院了。……阿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张口、嘴唇半落,问我还要不要跟他爽?…… 我还没摇头,他脸已经扭曲、快哭出来的样子令我心疼,头摇不下去、只好点着说我会陪他再爽几次,可是不能永远,因为妈返回天上的时间快到了,要等很久很久以后下一次回来才能看他。 然后我特别叮咛许老头,上医院打扫的时候,不管如何被问,千万什么也别讲,更绝对不能透露看见我半句风声,否则他们不但派人捉拿我,还会叫警察把他跟他儿子阿土都抓去坐牢,那就惨了! 许老头让老王拼装车载去上班,我跟阿土作完爱,抱住满足、微笑的他直到睡着;然后冒微寒在弄堂边从人家塑胶管接水的水盆蹲洗干净,穿了件比较像样点的连身裙衫、披上寄放阿土住处新买的假皮半长夹克,走到隔两个弄堂底端、靠近长满莲蓬的水塘边,乱砖砌成就算窝居、老芋仔兵关永的“家”。 与他、和另外一个到他那儿边喝烧酒,边骂民进党政府的老兵,看上去大概六十来岁、红光满面,叫应参谋的秃头男人,三人上床、玩了两个回合。 因为我和关永认识已经搞过两次,没有什么新鲜感,所以先跟应参谋性交,关永坐一旁饮酒、观看;应参谋泄了以后,我跪着为他软掉的肉棒口交、好让他回复雄风,吸着吸着他那根东西还没有完全硬,关永就提枪上马、从我屁股后面插了进去;那样子,我上下两个洞同时被阳具塞满,叫不出声音、只能一边摇屁股、一边嗯呀嗯的哼个不停;听见两人笑得好高兴,一会儿叫妹妹、一会儿喊小宝贝儿! ……心里不知不觉激动、眼泪掉了下来。 我那种表现完全不像妓女,惹得应参谋好热情、好疯狂,一面往我嘴里挺鸡巴、一面讲我眼晴黑亮、嘴巴宽宽的样子像极了留在老家的妹子,可是文化大革命被红卫兵奸污、整个人疯掉了他都不晓得,后来蒋经国让老兵返乡探亲他才知道,说着说着就声音哽噎、眼晴红了起来…… 幸亏我口交技术不错,含、弄、舔、吞,加上全力吮吸,应参谋那根肉棒才一直维持硬度,在我嘴里被屁股后面关永冲刺的动作撞得一进、一出;那,关永也很兴奋,叫应参谋哥儿们别伤心,玩女人的时候专心玩就是了…… 但我知道人感情爆发什么都挡不住,劝也没用,于是吐出应参谋的鸡巴、淫兮兮笑着,叫他们把我看成女红卫兵,发泄心头之恨、干死算了。 结果我,那样子被两个老兵当泄愤对像、以性器当武器插得要死要活,一面淫水直滴、一面扭屁股哀哀求饶,说女红卫兵也是女人、也有哥哥,如果被强奸蹂躏而疯掉了哥哥也会伤心啊! 结果,嘻嘻、你知道吗?那句话把他们俩逗得哈哈大笑、笑到反而两根肉棒软掉了还停不下来,说我不但身子姣好、玩起来舒服,人又风趣,比窑子里的姑娘有意思多了。 所以,你可能想都想不到吧!我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除了惊天动地的逃亡,还有这么充满人性温暖的一面。 这才是我最想告诉你的重点。 下次再跟你讲,哦! ***       ***       *** (台湾记实之四) 冉佩姬车停在我住的旅馆门前,接完轻轻的告别吻,我下车挥手、望着银色跑车疾驶而去,心想:她人倒是蛮爽快的。 从旅馆隔壁的便利商店买了一包台湾香烟,站在骑楼下边点着抽、边预想明天与杨小青见面的情景,兴奋中同时感觉心绪微微不宁。直到旅馆玻璃门滑开、服务小姐由柜台后面喊:“布鲁斯先生!” 我吃一惊、走进去;她说傍晚有位小姐找我、我不在,所以留了话;同时递给我折成小块状的纸条。我谢谢、问那小姐是谁? 她却笑着反问: “不会自己打开看吗?……”又说:“对了,小姐长得很像井淑美耶!” “井淑美?……”我当然不知道,想:“难道林雅姿找过我?” 服务小姐笑裂嘴:“是电影明星立委~,叫高、金、素、梅~!”国语标准地发音。 “哦、哦!”打开纸条、先看底下的名字,“是她~呀!” 里面虽然潦草、仍可辨认的英文是珍尼佛儿的留言;说好不容易找到我住的旅馆,可是我不在;希望见到留言立刻打电话给她,因为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我。名字下面画了两颗星、和她的手机号码。 “很重要的事?!……”我心中叹问;脑筋急转,有什么事比杨小青更重要呢? 也不会呀!我告诉她到台湾只是想了解一下她们疗养院,并没有透露真正的目的——找杨小青啊!……或许,和她约定明天下午参观医院的行程有所改变,她才留言吧!?……那为什么不直接留言告诉我,而要我她打手机呢? ……?…… 我绉眉纳闷,服务小姐却手指柜台电话、一面很有兴趣地问:“你不直接打给她吗?她有留手机号码耶!” “呃~我回房间打!”心想:“多管闲事的鸡婆!”转身按电梯、上楼。 “喂~布鲁斯,那今晚~你又不要小姐啰!?” 我没理会。快步进房间、坐在床缘拨电话。 珍尼佛儿咯咯笑,背景有许多人的喧哗笑闹声,一猜就知道是个宴会。 “喂?我是珍尼佛儿,你是强斯顿医师吗?”中英文一句话声音蛮响亮。 “是啊,没想到你。找到我住的旅馆……” “嘻嘻,我当然有办法……喂?……嗳,这里太吵、讲话好难喔!……你~能不能跟我见面?……我在~在~这里地址是几号啊,小芬?……这样吧,你坐计程车走新生南路到信义路口,我在大安森林公园转角门口等你;不需十五分钟就到了,好不好?……” “我马上来!”挂电话,迅速换内裤、穿干净衬衫、西装领带;冲进电梯下楼。 “喂~布鲁斯,有东西给你!”柜台小姐喊,我抓了就跑、出门喊计程车。 上车才知道是什么,放进口袋、叫了声:“鸡婆!” ***       ***       *** 人行道边珍尼佛儿见车一停、快步迎来;红润的脸颊掬满笑靥。 我下车,问:“不冷吧?” 她摇头:“还好你来得快,不过我也穿了外套。” 她拉拉外套胸扣,我才注意瞧她一身赴宴的打扮:深蓝紧腰的绒质外套下、及膝半宽的窄裙,搭配淡蓝的松领毛衫,浅粉色丝袜裹住的两腿为半高跟鞋衬托得曲线修长;垂肩长发微呈刚作过的式样,细致发亮的简单首饰不抢眼而显得高雅;在公园不知卤素灯还是水银路灯照射下,嘴唇颜色看不太准,但口红带紫罗兰色的萤粉,是我目光最后注视的地方。同时想:“原来高金素梅长得就这个样儿啊!” “嗳,怎么这样子看人家呢?……” 珍尼佛儿一言惊醒我,发现她两眼黑亮、闪着笑;才记起前天林口疗养院的她:“因为你~没戴眼镜,……头发也变了!” “隐形的嘛!”她眨眼笑,侧头向公园:“我们走走好吗?” “行!”心想:“这样也好,谈重要的事最需要宁静空间!” 蹅着轻快步伐,她兴致高昂地问:“看过一部蔡明亮的电影吗?” 我说:“杨贵媚在‘爱情万岁’里哭了整整七、八分钟,就坐那板凳上!” “你真行!一个老外,居然晓得……”珍尼佛儿几乎跳着拍手、立刻又问:“那囍宴呢?里面的女主角你知道?……” “不好意思、打个岔,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是不是关于明天,我们……?” 她点头肯定:“明天我们还是可以见面啊!”笑容挂在脸上、继续道: “今天找你,本来是想邀你一道参加郭主任的生日晚宴,以外国专家、又是同行的身份跟大家认识认识;没想到你忙、我扑了个空……”住口,抬头望我。 我仍然纳闷、追问:“那,重要的事呢?……” 珍尼佛儿深深瞧我、和蔼地问:“我们坐下来,好吗?” “嗯!”我的心砰砰跳、一言不发…… ***       ***       *** 听她缓缓告诉我关于杨小青的事! 她说星期五我离开医院之后,她花了一番工夫,查遍所有精神病科目前、和过去的资料库,没找到我要的人名。虽然医院按规定不能对外透露病患名单,但记录上显示从未诊查、治疗过杨小青,所以也不可能接受她住院疗养、复健。 珍尼佛儿的表情充满歉意。仿佛从我的摇头听见:“怎么会这样呢!?” 我摇头,是因为脑子如遭铁锥重重一击而震荡,和在一个同行专业的护士面前,被她一语道破我来台湾真正的目的、面子挂不住的极度尴尬! 我哑口无言、摇头,脸颊发烧:“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珍尼佛儿抿嘴,咬了咬唇:“请相信我,也原谅我没有选择介入你的隐私,我只是想帮你的忙,因为前天看你样子那么急切,心里有点感动……” 我的脑筋已处于紊乱之中,听不进她讲的话,仿佛见到公园里的灯光荡漾、流下一条条冰泠的蓝色;觉得整个人虚脱般、心脏不规律地颤抖……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被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触摸,才由惊讶中回神;遇上一双充满关怀、散射柔情、黑亮的眼睛。 “强斯顿医师,。布鲁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除了点头,我还能说什么呢? 她继续抚摸我的手:“心情平静些了吗?”“嗯!……” 珍尼佛儿站起身,拉住我说:“对了,还有个办法,如果你愿意~跟我来,我们可以一同去找……” “找什么?”我也站起、急着问,但不知该握她手、还是放开。 “到我那儿,上网,找杨小青呀!”像个热心朋友、上下甩动握住我的手。 一面拉着我往公园边她停车的方向走、一面解释,说可以先让我过目医院的记录,证明她所言非虚,然后进入全国医疗系统网络搜寻各医院、卫生及医疗设施的资料,看能不能查出杨小青是否被送进了其它医院…… 边发动车子、一边讲,不过,要是有人冒用假姓名为病患登记的话,资料上还是很难查到,所以希望我能够多提供一些有关杨小青、和她家人的讯息;如果仍然查不出,就要重新扩大搜寻范围,再予缩小、深入;滤掉像杨小青是大陆有名的导演、或是台大地质学家之类不相关的资料…… 我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便在十字路口反问她,如何进得了国家医疗系统的网络? 她抿嘴不语。等交通讯号绿灯一亮,推排挡,踩油门、转弯疾驰;才诡谲一笑、得意道:“这~,你不晓得比较好。……嗯~,好快噢,一下就到家了!” 原来她住在大安公园另一边的高楼,面对公园可以眺望大半个台北闪烁的夜灯,空间坪数不大、显然是单身贵族的小统仓公寓。有一种脱俗的感觉。 “麻雀虽小,……呃~”珍尼佛儿笑着、用英语直译。 “五脏俱全!”而我以中文成语回应,同时四下张望。 “你这老外,还真行!”她拍手赞美,踮脚、但没跳。 我不讲话,只接下她臂夹镶蓝水晶珠的皮包帮脱外套,看她抬头笑着谢我。 然后对小小的沙发侧脸、呶嘴:“你坐,我就来!”低腰脱高跟鞋、蹅进门半开的浴厕间里,转身道:“不会要你等很久的!” 门关上,还听得见洗手的声音,想:“高金素梅住这地方吗?……” ***       ***       *** “嘀嘀~嘀嘀嘀~!”手机声音响了。我迅速打开蓝皮包、取出,敲浴室的门,放进一打开、伸到外面的小手中;门没关拢,就听珍尼佛儿: “喂~?……是你呀!……我早到家了。……很好啊~就是有点醉,你们好过份喔!……没~有啦,别乱猜!……对了,拜讬叫那个老不休千万别打电话吵我,就说我不胜酒力、睡觉了!……啊~?……明天?对呀、对呀,明天的简报参观照样举行。嘻嘻!……不会的啦!……哦,一定、一定!……好拜拜~!” 想起来似的,门才关上、掩住冲马桶的水声;我不自觉笑了。 脱西装、松领带,眼光流览墙边一幅梵谷的向日葵,和书架上珍尼佛儿全身护士装、戴眼镜、开心笑的照片;心想:认识不过第二次见面,她就邀我进入香闺,台湾女性的开放程度果真与当年在这儿学中文的时候大不相同。嗯!…… 又想起林雅姿说,现在台湾男女第一次约会就上床“嘿咻”的比例领先全亚洲,比日本、香港、和中国大陆主要城市都高,几乎赶上欧美;意思是她跟我还没有约会就上床、作了爱以后才认识,超越欧美当然更多了! 嗳~! 我脑子怎么充满邪念?!把珍尼佛儿好心助人的纯正动机往歪处想,真不应该! 虽说人有邪念没什么关系,但真要做了的话,心里还是会觉得过意不去吧! 真的,我应该好好思考,自己对杨小青的感情倒底够不够真实? 我不远千里绕大半个地球找她,却跟别的女人搞三捻七,究竟什么理由?! 由浴室出来的珍尼佛儿面带微笑,紫色唇膏、眼影已经抹去,脸蛋儿纯净多了。 她引我到床边,面对大片窗的桌前,按下电脑,招呼我坐,一面自己两腿交叠、坐在床缘等待开机过程,一面请我概略描述所知道的杨小青。 她亲切和蔼的表情像极了为病人谘询、作分析的心理医师,令我十分佩服;便把杨小青的背景,和我对她现况的推测捡重点、扼要说明了一下。 由于是同行,不用多解释,珍尼佛儿就点头表示她大致了解得差不多,现在唯一要看我们的运气、能不能不必花太大工夫在网上找到我要的对象? “喂,我可不是上网找对象啊!”我指正她的英语。 “讲错了,是寻人~!”她笑着、挪屁股倚近书桌…… 倾身,抓鼠标,纤细小手开始摇啊摇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霸占了电脑桌前唯一的座椅,反而让她落得姿势辛苦,太不像话了。 立刻起身让位:“你坐、坐!” 珍尼佛儿却自我解嘲笑道:“哎~,急得连眼睛都忘了戴!布鲁斯,麻烦你帮我皮包里拿眼镜好吗?”然后抚抹窄裙、坐进椅子。 我伸进包皮里的手触到个小纸盒儿,但没去想它是什么东西,只急着掏出眼镜,赶回电脑、放进珍尼佛儿向后伸的手中,然后站在她旁边,两眼盯住萤屏、聚精会神地想杨小青;见她纯熟、迅速地溜鼠标、敲键盘,三下两下示出医院精神科求诊纪录、及复健部的住院病患名单,抬头说: “没骗你吧!……对了,你懂中文吗?” “……?”我只点头、哑口无言。同时开始怀疑“林口疗养院”的存在。 “好,我们重新再来!……”她自言自语,玉腕纤手飞快地又转、又滑、又敲。萤屏上中文视窗、网页闪来闪去,我跟都跟不上,别提认得出任何东西了! 珍尼佛儿撩开秀发,按鼠标滚轮缓下浏览速度、仔细阅读网上名单,每隔一会儿口念某某县、市医疗设施的名称与地址,全神贯注地摇头、扭腰,摇头、挺身,摇头、挪臀…… 而我手撑桌、半弯腰,呼吸不敢出声、只嗅到一股百合花香。 她没有抬头,往一旁侧身、问:“累了吗?……坐吧!” “嗯,……呃~……”想:“要我坐床上吗?” 珍尼佛儿挪臀腾出半个椅子,歉意般笑道:“将就挤一挤吧,没关系啦!” “真不好意思!”我半个臀坐半个椅子、靠住她半个臀。 她没动,摇头叹息:“还是没有,你看,连高雄、屏东都找了!”手指萤屏上的中文名单。取下眼镜、偏头瞧我,黑亮的眸子眨呀眨。 我“唉~!”了声,失望地站起:“那~,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珍尼佛儿想了想:“唯一的办法是低科技,打电话给别人,查问那些可能未登记在案的医疗机构,但不一定成,就算有也不可能很快得到结果!所以……” 她仰头、对不起我似的说。 对不起的不该是她、而是我!她为我白费那么大工夫、却毫无所获;而我从一个失望跌入另一个失望里的灰心、气馁更使我难以挣出笑容、对她表达真诚谢意;只像个傻子、呆呆站在那儿、垂头望她。 然而心中呐喊着:“小青~,你倒底人在那儿!?” ***       ***       *** “别这样子嘛!……看了令人难过!”珍尼佛儿坐在椅上、拉我的衬衫袖。 “那你起先说,扩大范围再缩小什么的。有没有用呢?”我仍不死心。 咬了咬唇,她说:“嗯~,其实也找过了,可是……这样吧,你坐下,我让你看些东西……不过你得先答应。第一绝对不要难过,也别生我的气,更不要令我难堪,好吗?”边说、边戴回眼镜。 我不懂她的意思可是又好奇,只好犹豫地点头,再度挤坐在珍尼佛儿身旁。 见她眼盯萤屏、想了想,开启视窗桌面上一个以HC命名的文件夹,说: “这都是我前天晚上从雅虎、和蕃薯藤搜寻到,将近两百个关于杨小青的结果;你看,有许多跟杨小青同名的导演啦、国剧团的啦,大陆跟台湾的都有;还有地质学家、出过唱片的歌星等等,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所以我才问。你要找的杨小青大部分时间在美国,住的地方是加州对不对?……” “…瞧,如果再滤掉那些不相干的结果,就只剩这几个联接网址;因为不敢确定,所以我……还有就是这几个网站都。很那个,起先以为是什么文学,一打开,才发现根本是色情的,哎~,我都不好意思讲,……反正你看就知道了!” 珍尼佛儿从搜寻结果的视窗,点选《杨小青自白》的联接,跳出一幅没有花头、像目录般的网页,上面列着不下十几个文章标题;因为是中文、字又小,我看得眼睛都快贴上萤屏,才发现那些全是一个作者、名叫朱莞亭写的文章!(译注:强斯顿医师的文稿没有指出确切的网址,但凭他的描述判断应该就是:http://www.lamblate.com/bbs/index.php这个网址。) “天哪!……”心中的惊喊只差没有立刻迸出来。 还好我紧咬住唇;可是禁不了急促的鼻息,也抑制不住剧烈加速的心跳! 从《小青的故事》、《韵事》、《情人》、到《自白》、《沙发上的小青》都列在这网页上、瞪着我似的。我再度哑口无言、喉咙发干,一句话也讲不出、呆了,回瞪着萤屏、呆了! 仿佛所有的秘密被摊开、一清二楚呈现在全世界人眼里,比赤裸还要赤裸的感觉,不但令我难堪到极点,羞惭与愤怒在胸膛起伏,震惊之余,莫名的慌张与无奈也同时混乱交杂脑中;几乎令我忍不住大吼: “不,这不是真的,……都不是!”然而我却吭不出一声,只以手蒙住自己的嘴、摇头。 因为眼前的东西,全是我三年来为杨小青作心理分析治疗中,她亲手、或以包裹寄给我、要我仔细研读的资料!全都是千真万确、无法否认的事实!…… 然而它全部登上了网络世界的色情版、在所有懂中文的人眼中一览无遗!不只是无辜的杨小青,连我个人的名誉、尊严,形象、人格,和身为心理医师必须遵守的职业道德,岂不也将毁于一旦、荡然无存吗?……除此之外,还有法律责任,和如果被我服务的诊所发现、视为不可原谅的丑闻而将我解雇,甚至使我永远无法从事这个行业的严重后果!…… 小朱啊~、小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心情何止一片紊乱,更因为失去杨小青的下落、人也失去了方向。 “布鲁斯,布鲁斯!”珍尼佛儿臀部挤我,我才放下蒙嘴的手、声音颤抖反问:“这些你都看过了?……你~” “还没有,因为看不完……只打开一篇《故事》跟一篇《沙发》……” “…………” “布鲁斯,你~答应了人家,要做到嘛!” “什么……?” “做到不难过、不生气、也不为难我,……这样人家才能告诉你……” 咬唇,珍尼佛儿不待回应,以游标点开《沙发上的小青》合集1~3;而我急忙捉她的手想制止,却将细嫩如纤葱的手背、手指,压在乌龟形状的鼠标上。她手没有抽走,眼盯着萤屏、声音细微地说: “前天晚上,这文章我只看一半,就明白了你跟杨小青的关系……我真的不是探人隐私的那种人,我只想帮你忙,……可是又~没办法,因为从来没读过这类文章,那方面事情描写那么仔细,实在念不下去……” 顿住、深呼吸,珍尼佛儿舔了舔唇,才继续道:“……就在椅子上……” 她不安地并住两腿,紧贴我的臀部微微挪动、说:“自慰……” 两个字的英语讲得很轻很轻、充满娇羞,令我刹时忍不住捏她的手。 “啊……我……”她涨红脸颊,叹出声;并夹的两腿用力互搓。 我感觉她在椅里扭动丰腴的臀侧,说不出话,只继续捏她的手、听她继续呓着: “……布鲁斯,你不要生气、不要为难我!……我一面那样子,还一面读文章、想怎么帮你找杨小青……可是文章写得那么露骨,害我底下好烫好烫……” 两眼闭上、娇唇微启,抬头……嘶声轻喊:“布鲁斯,你~不要生气……”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没有生气,珍尼佛儿!我~感激你都来不及,……” 话没说完,我已经将她眼镜取下、以唇封住她的嘴。 紧抱她颤抖的娇躯在怀中。 ***       ***       *** 珍尼佛儿火热的唇张开,吮吸我插进口中的舌头,吸到哼出委婉的娇咛;我抱紧她的柳腰、提起轻盈胴体,使她背靠我、坐上我的大腿;以手示意她两腿分开成跨骑的姿势;随即伸到不很硕大、但足够饱满的胸膊,隔着松领毛衫抚摸、揉弄充满美妙弹性的双峰。 “啊……呵~啊!”她仰头、踮脚跟,连续呼叹:“喔、喔~!……”款款扭动浑圆丰臀、磨辗我早已勃起的阳具。 珍尼佛儿急迫的叹声刺激我一手用力抓、捏乳房,另一手下滑,旋转按揉她微微隆起的腹间。感觉她主动向外张开、被窄裙紧绷到极限的大腿因为踮脚而颤抖,我急忙将窄裙上推,推到绉成一圈、围在腰肚,急忙一手伸到她丝袜紧裹的膝头、往大腿内侧抚摸;同时舌舔她头朝后仰的耳垂、轻经噬咬。 “喔……不、请不要那么急~你……喔!……”她叹叫、抓我的手。 我立刻松开紧抱她的手、让她缓缓站立;甩发、低头将围在腰际的窄裙往下扯、一面抚臀抹平、一面轻声娇嗔:“害人家裙子都绉巴巴了啦!……”却亳无抱怨的口气。 压低台灯、使室内光线暗了下来,珍尼佛儿转身面向我,臀倚桌缘,让萤光屏上隔秒变幻的缤纷花朵,剪出腰间惑人的轮廓,沉默不语;我才回复礼貌似的说: “对不起,我太急了!” 剪影笑着:“没关系,只是衣服罢了!”细嫩的两手抚我脸颊,柔声问: “布鲁斯,让我们慢慢玩。玩好久好久的那种,好吗?……” “Yes ,珍尼佛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都答应!”吻她的手、抱她的腰。 “那~我脱给你~欣赏……你告诉我喜不喜欢?” “我早就喜欢了!”我坐回椅里,退后、转向,执她的手立在床前。 她低头、拂发,妩媚地笑着问:“还是喜欢有点儿光线啊?” “嗯,否则怎么欣赏你的美呢?” “嘻嘻、你嘴真甜!……” “一个洋人……”我们异口同声。 “嘻嘻!……”她裂嘴开心地笑了。 然后开始脱衣…… 接下的时光里,我推走所有盘据脑中的念头,抛开一切缠绕内心的情绪;以重新腾出的空间接受珍尼佛儿为我注入的似水柔情、和美妙无比的感官享受。 她叫我由桌上挑张CD碟、放进电脑;我随便取了张,播放出菲力甫 格拉斯的“亚玛逊河”,觉得不妥,但珍尼佛儿认为好极了,说那是她最爱的曲子,充满自然生命的节奏,而且具有神奇的治疗效果。 我心中暗笑她抛不下自己的专业,听着听着却也入迷;因为衣衫除尽、只剩淡蓝胸罩、同色狭窄三角裤,裹着长统丝袜近乎完美的胴体,无比诱人地呈现眼前,己使我目不暇视、流连忘神。 “喜欢吗?”她举肘撩发,问我。 “嗯、美极了!”我由椅中站起、将她轻搁上床,自己站在床边脱光赤裸。 见她眯着两眼在我身上扫瞄,一面舔唇一面呼吸渐渐加速;我说:“别急,很快就可以让你看清楚、瞧个够!” 她说:“我不急,愈等我愈会觉得渴望……” 我说:“哦,慢也好!……那你让我瞧瞧!” “瞧什么?”她羞红了脸。 “瞧你自慰,……好吗?”我一面轻声说、一面揉阳具。 “…………”她脸更红,一手揉乳房、两腿缓缓张开…… “呵~、啊!……喜欢。吗?”两颗紫色葡萄高挺、胯间尽湿的她问我。 “喜欢!……”手中的阳具坚挺、硬胀,我猛点头,倚进珍尼佛儿的床。 床头墙上所挂的白瓣红蕊、艳丽盛开的花朵,是乔其亚。欧契芙的画;相映褥上玉体裸陈、大大张开的洁白两腿中央,顶着茂密黑毛殷红盛开如花的蜜穴;在长统丝袜的蕾丝边衬托之下更显欲滴、诱人。 我俯身吻它,舔吻火热的花瓣肉唇,双手在娇柔的胴体,四处游移探索,以嘴、舌顶礼摩拜各个湿润的神庙花坛,噬咬丰腴成熟的果实;我的身体被蔓藤般的四肢环绕、紧缠,手指被溜滑的贪婪小口含住、吮吸…… 没说任何话,我爬上她展开、等待的身体。 “慢慢的,进来吧!”珍尼佛儿轻喊、招唤。 “你愈慢、我愈渴望!”她说,但没忘记:“布鲁斯,我皮包有套子……” “我口袋里也有,先用我的吧!” “嗯、原来~你蛮坏的啊!”她媚笑道;这回没说我是个洋人。 “嗯,……嗯~!……啊、啊、啊~~!……” ***       ***       *** 龟头塞进狭窄的小穴、肉棒只插入半截,抽送不到几下珍尼佛儿就受不了,全身发抖、嘶喊她高潮来了;然后两眼如丝、温柔无比,叫我到浴室洗一洗,顺便将皮包里的纸盒带来,说要为我口交,口交完帮我戴上她买的套子、玩第二回合。 我依言照作;享受她张口张得不能再大、可是仍然吞不进整根肉棒的巧嘴;尽情把玩圆得不能再圆的丰臀、和挺垂挂下的双乳,直到她吐出阳具、激动地喊着: “爱我,爱我!”珍尼佛儿挣起身:“我帮你套……” “不,你看着就行了!”我撕开包装,将原来是淡蓝色、布满颗粒的套子套上。 “好好看喔!”她小手抚摸,呶嘴:“只是,实在太大了点,你……” “一个洋人嘛!”我说;把她逗得咯咯笑:“大一点才成比例,不过,洋人那有蓝色的呢!?” “呃~……”我被考住了、答不出。 “没关系,布鲁斯,蓝色是我的最爱!” 她啄吻了一下蓝色龟头;仰望我轻唤:“来吧……这回让我们搞久一点!” 一面剥丝袜、全身赤裸,抱住我。 两人再度沉醉于菲力甫。格拉斯“亚玛逊河”的节奏中。 直到天明。 ***       ***       *** 睁开眼,珍尼佛儿低头注视我的表情和蔼、安详,秀发撩结在脑后,脸孔像一尊观音、妈祖菩萨,不、圣母玛利亚!……我呆望着她、说不出任何话。 微笑的她低头在我颊边厮磨了一下,说她今天上小夜班,第一件事是为我简报,然后领我参观医院,如果因为昨晚发生的事而我不愿意去,她也不勉强。 仿佛被带回现实,我想了想,立刻点头说愿意。她对我这么好,我岂能因为失去杨小青的下落就自私地让她在同事面前丢脸呢!? 再说,要是她进一步继续探出杨小青可能被送进登记无案、或不知名的疯、唉,疗养院,而不管花多少时间、还是有希望找到她的话,我更要好好谢她才对得起她啊!于是,我两手捧着珍尼佛儿慈详的脸蛋儿、喊她: “珍尼佛儿,我下凡的天使、安琪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她“噗吱”一声笑了、说:“难怪我是个护士!”然后倚进我怀里、磳呀磳的。 问我:“想不想~玩医生护士的游戏?……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可以……” 我手滑到她丰满的臀上、轻轻捏揉,问:“你家里有护士制服吗?” “嗯,连检查身体的、医疗器具都有,你~想玩那一科的?” “还用问?当然是妇科啰!……” “嘻嘻,你真坏!” ***       ***       *** 珍尼佛儿开车载我驶往龟山林口医院的途中,不时拉我的手,说她想都想不到会这样认识我,简直跟作梦一样。我也同时回想,自己老远飞到台湾找杨小青的前后种种,和在飞机上所计划的过程相差十万八千里,真是离奇透顶、不可置信。 心里有种预感:我很可能找不到杨小青、最后终将空手而回;尽管这些日子发生一连串与杨小青生命有关的事,也亲身体会她存在的空间,强烈感觉自己和她有着密切无比的关联;但是却仍然处于抓抓不住、摸摸不着的虚无漂渺中,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怅惘、无奈笼罩心头、挥之不去。 不知怎的,珍尼佛儿冒出一句话:“布鲁斯,你知道吗?……我们总以为是真的事,常常并不存在,但又把确实存在的东西看成虚幻的假像……都是人的脑子和心灵眼晴被执着的感情与妄念蒙蔽、迷惑了,才造成的,对不对?” “什么!?”我耳中轰然巨响,随即归于无声…… 然后听见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声音;听见珍尼佛儿平静不带感情地说:“你看、你听,我们开车开这么快,强烈感觉以为都是真的,可是我们存在吗?遥远的宇宙中亿兆星辰、无尽尘埃,银河外的银河都与我们亳不相干吗?……你以为虚拟世界的网页上,人写的故事是真的吗?……” “…即使杨小青确有其人,但她的自白、和她在沙发上描述的经历与情景,也都发生过吗?……还是因为有人相信,它才真实?” “不、不!……”我无言地紧握珍尼佛儿的手,只为确定自己的存在。 ***       ***       *** (但我不知道杨小青写给我信里的内容,因为信在硅谷,我人在台湾。) (33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