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五十五分。
谢靖纯匆匆忙忙披上厚外套,在玄关套好鞋子才发现车钥匙忘了带,连忙
脱下鞋子又冲回客厅茶几上抓了车钥匙,顺便检查了钱包和员工证,然后又才
快手快脚穿好鞋子冲出家门。
门口一辆轿车才刚慢慢驶离,孙云萃也是披着厚外套,里面却是朴素的家
居服,望着车子转离住宅区里面的街道,才无精打采地转身要回家。
「嗨,云萃!」谢靖纯一面把机车牵出车棚,一面笑着打招呼。
「喔,靖纯。」孙云萃勉强堆起笑容回应。
「呃,新年快乐!」谢靖纯发动引擎,戴上安全帽。「这么早起?没有要
出门去玩?」
「没啦,我姐跟姐夫昨天回来过年,说怕塞车一早起来就赶着回去了。」
谁知道那个神经兮兮的姐姐一听到老妈感冒了就说怕被传染,二话不说就赶着
离开这个家,那个开车的姊夫不也感冒了吗?哼!孙云萃心情不好,不想搭理
邻居兼童年玩伴谢靖纯。
「是喔!我还想说过年什么时候有空,你们可以来我打工的地方玩一玩呢
!」谢靖纯从外套口袋里面捞出几张招待劵,递给孙云萃。「就是港边新开的
那家游乐园,童话王国啊!电视广告打很凶的!」
「喔,谢谢……」孙云萃接过招待券。说是童年玩伴,也只到国小一起上
下学游玩而已,后来各念不同的学校,以前那个只爱打扮不爱念书的谢靖纯竟
然也考得到大学,每天穿着花枝招展上学或是打工,不知道是去读书还是卖笑?
「那我先走啦,拜!」谢靖纯催了油门挥手扬长而去。
手上的招待券可凭八五折优待购买入场门票,啧,果然只是个打工的而已
。八五折要干嘛?里面吃吃喝喝的一定全都贵得要死,好玩的设施又要排个把
钟头,神经病才在过年去游乐园当凯子!孙云萃把手上招待券揉成一团,又不
好意思当街乱丢,塞进外套口袋,反身回家。
谢靖纯一路狂飙骑到童话王国员工停车场,又匆匆忙忙跑到鬼屋后门,组
长已经开始对着大家训话,谢靖纯低着头走进急合队伍里面。
「谢靖纯,迟到!扣薪一小时,延后交接一小时做勤务支援!」组长冷冷
地宣示处罚,继续对着鬼屋七人众训话。「昨天有客人投诉吸血鬼的动作太粗
暴,对客人的衣服和随身背包做出拉扯,下次再有这些逾越的表演一律扣薪处
分!」
谢靖纯本来还在抱怨已经飞速赶来还要被记迟到扣薪,听到同组其他臭男
生工作也被挨刮就忍不住偷笑。
「笑什么?」站在谢靖纯旁边的小傑皱眉嘀咕。
「也有客人反应幽灵女仆反应太慢,音效和灯光都跑完了还呆呆站在那里
,等要转下一场才摔盘子!」组长的眼神冷冷扫到谢靖纯这里,谢靖纯收起嘻
皮笑脸低头装傻。
「不要以为过年人多,服务品质就可以随便!也不要以为你们只是打工的
就可以敷衍打混,你们的表演就代表了童话王国的形象!不论是打工还是正职
,只要是童话王国的员工,就要努力带给客人最好的服务!」
鬼屋七人众各自低头不理组长的长篇大论,直到解散了才各自进鬼屋的道
具间开始检查装备,化妆更衣。这七个年轻人都是同期应徵进来,年龄相若相
处起来也算没有太大隔阂,甚至还开玩笑说以后鬼屋走校园风格的话,那就可
以各自认领一个项目组成校园七大不可思议。
原本组长七人都想任用年轻力壮又耐操的男生,后来考量到幽灵女仆需要
女性担任才有卖点,所以还是录取了一个青春洋溢又爱打扮的小女生。小女生
漂亮归漂亮,不过做事散漫又爱依赖人,一要约会迟到早退也是家常便饭,不
只组长头痛,七人众其中几个人也是偶有怨怼,只是碍于情面也就隐忍没有发
作。
年轻人相处久了讲话直接,有些又搞小团体有暧昧,表面上看起来客气融
洽,私底下暗潮汹涌互有心结。不过组长只当这些人打工好使唤,顶多不满意
换新人也非难事,所以对于员工的摩擦稜角当然也无心插手。
「欸,小傑,那个勤务支援帮我顶一下啦!」谢靖纯向小傑撒娇。「明天
请你喝饮料?」
「饮料而已喔?我才不要咧!」小傑穿着管家的西装,正对着镜子戴上头
破脑流的头套。
「小纯,我可以帮你啊!」扮演吸血鬼的阿龙走过来献殷勤。
「谢谢,不用!」谢靖纯白了阿龙一眼,自顾自地戴上假发,开始化妆。
「跟丑八怪在一起会降低我的审美能力的!」
那个阿龙以为去健身房练那几块会跳的肌肉,全天下的女生就会贴上来吗
?笑死人了!只会吹嘘自己有多行有多少女朋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那副尊容
,不用化妆就很像鬼了好吗!
阿龙又被当众奚落,一张苍白的鬼脸狰狞扭曲。「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
以这么摇摆喔!」
「喔,有人生气了啦?」要吵架谢靖纯可不是省油的灯。「你龙哥不是呼
风唤雨女朋友多到比游乐园的游客都还多吗?我哪敢高攀你啊?还是说游乐园
的侏儸纪森林都是你的女朋友在里面表演的啊?吼!」谢靖纯张牙舞爪装成恐
龙吼叫了一声。
「……你笑我的女人都是恐龙?」阿龙气得说话都在发抖。
「你听出来啦?那表示你很有智慧啊!龙哥的女人当然就是龙嫂,我有说
错吗?」谢靖纯手叉起腰倒像泼妇骂街了。
阿龙气得就要冲上,被其他几个男生架住,好说歹说才把两人分离开来,
口里忍不住碎念没事找事。
谢靖纯气鼓鼓地走进更衣室,换上低胸爆乳女仆装,穿上特制的破洞丝袜
,系上黑色蕾丝吊带,再将黑色蓬蓬裙拉好遮住屁股,让大腿露出吊带若隐若
现。也不过是个摔盘子的幽灵女仆,需要穿这么性感吗?幸好只是打工,要是
真的穿这样去服侍那个丑八怪吸血鬼伯爵,那不如投胎算了。
换好衣服确认脸上的妆没有问题,谢靖纯走出更衣室,准备上工前的排练
。负责控制音效声光的马克开始启动按钮,整个中世纪城堡风鬼屋开始阴森晦
暗,鬼影幢幢,狼嚎蝠翼拍翅乱响,幽灵妖怪准备肆虐。
两个全身褴褛的活屍托着脚步慢而沉重地拍门,管家开门咧嘴嘿嘿冷笑,
活屍走进屋内像是寻找猎物,口里咿唔呻吟。女仆端着盘子静站一旁,望向门
口外面蠢蠢欲动的狼人。
忽然烟雾大作,屋内浮起一具精美棺材,棺材缓缓打开,里面吸血鬼昂然
起身,斗篷一张无数蝙蝠飞舞乱窜。女仆把盘子放在餐桌上,偷偷伸手遮住嘴
打了个呵欠。太无聊了,以后出国千万不要去什么吸血鬼城堡之旅,腻到翻过
去。
然后整个鬼屋一片黑暗。
OK,这时候游客就会开始尖叫,接下来就是我们的表演了。幽灵女仆谢
靖纯很无聊地发着呆,心里盘算着勤务支援可以拜託谁来帮忙。
鬼屋各个声响疯狂大作,尖叫声震得耳膜发痛,可是灯光怎么还没亮起?
等谢靖纯发完呆觉得奇怪时,忽然两手被架住,整个人被蛮横的力量摔到餐桌
上,桌上烛台餐盘跌落一地。
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手就被绷带紧紧缚住固定在桌脚两边。谢靖纯这时
候才吓得大声尖叫,可是屋内音效比她的声音还大声,而且这尖叫像是恐怖音
效的一部份而已。
蓬蓬裙被扯烂撕开,谢靖纯惊得双脚乱踢,小腹却忽然被乱拳殴打,接着
是大腿小腿继续被硬物敲打痛击,谢靖纯从刚才的尖叫马上痛得转成哀嚎,双
脚无力也不敢再乱踢。
黑暗里目不识物,可是双腿被用力分开,谢靖纯还祈祷着这只是恶作剧时
,内裤被暴力扯下脱掉,吊带环扣往腰腿乱弹,下体已经被凉风吹得哆嗦。
「不要!不要!」谢靖纯只能死命地哀嚎拒绝。
毫无前戏润滑,一只肉棒就闯进谢靖纯的阴道里面,然后扛起她的双腿,
那个人竟然就开始冲刺抽插。
虽然谢靖纯看似喜欢勾搭男生,却迟迟不想将自己的感情固定下来。那些
男生只是用来请她吃饭还是逛街提东西的钟点仆人而已,更何况接近她的哪个
不是一脸色胚精虫上脑的德性?偶尔跟姐妹聊到性事,反正又无从实证,天花
乱坠根大家一起搅和那些似是而非的性经验,也算是社交活动的应酬之一吧!
没有想过处女是这样失去的。
那个人毫不怜香惜玉,肉棒每次都捣进最深处,谢靖纯只有剧痛并无任何
快感,只是身体紧绷却带给那个人征服的驾驭成就感,胯下力道不断加重加快
,痛得谢靖纯感觉下体好像裂成两半。
鬼魅尖叫仍然响彻屋内,谢靖纯叫到声音沙哑也敌不过喇叭播放。
一股热流激射体内,那个人伏在谢靖纯身上大口喘气,过了一会才抽出肉
棒离开她的身体。阴道传来撕裂痛楚,有什么热热的液体从身体里面流出来,
湿湿黏黏很不舒服。
这就是做爱?谢靖纯喘着气,假发湿漉漉把脸颊弄得很痒,这才发现自己
已经哭过了。
「谁?是谁?给我站出来!有种做就不要在那边当缩头乌龟!」谢靖纯惨
遭暴行处女被夺,激动地大吼挑衅。
只是才喊完这句,嘴上立刻就被反覆甩了好几巴掌,痛到眼冒金星,嘴里
涌出热热鹹浆,好像是血。
有手撕裂她的爆乳上衣,乳房被没撕全的领口夹挤地紧绷浑凸。然后有头
凑上来伸舌乱舔,手也没空闲使劲捏着乳头,虽然手劲大到很痛,乳头却还是
不争气地站了起来。
双腿又被分开,再一个人骑上身,挺起肉棒又贯穿进阴道里面。这次里面
有所润滑,即使还是疼痛非常,那个人却规律而卖力地顺畅抽插着。甚至还颇
有技巧地九浅一深,时快时缓,好整以暇地操弄着胯下活塞运动。
谢靖纯眼泪哭干,声音也已经沙哑不想再喊,歪着头任人鱼肉。可是胸前
的快感被挑起,下身又被有技巧地挑逗进出,撕裂的疼痛竟然开始变得软化而
且有点麻痒。
一阵冲撞谢靖纯忍不住发出闷哼声,心神一荡赶紧咬唇,可是屋内还是震
耳欲聋的声响,悄悄松一口气。这时下体的抽插开始渐深渐快,每一下都顶得
谢靖纯痛钻进身体却反弹出酥麻电痒,奇异的感觉难以自抑,一恍神不小心呻
吟叫出口。
反正这么吵,不会有人听到,谢靖纯这样安慰自己开始浪叫发泄身体里的
闷劲。越叫越爽,下身竟然开始迎合着抽插,而乳前的逗弄更是让谢靖纯扭腰
挺胸迎上。
不知道干了多久,谢靖纯觉得下体好像快要火山爆发,全身都涌起鸡皮疙
瘩想把刺激电流释放出来,忍无可忍终于媚叫一声,让快感征服自己。脑袋里
面好像有只手拧断神经,一下子整个人昏死软倒,全身抽搐。
身上那个人被这样刺激也终于射出精液,得意地拔出肉棒,跟旁边的人击
掌换手。
等谢靖纯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鬼屋里的道具铁炼吊起双手,整个
人坐在一具肉体身上,胯下仍有肉棒在里面搅弄。
「放……放开我!」谢靖纯已经不抱希望地微弱抗议着。
才刚说完,后脑勺被啪地一声重拍一下,接着整个人上身被往前用力压下
俯低身子,脖子被下面那个人揽住,脸凑上竟然就伸舌进口搅动起来。谢靖纯
本能发怒咬舌,痛得那个人扯着谢靖纯假发,一拳就殴往她的眼窝。
这次真的眼睛里面都是闪烁的星星,痛彻入脑的瞬间谢靖纯想的反而是眼
睛里戴的变色膜片被打坏割伤眼珠怎么办?再不敢反抗,任由那只舌头在脸上
乱舔。
还头痛欲裂之际,背后那个人扳开谢靖纯夹紧的屁股,用手指呵痒屁股沟
。谢靖纯还在想这什么小孩子的无聊把戏时,手指噗地一声钻进肛门。一下不
防谢靖纯吓得叫喊出来,那个人把手指移到谢靖纯脸前鼻间,即使昨晚有洗澡
净身,却还是闻到一股闷臭味。黑暗里依然倍觉侮辱羞耻,脸红得像是发烧。
但背后那人并不只是想让谢靖纯羞耻而已,挺起肉棒对准肛门菊洞口,腰
一用力就挺进洞内。这下冲击更甚前次开苞痛楚,屁股好像裂成两半那样,却
又被手紧紧夹住,而且那只肉棒竟然像是阴道插插那样疯狂进出,已经沙哑的
嗓音又开始哀嚎尖叫。
被这样前后夹击,谢靖纯完全体验不到快感,被暴痛蹂躏不知多久,才发
现身下肉棒已经离开,而身后的肉棒正进入最后的冲刺。臀上手劲一紧,直肠
里被浇满热流,肉棒一拔出竟然好像便秘已久的痾便被人用力拔出毫无缓冲,
明明解脱了,肛门却大口开阖呼吸着传来莫名的空虚感,几颗余屁噗噗地滚出
,已经哭干的眼泪又挤出几滴宣泄心里强烈的耻辱。
再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插入谢靖纯的身体时,谢靖纯已经毫无锐气,连一句
话都说不出口,也无力去抵抗什么摆佈,任凭肉棒在身体里面进出。不知道是
自己心生放弃或是那两人特别勇猛,谢靖纯这一轮性交觉得漫长到昏昏欲睡,
身体被扭曲成怪姿势又难受得要命,好几次意识都在抽插的顶撞力道间迷失又
恢复交替着。
悠悠转醒时,谢靖纯躺在更衣室里面,全身衣服本来就破烂现在被撕扯后
更形狼狈,勉强站起身只觉得双腿间黏糊一片,低头看俱是红白相间,阴道和
肛门不但裂痛而且一直有体液缓缓流出。
望向镜子,虽然脸上画着厚妆,却还是可以看出眼窝的黑青,胸前双乳被
捏得深浅指痕交错。妈的,我真的被轮奸了。几个人?哪些人?这间鬼屋里的
人都有分吗?一定有阿龙!可是其他还有谁?我有得罪这么多人?
谢靖纯又怒又乱,脑袋里只想着哪些人,可是想到又能怎么办?报复?要
怎么报复?报警?可是……报警要怎么讲?而且报警要採证吧?望着自己狼藉
的下体,谢靖纯没有保握可以坦然面对各项检查,更何况后面的侦讯要怎么去
承受?那些暴行再来一次都不想了,何况还要钜细靡遗说出口?
胡思乱想间,才发现化妆桌上放着几张拍立得照片,全都是谢靖纯瞇着眼
裸露私处特写,每张都有麦克笔画着一张嘴再打叉叉的图案。谢靖纯整颗心跌
落到最低点,显然对方也是有备而来,自己要怎么跟人斗?
喀喀喀!更衣室门被敲响。
「靖纯,你好了没?鬼屋要开始营运了喔!」小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没
有甚么不妥的音调,谢靖纯心里慌乱不知道现在可以相信谁又该去怀疑谁?
「……再等一下,我的衣服有点……问题……」谢靖纯支吾应对。
「可是马上就要开始了耶!」小傑不耐烦地催促着。
谢靖纯心一横,将更衣室门打开一道小缝。「小傑……」
「怎样?」小傑望过来又翻过头去。「衣服穿好啦!」
「小傑……我这套衣服坏掉了啦……不能穿出去,怎么办?」谢靖纯只好
跟小傑讨救。
「……我去问马克怎么办……」小傑说完快步离开。
谢靖纯关起门,懊恼地倚在门边,想要翘班走掉已经来不及了,伸手抽了
一大叠面纸胡乱往下体擦抹。
喀喀喀!门又被敲响。
「马克说,不然你要不要换一个角色来演?我们手边只有一套衣服可以换
了!」小傑的声音传来。
「换角色?……什么角色?」谢靖纯不解。
「女吸血鬼!」
「……可是我们有一个吸血鬼了啊!」
「那个还是阿龙演,你换成行刑室里面被狙魔猎人钉桃木椿的吸血鬼!」
「那个不是有模型吗?」
「马克说那个模型刚好有点故障,你如果可以去演,把幽灵女仆删掉应该
没关系!」
「……好吧……」谢靖纯无计可施,就算要她穿狼皮演狼人也是非答应不
可。
谢靖纯开门,小傑递过一包服装配件。
「……」谢靖纯望着女吸血鬼的服装无言,然后默默换上。
皮质黑色连身无肩带泳装,阴部那里有一道银色拉炼是怎样的设计?用来
快速拉开方便尿尿吗?然后套上长筒黑纱手套,还有吊带长筒黑色丝袜,再套
上黑色长筒皮靴,脚踝处有蝙蝠翅膀装饰,最后再戴上有蝙蝠双翼的发箍,算
是完成了。
对着镜子再上一次厚粉,黑眼圈仍是若隐若现,烦恼之际门又被敲响。
「谢靖纯,你是大明星吗?要开始了啦!」小傑在门外气急败坏大叫。
谢靖纯打开门,小傑看了一眼,叫她转过身,在她背后装上一对大型蝙蝠
翅膀,然后拍拍她赤裸的肩膀。谢靖纯无奈跟上,往行刑室方向走,小傑转过
头,递给她一副化装舞会用的黑羽毛眼罩,谢靖纯感激一笑戴上。
走到行刑室,马克已经把原先的模型搬走,帮谢靖纯戴上铁炼手铐。「这
手铐是活动的,只要两手对撞就可以松开,没人的时候再松开来休息啊!不然
被客人抓包投诉我可不会帮你说话。」
「喔。」谢靖纯闻言不敢乱动。
马克接着在谢靖纯腰上绑了一只桃木椿,拿起红色颜料在桃木椿和谢靖纯
下半身乱洒一通。「好了,大概是这样。狙魔猎人是大头,你们互相配合一下
,不要乱演穿帮。」
谢靖纯应了一声,马克离开回到控制室。
整个鬼屋开始运作,屋内又鬼影幢幢,尖叫哀嚎震耳。谢靖纯身上哆嗦一
阵,冒着疙瘩点点,不知道是天冷穿得少还是想到刚才得暴行凌虐。鬼屋里机
关轴承一直发出巨大声响,可是很奇怪,客人一直没有走到行刑室这条路线,
狙魔猎人大头更是一直没有出现,谢靖纯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谢靖纯试着用两手互撞,手铐怎么也解不开来。
「妈的……」谢靖纯才觉得自己是天字号第一名大白痴!
行刑室的门被推开,一群同样带着化妆舞会眼罩的人走进来,望着被吊绑
起来的谢靖纯,不知道是谁吹起一声口哨。
「果然是VIP特别服务啊!」其中一个人淫笑说着,其他人跟着淫笑附
和。
「妈的,滚!滚开!」谢靖纯尖声大喊。「你们敢乱来我告死你们!」
「喔,她要告死我们耶!」一个人拍拍胸脯害怕地说。「我好怕喔!」
「可是她又不知道我们是谁?」另一个人嘿嘿笑着。
一个人走近,捏起谢靖纯脸颊。「小姐,你要怎么告?」
「呸!」谢靖纯吐了他一口口水。
那个捏着她脸颊的人用手把口水抹掉,忽然一记头槌猛力撞谢靖纯,谢靖
纯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差点就当场昏厥,然后眼罩被拔除。
「小姐,我看你长得还可以,你再为难我们,别怪我们不客气唷!」那个
人皮笑肉不笑地威胁。
旁边几个人脱掉上衣,每个人身上都刺满夸张的刺青图案。「前几天新闻
有报你们游乐园有人来这边闹事,对吧?警察来作作笔录,事情又没消没息了
是吧?」
谢靖纯吓得浑身发抖,听小傑说来闹事的是一个叫什么八家将的团体,专
门吸收逞凶斗狠的青少年藉跳八家将为名暗行帮派挑选之实,游乐园开门做生
意,当然不希望闹大事端,包了厚礼打发过去便算。
以为只是说说而已,现在亲身遇上,每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模样,刚才
的气势马上龟缩起来。
「我们底下出来卖的小姐,很缺你这一味的啊!」一个人笑着轻拍谢靖纯
脸颊。
「不要……我很……丑……」谢靖纯吓到哭出声来。
「哪里,你这么漂亮,来我们这边卖,一定可以提高我们的审美能力!」
那个人嘿嘿调笑。
「……呜……不要……」谢靖纯平常牙尖嘴利,却是典型的欺善怕恶,碰
到真的坏人气都不敢吭一声。脚下一阵发软,竟然忍不住失禁尿了出来,热尿
从裤档冒涌出来,尴尬非常,果然那群人已经全数哄声笑翻。
为首的人好整以暇拉下谢靖纯胸前的拉炼,一对乳房弹跳出来。望着胸前
的捏痕虽然胃口打折,不过把玩起来还是洋溢着青春肉体的弹性肉感,将分数
加回。
接着拉开胯下拉炼,阴毛被尿浸湿卷成一团还滴着尿珠,阴唇厚片在毛里
若隐若现。那个人手往下一捞,手指探进阴部,找到阴蒂,簇指捏揉起来。方
才的轮奸没人有闲工夫这样调情,谢靖纯一被这样侵入,竟然发着抖酥麻软痒
起来。
阴蒂被越搓越大,充血站了起来,手指再往内捞去,在蜜穴肉壁里不断抠
刮,指结一直摩擦着阴蒂,谢靖纯竟然被这样简单的手法挑起快感,蜜穴里的
淫水激涌而出,将手指濡湿到流液入掌。
那个人笑着脱下裤子,搬起谢靖纯一只腿,挺起肉棒插入,谢靖纯竟然忍
不住弓起腰身将胯下凑上。那肉棒充实地盈满整个蜜穴,只是随意地搅动,就
弄得谢靖纯瞇眼呻吟。
「刚才还在那边装在室,现在怎么就浪成这样?」大家见状更出言相辱嘲
弄。
谢靖纯闭上眼睛红着脸滚烫,咬紧牙苦苦忍着喉间闷哼。
肉棒却在蜜穴里开始加速冲刺,有了淫水滋润加上累积的快感,谢靖纯无
法遏抑地从喉间一直涌出哼吟,忽然一个顶到花心,谢靖纯失守叫出娇啼,然
后一发不可收拾,媚叫浪吟交叠翻涌。
那个人干到兴起,再搬起谢靖纯另一只脚,整个人使劲摆腰挺进,谢靖纯
双手被吊起只有腰臀被扶住,抽插冲劲不断将她背撞向墙壁,胯下肉体互相拍
击,背膀又不断拍击墙壁,谢靖纯很快就卷入高潮,轰然失神。
怀中身躯不断痉挛,那个人也不坚持就顺势将精液射出,图一个爽快。退
下阵来,其他人嫌衣服麻烦,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剪刀,费劲将连身泳装剪破
扯开,只留下腰间一圈连着拉炼和金属扣环装饰部分再难出力。
等谢靖纯苏醒,两个人当她的面猜拳,赢的那人干前面,那个人也是扛起
谢靖纯的双腿夹在腰边,然后摇摆着腰挺进肉棒。这次肉棒刻意送上大幅度的
摆荡进出,每一次都顶得谢靖纯哀声连连,呻吟到抖音飘渺,全身酥麻松软,
两腿死命夹住那个人的腰不然就怕跌落身势。
猜拳输的那个人在背后看谢靖纯夹紧前人腰际,整个背脊都将骨骼撑出线
条,屁股也张地开开露出沟渠,菊洞花瓣还黏着半干的血迹和精痕,此时一张
一吐好像在喘气呼吸似的。
将肉棒对准菊洞,前人会过意,猛然往前深深一捣,谢靖纯整个人往后摆
荡,就将屁股送上勃起的肉棒,噗唧一声将肉棒没入。已被开发过的肛门虽仍
紧绷,却马上可以适应异物进入,至多只是把前伤翻开,但是激烈不似前次皮
开肉绽,只有微小血珠再度渗出而已。
两根肉棒在身体里面前后交顶,既像穿肠破体,又像双重快感轮袭,那又
痛又撑又爽的冲击让谢靖纯欲仙欲死。旁边的人只见谢靖纯黑手黑脚更衬得皮
肤白皙,长发随着蝙蝠短翼飞扬飘荡,脚上鞋跟每逢快感电击全身就会拉直仰
起,那细跟点点好像书空咄咄,既妖媚又淒美。
前面那人先射出精液,后面那人接过谢靖纯双腿往后拉夹,谢靖纯整个人
像是往前飞扑的姿势但是双腿又被后缚住,利用这样的身体摇摆让肛交更深入
又更凶猛却很省力,谢靖纯已经从呻吟到失神浪叫,口水都失控流出嘴角,唾
液飞丝延着下巴摆荡,双乳也前后摇晃拍击自己身体,景象淫靡如痴如醉。
其后每个人轮番上阵,等全都干完谢靖纯整个人都瘫软无力被悬吊着,湿
透的发丝黏满脸颊背膀,两脚并不拢外八张开,精液流满整个胯下腿间,把黑
色皮靴都淋满白浆,全身汗湿发亮,每个毛细孔都散发着体液腥臊臭味。
整个行刑室像是温室那样闷热,在场的人也不确定是运动激烈还是气闷浮
躁,每个人都满身大汗不断抹擦。
「欸……你的刺青……糊掉了!」其中一个人小声惊叫。
「靠!不是说这种颜料不溶水不掉色吗?」那个人望着身上紫青一团忍不
住咒骂。
「差不多了吗?要不要闪人了?」
「等一下……你们不觉得这间行刑室的道具也未免太逼真了一点吗?」
「对噢!你看,这皮鞭做得好像真的一样……」一个人拿起皮鞭空挥一下
,发出清脆的声响。
索性扬起皮鞭,往谢靖纯身上打下。也没很用力就在背上流下一条鲜红色
痕迹,大家愣了一下,反而丧心病狂地卯起劲来胡乱抽打,很快谢靖纯全身都
佈满鞭痕,哀嚎淒凉到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仔细看,连手套和丝袜都被
打破敞开一道道大小裂口,悲惨有如真正被拷打的受刑人。
「还有……蜡烛耶!」有人在刑具区发现粗胖大筒蜡烛。
「室内点火……会让警报器响起来吗?」
「管他的,响了赶快跑,有事给他们去交待!」说罢就拿出打火机将蜡烛
点燃。
蜡烛点燃后迅速地滴流烛泪,一个不怕烫的人拿起蜡烛往谢靖纯移动,仍
因为太烫手一抖,溶蜡飞洒而出,滴满谢靖纯下体,原本就很敏感的细嫩肌肤
被高热的滴蜡洒袭,谢靖纯痛到口不择言,髒话疯狂飙出但是马上就因拔尖而
失声,只剩表情极度扭曲狰狞。
大家看到玩得太过火,心生怯意,吹熄蜡烛,穿好衣裤,一夥人匆忙离去
,行刑室一下子又寂静无声,只有隔壁房间的鬼屋呐喊尖叫源源不绝,更显诡
异。
谢靖纯痛到几乎昏过去,意识朦胧苍白。两手无意间手铐相撞,忽然就松
脱解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全身又痛又虚脱无力,侧躺地上昏沉睡去。
「马克,你不是说颜料不会掉色吗?」
「我怎么知道?是你汗腺太发达好不好!」
「怎么样?那只母狗没发现你们是假装的吧?」
「那当然!我们演技那么好!」
「笑死人了,看过几部古惑仔电影就以为自己是铜锣湾扛把子喔?」
「还是小傑画得像样,光脱衣服秀出来就唬得母狗一愣一愣的!」
「刚才阿龙也抽得太狠了吧?还有那个滴蜡,那是真的蜡烛耶!又不是情
趣用品的低温蜡烛,真的弄死人那就不是告不告的问题了!」
「欸,阿龙咧?」
「唔……说去善后……」
谢靖纯挣扎着醒来,全身鞭痕还是火辣刺痛,下体更是痛到好像快要掉一
层皮,低头发现蜡花朵朵,勉强揭掉一朵蜡花,痛到皮都要跟着剥裂似的。忽
然发现大腿内侧延伸到会阴和阴唇下缘,竟然被贴上纹身贴纸,而且花样是两
狗相交的猥亵图案!
不顾疼痛猛搓皮肤,怎样都还是非常清楚印在皮肤上,谢靖纯又羞又气,
眼泪直流却无法处理,再想到那批牛鬼蛇神,更是心乱如麻。
休息了一会,也不能永远待在这儿,谢靖纯拿起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忍着
疼痛慢慢走出行刑室,边走边觉得下体湿黏冷腻。走到更衣室走廊,却看见小
傑迎面走过来,谢靖纯觉得浑身肮髒更疑神疑鬼不知鬼屋哪些人对她不利,低
头不语侧身而过。
「欸,靖纯,我以为你回家了!」
「没……没有啊!」谢靖纯支吾带过。
「我帮你把勤务支援做完了!」
「喔……谢谢!」
小傑突然拍了谢靖纯肩膀,吓得她尖叫出声。
「你干嘛?」
「你才干嘛咧!」
「你是不是欠我什么东西?」
「哪有!」我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没有被佔便宜?还欠你什么!
「……饮料!记得请我喝饮料!」小傑没好气地唠叨。
「……喔,饮料……」谢靖纯喃喃自语。
小傑不理会谢靖纯,从走廊另一头离开。
谢靖纯走进更衣室,看着镜中自己,妆花成一团在脸上糊成色块斑点乱线
纵横,打开斗篷身上的鞭痕已经开始变成紫红色,下体还有滴蜡和狗交配图案
,整个人狼狈到比娼妓都还不如。
忍痛换上自己的便服,胡乱卸妆把脸弄得素净,从包包里拿出一副黑框眼
镜遮去黑眼圈,无心恋栈打工,换好衣服就溜出鬼屋,外面夕阳西下,竟然一
天就这样结束了。坐上机车,拿出手机看时间。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
妈的。没由来骂了一声。
谢靖纯现在才越来越觉得沮丧。无端在鬼屋里被轮暴,在打工的地方发生
这种事情,真的情何以堪,不把事情弄到水落石出只怕每天面对那些臭傢伙都
要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真要追究……要从何追究起?
记得姐妹聊天有人神秘兮兮地说朋友的朋友家里得罪了帮派份子,本来秉
持着报警端正处理,没想到跑了张公文说会备案,没查到什么也没有什么动作
。一阵子之后,帮派份子倒是挟怨报复,明里来暗里去搞得他们全家有的被逼
出病来有的莫名受伤,到了最后分崩离析却没有纪录在任何一份文件。
那种朋友的朋友传闻本来觉得很可笑,现在想起来简直冷汗直流,不明白
自己怎么会倒楣惹上这些煞星,要是胡乱处理惹到自己家破人亡,那该如何是
好?
妈的。
明天找组长拿这几天打工的钱,不干总可以了吧?
负气发动机车,一路狂飙骑回家。到家门口看到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小女孩
从邻居家走出来,孙云萃跟着出来送客。
「跟姐姐说拜拜!」年轻妈妈微笑。
小女孩甜甜地说话。「姐姐拜拜!姐姐要好好照顾老师,让老师赶快恢复
健康来教我们弹琴喔!」
「嗯,别担心,老师一定会好起来的!」孙云萃微笑挥手,看到谢靖纯望
过来,也微笑点头一下。
年轻妈妈步入轿车发动引擎,小女孩还在门口嘻闹,巷口一辆救护车闪灯
鸣笛急驶而过。
「姐姐,救护车欸!」
「是喔,救护车耶!」
「……姐姐,救护车英文怎么讲?」小女孩问得天真浪漫。
「……」孙云萃愣住,一脸尴尬。「喔,救护车啊,很简单啊,就是EO
EOEO啊!」
小女孩愣了一下,噗哧笑出声来。
「AMBULANCE」谢靖纯突然插话。
「对啦对啦,安布伦斯!」小女孩口齿不清地重複发声。「大姐姐,谢谢
你,拜拜!」小女孩对谢靖纯挥挥手,转身开门上车。
「……会又不早讲……」孙云萃小声嘀咕。
「啊,云萃,我问你喔……」谢靖纯鼓起勇气,想着该怎么跟孙云萃开口
。毕竟都是女生,如果要报警,找同性别的熟人,说不定……比较好解决?可
是不论如何,话到嘴边怎么也开不了口,谢靖纯张嘴犹疑着。
「太难的我可不会喔!」孙云萃看谢靖纯开了口又不说话,心里恼怒情绪
形于色。「大!学!生!」
谢靖纯本想向孙云萃求助,却莫名被抢白泼了冷水,小小的勇气顿时烟消
云散,而且那话里的酸味怎么也让谢靖纯没有办法不感觉到敌意。是啊,这么
多年没有往来,哪有可能笑脸装熟人家就要跟自己掏心掏肺?
「……没什么,没事。」
孙云萃转身入自家屋内,懒得跟谢靖纯闲扯。
谢靖纯慢慢把机车停好,用力踩住机车大档撑起车身,一出力又觉得胯下
流出黏液,整片裤档从游乐园骑回家的这段路早就已经湿透黏糊一团,风一吹
来又冷又腻。
妈的。
没什么,没事。
妈的妈的妈的……!
谢靖纯坐在车上,身体僵住不想动弹,双手掩面,口中喃喃咒骂着。
妈的!妈的。
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湿湿的,凉凉的。
风一吹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