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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婥似乎也知道韩星喜欢胡言乱语,跟他计较起来只会纠缠不清,于是只好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对韩星的话做出无声的抗议。
“姑娘息怒,在下韩星。这两个是我的徒弟寇仲、徐子陵。”
韩星不以为忤反而自我介绍起来,随即又问道:“敢问姑娘是否高丽人士。又和弈剑大师傅采林如何称呼?”
傅君婥先是一惊,眼中寒光一闪,暗聚功力道:“不错,傅采林正是家师,我此次来中原并无外人知道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说完警惕的看着韩星等着韩星的回答。
“姑娘切莫误会,我是从你刚才的步法看出暗含“九玄大法”之内劲,所以才大胆猜测的。”
韩星解释道,心中却道:“就凭那些步法我能看出什么才有鬼,要不是我看过原著哪会知道这些啊。她现在一定对我的看光吓一跳。
果不其然,不明就里的傅君婥心中剧震:“我的“九玄大法”已到了第六重的境界,所以师傅才放心要我来中原磨练,他岂能轻易的就从我的步法中看出我的内劲,就是师傅也未必有如此的功力,难道他的功力在师傅之上?不可能,看他的年纪好像比我还小一两岁,怎么可能?我定要试他一试。看他所说是否属实。”
想到这里,她冷冷的说道:“如此说来公子的武艺定是很高了,不知小女子可否向公子请教一二?”
“如果你一定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才会相信在下的话那我就只好陪你走上几招了,还请你手下留情。”
韩星无奈的答道。
韩星写意的站在原地,挺直身体,聚起功力,周围的空气微微的波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淡淡的气势隐隐在空中弥散开来。
傅君婥眼中又是一亮,这虽是一眨眼的功夫且又被面纱挡着,却逃不过韩星的眼睛。
“得罪了。”
傅君婥道了一声,拔出配剑,目不转睛的盯着韩星,如邻大敌一样,却是久久没有动手,寇仲和徐子陵若有所悟,却又都不明所以,也只有韩星明白她此时的感受。
“怎么会这样?”
傅君婥心中惊骇“到现在我已经运起了六重“九玄大法”的功力了了。可是却是丝毫也找不到攻击的契机,这怎么可能啊,即使是对上师傅的八成功力我也能找到契机发起进攻。难道他的功力在师傅之上,唉。师傅说的对,中原地大物博,能人辈出,他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真不知道他的师傅该有多厉害,唉!”
其实她哪里知道,韩星只是凭着强大的精神力,还有对幻术的认识才能轻易压制她。
要说韩星的功力也仅仅是先天中阶,跟傅采林差远了,只不过韩星的精神力却非常之高,起码达到先天上阶,甚至先天巅峰才有的水平。
当初,如果韩星选择跟赤尊信的灵魂融合的话,他的精神力自然会立刻提升很多,但韩星拒绝的融合却依然让他的精神力得到快速的增长。
众所周知,要提升体力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负重运动,要提升精神力也是一样。韩星当初拒绝了与赤尊信融合后,赤尊信的残魂留在韩星体内。因此韩星要经常要分出部分的精神力压制着赤尊信的残魂,只能留一部分应付生活还有战斗,久而久之韩星留下的一部分精神力就越来越大。这其实就相当于给韩星的精神力做了一次负重运动,也因此当韩星解除了赤尊信的问题后,他分出的一部分精神力再次融合到已经变得相当强大的精神力后,让韩星的精神力得到飞跃的进步。现在他的精神力有多高,谁也不知道,但起码有先天上阶的水平。再加上韩星的道心中魔和幻术,才能无声无息的压制傅君婥。
“不打了,我认输了,公子你的功力好厉害啊。小女子心服口服。”
傅君婥有些羞涩的说道。语气有些哀伤却又几丝欣喜。哀伤自己一向自负的武功在对方眼力却是不直一提。欣喜到目前为止,这个唯一一个另自己心动的人有这么厉害的武功,自己不就是要找一个武功远远高于自己,又英俊潇洒的人吗?这两项要求眼前这个人都符合啊。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得的一红,一种令人神往的萌动在心里滋生出来。
“姑娘现在肯想信我的话了吧。”
韩星询问道。
傅君婥点了点头,道:“小女子傅君婥,家师正是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
傅君婥说完,慢慢的摘下竹笠,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泛起惊艳的神色。
只见此女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媚动人。
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众人顿时如入仙境,那还知人间何世。
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傅君婥都是上上之选,而她也的确是《大唐》中绝对数的着的超级美女,要不然看过无数美女的宋家二公子宋师道也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久久不能自拔了。只可惜她正值风华绝代却天妒红颜,过早的香消玉殒退出了《大唐》的舞台,才使世人无从得知。
看着让自己心动的人儿傻傻的盯着自己,傅君婥脸上虽是羞涩难饰,心里却是受用无穷。
“嫁给我吧。”
韩星忽然冒出一句雷人的话,傅君婥想不到韩星这么痛快直接,差点便倒地不起。而双龙更是对韩星如此强大的泡妞技术,佩服不已。
“不要。”
傅君婥没好气道。就算这个男子多么使她心动也好,这么牟然的一句,是所有女人都会拒绝的。傅君婥心中嗔怪的想到:“要是就这么轻易答应的话,那实在太掉价了,这家伙就不懂挑个好时机吗?”
“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够帅不够厉害吗?不对啊,我的帅应该已经是世所罕见的了,武功只怕在同辈中应该无人能及了。”
韩星臭美的道。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看到自己师傅如此臭美的话,都不知道该羞还是该喜。
傅君婥也颇感无语,只是轻哼一声道:“原因你自己慢慢想吧。反正要是你再这样不好好想想就乱说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
言外之意好像是,只要韩星好好想想再说她就会答应一样。
韩星正要搭话,却感觉到十里之外正在有人飞速奔来,此人轻功着实不弱,定是宇文化及。
众人见韩星神色一变,顿知有意外发生,马上向韩星身边聚拢,韩星对他们三人说道:“宇文化及和一大队兵马正在向此处赶来了。”
“啊,那怎么办?”
寇仲惊慌道。
徐子陵也露出担忧之色,而傅君婥却露出一丝杀气。
“不用怎么办,我们就站在一旁不要动就好。”
韩星一面自信的道,看到三人皆露出疑惑之色,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听我的准没错,难道我还会害你们不成?”
这可就难说了,寇仲和徐子陵心中同时想到,但却没敢说出来。而傅君婥看见韩星这么淡定,也不服输的点点头,反正就是打起上来她也有自保之力。
宇文化及连同他那些手下经过韩星他们所在之地,竟像看不到韩星他们似的。
傅君婥虽然惊讶不已,但她跟宇文化及早以结怨,看到如此大好机会,正要上前刺杀宇文化及。
“把你的杀气收起来。”
韩星感觉到傅君婥的杀气,马上传音道。看到傅君婥露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便继续传音道:“宇文化及也是先天真气有成的高手,你这样会让我做出来的幻觉失效的。”
韩星没有再解析下去,傅君婥却已经明白韩星的意思。宇文化及似乎中了韩星的道,产生了一些幻觉,可是却并不影响对方的五感,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对方并非是毫无还手之力。如果这时傅君婥进攻,肯定会直接惊动宇文化及,从而让他脱出困境。那样就等于是在帮他的忙。
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韩星时怎样做到的,但傅君婥还是乖乖的收敛起杀意。
而宇文化及疑惑的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又看了看四周皆没有藏身的地方,便道:“这里有人停留过的痕迹,他们一定走不远,我们追。”
说完便领着队伍走了。
看到宇文化及傻乎乎的离开,双龙和傅君婥都松了口气,正要对韩星相询之际。却发现韩星面色苍白,一副疲惫的样子倒向了傅君婥的方向。
傅君婥连忙抱住韩星,问道:“喂,你怎么了?”
韩星一副出气多入气少的样子,道:“就算是我,要同时让那么多人中我的幻术,还是会累的。”
说着话便拧过头,一头枕在傅君婥那柔软的胸脯上,心中大喊:“噢,我太幸福了。”
其实韩星那里是累了,只不过知道他们想问幻术的事,韩星又不想答,只好装作累倒的样子。同时趁机大占傅君婥的便宜。
“师傅,你没事吧。”
徐子陵担心的问道。
“师傅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对了,小仲,小陵,你们现在赶快逃走,宇文化骨等下一定会发现不妥,然后回来的,你们趁现在有时间快走吧。”
韩星打发双龙离开。
“这是为什么?宇文化及刚刚不是没看见我们吗?”
傅君婥问道。
“宇文化及他们骑着好,要是追上十多里还没追到的话,自然就会察觉到不妥,然后回来查看究竟。”
回答的却是寇仲。
傅君婥一听,不禁暗骂自己蠢笨,同时亦不禁对寇仲另眼相看。而韩星也嘉许的看了寇仲一眼。
“可是,师傅,要是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徐子陵担忧的道。
“你们放心好了,宇文化骨认准盗书的是你们两个,他不会为难我的。你们两个在反而会连累我。”
韩星道。
双龙这才想起,倒霉的好像就只是他们两个。离开了他们,韩星屁事也没有。
于是,双龙只好怀着郁闷的心情,再次走上逃忙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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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寇仲和徐子陵离开,韩星不禁舒了口气,终于可以跟傅君婥二人世界了。这般想着,韩星更在傅君婥的胸-脯上蹭了蹭,感受着傅君婥胸-脯上那柔软而有弹性的触感,闻着傅君婥身上的幽香,那叫一个写意啊。
“你能不能别乱动啊。”
胸-前传来异样的感觉,让傅君婥面如火烧。
“嗯,好的。”
韩星边说着,一边猛地点头,卖力的往傅君婥怀里钻。面额上分明感受到那柔软的山峰上一颗凸点正逐渐变硬。感受着面上的凸点,韩星看着傅君婥另一边的乳-峰上,同样有一颗凸点。隔着衣服的,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神秘感,这让韩星差点爽翻了天,双腿间渐渐的支起了一个帐篷。
“行了,我知道了,你别点头了。”
傅君婥被韩星蹭的全身发软,喘息道。
韩星闻言也知道进退,便不再点头,不过一只大手却渐渐勾住傅君婥的纤腰,轻轻地磨砂着。
傅君婥感到腰上痒痒的,再加上韩星身上一股强烈的刚阳气息,直让她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你,你不要乱动好不好,你就不担心一下你那两个徒弟吗?”
韩星本想说“他们没事的”随即便想起原著中他们两个好像要傅君婥帮助才逃过一劫。他们现在虽然有了些武功,但绝对不是宇文化及的对手,要是就这么不管他们,弄不好就真的挂了。
韩星对双龙也确实生出了一些感情,自然不想他们就这么死了,再着还要他们两个推动剧情呢。只可惜韩星刚刚装作累倒,要是立刻变得生龙活虎的,只怕会引起傅君婥的怀疑。看来只好拜托傅君婥了。
“他们武功那么低,绝对逃不了,君儿”韩星故意用亲密的称呼,发现傅君婥只是面红一下,却没有反驳,便继续道:“君儿,我现在没力气了,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他们一下。”
“嗯。”
傅君婥点头答应,但随即她自己也有些惊讶,因为这事本来是跟她毫无关系的,但听到韩星求她,便下意识的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傅君婥不好赖账,也不想赖账,只是担心道:“我要走了你怎么办?”
韩星轻笑一声道:“无缘无故,那个宇文化骨应该不会为难我吧。就算他要为难我,我能耍他一次,自然就能耍他第二次,这点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
傅君婥想起韩星刚刚竟将宇文化及耍得像瞎子一样,还有韩星之前表现出来的功力,便也放心离去了。
韩星看着傅君婥的背影,忽然喊了句:“君儿,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以身相许的。”
傅君婥正要使出轻功,听到韩星不着调的话,一脚踏空差点掉了个狗吃屎。
韩星见状知道不好,连忙转过身去装作没看到。
傅君婥羞怒的转过头去,发现韩星转过身,好像没注意到她刚刚出丑的样子。虽然猜到韩星可能只是装的,但面色也好看了几分。
却说那宇文化及带着人马,追了十多里,却丝毫看不到人影,心中渐渐奇怪。那两个小子一双腿怎么可能跑得过自己的良马,怎么可能追了这么久连人影都看不到。再联想到先前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杀气,宇文化及便知道自己一定是中计了,于是便立刻下令往回搜。
而双龙一路逃跑,见得一队官兵赶来,变机警的伏在小丘上的树丛内,目瞪囗呆地看着长江下游近城处三艘军舰和以百计的快艇,正在检查离开的船只。
寇仲倒抽一囗凉气道:“我的爷!师傅给我们的定是天书了。”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请仲少爷降低音量,以免惊扰别人,说不定是有义军混了进来,才会出现这么大的阵仗呢。”
寇仲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饿肚子,骇然道:“江上如此,陆地恐怕亦是路不通行,不若找个地方躲躲。噢,我的天,这是狗吠的声音。”
两人细耳倾听,同时脸色大变,犬吠的声音,明显来自小溪的方向。还夹杂着急剧的蹄音。
心想若让狗儿灵敏的鼻子在老窝处嗅过他们的气味,那岂不糟糕之极。
两人打了个寒噤,一声发喊,亡命往山林深处逃去。
再奔上一个小山丘,下坡时,徐子陵一步错失,惊哼一声,滚下坡来。
寇仲赶了过来,一把扯起他道:“快走!”
徐子陵惨然道:“我走不动了,你快带秘笈走吧!将来叫师傅给我报仇,我们怎快也跑不过狗腿和骂腿,现在只有靠我引开敌人,你才有望逃出生天。”
寇仲想也不想,硬扯着他朝前方的疏林奔去,叫道:“要死就死在一块儿,否则怎算兄弟。反正还有师傅,他,呃,应该会替我们报仇吧。”
寇仲想起韩星平日不负责任的态度,忽然有些不敢肯定。
时间紧急,寇仲也来不及多想,改变方向,往大江方向奔去,这时马蹄声和犬吠声已清楚可闻了。
徐子陵骇然道:“我们不是要投江自尽吧!”
寇仲喘着气道:“你还记得师傅说过的话吗?”
两人同时想起韩星的教导。
韩星曾经开玩笑的道:“你们要记住逢林莫入,逢崖必跳。
作为主角,跳涯对于你们来说绝对是件有益身心的事。要是被人追杀到山崖,那就尽管跳就是,死不了的。
好运的话,搞不好就捡到些绝世武功,又或者是奇珍异果绝世神兵,然后天下无敌。就算运气不好,也一定会被树枝啊,石头啊,什么的勾住,反正绝对是死不了的。”
双龙当时只当韩星说笑,那想到还真被他们遇上这样的情况,实在让他们苦笑不已。
寇仲狂叫一声,分手拉起徐子陵的手,奋然叫道:“不要看,只要拚命一跳就成了。”
江水滚流的声音,在崖岸下传来,令他们听了心寒。
“呀!”
那里有什么树枝啊,师傅你骗我。两人心中大叫着,“咚咚”两人先后掉进浪花翻腾的江水里,沉入水中。
在急剧的江水里,两人挣扎浮到水面处。
徐子陵眼前金星直冒,死命搂着寇仲的肩头,寇仲其实比他好不了多少,浮浮沉沉,猛喝江水时,已给江水带往下游十多丈处,不要说渡江,连把头保持在江面上亦有困难。
眼看小名不保时,横里一艘渔舟驶了出来,同时飞出长索,准确无误地卷在寇仲的脖子处。
寇仲本已给徐子陵箍得呼吸困难,江水又猛朝鼻囗灌进去,现在更给索子套头,以为给官兵拿住了,暗叫我命休矣时,耳边响起了傅君婥好听的声音道:“蠢蛋!还不拿着绳索。”
寇仲大喜,腾出一手,死命扯着索子。
傅君婥的内力传来,两人竟被的扯得离开江水,斜斜飞到小舟上。
两人滚地葫芦般的伏到甲板上去,只剩下半条人命。
寇仲先滚起来,见徐子陵也活的好好地,便舒了口气道:“师娘,快点开船,恶人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谁是你师娘了。”
傅君婥面如火烧羞怒道。但还是操动风帆,往上游驶去。
“陵少,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很看心似的,我是不是感觉错了?”
寇仲对徐子陵挤眉弄眼的道。
徐子陵摇摇头道:“应该没有。”
“你们再乱说话,我就把你们丢到江里。”
傅君婥转过头恨声道。
徐子陵连忙闭嘴,寇仲却咕噜道:“怎么师傅就那么受美女欢迎啊。贞贞师娘这样,小师娘这样,连新来的师娘也这样。”
傅君婥闻言心中一动,正要相询之际,江岸处传来喝骂声。
三人抬头仰望,只见十多骑沿江追来,大喝“停船!”
傅君婥霍地立起,手按剑柄,沉声道:“两个小鬼给我操帆。”
两人愕然道:“我们不……”
白衣女不耐烦道:“不懂也要懂,来了!”
两人骇然望往上方,只见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像一只大鸟般向渔舟扑下来,声势惊人之极。
两人不由自主扑倒船舵处,那人已飞临小舟上方丈许远近,强猛的劲气,直压下来。
周遭的空气冷得像凝结成冰,寒气无孔不入地渗透来,寇仲和徐子陵牙关打颤,连忙运气他们那稀疏平常的内功抵挡寒气。
“锵!”
傅君婥长剑出鞘,往上跃去。
万道强芒,冲天而起,迎着宇文化及攻去。
宇文化及知道若一击不中,风帆立即远去,所以这一击实是出尽压箱底的本领。
他身为四姓斗阀之一宇文阀主宇文伤之下最出类把萃的高手,连已经进入先天境界的石龙依丧身他的手底下,这般全力出手,自是非同小可。
“轰!”
掌剑交击。
电光火石间,傅君婥向他刺了十二剑,他亦回了十二掌。
宇文化及一声力啸,借力横移,往岸旁的泥埠飞去。
傅君婥落回船上,长剑遥指宇文化及。
此时江岸上的人纷纷飞扑而至,寇徐两人这才醒觉小渔舟被急流带往下游的江岸靠去,齐声怪叫,抢往船舵处,手忙脚乱地控制渔舟。
傅君婥全神贯注,凝神专注于落到岸旁一块大石上的宇文化及身上。
这时一阵强风吹来,渔舟斜斜横过江面,往对岸驶去。
寇徐两人欢呼怪叫,得意洋洋时,宇文化及的声音传过来道:“如此剑术,世所罕见,姑娘与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究竟是何关系?”
傅君婥对宇文化及的讯问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的提防着他。
宇文化及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姑娘护着这两个小子,实属不智,宇文化及必会再请教高明。”
渔舟愈驶愈快,不片晌把敌人远远抛在后方处。
傅君婥仍卓立船头处,衣袂飞扬,似若来自仙界的女神。
寇徐已对她敬若神明,差点要对她下跪膜拜了。
就在此时,傅君婥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颓然的倒向甲板上。
寇仲大喝道:“你掌舵!我负责救她!”
“砰!”
傅君婥忽又盘膝坐了起来,一掌把寇仲推回船舵处,哑声道:“不准碰我!”
接着闭目暝坐。
徐子陵呆看着傅君婥,知道她虽迫退了宇文化及,但却受了重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对寇仲问道:“小仲,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可是我们的未来师娘啊,难道我们还能丢下她独自逃生吗?”
寇仲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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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傅君婥带领着双龙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丹阳城。
丹阳城乃扬州城上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扬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扬州,欠的当然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了。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三人混在赶集的乡农间进入了城内。进城后,因为我们都是第一次来,所以兴致盎然,四处张望。
他们入城后,沿着主街深进城内,两旁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店面开阔,有天窗采光,摆满各种货物和工艺制品,非常兴旺,光顾的人亦不少,可谓客似云来。
傅君婥到处,因着她的艳色,男男女女都对她行注目礼,但她却毫不在乎,似是见怪不怪,又像视若无睹。
三人登上一间酒楼的二楼,坐了临窗的一张桌子,点了菜肴。
十多张台子,一半坐满了人,其中一桌有一位衣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身分地位的年青贵介公子,频频朝傅君婥望来,显是被她的美色震慑。
傅君婥对寇仲问道:“你之前提过贞贞师娘还有小师娘的,都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你们师傅还给你们找了别师娘吗?”
她之前就对这事很在意,只不过一路下来又要应付宇文化及,又要抓紧时间疗伤,才拖到现在才问。
徐子陵看到一路以来都相当爽直的傅君婥,忽而扭捏起来。知道是因为他们的师傅的缘故,心中不禁暗赞韩星的魅力大。
而寇仲现在才知傅君婥还不知贞贞和小鹤儿的事,心中考虑着要不要爆韩星老低。平心而论,傅君婥一路下来对他们也颇为照顾的,实在有些不忍骗她,但考虑到韩星身为师傅的威严,还是不敢说。
傅君婥见到寇仲有些扭捏,知道他不敢说,但从他的态度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虽然心中不满,但傅君婥依然对双龙相当的温柔,一是她看双龙比较顺眼,二是想到他们是韩星徒弟的身份。虽然她口中不肯承认,但心中已经渐渐接受了师娘这个身份,几日里双龙一直坚持叫她师娘,除了刚开始纠正两句外,然后便也没有纠正了。
双龙以为她生气了,便有些期期艾艾起来,傅君婥看到他们的傻样子后,噗哧的笑起来。
“好了,不要再傻傻的了,还是说说你们为什么会被宇文化及追杀吧!”
傅君婥笑完,就正经的向他们问道。
寇仲将《长生诀》取出,道:“这事我们也是一头雾水,自从师傅把这书给我们后,宇文化骨那家伙就一直追杀我们了,他好像对这书志在必得。听师傅说,只要练成了就能成为绝世高手。”
傅君婥拿过《长生诀》打开来慢慢的查看着。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抬头对我说道:“这确是道家的宝典,但却与武功没有半点关系啊!看来所有的人都被骗了,人又怎么能长生不死呢?还有,我还没说你们师傅呢。你们根骨极佳,但却只有这么稀疏的武功,都不知道你们师傅怎么教你们的,把你们那么好的根骨浪费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
徐子陵反驳道:“我们习武的时间只有一年而已,师傅也说一年能练到这样算不错了。”
傅君婥微微一鄂,才恍然大悟道:“那就难怪了,不过还是你们师傅不对。”
“这又是为什么?”
徐子陵奇道。
傅君婥摇摇头道:“因为你们已经错过了练功的最佳年龄了,据我师傅说,每个入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若只是做个跑腿的庸手,迟早给人宰了,那就不若不去学了。你师傅要是真为你们两个好的话,还不如给些钱你们,做些小生意来得实际。”
徐子陵皱着眉道:“可为什么我们师傅说练武最紧要的是意志,师傅说练武的道路总是曲折的,能走多远的关键在于意志,尤其是到了先天后期,根骨什么的反而是次要的。”
“对啊对啊。”
寇仲附和道。对比傅君婥,双龙更加相信韩星的话多一点,一是因为他们对韩星的感情更深一点,二是傅君婥所说的对他们来说太过残酷了,他们实在是不太愿意相信。
傅君婥一时无言以对,因为徐子陵的话已经提到先天后期修练了,那是她也还没有接触的境界,而从当日与韩星对峙中,韩星显然已经摸索到了其中的一些关键了。
“终于找到你们了?”
一男声响起,三人循声望去,不是韩星是谁。
韩星自顾自的坐下,看到傅君婥好像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便对寇仲道:“我不在就欺负你们师娘了吗?”
二人两忙摆手道:“哪有?”
傅君婥却轻哼一声别过头去,韩星不明所以,看向寇仲投出询问的眼神。寇仲自然知道,傅君婥是因为听自己提起过贞贞还有小鹤儿的事,现在看到韩星有些吃味了。
不过他哪敢说出来啊,装着没看到韩星的眼神,还别过头去。
韩星一见寇仲的态度,心中更加肯定与他有关,便对他道“小仲,别装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寇仲听到韩星已经有些不快,便支支吾吾的隐晦地提起贞贞和小鹤儿的事。
韩星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这事迟早要让傅君婥知道的,只不过时机有些不好而已。
就在这时,傅君婥忽而招手叫伙计过来结账。
那夥计恭敬地道:“姑娘的账,早给刚才坐那张台的公子结妥,他们还刚刚走了呢。”
“啪!”
傅君婥掏出一贯五铢钱,掷在台上,泠然道.“我不须别人给我结账,快拿去!”接着长身而起,迳自下楼去了。
韩星也知道她生气了,瞪了闯祸的寇仲一眼,便连忙跟上。看到韩星跟上,双龙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乖乖的跟着。
傅君婥看见韩星追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但还是装作冷淡的样子。
韩星自然注意到傅君婥眼中闪过的喜意,也知道她在使小性子,便也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傅君婥颇为可爱。
一路上,韩星说了不少好话,傅君婥的玉颜才稍微解冻。
来到城外,傅君婥目光掠过城外码头旁泊着的大小船只,自言自语道:“为何这么多船由西驶回来,却不见有船往西开去?”韩星定神一看,也觉有异。
码头上聚满等船的人,正议论纷纷。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在三人身旁响起道……“敢问这位姑娘和两位小兄弟,是否在等船呢?”寇仲这时按着痛处,站了起来,与徐子陵往来人望去,正是刚才在酒楼上不断对傅君婥行注目礼,后来又给他们结了账的公子。
此君确是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跟韩星一般高度,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
韩星并未见过这位公子,但想到刚刚结账的事,心中猜想这位大概就是那个痴情的宋师道了。
傅君婥头也不回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理!”那公子丝毫不以为忤,一揖到地道:“唐突佳人,我宋师道先此谢罪。在下本不敢冒昧打扰,只是见姑娘似是对江船纷纷折返之事,似有不解,故斗胆来相询,绝无其他意思。”
韩星暗叫一声‘果然如此’。
傅君婥旋风般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后,冷冷道,“说吧!”宋师道受宠若惊,大喜道:“原因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始敢往西去。”
双龙见宋师道分明有追求傅君婥的意思,而这宋师道虽然比不上韩星,但也确有几分资本。放在平时自然没他的事,但偏就此时傅君婥正生韩星的气,搞不好就被这宋师道趁机而入了。心中不禁为韩星捏了把汗,寇仲更为自己的多嘴懊悔不已。要是因为他而让韩星追求傅君婥失败的话,他也没脸面对韩星了。
傅君婥沉吟不语时,宋师道又道.“姑娘若不嫌弃,可乘坐在下之船,保证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受到惊扰。”
傅君婥冷冷啾着宋师道,淡然道:“你这么大囗气,看来是有点门道了。”
宋师道正容道.“在下怎敢在姑娘面前班门弄斧,只是寒家尚算薄有声名,只要在船上挂上家旗,道上朋友总会卖点面子吧了。”
听到这里,连寇徐两人亦不得不赞这家伙说话得体,不亢不卑,恰到好处。心中便更为韩星担忧了,可偏偏韩星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着急不已:“师傅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傅君婥看到韩星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一怒,不耐烦的道:“你的船在那里?”
寇仲忍不住要帮忙道:“我情愿走陆路。”
韩星欣慰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要让傅君婥离开宋师道,好为自己解了这个危机。不过心中却有些不已为然,宋师道对傅君婥有意思不错,但就他那点泡妞技巧,有自己在身边看着,他又怎么会成功呢。
所以,韩星轻轻一笑道:“走陆路的话,必是费时失事,走水路方便多了。”
傅君婥一听,以为韩星不重视她,忍不住对他投出一个幽怨的眼神。
宋师道还有些搞不懂几人的关系,但听到韩星帮嘴,忍不住对韩星投出一个感激的目光。
只不过,韩星下一句话便将他打击得面色发白。
214
韩星看了看双龙见他们没有异议,便向宋师道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们夫妻,还有在下的两个劣徒便打扰了。”
宋师道一听韩星跟傅君婥竟是夫妻关系,面色一白,转而看向傅君婥,眼中射出一丝期盼之色,希望傅君婥否认韩星的话。
那知道傅君婥听到韩星的话,面上染上一丝红霞,横了韩星一眼,却出奇的没有否认。
双龙见状不由暗叫一声厉害,再看向宋师道,禁不住的多了一丝怜惜之意。跟他们狡猾的师傅相比,这个宋公子实在太老实一点,那里是他们师傅的对手。
韩星在接受赤尊信的魔种之前,因为修练道家的《长生诀》十多年,变得心如止水几乎完全打消了他对女性的欲-望。吸纳了魔种后,虽没有接受赤尊信的残魂,但却重新激起了他对女性的渴求。而且因为身处异世,韩星比在现世时更加的大胆无畏,这种特质看似和男女情爱没有直接关系,其实却是大谬不然。
够胆勇闯情海的人,必须具有大无畏的冒险精神,不怕那没顶之祸,才能全情投入。所以现在韩星大胆的在人前称傅君婥是他的妻子,其实就是对傅君婥展开最热烈的追求。傅君婥虽然有些恼怒韩星的霸道,但依然心动不已,便也不忍在人前否认韩星的话。
韩星其实也知道宋师道对自己的一面之词还抱有些许疑惑,对傅君婥也并未死心,只可惜只要有自己在,那就没他的份。
平心而论,韩星对宋师道还是有几分好感的,毕竟他可是宋玉华的弟弟,韩星怎么也要给宋玉华面子吧。再者,韩星其实从没有在宋师道身上感到丝毫的危机。
这小子的泡妞技巧,跟他老爹宋缺是一脉相承的,都是老老实实的,烂得要命,完全浪费了他们一副好皮相。宋缺当年若能勇敢一点,学石之轩那样将梵青惠给强推了,估计就没有以后那么多事了。梵青惠当年对宋缺的任由她离开而不作挽留,虽然感谢宋缺的体谅,但恐怕也有几分怨怼之意吧。
而宋师道亦是如此,因为害怕族中的反对,而不得不放弃了傅君婥,就这么个怂货,那里是韩星的对手。是以,韩星根本就不担心傅君婥会舍他,而选宋师道。
宋师道也确有几分风度,微微失态便立刻恢复过来,道:“几位请随我来。”
说着便伸手示意,又举步带路而行。
傅君婥正有点闷气,忽然感到韩星一手拉上她就走,不由心如鹿撞,霞生满面,稍稍挣扎一下,也就乖乖地跟上去了。
四艘艨艟启碇起航,逆流西上。
宋阀果然不愧是豪门大阀,凭借着这四艘巨船就能够看到他们雄霸一方的姿态。
现今江湖上,声名最著者莫过於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宋家门阀。
宋族乃南方势力最大的士族,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
当年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他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
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轻举妄动,还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大祸。
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缺之弟“地剑”宋智,乃天下有数的用剑高手,亦以智计名著江湖,知道隋朝气势仍盛,若过早举兵,必成首先被攻击的目标,故劝乃兄暂缓反隋,转而从事各式暴利买卖。
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宋师道这四条船,正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此时朝政败坏,宋家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
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家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家势力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宋缺有四子两女,宋师道乃幼子,专责私盐营运,甚得乃父爱宠。两女一名玉华、一名玉致,均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分别排第四和第六。
宋玉华与三年前下嫁以成都为基地的西川大豪解晖之子解文龙。但是已经在一年前被韩星以偷龙转凤之计,收入房中。
解晖外号“武林判官”是与宋缺宋智齐名的顶级高手,自建“独尊堡”为四姓门阀外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之一。
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使杨广更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
今趟这四船私盐,正要运赴四州,由独尊堡分发往当地的盐商。
登上宋阀的大船,韩星并没有像双龙那样感叹宋阀的豪气,而傅君婥也对这些视而不见,她一上来,就央求宋师道为她准备一间安静的厢房,想要休息。
韩星望着傅君婥那略显疲惫的神态,心中有些心疼,再加上宋师道一直试探着,让韩星感到不耐烦,便陪着傅君婥,跟一个小厮的后面进入船舱中。双龙则进了他们旁边的船舱。
“你受伤了?”
船舱之中,韩星关怀的问道。
傅君婥感受到韩星真挚的关怀,心中颇为受用,于是摇摇头道:“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休息一下就好。”
“那你快睡下吧。”
“你在,我睡不着。”
傅君婥羞着脸道。
韩星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我们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哼。”
傅君婥轻哼一声道:“我还没问你,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妻子了。”
韩星淡淡笑道:“从我看到你那一刹那,我就已经决定要娶你。”
傅君婥大感吃不消,幽幽的道:“你对那个贞贞也是这样说的吗?”
韩星知道她在吃醋,不过这事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贞贞的事交代一番。
不过因为怕傅君婥一时接受不了自己那么个女人,所以便隐去了几个,打算让她先适应一下自己的花心,然后再一并交代,但也已经让傅君婥吃了一惊。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花心啊?”
傅君婥幽幽的道。
韩星呵呵的干笑两声,尽量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先出去吧,我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傅君婥不满的道。
韩星见她逐客了,也知道她心情不好,正要离开,但又感不妥。于是便在傅君婥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君婥,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无论如何都好,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
傅君婥看着韩星离开,心中大干失落,对着门骂道:“叫你就你就走啊,这个呆子。”
说着便摸了摸被韩星吻过的额头,想起韩星的话,有嗔了一句:“霸道的家伙。”
韩星离开了傅君婥的船舱,便走向双龙的船舱,却见到双龙背着房门耳朵贴在船板上,分明就是在偷听自己跟傅君婥的对话。
“小陵,怎么好像突然没声音了?你那边听到吗?”
寇仲对徐子陵问道。
“我也听不到。”
徐子陵回答道:“仲少,我们这样挺墙根会不会不太好啊?”
“是不太好。”
“知道不太好,还听?你们就不怕吗?”
“可我们就是想听啊。嗯?小陵,你刚刚说话了吗?”
“没有。”
“咳咳。”
韩星发出两声干咳。
“啊!”
双龙惊叫一声,寇仲惊讶道:“师傅,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废话,我要是走路被你们两个听到的话,我都不用混了。”
韩星翻了翻白眼,便又道:“你们两个有时间不去研究一下《长生诀》反而有空听墙根?”
“说起这个就气人了。”
寇仲颓然道:“他-娘-的《长生诀》那些蝌蚪文我们根本看不懂,那些注解也是乱七八糟的,就几张图怎么练啊?”
“是啊是啊。”
徐子陵符合道:“我们就是在等师傅给我们讲解啊。”
韩星吁了口气道:“你们就不用想了,那些蝌蚪文我也看不懂。”
“啊。”
双龙齐声惊叹,寇仲急忙道:“那我们怎么办啊?要是练不成《长生诀》我们是不是就做不成绝世高手。”
“你们尽管练就是,不用理那些注解了,反正你们是主角,就算怎么练都死不了人的。”
韩星非常不负责任的道。
寇仲和徐子陵对韩星那种主角无敌论,颇感无语。
寇仲想起傅君婥先前对《长生诀》的评价,便道:“师傅,为什么师娘说,这《长生诀》虽然是道家宝典,但跟武功无关,这是不是真的。而且这《长生诀》到底有什么来历,为什么你那么肯定这书能够帮助我们?”
韩星答道:“这个,首先要从《长生诀》的起源说起。《长生诀》乃是道家的不世奇书,相传,相传……是谁写的?是老子还是广成子写的?哎,我都忘了。算了,反正就是很厉害的人写的就是了。”
双龙听韩星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死的心都有了,就在他们心若死灰之际,复又听韩星的话道:“你们师娘说的不错,这《长生诀》只是用来修练长生不死之术,确实没有修练武功一途。”
“啊,那你还叫我们练?我们可是差点就因为这书死了啊。”
寇仲不满道。徐子陵虽然没有说话,但不满之色也洋溢于表。
“你们怎么这么笨啊,这《长生诀》确实没有武功用途不错。但却是世间上最顶级的练气之术,你们只要修练出长生真气,然后再以武功心法驾驭这些真气,不就等于练成武功了吗?”
韩星翻着白眼道。
“啊,还可以这样?”
215
《长生诀》是四大奇书中,唯一一本没有任何武功招式的秘笈,或者那些蝌蚪文中会有一些长生真气具体用法也不一定,但事实如何就只有黄易知道了。
但凡上乘的武功秘笈,除了有内功心法外,往往还会有与其内功相应的招式如:《九阴真经》就算没有招式,最少也应该有相应的运用方法如:《九阳神功》否则把内功练了出来,却没有相应的使用方法的话,就是那内功再强那也是白搭。
可这《长生诀》却偏偏就没有任何武功招式,甚至连使用方法都没有,所以傅君婥一看这《长生诀》就断定它不是武功心法。因为武功秘笈是不可能像《长生诀》这样,只有修练的运功路线,却没有些许的使用方法。
内功的性质多种多样,比较常见的如佛道魔三门,也有一些比较难归类的,如《战神图录》还有厉若海的《燎原真劲》而一旦运用方法错了,那可是会走火入魔的,比如修练《小无相功》是绝对不能用它来驱使佛家招式。不过从原著看来,最少那《九玄大法》的法门跟《长生诀》是没有冲突的。
韩星也是修练《长生诀》开始的,知道《长生诀》确实是顶级的修练内功的宝典,也因此韩星对《长生诀》之所以没有使用方法,有另外两个猜想。
韩星的第一个猜想是:创出《长生诀》的那个人,大概只是单纯的想要研究长生不死之术,根本就不打算用在武功一途之上。那知道最后研究出来的,却是绝佳的内功真气,与他的初衷违背。又不忍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就这样没了,于是便把使用方法抹去。
至于第二个猜想是,因为这《长生诀》跟《小无相功》一样,可以用来驱使任何武功。甚至比《小无相功》更强,限制更少,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方法,所以也就没有留,又或者是留了却没有看懂。因为无论是韩星也好,原著的双龙也好,他们学得都非常之杂,却丝毫不见有任何副作用。甚至把这道家秘典,用在佛家武功也丝毫不见任何问题,看韩星的一阳指,还有徐子陵后来的“九字真言”就知道这《长生诀》的包容性是多么的强大了。
韩星把他的这些猜想,还有一些武功相融的心得告诉双龙后,双龙见韩星有板有眼引经据典的,也相信了韩星的话,于是忍不住一面崇拜的看着韩星。
“师傅,你太厉害了。才看一会,就把这《长生诀》看得这么透彻,实在太厉害了。”
寇仲崇拜的道。
“对对对,我看师傅你比创出《长生诀》的那个人更加聪明,将来一定能创出比那个什么‘四大奇书’更加厉害的武功。”
徐子陵附和道。
“我看过原著你们的修练经历,又亲身修练了十多年,要是还不能看透它的特性,我撞墙死了算了。”
韩星心中暗道,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了。所以韩星搔了搔头,嘿嘿的笑道:“好说好说,其实任何武功修练到尽头都是殊途同归的。我的武功自问也不错,已经学会从本质的角度看,很轻易地看穿这《长生诀》的本质,等你们武功练高了,眼力也能像我这么好的。”
韩星的道理是对的,但实际上他并未到那种境界。他的这些道理其实就是是现代科学中的,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道理,只不过换了一些说法而已。
所以双龙一听韩星的话,大感有理,不禁眼冒金星,同时崇拜得五体投地。
双龙对视一眼,便急急忙忙的打开《长生诀》想要立刻开始修练。
韩星见状连忙阻止道:“以你们现在的心境,能不走火入魔就算走运了,更加别说修练成功了。”
“为什么?”
双龙齐声问道。
韩星答道:“练功最佳的心境往往是在有意与无意之间。”
“什么事有意与无意之间?”
寇仲问道。
“嗯。”
徐子陵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你以前为什么都不说?”
韩星吁了口气道:“我以前没有告诉你们这点,是因为你们那时根基尚浅,就算出岔子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现在也该注意这个问题了。”
顿了顿又道:“这有意与无意之间的心境,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要在练功之余,却有不能被练功的那种执念影响。”
看到双龙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韩星又道:“这心境说起来容易,但要体会比较麻烦,我这里有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唔……你们给我画一个圆圈吧,要越圆越好。”
双龙点点头,飞快的画了一个圆圈。
韩星一看,果然如他所料,而寇仲因为听了韩星要越圆越好的话,刻意要画圆一点,结果画一下,不满意就擦一下,结果到最后都没有画圆。而徐子陵却一笔过,画得反而要比寇仲要圆一些。
韩星指了指寇仲画的圆上,那些擦拭过的痕迹笑道:“小仲,你现在应该明白什么是执念了吧。”
寇仲颓然道:“是的,我听到你要画得越圆越好后,老是想要画圆一点,结果因为老是不满意,心急之下反而画得不好。”
韩星一听禁不住一鄂,随即便欣慰的点点头道:“不错,练功也是这样,为了让功力提升得快一点,反而很容易出错,搞不好就走火入魔了。不过,小仲,你能自觉地发现这个问题很不错。”
寇仲听到韩星真心的称赞,心情立刻恢复了些许,问道:“师傅,那你是不是能画很圆的?”
韩星得意的一笑,用一些船板图钉,很快就做了一个简易的圆规出来,画了一个标准的圆形。然后一副长者教导晚辈的表情,道:“古语有云:无规矩不成方圆,画圆自然要用圆规了。”
“靠,谁不知道画圆用圆规好啊?”
双龙一头栽在地上。
韩星笑道:“看你们可爱,一时忍不住作弄你们一下而已。”
看见双龙神色不善,便转入正题道:“现在你们应该明白,要修练武功就一定要尽可能的去除杂念。”
“难怪师傅说过练功最好由童真时练起,除了因为根骨的关系,恐怕还是因儿童最少执著,故易於破迷启悟。”
徐子陵忽而道。
“不错。”
韩星点点头道,说完便又在船板上,左右手分别画了个圆形和一个方形,虽然画得不是太好,但可以明确的看到圆形和方形的轮廓。
“试一试。”
韩星指着圆方道。
这下可把双龙难住了,他们要不就两个都画成圆形,要不就两个都画成方形,根本就不能像韩星那样一个圆形一个方形。
韩星微微一笑道:“画不成也不要紧,我也是经过数次的练习才能画成的。一般来说只有那种心思极之单洁的人,才能一下子成功,我所知的就只有两个人是第一次画就画成的。”
“这两个人的根骨如何,最后的成就如何?”
寇仲一下便问到点子上。
韩星沉吟一下道:“他们一个根骨上佳,自小受名家指导,理所当然的成为绝世高手。而另一个根骨一般,而且刚修练时被七个武功一般而且又不会教人家伙,耽误了十多年时间,直到后来另有奇遇拜入名家的门下,最终也练成绝世武功。而且,比较有趣的是,这两个人初时都给人一种很蠢笨的感觉。”
韩星说的自然是就是郭靖和小龙女了,韩星也是最近才明白他们两个练成绝世武功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他们两个心思单纯,修练内功时也没有太多杂念,是以才事半功倍。
寇仲搔首道:“听你这么说,岂非武功最高的人,就应该是最蠢的人吗?”
韩星翻了翻白眼道:“世事哪能一概而论的,不错,聪明的人往往最多杂念。但你看我像蠢人吗?还有你小子不也爱啥小聪明吗?要是你没有潜质的话,我会收你位徒吗?只要学会驱除杂念就可以了。”
寇仲一听有门,立刻道:“师傅你教教我们怎么驱除杂念。”
“这个……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法的,甚至在不同时期也有不同的方法。”
韩星摸着下巴,望着上方的甲板道:“我现在的方法是跟你们的师娘行-房-事,每当我插啊插的,插到最爽的时候,往往就能忘记武功的事,完全沉醉于那种男女结合的快乐当中。这个时候我的魔种就会自行的运转,基本上都会准确的运行最正确的的运功路线,而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功力也提升得很快。”
双龙听得面红耳赤,他们两个虽然还是愣头青,但也偷看过哪些青楼红姑是如何做卖肉生意的,听到韩星提到那个“插”字,禁不住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幻想。
韩星低头发现双龙面红耳赤,立刻便知道他们想什么了,笑道:“怎么,听了我的话,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幻想了?”
“没有没有。”
双龙一齐摆手摇头道。
韩星嘿嘿一笑道:“不用否认了,毕竟你们也到了发-情期(喂,应该是青春期才对吧)的年纪了。”
说完,韩星心中忽而的想到:“我怎么越来越像个教坏孩子的大叔了。(你两辈子加起来都有四十多近五十了,人也不太正经,能不像吗?”
“够了!”
一声怒喊,同时房门忽然被推开。
三人骇然望去,傅君婥一脸寒霜走了进来,关门后狠狠盯著韩星,道:“你这家伙不要再教坏这两个孩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总是色迷迷的,原来是你这家伙教的。”
韩星暗叫冤枉:“小仲和小陵正值青春期,对女性充满好奇,看到漂亮的女人自然忍不住多看几眼,被误认为色迷迷也在所难免。虽然我是有那么一点不太检点,但哪能全怪自己啊。”
这些话,韩星自然不敢说出来了,只得嘿嘿的笑道:“我这不是跟他们两个开玩笑吗?我现在就教他们正经的修练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