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唯心】第一册7~9
fu44.com2014-06-13 14:25:00绝品邪少
第七章 “开语,真想不到大老居然回如此看重你,着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了……” 在驾驶飞行器回家的途中,卓映雪仍然讶叹不已。 “是么?我倒没有特别的感觉啊!”天开语笑着回答道。他说的到是心里话。 自始自终,在离字凄大老面前,除了叹服其人深不见底的修为外,其他的并未有特殊的感受——即便是离字凄大老将月亮城的权利与他分享,他也没有在心底引起丝毫的波澜,毕竟对于权势这种东西,他早已享受得不要享受了。当然,他天开语也并非是那种麻木之人,也知道离字凄大老奉送的月亮城最高权利是何等的尊崇高贵沉重,只不过他不会象其他人那样——例如梵衣色和翡将军等人——将它看得太重,仅此而已“唉——看你说的,好象根本不在乎一样……不过说实在的,我知道你的武道修为很高,但却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高到如此地步!开语你也看到了,我跟楚暝根本就已经没有丝毫前进的勇气和力量,大老的气机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感觉整个人都似乎被一张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一般!”卓映雪渐渐的摆脱了刚才在离字凄大老面前的紧张和恐惧,说话也越来越流畅了。 “是吗?”天开语随口应道。忽然他心中一动,问道:“对了,那雪儿你跟楚暝应该看清楚了我同大老在一起的情况了吧?”说这话的时候,他心头浮起一个猜测:就是离字凄大老与自己在大老宝座上并肩交谈的时候,应该也用上了“空”的力量。 果然,只听卓映雪困惑道:“唔——你不说我倒没在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还真没有看清楚你和大老在一起的情况呢……我想楚暝也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那你看到了什么呢?”天开语灵机一动,想起或许可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发现一些“空”的力量的奥妙,便控制“冲扬”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认真地向卓映雪问道。 “这个嘛……怎么说呢?”卓映雪也紧跟着爱朗停住了“冲扬”,想了想,回答道:“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没敢看你们做了些什么,不过偶尔偷瞥一眼时,屈辱发现你跟大老的影象看上去很模糊,就好象……对了,就好象是面前的空间给放置了一面变形透镜一样……” 天开语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雪儿的描述或许有不太精确的地方,但是就是这种不精确的描述,反而能够更加真实地反应出当时的情景。 很显然,雪儿看到的那种“面前的空间似乎给放置了一面变形透镜一样”的景象,分明就是离字凄大老以其强横的“空”的力量,将周围的空间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扭曲的缘故! 天开语脸色虽然仍神色如常,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要知道,对于一名修为高超的武者来说,想要给旁观者造成空间扭曲的视线错觉,并非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们可以通过瞬间真元能量气机在体外爆发,或者一高速的能量运动等等,用这些方法都可以产生短暂的视线扭曲效果。但是现在离字凄大老却能够在正常的情况下就随便营造出这种特殊的状态、这不能不说是件惊人的事情了! “开语,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天哪!大老他——”卓映雪见天开语沉吟不语,正想问他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明白了爱朗问她这话的含义,登时忍不住惊骇得叫了出来。 “嘘——雪儿你冷静点!来,我们先回家再说。”天开语知道卓映雪也想到了他正在震惊的问题,忙摆手制止她,同时主动驱动冲扬加速飞了出去。卓映雪紧跟着冲向前去。 二人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热闹非凡,远来是女儿雪若带着芳魂月等一干好友在家中玩。 见母亲和天开语回来,雪若第一个冲向前去扑进了卓映雪的怀里——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她仅仅是在母亲的怀里停留了片刻,便转而扑向了天开语,并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愿分开。 天开语与卓映雪相视一笑,对雪若为何如此,二人当然心知肚明。 不过天开语立即就看到芳魂月的脸色微微一变,显出女孩子家独有的敏感来。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将雪若推开,反而更显得不正常,便索性搂着雪若走向芳魂月——他的小魂儿。 见天开语并不避忌黑雪若,芳魂月反而一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见情郎迎向自己定来,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究竟是该继续坐着,还是起身向迎。 不过天开语立刻就为她解除了尴尬。 “小魂儿,你在做什么啊?看起来玩得挺开心的,啊?”说着他便紧挨着身边坐了下来。当然雪若也被他顺势松开在一边了。 “‘天’,你……”当着一干好友的面,芳魂月毕竟多少有些少女的羞涩,虽说心中千愿万愿情郎紧贴着自己,但仍然不太好意思。 列斯静等人显然已经从芳魂月那里得知了二人的关系进展,此时见二人亲热的靠在一起,倒也没有表现出格外的惊讶,最多也只是冲芳魂月扮了个鬼脸,不过却已经让芳魂月脸红过颈了。 乱了一会儿,卓映雪见孩子们仍然痴迷于《天机录》的游戏,便对天开语使了个眼色。天开语自是心领神会,便轻轻拥了拥芳魂月,柔声道:“小魂儿,你先在这儿玩,我跟你雪姨去书房有事情,啊?” 芳魂月对情郎言听计从,闻言立刻点点头,温顺道:“恩,你去吧,我等你。” 天开语早从卓映雪处得知,月亮城的所有学校也将因为离字凄大老的复出而放假半个月,因此这段时间总回有空和小魂儿相处——现在所要做的,主要是赶紧同行弈小组联系上,看他们的进度到哪里了。 不知是否自己多心,天开语在随卓映雪离开时,发现雪若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些许复杂的眼神,尤其是见自己瞥她眼时,其中甚至有些慌乱和回避…… 家中的书房对于现在的卓映雪和天开语来说,简直是一个世外桃源。 在这里,他们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尽情尽性地丰富他们爱的故事。 卓映雪本就成熟得可以的滴出蜜汁的身体,此时被心爱的男人更是开发得淋漓尽致,尽展少妇最美丽动人的风云光彩,这也更令天开语迷恋得难舍难分。 二人再次分开时,天开语的心里不期然浮现出雪漫雅的娇美容颜。 这两个女人实在有太多的共同之处,天开语甚有些迷眩,竟无法找出她们在气质、肉体、甚至床第的疯狂方面有任何明显的区别——都是如此的成熟动人,都是如此的投入痴迷——当然感情上的区别还是有的,首先雅儿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能对自己的男人做出攻击性的企图,不像雪儿,仍存在纪律和感情方面的冲突。 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在狂荡之后不加任何的收拾就谈事情,就这么赤裸着身体,甚至连沥沥的体液也不去揩抹,任由其滴滴涎连。 “不行……开语,这样下去,雪儿迟早都要死在你坏里……噢,雪儿现在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呢!答应雪儿,不要离开月亮城,好不好?”卓映雪闭着美眸娇喘着呢喃道。此刻她雪白的肌肤正泛着美丽的玫瑰晕红,敏感的胴体不自己在微微地战栗 天开语笑笑不语,一只大手在她下身仍然沥沥的动口轻轻勾起一抹情汁,然后显得很有男心地轻柔而缓慢地涂抹在她肿胀迩红的乳乳晕上,似乎这是件很侠义的事情一般,做的专注和细腻。 “噢——不要……你坏,又弄人家……”卓映雪禁不住娇躯一阵剧烈颤抖,嫣红的乳晕中的那些可爱的小颗粒都因受到一样的刺激而一颗颗浮徒起来! 天开语坏笑一下,突凑上前去一口将那张大的花蕾吸进了大嘴,嘴里还混含不清地说着:“嘻,是谁早上说回家以后疯个够的,现在就讨饶了,这可不行。” 卓映雪已经被爱朗弄得瘫了,再无法奋起力量来迎合新的一轮风雨。须知过分的敏感,反而会导致身体的不适,因此她再怎么放荡,也只好递交降书了:“好了好了,好开语,我的好男人,雪儿认输还不行吗?求求你,以后再任由你来,好不好……哦,人家……人家有点受不了了……” 天开语这才放开了她,不过利息还是要讨一些的——唇齿离开时,他轻轻用力啃了一下那敏感的乳尖,弄得雪儿不可自持地发出一声激颤的尖叫,浑身更是哆嗦不止时,才算真正放过了她。 “噢——开语,我想去终止避孕呢……你看是不是给你生个宝宝?噢,不行了,这样想想人家心里就激动得不得了……”卓映雪紧紧伏在男人胸前,语无伦次地娇喃着,娇躯更是悸栗不己。 天开语听到这话不禁深深地动情了。他知道,怀中的女人已经彻底地将他视为起生命的一部分,否则绝不会说出这种情深意长的话来。 在新元世纪,人类的生育除了本体的功能外,体外胎育技术已经十分成熟完美。所谓的“胎教”也早已经不成问题:父母若是想培养与胎儿的母体信息联系,只消通过专门的设备,直接面对面地传输大脑中爱的信息给胎儿即可。出于对自己身体美的爱护,极少有女子愿意解除本体避孕去直接以母体受孕怀胎。 可是现在卓映雪却愿意这么做,便说明她已经真正愿意以自己的痛苦和牺牲,来表达她对自己和天开语这段浓烈爱情的珍惜和承诺。 这一刻,天开语真切感受到了卓映雪对他啊毫无保留的爱和依恋;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真正与怀中这动人的美女灵肉融合,在也无法分开了。 “你这个小傻瓜……”热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天开语一把抱起卓映雪,在她柔软炽热的红唇痛吻起来。他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的泪水,人鱼它们沾染到心爱女人的脸上,让她分享自己的情感。 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尘世界上越来越多感情的羁绊,也越来越投入到这个世代的人生中。 这对他实在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逆转天道这个目标来说,这种感情的羁绊无疑是有问题、不应该的,可是从人性的角度,他却又越来越沉迷与男女真情交流时动人的感觉。 ——唉,不管这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一切的一切,都看事情的发展吧…… “对了雪儿,你知道么,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有一个美妙的地方……”紧紧拥着雪儿,天开语开始在她雪嫩的耳边述说关于诗梦的故事…… 对于参加会议的每一个人来说,离字凄大老的决定虽然令他们震惊,但却末敢有特别的表示。这方面一来“天开语成功救治离字凄大老”新闻已经有飞将军方面的势力每一个人的耳朵,使他们多少能够理解大老那种“报恩”的心理——虽然这样做好像过分了一点: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当然就是卓楚瞑将军在会议前“吹风”,令他们绝不敢一试疑义的冲动! 这个突破的决定一经宣布,衣色将军和刀夺烽等人的脸色就变了。他们万没有想到,先开语居然会得到离字凄大老如此的重视和宠爱。现在,他们不但优势尽失,相反,还得小心对付天开语。尽管至目前为止,他们都一直在一利益诱惑天开语,看上去没有什么冲突,但是如果卓映雪心存芥蒂的话,就难免与她有着密切关系的天开语对他们另眼想看—要知道,自来月亮城,他可是一直就住在她的家啊…… 脸色凝重地离开会议大厅,焚衣色和刀夺烽立刻走到走廊一边的一跟巨大廊柱后面商议。这时翡将军高的的身躯从二人的身边擦过,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焚衣色总觉得他诮讥诮的目光扫视了二人一眼,心情顿时愈发地恶劣了。 刀夺烽察言观色,马上看出焚衣色的心情变化,忍不住恨声道:“真是岂有此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刀夺烽狠狠的口气,焚衣色登时一檩,清醒了过来。自己怎么如此失态呢?眼前的事情并未变得一败涂地啊!目前离字凄大老虽然极为看重那个外来人天开语,但也未曾表示出对自己的冷淡——重要的是,他并没有特别表现出对翡将军的青睐啊!这样说来,顶多自己重新回到起跑线上,与翡将军向百年前一样,成为离字凄大老的左右手,继续辅佐他老人家……唉,真是奇怪,离字凄大老活了这么久,竟似乎越活越年轻,越活越精神了,那修为也越发的深不可测,看来自己真的还得苦忍很长时间了…… “不行,我就不相信扳不倒他!”忽听身边的刀夺烽咬牙低声道。焚衣色一怔、时,却听到他有压低了声音说道:“哼,卓映雪不是翡老头的嫡系吗?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们之间的裂痕——将军,据我所知,卓映雪的那个丈夫黑刚毛奉命去调查一桩神秘公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而当初派遣安排这桩任务的人,就是老翡!” 他没有想到刀夺烽竟然如此坚忍不肯懈怠,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他仍不肯放弃——当然,这也许是他一直都是执行自己的任务,从事的是具体工作的原因。 看来这种身份位置使得刀夺烽更加注重眼前的实际利益,而不习惯去考虑过多的长远计划。 “夺锋,这件事情还是谨慎些为好,一着不慎,我看我们会越发的被动。” 焚衣色的从大局观入手,不得不劝解刀夺烽。 “不错,事情的结果的确让人难过,可是,夺锋却见不得那老家伙趾高气扬的神气!”刀夺烽犹自恨恨不平道。 “夺锋这你就错了……”焚衣色摇了摇头,将自己对离字凄大老的感觉分析跟他说了一遍,最后到道:“所以,如果没有确实的把握,我们最好不要去招惹翡将军——其实他倒没什么,重要的是那个天开语,他这么年轻,处世一定很任性。我们可不能因为招惹翡将军而导致卓映雪的不满,进而利用天开语的任性来对付我们——这样做实在是不值得,你明白吗?” 听自己的主子如此劝说,刀夺烽自然不好再勉强,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仍是十分不服气。不过分焚衣色也知他能这样,在目前心情极为恶劣的情况下,已属不易,便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他了。 “不过将军……”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刀夺烽忽然地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叫了一声焚衣色将军,不过话出楼一半,却似有难言之隐,收了回去。 “怎么,夺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尽管说吧,你我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焚衣色的脸上流露出对二人情谊的缅怀之色,语气柔和的鼓励刀夺烽道。 “嗯。”刀夺烽感动地重重点点头,迟疑了一下,终于咬咬牙道:“将军那个“邀月筑”,夺锋恐怕不能为您取回来了!”说完这句话,他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悔恨。 焚衣色一怔,随后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心中虽也有些抱憾,终于还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原来多更是为了这件事情啊!呵呵,这点你倒是不用多想。说句实话,那个“邀月筑”虽说很好,不过因为我工作忙,倒也不常去那儿。 有没有它,实在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对了,你不是答应送给天开语了吗? 这么好的亲近他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放弃了……” 刀夺烽登时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他万没有想到,衣色将军对他如此厚爱——不但没有错怪他弄失了他心爱的居所,相反的还鼓励他籍此把握机会去进一步争取自己的前途!这种无私博大的胸怀实在令他粉身碎骨也无法报偿啊! “将军,我……”哽咽了一下,刀夺烽无法再说下去了。 “哦,不用多想什么,记住,夺锋你是我的人,我一定会全力保护和支持我的人!你放手去做吧,只是要小心不要伤害到自己。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毕焚衣色竟罕有的未招控自己的冲扬座架,而是身形一展,真是激荡下就此冲出了走廊,径自飞天而去! 刀夺烽心中又是一阵剧烈震动! 他知道,衣色将军一定是心情同他一样十分的激动,否则以一向稳重平和的性格,绝不会做出眼前这种近乎年轻人冲动的举止! 在这一瞬间,刀夺烽的心中对衣色将军充满了对慈父和领袖无限的进该和膜拜。 “小月,你来一下!”浑身洗得香喷喷的卓映雪一面挽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边定招呼着正紧偎着天开语游戏《天机录》的芳魂月。厅内的孩子们转头看她时,之见她仅着了一身家居宽松服,正向书房走去。 天开语忙轻轻推了推芳魂月,柔声道:“快去,你雪姨叫你呢!”刚才与卓映雪的换好。虽然他身上也沾了不少黏腻的汁液,不过在雪儿无微不至的口舌清理下,已经没有什么过浓的气味留下,因此也省去了洗澡的程序——不然两人公然同去沐浴,只怕会让孩子们猜疑是非。 芳魂月这些天来好不容易得到与心爱的男人相依相偎的时间,自是舍不得离开。不过既然雪姨叫她,“天”又劝她,也只好暂时离开一会儿了。 “哥哥,你等我,一会雪姨说好话了我就出来陪你……”临走时,她还显得依依不舍的样子,着实惹得一众伙伴刮脸取笑了一回,最终她只好带着满脸的羞红,跑着离开了天开语。 见芳魂月走开,黑雪若便立即老大不客气地挤了过来,弄得洪飘一头雾水,忍不住粗着嗓门道:“喂喂,雪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又不是没有座位,干嘛你们一个个都要跟天大哥挤在一起,这样坐难不难过啊!” 黑雪若闻言,小脸儿先是一红,随即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瞪,堵了洪飘一句:“关你什么事啊?难道跟你这个大苯熊在一起好啊?我愿意跟天大哥坐一起,他比任何人都玩得好,你嫉妒啊?” 那一连串清脆的叽叽呱呱,听得天开语心头一乐,忍不住将雪若娇小柔软的身子往怀里一揽,似责实宠地笑骂道:“雪若不要这样说大飙,他也就是随口讲讲而已。” 列斯堂也笑道:“身想不到,我们的雪若居然回跟天兄这样亲密,当初好象有人一见面就差点要把天兄……” “喂喂喂!斯堂大哥你说什么啊——小静,看你,还不堵上你哥哥的嘴……” 列斯堂话未说完,便被黑雪若一下打断,气急败坏地向列斯静嚷嚷起来。 众人登时一齐轰然大笑,谁都知道列斯堂说的正是几个人初见天开语时发生的“群殴”事件。 天开语感受到这群孩子的可爱天真,心中着实温暖。说笑过后,他便搂着雪若的纤腰,指点起大家如何在《天机录》里尽快提升等级。由于早已知道了《天机录》的射定大全,因此他的指导立即给列斯堂等人的程度提高带来了明显的提升效果。当然,他并没有把所有的秘技告诉他们,也更不可能将目前系统中尚未出现的一些功能也说出来去,他只需在现有的基础上,稍加点拨就足够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感觉问题,他发现自己楼着雪若娇小绵软的身体时,除刚开始针对洪澜的一段话后,她的言语便少了很多。多数时候,她甚至还不及列斯静的话多——着可与她一贯活泼精灵的性格不太相符。更令他心中有些惶惑的是,每次在自己示意性的转头看她的时候,小妮子总是冲他甜甜一笑,那灵动剔透的眸子里也似乎隐藏了些复杂的东西——看得出,她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究竟在讲些什么…… 就在天开语为自己的感受困扰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卓映雪从中探出身子,娇声唤道:“开语,你进来一下!” 闻言,天开语竟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忙不迭将手从雪若的身后抽出,起身轻轻在她美丽的额前吻了一下,道声:“雪若乖,天大哥先进去一下,你继续玩,啊?”也不敢等她温柔地闭上的美眸睁开,便抽身而去。 闪身进门,便听到卓映雪不解道:“开语不这是做什么?在家里还急色的……来,跟小月说说话。” “嗤!”天开语随口应了一声,便转身朝芳魂月走去。 岂料一定睛,眼前芳魂月的样子却吓了他一跳! 只见他的小魂儿正两眼红红的满是委屈,分明是刚刚哭过——看了看以目示意的卓映雪,天开语立刻什么都明白。他知道,一定是雪儿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这个小妮子,所以感触伤心之下,她才会哭。 “哥哥你坏……”不等他主动上前安慰,芳魂月便带着哭音娇嗔了一句,顿时令他呆立当场,本能地望向旁边的卓映雪,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将小魂儿“摆平”。 “去吧,你呀你,真不知道那些事情你打算瞒我们多久——小月她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孩子。两情相悦,没有人或指责你滥交的……”卓映雪轻叹一声,上前拉起天开语的手,将他推向满脸委屈的芳魂月。 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天开语不在迟疑,一把将芳魂月紧紧的搂进怀里,痛爱地在她仍在抽动的肩背上不住爱抚。 “哥哥你不该瞒着人家的……雪姨对人家那么好,人家又不会乱想什么,都是你不好,害得人家一个人蒙在鼓里,傻呼呼的……”芳魂月一口一个“人家”自居,小女儿娇嗲之态毕现无疑,那坜坜声早听得天开语一棵心酥酥荡荡的不知放在哪里好了。 “是啊是啊,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瞒你的……”天开语只知柔声不停地哄她,却引起了旁边雪儿的妒讽:“好啦,你们两个当我的面也这么肉麻,真是受不了!” 天开语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送开一只臂膀,转向一边将她也搂进胸前,趁她站立未稳之际重重地在红滥滥的樱唇上亲上一口,道:“雪儿嫉妒了!来,一起亲热一下!”言毕不等二女反映过来,便一把将她们拥着滚到了地毯上。 此时书房厚厚的地毯上的活性体纤维早已发挥作用,已自动将天开语和卓映雪先前疯狂过后留下的体液痕渍尽数吸收、转化、挥发,整个室内早没有了一点淫靡的气息。 不过很可惜,恐怕这些活性体纤维不久之后,要再努力一次了——“噢——不要……” “唉呦——你的手不要……乱动,噢,快停下来,你这个坏蛋……” “嗯——轻点……” 室内再次洋溢出一片旖旎淫靡的春色…… 在悬浮岛“邀月筑”,卓映雪和芳魂月见到了梦幻女孩诗梦。 虽有着与雪、魂儿女相同的惊讶,但诗梦还是本能地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并用柔软的声音道:“呀,先生您怎么昨天晚上没有回来?诗梦等了一晚呢!” 天开语已经从她透着迷蒙的眸中看到了血丝和疲惫,不禁心中怜意大生,轻吻她噘起的小嘴一下,歉声道:“对不起,昨晚我跟雪儿在一起呢!”说着转身将卓映雪和芳魂月让出来示意。 望着面前两个气质形体迥然不同的美女,诗梦目光涟涟,一时不知道其中哪位才是先生口中所说的“雪儿”,迟疑了一下,才嚅嚅道:“这……她们两个……” 卓映雪毕竟有大将风度,立即上前亲热地挽起了诗梦的一只胳膊,亲热道:“我是雪儿,这位是开语的另一位……妻子。小月。”她有意将‘妻子’二字着重点出,以平息芳魂月心中的失落——她看出,芳魂月在诈见到这叫做“诗梦”的女孩时,脸上着实因其绝世娇容而有些失措变色。 天开语自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赞赏雪儿的善解人意的同时,一把将芳魂月搂紧了,笑道:“是啊,以后小魂儿分你们都是同我生活一辈子的人——来,进屋去吧,我们边走边说。” 灿烂的晚霞如同焰火般燃烧了半边天时,悬浮岛的警报大作,顿时惊起岛上一群安闲的飞鸟。 正在温柔乡中的天开语好梦被扰,心情自是非常不爽。 “妈的,是谁这么不识趣扰人春梦!”一声叫骂后,荒唐的男人从床上挣扎着四肢爬了起来。 “开语,不要这样,或许是真的有事情呢?要知道,在这种时候,除了大老的吩咐,恐怕不会与谁敢来这里的。”卓映雪慵懒地伸展了一下雪玉似的胳膊,从身后抱住了心爱的男人,劝慰道。 天开语“嘻”了一声,顺势一边一个将芳魂月和诗梦揽起,道:“就你说得有道理,好吧,起床喽!” 芳魂月在旁帮腔道:“当然了,雪姨在我们中最有理智了,身份地位也最高,分析事情当然最有道理,哪像你,就知道带女孩子上床……” 天开语闻言一怔,故作不解的样子转头对诗梦道:“哎,怎么我是这种人呢?梦儿,你该知道我最好了对吧!” 岂知诗梦轻轻了一口,一把推开他,转身靠向卓映雪,刮他脸皮道:“嘻嘻,先生对我们是最好,不过小魂儿说得一点也不错,先生的确是很好色呢——您可别指望在这里我会帮您,我只听雪姐的!”一句话便将天开语试图“离间”她们三人的“阴谋诡计”给轻轻点破了。 “好哇,你们三个人想造反啊……”天开语笑骂一声,猛地腾身而起,欲给三女一点颜“色”看看。 哪知他刚起身,雪、魂、梦三女便似知道他会做什么一般,在卓映雪的带领下,竟一齐滚落下床,逃到了一边,卓映雪甚至还“叫嚣”道:“啊唷——难不成开语你要动用男人的暴力来对付我们三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不成?” 天开语登时气结。 如果说她们三个弱不禁风的话,那新元世纪的武风当真是白刮了那么多世代! 见天开语虽被自己的话堵得直翻白眼,但卓映雪倒也真有些害怕这“色狼” 情急之下会蛮不讲理地扑上来,便趁他仍转动眼珠想点子的时候抢先道:“好啦,还不快出去?再不去,我怕警报要炸喽!”芳魂月和诗梦三女连心,立时明白她的用心,立刻也跟着催促起来。 天开语哪还不知道她们的心中在想什么?不过那警报声的确也响得烦人,便只好泻下气来,无奈地摆摆手认输道:“好啦,斗不过你们,我先出去了!对了,你们也快点收拾一下,说不定真的有事要离开这里。”说毕悻悻然地走出了卧室,到外间去察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不识相:监控屏上出现的居然是刀夺烽! 心中大讶下,天开语便开始嘀咕起来:这家伙这时候来,能有什么事情呢? 虽然凭经验,能够估计出刀夺烽前来的目的,不过在刚刚经历过那三个动人美女之后,似乎不但肉体,便是他的脑筋也变得慵懒了许多,不愿意去为一件事情做太多的思考。 现在他已经无须再隐藏自己的真实修为,自然对刀夺烽也就无所顾忌,再加之前在月亮城的身份尊崇,谅那刀夺烽胆子再大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踌躇片刻,天开语决定不让刀夺烽进这“邀月筑”自己还是与他在悬浮岛的室外见面为好。 “天先生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清静。”一见面,刀夺烽便表现出十足的亲热,主动快步应上前来向天开语寒暄。 “是啊,我正玩得高兴,却被将军的到来打断了呢!”天开语从来就不懂得客气,尤其是对待不喜欢的人更是如此,闻听刀夺烽自我谦责,便索性”送“他一程,明显地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刀夺烽登时脸色大窘,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真是把人际交往的口头客套当作实惠的。一时间面皮胀红,竟说不出话来。 天开语自然知道此时的自己对于刀夺烽来说,不是一个巨大的压力,见他窘迫,倒也不愿欺人太甚,便笑笑道:“刀将军到这里来找开语,是有事情吗? 对了,不会真是离字凄大老要你来的吧!”他因想到雪儿的话,便随口猜测道。 刀夺烽立时又是一瘪,羞愧地低下了头,嚅嚅道:“不……不是,是刀夺烽自己来的……” “哦?”天开语剑眉一扬,禁不住又气又好笑道:“是将军自己要来的?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找我吗?”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知道,尽管自己目前在月亮城的身份特殊,还不至于到了月亮城的军政要员有事要找他处理的地步。 “这个……”刀夺烽显然听出天开语的弦外之音,尴尬至极时,险些就要转身离去。不过想起了衣色将军对自己的殷切期望,他还是咬咬牙,说出了自己到这里的目的:“是这样的……那个送给天先生的女子……” “我的!”未等刀夺烽说完,天开语便一口接过来叫道。“当然……当然是天先生的,那‘邀月筑’……”感觉到后背涔涔的冷汗,刀夺烽又道。 “也是我的!”天开语又是不假思索地一口咬定。 “还有这个悬浮岛……”刀夺烽几乎失去了说话的勇气。不知道怎么高搞的,这个天开语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现在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强横,与早先的天开语简直判若两人!“嘿嘿,还是我的!”天开语不出刀夺烽的所料地又蛮横地抢白了一句。 “知道知道,这些都是先生的……当然是您的!这个……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告诉先生您,不但这些是您的,就连原先那些服侍您的女子——哦对了,您已经将她们赶出来了——她们也是您的,您随时可以把她们领回去的另外……”看了看天开语那难以分辨喜怒的脸色,小心道:“衣色将军已经命令我在月亮城为您打开了所有的信道,您以后就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在月亮城的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 “哦?”听到这里,天开语倒开始重新正视刀夺烽来。正确来说,新元世纪的各个军事管区,虽说宣扬的是高度的民主,也的确实现了高度的民主,但是从权力的管理上来说,却反而更加倾向于旧元世纪的君主帝制;虽然有强势的中央集权——比如东的权力核心“熠京”,但分散在大陆的各分管区却在一定程度上拥有其相对的高度独立权限,就如同旧元世纪的皇朝诸侯一样,除却必要的人事由熠京强制安排,一旦一个管区处于长期的稳定,那么这里的权力机构也就不会轻易产生变动。也因此,才会出现离字凄大老一人便可以支配整座月亮城资源的状况,也才会出现一旦天开语被离字凄大老青睐后,也跟着拥有相对的几乎是无限的权力享受。 “你们想得挺周到的嘛。唔,不错不错,我喜欢这样的安排!”在与刀夺烽见面后,天开语脸上首次露出了笑容。“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夺锋想想实在不该让先生蒙在鼓里。”见天开语面色转晴,刀夺烽连忙更进一步,抓住机会实施自己的计划。 “怎么?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吗?”天开语淡淡的说道。他才不信这刀夺烽能有什么更好的情报出卖,即使是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现在自己也完全可以从月亮城的最高机密信息中调用! “不不不,并不是对先生有什么不利,而是对卓映雪将军……”刀夺烽忙摆手道,同时小心地观察天开语的神情,以便调整自己表达语言的方式。 “什么?是映雪?”天开语的瞳孔猛然一阵收缩,神情也专注了起来,一股凌厉的气势立即在顷刻间将刀夺烽团团围住,似乎一个回答闪失,便要将其粉身碎骨一般! 刀夺烽早已惊骇得面无人色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天开语的武道修为竟然达到了如斯惊人的阶次! 虽说目前是以谦卑的身份与天开语说话,可是以自己多年的艰苦锻炼,即便是再突然的情况下,高阶武者的防御本能也不可能让人在瞬间以气机死死锁定啊!] 可是这天开语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一点! 没有任何的先兆,就这么一刹那,自己便失去了自由。 “是……是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着颤抖,刀夺烽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下一步说错的话,便休想见到今晚的月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开语冷冷问道,气机没有丝毫松懈地镇住刀夺烽。 在这一刻,他已经再次进入了那恍如地狱灵王的神异境界,无比强大的信心,使得他几乎确定:只要自己愿意,便可以毁灭一切! “是……是这样的,卓将军的丈夫……哦,就是黑刚毛将军,就是被翡将军派出去执行任务的,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回来,应该是已经出事了,而且有确切的情报回传……可是翡将军却一直瞒着……”刀夺烽不敢再有稍微的迟疑,一口气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情报一股脑儿尽数说了出来。讲完后,他仍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惊惧地看着天开语,不知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登时松了一口气。 ——妈的,那个死鬼黑刚毛,死都死了,还害老子对雪儿白担心一场! “哦,是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心情舒展下来,天开语眉尾一挑,对刀夺烽的郑重其事颇不以为然。对他来说,翡将军是否隐藏了些黑刚毛的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雪儿和雪若今后的幸福有所保障就够了。 正在奇怪为何天开语毫不在意这个珍贵的情报时,刀夺烽骇然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往下跌落! 这一惊非同小可!所幸“月城尖刀”的多年武学修为并非浪得虚名,就要重重坠落圣地时层层叠叠的气流自刀夺烽的周身排涌而出,如云似雾的白蒙蒙一片,正是武者通用的飞行心法——腾云驾雾。 虽然成功平稳着地,但是刀夺烽浑身却已是凉嗖嗖地被冷汗浸透了。天哪,这个天开语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的实力没有表现出来呢?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被天开语气机死锁的瞬间,整个人已经被同时卷上了半空,而由于天开语的气机隔绝,自己竟未察觉到身边的空气在急速上升运动时的流动差异!——这个天开语的武道修为实在是深不可测! 刀夺烽终于不甘心地得出这个结论。 面对仍然高高漂浮在天上、身体周遭不见一丝气流波动的天开语,他意识到,即便是衣色将军亲临,恐怕也难以在这个天开语的面前讨到便宜。 至此,刀夺烽从前在天开语面前建立起来的骄傲和矜持彻底消失无踪,他知道,不但在身份地位方面,便是在武学大道上,从今往后自己也不得不仰望高高在上的天开语。无穷的沮丧迅速将他淹没,万丈的雄心也在顷刻间颓废绝望。 “不过……”天开语轻灵而快速地重新降落在刀夺烽的面前对满脸灰败之色的“月城尖刀”笑道:“开语对刀将军那晚的安排还犹有回味,怎么样,在我离开这里之前,刀将军能否再安排一次呢?” 天开语之所以这样说,实在是因为心中对前世的一些回忆牵挂不下。休善梧和丽迪哑的出现,令他大大生出对今世逆转天道可能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件的浓厚兴趣——如果将前世的事业跟今世的计划搅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随着在月亮城遭遇到的奇妙经历,天开语原先的那种回避从前、以防影响“逆天大计” 的顾忌已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顽童般的游戏心理渐渐地在他的心中扎根、萌芽。 另外还有一个人则是他想要做出交代的,那就是在这个轮回世代第一个与他有肉体亲密关系的文清莹。不知道能否在离开之前再与她见一次面——真是很奇怪,她怎么会在“月光星辉”从事歌舞表演的呢? ——自己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种种事情处理一下!心中做出决定后,天开语便对刀夺烽提出了再次参加上趟那种聚会的要求。 第八章 清月家主 离开悬浮岛後,天开语等一行四人首先想到是便是先回卓映雪的家中去看一看。因为卓映雪曾经答应雪若和她的小伙伴们一起出去吃晚饭的。 回到家中时,天开语和卓映雪才发现,卓楚瞑也来了,还在陪雪若等人玩《天机录》。 见天开语进来,卓楚瞑立刻站了起来,充满尊敬地欠了欠身子,恭声道:“师尊。” 雪若等孩子正在玩得高兴,忽听卓楚瞑这样称呼天开语大哥,觉得突兀之余,又感到这称呼有些不伦不类,便禁不住窃窃地笑了起来。列斯静甚至偷偷地对黑雪若道:“嘻嘻,真好玩,楚瞑叔叔会叫天大哥作什麽……『师尊』的。” 卓楚瞑自是将几个孩子的反应清楚知悉,脸色不禁微微一红,但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离开了座椅,向天开语等一行迎去。 见卓楚瞑因看到诗梦的绝色而震惊矫舌,卓映雪不禁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的确,诗梦那浑身透出的梦幻般的优雅气质实在是足以让所有正常的男人倾倒。 “楚瞑,你怎麽想到来这里的?你不是很忙的吗?”卓映雪边说边示意初次登门的诗梦坐下,然後将诗梦和孩子们相互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後才对天开语和卓楚瞑道:“开语,楚瞑,我们到楼上小客厅去说话吧,让孩子们自己玩。” 天开语行犹豫了一下,实在是他心疼诗梦一个人留下。好在芳魂月了解他心思,便主动笑著拉起诗梦的手道:“来,梦姐姐,我们一起来玩吧!”说著冲天开语挤了挤眼楮,意思是要他放心。天开语这才随卓映雪离开了。 在二楼靠近半边露台的小客厅里,卓映雪换过一身居家裙服後进来。此时她不再避忌族兄,依恋地在天开语身边靠著坐下,神情娴恬地笑道:“楚瞑,听说你升职了呢!” 看到族妹与天开语亲密无间,卓楚瞑心中暗叹一下,清了清嗓子,点头道:“是啊,裴将军说这次我的表现很好,所以提请军部动议了一下。” 天开语搂著卓映雪的手悄悄地揉捏著她柔软的腰肌,随口问道:“对了小卓,打听到具体的计划了吗?” 卓楚瞑神色立时一懔。他知道天开语问的是关于衣色将军如何处置左蓝珂等代罪品的详细计划,当下忙应道:“打听出了一点,不过还不完全……对了,这件事情是由刀将军一手操作的,据说不到最後程序,没有人知道会怎麽进行。” “哦。”天开语似乎并不怎麽将计划的取得放在心上,只随随便便地应了声。目光却一直注视著另一只手里把玩旋转著的美丽水晶杯皿,望著其中的粉红色液体的动荡,似乎在欣赏液体流动时散发出的迷离色彩。 “那……”卓映雪看了看爱郎,替他向卓楚瞑问道:“现在蓝珂的状况还好吧?” 卓楚瞑犹豫了一下,面有惭色道:“很抱歉,楚瞑对此无能为力——现在所有被羁押的人都被实行了最为严密的隔离……因为这方面一直是由分管军武风纪督察的衣色将军负责,所以外人根本无法插手进去……”说著他偷偷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心中著实惴惴。 说实话,在月亮城里,目光恐怕也只有卓楚瞑最为了解天开语了。由于一开始他接触天开语时,便同天开语的霸道作风直接碰面——无论是在《天机录》里,还是平时的言谈交往,天开语无时不在予他一种强烈的咄咄逼人之感!若说先前他还仅仅认为自己是因为太过轻视而中了一个半大男孩的诡计的话,那麽到亲眼目睹天开语面对离字凄大老时谈笑自若的气度後,他便知道自己完全错了。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这个天开语,决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狡猾随便。他之所以可以做到事事轻松对待,实在是有著极为强大的实力做为後盾的——从这个理解认识的深度来说,即便是与天开语朝夕相处的卓映雪也未必有卓楚瞑看得透彻。 所以现在卓楚瞑对天开语才会发自内心的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而他也决不会想到,正因为他对天开语的独到认知,并且恭敬忠诚的态度始终贯穿他的一生,才奠定了他今後必然持续获得天开语强大支持的坚实基础——在这方面,如果天开语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的话,恐怕又要困惑不已了:究竟是命运安排了他天开语扶持卓楚瞑,抑或是因为他的逆天旅程改变了卓楚瞑的命运。这实在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帐。 “是这样的啊……”天开语仍然随口应了一声,不过目光却从手中杯皿收了回来,落在了卓楚瞑的身上。卓楚瞑立刻本能地挺了一下身子,在椅上坐得笔直。 “呀,楚瞑你不用这麽拘谨的,在开语面前随便一点好了……”卓映雪见族兄面对爱郎时紧张严谨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便劝他道。同时看了看天开语——却见爱郎好象对卓楚瞑如此表现并未有反对的意思,心中便愈发迷惑不解了:什麽时候起,族兄跟爱郎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了呢? 见卓楚瞑似未听到自己的劝说一样,而爱郎天开语也没有接她的话茬,卓映雪不禁觉得有些气闷,便一赌气,从天开语身边“呼”地立起,娇嗔道:“哼!看你们两个怪怪的样子,真让人生气,好了,我不跟你们说话了,你们有事情自己商量吧!” 说完话正要扭身离开时,突被天开语一把拉住了,回头看时,却见他对自己温柔地笑笑,轻声道:“好雪儿,不要生气,回头好好陪你,啊?” 见爱郎对自己温存,卓映雪心头登时一软,差点又想坐下不走了。只是既然自己明明做出了要走的样子,再留下来,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正进退两难时,天开语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道:“算了,时间有点晚了,不若我们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吧!由雪儿亲自下厨,好不好?”见卓映雪连连点头,美眸中流溢出炽浓的感情,心中不禁也一阵温暖,忙又道:“今天人很多,很热闹呢,看看吧,如果忙不过来,就让他们小孩子帮一下下手。” 卓映雪感动地点点头,道:“知道啦!这种事情不用你操心的,雪儿知道怎麽做。”说毕弯下身来,温柔地送上性感饱满的红唇。天开语轻柔地吻过後,目光无意中一瞥,突然眼楮一亮,心头也是一热——原来卓映雪的家居服领口实在太过宽松,俯下身来亲吻时,那胸前两只饱满肥圆的雪白乳房立刻一览无遗地落进了他的眼里,差一线便可窥到那嫣红的乳晕了!“咕嘟”一声,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卓映雪立即感觉到爱郎的异样,略一怔下,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顿时一股甜蜜柔情从她芳心滑过,春心荡漾下,忍不住有意摇了下身子,那对圆滚滚的宝贝立时荡人心魄地晃动了几下! 直到见爱郎眼珠差点掉出来时,美丽的女将军才得意骄傲地昂著头,带著一脸娇媚的红晕离开了。 直到目送雪儿散发著迷人风情的娇躯消失在门口,天开语才收回了痴迷的目光,向对面的卓楚瞑望去——只见他仍然保持著刚才的坐姿,竟是目不斜视、纹丝未动! ——好样儿的! 天开语心中忍不住称赞一声。 卓楚瞑的表现实在令他满意,看来此子果然具有相当的潜质去成为一方霸主! “这件事裴将军知道吗?”天开语淡淡问道。 “没有经过师尊的吩咐,楚瞑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卓楚瞑简单而肯定地答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这件事情越少人裹进去越好,否则光是事情发展的变数就可能令我们应付不暇。” 卓楚瞑立刻应了声:“是!楚瞑知道!” 天开语也不去让他言谈举止随便点——毕竟这种情况前世里经常遇到,即便再过分些,他天开语也是可以轻易接受的。 “好吧,暂时你就不要动作了,我会去找裴将军,让他把一部分的军权移交给你——至于需要哪部分军力,你自己根据这次行动的需要去调配吧!”天开语说完停了下,又道:“对了,你去忙你的吧——就从这个露台离开。记著抓紧时间!” 卓楚瞑立刻从座椅上起身,“啪!”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道声:“楚瞑走了!”便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露台,身形一展,跃了出去。 出乎天开语的意料,厨房里仍只有卓映雪一人做菜,并未有其他人帮忙。 见天开语一个人进来,卓映雪忙问卓楚瞑的情况,听说卓楚瞑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卓映雪先是一呆,随後便想到大概是爱郎的主意——这个家伙最不喜欢拘谨的气氛了,定是这个原因将族兄支走的! 不过当她质问天开语时,天开语立即予以了坚决否认,只说确实是自己要他走的,但原因却不是因为卓楚瞑过于拘谨。卓映雪本想再争辩两句,却因抵不过爱郎的大肆轻薄,结果满肚子的不高兴却尽数化做了浓浓的春意…… 满桌人正是吃饭说笑时,天开语腕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打开看时,却原来是刀夺烽的。 虽然不满这个家伙一而再地在不恰当的时候打搅自己,但天开语仍隐隐猜到了他这麽晚找自己的原因。 向卓映雪等打了个招呼後,天开语便离开餐厅,独自一人来到客厅接收刀夺烽的讯息。 果然不出他所料,刀夺烽居然已经将夜里的聚会安排好了!时间也与上趟一模一样——看来为讨自己欢心,他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去准备。 “什麽事情?开语。”卓映雪悄悄地走出餐厅,来到天开语身边轻声问道,一面依恋地抱住了他的虎躯,将脸儿埋到他胸前深深地吸了两下体息,叹了口气,静了下来。 天开语爱怜地伸出双臂,将心爱的女人环拥起来,贪婪地吸著她幽幽的发香,叹道:“雪儿,你真是个尤物,让人喜欢得心痛……” 卓映雪被爱郎发自肺腑的情话感动得禁不住发出一声低迷沉醉的呻吟,再使劲向他怀里拱了拱,仿佛这样便能贴心上人更紧似的。 “是刀夺烽,他邀请我去赴一个聚会呢。”天开语边在卓映雪丝滑浓密的秀发上挨蹭,边轻轻说道。 “什麽?又是他!”卓映雪娇躯一震,生气地从天开语胸前抬起头来,不悦地瞪他一眼。 “是啊,又是他……”卓映雪的反应正在天开语的意料之中。闻言,他却也不好多说什麽,只温柔地吻她一下,陪笑道:“雪儿不许麽?如果真这样的话……”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卓映雪一个热吻堵住了嘴。口舌交缠一番後,卓映雪才娇喘著说道:“去吧,雪儿还不至于把自己的男人管得这样死——不过开语你可要记著,家里可是有三位深爱著你的妻子们等著你呢……早点回来,啊?” 天开语心中又是一叹。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在这个时候用,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恍惚间他差点就想放弃今晚的聚会,留在家中好好地陪陪雪儿和小魂儿、诗梦。不过在心中为去留交战难分时,对命运的执著探索欲望终于还是占了上风,他决定按照原计划,前去赶赴刀夺烽特意为他安排的这次聚会。 “知道了,我一定尽早赶回来。不过你们也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吧——尤其是雪儿你,这几天来精神绷得太紧张了,也没好好休息一次……乖乖地,在床上等我你的男人回来,啊?”说著天开语将大手习惯性地探入卓映雪的领口衣襟,握住一团柔软弹跳的鼓胀玉乳,来回地好一阵揉捏。 卓映雪从天开语的举动知道,他马上就要出门,便只好苦笑一下,点点头,又吻他一下,道:“那要不要跟小月和梦儿她们打个招呼?” 天开语摇头道:“这就不用了,她们小孩子喜欢玩闹,”停一下,将手从卓映雪胸前抽出,重新将她拥进怀里,叹息道:“还是雪儿最懂得我的心理……” 只听卓映雪幽幽道:“是啊,因为人家最老麽,所以只能靠这个来吸引丈夫的恩宠……” 天开语“噗哧”一笑,轻轻捏了一把卓映雪娇挺的鼻子,啐道:“又来胡说了不是?你明明知道我是最喜欢你,也最偏心你的——好象白天在『邀月筑』的时候,在你那里面停留的时间最长,而且最後的宝贝也是给全了你的吧?” 卓映雪登时俏脸儿晕红起来,美眸中也水汪汪的满是春意。念羞娇声道:“知道啦,人家知道你最好了……对了,要去快去吧,等一下小月她们出来,你又要一个一个地安慰道别了。” 天开语点点头,再低头痛吻她一番後,才转身悄然飘身离去。 算了一下时间,与刀夺烽约定的尚有一段距离,天开语便打算暂时不驾乘飞行器前往,先在月亮城的夜市里走走。 此时他对月亮城已经相当的熟悉,认准了方向後,便向往来的人流迎去。 很明显,离字凄大老的复出,使得月亮城的繁华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走在街上,可以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著发自内心的自豪和喜悦的笑容,令人感觉整座城市似乎变得年轻了许多,越发地充满了蓬勃昂扬的朝气。 走到一处人流略为稀少的地方,天开语放缓了脚步,同时闭上眼楮,在享受裹挟著清新空气的晚风拂面而来的快感时,放松了全部的身心,纯以灵敏的气机感应来行走避让。 ——咦?怎麽,有人在身後跟踪? 警兆自天开语心中猛然升起。 ——会是什麽人呢?难道是梵衣色和刀夺烽安排的吗?应该不会,他们的胆子还没有大到这个地步,尤其是当前这种形势微妙的时刻。 ——唔……感觉好象在哪里最见过这种感应,有点熟悉…… 一面揣度著,他一面不动声色地继续保持著同样的步调前行,所不同的是,方向已经转到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在这种地方,总很少有人往来的。 终于—— “站住!”一声低沉的喝声从背後响起。与此同时,周围迅速响起一连串“嗖嗖”身形高速穿动时发出的破空声。 天开语登时恍然大悟。 难怪这感觉如此熟悉,原来他在刚到月亮城时便遇到过的! 这些人,就是他第一次与雪儿“邂逅”时碰到的同一批人哩! 天开语不禁微笑了起来。 既然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便好对付了。 以他此刻在月亮城的尊崇身分,特别是在不用刻意隐瞒身手的情况下,居然有人胆敢伏袭他,当真是活得腻烦了! “怎麽,又是你们吗?”说话间,一股强大的护身力场罩已然迫体而出,蓬勃沛然地将那些人隔绝在安全屏障之外。 “不错!你小子倒还记得!”那个低沉狠恶的声音再次响起。紧跟著,天开语便发现,自己被先後不断从四周角落里跳出的人给团团围住了。 “当然了,象你们这种成天鬼鬼祟祟行事的人,在这世上还真的不多见,当然很容易记住了——对了,现在我身上倒是真的有几样很值钱的东西,不知你们是不是想抢过去呢?”天开语意态悠闲地调侃道,将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完全视为无物。 “你!”那为首的彪形大汉登时一窒,似没有想到先前还胆小如鼠的小鬼,居然现在也趾高气昂起来! “老大,这小子一定是仗著自己有映雪将军的庇护,所以现在就神气起来——不要跟他罗嗦这麽多,收拾了他再说!”旁边一个看去孔武有力的汉子两眼迸出恶狠狠的凶光,不耐烦的低声骂道。 “就是,这回看还有什麽人来救你!”另一个大汉冷哼道,一面摩拳擦掌,向天开语缓缓欺来。 见这些人如此说话,天开语忽心中一动——难道这些人跟雪儿有什麽关系吗? 想到这里,他忙一伸手,阻止道:“慢!你们究竟是什麽人?我跟你们素不相识,而且你们也不象是为钱财打劫之人,为何屡次三番针对本人呢?” “废话,谁让你跟映雪将军走这麽近的……”那孔武有力的汉子脱口骂道,却被同伴一下拦住:“老四,你不要乱说——先上去抓起这小子来拷问!” 天开语呆了一下,心头不禁一阵迷惑。 这些人分明是知道自己与雪儿很亲密,可是他们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难道是为了破坏他们吗?如果真是这样,是否月亮城有另一个人也在暗中觊觎雪儿呢?但是这种可能性太低了。且不说至目前为止,他所见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对堂堂月亮城赫赫有名的卓映雪将军敬畏有加,单以他天开语目前极其尊贵的身分而言,也决不会有人胆敢动他的脑筋! 那麽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允许自己跟雪儿亲近,这是什麽原因? “你们想好了?一定要对我动手吗?”天开语皱著眉头说道。在没有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之前,他真的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因为从这些人的言谈来看,他们似乎并不知晓自己身怀强横武技的事情,而这在目前离字凄大老复出後的月亮城军武界,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哼!”一声低喝之後,那个头领模样的大汉显然是厌倦了过多的废话,已然开始出手行动了。他身子一动,其余的手下,便立刻错落有致地相互穿插,形成了一个错综结构的包围圈,将天开语团团围住。 天开语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再不出手,可能就来不及去赴刀夺烽的聚会了——既然现在身分特殊,也不必再顾虑什麽,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心念及此,他浑身的力场能量立刻发动,并在表皮形成了一重密度极高的能量护层,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上登时泛起一层薄薄流动的光华——在这种足可媲美“东傲防御”的状态下,即便是那些袭击者的攻击力一齐加诸其上,也不可能伤害到他一丝一毫! 在注意力高度提升下,时间流逝的速度仿佛陡然间变缓了一般,那头领的拳头立即由飞快的高速冲击变成了慢腾腾的推送,朝著天开语的脸递了过来…… 就在天开语心中不屑,欲待暴起发作之时—— 突然,自巷子口传来一声怒喝! “住手!” 那灌注了充沛真力的声音乍然在这小巷子里爆响,竟充满了爆炸性的威慑力! 那头领的拳势登时一滞,在刹那间停了下来—— “什麽人!”一声暴喝随即从他的口里传出,显示出他内心正是又惊又怒。 天开语也是一怔。 说实话,由于心神都放在这些奇怪的袭击者身上,加之心中一直在思索他们究竟都是些什麽人,因此他并未将警戒气机扩散至太大的范围,故而对突然之间又冒出来的人会感到惊讶了。 ——是什麽人呢? 天开语将好奇地转头朝巷子口望去—— 噫——竟然是他,那个在天厅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将领星桥锁! 由于目力超卓,他很清楚地便认出了那个发出断喝的人是谁。 当然,这星桥锁并非是一个人,在他身手紧跟著五六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看得出来,这些青年男子的身手均属不错,与星桥锁不相上下。 “是你?”天开语望著急速飞身而至的星桥锁,脸上露出微微笑意,主动与他打招呼道。 在这时候,象是事先演习过一样,跟随星桥锁一道前来的几个青年已经先後落到了天开语的周围,将他拱卫在了中心。 “不错……请天先生恕小星来迟一步,让先生受惊了!”星桥锁一面说著,竟一面一头拜了下去! 那袭击天开语的头领见此情景,登时脸色大变。他万没有想到,眼前他们要对付的小子,居然身分还不低!星桥锁他当然认识,乃是隶属月亮城军武大系中负责天空防卫的“天卫”一系、目前军中杰出的青年将领之一!以他“天卫”军系的特殊身分,除去将军以上军阶,根本无需对任何人如此恭敬——即便是市政方面的最高长官。 他认得星桥锁,只可惜星桥锁认不得他。只因为他和同伴一向以来所从事的工作都是在暗中进行的。从事他们这行,最紧要的宗旨便是保密,也即越少人认得越好。 ——这叫天开语的小子究竟是什麽?为何他来月亮城没有多久,便同军方的关系如此熟稔?这个天开语,先是跟卓映雪将军混熟,上了天厅参与军方层宴会,接著又同那三个美女上尉搅上,甚至还被刀夺烽将军逮捕过……说实话,如非他们的使命是保护卓映雪将军及其黑雪若的安全,不得擅自离开她附近的话,他们一班兄弟早就要忍不住去跟踪这个奇怪的家伙了!不过从现在看来,自己等人此番首次好不容易抽出机会来对付天开语,恐怕不能如愿了…… “嘻,没什麽。对了你们怎麽会知道我在这里的呢?”天开语随和地笑笑,边说边伸手将星桥锁扶起,同时周身气机也内敛回去,皮肤表面的光泽立即恢复了常态。 星桥锁抬头向天开语望来,满脸皆是崇敬的神色,恭声答道:“是这样的,我和同僚正在路边餐厅楼上消遣,正好看到先生您从下面走过,所以就注意上了。後来见先生忽然向这条巷子走进,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跟著,就怀疑这些人会对先生不利,所以就赶紧跟上来了。” 天开语见他说话有条有理不紧不慢的十分从容,心中顿时好感大生,点头道:“嗯,很好,你们真是帮了我一个忙——这样吧,这里的事情还请你们处理一下,我还要赶著去赴一个约会。对了,如果方便的话,回头把事情处理结果告诉我一下,我也很想知道的。”说毕对那满脸惊疑的头领洒然一笑,忽然自浑身迸出一蓬灼亮光芒,就在那头领方面一干人大吃一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化作一抹流动的光影,从众人之间转穿插了出去,竟没有一个人来得及作出反应! 天开语到达梵衣色那个秘密销魂窟的时候,刚好是与刀夺烽约好的时间。 第九章 天开语到达梵衣色那个秘密销魂窟的时候,刚好是与刀夺烽约好的时间。 看得出来,刀夺烽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远远的见到天开语的身影,便急切地迎了上来,也不与他多说话,只使了个眼色,便在前面引路。 一切果然与上回所布置的一模一样,甚至每个宾客的服饰都差不多没有变化。 只是有些人的神态样貌略有改变。 天开语不想注意其他人,他只关心上趟聚会时引起他关注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就是修善梧、翠露西、布鲁特、月恒清、腾代。 当然,他最想了解的人,还是修善梧。毕竟这个人跟自己的前世渊源颇深。 这修善梧看上去意气风发,想来是自上回离开这处后获得了预期的利益,所以才会在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内,其人精神面貌发生这样明显的变化。 正想到修善梧那里时,天开语却听到刀夺烽轻轻恭声道:“先生,月恒清夫人在那里呢!”接着刀夺烽主动在前面带路,便只好跟着他走向月恒清了。 这成熟典雅的美妇看上去憔悴消瘦了许多,面色浮现出一层不健康的苍白。 见到刀夺烽带来的是天开语,月恒清那黯淡的眸子忽地一亮,似未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不久前刚刚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轻男子。 “咦,是你?”月恒清的脸上现出了动人的惊喜,那还苍白的脸色也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泽。 “是啊,是我呢,夫人。想不到能再次遇到夫人您,真是天某的荣幸。”天开语有礼貌地点头答应,随后轻轻托起月恒清的一只玉手,递上唇边轻轻触吻一下——正是标准的绅士礼节。 月恒清的脸上掠过一丝茫然,似乎没有料到这上回俏皮无礼的男子,为何今天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刀夺烽见“任务”完成,便笑着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他对月恒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夫人,这位天先生现在可是我们月亮城最尊贵的人,如果夫人有什么难处,不妨跟他说说,也许先生能帮得上忙!” 月恒清因心中有事,并未将刀夺烽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点头应了声,礼貌地道了声谢,便目送他离开了。 “夫人上次可玩得开心?”柔缓的音乐声响起,天开语顺手将月恒清的玉臂挽起,滑入池中,随口问道。 月恒清的脸上登时飞起娇羞的红晕,垂下了两扇纤长浓密的睫毛,似不敢迎视天开语的目光,低低应了声:“嗯。” 她的声音虽然低若蚊蚋,可天开语的心却似一泓池水被蚊蚋那纤小的细足轻轻点了一下,立即漾起了柔情的波纹。 “是吗?”天开语轻说了一声,忍不住搂着月恒清细腰的大手一紧,猝不及防下,月恒清的脚步一个不稳,娇躯不由自主地一下前倾,险些跌入天开语的怀里——饶是如此,她那丰挺的乳峰也紧紧地贴上了天开语的胸膛。 “噢——”月恒清娇躯一颤,连忙离开了一些,同时脱口羞道:“对不起,天先生,恒清失误了。” 天开语无声一笑,心道:你这小美人儿还真是有趣,明明是老子在侵犯你,却说什么是自己的“失误”,这种虚伪的礼节也有必要恪守吗? 当下也不揭穿月恒清,只是更加搂紧了她的纤腰,使她不得不将美丽圆润的酥峰时不时地便在胸膛上挤压一下。 “先生,您……过分了……”月恒清终于忍不住羞恼,低声责斥道。不过很奇怪地,她内心却反而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温馨,仿佛面前的男子本就该是这种无赖样,如果他像初时那样彬彬有礼,倒反不正常了。 “是吗?、这就奇怪了。”天开语深邃的眼中闪过邪邪一笑,直看得月恒清心内猛一悸颤,禁不住慌忙再次垂上眼帘,舞步也乱了一下。 “可是我记得上次头一回见面时,恒清似乎还对开语的擅自离开不满呢!” 天开语再深一步调笑道,在话语中,他故意逐步改变对月恒清和自己的称呼,以拨动面前这美妇已经不再谐调平静的心弦。 “你……”月恒清的脚下又是一乱,竟踩到了天开语的脚,刚到嘴边的辩解立刻又变成了道歉:“噢,对不起……”一转眼,本来想斥责天开语曲解其意的话便被遗忘到漫漫的舞曲中去了…… 天开语一笑,一时间与月恒清调笑的兴趣不知不觉地浓厚了起来,本来想去找修善梧的打算便放在一边。 “夫人,你知道吗?开语一直遗憾上次安慰恒清的不是自己呢!开语真的很嫉妒那好运的家伙!”天开语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挑逗的微笑,目光饶有深意地注视着神情有些慌乱的月恒清。 “你……你不要这样说话好吗……感觉好迫人……”月恒清终于忍不住投降道。这天开语重又恢复了上回的咄咄逼人,着实令她无法应对。可心里便不知有什么东西在作怪,舍不得就此甩手离开。好像是生怕这天开语会像上次那样突然甩手而去,既伤了她的自尊心,又令她的感觉悬在半空中空落落的不着边……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说着天开语手中突一用力,趁着舞曲的一个回旋,冷不防又将月恒清一下拉进怀里,使她坚挺的乳峰再次重重地撞到自己的胸膛上! “嗯哼……”月恒清登时一声娇呼,似是不满地抬眸瞪了天开语一眼,只是那眼神却分明充满了幽怨。 天开语正以为她会如前番那样挣脱时,却不料这回美妇倒没有挣开——不但没有挣扎,甚至还索性将滚圆的酥胸紧紧地贴挤在他的胸前,不再离开! 天开语一怔时,却听到月恒清红着粉脸儿,垂下眼帘低声羞语道:“你这坏蛋……现在你满意了吗?” 天开语顿时涌起一股进退攻守的精彩感觉,心中竟愈发对怀中的美妇产生出兴趣来。 “哦?恒清这么说吗?不过感觉还好吧!”天开语说着,一面好整以暇地以目光狠狠地盯视着月恒清胸前,在那里,两只美丽的丰润的乳房因受到挤压而几乎溢出了上衣花边领口,已经有嫩红的乳晕浮凸隐隐了,至于那诱人的乳沟更是看上去浅浅深深、美不胜收。 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口水轻响——天开语从不掩饰的好色本性立刻显现出来。 月恒清立刻感觉到面前的男人的反应,那灼灼的犹如实质的目光更是令她双峰禁不住地一阵酥酥发胀。现在,虽然她是垂着眼睛的,但却不敢看一眼自己的胸前,她担心自己的雪白的胸脯是否已经泛起羞煞人的红晕…… “你……看够了吗?”月恒清终于忍不住天开语在这公共场合那狼一般贪婪的注视,用低若纹蚋的娇音颤声斥道。 “看够?恒清是说笑了。难道恒清不知道自己的胸脯很美、很诱人吗?我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百看不厌的——我当然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你说我会看够吗?”天开语故作讶然地调笑道。 月恒清的粉脸立时红霞飞映,连那雪白的脖颈儿也红了一片,看上去极是娇态可人。鼻息咻咻、樱纯微启、贝玉乍露下,已经完全没有了初见面是时的憔悴和苍白,重新变得娇艳而动人。 “那……看就看呗,哼!”月恒清故作若无其事地撇撇嘴道。岂料话刚出口,便和、觉得小腹突地一下压迫,竟似被一样硬物紧紧地顶住一般,一怔之下,随即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登时所有的矜持再也无法维持下去,娇躯止不住地颤粟起来,说话声音更似打着寒噤一般抖悸:“你……你不能在这儿……” 天开语嘻嘻一笑,厚着脸皮凑进道:“不能在这里,那在那哪里呢?是否等会儿我们两个……”说道一半时,他有意停下来,留给月恒清一个足以令她联想的话尾,同时腰部又是一下前送,将下体高高隆起之物更加紧密地抵在对方的小腹上,以示“威慑”。 “噢——不要……你……我们……这样太……别人会看到……”月恒清在这场奇妙的战斗中完全是一败涂地,没有一丝翻身的余地。 不过她却没有屈辱大感觉。相反的,天开语这种步步紧逼,似在玩弄近乎到手猎物的调谑言行,竟激发出她心中异样的情怀!那种充满了新鲜的刺激、那种被人肆无忌惮的侵犯、那种令她毫无反手之力的征服……一切的一切,都使她如此着迷、如此晕眩、如此心旌摇荡…… 久渴的少妇彻底淹没在了浓炽的情欲之中……如非长裙衣着不便,天开语只怕此时便已经将月恒清彻底占有了。 饶是如此,透过薄薄的丝帛织料,他的色手也已经感觉得到月恒清极度的潮湿和黏滑——此时怀中的少妇已经完全瘫软,甚至男人的手指隔着裙裾丝物用力揉抵她最隐秘的羞处,也只知张开双股,任君采摘…… 妈的,怎么办呢? 天开语知道,现在无论是欲火焚身的自己还是月恒清这个清泉滴流的焦渴美人儿,都已经是箭在弦上——只恨时地皆不恰当,更要命的是,说不定什么时候着这灯光会重新亮起,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正在急色难过时,目光无意中一扫,忽然看到昏暗的大厅里有某处亮了一下。 定睛看时,竟见刀夺烽在亮光中闪过,之后便可以看见,那光亮处分明是一扇小门! 一道电光在脑中掠国,天开语登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其实就是刀夺烽有意的安排,是针对他的安排! 心中暗叫刀夺烽“甚解吾意”,天开语已不再犹豫,立即抱着月恒清滚热发颤的娇躯,向那扇欲望之门冲去…… 大战结束。 月恒清如同死过去般,以最淫荡的开放姿势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在她的身下,已经被各种混合的体液浸透,小小的房间内弥漫着爱液特有的浓烈腥味。 柔和的灯光下,天开语也闭着眼睛躺在床边,不同的是,他的一只手枕在月恒清的颈后,另一只手仍然轻柔地在她汗淋淋的身体上抚摸。他感到,尽管情火已经平息,但是手下娇嫩的肌肤仍爱微微地做着兴奋的抽动和敏感的战栗。天开语的大脑保持着高度的清醒。 他对刀夺烽的安排相当的满意。 在这间房里,没有任何的窥视装置——四周墙壁上甚至连提供感应透视的介质都没有。这足以看出刀夺烽根本不想——也许是不敢——在这方面动什么手脚,而是一心一意地讨好他。 ——真想不到,这个表面高贵典雅的美妇人在床上的表现居然如此多情炽烈,简直比雪儿还要疯狂……天开语在心中满意地轻叹了一声。 这时,身边传来了,一直静静地躺着的月恒清的声音:“……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对吗?”那声音竟含有浓浓的悲伤!天开语登时一惊,忙睁开眼睛看她时,却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月恒清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美丽的脸庞正无声无息地流淌着晶莹的泪水。 天开语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愕然道:“为什么?”说着忙支起身子,一把将月恒清的胴体紧紧地拥进怀里,低头在她的秀发上用力亲吻着。 只听月恒清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推开他,坐起身来,默默地斜倚着靠枕,低着头,却不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把玩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天开语呆呆地看了她一会,目光不知所措地转到月恒清正在把玩着的手指上。 看到那戒指的独特形状,天开语先是一震,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注意到月恒清指间的那枚戒指的造型,实在不太适合一个女孩子纤细的手指。这戒指不但外型粗犷,而且设计古老,戴在她纤长柔细的指上,不似装饰,倒像是一种象徵。这使天开语立刻想起了前一次聚会时有人对月恒清的称呼——“月家主”。 这意味着,月恒清在某个集团中的身份相当的特殊,而且因为这团体中的某些限制,并非是普通男人都可以接近的,所以她才会说出那样伤感的话来。 虽然明白了月恒清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天开语对此却无话可说。 非是他不喜欢月恒清,而是他深深地知道,一旦男女感情受到外力、特别是某种势力的干扰,那将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当然他自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去争取和保护自己喜爱的女人,但这将会花费很大的精力和时间。相比月恒清,之前进入她今生生命的女人,无一不是因两情相悦而结合的,原因和结果都十分简单。 轻轻叹了口气,天开语决定,对于同月恒清的关系,目前实在是不宜过于急噪冒进。一切还是看事态的发展。如果两人真的有缘分,月恒清与自己真的相爱至深的话,那么将来无论遇到多么大的阻力和风险,自己也将竭力承担! 当然,眼前二人的感情绝谈不上什么至死不渝。毕竟,在二人的交往中,情欲的成分占了很大的比重。 “恒清虽然身份特殊,受到某种约束,但凡事只要是人做的,就总会有转机——一切就看将来吧,或许你我真的有机会在一起呢!”天开语笑着将月恒清重新搂进怀里,伏下头去,深深地吻了吻她宝石般红润艳丽的乳头。 月恒清的眼睛登时发亮,娇躯也再次颤抖起来,呻吟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噢——你的嘴……” 天开语笑笑抬起头来,改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望着她闪亮的美眸,重重点点头道:“当然。不过首先我想我们应该互相了解一下。我希望下回我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是在这种地方。”月恒清脸上再次升起红晕,羞涩地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是上回那男生弄得你舒服呢?还是我这次做得好?”天开语忽涎着脸凑了上去,将月恒清重新压倒在了身下。 月恒清顿时大羞,闭眸拼命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好坏,问人家这种问题……”说时雪白的肌肤早不克自持地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玫瑰红潮。 “是吗?是记不得了吗?那好,让我再提醒你一下——”邪邪地笑说着,天开语猛然虎躯一挺,彻底地贯穿了身下的妖娆! “啊——你……天哪你又……噢——你是最棒的……”月恒清先哽了一下,随后便禁不住巨大的快感而失声尖叫了出来。 在同一幢建筑的另一间密室里,焚衣色和刀夺烽一坐一站寂静无声。良久。 焚衣色轻轻吁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继续下去新的游戏了。” 刀夺烽点点头,应道:“希望今天的安排能够使他倾向我们。” 焚衣色毫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不要想那么多。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做,而不可以猜测未来。未来究竟会是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说到这里,他脸上突然现出浓重的疲倦,轻轻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了一句:“就像这个天开语……莫名其妙的介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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