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得很忙,来的人不仅仅是看看爷爷,有的人把一年的帐都拿来了,万家的要求是,春节前必须结完帐。按规矩要交到我手里,至于我怎么处理,那就是我的事了。
按照李叔的安排,接到账目,我就要问点简单问题,表现我对账目有足够重视。我已经知道,各个公司的利润加起来,绝对是个大数字,而这笔钱如何安排,现在要由我说了算。他们在和我交谈的时候,都极力推荐他们公司在新的一年里的扩张计划,总之,希望我能够再投一部分钱进去。我一律答之以考虑考虑。
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么多哥哥,我原以为万家都是些姐姐呢,其实我有许多表兄,而他们不少已经在各个公司里掌事,只是爷爷不喜欢,他们以前都在幕后,让我的姑姑们出来,今年,他们知道爷爷已经不管事,也就一个个亮相,想给我留下一些印象。另外,他们也有意无意提到瑶姑的公司,我确切无疑地告诉他们,说今年盈利不错。我想,如果瑶姑今年还敢公然私吞,就算犯法,我也要收拾他们。
总的说来,我对这些事情不太喜欢,装了几天,等到开学,我有松口气的感觉,上学了,我就可以借口做作业,不去过问这些事,而把这些都推给李叔。
不过,李叔倒很认真地问我,今年的利润,我到底打算怎么办?存银行?买国债?买基金?
我问爷爷有什么打算。李叔何说,今年爷爷一点也不想操心了,全交给我。我明白,爷爷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能操心了。我问玥姑琳姑,说想听听她们的意见。
琳姑很肯定地说,今年应该投入股市,会有很好收益。
玥姑问她,有那儿的消息?琳姑点点头。我猜是来自最上层的,或许就是白痴的继父?
我想起瑛姑来,昨天她还要我借她一笔资金炒股,我答应她借机行事。此刻,我就说,“萌姐为瑛姑说情,让我借她一笔钱做股票呢。我没好意思拒绝,那就给她一笔吧。”
李叔问我准备给多少,玥姑和琳姑也都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不想多给,以免琳姑多心,可也不想太少,就说,“一个亿吧。”
又强调说,“和她签好合同,获利七三分帐,当然是我们七,还有,我们保持随时查她账户的权利。”
李叔答应马上去办。我们又讨论了谁来负责今年在股市上投资的问题,都觉得人选有点困难,不过还是选了几个。我突然想起了玫姑,菁姐的妈妈,想起一直想问的问题,就说,“爷爷为什么不喜欢菁姐母女?”
她们几个好像显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告诉我似的。我一本正经说,“我现在可是族长,族里的事情我有权知道。——琳姑,你来说。”
琳姑笑着说,“好吧,大族长,小女子服从就是。”
然后她看看玥姑,玥姑点点头,她就说道,“菁姐的奶奶,原本是爷爷最喜欢的女人之一,生了好几个女儿,爷爷都很喜欢,可是,后来竟然突然生了个儿子!爷爷这才发现,她奶奶一直在骗他,一直外面另外有人。爷爷当然气坏了。”
“爷爷为什么确定那不是他的儿子?”
我狐疑地问。
“爷爷当然确定,你忘了,万家的儿子都是第一胎,爷爷对此确信无疑。后来,菁儿的奶奶也承认了此事。——而且菁儿奶奶也无法说清,几个女儿里到底谁是爷爷的,谁不是爷爷的,因为那个男人和她早就好上了,和爷爷结婚前就有来往。你想,爷爷能不被气个半死?爷爷还能喜欢她们吗?”
我叹一口气,说,“该生气的也许不是爷爷,而是菁儿奶奶,要不是爷爷凭着自己的权势地位,她也许不会嫁给他,也许和自己的心上人结婚了呢。”
“痴儿!”
琳姑和玥姑都吃惊地叫道。我想,她们毕竟是爷爷喜欢的女儿,肯定是站在爷爷这边考虑问题,我也不去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就问,“那菁儿还有几个阿姨,或者说,我的那几个姑姑,爷爷不认,是吧?”
“是的,一家里,只有菁儿的母亲长得和你爷爷像,你爷爷就认了她。”
“认是认了,可就是不喜欢,对吧?”
“是的,另外,你菁姐长得和她奶奶年轻时一模一样,你爷爷就更加不喜欢了,从来不想见她们。”
“真不公平!”
我从心底里为菁姐奶奶抱屈,我可以想象,菁姐奶奶年轻时一定风流妖娆,爷爷也一定想方设法把人家勾引过来,可女人这么多,又不能满足人家,人家当然和老情人保持来往了,可在万家,这就成了大罪了。而菁姐像极了奶奶,自然也引起爷爷的心病,不喜欢也就顺理成章。
玥姑说,“痴儿,你和菁姐好,玥姑不管,可不能是非不分啊。爷爷知道了,会气死。”
我笑了,说,“玥姑,我发现你们一旦涉及到万家,才真的有点是非不分,一味偏向万家了,——倒真正是万家的好女儿。还是萌姐奶奶说的对,爷爷一人,拥有这么多女人,凭什么要人家个个为他守贞?这算什么是非?”
玥姑和琳姑面面相觑,琳姑说,“玥姐,痴儿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哎。”
玥姑说,“不管怎么说,菁儿奶奶嫁给了爷爷,就不该和那个男人来往,至少离婚前不该,对不对?她肯定有错!”
“可一夫多妻本身就不对啊。”
玥姑说不过我,有点生气地说,“你知道还东惹一个西惹一个?”
我笑嘻嘻地说,“可她们不是我的妻子啊,她们如果另有男朋友,我也不会生气。”
玥姑生气地说,“我就烦你这个,现代思潮!一点不严肃,对待男女关系,像对待食物一样,好吃就吃,不好吃就扔!你才多大,也学得这样!”
我还想说什么,琳姑警告我说,“痴儿,你才多大,知道多少事,就胡说八道!”
可我还是说,“我只是愿意我喜欢的人也开心,老实说,爷爷当年那么多女人里,有几个是真正开心的?”
琳姑看着我,眼睛突然有点湿润,她转过头去,对玥姑说,“玥姐,痴儿能为女人着想,他是一番好心,你就不要和他生气了。”
玥姑看着我,眼睛也有点红红的,说,“其实,我心里知道,痴儿说的有道理,可想到爸还活着,就有人说他不好,还是他说,我怎么能不难过?”
我搂住玥姑,说,“痴儿心里明白的,玥姑,痴儿当然不会让爷爷难过,我也只是在这儿说说,在瑛姑和她妈妈那儿,我都不会说,玥姑,你和琳姑是我最亲的姑,所以我才不瞒你们啊。”
玥姑这才高兴起来,笑着说,“我将来倒要看看你的绅士风度能保持多久。”
艾妹正好走出来,听见了,说,“绅士风度?一个白痴会有什么绅士风度?妈,你别逗笑了。”
我说,“玥姑,我知道有一天我肯定没有绅士风度。”
“哪天?”
玥姑问。
“艾妹出嫁那天,我一定会伤心死的。也许还会和那个新郎拼命呢。”
“你又要找死啊,白痴。”
艾妹跳起来就想扇我,我下意识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小手,她“啊”的叫了一声,我知道用力大了一点,捏疼她了。她哭着躲到玥姑的怀里,说我欺负她。
我赶紧道歉,凑过 去问她疼不疼,她趁机又一巴掌扇过来,本以为肯定扇到了,没想到又被我一把抓住,她又大叫一声,这次叫得更响,我吓一跳,我是下意识地抬手,攻击离得越近,我反应的力度越大,我都怕不小心折断了艾妹的手腕,赶紧看,还好,毕竟心底知道那是艾妹,没有全力出手。我说,“艾妹,你可要小心,以后不能动不动想打我,我练了功夫,你打过来,我本能地会抬手,哪天不小心折断了你的手,就要心疼死玥姑了。”
“她才不心疼我呢,她只心疼你。”
艾妹不满意地说。
“那就心疼死我了。”
“你——”
艾妹又想举手,可犹豫了一下,没敢动。
玥姑则有点惊奇,说,“才练了一个月,反应这么快?真不错!”
“还不错呢,”
艾妹撅着嘴说,“以后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人家呢,人家拿他也没办法了。”
说着,眼睛都红了,好像我真的老欺负她,其实倒是她老欺负我的。可我还是说,“这样吧,艾妹,你要真想打,你先说好,我有准备了,就不还手,怎么样?”
“那好,我现在就想打。”
艾妹叫道。
我就把脸凑过去,艾妹真的举手扇我,但毕竟有意为之,很难下得了重手,变成轻轻拍我,琳姑在边上“噗嗤”笑了出来。
艾妹脸红了,粘到琳姑的身上,说,“琳姨,都是你们把他贯的,一起来欺负我,我要打你。”
“艾艾!没规矩。”
玥姑训斥她。艾艾就讪讪地下来,拉着李叔去下棋了。
我对玥姑琳姑说,“我要给玫姑五千万,让她也去做做股票,条件和瑛姑相同,你们看行不行?”
玥姑和琳姑点头同意。
正文 122
星期五放学,馨馨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夫妇二人突然有急事,要让馨馨跟我回家,周末在我家过,还客气地问我行不行。
我喜出望外,在车上对馨馨说,“其实你爸爸妈妈一直很忙,独自在家呆着也没有多大意思,还不如平时住我家,周末再回去呢。”
馨馨脸红红地说,“那——同学知道了还不笑话我?”
“怎么会?你忘了,同学们都以为你是我妹妹啊。”
馨馨还是忸怩不安,我觉得馨馨今天有点怪,近来在上学放学的路上,我经常找点笑话说给她听,两人说说笑笑,很是快活,我再也没对馨馨动手动脚,尽管有时候被小丫头的绮丽逗引得克制不住,但我最多也就是握握她的小手。难道小丫头还是以为去了我家我会欺负她?
车很快就到了我家门口,奇未特的是,我的车没能直接开进去,而是被陌生人拦在门口,老实说,我真吓了一跳,难道是绑架?可到人家家门口绑架,胆子也太大了吧。好在立刻看到了看门的老宋,我才放下心来,看老宋对那两个陌生人说话,好像是告诉他们我的身份,我就奇怪了,进自己家门还要报身份?
那两个陌生人又打开车门看看,又问道,“那是谁?”
他指馨馨。我没好气地说,“我表妹,怎么了?你是谁?”
他笑笑,关上车门,让我们进去。在车开进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花园里三三两两还站着陌生人,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家里一定来了重要客人。或许是中央的什么最高级领导,来看望白痴的爷爷了。
车停下来,开门的又是两个陌生人,显然他已经接到门口的电话,知道了我是谁,直接对我说,“请去你爷爷那里。”
我和馨馨下车,我说,“馨馨,要不你自己去找艾妹,我到爷爷那里去。”
馨馨有点紧张,又有点结巴地说,“哥,我……和你一起……见爷爷,好不好。”
小丫头今天真有点怪,我心想,倒有点像小媳妇进门似的,想到这点,我心里美滋滋的,馨馨因为紧张,脸色微晕,非常艳丽。我情不自禁拉起她的手,说,“好吧,随我来。”
馨馨随我拉着她的手,走廊里也有便衣,看来来头还真不小。我不理他们,直接来到爷爷房门前,门口的人,已经为我打开门,进去前,馨馨轻轻挣脱了我的手。
我一进去,立刻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倒不是因为那个人物太了不起,老实说,我从来就没把当官的太放眼里,可是,当你意识到,这个重要人物,竟然就是你的继父,你就不能不吃惊了!
我一眼就确信,他肯定就是白痴的继父,因为坐在边上的那个女性,更加令我目瞪口呆,她确实比琳姑还美!琳姑曾经说过,万家还有更美的女人,但我从来就不相信,还会真有人比琳姑还美,可眼前的人就是如此,你看到她,你根本就不会想到谁比谁美的问题,你根本就不会把她和任何人去比,你只会昏头昏脑地想,“世上会有这么美的人?”
然后你再这么一看,你确信,“这是仙女,不是人。”
她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静美,似乎丝毫没有凡尘的气息,你没法把她和人间烟火联系起来。
我确信,他就是白痴的母亲。
我傻傻地站在那儿,望着她,身子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玥姑琳姑都在,琳姑大声说,“痴儿,过来,见过你琬姑和琬姑父。”
我如梦初醒,赶紧收拾起自己的眼光,我知道,我刚才的呆相很是失礼了,好在她是白痴的母亲,心中只会认为我是天性的流露,心中或许还会很感动呢。可白痴的继父恐怕就不会这么想,或许会觉得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这么色迷迷!他夫人虽然是绝色,可平时敢当着他面,多看她一眼的,恐怕没有吧。
我赶紧招呼,规规矩矩说,“琬姑好,琬姑父好。”
她只是冲我点点头,一句活也没说,就转头看着她的丈夫,白痴的继父,就让我过去,他拉着我的手,说,“你琬姑很惦念你,听说你现在读书很好,她放心多了,好好学习,将来为国家多做贡献。”
很没劲的客套话,我也不接话,只是点头。爷爷躺在床上,这时就说,“琬儿,”
他的声音很轻,她就俯过身子去,爷爷缓慢地说,“他年轻,我帮不了他,你看在我份上,多帮他,我在九泉之下,也会谢你。”
这听起来不像是父亲对女儿说的话,或许白痴的父亲所作的事,爷爷也感到内疚吧,毕竟那混蛋是被他惯坏的。琬姑眼睛红了,不知是为了爷爷的话,还是为了我,毕竟,一个母亲帮自己儿子,还要别人来求情,这实在是令人心痛的事!她没有说话,白痴的继父说道,“爸爸,”
叫得倒很亲热,他的年龄和白痴的母亲相差悬殊,好在父女更悬殊,免得他这个大龄女婿尴尬了,“您放心,我们当然会帮他。”
爷爷点点头,但依然眼睛看着女儿,流露出渴盼的眼神。虽然女婿点头了,而且是这样一个超级女婿,但他不知道他夫人和我之间的奇妙关请选择http;// x. 系,所以他的话并不能使爷爷放心,他一直盯着白痴的母亲,最后,她微微点头,爷爷这才舒一口气,对我说,“陪陪你——姑姑姑父。”
我点头说,“放心吧,爷爷。你安心休息就是,有玥姑琳姑呢。”
“哈,你是我哥哥吧。”
小女孩脆脆的声音,在我身边叫道,我转过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刚才她在一边和艾妹玩,我没在意,现在一看,好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她正歪着脑袋,仰着脖子,望着我呢。我立刻知道,这是白痴的亲妹妹,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我的心里立刻涌起一股柔情,熟悉的见了女儿常有的柔情,我想,我和白痴,好像真开始融和了呢。
我说,“好可爱的小妹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她说,“骗人,你年纪不大,就学会骗人,不是个好哥哥。”
我说,“哥哥没有骗你啊,哥哥真的觉得你很美丽。”
请选择http;// x.“你刚才说,从来没见过,那就是骗人,这两个姐姐就比我好看。”
她用手一指,我看到艾妹和馨馨正在小声说话,我这才想起,刚才好像冷落了馨馨,没对大家介绍她,我心里突然一动,明白了馨馨今天的古怪。原来他父母已经知道我家里来了谁,是要让白痴的父母见见这个小姑娘,馨馨也事先知道,所以才古怪,所以才要跟来见爷爷!
我把馨馨叫过来,说,“琬姑,这是馨馨,艾妹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和同学,是韩副市长的女儿。”
馨馨低声含糊地叫了一声,“姑姑好。”
白痴的母亲一把把馨馨搂过去,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小脸,说,“真可爱,真美丽,怪不得筠儿说你比她还美呢。——她可是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原来我这个妹妹的名字叫筠,难道她也姓万?我有点疑惑。
筠儿此时已经叫起来,“妈妈,你撒谎不好,筠儿说的是第二,筠儿说妈妈第一。”
妈妈脸红了,笑道,“那请选择http;// x. 你现在怎么排名啊。”
筠儿看看四周,说,“妈妈还是第一,这个姐姐第二,艾姐第三,琳姨第四,唉!我第五。”
大家都笑起来。筠儿急道,“你们笑什么?难道我排得不对?哥哥,你来排,爸爸说,给女人排名,要男人来排,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你来排。”
这小姑娘,这么计较这个,真怪,照理说,生在这样的家庭,不该这么虚荣啊。看来,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谁也摆脱不了啊。我说,“我排啊,那就筠儿第一,琬姑第二,琳姑菀姐艾妹馨妹并列第三。”
筠儿叫道,“不许并列,不许并列。”
没等我回答,又说,“你真地认为我第一?”
筠儿的话里充满惊喜,但随即又摇头说,“你又骗人,都喜欢骗我,筠儿知道妈妈第一。”
又说,“你说的菀姐是谁?家里还有个好看的姐姐吗?”
白痴母亲也问起来,琳姑解请选择http;// x. 释了一下,她就说,晚上让她去玥姐那儿,她想见见。原来白痴妈妈喜欢美丽女孩,不知道是因为女儿太可爱的缘故呢,还是因为儿子太伤心的缘故。馨馨的爸爸恐怕事先已经知道她的这种爱好,这才让馨馨来我家,如果白痴妈妈喜欢,让她做了我的小媳妇,大概韩副市长会很高兴吧。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在白痴继父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他就向爷爷告辞,说晚上还有个会议,要先走一步。我正惋惜还没有和白痴母亲亲近,却见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才知道,她并不走,留在府中。
白痴继父一长溜的车开了出去,可从窗户望出去,还是有几个便衣留在花园里,毕竟家人也还是重要的,也需要严密保护。
正文 123
晚上在玥姑那儿吃饭,白痴母亲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过,好在有筠儿的叽叽喳喳,还显得不太尴尬。可是我一直在看她,心里总在想,她表面上这么冷静,心底会有怎样的惊涛骇浪啊!
是的,她毫无疑问会想起那个痛苦的夜晚,那个她想忘记,可现在因为白痴而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痛苦夜晚,那个造成伤口的人,因为时间的久远,倒可能逐渐模糊。白痴,才是这个伤口永远的痛点。我想,她可能已经无数次后悔,当时没有坚决让白痴永远消失在无形之中吧。
菀姐来了,白痴母亲又是亲热地搂着她,问这问那。近来菀姐是全身心扑在学习上,用她的话说,她要考个无论哪个学校都能上的分数,现在的社会,要考出这样的分数,除了拼命,别无他途。我曾经问菀姐,何必这么辛苦?你想挑学校还不容易?她却说,“你不懂的。”
其实不懂的是她,不是我。我知道,因为她父母从小对弟弟的偏爱,对她的心灵造成了极大伤害,她只是为了证明给她父母看,让她父母知道他们的错误,尽管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并且一直在弥补这个错误,但在菀姐的心里,这已经成了一个结,一个也许永远也无法解开的结,或者说,也许要到了她真正爱上某个人的时候,这个结才有希望解开,我不是能够解开这个结的人,我就不想去提到她这个结。可她为了考试这么拼命,也就无暇理我,这段时间,我觉得我们生分了许多。
筠儿也很喜欢菀姐,这个小丫头和她妈妈一样,对美丽的女孩有种特别的喜爱和依恋,这样下去,这个小丫头的成长也许会有问题,也许会成为同志。或者说,她妈妈其实已经有了同志的倾向,只是所受的教育和宗教,使这种倾向没有得到发展,只是传给了女儿吧。我不禁想起那个优雅的郁老师来。
我想,要是有一天白痴母亲认了我这个儿子,我就会找机会提醒她,让她意识到,应该让筠儿多接触男孩。可她会认我这个儿子吗?
筠儿已经和馨馨艾妹好的亲叔姐妹一样了,她坐在中间,一会儿搂着这个姐姐说一句悄悄话,一会儿又搂着那个姐姐说一句悄悄话,一会儿三个人又笑得搂成一团。这小丫头还真有本事,浑然天成,就能和人自然亲切起来。当然,她的可爱美丽,让大家都喜欢她。
看她们这么要好,我这个亲哥哥心里竟然真的产生了酸意,我想插进去,说,“你们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让我也来听听。”
“我们女孩子说话,你这个白痴男人瞎插什么嘴?”
艾妹以一贯的口气说道。
“白痴男人?”
筠儿大声笑起来,说,“白痴男人!真好玩!哈哈哈……”
玥姑走过来,低声地但却用从末有过的严厉口吻训斥道,“艾艾,小心你的嘴!再胡说我撕了你!”
艾艾被母亲的脸色和语调吓住了,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筠儿好像也有点害怕,小心翼翼说,“玥姨,我们说着玩的,我们和哥哥开玩笑的。筠儿不说了,玥姨不要生气。”
“乖,还是筠儿懂事。”
又低声训斥女儿,“就你不懂事,……”
我拉了拉玥姑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艾艾的眼泪已经抑制不住地流下来。要不是馨馨和筠儿拉着她,艾艾可能哭着就要跑出去了。
李叔过来,也示意玥姑不要再说,他用柔和的语气,哄着艾艾,说,“艾艾乖,不要哭了,在北京客人面前,大声叫白痴,这很不礼貌,再说,你是这儿的主人,招待馨馨和筠儿,可是你的责任。”
李叔走开,艾艾还是很伤心,她觉得自己很委屈。我不忍心,就小声贴着艾艾耳边说,“艾艾,不要生你妈妈的气,记住,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叫我白痴,但决不能在琬姑面前叫我白痴。”
艾艾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我,我用手指示意她不要出声,她好像明白一点,这里面有很复杂的东西,就不再出声。馨馨和筠儿也低声哄她,一会儿,她们又高兴地笑在一起了。
在这个小小的插曲过程里,我一直在注意白痴母亲的表情,她尽管不动声色,表现镇静,但面色却明显有点苍白,好在她的肤色原本白皙,这苍白也就不太显眼。但大家都感觉到了,连菀姐,不明白其中真相的,似乎也看出了一点什么,说话都显得小心翼翼。
我走过去,坐在白痴母亲的对面,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我心里充满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叫她妈妈——我是指内心。白痴的许多姑姑,我都可以非常顺口地叫她们姑姑,可面对白痴的母亲,我心底嘴里,可能都叫不出“妈妈”这个词——就算她认了我这个儿子,我大概也会有困难。
我说,“琬姑,其实没什么,艾妹习惯叫我白痴——有时叫白痴哥哥,现在除了艾妹,没人这样叫我,我可听着特别亲切,有时就为了听她叫,才过来呢。”
琳姑和玥姑都看着我,眼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可我不理她们,要让她认我这个儿子,首先要过的关,就是白痴这个事实,连这都接受不了,还怎么会有下文?
菀姐接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瘾,那我以后就天天叫你白痴。”
“好啊,菀姐,我巴不得你天天叫我,可你现在只顾自己考试,哪还有时间理我。——琬姑,菀姐对我可好了,听玥姑琳姑说,在我还是白痴时,她对我就比亲弟弟还好,可我现在好了,她反倒不理我了。你说怪不怪?”
菀姐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好了好了,等菀姐考完大学,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一言为定,到时候玥姑琳姑艾妹馨妹一起去,人多好玩。”
白痴的母亲听着,笑着,但笑得有点牵强。听到菀姐说的话,她的脸色似乎又变了变,无疑的,菀姐的话,让她瞬间回到了那个特别的情景。所以,我的回答中,一口气带进了许多人,让她明白,她的儿子心中没有一丝她痛恨的邪念。
我又转换话题地问道,“琬姑在上海呆几天?”
“还难说。”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话。
我说,“也是,跟着琬姑父走,行程有时也身不由己吧?”
琳姑说,“你知道琬姑父是谁?”
“瞧你,琳姑,你以为我还是白痴啊。”
“可艾艾就不知道他是谁请选择http;// x. 啊。现在小孩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多了,不知道的人也不少,以为你也不知道呢。”
“那我可叫你失望了,琳姑。就算不知道,猜也猜出来啦,回到自己家,还一路被盘问着,没有大人物在,才怪。”
“这孩子,”
琳姑笑着对白痴的母亲说,“现在聪明到会说反话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白痴的母亲微笑着,看着我,说,“听说了你许多聪明事,不简单。”
这第二句话,有点亲切的味道了。
但我知道,她心中的矛盾,一时绝对不会解开,我也没指望这次会认亲,并且她真要认,决不会是因为我聪明。我说,“琬姑,我看见请选择http;// x. 你感觉特别亲切,就好像看见玥姑琳姑的那种感觉。”
我说出的是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说的自然真切,我看见她的脸色变得微微红润,刹那之间,她的美艳令人魂飞魄散。当她冷静的时候,就犹如一尊绝美的神圣雕像,你心中产生的是一种敬畏,对遥不可及之美的敬畏。可当她微笑,红润,就成为人间绝色。幸好白痴天性中还有对母亲的敬畏,抵消了我对美色的垂涎,我想,我要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丝对她美色的垂涎,她都会终生不认我。
玥姑琳姑不知该如何插嘴,而菀姐对琬姑的沉默感到了一点怪异,也不说话。
我又像突然想起什么地说,“琬姑,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
“就是瑶姑,去年的事让我很头疼。采取强硬手段吧,伤了亲人间的和气;置之不理吧,又怕没完没了有人效仿。你帮我打个电话给请选择http;// x. 瑶姑好不好?”
“可我从不插手万家的事。”
“这不算插手万家的事啊,琬姑,瑶姑是你姐姐吧,她去年生意不好,你就当关心她,问问她今年的生意如何,作为妹妹,也是应该的嘛。至于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
琬姑笑着对李叔说,“李哥,你出的招吧?”
“绝对不是,琬妹请选择http;// x. ,你想啊,你们今天来,事先可没有打招呼,我们全家没有一个知道。而你们到了,我可一步没有离开过,要教也没有时间啊。这孩子,现在的聪明劲,一直叫我吃惊。”
白痴母亲又转过头来看着我,眼里充满复杂的神色,低声地犹如自言自语地说,“太聪明了也未必是好事啊。”
我说,“琬姑的意思,痴儿明白,聪明人容易薄情,奸诈,可你放心,我有玥姑琳姑教我,我一定不会。”
她点点头。我不想再多呆,以免她心绪太激动,就又和几个小丫头一起玩去了。我心中确信,她一定会打电话给瑶姑。
正文 124
白痴母亲在家中住过了周末,玥姑和琳姑从她的口气中听出,她远没有做好准备,不想一直看见我,我也就不去打搅她。但为了显得真切,我每天还是会去上一小会,问候一下,然后就说要回自己屋子做作业,让一群大大小小的美女自己去开心。艾妹为此感到非常奇怪,想问我,可“白痴”两字不出口,她好像都不会跟我说话。
白痴继父再也没有来过,周日晚上,白痴母亲和筠儿离去,我和玥姑琳姑送他们上车,艾妹馨馨也在。她只是淡淡和我道别,倒是小丫头和我亲热,搂着我的脖子,和我脸贴脸地道别。我也非常喜欢这个妹妹,但又不敢和她太亲近,在她妈妈对我完全放心以前,我可不敢在她面前流露出特别喜欢任何美女。
快要期末考试了,我又重新把复习当一件大事来做,期末考试绝对不能差,当然我也不会差。语文外语不在话下,梅老师的教学水平比徐老师高多了,虽然我懂,但我始终有兴趣参与她的课,我已经成了班里外语最出风头的人。同学们都以为比语文还好,其实当然差远了。
数学物理却依令人有点担心的科目,晚上做老师布置的题目,总有一两道难题不会,平时不算用功,也就随它去,就等第二天老师讲解。现在复习阶段,却很想弄懂它,就走去问菀姐。
菀姐很高兴我去问她,可她不先和我说,要我自己先说说对题的理解,我知道,菀姐担心我是以问题为借口,纠缠她。我原本是有这个想法,可有了丽丽露露,饱得很,也就不想去打扰菀姐了。
我把自己对题目的理解告诉叶菀姐,也很清楚地说出到哪一步我给卡住了。菀姐看出我是真正在思考,就指点我,而她几乎是一点,我就豁然开朗。一刻钟的时间,三道我想半天不会的题目,菀姐就给我解释清楚了。我由衷说,“菀姐,你真厉害,好像比老师还厉害,一说,我就懂。”
菀姐笑着说,“哪是我厉害,恐怕还是你厉害,这几道题是有难度,你不懂也很正常。可我稍加点拨,你就能举一反三,豁然贯通。以前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的!”
没想到菀姐夸我,我有点将信将疑,说,“菀姐,你是真夸我还是嘲笑我不用功?”
菀姐咯咯咯地笑起来,说,“瞧你,白痴,一点没有自信!还是白痴相。”
“噢,菀姐,你果然在嘲笑我!看我收拾你。”
我伸手去挠她的胳肢窝,菀姐一边躲着,一边笑着,说,“痴弟,菀姐真不是嘲笑你,……不要,……你听我解释嘛。”
我停住手,但却没有撤回,而是留恋在菀姐美乳的侧面隆起,轻轻按着。菀姐“啪”地打了我一下,轻嗤道,“不老实!”
我讪讪收手,却有点无赖地说道,“菀姐,人家很想你嘛。”
菀姐微微脸红了,不理我的话,而又取笑道,“你琬姑来,——那可是万家真正的第一美女,你是不是又白痴病发作,去吃她奶了?”
“没有啊,菀姐,我可一直规规矩矩。”
“那——她怎么那么不自然?有你在就不自然,你一走就自然了。我猜想,一定是你去吃她奶了呢,是不是隐瞒罪行?老实交待!”
我嬉皮笑脸地说,“菀姐,你给我吃口奶,我就交待。”
“又胡说!当心我摔你个大背包。”
我故意幽幽叹气,说,“菀姐,你应该时不时给我吃几口啊,——省得我做坏事,琬姑那儿我没敢做坏事,是因为我知道了万家惊天的大秘密。”
“什么秘密?”
菀姐一下子充满了好奇。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不说话。菀姐又脸红了,说,“你又想下流,我不听了,也不理你了。”
我说,“菀姐,我啥也没说呀,你自己说的,怎么怪我?——再说,那也不算下流。好了好了,我把秘密告诉你,不过,只能你知我知,而且,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知道这个秘密。”
“到底什么回事?神秘兮兮的?”
我突然有点犹豫,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我是如何知道的?
可菀姐的好奇心完全被我调上来,催促道,“说呀,连菀姐都信不过?”
菀姐话里都快要生气了。
我说,“告诉你当然没关系,菀姐,你没觉得琬姑像什么人吗?”
“像什么人?像谁?喔!”
菀姐突然用手握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惊奇的眼睛,直直看着我。
“怎么了,菀姐?”
我笑着问她。
“对了,像你哎,你们俩人像!”
她疑惑地望着我,“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缘故?”
“菀姐,别人啊,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可我就不想瞒你。——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嘿,也许我不该告诉你。”
“白痴,你什么意思?把人胃口吊起来,晾着?”
我抓住菀姐的手,紧紧抓着,很严肃也很沉重地说,“这可是万家天大的秘密,也是丑闻,你们这代绝对没人知道,可我愿意有人来分享这个秘密,这个人只有你。”
菀姐望着我,被我的严肃震住,一声不出地等我说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她是我妈妈。”
“谁?”
菀姐虽然知道我说的谁,但突然之间,转不过弯来,迷迷糊糊脱口而出地问道。
“琬姑,琬姑是我妈妈。”
菀姐瞪直了眼睛,“你胡说什么!白痴!又犯病了,她是你亲姑姑哎,怎么会是你妈妈!”
“所以说,这是万家最大的秘密和丑闻,你可千万不能漏出一点风声!”
菀姐好像有点信了,目瞪口呆地望着我,过了好半天,才深深吸口气,说,“怪不得,怪不得我爸我妈,说起你父母来总是含含糊糊!”过了一会,菀姐又说,“可,可你是怎么知道的?玥姑还是琳姑告诉你的?”
“都不是,是我自己猜出来的,我常常问起我父母,说到爸爸,她们就会直截了当告诉我,他不学好,死了,活该。可问到妈妈,她们就含含糊糊,可我从她们的回答里,猜出了一点真相。上次北京的瑜姑来,对我的态度和一般的姑姑不一样,我验证了一下,问她是不是也是我的瑜姨。她认了,可又说,我妈妈早就出国,没回来过。可这次我看到菀姑,确信她就是我妈妈。”
菀姐还是不太相信,“这太奇怪了,怎么会呢?”
“当年我爸爸肯定强暴了我母亲,这才有我。”
“可——也不该生下来啊。”
“听琳姑说过,北京有个奶奶,笃信天主教。一定是菀姑的妈妈,天主教严禁打胎。”
“可——我还是没法相信,要是你猜错了呢?”
“绝对不会,菀姐。——想想我的痴呆,想想我的名字,想想爷爷严禁家里的姐姐和我亲近,其实都和这有关。”
菀姐终于基本信了,说,“也许是真的,这样,一切古怪就都能解释了。——白痴,怪不得你这么好看,原来你有这么美的妈妈啊。”
女人对相貌美的追求,真是时刻在心,刚说完这么重要的秘密,菀姐又转到白痴母亲的美貌上去了。我说,“菀姐,你和她一样美。在请选择http;// x. 我眼里,也许你更美。”
“别胡说八道了,她的那种气质,与人截然不同。嘿!不知怎么来的?”
是啊,那种高雅沉静而又自然朴实的气质,才是白痴母亲最令人心仪之处,这种气质怎么来的?来自于地狱般的心灵折磨,很少有人能够经受得了这种折磨,于是就沉沦下去,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怪物;而能够经受这种折磨,并超越这种折磨,就成了圣人。
可她到底如何超越的呢?她毕竟还是没敢面对我啊,我想着一定还是和她的宗教有关,宗教有时候,实在是极好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白痴,这么怪怪的神情。”
我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运气很好,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可怜,——爸爸死了,妈妈活着,可她不认我。”
我想到自己年迈的父母,活着而无法相认的父母,我的眼睛红了。
请选择http;// x.“噢,痴弟,可怜的痴弟!”
菀姐搂住我,让我的头靠在她丰隆的胸口,我知道,这是菀姐给我的安慰,我可以享用,又觉得有点卑劣,我挣扎着,用脸轻轻蹭着菀姐的柔软丰隆,正当我失去控制,想伸手按想菀姐的美乳,菀姐却推开我,我也就顺势克制了自己,把头抬起来,说,“不过,我有玥姑琳姑和你,——也实在算很幸运。”
菀姐对我的克制有点惊讶,但也很欣赏,说,“我想,有一天你妈妈会认你的。——你现在实在很好,谁都没有理由不心疼你啊。”
“心疼人要有行动的,菀姐。”
我和菀姐开玩笑道。
“好啊,菀姐天天辅导你做作业。”
“免了免了,菀姐,像你这么用功,我会又成白痴的。”
“你是在骂菀姐吗?”
“哪敢。”
从菀姐那里出来,想到和菀姐分享这个秘密,觉得很开心。当然,我知道,玥姑琳姑必然明白我已经知道真相。至于白痴母亲那边请选择http;// x. ,我一点也不揪心,我相信我做得很好,她早晚会认白痴。而我,觉得她太美,那种超凡脱俗的美令人自惭形秽,而她毕竟不是一幅作品,不能让人放心大胆的欣赏,那还不如不看,此时再想想琳姑,才明白和琳姑的亲近有多珍贵!
正文 125
考试一结束,我们就放假,我也不在乎成绩,我知道考得不错。玥姑琳姑倒很紧张,问我考得怎样,我说不知道,成绩还没有公布,又安慰她们,一定不错,在这个班里,肯定是最好的人之一。
而我现在心心念念想的是萌姐,她比我早放假,可这丫头心野,又和同学出去玩去了。第一个女人,犹如初恋情人,总会在我们心中占有特殊地位。
我连续去萌姐家,既是想看看萌姐是不是已经回来,也是想趁机和瑛姑好,可瑛姑却躲着我,拒绝我,说,“萌儿快回来了,你就老实点,要不等萌儿回来,我就告诉她,你老想欺负我。”
“你敢说吗?瑛姑。”
“有什么不敢?我甚至敢和爷爷去说,你欺负我,你信不信?”
瑛姑斜睨着我说。
我心里一哆嗦,觉得瑛姑可师能真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邪劲。我说,“瑛姑,痴儿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对我?”
“好什么?你就指一个亿,对不对?要是十个亿,我才觉得你真对我好。”
x.我心里一动,说,“瑛姑,你对股市到底有多少了解?你要是能够证明这点,我可以推荐你作为今年资金的管理人。不过,你以往的战绩,好像对你不利。”
“那完全不一样啊,那时我还不太懂,就凭着一股冲劲。现在,我不仅懂股市,而且更懂得,要在股市中大赢,功夫还在股市外。万家有谁能比我有更多的x. 关系?”
我心想,也许瑛姑真是最好的人选之一,可我又担心琳姑不高兴,故迟疑不决。
瑛姑又说,“现在几个市长级的人物,和我都是好朋友啊。要得到点内部消息,真是易如反掌。今年我肯定能大赢。”
我有点酸溜溜地说,“那些大人物,会不会还是你的老情人啊,瑛姑。”
瑛姑笑起来,笑得妖媚无比,说,“小小年纪,又会胡诌,又会吃醋。”
我趁机攀上去,一手搂着瑛姑的腰,一手按住她的丰隆,说,“还会摸奶,还会……”
瑛姑推开我的手,叹口气,说,“痴儿,你要为我想想,这两天萌儿就要回来,万一她要看出一点什么来,我这个当母亲的,还有什么脸呦!——老实说,这世上,我就怕两个人,我妈和萌儿。这两天,你就饶了我吧,就算我怕了你,求你,行吧?”
看她这么说,我也只好叹口气,作罢。为她想想,却也为难。虽然瑛姑可说极为开放,但作为中国人,和自己侄儿偷情,而且还是自己女儿的情人,心里没有一点内疚,太不近人情。随着女儿回来的临近,这种内疚自然爆发出来,阻止了我们的亲热。
我说,“好吧,瑛姑,我可以推荐你,就不知道玥姑琳姑会怎么说,我对你太好了,怕她们起疑心。”
我突然心里一动,接着说,“可要是能让李叔推荐你,我在边上附和,那事情就要好办一点。瑛姑,你和李叔的关系如何?”
瑛姑含含糊糊说,“应该也不错。要不你先向李叔提议,我再和他求求情,好不好?”
我觉得瑛姑提到李叔,缺乏热情,有一种装出来的冷淡,我感觉到这两个人,也许真有点什么问题。
萌姐终于要回来了,我在她家里等着。想象她一回来,我就纠缠她,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拉着她进房间去。
可她一进门,我就愣在那里,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回来,而是两个人回来,边上站着个高高大大,英俊威猛的北方汉子,粗犷豪放,而又显得沉静内敛,一看就是出身豪门的人中之龙。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像个小孩,不由得就自惭形秽,连一丝责备萌姐的勇气都没有了。
萌姐大方地向大家介绍他——方励志。奶奶瑛姑瑛姑父都很有兴致地打量他,她们看出,萌姐好像很喜欢他。我则心中充满酸意,可又实在无法责备萌姐和这位帅小伙,闷闷地在边上坐着。想着,要是他寒假在瑛姑家住着,我就没有机会。就算他不在瑛姑家住着,看萌姐的认真样,也许就不会再和我亲热。
萌姐去收拾行李,方励志含笑对我说,“常听万萌提起你,你真像一部传奇小说中的主角,令人又羡慕又嫉妒。”
我想,我还嫉妒你呢。可我还是大方地说,“萌姐是我最崇拜的姐姐,看来萌姐对你很好,你也一定很了不起啊。”
我们两人彼此相视着,突然有种心领神会之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了不起,比我想象的还好,看起来年轻,其实很成熟啊。——再过几年,等你的相貌更像一个男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为你疯狂。”
从他的话里,我感觉到,他好像知道我和萌姐的事,这话多少有点安慰我的意思,真要这样,那我和萌姐之间就彻底没戏,心里不由得有点伤感。不过,我想起不久前刚刚和玥姑琳姑的讨论,我还是决定,要表现得大度。再说,萌姐本就不属于我。
这天晚上,晚饭吃得很高兴,瑛姑父因为有人陪他喝酒,兴致勃勃,奶奶显然很喜欢这个小伙,我自然也不想扫大家的兴,可以算得上其乐融融。
晚饭后,我就告辞。等了那么长时间,等来这么一个结果,心里毕竟有点不是滋味,神情未免黯然。萌姐送我到门口,有点歉意地对我说,“痴弟,你不会生萌姐的气吧?”
我说,“当然不会,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毫无准备,白等了这么长时间,心里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很抱歉,痴弟,明天我会去看望爷爷,到时再和你说,再见。”
回到家里,去琳姑那儿,琳姑很意外,问我,“这么早就回来?不是萌萌回来了吗?”
我黯然说,“是的,可她不是一个人回来,她带着男朋友回来。”
“噢,那我们的英俊小男孩失恋了?”
琳姑逗我。
我直接钻入琳姑的怀中,靠在琳姑柔软的胸口,手伸进去,抚弄着,说,“只要有琳姑在,痴儿永远也不会失恋。”
现在,每当我抚弄琳姑的美乳,她就会脸色嫣红,眼神迷离,樱唇微张,显得有点陶醉。我总想去亲亲她美艳的嘴,可她每次都禁止我,不许我亲。可我可以亲她的脸,吸吮她的耳垂,甚至亲吻她的眼睛。琳姑的脖子细腻修长,也是我喜欢抚摸亲吻之处,当我亲吻这些地方,琳姑就会笑着躲我。可是,当我依恋地,热情地亲吻吸吮、抚弄揉捏琳姑的美乳,她就轻悄悄地一声不响,呈现出令我怦然心动的媚态。
我的爱抚只能局限于上半身,我不敢再试探下面,但仅有一次的探微,却在我心头萦绕不去。有一次,我捧着琳姑的脚,白嫩细腻的脚,放在嘴上亲吻,琳姑轻轻地把我踹倒在地,说,“不许变态。”
我想,琳姑知道我的企图,我确实想从脚开始,再慢慢往上延伸,开拓新的领域。我只好放弃,乖乖和琳姑的美乳亲热不休,而琳姑的醉态,总让我觉得,我应该和琳姑再进一步。
我吻着琳姑艳红的,下面坚硬起来,因为等待萌姐和考试,我有两个星期没有和女人做爱,现在它就不老实,顶到了琳姑的腿上。
琳姑把我的身子推开一点,问我,“现在,没有了萌姐,你怎么办?”
我吸吮着,含含糊糊地说,“我说了,有琳姑就行。”
“可我想知道的是,你还有谁?”
我抬起头来,询问地看着琳姑。“琳姑希望你没有事瞒着我,还有谁?”
我犹豫着,丽丽和露露当然不能让琳姑知道,瑛姑更不用说,菁姐却再也没有过,我只好否认。可琳姑不悦地说,“不相信琳姑,对不对?你当然有人,你好久没有这么——硬了。前一阵肯定有人。”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自己弄的。”
琳姑盯着我的眼睛,说,“琳姑不信,你在骗我。”
我深吸一口气,说,“好吧,其实我也不怕你琳姑知道,只要不让玥姑知道就行,是菁姐。”
“我猜也是。经常到外面约会,是不是?”
我点头,心里却想道,我真的应该把菁姐找出去约会,我现在不找她,是怕她以为我真地在欺负她,或者是为了给她母亲的钱在索要报酬,可现在看来,我还真要找她,要是让琳姑知道我在骗她,我就只好交代丽丽露露,事情就不好办了。再说,菁姐的迷人,绝不亚于萌姐,身段的丰腴妖娆还更胜一筹呢。
“菁儿是不是很——厉害,听说她奶奶很厉害。”
琳姑腻声问道。
“琳姑,你说的厉害指什么?”
“哼!”
琳姑只哼了一声,却不解释。我赶忙说,“是的,琳姑,她很厉害,很要的。”
琳姑又说,“琳姑就担心这个,怕你放x. 纵无度,伤了身子。”
我说,“琳姑,你放心,我才不会,有你琳姑在,我不会和任何人放纵无度。”
琳姑弹我的脸,说,“甜言蜜语,不安好心!”
我紧贴着琳姑,下面又顶到了琳姑的腿根。这回,琳姑有点慌乱地推开我,说,“回去吧,乖,或者去看看,也许菁儿还没有睡呢。”
我又依依不舍地抚弄了一会儿琳姑的美乳,才起身离开,但并没有去找菁姐,而是直接回房休息了。
正文 126
第二天,萌姐来看望爷爷,我在边上陪着,萌姐看见半年不见,爷爷竟然衰老到如此地步,非常伤感,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爷爷枯瘦的手握着萌姐,高兴地说,“还是萌萌最心疼爷爷。”
萌姐哽咽地说,“那是——因为爷爷一直最心疼萌萌。”
“是的,萌萌,你是爷爷——最心疼的,除了他——可他才醒过来半年啊。”
我抓着爷爷另一只枯瘦的手,心里也有点伤感,老实说,这段时间,虽然我一直去看望爷爷,目睹着老爷子一天一天明显衰老,可我内心并没有伤感之情,毕竟这老头,一生享尽艳福,洪福齐天,除了祖上传下的咒语无法打破,实在没有半点遗憾。现在就算老死,也不是什么痛心之事。——这大概就是没有亲情而产生的必然想法。老爷子感觉到了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深厚,可他又不愿责备我,就归咎于“才醒来半年”而其他的亲人,除了不多的几个,如玥姑琳姑,老想着老头死后,万家的巨额财富,到底会有怎样的变动,亲情也就自然受到抑制,表现得不自然了。
现在,看到开朗活泼、豪放各无羁的萌姐,这么自然真切地流露出伤感之情,我也有点感动,眼睛不禁红了起来。
“萌萌,你多照顾弟弟。”
“我会的,爷爷,你放心,安心休息,痴弟会很好的。”
从爷爷那儿出来,萌姐跟我到了我的房间,这倒有点出乎意料。
进了我的房间,萌姐直接说道,“很失望,是不是?”
“是啊,萌姐,你干吗不提早说一声?也好让我有个思想准备,现在呢,等啊等,就等来这样的结果,我能不失望?”
“他跟我来,也是临时决定,萌姐本想当面跟你说清楚,会更好一些,所以没通知你。”
“噢,那这次,萌姐是很认真的?”
“应该是的。”
萌姐的话里似乎还没有完全认定,我心中一喜,或许还有机会和萌姐亲热。但我依然装得大度地说,“那我要恭喜萌姐了。”
“要不,萌姐再陪你一次吧,就当是你等待的赔偿。”
没等我想法重温旧梦,萌姐自己倒先提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说,“我可不想让萌姐觉得委屈。”
“哈,谈不上委屈,我本想在寒假好好x. 陪陪你,再把事情和你说清楚,现在他跟我来了,我就只能陪你一次。当然,要是痴弟现在长大了,有了绅士风度,放弃赔偿,萌姐会更高兴。”
我赶紧说,“我要的,我要的。”
熟悉而又陌生的裸体,又呈现在我眼前,我不禁深吸一口气,一种初恋般的情感涌上心头。我没有像萌姐想象的那样急于要她,而是轻柔亲吻着,从上到下,在我喜欢的处所,则流连忘返。最后,我停留在花溪,或轻或重,或浅或深地添吮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和萌姐亲热,我想要萌姐留下深刻印象,我把瑛姑教我的,在丽丽露露身上实践过的手法,在萌姐身上充分施x. 展。不久,花溪就春潮泛滥,萌姐口中呢喃出声,忍不住催我,可我却依然克制着,直到萌姐抓住我的分身,引向自己的溪洞,我才叩关进洞,探微入幽。
我覆盖着萌姐,身子紧紧相贴,嘴唇也互相紧咬着,彼此猛烈搅动,萌姐春情如火,犹如波浪般起伏,而我反倒像只失去控制的小舟,颠簸摇晃,但我却能坚持不倾覆,于是波浪更加汹涌,春潮声声,冲击着我,我也终于咆哮起来,紧紧抓捏丰隆柔软,挺起身子,猛烈还击,于是,天地在猛烈的摇晃中,轰然倒塌,耳膜震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们终于回归平静,我轻轻抚着萌姐乳房上的红印,歉疚地问道,“萌姐,疼吗?”
萌姐摇摇头,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也就不出声,靠着萌姐,安安静静地躺着。过会,听萌姐说道,“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
我不回答,可手又在萌姐身上游走,尤其喜欢萌姐的三角地带,那里光滑细腻,引发人的遐想,令我爱不释手。
萌姐头枕着手,抬起来,问道,“老实说,痴弟,你现在有几个女人?”
“哪有几个,萌姐。”
我含含糊糊说。
“不许撒谎,老实说,谁在教你?”
“教我什么?”
我装糊涂。
“痴弟,你知道,萌姐并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萌姐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正常成长,所以,萌姐想知道谁在教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可别说,萌姐走后你没有过女人!”
我知道,无法隐瞒,我当然可以拒绝回答,可我还不想马上破坏乖弟弟的形象,也怕萌姐追根究底,真刨出什么来,就说,“哪有几个,也没有人教我,我只是又和菁姐好了。你知道,萌姐,你不在,我很难受的。”
“菁姐?哦,菁妹。不对,你骗我,菁妹也不像个很有经验的人,她应该不能教你什么。而你现在像情场老手,应该有个富有经验的人教你。”
我说,“这种事也要教的?骗人,谁不会!再说我又是个天才,你知道我期末考试的成绩吗?班里第二!这可比做这事难多了。”
“你别打岔,心虚了是不是?”
萌姐托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看。我真的被她看得发毛。心想,要是实在不行,只好把丽丽抛出来,省得她七想八想,猜疑到瑛姑身上去,不需要什么真凭实据,只要她在母亲面前稍微流露这么一点点怀疑,瑛姑就会吓得从此不再和我来往,那我的损失就可为惨重。和瑛姑的欢爱总有着特殊的魔力,令人盼望下一次。
“也许你和菁妹天生就是这种材料。”
萌姐看我不出声,又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萌姐了解菁姐的家史,这倒帮了我的忙。
我赶紧接上去,说,“你可别对别人说啊,菁姐很紧张的。你知道吗,爷爷禁止家里的姐姐和我好呢。菁姐说,要是爷爷知道了她和我好,会把她们母女赶出家门的。”
“那你们平时在什么地方要好?”
“我们一般去宾馆开房的。”
萌姐点点头,说,“真要是菁妹,那还不要紧,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不要过分,会伤身体的,从身材来看,菁妹大概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女孩。”
我说,“我们最多一星期聚会一次,有时两三个星期才能聚一次,最近我们就很长时间没有找到机会,不信你看,它又饿了呢。”
我拉着萌姐的手,让她去抚慰又挺立起来的小弟弟。
萌姐一边抚着,一边说,“就像励志说的,再过几年,你的身边会有许多女人,你会应接不暇,要是不知道克制,就会惹来大祸,那还不如割了它呢。”
萌姐重重地掐了它一下,我惊叫一声。萌姐笑道,“算是给你个警告。”
我不依不饶地说,“萌姐,你盘问了我半天,也该我盘问你了,你有过多少男人?第一个男人是谁?”
“谁给我破的处,是吧?男人的劣根性!”
萌姐说着,好像手上又要加力,我赶紧讨饶,说,“不是不是,萌姐,我只是嫉妒,不知道谁最早让萌姐动心。”
“你应该能猜出来啊。”
“鼎蕤?”
萌姐默认。我叹气说,“怪不得,可为什么你们又不好了呢?”
“我们的事,不像你想的那样。”
萌姐幽幽说道。
“那是怎样的?萌姐,和我说说吧?”
萌姐沉默了一会,才说,“好吧,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是被他强奸的。”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能干的萌姐,会有这样的遭遇?
“不过,那时我也确实暗恋他,他刚考上交大,我读高二,我去祝贺他,在他家喝了不少酒,醉了。在他家过夜,他就——”
萌姐又沉默下来,我不说话,心里充满同情,被自己暗恋的人强奸,这是什么滋味?也许有人会觉得不必太难过,毕竟是自己所爱的人嘛。可像萌姐这样绝对要强的人,心里肯定难以接受。她后来不再和鼎蕤要好,也许就是因为不能原谅吧。
过一会萌姐又说,“本来他想要,我会给他,可他竟然这样,让我太失望了。而且,而且,他还很凶狠,一点不体恤女人,竟然把我下面弄得裂开。第二天醒来,我疼痛到极点,要不是看到他跪在那里,一个劲道歉,说自己酒后失态,我都有杀了他的心!”
我心里“咯噔”一声,什么地方似乎断裂,又似乎有一道光,突然照到我心中黝黑的某处,让我看到一点奇特的东西,我顺口说道,“你肯定是鼎蕤干的吗?也许不是他。”
萌姐突然声色俱厉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嗯?”
我看到萌姐的脸色猛然间变得苍白,心里吓了一跳,我想,萌姐或许也不是没有过怀疑,只是不肯这样想,可现在我都能顺口说出,或者说,我都能很明显看出这里的漏洞,萌姐就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了,可她也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太肮脏,太可怕!
我忍不住亲吻着萌姐苍白的脸,安x. 慰道,“萌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没什么了不起。萌姐,你在痴弟的心里,永远是最神圣,最美丽的姐姐。”
可萌姐突然掀开被子,一声不响地穿衣服,我一个劲叫道,“萌姐,萌姐。你听我说,我是瞎说,根本不会这样,萌姐,求你了,别走啊。”
可萌姐不理我,只管自己穿好衣服,也不和我打招呼,自顾自就出去了,脸色依然苍白,我知道留不住,目送着萌姐的背影,心里后悔莫及,同时又咬牙切齿地想道,“这个混蛋,我要不收拾他,我就不是人!”
正文 127
一整天我都很郁闷,想到萌姐的遭遇,想到萌姐的脾气,心里又担心又着急。她本来就爱开快车,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仅会开得更快,还会走神,怎能让我不担心?我很想抽空去萌姐家,偏偏今天家里来了不少重要客人,我只好陪着,其间我是一直心不在焉,我看见李叔,玥姑,都以警告的眼神看我,显然觉得我显得实在不像话了。
最奇特的是琳姑,她看我的眼神更古怪,不是警告,不是不满,又像是一种悲愤,又好像根本不在看我,不过,今天我也实在打不起精神再去应付他们,就借口头疼,回自己屋去躺着,晚饭也没去吃。
到了八点多钟,突然接到琳姑电话,琳姑在电话里用冰冷的声音,让我现在就去她那儿,我吓了一跳,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匆匆来到琳姑那儿,琳姑独自坐在黑暗之中,只有墙角的一只地灯亮着,就像那天我偷偷进来看见的那样。我走近琳姑,一边问道,“琳姑,出什么事了?”
一边就想依偎着琳姑坐在她膝边。
“坐过去!”
是冰冷得令我发抖的声音,我从没听到过琳姑用这样语气和我说话,就算我痴呆时那样凌辱她,她都没有这样责备我。我直觉到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琳姑如此生我气?我心底纳闷,也就乖乖坐下,不再说话,看着琳姑,等她发话。
可琳姑不说话,只是呆呆看唱着我,犹如看着一个不争气的死去的亲人,眼睛充满悲伤,愤恨,绝望。突然,两道泪水,如决堤一般,哗哗流下来。
我大吃一惊,轻轻上去拉琳姑的手,说,“琳姑,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碰我!”
琳姑的声音,激烈尖细,充满厌恶憎恨,我吓得赶紧缩回手,这回是轮到我呆呆望着琳姑,一声也不敢出了。
过了许久,琳姑才哽哽咽咽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下流坯!到底是你流氓老子的儿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丽丽的事情让琳姑知道了,她知道的是一个还是两个呢?我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那一阵……”
“对不起?你还有脸说对不起?你去死了算了!”
琳姑打断我,充满愤恨地说。
我愣愣望着琳姑,没想到琳姑反应这么强烈,我本以为玥姑才会这样反应,琳姑会缓和一点,现在看来,我又错了?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敢再解释,只嗫嚅着自我辩解。
琳姑突然失声痛哭,她用手捂着脸,嘴里抑制不住地发出绝望的呻吟,中间夹着骂人的话,“下流坯子!——下流坯子!——流氓!——浑蛋!——你去死!”
我被琳姑的反应吓坏了,不自觉地就跪在琳姑的面前,求饶道,“琳姑,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你爸就犯了一次,就够他死一百次!你还想有以后?”
我心里有点糊涂,再怎么说,我的行为比我爸强奸亲姐姐轻微多了呀,何止于此?还反复拿出来比?我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会不会这里有什么误会?
我说,“琳姑,性质完全不一样啊?怎么把我和他比?”
“浑蛋!还有脸说!亲姐姐也好,表姐也好,强奸犯就该去死!”
我感觉到了误会,叫道,“可我没有强奸什么人啊?”
“还没有?刚才都承认了!”
“承认什么呀,琳姑,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你敢否认你今天做的坏事?”
琳姑瞪着我,带着期望的神色。
“我今天哪有做坏事!”
我放下心来,口气坚决地说。
“你可别再骗琳姑,琳姑被你伤透心了!”
“我没有骗你,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我根本没有强奸萌姐——我想你说的坏事就是指这个。”
琳姑疑惑地看着我,第一次对自己的怀疑不确定了,说,“可我碰见萌萌从你那儿出来,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和她打招呼,竟然像没有看见我,一看就是受了沉重打击。萌姐有了男朋友,不和你好了,你就强奸她,你还敢否认?”
我叹口气,说,“琳姑,你把我想得太x. 坏了!——我根本没有!我永远也不会做这样的坏事!”
“我不相信!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我说,“琳姑,你知道萌姐以前和鼎蕤的关系吗?”
“听说他们以前很好,萌萌很喜欢他,可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不好了,两家好象有一阵闹得很不愉快,是你瑶姑家想方设法才又重新修好的。——怎么啦,和今天的事有关?”
我点点头,把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临末说道,“我一整天都后悔得要死,我不该说这个,萌姐这么要强,又喜欢开快车,我担心得要死!”
琳姑呆呆望着我,说,“等等,等等,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说不是鼎蕤,那是什么意思?”
“你想,琳姑,萌姐说她被撕裂,那一定疼到极点,单单醉酒,不至于毫无知觉,恐怕还被下了迷药。鼎蕤知道萌姐喜欢他,不会干这样的事,对吧?”
琳姑瞪大了眼睛,流露出恐怖的神色,“那你是说……你是说……”
我点点头,说,“我是这么猜想,萌姐恐怕也有过怀疑,只是不想让自己难过,现在连我这个白痴都看出漏洞来,萌姐就无法欺骗自己了。——这个老混蛋,我饶不了他!”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又想起丽丽姐,我这才知道,丽丽姐形容的那个人,肯定也是这个老浑蛋!
琳姑喃喃地说道,“这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他看起来是个很正经的人啊!”
“琳姑,这种看起来很正经的男人,你绝对不能相信,心中的邪恶,比谁都肮脏!”
“可是,可是,他一直规规矩矩,从来不多看我一眼。”
“琳姑,你还不明白,他变态啊!他只喜欢小姑娘,只喜欢处女。菀姐就对我说过,他看她的眼神非常淫恶,我就亲眼见过他看菁姐的眼神,——那天我去的时候,菁姐也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就这么看菁姐,像要吃了她!”
琳姑又喃喃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我一定要收拾他,琳姑,我一定会收拾他!——你等着瞧!”
我心里有了初步的方案。
“你可不要莽撞,他可不好惹,我听说他黑道也有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黑道也有人?”
这我倒第一次听说,“你从哪儿听来的?”
“你——以前的钧姑父,隐隐约约提到过。”
我相信了,可我依然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管他哪儿有人,我都要收拾他。对了,琳姑,你可以帮我。”
“我怎么帮你?”
“你可以在我妈妈面前提一下,必要的时候,对上海有关方面打个招呼,他就死定了!”
“你妈妈!”
琳姑吃惊地说,“这种事,她听在耳中,心里会痛苦死,你怎么忍心去打扰她!”
“哦,那就算了,我会有办法。先不去说他了。”
我想到瑛姑,只要瑛姑肯帮忙,一定能找到机会。
“那好,不去说别人,就说你。——你刚才承认自己干了坏事,一个劲道歉,还要我原谅,那是为什么?老实交待,你要是敢骗琳姑,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此刻琳姑的语气和表情,已经完全缓和,我也就赖上去,指望通过耍赖把刚才不慎露馅混过去。我搂着琳姑的腰,说,“琳姑,你刚才把我吓得要死,你现在还好意思来逼问我。——你应该赔偿我。”
我拢上了琳姑的丰隆,轻轻揉着。
琳姑要推开我,说,“事情没有说清前,不要碰我。”
我不松手,说,“没有什么事情嘛。”
琳姑坚决推开我的手,语气严厉下来,说,“你到底说不说?”
我心内叹气,知道这次混不过去了,就硬着头皮说,“好了好了,我交代。”
我就从丽丽求我帮忙说起,当然隐去了露露,尽可能轻描淡写地把丽丽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求饶道,“琳姑,你千万不要生我气,那一阵,没有人和我好,我刚犯完病,这方面要求特别强烈,正好她有事求我,我帮了她,她说要谢我,我们就……我们就……”
琳姑叹口气说,“可她毕竟是个妓女啊,多肮脏!”
琳姑似乎下意识地身子退后一点,说,“你的手也变肮脏了,再也别碰我。”
我说,“琳姑,她不像你想的那样肮脏,做这行的人有时也有隐衷。至少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坏男人好多了。琳姑,你知道吗,她属于那种高级妓女,专门接待达官贵人,——单有钱还不行。而那些达官贵人,都是我家的座上客啊。”
“你怎么知道这种脏事?”
“她告诉我的。——不说她,我们也只是偶尔见一次,琳姑,你可千万不要不理我,你要不理我,我就自甘堕落,到时你负全责!”
“赖皮!”
我就赖上去,抚摸亲吻琳姑。琳姑不再x. 躲我,但依然说,“想到你竟然和妓女来往,还是叫人恶心。”
我低声哄道,“琳姑,你要是肯帮我,——就算用手帮我,我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不许说了,恶心。”
我就不说,只做,抚摸着,亲吻着,琳姑不久又显得醉眼迷离,脸颊酡红,那种美意,让我心神俱醉,我挤捏着琳姑的美乳,吻着琳姑的耳垂,喃喃说,“琳姑,琳姑,你真是太美了,痴儿爱死你,琳姑!”
正文 128
第二天早上,趁着家里还没来人,我就托故离开,赶去萌姐家,想看看萌姐的情绪如何。家里静悄悄的,开门的阿姨说,瑛姑还没起床呢。问到萌姐,她x. 说,一大早就开着车和男友去杭州玩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萌姐毕竟是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女孩,不至于为了过去的事而一蹶不振。
瑛姑睡眼惺忪地出来,问我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我说,都快八点,还早,瑛姑,你可真懒。
瑛姑沉着脸说,“没规没距,这么跟瑛姑说话!”
我吓一跳,瑛姑的话好像不是开玩笑,这可不像她平时的样子。还没等我解释,她又说,“昨天欺负你萌姐了,是不是!”
我才明白她和琳姑一样,看出了萌姐的不正常,就是说,萌姐回到家,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
我小心翼翼地又解释了一遍,但只说萌姐因为说起往事而难过,而瞒去了我的猜想,不想在节外生枝。瑛姑叹气说,“这孩子,表面看着开朗,其实和他奶奶一样,心事重。过去的事何必再去烦心,何况,那小子实在不讨人喜欢。而现在的男朋友多好。”
我想起那天在鼎蕤家的情形,心里不禁有些诧异,好像瑛姑并不讨厌他,尽管他对她女儿做了这事,至少她没有怀疑不是他干的。我说,“瑛姑,可我看你好像还很喜欢他的。”
“瞎说,谁喜欢他。”
瑛姑呼似乎漫不经心说道。可我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刻意的掩饰。我盯着瑛姑说,“我能看出来,鼎蕤喜欢你,他也喜欢琳姑。鼎蕤喜欢成熟美妇,他一直在讨好你,也许你和他好过!”
瑛姑的脸涨红起来,骂说,“小混蛋!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胡说八道!”
我赶紧讨饶,说,“瑛姑,你别误会!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只是嫉妒,嫉妒每一个和你好过的男人!包括姑父。”
老实说,我确实不责备瑛姑,就算瑛姑和强奸自己女儿的人睡觉,这种行为在世人眼里几乎十恶不赦!可我却不责备瑛姑。男人总在骂女明星淫贱,比如范冰冰,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淫贱。可如果世上的美女都真的淫贱,那可是男人的天大喜讯!
按中国的传统来说,瑛姑就是属于那种很淫贱的女人,对她来说,性就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鼎蕤毫无疑问属于美男子一类,年轻俊美而又健壮,对瑛姑这样的美妇人无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在她的眼里,女儿和鼎蕤之间的事,可能只是属于一场误会,不会影响她自己去享受生活,她的这种生活态度,我实际很欣赏!
何况瑛姑的美艳让我无法抵抗,我说的话也是真心而发,瑛姑看了我一会,脸色缓和下来,拧着我的脸蛋,娇美笑道,“真是个小色鬼!”
我想,萌姐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们的关系实际已经断了,那我和瑛姑之间的障碍也就消除了。另外,既然瑛姑对强奸自己女儿的人,都可能既往不咎,她当然不会拒绝我,虽然我没有鼎蕤这样富有男子气,毕竟也算是英俊少年,何况我手里还握着瑛姑朝思暮想的大笔资金,就算我对她放肆,她大概也不会真生气。我一把就搂住瑛姑,拉着她往萌姐的房里去,瑛姑吓了一跳,“放手,小混蛋,阿姨在呢。”
我觉得自己突然欲火熊熊,蛮横地说,“我不管,瑛姑,我现在就要你!”
“胡说!你姑父在家,你就敢这么放肆x. ?”
我依然蛮横地说,“我不管,我就是要你,你要不去,我就在这儿要你!”
“浑蛋!”
可瑛姑的话里并没有那种让我心寒的怒意,我就继续放肆,手直接插入衣服,抓住瑛姑丰满的美乳,揉捏起来。
瑛姑低声训道,“放手,急色鬼!——你倒等等啊。”
我拽着瑛姑来到萌姐的房间,心里想像着昨晚萌姐和男友颠鸾倒凤的情景,似乎空气中还充满着男女的体味,刺激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去剥瑛姑的衣服。
瑛姑说,“今天瑛姑身子不方便,用手帮你解决吧。”
“不,用嘴。”
我直截了当提要求。
“好,就用嘴,你这小色鬼!”
我躺着,瑛姑俯下身子,轻轻含住我,吮着,舌尖舔着我的前端,眉眼时不时地瞄过来,又突然重重吞下,直达喉间。反复几次,我的欲火升腾起来,几乎不能自已,我不想马上结束这香艳刺激的游戏,就说,“瑛姑,你用奶夹它。”
“你还真会提要求,哪儿学来的?不会在家偷看a片吧?”
“有你在,谁看那玩意!”
瑛姑的美乳夹着我,场面更加香艳,但前端传来的刺激却缓和下来,我看着瑛姑,想起前世看过的a片,那时常常觉得很恶心,现在明白为什么恶心了,因为那些演员往往丑陋!有瑛姑这样的美女,不管做什么,你都会觉得美艳无比!
我的小弟弟陷在温柔陷阱里,时时探出头来,瑛姑张嘴把它含进去,动作快起来,我想瑛姑是想快点完事,以免节外生枝吧。我的欲火被刺激得格外猛烈,我说,“瑛姑,你转过来。”
瑛姑转过来,我们成了69式,瑛姑下面并没见衬,大概用的是丹碧丝之类,我用手指探进去,果然有异物堵着。我抚摸着瑛姑丰柔滑腻的臀肉,随着欲望的升腾,我也逐渐用力,在我爆发的一刹那,我的手指插入瑛姑的菊花,那手指上的吸力,似乎加强着下面的喷发。
事毕,瑛姑收拾一下,赶忙出去了,我则躺在萌姐床上,回味着和瑛姑的销魂,我知道,假如情感上,我最偏向琳姑,但肉体上,我则最偏向瑛姑。就算有一天,我能够和琳姑梦想成真,我也难以舍下瑛姑,我不敢对琳姑放肆,男人隐秘的欲望就得不到满足,可我敢对瑛姑放肆,因为瑛姑本人喜欢。我又回味起瑛姑的菊花,那里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女人的神秘,它也隐隐吸引着我,虽然丽姐曾经提到过,露露大概也会给我,但我却没有真地去做,我怕她们把这看作是我不尊重她们的标志,只把她们当作妓女,我不愿意伤害女人,尤其当她们是美女,我都不忍心伤害她们。可瑛姑,我知道,任何一种超常的性爱方式,瑛姑都不会拒绝。
我做着美梦,直到阿姨来叫我吃午饭,饭桌上,瑛姑说道,“痴儿,今年的股市会很好,现在是一千三百点,至少会到两千点,你要赶紧做决定,把大量资金投进去。”
其实我们家族的不少资金已经进去,只是现在一年的利润交上来,又有了新的大量资金,也准备进入股市,但究竟交给谁,却依然没有决定,事情就略微耽搁了一下。现在瑛姑提出来,我就说,“好的,回去我会对李叔说。”
瑛姑着急地说,“你可一定要答应,让我来掌管一笔啊。”
我不想在奶奶和姑父面前显得太听话,就说,“等我回去和李树琳姑他们商量后再说。”
瑛姑生气地瞪我一眼,但在饭桌上,也不好多说。吃完饭,我告辞回家,瑛姑送我到门口,掐着我的胳膊说,“你这没良心的小色鬼,一点不肯帮忙。”
我说,“瑛姑,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怕李叔琳姑他们通不过。瑛姑,你把你的老情人里,最有势力的人名报一个,我可以用来说服他们。”
“你敢调笑瑛姑。”
瑛姑伸手来撕我的嘴。我赶紧讨饶,说,“瑛姑,你放心,我其实已经决定,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都会让你管一笔钱,只是不想让姑父看着我们太亲热。”
“这才像话!”
瑛姑这才心满意足。
“不过,瑛姑,我真的想知道,你最有势力的朋友是谁,我可能有事求你。”
我想起要收拾石混蛋的强烈愿望,其实,这和瑛姑大有关系,我在想,该不该找个恰当的时机,把老混蛋强奸她女儿的事,告诉她,这样,她家就成了最积极的倒瑶派,而不是骑墙派。
“你有事尽管说,市里不管哪个部门,没有你瑛姑摆不平的。”
瑛姑一口应承。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像瑛姑这么美貌妖艳的女人,没有男人抵抗得了,何况又在这个色欲横流的时代!
回到家,就去找李叔,把我决定让瑛姑炒股的事告诉他。李叔担忧说,“上一轮股市,你瑛姑输得很惨,交给她让人不放心啊。”
我怀疑他和瑛姑有染,就试探说,“李叔,你知道我和萌姐的关系,瑛姑提出来,萌姐又在,我实在不好拒绝,要不我就对她说,你这儿通不过,你帮我扛着,行不行?”
“别!”
李叔一口否决,又补充道,x. “现在你瑛姑的能量很大,我可不想得罪她。”
我笑笑,说,“那就只好答应了。”
李叔叹口气说,“我是怕你玥姑琳姑生气。”
“先斩后奏。等瑛姑赢了钱,她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李叔点点头,我们告别的时候,彼此望了一眼,竟然会心笑起来!他果然和瑛姑有染!他也猜到了我和瑛姑的事!
正文 129
越到年前,家里来的人越多,忙得我应接不暇,都没有机会出门,我实在有点烦了,这天一早,我就溜出去,只对家里留言,说找同学玩去,其实是想找丽丽露露聚聚。屈指算来,有十来天没有见面,怪想她们的。
时间还早,想来她们还没起床,她们应该属于夜生活一类人,早上是她们最甜美的睡梦,我不想打扰她们,就独自来到人民广场闲逛。
冬晨的阳光和煦地照着广场,空气中竟似乎充溢着春天的气息,放风筝的三三两两聚在喷水池四周,仰脖伸手,神情中的快乐轻松真令人羡慕。洁白的鸽子成群的飞翔,看蹒跚学步的孩子给鸽子喂食,真是趣味盎然,其中蕴涵着令人感动的淳朴。这些普通人的生活场景,我的前世虽然熟悉但已经麻木的场景,突然令我很感动,觉得其中有一丝难以触摸的温馨,心中不禁漾起淡淡的惆怅。
“等谁呢,小帅哥?”
我转头一看,椅子旁边坐下一个美女,十八九岁,穿一件淡绿色大衣,敞着。里面紧身的短衫牛仔,烘托出丰隆的胸部,圆润的脐眼上下各露出一寸洁白平滑的腹部,是个诱人的姑娘。
我冲她笑笑,说,“找谁呢屋,小美女?”
她咯咯笑起来,说,“找你啊,小帅哥,姐姐领你玩去?”
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我犹豫不决,但表面却不动声色,端详着她,说,“你不是想拐卖我吧?”
她笑得乱颤,胸前的景色也变得更加诱人,“那你领我去玩,你拐卖我好了。”
简单的对话后,我已经做出决定,我叹口气,说,“你真好看,姐姐,”
我现在叫人姐姐叫得特别顺口,铁别动听,“真想跟你去,可惜我在这儿等我妈呢。”
“噢,妈妈的好宝贝。”
她站起来,伸手拍拍我的脸蛋,还轻轻拧了一下,就迈着轻快的舞步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惋惜她的大衣挡住了她的身段,想来一定很好看。她又转过头来,随手给了我一个飞吻,走了。真是一个大胆可爱的女孩!
我不想再等,就给丽丽打电话,但手机关着。估计她们还没有起床,我突然产生一种冲动,想直接去找她们,我知道她们租房的地址,露露偷偷告诉我的。丽丽露露合租一个套间,但丽丽不肯告诉我她们住哪儿,她明确说,到了那儿,一切和职业有关的人和事,都完全断绝。我说,我和你们的职业没关,我是你们的朋友。可丽丽淡淡一笑,说,你也是因为职业才认识的。这点我无法否认。可我很想知道她们的住所,私低下问露露,露露虽然为难,但最终还是告诉我了,但却反复叮嘱我,不要让丽丽姐知道,说丽丽姐会很生气,还会搬家。我也就一直没去打扰过,可现在我突然想到她们的住所去,或者说,我想和她们的关系再进一层,我想让她们知道,我确实想把她们当朋友,而不是妓女。
她们的住所离这儿并不太远,我坐上出租车,很快就来到小区,心里虽然有点嘀咕,怕丽丽生气,怕露露为难,但还是站到了她们的门口,果断按响门铃。
一按门铃,里面的音乐铃声就响起,那是一段外国民歌的旋律,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名字来。旋律播完,里面却寂然无声,我又按一下,旋律声重又回荡在里面似乎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我反复按着,开始觉得她们不在家,而不是在睡懒觉。可我又不想失望地离开,就一次次按响动听的旋律。
对面的门却开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伸出脑袋来,问我,“你找谁?”
我刚想说丽丽姐,猛想起丽丽是假名,要让邻居知道她在外面使用假名,那可不妙。我就说,“我找何露。”
“她们放假,回家了。你不知道?你是谁?”
小姑娘的神色变得警惕起来,好像随时要关门一般,我冲她笑笑,说,“我是何露的表弟,她们几时走的?”
“那你不是程芝雪姐的表弟?”
小姑娘依然怀疑地问道,我猜她们两人住在这儿,也是冒充姐妹的,所以露露的表弟,也应该是丽丽的表弟。原来丽丽姐名叫程芝雪,或者陈芝雪?我说,“我和何露姐的关系近,你小孩,不懂。”
她“哼”了一声,一边关门,一边说,“她们几天前就走了。”
我出门,想着,她们会到哪儿去呢?是真地离开了本市,还是仅仅离开了出租屋?她们显然对邻居说是外地来的大学生,现在放假,回家也是正常,可她们应该通知我一声啊,不声不响就走?太不够意思了。我有点郁闷,想起那个淡绿的身影,甚至有点后悔,怎么没有跟她去。
或许她们根本就没有离开本市,比如在宾馆里呆着,这段时间,应该是她们生意特好的时候,不应该就这么走掉啊,老板也不见得肯放人啊,想到这儿,我就又赶去宾馆。那儿大堂的人已经认识我,我有时心里想,她们应该知道丽丽姐她们的身份,或许这个宾馆也是红天鹅老板的产业,她们对我这个和妓女经常来往的人,心里怎么想的?
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我,她们对我可是彬彬有礼,中国应该又到了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我向她们打听丽丽姐的消息,她们说,也已经好多天不见她们了。我很失落,想想暂时也没有地方去,又不想回家,就要了个房间。
我躺在床上,又给丽丽何露打手机,可依然关机,我只好给她们发了个短讯,让她们见信回电。
我独自躺在床上,心里对我亲近过的女人充满渴望,突然我心里一动,想起了菁姐,菁姐因害怕爷爷,和我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或许把她叫出来,没有了府第的环境,她就会重新松口吧。
我电话打过去,菁姐接了电话,问我什么事。我灵机一动,说,“菁姐,我今天溜出来和同学玩,忘带钱包了,付不出出租费呢,不想惊动琳姑她们,你来救救我吧。”
菁姐相信了,说好了见面地点,我在路边等着。菁姐丰满妖娆的身子,变得格外鲜明诱人,此刻我内心充满对她的渴望。
一会儿菁姐就到了,她下了出租,疑惑地四周望望,问道,“出租呢?”
我望着菁姐暧昧地笑着,菁姐的脸一下子红了,说,“你骗我。”
我赶紧说,“对不起,菁姐,我是骗了你,我实在太想你,又怕你不肯出来,就骗了你——我是真想你啊,菁姐。”
我想握住菁姐的手,可菁姐却轻轻退后一步,依然说,“你骗人。”
眼睛也微微红起来。
此时我内心略略有点后悔,我只想到菁姐是个欲望强烈的女孩,近来对我又充满感激,以为只要骗出来,下面的事就容易多了。可我忽略了女孩的敏感,女孩子都可以为爱受骗,即使知道被骗,只要她相信你爱她,她很容易原谅你。但女孩不能接受为性而被骗,不能接受目的为性的欺骗。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但我依然挣扎着说,‘菁姐,不要生痴弟的气,痴弟想你想得厉害。“我想用“痴弟”的身份,消除菁姐的不满。菁姐又轻轻退一步,说,“菁姐可以原谅你,但其他的事免谈。”
我不想再坚持了,叹口气,说,“好吧,那我们回家算了。”
我们坐一辆出租回家,车上我握住菁姐的手,菁姐没有拒绝。到了家里,分手的时候,我说道,“菁姐,不要生痴弟的气,痴弟是爱你的。”
菁姐脸又红起来,微微点了点头,匆匆忙忙走了。
我独自回到自己的请选择http;// x. 房里,躲着不想见人。到了傍晚,手机终于响起来,丽丽姐来电话了。我急匆匆说道,“丽丽姐,你在哪里啊,找了你好几天了!”
“撒谎!今天刚发的短信。”
丽丽姐很开心地笑着说。
“好吧,就算找了你一整天,你们在哪里?”
“我在三亚。”
开心快活的声音,就像大海奔流欢腾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痛起来,虽然她的职业就是如此,但陪着客人去三亚,还明显兴高采烈,我的心还是忍不住酸痛起来。
“和你的老情人,还是新情人啊。”
我毕竟不好意思说“客人”两字。
“老情人,还是请选择http;// x. 你的熟人呢?”
“谁?”
我有点好奇。
“猜!这都猜不出来?太叫我失望了。”
“痴弟,你好,我们在三亚玩得很开心。”
电话里传来露露的声音,——她现在也一本正经叫我痴弟,其实只比我大一年,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丽丽姐在开玩笑。我责备道,“离开上海,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害得我好找。”
“你好意思说,”
露露的声音流露出一丝幽怨,“两个星期不理人。”
“我不是和你们打过招呼,说我这段时间很忙吗。”
“忙得没有时间打声招呼,聊几句?”
我“窒”了一下请选择http;// x. ,知道确实错在自己,每次联系她们,往往都是为了上床,几乎没有为了聊聊天通话,这种行为,自然让人觉得我只把她们当作妓女,或许我内心深处确实只把她们当作妓女,觉得和妓女亲密聊天,很古怪。
“对不起,”
我喃喃说,“露露,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会补过。”
露露在电话那头笑起来,说,“才不会真和你生气呢,我和丽丽姐在这儿玩得很开心,你要能来就好了。”
我叹气说,“我要能来就好了。——哪能离得开啊。”
可通话结束后,我考虑起这种可能性来,也许我可以说服萌姐,让她和男朋友一起去玩,顺便把我也带上?
正文 130
“还没起床?你可真懒!”
迷迷糊糊的,抓起电话,就听见话筒里传来可爱的责备声。我定了定神,反应过来,那好像是菁姐的声音,我一骨碌爬起来,觉得像有好事,充满期望地叫道,“菁姐,是你吗?”
“是我,痴弟,快来爷爷这儿。”
我拿着话筒愣了一会,心里直纳闷,本以为菁姐是要约我,心里惊喜莫名,可突然让我去爷爷那里,怎么回事?菁姐怎么会被爷爷召去?要说是发现了我和菁姐的私情,要罚她,她语气不该这么兴高采烈啊。
猜不出什么名堂,就匆匆忙忙起来洗漱,赶去爷爷房间。
一进到外屋,就看见菁姐和士四个金发美女在聊天,说的是英语,原来菁姐的英语这么好!我再一看这几个金发美女,反应过来,这是文奶奶家的几个混血姐姐!她们从美国回来了!
菁姐还没有介绍,她们就围过来,好奇地说,“areyoumybrother?theidiot?”我有点尴尬,菁姐以为我没有听懂,就说,“痴弟,她们对你很好奇,很想和你聊天呢。”
我打量着这四个美女,她们头发金黄,放射出太阳的光泽,显然继承了父系;但肤色极其细腻,面目清丽,却是东方风韵。虽在冬天,依然不能掩盖身材的凹凸。她们围着我,自顾自地说着,议论着我,他们的语速很快,或许还带有俚语,我半懂不懂。我这会可以体会到文心情了,虽然我能说简单的英语,但要和这样的美女,磕磕巴巴来聊天,没劲。
我说,“don‘tyouspeakchinese?why?”“espeakchinese?”没劲,我觉得自己就不该和她们说什么英语,如果以前还有和异国风情的美女调情,现在没有这个打算了,至少在我英语好到随意交流前,我不会有这些想法,于是我说,“因为你们身体里流的更多的是中国人的血,你们应该学会中国话!”
“what?”“大大的不孝!”
菁姐在边上笑得前仰后合,几个混血美女先是莫名其妙,后也跟着笑起来。菁姐很快把我说的话翻给她们听,她们又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她们并不在乎,我对菁姐说,“菁姐,你的英语这么好?叫人羡慕。”
我想,要是我的英语有她这么棒,泡泡这几个混血美女姐姐,或许就很容易了呢。
这时候,三个陌生女人从里屋出来,都是标准的中国美女,我猜他们就是文奶奶移居国外的女儿,我规规矩矩问好。她们上来拉着我的手,说,“是人厌?”
听着好别扭的称呼,我点点头。
她们好奇地上下打量我,说,“真是英俊,比你爸当年英俊多了。”
显然她们并不忌讳谈论白痴的爸爸。几个女儿又问她们的母亲,意思是,我真的半年多前还是白痴?一句话也不会说的白痴?
她们点点头,其中看来像大姐的姑姑,突然出来,我自然抬手应招,她的手腕非常灵活,好像随时随地可以变化方向,从不同角度向我脸上打来,我竭尽全力抵挡,终于没有让她打着。
她收回手,对两个妹妹说,“妈妈说得不错,这小子真是个奇才。”
又对几个女孩说,“小心点,不要叫他白痴,她的功夫非常好,轻轻松松就能折断你们的手腕。”
她虽说的是英语,但语速较慢,说得比英美人士好,所以我听懂了。
几个女孩脸色变了变,我笑着说,“别害怕,我才不会欺负美女姐姐呢。”
“你还听得懂英语?”
姑姑非常吃惊了。
我说,能听懂一点点。
菁姐在边上插嘴道,“他最喜欢讨好美女了,你们小心点。”
几个混血美女笑做一团,说,“那他一定最讨好你,你可是真正的美女。”
菁姐脸红了,她是个不会掩饰自己的姑娘,“才没有,万家比我美的多了。”
她们要回去,问我去不去玩。我说去,这几个美女姐姐毕竟迷人,犹如冬日的阳光,让她们等一等,我进去和爷爷说了一会,出来跟着她们去文奶奶家。
一路上,几个混血姐姐和菁姐一直说着,我没有完全听懂,好像在打听,我怎么会醒过来的,是不是有借魂之类的可能。菁姐似乎有点狼狈,直说“no,no.”我猜想她们在国外,从远处看我的事情,一定觉得充满神秘的东方色彩,而她们已经全部西化,或许她们的父亲对此更感兴趣。
我问几个姑姑,姑父来没来。她们回答说,一个也没来。
到了文奶奶那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