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地看着他，先生示意我去黑蛇六那边，我犹犹豫豫地走过去说：「黑蛇大哥好，我叫曼曼……」
黑蛇六咂巴着嘴看了我一遍：「以后就叫我六哥。大家坐，我看不错。都进屋了，别穿那么多。」
他伸手要脱下我的外套，我从里面拉着衣服，回头看先生。他点点头，我心里一声叹息，放开双手。黑蛇六一下就把外套拉下来，我的身体暴露在他色迷迷的目光下。
「哈，原来是这样，都准备好了啊，哈哈！」黑蛇六抚掌大笑，坐下，拍拍大腿：「来，坐这里。」
我又去看先生，他和弘哥互相打趣，根本没注意到我，我没有主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黑蛇六拉住我的手，一下拉进他怀里：「都到这了，别害羞。」
我坐在他腿上，胸部就在他眼前，在他的视奸下，乳头微微翘起来。他一只手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沿着我的后背四处摸。先生看到了没有说什么，我也只好坐定。
「她做过吧？」黑蛇六问。
先生对我说：「曼曼，你做过半套店，是吗？」
黑蛇六拍拍我的大腿：「给人打飞机？天天看大屌，下面不挨插，你受的了吗？」
他说得这么粗俗漏骨，我低下头。
黑蛇六又问：「还做过什么？口交、乳交？」
「在店里没有。」我回答。
「穿什么衣服？」
「比基尼，客人给小费就脱光。」
「然后被摸？客人能摸里面吗？」
「不行。」
「后门能用吗？」
我迟疑一下，先生回答：「可以，她什么都能做。」
「双龙呢？」黑蛇六的手旁若无人地摸到我的大腿根。
「做过一次，不太熟练。」先生答。
「毒龙钻呢？」
「还没有，不过她天生淫贱，就算她不从，把她按在上面，一会儿就进入状况。」
黑蛇六用粗糙的手指绕着我的阴蒂打圈：「喜欢被强迫啊，和我的星座很合……」
他清清喉咙，换成比较温和的语气说：「曼曼，我们这里呢，和你以前的店也差不多，只不过我们这里会来真的。你也不用怕，要特殊服务的客人很少，一般客人就要进一下你的小洞，挣钱比以前多……」
我已经猜到大半，听他说出来，还是心惊肉跳，我急忙看向先生……
「这是你的惩罚，」先生说，「为什么要受惩罚，你心里清楚。这次的惩罚是，在这里接客一个月，黑老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是逃跑，或者不到一个月被退货，你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可是，先生……」我张口结舌。
「没有可是，你知道规矩，讨价还价惩罚加一倍。」
我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也不想接受命运。弘哥出来打圆场：「干嘛这么严肃，别把老六这说得水深火热，他的小姐都是自愿来的，大家都是出来赚钱，工作无高低贵贱……」
黑蛇六也跟着说：「就是嘛，你以前也做过，没什么不同，分开腿钱就来。试试不同的男人，生活丰富多彩。」
弘哥又说：「我们在背后都说大杨是个人渣，把你放在家里出去花心，我都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也应该花心，出来找找男人还能赚钱。你问问其他小姐，她们都说男人是傻子，让你们爽还给你钱……」
先生冷冷地说：「你们两个是有职业病吧？把那些劝良家的花招收一收，不用这么麻烦。她就是被留在这了，能怎么样？见了男人见了钱，她能管住自己的腿才怪。黑老哥，你到底是打算上她，还是打算摆在家里看？」
黑蛇六把我搂紧了一点：「你比我还急，我也想培养一下感情，让她工作有好心情。」
「曼曼，怎么今天和木头似的？自己要。」
我万念俱灰，我们是结束了吗？说什么惩罚，不就是强迫我离开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单方面就决定结束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先生看气氛不对，走过来拍拍我的头：「怎么了？我会来接你的，一个月以后我当然要来接你，不然呢？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抬头看他：「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你总是耍我……」
弘哥插嘴：「这一点我还真没法帮你说话……」
「阿弘，说俏皮话看场合。」
「曼曼，你知道这是玩的吧？」弘哥说，「大杨就喜欢玩这个，你最清楚。接客的时候叫大声点，说不定他在隔壁偷听呢。你想和他在一起，就得陪他玩，不然你随时可以走，老六也不会逼良为娼。」
先生说：「她走了，我再给你找一个，损失我担。这个也没什么特别的，随时能找人补上。」
「别，我不会走的，不要找别人。别人不会像我一样听话，她们都要讲条件的……」
「是吗？你现在的表现已经让我想换人了。」
我急忙从黑蛇六的腿上滑下，跪在他的胯间：「曼曼想要了，六哥想先用哪个洞？」
「唉，现在票友都玩这么大，我们专业的才不好做……」黑蛇六一边嘟囔，一边拉开裤子。
我这才知道他为什么绰号「黑蛇」。他的阴茎颜色很深，又黑又长，虽然不算粗，但长度惊人，勃起以后直挺挺的，像冻僵的黑蟒蛇。
我把这根小黑蛇含进嘴里套弄，明知不能全吞进去，就尽量用唇舌刺激他的龟头，希望他在享受中不再要求更多。我用舌头托住龟头，用舌尖顶着下面最敏感的那根筋，嘴唇套在小帽子上，快速上下运动。
来回套弄十几次，速度越来越快，晃得头也晕乎乎的，明显感觉到舌头上的阴茎越来越兴奋，在微微颤动。黑蛇六用手按住我的头，发出长长一声呻吟，我随着他的手把头低下去，黑黝黝的肉棒插进喉咙里。
阴茎在喉咙里抵到最深处，还是无法全吞进去，我用手抓着肉棒最下面，用嗓子的吸力紧紧包裹着整条阴茎，造成全吞下去的错觉。快射出来的时候，一边吸吮，一边把肉棒退出来。抬头看看，黑蛇六舒服地眯着眼，根本不在乎我用了什么伎俩。
后来我发现，这里的客人、老板、老板的朋友，在性事方面和先生他们走的不是一个路子。他们只求做得舒服，并不要求非做到什么技巧。而先生是纯粹的怪癖，玩的很多花样并不追求性刺激，单纯是为了消磨奴隶的意志，或者在技巧上和别人攀比。
和先生不可预测的品味相比较，黑蛇六给我的印象是色厉内荏，他只想借工作方便占占小姐的便宜，并不是很难伺候。要是配合他，甚至主动投怀送抱，这个人说不定还挺好哄的。说到底，有谁像先生那样油盐不进呢？
我动起脑子来，反正要在黑蛇六这里混一段时间，再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如快找个大树好乘凉。我抓住黑蛇六的肉棒，又吸进喉咙里，一分一分地向里推进，推到最大极限。窒息和充盈的感觉让我脸色涨红，自然地发出叫春声，来自鼻腔的压力让泪水积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在抽出肉棒时恰好流出来。
我捧着黑蛇六的肉棒，嘴唇还舍不得放开龟头，一边亲吻着，一边娇喘连连，泪眼婆娑，一副发情的样子。我抬起眼帘，从下向上仰视着他，刚被扩张过的嗓子发出低哑迷乱的声音：「好大……给我……好想要……求你……」
黑长的肉棒在我嘴唇前涨大了一圈，黑蛇六血脉贲张，抓起我的手臂，把我甩到沙发上。他不等我躺好，就拉开我的双腿，把一条腿扛到肩膀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肉洞插下去。
我尖叫起来，挣扎了几下，试着换个舒服的姿势，可是一条腿被他抱在怀里，屁股几乎悬在空中，不得不把手臂放在下面撑着。
我半真半假地哭起来，随着他高频率的抽插，哭腔中自然地带了叫床声。黑蛇六绝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可他是我接下来生活的依靠，这一点多少让我的快感不是很违心。
黑蛇六现在精虫冲脑，那条长肉棒每一下都从头插到底，直抵花心。他的下身重重冲击在我的双腿间，每一下都让我惊叫一声。他壮硕的身躯带着我全身晃动，双乳被摇得上下乱飞。
我的身体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中，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浪叫，偶尔淫乱地扭动身体，让他认为我全身心沉浸在他给的快感中。
「阿弘，我最喜欢娼妓的地方就是……」头脑在一片混沌中，捕捉到先生低声闲聊：「会看形势。东墙倒了，马上去靠西墙，还是一样全情投入。」
「谁跟谁不是一场戏。倒是你，给人家『文姬归汉』的剧本，又想看『不食周粟』那一折，真是难伺候。」
「算了，人送到了，我还有别的事。」
「我跟你一起走……」
我转头看他们，先生和弘哥都站起来，向黑蛇六打手势告别。我很想开口让他多留一会儿，我还有话要问他……
「集中注意力！」黑蛇六突然捏住我的脸，让我看着他：「我们是做服务业的，服务态度最重要。好好看着客人，继续叫！」
我被他凶狠的样子吓住，马上虚情假意地叫起来：「啊~~~再用力啊，好舒服~~~」
弘哥小声向黑蛇六嘱咐：「出问题联系我，这里没大杨什么事，我全权负责……多谢您照顾，老哥。」
「别客气，这种事我不嫌多，有多少都送来！」黑蛇六拍拍胸脯，又吹了几句牛，弘哥乐哈哈地离开，先生早不知哪里去了。
我再也笑不起来，完全无心做爱，像具尸体一样被黑蛇六推着动。这真的只是玩玩吗？就算他再来接我，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到那时候，不知道接过多少客人，他还会对我和以前一样吗？
……以前……以前好像也没对我多好，而且一直都让我和很多人上床……
我的脑子完全混乱了。所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说是惩罚，惩罚以后，我就没有错误了，就是说，理应对我更好。以前每一次惩罚后，他都对我好一阵子。有一次一整天陪我逛街聊天，还有一次带我去他的秘密单身宿舍；那次把我送到别人手里，之后又爱我爱到在路边亲亲……
好想让那些时刻再来一次。也许，被惩罚根本不是坏事……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任黑蛇六左冲右撞，身体仿佛没有感觉。黑蛇六抽出阳具，把我抱起来翻身，让我像狗一样趴在沙发上。
他把一根手指探进我嘴里湿润一下，慢慢戳进菊花里。我终于感觉到不适，轻轻叫起来：「慢一点，六哥~~~」
「多久没用了？」
「有一两个星期……」
黑蛇六只用一个指节，在菊花里浅浅抽插几下：「嗯……你会装处女吗？」
「啊？」
「给客人说，你从来没用过后门，把初夜卖掉，你行吗？」
「……被发现了，怎么办？」
「怎么会被发现？你是有多笨啊？」黑蛇六猛的插入两个指节，抠住直肠里面。
「好，好，我会做，就是骗男人呗……把手指拿出来，我能做……」
黑蛇六抽出手指，趴在我背后，亲亲我的脸颊：「乖，让你做什么就老实做，说是初夜，客人也疼你，六哥也疼你……」
黑蛇六假惺惺的安抚，完全起不到应有作用。只不过是人在矮檐下，随他要求什么，跟着做就是了，管他那么多。
黑蛇六分开我的双腿，我顺势抬高屁股，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开小穴，对着他敞开大门。
「真骚，是做妓女的好料子。」黑蛇六淫笑着，插进我的身体。
我并没想这么多，只是先生每次都让我自己把穴送上去，最初有点不好意思，后来也就成了习惯。我的种种行为，好或坏，讨好或怪异，都带着他的影子，就像他的人格成了我的一部分。
黑蛇六从后面按住我的脊背，把我固定在沙发上，阳具滑入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随着他的动作，我夹紧臀部，让他进入的势头受到一点点阻力，这是先生喜欢的。
黑蛇六抱住我的屁股，一挺腰抽插起来。「阿弘送来的人，调教得真不错。」他说：「给人当私奴可惜了，就应该拿出来服务大众……」
我看黑蛇六兴致高涨，男人这时候最好说话，就表现出倾心于他的样子，顶着他的肉棒主动迎送。我的屁股蹭在他的下腹部，不用他费任何力气就顶入最深处。
我嗯嗯啊啊地淫叫着，随性说：「六哥，你快把曼曼插死了，从来没这么爽过，你好厉害……」
「小淫妇，这就厉害了？你的小肉穴就是欠干，我给你找来男人，排队干你，成千上万的男人射在你身上，让你好好爽爽。」
「不要嘛~~~六哥你真坏，人家就想要你~~~」我回头看着他，轻舔自己的嘴唇：「带我去你家好吗？换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好好服侍您。」
黑蛇六大笑起来，重重拍打我的屁股：「贱货，别耍小聪明，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你就在这乖乖接客，那点手段都拿去哄客人。敢不听话，我给你主人说你跑了，让你一辈子在我这当妓女，让公狗操烂你的骚穴，没人要了就当厕奴，卖到身体报废为止，懂了吗？」
我不知道他有多少胡说的成分，要是他硬扣下我，我倒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干嘛生气啊~~~没有说不接客，就是想多陪陪六哥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黑蛇六拉着我的手臂，让我抬起上半身，两只手分别揉搓双乳。「真不知天高地厚，等你的三个洞被几百人干过，干到合不上腿，你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怪不得你主人不要你……」
『他没有不要我……』我心想，但是不敢顶嘴。
「贱货，不想被插烂菊花就好好夹！」黑蛇六用力冲击我的身体，我被动承受他撞击，像个器物一样被他蛮横地捅入。
「啊~~~受不了~~~干死我~~~要来了~~~」反正他看不到我的表情，我要死不活地乱叫一气，随他做完。黑蛇六突然抽出肉棒：「在吃避孕药吗？」
「有。」
话音刚落，他又插进来，死死顶入身体最深处。一股灼热的东西进入我的身体，他紧紧压着我，把东西射完，抽出肉棒。
我心里当然很不满，不仅仅是避孕的问题吧……我哀怨地看着他，黑蛇六扔过一条毛巾：「愣着干什么？快去洗干净，客人马上要来了。」

黑蛇六再不理我，客厅一边有三间独立的浴室，客人和小姐共用。我随便进了一间。
洗完澡，出门的时候顺便观察这个地方。我们是从后门进来的，如果有客人来，是从柜台另一边的前门。柜台外面只有一条小走廊，从那里看不到里面。
客人在柜台交钱，然后被带进这个小客厅，小姐们等在这里。然后洗澡，或直接进后面的走廊。
走廊两边有一共五个小房间，装饰都很简单，看来这是个直入主题的地方。窗子封得密不透风，室内全靠灯光照明。单间里只有彩灯，光线昏暗。三个单间有按摩床，还有两个单间里是双人床。
我以前工作的地方，至少每个房间还有掩饰用的按摩床。看来这里的经营项目开门见山，我探头看了看单间内部，心里有些紧张。
刚才的客厅已经被打扫干净，一个40岁上下，举止风骚的女人正和黑蛇六说话。看见我，她笑容可掬地站起来：「你就是曼曼吧？来，叫我琳姐，我照顾前面的生意，老六平时躲在后面。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大事小情，都找我就行。」
看来这里也走一般风月场所的路线，老板是男人，但是给客人女人当家的假象。琳姐是妈妈桑，不想总是被安排不好的客人，要和她处好关系。
「琳姐，以后麻烦您照顾……」
她熟络地抓起我的手，拉我坐到她身边：「我看你蛮懂事的，这就好，大家一起赚钱，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琳姐拿来一件嫩黄色的浴衣：「这是新的，我们都穿这个等客人。第一天，你在旁边看就行了，不接待客人也没关系……」
黑蛇六插嘴：「那怎么行？我试过，她做得不错，就这样推进屋也够了。」
「你让她自己决定，多做少做，最重要自己高兴！」琳姐回他。
琳姐又要看我带的衣服，得知我没有行李，很热情地主动要买给我：「我们这里总有些工作穿的衣服和化妆品，我带你去拿。过几天有时间我们出去买，算我的见面礼。」
黑蛇六又说：「不用再买衣服，穿着浴衣就够了，客人来了打开全给客人看。现在其他店都这么干，还遮遮掩掩就没人来了……」
琳姐说：「你懂什么，我们的小姐美，自然有人来。曼曼想要跟多客人的时候，自己会脱，不用你多嘴！」
我明白了，琳姐和黑蛇六是唱红脸白脸。琳姐要和小姐们一起工作，所以帮着小姐们说话，和我们搞好关系。黑蛇六提出要求，让小姐们感到害怕，不敢胡来。
所以琳姐也不见得真为我好，她没有太坚持，最后还是按黑蛇六说的，我只穿了浴衣。
琳姐又给我说这里拆账的规则。很简单，客人来了按时间交房费，价格很便宜，半小时只20美元，一小时30美元。房费全归老板。小姐自己决定做什么服务，开什么价格，房费以上，客人给的全归小姐。
「你先看看别的人怎么做，想好价格再告诉我也行，订好的价格也能改。我们这里一切好商量，你好好服侍客人，别的事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琳姐做这一行久了，全身带着江湖气，倒是直爽可亲，我还挺喜欢她。
她带我去小厨房化妆，这里兼做休息室、化妆室。
「我们中午开门，凌晨2点关门。这里光线暗，化浓一点的妆，准备好了，我介绍其他小姐给你认识。」她亲热地嘱咐完，自己去前面开店门，留我一个人房间里。
拿起她给我的东西，开始上粉底、画眉毛。我机械地做着别人让我做的事，还是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周围发生了好多事情，意外到没有真实感。一星期前，我和先生还在两人世界中，我还一度以为以后的人生都会那样。
只不过两天之内，一切都变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杨的日记：
我就知道阿弘有门路，要是他都做不到，就没人能做到了。
我提前和他打好招呼，需要他劝劝曼曼，她来之前不知情；不过，曼曼脑子不太好，不用费太大力气。
在黑蛇六那，只坐了十分钟，曼曼就想通了，主动舔起黑蛇的鸡巴。在她背后，阿弘指指曼曼，又指指头，意思是：你说得没错，她脑子真的不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