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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身丽影》04-06

fu44.com2014-06-23 22:20:31绝品邪少

                第四章***********************************  谢谢大家支持!  关于本文类型,好像纯恋暴虐都算不上,姑且称之为恋虐。  声明:本文原创,羔羊首发***********************************  沈容馨最近白天显得很容易疲倦,有时候竟在办公室睡着了。幸得年级主任宽宏大量,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提醒她注意身体。她夜里常常做噩梦。梦里面那个恶魔把她的裸照到校园里到处派发,照片中自己在不知廉耻地卖弄风情,就像最下贱的妓女。校园里每个同事和学生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蕴含着不解,痛苦,幸灾乐祸,不过最多的还是赤裸裸的渴望。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话语都堵在喉咙里;她想要躲开,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野兽的影子;她瘫倒在路中央,丧失理智的禽兽却蜂拥扑来。中间还有朝夕共处的同事和学生,个个张开血盆大口,衣服被咬出无数窟窿,沈容馨拼命挣扎,“不要!不要!”大叫着惊醒过来,才发现是一场噩梦。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被吓醒,偶尔还不止一次。所以她早上根本没有精神,但在晚上,裸体授课带来的刺激让她的疲劳飞到九霄云外,生物钟的白天黑夜似乎和现实中颠倒过来。  过了一段日子,文估计第一次送的巧克力应该消耗完了,便趁着补课的时候把经过特殊加工的巧克力带过去。  “老师,我看您最近精神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啊,我这里又带来了您喜欢的巧克力,可以吃一些提提神。”  “谢谢。”沈容馨心目中文总是那么体贴,给了她很大安慰,现实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变态色魔那么坏的。她吃了一块,果然精神很多。  文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沈容馨根本不知道巧克力里暗有玄机,不久之后她就会被高涨的性欲折磨了。  补课之余,文也会和沈容馨谈谈心,说些漫无边际的话题。  “宫文,你每天那么晚回家,你父母不担心吗?”  文对父母的感情是很淡的,反正他们也当他是夹在中间的多余人。听沈容馨问道,也就实话实说:“我爸爸妈妈早就不管我了,离婚后他们都跑到国外去了,家里就是我一个人,呃,还有一个管家。”  沈容馨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揭人伤疤的问题,抱歉道:“对不起,那现在你还有其他亲人可以关照你吗?”  “好像没有,我一个人生活也习惯了。老师,您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吧?”  沈容馨额头上浮起一阵阴影,她的父母在她大学毕业典礼那天出了车祸,双双死亡。每当想起来,沈容馨总是很自责,如果不是她再三要求父母一定要准时到场,她父母就不会因为赶路太急而发生意外了。她本来打算参加工作后,要好好孝顺父母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却不料他们就这样离开了人间。沈容馨心灰意懒之下便来到文所在的小城市教书。  “老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文在沈容馨眼皮下用手晃了晃。  沈容馨回过神来:“啊,不是,我刚刚在开小差。其实我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世了。”  “哦,我不该提的,对不起。”难怪文在用裸照威胁她之前就觉得她眉宇间有股不可名状的忧郁。  “不要紧,我早就缓过来了。之前一直不知道,原来老师和你都是父母不在身边的孤儿。”  “老师,不如我们喝杯酒吧,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聚在一起。”  “高中生喝酒可不好哦,我请你吃饭吧。干脆这样,以后你别补习完后回家吃饭了,在我家吃完再走。”  “老师您会做饭吗?”文看报纸上说年轻女性不会做家务的比例不小。  “可不要小瞧老师,一个人生活怎么可能连基本生存技能都没有。”说做就做,沈容馨去到厨房,动作麻利地淘米、洗菜。  文从门外的缝隙看去,厨房里忙碌的沈容馨还真像一个居家小媳妇。他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许管家嘛,是我阿文,你今天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我明白了,少爷你就在外面好好享受吧,女人很漂亮吧。”自从他的真面目被发现后,许管家对宫文就少了一份恭谨,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文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担心如果反驳会被沈容馨听见,影响不好,就匆匆挂机了。他不无恶意地揣测,是不是当太监的没处发泄,就来钻研人心,以窥觑他人私隐为乐趣。  半小时还没过,沈容馨就把饭菜端了出来,散发出来的香气让文胃口大开。他确实饿了,没等菜上齐就狼吞虎咽起来。看得沈容馨心疼起来,焕发了潜藏着的母性,她默默地端详着文吃饭的样子,这副图景看起来像是一对姐弟而不是一对师生。  文胡乱把桌上的饭菜卷入肚子后,觉得有点饱了,才发现沈容馨还没动过筷子,不,她连碗都没准备。文奇怪地问:“老师您怎么不吃?”  “我在学校的教工食堂吃过才回家的,现在还不饿。”  “老师您多少吃点吧,我看您好像偏瘦。”  “那正好,我还担心发胖呢。”  “可是我一个人吃会很不好意思的。我以后还是回家吃晚饭比较好,总不能让老师您煮给我一个人吧。”  “呵呵,以后当然不是煮给你一个人,我以后也回家吃饭了,今天是例外。”  “可是,老师您平常都可以在教工食堂解决伙食问题,现在却因为我让您回来自己煮,好像太麻烦您了。”  “不会啦,其实我挺喜欢煮东西吃的,只不过自己一个人煮给自己吃,感觉不划算,如果你肯来,那就不一样了。”  “也对,一个人吃的话饭前饭后都要收拾确实很麻烦,我也不能白吃,以后就让我来帮忙收拾碗筷洗盘子吧。”  “你愿意帮忙就再好不过,说真的,我很久都没有吃过这种家常饭了。”  能在她家吃饭,那么距离能在她家过夜也不会太远了。文朝着别墅方向骑车飞驰,庆祝取得又一个突破。  沈容馨每天都吞一块文送她的巧克力,并且陪文吃晚饭,渐渐地她不再做噩梦了,对变态色魔现阶段的调教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但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态色魔又会有新玩艺来折磨她。  看着文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沈容馨就觉得有种安全感,如同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一定会冲过来保护自己的。她又想起来那天文对她作的保证:“如果老师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也肯定会尽全力帮忙的。”他应该是值得信任的,沈容馨想把一直以来受到的困扰告诉他,再这样一个人憋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发疯。  可是看到文还未经沧桑的脸孔,沈容馨又拿不定注意了,好几次欲言又止,落在文眼里,则觉得她坐立不安,于是问道:“老师,您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没有,我刚才没有叫你啊。”沈容馨极力掩饰。  “可是我看老师您一副坐不稳的样子,觉得您一定有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是不是?”文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说下去,“老师您是不是被人骚扰?”  沈容馨一惊,难道他猜到什么了,回答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文坐了下来:“老师您这么年轻漂亮,连我都动心,被坏人骚扰有什么奇怪的。”  “你别乱说啊,你怎么会对我动心。”对这一点,沈容馨很激动。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比方也不行。”  “好好,我说错话了,大姐你放过我吧。”文想起来许管家对他的告诫,女人激动起来往往是不讲道理的。  “这还差不多,你刚才叫我什么?大姐?”  “对不起,老师您别介意,我刚刚一时糊涂叫错了。”  “我没有介意,只是觉得以后你别用‘老师您’称呼我了,就用‘你’挺好的。”  “那我就不客气啦。”文发觉现在的谈话和当初的讨论已经是离题万里了,忙重新拉回来,“到底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他。”  文暗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么贼喊抓贼也挺有趣的。  “那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沈容馨难住了,就是这个地方让她开不了口,只好轻描淡写:“也没什么,只是偶尔会把我晾的内衣偷走。”  “你完全可以报警啊,要不要我帮你说明。”  “这……我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沈容馨不敢拿自己的名誉去赌。  “那就随你意吧,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帮你的。”文扶着沈容馨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下。  看到文那么热心为她解忧,沈容馨很感动,可惜,两人只是师生。她现在很想把头靠在文的胳膊上,倘若文的年纪再大一些。  沈容馨向文敞开了部分心扉后,相互关系更亲近了一些。有时候,两人还会像亲姐弟一样谈些隐秘的话题。  沈容馨把她的初恋告诉了文,从她与陈希的相识谈起,说了热恋时的很多趣事,还有最终因为前途问题谈崩分手。听得让文非常嫉妒陈希,因为他感到沈容馨对陈希分明还有一份眷恋。  “那老师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你觉得我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吗?”沈容馨反问。  “不像。”  “那就对了,说不定一直嫁不出去,变成老处女。”  “不会的,老师别这么咒自己。大不了等我长大,我来娶你好了。”  “你这小鬼越来越不正经了,老师也敢取笑。”沈容馨并没把文的话当真。  “别总是说老师了,说说你吧。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早恋不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早恋比社会上的恋爱结婚模式要纯洁得多,如果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加油哦。”  文没想到沈容馨对这个问题那么开明,他那位欧巴桑前班主任可是把早恋当成头号大敌严加防范。也许是因为沈容馨刚从校园出来,年纪还小,与他们这群高中生没有代沟,才能理解他们的感受。  随着在沈容馨家里交流的时间越来越长,文化身变态色魔来折辱她的时间就越来越短。文觉得这是必须处理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两个身份基本没有重叠过的时间。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沈容馨肯定会奇怪为什么在给文补课的时候变态色魔就不烦她了。  沈容馨住的是单身公寓,除去阳台、洗手间和厨房,就剩一个单间。她在这个单间放置了一块隔板,电脑桌和床放一边当卧室,另一边则当成客厅,一进门就是。鉴于文通过电脑给她发信的时候,她总是很快就收到回复,文相信沈容馨的电脑设置有提示音,只要在屋内都能听到。文想了一下该怎么样同时用两个身份出现在沈容馨身边,看着桌面上的手机,文有了主意。  一次文正和沈容馨吃晚饭的时候,文悄悄地把手机拿出来,趁沈容馨不住意按了下发送键,果不其然从隔板另一边传过来阵阵铃声。沈容馨听见时正在嚼菜,差点噎着,文见状递过去一杯水:“没事吧。”  沈容馨定过神来,喝了一口水,说道:“没事,你慢慢吃,我有点事要处理下。”  “有朋友来找你吗?”文明知故问。  “可以说是吧,等会我再过来。”沈容馨可不想有这个朋友。  文发给她的信息是一早预留的:“馨儿,我又有一些地方不懂,你来跟我讲讲。”  沈容馨回复道:“老公,我外边还有个学生,不能用麦克风。”  “这样啊,馨儿,你先把衣服脱掉好了,他听得见你的声音总看不到你的模样吧。”  “是的,不过……”  “这样不更刺激吗?他一定想不到学生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老师会就在隔壁做这种不顾廉耻毫无形象的事。”  手机上打字比较费劲,文心想以后该多加练习了,不然太不方便。  “可是老公,万一他进来怎么办,我的隔间连门都没有。”  “我又没要你全裸,可以留着内衣。他要是真的进来,你说自己是换衣服不就行了。不会怎么样的,你依然是他的老师。”  沈容馨只好把外衣脱下来,由于生怕被文闯进来看到,动作不大自然,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隔板与墙壁间的过道。  好不容易全身脱得只剩内衣,沈容馨在镜子前照了一下,双颊现出红晕。根据变态色魔的规定,沈容馨的内裤只能由他来决定,虽然一般对她穿哪一件不作硬性要求,但必须在他送来的品种挑选。沈容馨今天穿在身上的,就是一条半透明的类型,光滑的薄纱下毛茸茸的黑团清晰可见。  “好了,馨儿,转过来。”  手机上传来的图像很小,但足够给文一种惊艳的感觉。透明内裤下藏不住的朦胧春色,令文对这个距离自己不过几米的老师充满遐想,横在房里的隔板就像此地无银的告示,此刻温热香甜的饭菜宛如无味,美女才是真正的佳肴。  文把手机放回口袋,是时候穿越荧屏大饱眼福了。他往沈容馨的卧室走去,快进入的时候,打了个饱嗝,说道:“老师,我吃饱了。”  沈容馨吓了一跳,正想呼道:“你等一下,先别进来。”却看见文已站在隔板旁,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文不给她遮掩的机会,在她声明之前先行闯入。  沈容馨发出一声尖叫,从床上胡乱捡了一些衣物被子挡在胸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少被文看了去,挽回一点是一点。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和那变态色魔玩那么危险的游戏了,结果竟然让文看到她身上那件专门勾引男人用的半透明内裤,立了二十多年的贞节牌坊就此毁于一旦。  文觉得自己扮震惊的时间该结束了,忙低下头,模仿结巴的方式向沈容馨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应该擅……擅自闯进来的,我这就离开。”说完马上退了出去。  看着文不敢抬头踉跄离去的身影,沈容馨欲哭无泪,好像某件事情越不希望它发生,它就偏偏要发生。文会怎么想呢,会认为她是一个淫荡风骚却假扮纯情的女人吗?倘若真是如此,教她以后如何为人师表。  她恨恨地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恶魔头像,一切变故都是他搞出来的。虽然刚刚一段时间没收到任何信息,但不难想象他正躲在阴暗的角落偷笑。  沈容馨从衣柜拿出一套新衣服,匆忙换上,衣领也没整就朝大厅走去。说实话,她现在并不想面对文,但逃避是没用的,为免文误会,她必须解释一下。  “文,刚……刚才……”两人间似乎弥漫了一股诡异尴尬的气氛,让沈容馨口齿不灵。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其……其实,我……我不怪你,呃,你……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我说的是……是刚才我和朋友聊天,跟她提了句我买了新衣服,她就让我换上来看看。”说到最后,沈容馨终于能一口气接下去,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至于那条现在还穿着的半透明内裤,沈容馨不问不提,因为很容易越描越黑,就当没这回事好了。  “老师,你是我最尊敬的长辈,我当然不会胡思乱想。”文拿起书包,很严肃地说,“其实我什么也看不到,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文还是和往常一样,沈容馨没那么紧张了,看来两人的相处不会因为这段插曲而有太大变化。  临到门口,文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夸奖道:“刚刚有一句话忘了说,老师你的身材很好,衣着也很有品味。”  沈容馨苦笑:“还好啦。”他果然把自己身体大部分都看了去,不过咎由自取,沈容馨并没埋怨文。而且刚刚的话在她听来似乎并无调戏意味,反而冲淡了两人间的隔阂。文对她的赞赏让她郁闷之余有了小小欣喜。  文慢悠悠地骑回了家,后顾之忧已经消除,还让沈容馨在自己面前暴露了一把,可谓锦上添花,接下去可以安心等候巧克力的效果了。  食用新巧克力一段时间后,沈容馨的身体出现了变化。在夜里,她感觉到自己正和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做激烈的性爱运动,还冲上了云霄,激情过后,男人的面容才逐渐清晰起来,她越看越觉得像宫文,正要确认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个春梦。而在白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性感小内裤常常被分泌出来的淫液弄得湿湿的,让她很难受。  沈容馨的身体变化其他人不容易察觉出来,但无法瞒得过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文。他感觉到沈容馨这种春情勃发的状态是以前没有过的,应该是改装巧克力内含物质的功劳,貌不惊人的许管家还真是有两手。  文知道以沈容馨的性格不可能去找男人解决,那便只有靠她自己动手了。一次补习的时候,文注意到沈容馨的表情似乎饥渴难耐,有心帮她一把,便通过手机呼唤她到电脑桌前。文在她家的时候,沈容馨连厕所都不愿意上的,只有拿住她把柄的变态色魔才能让她做大胆放纵的事。  “馨儿,感觉到你已经离不开我了吧,看你的表情,十成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怨妇啊。”  “胡说,都是你害的。”  “打是亲,骂是爱,老公不介意你这么说。”  “老公,你又想干什么?”沈容馨沉住气。  “就让我来帮你吧,在这里用你的双手解决你的渴求。”  “不行,外面还有那个学生呢,上次用换衣服搪塞过去,这回被发现怎么办?”  “正对屏幕,背对入口,把你的裤子解下来一点点,有外套遮住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了。再说,上次意外发生后,你的学生应该不敢贸然进来了吧。”经过练习,文用手机打字的速度也快了很多,那么长的句子也很快敲完。  变态色魔似乎必须要看她自慰的模样,沈容馨无奈,依言解开裤带,内裤掰开,阴部暴露出来,满足他的恶趣味。  “好,馨儿果然听话,接下来调整一下摄像头,让我看清楚一点。”  沈容馨一一照做。  “视角不错,馨儿准备。”  “一。”  “二。”  “三,手淫开始。”  文搞得像竞技比赛似的,沈容馨看来真的忍耐了很久,双手立即在阴部抚弄起来。  她的自慰并没有技巧性可言,完全未经人事的样子,似乎由于顾忌处女膜,也不敢深入,浅尝辄止。不过,她的表情却像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以往,她在自慰时,总是偷偷摸摸的,自己也不敢往下看,这回却是暴露人前,在这种刺激之下,手指不灵活显得也不重要了。  沈容馨满足之中好像带点痛苦,仿佛在很努力地抑制什么,文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她肯定是顾忌自己在大厅才不敢呻吟出声。文笑了笑,还是回家看带音频的全套戏吧。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想办法帮她捅破最后一层防线了,那是双手无法达成的人间至乐。  “老师,我家里发短信过来,让我早点回去,我先走了。”  “好的,那,那再见了。”  文离去没多久,沈容馨的高潮就来临了。不再害怕被人听到,她“呀”地一声叫了出来,阴道口流出大量淫液,那一瞬间四肢似乎僵硬了。  高潮过后,美人疲倦地趴在台上,文算了下时间,大概回到家后沈容馨又会有力气表演,便吩咐她先好好休息下。  文一到家就往房间赶去,对小黑闻声追来也不在意,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尽快享受高质量的老师自慰现场直播。  文启动程序,发现沈容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想要唤醒她,却被画面上恬静的模样打动,看来她已经困得不行,文又不忍心骚扰她了。  忽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杂音,屏幕里的沈容馨好像也被惊醒,文推测是她家来了访客。  沈容馨被敲门声吵醒,看了看凌乱的服饰,倍觉羞赧,还好文走的时候把门锁上了,不会被人发现。她朝敲门的人喊了句:“请稍等一下。”然后对着镜子整理好,才过去开门。  来拜访的是王sir和伍sir,各自提了些鲜花和水果,令沈容馨觉得奇怪。这两人一直没到过她家,而且相互矛盾多多,怎么今天会一起来呢?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不失礼貌地请他们进来:“我们同在一间办公室,也算是熟人,就不必那么破费了。”  王sir和伍sir抢着答道:“小意思,值不了多少钱,你就收下吧。”没等沈容馨答应,便找了个地方放下来。  沈容馨从来没打算和他们中的哪一个发展,每一次收他们的礼物都要想办法婉拒,可两人似乎较上劲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强塞给她,她又不能当面扔,只好留下来过后处理。沈容馨不是傻瓜,明白他们的意图,早就想明确拒绝,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今晚似乎是个好机会,趁两人都在场,沈容馨准备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别再耽误下去。  “你俩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家一场同事,还没见识过你家,就冒昧来一趟了。”王sir答道。  “我就开门见山说吧。”伍sir比较直接,“也许你该知道我俩都很爱慕你吧,而你最多只能选一个,大家是同事,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们约好一起过来,跟你说明我和他将会公平竞争。到时候无论你选择了谁,另一个都会自动退出,没有怨言。”  沈容馨深呼吸一口气,按照刚才的考虑直接回答:“那我也把我的想法说一下,其实我半年前失恋过一次,打击还没完全恢复,现在恐怕很长时间不想展开新的恋情,你们还是另觅佳偶吧。我相信凭你们的条件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王sir和伍sir都很失望,搞了半天才知道沈容馨谁也看不上,他们以前不敢单独前来就是害怕被拒绝,此刻当然不好受。  不过他们对失败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至于太失态。  “我想我们应该走了。”  “再见……”沈容馨还想安慰一下他们,又觉得多余,是自己让他们失恋的,继续废话没有任何意义。  次日,沈容馨来到学校,王sir和伍sir两人依次和她打了声招呼,看上去并无不妥,她不再担心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一样喜欢在感情路上走进死胡同。  做晚饭的时候,文在一旁打下手,沈容馨就把昨天王sir和伍sir来访的事告诉了他。  “你拒绝了他们?”  “对,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老师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们根本配不上你。”文倒不觉得王sir和伍sir完全放下来这段单恋,因为他俩就在今天背后仍常常望着沈容馨发呆。  “感情的事没有配不配,只有合不合,我跟他们合不来。”  “老师你还是忘不了以前的男朋友吗?”  沈容馨双眉微皱:“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文的推测又一次得到确认,陈希果然是她还没抹去的伤痕。如何取代陈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文不仅想得到她的身,还想得到她的心。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了年末,圣诞节悄然降临。这个西方的节日,目前日益受到国人的重视,虽然不放假,但相互间赠送卡片问候是一种时髦,由学生发展到老师身上。文给沈容馨做了一张卡片,表面上是学生对老师的问候语,但隔层里面藏着一封信,字里行间充斥着文对她的仰慕之情,希望能跨越偏见成为一对情侣。这封信沈容馨应该找不到,也许有一天自己可以主动提醒她,到时会起效果也说不定。  文还没把祝福卡片送给沈容馨,却看到一个圣诞节的不速之客,不是圣诞老人,而是一个海归金领。他穿着名贵的西服,从一辆宝马车钻出,向学校的师生打听沈容馨的下落。文判断不出他的身份,凭直觉感到他对自己的莫大威胁,便跟踪上他。  海归打听到沈容馨的办公地点后,便往教学楼走去,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口,很有绅士风度地敲了下门:“您好,请问沈容馨小姐在吗?”  沈容馨一怔,这口音她太熟悉了,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她停下手中批改作业的笔,朝门外望去,疑惑变成惊喜,站着的可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吗。她擦亮了眼睛,向陈希跑过去,本想给他一个拥抱,顾虑到自己和他现在并非恋人,才抑制住激动的情绪,改为握手。  “你好,容馨,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好,陈希你呢?也还好吧?”  这对曾经的恋人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都说不出来,时过境迁,大家已不像还在校园里一般无拘无束了。  “你怎么回来了?”沈容馨选择问跟现实比较近的问题。  “公司圣诞休假一个多礼拜,我想回国透透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沈容馨记得自己并未将联络方式告诉他。  “我联系过你以前的同学,他们告诉我的。”  “是这样,我早该想到的。”忽然间,沈容馨看到对面转弯口有人影闪动,好像在偷窥,就向那边问道:“是谁在那里?”  “是我,沈老师。”宫文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在干什么呢?有事吗?”  “我来是要送张圣诞卡片给老师,结果看到老师在跟人谈话,就想等老师谈完再送过去。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现在给了。”  “不好意思,谢谢你了。”  文不想和陈希靠得太近,把卡片送过去就告辞了。  “你这个老师好像当得还不错啊。”陈希见有学生送卡片给她发出感慨。  “还行。”沈容馨对目前的职业还是满意的。“这里人太多,有话以后再谈吧。”  “也好。”陈希递给她一张名片,里面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  沈容馨与其前男友会面的消息很快传遍全校,其传播途中不免添油加醋,诸如旧情复燃之类,让全校男师生唏嘘了一把。  王sir和伍sir对视了一眼,很少有时候他们会如此同仇敌忾,此刻他们就像同病相怜的战友而非不共戴天的情敌。文是最生气的,在他准备收获果实的时候,这个不知哪里跑来的前男友就突然杀出横插一脚。文对沈容馨的改造已经到了一定程度,通过种种方式开发了她的身体,虽未能完成,但也大大增强了她的性欲,要是被陈希顺手占了这么个大便宜,那就太不甘心了。  晚上文照例来到沈容馨的单身公寓时,她一脸歉意地说:“真对不起,今晚我约了人一起吃饭,让你白跑一趟了。”  文在心里把陈希杀了千百遍,脸上却露出理解的笑容:“没关系,你去好了,我今天正好也想早点回家。”他从来没见沈容馨那么刻意打扮过,看来陈希确实分量不同。  和文告别后,沈容馨就乘出租车前往陈希预订的餐厅。陈希选了一家四星级酒店,座落在市区边上,装修环境都很好。  沈容馨到达时,陈希早已在包厢里面等候。尽管是熟悉的前女友,可看到她那完美的外表,陈希仍露出痴迷的眼光。他心中也不曾忘记过沈容馨,远在他乡时常常用对她的思念来度过闲暇,只不过他把事业看得远比爱情更加重要,当初才会选择分手。  “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沈容馨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校园里人多口杂让她拖到现在。  “大约一个月前,你是不是打过电话给我?”  “是啊,你怎么猜到是我?”沈容馨很吃惊,那时候她一句话都没说,没想到他仍记得。  “以前你生气时也试过这样,所以我当时就觉得是你了。本来想打回去,又怕你不接,而且工作也很忙,我就没理会,毕竟我要回来帮你忙也得等到休假。我就干脆直接来找你了,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被变态色魔骚扰一事,沈容馨潜意识觉得是个不宜暴露给心上人的污点。“就是烦恼那班学生罢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真是抱歉,看来我回晚了。”  “不用这样,你能回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真的吗?太好了。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我们能重新在一起。”沈容馨父母双亡的事,陈希已经知道了,当初的障碍已不复存在,陈希认为只要她对自己还有感觉,就一定能把她带到国外呆在自己身边。  复合?沈容馨也期待过。但没有了从前的羁绊,顾虑依然存在,她的学生该怎么办,那变态色魔又该怎么办,种种问题让沈容馨不能立即回答。  “我可以先考虑一下么?”  “可以,随便多久都没问题,我会一直等到你嫁人那一天。”  “谢谢。”他说的话沈容馨很喜欢听。  “不客气,我们先吃饭吧,肚子饿了。”  晚饭过后,陈希坚持要送沈容馨回家,沈容馨拗不过答应了。  坐在副驾驶员的位置上,看着旁边大方从容的前男友,沈容馨感到内心很踏实,似乎有种声音强烈呼吁自己嫁给他算了。  “陈希,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教书带一个班已经快到期末了,我们就算重新在一起,也得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后,你能等吗?”  “当然没问题,不就区区十几二十天嘛。”  “还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已经不纯洁了,你还会想和我在一起吗?”沈容馨对这一点是最担心的,虽然未失贞,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变态色魔看过了。  陈希没有马上回答,虽然已经是海外人士,他在这方面仍然持保守态度。透过车前镜,他观察到沈容馨面上的愁苦之色,心想也许真有自己不希望的意外发生了。  他踌躇的片刻,沈容馨态度转为失望,摆摆手道:“算了,也就是随口问问,我没有理由要你回答的。”  “对不起。”陈希脸上阴晴不定,“我以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请你不要介意,可是,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就是……”  接下来的话说不说也罢,沈容馨猜到他想问什么了,刹那间她觉得今晚赴约和他吃饭是一个无比愚蠢的决定。不管路边的禁停标志,她指着前方一个告示牌念道:“就在这里!停车!我要下去!”  “这里?”陈希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激烈,劝道:“现在不能靠边停,你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请让我下去。”沈容馨的口气不容置辩。  陈希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很像上次分手的时候,根本无法商量,只好听从。留意到四周没有交警巡逻,他把车缓缓停下。  车还没停稳,沈容馨就拉动车门把手,急不可待要离开。  陈希在驾驶座上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渐渐远去,浮上一种心疼的感觉,忍不住下车追上去,拉着沈容馨的手道:“等等,你别走。”  沈容馨甩开他的手,用尽量温和的口气跟他说:“我想我们这次见面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大家当初就讲得很明白了,你和我以后还是不要再有瓜葛比较好。”她的情绪很激动,却不愿意在他面前发泄出来,只想马上赶他走,免得看见自己失控。  “不是!”陈希立即否认,对沈容馨的爱终究战胜那些传统观念的束缚,他决定尽力挽留住这段感情:“刚刚说了些伤你的话,很对不起。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现在正式回答:我会有点心痛,但不会妨碍我选择你,因为我觉得爱就要包容一切。我想清楚了,就算你已经有了孩子,只要你没结婚,我都会继续追求你。”  听他说话的时候,沈容馨眼眶已被泪水打湿,喜自悲中来,陈希的犹豫让她心如刀割,但埋藏在心头的美好回忆和刚才的一席话促使她决定给陈希一个机会。  “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  “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沈容馨了。”陈希很高兴,虽然自信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失败,虽然背后的笑容不是那么灿烂。  “别那么快得意忘形,至少得等我向学校递交辞职信之后才算,这段时间我还得继续考察你。”  “哈哈,我一定会在寒假的时候把你接过去的。”                第五章***********************************  谢谢各位书友支持!  不知不觉写了将近一个月,算是有点小小成就感了。  有书友提到云思痕,在我的构思中她的确是一名重要角色,但没那么快,因为功力不够,暂时不能同时追两只兔子。***********************************  沈容馨到家后已经很晚了,文一直在显示器前等候,看到她回来才松了一口气,瞧这样子她还没饥渴到前男友一回来就跟他上床。  沈容馨得到陈希的答复后,有了与变态色魔对抗的底气,如果他真的提出新的过分要求,沈容馨是不会听从的,但要是维持原样,为了息事宁人,她愿意屈从下去,反正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时间她就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文感到自己的威胁不像往常那么有效了,隔着网络调戏沈容馨变得很没意思,他想必须把陈希赶走,才有可能夺回自己的禁脔老师。  对自己可能辞职的消息,沈容馨没有告诉班里的学生,怕影响他们的备考,但对同事她没有隐瞒,因为需要做一些交接工作。年级主任基于对她工作的肯定进行了挽留,不过看到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王sir和伍sir听到这消息后都很不痛快,自己的意中人那么轻易就被拐跑了,他们全是白忙一场。  例行补习的时候,沈容馨把自己可能离开学校的消息告诉了文,文感到心口一窒,难道自己的第一个调教实验就此夭折,绝对不行。对文来说,沈容馨接近于快煮熟的鸭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飞走了。文决定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阻止陈希和沈容馨复合。  文对陈希的了解很少,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计划在他们两个之间制造不可填补的裂痕。直接用学生身份,沈容馨很难告诉自己更多资料,还得借助手中的把柄来套话。  “听说你的男朋友最近回来了?”  “嗯,我警告你,不要玩得太过火,小心害人终害己。”  “现在你常常和他约会吗?”  “偶尔,我最近的工作也很忙。”  “明天他会几点钟在哪里等你,你说给我听,我就不会在你约会的时候烦你。”  “六点钟左右,校门口。”沈容馨不大相信他说的话,但还是告诉了他。  “没事了,今晚我有点累,先聊到这。”有了陈希的行踪就好办了,文开始考虑怎么实施下一步行动。  这天王sir早上来办公的时候,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封信,被几本书压着。他把信封拆开,拿出一张打印纸,署名是伍sir。  王sir有点诧异,伍sir和他虽然现在敌意淡了很多,但主动来联系还是很少见。信中写道: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们再不有所作为,沈容馨很快就要永远离开学校。我想了一个办法,需要你合作。晚上五点三刻到校门口来,陈希会在那边,我们过去对他说沈容馨有事来不了,再以跟她相熟的朋友之名义,请他去仲备酒吧。等他醉倒后,我会有办法让他含冤说不清,回来看好戏就行了。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沈容馨,那请随便,我自己一个人来也行,只是考虑到两个人更保险才写信给你。你看过后,不管答不答应,不必通知我。另外,最好把信烧掉。  信上没有伍sir的笔迹,不过王sir相信是他本人写的,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能在无法完全信任的人手里留下证据。王sir暗道有趣,就把信撕成碎片扔掉,他准备参与这个计划。望了望伍sir,他果如信上所说,不露半点痕迹,要秘密行事的样子。  伍sir比他更早收到这封信,内容大同小异,就是名字改换一下而已,他的心底欲望也被勾引起来。既然王sir能采取实际行动,他又何必继续扮演正人君子,反正讨不到梦中情人的欢心,还不如努力把沈容馨抢过来。  放学后,文和往常比,晚了一点才到沈容馨家。她已经除下教师套装,换上约会专用服,一看到文,就面带涩容地说:“不好意思,我又有事要出去,好像忘了跟你说,真是对不起,又累你白跑一趟。”  “不要紧,其实我是来通知老师你的,今晚你暂时不用去了,刚才我碰见你男朋友和王sir、伍sir几个老师在一起,似乎要开一个单身汉告别会,有一位老师跟我比较熟,打了声招呼问我去哪里,我跟他们说要到你家里来,他们就让我顺便给你传话了。”  “这样啊。”沈容馨有点失望,不过她认为陈希和她的同事在一起也是很正当的理由,还免得自己多费唇舌解释男朋友的来历,让她省出时间,“那今天我就继续给你补习吧。”  与此同时,王sir和伍sir也一起遵照信上吩咐跟陈希到校门口见面。上次陈希来到学校造成不小轰动,王sir和伍sir都认得他,而陈希对这两个和沈容馨同办公室的老师也依稀有点印象,双方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王sir和伍sir都以为对方是发起者兼主导者,在招呼打完后都等彼此先发话,陈希被他俩大眼瞪小眼弄得莫名其妙。伍sir先挺不住,暗骂王sir胆小鬼,敢想敢写却不敢说不敢做,对陈希说道:“沈老师她班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晚的约会可能来不了,她让我们经过学校大门口的时候顺便跟你说一声。”  “那麻烦两位不好意思了,她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呢?”  “是这样,不关她事,我们主动提出来的。因为我们俩身为她的同事和朋友,觉得有义务了解一下她未婚夫的一些情况,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陈希不是傻瓜,从开头他们的支支吾吾就看出点端倪,早已明白过来他俩应该都是沈容馨的追求者,也好,趁这机会了断他们的痴心妄想。  “不错,我也很久没去酒吧了。”  “那我们一起去仲备酒吧,附近最好的,放到市里也不差。”  “我没去过,既然是你们介绍的,我相信不会差,劳驾带路。”  酒吧里好几位员工都已被文收买,包括接待员,侍应生和调酒师。看到他们三人形貌符合文的描述,就把他们安排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  王sir和伍sir相互打了几次眼色,但都误解了对方的意思,而在陈希眼中,自然以为这是针对自己的交流方式。  王sir和伍sir干脆都决定顺着另一个的意思来,不敢乱开口,反而是由陈希这个客人来提议:“你们想喝点什么?”  “随便。”  “啤酒好了。”  “那就啤酒吧,我无所谓。”  王sir和伍sir都不清楚所谓的安排是什么,也就没有反对。在这个酒吧喝啤酒是很令人诧异的,但他们地处偏僻,侍应生又是早有预谋,他们没感到有何不妥。  基于好强心理,王sir和伍sir频频向陈希敬酒,希望把他灌醉。  “沈老师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姑娘,恭喜你,敬你一杯。”  “你真的很幸运,将来可不能对不起沈老师,再敬你一杯。”  “谢谢,谢谢,我自己也感到非常幸福。”陈希疲于招架,他有点纳闷,这两人好像早就认输了,只是想通过酒场挽回点失落而已,亏自己还在想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  大学时期,陈希就是酒精考验的佼佼者,高纯度的白酒都不在话下,自然不会把这点啤酒放在眼里,甚至同情起他们两个来,需要用这种方式找到自尊,还不能如愿。  他不知道自己喝的酒里面已经下过迷幻药,几杯酒下肚后,他觉得有点晕眩,又有点兴奋,情绪高涨起来,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  酒吧中另一个黑暗的角落,一位装扮时尚的亮丽女郎正窥视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估计时间差不多后,才像幽灵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王sir和伍sir也有些许醉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的风情迷住,色眯眯的双眼盯着胸脯位置不放。  神秘女郎转到陈希身旁,朝王sir和伍sir眨眨眼睛:“我和这名朋友有点私人事情要处理,两位先生方便回避一下么?”  王sir和伍sir回过神来,暗自佩服对方竟然找来那么棒的货色,就算理智尚存的男人也未必经得起这种诱惑,何况陈希现在明显头脑不清。  “我想起来了,有位学生有事找我,请容许我先告辞,以后联系,陈先生。”  “我也要赶一份报告,实在对不起,不能奉陪了。”  他俩的离去陈希根本没有察觉,他被从天而降的女郎抱得喘不过气来。如果在平时,遇到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他一早就推开了,现在却觉得双手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与这个女人的相互抚摸点燃了他的性欲,神智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被冲垮,潜意识有股声音引诱他:反正沈容馨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自己出轨又何妨,大家都还没结婚呢。  这次艳遇当然是刻意安排的,文为此特意穿上西装显得成熟点,再去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花大价钱请来这位头牌。她混迹风月场所有相当时日,接待过各式各样的难缠客人,要应付陈希不过小菜一碟。果然过了一会,陈希就任由她摆布了,迷迷糊糊中被她带出了酒吧。  王sir和伍sir两人家离得挺近,此刻平行地走在半路上,由于合伙干了一场坏事,两人亲近了很多。男人之间的友谊还是四种关系比较可靠,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赃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才能共同进退。  “呵呵,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啊,真够刺激的。”  “伍兄眼光不错,从哪里找到的货色,下次带小弟去尝尝鲜。”  “我一个穷教书的,又没有门路,怎么找得到好货色,还得拜托王兄呢,如果将来你将沈容馨泡到手,别忘了兄弟啊,要介绍一个漂亮点的过来。”  “伍兄何必谦虚,凭伍兄智计百出,沈容馨还能不乖乖就范。”  “咳咳……”伍sir被恭维得有点站不住,“先别说这个,刚刚那女人真的很标致,说一下你从哪里请过来的吧。”  “哪个女人?”王sir奇怪了,自己请过什么女人自己怎么会不记得。  “别装蒜,就是刚才在酒吧让我们走的那个骚货。”  “啊?那女人不是你请的吗?”  “什么我请,我以前根本没去过那种地方。”  王sir觉得事情好像不是意料中那么顺利,那位妖气女郎的出现仅仅是一个巧合而已吗,那伍sir作为事件主谋为何不想个办法打发她呢。  “不是你写信通知我,你有好办法把陈希赶走,让我来陪你壮胆吗,那女人不是你请的又怎么会来。”  “我还要问你呢!明明是你写信说你有办法,我才跟着来的,哎!你可别想撇清关系,一切赖到我头上。”  王sir比较聪明,抓住一个疑点:“慢着,你说你也收到了信。”  “怎么?不就是你寄给我的。”  “我也收到了同样一封信,署名的地方打印着你的名字,该死,说不定我们都被当枪使了。”  王sir捶胸顿足。  “那么说,整件事另有别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错,我们先回仲备酒吧看看,有什么线索。”  两人急匆匆往回赶,可惜原先的角落已经一个人都找不到了。王sir不死心,又去问侍应生关于陈希的下落,结果被白了一眼,他们早已被文买通,知道也不会说的。  “我们好像上当了。”  “怎么办?这一回枉做小人了。”  “还能怎么办,他们暗处算明处,我们肯定要吃亏,这次只能认了,你回去可不要跟其他人说啊。”  “这个当然,丢脸的事我不会到处唱。”  文人呆在沈容馨的公寓里,心却跑到千米之外的仲备酒吧中。毫无疑问,这个嫁货栽赃的手段并不高明,可是事在紧急只好从权。万一王sir和伍sir提前发现其中的蹊跷,或者陈希觉察到事情不对,来个将计就计,他就危险了。  沈容馨无法体会文的心情,见他三心两意有点生气,她已经提醒过好几次了。  “今晚你是怎么啦?”  “没什么。”文觉得自己的表现似乎比较反常,心虚的缘故,这样的话就算方案达成只怕也会被有心人怀疑上,需要想个办法掩饰一下,“就是老师很快就要离开学校,我不大习惯而已。”  原来如此,即便一个茶杯用久了,要扔时也会舍不得,何况两个相处时间不短的人,沈容馨被话中的气氛感染,自以为理解了:“没想到我们师生的缘分就这么短,其实我也不想马上离开这里。”  “老师你为什么不多留一段日子呢?国外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你不如先在学校复习一下英语,出去之后也方便些。”  沈容馨以前也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上次和陈希分手除了双亲年老体衰需要照顾这个原因外,她还怕自己受不了海内外文化传统各方面差异带来的冲击。如果她无法融入当地社会,陈希又整天在外面应酬,实在谈不上幸福。可是这与变态色魔带来的困扰相比,又不算什么了,毕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她不敢对文明说,故作坚强道:“早适应晚适应还不是一样,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才能解决。语言问题嘛,我认为到国外后会有更好的环境来学习提高,比留在学校闭门造车要好。”  她说的文自是无从辩驳,这种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只是知易行难,没有几个愿意落到实处罢了,文无法判断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无奈点头称是:“对,不错。”  突然间,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的短信让他雀跃:老板,您交代的人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现在带过来,请做好准备。  文相信她的阅历不至于一个人真装假装都分辨不出,整个计划可以说成功了一半。  “有什么好事能分享吗?”沈容馨见他发笑,好奇问了一句,又马上改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刺探你的隐私。”  “哦,一个外地的好朋友,刚刚收到我寄过去的圣诞礼物,邮政部门工作效率实在太低,圣诞节已经过去才送到,都失去意义了。”  “也不能这么说,让朋友了解你的心意就好,他们不会怪你的。”  “我也知道,刚刚不过发发牢骚。老师,我送的卡片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虽然你的字难看了一点。”  这么说卡片沈容馨已经看过,但没有发现玄机,文松了口气,笑自己傻,如果她弄清楚了两人怎么可能还共处一室呢?  “老师你不要打击我,我敢保证在我写过的字当中,给你看的算是最工整的了。”  “有时间的话建议你练习一下,原本我也有打算送你一个礼物,结果这几天意外太多忘记了,以后补回来,你不会怪罪老师吧。”  “不敢,就算老师不送也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谈话间昏沉沉的陈希好不容易被架过来,风尘女一手挽着陈希的肩膀,一手抓住陈希的左臂,用他的拳头很粗鲁地连敲沈容馨的家门。  细心的文听见他们的步伐声就知道他们要过来了,一人脚步轻却稳,另一人步伐重却全无节奏感,明显是被搀扶着。文佯装专心听课,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不礼貌的敲门声引起沈容馨的不快,走过去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谁啊?”  冰冷的木门没有任何带暖意的回应,依旧传来机械般的振动声。  她嘀咕着是不是找错人了,把房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惹火的时髦女郎,手臂处搭着一位低着头的男士,似乎有点眼熟。  还没查清身份,两位客人仿佛自己才是主人般不告而入,那名浑身酒气的男士更是把挡在面前的自己一手推开。女郎发话了,是对她男伴说的:“你家好像很小啊,不过布置还可以,今晚我将就一下在这里陪你了。”  沈容馨再好脾气也不能容忍:“这是我一个人的家,你们两位走错门了。”  女郎自顾自地说:“没错啊,我对过门牌号,喂,你没记错吧。”  男士没好气地说:“怎么会记错,我女朋友的家就在这里,她亲口跟我说的。”  女朋友?沈容馨一惊,这声音分明就是陈希的,忙把他拉到身边:“你这是怎么啦,喝得不省人事也不打电话给我,这位小姐,谢谢你送他过来。”  “你凭什么说我不省人事,我现在清醒得很,她不是小姐,是我新认识的情人,今晚要留下来陪我。”陈希很不痛快地把沈容馨拉住他的手臂移开,跌入“情人”的怀里。  沈容馨的出尘脱俗让女郎羡慕不已,这是多名贵的化妆品都无法堆积出来的。因为看到她着急的模样而产生的同情很快湮灭,反正收人钱财就该替人消灾,风尘女郎要依据自己的信条来摧毁他们两个的感情,满足一下嫉妒心理。  “这位姑娘,我和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哟。你说是不是啊,阿希。”  “对呀,容馨,你要试着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莫说咱俩还没结婚,就算结婚了,偶尔也要到外面调剂一下,才能保持新鲜感嘛。反正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也不是洁白无暇了,干脆放开一点,大家都好过。”  沈容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早前是惊诧莫名,现在则是气愤已极:“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哦呵呵,小妹妹,不要生气嘛,我又不是要跟你抢男友,玩一夜情现在是年轻一族的潮流啊,你如果也想陪男友我倒不介意3P。”  “对对,我也不介意,可以一起上,没有任何问题。”陈希中的迷幻药并不会让他昏睡过去,只是肢体变得乏力而精神高度亢奋,潜藏在心底的欲望也将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我不要听。”沈容馨上前想把他们推出去,忽地脸上一热,是陈希甩了她一巴掌,虽然没有什么力量,却让她很痛,很痛。  文觉得自己的出场时机已到,便上前将沈容馨扶住,对门边两人不客气地斥道:“老师让你们走没听见吗?再不走就报警了。”  “这个男人是谁啊,你的姘头?喂,别碰我女朋友。”陈希的占有欲上来了,他自己可以放纵但无法忍受他的女人也放纵。  “没听见他说话,‘老师’,说不定人家表面上比谁都要保守暗地里却大玩师生恋。”  文将他们推出门外,女郎在暗地配合,陈希又是力气全失,空有一百几十斤的体重却没有办法,当然他现在也不想呆在房中,只想尽快和身旁的性感女郎上床。  文回来安慰沈容馨道:“别难过,我想他一时冲动而已,以后能解释清楚的。”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容馨擦了一下眼睛,将门重重关上。解释?这种事情拿什么来解释。  陈希好像被关门声吓着,尽管双腿乏力,还是踢了两下门,大大咧咧地骂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婊子罢了,神奇什么!告诉你,我有的是钱,在国内大把女人排队等着我来上。  哼!扮清纯,大爷最不喜欢这一套,做都做了还立什么牌坊。“  沈容馨捂着耳朵跑回卧室,文担心她的状况就跟了进去。作为整个阴谋的始作俑者,文很开心能得到这么一个结局。沈容馨有她的自尊,发生这种事之后不可能还肯当陈希的女朋友跟他离开学校。陈希今晚的表现比文的预计好很多,不仅说了很多恶毒的话,还动手打人,可以认为彻底出局,就算清醒过来,他也该死心了。沈容馨现在的情绪肯定极不稳定,让她如此伤心文也有点不忍心,但这和夺回老师相比微不足道。  “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我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人伤心呢?你说是不是?”沈容馨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平时一样,但肺腑中似乎有股激流让身体无法安顿。  “是,是。”任务既然完成,也就没必要再留下来了,“那老师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沈容馨并不想文那么快离去。  “什么事?”文边说边收拾。  “你可以留下来陪多我一会吗?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提这个要求不大合适,但是……”  “老师你别说这么多,学生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呢!”似乎沈容馨对他的戒心已经降到认识以来的最低程度,文此刻要是拒绝就是傻瓜了。  “我突然很想喝酒,你陪我喝好不好?”要想失恋后尽快忘掉曾经的不愉快,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短期选择,虽说治标不治本,酒入愁肠愁更愁,但人们乐此不疲,造福了酿酒厂,便宜了售酒商。  “好哇,老师家里有什么酒?”  “不大清楚。”沈容馨对酒没什么概念,在柜里随便取了一瓶红酒过来,“不管它了,能喝就行。”  沈容馨把两人的酒杯倒满:“来,干杯!”  隔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沈容馨的面孔经过光的折射后映入文的视网膜中,显得有几分妖艳,配上豪爽的话语,让人怀疑她已经醉了。文知道,虽然连一滴酒都尚未下肚,但那种抑郁与愤怒的交集让她和往常不太一样。  文举起自己的酒杯:“干杯!”  沈容馨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便把酒往胃里灌。顷刻间,杯已见低,反观文这一边,依旧满满。  沈容馨并不催促,事实上文喝不喝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只是需要一个朋友在身旁,哪怕是象征意义的。酒完了,她就继续倒,自斟自饮。  她喝酒的时候,不自禁又数起了一些往事。  “文,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喝酒是在大学毕业前的一个学期,因为将来各散东西,大家举办了很多聚会,一起疯狂喝酒。我是不怎么会喝的,幸亏陈希他帮我挡了很多,不过也因此我才没有试过痛痛快快喝一回。现在我想尝尝这滋味到底是怎么样的。”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公主,父母当自己是宝贝不说,男朋友也是温柔体贴的白马王子。那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以至于他说要分手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在吓唬我。  分手以后,我还傻傻地想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结果,他回来了,却把我以前编造的梦境完全撕碎,是不是人与人之间最好保持相当距离呢?这样才不会被伤害。“  “我不知道原来他翻脸会这么可怕,虽然以前就了解他对某些问题特别固执,却想不到他会用婊子来形容他过去的女朋友,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敢打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就算他跪下来向我认错。”  ……  酒精让沈容馨的思维混乱起来,话语之间缺乏逻辑,常常由东跳到西,再由西跳到东,还好文本来就没打算插嘴。他听说女人烦闷时需要找人倾诉,被选中的对象只要当好一名听众即可,根本不必画蛇添足去劝解。  文的表情看起来比上课时还要专注得多,遗憾的是沈容馨无心留意,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由开始的热烈兴奋变成娇弱无力,一幅随时就会倒下的样子。  “老师,我抚你回房睡觉吧,你喝醉了。”  “谁说的,我没醉,不信你看。”沈容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看,我还能走呢。”  还好她不会发酒疯,醉态可掬的模样散发出致命的诱惑,文恐怕自己会把持不定,可沈容馨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处境非常危险。  “我还要喝!”沈容馨直接把酒瓶反过来塞进嘴里,可瓶子已是空空如也,她不忿地将酒瓶放下,朝文嚷道:“酒,给我。”  文不清楚到底该不该让她继续喝下去,犹豫一会后还是决定现在最好先满足她的要求,到沈容馨之前取酒的地方把另外一瓶拿了出来。  沈容馨趴在桌子上,左臂当作枕头,背后的文听见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惜到底在说什么文也听不懂。  文用起子打开酒瓶盖,往沈容馨的杯子倒满再端到桌上,却许久没见她有反应。文想她该不会睡着了吧,便换个角度凑前去。沈容馨似乎已经入睡,文过来后她的姿势依然保持不变,双眉紧锁,嘴巴微动,应该是呓语。  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对文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隔着耳机听到过,这让他确定沈容馨睡得很沉,接下来怎么办呢?  将她送回床,再盖上被子,然后悄悄离去,文马上否定了这种可能,他又不是什么君子柳下惠,会下流还差不多。再给她拍几张裸照,纯属无聊,他手头上还有一大堆,再说这东西一张和一百张并没有在威胁效果上无本质差别。那么难得的机会,干脆今晚就把她上了,想到这一点,文激动得只想大叫。虽然这并不在原计划之内,但计划是需要随形势变化更改的。  文脑筋急转飞速考虑强奸她的后果,沈容馨明早起来发现失身于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她大概会很愤怒很伤心,但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因为她会从老师的立场考虑问题,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责任全在男方身上,综合前因她的过错也不小。文几乎肯定她不会追究自己的罪行,当然要原谅甚至接受他就不容易了,不过文管不了太多,比起得心后得人这条艰险之路,眼下无疑是最佳捷径。既然风险那么小,获益那么丰厚,这笔买卖肯定要试试,凡事当断则断,不必因为一次失败就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文一手穿过沈容馨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右臂,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沈容馨口鼻处的气息让他心猿意马。文克制住将其就地正法的念头,在他十多年的生命里,第一次与女人结合,还是在床上完成比较好,不是自己家那张满是手淫残留灰迹的床,而是老师家里从没被外人躺过的夹着女性幽香的床。  文把沈容馨拖到床上,喘了几口气,看来体力不行,需要加强锻炼。刚才文有打算把她抱到床上,不过双手有负期望,沈容馨估计有近百斤,他要抱起来有些勉强,万一累麻了等会办事的时候可能会有不利影响,想通这一点文没有逞强。  沈容馨侧躺在床上,双手朝左右展开,整体成为一个“大”字型,床角处小腿失去支撑,在床边荡来荡去,胸前的沙丘在呼吸风带动下交叠起伏,面孔上由酒精导致的红晕还未消退,似乎正在发情中,任何一位血气方刚的男子如果在场都必定无法抵御。  酒气的味道并不好闻,文却不介意,因为夹杂了沈容馨的女性气息,雄性动物一般不会反感。文先把她的鞋袜除去,再缓缓解开她的衣衫。  睡梦中的沈容馨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顺着文的动作四肢放松拉直,可以说非常配合,一点反抗都没有,也许睡觉的时候她潜意识里认为衣物是累赘吧。文感到自己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服侍着还未掌握生活技巧的女人。  沈容馨的着装原本是用于和陈希的约会,设计比较特别,文一时半会找不到窍门将其裤带打开,又不愿使用暴力,只得慢慢磨蹭,费了三牛二虎之力总算完成。他把这条裤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发现要穿上去也挺不容易,难怪平时很少见沈容馨穿这套去上班,这也说明陈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自己可能低估了她受打击的程度。不管这么多了,自己是最大的获益者,明确这一点就好。陈希,让他下地狱去吧。文并没有作为胜利者的宽容,嫉妒让他对陈希恨之入骨。  桃源外红色的丁字裤令文眼前一亮,他想起沈容馨第一次穿上丁字裤的情景,由于前后穿反露出的娇俏模样,也许自己揭破得太早了,就让她一直这么穿自己暗地里偷笑恐怕滋味更美妙。原来她是准备穿这么一条丁字裤和男友约会的,意味着性感内裤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可能自己都没想过这条内裤是否合适。  文扯住丁字裤的两边往下拉,与腿部肌肤的摩擦让内裤上的丝带不停打卷,沈容馨一直任由文摆布的双腿朝外翻了一下,似乎感到痛痒。从文的方向看来,却好像是沈容馨在故意卖弄风情,原本被双腿夹住的溪谷仿佛拨云见日般朝文展示,茂密的原始森林等待着伐木工的开采。  文没空慢条斯理欣赏内裤剥落的过程了,匆匆将其从脚底取下,扔到一旁。至此,对沈容馨的脱衣工程宣告完工。  两人间的阻隔除了空气外,就剩下文身上的衣服了,他一边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一边弯下腰,凑到沈容馨身前,用力嗅了嗅。裸露在空气中,又或者文渐渐熟悉,总之酒气淡了不少,而女人味却更浓了。由于一整天没洗澡的关系,沈容馨的体味比白天要重得多,幸好不是那些染有妇科病女人的恶心味道,相反,能让男性雄根在刺鼻的芳香中勃起,性欲高涨。  文先前还在考虑要不要先给她洗个澡,这个想法最终被老师的慵懒魅力压制,何必呢!他想道,沐浴露洗发水的气味再香也无法和她身体的纯天然气息相提并论,而且据说有实验表明热水对性欲会有抑制作用,要洗也得等完事后再洗。  文把手伸进沈容馨的双腿连接处,听得沈容馨娇吟一声,不知道在同步的梦境里她遇到了什么。文很满意她的敏感,抚弄没多久,手指就已湿润。他放在嘴里舔了舔,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会难喝就是了。  文抓住沈容馨两边膝盖,让两腿各与床的水平线成一个三角形,再把头探到她的阴部处。  沈容馨的阴毛没有经过任何修剪,个别位置上一些不安分的显得有点突兀,但不影响总体美观,摸起来非常柔和,完全不是那种经过多次整理后会扎人的阴毛所带给人的感觉。文把口水吸进肚子里,伸出舌头在花心花瓣各处来回品尝。  经过前段时间服食文送的巧克力,沈容馨的成熟女体已和少女大不一样,文给她的刺激足够让昏睡中的她有强烈的反应,口中喃喃有声:“不要,停……不要,停。”  停在文耳中,原意就完全变了,他的理解是“不要停”,舌头更加卖力起来。沈容馨好像飘在云雾中一般,说话逐渐变成呻吟,秘道里涌出来的淫水越来越多,有的还经由文的舌头弹入毛丛中。  文把舌头卷回嘴里,回味了一下沈容馨分泌的蜜汁。他头一次体会到舌头疲累的感觉,平时吃多久东西都感受不到,因为活动范围太小,而刚才给老师口交的时候,舌头伸得太长,几分钟就坚持不住,还好前戏已经差不多了。以后还需要学习一下这方面技巧才行,是否舌头刚伸出嘴巴就好。  文双手分别握住沈容馨的脚踝,站直身子,胯下的肉棒已是雄纠纠气昂昂蓄势待发了。这般真刀真枪实战文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笨拙,找寻好位置后,挺起腰杆,坚硬粗厚的肉棒插入洞口,很快就遇到一层阻隔。  经验贫乏的文估计这就是处女膜了,小用力一把,发现推不进去。他定了定神,调节一下位置,咬紧牙关誓要突破障碍。头一次接触女性的肉棒果然不负所望,一鼓作气冲过了关卡。  身体一部分被撕裂的瞬间,沈容馨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终究还是没醒过来,酒精的麻醉作用还挺强。  沈容馨的阴道此前没有任何异物侵入过,显得很紧很窄,文那粗大的肉棒一点点往里深入。  沈容馨感受到的痛苦并未消退,双手用力抓住床单,掀起一道道条纹。更强烈的活塞运动还未开始,这种缓慢蠕动已经让文有了想射精的感觉,发现这一点的文赶紧抑制住,他不愿草草了事。  结合处渗出鲜红的液体,处子之血染遍了文的肉棒,文看见血之后大战几回合的念头淡了下来,沈容馨初尝云雨并不适合做太剧烈的抽插,不然恐怕会带来后遗症,还是保持比较温和的方式比较好。  文控制着自己的节奏,逐渐加快速度,紧缩的阴道在大肉棒几个来回进出后,开始有点适应了,虽然仍很紧,但不会夹得文难受。肉棒与阴道的摩擦让文欲仙欲死,难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文现在的愿望就是让他的肉棒一辈子插在这女人身上,管他春夏与秋冬。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沈容馨已变得面带陶醉之色,夹杂的疼痛基本上可以忽略。文自身也快到达最高点了,他没有加以控制,任其自由发展。体内翻腾的精流愈加活跃,终于冲出精关,进入到沈容馨的子宫深处。  做完这一切的文倍觉舒畅,也有些疲惫,激烈的运动让他在严冬之时流出了大量的汗水。  床上的女人依旧酣睡中,浑然不觉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面前一双贼眼正在打量她。  此情此景教文心满意足,在吻了一下睡美人的脸蛋之后,他缓缓抽出了自己的肉棒。为防止感染,还要做一些工作。  文找不到专门工具,只好用卫生纸代替,将沈容馨身上残留的血迹擦干净,自己则到卫生间冲洗。  回到卧室里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仍然是躺在床上的赤裸女人,然后是满天飞的凌乱衣物。  文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他要光明正大留下来,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不必担心其他人知道。  文将散乱的衣服收拾整理好,自己放一边,沈容馨的放另一边,他准备试试抱着老师一起裸睡的感觉,想必非常美妙。文把沈容馨的衣服丢到全自动洗衣机里面,自己的就不需要了,他可没带多余衣物来替换。  单人床睡两个人比较挤,为了节约空间,文贴身抱住沈容馨,再拿被子盖上。不安分的鸡巴顶住沈容馨的阴部,鼻子闻着她吐出的如兰气息,慢慢地文也入睡了。  小城市的星空黑暗深遽,窗外的一轮明月似乎被这一幕吸引过来了,注视着这对搂在一起的师生男女。                第六章  抱着这么一个尤物,文睡得很香,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了才发现一只手被沈容馨当枕头压了一夜,血液不畅,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像块腊肉似的。沈容馨双手也搭在文身上,安详的睡姿表明她还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事发生。  文小心地把快被压坏的手从沈容馨的身下抽出,尽量不惊动她。窗外天濛濛亮,看来时间还早,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文一点也不觉得困,昨天积累的疲劳似已在沈容馨的娇躯上发泄殆尽.  小城市的早晨特别宁静,只有睡梦中人那均匀的呼吸声提示着时间的流逝。  文伸手掀开半遮的窗帘,黎明的光线让室内不再那么昏暗了,床上的女人更显艳丽,被子外面裸露的肌肤隐隐散发着光泽。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柔嫩的背脊,沿着脊椎骨一直到股缝,这身体是如此的让他着迷,他感到下面的硬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直立,如果不是担心老师随时会醒过来,他早就再要一次了。  要不要主动唤醒沈容馨,或者还是等待她自然醒?文有些迟疑,最终决定由沈容馨自己来发现好了,他就继续装睡吧,给点时间多考虑一下。以后沈容馨会怎么看待自己,谜底可能一会就要揭晓了,他想到这里,心头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  最糟糕的结果莫过于沈容馨要翻脸告自己强奸,但是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她缺乏上法庭的勇气,不然也就不会被自己拿裸照当把柄任意玩弄了。最理想的结果当然是她愿意做不公开的情人,那样的话白天授课的老师到了夜晚就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性伴侣,左右手从此可以退休了。不过这听起来就感到好像在做白日梦,现实应该会介于两者之间吧。  沈容馨朦胧中感到自己身体被人抚摸,想要查清是怎么回事,但眼睛却无法睁开,努力一会后又进入梦乡. 过量的酒精让她的疲劳度大增,根本不能和以往的作息习惯一样早早爬起来。  冬天的太阳软绵绵的,好不容易才让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入屋子里. 沈容馨对强光特别敏感,紧闭的双目瞬间睁开了。阳光正照射在她的脸上,由于眼睛还未调整适应,一阵目眩又合了上去,许久之后才重新打开.  大概是宿醉的影响,沈容馨只觉得头痛欲裂,下体的莫名疼痛倒没有在意,也未发现旁边睡了一个人,挣扎着爬起身来。被子滑落之后她才察觉异样,胸前的乳峰竟然失去胸罩的支持,有下堕的趋势,她平时都会换上睡衣就寝的,怎么昨晚连内衣都没穿就睡着了。她的脑袋现在虽然不太好使,但也知道不对劲了,玉手往臀部摸去,果然内裤也找不到。莫非她酒后放纵裸睡了一晚,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时候右手忽然碰到了一个不明物体,柔柔的,烫烫的,她往身旁一望,才发现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单人床不知为何多了一个男人,而这男人她并不陌生,正是自己的学生宫文。  「哎!啊——」未经思考,沈容馨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突然而至的意外将她的意识,她的睏倦统统冲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留下半滴回忆,但根据现状看显然不会是好事,自己身为一名教师,同时又是一个女人,怎么会让男生在家里留宿。  沈容馨起来的时候,文就感觉到了,他根本没睡着,一有动静便悄悄在眼皮下睁开一条小缝来查看情况. 既然这位有点迷糊的老师已经发现,他也没必要再装睡了。文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懒洋洋地伸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嘴边的口水似乎也没擦乾净,懵懵然地说:「老师,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沈容馨心里念叨着: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她原本还想盘问文来瞭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此路不通,文好像确实不知情。她犯难了,该不会文以为是被她诱拐上床的吧,可是她才是有苦说不出的受害人啊。她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根本不懂自己应该先做什么,如同一具雕像般一动不动。  文双眼不客气地盯在沈容馨身上,沈容馨被直勾勾的双眼弄得不自在才清醒过来,猛地察觉自己仍处于全裸状态,忙把被子拉回挡着。文不敢阻止,任由她把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扯去。沈容馨先周身检查一遍,确认不会走光才敢抬起头望向文。不看还好,看了才发现文居然也是全裸的,那根直挺挺的阳具犹如即将发射的火箭耸起,沈容馨吓了一跳,急忙背过脸去,小声地说:「有问题等会再谈,你先把衣服穿上到客厅去。」  文遵照沈容馨的吩咐草草穿上衣服便出去了,坐在一张长椅上,等候她来问话。沈容馨从脚步声判断文离开后,才除下披在身上的一层厚棉被,让雪白的胴体沐浴在阳光中。  她不止一次地祈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存在于梦中,等一觉醒来所有事情就结束了。  可是这个梦很诡异,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能感受到疼痛,而赤裸的身体也有寒冷的感觉.  她摇摇头,再眨眨眼,天哪,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竟然和学生赤身裸体睡在一起。  身体的肌肤依旧洁白亮泽,可沈容馨知道她和以前不同了,床单上梅花样的血迹,自身下体的疼痛,都表明自己的贞操已在昨晚交给了她的学生文,真实度不容怀疑,奇怪的是自己对这一点却不感到心疼,真正头痛的是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难题.  昨天穿过的衣服通通不见了,沈容馨不方便出去找,直接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新的穿上。  一整天没洗澡了,自己的身体似乎散发出靡靡的气息,她没想过这实际上是昨晚在床上的剧烈运动造成的结果,只觉得全身粘乎乎的不好受,还把换上的新衣服也弄脏了。  沈容馨这次穿衣速度称得上是有生以来最快的,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 她走到镜前瞧了瞧,也许是心理作用,面色比往时红润了不少,不过光看外表显示不出太大变化,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自己也要出去了,身为老师的一方,身为成年人的一方,应该在解决问题方面起主导作用,别想着依赖文这位小男生。她迈开了步子,下身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由于步伐迈得太开,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好像再度撕裂了。她狠下心来强忍着,双腿夹紧一步一步从卧室里走到文跟前。  沈容馨走路的姿势相当彆扭,可在文眼里也是别有情趣的,他关切道:「老师,你是不是受伤了,不要紧吧?」  「没事,不要紧的。」沈容馨俏脸一红,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就是因为他在作怪,「文,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昨晚我们喝酒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吗?」  文看不出沈容馨的表情到底是害羞还是生气,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被她连皮带骨头吞下去,静默了一会,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出来吧,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师都不会怪你的。」  「……老师,我真的不清楚,我只记得昨晚我喝了几杯酒,很快就醉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然后,今天早上,莫名其妙地我就一丝不挂躺在老师床上了。」要是被套出真相那可就太笨了,就算死撑也得撑下去,文立定决心要把牢底坐穿。  文说的其实就是沈容馨所能瞭解的,把主语和她调换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说,昨晚她和文是因为酒后乱性睡在一起的,谁主动谁被动也搞不明白,不过这无关紧要了,毕竟她是老师,因为自己遇到的困难让学生陪自己喝酒本来就是非常不理智,有违操守的做法。  沈容馨垂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合适,有一个问题不知道……。」  「你说吧。」  「我和老师仅仅是睡在一起吗,还是已经有过性行为了。」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万一她矢口否认怎么办. 到时如果自己坚持拿证据来说明两人已经发生性关系,反而会惹沈容馨怀疑自己早有预谋,最后暴露出来。  沈容馨听后一惊,她以为文该知道他们已经突破底线了,却不料文所知道的还不及自己。  要不要欺骗文说两人虽然脱光衣服睡在一起,但始终严守礼节,这样的笑话也许文会相信也说不定。这么一来,两人的关系就不用那么尴尬了。可是,采用这种做法真的好吗?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沈容馨明明相信这种事不挑明比较有利于己,可还是更愿意于对文实话实说.  「我说实话吧,刚才在床单上我看到血迹,估计是落红……」沈容馨怕文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你明白是……是什么意思吧?」  「我明白了,实在很抱歉。」这时候再装嫩未免太做作,文点了点头.  「说什么呀,过错方是我才对,你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吗?」沈容馨内心很矛盾,既希望文有所表示,又害怕他会有出格举动。  「这怎么行,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我一定要负责补偿老师的。」  「你怎么补偿,用钱吗?我绝不会收的。」  「老师你误会了,我不知道老师你怎么看我,但我真的很喜欢老师,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我想要当老师的男朋友。」  文严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这种场合也不适宜开玩笑,可是他的话未免太惊世骇俗了,高中的老师怎么能和自己的学生谈恋爱,不光学校,放到社会上也是不被容忍的。  「你可能想歪了,老师不需要什么男朋友。」  「我是认真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不知不觉喜欢上老师了,不然我怎么会想办法缠着老师呢。老师,就当这是天意,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可是……」沈容馨正要想个办法婉转地拒绝,以后相处不会冷场,忽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沈容馨正好借此逃脱,打开门一看,却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她的前男友陈希,他递过来一束新买的玫瑰,赔罪道:「昨晚真是对不起,我现在过来请罪。」  沈容馨如同霜冻过的脸蛋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冷冷地回应道:「不必说那么多了,我们已经分手,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说罢不再理会他,直接把门推上锁好。  陈希捧着送不出去的花显得有点尴尬,昨晚的事情他留在脑子里的印象也是模模糊糊,依稀记得说过一些骂人的话,可沈容馨至于这般对他吗,他都来负荆请罪了。  陈希今早起来就特别郁闷,旁边竟然躺着一个涂满胭脂粉末的陌生女人,房间也不是他回国这段时间订的豪华套房,总之一切都反常。  迷幻药的作用来得快去得也快,而那些啤酒本就不在话下,睡了一觉之后,陈希精神好了很多,对昨晚的一些表现并没有全盘忘记,直觉告诉他要马上去跟沈容馨道歉,可对于他自身为什么会睡在这里就毫无头绪了。  他想着想着,脖子突然被蛇一样的手臂缠住,那名和他同床共枕过的女子醒来了。  陈希烦躁得很,根本不想和她调情,抓住她的手臂放到远处。风尘女很不高兴,厥起嘴巴说道:「先生真是薄情,昨晚缠绵了那么久,一下就翻脸了。」  陈希找到自己的钱包,随便掏出几张大钞,朝她乳房上甩过去:「钱拿到手了,现在给我滚蛋,马上!」薄情?他只知道什么叫逢场作戏,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钱,乾乾脆脆打发她了事,说起来,用钱甩人的感觉真不错,他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  再定睛一看,那女人好像听不懂似的,还赖在床上,陈希心里有气:「怎么了?」  「客官呀,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包夜就要五千大洋的,这里似乎不够哦,嘻嘻……」  遇到黑鸡了,陈希实在不忿就此被宰一顿,但更不想被她缠得脱不了身,引来地头蛇招致更大麻烦。算了,他选择了忍气吞声,将钱包里剩下的现钞都倒出来。  「就这么多了,要是不够我也没办法。」  「帅哥你在床上表现还行,剩下的两百块就免了。」她不客气地将拾起来的钞票放入外衣口袋里,眼神似轻蔑又似嘲笑,大大咧咧地把衣服披上就离开这套双人房。  临别之际,她又想起来一件事,手指在门后的钥匙卡上弹了两下:「按照行规,订房的钱都是由客人自己掏的,不过看你囊中空空,我就做做好事,帮你付吧。」  陈希感到自己受了莫大侮辱,明明被坑了却弄得要一个婊子同情的地步。他想要拒绝,虽然他现在身上一分现金都没有,但还有一张国际通用的金卡,里面的存额即使住黑店也能应付,可是那婊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就走远了,他不可能追过去,更不可能对一个妓女大吵大嚷,只好享受她的「恩赐」。  不留神又被耽误一段时间,陈希匆匆忙忙到一层的花店里面买了一束花,然后马不停蹄赶往沈容馨的单身公寓。  酒店的某个角落,被文收买的女郎正得意地数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文出的价很高,可惜被酒店分成提走了很多,而陈希给的「小费」,可是悉数落入她的荷包。她是这一带的头牌,等闲人不容易请到,可是那些请得起她的人,为了不浪费,必定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进行压搾,玩一些变态的游戏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因此虽说她的每小时租价最高,可赚的钱也是最辛苦的。她最希望的莫过于以后每晚都能像现在一样轻松来钱,甚至连双腿都不用张,只要配合好一场戏就行了。  陈希只知道自己要向沈容馨道歉,具体做法却没有多加考虑,因为他昨晚说的一些荒唐话自己都记不清楚,只以为女人都是很好哄的,带上鲜花礼物结合甜言蜜语,沈容馨被逗开心了就不会再计较.  谁知道沈容馨根本不领情,三言两语的就要打发自己走人。这和以前不大一样,无论他们闹过多大矛盾,沈容馨也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至于直接让他吃闭门羹。  陈希简单检讨了一下,弄不明白伊人如此生气的原因,最后归结为小姐脾气发作。他自己也是满腹委屈,强忍着才一直没有发作。他很喜欢沈容馨,可他认为这个女朋友现在的作为已经接近于他的底线。  结婚前男的一方非得要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么?陈希对此向来都表示怀疑。可是看情形不这么做又无计可施,他暗怨这社会风气把女人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再次敲响了房门,口气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耐心:「沈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我,我来请罪还不行吗?你总得先听我说几句话吧。像上次那样不就很好吗,遇到事情积极点才有解决办法啊,老是憋在心里不说生闷气我是神仙也没辙. 你我都是老大不小的人,都要谈婚论嫁了,少点脾气好不?为什么一定要让旁人看笑话啊。我是男人,有自己的尊严。你应该懂点事了,偶尔使一下刁蛮劲无所谓,但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我忍一次两次可以,八次九次勉勉强强算了,可几百次,上千次的话,谁也受不了。别老当自己是公主宝贝,你不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有自己的事业,很忙,就算休假也要处理一些业务,实在没空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门「啪」地一声开了,沈容馨依旧不给一点好脸色,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男孩,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不大,眉角间的嘲弄却让陈希有受到威胁的感觉,尤其是他还敢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衣衫不整,也太放浪形骸了吧。不知道为什么,陈希感觉对他并不陌生,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面一样。  「我也没空跟你多说,总之这里不欢迎你。」  「你今天情绪好像不怎么好,那我先告辞了,下回儿等你冷静点我再找你谈谈。」陈希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判断形势,贸然撞进火药桶,另外附近有文在场,要他光天化日之下用死缠烂打的招数太难了,他不愿意将自己苦求女友的画面展现给外人。  「陈先生,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沈容馨无法忍受他这种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态度,以后可能的见面也提前拒绝了。  「为什么?就算你不把我当男朋友,至少也得给我一个身为一般追求者的权利吧。」  沈容馨咬了咬牙,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将文推上前,艰难地与陈希声明:「你看清楚,他现在才是我的男朋友,为免一些不愉快的误会,请你以后别再和我联系. 」  「你?」陈希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难看,不过这名少年能成为他的情敌也太匪夷所思了,他稍作思考后便怀疑这是一个骗局,最好沈容馨仅仅想气气他而已,想到这里,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  「可是他的年纪,和你实在不配啊。拜托,你就算要演戏也得找个像样点的演员,不要是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这种. 」  「不错,要演戏我才不会找他。可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货真价实,他昨晚就留在这里和我过夜,不久之前才睡醒。」  文在被推出去的瞬间有点错愕,一开始还以为沈容馨情急之下乾脆把自己和陈希一块赶走清静一下,听她说完后才明白是要让自己充当挡箭牌。文自然是全心全意配合了,反正这个小白脸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心领神会的文用一只手揽住沈容馨的腰肢,身材上文比沈容馨高出大约半个头,如果不看脸部确实挺像珠联璧合的一对。文的手掌包在臀部带来的触感让沈容馨有遭受电击的感觉,不过为了不露出破绽她非但没有挣开,反而整个身子往文身上紧靠了一些,脑袋侧卧在他的肩膀上。  文并没有当别人男朋友的经验,全是即兴发挥,还好效果看起来还不错,陈希的眼神渐渐失去光泽,犹如一潭死水。就算沈容馨纯粹是故意气他也罢,她投入其他男人怀抱是不争的事实,自己的眼睛不会欺骗自己,而且这个学生模样的小男人衣着凌乱,有的钮扣还没系上,还穿着一双女用拖鞋,若是演戏也太敬业太到位了吧。陈希知道,面对自己这次突然的拜访,沈容馨做好准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看来他想不放手也没办法了,对方已经做到这么绝,没有理由再用热脸贴冷屁股。  陈希对文,就如所有情场失意的人一样,特别怨恨,冷峻的眼神似要将文全身撕碎。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根据他所知道的事实这次分手是他犯错在先,可他总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文并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得意,反而流露出猫捉老鼠的那种戏谑的表情,而他在没弄明白的情况下就出局了。还好,他终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负面的懊丧情绪不能完全左右他,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沈容馨她不知自爱,他又何必强求,也许放弃是一种更好的选择,想通这一点后他心头的阴霾渐渐散开.  「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以前给你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希望你不会恨我。」出乎文的意料,陈希居然能大度地分手,和昨晚那歇斯底里的形象完全不同。不过这也正常,能蒙沈容馨垂青记挂,总得有几把刷子的,幸亏迷幻药的作用足够强,让他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让沈容馨心凉到极点,不然一场谋划怕是竹篮打水。  此言此语却在沈容馨的心底湖泊掀起一道道波澜,类似图景仿如昨日重现,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么说的,还祝福自己能找到更合适的另一半。她之所以一直念念不忘这段旧情,恐怕与最后一面留下的高印象分有很大关系,现在陈希的两种形象交叠重合在一起,她分辨不出来哪一面才是真实,唯恐再被他骗倒,心慌意乱之下只想先把他赶走。  「再见,不,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最后再送你一句话,对你人生能负责的只有你自己,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些外界影响而放纵,不然将来可能后悔莫及。」  文暗骂这廝临走还要埋下一颗地雷,他担心就算陈希已经远去,自己仍然得不到沈容馨。  她将自己推出来挡驾,不过是权宜之计,并没有答应任何事情,也许她想得更多的还是通过这种方式报复陈希,自己充其量是一个道具的作用。  最后一句话说完,陈希没有继续啰嗦,拍拍身上的灰尘,置脚下的玫瑰于不顾,平静地离开了公寓。潇洒的姿态让文怀疑他根本不是被甩的,而是甩人的。  陈希的感受其实也恨复杂,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段情缘就此了结,仿若一曲交响乐经历了许久的沉寂,即将步入高潮阶段时,却忽地嘎然而止,更多的空间只能交由听众回味和想像了。他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可他也非离开了沈容馨便活不下去的那种人,说到底,他爱自己更胜过爱沈容馨,所以他不再尝试关于挽回的努力了,打算订一张机票明天离开. 这次度假旅行留下的遗憾就随着岁月流逝抚平吧。  沈容馨应该是在场之人最有感触的,不到一年时间就和相同的人分手两次,所受打击不是一般大,由于昨晚发泄了一场,今天不会像上次那样藏起来哭得稀里哗啦,可是心情依旧极度糟糕。陈希走远以后,她马上从文的怀里挣脱,文没及时反应过来,两人动作的衔接出现了问题,场面就如大街上的非礼案。  发觉这一点的文急忙把手抽回,表情古怪,沈容馨似乎没在意刚才的细节,把门锁好后就回到大厅,文知趣地随即跟上。  「让你卷入这件事情,实在很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我当然不介意。可是,老师,你刚才说的还有效吗?」  「什么事?」  「老师你刚才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表示你已经答应呢?」文双眼发亮,一副殷切期待的模样。  沈容馨大窘:「这……对不起,我刚才只是要骗骗他,让他离开而已,至于什么男朋友,那是不能算数的,请不要误会。」  文露出失望之色,其实他也明白沈容馨不大可能顺着这道台阶下来,她之所以没有直截了当拒绝自己的请求,还是因为她对整件事不知情,误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诱惑学生。她所接受的正统教育注定了她很难接受这段师生恋。  望着文深受打击的表情,沈容馨也感到于心不忍,在父母过世之后,她头一次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好像自己太迟钝了,连文对自己的爱慕都没察觉出来,随随便便留他过夜,导致酿成大错.  她并不喜欢啰啰嗦嗦的长篇大论,可是现在为了让文放弃不得不如此:「宫文,老师一直把你当成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来看,并没有其他想法。也许父母亲人都不在身边让我和你比较亲近,我们在一起比较开心,可这根本与爱情无关,等你长大后就明白了。现在的所谓山盟海誓回忆起来大概你自己都会笑笑。」  「老师,不管将来怎么说,我只知道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如果老师你不愿意的话,我没法勉强,不过想说的话总算说了出来,无论结果怎样都好,至少我努力过了。」文一边说着一边换上自己的运动鞋,第一次夜不归宿就是去了女老师家里,现在应该回去了。昨晚把那对野鸳鸯赶走后,为了防止骚扰,文把手机关闭了,之前也没有和许管家通气,他可能会担心也说不定。  「你准备去哪里?」沈容馨怕文一时想不开,负气出走。她第一次和陈希分手的时候,就好像把魂丢掉了,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也不回学校宿舍,让周围同学很是担心。作为过来人,她以为文和自己是同一类型的,自认十分瞭解他失恋的感受,她无法想像若是文冲动做傻事的话,她到底该怎么办,她是否应当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没事,只是好像我不方便继续留在这里. 」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老师,一直都很欢迎你啊。」  「可我希望你不仅仅是我的老师,还要是我的女友。」  敢情刚才的说教都是无用功,文不肯接受这一套。出于内心的愧疚,沈容馨仍旧不敢对他的妄想进行指责,反而态度有点软化,可能是文的固执,或者说是执着,让她找到了自己的一点影子:「老师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除了陈希之外,最近……嗯,总之我并不是一个适合做伴侣的女人,恐怕你我走近后,你会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如果你真有诚意,那么你能再等两年吗?假如到时候你上了大学心意仍保持不变,我就答应你。」  她寻思着文的热度维持不了太久,最好他找到新目标后就把自己遗忘了。事物的演变很复杂,可是并非全无轨迹可循,像这种年少时的痴梦基本上无法在时间的历练中存活。既然如此,许下一个接近空幻的承诺也无不可。假如他真的能做到,那和他在一起也就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了,像他说的,只当是天意吧。  沈容馨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文看在眼里,他当然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点对其他人可能是妨碍,对他构不成问题. 文挺起胸膛道:「只要老师在这两年内不与人谈婚论嫁,我绝对能信守约定,因为老师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最完美的女神。」  能争取到这样一个结果应该不算坏了,文不认为自己能坚持两年按兵不动,可是沈容馨能做出这种让步已经是很不容易,还是别逼得太急为好。相信从今以后,自己不用化身网络上的恶魔也能大胆占些便宜了。他失落的样子本来就是装给沈容馨看的,能够达成目的就万事大吉了,此刻一扫颓劲,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沈容馨没想太多,看到文似乎重新振作起来,她也受到感染,遭遇背叛引起的坏心情消退了一些。  「你没事就好,不过你要记住,现在我还是你的老师。」沈容馨只觉得心头一块大石放了下来,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幸好两件事情暂时似乎都获得圆满解决.  「嗯,老师,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还像这几个月来一样,下课后文过来她家里吃饭、补课,沈容馨以为这种生活该就此终结了,两人毕竟发生了那种关系,继续这样孤男寡女相处并不合适,她下意识觉得两人的见面越少越好。可文却提出这个问题,她要是推辞反而显得心虚,算了,反正晚上不见白天见,自己不会连一个小男生也怕吧,她默然点点头.  「太好了,下周再见。」春风得意的文在沈容馨目送下离开了,不经意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险些摔个觔斗。  沈容馨怕他出事,跟前了两步,谁知文站稳后又嘻嘻哈哈地给自己打招呼:「看来老师家的门都要妒忌我,下回见。」  沈容馨被逗乐了,几乎忘记跟文道别. 的确,和陈希相比,文不够成熟,不够稳重,也看不出来他的事业心,但文也有自己的可爱之处,若不是年龄太小,又是她的学生,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顺水推舟成为他的女朋友。  文哼着小调走下楼梯,昨天可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纪念日,他完成了人生当中几个不多的梦想之一,成功占有这位美丽女教师。他决定回家后要在房里的电子日历上做了个记号,作为曾经的见证激励自己再接再厉,彻底征服美女老师,还有,那个瞧不起他的高傲女生——云思痕,让她们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美妙的蓝图中突然出现了不应该存在的人,文正要走出楼梯口的时候,视线中忽然闪入陈希的影子,干扰了他的想像。  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还赖在这里,文可没有与他打招呼的兴致,便装成视若不见,反正大家连熟人也算不上。  陈希戴了副墨镜,倚在一棵大树上,叼着根烟斗打发时间. 文认为这家伙不外乎是玩深沉耍酷之类的把戏,莫非还没放弃沈容馨,可惜这一套早就过时了。  文看不见墨镜底下隐藏着的眼珠,不知道陈希一直盯着自己。他从上面下来后就一直在这边等待文的出现,他对沈容馨的说法仍持怀疑态度,不搞清楚心里总有个疙瘩。  文一身轻便的冬季运动装,远远望去就是个未成年学生。陈希观察了一会儿后,终于明白自己对这个人为何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圣诞节那天干扰了自己与沈容馨会面的那个男生不就是他吗。当时他鬼鬼祟祟地躲在拐角处,被沈容馨发现后才说是要送一张卡片过来。  难道那时候他就有这种撬自己墙脚的企图,陈希努力回想了一下,他的眼神的确不怎么友好,由于沈容馨说过他只是一个学生,自己也就没往那方面想。岂料世事无常,自己居然连这个不起眼的小子都竞争不过,拱手让出这个众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看到文逐渐逼近后,陈希主动走过去将他拦住:「这位同学,有没有空,能不能和我出去喝杯咖啡。」  文没料到陈希要等的人不是沈容馨而是他,稍微有点意外,既然已经放话过来,不敢答应那就太没气势了,他摆出一个微笑道:「随便,你做主吧。」  「这边,请。」陈希摘掉脸上的墨镜,做了一个手势。他对这座城市的熟悉程度自然无法与土生土长的文相比,他所知道的咖啡馆只有目前下榻的酒店。由于行程较远,还得要用到代步工具。  沈容馨公寓楼下没有可供停车的地方,陈希一般会把车停在学校门口,昨晚醉得一塌糊涂忘了开回去,还好他检查过发现没有不测.  陈希的车是租借的,因为是豪华车,所以坐起来还算相当舒适. 陈希面无表情地坐在驾驶位上,双手机械般操作着方向盘. 窗外街道的路灯一盏一盏被迅速抛在车尾,在市区里面这种速度应该说很快,毕竟是周末上午,道路十分通畅。  文闭目躺在后座沙发上,他很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彷彿自己是马路上的主宰,用速度冲破一切束缚,遗憾的是他并非驾驶员. 文家里的车库有一辆高性能「悍马」,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总共开了不到半年时间,就遗弃不用了,恐怕才刚过磨合期。文早就想尝试一下驾悍马去山野中飞驰,但负责保养的许管家坚持安全第一原则,根本不给他任何接触机会,钥匙都不知道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文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年纪太小,还没到可以考驾照的年龄. 不过也快了,等考上大学,就能达成这个心愿。  十来分钟后,他俩就抵达了目的地,陈希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我的中文名是陈希,不过现在习惯了别人称我Richard」然后又问道:「请问同学该怎么称呼。」  「『文』就可以了,Richard。」  「好的,你应该知道我约你出来谈的目的吧。」陈希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不大清楚,还望请教。」  「就是你和你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吧。」  「那我在此奉劝一下,你赶快收手吧,你和她根本不可能,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就凭正常的逻辑推断,你能给她什么,你只会将她的生活完全破坏。」  文的用意就是要破坏沈容馨原有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陈希想以此来劝他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微微一笑:「我也好,她也好,都犯不着让你操心了,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也对呀,我的确多事了点. 」陈希饮了一口咖啡,一股苦涩的滋味由口入心,「最后我再问一句,你和她真的已经有过那个了吗?」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那天晚上他要求复合而沈容馨却表现怪异,言语之间好像她和其他男人上过床,他的反应也不够机警,说起来,两人散得那么快是早有预兆了。  陈希很想知道这个可能的神秘男人是谁,又不好直接问沈容馨,便找上文,他开始怀疑这个人就是文。可惜,他猜对了结果,却猜错了过程,他的推测中想象多过联想,联想多过实证,自己虚构了很多子虚乌有的细节,让他没法保持一个好心态,查不出所以然。不过这也正常,一个有着体面工作的成熟男性居然输给一个乳臭未乾的毛头小伙,换作别人同样也会心理不平衡。  「你说呢?Richard。」文不乐意将这种事情告诉外人,就算是许管家来问他也不会据实相告,何况这个失败的竞争者。虽然气气他感觉挺不错,可是万一被他因此拿到什么把柄对自己或沈容馨不利就麻烦了。文直觉地感到陈希不是省油的灯,背后使坏的功夫不会比自己差到哪里去,还是离这座瘟神远点为妙。  「我家里面还有点事情等我回去处理,拜拜,Richard。」文起身告辞,桌子上咖啡从头到尾都没碰过,想快点出去买杯水。自从自己在饮料里下套陷害陈希后,文自身也变得有点疑神疑鬼,怕别人用同一招数对付自己。  陈希双眼呆呆地盯着前方,似乎没反应过来,任由文离开咖啡屋也不说一句话。一个人留在那里良久,才像放下什么东西般,付过帐后静静离去。  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地方,陈希让柜台帮忙订了一张机票,第二天就走了,虽然休假还未结束,但他没有任何休闲的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