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你拿着吧

　　公司搬新址，一派喜气洋洋。以前在小区里有三个办公地点，分布在两栋楼
里，开个会都很麻烦，现在有了专门的会议室，陈总在会议室向全体员工宣布了
徐畅然的新职——百象文学副总经理。

　　陈总回顾了百象文学从产生念头直至今天的历程，说当初知道互联网冲击传
统出版业，公司面临发展瓶颈，日思夜想，几番反复，终于在恰当的时机选择了
新的方向，走到今天，不敢说天无绝人之路，因为还有很多昔日的同行在苦苦挣
扎，他只能说——天道酬勤。

　　徐畅然作为新任副总，也得讲几句，他说自己的愿望是当个闲人，但陈总一
定要给他副总的头衔，他推脱过，没有成功，觉得受之有愧，眼下即便有了副总
的头衔，他的人生目的仍然是当个闲人，将来出现在公司的时候依然不多，请大
家多包涵。

　　随后话锋一转，讲起对网络文学的新认识，网络文学不仅是给读者提供小说
的网站，而是一个文化创造中心，影视动漫等多种领域都依靠这个创造中心提供
原作，网站编辑鼓捣文字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带有创造性的眼光，发挥文化上
的创造力，这样就能使自己和网站立于不败之地。

　　讲话完毕，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陈总说他还得讲几句，徐副总刚才的话是
谦虚，百象文学的几个关键之处，都有他的功劳，我的优点是办事比较牢靠，缺
点是创造性思维、创新思维欠缺，如果没有徐副总的推动，我们今天可能还在传
统出版行业挨饿，这一点，公司的几位「老人」是清楚的，此时，公司的几位元
老纷纷点头。

　　徐总又说，刚才徐副总说的文化创造中心这个观点很重要，我们不能局限在
小说阅读这一块，要为各种文化产品提供原创作品，我们马上要推出的短篇小说
征文就体现了这一点，为什幺要在这个时候推出短篇小说征文，请徐副总给大家
讲一讲，这是他的点子。陈总说着，伸手指向徐畅然。

　　于是徐畅然又讲起来：现在大家都说影视会越来越发达，那幺有一个问题，
谁来为影视提供原创作品？传统文学有些跟不上时代，网络文学又过于富有特色，
改变成影视有难度，真正好的作品不是编剧用技巧做出来的，而是有原作基础的，
所以我们搞短篇小说征文，就是为电影电视和即将到来的网剧热潮提供原创作品。

　　「据我所知，现在没有文学网站收短篇小说，这里指的是 3万字到30万字的
小说，和传统文学的短篇定义不同，我们希望收拢一批喜欢写作，但又没有精力
写超长篇网络小说的作者，给他们一个发挥创造性的平台，如果说超长篇小说与
积累、毅力有关，短篇小说更注重创造和创新，不信大家可以看，百象文学推出
短篇征文后，将会出现一批跟风者，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占了先机。」徐畅然
充满自信地说道。

　　会议结束时，陈总宣布全体员工晚上吃韩国自助烧烤，大家一片欢呼。照理，
这个聚餐徐畅然应该去，但他没有，他到办公室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会，对陈总
说今晚有事，得先走了，陈总对他笑笑，点点头。

　　如果换另一个老总，恐怕现在就要给脸色了，但他俩都克服了那种社会习俗，
或者所谓的「人之常情」，实事求是地对待这类事情，现在，公司所有人都知道
这个副总不走寻常路，也就见惯不惊了。

　　走出大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钟妮的住处赶去，由于分别在即，徐畅然住
她家的时间更多。

　　下车后先到小区附近的超市买蔬菜，今天买的是菜头和豌豆尖，用钟妮给的
钥匙开了门，她还没有回来。

　　先打开电脑搜索清炒菜头和豌豆尖的做法，还好，需要的原料很简单，都是
油和盐。徐畅然放心了，打开word进入写作状态。

　　40分钟后钟妮进屋，开始到厨房做菜，她做的是荤菜，然后由徐畅然炒素菜，
这两种素菜都很好炒，只是要掌握好时间，尤其是豌豆尖，不能炒久了。

　　吃饭时钟妮告诉徐畅然，明天最后一次去律所，之后有个饭局，以后就不用
去了，她打算于2月初到加拿大，从东海市出发。

　　徐畅然点点头，说还有一段时间，在燕京好好玩。钟妮笑着说好，还有20多
天，也得找点事做，杜老师不是说还要买两套房子吗？我把她叫来，我们一起买
房，怎幺样？

　　「可以的，但是她得有时间。」徐畅然说道。

　　「我问问她，加上周末两天时间，应该没问题。」钟妮笑着说道。

　　「对了，我炒的这两个菜怎幺样？」见钟妮下筷不多，徐畅然指着他炒的菜
头和豌豆尖说道。

　　「油放多了。」钟妮低下头笑起来。

　　「是，是，我怕油少了，烧干锅。」徐畅然惭色道。

　　吃完饭，徐畅然自告奋勇洗碗，把厨房收拾得很干净，加上今天又学会了两
个菜，颇有成就感。

　　休息时，钟妮到健身室锻炼了一会儿，徐畅然进去看，只见她穿着健身服，
正在蹬踩椭圆机，一只手伸出去拍拍她浑圆结实的屁股，钟妮扭过头，喘着气问
道：「畅然，这个椭圆机，你搬走吧，反正我用不着了。」

　　徐畅然想了想，摇摇头：「我现在还是以户外活动为主，过些年再考虑这种
室内器材。」

　　钟妮笑着说道：「对啊，你不是上班族，用不着这种机器。」

　　夜里上床，两人搂在一起，温暖舒适。聊了一阵后，钟妮问道：「畅然，你
为什幺不买车？」

　　「在市区我感觉打的更方便，不用停车，在市区外坐公共交通，感觉没必要
买车，而且我不喜欢人侍候车的感觉。」说到这里，徐畅然想到了徐达国，作为
一个修车行的老板，他肯定对徐畅然这种态度有些无奈。

　　「思路放开点，也有方便的时候，有车不是一件坏事吧。」钟妮说道。

　　「嗯，应该算好事。」徐畅然笑着说道。两人四肢交缠，徐畅然已经打定主
意今晚要做一次，但不是现在，也许是后半夜的突然袭击，反正钟妮不用上班了。

　　「我那辆车，想过户给你。注意啊，不是卖给你，是过户给你，不要你出一
分钱，你跟我到车管所去一趟就行了。」钟妮说道。

　　「真不用。你那辆车看着挺新，要卖二手的话，价格也不低吧。」徐畅然说
道。钟妮的那辆奥迪A4，保养得跟她人一样精致。

　　「开四年了，不想卖二手，你拿着吧，有用得着的时候。」钟妮说着，身体
用了点劲，两人肢体纠缠得更紧，像是在抵御室外零下15度的寒冷，徐畅然决定
再添一把火，准备提前把事办了。

　　　　　　　　　　　　　第990章：上门路线

　　原创： 风吹陌梁 风吹陌梁 1月15日

　　「先生，请问牛排要几分熟？」男服务生弯腰低头问道。

　　「全熟。」徐畅然沉吟了一下，转头望着服务生，语气肯定地说道。

　　「好的。」服务生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完转身离去。

　　「外国人吃西餐很少要全熟，我觉得还是全熟吃起来放心。」徐畅然对坐在
对面的赵夏英说道，「没必要太在意细节，如果刀叉不习惯，找服务员要一双筷
子也可以的——不过，刀叉应该能用习惯，要筷子的事最好不……」

　　赵夏英笑着点点头，脸红得像一块布。

　　有一次看到赵夏英的身份证，无意中记住了她的生日，又听她说，刚到燕京
时，以为麦当劳也是西餐，后来才听说人们叫它洋快餐，甚至垃圾食品。

　　正逢她20岁生日，徐畅然突然产生念头，要请她吃一次西餐，在她20岁生日
时第一次吃西餐，徐畅然事先没有说明，只是叫她来一趟，来后才说请她吃西餐，
赵夏英惊喜地张着嘴，半天也合不上。

　　选的是一家有年头的西餐厅，属于法式西餐，既然这是赵夏英第一次吃西餐，
徐畅然尽量按照规矩和礼仪走，开胃菜点的是水果沙拉，时令水果加上酸奶，能
够勾起食欲，但是在牛排的问题上，他不愿意妥协，还是按照自己的风格，要了
全熟。

　　餐厅若有若无的音乐，令人心情舒畅，徐畅然和赵夏英聊着她手机上存着的
歌曲，赵夏英一边聊天，一边盯着徐畅然的举动，总是比他慢一步，以便模仿。

　　吃牛排时看见徐畅然右手拿起刀，她也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她也左手拿叉，
徐畅然拿着叉子往嘴里送，她也往嘴里送，那种亦步亦趋的样子很好笑。

　　要了一瓶 375ml的红酒，试酒之后，徐畅然对服务生点点头，服务生给两个
酒杯倒上小半，就转身离开了，两人一边品酒一边吃菜。

　　「怎幺样，觉得西餐好吃吗？」吃甜点布丁时，徐畅然问赵夏英。

　　「很好，喜欢这种氛围。」赵夏英点头说道，「徐老师你呢，经常吃西餐吗？」

　　「没有，你看我点全熟牛排就知道了，我的口味还是华国风格，但是西餐的
好处是清淡，偶尔吃一次也不错。」徐畅然说道。徐畅然点全熟牛排，其实有个
对弓形虫的考虑，本来想给赵夏英讲讲弓形虫，但觉得有点煞风景，只得作罢。

　　「我觉得好吃，可能我吃得也清淡吧。」赵夏英说道，脸红红的，仍然处于
兴奋状态。

　　「有个美国人说过，日本人用眼睛吃饭，所以料理的形式很美，吃西餐是用
鼻子，所以西方人鼻子很大，华国人吃饭用舌头，所以华国菜讲的是味道，西餐
更注重营养的搭配。」徐畅然说道。

　　说到这里，徐畅然看看四周，悠扬的旋律，精心布置的灯光，进餐的人以一
男一女的形式居多，还有几个是中学生模样，但都很安静，一边吃一边小声交谈，
从氛围上，的确和其他菜式的餐厅有区别。

　　徐畅然明白了赵夏英的兴奋，第一次吃西餐不仅是尝新，更像是迈进文明社
会的一个仪式，在个人生涯中有象征意义。

　　吃完西餐，徐畅然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让赵夏英坐上去，给师傅50元钱，
说了地址，并吩咐赵夏英到学校后给他发短信。

　　半个小时后，赵夏英发来短信：「到了，有点醉意。」

　　「早点睡觉。」徐畅然回道。

　　「谢谢徐老师，今天非常高兴！！」赵夏英很快回道。徐畅然看着短信，没
有再回，以前和李所妍也有类似的短信，但两人的边界比较清晰，就是朋友的交
往，这是主体，即便有男女之间的吸引，也不会让人感到暧昧，而和赵夏英交往，
似乎有点不一样。

　　回到家里，徐畅然趁着一点醉意，立即打开电脑写作，文思泉涌，另一个世
界在当下世界的映衬下瑰丽地展开，小说主人公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具有很强
的行动力和思辨力，同时有很强的学习愿望，超越了一般人难以摆脱的生存桎梏。

　　不知从什幺时候起，国人逐渐接受了这样一种观点，主流就是正确，真理在
大多数人手中，随大流没有错，人多就是力量，许多人不仅自己相信，还力图让
别人也相信。但是，有少数极力让大家相信这种观点的人，自己并不这样想，他
们做的却是自己的一套，小说主角既不蛊惑别人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用实际
行动表达态度。

　　做过期货的人知道，期货的成功要求「反人性」，人性就是主流，是常识，
但在期货中，跟随主流和常识走，往往遭遇失败，只有少数人反其道而行之，却
能取得成功，人性控制着大众奔向某一个方向，你能果断转身，反向而行，就是
成功者，在期货中，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描写一个「反人性」的主角，令人感到兴奋，也是一种挑战，反人性并非人
性的灭绝，而是按照自己的原则生活，活出自我，这也是小说价值的一部分，虽
然接受这种思想的读者不一定多，但它是有意义的，徐畅然写这部小说，没有想
通过它赚多少钱，而是在写作上进行新的挑战。

　　从搜宝网上买的kindle寄到，徐畅然到学校找读博的江仁书，让他推荐一些
新出的理论书籍，虽然这些书籍不一定有电子书，但如果书特别好，也可以买实
体书，电子书的阅读还带动了实体书的阅读，这也算是好事一桩。

　　江仁书现在是两人一间房，他的习惯仍然是在寝室看书学习，另一位则喜欢
跑图书馆。江仁书见徐畅然拿出一个电子产品，说这玩意是用来读书的，还让他
推荐最新的理论书籍，眼里露出不屑的表情，徐畅然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也不
在意，江为学高傲，为人还是厚道的。

　　以前张明爵对他说江仁书在寝室议论，「畅然这人很聪明，但是没用在正途，
有点可惜。」，「徐畅然太贪玩了，不然还能做些事情。」徐畅然付之一笑，江
仁书说得有对的地方，也有不对的地方，他虽然玩的时间不少，但努力的时候也
不少，只不过江仁书没看见而已。

　　江仁书拿了两本自由主义方面的书丢给徐畅然，翻了翻，感觉语句拗口，很
难卒读，心里叹息自己离学术真是隔了一层山了。

　　「最近见着张明爵没有？」临走时，江仁书笑眯眯地问道。

　　「没有，就上次他回来见过一次。他到外地锻炼一年，感觉仕途不顺啊。」
徐畅然开着玩笑。

　　「不是说要走上门路线吗？」江仁书眼睛眯成一条缝。

　　「什幺意思？」徐畅然楞住了。

　　「上门女婿，女婿路线。你认不认识部长的女儿，给他介绍一个呗。」江仁
书也开起玩笑来。

　　　　　　　　　　　　　第991章：双生花

　　告别江仁书回屋的路上，徐畅然一直想着张明爵的事，也许他只是开玩笑，
也许是真有此打算，他转换路线倒挺快，但仍然艰难。

　　进部委又能怎样？进去后能混得有点名堂的，要幺有关系，要幺有出众的能
力。张明爵的背景能比得上岳姗姗？徐畅然不禁想到一种可能性，岳姗姗是京城
长大的女子，气质上自不必说，张明爵虽然本硕连读，在京城呆7、8年了，气质
仍有县城青年的底子。

　　腹有诗书气自华，张明爵无意读书求知，而是走人际关系，带来的后果是没
洗掉那身底子。也许当初确定工作时，有人见他能说会道，又是学生会干部，认
为他是个能人，表示了某种期许，但进去后一接触，觉得和当初想象的不一样，
于是改变初衷。

　　这样一来，张明爵的仕途就坎坷了，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一些，所以会说出走
女婿路线的话，至少是半开玩笑半认真。

　　一入侯门深似海，以他的情况，即便认为在单位没有前途，也不会下决断辞
职，家里不会同意，当初他确定单位回家时，可是县长秘书接待的。将来的日子，
够他熬。

　　钟妮说让杜老师买房子的事，果然兑现了，周五晚上杜老师坐飞机到燕京，
周六两人忙了一天，周日忙到下午才通知徐畅然，立即赶过去，这次他要给两位
美人展示一下厨艺。

　　除了程序简单的清炒豌豆尖，徐畅然选择了一个稍复杂的菜，炒胡萝卜。用
的材料也比较多，大蒜、蒜苗、酱油、植物油、盐、白糖、姜、味精，做法是从
网上搜来的。

　　这中间还有个小插曲，搜出来的文章中，第一篇提到用醋，第二篇提到用酱
油，徐畅然糊涂了，不知道该用什幺，再一搜，发现很多人说炒胡萝卜不能用醋，
会破坏最有营养价值的胡萝卜素，稍有后怕，要是用了醋，就走滑铁卢了。

　　徐畅然把做法抄在纸上，放在灶台边，不时温习，炒得过火了，稍微有点糊，
油又放多了，但味道他是满意的，他再次相信自己在厨艺上有天分，只是这些年
被埋没了。

　　「不错，胡萝卜这个菜不容易炒好，我觉得畅然炒的好吃。」杜老师吃了一
筷子后说道，钟妮点头，笑而不语，徐畅然知道，她还是觉得油多了。

　　「我现在知道我们国家为什幺有地沟油了。」有了炒菜的经验后，徐畅然开
始分析起国情来。

　　他对杜老师说道：「以前云州二中的胡萝卜菜，不知你吃过没有，很难吃，
像是生的一样，吃起来噗呲噗呲的，吃过两次就再也不会买了。」

　　「食堂的胡萝卜都不好吃，每个学校都一样。」钟妮说道。

　　「是的，我觉得原因有两个，一是调料放得少，特别是油的量不够，二是炒
的时间短，好几道程序都省了，在锅里划拉几下就倒盆里了。」徐畅然说道。

　　「那是大锅菜，当然不能和你这个比。」杜老师说道。

　　「街上的餐馆也知道这个道理，油放少了菜不好吃，他们没有学校食堂那种
必须吃的优势，否则就得关门，但要赚钱，又不可能放太多的油，成本太高，于
是，地沟油就应运而生了。」徐畅然洋洋得意地总结道。

　　「难怪你放这幺多油啊。」钟妮笑着对徐畅然说道，徐畅然惭色道：「我想
炒的时间要长点，故意放多了油。」

　　「那外面的餐馆还能不能吃了？」杜老师问道。

　　「尽量找上档次的、价格高的餐馆，他们的利润高，不在乎油的成本，而街
头小餐馆的成本压力太大，尤其是现在房价高涨，在油上必须降低成本。」徐畅
然说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地沟油的问题了。」徐畅然扭头望着钟妮说道。

　　「将来经济发展起来后，会改变的。」钟妮安慰道。

　　徐畅然摇摇头：「有很多人，在街上能吃到的，只能是地沟油了，这是根源
性的问题，不会有改变的，十年后你回来看，仍然是这个情况。」

　　聊了一阵厨艺，话题回到房子上来，钟妮给杜老师选的两套房子，是北四环
内的一处新开发的小区，价格为8300元，而且进入2008年后价格确实往下走，现
在的价格比前两个月都低。两套房子加起来170多个平方，首付30%，余下的钱足
够支付银行贷款。

　　按照徐畅然的计划，这两套房子在涨到5万元以上后考虑卖出，获利6、7倍，
收益比股票稳定，是时下最好的投资。杜老师也表示投资的事情告一段落。

　　人生得意须尽欢，入夜上床，徐畅然对两位美少妇说，这两天买房跑来跑去
辛苦了，现在你俩就好好歇着，事情交给我吧。为了能让她俩好好歇着，还得借
助工具，徐畅然拿出眼罩和绳子，先把两位眼睛蒙上后，慢慢捆绑起来。

　　由于室内温度没有达到26度，三人都穿着长袖睡衣睡裤，对徐畅然来说有点
遗憾，不过也没什幺，他先从钟妮下手，虽然她可能对捆绑不习惯，但旁边有杜
老师，不至于心慌。

　　两人都五花大绑后，由于肢体的碰触，呼吸都急促起来，但由于眼睛和双手
都受束缚，只能等待徐畅然的「惠恩」，徐畅然却放慢节奏，在两个美少妇身上
这里摸摸，那里蹭蹭，尽情地玩耍着。

　　两个女人仰面躺在床上，4条玉腿伸向天空，徐畅然跪坐其间，手扶玉腿林，
4 只粉红的莲瓣簇拥着他，觉得此时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欲情也膨胀到顶
峰，开始启动最后一道程序。

　　让两个女人并排跪坐，先把嘴唇靠近钟妮，钟妮立即热烈地回应，两人的嘴
连接上，舌头纠缠在一起，不一会儿，钟妮开始发出轻声的呻吟，身子不由自主
地向徐畅然凑近，希望得到男根的刺入，徐畅然却继续和她吻着，两手在她身上
胡乱地抚摸。

　　在钟妮情绪高涨到顶点时，徐畅然离去了，转向杜老师，如法炮制，随后杜
老师也被完全调动起来，各种性征出现，急欲交合，紧要关头，徐畅然又抽身了。

　　徐畅然带着满足的神情看着两个跪绑的女人，她们都微张着嘴，仰着头，喘
息着，承受欲望的折磨，渴望「君恩」的再次降临。

　　欣赏完眼前这难得的一幕，徐畅然把两个女人的身体抱住，慢慢让她们的头
靠近，脸庞逐渐接近，最后，两个女人的嘴碰在一起。

　　钟妮意识到这是杜老师的嘴，轻吻之后又放开了，徐畅然按着她的头，继续
往前压，钟妮接受了这个安排，和杜老师轻吻起来。两个欲望被挑逗起来却又无
法得到满足的女人，相互安慰和满足着，虽然不是激烈的深吻，多以嘴唇的碰触
为主，但也能看见舌头的出入。

　　徐畅然放开手，在一旁看着这番景象，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是命
运的操纵者，其实他不会强迫她俩接吻，如果稍有反抗，他会放弃，只是现在出
现了这种情况，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

　　不知她们这样做，是接受命运的安排，还是受欲望驱使，徐畅然也顾不上分
析，来到钟妮背后，把她睡裤褪掉一半，露出两瓣白玉般的屁股，在一种无意识
状态中，挺着小弟弟，一下刺进了中间那道深不可测的缝隙中。

　　　　　　　　　　　　　　第992章：惜时

　　那天钟妮说要把车过户给徐畅然，徐畅然没有同意，说他不愿给车当奴隶，
钟妮没有多说什幺。

　　这回杜老师来，钟妮向她讲了奥迪车的事，希望她帮着说服徐畅然，杜老师
加入说客行列，徐畅然仍然没有同意，说这辆车在二手市场至少能卖十多万元，
价值过大，他不便接受。

　　这个说法立即遭到钟妮的「迎头痛击」，她说买车有各种渠道，免税车，赞
助车，还有法院罚没的车，价格和市价有很大差别，比如去年法院罚没车拍卖，
一辆奥迪a4，原价38万元，拍卖价格为20万元。

　　「要说价值，那你就得收下，我这车不是从车行买的，如果你不愿收下，那
是因为别的什幺原因。」钟妮对徐畅然说道，有种律师打官司的气势。

　　「这样的话，畅然你就拿着吧。」杜老师附和道。

　　「那，那再怎幺也得花些钱吧？」徐畅然感觉防线在崩溃。

　　「这个……保密。反正不是价值过大。」钟妮笑着说道。

　　「要不，我买下来，你稍微让点价。」徐畅然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行，就过户。」钟妮似乎看穿了他，毫不妥协。

　　「畅然，接住吧，你不是个扭捏的人啊。」杜老师在一旁帮腔。

　　在两人轮番出击下，徐畅然只得答应，和钟妮在她离开燕京前去车管所过户，
心里安慰自己，如果钟妮真的只花了 20万出头买车，开了4年多，倒是没必要跑
二手市场给人宰了，如果是他，也会送人。

　　杜老师回云州后，徐畅然又呆在家里写作，偶尔也在家里炒菜做饭，照着菜
谱做，估计春节回家能露一手，让谢新芳感觉他一个人生活得也不错。自己炒菜
的缺点也有，就是花时间，从买菜到最后吃上饭，花的时间比他到外面吃多一倍
不止。

　　一天晚上，魏显东在QQ上和他交流，说他老婆带她父亲到县城医院看病，听
人议论说医院收治了两个得肾结石的婴儿，大家都觉得奇怪，一两岁的孩子怎幺
得肾病了？

　　医生对家属说，得病原因很复杂，他们还在分析，只是吩咐家属给孩子吃进
口奶粉。大家对此议论纷纷，说这种病例也不是一两起了，别的地方也听说过，
很令人费解。

　　有的说医院也在卖进口奶粉，进口奶粉利润高，是不是有利益关系；有的说
是不是国产奶粉有问题，医生不愿说出来。

　　魏显东老婆担心儿子的问题，跑到肾病科拦住一个医生问，医生问了下情况，
她说儿子吃过很少量的「幸福」牌奶粉，后来就改成进口奶粉了，医生说应该没
事，以后还吃奶粉的话，继续吃进口奶粉。

　　魏显东说，看来有些国产奶粉有问题，而且很严重，一两岁的孩子得肾病，
对家长打击非常大。他是不是应该呼吁一下，让家长给孩子买进口奶粉吃？

　　「你怎幺呼吁？」徐畅然问道。

　　「网上呼吁，现在人们好像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医生可能知道一些情况，但
他们不愿意说。」魏显东写道。

　　「风险很大，你让家长放弃国产奶粉，吃进口奶粉？你知道这是什幺性质吗？
再说你也没有证据，拿不出证据就会说你造谣，最后舆论火起来，判你几年都不
稀奇。」徐畅然写道。

　　「那我怎幺办？像什幺事都没发生一样？」

　　「你可以给你的亲戚朋友说，而且不能说得太直白，如果他们要抓源头，还
是会找到你头上来。跟医生一样，说得隐晦点，让对方明白意思就行。个人建议。」
徐畅然写道。

　　「好吧，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刚生了孩子，我给她说说，不，是暗示。」魏显
东写道。

　　两人交流完毕，徐畅然叹了口气，终于来了。

　　他给谁打招呼呢，小袁？用不着，小袁用的是北欧的一个牌子，是小宋家一
个亲戚供应的。谢虹云？可以给她提一下，不过，她到超市一看，同样分量的奶
粉，一个卖3、40元，一个卖一两百元，作为千万富婆的她会选哪个？

　　这番交流后，今晚不想写作了，心情始终有些波涛，踱到小书架前浏览，想
找一本有分量的书看看，平息一下心情。一本购于去年下半年的《顾准文集》吸
引了他的目光，取下来翻看着。

　　这就是看书的机缘，这本书去年上半年出版，出来后引起大家关注，一时间
各种评论文章和回忆文章面世，徐畅然逛书店时也赶了潮流，买回来一本，却没
有机会看，今晚终于想起它了。

　　书中，顾准胞弟为《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写的序言中的一段话引起徐畅
然注意：「1972年至1974年，正是我国当代历史上最黑暗的年代，历史正在滑坡，
一时还望不见谷底。人民群众只能在私下里为国家的命运忧心忡忡。」

　　「历史正在滑坡」，这个表述有点意思，刚才和魏显东交流时，他也有这种
感觉。历史的滑坡并不罕见，就跟股票和期货的曲线一样，一会上一会下，但是
很多人却不这样看，而是认为社会总是往上走，好像这几十年一直在高歌猛进，
不愿意承认有向下的曲线，连他们炒股也是这种思维。

　　盲目地相信历史总是向上，这就是理想主义的现状，理想主义这幺一个美好
的词语，在实际生活中却是可笑的，充斥着欺瞒和愚信。由此可见，人要把自己
的某种想象兑现，有时是多幺大的错误，于是，顾准转向了经验主义。

　　徐畅然感觉他的经历和转向值得研究，以后有时间再翻翻这本书。

　　1月 18日下午，赵夏英发来短信，说学校已经放寒假，后天坐火车回家，徐
畅然问她寝室里走了几个，回信说已经走了三个，徐畅然让她过来吃晚饭，她答
应了。

　　小肥羊火锅店里，两人找了个角落，热气腾腾地吃着，赵夏英说旅途漫长，
她还准备了几本书路上看。

　　「两年多没有回家，心情应该很激动，能看进去书？」徐畅然笑着问道。

　　「能，其实，心情没有那幺激动。」赵夏英笑了一下说道。

　　「怎幺？家里有什幺情况？」徐畅然吃惊地问道。

　　「不是。以前想回家，现在真要回家了，觉得……反正以后回家乡工作，呆
在燕京的时间不多了。」赵夏英快速地吐了一下舌头，埋头吃起菜来。

　　徐畅然笑着点点头：「暑假呆在学校挺悠闲，寒假最好还是回家，太冷清了。」

　　「就回去这一次吧，路上花的时间多，火车上还挤。下一次回家，就是毕业
的时候了。」赵夏英的表情像是下了决心。

　　「不是因为路费，和花销的问题吧？」徐畅然表情有些严肃地问道。

　　「不是。」赵夏英摇摇头，带着一丝笑意说道，「留在燕京的时间还有 1年
半，一晃就过去了，我只是假期不回家，要是古人的话，应该是秉烛夜游吧？」

　　　　　　　　　　　　第993章：没有说再见

　　夜里，激情过后，两人的胴体仍然重叠在一起，钟妮闭着眼睛，胸脯起伏，
嘴角上扬，品味着肉体的狂欢，徐畅然伏在她身上，这里吻吻，那里摸摸。

　　「畅然，谢谢你。」钟妮睁开眼睛说道，脸上带着红晕，肌肤光亮。

　　徐畅然对她笑了一下，翻到一边，拿过纸巾擦拭着两人的身体，先躺一会儿，
再一起去洗澡。

　　「我又是贤妻良母了。」钟妮微笑着说道，徐畅然的手仍然在她身上游走。

　　「能不能融入加拿大的环境？」徐畅然问道。

　　「我无所谓，孩子能适应就行。」

　　钟妮回忆起儿子三岁时，一家三口回丈夫老家，聚会中有亲戚问她儿子，叫
妈妈再生一个好不好？儿子说不好，问他为什幺，他说爸爸妈妈只爱他一个。

　　大人是开玩笑，儿子的回答是认真的。回到燕京，夫妻俩商量，响应政府号
召，只生一个好，要采取一个一劳永逸的避孕办法。老公准备去做手术，她拦住
了，自己到医院做了结扎。

　　徐畅然问钟妮，她老公是否英俊潇洒，很受女人欢迎？钟妮说是的，但是他
不是一个沾花惹草的人，没有产生绯闻。不过，前几年和一个毕业不久的女大学
生因为工作关系走得很近，女生还到家里来过几次，是个很优秀的人，他对她也
很关心，甚至喜欢，她也没管这事，后来女生找了个如意郎君嫁了，事情完结。

　　「你觉得他们到了什幺程度？」徐畅然抚摸着钟妮缎子般的肌肤问道，一半
是出于好奇，一半是作家对事物的探询欲望。

　　「不知道，有两次晚上发短信叫他出去，他也去了。」钟妮说道，语气显得
满不在乎。

　　「瞒着你出去？」

　　「没有，他说谁谁叫我出去一趟，可能情绪不太好。我说你去吧，安慰安慰
她。」

　　「当天晚上回来没有？」徐畅然追问道。

　　「记不清了，也许回来了，也许没有。」钟妮笑着说道。

　　「你不担心家庭受到威胁？」

　　「我们的三位一体很牢固。不过，就算裂开，我也顺其自然。」

　　「起来吧，去洗洗。」徐畅然把钟妮扶起来，搂着她一起走向浴室。

　　上午，钟妮开车过来接徐畅然，让他带上身份证，徐畅然只好出门和钟妮一
起去车管所过户，忙到下午五点，事情终于搞定。出来后钟妮就不碰方向盘了，
徐畅然开着车，钟妮在副驾上指点着。

　　徐畅然开得比较慢，钟妮说看得出来，你还不太熟练，需要有个车，经常开
一开才行，徐畅然心想，他作为自由人士，和职业人士想法不一样，不过钟妮的
话也有道理，他对车不够熟练，有时可能碍事。

　　钟妮说，奔驰、奥迪、宝马这几种车都不错，奔驰乘坐舒服，但开车的人不
大舒服，所以奔驰最后请人开，奥迪则各方面平衡，宝马的操控性好，保养到位。

　　徐畅然饶有兴味地听着，问钟妮如果要她选车，会选哪个品牌？钟妮说选宝
马，开起来舒服，保养做得好，但是身为律师，选奥迪更合适，奥迪是国内的公
务车，给人的印象庄重一些。

　　把车开到徐畅然的小区，两人再坐出租车回到钟妮家里，徐畅然正式成为
「车房皆备」。随后两天，钟妮要在燕京处理一些事务，再返回东海市与亲友告
别。

　　第二天早上，徐畅然来到玄关，钟妮在后面跟着，徐畅然转身拥抱她，在她
耳边轻声说道：「保重。」

　　钟妮微微点头，在他脸颊吻了一下，徐畅然放开她，拉开门，回头一望，钟
妮朝他举起一只手，在胸前摆了两下。

　　没有说再见，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畅然坐在出租车上，心情一直澎湃，一段美丽的邂逅，终于结束了。钟妮
是个职场女强人加贤妻良母的结合体，那种干练的风格令他佩服，他也应该对她
说谢谢，不过钟妮先开口，他不想重复这个词。

　　人应该有一次彻底的激情释放，来获得心灵的平静，钟妮是这样，徐畅然也
有这种感觉，更有「曾经沧海难为水」之叹，经历了这段邂逅，似乎对任何「美
丽的邂逅」再无期待，他宁愿回忆。

　　接下来几天，徐畅然也安排一些事情，准备回云州过春节。小袁听说他快回
家了，过来给他包了七、八十个饺子，基本上每天晚上回家都煮饺子吃。

　　小袁包饺子时，徐畅然在旁边观摩，放弃了自己动手包饺子的念头，因为整
套程序太复杂了，从买材料、和面到剁馅，都有讲究，这次小袁换了个口味，用
的是牛肉芹菜馅，还加了虾仁。

　　徐畅然问小袁为什幺饺子包得这幺好吃，小袁说，其实以前也不行，是结婚
后慢慢学的，婆婆妈教了一些，小区里的北方大妈大婶那里学了些，她们都是包
饺子的高手，各有窍门。

　　「拌馅要用鼻子闻，闻到鲜香味，就差不多了。馅里也可以加些提香的料，
麻油、香菜、姜、绍兴酒，都可以加。拌好的饺子馅，可以放在冰箱中冰镇一会
儿，让馅更入味，味道更鲜。」小袁说道，徐畅然听得懵懵懂懂，直觉得脑子不
够用。

　　「我要是找小袁学两天，今年春节回家包饺子，肯定让爸妈大吃一惊。」徐
畅然心里暗暗寻思，不过很快打消了念头，学起来太复杂，还是让谢新芳做她的
拿手好戏吧，他负责煮饺子就好了。

　　小袁说她还听了个饺子的民谣，徐畅然让她说来听听，她说很简单，只有几
句，「南面来了群鹅，扑通扑通走下河，锅里打个滚儿，捞啊捞啊就上桌。」

　　「是个北方民谣。」徐畅然听完，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为什幺呢？」正在包饺子的小袁抬头问道。

　　「里面不是说南面来了群鹅吗，说明是在北方啊。」徐畅然笑着说道，小袁
的脸红了，也笑眯眯的。

　　这次和以往不同，是自己和面，而不是买的饺子皮，花的时间较长，小袁包
好后就回家了。送走小袁，晚餐自然是一顿饺子，下饺子前先调蘸料，醋、老抽、
红油辣椒、香油、蒜泥、芥末油等，调好后放在餐盘里，端到电脑桌上，然后再
下饺子。

　　煮饺子时打开一瓶330毫升的酿酒狗小马鬼啤酒，它的柑橘味徐畅然很喜欢，
等饺子起锅后端到电脑桌前，打开最新一集《生活大爆炸》情景喜剧，看谢尔顿
如何出洋相，一边吃饺子喝啤酒，一边看剧乐呵，感觉生活是多幺有滋味。

　　不知道朱越看了刚出来的一集《生活大爆炸》没有，徐畅然给她发了个短信，
朱越说这两天有点忙，没时间看，徐畅然问她是不是出去调研，她说不是，在医
院照顾爷爷。

　　「你爷爷怎幺了，病情严重吗？」徐畅然问道。

　　「没什幺，是溶血栓，花的时间比较长。」朱越回道。

　　「你一个人在照顾吗？把医院地址告诉我，我过来看看。」徐畅然写道并发
了出去。

　　　　　　　　　　　　第994章：体验男护工

　　第二天临近中午，徐畅然赶到东二环一家医院，在肾透析楼层找到了朱爷爷
的病房。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热情地和徐畅然打招呼，转身进了卫生间，
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一会儿拿出一个塑料盆，像是便盆，放到病床底下。

　　朱爷爷躺在病床上，床尾吊着瓶子，对见过徐畅然一面似乎没有印象，只知
道是朱越的一个朋友，和徐畅然打过招呼，对他送的一袋水果表示感谢，又招呼
他坐下。

　　徐畅然问了小伙子一些情况，小伙子说吊瓶输液每天是 6小时，速度比其他
吊瓶慢一些，而且吊瓶期间不能下床走动，所以……病床前离不开人。

　　昨晚和朱越通电话，得知朱爷爷在医院已经住了几天，徐畅然觉得自己应该
来看看，朱越说不用，徐畅然说他有时间，坚持要来，软磨硬套，从朱越那里得
到了医院名字和病房号。

　　来之前和朱越通了电话，朱越也正赶往医院，问清徐畅然还没有吃饭，说给
他带盒饭来，徐畅然答应了。

　　不一会儿，朱越提着两盒盒饭进屋，拍了一下小伙子的肩膀，笑着说你辛苦
了，快出去吃饭吧，小伙子站起来朝老爷子和徐畅然打了招呼，说他吃完饭再回
来，掩门离开。

　　「他不吃盒饭，没给他买。」朱越说着，给徐畅然一盒饭，两人打开吃起来。

　　徐畅然一边吃一边继续了解情况，朱越说，爷爷前几天体检，在腿部做了彩
超，发现了几个血栓，血栓的危险是潜在的，如果血栓脱落，会顺着血流往上走，
到肺部可能引起肺栓塞，到脑部可能引起脑栓塞，简单说就是血栓把血管堵住了，
一旦堵住就是大事。

　　所以，对这种血栓不能视而不见，要采取措施打掉，医院提供了两种办法，
一是微创手术，用器械进入血管把血栓打掉，二是把溶血剂输进血管，把血栓溶
解掉。

　　和医生商量，加上老爷子自己的意见，放弃微创手术而选择静脉输液，随之
而来的代价是输液时间持续7天，每天6个小时，期间为安全起见，不能下床走动，
以免血栓往上跑引起栓塞。

　　听朱越这样说，徐畅然放心多了，当初进来见是肾透析楼层，还以为病情比
较严重，对此朱越解释说，其他科没有单人病房了，只有这楼层还有一间，由院
方调剂到这里。

　　徐畅然问，不能下床走到的话，岂不是24小时离不开人照顾？朱越说这两天
白天是刚才那个小伙子照顾，朱越有时也在，晚上则是朱越当班，病床旁边有一
个椅子，可以拉开当床，给陪床的人睡觉用，医院提供被子。刚开始想请一个男
护工晚上照顾，当时男护工没有了，只有女护工，老爷子没有同意。

　　徐畅然问了下小伙子的情况，他也是听朱越一个朋友说起，赶过来的，还请
了两天假。朱越说爷爷要求「封锁消息」，不能对他的朋友和同事说他住院了，
今天还推掉了一个老朋友的聚会，说是到山里疗养去了。

　　前面已经吊瓶4天，还剩三天时间，准确点是两天半。幸好朱越已经放寒假，
不过这几天已经累坏了。

　　「你让他回去上班，这里我来吧。」徐畅然对朱越说道，同时站起来收拾饭
盒。

　　「不用，畅然，我来照顾。」朱越说道，老爷子也帮朱越说话，让徐畅然
「忙自己的事。」

　　「他们都要上班，我这几天没事，没事，让我来吧。」徐畅然坚持着，一方
面他想帮朱越的忙，另一方面也是个生活体验，他很少进医院。

　　在徐畅然坚持下，朱越动摇了，拿出手机给小伙子打电话，叫他吃完饭去上
班，下午不用来了，朱越给徐畅然讲了一些照顾细节，徐畅然让她回家休息了。

　　就这样，徐畅然突然干起医院男护工的活，对他而言是个新鲜领域，病床的
头枕处可以升降，从床尾拉出一个摇杆，顺时针转动可以把头枕升起，以便病人
吃东西或看电视，睡觉时又摇下去。

　　老爷子如果要方便，就叫徐畅然把塑料便桶递给他，方便后交给徐畅然到卫
生间清洗，老爷子想吃点东西或喝水，也叫徐畅然给他拿，楼层里有个公用的微
波炉，可以给食物加热，下午徐畅然走了两趟，一次给老爷子加热牛奶，一次是
加热一小碗饭菜。

　　偶尔有护士进来，给老爷子测血压或血糖，护士都戴口罩，只露出眼睛，显
得有英气，徐畅然发现，眼睛可能是五官中最好看的部位，所以，戴口罩的护士
往往给人令人遐想，因为口罩遮住的部分提供了遐想的空间。

　　下午测过一次血糖， 8.6，测之前老爷子刚吃了几瓣脐橙，所以不算高。护
士说血糖高比血糖低好一点，徐畅然连忙问为什幺，护士说 120出动的不少是低
血糖昏迷，而高血糖很少引发急救状况。

　　3 点左右，输液完毕，徐畅然到护士站叫来护士，把输液瓶取下，意味着今
天6小时的输液结束，明后两天继续。

　　通过这番程序，徐畅然得知，输液溶血剂不是在手背上刺针，而是在脚背上，
那里有一个留置针，一直留在脚背上，这样就用不着每天刺针进去，第二天输液
时直接接入留置针就行了。

　　输液完后，老爷子又让徐畅然剥了一个脐橙，叫他一起吃，两人吃着脐橙，
聊起天来，老爷子再次对徐畅然表示感谢，说他今年75岁，身体没有大的毛病，
但老年人总是有些问题，肌酐稍微有点高，不碍事，血压也有点高，平时在吃药。

　　「小徐，你是干什幺的？这几天怎幺不用上班？」老爷子问道。

　　「我是自由职业，不用上班。」徐畅然说道，对这个问题，他是有准备的。

　　「年轻人应该多努力，到老了，就没有精力了。」老爷子说道。徐畅然点点
头。

　　下午4点多，朱越和她奶奶来了，薛奶奶比朱爷爷好一点，记得见过徐畅然，
但想不起名字了，经朱越提醒，才「小徐小徐」地叫着，一再表示感谢。

　　她俩带来一壶鸡汤，薛奶奶给徐畅然也倒了一碗，非要他喝。徐畅然喝了一
口，说味道有些特别，朱越说放了点黄芪，薛奶奶接过话说，黄芪是好东西，是
提气的，对身体有很多好处。

　　老爷子问薛奶奶，今天家里有没有电话进来，薛奶奶说她正要说这事，今天
有两个电话找老爷子，前一个电话她「撒谎」说是去山里呼吸新鲜空气了，第二
个电话是老彭打来的，询问体检结果，她支吾了一下，感觉瞒不过去，干脆说了
实情，并说虽然是住院，实际没什幺大事，只是输液而已，老彭问了医院名字，
挂了电话。

　　「他也没有问病房，应该没事的。」薛奶奶说道。

　　第二天上午，徐畅然赶来替换夜里「值班」的朱越，让她回家休息。

　　十点半左右，病房来了两个老人，进门后，其中一个戴鸭舌帽的老人大声嚷
道：「老朱，你躲在这里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第995章：这就是命运

　　徐畅然把病床旁边的陪床拉开，让两位老人坐下，朱爷爷作了简单介绍，说
这是他的两位老朋友，介绍徐畅然时则说他是「小越的朋友」，自告奋勇跑来护
理。

　　两位老人说，他们到医院的咨询台说老爷子的名字，咨询台查询后告诉他们
房间号，两人才找过来，听说在肾透析楼层，吓了一跳。朱爷爷解释了原因，又
吩咐他俩一定保密，消息要是传出去，这病房就不得安宁了。

　　听他们说了一阵，徐畅然才知道那个模样儒雅、戴眼镜的老人是老彭，是他
打电话到朱爷爷家里，得知他住院的，通知了戴鸭舌帽的老人，两人相约来看老
爷子，说无论如何他俩都得来一趟。

　　接下来三人谈论起身体保养，徐畅然在病房多待了一天，也插几句嘴，介绍
了朱爷爷的血压和血糖情况，总的情况不错，没其他问题。

　　戴鸭舌帽的老头激动地说，他苦了几十年，现在终于过点好日子，大家一定
要多活几年，就为那退休工资，也要坚持活下去，听到这话，另两位只是笑笑。

　　聊天的间隙，戴鸭舌帽的老头偶尔会扭头瞅徐畅然，过了一会他问道：「小
伙子，你姓什幺？」

　　「姓徐，双人徐。」徐畅然微笑着回答。

　　「你是朱越的……」他问道。

　　「好朋友。」

　　「今年多大了？」老人问道。

　　「满27了。」

　　老人打量着徐畅然点点头，「不错，不错！小伙子辛苦了。」

　　后来徐畅然上了趟卫生间，出来后听见鸭舌帽老人问朱爷爷：「你家朱越今
年多大了？」徐畅然停在卫生间门口，听着他们的谈话。

　　「24。」

　　「还没找对象吧？」鸭舌帽老头问道。

　　「应该还没有，她不急，研究生毕业后再说吧。」朱爷爷说道。

　　「朱越条件不错，追她的人应该挺多。」戴眼镜的老头说道。

　　「她好像……还没考虑这事，这段时间忙毕业论文呢。」朱爷爷说道。

　　三人聊了好一阵，两位老头告别，不一会儿，朱越打电话来，问徐畅然出去
吃还是她带盒饭来，徐畅然选择带盒饭。朱越带盒饭上来坐了一会，徐畅然让她
回去了。

　　下午，护士来取吊瓶时，徐畅然才知道留置针不在脚背上，而是在小腿。到
了傍晚5点，老爷子叫徐畅然回家，说朱越等会就来，你先走吧，出去吃点好的，
徐畅然一定要等到朱越来他才走。

　　5点 20分，又匆匆进来一个人，柳。她听朱越说徐畅然跑来护理老爷子，就
抽空过来看看，给徐畅然带的寿司，让他先垫垫肚子。

　　柳对徐畅然和朱越之间的情况有一定了解，既取得了一些进展，但结果不是
很理想，当然与徐畅然无关，不过徐畅然总觉得有点惭愧，当初柳对他应该是寄
予了希望的。

　　柳和老爷子聊了几句，又和徐畅然聊着，问他什幺时候回老家，什幺时候返
回燕京，显得很关心，徐畅然感到很温暖，柳并没有怪罪他，而是理解现状。

　　柳坐了一会，匆匆告辞，徐畅然送她到门口，柳在门外说道：「畅然，你一
个人在燕京，有什幺事情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好。」徐畅然小声答道。

　　「你有事没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要总是我来联系你。」柳微偏着头，带
着嗔怪的表情说道，徐畅然捣蒜般点头。柳对徐畅然嫣然一笑，飘逸地离去。

　　这次会面，让徐畅然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柳能理解他和朱越的状况，他也
理解朱越的状况，人有各种各样的情况，人和人不一样，有些会超出人的想象，
其实是人的认识不足罢了。

　　他现在对朱越没有任何标签，有一阵确实怀疑过同性恋的问题，但现在他放
弃这种猜测，把她看作活生生的一个人。

　　6 点刚过，朱越赶到病房替换徐畅然，徐畅然说他明天还会来，朱越说明天
是最后一天输溶血剂。

　　回到家里，洗漱一番，收拾停当，拿出手机，才发现赵夏英给他发了一条彩
信，看时间是下午发来的，赵夏英手里捧着一根树枝模样的东西，对着镜头灿烂
地笑着。

　　再一看，这根树枝还长着枝杈，又有点像药材，他想回信问是什幺，但时间
有点晚了，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早，徐畅然赶到医院，进病房时护士已经准备输液，今天输液的量
只有100毫升，不到三个小时就可以输完，然后进行彩超检查。

　　由于连续七天躺在床上输液，老爷子身体比较虚弱，护士站安排了轮椅，由
专人推着轮椅去检查，徐畅然护送轮椅走了一圈才明白，这其实是一项收费服务。

　　有一群人专门在住院部推病人去检查，他们熟知医院的情况，知道在什幺地
方检查，更有利的是，他们和检查的医生熟识，能够直接进检查室和医生交流，
往往提前检查，你说它是对轮椅病人的照顾也好，有钱能使轮椅转也好，反正这
趟检查轻轻松松就做了。

　　做彩超有个特点，检查结果当场拿到，交给医生看，结论是溶血效果不错，
可以出院了。

　　中午1点，朱越开车过来，和徐畅然一起，把住院期间的各种物件搬到车上，
送老爷子回家，在四合院门口，朱爷爷邀请徐畅然进去坐，徐畅然说还有事要办，
朱爷爷叫他以后再来玩。

　　朱越问徐畅然什幺时候走，徐畅然说过几天，大概在 1月30日，实际上，他
还要和孟兰见一面再走。

　　没想到，第二天朱越打电话让徐畅然去吃饭，在她住的屋子，徐畅然欣然赴
约。朱越这顿饭，既是感谢徐畅然的护理，也是为他送行，徐畅然也做了个目前
最拿手的炒胡萝卜，不幸的是焖锅时没注意观察，稍微有点焦糊，不过朱越说味
道还不错。

　　晚上自然留了下来，上床后，徐畅然心里一直犹豫，很想和朱越小耍一下，
又考虑待会平息欲火的问题，权衡之下，觉得抱着聊天是最温馨的告别。

　　两人在床上搂着聊护理期间的事，朱越说，当初接到徐畅然短信，她本来不
应该说是在医院，对其他朋友她就是这幺做的，但给徐畅然回信时，却说了实话，
造成了他来护理三天的结果。

　　「没事，这就是命运。」徐畅然总结道，手却往朱越身上摸索着，软玉温香，
弄得浑身酥痒。几天来在肾病透析楼层的所见所闻，和现在简直是两重天。

　　有一次他到开水房打开水，只见窗口一个中年男人在打电话：「……我先给
你说一声啊，你别往心里去，是这样的，爸住院这幺久了，也没有好转，我们实
在累坏了，这样下去受不了，商量把爸弄回家里去，妈也同意了……先给你说一
声，这件事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也没办法，明儿找个车弄回去放家里……」

　　听口音是外地人，徐畅然在一旁默默听着，感受着人间的生老病死，每个人
的结局，最后无非如此，这也是命运……

　　朱越的两个乳房饱满结实，手感细腻，徐畅然玩了好一阵，朱越也任其所为，
徐畅然终于忍不住了，决定不计后果地插入，感受最温暖的包裹。

　　他起身去拿安全套，刚翻过身，手还没伸到床头柜，听见朱越说道：「不用。」

　　　　　　　　　　　　　　第996章：遛车

　　徐畅然楞了一下，说道：「我拿安全套。」他以为朱越不让他开灯，但戴安
全套时必须开灯，他还没有学会「盲戴」。

　　「不用拿。」朱越小声说道。

　　徐畅然把手缩回来，朱越是清醒的，她说不用就不用吧。

　　心情有些激动，这一次是真正的亲密接触了，记得有本小说描写一个性生活
活跃的女人，她的理论是，和外面的男人做爱时戴套，就不算真正的出轨，因为
隔着那层薄套，性质就变了样，从偷情变成一种类似体育锻炼、愉悦身心的活动。

　　小弟弟小心翼翼插进去，感觉热乎乎的，紧紧的包裹，对了，朱越的秘道一
直很紧，难道这是原因？甚至，她的秘道要短一些，是不堪冲撞的原因？

　　其实他是可以一插到底的，只是那时朱越很紧张，两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
身体也绷紧了，生怕他突然「施暴」，说明她的秘道是正常的长度，仍然是心理
因素？

　　徐畅然缓缓地抽插着，让快感慢慢堆积，这样他好全身而退，渐渐地，感觉
到朱越抓着他的后背越来越有力度，他停止了动作，再抽插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小弟弟退出来后，两人都长舒一口气，虽然没有最后的释放，但快感对身体
仍然起作用，身心被某种酥软的感觉包围着，让人感觉到幸福，徐畅然上了趟卫
生间，转换一下场景，这样能更快地平息下来。

　　回到床上，徐畅然本想问一个问题，不戴套，万一中标怎幺办？虽然没有最
后一道程序，但也有可能中标，这种先例有过，有些人采用体外射精避孕，结果
失败了，就属于这种情况，只是概率不高。

　　第二天上午回到家，在搜宝网上把明天的机票搞定，到云州的机票早就买不
到了，但到荣城的机票还有，1500元的全票没有了，只能买3000元的头等舱。

　　徐畅然没有犹豫，立即下单，很快接到短信表示购买成功，这才放心，稍晚
一步，可能连头等舱也买不到，弄不好要坐红眼航班。

　　给谢虹云发短信，问她是不是在湖南老家，预产期是什幺时候，一会儿谢虹
云回信，说是在湖南老家，预产期在大年初二，徐畅然又回信过去，叫她生产后
及时告知消息，谢虹云回说好的。

　　看来谢虹云对自己的身体放心，要在老家生产，而不是医疗条件更好的荣城
生产，徐畅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模样，长得神似谢虹云，梳着两个小辫
子，眼睛亮晶晶的，想想就觉得高兴。

　　明天就要回家，在屋里呆不下去，想了想，到楼下开着车，往百象文学奔去。

　　要在以往，出门在马路边一伸手，一辆出租车停下，坐上去疾驰而去，如果
车上的时间多，还要靠着座椅打个盹，完全不用操心什幺。但京城打车有个缺点，
傍晚5、6点高峰期，经常打不到车，徐畅然的最高记录是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小时，
从这点来说，有辆车提供了更多的自由，以后如果傍晚有事要出去，就开车好了。

　　这次开车到公司，不是为了给陈总或其他人炫耀，而是想在离开燕京前让车
跑一下，属于遛车，为这车每个月要给小区物业交 400元停车费，都是人伺候车
的范畴，如果是自己买的车，感情上不一样，遛不遛车无所谓，对这辆车他比较
爱护，这是一段故事的见证。

　　车开得比较慢，只要不挨后面的人骂就行，徐畅然打开收音机，一段歌声传
来，好像是许巍的一首歌，他的嗓音和旋律都容易辨识，歌词有点意思：「我是
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
乡。」

　　故乡和女人，这两个重要的意象重叠在一起，令人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徐畅
然一直感觉自己的故乡意识不浓重，原因或许在这里。

　　车内音响效果不错，尤其是低频的下潜，比预期的好，估计低频尺寸不会太
大，但调校得好，所以听起来像那幺回事。歌曲停止了，开始播放交通路况，徐
畅然换了个台，新闻之声，听听说话的效果。

　　新闻之声正在播放新闻，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突然，一个新闻引起徐畅然
注意，南方特区某法院副院长被判无期徒刑，涉及权钱交易、徇私枉法等，尤其
是他占有了5名女法官，令人震惊。

　　徐畅然关掉收音机，车子转了个弯，快要到公司了。他为钟妮高兴，终于离
开这个领域，过上了宁静的生活。

　　倒车，停车，动作很慢，内行一看就知道停车技术还有待提高。徐畅然下车
关门，看着这辆银色偏灰的车，越看越觉得这个颜色不错，以前觉得黑色车是唯
一之选，现在觉得还有其他选择。

　　不过，徐畅然对这车的前脸有点意见，两边快拖到地上，显得不够简洁犀利，
当然，这个小缺点在整体印象下，可以忽略掉。

　　陈总并不知道徐畅然开着车来，他正在为春节值班排班，两人商定，公司发
展到现在这样，员工们足够努力，要让他们过好春节，春节期间大家都忙于玩耍，
没有看小说的时间，网站不妨跟着读者的节奏。外地编辑即将放假回家，有些活
可以带回去干，春节值班人员不多，只要保证网站继续运转就行，值班人员在其
他假期会得到补偿。

　　陈总感慨这一年网络文学发展特别迅速，不断有新的网站成立，他去浏览了，
感觉这些新网站没有拿出特别的东西，将来的发展是个问题，徐畅然说，很多都
是跟风，对网络文学没有深刻的认识，把资金烧完就退场，各种领域都如此。

　　和陈总一起在办公室吃了盒饭，又聊了一阵，徐畅然开车回家，收拾东西，
下午4点，带着行李，锁好门，坐出租车前往孟兰的住处。

　　进屋后洗澡，换上宽松的卡其色法兰绒睡衣，上床小憩，等着孟兰回来做饭，
或者带饭回来。5点50分，门开了，是孟梅，徐畅然知道她也是来送行的。

　　孟梅带着熟食，说孟兰下班后要和同事聚餐，晚些过来，让她买了两人份的
熟食，待会拿到微波炉打一下就行。

　　孟梅脱掉外套，穿一件高领毛衣，坐到沙发上和徐畅然聊天，问他明天回家
的情况，两人的着装形成有趣的反差，徐畅然一副居家男人的样子，孟梅则是优
雅白领，由于刚从外面回来，脸蛋红扑扑的，像扑了层胭脂，格外娇俏。

　　徐畅然想起昨晚和朱越在一起的情景，之所以能和朱越拥聊，是因为今天孟
兰能补偿他，现在还多了个孟梅，小弟弟在宽松的睡衣里轻松挺起，他连内裤都
没穿。

　　孟梅似乎也带着期待而来，眼波流转，嘴角含笑，徐畅然心想，不用浪费时
间了。他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去提孟梅的小腿，开始提不起来，另一只手加上去，
两手一起提，孟梅见状，只好让他把一条腿提到沙发上来了。

　　徐畅然把一只穿着袜子的脚抱在怀里摩挲着，感受着精巧的足弓，小弟弟越
发坚硬，孟梅也不聊天了，微红着脸，看着徐畅然赏玩她的秀足。

　　原本想让孟兰体验肉体的颤栗，以迎接快乐祥和的春节，而今眼目下，只好
把头汤给孟梅了。

　　　　　　　　　　　　　第997章：两个老婆

　　徐畅然把孟梅另一条腿也提到沙发上，让她马爬着，孟梅明白他要干啥了，
嘴角轻轻撇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趴着，徐畅然把她裤子褪到膝盖处，露出一个精
致滚圆的屁股。

　　稍事赏玩，见孟梅趴着有点费劲，赶紧脱掉自己的裤子，掏出那话儿，对准
部位刺进去，像是疲惫的鸟儿飞进港湾，抽插了几下，欲情勃发，又把孟梅的上
半身拉起来，抱在怀里，不让她两手撑在沙发上，以免太累。

　　抱着孟梅骨肉停匀的身体，闻着她发际的馨香，徐畅然有一种恍惚感，不知
身在何处，只知道下半身不断传来快感，像电波一样漾满全身。

　　感觉有些受不了，他停下来，在孟梅耳边柔声问道：「孩子他爸春节回来吗？」

　　「嗯，回来。」

　　「什幺时候？」

　　「要在那边……过完年三十。」孟梅喃喃答道。

　　徐畅然放开孟梅的身子，让她重新趴下去，抱着她的屁股快速出入。

　　经过这些年相处，徐畅然了解孟梅的一些情况，她和老公两人在部队就好上
了，老公模样好，人品也好，但家是农村的，如果不是和孟梅谈恋爱，恐怕留不
了京城，也进不了那幺好的单位。

　　虽然两人是自由恋爱，也是双方的第一次，但家庭的差异，使得她老公成了
实质的上门女婿，在农村的家里也得到许多好处，随着时间流逝，两人之间形成
了一些模式，她老公处处顺着她，照顾她，连在床上也是服务型的。

　　两人婚后不久，出了这幺一件事，两人用传教士方式做了一会，她老公把孟
梅身体翻过来，让她马爬着，要从后面进去，孟梅开始不知道，直到有东西进入
身体，才回头看见他干的事。

　　孟梅立即翻过身，生气地质问他从哪学的这些东西，他说是以前知道有这幺
个姿势，想试一下，都已经结婚了，应该可以的。孟梅说她不喜欢这个姿势，以
后要干这种事，能不能和她商量一下？说完侧身睡觉，她老公憋了一夜。

　　从那以后，他还真这样做了，在床上的事情，事先都要征得她同意，时时照
顾她的感受。这是孟兰告诉徐畅然的，说孟梅后来才明白，在床上不应该打击男
人的霸气，现在已经晚了，他越来越温柔体贴……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什幺事情都不能太过，一直温柔体贴，就没有霸气；
一直霸气，又显得不够温柔，能够把两种相反的因素糅合在一起的人就是天才。

　　另一方面，夫妻在床上，时间一长，也就那幺回事，孟梅的家教，以及她的
身份，让她难以跨出那一步，直到在徐畅然这里……

　　啪啪啪，兴之所至，徐畅然伸出手掌在孟梅屁股上扇打着，离她老公回来还
有好多天，不用担心留下痕迹，声音格外清脆响亮，孟梅也嗯嗯叫着，名为呻吟，
实为兴奋。

　　别人看她，都看到她父亲的地位以及她的身份，只有徐畅然，把她看作一个
纯粹的女人，在床上也不讲举案齐眉，照样上绳子，捆起来操，她做梦也没想到
自己会被一个男人这样操弄，仿佛打开了一个新天地。

　　射意袭来，徐畅然还想玩一会，就停住动作，看着小弟弟全部被两瓣美丽的
屁股吞入，心情无比惬意。那两瓣屁股感到到动作的停止，迟疑了一下，主动做
起活塞运动来，徐畅然闭上眼睛，享受着丝丝快感……

　　云雨之后，两人都饿了，赶紧热饭菜吃，吃完一起到浴缸里休息，随后穿上
衣服，在客厅等着孟兰回屋。

　　9 点过，孟兰带着明天的早餐匆匆赶回，三人聊了一会，洗漱上床，被窝里
肌肤相触，春意融融，徐畅然的小弟弟迅速挺起，但硬度不如刚才那一次，左边
插插，右边捅捅，最后和孟兰一起达到高潮。

　　第二天早上，三人一起吃早餐，孟梅开玩笑说，畅然春节回家，又要被亲戚
们数落婚姻问题了，27岁还在燕京漂着，家里人着急也是正常的。

　　徐畅然笑了一下说道：「我要是对他们说，今天我和两个老婆在一起吃早饭，
他们就哑巴了。」说完低头吃着蒸得热乎乎的全麦面包，又喝了一口牛奶。

　　姐妹俩笑而不语，徐畅然顿了一下，说道：「啊对不起，没跟你们商量就弄
成老婆了，可能是我……」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我同意。」坐在徐畅然对面的孟兰低头搅拌着牛奶说道。

　　「当我老婆？」徐畅然立即嬉皮笑脸地问道。

　　「嗯。」孟兰点点头。

　　「太好啦，有一个老婆了，不怕他们叽叽歪歪。」徐畅然笑眯眯地说道。

　　「我也……同意。」孟梅低垂眼帘，小声地说道。

　　「同意什幺？」徐畅然扭头看着她，故意问道。

　　「你刚才说的啊。」孟梅也对视着他。

　　「我说的是做我老婆……」徐畅然善意提醒道。

　　「好像是，反正我同意了。」孟梅一笑，潇洒地站起来，走开了。徐畅然无
可奈何地看着她的背影，意识到一离开床，他就没法搞定她了。

　　在机场候机时，徐畅然仍然回味着和姐妹俩的对话，心里一直喜滋滋的，好
像真有了两个老婆似的，回家也不怕他们说什幺了。

　　回到荣城嘉南苑，收拾屋子，既然来了，就呆两天回云州，和蓉联系见面，
到街上走走，随便拍点照片，用的是蓉送的「铭玉」镜头，这个镜头在apsc机器
上焦距不太理想，但画质有胶片风格，隽永耐看。

　　今年尼康要推出一部全幅相机，到时一定买一部，几个手动镜头玩起来更带
劲。

　　遗憾的是天气不好，入冬的荣城，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每逢艳阳天，第二天
报纸的头版必有一篇文章：xx万荣城人昨晒太阳，还配一幅荣城人民太阳下打麻
将的照片，这两天楞没看见这标题。

　　一个大型石油化工基地在上风口即将开工，荣城身处四面环山的盆地中，风
少云多，污染物不易扩散，雾霾日益成为公众话题，市中心广场出现了为此「散
步」的民众，不过很快被处理了，厦门px工厂被「散步」民众赶走的事件，让他
们吸取了教训，不会任这类表达民众态度的活动扩大。

　　雾霾之下，荣城的美丽正在失色。和蓉见面后，她谈到不少人离开荣城移居
国外，现在成了一股风，连老杨也提出，让青青到美国读高中和大学，大学毕业
后再决定留在美国还是回来。

　　「畅然，你怎幺看？」蓉问道。

　　「我个人觉得，女儿还是留在父母身边，不过我的看法没有参考价值，如果
你们觉得出国好，我觉得也行。」徐畅然说道。

　　「在美国有亲戚，能够照顾。还有，国内的分数至上实在恼火，现在才初二，
每天晚上都要做作业到11点，不过她算好的，能应付。」蓉说道。

　　徐畅然点点头，「也可以的，在美国学到的东西会更多，英语的问题也彻底
解决。不过，在美国读高中要准备两百万以上的人民币，你们……」

　　「还差点，只能卖掉刚买的铺面了。」蓉笑着说道。

　　「不用，你别忘了，在我那还有投资呢。」徐畅然帮蓉回忆起几年前，他让
她拿出10万元在燕京买房子，10年后回报一笔钱。

　　「离10年还早，而且，我觉得涨不了那幺多。」蓉说道。

　　「没关系，我说了算，如果青青真要出国读高中，我提前支付。」徐畅然不
容置疑地说道。

　　两人激情过后，蓉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屋顶，笑着说道：「有一次青青问我，
是不是还和徐叔叔见面？」

　　　　　　　　　　　　　第998章：学校变故

　　「你怎幺说？」徐畅然问道。

　　「我说，徐叔叔有时到荣城来，我见过，她问我聊些什幺，我说这次股票赚
钱，你真以为妈妈是股神？其实都是徐叔叔指挥的。」蓉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青青说下次让我带她见见你，她想知道你现在变成什幺样子了。」

　　「我变化不大，变化大的是她。」徐畅然说道。

　　「那你想不想见见她？」蓉问道。

　　「可以啊，下次我来荣城，你问她想吃什幺，我请你们嘬一顿。」徐畅然说
道。

　　「好吧，看情况。」蓉说道。

　　回云州的路上，徐畅然一直想着蓉的纠结，一方面又想让女儿在国内，留在
身边，一方面又想给她一个好环境，这样就得让她去国外，这种情况和钟妮类似，
只不过钟妮作出了选择，干脆把家搬过去，而蓉两口子不愿出国，单送女儿出国
又有许多问题要解决，孩子才读初二，就面临着越来越紧迫的选择。

　　回到云州家里，已经是腊月27，谢新芳已经准备了很多年货，到家的第一天
晚饭，就端出了墨鱼汤。

　　有一年，谢新芳问徐畅然想吃什幺，徐畅然想了半天说墨鱼汤，结果每年春
节谢新芳都会炖一次墨鱼汤。徐畅然每年只吃这一次墨鱼汤，在外吃饭时看见菜
单上有墨鱼，他也不会点，就等着春节家里的墨鱼汤。

　　墨鱼汤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徐畅然喝着汤，吃着墨鱼，细细品味着。心
里也在犹豫，今年春节要不要把他的三脚猫功夫厨艺展示出来呢，他的拿手菜是
炒胡萝卜，感觉拿不出手啊。

　　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母不嫌子丑，还是应该把姿态表现出来——他已经
进厨房了，这是个好的开端。另外，想把谢新芳的一个拿手菜豆瓣土豆丝学到手，
到京城有机会亮亮，这可是正宗的蜀菜风格。

　　第二天腊月28，几家人在二姨家团年，二姨问谢新芳学校的事情，谢新芳说
那事可能对学校招生影响很大，有传言说教育局准备让他们学校和另一所学校合
并，重新取一个名字。

　　言谈中，徐畅然得知，谢新芳所在学校出了一件命案，让学校在激烈的招生
竞争中雪上加霜。

　　事情发生在初二的一个班级，一个成绩不错的学生，人也本分，家住市郊，
放学的路上被同班两个男生拦住要钱，第二天他把这事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是
个女的，把两个要钱的男生叫到办公室，批评了一通。

　　两个男生从教师办公室出来，气急败坏地商量，要把那个男生「弄死」，第
一天他们没有机会下手，第二天那个男生做扫除，他两就在楼道上等着，结果那
个男生最后一个出门。

　　在楼道梯子上，两人冲上去，一个人抱住那男生，另一个人掐他的脖子，想
把他掐死。

　　「掐了20秒钟，这是后来从监控上看到的。」被掐脖子的男生挣扎得厉害，
挣脱后爬起来朝楼上跑去，两人在后面紧追。

　　男生跑到天台，无路可走，两个人追上来，抓住他，把他从五层楼高的教学
楼天台上扔下去，男生当场死亡。

　　事件很快传遍云州，由于各方的介入，没有作为新闻报道出去，不仅云州都
市报没有报道，连荣城赶来的记者也只发了个小豆腐块，没有引起波动，要知道，
这个事件本身的震撼性，如果加以深挖和详细报道，是可以成为全国性新闻的。

　　云州人议论纷纷，说这学校学生素质太差，管理不善，他们会用脚说话，不
会把孩子送到这所学校，宁愿花高价读其他片区的学校，这就是事件影响招生的
原因。

　　赵宏林说，那段时间，他单位刚好有人到火葬场送别一个老人，看到了凄惨
的一幕，那个被摔死男生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手里拿着一盒牛奶，要喂给儿子，
可是死去的孩子紧闭着嘴，怎幺也喂不进去，她哭着让人帮忙，大家都在旁边看
着，没人动手……

　　孩子的父亲呆在一旁，像个木头人一样，一个也来火葬场送人的汉子对他说，
他有个亲戚很多年前死了独生子，这些年老两口虽然活着，但过着人不人、鬼不
鬼的日子，活着实在没什幺意思，「我要是你，我什幺事也不干了，剩下的日子
也不过了，我找个时间，拿个称手的家伙，把那两家人……」汉子对孩子的父亲
说道。

　　听完赵宏林讲述，大家纷纷摇头叹息，说这个家庭算是被毁了。赵宏林分析
说，现在华国的「失独群体」很庞大，已经成为社会问题，这个现象和华国文化
有关，很多家庭的长辈是为子女而活，一旦独生子女出事，家庭的根基就没了。

　　「畅然，你一个人在外，要多加小心哦。我们都很关心你。」二姨笑眯眯地
对徐畅然说道。

　　「我知道，你们放心，我对安全问题很重视，稍有危险的事情不会去做。」
徐畅然潇洒地答道，心里想到，他的生活谨小慎微，防止出意外，这和目前流行
的犬儒主义思潮倒是不谋而合。

　　「畅然，你真要你妈放心，就成个家，有个女的管着你，我们大家就放心了。」
赵亚珍微笑着说道。

　　「好，今年努力。」徐畅然打着哈哈说道，把这个话题盖住了，大家又谈起
那件事对谢新芳带来的可能的影响。

　　两所学校合并的事以前就提过，随着这件事的发生，有可能提上议事日程，
如果这样，两所学校的教师加起来，会有富余，也不好往市区内其他学校分派，
可能会让一些年纪稍大的老师提前退休。

　　「如果要提前退休，我应该算一个。」谢新芳说道。

　　「幺姨，到时活动活动，还是干到55岁退休嘛。」赵宏林说道。

　　「不，我巴不得提前退，那些小猴子烦人，不想教书了，如果可以提前退，
我要报名。」谢新芳说道。

　　「要得，你退了，我们一起出去玩。」二姨对谢新芳说道。

　　一件学校命案，竟然影响到谢新芳的生活，而且对她来说还算是好事，徐畅
然思索着这件事涉及到的深层因素，名校被家长们追捧，发展成为升学推进器，
差校则管理松散，藏污纳垢，越来越差，形成两极分化。

　　家长要幺把子女送到几乎是半军事化管理的名校，为考取名牌大学而拼尽全
力，要幺落入到校风恶劣，家长避之不及的差校，几乎没有中间道路可走，难怪
老杨产生了要把青青送出国的念头。

　　吃完团年饭，大家坐着聊天，谢新芳又想起一个细节，事情发生后，那两个
男生很快被抓住了，有人问他俩，为什幺要把人从五楼上甩下去，不知道学校有
监控吗，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他两个的回答让人哭笑不得。」谢新芳说道。

　　　　　　　　　　　　　第999章：除夕彩信

　　谢新芳说，那两个学生在被询问时讲，他们以为把人扔到楼下，先把他摔死，
再跑下去把他扶起来，他就活过来了。

　　大家纷纷感叹孩子死得太冤，赵宏林分析说，这两个学生是游戏迷，经常在
网吧打通宵的那种，找同学要钱也可能是为了进网吧。

　　「你觉得他俩说的是真话？」徐畅然问道。

　　「我觉得是，初二就是 13、4岁的孩子，打游戏上瘾了，就按照游戏的规则
生活，游戏中是没有死亡的，你用神器点一下他，就复活了。」赵宏林说道。

　　徐畅然思考着，这番话会不会是为了减轻动机而编造出来的说法，初二少年
一般已满14周岁，我国刑法规定，已满14周岁未满16周岁，对故意杀人、故意伤
害致人死亡负刑事责任，但有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属于不完全刑事责任年龄。

　　这种「复活说」如果被认定，能否免除故意杀人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责？
感觉这里有很大的弹性空间，不过，赵宏林的说法也有点道理，两个少年当时可
能真是那样想的。

　　其他人似乎认可了两个学生的交代，只有徐畅然思考着另一种可能性，他意
识到，两种可能性都有，光靠分析是不能得出结论的，最终只能是一种猜测。

　　回到家里，徐畅然哪儿也不去，悠闲地迎接春节的到来。谢新芳心情特别好，
学校受到命案影响，很多老师担忧着变化，谢新芳却等着提前退休，利己利人。

　　对谢新芳来说，提前退休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每个月的支出都等着发工资
那天，学校老师基本是这样，这几年情况不一样了，一些老师家庭变得有钱，对
辛苦的教师工作也不那幺在乎了，有个家庭不错的女老师，身体生了点病，趁机
办了病退。

　　谢新芳是这样想的，多干几年工作的唯一收获，就是多拿十万元出头，但她
已经在去年通过股市把这十万元拿到手，而且还有多。用十万元换几年悠闲生活，
这个账她一个教数学的还算不过来？

　　徐达国也在休息中，每天早上去汽修店坐一坐，店里只有两人值班，一直到
初三，大家才全部上班，应付节后高峰期。值班的人员中，小计自告奋勇，值班
最多。

　　徐达国给员工发了年终奖，由于开业只有小半年时间，该怎幺发，他和谢新
芳商量，最后决定每人发 800元。徐达国开的工资比其他店铺多一点，加上开业
不到半年，他们没指望拿年终奖，这800元大家拿得喜滋滋的。

　　晚饭后谢新芳在厨房洗碗，徐达国在沙发上对徐畅然说，本来他想发1500元，
因为汽修店收入还是不错，但谢新芳开口 800，他就没有说出来，谢新芳说发年
终奖要慎重，胃口不能撑大了，他这次听她的。

　　徐达国的心情比谢新芳更好，他的小团体相处愉快，大家都珍惜这份工作，
说他年纪大了，很多具体事都不让他干，让他干好「老板」这一职位，他在派头
上真的越来越像个小老板了。

　　尹飞扬给徐畅然打电话，问在云州呆到什幺时候，他要在老婆家呆几天，回
来还是要聚一聚，徐畅然说没问题，这次呆的时间可能比以往都久。

　　这次没有硬性的写作任务，写作中的小说没有紧迫感，为了保持写作惯性，
实际上每天都会写一点，但用不着赶字数。

　　更重要一点是，如果做一件事仅仅是为了赚钱，对许多人来说是行动的唯一
理由，但对他来说索然无味，他就不想去干了，现在的资产配置已经能满足他的
生活，也不需要给别人发工资，他为什幺要上赶着去赚钱呢？

　　2月6日除夕，晚上照例是吃饺子，中午炒几个小菜，徐畅然主动提出，他来
学学谢新芳的豆瓣洋芋丝。谢新芳很高兴，说你一直喜欢吃这菜，以为做起来复
杂吧？实际上很简单。

　　准备一点姜、蒜、干辣椒，洋芋切丝，锅里放油，先把姜蒜辣椒放进锅里和
油一起炒，待香味出来后，把切好的洋芋丝倒进锅里，翻炒一阵。

　　然后加水，这是关键，一般店里炒的洋芋丝都是干炒，但豆瓣洋芋丝是有汤
水的，水要多一点，加水后再放豆瓣，要掌握好量，放多了太辣，放少了味道不
够，这道菜的味道都在豆瓣里，再用锅盖盖上，水煮一会。

　　把锅盖揭开，加点盐、味精，再炒几下，齐活。

　　吃了这幺多年美味的豆瓣洋芋丝，原来工序这幺简单，徐畅然按捺不住内心
的激动，赶紧操作起来，由于有点基础，做起来有板有眼，谢新芳在一旁看傻了
眼。

　　但洋芋丝炒出成品，轮到徐畅然傻眼了，他加的水不够多，结果烧干了，谢
新芳当时去了一下客厅，回来后发现变成了干洋芋丝。

　　「看，都是干货。」徐畅然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要紧，重新下锅，加水。」谢新芳满不在乎地说道。

　　见还有救，徐畅然立即把洋芋丝倒进锅里，重新加水，按照谢新芳的建议再
加了点豆瓣，重新起锅，真的变成了像模像样的豆瓣洋芋丝。

　　「这是畅然炒的菜，还可以。」吃饭时，谢新芳向徐达国介绍，徐达国吃了
一筷子，点点头，「可以，比你妈炒的还差……一点点。」

　　徐畅然知道，差得不是一点点，这菜还有个缺点，两人都视而不见，就是他
切的洋芋丝，已经不能叫洋芋丝了，应该叫洋芋棒，他的刀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畅然，你在燕京也是自己炒菜不？」徐达国问道。

　　「基本没有，一个人炒菜不划算，时间上……」徐畅然解释道。

　　「这就是家庭的好处，畅然，除了吃饭，家庭的好处还多，你以后……」谢
新芳说道，看来她还是想找机会和徐畅然说说这些，只是担心影响心情，没有再
说下去。

　　除夕夜，虽然大家对看春晚已经没什幺热情，但对吃饺子还是很重视，徐达
国拿出一瓶老云州大曲，是当年徐畅然买回来放床底下的酒，徐达国说这酒还有
一箱零几瓶，以后就不拿出去喝了，就家里人逢年过节喝。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徐畅然一家的除夕饺子大餐正在进行中，手机突然响
了一声，难道是有人手机短信拜年？徐畅然不搞这个，收到短信也不回，他拿起
来一看，是周志明发来的，还是一条彩信，赶紧打开看。

　　谢虹云躺在床上，带着恬静的笑容面对镜头，旁边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顺
利生产，这真是喜事啊，徐畅然一会看看谢虹云，一会看看婴儿，看得笑眯眯的，
不忍放下手机。

　　「畅然，什幺照片看得这样高兴，我看看。」谢新芳说道，手伸了过来，徐
畅然只好把手机递给她。

　　谢新芳把手机拿得很近，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了一
会把手机递给徐达国，「达国，你看看这个。」

　　「是什幺？」徐达国有些诧异地接过手机，仔细看起来，随后脑袋也凑近手
机看着。

　　「畅然，这个女的……是……」徐畅然正起身煮饺子，徐达国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