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在华南的调验工作行将结束,是接部里通知,今晚紧急飞回北京的,参
加部里的一个重要会议。刚回家,发现楠楠不在家,又没和刘露联系上,才给我
打的电话。
「刘露的手机关了,我没有和她联系上?楠楠是不是还在她那儿?你这两天
见过她们吗?」
听语气她有点着急。
「是的,她跟着刘露,只是我这几天太忙了,哪儿也没去,也没有见到她们。」
「哦,那明天再说吧。你那儿怎么样,还顺利吧?」
她语气缓了缓。
「还好吧,现在正准备验收呢,事情多一点。」
我说。
「明天的会议可能与此有关,也不知急调我来是什么意思,听到点什么风声
没有?」
她问。
在我的印象里,处长什么时候都是成竹在胸,自信稳健。今天她这一问,让
我感觉到了事态的无常,连她都有点摸不准了。
「我也是晚上得到点信息,事前还真没有察觉有什么变化,我这一层还是消
息闭塞的很。」
于是我把晚上从杨钊、陈奇那儿了解的点情况给她说了。
「哦。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的工作不能出任何问题,机遇还是眷恋那些有心
人。好了,电话中就不再多说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又恢复了她常日的语气。
「嗯!」
我答应到,接着我又问了句「是否让我去刘露那儿走一趟,让楠楠回家?」
「不用了,明天领导可能要听汇报,我晚上准备一下。明天别忘了通知她们
回家。」
说完,她就挂了。
久日不见,也没有一句的儿女情长,让我颇有点失落。但同时也让我意识到
非常时期的非常选择,这或许就是她敏感的」非常观」,这个时候我们都不能有
一丝一毫的闪失,更不能沉醉于那柔情的蜜意之中。
陈奇果然走了,任调控司司长。一上班,部里来人召集全体筹备人员宣布了
此决定。
散会后,大家纷纷向他祝贺,尤其是柳之邦,表现更为兴奋。从近期的迹象
看,陈奇的走会给他留有更大的回旋空间,兴奋也属正常。我知趣的闪在一边,
看着一个个的表现,也自然增长一点悟性。
晚上我去了处长家,刘露也接到我的通知领着楠楠先我一步到了。她俩正忙
着收拾着卫生。楠楠对我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热情,礼貌的让我心里颇有点想法。
我也自然的想起了春节前我和楠楠打扫卫生时的场景,只是现在和楠楠在一起的
不是我,而是刘露。
「处长还没回来吗?」
我问了一句。
「还没有,说是晚些时间到。」
刘露边擦着茶几边说。看的出她们已忙活一会了,刘露的脸上已有了汗意,
红红的,亮亮的。
我没再说什么,脱了外套,主动的拿起了吸尘器。看到地面已清理完了,就
换了个清理死角的吸头,刘露看着笑了。
我本没在意,楠楠看到了,就问「干妈,你笑什么啊「?
刘露一听,脸腾的红了,不自然的说:「没什么,笑你叔笨呗。」
她虽搪塞了过去,但我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偷偷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看楠楠
,见她正看着我,一脸的好奇,好象是说,没有什么可笑的啊?
刘露为回避她的不自然,转身去了厨房。我开启了机器,吸着地毯及沙发死
角灰尘,楠楠在背后提着箱体配合着我,一步一趋,但就是不作声。我越是想和
她说点什么,越是想不出合适的话题,越想越急,这种意思尴尬是很折磨人的。
或许楠楠对我本没什么?还是原来的楠楠,我纯属庸人自扰。但必竟乱了本属平
和的心境,手心热了,思绪乱了。
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只听着嘤嘤吸尘器的声音。楠楠好象也故意给我赌
上了,就是一声不吭。我终于憋不住了,很直白的问:「楠楠不欢迎叔叔吗,怎
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没有啊,干活累了,不想说话。」
「那就歇会。」
我停止了工作。
「快到我房间了,你就说歇会了。」
她语气中充满着不讲理的味道,但神情气色不变。
我自嘲的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开始工作。
「想妈妈了吗?」
我问。
「想。」
「那妈妈来了怎么还不高兴啊?」
其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问这话的无聊,也是无奈。
「没不高兴啊?」
再没下话,又是一阵沉默。我也知趣的不再问话了,也加快了清理速度,她
跟屁虫般的紧紧跟着我,让我不免又觉的有点好笑,越发领教了她的任性调皮。
刘露刚从厨房出来,听到敲门声就急切的去开门。处长来了,两人拥抱在一
起。楠楠一下把吸尘器丢掉,疯了似的跑了过去,一声妈妈让人听出了久盼的渴
望。她抱着处长,嚎啕大哭,惊喜、渴盼、思念、危屈、怨气一股脑的全都发泄
了出来。处长紧紧的抱着她,一句话也没有,眼泪也禁不住都倾泻下来。我和刘
露看着听着,心里也颇不是滋味,眼圈都红了。刘露忍不住也捂住了脸,擦拭着
她那止不住的泪水。
「好了,乖女儿,都是妈妈不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处长轻轻的拍着楠楠的后背,很愧疚的说。
楠楠松开处长,哭着跑进了她的房间。处长摇了摇头,那难言的负疚感让人
更为同情。
「别难过了,这不是回来了吗?楠楠一会就会好了,你快去洗一下,我给你
洗尘。」
刘露在一旁安慰她说。
我接过了处长手中的皮包,无言的在她胳膊上拍了拍,也是我感觉此时最恰
当的慰籍方式。处长免强的笑了笑,去了卧室。从她这一笑中,我看出了一丝憔
悴,心紧紧的被揪了一下,那是疼爱的抽搐。刘露也紧随她去了卧室,我被孤零
零的凉在了客厅里。
不大会儿,刘露出来了,喊着楠楠又去了卫生间,我明白是去为楠楠洗脸去
了,这是母爱最好的表达方式。
处长的情绪也随着洗刷稳定下来了,等她出来时,精神好了许多。也可能是
淡装的缘故,脸上有了些许红色。
「累坏了吧?」
我问。
「还好,就是昨晚熬的时间长了一点,有点睡眠不足。」
说完笑了笑。
「工作还顺利吧?」
我一语双关的试探了一句。
「还好,各方面还算顺利,但也有点提心吊胆的感觉。其它也只有掂记了,
掂记楠楠,还有你。」
说完,她笑了一下,留露出一丝丝的不好意思。我忽然觉得处长比从前柔了
很多,少了些那种固有的傲质,看得出这不是因在家庭的使然,有环境的磨痕。
人说柔情似水,处长多了这点柔就多少要用一点妩媚来夸赞了。
刘露领着楠楠走了出来,楠楠刚洗完脸,刚才哭的眼敛有点红,到是更加显
得英气和漂亮了。刘露问她们想吃点什么?意思是选一去处。处长说就近选一清
静点的地放就行,早吃早休息,有点累了。
我敏感意思到今晚没我的份了,理当应属于她们,更属于她和楠楠,这样公
平。咳!啥叫公平呀?看对谁,对我就不是。看来什么都是相对的。我正啄磨着
,刘露突然问我,向成有地方吗?推荐一处。
「哦。我没有,还是你们选吧。」
我吱唔到。
「去吃快餐算了,省得麻烦。」
处长说。
「好啊!」
楠楠第一个赞成。
我们于是去了不远处的麦当劳,很快完成了任务。护送她们回家的任务就交
给刘露了,我脱辞有点事,就想离开。
没想到久没给我说话的楠楠突然不干了,说:「不行,你一定要送我们回家
,不想尽责任的男人还算什么丈夫,更别说伟大了。」
哈哈,这一套还真把我们大家逗笑了。
「好好好。叔叔送你们到家,行了吧?」
「免强吗?要不你可以走啊?」
那强横不饶人的语气,到是让我没了下话。也只有做了一个打她酸鼻的下台
动作。处长和刘露这时都笑的很开心。
「你回去吧,明天还很多事,让刘露送我们就行了。再说我也累了,连聊天
的劲头都没了。明天我们几个好好的乐一下。」
处长说。
「回去吧,我送她们回家「刘露也跟着说。
楠楠在旁边做了一个鬼脸,也没再坚持。搞得我到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
脸给她们道了再见。
江波回来了。一上班这小子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晚上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当然是庆祝他脱离了苦海。我问他都是邀请谁?他说只我们两个,喊其它人我也
不认识。这小子狗眼看人低,我当然是不能饶他。他说:「我一个不问证至的主
,当然都是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你能认识吗?」
还别说,我确实没有企业界的朋友,刘露除外。没办法,也只能是这样了。
要说起江波,他在上学期间是一很高傲的主,高傲的谁也看不起,都到了孤
僻的地步。还别说,他还就是服我,说我是一个另类。将来肯定有出息。这真是
另类眼里也有另类啊!他主要是服我不单是成绩优秀,还有较强的组织能力和社
交能力。不单在年级同学间,和学校其它领导也有不错的接触。能让一个另类服
气,当然也是我的眩耀,难免也和他走的更近一点。要不,我毕业他怎么会帮我
的忙呢。后来他曾开玩笑说,他这是在培植资本,搞证至投资。可不管怎么说,
我俩当时算得上铁哥。
晚上,他邀我去了一个酒吧,虽门头不大,但很豪派,看得出这是贵人云集
的地方,绝不是一般百姓和白领能消费的起的。一瓶XO. 一盘参花、一盘燕翅糕
、一盘花生米。花生米是他的终生所爱,这点我知道,他敢上一盘菜也是花生米
,这点另类脾性我还是了解的。
二话不说,先干三杯。一声感慨:还是自由好啊!
我笑了,真是本性难移。
他很感激处长和金灿,夸处长是丈夫,夸金灿够哥们。他向我叙述了事情全
过程,期间感慨颇多。还夸海口说也成熟了好多,人不经事,永远别说这两个字。
我也深解其味。
一个响指,又要了一瓶。我才楞过神来,一瓶让我俩不觉的给干完了。只动
了几粒花生米。
说完事,另一瓶也差不多了。我俩都不愿做烟奴,他提议去桑拿,我也乐意
奉陪。又是一个高档场所,看来这小子不是在我面前穷摆,而是他的穷习惯,很
正常的消费。
一通热蒸,酒意散了不少。在休息室他突然提出给我要一个,我没明白要什
么,顺口就答应了。反正是他请客,我这样想。可绕过长廊,把我给吓坏了,我
哪儿见过这种阵势,象选美一样的鱼池内全是艳如桃花的小姐,个个气质非凡。
原来他是要这啊,我怎么回答应呢?其实我也是嘴硬,心里早痒了。但再痒,我
的理智告诉我是万万不能的。他笑了笑,说:「去休息室等我。」
扭头就走,自逍遥去了。无奈,我又回到了休息室,一杯咖啡,一幕电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得身上有点紧了,想起了去做做健身,刚要起步
,那位另类逍遥回来了。我又重坐回到康乐椅上。
「瞧你那点出息。」
他故意用不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没办法,生就的穷命,享不了贵福。」
我笑着调侃了一句。
「有目标了没有?」
她到上咖啡问我。
我明白他是问我谈恋爱了没有,就说:「算是有了吧。」
「哪儿的?山沟里的?」
他不怀好意的说。
「你可能认识。裴华。」
我不经意的说。
「谁?裴华。你怎么会和她啊?」
他有点反常的神经促使他回过头来。
「怎么啦?我怎么不会和她啊?」
我反问。
「呵!没什么,我不过是一问。」
看得出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是装出来的。
我心里免不得有点紧张,说:「怎么啦?有故事?」
「没,别多心,没什么。很好,祝福你们!」
他装着轻松的躺到了床上。
我真有点坐不住了,忙起身走过去,说:「哥们,不义气了不是,想说就说
,我抗得住。」
「我和她谈过,不,我追过她,没到手。仅此而已,别紧张。」
他回过头,呡了口咖啡。又露出那种我最讨厌的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怎么追的她,后来又怎么?你们到底怎么样?」
我语言乱了,呵呵,心乱了。
「看你那点出息,我不过是喜欢她,追过她,没到手。放心吧!你小子算你
的福气罢了。」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说。后来我知道,他心也乱了。
我再也没有玩兴了,说:「好吧,不问了。福不福的自有天命,你小子要和
我说实话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说着扭住了他的耳朵。他歪了歪头,仍没理我。
「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也该走了。」
我说。
「你走吧,今晚我就这儿了,哪也不去。」
「好吧!我走。」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
其实我俩在一起这是常有的事,要不怎么说是两个另类呢?但我今天心里确
实有点慌,被他的一句话激的有点难受,真想打电话把裴华约出来问个究竟。但
想了想,还是免了吧,再闹出什么不愉快,静静心反而更好。
第二天中午,我约了裴华在我的宿舍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一上午我反复揣摩江波的几句话,想着和裴华见面后怎么发问。单刀直入怕
伤了她的感情,循循善诱又怕让她看出我的多疑,心绪一直不能平静。但不管怎
么样,事情是要搞个明白的,这就是男人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下班后,我去了宿舍,裴华已先我到了,正在帮我整理着房间。看我进来了
,就停下手里的活,轻轻的在我的脸上留了一吻。
「啥事啊,那么火急火燎的?」
她问。
「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呗!」
我装着无事的样子,看都没看她一眼。
「还没事呢,电话那语气我就能听得出来。」
她白了我一眼。看来女人的心是最敏感的,敏感到能把男人脱光。我那点城
府是瞒不过她那敏锐的感觉的。
「江波回来了。」
我象真的被脱光了一样,好无遮掩的就直白的暴露了,一上午的思谋倾刻间
给毁败了。
「他回来就回来呗,关我什么事啊?」
她语气带着不屑又充满疑问。
我猛然转过身去说:「他向我说了,你们谈过恋爱。」
「胡说!他那叫恋爱吗?他还说了什么?」
她有点激动。
「没了,就说是他追过你。」
我回过头来又解释了一句。
「你喊我来就为这个吗?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吗?他不是都给你说了吗?
你不是都相信了吗?还用得着再来问我吗?」
她真的激动了,一连串的发问让我有点心虚,申辩说:「我没相信。」
「没相信还干吗把我喊来要问清啊?不信就不理就是了。」
她可能也知道有点激动了,稍收敛了一下,委屈的坐在床上嘟囔着。
我也陪她坐下,扶着她的肩膀说:「我就是不怎么相信才想落实一下吗?」
她委屈的眼圈有点红,一时也没有吱声。我默默的陪她坐着,数着眼前的地
板块,一,二,三……二十,二十一……「我本想为了书记永远把这个事忘了,
既然他向你说了,也不知他想要干什么?」
她喃喃的说。
「也没什么目的,我感觉他是随意的一说而已。只是我太爱你了,一时觉的
堵得慌,才想问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说。
她停了好一阵,我默默的刚又想接着数地板块,她说了。
我妈和江阿姨是同事,很要好,我两家走的也很近。从小我都把他当哥哥看
,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感觉。自从阿姨把我调到她身边后,我常去她家玩,他总
是很高兴的给我一些小玩物和零食之类的东西,我很感激他,从没有对他防备过
什么。有时兴起我俩也发生玩笑和打斗,他总是玩的很激情,特别是在夏天时。
这也是后来我回想到的,可当时并没当作是什么大事。
一次我陪阿姨在他家洗澡,帮着阿姨搓背,也不知他什么时间进家的,丝毫
没有对第三者的防备,等阿姨开门时,他一个伧踉倒进了浴室,把我俩都吓了一
跳,原来他在门外偷看。被阿姨骂了一顿,我羞得好长时间再没敢进他家。
第37章
阿姨说他是一时的犯浑,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并请求我原谅 .我也不好再
对阿姨说什么,就这样过去了。
「哦。这和谈恋爱不沾边啊?那他怎么说……」
还没等我说完,她插话说:「这是开始,更可气的是在后边呢。」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吗?我没再吱声。
后来阿姨病了,我上午向单位请了假,去她家看她,正好他也在家侍候他妈。
他看到我进去虽有点不好意思,但很热情的把我迎进去,并陪我在阿姨床前聊天。
因为我也原谅了他,再说阿姨也正病着,所以也没有很表现出对他的反感,气氛
还算融洽。不觉间到了中午,阿姨留我吃饭,我也想为她做一点可口饭菜,也就
没再推迟。
进了厨房,他前前后后的帮我忙活,很是殷勤,我也就没再为难他,聊了一
些开心的事情。恰恰就因为这样让他产生了误会,突然间提出要和我谈朋友。我
用沉默回绝了他。他以为我是在默认,高兴的抱住了我,我很生气的把他推开,
他误认为是我害羞或是什么,就对我说什么,从小就喜欢我,曾向上天发誓要娶
我做他的新娘。还请我原谅他那天的冲动,说看到我怎么怎么的一堆肉麻的话。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又来气了,感觉他让我讨厌,所性不再答理他。他赖皮的自
觉不自觉的骚扰我,并借替我解围裙之机,在我屁股后面做动作。我实在是忍无
可忍,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丢下围裙就跑到阿姨房里去了。
可能是阿姨刚才听到我们聊的很开心,也认为我俩又和好如初了,看到我红
着脸跑到她的身边,就主动的说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并问我对江波的看法。我
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直说,怕气着她带病的身子,就又回头走了出来
,她也可能是认为我害羞了,笑着喊江波准备开饭。
我躲在书房里想平静了一下心境,就隐隐约约听到她对江波说,谈朋友慢慢
来,不要着急之类的话。看来阿姨也想往一起撮合我俩。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开
门就走了过去,想让她们死了那份心。可错就错在沉不住气上。
「怎么啦?」
我忍不住的问。
她静了静说:我刚一出来,见阿姨正背对着我数说着他,就喊了一句:我不
会和他在一起的。阿姨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我害怕了,也不好意思
了,就忙扶她去餐桌吃饭了。如果能沉住气,找个理由走了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
了。咳!
「到底怎么了吗?」
我有点急了吃完饭,阿姨休息去了。我由于当初的莽撞,搞的一顿饭的气氛
都不好,更生怕再在她病体上加上一气,所以吃完饭没急于走,就去了厨房收拾
餐具。他跟我进来就把我抱住了,虽是在给我赔礼道歉,但那种方式太让我反感
了,就打了他几下。对我俩来说,在平常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能是通过那
天偷窥后,刺激起了他的野性,他奋力把我抱起就按倒在了地上。你想夏天的衣
服怎么经的起他那样的折腾,也越发让他疯狂起来。我感觉到了要被QB的恐惧,
浑身颤抖起来,嗓子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上了,那刺耳的声音是我今生从没听过的。
结果把他吓跑了,把阿姨吓醒了。
阿姨也就是那一次被气的加重了病情,把他骂的一个月没敢回家,也从此就
觉得总是欠着我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我把全过程全细节都讲给你了。
「哦,原来是是这样,搞得我一夜没怎么睡好。」
我如释重负般的说了实话。
「我本想不告诉你这些,怕他又在你面前胡说些什么,所以就和盘拖出了。
你知道我的心情吗?你替我想了吗?有一种揭我的伤疤般的痛。好了,我全说了
,我是清白的,但你今天对我的怀疑也确实有点让我失望。就这样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裴华,你怎么啦?我不是怀疑你啊,我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伤害到
了你,我向你道歉。」
我紧走几步把她拽住。
「道歉?有那么简单吗?」
说着,挣脱我的手小跑般的下楼了。
我真有点懵了,楞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就怕伤害她,还是把她伤了!
春本花季节,也有倒春寒。有心风抚柳,无意霜落残。我心弄清明,天地一
昏然。
一个下午,我都没有静下心来工作。书记要的材料,我竟然也送错了,这是
从前没有过的。还挨了批。咳!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给害的。
临近下班,刑燕给我打了电话,一猜就是为了裴华的事情。果不其然,裴华
已在她那里泪人告状了,要求我,不,是命令我下班后跑步去她的行宫。我是既
喜又怕,喜的是也只有她能调和裴华的心情,怕的是免不了又要受一顿酷刑。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书记也在刑燕那里。看样子也就是先我一步到的
,她连外套还没顾得脱掉。我有点呆了,不知刑燕是怎么把书记叫去的,更不知
她会怎么样的折腾我。
「呵呵。呵,书记也在这儿啊?」
我免强的笑了一下。
「燕子给我报了一个保健班,今天是周末,我们准备上课去。」
她解释说,语气里少了往日的亲和。
可事情就怎么那么寸呢?怎么偏偏让她知道了,看来还是刑燕使的坏,故意
让她来的。
「看我都忙晕了,连周末都忘了。」
我站在门口,不敢再越一步。这也是我故意拿出的姿态,就怕刑燕那丫头再
给我冷不丁的使出什么。
「是气晕了吧,真出息。正好书记大人也在,说说我们裴丫头怎么对不住你
了。」
她站在书记旁边,眼睛对着书记,看都没看我一眼,那个冷漠不恭的神态要
是对陌生人的话是很有杀伤力的,就是我,也有点心蹙。
我往里看了看,没见裴华,大概是在里间床上躺着。我猜。
「又和裴华怎么了?青年人就是不懂的珍惜。这不,江波前天也来了,我还
数落他一夜,到如今也没有一处稳定的居所。」
说着,她脱掉外套,交给了刑燕。
这时,又进来一位女人。准确讲应是少妇,身体幅度很大,一看就是一名贵
妇。从她那双下巴就能看出也是邀着一起去锻炼的。
刑燕忙迎上去,喊着主任大姐。主任就主任,大姐就大姐,这个称呼还真有
点个性。我啄磨着。
「这位是谁啊?难道……」
她欲言又止。对着刑燕用手指了指。
「哪儿啊,是我姐妹的朋友,你瞎扯什么啊?」
她虽在责备她,但带着一脸的坏笑。接着又对书记说:「阿姨,让他们在这
儿,我们换衣服上课去吧。」
说着,就把她们往里间里推。
我一听就主动的出来了。换衣服?难道培训班就在楼上吗?我猜想着。
停了一会,她们每人都穿着紧身衣,披着军大衣出来了,书记阿姨(我也是
刚学会的称呼)临走拍了一下我的肩。我看到她那一袭黑色的紧身衣把身体勾勒
出明显的轮廓,说不上性感,但也年轻于她的年龄。那位主任大姐就略显臃肿了
点。还是刑燕,真是凸凹有致,青春逼人。她临走给我啁了一下嘴,示意我快进
去,我心里顿时觉得一热。
我走进屋里一看,裴华还真的在床上躺着,头对着墙,身上只盖了一层毛毯。
我拿起被子给她盖上,她毫无反应。看来是有一番沉默的拉锯战了。我给她
冲了一杯奶放在了床头上,也不急于给她说话,坐在了床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她。
过了好大一会,我忍不住了,说:「你也报了健身班吗?」
「嗯」「那怎么不去练啊?」
我明知故问。
「没心情」「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又是明知故问。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怀疑你。你的处子之夜都给我了,我还能怀
疑什么吗?只是我有点接受不了他那晚给我说话的表情,想问清楚你们之间发生
了什么?没有歧义。」
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太在意你了,在意的有点狭隘,容不得一丝的对你不利。如果伤着了你
的心,那也是爱惹得祸,都是爱的错。「我说着,拿起她的手,重重的握在我的
手里。
「哦,原来是爱的错。」
她终于说话了。但话中有话,我明白是我说错话了。以她此时的心情最好还
是少说话为妙。
正在话不投击间,刑燕进来了。她用大衣紧裹着身体,对我做了一个鬼脸,
说:「阿姨让我通知你们俩,晚上她做东请客。上边一会就练完了,洗洗后就下
来。」
「上面有健身会所吗?」
我问。
「是啊,刚成立的,还不错。我们都报名了。」
她说。
「哦,我还以为书记是你专为我们的事请来的呢,还把我吓了一跳。原来她
是来健身的。」
我松了一口气。
「我会那样做吗?再说了,我才懒得管你们什么事呢,这是她下午跑来了,
躺在床上就哭,把我搞的心很乱,一篇稿子也没写成,这才给你打的电话。想把
你训一顿,可偏偏忘了今天是健身时间了。她进来还把我吓一跳呢,哈哈「她边
说边用手指偷偷的指着裴华。
「一周几次啊?」
我问。
「三次,一、三、五」「有男的吗?」
我很好奇。
「你想什么啊?女子健身会所会有男的吗?连老板都是女的,整个楼层没一
个男丁。」
她瞪了我一眼,故意的多解释了一句。
「一会我看看去,看有没有男丁。」
我说着故意示意一下刑燕,意思是说给裴华听的。
「你去啊,但要小心那批娘子军,发现了不把你打成肉食品才怪呢?」
她笑了,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会去试试,反正没人要我,没人管我了。」
我说。
裴华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坐起来,说:「你俩不要在这里贫嘴了,告诉阿姨
,我今天哪儿也不去了,你们去吃吧。」
说完,又躺下了。
刑燕伸了一下舌头,拽下一句「爱吃不吃「后,扭头就走。
我为了回避裴华的火气,也跟着刑燕出来了。
「你要好好的劝劝她,不要火上浇油了。看来这次我真的伤着她的心了。」
我小声对刑燕说。
「明白了就好,这次我不为难你。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若是小事,我会想
法变成大事,若是大事,就会让它变成小事。哈哈,放心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突然,她又折了回来,说:「你不是要参观一下吗?不如跟我去看看?」
「你去吧,我不过是守着她开句玩笑,现在哪有那心事啊。」
我说「爱去不去。」
她扭头走了。
我在外间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副很无奈的心情。
这时,裴华在里面发话了,说:「你走吧,今天我没任何心情和你说什么,」
「你不能原谅我吗?」
我走近说。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一块生硬被揭开的伤疤,你能让它马上愈合吗?
提起这事我心里堵得上,何况又是你。别逼我了,让我静一会吧。」
她用渴求的语气说。
「那你也不参加她们的聚会了?」
我问。
「哪有那心情,你走吧,我不想见任何人。」
她用被子把头蒙上了。
我悄悄的退出房间,带上门,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咳!最耐不住寂寞的
是情感,你不折磨她,她就会折磨你。
我走出院门,无目的的拦了一个的。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随便。看来这也
是位老手,再也不问第二句,拉起我就走。随他去吧。
车行驶在四环路上,我无心看华灯初上的街景,苦思着我要去的地方。最后
还是决定去刘露那儿,我不想在这个时侯去打扰处长,她的事情够多的了。
「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司机问了句。
「是。也不是,心情比较烦,想出来转转,散散心。」
我无意思的说。
「不如找个地方乐乐,玩上一阵什么就不想了。」
他说。
这次我到是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但我没答理他。
「什么事都要想开,谁没点烦心事啊?老百姓为生计累,当官的为升官累。
前几天我拉了一位主,在车上给我大倒苦水,说累死累活忙了个官,还是闲差,
说无官求官累坏了身,当官无差累坏了心。当官了,应该高兴,可是个闲官,把
他气的够呛,你说烦不烦?」
他也不看我一眼,直视前方,象是对着玻璃说话,大侃而特侃。
我苦笑了一下,这哪是哪啊?但一啄磨,还真有道理,当官最大的空虚就是
有职无权啊。
「去海淀。」
我向前一指说。
「你怎么不早说,这是你开的道啊,说去哪儿就去哪。」
他也烦了。
咳!又遇一烦!
到了刘露那儿,我也没打点话,直奔她的办公室。心想,撞着就歇歇脚,撞
不着就回宿舍,反正无味透了。
可巧,她在。
「怎么是你啊?事前也不打个电话?」
她高兴的埋怨我说。
「我路过这里,上来看看你。你在呢,我就玩会,不在呢,我就走人,反正
我是无目的的过来的。」
我笑了笑,就坐在了她的办公桌对面。
「还算巧了,我手头有件事,想加会班,校方邀我吃饭我都没去,不然就让
你扑空了。」
她起身给我到了一杯茶。
「和裴华闹矛盾了,心烦,就跑这儿来了。」
我也不瞒她,实话实说。
「呵,心烦了能想起姐,还不错。想吃什么?姐奖励你一回。」
「什么也不想吃,陪你说说话就行。」
「那也要吃饭啊,我也饿了,咱去下面新开的一个餐馆,那里的饭菜还是很
不错的。」
她说。
「那好吧,我们边吃边聊。」
进了酒店,一派江南装饰风格。刘露要了个小包,点了几道菜。看来她没少
在这里吃饭,对规矩和菜类分的很清。
菜很快上来了,「」佛跳墙」,这里也能做佛跳墙?」
我问了一句。
「是啊,正宗绍兴佛跳墙。这道菜韦立是最喜欢了。」
刘露看着我说。
「那晚些时候我领她来尝尝,让她品味一下家乡菜。」
我说着,就尝了一口,呵,真是鲜香适口,肥而不腻。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看来还是和你们处长近啊,处处想着她。」
她意味深长深长的说。
「你不是说她喜欢吃吗?再说也是她家乡菜啊。是不是?」
我笑着说。这点她是将不住我的。
「是啊,韦立是人见人爱。在学校的时候,我就送她四句话,清秀靓丽、气
质高雅、饱嗅书香、红袖拂俗。现在做事业了,还要再加上两句,睿智超凡、精
明强干。」
她边说边看着我,好象要从我眼里读到点什么。
「哈哈,那不成了极品了。」
我笑着说。
「好,你敢骂你们处长,看我不告你的状。」
「我还不是重你说的话吗?」
我忙着解脱,这时,鲍鱼上来了,我一看又笑了。
「为什么笑?」
她问。
「那天你看到吸尘器的时候为什么笑?」
我反问。
「哈哈,你个坏弟弟啊,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她笑红了脸。用脚从桌底下蹬到了我的裆处,揉了一下,说:「一会儿再给
你上个参,比你还大个。」
「我这都发热了,再来可不要补过啊?」
我逗她说。
「那一会就把过剩的热量给我啊,姐替你分担。」
她眼睛里透着诱惑和期待。
「怕你吃不消。」
我看着她的眼睛。
「吃得消,吃得消。」
果真上来了两个大个刺参,她把她的那份也推到了我的面前,看来真想给我
大补了。
「哈哈。我还吃不消呢,这一个足够了,还是给你吧。」
我说着推了过去。她也没再客气,在我面前当场做了一个消魂的动作,逗的
我俩同时笑了起来。
由于没喝酒,很快我们就吃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俩心知肚明。她担心办公室不方便,我俩打的直接去了宾
馆,一对浪漫情侣,自然是套房一间。
其实,我们此刻只需要一张床。进得房间,也不再需要前奏,边脱衣边上床
,两个饥渴的身体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不知是不是大补的力量,那疯狂的节奏让卧榻都得不到喘息。她由女低音到
女中音再到女高音,由长音变短音,由舒缓变急促,再配上我的长嘘短叹,上演
了一出男女双合奏。一曲做罢,两人已大汗淋漓。他紧抱着我,流出了两行泪水。
我知道,那是久旱逢甘雨的喜泣。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正在喘着粗气,自然也懒得下床去接了。她也把我
抱的更紧了。一会又响了起来,我也稍得喘息,就离开她起身接了过来。裴华!
怎么是她啊?我楞了一楞,刚「喂「了一声,对方就挂断了。我忙打过去,开始
是不接,后来就关机了。
原来,阿姨喊着去吃饭,裴华真的没有去。她们见我也不在,也没有再免强
她,就留她一人在刑燕那儿休息。她想着她对我的态度,也感觉到了有点歉意,
就锁上门到我宿舍找我去了,没想到扑了一空,就打电话找我,由于没接她电话
,让她想了很多。再加上她又没吃饭,感觉到了从内心到身体从没有过的寒冷。
当我再次给她通话时,她已在我的宿舍门口泣不成声了,所以就没接电话,后来
索性关机,已伤心到极点。
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想给刑燕打电话,又怕书记在身边,再惹出其它的不愉
快。内心也随之凉了下来。那刚才的亢奋也随之消散了。
「谁的电话?」
她懒洋洋的问。
「裴华的,她还在生我的气,不接电话。」
我颓伤的说。
「那她干吗还找你呢?」
她问。
「不知道。」
我说着又回到了床上。但已没了玩性。
她又趴到了我的身上,说:「别想了,回头再说。」
「嗯。」
不这样也没办法啊,我这样想。
她在我身上玩了一会,可怎么也没调起我的情趣。可能她很理解我的心情,
没再说什么,下床去了卫生间。
我又拨了一遍裴华的手机,仍是关机。咳!也只有回头再说了。
我也跟着去了卫生间,她已放满水,在里面正舒服的烫着。我看到了一条真
正的美人鱼,那红润的脸庞,那光滑白净的身体,让谁都会春情勃发。可此时我
确受裴华的影响,不能雄纠气昂了。
「来,趴到姐身体上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她躺在浴池里,两手向我张来。
我伏身爬了上去,那种滑润的质感又让我不自觉的挑了起来,但仍没有达到
她需要的坚挺,她用手抓住,不住的玩弄着。
突然,她让我躺下,伏身用嘴含了上去,一种透骨的刺激让我的肌肉都绷了
起来。嘴唇的含磨,牙齿的轻噬,颇又另一番滋味。
第38章
我尽情的享受着,已忘掉了裴华电话的事情。她逐渐的唤回了我的激情,尝
试着让我再一次的插入。水已溢了出来,他不管不问的还上下活动着,我伸手关
掉了水管,顺势把她揽了过来,不曾想差点没让她呛了水。我忙把她扶起,说:
「还是出来吧,省的再呛着你。」
「不怕,死在你怀里也是性福。」
她刮了我一个酸鼻,妩媚的笑了。
「你说我们是情欲呢还是情爱?」
我笑着问她。
「你说呢?」
她反问我。
「我对你有一种依恋的渴望,每每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都有一种亢奋和温
馨的感觉。」
我边说边轻捏着她的耳垂。
「情也罢,欲也好,我们彼此都能从对方身上找到快乐和舒心,虽有骚动、
激情和亢奋,但心境恰恰是最无私、最闲静、最舒缓的时刻。唯有和你在一起,
我才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人,这种感觉很美妙,是靠言传不能表达的。」
她说着话,似乎沉醉在那美妙的意境之中,充分享受着我对她的爱抚。
面对这样一个醉心于我的女人,我还能再说什么呢?有的只是用心的抚摸和
亲吻。逐渐的我俩都达到了亢奋点,也都意识到在水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供调
情可以。走出浴缸,她坐在了软皮坐垫上,两腮粉红,一副浴火焚身的样子。我
用浴巾把她包裹了起来,奋力把她抱出了浴室。说实在的,她那高挑的大个,确
实让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出浴室门刚走几步,我就吃不消了,顺势把她放到在地
毯上,她游戏般的撅着屁股向床前爬去。看到她那淫浪的动作,我再也受不了了
,从后面抱住他,两腿跪在地上,疯狂的插了进去。她嚎叫了一声,就高高的撅
起了屁股,很好的配合了我的动作,上演了古春宫般的游龙戏风。
等我俩都喘歇后,已是深夜了。我不得不向她辞行了,因为我知道,今晚只
有她是属于这个房间的主人。她虽有点恋恋不舍,但也理解我牵挂裴华的那颗心。
回到宿舍,我又拨通了裴华的手机。在声声的呼唤后,仍是无人接听的提示。看
来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她的心。我又试着拨通了刑燕的手机,还没等我说话,对方
连珠炮般的就轰炸了过来。裴华吃了闭门羹后,又遭遇了我没接电话的尴尬,那
敏感的心就没有往好的方面想。她伤心的在大街上游逛到半夜,没敢回家,就又
去了刑燕的住处。把一肚子伤心向刑燕倾倒了出来,才换得了刑燕对我的轰炸。
看来这次想得到她的原谅从刑燕那里也得不到通过了。但知道了裴华的去处,我
的心也稍安了许多。无奈,也只有靠睡眠来抑止内心的慌恐了。
在半醒半睡间熬过了一夜,一身的疲惫充分的写在了脸上。去食堂草率的吃
了点东西,就慌张的去了办公室。孙中强正和柳之邦聊着,见我进来就不吱声了。
我忙向他们道了声早上好,也没再多顾忌他们刚才的反应。孙中强对我点了点头
,就转身出去了。柳之邦接着就向我下了给书记安排车的命令。看来今天领导们
又有大活动了。不该你知道的事,费心也无用,不想让你听的话,留心也枉然。
我问都没问的马上就给司机班打了电话,准备出车,方向待定。我想的最多的还
是裴华,把心思都用到她身上了。想着忙完一上班的那点事就去问候她,没有再
多考虑其它,不问闲事也是我的一贯处世哲学。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也已快
十点了。办公室的人员都各忙各的去了,只有小王在那里打着我交给她的文稿。
我拿起电话,想问一下裴华的坐标,但想了想,又放下了,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到了组织科,我还是第一次去她单位。裴华不在,问一青年人说是陪领导出去了
,陪哪位领导、去哪儿了当然是不知道,这是纪律,我没再往下问。正当我准备
回去的时候,迎面碰到了杨钊局长,看来是摸档案的,到这里来没二事,我想。
「正好向成,我正要去找你,一会陪我出去一趟。」
他一脸的严肃。」
去哪儿啊?」
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先在你办公室里等我。」
他说完就进了组织科。
我确实有点纳闷了,这时我才把早上的一些事情串联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事
情发生。一会儿,杨钊局长就把我喊走了。到了那里,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部里要搞一次小范围问卷调查,重点是对这次改革的意见和建议,包括各部
位的在此期间的作用和能动性。其实意见和建议是虚,后一条才是真格的。范围
是直接参与的部位主要负责人。我本不属之列,还是杨钊局长力陈让我上去的,
说是在柳主任病住期间,我主持了长时间的关键部位的工作,更有尽义务的权力
,这才免强争回了个份额,他回来就是亲自取我的表格的。领导们都敏感的意识
到这次活动的重要性,因为有了推选权,才能有被推选权,唯独我,还在被昨晚
的折磨搞的懵懵懂懂。
裴华的参加那是她工作的本份,我遇到了她,却正眼不给我一个,更别奢望
说话了。我看到了处长,她很平静的看了我一眼,象陌生人一样。我看到了书记
,她免强的对我笑了一下,比不笑要来的还不自然。我看到了陈奇,他好象没看
到我的出现。我看到了孙中强、柳之邦等人,他们都一脸的严肃。
我知道,这里不是在开堂会,大家都不要感情用事。问卷也不讲时间,谁填
完谁走。内容都是我很熟悉的东西,也没怎么思考,信笔而就。在后一栏中,我
很客观的在五种选择中各做了注脚,当然是力足于前三,我不想埋没同志们的成
绩。在推选栏中,当然也有我的大名。填完后我不加思索的起身就想交卷,突然
看到处长用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暗示我不要慌着交,等等他们。原来处长一直
都在暗暗的观察我,生怕我再出点什么差错。她这一暗示让我马上明白了过来,
这次问卷是一次很严肃的事情,你慌忙草率的行为难免会让领导对你产生歧义,
说我对事太不严肃。我想着后怕,身上出了冷汗,还是处长,总是在关键时候站
在我的面前。我坐在那里,也暗暗的观察着动向,果然,各局的同志们,有的都
先我答完了,也在等着领导和部里的同志们先交。
由于闲着无聊,我从斜侧面看着处长,她正极认真的审着答卷,可能是也答
完了,在等着交卷。那神态很是迷人,外套可能搭在挂衣间了,只穿着一身素雅
的休闲上衣,深灰色西裤,凸显身段的迷人。从着衣上看,很是普通大方,但那
迷人的身材却把衣服提到了很高的档次。和她坐在一起的是部机关的一中年女人
,也是位权重人物,但那身材和相貌就相型见拙了。可能两人投缘交好,不然的
话,她们不会坐在一起的。女人都是这样,一般不会和比自己貌美的同性在一起
的,除非关系很好。我这样看着,想着,已有人开始交卷了,都是些部机关的领
导和同志,我等处长她们交完后,才站了起来,看看周围,大概都是同年龄同级
别的吧?为了保密,问卷是以投票的形式交卷,当我在人群中间投向票箱的一刹
那,内心着实的紧张了一下。
出来考场,我长出一口气。福兮祸兮,所依所伏就它去吧。我匆忙离开了那
块高严之地,也没再等领导,正想打的回单位,身后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
,哈哈,老汪!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会议室我是真的没看到他。
「兄弟,去哪儿啊?」
他提着文件包,一脸的喜庆,正笑对着我。他喊我兄弟,哈哈,这还是第一
次。我在处里时,小李是我的官称。
「回去啊,你呢?」
我笑着问。
「也正想回去,这不就碰到你了。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去喝点。」
他说。
「可以啊。你请客。」
我玩笑着说。
「那是当然,我还想请一位呢,你猜是谁?」
他故意卖关子说。
「还有谁,赵坤呗,是不是吗?」
我指着他,一脸的玩皮相。也是突然来的轻松。
「好小子,行!还没忘记哥们。」
他高兴的拍了我一下,哈哈,又成哥们了。
「赵坤走一个月了,还真想他。他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总说去看他,也没
去成,今天正是个机会,不如我们去他那儿看看,也正好在一起吃顿饭,好好唠
唠。」
他说。言语间都透着一位老大哥的样子。
「很好啊,我也想他呢。」
我说。
他打通了赵坤的手机,正好他也在单位,说是强烈的欢迎我们。快到他单位
了,我心里有点犯琢磨,要是碰到刘露怎么办啊?赵坤那儿好说,可是对老汪怎
么介绍呢?正想着,赵坤给我打了电话,说在楼下等我们,催我俩快一点。好小
子,这样我就不犯难了。一见面,我们都来了一个夸张的拥抱,纯是搞笑动作。
老汪说:「去哪儿?今天我做东。」
「来我这儿怎么能让你做东啊,再说了,我还要感谢您对我的栽培呢,还有
向成,也没给他喝感谢酒,干脆一锅炖算了。」
说完,他笑了。
「呵,好个一锅炖,刚到企业就会算经济账了。」
我也跟着打哈哈。
他把我们领到了昨晚我和刘露去的酒店,看来是在这片地区小有名气了。进
店我就想起了」佛跳墙」,那种味道的确很诱人,吃后不忘。看赵坤是否能给点
一个,我这样想着。我们也没要包房,就在大厅的一个拐角处要了桌,酒是52度
的二锅头。说实话,我们三人也排场不起,也别奢望什么」佛跳墙」了。赵坤点
了六个菜,老汪还嫌他奢侈呢,争执一番后,各自让步,改四菜一汤。这也是乐
趣,有时感觉比山珍海味还来的舒畅。正在我们喝的尽兴的时候,眼前一亮,刘
露领着处长进来了。哈哈,真是巧啊,她们进门就看到了我们,很高兴的打着招
呼就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摸一起了?」
处长笑着问。
「开完会,老汪就把我拽来了,过来看看这小子。」
我说着,拍了拍赵坤。
他俩也都慌忙站了起来,礼让着她们坐下。
「那好吧,我们就在一起吃吧,刘露再加俩菜。」
处长示意他们坐下后说。
「好吧,选日不如撞日,想请还不一定能请到的主,今天都碰一起了。「刘
露高兴的说。
哈哈,有福之人不用忙,这回又吃到」佛跳墙」了。刘露肯定是听了我昨晚
的话,邀处长来吃这一口的。果不其然,刘露点了两个菜后,又点了一人一个」
佛跳墙」,并装着昨晚没有发生事情一样,给我们介绍着这道菜,并说了特意请
处长来回忆家乡菜的。旁桌的人看到了这两个美女一亮相,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
集中了过来,满眼的羡慕和渴望。我敢说每人心里的想法都一样,有一种占有和
焦灼的折磨。赵坤给她们要了一瓶红酒,处长推脱说下午有事,不便喝酒,并问
刘露喝不喝?
「怎么不喝,给你到一杯,剩下的归我怎么样?」
刘露到是来的爽快。
处长也没再推辞,我们几个在小赵给刘露介绍了老汪后,又热闹了起来,丝
毫没有一点从前在处长面前的拘谨,包括老汪。看来主要是环境变了。处长品尝
着」佛跳墙」不住的点头,连夸味道鲜美地道,说是正宗的绍兴做法。老汪和小
赵自然是附和着,也主要是他们也被鲜美的味道给征服了。刘露看着她们笑着,
有一种很满足的成就感,就象是这道菜是她做的一样,并不时的给我飘眼神,好
象是让我忘记昨晚,站到他们的起跑线上,一起来赞美。这样的场合只有喝酒,
谈天,不会再聊其它事情,所以也显得过的快。要不是处长的提醒,还都没有要
结束的想法。埋单自然就转给了刘露,小赵也只是谦让了一下,他知道那道菜的
份量,不是工薪能消费的起的,不然的话,又会吃掉了他一月的薪水。刘露用车
把处长送走,我和老汪自然是打的回单位。由于昨晚没休息好,再加上那二锅头
的冲劲,我觉得晕呼呼的,我给司马打了个电话,就回宿舍睡觉了。等我睁开眼
的时候,食堂早关门了。我也没有饿意,只觉的喉咙发干,胃里着热般难受。喝
了一点水,躺在床上又想起了裴华。顺手拿起手机打给了她,不接。再打,还是
不接。看来这次她真的伤心了。咳!这都是江波小子惹的祸,我不好受也不能让
你安声。我给他拨了电话「在哪儿啊?」
「陪老妈在一起吃饭,你在哪儿?我还以为你小子失踪了呢。」
他说。
「你想的美,你小子想过肃静日子啊,没门。」
我说。
「那就来啊,一起陪老妈喝点。」
他说。
「不去了,你小子好好尽尽孝道吧,省得我去了,你再找理由逃避。」
我说着就挂了,已没了再骚扰他的性趣。咳,谁陪我呢?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裴华在身边时,还不怎么觉得,一出这样的事,心里还真是很失落,看来我的心
里腾给她的位置已经很大了。
处长,处长在哪儿呢?她回家了吗?她这段时间看来是够忙的,自从那次回
家后,我再没接一个她的电话。她不会是在回避我吧?她会不会为了升迁什么都
不顾了?不会啊,她绝不是那种女人。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越想心情越乱,越
想心里越是难受。打个电话,很可能是处长还怪罪我不联系她呢。打吧,问问不
就清楚了吗?要是她不在家怎么办?要是她们正谈着工作怎么办,那不就扰乱她
心情了吗?打还是不打呢?我看了看表,十点了,可能也回家了吧?
我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不过没打她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可是没人接,楠楠也没在家吗?我又拨了过去,仍然没人接。正在我疑惑间
,电话突然响了。处长打来的,「向成吗,你在哪儿呢?」
「我在宿舍,你呢?我往家打电话没人接啊?」
我说「我刚散会,正往家赶呢,你现在就去我家,我有事找你。」
这真是想找找不到,不找自然到,我立即下床穿上衣服,那种心气怎么还怠
慢的了啊。说到就到。
迎脸正碰到处长也刚到。忙说:「我刚才往家打电话,楠楠也不在啊?」
「我晚上开会,就通知刘露把楠楠接走了。」
处长边说边打开了房门。
「有急事吗?」
我问。
处长把包扔在了沙发上,边脱外套边对我说:「领导们今天晚上开了个预备
会议,具说调整方案已经拿出来了,具体情况不祥,但调整范围很大,与原来的
猜测有很大出入。」
「那你们开的什么会啊?」
我问。
「我们是务虚会,和这是两码事。」
她头也不回的说着就进了卫生间。
我坐在了沙发上,忍不住的问了句「消息可靠吗?」
就听处长在里面说:「基本可靠。」
我听了脑子很乱,又梳理起今天发生的事,看来我们不忙有人忙啊。这时,
电话响了。处长慌忙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手里的毛巾还没有放下。
「喂,楠楠啊,怎么?还没睡吗?……我也是刚回来,正好你向成叔也在,
我们正说事呢……几点了你还要回来。让你干妈接电话……喂,刘露,我刚回来
,工作上有点事。你要是没睡的话,就把楠楠送来吧,我也刚把向成喊来,正和
他说事呢。嗯。嗯。就这样吧。」
她放下电话,自言自语的说「这疯丫头,几点了,还要吵吵着回来。」
「女儿想妈,天经地义。」
我说。
「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接着问。
「也不好说,但组织上在我从广州回来时就给我谈了,暗示我要有挑重担的
准备,至于是什么担子,还需要有耐心。」
她说着,用毛巾擦了把脸,又放回洗手间。我的心这时还安慰了些,只要处
长顺利,我的事就无所谓了。
「这几天是不是和裴华闹矛盾了?」
她走出来,直接就对我发问。
「你怎么知道的?」
我楞了。
「还怎么知道的,今天上午,我一看裴华对你的表情,和你那尴尬相我就知
道没好事。」
没想到处长对我的关心是无微不至啊,可以说我的一举一动她都明察秋毫。
女人心细,强女人心更细,关心你的女人的心细上加细。
是啊,我把事情的源尾详细的给她说了,并说出了我这两天狼狈的心情。
「你啊,怎么说你好啊,关键时候掉链子。别小看裴华,她不吱不声的,她
可是一个功于心计的姑娘,什么事都能啄磨出个一二,这时候你很需要她的帮助。
你怎么还倒过来欺负人家啊?真是过分。」
她虽是娓娓说来,但我感觉比猛批我一顿还狠,我的脸也有点被臊红了。
我们正说着,门响了,肯定是刘露把楠楠给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