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文祭第11篇 真夏夜迷离 作者:幕後师爷
fu44.pw2015-01-08 16:19:38绝品邪少
正文 第11篇 真夏夜迷离 作者:幕後师爷 <序> “她中邪了。” 首先发现事情超脱了常轨的编剧N向警方叙述当时的情况。 由於他是编剧,即使是依照他的实际记忆而说明的证供,听起来却像说奇幻小说一样充满着悬疑。 “当时我在上面,都看不太清楚下面的情况,不过,会有那样子的举动,应该是中邪了吧?” 在现场处理灯光的工作人员A一边指向片场顶部的射灯棚,一边向警方叙述当时的情况。 “啊﹑现在回想起来,她肯定是中邪了吧?” 这是大导演M向警方作证时的结论。由於他是国际有名的大导演,而且有关论证亦有实质证据,警方并不认为他有说谎的理由,所以事件看起来,就应该她是“中邪”了吧? 案发的地点是地方电视台的一号室内片场。 说起了电视台和片场,大家都应该理解为甚麽事件会与“中邪”拉上关系吧? 坊间对此有好几种说法:科学化一点的说法,就是指电视台发送时的电波频道,特别容易吸引灵界。而另一种说法是,死後的灵界其实和生前一样爱凑热闹﹑爱看表演,而电视台里就有即席的拍摄和演出可以吸引灵界逗留。 所以,大大小小的电视台和片场,都有一些和灵界有关的不成文规定。 例如,演戏用的脸谱。不论是演古装剧用的花肖人脸脸谱﹑还是演《西游记》时那一些猴头头套﹑又或是演推理剧里的凶手用的那一种只套着眼睛的白色面具。 都是会被视为极之“邪门”之物而慎重收好,每次需要使用仓库里的脸谱之前,据说也要先做上一些祭祀的仪式,以祈求拍摄顺利。 又例如,据说有一些拍摄现场会突然出现一些“神秘嘉宾”只要不理会,基本上是不会被拍入镜头的,观众亦不会看得到,但在场的每一个工仍人员其实都心知肚明。而据说有表现得惊慌的工作人员,在事後会变得更容易看到相关现象,继而害怕得辞职,甚至有工作人员曾经因此而进了疯人院。 又有一些说法是颇可笑的,例如演员在开镜前内急,在完事後必定要把硬币抛在厕所的地上,作为赶走“霉运”的“利是”所以大家在电视台的厕所内看到地上有钱,不要大呼幸运!据说连清洁的工人连用手拾起硬币都不敢,而是用扫帚把硬币扫进垃圾铲之後再直接丢掉啊! 林林总总的奇怪说法都有,有些甚至乎是超脱常理得根本都不能用逻辑去理解了。总之,片场之内,就是这麽一回事了。 <1> “两天之前,在开镜之前,即时大约晚上21时,真夏小姐有来过这里吗?” 搜查五课的岛崎警部说。 “是的,刑警先生,是有这样的事。” 道具班里当时唯一在现场当值的前原说。 “请你具体说明一下,她来这里干甚麽呢?道具的事应该是由其他工作人员负责的,对吧?” 岛崎警部双手交叉在胸前说。 “是的,其实那一晚发生了奇怪的事。” 前原说。 “奇怪的事?” 岛崎警部的眉毛跳动了一下。 “是的,我也不知道原因,就是说…真夏小姐那一晚拿着一个面具的道具进来,说是在厕所里拾到的。” 前原说。 “面具?” 岛崎警部露出了怀疑的目光,那是一种貌似可以将犯人的心里也看通看透的凌厉眼神。当然,事实上是不会有具备这一种神奇功能的眼睛啦! “是的,是17时的儿童节目用过的老虎面具。” 前原一边说明,一边打开了放在一旁﹑写有“儿童部”的蓝色的塑胶箱。从塑胶箱里面拿出了一个像是祭典里随处也能够买得到的虎头面具,是最原始的那一种用橡皮筋带系在头部後面的塑胶面具。 “就是这个?” 岛崎警部一边说,一边把面具交给站在他身後﹑一直默不作声的部下同属於<搜查五课>的女刑警–渡边麻由手上。而渡边则把虎头面具放在看似用来存放证物的透明胶袋之内。 “是的,就是这个。说也奇怪,应该是一整箱道具搬进来的,要漏掉也应该是一整箱道具遗留才是,为甚麽单单遗忘了面具呢?是面具耶!” 前原有点兴奋地说。 “面具又如何?有甚麽特别意义吗?” 岛崎警部说。 “开甚麽玩笑?你们在调查真夏小姐中邪的事件吧?怎麽可能不知道有关脸谱带有邪灵的说法?” 前原激动地说。 “迷信!” 站在警部身後的渡边首度开声。是爽朗而又清脆的声音,再配以其美貌,穿上耍帅得一点也不像是刑警的紧身反光皮质黑色短套装,果然不愧为樱田门(警视厅本部)内名气数一数二的美女!要在这个女刑警的身上说一个缺点嘛…也许就是那一对形成尖角状的耳朵吧?就连她长直的黑色秀发都无办法掩盖的尖角,状成小猫的耳朵一样从发丝之间探了出来。不过也许这亦可以称为是另一种可爱吧? “啊…咳唔!那﹑那麽,真夏小姐把面具交给你之後,你在哪里?在做甚麽?” 岛崎警部乾咳了一声,像是要阻止渡边继续说下去。 “哎!这不是在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据了?工作完成前我一直都在这里,道具部里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所以每一个角落都装有摄录机,这一个请刑警先生向保安部确认就好了。” 前原说。 “嗯,谢谢你的合作。” 岛崎警部站了起来向前原点头示意。而女刑警渡边则是转身就离开道具班了。 “真是性急……” 岛崎警部看着渡边走远了的背影和听着走廊传来越走越远的高跟鞋声,自言自语着。 *** *** *** “两天之前的晚上大约21时,真夏小姐有来过这里吗?” 女刑警渡边展示了证件之後,以不客气的口吻向清洁工说。 “啊,这位美人,你是在问我吗?” 制服上挂着“担当人–清藏”名牌的清洁工眯着双眼说。 女厕竟然会顾用这种色老头样子的清洁工!渡边在心里的说话,在她脸上变成了一个不肖的表情。 “你是清藏先生吧?根据之前同僚的纪录,当时是你在当值吧?” 渡边说。 “对,对,是两天前的那件事吗?真是不得了呢…” 清藏说。 “真夏小姐当时来这里上厕所,有没有甚麽特别的事情发生?” 渡边说。 “啊,这样说起来…她离开的时候手上好像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清藏说。 “奇怪的东西?是这个吗?” 渡边拿出了放在透明胶袋里的虎头面具。 “啊!是这个了,没错没错,美人你还真是清楚!呵呵…” 清藏目不转睛地看着渡边﹑呵呵地笑着说。 “她进来的时候是否已经拿着这东西?” 渡边说。 “没有,那东西在第三间隔的地上很久了,六时左右已经在了。” 清藏说。 “六时?你知道了却不打扫?” 渡边以怀疑的口吻说。 “还没到清扫时间嘛…再说,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是脸谱啊。” 清藏越说越小声,像是在说说不得的禁忌话题一样。 “那麽,你知道是谁把面具遗漏了在这里的吗?” 渡边以不耐烦的语气说。 老实说,与这种长成色老头样子的人一起站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以一个彷佛能够互相嗅到对方体味的距离对话,渡边总觉得一身都是不自然地纠结着。而以渡边的爽直的性格而言,不安的表现大概就是愤怒吧? “不知道,五时半左右大部人都要收工了,那时间是厕所的繁忙时间啊!” 清藏摇头说。 “好的,再见…不﹑看来是不用再见了!” 渡边转身就跑掉,走廊里再次传来高跟鞋的急促声音。 女厕内只余下被女刑警的无情表现而感到讶异地呆然站立的清藏,目视着女刑警渐渐走远的背影。 “真是没意义!要我追踪面具的人是笨蛋!” 渡边一边走,一边低声骂着。 “是我吗?那个笨蛋?” 岛崎警部在渡边路过的时候,在一排储物柜的尽头处突然出现。 “没错,是你。” 并不感到惊讶的渡边马上停了步,而且本能地伸出右手叉着岛崎的颈。 “喂喂喂喂喂!这是谋杀!” 岛崎叫喊着,并伸手紧紧捉住渡边叉着自己颈部的右手手臂。 “站在这里就以为没有人知道吗?笨蛋,你的气息太大了,五格储物柜之前就能够清楚听得到。” 渡边以不肖的表情说,然後轻轻放松了右手的力度。 “呼~得救了……怎麽样?” “垃圾,全部都是垃圾资讯。” 渡边以不耐烦的语气说,并再度用力抓紧岛崎的颈。 “呃﹑喂喂喂,我好歹也是你上级啊…在人前不能尊重我一点吗?” 岛崎尽了吃奶的力气说。警部,这样好吗?在人後被部下施暴就没所谓了吗? 渡边不服气地鼓着双腮,不过还是放低了叉着岛崎颈部的右手。 大家应该会慨叹,如果这个女刑警不是这种脾气的话,该有多好啊!不过,以岛崎这一个笨蛋来说,他是绝对不会这样想的啦! *** *** *** 位於樱田门的警视厅本部,相信住在东京的朋友都不陌生吧?也许去过东京旅游的朋友都有经过那里吧?虽然那里不是一个合适的旅游景点就是了。由於大家都对那座建筑物的外型如此熟识,这里就不作详细描述了。 位於这楝建筑物的二楼,在走廊的尽头处,有一个细小的房间,那块小小的啡色木门上用长期临时的塑胶牌贴着<搜查五课>的字眼。虽然说是完整的一个“课”那成员就只有两名。 作为课内暂时的最高级警部的岛崎三郎,现年三十二岁,曾在<搜查一课>(专责侦查严重案件,包括涉及杀人、抢劫、强奸、绑架或纵火等罪行)工作。 後来不知道为何兴同课的刑警吵了起来,当时事情好像闹得很大,但又不是能够把他施以处分的大问题,最後上层决定开设<搜查五课>(课长悬空中)专门处理一些不重大案件的工作,例如寻找失踪老人﹑寻找失物﹑调查工业意外事故等等一些无关痛痒﹑但又必须由搜查课跟进的工作。 另一位就是女刑警渡边麻由,现年二十二岁,小时候的志愿是刑警。警校最高级荣誉毕业,校内成绩全部“满点”智商测试轻易就突破了200,几乎是过目不忘的超人记忆力,而且拥有爽朗和美丽的样貌,简直是警视厅的明日之星了!可是为甚麽会被安排加入<搜查五课>呢?这个得从她的背景说起,她是关西着名黑道<矢谷组>头子渡边慎吾的独生女。竟然让黑道的女儿加入警视厅? 不会吧?这是小说剧情吗?不过,这里引用警校的斋藤校长的说法“黑道的女儿在未犯事之前,都是一个良好公民吧?” ﹑“再说,让这个天才继承父业的话,我们也很头痛吧?” 不管校长的说话哪一句才是真正原因,总之结果就是这样了。不过让黑道的女儿加入,警视厅高层始终都对保密性感到忧虑,所以即使接受了让她加入,却只能让她投闲置散,而最合适的地方,就莫过於<搜查五课>了。 由於这间在走廊尽头看似临时划出的细小的房间的<搜查五课>的前面就是一大堆发出怒吼的“冷气机设备房”所以在这里发出的任何声音…甚至发生了杀人事件,也许亦不会有人留意到吧?在这一个特殊环境下,岛崎每天都提防着有哪一天可能会被部下谋杀的可能,而乖乖地按章工作着。 不过也因为这个地理上的基本原因,而使调查这一宗关於“真夏小姐”的案件是比较好办事了。 秋叶原真夏,十九岁,着名的女子歌唱组合RMB48成员,案发时正在拍摄一个歌曲的影像,内容是与一名男模特儿–中村广良跳辣身舞。 热烈的前奏音乐响起,带着有如着名音乐剧<歌声魅影>的半边脸面具的中村从真夏的身後把双手放在真夏的腰间,在短舞衣所露出的肚脐附近打转,两人的臀部在镜头前显现得在互相打圈似的磨擦着。 起音。真夏小姐的可爱圆脸蛋大特写和造口形式的歌唱。“爱我吗?爱我吗?从头到脚都爱我吧?心扉早就为你打开,身体也在等待,等待你的到来。” 中村的头这时候入了镜,先是在真夏的耳边以嘴唇紧贴地细语,然後状似相当双手用力地侧起了真夏的颈,以吸血殭屍式的吻在真夏的颈上。真夏随着音乐和歌词张开口大叫了一声“wow!” 镜头一转,中村赤裸着上半身,下身只穿着拳击手般的裤子。然後真夏跨坐了上去中村的腰间,一边用力扭动身体,一边歌唱。是带有一点艳情意味的歌词:“抱着我!抱着我吧!让我喘不过气来!让我和你的呼吸都乱掉,才去想到底还有没有未来。” 镜头从躺卧着的中村的头後面,真夏从中村的身体紧密地慢慢爬向镜头的方向,被地心吸力牵引的上半对白滑胸脯和胸脯之间的深谷都被拍进了镜头。“来吧!别要我等待,在嘴唇乾枯之前湿润它们吧!” 真夏的双眼看着镜头的流露出渴求的表情。 真夏一直在中村的身上向前爬,一直爬到把胸脯压在中村的脸上,并开始热烈地扭动身体。“让我和你一同去享受吧!世界上一切的爱!和热!和最高的幸福!” 真夏继续往前向镜头的方向爬,最後以一双白滑的大腿夹坐在中村的脸上,整个人坐了上去中村的脸上并开始扭动腰部。“抱着我!抱着我吧!让我喘不过气来!让我和你的呼吸都乱掉,才去想到底还有没有未来。啊啊!wow~yeah!” (“中村的脸埋在真夏的短裙之内看不到表情,但从他稍为递起了手显示,应该有点痛苦吧?是呼吸不到吗?” 真夏伸手到背後,解开了外套,一双白滑的胸脯只隐藏在一件灰色的窄身汗衣之内,热烈的舞动使汗衣呈现局部透水的深灰色状态,一双疑似乳首的尖端在汗衣之上显现了出来。“爱我吗?爱我吗?从头到脚都爱我吧?会原谅我本来就是我吧?会爱我吗?会爱我吗?即使我是这样也会继续爱我吗?” 镜头再转到中村脚边的方向,真夏继续坐在中村的脸上,但转回头以魅惑的视线望向了这边的镜头,继续扭动着身体。“坏女孩,旁人都说我是坏女孩,即使我是这样也会继续爱我吗?” (“哇!中村那家伙!下身都有反应了!应该很爽吧?对吧!呃……” 不知道谁的颈被谁叉住了。 中段热烈的音乐响起,真夏整个人调转了过来望向这边的镜头,整个人伏在了中村的身上,双腿夹住中村的头。这时候真夏伸出了舌头,在中村赤裸的上半身近肚脐的位置一下一下的舐舔着。 (“哇!这太过了吧?还算是普通的歌曲录像吗?” “按原有的剧本,真夏小姐只需要爬到中村腰间左右就可以了,爬到脸上的时候就已经是超了很多啦!” 真夏的手伸到了拳击裤的中间,轻轻摩擦着中村那已经明显突起的东西。音乐静止,真夏读白:“爱我吧?爱我吧?即使是坏女孩也会给我守护吧?” 音乐再度响起,真夏再次坐到中村的腰间。“抱着我!抱着我吧!让我喘不过气来!让我和你的呼吸都乱掉,才去想到底还有没有未来。啊啊!wow~yeah!” (“中村的表情有点为难。” “他知道不妥了吧?但依然很爽耶…哎呃……” 谁的颈又再出事了? 真夏双手快速地扯下了中村的拳击裤,并激烈地上下摆动着腰部。“让我和你一同去享受吧!世界上一切的爱!和热!和最高的幸福!” (“从侧面看中村应该是全裸了,不过腰间被真夏小姐的短裙覆盖着,根本看不清楚。” “这一定插入了,你看中村的样子啊!多享受啊!呃……” 中村坐了起来,从後抱住了真夏的身体。真夏继续强烈地上下摆动腰部,张口昂首,但造口形的歌唱却没有忘了。“wow!” (“咦?没有内裤吗?” “没有,中村是拍摄前安排要突出下身的效果而不穿,至於真夏小姐却是不知为何没有穿内裤。” 中村主动地扭动起腰部来,并双手用力地抓紧了真夏的胸脯,灰色的汗衣都被抓开了,完整地露出了真夏的左边胸脯,细小的粉红色乳首已经站了起来,并完全地被拍摄在镜头之内。“溶化吧!溶化我吧!让我与你都赤裸裸地用心去相爱吧!让全世界的呼吸都乱掉,才去想地球还有没有未来。啊啊!wow~yeah!” (“真是专业,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够继续造口形演出。” “说是专业,不如说是歌手的下意识吧?” “下意识…吗?” “让我和你一同去享受吧!世界上一切的爱!和热!和最高的幸福~wow~即使是坏女孩,也会有幸福的恋爱吧!” 音乐在歌曲最高点突然静止和完结。中村紧紧地抱住了真夏抽搐着身体,同时真夏的脸上也是女生登上了绝顶的表情并剧烈地震动着的身体。 播放终止。 “可以借我回家再看一次吗?” 岛崎凝视着渡边手上的影像CD说。 “不可以!这是证物!而且,你借回去根本不是为了案件吧?” 渡边鼓起双腮说。 “怎麽这样说?我当然是为了案件和真夏小姐。” 岛崎一本正经地说。 “为了真夏小姐的身体?” 渡边说。 “啊,当然不是啦!不过啊…说起真夏小姐,是那一位着名的真夏小姐啊?多少歌迷连看她的歌曲影像都高兴得要死了,现在是近符於A片的情节…呃!喂喂喂喂喂!” 岛崎的颈部再次遭到袭击,永远都学不乖的,这应该是活该的吧? “咳!咳唔!我﹑我们再重新组织一下案情吧?”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渡边的玉手的岛崎说。 “嗯,首先是接近开镜前,真夏小姐离开了经理人进了女厕。” 渡边拿着小巧的黑色皮面笔记本说。 “啊,在那里拾到了虎头面具,然後把面具交到道具班。” 岛崎说。 “嗯,之後真夏小姐去到录影片场,在片场里的临时更衣室换了衣服并开始拍摄。” 渡边说。 “内裤呢?” 岛崎突然说。 “内裤甚麽啊!” 渡边正想把手伸过去岛崎的颈部,可是这次却被岛崎漂亮地避过了,并露出V字手势。 “我说,这时候真夏小姐是否穿着内裤。” 岛崎说。 “怎麽从你口中听起来,都总会变成变态的话语啊?换衣服之後,真夏小姐已经没有穿内裤,那一条内裤一直留在更衣室之内。” 渡边说。 “哦?那就是说,由拍摄一开始已经没穿哦?” 岛崎圆睁着双目说。 “是的!变态!” 渡边狠狠的打了岛崎一巴掌。 “呃!怎麽打我了?” 岛崎轻抚着红肿的脸颊,流露着无辜的表情说。 “我爱打就打,你管我!” 渡边大声地说。 “怎麽不讲道理啊……女人都是这样的…说不定真夏小姐也是“我爱做就做”吧?” 岛崎以轻蔑的语气说。 “不可能!事後真夏小姐哭成了泪人,她根本不是自愿的!” 渡边大声说。 “好﹑好﹑好,知道了,收起你的杀人意欲吧!我还不想死啊……” 岛崎说。 <2> “啊,岛崎,案件和疑犯都全部交给你了,疑犯扣押时间还有两小时,别过时哦。” <搜查一课>的高桥警部对岛崎警部说。 “知道了,一课也办不来的案件,就由我来破案吧!” 岛崎以自大的语气说。 “少废话好了,这件案根本完全出於受害人自愿,虽然在受害人的体液样本里找不到毒品或是药物反应,但也八九不离十吧?” 高桥也以自大的语气为案件下定论。 “女星就肯定吸毒吗?你也太武断了吧?高桥。” 岛崎说。 “你还相信女星是不用大便的吗?岛崎。” 高桥说。 “啊啊,说着没用,反正就是一课破不了案啊。” 岛崎说。 “是因为案件太清晰而不想花无谓时间去写报告,才会交给五课去做的,你应该有很多时间写报告吧?” 高桥说。 “嘿,看着吧!一定要你後悔。” 岛崎说。 “那我就等着吧,看你能搅出甚麽花样。” 高桥一边说,一边离开位於二楼走廊尽头的<搜查五课>。 “好,我们去看看疑犯吧!” 岛崎对坐在一旁的渡边说。 从二楼步行到地下二楼的关押室,岛崎和渡边面对着身为强奸案嫌疑犯的中村广良。 “中村先生,你好,我是搜查五课的岛崎。” 岛崎说。 “怎麽?刚才是一课问话,现在是五课啊?那跟着还有多少课啊?这样要问到甚麽时候啊?” 中村不耐烦地说。 “放心好了,我们刑事部只有五个课,最多再来只是二﹑三﹑四课的同僚吧?” 岛崎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你少跟我玩花样,我也懂一点法律的,再过两个小时,你们就非放我出去不可了。” 中村说。 “啊,你还懂得真多,不过我没有打算要关多你两小时啊。” 岛崎说。 “甚麽!早说嘛!现在就走吧!” 中村高兴地说。 “现在还不行,我问完话,就放你了。” 岛崎说。 “可恶!还有甚麽要问?快问吧!” 中村大声地说。 “嗯,首先要问你,与真夏小姐是何时何地认识的。” 岛崎说。 “刚才不是答过你的同僚了吗?我和她是一星期前,在一个朋友的婚宴上认识的。那位朋友是东大医学院精神治疗系的大泽,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他可以为我证明。” 中村说。 “对,是关於这一点,一个星期前认识,然後对方就邀请你拍如此火辣的音乐录像?” 岛崎提出质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真夏的意思,总之就是她公司的经理人与我的经理人联络促成的。” 中村说。 “哦?是真夏小姐那边主导的?” 岛崎说。 “是,我们只是小公司,又怎麽可能有资格向她所属的公司直接洽谈啊?对方是RMB48啊!” 中村说。 “嗯,原来如此。那麽,认识之後有没有再见面呢?” 岛崎说。 “有,在认识之後的第四个夜晚,亦即是公司之间达成合作协议的第二个夜晚,她打电话约我晚饭,说是讨论一下拍摄的细节。” 中村说。 “也是真夏小姐主动约会你?” 岛崎说。 “是的!别说成我好像有非份之想啦!真夏比我年轻十多岁啊!怎麽可能…” 中村说。 “可是你还是跟她做过爱啊。” 岛崎说。 “那我又有甚麽办法!我也是男人啊!被一个年轻少女这样子挑逗,哪有可能不动心啊?” 中村大声地说。 “那是非份之想!”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渡边一语中的。 “呃…我…总之,我是无辜的!快放了我啊!” 中村大叫着。 “好﹑好﹑好,继续乖乖答我问题。约会期间,真夏小姐有没有作出一些甚麽奇怪的行动?” 岛崎说。 “奇怪的…应该没有。就是热切一点吧?例如说到高兴时会主动捉住我的手,我以为现在大部份女孩子都会这样做,所以也没有多留意,现在回想起来,真夏可能是对我抱有好感吧?” 中村说。 “哦?还主动拖手吗?现在的女孩真是不得了!” 岛崎说。 “好了,还有甚麽问题,快问啦!” 中村不耐烦地说。 “嗯,晚饭之後你们去了哪里?” 岛崎说。 “我送了她回去位於六本木的家,我在她的家下面泊好了车,她却说想去一下附近的便利店。” 中村说。 “你之後就走了?” 岛崎说。 “没有,时间太夜了,我有点担心,所以和她一起步行到便利店,她买了一些日用品…还有保险套。” 中村有点尴尬地说。 “哦!保险套!那不是暗示你跟她做爱了吗?” 岛崎大声地说,换来了站在他身後默不作声的渡边重重地踢了他一脚。 “我也有点奇怪…反正我是男人嘛,总是有少许期待啦。” 中村说着尴尬地搔一搔了头。 “那是非份之想。” 渡边再次一语中的。 “男人会这有种预期应该算是正常吧?我们回去的时候她走另一条路,经过路边的一间小寺庙,她进了去投了个硬币,然後祷告了些甚麽,我站在寺庙外面,都听不到啦。” 中村说。 “那是甚麽寺庙?” 岛崎说。 “我没有留意,但在她家附近的,应该找得到吧?” 中村说。 “之後呢?你去她家做爱了?” 岛崎说。 “没有。我送她到了她家的大厦下面,她就跟我说再见了。我还以为…” 中村欲言又止。 “那是非份之想。” 渡边第三度一语中的。 “真夏小姐买保险套,却不是和你使用,那是她家里有男朋友的意思吧?” 岛崎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之後再和真夏见面,就是拍摄当日了。” 中村说。 “拍摄当日有甚麽奇怪的事吗?” 岛崎说。 “我进了录影片场就被安排换上拳击裤,然後就等待真夏到来。她换好衣服马上就开始拍摄了,根本没有机会说过半句话。” 中村说。 “然後呢?拍摄期间真夏小姐的变化你应该察觉得到吧?” 岛崎说。 “嗯…我有看过剧本,知道根本没有胸脯压着头部的一幕。但既然女方也不介意拍成这样,我当然不能说甚麽啊!” 中村说。 “啊,之後是坐脸了!真精彩!哎呀!” 岛崎的腿再次被渡边重重地踢了一下。 “嗯…那时候我有点脑缺氧吧?都反应不过来了。” 中村说。 “那是非份之想!” 渡边和岛崎难得说话如此一致。 “好了﹑好了!我承认那时候是有非份之想了!可是主导引诱我的是真夏啊!脱我裤子并把我的东西插进去她里面的也是真夏啊!我没有强奸她啦!” 中村大声地说。 “嗯,看起来的确如此。而且有录像,是很确实的证明。但是你感觉到她当时的精神状态如何?” 岛崎说。 “我不是太清楚…先是被她坐得脑缺氧﹑迷迷糊糊的,然後是性兴奋,怎麽可能留意得到啊?再说,做爱的时候她一直背着我,我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啊!” 中村说。 “嗯,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岛崎自言自语着。 “之後的事你们都知道啦?问完了没有?我可以走了吧?” 中村大声地说。 “嗯,好了,你可以走了,但要交出旅游证件及每星期到这里报到。渡边你替他办手续吧。” 岛崎说。 “知道了。” 渡边回应。 “嗯~之後我们分头去调查吧。” 岛崎伸了一个懒腰之後说。 *** *** *** “我没有太多时间,请你尽快好吗?” 担当编剧的成田说。 “百忙中打扰,真是抱歉,我是搜查五课的岛崎。” 岛崎一边说,一边递上了卡片。 “好了,不要花我时间,有甚麽直接问就好了。” 成田在一堆由原稿纸堆成的纸山里抬起头说。 “是的,请问在拍摄开始之前,你有没有发现真夏小姐的举子行为上有没有甚麽不妥的地方吗?” 岛崎说。 “唔…我没有太留意,毕竟我在差不多开拍的时候才进去录影片场。” 成田回想了一下之後说。 “那麽,拍摄期间你没有发现不妥吗?” 岛崎说。 “有啊,首先在第二幕,真夏在中村身上爬过去的时候,我已经看到她竟然没有穿打底的裤。” 成田说。 “咦?这在影像里看不到吧?” 岛崎说。 “当然!那一幕镜头是由中村头部後面向前拍摄,而我和导演的位置是可以从後面看到的,真夏伏下的时候,裙摆里就一清二楚了。顺带一说,由於拍摄的内容动作不多,所以我们没有聘用摄影师,使用的是最新的环回式轨道拍摄系统,转换镜头与角度基本上是由我和导演决定。” 成田说。 “啊?这…没有问题吗?” 岛崎针对真夏小姐没有穿内裤的事表示质疑。 “镜头的角度没有拍到就没有问题,毕竟穿不穿打底是她自己决定的问题吧?” 成田说。 “啊…竟然……那之後呢?” 岛崎说。 “嗯…之後就是让胸脯压在中村头上的时候吧?” 成田说。 “嗯,那是你写的剧本里没有的吧。” 岛崎说。 “是啊!可是,这种事也经常发生啊!一般而言,只要主角觉得合适,一定程度上的自行修改是没问题的。” 成田说。 “哦?竟然尺度可以去到这样拍也没有问题?” 岛崎说。 “导演没有叫停,就没有问题啊!” 成田说。 “原来如此……那麽,之後的事情呢?” 岛崎说。 “去到真夏脱了中村裤子的一幕,我已经知道有问题了。” 成田说。 “那麽,发现有问题也没有叫停?” 岛崎说。 “只有导演有叫停的权力,发现不妥之後,我有一直留意着导演啊,可是他没有任何叫停的意思。” 成田说。 “啊,原来如此……” 岛崎说。 “一直到拍摄完成,真夏的经理人冲进来之前,导演都没有说过甚麽啊。” 成田说。 “之後呢?经理人冲进来之後呢?” 岛崎说。 “经理人一进来,真夏就大哭出来了,之後她的经理人嚷着要报警甚麽的,结果就变成了这样啊。” 成田无奈地摇一摇手。 “嗯,我都纪录好了,谢谢你的合作。” 岛崎说。 *** *** *** “我是搜查五课的渡边,抱歉百忙中打扰你。” 穿着一身紧身反光皮质黑色短套装的渡边说。 “没关系,我正好下班了,要去喝一杯吗?” 事发当日在现场处理灯光的工作人员–安倍说。 “谢谢,不用了。不过,在这种时候下班吗?晚上十二时啊。” 渡边说。 “嗯,我们在灯光棚上面工作,一般都很少走下来,工作是以每八小时计算的,我当时也一直在上面,这个片场的灯光棚嘛…都是旧货色呢!有很多事情还是得人手操作。不过由於是高空工作,收入也算不错啊!应该比起当刑警的你不相伯仲吧?” 安倍一边说,一边指着在片场上方的灯光棚。 “收入的事没关系的。换言之,当时你在上面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吧?” 渡边咬着笔头,拿起笔记本准备纪录的工作。 “啊,拍摄开始之後我们在上面很忙的,要配合音乐的变化来打灯号,所以基本上下面发生甚麽也都看不到了。” 安倍说。 浪费时间!渡边心里说。“那麽,你有看到甚麽特别的地方吗?” 渡边说。 “啊?这个嘛…开拍之後是很忙碌的,但开拍之前是很空闲啊。” 安倍说。 “那﹑你在开拍之前看到些甚麽呢?” 渡边说。 “去喝一杯再说吧?好吗…呃……” 安倍的颈被施以80%出力的铁爪叉着。 “快说!” 渡边大声地说。 “是是是是是!我在上面可以清楚看到临时更衣室里的情况。” 安倍惊慌地说。 “然後呢?” 渡边对安倍示以蔑视的表情。 “我看到真夏小姐先脱掉所有衣服,裸体,做了一些意义不明的动作,然後才穿上拍摄用的衣装。” 安倍说。 “意义不明?” 渡边放开了手,还安倍自由。 “嗯,看起来像是跪拜之类的宗教动作吧?” 安倍一边双手轻轻按摩颈部,一边说。 “有特定的方向吗?向着圣地之类的?” 渡边托着下巴说。 “应该是对着她自己脱掉的衣服做跪拜吧?那是甚麽方向我就不知道了。” 安倍说。 “迷信…吗?” 渡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薯。 “应该是吧?听说她是中邪吧?想起来那的确是类似拜祭的动作。” 安倍说。 “拍摄完了之後,你有看到些甚麽吗?” 渡边说。 “我是听到下面开始喧闹才知道出了问题,然後你们就派人过来问话了。” 安倍说。 “那即是甚麽都没有看到吧?” 渡边不耐烦地说。 “去喝一杯才告诉你吧…啊!呃呃呃呃!” 安倍的颈再次遭到袭击。 “说!” 渡边愤怒地说。 “我说﹑我说!是檀香的味道!” 面临生命威胁的安倍大声地叫喊了出来。 “檀香?” 渡边的眉毛跳动了一下。 “是啊,我们在上面反而嗅得清楚,真夏应该在更衣室里面烧了檀香,或是喷了檀香味的香水吧?” 安倍说。 “嗯,这个才有点用。还有没有其他啊?” 渡边说。 “没有了,没有了!” 安倍战战兢兢地说。 “那就这样,拜啦。” 渡边转身就走,遗留下差点意外地登上了天堂的安倍在原地。 男人啊,怎麽都学不乖的呢?渡边心里愤怒地说。 *** *** *** “大名鼎鼎的三井导演吗?久仰久仰。” 岛崎做了一个差不多90度角的弯腰说。 “条子,有屁就放好了。” 三井说。 “是这样的,有关真夏小姐的事…” 岛崎说。 “影像不是已经给了你们了吗?看了也知道那是真夏自愿的吧?还有甚麽好调查呢?” 三井说。 “是,是,只是有点想请教一下,为甚麽导演你发现拍摄出了问题,却没有叫停拍摄呢?” 岛崎说。 “因为很漂亮啊!” 三井说。 “漂亮?” 岛崎说。 “嗯,如果不是尺度问题,这一个影像应该是我拍过最满意的影像啊!最可惜是中村那家伙最後破坏了整个拍摄!” 三井说。 “破坏?” 岛崎说。 “就是他把真夏的衣服脱掉啦!如果没有露出胸脯,这一个影像绝对可以得奖啊!” 三井一边说,一边抽了一口烟斗。 “即使实际上是做爱,却依然可以出街?” 岛崎质疑。 “观众看不到啊!从影像里看起来只会是疑似做爱而已,真夏那一个表情多麽迫真啊!” 三井以婉惜的语气说。 那不是迫真,是真实的表情吧!岛崎心里说。 “喂,你不是怀疑我吧?” 三井突然转变语气。 “不,现阶段没有怀疑甚麽的。只是事件总不能不了了之吧?” 岛崎正色地说。 “都叫了田中那家伙不要把事情弄大的!现在多麻烦啊!” 三井说着抽了一口烟斗。 “田中是指真夏小姐的经理人吧?” 岛崎说。 “是啊!除了他还有谁?我们做这一行的,最怕就是出了这种事,现在真夏的前途差不多全毁了!又不是处女了,被插一两回又如何?少见多怪!” 三井大男人式的发言,让岛崎庆幸自己没有和渡边一起过来,否则这位名导演可能今晚就得挂掉了…… “啊,不是处女吗?遗憾啊……” 岛崎说。 “哈!在这个艺能界里嘛,哪里还有处女呢?” 三井听到岛崎的遗憾发言,反而增加了亲切感。 “原来如此…可是,那麽清纯的真夏小姐原来早就已经不是处女,听起来还是有点遗憾啊!” 岛崎说。 “嗯,这一个是肯定的啦,片场和中村的臭东西我都检查过,绝对没有处女血。” 三井自信地说。 导演先生,这是那门子的自信啊? “啊啊,原来如此…检查得还真细致呢!不知道导演还有没有其他发现呢?” 岛崎说。 “嗯,有是有的…真夏用的是檀香味的香水吧?我有鼻敏感,一嗅到这些东西就要猛流鼻水了。” 三井说。 “哦?原来如此。有鼻敏感真辛苦呢!我就对笋子敏感,一吃了就痒得不得了啊!” 岛崎说。 “嗯,真辛苦呢!不过,我知道的都差不多了,你请回吧!” 三井不耐烦地说。 “啊,最後一个问题,导演你觉得,当时真夏小姐的精神状态如何?” 岛崎说。 “看起来是没有问题吧?但会做出那种事的,大概是中邪了吧?另一个可能性是,或许她是想退出艺能界吧?” 三井说着,抽了一口烟斗。 “明白了,谢谢导演你的宝贵时间。” 岛崎再做了一个接近90度的弯腰,後退了两步,才转身离开。 *** *** *** “田中先生,抱歉打扰你了。” 渡边一边说,一边点头致意。 “真是美女一名…有兴趣出道吗?我可以安排啊!” 田中说。作为职业经理人的眼光没有错,这一位渡边女刑警的确具备出道的条件,可惜她的志愿却是刑警!又怎麽不教人心酸落泪呢? “我是搜查五课的渡边,是来调查有关真夏小姐的案件的。” 渡边一边说,一边向田中展示证件。 “啊,原来如此,辛苦你了。麻由真是好名字……进来坐吧,真夏刚刚才睡了,拜托请轻声一点。” 田中一边说,一边为渡边引路进去自己的家的客厅里。 “真夏小姐在这里吗?” 渡边说。 “是的,她的家外面到处都是记者,只好暂时安排她住在我这里啊。” 田中托一托眼镜之後说。 “原来如此…真是太辛苦她了。” 坐在沙发上的渡边到处看着田中家里的装潢,托着下巴说。 “艺能人就是这样啊!能赚到很多钱,但同时也要牺牲相当的个人自由啦。” 田中也在沙发上的渡边旁边亲切地坐了下来。 “嗯,真是辛苦了。” 渡边回避似的稍为坐开了少许。 “要出道吗?我看到你真的很有潜质!如果是你的话,Centre也不是梦啊!” 田中再坐近了渡边些许。 “不用了。” 渡边再回避了些许。 “啊,那真的是艺能界…不﹑是全日本﹑甚至全世界的损失啊!” 田中以激昂的口吻说。 有这麽夸张吗?渡边心里说。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吗?就当作帮帮我吧?真夏的工作大部份被退了下来,我也快要失业啦!这里的房贷﹑还有车租﹑还有我太太的住院费……啊啊!想起都头痛啊。” 田中说得差不多要滴出泪来。 “但是,RMB48里还有其他的成员吧?就算没有了真夏小姐,影响也不大吧?” 渡边说。 “啊,刑警小姐有所不知了,我是真夏的专属经理人,而其他成员都有其他的专属经理人。如果RMB总公司解顾了真夏,即是我亦都等同失业了呢!所以即使只剩下少量的工作,也都要让她继续做下去啊!” 田中说。 “完全是为了自己呢!” 渡边自言自语着。 “啊,要在艺能界里生存,也没有办法啊,如果不是真夏还有一点价值,谁理她啊?想不到第一只个人派台歌就出了这种事!可恶…” 田中表情卑鄙地说。 “真卑鄙…” 渡边心里发誓,就算将来要出道,也一定不找你这个垃圾人间! “好了,说回正题,调查得怎麽样呢?中村要坐牢了吗?” 田中说。 “从影像里看来,都是真夏小姐自愿的,所以从表面证据来说,中村应该不用坐牢。” 渡边说。 “怎样可能!那家伙毁了真夏!毁了我!我一定要他坐牢!” 田中说。 “如果能证明他有罪,我们当然会使他坐牢,所以我才会来这里向你查询一些细节的。” 渡边说。 “啊,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田中说。 “好的,首先,你与真夏小姐一同前往片场,然後你先行离去了,请问你去了哪里?” 渡边说。 “我回了公司,当天路面通顺,车程不需要十五分钟。公司那边有我的电子开门卡的出入记录,而且大厦也设有闭路电视,应该可以证明。” 田中说。 “嗯,我们会去求证的。” 渡边说。 “我在公司工作了一会,计算时间都差不多拍摄完成,就驾车回到片场,车程同样大概十五分钟。” 田中说。 “回到片场之後呢?” 渡边说。 “我直接去到录影片场,看到衣衫不整的真夏被中村那家伙…糟塌了!所以一怒之下就报警。” 田中说。 “报警竟然是一怒之下吗?” 渡边曲起眉头表示不满。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後悔!连我在内,片场当时只得导演﹑编剧﹑灯光师﹑还有中村那家伙,总共五个人。只要大家协议好不作外传的话,这件事应该就没问题了。” 田中以後悔的表情说。 “被强奸了也没有问题吗?” 渡边讶异着,双手亦已经捉紧成拳头了。 “哎,你刚才也说真夏是自愿的吧?再者,如果让她自己选择,也许她也不愿公开﹑选择继续工作吧?” 田中说。 即使是事实!但这也太无道理了!渡边心中怒吼着。不过,要先忍耐…… “田中先生你是否知道真夏小姐与中村先生在拍摄之前已经是认识的吗?” 渡边说。 “知道啊,应该是在大泽医生的婚宴上认识的吧?当时我也有出席,是大泽医生介绍我们和中村那家伙认识的。” 田中说。 “你认识大泽医生吗?” 渡边说。 “不认识,但他的太太咲子是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基於工作上的关系,我才会与真夏小姐一同前去的。” 田中说。 “那麽,在婚宴上认识中村,是促成找中村拍摄音乐录像的原因吗?” 渡边说。 “是的,我和编剧一直也在寻找这一种身型的男模特儿拍摄,始终是第一只个人出道碟嘛,当然要选最配合真夏的啦…现在想想也後悔得不得了!不过他的外型又真的是刚好!哼!” 田中表情复杂地说。 “明白了,还有一件事,进来了这里我就嗅到一种味道…是甚麽呢?” 渡边说。 “啊?这和案件有关吗?这是檀香的味道。” 田中说。 “檀香?” 渡边以怀疑的目光凝视着在客厅墙边近中央位置的一个神坛木柜。 “嗯,是这个。有点抱歉,要看看吗?” 田中亲切地引领渡边到神坛木柜那边。 “先给你一个心理准备,这个神的外观有点抱歉,但是真的很灵啊…” 田中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神坛木柜的柜门,浓烈的檀香味从木柜里传出…… 固定木架上直立着一块赤红色的木,粗壮雄伟的圆柱型柱身,有着雕刻成蘑菇状的顶尖,柱身下面是雕刻成两颗圆大如荔枝的球体。是男人性徵的象徵,被称为<摩罗教>的神器。 “是…摩罗……” 渡边用手掩着嘴巴都忍不住脱口说了出来。 “是的,刑警小姐你也知道这个神器吗?那我就方便解释了。我和我的太太结婚超过了十年,但太太一直都无法怀孕,曾经去医院做过检查,发现是太太的子宫有一点异常,是属於不容易怀孕的体质。我们原本都打算放弃了,不过後来经由工作上的朋友介绍,认识了摩罗神,并请了摩罗神回家供养,不久之後太太就怀孕了,虽然现在有点不稳定而住院,但我相信摩罗神一定会保佑我太太和未出世的小朋友的。” 田中慢慢说起自己的事情来。 “嗯,原来如此啊…” 渡边说。 “请刑警小姐不要觉得奇怪,摩罗教是善良的宗教之一,而且在日本都有宗教法人的注册,我们的宗旨是要使人类的生命得以留存下去,所以请不要当我们是外道妖魔。” 田中一边说,一边慎重地关上神坛木柜的门。 “那麽,真夏小姐也是摩罗教的信徒吗?” 渡边说。 “我有向她介绍过我们的神,但她说暂时没有意中人,也未有生育小朋友的打算,所以从来没有参与过我们的聚会。” 田中说。 “真夏小姐没有意中人吗?” 渡边以怀疑的口吻说。 “啊,这当然啊,你应该有听过“恋爱禁止条例”吧?RMB总公司绝对不允许成员谈恋爱的。” 田中说。 “明白了。但你刚才说的是聚会吗?在哪里?做些甚麽的?” 渡边以怀疑的目光看着田中说。 “在摩罗教的寺院,都只是做祈福之类的事情。放心吧,摩罗神是生育之神,而绝对不是鼓吹淫邪之事啦!” 田中正经地说。 “嗯,原来如此。” 渡边说,并再次托起下巴思考。 “刑警小姐有兴趣吗?我可以带你过去参观的。” 田中说。 “啊,不必劳烦你了,但可以给我地址和资料吗?” 渡边说。 “可以!欢迎你随时加入!不用担心!我们当然也有女性信徒啊!咲子小姐就是其中之一了。” 田中一边说,一边拿起纸和笔写下了一个地址和一个网页域名,交给了渡边。 “谢谢你,这次打扰你了,接下来我还有工作,先告辞了。” 渡边一边说,一边把写有地址的纸张袋好。 “别客气,劳烦你跑了一回,真的过意不去。” 田中礼貌地说。 “这是我的卡片,麻烦你转交真夏小姐,我想约她单独见一见面。” 渡边一边说,一边递上卡片。 “好的,我会转告她的。但也想请刑警小姐保密真夏小姐的行踪,毕竟记者那边…” 田中欲言又止。 “嗯,我知道了。” 渡边点一点头,然後转身就走。 “想出道的话,记得找我啊!” 田中大喊着,却好像完全传不进渡边的耳里,只余下高跟鞋急促的声音。 “又是迷信……吗?” 渡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着。 <3> “渡边,我们再来重组一下案情吧。” 岛崎说。 “嗯。” 渡边一边回应,一边拿出笔记本。 位於樱田门本部二楼的走廊尽头﹑这狭小的<搜查五课>里面,岛崎警部没气没力地坐在已经显得有点残旧的黑色大班椅上。而渡边则是完全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一样,以撑起了一只脚的姿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老实说,这一条腿真的能够称得上是美腿了,不仅拥有修长和青春独有嫩滑,而且因为有足够的运动量而显得非常紧致,再配以其天然白里透红的肤色,这一双从皮质超短热裤里露出来的腿简直是活现了完美美腿的意义!不过,岛崎这个男人不知为何竟然对这一双完美的腿似乎完全没有动心。 经过了昨天一整天到处寻访,<搜查五课>的二人组极罕有地一大早就回到这个办公室里面交换情报。 “首先是面具吧?有听过面具里面有妖魔栖息的传说吗?” 岛崎说。 “那是迷信。” 渡边横了岛崎一眼,然後冷冷地说。 “啊…是迷信吗?” 岛崎无奈地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了一个交叉。 “这种事怎麽可能当真!” 岛崎的话令渡边突然想起了电视台女厕清洁工清藏的样子,令她全身不自然地打了一个冷震。 “那麽,也有传说开镜拍摄前不能上厕所吧?” 岛崎说。 “那更加是迷信!不能上厕所要追溯到何时?半小时?一小时?还是一天前?稍稍思考都知道不可能吧!” 渡边带点怒意的说。 “又是…迷信啊?” 岛崎一边说,再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一个交叉。 “你给我认真一点好不好?” 渡边有点大声地说。 “啊,那就说檀香吧?是混有迷药之类的东西吗?” 岛崎说。 “真夏小姐的体液样本里面没有验出药物反应。而且录影片场里根本找不到燃烧过檀香的迹象吧?否则一课也不可能会漏掉这一个线索。” 渡边说。 “檀香味的香水,如何?” 岛崎说。 “在一课从片场回收的证物里有真夏小姐的衣物,的确有檀香的味道,但在光谱分析之下没有喷香水的痕迹,应该是长期处於檀香烟燻的密闭地方而造成的。这是监识课的分析。” 渡边说。 “嗯,那是寺庙吗?难道是中村提及过,在真夏小姐家里附近的寺庙?” 岛崎说。 “应该不是,那间寺庙近几个月并没有开放给信众参拜的祭祀活动,寺庙的外部是呈开放式的,所以即使在外面烧再多的檀香,应该也不至於能够使衣物长期留有檀香味道的可能。” 渡边分析着。 “那麽,真夏小姐衣物上的檀香味是…” 岛崎托着下巴思考着。 “应该是在经理人田中的家里沾染到的吧?我到他家里问话的时候也嗅到浓烈的檀香味,而且真夏小姐似乎并不抗拒在田中家里住宿。” 渡边说。 “但是,这件事情上面得到好处的是男模特儿中村,而损失的是真夏小姐以及经理人田中,田中没有道理要跟自己过不去吧?医院方面亦都证实了他太太因为怀胎不稳而住院的事情,他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令自己失业吧?” 岛崎搔着头说。 “这的确不大可能,而且他似乎非常着紧太太肚里面的胎儿,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才是。” 渡边说。 “那麽,试试用消去法吧?在现场曾经接触真夏小姐的有导演﹑编剧﹑灯光师﹑中村,还有最後才从公司赶来的田中。” 岛崎说。 “如果只执着於得到好处的话,嫌疑犯应该就只有中村吧?” 渡边说。 “嗯…但这样子会进入死胡同了。先去掉这个想法,如何?” 岛崎说。 “其实重点是先要想到动机。如果不计算於肉体,那就要考虑有谁需要毁了真夏小姐的事业,这样做对谁人有好处?” 渡边说。 “经理人田中是连带失业者,这个不太可能。三井导演应该没有必要吧?他这种大师级导演,要找谁人拍些甚麽都应该没有问题,不至於有动机去摧毁一个女新星的事业吧?” 岛崎分析着。 “编剧成田是RMB常用的编剧之一,虽然是外判工作,但应该不会与真夏小姐构成利益关系吧?” 渡边说。 “这也未必,如果他是偏向於另一个成员而故意要毁掉真夏小姐的话…” 岛崎说。 “那也假设得太大了,而且要说偏向其他成员的话,那就任何一个人也有可疑了。” 渡边交叉着双手表示不满,不过这个动作似乎更突出了黑色皮衣之下的胸脯轮廓了呢! “说得也是……那灯光师安倍呢?你打听到他有看到真夏小姐的裸体吧?是色心犯罪吗?” 岛崎说。 “他看到真夏小姐的裸体与拍摄录像是同一日,而且他身在灯光棚上,怎麽有机会下手呢?再说,让真夏小姐和中村做爱对他会有甚麽好处?” 渡边说。 “那也消去…吧?结果还是剩下中村啊?” 岛崎看着自己手上画满了交叉的笔记本说。 “以现时状况来说,是的,但录像的证据太明确,他并没有强奸真夏小姐,反倒像是真夏小姐……” 後面的话,渡边实在说不出口。 “种种证据看来,最合理的解释,都是中邪了吧?” 岛崎无气无力地把笔记本抛在工作枱上。 “那是迷信!作为警部的你怎麽可以说出这种话!” 渡边曲着眉表示不满。 “啊啊~如果不是这样,高桥那死小子也不会把档案交给我们办吧?这铁定要悬案收场了吧?这是为了降低悬案率而交由我们做的!” 岛崎叹了口气之後说。 “那就更加要破案啊!你不是一直也想出一口乌气吗?” 渡边再次交叉着双手说。 “嗯……可是,该…” 咇咇咇咇~~渡边的手机打断了岛崎的话。 “我是渡边。” 渡边接听了电话。 “我是秋叶原真夏,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请问刑警小姐是要跟我见面吗?” (是真夏小姐)渡边以口形向岛崎说。 “是的,要你百忙中抽时间见面,非常抱歉。” 渡边说。 “如果是今晚的话我有时间,明天开始有一些工作要处理。” “今晚吗?没有问题。地点是?” 渡边继续说。 “在我经理人的家里,可以吗?最近外出不太方便…” “明白了,那就今晚见吧。” 渡边说。 “是,麻烦刑警小姐了。” 跟着电话就断线了。 “怎样了?” 岛崎说。 “她约我今晚见面,地点是经理人田中的家。” 渡边说。 “嗯…你打算怎样做?我需要同行吗?” 岛崎说。 “其实我有一些想法,只是需要求证。那一方面,想请警部你去求证一下。” 渡边说。 “想法?” 岛崎表示疑问。 “嗯,即使是迷信也有变成现实的方法啊。” 渡边以认真的口吻说。 *** *** *** “真夏小姐,百忙中要你抽时间见面,真是抱歉。” 渡边微微弯腰点头说。 “没有的事,反倒是要麻烦刑警小姐你特地前来,我实在过意不去。” 真夏说。 一位是以爽朗的美貌和带有特殊气质﹑名气冠绝樱田门的刑警小姐;另一位是风靡万千歌迷﹑样子甜美可爱的当红女星。这两位美女坐在一起的情景,实在是令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啊! 这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两位美女在经理人田中的家里见面。但田中本人却因为需要到处为真夏央求工作而不在现场。 “要真夏小姐你再次想起那一件事,实在抱歉,但希望你理解这是为了解决案件。” 渡边一边以带有歉意的表情说。一边启动了用於录取口供的录音器,并放在枱面上。 “嗯,我知道了…如果可以,刑警小姐请直接叫我真夏好了。” 真夏微笑着说。 “谢谢你,那麽请你叫我麻由好了。” 渡边回以一个微笑。 “嗯,谢谢你。” 真夏似乎相当满意地点头。 “那,首先想向你询问有关中村先生的事。你和中村先生是何时认识的?” 渡边说。 “是在咲子小姐的婚宴上认识的。” 真夏说。 “大泽医生的太太﹑作为新闻主播的咲子小姐,是吧?” 渡边清晰地确认一下。 “是的。” 真夏点头回答。 “这个问题有点唐突,你觉得中村先生的为人如何?” 渡边尽量以温柔的语气问。 “很好,是一个不错的聊天对象。我…如果我不是RMB的成员,也许……但是,请你相信我好吗?我不是因为对他有好感而做出那种事的!” 真夏的情绪有点激动。 “了解,如果单单有好感就那样是太奇怪了,同样作为女性,我了解你的想法。” 渡边微笑着说,并伸出手轻轻搭在真夏的手背上以示支持。 “谢谢你,麻由……” 真夏眼角处微微沾湿了。 “但你记得当时的事情吗?由拍摄开始之前说起吧?开拍之前你在女厕里拾到一个面具吧?” 渡边试着引导她说出事件。 “嗯,那是一个虎头脸谱,我知道进入片场之前会经过道具班,所以我把脸谱拾起,顺道拿了过去。” 真夏说。 “知道是谁遗漏的吗?” 渡边说。 “不知道,我只是在厕格内的地板上拾到而已。” 真夏说。 “嗯,把脸谱交回道具班之後,直接去了录影片场吗?” 渡边说。 “是的,进了片场之後,在更衣室里更换新曲的舞衣。” 真夏说。 “听说…你全裸了?” 渡边观察着真夏的表情说。 “这﹑这…这是谁说的?” 真夏犹疑着。 “由於只需要拍摄简单的音乐录像,在内衣上面加上舞衣就可以了,所以才会只安排临时更衣室,对吧?” 渡边推理着说。 “嗯……” 真夏困惑地点了头。 “正因为是临时,所以更衣室没有顶部,你有留意到吗?” 虽然只有她们两个人,但渡边还是轻声了一点说。 “我知道……可是,上面有人看到?” 真夏紧张地问。 “嗯…刚好有人在上面看到了…我想问的,是为甚麽你要那样做?那…好像是宗教仪式的举动。” 渡边引导真夏的思考方向。 “……” 真夏低头不语。 “那是宗教仪式吧?对自己的衣服进行跪拜?” 渡边再仔细地问。 “…竟然被看得那麽清楚……羞死了……” 真夏脸颊通红着,眼角处亦急得滴出泪来。 渡边有沙发旁边的小桌上拿了纸巾,交给了真夏。 “谢谢……但…这件事…我可以只告诉作为朋友的麻由,而不是刑警的渡边小姐吗?” 真夏以泪眼向渡边哀求着。 渡边用力地点一点头,然後把放在枱上的录音器关上,甚至连录音器内里扁平的白色锂电池都拆了出来,让真夏感到安心。 “谢谢你…那是…迷信吧?理智上我知道那是迷信,但又好像很真实…” 真夏对这件事似乎欲言又止。 “首先,那跪拜的举动是为了甚麽?” 渡边试图引导真夏作答。 “祈求工作顺利…吧?是第一只个人单曲所以太紧张吧?可能是这一个原因,我好像接受了这一个迷信……” 真夏交缠着手指,对自己的说法亦都感到困惑。 “是谁告诉你这一个方法的?” 渡边说。 “嗯…是艺能界里的前辈。” 真夏说。 “不能说名字吗?” 渡边再详细地问。 “因为不只是一个人的说法,而且很多人也说过其他很多的方法,所以我都不能确实地记起谁说过些甚麽了。” 真夏一边说,一边托着头显得有点头痛的样子。 “原来如此……嗯,那麽,我们回到主要问题吧。拍摄期间,有甚麽奇怪的事情吗?” 渡边说。 “这个我向当时来到片场的刑警先生已经说过了,在导演喊开始之後不久,我就已经不记得发生过些甚麽事情了。” 真夏说。 “局部性失忆…是吗?” 渡边说。 “嗯…看到录像,我真的吓坏了……想不到我在没意识的时候竟然做了那种羞耻的事!” 真夏意志消沉地流下泪来。 “接下来有点抱歉,但真夏,请你回忆一下,中村先生当时在你的耳边说了些甚麽。” 渡边坐近了真夏身边,轻轻捉紧她微震着的双手说。 “中村先生…说…甚麽呢…说…路…路甚麽…的?” 真夏托头思考着。 “路易斯?路加福音?路透社?” 渡边尝试地说。 “路…呃…好像…” 真夏犹疑着。 “如果是与宗教有关的……嗯……是…路西法?路西菲尔?” 渡边托着下巴﹑曲着眉地说。(注:路西菲尔是着名的堕落天使之一)“路西…菲尔……” 真夏的脸上突然失去了血色,双眼也像失去了光彩。 “怎麽了?真夏?” 渡边发现了真夏的表情有变,紧张地捉住了她的肩。 “路西…菲尔……” 真夏不断喃喃自语着。 “真夏?” 渡边凝视着真夏散漫的双目。 “…你是…” 真夏的双目终於能够聚焦眼前的景物–渡边的脸上。 “我是麻由,真夏﹑你怎麽了?” 渡边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动了真夏的身体一下。 “麻由…麻由……主人?” 真夏的眼神充满了犹疑和混乱。 “呃……真夏!你﹑你怎麽了?” 渡边一脸担忧的神色凝视着真夏渐渐变得通红的脸。 “好热……好热……” 真夏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身上的衬衫,露出淡黄色的胸脯,一双呈碗状的白嫩双乳从胸罩中像小白兔般跳动了一下。 “果然……” 渡边以跟自己说话似的声线说。 真夏突然把头靠了向渡边,主动地以嘴唇贴住了渡边的嘴唇。 “唔?唔唔!” 渡边被真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捉着真夏双肩的手本能地推开真夏。 “哎?主…人?” 被推开的真夏侧起了头,向渡边表示不解。 “我是麻由,看清楚吗?你清醒一下,好吗?” 渡边一边用手刷掉嘴自己唇上与真夏交缠着的银丝,一边说。 “好热……还是好热啊……” 真夏伸手到背後,连胸罩也脱掉,圆浑的胸脯完全地坦露了出来,淡粉红色的乳晕上的小小尖尖的乳首竟然已经呈现着充血状态! “呃…真夏…你…” 渡边犹疑地凝视着真夏的举动。 “麻由…主人……来吧…别要我等待,在嘴唇乾枯之前湿润它们吧!” 真夏突然说出了自己的新曲歌词,然後眯起眼再次把头靠前过来向渡边索吻。 “可恶!竟然是这样!” 渡边先是不甘心似的咬住了下唇。然後像是下定了决心之後,把自己的嘴唇覆盖了上去真夏的嘴唇上。 “嗯……” 真夏在嘴唇相接之後,就把双手伸了过来环抱住了渡边的纤腰。 “唔嗯……” 不擅长於接吻的渡边勉强迎合着真夏紧密的轻触式接吻。 真夏以身体的重量压向渡边,使自己变成了主导的一方把渡边推倒在沙发上,并继续紧紧的吸啜着渡边的嘴唇。 “嗯﹑嗯嗯……” 渡边被真夏的嘴唇吸得轻唤出声来。 “啜…啜…啜啜……” 真夏专心一意地吸啜并试图以舌尖突破渡边嘴唇的防线。 “唔?嗯嗯……嗯!” 被吻得心里小鹿乱撞的渡边在换气的同时被真夏的舌头攻了过来。 “嗯…啊嗯……” 真夏已经完全投入了色情的气氛,灵活的舌尖在渡边的嘴巴内到处探索着。 “嗯…唔唔…唔……” 呼吸变得凌乱的渡边像是脱了力一样,任由真夏的舌头在自己的嘴巴内肆意而为。 真夏赤裸的上半身开始在渡边的身体上摩擦着,皮质的衣料传热较快,渡边确实地感爱到由真夏的身体所传来的灼热的感觉。 “嗯……啜…唔……” 真夏稍为退开了头,二人的嘴唇上牵连着数条白银色的丝线。真夏向渡边投以亲切的微笑,然後伸手去解开渡边身上的黑色皮衣。 虽然中午的时候已经被大泽医生警告过会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但真正发生的时候,渡边依然感觉到措手不及。 渡边稍为分神於回想下午和大泽医生见面时的对话的同时,身上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被真夏全部脱掉。渡边的胸脯不算很大,但也许因为身为刑警的运动量较高的关系,是相当坚挺和具有极佳的弹性的。而柔软得像海棉﹑细腻得像吹弹可破的真夏的圆浑胸脯,则呈现出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美态。 这两个世纪美人在这个相亲相爱的场合之下竟然没有男人的参与,又怎麽不教人摇首顿足呢?作为屋主的田中如果知道了的话,不知道会悔恨到怎麽样的程度呢? 胸脯紧贴着胸脯的灼热﹑乳尖与乳尖之间的来回纠缠﹑湿润舌头的温热﹑情慾横流的娇喘连连…… “真夏……” 已经有点动情的渡边轻唤着真夏的名字。 “麻由主人……” 真夏的脸上依然是让人觉得迷迷糊糊的感觉。 渡边开始习惯了真夏的嘴唇之後,已经变得开始主动索求接吻。但真夏的慾望并未就此得到满足,她伸手去解开渡边下半身的黑色皮质的超短热裤上的钮扣。 “呃…嗯唔……” 像是要阻止渡边反抗似的,真夏再次吻住了渡边的嘴唇。 忍耐…要忍耐!渡边心里呼喊着。 脱下了……黑色皮质的超短热裤,露出了不像会是外表般性感穿着的纯白色内裤,真夏纯真的脸上露出了妖魅的笑容。 “麻由主人……” 真夏低下头伸出舌头舐舔着渡边的大腿根,一股奇异的触感直透入渡边的脑海之中。 “嗯…啊…这…要忍住…啊!” 漠视着渡边的娇喘,真夏伸手脱下了纯白色的内裤,以嘴唇直接吻住了已经滴出花蜜的粉色娇媚小穴上。 要忍耐!只要满足了她……不能功亏一篑啊!渡边心里努力地抵抗着。 “哎…啊……” 渡边未经人事的敏感小穴被真夏的舌尖所侵入,不知道是渡边的花蜜还是真夏的唾液的透明状液体连结在嘴唇与小穴之间,并慢慢沾湿了布质的沙发。 “真夏……” 渡边轻轻提起埋首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真夏的头。 “麻由主人…” 真夏可爱的脸蛋上以妖魅的微笑回应。 “上来,吻我。” 渡边以下命令的语气对真夏说。 “是的,主人。” 真夏听从渡边的话,慢慢地在渡边的身上向前爬行,这令渡边想到了音乐录像里真夏爬在中村身上的一幕。 “嗯……” 真夏发出了低声的喘息,沾满了二人体液的湿润双唇吻住了渡边的嘴唇。 原来爱液是这个味道吗……呃!我到底在想甚麽啊!渡边抵抗着快感,努力维持着理性的思绪。 渡边勉力伸手去解开真夏的短裙後的钮扣,却由於缺乏替人脱衣的经验而显得手忙脚乱,反倒是真夏的灵活舌头,不停在渡边的嘴巴里面挑逗着她的性慾。 再这样下去不行!渡边心里大叫。 “真夏!” 渡边勉力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真夏。 “麻由主人…” 从沉醉於接吻中被推开的真夏向渡边示以迷糊的眼神。 “脱掉,自己脱掉啊!” 渡边再次向真夏发出命令。 “知道了…主人。” 真夏马上伸手把自己的裙子和内裤都一并脱掉。 真夏原本隐没在内裤之内没有一丝毛发的光脱脱的下腹显露在光线之中,寿桃状的线条一直向下延伸,微弱的光线折射着下边小穴的微湿状态。真夏脸上似懂非懂﹑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渡边,像是等待下一个指令。 “插入,用﹑用自己的手指。” 渡边感到害羞,自己竟然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说出了这种话。 “…知道了,主人。” 真夏听从了渡边的指示,伸手放在自己的小穴之上,轻抚了几下调整位置之後,就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插了进去自己的小穴之内。 “啊……啊啊……” 真夏娇喘着的同时,渡边亦趁着机会摆脱了被真夏压在身体下面的状态。 “啊啊…主人……啊!给﹑给我……” 真夏一边继续抚摸着自己的小穴,一边伸手到渡边的两腿之间寻找那一个……当然是不存在的东西。真夏的脸上显现着迷惘的神色。 刚刚才吻过啊!看得不够清楚吗?怎麽这个时候来迷惘!渡边心中不满地怒吼着。 渡边脑筋一转,抛下了仍然在迷惘之中的真夏,打开了放在墙边中间的神坛木柜,一股浓烈的檀香的味道马上飘逸了出来。 没错!是这个了。神坛木柜之内供养着<摩罗教>的法器–红木色的圆柱身﹑雕刻成蘑菇状的顶尖,柱身下面是雕刻成两颗圆大如荔枝的球体的男性象徵。 “抱歉,借用一下了。” 渡边不知道是对着根本不在家里的经理人田中,还是不知道是否存在於空气中的摩罗神说。 渡边拿下了摩罗,再次走向真夏的身边,并故意把摩罗放在两腿之间以顶尖的方向对着真夏,企图使她认为这是渡边的那东西。 “嗯…呼呼呼……” 真夏凝视着渡边的放置在身上的摩罗,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然後伸出双手过来捧着摩罗,熟练地把摩罗的顶端放进自己的嘴巴之内。 当红的超级偶像啊!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渡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过还是稍微把身体靠上前去。毕竟自己的身体和摩罗分得太开的话,即使是迷迷糊糊中的真夏也有可能会发现。 “嗯…麻由主人的好大…嗯…啜啜……” 真夏赞叹着雄伟的摩罗,像是品嚐似美食般的表情,仔细地吻啜着犘罗的柱身。 “…放﹑放进去吧。” 渡边心里犹疑了一会,这麽大的犘罗,到底真夏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了? 真夏接收到指示之後,呆了一呆,凝视着手上的摩罗…… “这……这不是……不是……不是啊……” 真夏喃喃自语着。 这个状态之下的真夏还有意识吗?怎麽会这样……渡边心中起了疑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渡边低下头凝视着真夏双手捧着的犘罗沉思着。 “真夏,到底不是甚麽啊……” 渡边曲着眉低语。 不过即使是向现在的真夏发问,也不可能得到结果。就如同大泽医生下午所说的一样,在这种情况下真夏只能依照自己的下意识而行动,而不是以自己的理智而行动。 真夏双手捧着摩罗,迷失的双目偶尔会凝视於一点……位於摩罗後部像荔枝状的雕刻…… 这……莫非!渡边心中响起了像是警车在街道中快速冲刺的警号! 没办法了!渡边从购自银座名店的手袋里拿出了格调极为相配的银色唇膏型手枪。一手抢过了真夏手上的摩罗,放置在餐桌之上,然後以唇膏型的手枪瞄准摩罗的荔枝…… 砰!砰! 两声划破长空的枪声,子弹爆碎了红木摩罗的两颗荔枝……警校里射击拿取“满点”的神枪手,首次在任务中开枪,却竟然是打鸟蛋!渡边心中感到强烈的遗憾感。 唇膏型手枪的威力,并不比普通手枪为低,不单打碎了两颗木雕的荔枝,还穿透了餐桌,甚至在地上也留有两个子弹孔。可是由於体积细小,只能装配两发子弹,但这次用来打鸟蛋,却是刚刚好了。 渡边拿起了碎掉了荔枝的摩罗,向仍然因为枪击而冒烟的摩罗下部吹了口气,再近距离观察……半刻後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多麽羞耻,渡边别开了赤红着的脸。 “麻由…主人……给我……” 赤裸的真夏缠了过来,环抱着渡边的纤腰。 “嗯,你要这个吧?” 渡边用手确认一下被打碎掉了的摩罗是否尚有余热,并细心地拔掉几条较大的尖刺,才把犘罗交到真夏手上。 真夏双手接过被破坏了的摩罗,捧在手中仔细凝望。……渡边无言地观察着真夏……毕竟打碎摩罗容易,但真夏的犹疑点如果不是这个,被破坏的东西亦都已经无法复原。 真夏清纯可爱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个妖异的笑容。 “时神……” 真夏说出了真相。 “果然…” 渡边的心里一片清晰了。 真夏把现在被改称为“时神”的“摩罗”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并慢慢地把时神的尖端放入湿润的小穴之中,带黏性的透明液体以慢速沿着时神溢出,沾湿了沙发。 “真夏……” 渡边以担忧的眼神凝视着真夏。 “麻由…主人……抱我……” 真夏以动了情的魅惑表情哀求着。 看着真夏双眼沾湿的样子,再铁石的心肠也许都会溶解吧?渡边靠近了真夏,并吻住了真夏的嘴唇。 “嗯…啜啜……” 真夏主动吐出地舌头,让渡边含在嘴唇之内。 “啊…嗯嗯…” 真夏双手缠在渡边的纤腰之上,并把已经隐没在自己身体里的时神的末端顶在渡边的下腹部。 渡边以模拟男人的方或推动腰部,使时神在真夏的湿润小穴里进进出出。 “啊…啊啊~”迷糊中的真夏相当投入,渡边则是尽可能地模拟男人的方法在真夏的身上抚摸和亲吻。 真是柔软得令人妒忌的胸脯……渡边一面亲吻着真夏圆浑的胸脯,一边自怨自艾(?着。 “啊…嗯嗯﹑嗯……” 渡边把自己的手指放进真夏柔软的嘴唇之内,而另一只手则是按着时神的底端,在真夏的甜蜜小穴里进进出出着。 哎,渡边刑警,这种智识到底是从何处学习得来的呢? “嗯…啊…啊哈……啊……” 真夏的身体开始震动,似乎预期快要到达彼岸的顶端了吧? 这种表情,真的是想哄骗全世界的男人吗?可恶…但真的好美……渡边心里吐嘈着,并带有一点虐心似的加紧了手上推动时神的动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 真夏像是出尽了力气似的震动着身体。 渡边伏在她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她,胸脯紧贴着胸脯﹑双腿交缠﹑感受着真夏身上的每一寸白滑皮肤所传来的灼热……并在真夏的耳边亲吻了一下,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着…这两个年轻的少女诱人身体,就这样在经理人田中家中的大厅里赤裸裸地缠绵着…… *** *** *** “渡边,进展如何?” 一接通电话,马上就传来岛崎紧张的声音。 “你身在哪里?” 渡边说。 “正赶去RMB的总公司。” 岛崎回答。 “你赶去那里干甚麽啊?” 渡边以讶异的语气说。 “啊?你不是说与事件与宗教有关吗?这个的话,怎麽说最有可疑的也是信奉摩罗教的经理人田中吧?而你上午拜托我去搜查真夏小姐的家,的确是找到了犘罗,亦正如你所形容,是没有阴囊的摩罗,同时检获到的安全套上只有女性的体液,应该是用来套着摩罗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这是未经许可的潜入,找到的东西不能成为证物啦。” 岛崎表示质疑。 “唉……你是看推理小说太多了吗?这件事的疑犯从来就只是中村一个,差的只是手法而已,要你搜查真夏小姐的家也只是为了求证想法而已,别自演笨蛋警部的角色好不好?” 渡边叹了口气之後说。 “那你就是菜鸟刑警部下了咯?” 岛崎以反问的方式向渡边吐嘈。 “抱歉,这回我是破案的天才女刑警了。” 渡边说。 “啊啊?小的听候吩咐,天才女刑警大人。” 岛崎放下了作为上司的尊严。 毕竟真的破了案的话,尊严就能从一课的高桥身上抢过来了。 “听着,现在前往上野台东区三丁目,详细地址我再传到你手机。中村现在应该在那里。那边是祭祀时神的<时教>所在地,是非合法的教派,由於不知道现场人数和会否遇到反抗,就请你连同四课的同僚一起前往好了。” 渡边说。(注:<搜查四课>专责侦查涉及暴力团体和有组织犯罪的案件)“啊?资讯来源是…” 岛崎语气淡淡地说。 “我爸的组织。” 渡边说。 “果然!不是说了…” “特事特办啦!否则只有我们两人,就算查到过了法律时效也不可能掌握<时教>的详细状况啊!” 渡边抢了岛崎的话。(注:如前文所述,渡边的父亲是关西着名黑道<矢谷组>头子的独生女。 “哎…知道了﹑知道了,这次破案还是要靠黑道的消息,我的面子要往哪里摆啊?” 岛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对啊,“还是要靠黑道”的意思,就一如各位所料,并不是第一次,看来亦不会是最後一次吧? 渡边无视作为上司的岛崎的吐嘈,直接按下了电话上断线的按钮。 因为她还要花很大量的力气去处理现场……在经理人田中的家里,因多发性高潮而软躺於沙发上﹑以纯真和可爱作为卖点的﹑名声遍布世界各地的RMB48成员﹑赤裸裸的超级女星–秋叶原真夏。 <4>到底渡边是如何洞悉真相的呢? 我们把时间回到较早之前,地点是东大医学院精神治疗系的大泽医生的办公室。 “您好,医生,抱歉突然前来拜访。” 渡边向大泽医生点头示意。 “不用客气,刑警小姐,请问有何贵干?” 大泽医生温文尔雅的语气听起来令人相当舒适。 “是有关一宗怀疑强奸案,想寻求医生的专业意见。” 渡边说。 “啊,原来如此。能够帮助的,自当尽力。” 大泽医生说。 “谢谢您,医生。那请你先看一看这个片段,不过片段的内容希望医生你遵守保密原则。” 渡边说。 “自当如此,这是职业道德啊。” 大泽医生说。 然後渡边就用手提电脑向大泽医生播放真夏的音乐录像。……看完录像的大泽医生托着下巴沉思。 “医生,有甚麽想法?” 渡边询问着。 “嗯…先要向刑警小姐你说明,片段中的男人我认识,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名叫中村广良,虽然他因为成绩问题而中途离校,不过我和他之间还是偶有联络。即使是这样子还是要继续寻求我的意见吗?” 大泽医生说。 “嗯,了解,不过我相信医生您的专业。” 渡边微笑着说。 “那我就略尽绵力吧。” 大泽医生回以一个微笑。 “谢谢医生的帮忙。” 渡边说着,拿出了笔记本准备记录工作。 “那很明显,是催眠。而且是最初阶的方法。” 大泽医生说。 “催眠…吗?那就是科学,而不是迷信了……” 渡边托着下巴说。 “嗯,关键是中村在女生耳边的说话,那是Main Words。” 大泽医生说。 “Main Words的意思是?” 渡边表示不解。 “这种初阶的催眠是需要对被催眠者施以暗示才可以开始操作。Main Words的意义,就好像开关制一样,主宰着被催眠者由保持清醒至催眠状态的切换。” 大泽医生说。 “那麽,掌握到Main Words就可以掌握被催眠者了?” 渡边说。 “没错,这只是初阶手法,被催眠者只是把理性暂时放下,然後根据自己的下意识而行动。所以这种方法并不能用於问话,亦不能指使被催眠者作出违背个人心理负担的事情。” 大泽医生解释着。 “那麽,即使进入了催眠状态,也不能控制被催眠者的行动?那麽这个片段也只能归纳为自愿?” 渡边不可置信地摇头说。 “那也不是不可能。首先,女生的性观念要比较开放,最少不是下意识会抗拒的程度。第二,在未催眠的状态下,向被催眠者加上另一些能动摇心灵的想法。” 大泽医生说。 “那即是……” 渡边表示不解。 “宗教,一种清醒的另类催眠。” 大泽医生说。 “此话何解?” 渡边曲着眉说。 “啊,有听过<玛亚末日论>吗?” 大泽医生说。 “嗯,是2012世界末日吧?最终没有出现任何事情啊。” 渡边说。 “对,但那一个教派并没有就此消失,刑警小姐你知道原因吗?” 大泽医生说。 “竟然?照道理说,预言失效的话,信徒应该会离去吧?” 渡边表示不解。 “那就是宗教的威力。世界末日最终没有到来,信徒们认为是自己和教友们向神诚恳地祷告,而使神原谅了世人,收回了末日的成命。” 大泽医生说。 “啊,那我听懂了。就好像以往人类只能在地上看着天空,所以相信天空上面有天堂。但当我们能够随时乘坐飞机上天空之後,天堂就从天空上转到在看不到的心中了。” 渡边说。 “没错,那就是宗教,亦即是一种大众催眠的技量。就以电视台来解说吧,当大家都认定某一种行为是犯禁的时候,大家都会对某止事情产生敬畏之心,其实那是源於害怕未知的心理。” 大泽医生说。 “就好像片场里工作人员对脸谱和开拍前去厕所等等…视为污蔑灵界的行为?” 渡边说。 “对,的确有这种说法,我太太也有提及过类似的禁忌。” 大泽医生说。 “那换转於这次的案件……” 渡边托着下巴沉思着。 “大概是中村先和女生接触,并对她说了一些宗教的事情吧?先让受害人的下意识相信了某种信仰行为,然後再以催眠的方法使她以下意识行动。得出来的结论,应该就是这个影像了。再利用电视台工作人员对灵界的忌讳,企图把这件事情推到去中邪的方向吧?” 大泽医生说。 “那麽,这是邪教行为了吧?” 渡边说。 “应该算是的。” 大泽医生说。 “那麽,我想请问医生,您是否听过摩罗教?” 渡边一边说,一边观察大泽医生的表情。 “嗯,我妻子是摩罗教的信徒。我不反对,但也并不相信就是了。” 大泽医生说。 “原来如此…但以你所知,摩罗教是怎麽一回事?” 渡边说。 “是一群急於生育下一代的怨妇乐园啊!” 大泽医生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啊?” 渡边表示不解。 “嗯,这样说吧,那是一个单纯於祈求生育下一代的祈祷宗教,虽然所供养之物是那外型的东西,但以我所知,并没有发生过任何淫邪之事。否则我也不可能让太太参与其中啊!” 大泽医生说。 “嗯,那我明白了。” 渡边继续托着下巴沉思。 “不过,有一个资料不知道刑警小姐有没有用。” 大泽医生说。 “啊,请医生务必告诉我。” 渡边恭敬地点头。 “太太与我说起摩罗教的时候,我做了一点调查,见过一个近似摩罗教的宗教的资料,那是一个叫<时教>的宗教,资料上说神只是平安京年代的藤原时平,所供奉之物同样是男性的性徵的<时神>。而两者最大的分别是在於阴囊。” 大泽医生说。 “阴囊…吗?” 渡边抄下了笔记,但又隐隐觉得不妥而脸红着。 “嗯,他们称为<时神>的象徵物,并没有阴囊。意思大概就是只随意地享受於性爱的乐趣吧?” 大泽医生说。 “竟然有这种宗教!” 渡边咬紧了牙关,像是痛恨得要铲除这一个宗教似的样子。 “啊,我也只是看过网上的资料,不知道能否作准,这个还是请刑警小姐你努力一下吧。” 大泽医生说。 “嗯,我会调查的了,谢谢您。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被催眠,要怎麽样解除?” 渡边说。 “这个还挺简单的。像这种初阶的催眠,只要知道Main Words就可以了。情况就好像保险库的密码,只要打开了保险库就可以重新设定密码一样。” 大泽医生说。 “重设密码,也不是完全解除吧?” 渡边说。 “嗯,到时带过来我这里就可以了,只要使施术者不能使用密码,受害人就会安全了。” 大泽医生说。 “那麽,医生您可以教我重设密码的方法吗?” 渡边询问。 “好的,看录像里的情况,那应该是经由性兴奋过後的空虚感而施术吧?” 大泽医生说。 “竟然从录像中看得出来?” 渡边不可置信地摇头。 “嘿,这才是专业啊!情况就像刑警们看到屍体就可以推想出行凶过程一样吧?” 大泽医生自信地说。 “原来如此……” 渡边点头称是。 “那麽,就在找到Main Words之後,使她得到完全的性兴奋,然後在她耳边说出……” 由於这是院方的机密资料,这里不能作出详细描述了。 “谢谢医生您的宝贵意见。将来受害人的治疗,就要拜托医生了。” 渡边展示着专业偶像经理人田中形容为Centre级的微笑向医生说。 “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吧!出了这种禽兽,真是医学院之耻啊!我这是替天行道而已,不用称谢。” 大泽医生一边说,一边伸手搭过去渡边的肩膀上。 啪嘞!……咦?这是甚麽断掉的声音呢?渡边脑袋里的筋?还是医生的颈骨?也许两者皆是吧? *** *** *** <搜查五课>的岛崎警部带领着<搜查四课>近三十位刑警,冲入了位於上野台东区三丁目某个单位,在现场拘捕了六男四女总共十人,并在现场的地牢里救出两名未成年少女,被捕人士涉嫌组织邪教活动﹑绑架﹑性侵犯未成年少女等多宗犯罪活动。 被捕人仕包括男模特儿中村广良。虽然催眠现时未能列为犯罪行为,但以参与邪教活动及性侵犯等等罪行,都足以令他在网走(刑务所)待上大半生了吧? 破了案的<搜查五课>得到了上级加许的荣誉,但同时亦使岛崎与<搜查一课>的高桥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这一个世界就是充满了竞争和挑战吧? 即使是同样身为市民公仆的职场里,亦都是一样。 事件得到了圆满解决,该坐牢的人都坐牢了。不过现实世界依然是一贯地残酷的。 受害者秋叶原真夏,被RMB总公司辞退了,理由是形象已经遭到完全破坏。被夺下了天使的光环,从此退出镁光灯下的艺能界。 经理人田中的事业亦因为真夏被辞退而陷入危机,正积极於新宿池袋一带街头到处寻找明日之星。在医院里的田中太太腹中胎儿还是不保了,田中认为是家里的“摩罗神”被破坏之故而迁怒於真夏,并马上解除了他们之间的经理人合约。(渡边:那是迷信! 秋叶原真夏的那一张个人单曲唱片,最终没有推出市场,更不可能会有音乐录像。但试版的音乐CD听说还有部份在唱片骑师之间和中古市场里流传着,评价好像也相当不错。而唯一一张由秋叶原真夏亲笔签名的唱片,竟然在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在哪里?樱田门警视厅本部,二楼走廊尽头处,木门上用临时胶牌写着<搜查五课>的一个狭小的房间之内。 <终章> 6个月後。 “哎,你给我认真一点好吗!” 穿着性感的黑色皮质短套裙的渡边,声音响彻了狭小的房间之内。 “又不是甚麽大事,你那麽紧张干甚麽呢?” 岛崎扁着嘴脸说。 “办公室清洁一点不好吗?男人为甚麽都是这样污秽啊?” 渡边一边说,一边收拾岛崎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东西。 “哎,这里自设课以来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又有甚麽好收拾的呢?” 岛崎懒洋洋地说。 “正因为你是那麽懒散,这里才会变得如此不能示人啊!” 渡边大怒着。 “嘿,有一半是你的造成的,别给我扮有原则了,好吗?” 岛崎一边说,一边别开了头。 “呃……最少,今天要给人留一个好印象啊!” 渡边变相承认了使办公室凌乱的真凶有一半是自己。 咯咯……微弱的敲门声音。 “哎!怎麽那样早!才十时啊!” 对方是比预期中还要更早到来的新人,双手都拿着垃圾袋的渡边亦只能放弃清洁行动了。 “进来吧!” 岛崎懒洋洋地回应。 “是~”活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穿着整齐的警务制服,样子清纯而且可爱甜美,美貌和气质都显得与一板一眼的制服显得格格不入的状况下,都不禁让人怀疑,这是在拍摄电视剧集吗?哪里来的超级女星啊? “真﹑真夏?” 渡边圆圆地张开了口,目瞪口呆着。 “真夏小姐?” 岛崎也表示疑问。 拜托,人事资料早就送过来了,你们看一看好不好啊? “是~我是见习刑警秋叶原真夏,今日开始在<搜查五课>报到,请警部和麻由姊多多关照!” 真夏以迷惑人心的可爱笑容说。 “啊…原来…如此…吗?那,多多指教啊。” 岛崎伸出了手和真夏握手。 “怎﹑怎麽嘛……” 渡边仍然不可置信地摇了头,她手上的垃圾袋跌在地上,办公室里再次回复满地垃圾的状态。 这里,就引用警校的斋藤校长的话去解释吧:“国民的偶像加入警视厅,警民关系应该会更好吧?” “呵呵,让樱田门添上一个活生生的吉详物,不是一件赏心乐事吗?” 虽然以上不知哪一句才是真正的原因,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决定了,而警视厅高层亦都同意了真夏的个人意向,把她安排在<搜查五课>之内。 自今天起,菜鸟…不……见习刑警–秋叶原真夏,正式执勤! <真夏夜迷离?完> *********************************** 免责声明:以上有关“樱田门”﹑“矢谷组”﹑“摩罗教”﹑“时教”﹑“东大医学院”等有关描述,完全是出於作者杜撰,与实际人物并无关系。 *********************************** 後记:後记可能有点长,觉得没趣的话,请各位直接无视好了。 这一次的文章,大部份构思都是在回乡(东京秋叶原)期间想出来的,所以背景都是以东京及日本艺能界为主体,难以投入的话,就请见谅了。 近年看了很多本格派的推理小说,所以写《嘉莉》和《婉仪》的时候都觉得隐隐透着一种推理味。想着想着,不如自己写一篇真正的推理小说来看看吧!这就是写了这篇的原因。 本格派的推理,少不了侦探,这次用了女刑警渡边的角色去推理,虽然她身为刑警,却刻意把她写成不像刑警,这就是主要原因之一。 另外,根据《推理小说的法则》一书亦有有关“催眠”的禁止事项,但这个故事本来就是因催眠而起,所以只能说一声抱歉。但解迷的部份完全与催眠无关,亦当然遵从不能从被催眠者问话的原则,所以这一点就请广大读者们宽大原谅啦。 我可以想像得到,各位的留言(心底话?之内必定有“这根本不是色文!” 的意见吧?但是不是色文,又是否重要呢?色文的定义,是否一定要脱裤子呢?这一个想法,从另一位作者的一篇文章(?里也好像提及过。以下是作为作者的辩解:故事本身是遵循着色道而行,至於是否可供读者作出色慾的补完,就只是读者脑中的想像力而已。这样,嗯!就这样吧。 推理味道如此重的色文,看过了吗?(笑)接下来会轻松一点了。这一篇由初步构思到写成,大约用了一个月时间。期间打乱了《嘉莉》的步伐,本人在此致歉。可见的将来会继续完成《嘉莉》的创作,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和继续给与意见。 结尾写成这样,希望不会被象大认为我有意续写下集吧?哈哈~我先声明,这个故事应该不会有下集,就算有,亦会以全新的角色和角度来写。这一点请象大放心好了,谢谢! 2013年的两篇<春祭徵文>名额都用完了,这一篇是“不应题”之作,亦无意写成“恋物的禁忌”所以应该会失色一点吧?不过依然要盛赞徵文活动所给予的推动力,明年再继续办吧!祝愿四合院继续在色文界里发光发热,作者们都继续灵感爆发。还未交春祭文稿的作者们,要加油哦! 幕後师爷?写於2013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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